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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写雄心大大的诗句

时间:2019-11-14 21:55

李白的佩剑是什么

龙泉剑  诗仙李白不仅是位才华横溢的大诗人,也是位技艺精湛的剑术家。

据《新唐书》本传记载,李白「性倜傥,喜纵横术,击剑为任侠。

」他自称「十五学剑术,遍干诸侯」,二十五岁「仗剑去国,辞亲远游」。

他还投书以舞剑著名的裴斐将军,愿向他学剑。

《魏序》更说他曾「手刃数人」。

因此,在他诸多的诗篇中,处处闪烁著浪漫飞扬、剑气如虹的光华。

据统计,《李白诗歌全集》共九百六十四首诗,其中描写或提到剑的有近百首之多。

这一切,缘起于他与龙泉宝剑的深厚感情。

  剑在古代曾被誉为「百兵之君」。

尤其在唐代佩剑之风遍于朝野,及至文人学士都以「书剑」为时尚,谓之书剑生涯。

佩剑既是一种身份,又是尚武精神的表现,加上满腹诗书,便是文武双全的象征了。

李白自少年时习剑,其启蒙老师就是他的父亲李客。

李客是个失意文人,家有一柄祖传的龙泉宝剑,他每天闻鸡起舞,擅长剑术。

受此熏陶,李白从小喜爱舞龙泉剑。

后来又以传说中的「赵处士」为师,学问和剑术更是大为长进。

「少年学剑术,凌轹白猿公」,立下了「济苍生」、「安社稷」的抱负,希望有朝一日能「高冠佩雄剑」,慷慨以立功名。

  开元十二年(七二四)春,李白接过父亲交给他的龙泉剑,辞亲别友离开蜀中。

从此,龙泉宝剑成了他的心爱之物,伴随著他开始了遍访祖国名山大川的壮游。

他「仗剑行天涯」,「抚剑夜吟啸」,写下了众多的热情讴歌祖国大好河山的不朽诗篇。

是龙泉宝剑不断赋予他诗人的灵感和丰富的想像。

写英雄少年之英姿:「金羁络骏马,锦带横龙泉」;将军出征之豪迈:「万里横戈探虎穴,三杯拔剑出龙泉」;夜别友人之洒脱:「龙泉解锦带,为尔倾千觞」;仗剑江湖之侠气:「宁知草间人,腰下有龙泉」,等等。

  诗仙以剑寓志   在李白的诗中,借剑抒情,以剑寓志的诗句,俯仰可见。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是他希望报国立功雄心壮志的心声。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裙王门不称情」、「知音不易得,抚剑增感慨」,则是他屡遭挫折,报国无门的感叹。

「起舞拂长剑,四座皆扬眉」、「醉来脱宝剑,旅憩高堂眠」,又是他蔑视权贵,酷爱自由的真情流露。

「抚剑夜吟啸,雄心日千里」、「冠剑朝凤阙,楼船侍龙池」更是他执著地追求理想抱负,积极浪漫主义精神的表现。

在这些诗句中,诗中有剑,剑中有诗,达到了诗剑合一的境界,蕴含了诗人的剑骨和诗魂,无不体现出李白的精神、理想和抱负。

「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是诗与剑造就了一代诗仙李白,散放出灿烂的光芒。

比较柳永和苏轼在词史上的地位

柳永在词史上的影响是巨大而又深远的。

柳永词由于三点原因而受到当时社会各阶层普遍的喜爱:其一,语言俚俗浅近,易于被接受。

《碧鸡漫志》卷二称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

”《后山诗话》称柳词“作新乐府,骫骨皮 从俗,天下咏之。

遂传禁中,仁宗颇好其词,每对酒,必使侍妓歌之再三。

”徐度在《却扫篇》中说:“故流俗人尤喜道之。

”宋翔凤《乐府余论》说:“耆卿失意无俚,流连坊曲,遂尽收俚俗语言,编入词中,以便伎人传习,一时动听,散播四方。

”柳永词首先被民间下层以及边疆汉文化修养层次较低的少数民族所喜闻乐见是不容置疑的,《避暑录话》卷下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就说明了其受欢迎的普遍程度。

胡寅在《酒边词序》中也说:柳词“好之者以为无以复加。

”即使是具有较高文化修养的文人士大夫和社会上层,虽然口头上和理智上表示反对,现实中也掩饰不住对柳词的喜爱。

仁宗在人前人后的两套作为,以及晏殊、苏轼等事实上是熟读了柳词却加以贬斥的事实,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其二,大量创制新调,符合了人们的审美需求。

李清照《词论》说:柳永“变旧声作新声,大得声称于世。

”在艺术欣赏方面,人们的审美心理永远是“喜新厌旧”的。

最动听迷人、流行一时的乐曲也要逐渐被新兴的音乐所替代,柳永“新声”的出现,正好给人们带来全新的艺术享受。

其三,“艳冶”的话题,迎合了人们的性心理。

《艺苑雌黄》说:“柳之《乐章》,人多称之。

然大概非羁旅穷愁之词,则闺门淫媟之语。

”张端义《贵耳集》说:“盖词本管弦冶荡之音,而永所作旖旎近情,故使人易入。

虽颇以俗为病,然好之者终不绝也。

”男女性爱是出自人的自然本性的,因此也成为文学的永恒主题,这类题材的作品便受到了无论哪个阶层、哪个时代的读者的普遍欢迎。

尤其是宋代都市经济繁荣之后,出现了一个古代的“市民阶层”,他们由中下层官员及家属与仆人、衙门吏卒、商人、手工业者、艺人、城市贫民等等组成,他们在工作闲暇、茶余饭后需要精神调剂,需要娱乐享受,而这个阶层平日最大最多的娱乐方式就是赤裸裸地谈论“性”话题。

柳永词因此深得他们的喜爱,趋之若鹜。

  德国著名音乐家舒曼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要尊重前人的遗产,也要一片真诚地对待新事物。

”柳永正是这样做的。

他全面继承了我国古代诗歌的艺术传统并直接继承唐、五代词的创作经验,其中,他接受“花间”词人,特别是接受韦庄和李煜的影响更为明显。

贺裳在《皱水轩词筌》中说:“小词以含蓄为佳,亦有作决绝语而妙者,如韦庄‘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之类是也。

牛峤‘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抑亦其次。

柳耆卿‘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亦即韦意,而气加婉矣。

”这里所说,虽然是指柳永的小令,但其率直真切,以抒情见长的特点却是贯穿于柳词整个创作之中的。

  然而,更值得注意的却是柳永能一片真诚地对待新事物。

柳永长期生活于歌伎舞女之间,他一面继承敦煌曲子词的传统,一面从民间的“新声”中汲取丰富营养,从而在形式、内容、手法以及语言上有了新的突破和新的创造,并由此而获得很高声誉。

柳永在词史上的地位也集中体现在这两个方面:慢词形式的大量创制和运用,从而使其成熟并得到推广,成为两宋词坛的主要创作形式;民间文学与语言的汲取,以及俚俗词派的创立。

在词史上,作品在当时能有如此巨大的影响,除柳永以外,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而且,柳永词不仅在国内广泛流传,当时就传播到西夏、高丽,在国际上也有一定影响。

  柳永以毕生精力从事词的创作,在词的创作上,他是个全才。

他既有创意之才,又有创调之才,在创意与创调两方面都充分表现出他的创新精神。

后代词人几乎没有不在这两方面接受他的影响的。

很明显,如果没有柳永的出现,词的创作还很难摆脱小令的影响。

正是因为柳永大量填写慢词并取得很大成功,“东坡、少游辈继起,慢词遂盛”(宋翔凤《乐府余论》)。

这说明,象苏轼这样的大词人和秦观这样的“婉约之宗”,也都是在柳永的影响下大量从事慢词写作的。

周邦彦受柳永的影响更为明显。

《柯亭词论》说:“周词渊源,全自柳出,其写情用赋笔,纯是屯田法。

”不过,在接受柳永的影响方面,各有不同,有的在创意方面接受的多些,有的在创调方面接受的多些。

而在创意、创调两个方面同时接受柳永影响的词人就很少了。

苏轼开创了豪放词的创作,把词推向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但他在创调方面却没有象柳永那样做出大的贡献。

又如周邦彦,他在词调、词律的规范化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但在创意方面的进展却微乎其微。

可见,在中国词史上能够象柳永那样在创意与创调两个方面同时作出贡献的词人,在北宋以后的词坛上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了。

王灼承认柳永词“序事闲暇,有首有尾,亦间出佳语,又能择声律谐美者用之。

”陈振孙则推许柳词“音律谐婉,语意妥帖”(所引皆同上)。

  元明以来,柳永作品广受欢迎,而有关他的故事流传也很广泛,话本小说、杂剧戏曲中都有人写过柳永的故事。

话本上文提到了《柳耆卿诗酒玩江楼记》和《众名姬春风吊柳七》,杂剧中则有《钱大尹智宠谢天香》、《风流冢》,院本有《变柳七》等等。

苏轼在中国词史上有特殊的地位。

宋人王灼在《碧鸡漫志》中说,词到了苏轼,才“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这是很确切的。

虽然在苏轼之前,从相传为李白所作的《忆秦娥》,到范仲淹的《渔家傲》,也有些苍凉刚健之作,但这只是整个文人词史上的个别现象。

从晚唐五代到北宋中叶,在文人的观念中,词始终被视为纯娱乐性的“末道小技”,让歌妓唱来侑酒的风流小曲,写来写去转不出儿女情长、离合悲愁的圈子,其语言风格,也因此难脱离柔媚纤巧的樊篱。

直到苏轼以雄大的才力、开阔的胸襟进入词的创作领域,才大大开拓了词的题材、意境、风格与表现手法。

  苏轼词的题材,正如刘熙载《艺概》所说,“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

他既写男女恋情、离合悲欢之类的传统内容,又突破词为“艳科”的狭隘范围,将通常只在诗中出现的田园风情、山水景物、人生志趣、怀古感今以及咏物记事等内容移入词中,并充分利用词的体式上的特点,取得诗歌所难以具有的艺术效果。

而最能反映苏轼在词的题材方面的开拓的有二类。

一类是写自己的抱负与理想,表现出一种慷慨豪迈的精神,如《江城子·密州出猎》: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全篇洋溢着报国杀敌的豪情,所选用的词调恰好地配合了这种情绪。

另外,如《沁园春·赴密州早行马上寄子由》回忆自己与苏辙少年英俊之日,自信“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的勃勃雄心,《南乡子》(“旌旆满江湖”)中讥讽迂儒,赞扬“帕首腰刀”的勇士,《阳关曲·赠张继愿》中“恨君不取契丹首,金甲牙旗归故乡”的惋惜,都充满高昂豪放的精神,这在中唐以来,不仅词中没有,诗中也很少有。

  另一类是写自己面对自然、感怀今昔之际带有哲理性的人生感受,表现出一种高逸旷达的精神,如苏轼最著名的两首词作: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水调歌头·丙辰中秋》)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寄,一樽还酹江月。

(《念奴娇·赤壁怀古》)  前一首作于苏轼因反对熙宁变法而出知密州时,后一首作于他经历“乌台诗案”后,被贬黄州团练副使时,都是苏轼在政治上遭受挫折,甚至经历了生命危险、遭受极大不幸的时期。

但这两首诗的感情基调,既不是悲愤激昂,也不是沮丧灰暗,而是从宏大的时空意识中寻求超越。

《水调歌头》的开头,把酒问天,今夕何年,乃是对永恒存在的向往;在这永恒存在的对映下,不可避免地变化着月的阴晴圆缺,人的离合悲欢。

既然认识到这一点,也就无须自怨自艾。

《念奴娇》也是一开始就在上下几千年、绵亘数千里的宏大境界上展开,在这样浩渺的时空框架中,发出人生短暂、功名虚幻的感叹,把人生挫折的懊丧引向高远之处。

这种人生哲学虽然缺乏激烈抗争的力量,却也反映了苏轼不甘沉沦的高傲性格。

再如《定风波》这样的小令,也在“一蓑烟雨任平生”、“休将白发唱黄鸡”的词句中,交杂着悲凉苍劲和旷达坦荡的情致。

在词的历史上,上述二类题材及其精神境界,除了极个别的例外,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它使宋词展现出全新的面貌,而影响了以后许多词人的创作。

  苏轼词的风格是多样化的。

他的词同他的诗文一样,往往以意为主,任情流泻,故其风格也随着内容特点、情感基调的变化而变化。

在前面所举的例文中,如《江城子》的热情浓烈、意气奋昂,《念奴娇》的开阔动荡、雄壮勃发,其风格可以用“豪放”和“高旷”来形容,而苏轼写恋情、写伤感的词,则又委婉而细密。

如悼亡之作《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这首词的情感内涵要比一般写男女之情的词来得厚重,而文笔的萦绕回环、细腻绵密又近似之。

而另一首《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写得幽深清绝,每个意象都凸现幽寒的气氛,全词笼罩了一层浓厚的孤独与感伤。

再如《水龙吟》(“似花还似非花”),将春日思妇的形象与飘舞的杨花相互映衬,层层渲染一种哀怨的情绪,又写得特别地轻柔细巧。

还有一些写日常琐事杂感或田园风情、生活习俗的小词,则转为风趣轻松,像《浣溪沙》(“旋抹红妆看使君”),上阙写人看“我”,是挤挤蹭蹭,“相排踏破蒨罗裙”;下阙写“我”看人,则或收麦或赛神,还有“醉叟卧黄昏”,生活的气氛很浓。

  总之,苏词的多样风格,很难加以简单的概括。

当然,在这方面苏轼与前人最重要的差异,也是他最重要的贡献,还是在开创了一种与诗相通的、雄壮豪放、开阔高朗的艺术风格。

而且,对这种风格,苏轼是有意识追求的。

他在《与蔡景繁书》中曾说:“颁示新词,此古人长短句诗也,得之惊喜,试勉继之。

”在《与陈季常书》中也说:“又惠新词,句句警拔,诗人之雄,非小词也。

”可以说明这一点。

  在语言方面,苏轼也是“以诗为词”。

当然,文人词在形成过程中,本来受了诗的很大影响,但这种影响主要是使词的语言从俚俗浅易转向典雅华丽,而且汲取范围也很小,由此渐渐发展成词所特有的语言风貌。

到了苏轼的时代,诗歌语言本身又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的“以诗为词”,实际就是为词的语言表现争取更大的自由。

宋诗已有散文化的、讲究意脉流动的倾向,而词的特点就是句式长短不齐,所以苏轼很方便地把诗语、文语、口语都熔铸在词的体式中。

像《水龙吟》的首句“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末句“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乃至《满庭芳》上阕首句“归去来兮,吾归何处”,和下阕首句“云何,当此去”,以及《定风波》末句“试问岭南应不好

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都是不讲究文字的凝炼和意象的密集,词汇所形成的音顿不太整齐,系连词用得较多,而接近散文甚至口语。

这种语言在词调固定的格式中仍然有其节奏感,只是它的音乐性已经不是很强了。

但它也使词的语言表现方式从单一化的格局中挣脱出来,取得摇曳变化、舒卷伸缩的新颖效果。

再有,苏轼词中常运用典故、化用前人诗句,如《江神子·江景》“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出于唐代钱起《省试湘灵鼓瑟》;《千秋岁·次韵少游》“吾已矣,乘桴且恁浮于海”,出于《论语》。

这种手法虽有时会产生拗涩之弊,却也有引发联想、扩充语言内涵的作用。

在诗歌中,这本是常见的,而比较大量地用于词,苏轼却是第一个,对辛弃疾等后代词人产生了很大影响。

  在词这一领域中,苏轼对题材、风格、技巧都进行了大胆的开拓与创新,使他的词作与词的传统出现重大的差异,在当时引起了普遍的注意。

不少人对苏词,特别对其“以诗为词”的特点提出了批评。

如陈师道《后山诗话》说他“以诗为词,如教坊雷大使之舞,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①,李清照则称之为“句读不葺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词论》)。

这些意见都是从词的传统标准、传统观念来提出的,而忽视了苏轼使词得到解放,成为与诗文一样具有丰富的表现功能的独立文学体裁这一重大意义。

即便苏词中有些是“不协音律”即不合适演唱的,也未必是什么毛病。

脱离音乐的书面化的词和与音乐紧密配合的词,未尝不可同时存在。

行路难意境

月下独酌----李 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赏析 这是一个精心剪裁出来的场面,写来却是那么自然。

李白月下独酌,面对明月与影子,似乎在幻觉中形成了三人共饮的画面。

在这温暖的春夜,李白边饮边歌舞,月与影也紧随他那感情的起伏而起伏,仿佛也在分享他饮酒的欢乐与忧愁。

从逻辑上讲,物与人的内心世界并无多少关系。

但从诗意的角度上看,二者却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也正是中国诗歌中的“兴”之起源。

它从《诗经》开始就一直赋予大自然以拟人的动作、思想与情感,如“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愁月”“悲风”等等。

李白此诗正应了这“兴”之写法,赋明月与影子以情感。

正如林语堂所说:“它是一种诗意的与自然合调的信仰,这使生命随着人类情感的波动而波动。

” 但在诗之末尾,李白又流露出一种独而不独,不独又独的复杂情思,他知道了月与影本是无情物,只是自己多情而已。

面对这个无情物,李白依然要永结无情游,意思是月下独酌时,还是要将这月与影邀来相伴歌舞,哪怕是“相期邈云汉”,也在所不辞。

可见太白之孤独之有情已到了何等地步

斯蒂芬·欧文曾说:“诗歌是一种工具,诗人通过诗歌而让人了解和叹赏他的独特性。

” 李白正是有了这首“对影成三人”的《月下独酌》,才让我们了解和叹赏他的独特性的。

今天,无论男女老少,任何一个中国人,只要他举杯浅酌,都会吟咏“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以表他对所谓风雅与独饮的玩味。

而这首诗的独特性,早已化入我们民族的集体无意识之中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赏析] 李白咏酒的诗篇极能表现他的个性,这类诗固然数长安放还以后所作思想内容更为深沉,艺术表现更为成熟。

《将进酒》即其代表作。

《将进酒》原是汉乐府短箫铙歌的曲调,题目意绎即“劝酒歌”,故古词有“将进酒,乘大白”云。

作者这首“填之以申己意”(萧士赟《分类补注李太白诗》)的名篇,约作于天宝十一载(752),他当时与友人岑勋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颍阳山居为客,三人尝登高饮宴(《酬岑勋见寻就元丹丘对酒相待以诗见招》:“不以千里遥,命驾来相招。

中逢元丹丘,登岭宴碧霄。

对酒忽思我,长啸临清飙。

”)。

人生快事莫若置酒会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萧士赟)之际,于是满腔不合时宜借酒兴诗情,来了一次淋漓尽致的发抒。

诗篇发端就是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向读者迎面扑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颍阳去黄河不远,登高纵目,故借以起兴。

黄河源远流长,落差极大,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东走大海。

如此壮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穷极,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语带夸张。

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

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是短促的单句(如“黄河落天走东海”)所没有的。

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果说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张,这二句则是时间范畴的夸张。

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

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间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张。

于是,开篇的这组排比长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衬作用——以黄河的伟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

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感伤,具有惊心动魄的艺术力量,同时也是由长句排比开篇的气势感造成的。

这种开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弃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宣城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沈德潜说:“此种格调,太白从心化出”,可见其颇具创造性。

此诗两作“君不见”的呼告(一般乐府诗只于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诗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强。

诗有所谓大开大阖者,此可谓大开。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悲感虽然不免,但悲观却非李白性分之所近。

在他看来,只要“人生得意”便无所遗憾,当纵情欢乐。

五六两句便是一个逆转,由“悲”而翻作“欢”“乐”。

从此直到“杯莫停”,诗情渐趋狂放。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行乐不可无酒,这就入题。

但句中未直写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对月”的形象语言出之,不特生动,更将饮酒诗意化了;未直写应该痛饮狂欢,而以“莫使”“空”的双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陈,语气更为强调。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似乎是宣扬及时行乐的思想,然而只不过是现象而已。

诗人“得意”过没有

“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玉壶吟》)——似乎得意过;然而那不过是一场幻影,“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又似乎并没有得意,有的是失望与愤慨。

但就此消沉么

否。

诗人于是用乐观好强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是一个令人击节赞叹的句子。

“有用”而“必”,一何自信

简直象是人的价值宣言,而这个人——“我”——是须大写的。

于此,从貌似消极的现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内的一种怀才不遇而又渴望用世的积极的本质内容来。

正是“长风破浪会有时”,为什么不为这样的未来痛饮高歌呢

破费又算得了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又是一个高度自信的惊人之句,能驱使金钱而不为金钱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们咋舌。

诗如其人,想诗人“曩者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上安州裴长史书》),是何等豪举。

故此句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

与此气派相当,作者描绘了一场盛筵,那决不是“菜要一碟乎,两碟乎

酒要一壶乎,两壶乎

”而是整头整头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决不甘休。

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壮的诗句

至此,狂放之情趋于高潮,诗的旋律加快。

诗人那眼花耳热的醉态跃然纸上,恍然使人如闻其高声劝酒:“岑夫了,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几个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诗歌节奏富于变化,而且写来逼肖席上声口。

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对手,不但“忘形到尔汝”,诗人甚而忘却是在写诗,笔下之诗似乎还原为生活,他还要“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以下八句就是诗中之歌了。

这着想奇之又奇,纯系神来之笔。

“钟鼓馔玉”意即富贵生活(富贵人家吃饭时鸣钟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诗人以为“不足贵”,并放言“但愿长醉不复醒”。

诗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转而为愤激。

这里不仅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

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当位至卿相,飞黄腾达,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

说富贵“不足贵”,乃出于愤慨。

以下“古来圣贤皆寂寞”二句亦属愤语。

诗人曾喟叹“自言管葛竟谁许”,所以说古人“寂寞”,也表现出自己“寂寞”。

因此才愿长醉不醒了。

这里,诗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浇自己块垒了。

说到“唯有饮者留其名”,便举出“陈王”曹植作代表。

并化用其《名都篇》“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之句。

古来酒徒历历,何以偏举“陈王”

这与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开,他心目中树为榜样的是谢安之类高级人物,而这类人物中,“陈王”与酒联系较多。

这样写便有气派,与前文极度自信的口吻一贯。

再者,“陈王”曹植于丕、睿两朝备受猜忌,有志难展,亦激起诗人的同情。

一提“古来圣贤”,二提“陈王”曹植,满纸不平之气。

此诗开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实全篇饱含一种深广的忧愤和对自我的信念。

诗情所以悲而不伤,悲而能壮,即根源于此。

刚露一点深衷,又回到说酒了,而且看起来酒兴更高。

以下诗情再入狂放,而且愈来愈狂。

“主人何为言少钱”,既照应“千金散尽”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壮语:即便千金散尽,也当不惜将出名贵宝物——“五花马”(毛色作五花纹的良马)、“千金裘”来换取美酒,图个一醉方休。

这结尾之妙,不仅在于“呼儿”“与尔”,口气甚大;而且具有一种作者一时可能觉察不到的将宾作主的任诞情态。

须知诗人不过是被友招饮的客人,此刻他却高踞一席,气使颐指,提议典裘当马,几令人不知谁是“主人”。

浪漫色彩极浓。

快人快语,非不拘形迹的豪迈知交断不能出此。

诗情至此狂放至极,令人嗟叹咏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情犹未已,诗已告终,突然又迸出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开篇之“悲”关合,而“万古愁”的含义更其深沉。

这“白云从空,随风变灭”的结尾,显见诗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

通观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笔不办。

《将进酒》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不凡。

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

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这诚然与夸张手法不无关系,比如诗中屡用巨额数目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万古愁”等等)表现豪迈诗情,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

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

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写法,又有鬼斧神工、“绝去笔墨畦径”之妙,既非刻能学,又非率尔可到。

通篇以七言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极参差错综之致;诗句以散行为主,又以短小的对仗语点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马,千金裘”),节奏疾徐尽变,奔放而不流易。

《唐诗别裁》谓“读李诗者于雄快之中,得其深远宕逸之神,才是谪仙人面目”,此篇足以当之。

(周啸天)《望 岳》   作者:杜甫   岱宗夫如何

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创作背景】:   这首诗是杜甫早期的作品,大约作于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736)以后。

此时 ,诗人正“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当他游历到山东 ,被泰山的壮丽景色所吸引,写下了这首《望岳》诗。

  【内容讲解】:   五岳之首的泰山到底怎么样呢

(乍一见泰山高兴的不知如何形容的惊叹和仰慕之情)   在古代齐鲁两国的国境外还能望见远远横亘在那里的泰山苍翠的青色。

(以距离之远烘托泰山的高大)大自然将神奇和秀丽集中于泰山(写出泰山的神奇秀丽),山的南北两面,一面明亮,一面昏暗,截然不同。

(写出泰山的高大)山中的云气层出不穷,故心胸亦为之荡漾;因长时间目不转睛地凝望,故感到眼眶有似决裂。

我一定要登临泰山极顶,俯瞰群山,它们都将变得那么渺小。

  【赏析评价】:   诗中以饱满的热情形象地描绘了这座名山雄伟壮观的气势,抒发了作者青年时期的豪情和远大抱负。

  六句实写泰山之景。

  开头一句“岱宗夫如何”,以一句设问统领下文。

二句的“齐鲁青未了”自问自答,生动形象地道出泰山的绵延 、高大。

“青”字是写青翠的山色,“末了”是表现山势座落之广大 ,青翠之色一望无际。

这是远望之景。

  三 、四句是近望之势。

“造化钟神秀”是说泰山秀美无比,仿佛大自然将一切神奇秀丽都聚集在这里了,一个“钟”字生动有力。

“阴阳割昏晓”,突出泰山的高耸挺拔,高得把山南山北分成光明与昏暗的两个天地 。

“割”字形象贴切,给参天矗立的山姿赋予了生命力。

  五 、六两句是近看之景,并由静转动。

“荡胸生层云”描写山腰云雾层层缭绕,使胸怀涤荡,腾云而起,用“层云”衬托出山高。

“决眦入归鸟”,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一只只飞回山林中的小鸟,表现出了山腹之深。

一个“入”字用得微妙传神,好象一只只小鸟从远处徐徐而来,又徐徐而去,足见山腹是何等深远了。

  最后两句想象中的登山之情,仍是“ 望”,而不是“登”,是作者由望景而产生了登临的愿望。

“会当凌绝顶”中的“凌”字,表现了作者登临的决心和豪迈的壮志。

“一览众山小”,写诗人想象中登上绝顶后放眼四望的景象,其他的山在泰山面前显得低小,以此衬托出泰山的高大。

  这首诗的题目是“ 望岳”,全篇紧紧抓住“望”字写景,写景中又处处烘托着一个“高”字。

从而把泰山的万千景色、高大的气势渲染得纤毫毕现,令人如亲临其境。

故此《望岳》一诗,成为历代描写泰山的佳篇,被人们传颂不绝。

《观沧海》这首诗,从字面看,海水、山岛、草木、秋风,乃至日月星汉,全是眼前景物,这样纯写自然景物的诗歌,在我国文学史上,曹操以前似还不曾有过。

它不但通篇写景,而且独具一格,堪称中国山水诗的最早佳作,特别受到文学史家的厚爱。

这首诗写秋天的大海,能够一洗悲秋的感伤情调,写得沉雄健爽,气象壮阔,这与曹操的气度、品格乃至美学情趣都是紧密相关的。

在这首诗中,景和情是紧密结合着的。

作者通过写沧海,抒发了他统一中国建功立业的抱负。

但这种感情在诗中没有直接表露,而是把它蕴藏在对景物的描写当中,寓情于景中,句句写景,又是句句抒情。

“水何”六句虽然是在描绘生气勃勃的大海风光,实际上在歌颂祖国壮丽的山河,透露出作者热爱祖国的感情。

目睹祖国山河壮丽的景色,更加激起了诗人要统一祖国的强烈愿望。

于是借助丰富的想象,来充分表达这种愿望。

作者以沧海自比,通过写大海吞吐宇宙的气势,来表现诗人自己宽广的胸怀和豪迈的气魄,感情奔放,却很含蓄。

“日月”四句是写景的高潮,也是作者感情发展的高潮。

宋人敖陶孙说曹诗“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

《观沧海》这首诗意境开阔,气势雄浑,这与一个雄心勃勃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的风度是一致的,真是使人读其诗如见其人。

这篇古诗是写景的,作者寥寥几笔便描绘出竭石山深秋秀美的景色,笔法极为朴素.但也写出自己雄心壮志跃然纸上,另人动容,虽为奸雄,但也是一位杰出的诗人和政治家.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头二句点明“观沧海”的位置:诗人登上碣石山顶,居高临海,视野寥廓,大海的壮阔景象尽收眼底。

以下十句描写,概由此拓展而来。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是望海初得的大致印象,有点像绘画的粗线条。

“澹澹”,形容大海水面浩淼的样子;“何”,何其,今言“多么”,是叹美之词。

“澹澹”而加叹美,那沧海的辽阔苍茫气象便可想而知了。

在这水波“澹澹”的海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突兀耸立的山岛, 它们点缀在平阔的海面上,使大海显得神奇壮观。

这两句写出了大海远景的一般轮廓,下面再层层深入描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 前二句具体写竦峙的山岛:虽然已到秋风萧瑟,草木摇落的季节,但岛上树木繁茂,百草丰美,给人生意盎然之感。

后二句则是对“水何澹澹”一句的进一层描写:定神细看,在秋风萧瑟中的海面竟是洪波巨澜,汹涌起伏。

这儿,虽是秋天的典型环境,却无半点萧瑟凄凉的悲秋意绪。

在我国文学史上,由于作家的世界观和处境等种种原因,自宋玉《九辩》开悲秋文学的先声之后,多少骚人墨客因秋风而临风洒泪,见落叶而触景伤情

然而,曹操却能面对萧瑟秋风,极写大海的辽阔壮美:在秋风萧瑟中,大海汹涌澎湃,浩淼接天;山岛高耸挺拔,草木繁茂,没有丝毫凋衰感伤的情调。

这种新的境界,新的格调,正反映了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烈士”胸襟。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前面的描写,是从海的平面去观察的,这四句则联系廓落无垠的宇宙,纵意宕开大笔,将大海的气势和威力托现在读者面前:茫茫大海与天相接,空蒙浑融;在这雄奇壮丽的大海面前,日、月、星、汉(银河)都显得渺小了,它们的运行,似乎都由大海自由吐纳。

诗人在这里描写的大海,既是眼前实景,又融进了自己的想象和夸张,展现出一派吞吐宇宙的宏伟 气象,大有“五岳起方寸”的势态。

这种“笼盖吞吐气象”是诗人“眼中”景和“胸中”情交融而成的艺术境界。

(参见《古诗归》卷七钟惺评语)言为心声,如果诗人没有宏伟的政治抱负,没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没有对前途充满信心的乐观气度,那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壮丽的诗境来的。

过去有人说曹操诗歌“时露霸气”(沈德潜语),指的就是《观沧海》这类作品。

“霸气”当然是讥评,但如果将“霸气”理解为统一中国的雄心,那么,这种艺术鉴赏的眼光还是可取的。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是合乐时的套语,与诗的内容无关,就不必细说了

李白的诗歌。

千斤裘什么马忽尔将出换美酒与尔同宵万古愁,,有谁知道

那是李白的 <将进酒> 将进酒 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咏酒的诗篇极能表现他的个性,这类诗固然数长安放还以后所作思想内容更为深沉,艺术表现更为成熟。

《将进酒》即其代表作。

《将进酒》原是汉乐府短箫铙歌的曲调,题目意绎即“劝酒歌”,故古词有“将进酒,乘大白”云。

作者这首“填之以申己意”(萧士赟《分类补注李太白诗》)的名篇,约作于天宝十一载(752),他当时与友人岑勋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颍阳山居为客,三人尝登高饮宴(《酬岑勋见寻就元丹丘对酒相待以诗见招》:“不以千里遥,命驾来相招。

中逢元丹丘,登岭宴碧霄。

对酒忽思我,长啸临清飙。

”)。

人生快事莫若置酒会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萧士赟)之际,于是满腔不合时宜借酒兴诗情,来了一次淋漓尽致的发抒。

诗篇发端就是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向读者迎面扑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颍阳去黄河不远,登高纵目,故借以起兴。

黄河源远流长,落差极大,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东走大海。

如此壮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穷极,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语带夸张。

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

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是短促的单句(如“黄河落天走东海”)所没有的。

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果说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张,这二句则是时间范畴的夸张。

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

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间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张。

于是,开篇的这组排比长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衬作用——以黄河的伟大永恒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

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感伤,具有惊心动魄的艺术力量,同时也是由长句排比开篇的气势感造成的。

这种开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弃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宣城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沈德潜说:“此种格调,太白从心化出”,可见其颇具创造性。

此诗两作“君不见”的呼告(一般乐府诗只于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诗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强。

诗有所谓大开大阖者,此可谓大开。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悲感虽然不免,但悲观却非李白性分之所近。

在他看来,只要“人生得意”便无所遗憾,当纵情欢乐。

五六两句便是一个逆转,由“悲”而翻作“欢”“乐”。

从此直到“杯莫停”,诗情渐趋狂放。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行乐不可无酒,这就入题。

但句中未直写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对月”的形象语言出之,不特生动,更将饮酒诗意化了;未直写应该痛饮狂欢,而以“莫使”“空”的双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陈,语气更为强调。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似乎是宣扬及时行乐的思想,然而只不过是现象而已。

诗人“得意”过没有

“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玉壶吟》)——似乎得意过;然而那不过是一场幻影,“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又似乎并没有得意,有的是失望与愤慨。

但就此消沉么

否。

诗人于是用乐观好强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是一个令人击节赞叹的句子。

“有用”而“必”,一何自信

简直象是人的价值宣言,而这个人——“我”——是须大写的。

于此,从貌似消极的现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内的一种怀才不遇而又渴望用世的积极的本质内容来。

正是“长风破浪会有时”,为什么不为这样的未来痛饮高歌呢

破费又算得了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又是一个高度自信的惊人之句,能驱使金钱而不为金钱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们咋舌。

诗如其人,想诗人“曩者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上安州裴长史书》),是何等豪举。

故此句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

与此气派相当,作者描绘了一场盛筵,那决不是“菜要一碟乎,两碟乎

酒要一壶乎,两壶乎

”而是整头整头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决不甘休。

没有诗的人生是寂寞的,没有酒的诗歌是干涩的。

中国五千年文明史,时时洋溢着诗情,处处弥漫着酒香。

诗达意,酒传神,写尽人生。

论诗酒之道,当首推李白。

他爱诗若痴,爱酒成狂,既具有侠客豪饮之风,也不失文人品茗之气。

他经常醉着,却睁着一双世事洞明的眼睛;他就这么喝着,激扬文字中流淌着指点江山的豪情。

他有理由爱酒,因为他明白“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他不能没有酒,因为只有在酒中,才有他涌动的生命。

花间独酌,他可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客中对饮,但见那“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行路艰难,自有“金樽清酒斗十千”相伴,临行饯别,会有“愁来饮酒二千石”开怀。

更有那奔腾不息的《将进酒》,挥洒着李白的诗酒大自在。

黄河奔流着,青丝白发就这么悄悄地交替了,时空流转的记忆里,没有更多属于永久的期待。

唯有酒,和那酒香中流泻的诗情,才是亘古常新的生命关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也许是有些悲情,但那是巨人式的伤感,不见颓废,只有自信。

他相信人是大写的,张扬自我,肯定个性;他相信人不是金钱的奴隶,一切随心而动,千金散去不悔。

那是一场磊落的豪饮,“会须一饮三百杯”,“将进酒,杯莫停”。

就在这杯杯豪迈里,但见诗人纵酒狂歌,踏步前行。

功名富贵何足道哉

君不见“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侯将相能永久乎

君不见“千寻铁索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醉着吧,就这么“但愿长醉不复醒”。

醉意里有陶渊明的悠然南山,有刘伶的自在竹林,有王翰的边关琵琶,有曹操的沧海雄心。

更有那寂寞的陈思王,才高八斗却有志难展,在知心的酒中留下不改的美名。

饮着,唱着,想着,诗人不免有些醉了。

还有比饮酒更为欢畅的人生吗

为何不倾其所有以尽今日之欢

“五花马,千金裘”,身外之物留之何用,还不赶快“呼儿将出换美酒”,去共同感受那绵延不绝的万古之歌

爱诗,爱酒,爱人生。

要狠狠滴夸赞李白呦

曹操《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咽,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三国演义》第四十八回有一段曹操横槊赋诗的描写。

曹操平定北方后,率百万雄师,饮马长江,与孙权决战。

是夜明月皎洁,他在大江之上置酒设乐,欢宴诸将。

酒酣,操取槊立于船头,慷慨而歌。

歌辞就是上面这首《短歌行》。

这是一首很有名的诗,苏东坡在《前赤壁赋》中就提到它,后来经过小说家渲染,更是家喻户晓了。

但此诗究竟写什么

唐代吴兢说它“言当及时为乐”(《乐府古题要解》)。

罗贯中则又给此诗蒙上“诗谶”的迷信色彩,说曹操“乌鹊南飞”诸句是不祥之兆,预示他赤壁之战的失败。

这些说法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我认为还是清代张玉谷说得对:“此叹流光易逝,欲得贤才以早建王业之诗。

”(《古诗赏析》卷八)陈沆也指出:“此诗即汉高《大风歌》思猛士之旨也。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何以解忧

惟有杜康。

”这是劝人及时行乐吗

诚然这是曹操对人生短促的感叹,但他不是因流年易逝而生贪生畏死之想,联系全篇来看,他感叹的是战争频仍,大业未成,因而产生一种时间的紧迫感,正如他自己所说:“不戚年往,忧世不治”(曹操《秋胡行》),所以他这“人生几何”的慨叹,并不软弱消沉,而是为了执着于有限之生命,珍惜有生之年,思及时努力,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魏源说得好:“对酒当歌,有风云之气。

” 历来创业雄主深知一条成功之路,要治国平天下,首先要有经天纬地之能人。

马上得天下的汉高祖唱《大风歌》曰:“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是他发乎其中的心声。

此时曹操,“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他更迫切需要辅佐自己打天下的人才。

所以,当此月明星稀之夜,“酾酒临江,横槊赋诗”之时,不禁一吐其求贤若渴之情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仿佛是随口吟咏《诗经》中的名句。

自续二句曰:“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便把本是女子对情人的深情相思,变成自己对贤才的渴望了。

“呦呦鹿鸣”四句,是《诗经》中诚恳热情欢宴宾客的诗篇,曹操又信手拈来,表示自己期待贤者的热诚。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又把贤者比为高空的明月,光照宇内;可望而不可即,不由使人“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感谢“越陌度阡”远道而来的贤士们,屈尊相从,在今日的宴会上促膝谈心,真感到莫大的快慰

可是我知道还有大批贤士尚在歧路徘徊。

他们像南飞乌鹊,择木而栖,绕树三匝,还没有最后选定归宿呢

于是,曹操对天下贤才发出由衷的呼唤:“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表示自己有宽广的政治胸怀,求贤之心永无止境,犹如大海不辞涓流,高山不弃土石一样。

并且,他以礼贤下士的周公自励,号召天下贤才来归,开创一个“天下归心”的大好局面。

这四句诗气魄宏伟,感情充沛,表现出统一天下的雄心和进取精神。

在千古诗人中,只有曹操这样一位雄才大略、睥睨一世的人物才写得出来,也只有他能与之相称。

至今读之,犹觉豪气逼人。

读者也许要问:曹操,世之奸雄也,果能有如此爱才、礼贤的胸襟

应该公正地说,历史上的曹操是一位思想解放的改革家。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造成了两汉文化思想上的僵化,董仲舒更倡导儒术与神学相结合的谶纬学说。

曹操则对神学迷信,封建礼教等传统观念大胆怀疑,公开否定。

从用人来说,两汉以通经、仁孝取士,曹操则提出“唯才是举”,重用“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的人。

他抗声雄辩道:“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

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耶

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

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废乎?”《三国志·武帝纪》注引魏书,说他“知人善察,难弦以伪,拔于禁、乐进于行阵之间,取张辽、徐晃于亡虏之内,皆佐命立功,列为名将。

”他“外定武功,内兴文学”,“昼携壮士破坚阵,夜接词人赋华屋”。

有一位擅草书檄的陈琳,早年曾为袁绍作檄文,辱骂曹操为“敖阉遗丑”(曹操出身宦官家庭),后袁败归曹,操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耶?”左右劝杀之,操怜其才,不咎既往,加以重用。

由此可见,上述曹操横槊赋诗抒发其一片爱才心意,感情是真实的,是符合他的为人的。

陈子展教授《谈曹操》一文中评论曹操的诗“慷慨悲凉,千古绝调。

……其诗之风格恰与其人之人格相称。

修辞立其诚,迥非后世之独夫民贼盗国擅权,妄为豪言壮语、自欺欺人,终受历史裁判者所可比拟。

此亦其在文学上别有造诣之一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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