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顾城经典诗句及赏析
《远和近》顾城你看我一会我觉得你看我远你看云时很近《一代人》文|顾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雨行》文|顾城云 灰灰的再也洗不干净我们打开雨伞索性涂黑了天空在缓缓飘动的夜里有两对双星似乎没有定轨只是时远时近……《小巷》文|顾城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奠》文|顾城我把你的誓言把爱刻在蜡烛上看它怎样被泪水淹没被心火烧完看那最后一念怎样灭绝怎样被风吹散《诗情》文|顾城一片朦胧的夕光衬着暗绿的楼影你从雾雨中显现带着浴后的红晕多少语言和往事都在微笑中消溶我们走进了夜海去打捞遗失的繁星《悟》文|顾城树胶般缓缓流下的泪粘和了心的碎片使我们相恋的是共同的痛苦而不是狂欢《土地是弯曲的》文|顾城土地是弯曲的我看不见你我只能远远看见你心上的蓝天蓝吗
真蓝那蓝色就是语言我想使世界感到愉快微笑却凝固在嘴边还是给我一朵云吧擦去晴朗的时间我的眼泪需要泪水我的太阳需要安眠《泡影》文|顾城两个自由的水泡从梦海深处升起……朦朦胧胧的银雾在微风中散去我象孩子一样紧拉住渐渐模糊的你徒劳的要把泡影带回现实的陆地《别》文|谷查理在春天你把手帕轻挥是让我远去还是马上返回
不,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因为就像水中的落花就像花上的露水……只有影子懂得只有风能体会只有叹息惊起的彩蝶还在心花中纷飞……
顾城的经典诗句有哪些
顾城诗歌赏析 小 巷 小巷 又弯又长 我用一把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被历史抛入黑暗中的一代青年,一旦站在阳光下,自然会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这种迷惘,这种失落感,在北岛的诗中表现为“沿着鸽子的哨音/我寻找着你”(《迷途》),在舒婷的诗中表现为“隔着永恒的距离/他们怅然相望”(《船》),在梁小斌的诗中表现为“我的钥匙丢了”(《中国,我的钥匙丢了》)。
顾城没有叹息,也没有去寻找钥匙,而是拿起钥匙寻找自己的房间,寻找自己在社会中应有的位置。
“小巷”是“又弯又长”的,“墙”是“厚厚的”,要寻找,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也可能要走很长的路;然而抒情主人公是坚定的,那个“我”在顽强地敲着,边走边敲。
诗人只选择了几个简单意象:“小巷”、“钥匙”、“墙”,构成了一个象征意味很强的流动画面,画面中那个敲墙的主人公,并非是一个人,而是整整一代青年,不,也包括中年、老年。
这个世界上的许许多多人不是终生都在寻找吗
弧 线 鸟儿在疾风中 迅速转向 少年去捡拾 一枚分币 葡萄藤因幻想 而延伸的触丝 海浪因退缩 而耸起的背脊 诗人将四个弧线的意象并行排列,给人一种暗示,一种理性思考。
诗的“确定性”,在于标题对“弧线”的点明,在于四个意象所显示的表层含义: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的一切运动都采取弧线形式,“不止不行”、“不屈不伸”这是万物运动的规律;诗的“不确定性”一面则隐藏在意象组合所构建的深层结构之中。
“鸟儿”在疾风中“转向”,“葡萄藤”自然生长的“触丝”,“海浪”的自然变化,这自然界的“弧线”不是很美吗
然而“少年”因为“一枚分币”而屈身“捡拾”,这种人为的“弧线”,却不能给人以美感。
诗的朦胧性带来多种暗示:畸形社会中人的价值的贬值,社会不良风气对天真心灵的污染,自然界弧线的和谐美与人为弧线不和谐的对比,对社会走过一段弯路的暗喻等等,读者可以见仁见智,不必求其固定答案。
诗不是为着解答什么,只是启示。
我国古典诗词中有“鸡声茅店月”,“枯藤老树昏鸦”,“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的佳句。
西方意象派诗有庞德的名句:“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在一个地铁车站》)。
顾城的这首诗同样省略了连接成分的意象诗,并非独创,只是由于欣赏习惯的惰性因袭,曾经被指责为“不知所云”。
一代人 顾 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顾城的这首诗只有两句,但是却在当代诗歌史上具有相当重的份量,以其高度的历史概括性和辩证思维的哲理之光而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和强烈的艺术力量。
这首诗准确地表达了一代人的感情历程,闪射着强烈的时代色彩。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黑夜”象征动乱的年代,“黑色的眼睛”是既指实,又指虚。
我们“龙的传人”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这是实指。
黑色又有阴暗、低沉、哀伤的情绪色彩,这又有虚指的意义存在。
文革十年,在一代人心中,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心中,投下了沉重的阴影,留下了累累创伤,造成阴郁、苦闷和哀伤。
有人说这一代是沉沦的一代、迷惘的一代,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沉沦也罢,迷惘也罢,是谁造成的呢
诗人明确地指出是“黑夜”,这就很准确地指
顾城经典的诗句有哪些
顾城(只节选了一些经典的词句,不是全文):《远和近》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席慕蓉:《古乐府》(又名:一棵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错误》 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假如,有一天我终于能将你忘记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我无法找出原稿 然后将你 将你一笔抹去席慕蓉的诗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给你节选,因为顾城的诗有些是很有哲理的,完全可以节选下来慢慢理解和细细品味。
但是席慕蓉的诗不同,她的诗要全文通读才能领略其中三味。
从个人来说,我更喜欢席慕蓉的诗,细腻委婉的文笔,华丽而不失清新的词藻……等等等等。
真的读懂了席慕蓉的诗,有时候你几乎能感觉一个优雅的女子正款款走开,向你讲述无数动人的故事。
当然了,不是说席慕蓉的诗就比顾城的诗好,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顾城的诗充满灵性,也是上上之品。
这只是个人偏好不同,呵呵。
提供几个地址供你细细品读:以上内容,诗是作者原文,系粘贴。
其余均为本人手写,如果有冒犯二位诗人之处,还请各位粉丝们海涵。
求顾城的诗歌的不同风格的赏析
顾城简介顾城,男,1956年生于北京。
12岁时辍学放猪。
“文革”中开始写作。
1973年开始学画,次年回京在厂桥街道做木工。
1977年重新开始写作。
并成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
1980年初所在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
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1987年应邀出访欧美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
1988 年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
后辞职隐居激流岛。
1992年获德国DAAD创作年金,在德国写作。
1993 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辞世。
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
顾城是朦胧诗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诗集《白昼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选》、《顾城诗集》、《顾城童话寓言诗选》、《顾城新诗自选集》。
逝世后由父亲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
另与谢烨合著长篇小说《英儿》。
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顾城的诗》。
诗集《白昼的月亮》。
顾城是我国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被称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
与舒婷的典雅端丽、委婉绰约、美丽忧伤相比,顾城的诗则显得纯真无瑕、扑朔迷离。
但是,在顾城充满梦幻和童稚的诗中,却充溢着一股成年人的忧伤。
这忧伤虽淡淡的,但又象铅一样沉重。
因为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忧伤,而是一代人觉醒后的忧伤,是觉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现实而产生的忧伤。
关于顾城顾城的“自毁毁人”固然残忍,虽然他完成了自我审判,是是非非都随生命的风帆远去了。
他留下的悲剧是大的,我们应当予以理性的反思。
顾城的杀妻然后自杀,原因众说纷芸,无外乎陷入情感矛盾纠葛中不能自拔等诸如此类。
但庄周先生此刻如独立检查官跳将出来,硬是从顾城诗作中检索出一连串并非“孤证”的铁证,搞了一个顾城杀人行凶动机大曝光。
也就是说顾城从25岁时(1981年)写下《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开始,就埋下了杀人的伏笔,直到1993年10月8日也就是等待了12年之后才得以实现“自毁毁人”的梦想。
这真是惊人的发现,诗歌历史上的“哥得巴赫猜想”。
在庄周先生的笔下,顾城若干年前传诵一时的诗作,不但今天“看起来毫不朦胧”,完全是一名凶手明显显的供词
可惜时下不兴“文字狱”,要不凭庄周先生的才智是可以大有一番作为的。
现在我将庄周先生引用的“证据”用“*”标明还原原诗段落如下:我在希望在想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领到蜡笔没有得到一个彩色时刻*我只有我*我的手指和创痛*只有撕碎那一张张*心爱的白纸*让它们去寻找蝴蝶*让它们从今天消失我是一个孩子*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1981年)*太好了,我等待着*等待着又等待着*到了,大钟发出轰响*我要在震颤间抛出一切*去享受迸溅的愉快*我要给世界留下美丽的危险的碎片让红眼睛的上帝和老板们去慢慢打扫《有时,我真想》(1982年)你走了小时候我也在路上想过好象你会先去,按照古老的习惯我没想过那个人,因为习惯是抽象的螺纹*我只是深深憎恨,你的所有同学*她们害怕我,她们只敢在门外跺脚*我恨她们蓝色的腿弯,恨她们把你叫走*你们在树林中跳舞,我在想凶恶的计划最后,我总沾满白石灰,慢慢离开夜晚(《顾城诗全编》中“凶恶”为“捣乱”)《铁铃——给秋天离家的姐姐》(1983年)根据我粗浅的读诗经验,《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真实地表现了那个时代下少年的失落感。
“没有得到一个彩色时刻”,没有蜡笔只有手指和创痛,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也就是喜爱幻想的孩子不能在心爱的白纸上描绘“蝴蝶”般的梦想世界,只好一张张撕碎失落如单调的昔日时光,但少年依旧任性地想,明天一定是个彩色时刻。
《有时,我真想》这首诗的副题是“一个异国侍者自语”,作者虚拟侍者厌倦老板的专制,在想象的对抗中打烂瓶子,让老板自己打扫的场景,抒发作者对新时代到来的“钟声”的应和与喜悦。
《铁铃——给秋天离家的姐姐》是一首怀念亲人的诗,“我”回忆了童年与姐姐生活的许多细节,亲情感人,历历在目。
抄录的第四节写的是姐姐和女同学在树林里玩耍而不让爱捣乱的弟弟“我”参与,“我”十分气恨她们丢下“我”,便想着拿白石灰砸她们来包袱一事。
作者适度采用了夸张和白描的手法。
但不知庄周先生为何一眼就从诗中看出顾城包藏祸心,步步阴险透着杀气,并由此推断诗句预示着顾城自毁毁人的阴谋
庄周先生将“迸溅”,“凶恶”,“憎恨”,“宠坏”,“任性”,“撕碎”等一类词语简单粗暴地与顾城后期所为联系在一起,又包藏着怎样的用心,透着怎样的意气呢
顾城之死并不足道,但顾城作为朦胧诗的代表人物之一在诗歌领域是有相当特殊的贡献的。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那个时代的声音永远不会随记忆磨灭。
我不禁要问庄周先生:假如你是在1993年以前写下《齐人物论》,对顾城的评价是否还这样盖棺定论呢
浅论顾城诗歌的艺术特点张虹摘 要:本文认为顾城诗歌的意象世界常用的表现手法:首先是象征隐喻法;第二是抽象变形法;第三是通感法;第四是物象叠合法;第五是物人转换法;第六是因意取象法;第七是省略跳跃法。
关键词:顾城;诗歌;艺术;意象顾城的诗,每读一遍都有不同的感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正如这首《一代人》,短短的两行诗句,却清晰地勾画了一群探索者的坚定形象。
我暗叹诗人独特的想象,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仅仅是十几个字,字里行间却还有着看似简单实为复杂的意象。
在顾城的诗作中,人们总能找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顾城诗歌的最大特点便是意象的呈现。
而顾城诗歌的意象世界最常用的表现手法首先是象征隐喻法:这也是诗歌新艺术的中心,它打破了真实描写和直抒胸臆的传统表现手法,使诗人的抒情角度转移,诗中的象征从表面看上去毫无联系,也无所指,但深层却有无穷的意蕴,诗的感染力也就在于此,早期象征主义大师马拉美反复强调(2)“诗只能暗示,如直呼其名,诗的享受便减去四分之三”。
是的,诗的魅力不体现在直观和如实地描绘,也不是在证明什么,它总是在暗示什么,象征性的加以启迪也是现代诗的一个重要特点。
象征手法与古典诗歌“由此至彼”,“言此意它”的比兴手法极其相近,从根本上说,象征也是一种比兴,或者比兴是象征的一种表现手法,比是求诗的形象化,兴是求诗的言外之意,所不同的是象征手法经常巧妙地隐去被比事物,诗歌主题也就呈现了多义性。
例如开头出现的小诗《一代人》,它是由“黑夜”,“我”“黑色的眼睛”等感性形象构成的意象组合,它们既有其本身的客观意义,所代表的内在含义又都超越了这些词汇固有的客观意义,加上题目的指示,因而具有了强烈的象征性,即“黑夜”象征置于那一代人心灵上的阴影,“眼睛”象征一代人探索的眼睛,双是渴望光明的眼睛,而诗中的“我”则象征着一代人。
由此我们能够看出,诗歌象征的审美特性,实际上就是意象的一种内在的美学特性。
顾城诗歌的意象世界中的隐喻表现手法与象征一样也是具有其暗指性,通过一个非直接的比喻来使情思或感觉具体化;通过隐喻创造的意象,诗人的情感往往藏得很深,我们最先接触到的仅仅是意象的直观世界,而要进一步体会“幕后”的心灵世界,需要一段路程。
诸如他在《生命幻想曲》中这样写:让阳光的瀑布/洗黑我的皮肤/……/ 太阳是我的纤夫/它拉着我/用强光的绳索/…… 前一节里用“瀑布”来隐喻“阳光”,随之又用瀑布洗黑人的皮肤,来隐喻阳光晒黑我的皮肤,而皮肤被晒黑,原是一种健康美的标志,因此,它们之间复杂而又巧妙的隐喻结构所形成的意象正如一位意象研究者所说的:“两个视觉意象形成我们称之为视觉和弦的东西,并且合起来提示了一个与二者都不同的意象。
”的确更妙地暗示出了诗人渴望于自己的生命在光明世界锻炼得更强壮这么一种健康的情调。
后一节里,用“纤夫”来隐喻“太阳”,又用“绳索”来隐喻“强光”,用纤夫背着绳索我在逆流中前进,来暗示这一种昂扬的气概,光明的信念,鼓舞着生命,使他在任何险恶的困境中奋力前进。
顾城诗歌意象的第二种表现手法当属抽象变形手法了。
随着现代生活的进展,人们的鉴赏口味不断地转移,鉴赏周期也不断地缩短,艺术变形越来越多得受到重视。
在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变形就没有艺术”。
西方现代派的艺术纲领宣称“准确描绘不一定是真实的”,这和司空图所说的“离形得似”真是不谋而合,而新诗潮关于意象的创造常常脱出古典主义的夸饰而致力于“变形”,直觉、幻觉、错觉,瞬间感觉印象很容易产生变形,而变形的关键则在于作者主观感受和客观真实的对立怎样巧妙地变成“无理之中的有理”。
例如诗人眼中脱落的叶子能够露出干燥的内脏,诗人眼中的美丽的口花竟然是一片血腥。
诗人也照样可以把感觉外化出来,改变对事物原有状态的摹写,比如:阳光象木浆样倾斜,/浸在清凉的梦中。
诗人意象的变形其实是诗人心态的体现,情绪的流露,就顾城而言,他的童年充满梦幻,而少年时代的他,梦幻被现实击碎,纯真的少年压抑了自己,面对文革中红海洋中的暴行,躁动和血腥味道,他敏感的心变得恐惧,以至有些畸形。
他极度渴望纯蓝的天,纯白的云,纯洁的人生和爱情,可现实的污染和残酷愈发导致他内心的苍凉和悲哀,他笔下的世界往往开始是纯美的,是用“纯银”的声音和色彩去构制的一个“天国”,而最终却都归于悲哀心情下灰色视线中的一片灰暗的世界。
诗人的心灵被扭曲,流露出的诗人的视线也被扭曲,因此视觉中的一切改变了原有的形态。
在他的世界里,寻常的逻辑沉默了,被理智法则所规定的世界开始解体,色彩,音响,形象界线消失了,时间和空间被超越,世界开始重新组合,于是产生变形,这种变形,不是哈哈镜似的--人和世界在其中被简单、粗暴的歪曲。
诗人的主观意识犹如各种凸形凹镜,产生了不同于传统的不同于古典主义的接近照相式的效果,它的效果是一种表现歪曲了的内在真实,从而带着极强的刺激性和无尽的魅力。
第三种意象表现手法是感觉的沟通,即我们常说的通感。
通感手法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就早有运用,我们的祖先早就熟知“听声类型”,比如一个愁字可以有长度,“一水牵愁万里长”,声音可以有气味,“风来花底鸟声香”,而庞德认为现代派诗歌的通感就是取于中国古典诗歌,这个不无道理,而现代诗学中的通感范围大大超过古典诗,而诗的含量也骤然增大,在优秀的诗作中,颜色可以有温度,声音可以有形象,冷暖可以有重量,气味可以有锋芒。
由于五官的相互沟通,彼此相生,诗的联想空间得到今非昔比的开拓。
听观嗅味触等感觉的相互“转移”所产生的综合性效果支撑和强化了诗的主体性,可以预计,一种具备质感重感“雕塑型”的立体诗可望与平面式的“小小感情画面”相抗衡了。
顾城诗中有大量的关于通感的运用,诸如顾诚在《爱我吧,海》里有这样一个意象:声音布满/冰川的擦痕, 这里声音本无形,而诗人笔下的声音却是一个有形的躯体,身上布满被冰川擦伤的伤痕,无声的听觉形象被表现为有形的视觉形象,即视觉与听觉彼此打通。
再如诗人意象世界中的建筑是新鲜的,也是愚钝的,诗人笔下的梦是深红色的,夜晚是淡绿色的,等等。
通感的运用使客观世界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并且物物沟通,各种感觉互相沟通,在诗中创造了广阔的世界。
第四种诗歌意象表现手法是物象叠合:即不同的物象在注入作者主体情感之后交叉叠合在一起,进而成为另一种物象的表现手法。
这种手法往往是诗人内心情感的渗入物象所致。
此如顾城在其诗《眨眼》中这样写道:彩虹,/在喷泉中游动,/温柔地顾盼行人,/我一眨眼——/就变成了一团蛇影。
这里彩虹和蛇影是美丑截然分明的两种物象,而诗人眨眼之间彩虹变成蛇影,蛇影又和彩虹叠合,两者互动互换,使无形中映射出另一个物象,即诗人的无形的心灵世界。
在他的心中崇尚美,渴求美,但往往美的东西会在瞬间被摧毁,变得丑陋不堪。
这样一种物象叠合实为诗人不同情感的叠合,情感依靠物象来流露,而物象又真实地反映内心情感,二者互为依存,构制了眼中象和心中意巧妙的结合的领域。
第五种意象表现手法是物人转换:即把诗人的主体情感完全倾注于客观物象,通过把物象拟人化表达到以物言人的目的。
它有点类似于传统诗歌中的拟人,但又比传统诗歌赋于物象更多的主体情感,使其具有更多的深意和更广的人性。
诸如在《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中有这样几句:最后,在纸角上/我还想画下自己/画下一个树熊/他坐在维多利亚深色的丛林里/坐在安安静静的树枝上/发愣/他没有家/没有一颗留在远处的心/他只有很多很多/浆果一样的梦/和很大很大的眼睛/…… 诗人通过树熊淋漓尽致地刻划了自己真实的心态和内心深处深挚的渴望。
树熊没有家,坐在树枝上发愣,不知该去向哪里,有的只是许多甜美的梦想和一双渴望幸福之光的眼睛,作者把树熊拟人化,树熊实为诗人的影子,通过物人转换,间接地表达了诗人的情感,这比直叙其事直抒其情来得富有韵致,诗歌的暗示性再一次得到体现。
第六种表现手法是因意取象法,就是利用想象,即知觉与表象的功能,然后以错觉或幻觉去感受这些知觉之中的表象,完全抛开作为客观实在的客观物象。
诸如在顾城诗歌《我不知道怎样爱你》中这样写道:我还在叫/制造着回声/在软土中鳞闪耀/风在粗土中叹气/扁蜗牛在舔泪迹 诗中并没有出现能够使人产生如上的听觉和视觉的客观物象。
诗中诗人是在“以情合景”“因意取象”“创造性想象”中使审美物象完成错觉化与幻觉化的。
这种意象构成方法的运用,扩大了诗歌的取象范围,诗人因减少客体的限制而获得了更大的主动性和创造性,他可以把自己复杂,微妙,难以直接诉诸实用性规范语言的审美情感,通过这种新奇,生动的感性画面诉诸直觉,投向心灵,收到更积极主动的意象效果。
第七种意象表现手法是省略跳跃法。
即诗的前前后后似是毫无联系,完全是没有关联的意象,只是那么并列着,不同意象之间完全是跳跃式的,省略了其中的过渡或某些有关联的词句。
诸如《孤线》: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 少年去捡拾/一枚分币 葡萄藤因幻想/而延伸的触丝 海浪因退缩/而耸起的背脊 这里四组没有什么联系的意象,就这么并列着,并列的基础就在这四组意象所共有的“弧线”,这种并列形式的处理方式有点类似于电影中的蒙太奇手法。
意象同样在于要把一个个浸透诗人思想感情的局部画面组合成动人心弦的完整形象。
所以《弧线》中的叠加意象可以称之为诗歌的蒙太奇,是一门关于诗歌画面组合的文法。
只是它不是靠摄影机去拍摄,而是靠语言来表达。
而这种语言又不是平白详尽式语言,而是省略的,跳跃性的佯谬语言,这样从语言转化来的画面不可能直接呈现在人们眼前,而是在人们的悬想中浮现出来。
总之,意象本身就是语言,是超越了公式化了的语言。
顾城诗作中的意象,形成了诗人独特的艺术风格。
回答者:绝爱无尘 - 魔法师 四级 12-20 12: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