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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清新的诗句

时间:2019-06-19 08:30

形容“清新”的诗句有哪些

欧阳修与苏轼是北宋文坛耀眼的双星。

在诗文革新运动中,欧阳修是英勇无畏的旗手,苏轼是名副其实的闯将。

他们分别团结了一群才华横溢的作家,携手铸造了北宋文学的辉煌。

而中国文学发展史上,欧、苏两代宗师忘年交契,亦传为文坛佳话;二人于熙宁四年的颍州欢聚,更成为士林美谈。

一、颍州欢聚富诗意 自嘉佑二年礼部试后,欧阳修与苏轼的交往从未间断过,而且持续地有新收获。

甚至在欧公辞世后,苏轼仍同欧公后人保持着友好往来。

然则当历史的长镜头摇向北宋的颍州作聚焦探寻时,人们惊奇地发现,文坛泰斗欧阳修与其后辈巨星苏轼,历尽艰辛备尝甘苦后,以他们不朽的诗文业绩,在这里实现了最后一次会师。

熙宁四年(1071)春末夏初,欧阳修连呈三表力请辞官退休,六月十一日获准以观文殿学士、太子少师致仕,他选择颍州为养老的福地。

苏轼当即献上《贺欧阳少师致仕启》,恭祝这位事业三朝之望,文章百代之师的老前辈得以明哲保身;并直言轼受知最深,闻道有自,再次感戴恩师。

与此同时,苏轼主动放弃了权开封府推官、磨勘迁太常博士的显要官职,坚乞外补而终得除杭州倅。

这年七月苏轼离京赴杭,途径陈州(治所在今河南淮阳),先去探访在那里任府学教授的苏辙,兄弟相聚七十余日。

然后苏辙陪同苏轼,专程拜谒了致仕归颍的欧阳修,陪同这位乍卸公职稍嫌孤寂的恩师,度过了一段值得回味的美好时光。

众所周知,早在北宋皇佑元年(1049)三月至次年七月,欧阳修就曾自请出知颍州,此后又有短期居颍与长久思颍及退休后归颍的阅历,为此留下了大量知颍、思颍的诗词,后来他还特地撰写过《思颍诗后序》及《续思颍诗序》[1]。

无独有偶,苏轼在元佑六年(1091)八月至次年三月,也曾自请出知颍州,同样留下不少知颍及日后思颍篇什。

半个世纪内,欧苏两代宗师虽不同时,却被同一个颍州所吸引,并都用上百篇诗词歌唱颍州,神往颍州,此非巧合,实因颍州魅力独在。

颍州治所即今安徽阜阳,当时处在宋都汴京(今河南开封)通往江南的要冲,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使它成为文人骚客向往之地。

欧苏的知颍、思颍之什,客观记述了他们在这里的生活与交流,真实描绘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永远铭刻着他们在此地曾有的德政(如兴修水利等)。

这是他们留给颍州百姓的珍贵历史文化遗产,也是中国发展史上不容抹煞的光辉一页。

颍州西湖是欧公的最爱。

早在皇佑初知颍时,他就写过《初至颍州西湖种瑞莲黄杨》、《西湖泛舟》、《西湖戏作》等诗寄友人或示同游者[2]。

又有《西湖念语》及《采桑子》连章组词十余首赞美西湖风采[3]。

致仕归颍又写了《初夏西湖》等诗词[4]。

此番苏轼兄弟来访,欧公当即在西湖边开宴,大苏、小苏陪侍,遂亦有诗。

苏轼在《陪欧阳公燕西湖》诗中吟道: 谓公方壮须似雪,谓公已老光浮颊。

朅来湖上饮美酒,醉后剧谈犹激烈。

湖边草木新着霜,芙蓉晚菊争煌煌。

插花起舞为公寿,公言百岁如风狂。

赤松共游也不恶,谁能忍饥啖仙药。

已将寿夭付天公,彼徒辛苦吾差乐。

城上乌栖暮霭生,银釭画烛照湖明。

不辞歌诗劝公饮,坐无桓伊能抚筝[5]。

容光焕发的欧公,面对着草木染霜、荷菊争艳的美景,难以掩饰满怀的豪情。

当双方谈及新法初施的时局时,未免言辞激烈;而当换到寿夭神俗的话题时,又平添了乐往哀来的感慨。

苏轼晚年回忆这次所见到的欧公形象是我怀汝阴六一老,眉宇秀发如春峦。

羽衣鹤氅古仙伯,岌岌两柱扶霜纨。

至今画像作此服,凛如退之加渥丹[6]。

此可印证上述苏诗谓公方壮须似雪,谓公已老光浮颊,公言百岁如风狂,已将寿夭付天公,正所谓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苏辙亦有《陪欧阳少师永叔燕颍州西湖》诗,赞美西湖草木公所种,仁人实使甘棠重。

归来筑室傍湖东,胜游还与邦人共[7]。

写得真切朴实。

欧公蓄有石制屏风,他让苏轼、苏辙以此为题各作一首咏物诗。

苏辙的《欧阳公所蓄石屏》诗,亦载于《栾城集》卷三,写得清淡无奇,诗如其人。

而苏轼却极其用心地将《欧阳少师令赋所蓄石屏》,写得气势恢弘,想像奇特: 何人遗公石屏风,上有水墨希微踪。

不画长林与巨植,独画峨嵋山西雪岭上万岁不老之孤松。

崖崩涧绝可望不可到,孤烟落日相溟蒙。

含风偃蹇得真态,刻画始信天有工。

我恐毕宏、韦偃死葬虢山下,骨可朽烂心难穷。

神机巧思无所发,化为烟霏沦石中。

古来画师非俗土,摹写物像略与诗人同。

愿公作诗慰不遇,无使二子含愤泣幽宫。

[8] 欧阳修的石屏乃庆历八年(1048)友人所赠:小版一石,中有月形,石色紫而月白,月中有树森森然,其文黑而枝叶老劲。

欧公以为这是古所未有之奇物,又请画工在石上加工刻画怪松图案,其树横生,一枝外出。

他写了《月石砚屏歌》寄苏子美,并作《序》记述此石屏之奇[9]。

当年苏子美、梅圣俞都有诗唱和[10],欧公诗文雅趣盎然,充满哲理。

二十四年后苏轼用同样题材为诗,则另具一格,有意创新。

紫石上的天然纹理犹如一幅水墨画,欧公视之如枝叶老劲而横生的月下怪松,苏轼则将之比作孤烟落日,崖崩涧绝的山景,并把它和家乡峨嵋山西雪岭确实存在的孤松串连起来,遂使石屏越发超凡脱俗了。

石屏来自虢州(见欧阳修《月石砚屏歌序》),苏轼突发奇想,说唐代擅长画松的高手有毕宏和韦偃,恐怕这两位画家死后葬于虢山下,其骨可朽烂而画未已,故其心难穷,灵感触发了神机妙思,遂在石屏上展现出烟云霏微、雪岭怪松的奇妙景像。

将石屏图景设计为毕、韦二人精魂所化,纯属诗人的驰骋想像,借事生波;然又不觉突兀,入情合理。

画家与诗人在艺术上是相通的。

于是苏轼在诗的结尾又奉劝石屏的主人恩师欧阳修,再写诗好慰藉二位画师孤愤不遇的神灵。

这篇杂言体的古风,充满浪漫主义情调,是形象思维的成功范例。

诗人为自由抒发思想感情而改变惯用写法,突破格律拘束,诚如清人汪师韩所说:长句磊砢,笔力具有虬松屈盘之势,诗自一言至九言,皆源于'三百篇',此诗'独画峨嵋山西雪岭上万岁不老之孤松'一句十六言,从古诗人所无也[11]。

苏轼以七言为主,间用九言,十一言甚至十六言的超长句式和参差不齐的杂言体制,为宋代以文为诗做示范,也为诗文革新作了新的尝试。

不妨说这是欧公对苏轼诗才的最后一次测试,而苏轼也交出了足以令欧公欣慰的答卷,从而也为欧、苏的颍州团聚,诗人相惜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诗情画意让两代人心旷神怡,息息相通。

二、忘年之交乐融融 欧阳修与苏轼既存师生之谊,又具文友之情。

他们年龄相差三十岁,却能结为忘年交。

通过真诚坦率的交游,实现了优势互补彼此受益,自然苏轼受惠更多。

这里仍从熙宁四年欧、苏颍州聚会二十来天的其它活动安排中,摘举数事稍加考述。

首先,鉴于苏轼即将通守杭州,欧阳修遂向他举荐了自己的诗友西湖僧惠勤,使苏轼与惠勤相识进而相知。

苏试在《六一泉铭并叙》中有过记述: 欧阳文忠公将老,自谓六一居士。

予昔通守钱塘,见公于汝阴而南。

公曰:西湖僧惠勤甚文而长于诗,吾昔为《山中乐》三章以赠之。

子闲于民事,求人于湖山间而不可得,则盍往从勤乎

予到官三日,访勤于孤山之下,抵掌而论人物。

曰:(欧)公天人也。

人见其暂寓人间,而不知其乘云驭风、历五岳而跨沧海也。

此邦之人以公不一来为恨;公麾斥八极,何所不至

虽江山之胜,莫适为主,而奇丽秀绝之气常为能文者用。

故吾以谓西湖盖公几案间一物耳。

勤语虽幻怪,而理有实然者。

明年公薨,予哭于勤舍[12]。

应该指出的是,欧公与惠勤的交流纯属以诗会友,双方都无功利目的。

经过一段直接接触,苏轼也感觉到惠勤确实是聪明才智有学问者。

十八年后当苏轼再度南来知杭州时,惠勤也已仙逝。

但在当年苏轼与惠勤相聚的旧舍讲堂之后,突然冒出一眼甚白而甘的泉水,苏轼便命名为六一泉,并撰铭文与叙,希望再现欧公的遗风余烈以警示后人。

其次,欧阳修严于律已、宽以待人的言谈举止感染苏轼,期盼他也以奖掖贤士为乐。

苏轼在为惠勤所作《钱塘勤上人诗集叙》中说: 故太子少师欧阳公好士,为天下第一。

士有一言中于道,不远千里而求之,甚于士之求公。

以故尽致天下豪俊,自庸众人以显于世者固多矣。

然士之负公者亦尝有,盖尝慨然太息,以人之难知为好士者之戒。

意公之于士,自是少倦。

而其退老于颍水之上,余往见之,则犹论士之贤者,唯恐其不闻于世也。

至于负已者,则曰:是罪在我,非其过。

翟公之客负之于死生贵贱之间,而公之士叛公于瞬息俄顷之际。

翟公罪客,而公罪已,与士益厚,贤于古人远矣。

[13] 欧阳修举贤好士,苏轼是受益者和见证人。

他耳闻目睹了欧公不远千里求道于贤士的壮举,为其尽致天下豪俊而庆幸,也为某些士人知恩不报反而背叛欧公的行为而气愤,遂臆测欧公暮年举贤才的热情将因偶遇挫折而锐减。

岂料归颍退休的欧公仍想利用个人的声誉和影响力,为天下贤士铺路架桥,助其显达扬名,唯恐其不闻于世。

至于个别人辜负他,背叛他,欧公仍虚怀若谷地说:罪在我,非其过。

首先检讨自己,这是何等的器量

于是苏轼想起了汉文帝时的廷尉翟公,在位时宾客盈门,罢职后门外可设雀罗;光复原职后宾客又来投奔,翟公大书其门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

[14]。

苏轼认为欧公贤于翟公,气度就是衡量的标准。

这一点对于今后还要经历仕途坎坷的苏轼,极有借鉴价值。

再次,欧、苏共论文同诗,探讨美学,各有高论。

《续墨客挥犀》卷四《与可诗精绝》云: 东坡尝对欧阳公诵文与可诗云:美人却扇坐,羞落庭下花。

欧公笑曰:与可无此句,此句与可拾得耳。

世徒知与可扫墨竹,不知其高才兼诸家之妙,诗尤精绝。

《冷斋夜话》卷一《东坡论文与可诗》也有相似的记载。

今人孔凡礼考订,或为此时事,见《苏轼年谱》卷十。

按文与可(1018-1079)名同,北宋画家,文学家,擅画墨竹,诗文亦嘉。

苏轼称道的那两句诗,见于文同《秦王卷衣》怀古篇。

唐人王建《调笑令》云: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

那是形容美人娇柔憔悴的病态美。

文同笔下的美人则是容光焕发,无须以扇遮面,反而大胆地抛头露面地坐在庭院中,因为她自信其美貌足以令百花羞愧而纷纷坠落。

在文同诗中,美人却扇是写实,花羞自落是虚构,虚实结合显示出诗人独到的视角与合理的想像,以花衬人,对比鲜明,确属佳句。

欧公谓与可拾得耳,也正是感叹这清新自然的诗句,在胸有成竹的画家文同,竟然得来全不费功夫。

朴实的语言,幽美的意境,是欧、苏两代诗人共同的美学追求,可谓不谋而合,心有灵犀一点通。

最后让我们回味欧、苏闲情逸致,谈医论药的异闻趣事。

欧阳修在熙宁元年(1068)知青州时,道人徐向真从潍州来,游久乃去。

熙宁四年欧公致仕归颍,徐向真又来投奔。

据说徐向真以指为针,以土为药,治病良有神验。

欧公足病难愈,徐向真教公汲引,气血自踵至顶。

公用其言,病辄已。

苏轼明言是在汝阴(即颍州)见公,具言如此。

后来苏轼贬官黄州,县令周孝孙暴得重膇病(脚浮肿),苏轼便用欧公转告的徐向真口诀为其疗治,七日而愈。

于是也叹徐氏乃异人。

徐向真当年是匆忙而神异地辞别欧公的,后亦不知所终。

而当元佑六年苏轼自请知颍,得与欧公之子欧阳棐(叔弼)及辩(季默)重逢后,追怀熙宁旧事遂详记之[15]。

又有一次,欧阳修与苏轼笑谈医者以意用药事。

欧公说起有位乘船遇风,受惊吓而患晕船症的人,医生遂取多年柂牙为柂工手汗所渍处刮末,杂丹砂,茯神之流,饮之而愈。

又《本草注》引《药性论》曰:止汗用麻黄根及故竹扇末服之。

对医药学并无深入研究的欧阳修随口说道:医以意用药,多如此。

初似儿戏,然或有验,殆未易致诘也。

苏轼关注医学,今有《苏沈良方》可为证。

他不太相信医者以意用药的偏方,便借题发挥,故作荒诞推理,对欧公说: 以笔墨烧来饮学者,当治昏惰耶

推此而广之,则饮伯夷之盥水,可以疗贪;食比千之馂馀,可以已佞;舐樊哙之盾,可以治怯;齅西子之珥,可以疗恶疾矣[16]。

话音未落,便把欧阳修逗得开怀大笑。

苏轼元佑六年赴颍州途中,舟行将入颍州界,想起熙宁四年与欧公团聚的趣事,特意追记下来。

欧阳修与苏轼在熙宁四年秋的颍州欢聚,不仅仅是游宴赋诗传佳作,在待人接物举贤任能的教诲中,在诗歌创作美学理论的探讨中,在求医问药治病救人的闲话中,在忘年之交无拘无束的欢声笑语中,欧阳修自然而然地把诗文革新的接力棒传给了苏轼,同时也传给他许多宝贵的人生体验,这些都成为苏轼日后昂首阔步于文坛,奋力挣扎于仕途的精神财富,既给苏轼留下美好记忆,也给今人以启迪。

[注释] [1]《欧阳修全集》卷四二,李逸安校点,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600页,第604页,下引该书,只注篇名和卷页数。

[2]《欧阳修全集》卷十一,第188页,卷五六,第801页,卷十二,第193页 [3] 《欧阳修全集》卷一三三,第2056页;卷一三一,第1991页。

[4]《欧阳修全集》卷五七,第831页 [5]孔凡礼点校《苏轼诗集》卷六,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75页,下文引该书,只注诗题与卷页数。

[6]《苏轼诗集》卷四三,第2372页。

[7]陈宏天、高秀芳点校《苏辙集》,中华书局,1990年版,卷三第57页。

[8]《苏轼诗集》卷六,第277页 [9]欧阳修《紫石屏歌》,全集卷四,第63页;《月石砚屏歌序》,全集卷六五,第951页。

[10]参见《苏舜钦集》卷五《永叔石月屏图》;《宛陵先生集》卷三三《咏欧阳永叔石砚屏》二首。

[11]汪师韩《苏诗选评》卷一,转引自《苏轼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94年版,下编第1817页。

[12]《苏轼文集》卷十九,孔凡礼点校,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565页,下引该书,只注篇名和卷页数。

[13]《苏轼文集》卷十,第321页 [14]参见《史记》卷一二O《汲郑列传》太史公赞。

[15]苏轼《徐向真从欧阳公游》,文集卷七二,第2318页 [16]苏轼《医者以意用药》文集卷七三,第2343页。

又《东坡志林》题作《记与欧公语》。

这是转自“老山忧水”的百度知道

苏轼和欧阳修是什么关系

从颍州欢聚看欧阳修与苏轼的忘年交契  欧阳修与苏轼是北宋文坛耀眼的双星.在诗文革新运动中,欧阳修是英勇无畏的旗手,苏轼是名副其实的闯将.他们分别团结了一群才华横溢的作家,携手铸造了北宋文学的辉煌.而中国文学发展史上,欧、苏两代宗师忘年交契,亦传为文坛佳话;二人于熙宁四年的颍州欢聚,更成为士林美谈.  一、颍州欢聚富诗意  自嘉佑二年礼部试后,欧阳修与苏轼的交往从未间断过,而且持续地有新收获.甚至在欧公辞世后,苏轼仍同欧公后人保持着友好往来.然则当历史的长镜头摇向北宋的颍州作聚焦探寻时,人们惊奇地发现,文坛泰斗欧阳修与其后辈巨星苏轼,历尽艰辛备尝甘苦后,以他们不朽的诗文业绩,在这里实现了最后一次会师.  熙宁四年(1071)春末夏初,欧阳修连呈三表力请辞官退休,六月十一日获准以观文殿学士、太子少师致仕,他选择颍州为养老的福地.苏轼当即献上《贺欧阳少师致仕启》,恭祝这位事业三朝之望,文章百代之师的老前辈得以明哲保身;并直言轼受知最深,闻道有自,再次感戴恩师.与此同时,苏轼主动放弃了权开封府推官、磨勘迁太常博士的显要官职,坚乞外补而终得除杭州倅.这年七月苏轼离京赴杭,途径陈州(治所在今河南淮阳),先去探访在那里任府学教授的苏辙,兄弟相聚七十余日.然后苏辙陪同苏轼,专程拜谒了致仕归颍的欧阳修,陪同这位乍卸公职稍嫌孤寂的恩师,度过了一段值得回味的美好时光.  众所周知,早在北宋皇佑元年(1049)三月至次年七月,欧阳修就曾自请出知颍州,此后又有短期居颍与长久思颍及退休后归颍的阅历,为此留下了大量知颍、思颍的诗词,后来他还特地撰写过《思颍诗后序》及《续思颍诗序》[1].无独有偶,苏轼在元佑六年(1091)八月至次年三月,也曾自请出知颍州,同样留下不少知颍及日后思颍篇什.半个世纪内,欧苏两代宗师虽不同时,却被同一个颍州所吸引,并都用上百篇诗词歌唱颍州,神往颍州,此非巧合,实因颍州魅力独在.颍州治所即今安徽阜阳,当时处在宋都汴京(今河南开封)通往江南的要冲,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使它成为文人骚客向往之地.欧苏的知颍、思颍之什,客观记述了他们在这里的生活与交流,真实描绘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永远铭刻着他们在此地曾有的德政(如兴修水利等).这是他们留给颍州百姓的珍贵历史文化遗产,也是中国发展史上不容抹煞的光辉一页.  颍州西湖是欧公的最爱.早在皇佑初知颍时,他就写过《初至颍州西湖种瑞莲黄杨》、《西湖泛舟》、《西湖戏作》等诗寄友人或示同游者[2].又有《西湖念语》及《采桑子》连章组词十余首赞美西湖风采[3].致仕归颍又写了《初夏西湖》等诗词[4].此番苏轼兄弟来访,欧公当即在西湖边开宴,大苏、小苏陪侍,遂亦有诗.苏轼在《陪欧阳公燕西湖》诗中吟道:  谓公方壮须似雪,谓公已老光浮颊.  朅来湖上饮美酒,醉后剧谈犹激烈.  湖边草木新着霜,芙蓉晚菊争煌煌.  插花起舞为公寿,公言百岁如风狂.  赤松共游也不恶,谁能忍饥啖仙药.  已将寿夭付天公,彼徒辛苦吾差乐.  城上乌栖暮霭生,银釭画烛照湖明.  不辞歌诗劝公饮,坐无桓伊能抚筝[5].  容光焕发的欧公,面对着草木染霜、荷菊争艳的美景,难以掩饰满怀的豪情.当双方谈及新法初施的时局时,未免言辞激烈;而当换到寿夭神俗的话题时,又平添了乐往哀来的感慨.苏轼晚年回忆这次所见到的欧公形象是我怀汝阴六一老,眉宇秀发如春峦.羽衣鹤氅古仙伯,岌岌两柱扶霜纨.至今画像作此服,凛如退之加渥丹[6].此可印证上述苏诗谓公方壮须似雪,谓公已老光浮颊,公言百岁如风狂,已将寿夭付天公,正所谓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苏辙亦有《陪欧阳少师永叔燕颍州西湖》诗,赞美西湖草木公所种,仁人实使甘棠重.归来筑室傍湖东,胜游还与邦人共[7].写得真切朴实.  欧公蓄有石制屏风,他让苏轼、苏辙以此为题各作一首咏物诗.苏辙的《欧阳公所蓄石屏》诗,亦载于《栾城集》卷三,写得清淡无奇,诗如其人.而苏轼却极其用心地将《欧阳少师令赋所蓄石屏》,写得气势恢弘,想像奇特:  何人遗公石屏风,上有水墨希微踪.  不画长林与巨植,独画峨嵋山西雪岭上万岁不老之孤松.  崖崩涧绝可望不可到,孤烟落日相溟蒙.  含风偃蹇得真态,刻画始信天有工.  我恐毕宏、韦偃死葬虢山下,骨可朽烂心难穷.  神机巧思无所发,化为烟霏沦石中.  古来画师非俗土,摹写物像略与诗人同.  愿公作诗慰不遇,无使二子含愤泣幽宫.[8]  欧阳修的石屏乃庆历八年(1048)友人所赠:小版一石,中有月形,石色紫而月白,月中有树森森然,其文黑而枝叶老劲.欧公以为这是古所未有之奇物,又请画工在石上加工刻画怪松图案,其树横生,一枝外出.他写了《月石砚屏歌》寄苏子美,并作《序》记述此石屏之奇[9].当年苏子美、梅圣俞都有诗唱和[10],欧公诗文雅趣盎然,充满哲理.二十四年后苏轼用同样题材为诗,则另具一格,有意创新.  紫石上的天然纹理犹如一幅水墨画,欧公视之如枝叶老劲而横生的月下怪松,苏轼则将之比作孤烟落日,崖崩涧绝的山景,并把它和家乡峨嵋山西雪岭确实存在的孤松串连起来,遂使石屏越发超凡脱俗了.石屏来自虢州(见欧阳修《月石砚屏歌序》),苏轼突发奇想,说唐代擅长画松的高手有毕宏和韦偃,恐怕这两位画家死后葬于虢山下,其骨可朽烂而画未已,故其心难穷,灵感触发了神机妙思,遂在石屏上展现出烟云霏微、雪岭怪松的奇妙景像.将石屏图景设计为毕、韦二人精魂所化,纯属诗人的驰骋想像,借事生波;然又不觉突兀,入情合理.画家与诗人在艺术上是相通的.于是苏轼在诗的结尾又奉劝石屏的主人恩师欧阳修,再写诗好慰藉二位画师孤愤不遇的神灵.这篇杂言体的古风,充满浪漫主义情调,是形象思维的成功范例.诗人为自由抒发思想感情而改变惯用写法,突破格律拘束,诚如清人汪师韩所说:长句磊砢,笔力具有虬松屈盘之势,诗自一言至九言,皆源于'三百篇',此诗'独画峨嵋山西雪岭上万岁不老之孤松'一句十六言,从古诗人所无也[11].苏轼以七言为主,间用九言,十一言甚至十六言的超长句式和参差不齐的杂言体制,为宋代以文为诗做示范,也为诗文革新作了新的尝试.不妨说这是欧公对苏轼诗才的最后一次测试,而苏轼也交出了足以令欧公欣慰的答卷,从而也为欧、苏的颍州团聚,诗人相惜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诗情画意让两代人心旷神怡,息息相通.  二、忘年之交乐融融  欧阳修与苏轼既存师生之谊,又具文友之情.他们年龄相差三十岁,却能结为忘年交.通过真诚坦率的交游,实现了优势互补彼此受益,自然苏轼受惠更多.这里仍从熙宁四年欧、苏颍州聚会二十来天的其它活动安排中,摘举数事稍加考述.  首先,鉴于苏轼即将通守杭州,欧阳修遂向他举荐了自己的诗友西湖僧惠勤,使苏轼与惠勤相识进而相知.苏试在《六一泉铭并叙》中有过记述:  欧阳文忠公将老,自谓六一居士.予昔通守钱塘,见公于汝阴而南.公曰:西湖僧惠勤甚文而长于诗,吾昔为《山中乐》三章以赠之.子闲于民事,求人于湖山间而不可得,则盍往从勤乎?予到官三日,访勤于孤山之下,抵掌而论人物.曰:(欧)公天人也.人见其暂寓人间,而不知其乘云驭风、历五岳而跨沧海也.此邦之人以公不一来为恨;公麾斥八极,何所不至?虽江山之胜,莫适为主,而奇丽秀绝之气常为能文者用.故吾以谓西湖盖公几案间一物耳.勤语虽幻怪,而理有实然者.明年公薨,予哭于勤舍[12].  应该指出的是,欧公与惠勤的交流纯属以诗会友,双方都无功利目的.经过一段直接接触,苏轼也感觉到惠勤确实是聪明才智有学问者.十八年后当苏轼再度南来知杭州时,惠勤也已仙逝.但在当年苏轼与惠勤相聚的旧舍讲堂之后,突然冒出一眼甚白而甘的泉水,苏轼便命名为六一泉,并撰铭文与叙,希望再现欧公的遗风余烈以警示后人.  其次,欧阳修严于律已、宽以待人的言谈举止感染苏轼,期盼他也以奖掖贤士为乐.苏轼在为惠勤所作《钱塘勤上人诗集叙》中说:  故太子少师欧阳公好士,为天下第一.士有一言中于道,不远千里而求之,甚于士之求公.以故尽致天下豪俊,自庸众人以显于世者固多矣.然士之负公者亦尝有,盖尝慨然太息,以人之难知为好士者之戒.意公之于士,自是少倦.而其退老于颍水之上,余往见之,则犹论士之贤者,唯恐其不闻于世也.至于负已者,则曰:是罪在我,非其过.翟公之客负之于死生贵贱之间,而公之士叛公于瞬息俄顷之际.翟公罪客,而公罪已,与士益厚,贤于古人远矣.[13]  欧阳修举贤好士,苏轼是受益者和见证人.他耳闻目睹了欧公不远千里求道于贤士的壮举,为其尽致天下豪俊而庆幸,也为某些士人知恩不报反而背叛欧公的行为而气愤,遂臆测欧公暮年举贤才的热情将因偶遇挫折而锐减.岂料归颍退休的欧公仍想利用个人的声誉和影响力,为天下贤士铺路架桥,助其显达扬名,唯恐其不闻于世.至于个别人辜负他,背叛他,欧公仍虚怀若谷地说:罪在我,非其过.首先检讨自己,这是何等的器量!于是苏轼想起了汉文帝时的廷尉翟公,在位时宾客盈门,罢职后门外可设雀罗;光复原职后宾客又来投奔,翟公大书其门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14].苏轼认为欧公贤于翟公,气度就是衡量的标准.这一点对于今后还要经历仕途坎坷的苏轼,极有借鉴价值.  再次,欧、苏共论文同诗,探讨美学,各有高论.《续墨客挥犀》卷四《与可诗精绝》云:  东坡尝对欧阳公诵文与可诗云:美人却扇坐,羞落庭下花.欧公笑曰:与可无此句,此句与可拾得耳.世徒知与可扫墨竹,不知其高才兼诸家之妙,诗尤精绝.  《冷斋夜话》卷一《东坡论文与可诗》也有相似的记载.今人孔凡礼考订,或为此时事,见《苏轼年谱》卷十.按文与可(1018-1079)名同,北宋画家,文学家,擅画墨竹,诗文亦嘉.苏轼称道的那两句诗,见于文同《秦王卷衣》怀古篇.唐人王建《调笑令》云: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那是形容美人娇柔憔悴的病态美.文同笔下的美人则是容光焕发,无须以扇遮面,反而大胆地抛头露面地坐在庭院中,因为她自信其美貌足以令百花羞愧而纷纷坠落.在文同诗中,美人却扇是写实,花羞自落是虚构,虚实结合显示出诗人独到的视角与合理的想像,以花衬人,对比鲜明,确属佳句.欧公谓与可拾得耳,也正是感叹这清新自然的诗句,在胸有成竹的画家文同,竟然得来全不费功夫.朴实的语言,幽美的意境,是欧、苏两代诗人共同的美学追求,可谓不谋而合,心有灵犀一点通.  最后让我们回味欧、苏闲情逸致,谈医论药的异闻趣事.欧阳修在熙宁元年(1068)知青州时,道人徐向真从潍州来,游久乃去.熙宁四年欧公致仕归颍,徐向真又来投奔.据说徐向真以指为针,以土为药,治病良有神验.欧公足病难愈,徐向真教公汲引,气血自踵至顶.公用其言,病辄已.苏轼明言是在汝阴(即颍州)见公,具言如此.后来苏轼贬官黄州,县令周孝孙暴得重膇病(脚浮肿),苏轼便用欧公转告的徐向真口诀为其疗治,七日而愈.于是也叹徐氏乃异人.徐向真当年是匆忙而神异地辞别欧公的,后亦不知所终.而当元佑六年苏轼自请知颍,得与欧公之子欧阳棐(叔弼)及辩(季默)重逢后,追怀熙宁旧事遂详记之[15].  又有一次,欧阳修与苏轼笑谈医者以意用药事.欧公说起有位乘船遇风,受惊吓而患晕船症的人,医生遂取多年柂牙为柂工手汗所渍处刮末,杂丹砂,茯神之流,饮之而愈.又《本草注》引《药性论》曰:止汗用麻黄根及故竹扇末服之.对医药学并无深入研究的欧阳修随口说道:医以意用药,多如此.初似儿戏,然或有验,殆未易致诘也.苏轼关注医学,今有《苏沈良方》可为证.他不太相信医者以意用药的偏方,便借题发挥,故作荒诞推理,对欧公说:  以笔墨烧来饮学者,当治昏惰耶?推此而广之,则饮伯夷之盥水,可以疗贪;食比千之馂馀,可以已佞;舐樊哙之盾,可以治怯;齅西子之珥,可以疗恶疾矣[16].  话音未落,便把欧阳修逗得开怀大笑.苏轼元佑六年赴颍州途中,舟行将入颍州界,想起熙宁四年与欧公团聚的趣事,特意追记下来.  欧阳修与苏轼在熙宁四年秋的颍州欢聚,不仅仅是游宴赋诗传佳作,在待人接物举贤任能的教诲中,在诗歌创作美学理论的探讨中,在求医问药治病救人的闲话中,在忘年之交无拘无束的欢声笑语中,欧阳修自然而然地把诗文革新的接力棒传给了苏轼,同时也传给他许多宝贵的人生体验,这些都成为苏轼日后昂首阔步于文坛,奋力挣扎于仕途的精神财富,既给苏轼留下美好记忆,也给今人以启迪.希望这个回答对你有帮助

形容少年的诗句 最好是清新一点的

诗句、诗词:1、杜甫中八仙:宗之潇洒美少年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2、少年,《红楼梦》中贾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转盼多情,语言常笑。

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3、捐躯赴国难的少年侠士,曹植的《白马篇》: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陲。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4、白居易《长恨歌》:“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温泉水滑洗凝脂”“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芙蓉如面柳如眉”句子:1、穿着月白色长衣,冰冷的面庞依旧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气息、那是一个撼人心弦的男子、坚毅的棱角、阳刚的五官、各有千秋、拼凑在一起完美无瑕、冰蓝色的眼眸似有雾气环绕、又似有一股浓浓的忧伤在里面2、眉宇之间透着成熟,但不显得苍老,沉稳中带着狂傲,天生皇族骨子里自带的狂傲,但并不给人一种压力,深沉的双眼好似两条无底深渊,浑身上下散发这一种王者霸气。

3、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湛蓝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清秀的眉目,狭长的眼,一身素衣,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冷峻而不失温柔,淡雅而高贵。

翩翩风度胜似嵇康,才学使李白杜甫等人都为之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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