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国宋代的五大名窑是哪几个
宋代的名窑 瓷器发展到宋代,达高峰窑辈出,品类繁多,当时最著名的,、汝、官、哥、钧五大名窑,它们各有特点,争奇斗艳,为祖国的瓷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1 .定窑 。
烧瓷地点在河北省曲阳县的涧磁村及东西燕山村。
曲阳县宋属定州,定州唐末、五代以来是义武节度使的驻地,是一个地区的政治中心,所以称其为定窑。
定窑宋代以烧白瓷为主,兼烧黑釉、酱釉、绿釉及白釉剔花器。
白釉装饰有刻花、划花与印花三种。
定窑产品的第二个特点即有刻、划、印的花纹,这是与唐代邢窑的白瓷明显不同的地方。
唐代邢窑白瓷多是素瓷,没有花饰。
第三,定瓷有芒,芒是指因用复烧方法,而出现中部无釉的缺点。
2 .汝窑 。
河南省是我国北方瓷器的重要产区,不少瓷窑集中在豫中地区。
宋代这里先后出现了几个驰名于时的瓷窑,临汝窑就是其中之一。
一部分烧宫廷用瓷,就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汝窑;另一部分烧民间用瓷,为便于区别,今称为临汝窑。
汝窑的特点主要是:一、釉色青而润泽。
二、开创了青瓷印花的特殊风格。
三、通体有极细的纹片,宛如冰裂,蟹爪,但也有裂纹的。
四、底部有细小的支钉烧痕。
这是由于汝窑改变了定窑复烧的做法,用细小支钉托住。
3 .官窑 。
据说宋大观、政和年间,徽宗曾下令在汴京(今河南省开封)建窑烧瓷,供宫廷使用,这就是所谓“官窑”。
为了与南宋的官窑相区别,有时又称为北宋官窑。
北宋官窑的产品釉色以月白为上,粉青次之,天青,翠青又次之。
釉内且有冰裂,梅花,蟹爪等细小裂纹,还有带鳝血状的油斑。
北宋汴京官窑随着北宋朝灭亡而终结,高宗南渡后在杭州另立新窑,这是汴京官窑的继续,因称南宋官窑。
南宋时候,在临安(今浙江杭州)有两处官窑。
一在凤凰山下的后苑修内司,世称修内司官窑;另一处在郊坛下,称为郊坛下官窑。
《格古要论》说:“官窑器,宋修内司烧者,土脉细润,色青带粉红,浓淡不一,有蟹爪纹,紫口,铁足,好者与汝窑相类。
4 .哥窑 。
哥窑是宋代著名的民窑。
相传当时有章氏兄弟二人, 在浙江龙泉县境各设一窑烧瓷。
哥哥造的窑称哥窑,弟弟造的窑称弟窑。
哥窑产品的最大特点是,釉面有许多浅白的细小裂纹,称为“百圾碎”,纹路交错,形成许多的釉色以青为主,浓淡不一,但也有淡紫色、黄色的产品。
黑胎厚釉,紫口铁足是其另一个特征,哥窑与汝窑不同,它不见于宋人记载。
哥窑瓷器的窑址迄未发现,也难以陶瓷考古所得材料与传世哥窑器印证。
5 .钧窑 。
钧窑建于北宋初年,窑址在今河南省禹县西张神镇。
钧窑瓷器独特之处在于它是一种乳浊釉,釉内还含有少量的铜,不同于耀州窑,也不同于汝窑,烧出的釉色带红,有如蓝天中的晚霞。
青色也不同于一般的青瓷,虽然色泽深浅不一,但多近于蓝色,是一种蓝色乳光釉。
是青瓷工艺的一个创造和突破。
钧窑器皿的釉色比较丰富,五彩缤纷,艳丽绝伦。
有玫瑰紫,海棠红,茄皮紫,葱翠青以及天蓝,米色,月白,窑变等等。
其中,以红,紫最为名贵,称为“钧红”,“钧紫”。
宋代钧窑创用铜的氧化物作为着色剂,在还原气氛下烧制成功铜红釉,为我国陶瓷工艺,陶瓷美学开辟了一个新的境界。
宋代的五大名窑的形成和出现,是中国陶瓷在世界文明史上崭露头角的开始,这个时期就已经奠定了中国陶瓷在世界范围内不可动摇的主导地位。
只恐双溪舴艋舟 载不动许多愁什么意思
只恐双溪舴艋舟,动许多愁 [译文] 双溪舴艋小,载不动我这么多的愁苦。
[出自] 李清照 《武陵春》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注释: 风住尘香:风停了,尘土里带有落花的香气。
尘香:落花化为尘土,而芳香犹在。
陆游《卜算子》:“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与此意同。
日晚倦梳头:按照古代的妇女习惯,一起床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梳妆打扮。
而诗句的意思是到了正午都没有无心梳头,因为无人观赏自己的容貌。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此句抒写作者凄凉落寞的心境。
物事人非:风物依旧,人事却已不同。
这里是说,自己与丈夫(赵明诚)收集的金石、文物、书籍还在,可大宋朝廷却偏安一隅,丈夫也已经去世,自己流离失所,一切均已不可与往昔相比。
事事休:一切事情都完了。
双溪:浙江金华的一条河。
东港、西港二水流至金华汇合,称婺港,又称双溪,是当时的游览胜地。
这里指的是李清照将要春游的地方。
拟:打算。
舴艋(zé měng)舟:形似蚱蜢的小船。
译文1: 春风停息,百花落尽,花朵化作了香尘,天色已晚还懒于梳头。
风物依旧是原样,但人已经不同,一切事情都完了,想要诉说苦衷,眼泪早已先落下。
听说双溪春光还好,也打算坐只轻舟前往观赏。
只是恐怕漂浮在双溪上的小船,载不动许多忧愁。
译文2: 狂风终于停歇了,花也已被吹尽,只有尘土中还留着一点香气。
太阳已经很高了,我却还是无心梳洗打扮。
眼前的风物还在,可人却不在了,好像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想说出满腹的哀愁,可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却已止不住地流
听说双溪的景色还不错,我也曾想到那里去在溪上泛舟。
可是只怕呵,双溪那样的小的船儿,载不动我这满怀的忧愁
译文3: 风停了,凋零的残花满地,只有余香留散在尘泥里,虽然太阳已升得很高了,但我懒得梳头。
看到物是人非,对一切都已心灰意懒,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流出来了。
听说双溪那边春光还好,也想去那儿乘船春游。
但舟轻愁重,象蚱蜢一样的小船,载不动自己这么多的愁呀。
句解: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在一个暮春时节,一番风雨过后,花儿都凋落了,连尘土也被落花染香。
主人公面对花尽春去的冷落景象,心灰意懒,虽然日上三竿,仍无心梳洗打扮。
词人从暮春三月景色切入,略去春归的漫长过程,只将结果写出。
“风住”一句,通俗凝练,富于暗示性,此前风吹雨打、落花纷飞的景象如在眼前。
“尘香”,极言花落之多。
对于伤春惜春的人来说,这一景象是多么无情和令人伤感。
主人公是否就是因春去而情绪低落呢
怕不尽然。
客观景物只是外因。
从后文即可知,主人公内心早有所感,这只是触物兴怀而已。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风物依旧而人事全非,事事竟是那样的不如人愿。
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还没说出口,眼泪已夺眶而出。
这两句紧承上文,点明一切悲苦都是由于“物是人非”。
其手法由含而不露转向坦陈胸臆。
清照在北宋沦亡后,举家南渡,后丈夫病逝,自己飘泊异乡,从前的幸福生活只存于记忆中。
此时,她不仅生活困苦,更重要的是历经劫难后,精神上备感孤独与痛苦。
“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句,将家国之难、时局之艰、飘泊零落、红颜迟暮、身世之痛等,尽数囊括其中,概括力极强。
“欲语泪先流”,这是人在极端悲痛而想倾诉时的自然举动,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它真实而形象地表达了词人悲愁之极、痛苦之极的情状。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词人笔锋一转,另换新意。
她说:听说双溪的春色尚好,不妨到那里去泛舟游览一下吧。
“双溪”,水名,位于浙江金华县,是永康、东阳二水的交汇处,故名。
上阕刚写到春色不堪、心情凄楚,这里却说意欲探春。
乍看颇为突然,其实是有脉络可寻的。
首句提到花落春残,所以这里才提出要去双溪寻春;上阕末二句极言愁怀不展,这里则说向往解脱,这是很自然的,更何况词人历来就喜游赏。
据周辉《清波杂志》载,她在南京的时候,“每值天大雪,即顶笠披蓑,循城远览以寻诗”。
“春尚好”、“泛轻舟”措词轻松,节奏明快,恰到好处她表现了词人一刹那间的喜悦心情。
而它们之前分别加上“闻说”、“也拟”,则显得婉曲低回,说明词人出游之兴是一时所起,并不十分强烈。
其实,我们也可认为这是虚想之景、虚拟之行,是词人意念上的偶一闪光。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事实上,主人公的痛苦是太深了,哀愁是太多了,岂是泛舟一游所能排遣
所以她说:只恐怕那双溪的小船,载不动我心头许多的愁。
“舴艋舟”,狭长小船,形如舴艋。
词人连用“闻说”、“也拟”、“只恐”三组虚字,作为起伏转折的契机,一波三折。
在上面一句铺陈之后,最后来一个猛烈的跌宕,使感情显得无比深沉,也使词意波澜起伏。
“愁”本是一种抽象的情感,看不见,摸不着,为增其可感性,词人通常采取夸张性的比喻。
历来诗家喻愁的,多种多样。
李后主《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是以水之多喻愁之多。
秦观《江城子》:“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则愁已经物化,变为可以放在江中随水而流的东西。
李清照又进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随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来载。
这一比喻立意新颖,设想奇特,不着痕迹。
因为它承上句“轻舟”而来,而“轻舟”又是承“双溪”而来,寓情于景,浑然天成,构成了完整的意境。
评 解 李清照后期的作品往往带有悲愁苦闷的情调。
这种愁,和一般离情别愁以及种种“闲愁”都不一样。
在她的愁苦中,总是或多或少地含有国难、家破、夫亡的悲痛。
这首词构思新奇,从神态举止到内心波澜,写得既真率自然如行云流水,又跌宕起伏似浪峰波谷,有一种凄婉劲直之风,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
词的开头说春光已尽,在未尽之时,芳菲满眼,当然有许多动人的情景可写,可是在已尽之后,还有什么可写的呢
及至读下去,才知道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如果说写花尽春残、物是人非而引起愁,还是平平无奇,那么下片则构思新奇,别具风韵。
从本意来看,不过是说小小春游,实不足慰人深重之愁,词人却善于将文笔荡开,欲抑先扬,把刹那间的微妙心理变化过程表现得曲折尽情,将凄婉情思表现得生动真切。
赏析:这首词是宋高宗绍兴五年(1135)作者避难浙江金华时所作。
当年她是五十三岁。
那时,她已处于国破家亡之中,亲爱的丈夫死了,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自己也流离异乡,无依无靠,所以词情极其悲苦。
首句写当前所见,本是风狂花尽,一片凄清,但却避免了从正面描写风之狂暴、花之狼藉,而只用“风住尘香”四字来表明这一场小小灾难的后果,则狂风摧花,落红满地,均在其中,出笔极为蕴藉。
而且在风没有停息之时,花片纷飞,落红如雨,虽极不堪,尚有残花可见;风住之后,花已沾泥,人践马踏,化为尘土,所余痕迹,但有尘香,则春光竟一扫而空,更无所有,就更为不堪了。
所以,“风住尘香”四字,不但含蓄,而且由于含蓄,反而扩大了容量,使人从中体会到更为丰富的感情。
次句写由于所见如彼,故所为如此。
日色已高,头犹未梳,虽与《凤凰台上忆吹箫》中“起来慵自梳头”语意全同,但那是生离之愁,这是死别之恨,深浅自别。
三、四两句,由含蓄而转为纵笔直写,点明一切悲苦,由来都是“物是人非”。
而这种“物是人非”,又决不是偶然的、个别的、轻微的变化,而是一种极为广泛的、剧烈的、带有根本性的、重大的变化,无穷的事情、无尽的痛苦,都在其中,故以“事事休”概括。
这,真是“一部十七史,从何说起”
所以正要想说,眼泪已经直流了。
前两句,含蓄;后两句,真率。
含蓄,是由于此情无处可诉;真率,则由于虽明知无处可诉,而仍然不得不诉。
故似若相反,而实则相成。
上片既极言眼前景色之不堪、心情之凄楚,所以下片便宕开,从远处谈起。
这位女词人是最喜爱游山玩水的。
据周辉《清波杂志》所载,她在南京的时候,“每值天大雪,即顶笠、披蓑,循城远览以寻诗”。
冬天都如此,春天就可想而知了。
她既然有游览的爱好,又有需要借游览以排遣的凄楚心情,而双溪则是金华的风景区,因此自然而然有泛舟双溪的想法,这也就是《念奴娇》中所说的“多少游春意”。
但事实上,她的痛苦是太大了,哀愁是太深了,岂是泛舟一游所能消释
所以在未游之前,就又已经预料到愁重舟轻,不能承载了。
设想既极新颖,而又真切。
下片共四句,前两句开,一转;后两句合,又一转;而以“闻说”、“也拟”、“只恐”六个虚字转折传神。
双溪春好,只不过是“闻说”;泛舟出游,也只不过是“也拟”,下面又忽出“只恐”,抹杀了上面的“也拟”。
听说了,也动念了,结果呢,还是一个人坐在家里发愁罢了。
王士稹《花草蒙拾》云:“‘载不动许多愁’与‘载取暮愁归去’、‘只载一船离恨向两州’,正可互观。
‘双桨别离船,驾起一天烦恼’,不免径露矣。
”这一评论告诉我们,文思新颖,也要有个限度。
正确的东西,跨越一步,就变成错误的了;美的东西,跨越一步,就变成丑的了。
象“双桨”两句,又是“别离船”,又是“一天烦恼”,惟恐说得不清楚,矫揉造作,很不自然,因此反而难于被人接受。
所以《文心雕龙·定势篇》说:“密会者以意新得巧,苟异者以失体成怪。
”“巧”之与“怪”,相差也不过是一步而已。
李后主《虞美人》云:“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只是以愁之多比水之多而已。
秦观《江城子》云:“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则愁已经物质化,变为可以放在江中,随水流尽的东西了。
李清照等又进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随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来载。
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中的《仙吕·点绛唇缠令·尾》云:“休问离愁轻重,向个马儿上驮也驮不动。
”则把愁从船上卸下,驮在马背上。
王实甫《西厢记》杂剧《正宫·端正好·收尾》云:“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又把愁从马背上卸下,装在车子上。
从这些小例子也可以看出文艺必须有所继承,同时必须有所发展的基本道理来。
这首词的整个布局也有值得注意之处。
欧阳修《采桑子》云:“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垂柳栏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周邦彦《望江南》云:“游妓散,独自绕回堤。
芳草怀烟迷水曲,密云衔雨暗城西,九陌未沾泥。
桃李下,春晚未成蹊。
墙外见花寻路转,柳阴行马过莺啼,无处不凄凄。
”作法相同,可以类比。
谭献《复堂词话》批欧词首句说:“扫处即生。
”这就是这三首词在布局上的共有特点。
扫即扫除之扫,生即发生之生。
从这三首的第一句看,都是在说以前一阶段情景的结束,欧、李两词是说春光已尽,周词是说佳人已散。
在未尽、未散之时,芳菲满眼,花艳掠目,当然有许多动人的情景可写,可是在已尽、已散之后,还有什么可写的呢
这样开头,岂不是把可以写的东西都扫除了吗
及至读下去,才知道下面又发生了另外一番情景。
欧词则写暮春时节的闲淡愁怀,周词则写独步回堤直至归去的凄凉意绪,李词则写由风住尘香而触发的物是人非的深沉痛苦。
而这些,才是作家所要表现的,也是最动人的部分,所以叫做“扫处即生”。
这好比我们去看一个多幕剧,到得晚了一点,走进剧场时,一幕很热闹的戏刚刚看了一点,就拉幕了,却不知道下面一幕内容如何,等到再看下去,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赶上了全剧中最精采的高潮部分。
任何作品所能反映的社会人生都只能是某些侧面。
抒情诗因为受着篇幅的限制,尤其如此。
这种写法,能够把省略了的部分当作背景,以反衬正文,从而出人意外地加强了正文的感染力量,所以是可取的。
李清照悲伤的诗词
声声慢·寻寻觅觅朝代:宋代作者:李清照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守着窗儿 一作:守著窗儿)译文苦苦地寻寻觅觅,却只见冷冷清清,怎不让人凄惨悲戚。
乍暖还寒的时节,最难保养休息。
喝三杯两杯淡酒,怎么能抵得住早晨的寒风急袭
一行大雁从眼前飞过,更让人伤心,因为都是旧日的相识。
园中菊花堆积满地,都已经憔悴不堪,如今还有谁来采摘
冷清清地守着窗子,独自一个人怎么熬到天黑
梧桐叶上细雨淋漓,到黄昏时分,还是点点滴滴。
这般情景,怎么能用一个“愁”字了结
注释⑴寻寻觅觅:意谓想把失去的一切都找回来,表现非常空虚怅惘、迷茫失落的心态。
⑵凄凄惨惨戚戚:忧愁苦闷的样子。
⑶乍暖还(huán)寒:指秋天的天气,忽然变暖,又转寒冷。
⑷将息:旧时方言,休养调理之意。
⑸怎敌他:对付,抵挡。
晚:一本作“晓”。
⑹损:表示程度极高。
⑺堪:可。
⑻著:亦写作“着”。
⑼怎生:怎样的。
生:语助词。
⑽梧桐更兼细雨:暗用白居易《长恨歌》“秋雨梧桐叶落时”意。
⑾这次第:这光景、这情形。
⑿怎一个愁字了得:一个“愁”字怎么能概括得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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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词中花之意象 在李清照现存的四十多首词中,颇多自然意象,竟有三十五首词写到花,花这频频出现的意象,在她词的意象系统里占据了最主要的地位。
如海棠、梅、菊、桂、荷、银杏、芭蕉、丁香、梨等等,花之意象几乎篇篇出现。
其中写梅十三次,荷花四次,菊三次,桂花二次,海棠二次,梨花二次等,几乎全是在人们意识里风韵独特、毫无媚俗之态的花种。
然而,花在李清照的笔下,不是纯客观的自然物,而是浸透着词人深情、景情相融、与词人心灵交感的“情”化了的“花”,“人化”了的自然物。
这位好与花为伴的女词人把她杰出的人格精神及特殊时代背景下种种际遇的复杂体验都潜注于对这些花的描写之中,使她成为一个独特的“花间”女性词人。
从李清照对花的意象的描绘上,能体验到她的内心的情感:她在早年,抒欢乐之情;中年,抒离别之情;晚年,抒忧凄之情。
司马迁在《史记·屈原列传》中称屈原“其志洁,故其称物芳”。
那么,李清照不是简单地把最能引起视觉刺激的花采入词中,而是把意念和理性中与自己的人格追求能够相融合的花撷于笔下,其间的一枝、一境都摇曳着属于女词人自己的那一片“风月”。
这既是为了寄情写志所作的有意选择,更是人生体验、人格追求与自然之花的无意契合。
她有一种特殊生活环境中对花事的异常敏感。
梅花尚未大开,她就关注着“江梅些子破,未开匀”(《小重山》);梅开刚刚落英,她又怜惜“晚风庭院落梅初”(《浣溪沙》);而“昨夜风疏雨骤”(《如梦令》)更是牵系着她对花儿命运的关切。
任何情感的形成与抒发,无不是词人对自身的生存状态所作出的反映。
因此,“风疏雨骤”之后的“海棠花”,就不仅仅是引发作者惜春伤花情感的一种外物,在此,海棠花的生命遭遇与词人对自身命运的意识已经融合。
即在这“浓睡不消残酒”的背后,便有着对人生价值的现状的思考,或者对未来命运摇落的隐忧。
这正与海棠花在“风疏雨骤”之后“绿肥红瘦”的那种生命状态的沟通,怜花自怜,花的生命状态成为人的命运状态的象喻。
“情以物迁,辞以情发”(《文心雕龙·物色》),“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文赋》),情、辞随物而变化,这是人之常情,因此,李清照独特词风的形成,固然是与其先天的性别、性格和后天的家庭环境的熏陶、学养、才识等诸因素分不开的,但她以女性特有的细腻的心理,敏感入微的体察、捕捉外物入词,以神工妙笔对花之意象描摹刻画,也是形成她词风独具一格的重要原因。
早年的李清照,天姿聪颖、潇洒不羁,虽囿于狭小的深闺庭院,但有远大的抱负理想,这从她早期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可见。
婚后,多情善感的李清照,即使与丈夫暂时的分别,在她的笔下自然写出的是伤别离的离情词。
南渡以后,李清照流离至建康(南京),此时,气质非凡的李清照诗兴不减当年,还常与丈夫出门郊游觅诗句。
宋人周辉记云:“顷见易安族人,言明诚在建康日,易安每值天大雪,即顶笠披蓑,循城远览以觅诗,得句必邀其夫赓和,明诚每苦之也。
”你看她“直欲压倒须眉”。
明诚病逝,给李清照沉重地打击,显然使她的词风随着时代和个人命运的巨变而由前期的清丽妍媚变得凄婉幽恻。
花之意象的情调也由前期的蕴含着快乐而转为浸透着悲苦。
如她早年笔下的海棠,无论是经风雨后,变得“绿肥红瘦”,还是海棠开后的“拥红堆雪”;或写她沉醉“误入藕花深处”,或写她流连于露洗的“苹花汀草”;或笔下春深时的“梨花欲谢恐难禁”,或笔下寒食天的皎月“浸梨花”……诸花之意象,都包蕴着无穷的遐想,深含着词人的轻灵神思。
把读者引进一个无限清新而又无比洁静美妙的境界。
这在当时北宋词坛上别具一格,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
这里仅有菊花为例。
在李清照之前颇多咏梅诗作。
屈原咏菊是为表明自己的卓尔不群,“渊明之属意于菊,其意不在菊也,寓菊以舒其情耳。
”(《菊趣轩记》)而李清照人品文品深受“屈平、陶令”的影响。
在追求崇高理想的情操上,在高洁而不同流合污的品格上,他们是一致的。
屈子“餐秋菊之落英”,陶令“东篱”下“采菊”,易安笔下的“琼肌”、“清芬酝藉”,在《多丽》词中对白菊的赏爱成为易安与屈、陶相合的契合点。
菊在《漱玉词》中多半被叫做“黄花”,它往往作为词人心态和命运的象征或载体而出现。
比如《醉花阴》中深秋生长在东篱旁的尚“有暗香盈袖”的“黄花”,只是作为女词人与丈夫因分居两地而产生的离愁和悲秋情绪的载体;到了《多丽》中“渐秋阑,雪清玉瘦”的白菊,由秋后的凋谢零落而引发出“似泪酒、纨扇题诗”的“婕妤之叹”,从而表达了女词人惟恐丈夫明诚在外有“天台之遇”的担心;而到了《声声慢》中的堆积满地“憔悴损”了的“黄花”,则成了女词人幽凄孤寂、冷落哀伤的廋语。
我们透过《漱玉集》中各种花之意象象征意义的捕捉,或许可探及李清照情感心态衍变的轨迹。
做为具有东方式大家闺秀典雅风范的李清照,却因其先天秉赋异俗,才华志向超群,以及传统文化中儒家人格精神的影响,自然突破了一般闺阁女子所具有的柔弱、逆来顺受的人格规范,她不仅具有热烈、浪漫、争强好胜的性格特点,而且强烈地、自觉的追求着超尘绝俗、高洁自负、孤芳自赏的君子人格的自我完善。
于是,那些风韵气质压倒群芳的花,才在这种生命之气的酝酿中,显得格外夺人心目。
她特别崇尚梅的风韵气质,她欣赏“柳眼梅腮”(《蝶恋花》),“玉瘦香浓,檀深雪散”(《殢人娇》)的形象里蕴涵的诗情,更能体味出“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玉楼春》)的神韵。
她的《满庭芳》一词,是一首托物寓志之作。
句句写梅,也是句句写己,词中写的是梅花的寂寞环境、潇洒风韵,及其遭遇和所表现的孤标傲世的精神。
词的上片,通过“藏”、“锁”、“闲”、“深幽”几个词,表达着“寂寞”度日的人生滋味的体验。
然而,一株“江梅”却吸引了她此时此境的全神贯注,寄托了她在人生逆境中的精神追求。
下片以“韵胜”二字表现梅韵与自己人格精神的同一境界。
她虽香消玉殒而情志永存的人格,使生命的价值就不在于身居要津,荣华富贵,而是“良宵淡月,疏影尚风流”,这是历来命运不佳而志趣高远的骚人墨客所追求的人生境界。
李清照对桂花的欣赏更是出手不凡:“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这里的桂花“暗淡轻黄”、“情疏迹远”,但是,它有奇“香”留在人间,所以“自是花中第一流”。
这正体现了李清照对内在美、人格美的崇尚。
她把桂花视作“花中第一流”,自然也是把人的内在美、人格美视作最高的人生境界,具有这种人生境界的人,也才是“第一流”的人。
李清照十八岁时和赵明诚结婚,从此开始了充满学术气氛的爱情生活,情趣十分高雅。
她在爱情上是幸运的。
她所得到的共同生活的伴侣,竟是一位志同道和、才华卓绝的太学士。
他们的爱情生活既美满又充实,可谓伉俪相得。
她的“清丽其词,端庄其品”得到丈夫的爱慕和敬重,志趣相投,两心相印。
明诚“每遇苏黄诗文,虽半简数字必录藏。
”清照则“诗情如夜鹊,三绕未能安”。
无论踏雪寻诗,还是射典斗茶都充满浓郁的生活情趣,这样的良缘,对清照和明诚都如鱼得水,对他们自各事业上的成就,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动力。
因此,李清照前期词对爱情的描写,主要是精神生活的抒写。
她倾心于菊,并以菊之意象象征纯洁的爱情与高尚的人格,艺术品位较高。
比如她的代表作《醉花阴》一词: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是李清照重阳节思念丈夫赵明诚远行的词作。
李清照婚后不久,丈夫赵明诚“即负笈远游”。
深闺寂寞,时届重九,“每逢佳节倍思亲”,便写了这首词寄给赵明诚。
上片以“薄雾”、“浓云”起兴,勾画出暗淡阴沉天气,烘托出女词人郁闷心境和愁思。
“永昼”:即长日。
“瑞脑”:是一种香料。
“金兽”:指刻着兽形的铜香炉。
重阳佳节,女词人因思念丈夫而感到度日如年。
独守闺房,眼看着香炉里燃的瑞脑香慢慢地消融了,而女词人愁情更浓,象袅袅青烟,不绝如缕。
这里作者巧妙地勾勒出一个阴雾迷蒙的环境,以衬托她孤寂无聊的心情。
情景交融。
“愁永昼”一语,耐人寻味,言愁之多,愁之久。
上句写外景,下句写内景,内外衬托女词人之愁。
物态人情,两相映衬,使愁越发显得“剪不断,理还乱”了。
此二句比温庭筠的“玉炉香,红腊泪,遍照画堂秋思”更为深沉凝炼。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一年一度的“佳节又重阳”,只能增添女词人的离愁别苦。
深秋之夜,秋凉更使人难寝。
往昔的玉枕、纱厨是和丈夫与共的,如今却孤零零地独对着。
触景生情,寓意相思之苦。
“凉”字,一是“秋凉”,更是“心凉”,指女词人孤单凄凉。
这两句通过女词人对“玉枕纱厨”和“凉初透”的切身感受,含蓄而深刻地揭示出她对丈夫思念之深切。
下片利用重阳黄昏把酒赏菊的特写镜头,更加细致入微地表达怀人之情。
前两句是说,傍晚时,在菊圃赏菊饮酒,满身都是菊花的幽香。
古代人们在重阳日,或头插茱萸,登高望远:“遥知兄弟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王维)或饮酒赏菊:“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孟浩然)重阳赏菊自陶渊明后,已成为文人的雅事,然而李清照一怀愁绪,本无心赏菊,更何况是在“黄昏后”呢
黄昏是一天中思人最切之时。
“东篱把酒”,是为了借酒排遣,但睹物伤情,难以自禁,反而勾起更深远的离愁。
此二句深含着无限辛酸的滋味。
“此情无计可消除”,于是想避开菊花,回到屋中。
此时女词人感情高度升华,于是产生出流传千古之名句,“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切不要说莫为离别伤神啊。
“帘卷西风”一语奇妙,妙在巧用词语倒置的手法,倍增其动态美感。
“人比黄花瘦”一语为警句,乃千古绝唱。
“瘦”字为“词眼”,它是词人感情、精神的集结处。
在这里,瑟瑟西风中憔悴柔弱的瘦菊与女词人清瘦的形象叠印在一起。
比秦观的“人与绿杨俱瘦”更高一筹。
煞拍两句,形象地刻画出女词人消魂后的情态,西风卷起珠帘,帘内的少妇,玉肌消瘦,花貌憔悴,比帘外清瘦的菊花,更是弱不禁风了。
菊花是高洁雅士的象征,用以喻人,其人高雅不凡。
把酒赏菊,是以陶渊明高远清淡的人格来喻己。
菊花又具清丽俊秀的风姿,用以状物,以拟人之瘦,其人之神态更活灵可见了。
此乃女词人独创之语,用于这特定环境中特定人物的特定感情时,尤为深刻逼真。
这首词不明写相思情,以深婉含蓄之笔出之,而情却愈深。
词的首句点出一个“愁”字,末句以“瘦”字作结,与首句“愁”字相呼应。
因离愁伤情,使腰肢瘦损,衣带渐宽,“为依消得人憔悴”之含意自在其中了。
宋代咏菊词作颇多,如东坡、山谷等人词中所用菊之意象为数亦可观。
这里仅以小山的《蝶恋花》(黄菊开时伤聚散),少游的《满庭芳》(碧水惊秋)词中菊之意象与李清照之《醉花阴》比较,从中可见李词以女性特有的细柔轻灵之深婉清瘦的独到之处,赢得更高的赞誉。
晏、秦、李三人都是婉约大家,三首词都是睹菊怀人,把菊作为引起离愁的媒介,借菊来表达内心思念、愁怨等复杂情感,体物感情敏锐深挚,菊之意象便成了词人种种感情的载体。
然而三首词中菊之意象又各有异。
晏词中之菊,表达执着不移的“痴情”,颇有“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意。
而秦词中之菊,透露出词人内心的“奇想”与凄伤。
“问篱边黄菊,知为谁开。
”正可谓“泪眼问花花不语”。
晏、秦以写男妇相思的艳情为其主要内容,被称为“古之伤心人也。
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
他们虽以擅写柔情而著名,但与女词人易安特有的深婉细柔相比终逊一筹。
词贵阴柔之美,易安身为多情善感的女性,“天姿秀发,性灵钟慧”,她更钟情于花,其词不乏香韵。
《醉花阴》中的菊之意象,不再是纯客观的自然景物,不再是触起怀人之愁思的中介物,也不再是因痴情而发生的幻化物。
在李清照凝神观照后的菊之意象,变成了其情趣的反照。
正如黑格尔所说:“艺术最大的任务在使人在外物界寻回自我。
”李清照的内心世界比晏、秦等男性词人婉曲、轻灵、细柔,使她对丈夫的深切思念,潜入到灵魂最深处,从而达到了物我两忘,菊我同一的艺术境界,于是产生了与菊比瘦的奇幻神思遐想,以清瘦淡雅的黄花,喻已因相思之苦而使人消瘦的情态,形象逼真地表现出李清照伉俪之情的真挚。
“人比黄花瘦”之句,可谓女词人独出心裁之佳品。
这一菊之意象,既喻相思之苦之深情,又喻女词人品格之高洁。
全词幽细清丽,声情并茂,实为晏、秦所不及矣。
难怪当赵明诚收到李清照寄给他的《醉花阴》词时,在叹赏之余,自愧不如,又“务俗胜之”,便一切谢客,废餐忘寝三日夜,写出五十阙词,竟没有一首比得上其妻的“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里的“务欲胜之”,并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而是作为丈夫的憨态可掬的纯情和对妻子赏识的一片爱心。
是的,李清照的《醉花阴》一词,在后世文坛上被传为诗趣佳话。
而南渡之后在她的《声声慢》一词中:“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之句,则表现了一种生命枯竭意识。
这里,女词人把自己的形象又移入了菊花。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全诗句
武陵春·春晚_百度汉语作者:李清照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
载不动、许多愁。
诗人是如何借助槐树叶抒发思乡之情的
1,《春望》【唐】杜甫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这首诗反映了诗人热爱国家、眷念家人的美好情操,意脉贯通而不平直,情景兼具而不游离,感情强烈而不浅露,内容丰富而不芜杂,格律严谨而不板滞,以仄起仄落的五律正格,得铿锵作响,气度浑灏,因而一千二百余年来一直脍炙人口,历久而不衰。
2,《春夜喜雨》【唐】杜甫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夜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杜甫的《春夜喜雨》无论在锤字炼句方面,还是在意象的捕捉、细节的描写方面,都体现了他体物察情,精细入微的过人之处。
结合杜甫诗风沉郁顿挫来对比赏读,我们必将获得对杜诗另一种生命情趣的深刻理解。
3,《相思》【唐】王维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是借咏物而寄相思的诗。
起句因物起兴,语虽单纯,却富于想象;接着以设问寄语,意味深长地寄托情思;第三句暗示珍重友谊,表面似乎嘱人相思,背面却深寓自身相思之重;最后一语双关,既切中题意,又关合情思,妙笔生花,婉曲动人。
全诗情调健美高雅,怀思饱满奔放,语言朴素无华,韵律和谐柔美。
可谓绝句的上乘佳品
4,《咏柳》【唐】贺知章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此诗借柳树歌咏春风,把春风比作剪刀,说她是美的创造者,赞美她裁出了春天。
诗中洋溢着人逢早春的欣喜之情。
比拟和比喻新奇贴切是此诗的成功之处。
5,《泊船瓜洲》【宋】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泊船瓜洲》是一首著名的抒情小诗,它抒发了诗人眺望江南、思念家乡的深切感情。
从诗题中我们又知道,诗人的立足点是在长江北岸的瓜洲。
诗人在诗作中十分注重用词的准确性、生动性与形象化,“绿”字原本是一个形容词,可在诗中却是“吹绿”的意思,这在古汉语中叫做使动用法,是形容词的动词妙用,足见诗人遣词造句的非凡功力。
6,白居易《钱塘湖春行》赏析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首联从大处落笔,写孤山寺所见之景。
第一句是地点,第二句是远景。
“初平”,写春水初生,略与堤平。
“云脚低”,写白云低垂,与湖水相连,勾出了早春的轮廓。
脚下平静的水面与天上低垂的云幕构成了一副宁静的水墨西湖图。
颔联写莺燕,是诗人游程中所见。
莺是春的歌手,都争着飞到向阳的树上去歌唱;燕是春的信使,已开始衔泥筑巢,一片生机勃勃之势。
用“早”来形容黄莺,体现了白居易对这些充满生机的小生命的由衷的喜爱。
一个“争”字,让人感到春光的难得与宝贵。
用一个“啄”字,来描写燕子那忙碌而兴奋的神情,似乎把小燕子也写活了。
这两句着意描绘出莺莺燕燕的动态,从而使得全诗洋溢着春的活力与生机。
颈联写花草,着重表现诗人的感受。
马在浅草地上走得很轻快,看花的时间长了,眼前一片姹紫嫣红,使人目不暇接,会产生迷乱的感觉。
这联和上联是此诗的核心部分,同时也是白诗描写春光特别是描写西湖春光的点睛之笔。
这更是一联极富情感色彩与生命活力的景物描写,充分显示了白居易对描写对象的细致观察以及准确把握其特征的能力。
尾联写白沙堤之景,直抒胸臆,表达诗人喜悦的心情。
“行不足”,是因为看不足,说明诗人流连忘返。
从孤山北面到现在的平湖秋月、白堤,诗人一路走来一路向人们报告春的信息:湖面春水新生、树上春莺争鸣、空中春燕衔泥、堤岸春花渐开、春草刚绿,诗人敏锐细腻的笔触,让人们从中体会到西湖正在舒展地着上春装。
诗人赞美西湖的春色,并且指出他最爱在白沙堤上行走。
白堤的两边是水,堤两旁种满了柳树、桃树。
春天走在白堤上,澹澹的湖水就在你的脚边,你仿佛走在水面上;初春的柳枝如烟如雾,如丝如缕,飘拂在你的脸上,使你心中涌生无限温柔无限爱,你像在梦境、在仙境。
当春天走在白堤上时,你就更能体味到诗人写这首诗时的感觉和心情了。
全诗的题意主要在一个“行”字上,扣紧“春行”二字来描写景物的。
但西湖面积太大,行程太长,所以诗人只截取其中一段来写——从孤山寺的北面写起,至白沙堤止。
读这首诗,我们自然就有了随着诗人饱览西湖早春景色的感觉。
全诗结构严密,格律严谨,对仗工整,语言流畅,生动自然,语气平易,体现了通俗流畅的特点。
诗人从总体上着眼描绘了湖上蓬蓬勃勃的春意,并善于在行进途中展开了景物描写,选取了典型与分类排列相结合:中间写莺、燕、花、草四种最见春色的景物,动物与植物选择组合,独具匠心。
还善于把握景物特征,运用最具表现力的词语加以描绘和渲染。
7,杜牧《江南春绝句》赏析 千里莺啼绿映江,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这是描写江南风光的一首七绝。
江南多么迷人,多么令人向往,“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白居易已经给我们描绘了一幅幅绚丽的图画,但那只是宏观的,而杜牧的《江南春》则相对具体一些,似乎领我们参观了几个景点,印象也就更深刻了。
杜牧在这首七绝中不仅描绘了明媚的江南春光,而且还再现了江南烟雨蒙蒙的楼台景色,使江南风光更加神奇迷离,别有一番情趣。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首先诗人把我们带入了江南那花红柳绿的世界。
你看,到处莺歌燕舞,到处绿树红花;那帝水的村庄,那依山的城郭,尤其是那迎风招展的酒旗,多么令人心驰神往
“千里”说明是写整个江南,但整体又是通过一个个具体的意象表现出来的。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里有过渡到江南风光的重要组成部分——寺庙,揉进了沧桑之感,南朝遗留下来的许许多多佛教建筑物在春风春雨中若隐若现,更增添扑朔迷离之美。
诗人在这里不说“江南四百八十寺”,而说“朝朝四百八十寺”,显然别有意蕴。
南朝统治者佞佛,劳民伤财,修建了大量寺庙,《南史·郭祖深传》说:“时帝大弘释典,将以易俗,故祖深尤言其事,条以为都下佛寺五百余所,穷极宏丽,僧尼十余万,资产丰沃,所在郡县,不可胜言。
”据此,杜牧说“四百八十寺”显然说少了。
如今“南朝四百八十寺”都已成为历史的遗物,成为江南美妙风景的组成部分了。
审美之中不乏讽刺,诗的内涵也更丰富了。
这首诗四句均为景语,一句一景,各具特色。
这里有声音有色彩,有空间上的拓展,有时间上的追溯。
在短短的28个字中,诗人以极具概括性的语言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生动形象而又有气魄的江南春画卷。
8,王驾《雨晴》赏析: 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
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这首即兴小诗,写雨后漫步小园所见的残春之景。
诗中摄取的景物很简单,也很平常,但平中见奇,饶有诗趣。
诗的前两句扣住象征春色的“花”字,以“雨前”所见和“雨后”情景相对比、映衬,吐露出一片惜春之情。
雨前,春天刚刚降临,花才吐出骨朵儿,尚未开放;而雨后,花事已了,只剩下满树绿叶了,说明这场雨下得多么久,好端端的花光春色,被这一场苦雨给闹杀了。
诗人望着花落春残的小园之景,是多么扫兴而生感喟啊
扫兴的不光是诗人,还有那蜜蜂和蝴蝶。
诗的下两句由花写到蜂蝶。
被苦雨久困的蜂蝶,好不容易盼到大好的春晴天气,它们怀着和诗人同样高兴的心情,翩翩飞到小园中来,满以为可以在花丛中饱餐春色,不料扑了空,小园无花空有叶;它们也象诗人一样大失所望,懊丧地纷纷飞过院墙而去。
花落了,蜂蝶也纷纷离开了,小园岂不显得更加冷落,诗人的心岂不更加怅惘
望着“纷纷过墙去”的蜂蝶,满怀着惜春之情的诗人,刹那间产生出一种奇妙的联想:“却疑春色在邻家”。
院墙那边是邻家,诗人想得似乎真实有据;但一墙之隔的邻家小园,自然不会得天独厚,诗人想得又是多么天真烂漫;毕竟墙高遮住视线,不能十分肯定,故诗人只说“疑”,“疑”字极有分寸,格外增加了真实感。
这两句诗,不仅把蜜蜂、蝴蝶追逐春色的神态,写得活灵活现,更把“春色”写活了,似乎“阳春”真的“有脚”,她不住自家小园,偏偏跑到邻家,她是多么调皮、多么会捉弄人啊
“却疑春色在邻家”,可谓“神来之笔”,造语奇峰突起,令人顿时耳目一新。
这一句乃是全篇精髓,起了点铁成金的作用,经它点化,小园、蜂蝶、春色,一齐焕发出异样神采,妙趣横生。
古人谓“诗贵活句”(吴乔《围炉诗话》),就是指这种最能表达诗人独特感受的新鲜生动的诗句吧。
杜牧《江南春》有“千里莺啼绿映红”句,明代文学家杨慎评道:“千里莺啼,谁人听得
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 硬说应当改为“十里”才可听可见,岂不令人哭笑不得
9,春 思 李白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李白这首五言古诗的题目是《春思》,一望而知,这是一首描写思妇内心世界的诗篇。
按照我国古典诗歌的传统表达习惯,大凡提到春字,一般都是语义双关的,其一,当然是指大自然的春天,其二,又可比喻男女之间的情爱。
古时闺中女子每当春光明媚之际,其所思所想,自然是非出门在外的夫君莫属了。
唐代诗人中有不少是善写思妇诗的行家里手,而有关少妇思春这一题材也真的留下了不少传神之作。
如有七绝圣手之称的王昌龄的《闺怨》: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就形象而细腻地再现了一位原来无愁的闺中少妇,因为日子过得无忧无虑,所以就把自己仔细地打扮了一番,登上高高的翠楼,去观赏外面的大好春光。
谁知,这一看不打紧,烂漫的春光却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春思:后悔自己当初一个劲儿地鼓动丈夫到边关去建功立业,到头来,却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虚度了青春。
不过,由于《闺怨》是用当时最流行的七绝形式创作的,因而呈现出一种比较表层的世俗的审美情感和趋向,也就是说流于通俗,而李白的这首《春思》,虽然属于同一题材,但因为体裁不同,是用五言古诗写的,所以在感情的抒发上,更加显得曲折委婉,一唱三叹。
《闺怨》一看就是一首典型的唐诗,甚至毫无疑义是盛唐之作,而《春思》却给人以一种既古朴又隽秀的美感享受。
清朝乾隆皇帝对这首诗曾经有过这样的评价:古意却带秀色,体近齐梁。
意思是说,从格调来说,与南朝齐梁间的民歌极为相似,但在表情达意上却更多了几分含蓄与蕴藉,这种与《诗经》颇为相似的风格就是所谓的古意了。
不过,在修辞上还是非常讲究的,运用了不同的对偶句式,开头是一般的工整的对法,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紧接着便精心构造了一联颇见功力的流水对,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这种艺术上的考究与锤炼,就是乾隆皇帝所肯定的秀色了。
10,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唐·王湾《次北固山下》 唐殷璠在他的《河岳英灵集》中评这两句诗说:“诗人以来,少有此句。
张燕公(张说)手题政事堂,每示能文,令为楷式。
”张说怎么对人说,可惜殷?没有交待,但其中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他将这两句诗“手题政事堂”,一是“每示能文”。
好的文字都在下字之准确。
如这里的“生”与“入”二字,不仅使得这一联对仗工稳,更妙在这两字一出,才使得“海日”和“残夜”、“江春”与“旧年”两不相干之事物有了联系,而且还因之而生动起来。
太阳从幽暗的大海上一点点升起,如子之脱离母腹而渐现,这一“生”字实在是形象极了。
太阳刚升,大地还基本处于黑暗之中,但黑夜已撕破,这个“残”字写出了不可抗之消失。
夜是被动的,却又是无可奈何的,它生了太阳,却又因太阳而消退
而“入”字更生动,任你江南虽还是旧年的冬天,但是春天却已将江边的柳树涂上了一层春色。
这一“入”字很不客气,它几乎是带有强迫的楔入,写出了新生的锐气。
柳色近作者之舟,故可见,而特于“春”之前要界以“江”字,也点明了“次北固山下”的环境与所见。
这些字都下得简洁而极有分寸。
因为他不止是写出了岁暮腊残的景象,而且也写出了此一时具体的视觉之差距,故而显得生动鲜活。
旧年不肯退去,然而终于阻挡不住新生的力量;而新生者却又似乎并不管你愿不愿意,而要硬性地楔入,这一“入”字确有警人的不可阻挡之势。
张说好提携后进,锐意改革,和他之欣赏此新旧递替之诗意,恐不无关系。
这也许就是他要手题于政事堂的原因
11,武陵春 李清照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这首词是宋高宗绍兴五年(1135)作者避难浙江金华时所作。
当年她是五十三岁。
那时,她已处于国破家亡之中,亲爱的丈夫死了,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自己也流离异乡,无依无靠,所以词情极其悲苦。
首句写当前所见,本是风狂花尽,一片凄清,但却避免了从正面描写风之狂暴、花之狼藉,而只用“风住尘香”四字来表明这一场小小灾难的后果,则狂风摧花,落红满地,均在其中,出笔极为蕴藉。
而且在风没有停息之时,花片纷飞,落红如雨,虽极不堪,尚有残花可见;风住之后,花已沾泥,人践马踏,化为尘土,所余痕迹,但有尘香,则春光竟一扫而空,更无所有,就更为不堪了。
所以,“风住尘香”四字,不但含蓄,而且由于含蓄,反而扩大了容量,使人从中体会到更为丰富的感情。
次句写由于所见如彼,故所为如此。
日色已高,头犹未梳,虽与《凤凰台上忆吹箫》中“起来慵自梳头”语意全同,但那是生离之愁,这是死别之恨,深浅自别。
三、四两句,由含蓄而转为纵笔直写,点明一切悲苦,由来都是“物是人非”。
而这种“物是人非”,又决不是偶然的、个别的、轻微的变化,而是一种极为广泛的、剧烈的、带有根本性的、重大的变化,无穷的事情、无尽的痛苦,都在其中,故以“事事休”概括。
这,真是“一部十七史,从何说起”
所以正要想说,眼泪已经直流了。
前两句,含蓄;后两句,真率。
含蓄,是由于此情无处可诉;真率,则由于虽明知无处可诉,而仍然不得不诉。
故似若相反,而实则相成。
上片既极言眼前景色之不堪、心情之凄楚,所以下片便宕开,从远处谈起。
这位女词人是最喜爱游山玩水的。
据周辉《清波杂志》所载,她在南京的时候,“每值天大雪,即顶笠、披蓑,循城远览以寻诗”。
冬天都如此,春天就可想而知了。
她既然有游览的爱好,又有需要借游览以排遣的凄楚心情,而双溪则是金华的风景区,因此自然而然有泛舟双溪的想法,这也就是《念奴娇》中所说的“多少游春意”。
但事实上,她的痛苦是太大了,哀愁是太深了,岂是泛舟一游所能消释
所以在未游之前,就又已经预料到愁重舟轻,不能承载了。
设想既极新颖,而又真切。
下片共四句,前两句开,一转;后两句合,又一转;而以“闻说”、“也拟”、“只恐”六个虚字转折传神。
双溪春好,只不过是“闻说”;泛舟出游,也只不过是“也拟”,下面又忽出“只恐”,抹杀了上面的“也拟”。
听说了,也动念了,结果呢,还是一个人坐在家里发愁罢了。
王士稹《花草蒙拾》云:“‘载不动许多愁’与‘载取暮愁归去’、‘只载一船离恨向两州’,正可互观。
‘双桨别离船,驾起一天烦恼’,不免径露矣。
”这一评论告诉我们,文思新颖,也要有个限度。
正确的东西,跨越一步,就变成错误的了;美的东西,跨越一步,就变成丑的了。
象“双桨”两句,又是“别离船”,又是“一天烦恼”,惟恐说得不清楚,矫揉造作,很不自然,因此反而难于被人接受。
所以《文心雕龙·定势篇》说:“密会者以意新得巧,苟异者以失体成怪。
”“巧”之与“怪”,相差也不过是一步而已。
李后主《虞美人》云:“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只是以愁之多比水之多而已。
秦观《江城子》云:“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则愁已经物质化,变为可以放在江中,随水流尽的东西了。
李清照等又进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随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来载。
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中的《仙吕·点绛唇缠令·尾》云:“休问离愁轻重,向个马儿上驮也驮不动。
”则把愁从船上卸下,驮在马背上。
王实甫《西厢记》杂剧《正宫·端正好·收尾》云:“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又把愁从马背上卸下,装在车子上。
从这些小例子也可以看出文艺必须有所继承,同时必须有所发展的基本道理来。
这首词的整个布局也有值得注意之处。
欧阳修《采桑子》云:“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垂柳栏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周邦彦《望江南》云:“游妓散,独自绕回堤。
芳草怀烟迷水曲,密云衔雨暗城西,九陌未沾泥。
桃李下,春晚未成蹊。
墙外见花寻路转,柳阴行马过莺啼,无处不凄凄。
”作法相同,可以类比。
谭献《复堂词话》批欧词首句说:“扫处即生。
”这就是这三首词在布局上的共有特点。
扫即扫除之扫,生即发生之生。
从这三首的第一句看,都是在说以前一阶段情景的结束,欧、李两词是说春光已尽,周词是说佳人已散。
在未尽、未散之时,芳菲满眼,花艳掠目,当然有许多动人的情景可写,可是在已尽、已散之后,还有什么可写的呢
这样开头,岂不是把可以写的东西都扫除了吗
及至读下去,才知道下面又发生了另外一番情景。
欧词则写暮春时节的闲淡愁怀,周词则写独步回堤直至归去的凄凉意绪,李词则写由风住尘香而触发的物是人非的深沉痛苦。
而这些,才是作家所要表现的,也是最动人的部分,所以叫做“扫处即生”。
这好比我们去看一个多幕剧,到得晚了一点,走进剧场时,一幕很热闹的戏刚刚看了一点,就拉幕了,却不知道下面一幕内容如何,等到再看下去,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赶上了全剧中最精采的高潮部分。
任何作品所能反映的社会人生都只能是某些侧面。
抒情诗因为受着篇幅的限制,尤其如此。
这种写法,能够把省略了的部分当作背景,以反衬正文,从而出人意外地加强了正文的感染力量,所以是可取的。
12,玉楼春·欧阳修 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赏析 作者西京留守推官任满,离别洛阳时,和亲友话别,内心凄凉。
在离筵上拟说归期,却又未语先咽。
“拟把“、“欲语“两词,蕴含了多少不忍说出的惜别之情。
然而作为一个理性的词人,别离之际虽然不免“春容惨咽“,但并没有沉溺于一已的离愁别绪而不能自拨,而是由已及人,将离别一事推向整个人世的共同主题。
作者清醒地认识到:“离情别恨是人与生惧来的情感,与风花雪月无关。
因此,离别的歌不要再翻新曲了,一曲已经令人痛断肝肠了。
词在抒写离愁别绪这一主题方面不同凡响,有悲情凄凉,更有豪情纵横,寄寓了词人对美好事物的爱恋与对人生无常的感慨。
这首词开端的“樽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两句,是对眼前情事的直接叙写,同时在其遣辞造句的选择与结构之间,词中又显示出了一种独具的意境。
“樽前”,原该是何等欢乐的场合,“春容”又该是何等美丽的人物,而在“樽前”所要述说的却是指向离别的“归期”,于是“樽前”的欢乐与“春容”的美丽,乃一变而为伤心的“惨咽”了。
在这种转变与对比之中,隐然见出欧公对美好事物之爱赏与对人世无常之悲慨二种情绪以及两相对比之中所形成的一种张力。
在“归期说”之前,所用的乃是“拟把”两个字;而在“春容”、“惨咽”之前,所用的则是“欲语”两个字。
此词表面虽似乎是重复,然而其间却实在含有两个不同的层次,“拟把”仍只是心中之想,而“欲语”则已是张口欲言之际。
二句连言,反而更可见出对于指向离别的“归期”,有多少不忍念及和不忍道出的宛转的深情。
至于下面二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是对眼前情事的一种理念上的反省和思考,而如此也就把对于眼前一件情事的感受,推愕搅硕杂谡?鋈耸赖娜现?K?健叭松?允怯星槌铡闭撸?湃擞性啤疤?贤?椋?湎虏患扒椋?橹??樱??谖摇薄K?钥鲋芤迷谄洹掇シ绱驶啊分芯驮?倒?拔峁鄯缬辏?崂澜?剑?>醴缬杲?街?猓?鹩卸?嵝恼咴凇薄U庹?侨松??杂星槌眨??还赜诜缭拢??运怠叭松?允怯星槌眨?撕薏还胤缬朐隆薄4硕?渌涫抢砟钌系乃妓骱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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袄敫琛弊缘敝搁浊八?莩?睦氡鸬母枨???健胺?裸住闭撸??绨拙右住堆盍?Α匪??“古歌旧曲君休听,听取新翻杨柳枝”,与刘禹锡同题和白氏诗所云“请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 。
欧阳修《采桑子》组词前之《西湖念语》,亦云“因翻旧阕之词,写以新声之调”。
盖如《阳关》旧曲,已不堪听,离歌新阕,亦“一曲能教肠寸结”也。
前句“且莫”二字的劝阻之辞写得如此叮咛恳切,正足以反衬后句“肠寸结”的哀痛伤心。
末二句却突然扬起,写出了“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的遣玩的豪兴。
欧阳修这一首《玉楼春》词,明明蕴含有很深重的离别的哀伤与春归的惆怅,然而他却偏偏在结尾写出了如此豪宕的句子。
在这二句中,他不仅要把“洛城花”完全“看尽”,表现了一种遣玩的意兴,而且他所用的“直须”和 “始共”等口吻也极为豪宕有力。
然而“洛城花”却毕竟有“尽”,“春风”也毕竟要“别”,因此在豪宕之中又实在隐含了沉重的悲慨。
所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论及欧词此数句时,乃谓其“于豪放之中有沉着之致,所以尤高” 。
13,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不是首咏梅诗,借梅抒怀,以梅自喻。
“争春”,原指春天群花怒放,这里会使人想起社会上献媚取宠的丑行;“妒”,则指嫉妒,也使人想起朝廷上的嫉贤害能。
词人以拟人化手法写梅花与群芳,花人合一,寄兴深永,是咏物词中不事多得的佳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