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言二拍 诗词集锦
《三言两拍》,书中的诗词很多,大部分通俗易懂,琅琅上口,拈来几首共欣赏: 春,春
柳嫩,花新。
梅谢粉,草铺茵。
莺啼北里,燕语南邻。
郊原嘶宝马,紫陌广香轮。
日暖冰消水绿,风和雨细烟轻。
东阁广排公子宴,锦城多少赏花人。
------咏春夏,夏
雨余,亭厦。
纨扇轻,蕙风乍。
散发披襟,弹棋打马。
古鼎焚龙涎,照壁名人画。
当头竹径风生,两行青松暗瓦。
最好沉李与浮瓜,对樽旋开鲜鲊。
------咏夏酒,酒
邀朋,会友。
君莫待,时长久。
名呼食前,礼于茶后。
临风不可无,对月须教有。
李白一饮一石,刘伶解酲五斗。
才子沾唇面似桃,佳人入腹腰如柳。
------咏酒山,山
突兀,回环。
罗翠黛,列青蓝。
洞云飘渺,涧水潺湲。
峦碧千山外,风光一望间。
暗想云峰尚在,宜陪谢屐重攀。
季子七贤虽可爱,盛时四皓岂宜闲。
------咏山庄,庄
临堤,傍岗。
青瓦屋,白泥墙。
桑麻映日,榆柳成行。
山鸡鸣竹坞,野犬吠村坊。
淡荡烟笼草舍,轻盈雾罩田桑。
家有余粮鸡犬饱,户无徭役子孙康。
------咏村庄月,月
无休,无歇。
夜东生,晓西灭。
少见团圆,多见残缺。
偏宜午夜时,最称三秋节。
幽光解敌严霜,皓色能欺瑞雪。
穿窗深夜忽清风,曾遣离人情惨切。
------咏月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六根清净方为稻,退步原来是向前。
------农夫插秧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恭谦下士时。
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日久见人心 无形无影透人怀,二月桃花被绰开。
就地撮将黄叶去,入山推出白云来。
------咏风
“三言二拍”中有很多情节是壁上出现预言性诗词,作者为什么喜欢这样
首先三言二拍的市场目标群体是 因明代晚期开海大规模海洋贸易兴起的市民阶层,他们都是耐心不是很好,需要用诗词设下悬念,引人继续阅读。
其次是明朝是个重道教的朝代,因果循环深入人心,所以爱写预言的诗句,就连四大名著也是一样
有关言而有信的名言警句
善人真正指的是心善之人, 并非表面化`
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谁说的
古代妓女从良从良,这个词喜欢听戏看戏的人一定非常熟悉,它在古时候一般是指奴婢脱籍成为平民,或者是乐籍妓女出籍嫁人,成为良家妇女——这个“良”字,自然是指“良家”或者“良人”。
明朝的户籍制度是在元朝的户籍制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非常细致,将人民分成民、军、匠等类别,各有各的户籍,不得混淆。
冯梦龙和凌濛初的“三言二拍”中所写到的众多的青楼女子都是入了乐籍,属教坊司管的。
这些不幸的女子各有各的悲惨身世,譬如元代灭亡后,原旧功臣家的许多女子都被没入乐籍,供男人取乐;永乐皇帝取代建文帝君临天下之后,建文帝的宠臣及其家属自然遭遇了没顶之灾,不少妇女被没入乐籍,有的很快被凌辱致死,永乐帝还批示说:“拖出去,着狗吃了。
”也有的女子是从小被卖入青楼,不管怎样,只要在乐籍上挂了名,非特殊情况,是不得改变身份的,也就是不得从良。
正如《赵司户千里遗音苏小娟一诗正果》所言:“名妓要落籍,最是一件难事,官府恐怕缺了承应的人,上司过往嗔怪,许多不便,十个倒有九个不肯。
所以有的批从良牒上道:‘慕《周南》之化,此意良可矜;空冀北之群,所请宜不允。
’”除非当事的妓女和主管的官员有极大的情分,或者运气好,撞着个肯大力帮衬的人,才有希望得遂夙愿。
从良是所有青楼女子的梦想。
她们梦想有朝一日能嫁个如意郎君,从此脱离乐籍,做个清白人,相夫教子,平静度日。
“三言二拍”所写到的从良大约有三种形式,第一种是自己赎身,譬如《卖油郎独占花魁》里的莘氏,为了能与老实本分的秦重结为夫妻,自己拿出千金之数付与鸨儿,换得自由身夫妇偕老,这个良算是从得最有结果的。
又如《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的杜十娘,因鸨儿欺李甲无钱,便发下话说只要出得三百两银子,杜十娘便可跟李甲而去。
杜十娘从良心切,自己拿出一百五十两,感动得李甲的朋友柳遇春借了他们一百五十两,终于凑够了数。
但可惜的是后来李甲负心,将十娘转卖孙富,害得她抱金投江,这良终没从成。
第二种是靠计谋脱离青楼,譬如《玉堂春落难逢夫》里的玉姐就是在王公子千金散尽之后,用计谋迫使鸨儿写下赎身文书,在名义上脱了籍,不过因为后来情节反复,又遭拐卖,最后还是由刘推官判“发还原籍,择夫另嫁”,这下才正式脱离了乐籍。
另外还有一种比较少见的脱籍方式,那就是青楼女子以诗词打动府判,从而脱籍,譬如《赵司户千里遗音苏小娟一诗正果》里的苏小娟,在官府大堂上一挥而就写下一首绝句:“君住襄江妾在吴,无情人寄有情书。
当年若也来相访,还有于潜绢也无。
”府判读之大喜,道:“既有风致,又带诙谐玩世的意思,如此女子,岂可使溷于风尘中
”竟准她从此脱了乐籍,可谓非常之遇非常之喜也。
当然,小说里的妓女从良最后皆大欢喜的多,而在实际生活中,妓女脱籍十分困难且不多见——一是经济上的原因,一般的女子都攒不够赎身的钱;二是观念上的原因,她们即使赎了身,也不太会有人愿意娶个青楼女子回家。
或者说,她们能嫁的,也大抵只是自身条件比较差的男人。
《聊斋志异》里多的是男人和女鬼或者女妖的故事,女主人公是“人”的很少,其中,《瑞云》是个例外——瑞云是杭州名妓,余杭贺生非常爱慕她,无奈自己的经济实力不足以替她赎身,于是蒲松龄老夫子安排老天爷显灵,用仙术破了瑞云的容貌,使得她身价大跌。
贺生并不介意,反而欢天喜地地把意中人娶了回去。
故事的结局当然是仙人再度出现,瑞云恢复惊人美貌,皆大欢喜大团圆。
可是,这故事如搁在现实中,其真实性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而从良的花魁女在小说里儿孙满堂生活美满,但在生活中恐怕是很难“绿叶成阴子满枝”的,因为就像煤矿工人往往有肺病一样,青楼生涯留给“幸运”从良女的往往是对一个女人最致命的打击:永远失去成为母亲的可能。
比如著名女画家潘玉良遇到潘赞化那样的好男人,无疑是上上之吉了,但雏妓和小妾两条绳索依然死死缚她一生。
在表现其生平的电影《画魂》里,就有女主角因为不能生育,不得不把丈夫为人父的希望寄托到乡村大妇身上的情节,看了令人唏嘘不已。
所以,这“从良”二字充其量只不过是无数青楼薄命女子的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