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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淡世俗的禅意诗句

时间:2015-03-26 09:20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的 出处 和所在句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出自诸葛亮<戒子篇>“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

非学无以广才,非静无以成学。

慆慢则不能研精,险躁则不能理性。

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

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时隔千年,历史的人和事早随时间远逝。

然而默诵这一句,仍然感到清新澄澈,洗净心灵。

遥想诸葛孔明当年在草庐之中,必定经常久久地默对这一句话,领会着人生的真谛。

那时的孔明,躬耕南阳,心忧天下。

在清风明月中读史,在竹林泉石旁对弈,日观风云变幻,夜察星斗转移,不问名利,不求闻达,胸中的傲然之志和济世之才,已经在那青山绿水间浑然成就,当他离开卧龙冈时嘱咐切勿荒废农事,此去若大业能成,那时将回来继续享受这田园之乐。

这一去,矢志不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作为蜀国丞相,身后未留下一分私财,留下的是千古流芳的精神,以及那一句话,时时告诫后人,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淡泊是傲岸,淡泊也蕴涵着平和,淡看名利,淡看世俗,无欲无求,也无所羁勒。

正因为心中无尘杂,志向才能明晰和坚定,不会被贪念侵蚀,也不会被虚荣蒙蔽。

宁静则是心灵的洁净,宁静是一种禅意。

心中宁静,就不会困于喧嚣的市井,不会被流言蜚语扰乱心智。

心中宁静,意味着能静下心来思考,人因思考而得到灵魂的自由和永恒。

淡泊与宁静,这是同一种境界。

江水澄澈千里,在平淡中执着地奔流;群山巍峨千年,在静默中恒久地伫立。

自然早已将这种境界展现给我们,如同日夜更迭,季节流转,如同清泉流淌,松涛起伏,一切在淡然之中,一切在平静之中。

没有欲望和杂念,一切都是和谐美好而且生生不息。

这就是智慧,一种大智慧。

如果人能悟到淡泊宁静的真谛,就不会再被生活逼迫,不会再因人事而精疲力竭。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淡泊宁静之中,是和谐和积极的心态,淡而愈浓,近而愈远。

当放开生命的那些细枝末节,所向往的、所追求的那一种生命的形式,才真正地在我们前方,而不再是糊涂和慌乱中的一时梦幻。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不是消极的,而是积极的。

把“淡泊、宁静”当成消极理解是字面化解释,就象把老庄哲学当成消极主义一样。

这是曲解老庄哲学。

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变化频仍,丰富多彩。

能不能在各种变化和诱惑中保持平静的心态,能不能受物质和美色影响的。

坚定不移去努力,甘于寂寞,保持清静圆满心态不停追求。

这就是“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现在像是一个信息过剩的时代,像是一个浮躁的时代,也像是一个眼球的时代,更像是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

能够安静下来,看一本书、听一首歌、练练书法、写一行诗、似乎也是一种奢侈。

其实,只要宁静、淡泊,随时调整自己的心态,就马上活得充实、轻松,眼前的混沌也就明晰了

王维和陶渊明田园诗的区别

陶渊明是我国田园诗的 奠基人 , 王维继承了陶渊明 并在此基础上将田园诗和山水诗合流发展为田园山水诗。

由于人生经历等方面的原因, 内容上,陶渊明的田园诗多描写田园风光,而王维的田园山水诗则以隐居山林的生活为主要描写对象;艺术特色上,陶渊明的田园诗风格平淡醇美,富有哲理,而王维的田园山水诗以动写静,诗中有画。

由于王维对陶渊明的学习,使得他们的诗都是通过描写平常的事物来托出深远的意境。

陶渊明,字元亮,是中国诗歌史上田园诗的奠基人。

陶渊明在辞官归隐后,躬耕南野,亲事稼穑,从而把平凡的田园劳动生活引入诗歌的艺术苗圃,独创了田园诗这一新的形式,为诗歌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王维,字摩诘,是盛唐诗坛极负盛名的诗人,因官至尚书右丞,人称王右丞。

王维一生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其中以山水田园诗盛名。

他在学习“陶谢”的基础上又不断地创新,终于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风格。

王维的诗歌风靡当代,留泽后世,得到了很高的赞誉。

蔡绎在《西清诗话》中是这样评价王维的“王摩诘诗,浑厚娴雅,覆盖古今。

但如久隐山林之人,徒成旷淡也”[2]杜甫也曾在《解闷十二首》之八中这样评价王维“不见高人王右丞,蓝田丘壑漫寒藤。

最传秀句宁区满,未绝风流相国能。

”[3]可见王维在盛唐诗坛的地位。

陶渊明选择在庐山脚下的一座普通草屋里过着与当地农民并无二致的“结庐在人境”的世俗生活。

他的隐居生活里没有风景优美的别业,没有谈诗诗论酒的达官贵人。

他已断绝了与官场的往来,其交往的对象或是亲戚朋友与故旧,或是村夫野老。

他所见到的是农家日常的草屋、农舍、炊烟、禾苗、农田等,他象一个普通农民一样日夜操劳在田畴之中,为生计而忙碌。

正是因为他本人置身于农家,完全融入了真正的农家生活,所以他能够从本质上理解农民的生活,从而描写真正的农村生活。

他的诗歌充满了本真的生活气息,有着对现实人生的肯定和对世俗生活的认同。

他对田园生活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是对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满足,是对自己找到安身立命之所感到欣慰。

他从不对景物的体貌进行细致入微的描写,只把深厚的感情寄寓于平常的事物和生活当中,表面看来没有特别之处,细细咀嚼却诗意昂然,平易的形象中包含丰富的思想。

诗中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只是用朴素的语言和白描的手法引导读者走进他所营造的朴实、自然的意境中去。

王维并没有象陶渊明一样彻底与统治阶级决裂,但也并非为出仕而出仕,他仍坚持自己的理想和节操。

在半官半隐的20年间,他不仅避开了官场的严酷政治斗争,而且晚年官越做越大。

他不再把隐居看作是与社会相对抗的手段,而是视为一种以乐观洒脱的态度、按自己兴趣和条件选择的生活方式。

他这种平和的创作心境在文艺作品中,常常通过欣赏自然美而达到心境融和,他努力在自心的宁静中,寻找安逸的乐土,尽情品味着那种幽静、清淡之美[3]。

如“寂寞掩柴扉,苍茫对落晖,鹤巢松树徧,人访荜门稀,嫩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渡头灯火起,处处采菱归。

”(《山居即事》)又如“屏居淇水上,东野旷无山;日隠桑柘外,河明闾井间;牧童望村去,猎犬随人还,静者亦何事,荆扉乘昼闗”(《淇上即事田园》)等诗歌,从审美取向来看都可作如上观。

王维本人受佛学影响甚深,所以佛学思想的空静观念对他的山水诗也产生了相当深刻的影响。

王维的母亲崔氏笃信佛教,师事普寂禅师三十年,浓厚的家庭学佛气氛使王维和弟弟王缙“俱奉佛,居常蔬食,不茹荤血。

”(《旧唐书》卷190下《王维传》)由于佛学思想的浸染,他用禅者的目光观照自然间万物万象,用禅的体验把淡定从容、无欲无念的心情糅合进雅致的诗句中。

当诗境与禅境之间形成了一个契合点时,诗歌便呈现出富有禅意的幽静、清淡的光辉。

如“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辛夷坞》)那些默默无闻的花儿,既不需要人们赞赏它开放时的生机勃勃,也不需要人们惋惜它的悄然凋零,它们在没有世俗的庸扰中,来之于自然,又回归自然。

再如“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清苔上。

”(《鹿柴》)山林空旷,绝无人迹,一片空静,但是这种空寂却不是死寂,偶尔会从山中传来人语的响声,这声响给了空山以动感与灵感,又使空山有了生机。

一缕缕阳光浅浅射入丛林深处,在青苔上留下斑驳的树影。

这里的空寂的山林,淡淡的阳光,与斑驳的青苔上影子,都让人在山水诗中体味佛家的空灵幽静。

总之,陶渊明的诗歌是表现自己作为田园生活的主人所经历所感受的事、情、景,注重的是一种感情的宣泄。

王维是站在欣赏者的角度对田园景色和生活进行比较客观的描写,并且用意明确:怡情遣兴,附雅风流。

从而艺术旨趣由重在表现主观性情转为重在再现自然之美,改变了陶诗古朴自然的风貌,为田园诗开辟了另一种幽静、清淡的艺术意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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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人生一壶茶的句子

茶在众心里,有不同的味道。

壶用静水煮沸的新茶茶客的唇齿间回绕,品后有觉苦若生命,也有人淡如清风。

茶有浓淡,有冷暖,亦有悲欢。

用一颗俗世的心品茶,难免执著于色、香、味,则少了一份清淡与质朴。

茶有了万千滋味,甚至融入了世事与情感。

用一颗出离的心品茶,便可以从容地享受飞云过天、绿水无波的静美。

茶,源于自然,汲日月精华,沐春秋洗礼,从而有了如此山魂水魄的灵性。

茶可以洗去浮尘,过滤心情,广结善缘。

所以懂得品茶的人,也是一个愿意让自己活得简洁的人。

始终相信,禅是一种意境,有些人用一生都不能放下执念,悟出菩提。

而有些人只用了一盏茶的时光,就从万象纷纭中走出,绽放如莲。

人生有七苦,众生流落在人间,是为了将诸苦尝尽,换来一味甘甜。

繁华三千,但最后终归尘埃落定,如同夜幕卸下了白日的粉黛装饰,沉静而安宁。

光阴弹指而过,当年在意的得失、计较的成败,都成了云烟过眼。

任何时候,彼岸都只有一步之遥,迷途知返,天地皆宽。

《心经》云:“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一切随缘,一生随缘,方得自在。

”一个过于执著于此生的人,不适合修行。

一个痴迷于因果的人,亦不适合修行。

茶有佛性,尤如碧云净水,几盏下腹,心头便了无闲事。

所以修行之人总喜欢将日子浸泡在茶中,抛弃杂念,证悟菩提心。

天地沙鸥,我们微如芥子。

不让自己惊扰世界,也不让世界惊扰自己。

人出生的时候,原本没有行囊,走得路多了,便多了一个包袱。

而我们如何让世俗的包袱,转变成禅的行囊。

只有用一颗清净依止的心,看世态万千,方能消除偏见,在平和中获得快乐。

茶有四德,慈悲喜舍。

所谓云水禅心,就是在一盏清茶中,品出生者必死,聚者必散,荣者必枯的真意。

须知任何悲伤都是喜悦,任何失去都是得到。

一个人对自己慈悲,才是对万物慈悲。

时光若水,无言即大美。

日子如莲,平凡即至雅。

品茶亦是修禅,无论在喧嚣红尘,还是处寂静山林,都可以成为修行道场。

克制欲望,摒除纷扰,不是悲观,不是逃避,只为了一种简单的活法。

安住当下,哪怕是一颗狭小的心,亦可以承载万物起灭。

世间一切情缘,皆有定数。

有情者未必有缘,有缘者未必有情。

随缘即安,方可悟道。

茶水洗心,心如明镜,一个人只要看清楚自己,即可辨别无常世界。

意乱情迷时,大可不必慌乱。

静心坐禅,明天会如约而至。

春花依旧那样美,秋月还是那么圆。

《金刚经》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我们无须为了注定的悲剧,选择感伤。

但也不能为了将来的圆满,停止修行。

品茶,是为了修心,在无尘的净水中彻悟禅意。

让我们不为表象迷惑,免去那些无谓的漂泊,及早抵达清静的彼岸。

品茶可以让人宽恕过错,从而在杯盏中得到平和。

真正完美的人生当留白,留白,即是佛家所说的空明。

人间是最能表现自我的剧场,如果有一天故事剧终,选择出离,一定要真的放下,而不是走投无路的放逐。

要相信,别无选择的时候,会有最好的选择。

帮忙想句形容水墨画的诗句~

????唐代的“诗佛”王维尤以其清幽淡远空寂超旷的的山水诗而传诵千古,王维的山水诗崇尚写意,追求韵味与情感的最高艺术,大有“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妙处,也有“言外之意,味外之旨”的无穷品味。

王维的饱有禅味的山水诗,被历代理论家们推崇备至。

陆时雍在其《诗镜总论》中写“摩诘写色清微,已望陶谢之藩矣……离象得神,披情著性,后之作者谁能之

”王维对中国的山水诗发展确有较大影响,而他的山水诗的成就,是和他的把禅学理念演化为自己诗歌创作指导思想,把禅人参禅悟道的某些方式引进诗歌创作有关的,而也正是他诗中的禅理禅趣,构成了其空灵流动的诗歌意境。

本文试就禅与诗的结合,南宗禅的禅学理论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以及互动作用,对后世诗歌、理论发展的意义等方面,进行简要的分析。

一、宗教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 王维生活在盛唐时期,中国佛学已经发展到了全面成熟的阶段。

当时,不近天台、三论、唯识诸宗已经具备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南禅也确立了相当成熟的核心思想。

王维与禅的关系当然是最为密切:王维是中国文学史上唯一享有“诗佛”之称誉的诗人。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佛学理论修养非常精深,历史上很少有诗人能够企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能坚持较为严格的宗教实践,通过对禅门妙法的透彻参悟,深得禅家三昧,以至有些诗达到了“字字入禅”的境地。

当然,王维的禅学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也还是有多方面的促成因素的。

首先最重要的原因是南禅的发展,达摩把禅传入中国后经六祖慧能,使这种“不立文字”,重于内省的宗教体验与文人市井更加接近了。

南禅的三境界:其一“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其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其三“万古长空,一朝风月”;这些感悟对后对世界的关照,使生活中现世的世界象镜象一样,如相中之色,水中之花,发生了改变,其本身获得了从世俗事物之中解脱后的自由感:禅,更关注人的心境,这时便在审美的层次上和文学发生了关联,它体现在王维的隐逸精神方面。

王维也是一个向内心深度开掘的文人。

他身上的隐逸文化有着精粹的体现。

如:禅宗的“放舍身心,令其自在”对王维的隐逸人格有着三方面的影响:第一,它是以积极主动的出世与消极被动的抗世相结合的姿态来对待现实的社会生活;第二,它是一种情绪化的、悲剧性的、“超常”的人格精神;第三,它追求一种精神自由,重视生命意义,甘于孤独沉寂的人格精神。

这里可以列举王维在19岁时所创作的《桃源行》,在这首诗中,王维超越了陶渊明的“结庐在人境”,而着意塑造了另一个“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清溪不见人”,“平明闾巷扫花开,薄暮鱼樵乘水入”的境界。

这已经是一种文人雅士对于内心禅意境界的向往,有着精巧典雅的格调,也有着幽深高远的文化气了。

逸本来就是从隐逸风尚中超拔提升出来的,它超然、悠然、隐遁、空灵的旨趣最自然不过地表现了隐逸的人格精神中的另一种气度。

隐逸文化与禅宗结合,使王维的诗由城市的喧嚣走向山野的宁静及孤寂的文化,更注重将自然美、人的美和精神美提升到人格精神的层面,从艺术的角度,这无疑是一种进步。

由于与禅学理念的互渗与交融,王维的对于淡泊生活的追求更呈现出一种深奥的冥想,更是一种悠然的心境,已不再不同于陶渊明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沾衣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而是要达到“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的审美体验之中去。

在这一层次讲,王维把禅学的理念应用于他的山水诗,使山水诗的思想意蕴、更加幽冥了。

其次,宗教体验其所以能在王维这里高度融合,除了宗教体验本身就具有审美体验的内涵这一因素外,还与王维本人对解脱方式有关。

他在《山中示弟》中说:“山林吾丧我”,在《饭覆金山僧》诗中更明确地说:“一悟寂为乐,此身闲有余。

”王维的母亲信佛,王维本人也许与许多僧人有往来,他的字摩诘,出自佛教经典《维摩诘经》,根据近代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的考证,“维摩诘”是除恶降魔的意思,和他那些散发着淡淡禅意的山水诗相映成趣。

王维有意将自己一生的悔恼痛苦消除泯灭于佛教这个精神王国和幽寂净静的山林自然境界之中。

换言之,空门山林、寂静之乐就是他解脱烦恼痛苦的最好方式,这样,它就必然要通过宗教体验和审美体验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禅悟这种中国特有的宗教体验的目的即是为了明心见性,而中国文人徜徉于大自然中优游山水之审美体验也往往是为了得到一种“与天和谐,谓之天乐”(《庄子,天道》)的“天人合一”的至高和洽之境界。

另外,王维一生的仕途都不很得意,十五岁即离家赴都,在长安“游历诸贵之间”,以自己的才能知名于上流社会,然在官场又屡遭排挤,内心极为痛苦“心中常欲绝,发乱不能整。

”(《林园即事寄舍弟沈》),在理想破灭的严酷现实面前,诗人即不愿同流合污,又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出路何在

他要在宗教体验中寻求一种解脱,自然会有这样的句子出现“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叹白发》)。

王维的审美体验就与他的禅学理念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了。

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之所以能在王维的山水诗中得到融合统一,也是因为二者可以相互作用。

王维是深谙“真空妙有,无异无碍”的禅家三昧的。

他说:“碍固为主,去空宁舍宾”(《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其一)。

所以他十分注重观有悟空,双遮双照。

所以才能“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摘露葵”(《积雨辋川庄作》),“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终南别业》)。

就是他借对大自然物象的关照才得到的进行宗教修习的一种体验。

在他的不少山水诗中,也常常通过对自然景物的观照,表现出深邃精致的“色空如一”的思想。

如《木兰柴》“秋山敛余照,飞鸟逐前侣。

彩翠时分明,夕岚无处所。

”又如《北坨》:“北坨湖水北,杂树映朱栏。

迤逦南川水,明灭青林端”。

都是对大自然一种深层禅意的观照。

王维的山水诗的确是“处心积虑,借助艺术形象来寓托唯心主义的哲学思辩,描绘自然美的生动画面中,包含着禅理的意蕴”。

如果说,王维的宗教体验常常必须借助审美体验,才能实现,那么当王维沉浸于山水自然境界,进入极深层次的审美体验的时候,这种审美体验也往往达到了宗教体验或哲学体验的层次。

王维的诗既构成了“禅”的状态,也在山水景物中形成了极为优美深邃的意境,无论从哲学和审美的角度,都达到了一个极灿烂澄明的层次。

而同时他作为一位具有音乐、绘画才能的艺术家,对于自然美有着超过常人的敏锐感受力,同样,他也常常利用这些艺术才能着力于自然景物声色光态的表现,通过自然景物在某一特定情况下所呈现出的种种变换不定的色相显现,使“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禅意得到了极为生动的体现。

试看王维的一首小诗《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暮持筇竹杖,相待虎溪头。

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

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

夜坐空林寂,松风直似秋”。

这最后一句尤有禅意,有些“水流花开”、“云在青天水在瓶”的意味,禅意不仅跃然纸上,而且能让读者同时深切体会作者当时的幽冥的心境。

再看他的另一首小诗《书事》:“轻阴阁小雨,深院昼庸开。

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片刻间的审美体验,却那么地精致、深邃。

这就是从刹那见永恒的超凡意境。

“忘古常空,一朝风月”,禅既在刹那,又在永恒,变幻无常,生生不息,虚空中有妙有,妙有即是虚空,空寂中见流动,流动中见空寂,似乎有时都分不清明是审美体验还是宗教体验,是艺术境界还是哲学境界。

这就是“禅”,是“诗佛”王维将审美体验与宗教体验融合为一的最高艺术境界。

宗白华先生说:“禅是动中的极静也是静中的极动,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动静不二,直探生命的本原。

”胡应磷说王维的辋川诸作:“字字入禅”,读后使人“名言两忘,色相俱泯”。

王士祯说王维的五言绝句:“妙谛微言,与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等无差别。

”王维的对于山水自然美的体验已进入了禅的空寂悠远的层次,形成了深邃玄冥的境界。

海德格尔说;“向死而生”,就是说,当人觉悟到生命无常的时候,也就证悟了自己的本性不过是虚空,由此而产生的对纷浮世事不粘不滞、无执无求的态度便是一种解脱,经由解脱而达到自由之后,人就彻底去蔽了,在澄明无蔽的境界中,人也就返回了本真,获得了清净无染的本性,把握了生命。

所谓“一切生者灭,象征着永恒”。

王维的诗中那时明时灭的彩翠,合而复开的绿萍,转瞬即逝的夕阳,若隐若现的湖水,都是诗人“以追光蹑影之笔,写通天尽人之怀,是诗家正法眼藏”的杰作,是他对大自然的审美体验已经发展到达哲学层次或宗教层次的产物。

在这样的艺术意境之中,理即是事,事即是理,一切都如同天珠交涉,互映互证,融彻贯注。

这就是璀璨的反光,无限的时间无穷的生命的空间,一切都在对刹那间永恒的那本真之美的体验中高度融合统一了。

诗人王维于其中妙悟到的,也不仅是大自然的物态之趣,而是一种宇宙的哲理,生命的哲理了。

二、禅与山水诗的融合 王维的山水诗中,渗透了许多南禅宗的影响,无论是从他诗歌的意象上,诗歌中抒情主人公的形象、行动上,还是从诗句字里行间传达出的那分情感上,都能让读者即便是在时光早已穿越千载来到现在的这个时候,也能深深地体悟出一些别样的感动。

其实这些莫可名状的感动,早已不能准确地言说那究竟是禅还是诗了,那按时禅意的诗,是诗中的禅,二者妙合无垠,便造就出了另一派山水风物的性情,仿若非人间烟火气。

中国的诗歌中包容有各式各样的情感:爱到深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痛到心低是“从此萧郎是路人”,壮志难筹是“拔剑倚柱心茫然”,建工立业是“不破楼兰终不还”,相思迢递是“斜晖脉脉水悠悠”,春女尚怀是“惜春常怕花开早”,秋士易感是“仲宣怀远更凄凉”,无言情思是“无边丝雨细如愁”,浪子回头是“十年一觉扬州梦”,官场失意是“不才明主弃”,忧国之恨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然而,还有一种情感,是淡而天成的,是疏朗清幽的,是不着痕迹的,是“落花无言,人淡如菊”(《诗品》)。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诗句:是“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是“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是“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是“湖上一回首,青山卷白云”……这便是禅趣的诗味,王维的山水诗的妙处也正在于此:以冲淡悠远的含而不露的情感,如丝如屡般弥漫开来,如娓娓秋风的絮语,仿若一个沉睡千年的故事,人生有限,宇宙地无限,天人合一,万物似乎有了灵性,空寂的却又是“以寂为乐”,这便是暗合了禅宗的“对镜无心”,“无往为本”,也就是对一切境遇不生忧喜悲乐之情,不沾不染,心念不起。

王维以禅宗的态度来对待人世社会的一切,使自己有一种恬静的心境,进而把这种心境融入自己的诗中,使诗歌显示幽然的佛影禅光。

禅入诗,把诗歌的境界提升了。

首先,从山水诗的意象来看,这些意象被王维赋予了禅的意味。

诗中多描写山、水、云、雨、流泉、幽石……“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是参禅悟道之后完美的自我体验;“城中遥相望,唯应见白云”(《山中寄诸弟》)是独居超然世外的清静闲逸;“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山居秋暝》)是自然天成的图画;“采菱渡头风急,策杖林西日斜”(《田园乐》之三)是“幽闲野趣,想见辋川图画中人”。

在这样的意境中,诗中抒情主人公常以静坐的方式出现:《旧唐书,王维传》曾提到王维“退朝以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

王维诗中多次提到“闲居净生”的乐趣。

如“竹径从初起地,蓬峰出化城。

窗中三楚尽,林上九江平。

软草承跌坐,长松响梵声。

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

”《登辩觉寺》)“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

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

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

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

”(《秋夜独坐》)“暮持筇竹杖,相待虎溪头。

催客闻山响,归房逐水流。

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

夜坐空林寂,松风直似秋。

”(《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

那尤其著名的《书事》“轻阴阁小雨,深院昼庸开。

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也是写他静坐的。

王维的“闲居净坐”一般都带有禅定的目的,但在“净坐”之时,又并非枯寂息念,而是耳有所闻、眼有所见、心有所感、思有所悟的。

当然,在更多的时候,王维的禅观修习并非采取净坐的方式,而是南禅宗师们常常说的“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采取的是一种“山林优游禅”的修习方式,就在这种“境静林间独自游”的生活中,诗人既获得了“心法双忘性即真”的证悟,也获得了无人干扰、心清境静的静美享受,一首首意境优美、含蓄深邃的山水诗也就在这种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的高度融合之中诞生了。

例如这首《泛前陂》“秋自空明迥,况复远人间。

畅以沙际鹤,兼之云外山。

澄波澹将夕,清月皓方闲。

此夜任孤棹,夷尤殊未还。

”这首诗作于辋川隐居时期,写诗人独自在剞湖上荡舟赏秋。

在这清澈坦荡的山间平湖上,诗人望着高远的天空,连绵的山峦以及闲静的白鹤,不禁悠然入禅,浑然忘我,直至夜深未归。

再一层,禅法要求一切皆空,慧能《六祖坛经》说:“心量广大,犹如虚空”,所谓“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应作如是观”,禅宗认为,若要明心见性,体认自己性空之本体,必须即事而真。

当王维具备了“空性天羁鞅”、“浮幻即吾真”的认识后,便自觉地去除因为执虚为实而带来的种种世俗缚累,“无羁鞅”的诗人于是才能在自然山水的境界中常常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他是那样即无心而有意地观照着自然界云生云起,花开花落种种纷繁变幻的色相,他说:“眼界今无染,心空安可迷。

”(《青龙寺昙璧上人兄院集》),“寒空法云地,秋色净居天”(《过卢员外宅看饭僧共题七韵》)。

外在的一切物镜都是生没无常的,于是在“已复其真”的诗人笔下,自然万物之真,即为自然万物之性了。

所谓:“不知栋中云,去作人间雨”(《文杏馆》),“迤俪南端水,明灭青林端”(《北坨》),“跳波自相溅,白鸟惊复下”(《栾家濑》),“仄径荫宫槐,幽阴多绿苔”(《宫槐陌》),大自然的一切都是那样清寂、静谧、即生灭无常但又充满生机、无牵无挂、无缚无碍,一任自然、自由兴作,诗人王维便正是通过这种即自然之真,悟自然之性理来回归自然的,当他沉浸于由白云、青林、跳波、仄径组成的大自然的境界中时,在与大自然之真的融合契合之中,感到了真正的愉悦,也得到了解脱。

王维的“无我之境”也在诗中体现。

“寂而常照,照而常寂”,虚空寂静而自由自在的空性便与“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的自然山水有了亲密的契合,就在这朗然见物之性与物之境的同时,也见出了我之性与我之境。

正因“我之性已除去了一切多世俗妄念的执着,所以在已复其本真的诗人王维那里,当他与各得其所、自由兴作的自然万物相遇的时候,便能以已之性空之真去与万物生灭变换之真相契合,此时诗人心中鸟飞鸟鸣、花开花落,一片生机,天真自露,与天地同流,与万物归一,诗人的生命存在便在此中得到了自由解脱,他的本真也在此澄明朗现。

这便是佛教中的明心见性、即事而真。

《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一诗可见:“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爰。

倚杖柴门外,林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复值接俞叟,狂歌五柳前”。

观《戏题盘石》,“可怜盘石临水泉,复有垂杨拂酒杯。

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开。

”此诗当作于辋川隐居时。

写杨花飘飞的春季,诗人在大石之上临水饮酒的闲逸之趣。

诗虽短,却有微妙的禅机。

诗人隐身山水之中,悠然自适,在身心完全放松之际,达到物我同一的境界,仿佛自己也成了自然界的一员,与垂杨春风心意相通。

在这里,诗人找到了自然本真状态的自我。

再看《等河北城楼作》:“井邑傅岩上,客亭云雾间。

高城眺落日,极浦映苍山。

岸火孤舟宿,渔家夕鸟还。

寂寥天地暮,心与广川闲”。

正因为“我”之境已去除了一切来自世俗浮华的遮蔽,所以它朗然澄澈如天地之鉴,一切万物可以在此光明晶洁的虚空中自由往来,万物得以历历朗现,它们变换无时但又生生不息。

王维正是通过这种见物之性、物之境的审美体验,从而体悟自己内心中澄明敞亮、无挂无牵、无缚无累的自我之境的。

这种体悟使他的诗风有通透的禅意。

另外,王维在观照景物时,特别注意对景物光和色彩的捕捉,用明灭闪烁、瞬息变换的奇妙景色,来表达事物都是刹那生灭、无常无我、虚幻不定的深深禅意的。

如《木兰柴》“秋山敛余照,飞鸟逐前侣。

彩翠时分明,夕岚无处所”。

又如《山中》“荆溪白是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再如《剞湖》“吹萧凌极浦,日暮送夫君。

湖上一回首,青山卷白云”。

表达“色空”、“无常”思想的还有《华子冈》“飞鸟去不穷,连山复秋色。

上下华子冈,惆怅情何极”。

诗人写悲秋的情绪,飞鸟向无尽的天边飞去,只在转瞬之间就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仅留下一片延绵起伏的群山,在秋空下默默地伫立。

这其中蕴涵着幻灭无偿的空寂的禅理。

顾磷《批点唐音》评此诗说:“调古兴高,幽深有味,无出此者”。

对大自然的最深层的审美体验即近乎宗教体验,反过来,可以说象王维这样具有觉心、灵性、慧眼的诗人,才能更好地进入自然美景的最深层次之处,深入造化的核心,表现出对自然物最具魅力的神理,不拘滞于对“我”的主观意念的表现,也不拘滞于对“物”之形貌的逼真刻画,能对自然物象窥貌取神,创造出空灵清妙的意境,把禅与山水诗融合于字里行间。

三、禅宗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 禅宗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有三,尤其是辋川诗中可见这种影响: 第一是直接描写诗人参禅的活动的诗。

如:《蓝田石门精舍》:“落日山水好,漾舟信归风。

玩奇不觉远,因以缘源穷……”,再如《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见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 南宗禅的参禅活动,不是在暮鼓晨钟中苦苦修炼,也无面对青灯古佛,甚至连北禅的习静打坐也一概废弃,而是:劈柴担水,无非妙道,行住坐卧,皆在道场,认为禅悟是:“任性逍遥,随缘放旷”。

以上两首诗真切地描绘了王维的参禅活动,活动方式虽然不同,均能悟道。

由此可见,王维确实已经掌握了南宗禅的真谛。

第二,直接阐述禅理的诗。

如《戏题盘石》“可怜盘石临水泉,复有垂杨拂酒杯。

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落花来

”泉水激石、垂杨拂杯、春风送花,都在无意之间,“空哦山无人,水流花开”,自然万物生灭变换,各随其宜,各得其所,是生动形象的禅理论。

第三,渗透禅趣的诗。

南宗禅强调“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顺应自然,还归自然便是归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是挂心头,一年都是好时节”。

因此,野花幽发,谷鸟幽鸣,空林寂寂,松风似秋,均是参禅悟道的最好契机。

王维的禅趣和他特别爱描写那清寂空灵的山水田园、刻画恬静安宁的心境有关。

《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是《辋川集》中一首著名的山水诗。

诗人安于清冷的孤独,全诗给人以“清幽绝俗”的感觉,这正是和禅宗的“识心见性、自成佛道”的思想相吻合。

《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描写辛夷花开,尽管很美,但由于生长在绝无人迹的山涧旁,这里与尘世的喧嚣恰恰相反,只有一片自然的静寂,所以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自开自落,没有生的喜悦,亦无死的悲哀,全然没有那种“花开易见落难寻”的苦楚,而是清幽深隐,含着空漠淡远的禅心。

王维的许多山水田园诗的确都饱含了一种禅意,但这种禅意的表现不是如上一类佛理认教,而是写出了一个蕴含禅理禅趣的优美的已经。

明代胡应麟说:“太白五言绝句,自是天仙口语,右丞却入禅宗。

如‘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不谓声律之中,有些妙诠”。

在王维的山水诗中,是空静澄明的,没有“人生如梦”的喟叹,也没有“物是人非”的凄凉,更没有“因果报应”的表露。

这是一种纯粹的“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一种对世界、人生在深层次上认知后的平和心境,这是忘我忘情,如“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如“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如“白云回望合,青蔼看有无”,勾勒出的是一个迷迷蒙蒙不可捉摸、虚无缥缈的意境。

如果用禅理来诠释,最是那“非非有非非无”的“中道观”。

而禅宗把“佛法大意”说为“春来草自清”,又与王维的“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酬张少府》)相吻合了。

南禅常用三境界来对比显示人与“自然”的融合。

王维的《送别》中以“白云无尽时”来比拟隐者的行路,便能体现自由自在,独来独往,“何处寻行迹”的禅趣。

《山中》“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栾家濑》“跳波自相溅,白鸟惊复下”,写到秋雨自下、浅流自泻、跳波自溅、白鹭自飞、水落石出、天寒叶稀、山路无雨、空翠湿衣等,也该是进入了“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境界了吧。

至于《书事》中的“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答裴迪》“君问终南山,心知白云外”,便是已体悟到了那“万古长空、一朝风月”的永恒宁静归远悠然清寂的境界了。

另外,王维具有浓厚的禅味的山水诗最终所要表现的虽是“空诸所有”的观念,但这些诗中的意象和境界也有生机活泼的,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反映,禅宗那委顺自然、适应人生的态度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确是对现实世界的而已种肯定。

如果不是意去求得深彻的话,这些诗是能使读者把握人生的真谛的。

南禅的“顿悟”与诗歌中的“妙悟”完全相通,所以对诗歌创作过程中的审美观照产生了积极作用。

读者不是禅宗,完全不必用参禅的方法去读诗,然而禅理禅趣都蕴含在诗中,于山水美景之外,更有一层深邃的意境。

这也是使王维山水诗更独标风物、更耐人咀嚼的原因吧。

王维以禅入诗,以山林胜景为客观描写对象,表现出诗人孤寂爱静的性格特点,同时,在禅与诗的结合中,营造出了独特的艺术意境,充分体现了冲淡空灵的风格,另外又因王维是画家,结合绘画技巧入诗,从而使这类山水诗达到了艺术的及至。

这些诗句,或绘景传神、诗中有画;或色相具泯、充满禅机;或清幽恬淡、妙近自然;或淡荡简练、含蓄不尽;或玲珑剔透、引人遐想;所有这一切又都统一于冲淡空灵的总体风格。

冲淡空灵最适于表现禅理禅趣,最符合王维恬淡孤寂的性格特点,和他诗中有意追求的静谧的绘画美密切相关。

前人赞赏王维山水诗“清丽”、“清腴”、“穆如清风”,既肯定了它清幽而秀丽、清淡而丰腴、清轻而灵动。

《文心雕龙,风骨》中说:“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因此,王维山水诗还是具有风清骨峻的显著特色。

王维的山水诗不仅体现了他自身的个性,也还是中国山水诗高度成熟的标志。

王维承袭了陶渊明、谢灵运的长处,又融合进自己独特的手法,创造出一种情景相偕、理意俱融的新型山水田园诗,为胜唐的田园诗派形成奠定了基础。

以王维为首,还有孟浩然、裴迪、常建等一大批诗人,开创了唐代的一大诗派,又影响到中唐“大历十才子”,尤其是刘长卿和钱起,及至韦应物、柳宗元,形成了王孟韦柳并称的局面,对宋以后的历代山水田园诗的创作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王维的创作实践,对于诗歌理论也有贡献,诗中那充满禅味的冲淡空灵的艺术风格,也是导致晚唐司空图《诗品》中冲淡、自然、含蓄等品,主要是针对王维等山水田园诗人而写的,尤其是对王维那带着禅意的辋川诗的经验总结。

《诗品,冲淡》中写“素处以默,妙积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非”。

“自然”一品又说:“此境前则陶元亮,后则柳柳州、王右丞、韦苏州,多极自然之趣”。

“含蓄”一品说:“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

”及至明代胡应麟也曾点评王诗:“读之身世两忘,万念俱寂”,甚至对于严羽的“妙悟说”以及清王士祯的“神韵说”诗歌理论的建立,也都是有着深刻的影响。

有许多的中国画都是有题跋的,特别是山水类的,以前的画作上题跋多是采用古人的诗或词,但也有相当一部分题跋是画家自己的诗词,因为对中国画有研究的画家,同时对中国古典诗词研究也颇有心得,而你提到的王维的诗和画,可能对诗的了解要多一些,而尚未听说王维也是一个画家,所以不太能发表自己的看法,但就王维的诗而言,的确是诗中有画,如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潺.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夏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这首诗就为我们画了一幅生动的画作嘛,而且还是有色彩的中国画,不只是水墨画了。

鹿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这首同样是,不仅仅是描写出了宁静的画面,还有意境 其实还有很多,都不一一列举了。

“谁是渡我的佛”的完整句子是什么啊

此语最先的出处似乎已经很难考证了  这里有三首诗,也不知哪个才是最先,但都有真意,  【谁是渡我的佛】  夜夜经抄,年年斋戒,何来懊恼重重。

  凭阑悄思,且许问东风。

  若说菩提能渡,又怎个、不渡从容

  万丈红尘独自飘  腥风血雨人间洒  巨浪翻腾人依船瘦  江山飘摇水里煮  上善若水,红尘里、谁是渡我的佛

  【谁是渡我的佛】  我是一朵失语的莲  站在极致的风口  携一身尘埃 寻找梦中的彼岸。

  那些不曾开口的光  耗尽了似水流年的欲望  百无禁忌 只是理想的寓言  不被祝福的孩子 藏着等爱的心  仓皇出逃 一如逃出虎口 绝不回头。

  那令我诞生的温柔像是诅咒  从此进入我的肌肤和血管  进入我温温的骨髓  湿湿的脚步随风而张  一夜之间开满千百个方向  叹息 在冬天里挂满冰凌  那是我百年孤寂的风姿卓越  我知道我的一生注定残缺不全  注定凄凉如水 不可挽救  而神 不知道我冷 用黑色环绕着  而人 不知道我伤 用禁忌紧箍我  我是人神戏谑的产物  失却了堂皇的身份  从此沦陷天涯  暗自妖娆  你有如莲花在水中舞  不事喧哗已令整个黄昏倾倒  你戴着光圈站在我面前  我已无处可逃  你在黑暗中奇怪地生活  在这条魔力大道上  永远遮掩着自己的绝望  所谓伊人 所谓红颜  只是一朵转瞬消亡的烟花  明日世界终结时  你却独在水中央  【谁是渡我的佛 】  灵魂因痛苦而在夜色中独舞  夜空沉默  只有在雪中才想起千百个轮回  且啜泣无声  所有的星都隐没寂寞一如风中的尘  真寂寞是雪是我独自置身于雪中  如沉沉的夜色甚至不敢有一丝疑惑  所有含泪的眼里都有我  所有飘落的雪花都是我忧伤的影子  眺望千山我的灵魂开始远行  沉默立于一番花飞花落之间  于缓慢且无声息的雪之间  于天与地苍茫笼罩的气势之间  南国的江边有我或者没有我  岸边高大的落叶乔木轻声探问  我是什么  谁是渡我的佛呵  这样缓慢而无声地落下  凝聚成这样一种漫天沉默的力量  我想飞可有谁能告诉我  该怎样才能飞  我厌倦我的忧伤  如同我早已厌倦的这座麻木的城市  我想飞请告诉我  什么是我可以远离的  什么是我可以在前方等待的呵  也许雪的心事亦是我的心事  也许你该似今夜这般如期而至  骑着高大英俊的白马而至  天堂里会有我的忏悔  我的忧惧不是对于死亡的到来  而是城市上空漂浮着的腐烂气息  今夜有我或者没有我并不重要  我只不过是个自语的睡眠者  瞬间依然会在天空飞舞  永恒依然会在零下十度的今夜  随风而来然后死去  谁是渡我的佛呵  今夜的我是不是应该  踏一枝芦苇渡江而去  真寂寞是雪  而我能否在雪中寻找到真寂寞  天国的声音在我手中  我的额头也该闪一轮月之清辉吧  让我看得见星空下独舞的灵魂  虽然是这样缓慢而无声的力量  虽然所有的星都已隐没  虽然所有想飞的心都寂寞  那么去告诉大地吧  也许雪的心事就是我的心事  也许我只能是个自语的睡眠者  所有的水源都将被污染  谁是渡我的佛呵  天使轻语  也许只是你自己  南国的江边有我踏歌而行  那夜  我将踏一枝芦苇渡江而去

终南别业翻译

中好道,晚家南山陲。

己)中年以后厌尘俗喧嚣,佛教,晚年定居安家在南山边陲,常游。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兴致来了,就独自一人前往欣赏这美丽的景色,这种美好的事只能自得其乐。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随意而行,不知不觉,竟走到流水的尽头,看是无路可走了,于是索性就地坐下来,看那悠闲无心的云兴起漂游。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遇见山林中的一位老者,就与他谈论山间水边之事,相与留连,忘了回去的时间。

【韵译】: 中年以后存有较浓的好道之心, 直到晚年才安家于终南山边陲。

兴趣浓时常常独来独往去游玩, 有快乐的事自我欣赏自我陶醉。

间或走到水的尽头去寻求源流, 间或坐看上升的云雾千变万化。

偶然在林间遇见个把乡村父老, 偶与他谈笑聊天每每忘了还家。

【赏析一】: 这首诗意在极写隐居终南山之闲适怡乐,随遇而安之情。

第一联叙述自己中年以后就厌恶世俗而信奉佛教。

第二联写诗人的兴致和欣赏美景时的乐趣。

第三联写心境闲适,随意而行,自由自在。

最后一联进一步写出悠闲自得的心情。

“偶然”遇“林叟”,便“谈笑”“无还期”了,写出了诗人淡逸的天性和超然物外的风采。

对句既纯属自然,又含隐哲理。

凝炼至此,实乃不易。

【赏析二】: 这首诗把退隐后自得其乐的闲适情趣,写得有声有色,惟妙惟肖。

兴致来了就独自信步漫游,走到水的尽头就坐看行云变幻,这生动地刻画了一位隐居者的形象,如见其人。

同山间老人谈谈笑笑,把回家的时间也忘了,何等自由惬意,这是作者捕捉到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事例,突出地表现了退隐者豁达的性格。

诗语平白如话,却极具功力,诗味、理趣二者兼备。

王维晚年官至尚书右丞,职务可谓不小。

其实,由于政局变化反复,他早已看到仕途的艰险,便想超脱这个烦扰的尘世。

他吃斋奉佛,悠闲自在,大约四十岁后,就开始过着亦官亦隐的生活。

这首诗描写的,就是那种自得其乐的闲适情趣。

开头两句:“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叙述自己中年以后即厌尘俗,而信奉佛教。

“晚”是晚年:“南山陲”指辋川别墅所在地。

此处原为宋之问别墅,王维得到这个地方后,完全被那里秀丽、寂静的田园山水陶醉了。

他在《山中与裴秀才迪》的信中说:“足下方温经,猥不敢相烦。

辄便往山中,憩感兴寺,与山僧饭讫而去。

北涉玄灞,清月映郭;夜登华子冈,辋水沦涟,与月上下。

寒山远火,明灭林外;深巷寒犬,吠声如豹;村墟夜舂,复与疏钟相间。

此时独坐,僮仆静默,多思曩昔携手赋诗,步仄径、临清流也。

” 从这段描述,我们就可知道诗中第二联“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中透露出来的闲情逸致了。

上一句“独往”,写出诗人的勃勃兴致;下一句“自知”,又写出诗人欣赏美景时的乐趣。

诗人同调无多,兴致来时,惟有独游,赏景怡情,能自得其乐,随处若有所得,不求人知,自己心会其趣而已。

第三联,即言“胜事自知”。

“行到水穷处”,是说随意而行,走到哪里算哪里,然而不知不觉,竟来到流水的尽头,看是无路可走了,于是索性就地坐了下来…… “坐看云起时”,是心情悠闲到极点的表示。

云本来就给人以悠闲的感觉,也给人以无心的印象,因此陶潜才有“云无心以出岫”的话(见《归去来辞》)。

通过这一行、一到、一坐、一看的描写,诗人此时心境的闲适也就明白揭出了。

此二句深为后代诗家赞赏。

近人俞陛云说:“行至水穷,若已到尽头,而又看云起,见妙境之无穷。

可悟处世事变之无穷,求学之义理亦无穷。

此二句有一片化机之妙。

”(《诗境浅说》)这是很有见地的。

再从艺术上看,这二句诗真是诗中有画,天然便是一幅山水画。

毋怪《宣和画谱》指出:“‘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及‘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之类,以其句法,皆所画也。

” 最后一联:“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突出了“偶然”二字。

其实不止遇见这林叟是出于偶然,本来出游便是乘兴而去,带有偶然性:“行到水穷处”自然又是偶然。

“偶然”二字实在是贯穿上下,成为此次出游的一个特色。

而且正因处处偶然,所以处处都是“无心的遇合”,更显出心中的悠闲,如行云自由翱翔,如流水自由流淌,形迹毫无拘束。

它写出了诗人那种天性淡逸,超然物外的风采,对于我们了解王维的思想是有认识意义的。

这首诗没有描绘具体的山川景物,而重在表现诗人隐居山间时悠闲自得的心境。

诗的前六句自然闲静,诗人的形象如同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他不问世事,视山间为乐土。

不刻意探幽寻胜。

而能随时随处领略到大自然的美好。

结尾两句,引入人的活动,带来生活气息,诗人的形象也更为可亲。

【赏析三】 王维的诗与画极富禅机禅意,文学史上尊他为「诗佛」。

他的两句话「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水穷处」指的是什么

登山时溯流而上,走到最后溪流不见了。

有一个可能是该处为山泉的发源地,掩于地表之下。

另一个可能 是下雨之后汇集而成的涧水在此地干枯了。

这个登山者走著走著,走到水不见了,索性坐下来,看见山岭上云朵涌起。

原来水上了天了,变成了云,云又可以变成雨,到时山涧又会有水了,何必绝望

人生境界也是如此。

在生命过程中,不论经营爱情、事业、学问等,勇往直前,后来竟发现是一条没法走的绝路,山穷水尽的悲哀失落难免出现。

此时不防往旁边或回头看,也许有别的路通往别处;即使根本没路可走,往天空看吧

虽然身体在绝境中,但是心灵还可以畅游太空,自在、愉快地欣赏大自然,体会宽广深远的人生境界,不觉得自己穷途末路。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有两种境界在其中。

第一种,处绝境时不要失望,因为那正是希望的开始;山里的水是因雨而有的,有云起来就表示水快来了。

另一种境界是,即使现在不下雨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会下雨。

从水穷到云起到下雨的过程,正如一个人在修行过程中遇到很大的困难,有身体的障碍,有心理的障碍,还有环境的障碍。

如果因此而退心,要把念头回到初发心的观点上。

初发心就是初发菩提心的时候。

初发心时什么也没有,对修行的方法、观念都不了解。

你先回溯当时的情形再看看目前,不是已经走了相当长的路了吗

所以不要失望,不要放弃。

人生的每个阶段也都可能发生这种状况,如果用这种诗境来看待,处处会有活路的。

苏轼诗词艺术特点

摘要:苏轼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颗闪亮的明珠之一,他的词在题材内容、语言的运用、表现手法、以及风格等方面都颇有造诣,为中国的诗词开辟了一片新的天地,给宋代词坛上带来了辉煌的成就。

苏轼在中国词坛的位置不可替代,举世无双。

苏轼的文学创作内容比较丰富,题材比较广泛,其中大部分给人留下印象深刻的、具有最高艺术价值的作品是抒发个人情感和歌咏自然景物的诗。

苏轼的词具有大气磅礴之范,往往诗歌以及词都会直接或间接的反映现实社会,苏轼就把词的社会功能和诗结合的淋漓尽致,体现了一代士大夫文人的精神面貌和生活状态。

苏轼赞美景物的诗词,往往把我们平常看似普通的景物写的生动形象而又借物喻人。

苏轼的反映社会现实的、关心民生的、揭露政治弊端的诗歌都生动鲜明的表现出苏轼对于社会问题的关注。

关键词:苏轼诗歌艺术特色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四川眉山人,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九日(1037年1月8日)出生于一个富有文学气氛的封建知识分子家庭,唐宋八大家之一。

苏轼是我国文学史上诗、词、散文兼美的文学大家,单就词的一方面而言,他的贡献尤其突出。

一、立意深刻苏轼的诗词歌赋对于题材的选择比较独特,在新颖的题材上又对主题加以深刻的提炼,耐人寻味,这些与苏轼不平凡的、坎坷的一生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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