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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青石板路的诗句

时间:2018-02-28 16:19

描写阳光与青石板的诗句

那条乎已经十分古旧,暗暗青色,时光流逝而刻在上深的痕迹。

地,慢慢地,向远方延伸。

这个地方很安静,也许吧,想在现在的凤凰古镇找出一个安静的地方真的很难。

这里早就充满了世俗迷人的香气。

而这条安静的小巷,是我在无意中发现的。

这里迷蒙着江南厚厚的水气,像一副年代久远的水墨画,让人觉得淡定而又朴实。

路的两旁是些古老的房子,青灰色的屋檐,滴水的檐角,矮矮的墙角爬满青苔,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沿着着条路漫漫的走,忽然见到几个苗家阿婆,背着竹编背篓,手中拿着几个花环。

花环可能在沱江中浸洗过吧,清凌凌的,还占着些晶莹的水珠。

她们说着我听不大懂的苗话,步履轻快,黑色的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慢慢的走,慢慢的走,就这样一直没有尽头。

忽而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中那个像丁香一样逢着愁怨的姑娘。

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我猜想,那个女孩一定有着清澈的眼神,她会是那般安静,如同一株静立的木棉。

而现在,整个巷子就我一个人,闭上眼,清爽的风从我身边吹过,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的气息,吹得我的头发细细碎碎地在风中展开。

看到一座爬满青苔的桥,我走上去,忽然觉得时光倒流,回到那个风雨飘摇的宋朝,我成了一个词人,站在桥头,长衫迎风而立。

淡淡的烟,淡淡的雾,淡淡的景,淡淡的人。

那雕花的乌木窗框后,怕曾有如江南水气般的伊人,当窗对月,凭栏哀叹。

青色的墙,青色的檐,青色的路,青色的梦。

那笼罩在这条青石板路上已有千百年的水气,此刻在眼前迷离、飘散。

继续往前走,忽然感到扑面而来的润湿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蹲下身去,只见那阴湿的墙角边生着一丛丛参差不齐的野草,在那野草从中有两枝素净的小野花,乳白色,花蕊处微微泛着些蓝色。

淡淡的香,浅浅的蓝,一草一木间都迷离着江南如水般的笑颜。

风依旧安静地吹着,整条路上是那样沉寂。

忽然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抬起头来,原来是几个漂亮的苗家阿妹,嘴里唱着好听的苗家山歌,头上高高的银饰也随着她们的的节拍应和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在这条路上,我想:这条青石板路,经历了千百年的风吹雨打,也不知有多少人曾和我一样慢慢地走着、走着。

也许轻轻一碰,就会抖落一地的故事吧。

晴朗瘦削的少年,丁香一般的姑娘,还有,还有他们,那些陪着 古镇一起经历风霜的老人们。

他们坐在门口亲昵的拉着些家常,或在厨房中为忙碌了一天的家人张罗着饭菜。

转眼间,炊烟弥漫了整条小巷。

再往前走,就到尽头了。

我回过头去,看着落日烧红了整个天空,而那条幽暗的青石板路,却一直向远方延伸,最终淹没在最后一片余晖之中。

最后一条青石板路 父亲打来电话,说,镇上最后一条青石板路也被水泥路替代了,以后开车回家就方便了。

语气中透露着喜悦之情。

  搁下电话,忍不住轻叹:最后一条青石板路终于消失在现代化的文明建设中了。

  童年,最喜欢赤着小脚丫子,踩在小镇上那条静默的青石板上,奔跑着跳跃着。

当柔软的脚底与坚硬光滑的青石板接触的瞬间,一份清凉会随之从凉丝丝,滑溜溜的脚底窜至心田,再由心间蔓延至全身。

风总是适时的穿过巷子,留下淡淡的花香。

  伸出稚嫩的小手,追赶着雨的身影,燕子般快乐地滑过烟灰色的屋檐下长串的透明雨帘,珍珠般圆润的雨滴,在细嫩的肌肤上调皮的乱蹦乱跳开来。

羊角辫随着溅起的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忽上忽下,左摇右晃,追逐着嬉闹着。

缀满小花的裙子,在湿漉漉亮晶晶的青石板上盛开成娇艳粉嫩的花朵,与苍老灰暗的小镇形成鲜明的对比。

  雨真是最出色的琴师,在灰旧的瓦楞上为我的童年为宁静的巷子弹起天籁之音。

引得瓦楞间嫩绿的苔藓,屋檐下躲雨的小鸟也忍不住探头探脑的,似乎想挣脱所有的束缚,加入这雨中的狂欢。

  到如今,每每想起那一幕,丝丝凉爽依然会袭上心田,缕缕快意依然会在眉间荡漾。

  而父亲的喜悦之情却深深刺痛了我心底无从再寻觅的恋旧情节。

我不知道也无法理解父亲内心深处对这条青石板路的情感,也从不敢询问。

  具说这条青石板路是抗战时期国民党军队修建的,期间曾有一小撮穷途末路的日本兵破坏过小镇的宁静。

而身为大家闺秀的奶奶在这条青石板路上遭遇了毫无人性的日本兵的惊吓而变得疯疯颠颠。

记得爷爷在世时,是绝不允许我去这条青石板路上玩耍的,而儿时的我自是无法理解那么疼爱我的爷爷为何会如此蛮横地剥夺我少有的快乐。

  父亲兄妹三人都是在奶奶疯后陆续出生的,我无法想像父亲是如何逐渐长大的,父亲从不愿提起,也从未听叔叔和姑姑提过。

尽管奶奶出于本能,对自己的孩子依然像母鸡爱护小鸡似的看护着,却拒绝为他们哺乳。

  爷爷在奶奶疯后,也无心打理祖辈留下的铺子,整日沉迷于抽烟喝酒之中,渐渐家道中落,最后甚至变卖了奶奶的嫁妆去换酒钱,最终也早早地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了酒中。

而奶奶在逐渐苍老的日子里却意外地渐渐变得清醒了,不再那么疯颠,但却从未见她走上或路过那条青石板路,直至她去世后,人们小心翼翼地抬着她踏上破损的青石板路,晃晃悠悠地走出宁静的小镇。

一如当年抬着奶奶的花轿,晃晃悠悠间穿过热闹的青石板路,走进小镇……  而父亲在那一刻没有泪,只是使劲地踩着青石板,似乎想把所有的曲折辛酸都踩在脚下,嵌入石板的缝隙间,而日后的繁荣或衰落都不再与奶奶有关。

  我不知道天堂的爷爷和奶奶,此刻是否看到,这条刻录着沧桑的青石路终于被碾碎,深埋地下,永不再苏醒。

若看到,他们的脸上是否会露出和父亲一般的欣慰笑意

他们心中的伤痛是否可以从此释怀

  而我,童年的巷子,青石板路,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定格成一段残缺不齐的灰色版画,在无数个下雨的夜,从遥远的地方风尘仆仆地赶来,与梦里重逢

“石板路,清又清,夏天坐着数星星;石板路,密又密,连村结塞绕山水;石板路,长又长,南来北往走四方;石板路,硬又硬,千年兴衰我作证……”穿行在珠江三角洲平原纵横交错的水泥和柏油大道,我总会想起故乡的青石板路。

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山村。

历经几百年的发展,青石板路如蛛网散布在故乡的大地上,成为故乡最壮丽的自然风景和人文景观。

村子里每条巷道都是大小不一错落有序的青石板路;田园中,阡陌纵横的是青石板路;丘陵和山岗上,隐隐约约的也可以看到伸向远方的青石板路。

这些纵横交错的石板路既是故乡的交通命脉,也是故乡联通外面世界的窗口。

在我年少的梦里,故乡的青石板路就像一位质朴的村夫,承载着厚重的人生使命,姗姗地走在故乡广袤的土地上;又像一根根斑烂的五线普,弹奏着千年农业文明兴衰的牧歌。

故乡的青石板路是从家乡后山一种质地优良的石灰岩上开采而来,经切割和打磨后铺在泥土路上而砌成。

刚铺成的石板路凹凸不平,渐渐地,经过岁月的洗礼和风雨的磨蚀,便变得光滑青亮了。

走在平整坚实的青石板路上,看远山近水,听村言俗语和牛哞鸡唱,让人感受到田园风情惬意迷人的同时,更让人遥想起先祖们披荆斩棘开路时的沧桑与艰辛。

在这所有的石板路中,从家乡门前涔江平原绕过的“驿南路”最为有名;它是古代的一条官道,比一般的石板路宽,所选用的石料也颇为讲究,而且每10里左右就有一个石亭子,亭子里会除了石椅石桌外,石柱上还刻有各种文字和图画;它北通衡岳,南接粤、桂,如一条青龙,莽莽苍苍地盘缠在湘南大地,气象非常壮观。

据说我们的先祖就是沿着“驿南路”从江西过来的,也因此,“驿南路”在故乡便有着特别的意义和地位。

它不仅是故乡陆路的交汇线,更是乡亲们心灵和精神的圣地。

村里人沿着“驿南路”走南闯北,去追寻自己的人生理想……这时候,亲人总会相送到“驿南路”外的石亭,很有古代长亭送别的遗韵;逢年过节,人们会在石板上点香,摆果肉,祭祀各路神仙;有婚嫁之类的喜事,按我们的风俗,都要先沿着“驿南路”走过“槽门”(村门),走进李氏宗祠,拜列祖列宗,最后才回自家;小孩子生下后一般要到这里来取名;有灾有难的人家也会到这里求得神仙保佑。

我童年生活的许多活动大多与“驿南路”或其它青石板路有关,打纸派﹑旋驼锣﹑斗蟋蟀﹑踢鸡毛球﹑跳绳子,下三角棋等等。

其中,最难忘记的是在石板上玩泥巴。

玩泥巴是童年的日常功课,只要不下雨,我们便哼着泥巴小调,呼朋唤友聚集在宽平的石板上玩泥巴﹕“青石板上玩泥巴,泥巴捏成面花花,面花花做家家,捏一个你,捏一个他,捏出童年乐呵呵……”。

先到田里选取质地细腻﹑没有杂物﹑颜色鲜黄和湿度中等的泥土,然后像揉面条一样在石板上反复地撮﹑打﹑整,等到又粘又软时,便可以按自己的想象和需要创造各种各样的“作品”了:头像﹑小鸟﹑男人﹑女人﹑水果﹑车子等等,童年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从手指间流过。

夏天的晚上,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石板路上纳凉;小孩们则穿条短裤,或依在大人的怀中听离奇古怪的故事,或仰躺在清清爽爽的石板上,看深邃的夜空﹑闪闪的星星和划过的流星。

晚风习习,人语隐隐,年少的心思一如那明明灭灭的萤火虫,在夜风中飘荡。

这种石板路文化活动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重要的启蒙教育和神秘的人生体验。

许多做人的基本道理和简单的农业知识如:“人之初,性本善”,“纲常之论”﹑“孝悌之道”﹑“五谷桑麻”及“春耕夏播秋收冬储”就是从这里获得的。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不再玩泥巴了。

沿着故乡的青石板路我走上了求学之路,走上了更为广阔的人生舞台。

这时我才知道,其实在中国大地上,从平地到高山,从乡村到城镇,有许许多多各具特色的青石板路。

这些石板路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劳作和行旅息息相关。

它们就像一条条浓缩的艺术画廊,沿途走下去,你可以欣赏到各地秀丽的自然景观和多彩的民俗风情。

它们是中国古代农业文明的见证和真实记载。

遗憾的是,随着工业文明的发展,这种农业社会特有的景观遭到了严重破坏,一块块青石板被打碎了;一座座石亭倒塌了;一条条青石板路消失了。

在我的故乡,许多石板路被水泥路或沙土路取代;“驿南路”变得坑坑洼洼,不少青石板不翼而飞,有些路段还被侵占改成了田地或建了房子。

漫步在这些残缺不全的石板路上——最好是选择在秋天的黄昏或者有月夜的晚上,历史的沧桑和厚重感悠然而生。

曾经有多少赤脚草鞋走过,有多少宝马香车碾过,有多少日出日落故事的青石板,就这样渐渐地消失于荒山漫草间,消失于历史的长河﹗1999年,我沿着“驿南路”走出故乡,开始浪迹天涯。

如今,年关将到,故乡的青石板路应该又摆满了各种祭祀的礼品,铺满了红红的爆竹烟花了吧﹖母亲一定是站在“驿南路”的尽头望子归来吧﹖可惜,这个年关,我又不能回家,这座南国的小城也没有青石板路。

看来,我只有在每个难眠的夜晚,沿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青石板路,回到我魂牵梦绕的故乡,回到那望断天涯的爹娘身旁。

青石板路会很滑吗 曲径通幽处的古诗词意境

青石板路不会很滑:青石板属于沉积岩类(灰岩)。

随着岩石埋深条件的不同和其它杂质如铜、铁、锰、镍等金属氧化物的混入,形成多种色彩。

青石板学名为石灰石,是水成岩中分布最广的一种岩石,全国各地都有产出,主要成份为碳酸钙及粘土、氧化硅、氧化镁等。

当氧化硅高时,青石板硬度就高,青石板容重为1000~2600千克\\\/立方米,抗压强度为10~100兆帕,材质软,易风化曲径通幽处的古诗词意境:曲径通幽之美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清晨迈入古寺,初升的太阳照着高高的松林,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幽辟尽头是葱茏的花木,掩映着古朴高大的禅房。

曲径通幽之美,在于不仅享受了曲折蜿蜒小路上的宁静,还在于尽头处禅房带给人的幽静感受。

“篱落疏疏一径深”吸引我们的是对未知探寻的美好。

读这些古诗词,我们能获得的是内心的从容淡定,如同脱离了红尘喧嚣,获得了自己的宁静一隅,带给自己极静极美的美好感受。

“青石板路上,走过一个人”选自哪首现代诗

那条小巷像条游蛇似的,蜿蜒在一排高楼和一片居住区的中间。

小巷那儿没有花,也没有树,枯焦焦的,干巴巴的,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就像一条干涸(hé)了的小河。

街上的路灯发射出昏暗的红色的电光,活像那些醉鬼醉汉的一对红眼,一闪一闪地在望着他。

uEqL 一两点没精打采的灯光,仿佛是瞌睡人的眼睛。

夜幕降临了,一盏盏明晃晃的电灯,像一颗颗金光灿灿的夜明珠星罗棋布地镶嵌在小镇上。

雨夜中的小镇,点点朦胧灯火,像似睁似闭的无数个眼睛。

这是一条幽静得近乎死寂的小巷。

萧睿抬头望了望天,天色湛蓝阳光毒辣,丝毫也找不到戴望舒笔下那“撑着油纸伞独自前行”的寂寥雨巷的感觉,只好暗笑自己有些无聊,这才缓步向前行去。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洛阳的闷热巷青得发黑,墙上缀满斑驳暗绿色的苔藓,可能是房子比别处矮的原因,瓦遮盖着房子。

草又遮盖着瓦。

到处有潲水、粪便散发出来的臭味。

巷子很静,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路是一块块尺许见方的青石板嵌的,走在上边,心底幽凉。

石板在脚下噼噼啦啪地响,也就不觉得天有多热。

小巷藏在一大片老房子里,被高高的墙壁挤成窄窄的一小撮,两个胖一点的人相遇,其中一个得敛声屏气收起肚皮。

巷子静悄悄,是的,静悄悄。

幽深与寂寥并不足以概括它。

这两个词语有点冷,能伤心肺。

惟有静,安静的静,才更接近它的气质。

时间如水里的泥沙在这里缓慢沉淀。

不要说巷子外面那些喧嚣声响,连阳光也只能浮在上空,泛出白色的泡沫。

巷子长长短短,曲曲直直,交错纵横,形状与房檐挂起的蛛网一样。

这个比喻让我常出现一种不可言说的幻觉,构建起巷子的房子好像是一只只的蜘蛛,大大小小,颜色是黑的,偶尔有几只青色的。

它们葡伏在大地上,用一种沉默的方式吮吸土壤深处的甘液。

昏暗的灯光下 没有路人的行色匆匆 没有友人的谈笑风。

有的只是寂静。

令人窒息的寂静。

而我明白 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寂静 才能让我镇静。

突然看到几抹人影寂寥的站着 揉瑟完眼睛才发现是幻觉。

描写古镇或小城的优美段落

细雨无声游乌镇 也许,是离这个温柔蕴藉的江南古镇太近的缘故,我反而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来描绘有着2500年沧桑之地的种种动人之处。

现在请允许我暂时地远离,闭上眼睛,用无牵无碍的心去感受、去体味…… 我觉得,乌镇最好的景致是在雨中。

迷迷蒙蒙的天空,如烟如雾似梦似幻的雨丝,湿漉漉的青石板……一个让人寻觅已久的本色乌镇就这样鲜灵灵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看,一带蓝莹莹的市河穿街而过,橹声唉乃,漾起浅浅的波纹,摇碎了被雨水漂洗得愈加乌黑发亮的屋瓦,莲青色的水阁、廊棚、吊楼、河埠头,以及悬挂在长廊下的如火焰般跳动的灯笼。

随着雨落的,还有盛开的满枝花瓣,或粉红,或洁白,于是,绿肥红瘦之间便又滋生出了许许多多幽怨婉转令人无端惊觉的美丽和惆怅。

在雨天,乌镇总有着说不尽的缠绵悱恻。

行走在那条悠长悠长的小巷中,有没有一个结着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与我擦肩而过呢

人们寻找着,五颜六色的花伞穿过观前街,走过应家桥,越过古廊棚,登上仁义桥,绕过九曲廊,停驻在香火缭绕红烛高烧的财神湾的财神庙前,看着滴答的檐雨切割着狭窄的视线,被停泊在水中央的“拳船”上发出的急切而热烈的锣鼓声所吸引。

偶尔在河的对岸响起一两声吴侬软语,一下子使人的心柔软到了极点,生怕承受不住似的,急忙挤进那些酿酒、刨烟、纺织、蓝印花布、根雕、竹编、制笔等一个个洋溢着日常质朴生活气息的传统作坊里。

喝一口甜甜的糯米锅巴茶,再品尝一口有着美丽动人传说的甜咸兼有的姑嫂饼,红绿鲜明交映成趣的熏豆茶则让人品味出了普通人居家生活的那种滋味。

要不,到依河傍水的“访庐阁”小坐一番,来一杯清香甘醇的菊花茶,那青绿色的液体仿佛是初春晶莹的草芽,让人倍觉生命的清澈。

雨还在下,而重檐翘角、浮雕鎏金,历千年劫难而不衰的修真观前的古戏台上韵味十足的传统花鼓戏仍在风雨中传唱,唱者不倦,听者不厌…… 走得累了,依着水廊的美人靠,看着操着各色口音的游人从面前走过,时间就在细碎的雨点中缓缓流逝。

来这儿的人大约都想找回点什么吧,那他们找到了吗

乌镇无声,游人亦无声。

那么,再重复走一遍那闪射着青光的石板巷吧。

我撑着记忆的花伞,和我的爱人沿着古镇深处散发出的气息慢慢地往前走,任雨滴在我们的衣襟上轻盈地跳跃,这恐怕也只是在这儿才能有这一份雅致了

“细雨湿流光”的乌镇是江南温柔乡里的一滩湿迹,是一个任何人甘愿沉醉其中都不想醒来的梦。

这是一方魅力无穷的天地。

乌镇的温润,乌镇的艳丽,乌镇的清新,乌镇的鲜嫩,都一一绽现在绵绵不尽似有若无的细雨之中。

《台阶》 原文

台阶 李森祥 总觉得我们家的台。

我们家的台阶有三用三块青石板铺成。

那石板多年父亲从山上背下来,每块大约有三百来斤重。

那个石匠笑着为父亲托在肩膀上,说是能一口气背到家,不收石料钱。

结果父亲一下子背了三趟,还没觉得花了太大的力气。

只是那一来一去的许多山路,磨破了他一双麻筋草鞋,父亲感到太可惜。


那石板没经石匠光面,就铺在家门口。

多年来,风吹雨淋,人踩牛踏,终于光滑了些,但磨不平那一 颗颗硬币大的小凹。

台阶上积了水时,从堂里望出去,有许多小亮点。

天若放晴,穿堂风一吹,青石板比泥地干得快,父亲又用竹丝扫把扫了,石板上青幽幽的,宽敞阴凉,由不得人不去坐一坐,躺一躺。

母亲坐在门槛上干活,我就被安置在青石板上。

母亲说我那时好乖,我乖得坐坐就知道趴下来,用手指抓青石板,划出细细的沙沙声,我就痴痴地笑。

我流着一大串涎水,张嘴在青石板上啃,结果啃了一嘴泥沫子。

再大些,我就喜欢站在那条青石门槛上往台阶上跳。

先是跳一级台阶,蹦、蹦、蹦

后来,我就 跳二级台阶,蹦、蹦

再后来,我跳三级台阶,蹦

又觉得从上往下跳没意思,便调了个头,从下往上跳,啪、啪、啪

后来,又跳二级,啪、啪

再后来,又跳三级,啪

我想一步跳到门槛上,但摔了一大跤。

父亲拍拍我后脑勺说,这样是会吃苦头的

父亲的个子高,他觉得坐在台阶上很舒服。

父亲把屁股坐在最高的一级上,两只脚板就搁在最低的一级。

他的脚板宽大,裂着许多干沟,沟里嵌着沙子和泥土。

父亲的这双脚是洗不干净的,他一般都去里洗,拖着一双湿了的草鞋唿嗒唿嗒地走回来。

大概到了过年,父亲才在家里洗一次脚。

那天,母亲就特别高兴,亲自为他端了一大木盆水。

盆水冒着热气,父亲就坐在台阶上很耐心地洗。

因为沙子多的缘故,父亲要了个板刷刷拉刷拉地刷。

后来父亲的脚终于洗好了,终于洗出了脚的本色,却也是黄几几的,是泥土的 颜色。

我为他倒水,倒出的是一盆泥浆,木盆底上还积了一层沙。

父亲说洗了一次干净的脚,觉得这脚轻飘飘的没着落,踏在最硬实的青石板上也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我们家的台阶低

父亲又像是对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地感叹。

这句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

在我们家乡,住家门口总有台阶,高低不尽相同,从二三级到十几级的都有。

家乡地势低,屋基做高 些,不大容易进水。

另外还有一说,台阶高,屋主人的地位就相应高。

乡邻们在一起常常戏称:你们家的台阶高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家有地位啊。

父亲老实厚道低眉顺眼累了一辈子,没人说过他有地位,父亲也从没觉得自己有地位。

但他日夜盼着,准备着要造一栋有高台阶的新屋。

父亲的准备是十分漫长的。

他今天从地里捡回一块砖,明天可能又捡进一片瓦,再就是往一个黑瓦罐里塞角票。

虽然这些都很微不足道,但他做得很认真。

于是,一年中他七个月种田,四个月去山里砍柴,半个月在大溪滩上捡屋基卵石,剩下半个月用来过 年、编草鞋。

大热天父亲挑一担谷子回来,身上着一片大汗,顾不得揩一把,就往门口的台阶上一坐。

他开始“磨刀”。

“磨刀”就是过烟瘾。

烟吃饱了,“刀”快,活做得去。

台阶旁栽着一棵桃树,桃树为台阶遮出一片绿阴。

父亲坐在绿阴里,能看见别人家高高的台阶,那里栽着几棵柳树,柳树枝老是摇来摇去,却摇不散父亲那专注的目光。

这时,一片片旱烟雾在父亲头上飘来 飘去。

父亲磨好了“刀”。

去烟灰时,把烟枪的铜盏对着青石板嘎嘎地敲一敲,就匆忙地下田去。

冬天,晚稻收仓了,春花也种下地,父亲穿着草鞋去山里砍柴。

他砍柴一为家烧,二为卖钱,一元一担。

父亲一天砍一担半,得一元五角。

那时我不知道山有多远,只知道鸡叫三遍时父亲出发,黄昏贴近家门口时归来,把柴靠在墙根上,很疲倦地坐在台阶上,把已经磨穿了底的草鞋脱下来,垒在门墙边。

一个冬天下来,破草鞋堆得超过了台阶。

父亲就是这样准备了大半辈子。

塞角票的瓦罐满了几次,门口空地上鹅卵石堆得小山般高。

他终于觉得可以造屋了,便选定一个日子,破土动工。

造屋的那些日子,父亲很兴奋。

白天,他陪请来的匠人一起干,晚上他一个人搬砖头、担泥、筹划材料,干到半夜。

睡下三四个钟头,他又起床安排第二天的活。

我担心父亲有一天会垮下来。

然而,父亲的 精力却很旺盛,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在屋场上从这头走到那头,给这个递一支烟,又为那个送一杯茶。

终于,屋顶的最后一片瓦也盖上了。

接着开始造台阶。

那天早上父亲天没亮就起了床,我听着父亲的脚步声很轻地响进院子里去。

我起来时,父亲已在新屋门口踏黄泥。

黄泥是用来砌缝的,这种黏性很强的黄泥掺上一些石灰水豆浆水,砌出的缝铁老鼠也钻不开。

那时已经是深秋,露水很大,雾也很大,父亲浮在雾里。

父亲头发上像是飘了一层细雨,每一根细发都艰难地挑着一颗乃至数颗小水珠,随着父亲踏黄泥的节奏一起一伏。

晃破了便滚到额头上,额头上一会儿 就滚满了黄豆大的露珠。

等泥水匠和两个助工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把满满一凼黄泥踏好。

那黄泥加了石灰和豆浆,颜色似玉米,红中透着白,上面冒着几个水泡,被早晨的阳光照着,亮亮的,红得很耀眼。

父亲从老屋里拿出四颗大鞭炮,他居然不敢放,让我来。

我把火一点,呼一声,鞭炮蹿上了高空,稍停顿一下便掉下来,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啪那条红色的纸棍便被炸得粉碎。

许多纸筒落在父亲的头上肩膀上,父亲的两手没处放似的,抄着不是,贴在胯骨上也不是。

他仿佛觉得有许多目光在望他,就尽力把胸挺得高些,无奈,他的背是驼惯了的,胸无法挺得高。

因而,父亲明明该高兴,却露出些尴尬的笑。

不知怎么回事,我也偏偏在这让人高兴的瞬间发现,父亲老了。

糟糕的是,父亲却没真正觉得他自己老,他仍然和我们一起去撬老屋门口那三块青石板,父亲边撬边和泥水匠争论那石板到底多重。

泥水匠说 大约有三百五十斤吧,父亲说不到三百斤。

我亲眼看到父亲在用手去托青石板时腰闪了一下。

我就不让他 抬,他坚持要抬。

抬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按着腰。

三块青石板作为新台阶的基石被砌进去了。

父亲曾摸着其中一块的那个小凹惊异地说,想不到这么深了,怪不得我的烟枪已经用旧了三根呢。

新台阶砌好了,九级,正好比老台阶高出两倍。

新台阶很气派,全部用水泥抹的面,泥瓦匠也很用心,面抹得很光。

父亲按照要求,每天在上面浇一遍水。

隔天,父亲就用手去按一按台阶,说硬了硬了。

再隔几天,他又用细木棍去敲了敲,说实了实了。

又隔了几天,他整个人走到台阶上去,把他的大脚板在每个部位都踩了踩,说全冻牢了。

于是,我们的家就搬进新屋里去。

于是,父亲和我们就在新台阶上进进出出。

搬进新屋的那天,我真想从台阶上面往下跳一遍,再从下往上跳一遍。

然而,父亲叮嘱说,泥瓦匠交代,还没怎么大牢呢,小心些才是。

其实,我也不想跳。

我已经是大人了。

而父亲自己却熬不住,当天就坐在台阶上抽烟。

他坐在最高的一级上。

他抽了一筒,举起烟枪往台阶上磕烟灰,磕了一下,感觉手有些不对劲,便猛然愣住。

他忽然醒悟,台阶是水泥抹的面,不经磕。

于是 ,他就憋住了不磕。

正好那会儿有人从门口走过,见到父亲就打招呼说,晌午饭吃过了吗

父亲回答没吃过。

其实他是吃 过了,父亲不知怎么就回答错了。

第二次他再坐台阶上时就比上次低了一级,他总觉得坐太高了和人打招呼有些不自在。

然而,低了一级他还是不自在,便一级级地往下挪,挪到最低一级,他又觉得太低了,干脆就坐到门槛上去。

但门槛是母亲的位置。

农村里有这么个风俗,大庭广众之下,夫妇俩从不合坐一条板凳。

有一天,父亲挑了一担水回来,噔噔噔,很轻松地跨上了三级台阶,到第四级时,他的脚抬得很高,仿佛是在跨一道门槛,踩下去的时候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硌,他停顿了一下,才提后脚。

那根很老的毛竹扁担受了震动,便“嘎叽”地惨叫了一声,父亲身子晃一晃,水便泼了一些在台阶上。

我连忙去抢父亲的担子,他却很粗暴地一把推开我:不要你凑热闹,我连一担水都挑不动吗

我只好让在一边,看父亲把水挑进厨房里去。

厨房里又传出一声扁担沉重的叫声,我和母亲都惊了惊,但我们都尽力保持平静。

等父 亲从厨房出来,他那张古铜色的脸很像一块青石板。

父亲说他的腰闪了,要母亲为他治治。

母亲懂土方,用根针放火上烧一烧,在父亲闪腰的部位刺九个洞,每个洞都刺出鲜红的血,然后拿出舀米的竹筒,点个火在筒内过一下,啪一声拍在那九个血孔上。

第二天早晨,母亲拔下了那个竹筒,于是,从父亲的腰里流出好大一摊污黑的血。

这以后,我就不敢再让父亲挑水。

挑水由我包了。

父亲闲着没什么事可干,又觉得很烦躁。

以前他可以在青石台阶上坐几个小时,自那次腰闪了之后,似乎失去了这个兴趣,也不愿找别人聊聊,也很少跨出我们家的台阶。

偶尔出去一趟,回来时,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样。

我就陪父亲在门槛上休息一会儿,他那颗很倔的头颅埋在膝盖里半晌都没动,那极短的发,似刚收割 过的庄稼茬,高低不齐,灰白而失去了生机。

好久之后,父亲又像问自己又像是问我:这人怎么了

怎么了呢,父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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