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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烟暖雨收的出澈台词

时间:2014-05-05 05:41

等到烟暖雨收的第二季的结局幸福吗

我觉得这个好像是第十一集里面的剧情。

歌词:恐惧无法将我阻挡,憎恶只会让我坚强 这是什么歌

我会最最真实的话告诉你,分手我还认识你,不过再见你,你过的好,我祝福你,你过的不好,我不会嘲笑你。

因为我们从此陌生。

你的世界不再有我,我的世界不再有你。

我不能再珍惜你,抱歉,我失去的,也是你失去的,很偶尔的,你会找我,联系我,你的突然出现,还是会挑拨我的心弦,只是,我也学会对你伪装了,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笑得没心没肺,也不会再流那廉价的眼泪了,然后听你轻轻地说:“你变了”,总要等到过了很久,总要等退无可退才知道我们曾亲手舍弃的东西在后来的日子里再也遇不到了,再见了,我那么那么爱你,虽然笨拙,但也努力做了好多,所以我不遗憾了,现在,我把爱情还给你,你把我仅有的一点点骄傲还给我好不好

当然我还是会相信爱情,只是我不会再相信爱情能永远,我们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相互。

,以彼此为不可替代,我们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那样用力的爱,直到哭了出来,过几天,我终于不再思念你,因为你离开我太久了,我的习惯已经不再是习惯,一直固执的以为面对什么事情我都能够坦然的微笑,可是,终于在你转身决定离去的一刹那,我泪如泉涌,不可抑制,这是过往的幸福嘲笑着心中的疼痛,原来,世界上最痛的痛是离开,有天当你想起我,时间已摆平所有的错,也学会不再问为什么,直到有一天,面对爱情开始吝啬,会不会怀念当初的炙热

一路上经过各自曲折,直到有一天,选择某个人相濡以沫,当看破一切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失去比拥有更踏实,有一个人,教会你怎样去爱了,但是,他却不爱你了,与其到处找借口,不如直接说一句我不爱了,忘记一个人,不如说忘记自己,告诉自己,不是怕她忘记,而是怕她有一天重新把你想起,岁月带走的是记忆,但回忆会越来越清晰,真的有一天,你回过头来告诉我,你一直在惦记着我,我会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因为,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而你,也不再是过去的你,我再也不会奋不顾身的去爱一个人了,哪怕是你,我心里可能会一直有你,只是比例变了而已,现在终于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你比我先走,我反而觉得有点欣慰,这样的悲伤,迟早会让我们其中一个人单独体会,那就让我来承担好了,望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哭,是因为爱你,更是因为懂你,我们都这样离散在岁月的风里,回过头去,却看不到曾经在一起的痕迹,尽管,曾经那么用力的在一起过,撕心裂肺的挽留,不过是心有不甘的表现,对吗

没有什么忘不了的,总会在以后的时间忘了你,先忘了你的样子,再忘了你的声音,忘了你说过的话,现在不行,单以后也会可以的,.我知道,忘记是件轻松的事情,只要不看着,不想着,不记着,就忘记了,就像,烟火过后的天空,写给你的话,只是要告诉你:我们曾经的爱情绝不可以轻描浅画一笔带过,你知道,毕竟我们曾经轰轰烈烈过。

一直以来,我都告诉自己,“不属于我的,既使我在怎么在乎,我也会放开手,”不是我大度,也不是我觉得无所谓,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固执会变成一把刃剑,伤了自己,也伤了你,还有,我在乎我爱的曾经的你,因为你也会受伤,我也可以装作无所谓的生活,只是希望,我爱的你可以被时光温柔以待,我们可以一起骂爱情的不真实天长地久的虚伪,却笑着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那么久,我们只是想边走边像孩子一样傻笑,我们只是想证明友情会有多伟大,我们会有多长久,我们一起2,一起疯,我们只是认定生命中必须有这样一个你,你可知道,一切在瞬间变成往事,不再矜持,亲爱的,再来的日子里,我不再有你有人羡慕我每天都很快乐,满脸都是笑,也有人羡慕我每天无忧无虑的什么也不用想,这不是我坚强,只是我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呵呵,当我一个人伤心,痛苦,一个人经常偷偷的在被窝里哭的时候,你们知道吗,你们一定不会相信,我这样一个坚强,开朗的男孩,会经常偷偷的流泪吧,其实我很烦,什么都烦,我也是有心有肉的一个人,我不是神,我会疼,也会受伤。

请你们伤我,痛我的时候想想我考虑考虑我好吗,我怕我会坚持不住,我怕我会奔溃,我怕,真的害怕,有谁能帮我分担,愿意帮我分担。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当我坚持不住的时候给我点鼓励,安慰一下我,当我一个人哭的时候,能帮我递点纸。

,就这样,就这么简单,难道找这么一个人真的很难

我一直在等,等这么一个人出现,但是出现了,我该这么样,我这样一个内心充满伤痛的人,能得到她吗

让她帮我一起分担,这样对她公平吗

有人说爱情是自私的,可是有谁又真正能做到呢

至少我没遇见过,我会为了我自己,自私一次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也许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因为我一直就是这样,不过还是很期待那一天能来到,也害怕来到,又失去,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希望可以给我一份完整的,长久的,一份仅属于自己的,爱情吧……酒,穿过我的胃烧伤了我的心,心痛了,突然在心痛的那一瞬间,我发现:以前的自己依然还在,只是被心掩埋,这一瞬间,我找回了自己。

曾经以为我的心已死,泪也不在午夜的烟圈将我环绕,沉醉在烟雾迷乱里,我迷失了自己,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堕落,以为永远不会有爱不会动情,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面对失落的人生

酒刺痛心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落泪了,没有在仰起高傲的头,任泪水打湿衣服,我还是我。

还是那个多情重爱、天真的我,不曾变过,是自己将自己掩埋在堕落自伤的世界里,痛的时候喝一杯,麻醉自己忘记痛;哭得时候喝一杯,告诉自己坚强的面对:累的时候喝一杯,好让自己不去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我彻底失望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在乎,不要爱情了,可我知道有些伤口是不可能痊愈的,只会留下阴影,我脾气很怪·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

一边对爱情认真。

一边又偷偷的想念,来来回回像是要把自己搞的精神分裂,我内心承受着不知有多少的痛苦,我内心承受着不知有多少的伤痕,我内心承受着不知有多少的秘密 ,我内心承受着不知有多少的泪痕,心给刮了,心秃废了,心消失了,心死亡了,当有一天才发现自己无法去爱上任何人,当有一天才发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天真,当有一天发现自己内心已经满是伤痕,当有一天自己眼角不再满上眼泪,过去的就让她过去,智商200以上的人虽然很聪明,但是掉进爱情的陷阱,智商就会低于0,爱情是摧毁了多少人的幼稚和天真,虽然说我不相信爱情,但是总有一些人让我振作,可到最后又失败了,笔下的文字,总是那么忧伤,甚至连自己都开始憎恨,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每天以这样的自己生活,人家该怎么办呢,每一次反复问自己(累吗)

每一次的回答,都是无声的沉寂,但是我知道答案,我不敢说出,我怕自己会更难过,我怕自己会哭泣,很久没有写文了,我以为自己忘记了悲伤,可是当我上一秒捧腹大笑下一秒却突然感觉疲惫时,眼眶湿润了,在上一秒的灯光中笑的灿烂,却在一个开关关闭时抱着膝哭泣,不再畏惧黑夜,因为它给了我一个哭泣的场所,因为它带走了我的悲伤,因为它送给我的梦,让我拥有了片刻的快乐,我的文字里面的每一句话,都有一个很深很深的秘密,只有自己才懂那份凄凉,悲伤和文字的哭泣,我不敢对别人的悲伤评价,我不知道人家发生了什么,就像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悲伤,而我也不会说,我想让那份痛安静的存在,如果给我选择,我会选择做一个伤痛的影子。

秋水潺潺,秋风淡淡,秋阳懒懒,秋雨绵绵,还有那一颗秋心寥寥。

这是一个招展着希望亦充满着破败的季节,适合回忆,适合氤氲忧伤。

眼前,万物开始收拢那份强烈蓬勃的欲望和无限生长的渴望,少了春的娇情夏的热烈,藏匿起所有的快乐悲伤,如水平静。

心,在这个季节开始蛰伏,呆在一个静静的、阴阴的、清冷的角落,唯有微弱的叹息声格外地不安份。

眼,总有一种不想睁开的迷蒙,有些倦怠和慵懒,不想把这世界张望得太清楚,害怕破坏那份想象中的干净。

窗外,参差不齐的枝丫开始狂乱,与突如其来的一场风雨顽强地对抗着,有些措手不及,却又不甘任其摆布,不禁开始笑它似曾相识的执拗。

透过玻璃窗,那透亮的雨滴急骤地下坠,滴滴敲打在窗台、地面,那声音绵密,空远,清灵,如浮华尘世间少有的安静焚唱,轻叩心扉,直抵心灵深处的柔弱。

经年的伤,就在那一刻轻启。

说疼痛,好象无从感知。

说不疼,有些自欺欺人。

是凉,透心的凉,清澈的凉,正是这感觉。

雨洗纤尘,将一切涤荡得干干净净澄澄澈澈,就连伤,都被冲刷得那么寂静,苍白的颜色,丝毫不张扬。

锦瑟华年,寂寞清颜,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又有多少伤可以真正地淡去无痕

理想破灭,情深缘浅,一生跌撞……早已绝口不提,以为真的被时光遗忘。

只是为何,安静多年的伤总喜欢在每个寂静时分悄然来袭清晰上演,将身心淹没

这伤,呆在心里太久,清寂若花,成了习惯,竟不讨厌,从不忽视它的存在,亦不刻意驱逐。

这伤,多年的停驻守候,固若金汤,不喧闹,亦不张扬,只是安静地陪伴,与逝水流年寂静老去。

五颜六色的花瓣,在眼前翩飞,以凋零的姿态,绝美,馨柔,极尽岁月风华。

枯零的黄叶,在空中盘旋飞舞,以迟疑的脚步,缠绵,温厚,舍不得道再见。

满目绚烂的枫红,铺展成爱情的颜色,喷薄不尽的浓情,热烈,温暖,直叫人醉卧流连。

天边茫然的孤雁,声嘶力竭的呼唤,声声漫,句句伤,撕裂,绝望,却停不下找寻的脚步。

谁的心上都有一道暗伤。

这伤,不为人知,不为外人道,不愿用它博取同情,更是如此的难以启此,于是重重包裹,从不外露。

谁曾知,笑意盈盈的背后,是深深的作茧自缚,无法轻解。

以离世的姿态,伫立尘世之巅,感受这伤态万千,竟不觉得这伤可悲。

反而,这伤能开出花来,或热烈,或素净,或浪漫,或芬芳,或浅淡,或浓郁,远远近近,浓浓淡淡,给人不同的心灵感受。

伤,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只是庆幸,在自己澈若琉璃的世界里,伤也渐渐变得训练有素收放自如。

无暇顾及的时候,将其不动声色地掩埋。

无法阻挡的时候,任其汹涌澎湃,无论放歌或是劲舞,等到倦了累了,一切恢复如常。

无数次立在风里雨里,任风荡开那些绵绵心痛,任雨洗尽那些千年的疼,直至麻木,心中泛起微澜,眼里闪烁隐隐的晶莹,笑着说无妨。

风雨中的美丽,才成就得铭心刻骨。

经年的伤,回忆中总觉历久弥新。

很多时候,忧伤在心中逞强,装作视而不见,竟也相安无事。

而总有一些时候,离别的街角,相拥的画面,熟悉的背影,温暖的声音,旁人无意的点拨,轻易地攻下久筑的防线,让一切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原来,伤,从来都存在。

原来,伤,从来都不曾减。

而与伤一同成长的岁月,竟别样美丽异样丰盈。

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总是记住该忘记的,忘记该记住的。

于是,每个人对伤总是如此念念不忘,欲罢不能。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它永远都在。

寂寞梧桐锁清秋,秋的脚步,终是无法阻挡。

黄叶继续飘飘荡荡,找不着方向,唯剩茫然的追逐。

眼中片片飘零,顿感情到深处人孤独,无法说透的原由。

花自飘零水自东流,青山之巅云水之湄,看天边斜阳如画,落霞满天,决别的风景里,倒映出消瘦的容颜,明知漂泊无尽归期遥遥,却愿意醉过方罢休,醉在这一方秋水长天。

人生太多分分合合,有缘相聚,缘尽相离,不曾走到最后,至少曾经开始。

如果你们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懂我,请别问旧伤口,请别介意我无心的冷落与伤害。

那些旧伤口,就如胸口的玫瑰,芳香缕缕,亦醒目刺眼,就是不忍扔掉和毁灭,任期将疼痛漫延扩散,延续着残存的温暖。

受过伤,也把人伤,要怎样才能不自伤亦不伤人,这是人生最大的难题。

伤得无怨无悔,而伤人绝非本意,只是无心之过,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笨拙的言不由衷,只是……说过的话再收不回,有过的表情无法抹去,但,懂我的人无需解释,不懂的人不必解释。

自己就如受伤的刺猬,安静地蜷缩在小小的角落,竖起尖尖的刺,尖尖地面对所有人,小心地保护着伤口,露出美丽的笑,掩饰内心的脆弱和恐惧,不轻易接近别人,也不许别人走近,默默舔舐带血的伤,静静痊愈破碎的心。

只是,在等待谁的回来

在等待谁的青睐

想为谁再次奋不顾身奉献最柔软最温柔的部分

心,伤了。

天,哭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伤城,那是别人不能触碰的禁区,于是只能任其静默安然。

孤独的人大抵如此,不想将伤闹得人尽皆知,不愿接受同情的目光,骄傲是活着唯一的支撑。

清晨,雨又飘了,夹杂着瑟瑟秋风,淡淡欣喜地走进这斜风细雨里,舒展双臂,想要拥抱,拥抱这通透淋漓的浸润。

走在这风里雨里,不急不躁,徐徐缓缓,若有所思。

身边,闪过一张张天真的笑脸,掠过一阵阵欢快的脚步。

抬头,遇见一抹暖心的微笑,漾开一天的好心情。

我知道,这一场风雨会将久违的伤城填满。

细数指尖微凉,一遍一遍,想要看透它暗藏的玄机,想要把那带伤的脉络缕得清清楚楚解得彻彻底底。

终有一天,这些伤,会在指尖起起落落的温度里,愈合,完好无缺。

风雨过后,难见彩虹,但天分外明亮澄澈清洌空远,让心灵充满无尽的遐想勾勒梦幻般的游思。

在这无穷天地浩渺苍穹里,其实每一道伤都只是沧海一束,虽让人撕着扯着疼着,却总有它存在的理由,总有它藏身的地方,亦会有愈合的可能。

易伤的心,总好过那冰冷的铁石心肠隐忍的百毒不侵,好过对人生的漠然生活的麻木。

尘世的行走,需要一点疼痛的感知,需要一些流泪的表情,需要一份脆弱的黯然。

那样,才叫生活。

好像是一片散文吧

求《重生在韩娱》的vip部分,茗茶秋毫写的。

次到江油已是二十年前情了。

当时尾随诗长静轩兄来拜仙,孤陋寡闻的我始知江油白故里,便对此城顿生敬意。

静心观览太白堂、粉竹楼,看书家墨迹,并与静轩在洗砚池旁合影一帧,得以为念。

后来翻看相册,江油的印象多已模糊,只记得一个不常见的名字“山”,再就是在相纸上留下印痕的洗砚池了。

近日故地重游,一些记忆重被唤醒,可静轩兄亦已驾鹤西去,再见旧处,不免颇为伤感。

池水依旧,物在人非,李白的衣冠冢只埋下一个名字,而诗兄静轩也成了一钵骨灰。

可转念又想,人生虽如池水洗砚,最终将被冲洗得了无痕迹,可纸上的墨迹却留了下来,有伟大的诗篇在,诗人便不会死去。

  江油是一座小城,与其他城市相较,没有大的区别,其声名远播,是因为李白的缘故。

一座城市、一处建筑,因名家的诗文而名垂千古、家喻户晓,已屡见不鲜。

如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王勃的《滕王阁序》,崔灏的黄鹤楼题诗,均如是。

而李白,和屈原一样被列为世界文化名人,其故里江油,无疑是天才的哺育地,光芒的源头。

难怪明代李贽在评论李白时会说其“生之处亦荣,死之处亦荣,流之处亦荣,囚之处亦荣”了。

  写到此,让我想起国外六个城市争夺诗人荷马的故事。

远古的史诗是一个民族精神的凝聚,亦是哲学、宗教与道德伦理的来源,六个城市争夺荷马,亦是争夺一个民族精神的发祥地,荷马,是神圣的灵魂的象征。

伟大的诗人是国宝,如同雨果之于法兰西,莎士比亚之于英格兰,普希金之于俄罗斯,李白之于中国的重要,是如何尊崇都不为过的。

试想,帝王将相多矣,可有谁能让世人皆知,而李白的“床前明月光”,是呀呀学语的小儿都会背诵的。

  对于李白的出生地,考证虽多,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但史传中所载李白的前世谪居地为“条支”、“碎叶”、“西域”,似并无疑议。

史传碑序载,李白曾“为和蕃书”、“草答蕃书”。

“草和蕃书”,他识突厥字该是事实,而李白的儿子名曰“明月奴”、“颇黎”,似都带有西域意味;魏颢《李翰林草堂集序》称李白的相貌“眸子炯然,哆如饿虎”,由此有人怀疑李白有胡人血统。

自然,这只是猜测,但其受西域文化薰染,幼年受中西语言的双重教育,胡风厥语、好剑学道、饱读诗书而又纵酒长歌,是其生存的写照,故李白生于碎叶五岁入川也罢,生于蜀地也罢,其受两种地域文化的哺育该是不错的。

  由此我想到,人的性格、性情和诗之风格虽由多种因素生成,其中地域文化的影响恐怕是重要因素之一。

或许,其狂放、雄豪、嗜酒当属西域遗风,而其奇绝、飘逸之仙风道骨,其经学剑术、飘逸的诗思,应是蜀地所赐予。

  在江油,你会感到这里的山川风物、民风习俗似乎都被李白的诗魂所浸透。

青莲乡的陇西院被称为李白的出生地,这地处盘江边的平坝曾长满茂密的芭茅,传说诗人幼时曾在此放羊。

而李白妹妹所居之粉竹楼,也因月圆每日梳妆后将脂粉水从楼上泼下,久而久之,楼下青竹敷了一层脂粉,此楼故称粉竹楼了。

离其故居不远,则是李白的衣冠冢了,冢旁有状颇奇特的巨石相伴,传为天降陨石,想来传说中李白乃太白金星下界,以陨石为体,冢中只留衣冠,该是颇有意味的构想。

  江油,关于李白的民间传说颇多,从其母食红鲤而生白,到老婆婆铁杵磨针,乃至诗镇石牛、井洗笔砚,勇斗白龙、匡山习剑等等,都和诗人的“谪仙”之名相符,亦充满了故乡人对李白的尊崇与热爱。

析一些传说的渊源,胥洪泉先生曾指出:唐王朝立国之后,道教曾被尊奉为国教,取得了三教之首的地位。

由此可见,李白之沉迷于道教,亦为盛唐意识所致。

而李白出生的传说亦化用了老子出生的传说:老子之母“盛大流星而有娠”,李白之母则“惊姜之夕,长庚入梦”;老子受“天之精魂”,李白则得“太白之精”;老子指李树为姓,李白则是“复指李树”而出生。

由此可见李白在传说中被神仙化的至圣心理。

  匡山是李白读书学剑之地,少年李白曾在这里习居十年。

匡山因其形如匡字而得名,隋唐时建有大明寺与匡山书院。

据载,“大明寺和匡山书院原有建筑一百多间、八个天井、崇楼峻阁,峥嵘宏丽,尽隐于参天古木之中,寺内有泥塑和木雕太白像各一尊,姿态飘逸”。

而今,匡山旧迹不再,但秀山灵泉依旧。

在江油看山寻洞,既为远处云雾缭绕的苍翠山峦而神往,又为近处的浅碧清潭而倾倒。

正如诗人少时所作《别匡山》所言,其晓峰如画,藤影风摇,野径犬吠,古树猿啼,其烟霭飘飞处,钵僧鹤池,山静林幽,想那诗仙李白,该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

  李白在匡山,曾拜道人东岩子为师,得见“蓬莱十丈花”;亦随隐士赵蕤读书习剑。

紫云山系道教发源地之一,而东岩子、赵蕤皆为著名的道士。

其时,李白学道,固和唐室对道教的推重及其诗人之浪漫情性有关,而其读儒家诗书,亦受到积极入世,渴求建功立业的观念所支配,匡山所学,究其终,恐怕李白为的只是走一条获当政者擢用的“终南捷径”吧。

  李白二十余岁时离蜀,去仗剑远游。

但李白毕竟在蜀乡长大,蜀人之聪慧、蜀地的青山碧水、天梯栈道,都会给他心灵以滋泽,给其诗以奇幻的想象和超越的欲望。

巴蜀多奇诡之才,多孤傲之士,锦官城又是销金纵酒重感官享乐之地,这个“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的所在,给了他充分张扬个性的空间,一个家无谱牒,漏于属籍,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无法确认,后指天枝以复姓的人,读奇书、观百家、学游侠,杂儒、道、纵横等思想于一炉且专于豪侠使气的人,终成为“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的狂客,“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诗仙。

  也许与诗人了无羁绊的狂放性格有关,也许与异域文化的精神陶冶和任侠、老庄、魏晋玄学的影响有关,或许与包容古今万物的盛唐时代有关,这位“凤歌笑孔丘”的诗人,活得潇洒自然,诗也奔放不羁,极少写受格律束缚的律诗,而擅乐府。

古人论诗,多论比兴,并不倡诗中言事。

可李白诗中的一个特点都是言事。

目前当代诗人的新诗在厌烦了抒情、象征、意象的经营之后,也已回归了晓畅明白,喜叙述和细节的捕捉了。

这让我想起了李白的“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看来,一千三百余年前的诗人在单纯、透澈以及细节的叙述中已为今天诗人的探索提供了典范。

当然,李白的诗更多的是呈现豪迈洒脱、进取飘逸的积极浪漫主义作品。

而其一些佳妙的作品,正如王国维所言:“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

  谈论李白,便不能离开诗、妇人与酒。

这位飘逸且孤傲的诗人,存诗千余首,其中一百七十余首涉及饮酒,一百三十余首涉及女性,故诋毁李白者称“白识见污下,十首九说妇人与酒”。

  就酒而言,人人皆知蜀地多美酒,中国十大名酒有五种产于四川,被称为“五朵金花”,皆产自四川盆地的边缘。

我想,李白的嗜酒,当也和川地多美酒有关,而江油、绵阳一带,亦为名酒的产区之一。

其实,酒的生成与诗的生成颇为相近,即皆为精华的提纯。

当然,酒的诞生似乎并不美妙,那是由于果子腐烂之后流出的汁液醉倒了猿人,成为最早的果酒,饭馊了之后产生了酒白,遂诞生了米酒,正如阿赫玛托娃所言,“诗源于垃圾”,看来似乎是污下的,却是脱胎换骨的一次新质的生成。

有人曾将散文比喻成饭,将诗比喻成酒,饭是充饥之物,而酒的作用是沉醉,而沉醉,恰恰是审美的最高境界。

而唐代的酒应是米酒,因为白酒在元代才生成,故在米和酒之间的米酒,就被人喻为散文。

而诗的写作状态与醉酒者也颇为相似,正如哥德所言:“只有进入无意识中,天才方成其为天才”,而无意识是一种“半透明的精神之夜,隐藏着灵魂全部力量的根源”,其中智性的想象、欲望、爱和情感的力量共同参与这根本性活动,让诗人捕捉到比哲学梦想还要多的事物,是一种创造性精神的自由。

至于诗中涉及妇人,就我看来,真正识见污下者并非李白,而是诋毁者。

试问,没有妇人,如何能有你?况且诗作为情感最为浓烈的文学样式,不表达爱情、亲情、友情,倒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作品格调的高下,在于语言的运用之中,那种血与火铸就的诗篇和那些花拳绣腿的文字相较,则会让人看出庄重与佻薄的分野。

刘熙载在《艺概》中指出:“太白诗言佳、言仙、言酒、言女,特借用乐府形体耳,读者或认作真身,岂非皮相。

”我想,这话倒是对诋毁李白者的最好回答。

  当然,纵酒携妓是盛唐繁华奢糜之风盛炽所致,其时,“无论是朝廷宰执,还是地方牧守,乃文人士子,观妓乐舞,狎妓冶游之风盛行”。

明《青泥莲花记》谓:“妓者,技也。

技丝竹讴舞及琴弈蹴鞠钩而已。

”由此看来,唐之妓,即歌舞艺人的总称。

据《唐会要》载,唐玄宗曾颁敕:五品以上官员家中即可蓄系竹养妓。

妓乐艺人,在朝廷曰宫妓,宫中称营妓,地方官署为官妓,私家所蓄为家妓。

他们隶属乐籍,归教坊司管理。

李白在盛唐之时那样的社会风气中难以免俗,也是自然。

而诗人写这种题材的作品,亦为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重要的是不在于诗人写什么,而是如何写。

  李白在蜀中长大,后来他去国远游,南经洞庭,东走吴越,寓居安陆;后又北上太原,东到齐鲁,移家任城,诗人时时思念故土,更与匡山的师友赵蕤诗书不断。

安旗先生曾指出《蜀道难》一诗写于开元十八年至十九年李白第一次求任长安将离去时,并认为李白“在前后将近一年时间中、步步艰难,处处碰壁,备受蹭蹬之苦,饱尝失意滋味”,“乃借蜀道之艰难写世途之坎坷,抒胸中之愤懑”。

但也有人认为,在此情感的深处,跳动的是李白的思归怀蜀之心。

其诗触目而来的瑰幻奇谲的蜀地神话,便是以隐喻的途径表达了李白宦途坎坷,失意思归的潜在心理。

而其思乡之切,在他晚年之作《宣城见杜鹃花》中,更是催人泪下:“蜀国成为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李白床岁时,经道士吴筠和玉真公主所荐,被唐玄宗宣诏入京,三年后,终因恃才傲物,被帝王视为“非廊庙器”而“赐金放归”。

其实,就本质而言,诗人非廊庙器,是唐玄宗的慧眼识真。

让李白这般“御用”,写几首赞扬贵妃的诗,只供消遣取乐,与那些“宫妓”又有何区别?或许,李白的仕途放归,恰恰成就了诗人,所谓“诗穷而后工”,“国家不幸诗家幸”,若没有仕途坎坷,安能有《蜀道难》等伟大诗篇?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李白“青莲居士”的由来。

人们多以为诗人因其家乡名青莲而自号青莲居士。

其实,青莲乡原本作清廉乡,《宗书》言清廉乡因古昌明境内的廉泉而得名。

青莲花出西竺,梵语谓之优钵罗花,清净香洁,不染纤尘。

太白自号,疑取此意。

李白中年后学佛参禅,大概是仕途失意后的精神寄托。

而清廉乡改为青莲乡,该是明清以后的事了,该是故土为纪念诗人所致吧。

  李白逝世已经一千三百多年了,今天,人们不仅仍能在诗中感受那不竭的艺术魅力、盛唐精神与诗人的人性追求,在李白的故里,人们还能看到哺养这位天才诗人的灵山秀水及其独有的地域文化,也能领略至今尚存的一些诗的语境。

在江油,人们仰望环宇,追思诗魂,月球上有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山脉,地球上有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太白号”旅游列车;而李白纪念馆、太白碑林、太白公园、大匡亭、太白大厦等,亦已建成或在规划待建之中。

江油这一小城,到处都有李白的遗迹,到处都有李白的诗文,到处都有李白的传说,看来江油,应当称之为李白的江油。

  在江油,拜谒李白时,我曾写古体诗一首《李白衣冠冢》,现抄录如下,为此文作结——  诗藏傲骨酒含仙,蜀乡方识蜀道难,  居士已踏青莲去,冢中只有旧衣衫。

急急急关于爱的句子(不是爱情)

e洙颌fio◎i〗w濮☆a'e洙颌h隶o◎我  题记:惊蛰想,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放不下,如此深爱,一切代价.即使有一天,他要弃她而去,爱上别的女子,猎取别人的温柔,她亦不会责怪,不会有怨恨,她依然要感激他,依然会抱着他留下的欢乐在这落寂的人间独自行走.  爱是恩慈,亦是恩赐,爱是包容,是原宥一切过错.  三月里的那个傍晚,天空中有阴郁的云,霖言独自在街上闲逛,抬眼间,一见店铺的广告便映入眼帘---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是他所钟爱的张国荣里的歌词.逝着已矣,一首歌曲却能够历久弥新.  略略的迟疑,他推门进去.  许是梅雨季节,店内生意冷清,空落的桌椅,只有一个穿着深咖啡色围群的女孩垂首立与柜台后面.  他走到柜台面时,她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他禁不住微微一怔.  眼前的女子,乌黑的眼眸,眉间清冽纯澈,漆黑的发柔软地散在脑后,微扬的唇角看起来安详静好.  他点定一杯蓝山,然后去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雨已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片刻之后,她把煮好的咖啡送到他面前,浅笑盈盈,而她转身的时候,霖言忽然开口叫住她,我们聊聊可好

  她叫惊蛰  他微微一惊,那是节气里的一个,虫子都醒来,名唤惊蛰,分明有卑微的含义.  为什么叫这么名字

他觉得自己有点逾界.可她还是好脾气地笑.  因为我在惊蛰的那日出生,那么你呢

  我

霖言忍不住逗她,我叫芒种,也是节气.  她于是笑起来,十分天真的模样,他也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  然后,霖言止住笑,很温和地纠正自己.我叫霖言,他说,你要记住我.  她乖乖地点头,嗯,一定记住.  就这样一言一语地搭着,却丝毫不觉得尴尬.霖言原是不善于言辞的男子,但惊,她是让人目眩的女子,即使只是倾听,却也觉得满足.  霖言只姑望她,手边的咖啡已经冷却,心里却是腾起点滴的温暖来.  临到彼此道别,霖言留下她的QQ号码,而她站在门边微笑着对他挥手.  那样明亮的眼睛,竟是直入人心.  <二>  回到与孙合租的公寓时,孙和小曼早已经煮好晚饭.  孙和小曼在大一的新生舞会上相识后,很快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年下来便认定了彼此是今生的惟一,只等一毕业就马上结婚.  小曼一边便好碗筷唤霖言入座,一边笑着回头,霖言,汀屿打过电话找你,留了口讯,要你跟她联系.  汀屿,小他三岁的女孩,在他的家乡C城,汀屿家与他家本是世交,有些事便是顺其自然,而在他心里,汀屿一直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多年来从未有所改变.在他前往A城之前,汀屿送他至车站,眉目切切.  你一定要等我,汀屿说.  霖言过来A城之后,每周都会打电话回去给他,开口总是那句,汀屿你好么.  汀屿也是嬉笑着说,只要你还记得我就很好.  真是傻啊,可霖言想起她是仍是觉得心里温暖,许是真的喜欢吧.  如果汀屿已然是高三,也许半年之后就能在A城相聚了,可霖言却也深想,喜欢,那毕竟不是爱情.  霖言和惊蛰在网上聊天,她的ID就是她的名字.惊蛰.  偶尔,当他说起初遇那日,她的眉目曾令他一时失神.  惊蛰,他说,你可知道你有多美?  字字肺腑,绝无非分之意.可惊蛰却忽然认真起来.  美又不能当饭吃,惊蛰述评,若是人对生活的要求仅仅只是果腹和遮体时,又如何在意食物好不好吃,衣服上绣没绣花.  原来,惊蛰是因为无法支付昂贵的学费,所以早早出来体验生活的苦涩.  原来,咖啡店里那份微薄的薪水,是她在这个城市赖以生存的所有来源.  霖言顿时失语.  惊蛰看他久久没有回应,略略有些不安.  是不是我太不礼貌了,她说,或许,这与你不相干的些许杂事,我原是不该对提起.  霖言心里泛起一抹酸楚,良久,他在键盘上敲下十一个数字.  他说,惊蛰,这是我手机号码,如果你需要我,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  几日之后,霖言接到惊蛰打来的电话,惊蛰的声音微微有些疲惫.  我已经不去咖啡店,惊蛰说,今晚开始去酒吧,若你有空可以来玩.花开,很容易找.  霖言有些惊讶,为什么去花开,那里极乱,咖啡店的工作不合意吗?  好是好,惊蛰回答,也乐的清闲,可是钱太少了,花开虽乱点,可是底薪加提成,很符合我的要求.  霖言,电话那端,她淡淡地说,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那不是我现在可以选择的生活.  一周之后的某个凌晨,他和孙,小曼一起去了花开,选了角落的位置落座.  明灭耀眼的彩色灯光下,惊蛰穿着宝蓝色的露背短裙在人群里来回穿梭,偶尔,提着满手的酒瓶,神情倦惫,她化了妆,亮亮的唇彩,小巧的耳垂上有造型夸张的耳饰,尤自显出一种风尘的妖娆来.  抬眼看到霖言的瞬间,原来落寞的脸颊却终于明亮起来.  你来啦,她有些局促地站定在他面前.  而他看着她熟练地开酒,签单,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心问她,你喜欢这里?  她怔了怔,自然是不喜欢.  可是呆的时间长了,她努力地对他微笑,却也不习惯白天的阳光了.  惊蛰直到凌晨两点才下班,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  她叫牧牧,惊蛰微笑着介绍说,是我一起工作的同事.  春末的空气依然清冷,一行五人找了间夜店随意吃了点东西,然后彼此道别.  临行的时候霖言脱下外套披在惊蛰肩上,惊蛰眼眸一闪,竟然有泪光零落.  霖言,惊蛰说,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如此待我,你所有的好,我会一并记得.  彼此熟悉之后,霖言常常去到花开等惊蛰和牧牧下班.然后送她们回家.  甚至,不管如何夜深,霖言再不曾关掉手机,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耽误了惊蛰的电话.  愚人节的晚上,惊蛰打来电话给他.  霖言,今晚我请到假了,可以早些下班,你带我去看电影可好?  她语气天真美好,乖巧的声音让他的耳畔忽然就暖热了起来.  是夜,霖言提前去了花开等她,惊蛰显然是心情极好,往来穿梭之间,眉目含笑,裙脚飞扬,还不时回过头来对他顽皮地吐吐舌头.  而霏言不曾料到,临近下班的时候,却有喝醉的男子忽然挡住她的去路,一把揽住惊蛰裸露的腰身.惊蛰一怔,随即边竭力推拒,旁边却有不知好歹围观者大声喝彩,让那醉鬼越发放肆起来,霖言立刻起身飞奔过去,可还没靠近,就有血色液体飞溅过来.  大厅中央白色灯光猛然亮起,人群嗖地安静下来,目光凝聚出,惊蛰雪白的胸口一片殷红,手里倒提着半只残破的酒瓶上有凌厉的裂口,她漆黑的双瞳闪着光芒,是他不曾见过的倔强和凶狠.  所有人都低估了她,谁能料到那躯娇小的身体里,竟然包藏着这样的力量.  霖言楞在原地,心里竟有些梗塞.过了片刻,人们复又开始骚动,场面逐渐混乱起来,惊蛰一步步穿过拥挤的人群,握起霖言僵硬的手掌.  我们走吧,她扬起依然清亮的眸子注视他,轻易就把一切的喧嚣拥挤在身后.  他们牵着手走出花开,霖言回头看惊蛰的时候,竟然看见在她唇角掩饰不住的轻松,心下,莫名就快乐起来,竟然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拽紧惊蛰飞快地跑了起来.  他们越跑越快,耳边只得呼啸的风声和彼此的喘息声,全世界的嘈杂瞬间止息,万籁俱寂,霖言忽然发现,原来所有的人和事都可以抛诸脑后,只求,能握紧此刻手心里绵软的温暖.  就这么一路奔跑着,良久之后,两人才收住脚步停下来,霖言却忽然大笑起来,肆无忌惮的样子.  片刻只后,他缓缓收了笑,神情渐渐笃定.  惊蛰先是一惊,随即笑起来,我知道了,今天是愚人节,你逗我呢.  霖言不说话只是靠过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她看.  惊蛰好奇地靠拢过去,看见屏幕上显示着4月2日2点15分.  已经不是愚人节了,霖言沉静地说,而我,惊蛰,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晚之后,惊蛰被酒吧解雇,霖言在她和牧牧合租的小屋里找到她.  让我照顾你,他说  惊蛰的行李很少,几件衣服已是全部.  临行前惊蛰拉着牧木的手,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打霖言的电话找我.  牧牧故作镇定地叼着烟,延伸里却盛满担忧,倚着门框看定霖言,好好待她.  接到汀屿的电话,是在之后的某个傍晚.  汀屿的声音依然伶俐,我就要高考了,考完我就来A城,你准备好钱被我剥削吧.  他呵呵的笑,然后认真叮嘱她考试事项.  而她趾高气扬地拒绝,这些我都知道,汀屿说,只要你想着我,我就能考.  他答,哥哥会想你的.  汀屿停顿片刻,狐疑地问,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哥哥了.  惊蛰搬来与他同住的一个月纪念日,他在精品店买了一个再生纸质地的日记本送她.  彼时,惊蛰已在小曼的介绍下进了保险公司,她生得好看,口才又好,业绩很快就上去了.  他们四人白天上课上班,晚上凑到一起看电视,玩游戏,倒也过得现世安稳,太平安澜.  小曼于是时时念叨,要这样一辈子过下去,该多好.  直到,六月中旬,汀屿一个电话过来.  我明天到,你来车站接我,汀屿在电话那端得意地说,分数我估了,到A城读医大没问题.  其实谁都知道,有的事情永远回避不了,就如同,他确是没有给过汀屿任何爱情的承诺,可是他也从未对她清清楚楚的拒绝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甚至是有些爱怜的,可是现在有惊蛰,他才终于窥到了幻觉里隐藏的真相.  六月的A城,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站台上惊蛰乖巧地站在霖言身边,你妹妹漂亮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霖言便笑,见到了你就知道了,她人很好的,你一定喜欢.  待列车进站停下,汀屿穿这呆带短裙走到他们面前,霖言接过她的背包,拉着惊蛰对她说,我女朋友,快叫嫂子.  却见汀屿的笑容一点一点褪去,脸色瞬间苍白.汀屿的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  汀屿说,顾霖言,你怎么可以,残忍成这样?  霏言哑然,再一回头,身边的惊遮,却已是眉目默然.  汀屿窝在房里一直哭,顾霖言,你怎么能这样,你说过你会等我,可你却又爱上别人呢?  霖言沉默地坐在一侧,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她,他想试着抱抱她,却又被她用力推开,她瞪着通红的双眼,泪如雨下.  你滚,汀屿抬起一只手指,我不想看见你,你休想用你抱过别人的手来碰我,我觉得脏!  她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臂,措辞尖酸刻薄.  霖言终于疲惫的放弃了所有努力,转身走出门来,而屋外,却没有惊蛰的影子.  他心一沉,有不祥的预感,小曼眼神复杂的说,惊蛰去牧牧那边了,她要你好好安抚汀屿,另外,希望你尽快有个决定.  霖言,小曼说,爱情从来没有两全其美,只有两败俱伤.  直到第三天傍晚,汀屿才逐渐安静下来,霖言与是赶去曾经将惊蛰带离的小屋子.  敲开门来,牧牧冷冷地注视他,末了淡漠地问,你带她走的时候不是答应过好好待她的吗,那么现在,你做到了没有?他还来不及回答,便见惊蛰的身影,从里屋慢慢走出来.  她的神色憔悴,才几日未见,脸颊已经略略的凹陷了进去,没有眼泪也没有多余的责问,声音却无限虚弱.  霖言,她问他,你可有了选择了么?  他不说话,只是一步上前将她拥进怀里.  惊蛰在他怀里颤抖成一片枯薄的叶,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你,或者,你原本就不属于我,只是陪我走一段路而已,可是霏言,我要如何才能,忘了你?  我不许你忘了我,他忽就急切起来,惊蛰,你可记得自己许下的承诺,你说我对你所有的好,你都会一并记得.  言毕,他轻轻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机,NOKIA3100  惊蛰,本来打算七夕送给你的,可现在不能等了,号码我已经选好了,以后你就天天带着它,让我可以随时找到你,再不要无声无息的消失,你知道,我会担心.  她满脸的泪水被他伸手擦掉.  然后,一个方绒盒子递到她面前.  这本来也是七夕给你的礼物,但我觉得现在告诉你我的想法比较好.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与他的眼眸相映成辉.  嫁给我,惊蛰  九月伊始,汀屿住进学校宿舍,她在与惊蛰的相处中始终是冷眼相对,用轻蔑的语气说你凭什么跟我争,你什么都没有,霖言他迟早是要迷途知返的.起初惊蛰并不与她争辩,待得她越发过分,惊蛰也只轻轻喷出一口烟,然后巧笑,对,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霖言.  新学期开始,霖言,孙还有小曼已是大四学生,很快就是社会实践,是遥远陌生的繁华城市.  临行前的一晚,霖言抱着惊蛰问,你也随我们一起去玩吧.  她微笑着拒绝,你有你的事我也有我的事啊,我最近在跑一个大客户,如果拿下来我就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他们十指相扣,他低声喃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将来可以让你幸福.  他的话语动人心弦,她于是在黑暗中亲吻他的嘴唇,潮湿而温暖.  这是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这样无所适从,喜欢得这样一来愿赌服输.  惊蛰想,自己无论如果都是放不下他的,如此深爱,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有一天,他要弃她而去,爱上别的女子,猎取别人的温柔,她亦不会责怪,不会怨恨,她依然还是要感激他,仍然会抱着他留下的欢愉在这落寞的人间独自行走.  爱是恩慈,亦是恩赐,爱是包容,是原谅一切过错.  而枕边,霖言还在絮絮叨叨的述说,那日看见郊区的路边,碧绿的田野和茂密的树林,乡间的水塘和泥泞的小路,路边有家禽和野狗,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容纳我与惊蛰,而没有任何打扰,那么粗茶淡饭男耕女织我也是愿意的.  他不知道,沉寂的黑暗中,她忽然就落下泪来.  她叫他,顾霖言.  他回头,什么?  她的手围成一个契合的圆,在他耳边清清楚楚的说,顾霖言,我爱你.  这是他不曾听过的字句,恍惚间,仿佛已是百年,隔了片刻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我们明天就要动身,他吻在她的额头,那么回来之前我给你电话,好么?  那是一个月之后的某个下午,汀屿从午睡中被手机吵醒,睡意朦胧之际霖言的身影在她耳边响起.  帮个忙,汀屿,霖言说,昨天我打电话告诉惊蛰我们今晚到,要她过来接我们,可是临时有事要推迟一天,现在惊蛰的手机打不通,所以拜托帮我转告一声好不好?  汀屿故意推辞,管我什么事,我偏不去.  霖言焦灼起来,好汀屿,算我求你了,行吗?  汀屿不曾听过霖言如此恳切的拜托,心底募地恼火起来,而转眼之间,汀屿直应允下来  汀屿将手机狠狠握紧,好啊,她努力平和地说,我就帮你这一次啦.  电话那边的霖言顿时就高兴起来,临挂电话之前再三言谢谢,又反复叮嘱了时间地点.  千万别弄错了,霖言说.  嗯哪,知道了,你放心吧,汀屿重重地挂断电话.  惊蛰下班回来便见得汀屿等待多时的身影.  惊蛰问她,你可有事要找霖言?.  汀屿摆手,不,我找你,霖言打电话要我转告你他要明天才到,你手机打不通.  惊蛰笑笑,手机没电了呢,真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关系,汀屿也笑,对了,霖言要我告诉你,明晚9点40,东站,千万别晚了.  令霖言不曾想到的是,当他们舟车劳顿的回到A城,走出车站来,见到的却只有汀屿久侯多时的身影.  惊蛰呢?霖言问她.  不知道呢.汀屿亦是一脸的迷惑,我昨天告诉她了,可是今天到车站,我也没有看见她.  那一晚,霖言苦等到凌晨三点都不曾见到惊蛰回来,打她电话,却早已关机.  待到第二日下午,他从连续不断的恶梦中醒来,却又见枕边惊蛰的字条.  霖言,我上班去了,昨晚实在抱歉,公司加班,所以没能去接你.  下午六点,惊蛰准时回来,依然是浅淡的笑容.  可不出几日之后,霖言却忽然觉得,惊蛰仿佛完全变作另一个人.  即使她始终微笑着,他却只能看到海市蜃楼一般虚无的快乐,夜里,她开始整晚的失去眠,偶而当他猛地醒转过来,却看到她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  顿时一背的冷汗,心底,凭空就缩紧了起来.  也曾问过原委,惊蛰却决口不答,惟独一双眸子里深邃似海,霖言知道惊蛰的固执,问了几次便决意放弃,直到,两月之后汀屿的生日.  席间,惊蛰始终颦眉寡言,临到末了,忽然就起身冲进洗手间呕吐.小曼连忙拉了汀屿一起,急急追到她的身边,却只见得她异常苍白的容颜,尢自用手扶着胸口,是格外憔悴的神色.  惊蛰,小曼张大了眼镜,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惊蛰一怔,却又看见小曼从包里抽出一包验孕条,这是昨天我同学剩下的,你赶快测一下,如果真的有了,就该和霏言商量怎么办了.  几分钟后试纸上的结果,小曼呆立与原地,却让惊蛰和汀屿同时都红了眼眶.  汀屿的泪落下来,一声长叹,你到底还是赢了,转身便走.  待到一起回到席间,小曼镇定片刻,朝霖言皱眉,得出空闲,陪惊蛰去趟医院吧.  她怎么了?霖言紧张的站起身来.  她可能,有了你的孩子.  这突然的一幕,霖言清秀的面容忽然可怕的抽搐起来,握成拳头的手背上,条条青筋绷起,他像疯了一样拉着惊蛰站起身来转头就走,而她一声不吭任由着他,眼睛里泛起绝望.  不记得过了多久,当他们停下来,旁边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店.  霖言的声音听起来绞痛蔓延,你肚子里藏的,究竟是谁的孽种?!  而惊蛰咬紧嘴唇,张大了眼睛,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能料想得到,这夜夜同宿一屋的霖言和惊蛰,他们除了亲吻之外,干净美好得如同孩童.  难怪自他回来A城那晚起,她便夜不能寝,难怪他如何追问,她也决口不答.  这所有的一切,仿佛突然就走到了结局.  霖言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而惊蛰,她眼里所有的光亮瞬间就燃烬成灰.  没有挽救没有愤怒,她就那样一直望着他,望着,之到望出干涩望出伤逝,方才敛起眼光.  他终于大声的笑起来,笑得那么凄凉,随即松开手,决绝而去.  惊蛰,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下个世纪看见你了.  四年后霖言和汀屿参加孙和小曼的婚礼.  当小曼抛出的花球稳稳当当跌入汀屿的怀里,孙对霖言戏言,赶快找个好日子娶了算了吧,人家可等你了一二十年了.  霖言也笑,是啊,尽快吧.望过去便正好望见汀屿温婉的笑脸.  整整四年的时间,他捂着那块伤疤不让任何染窥视,惊蛰的背叛是一把插进他心口的匕首,而汀屿,她竟然有足够的耐力等到了云开月明,是她那么坚定地告诉他,我可以等,我不介意你退而求其次,不介意你爱过别人,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  她真的没有给过他一点压力,她甚至放弃了自己的专业帮他张罗着开公司,跑业务,霖言的公司资金周转不灵是她日日夜夜去找客户催债.  而眼前,他的公司一点一点的上了正轨,他的所有成功都离不开她的付出.  就像从前,她为了考来A城通宵达旦地努力念书一样.只有他,永远是促使她孜孜不倦为之奋斗的动力.  半年之后,霖言的母亲把家传的玉镯戴到了汀屿的腕上.  一切终成定局,势在必行.  金秋十月,他们举行婚礼.  这一场声势浩大的盛宴,如同多年前他想给惊蛰的一样,可是在人群里,他却忽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  竟是许久不曾见到过的牧牧,思绪忽然如过海潮起伏.  他有些诧异地走过去,略略颔首,多年不见,可好?  可牧牧却态度冷漠地望向别处,很好,我丈夫在你的公司做事,劳烦你费心了.  他点头,踌躇良久,却终是忍不住开口,惊蛰, 她, 还好吗?  牧牧终于回头望他,却是惨淡地笑,你竟然还记得她,四年了你从来没有找过她,我以为你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呢.  接下来的一秒,牧牧掩面痛哭,她已经死了四年了,就在你转身后的那个夜里,她在酒吧里喝到烂醉,步履蹒跚,却仍是大声叫喊着你的名字要去找你回家,却在某个车流拥簇的十字路口,被一辆迎面而来的卡车卷入了车底......  原来事实的真相,往往都要等到很多年后才能揭示.  当牧牧哭喊着摇着他的手臂,霖言,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感谢你的好老婆,你们结束实习回来的那晚,她骗惊蛰去了东站,自己去跑到西站去接你.惊蛰独自站在那个车站一直等到凌晨时分,当所有的灯光都逐一熄灭,却碰到了在酒吧被她砸破头的混蛋.他强暴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混蛋的你知道吗?霖言,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她,那么就算她的孩子不是你的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她而去??  那一刻,他的胸腔处轰然而裂......  霖言抽着眼,汀屿坐在烟雾中静静落下泪来.  汀屿,霖言说,我不怪你,因为你亦是无心,我不能原谅你,只是自己,为何当初不曾抓住她的手问个仔细,为何如此轻易就确定是她背弃了自己,左翼纵然此生孤老,也是我罪有应得.  汀屿把脸埋在掌新里嚎啕大哭,哭声在稀薄的空气里逐渐碎成粉末.  汀屿说,霖言,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那么我愿意撒手撤退,用一个人的孤独成全两个人的幸福,可是,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千疮百孔的人生,却是再也拼凑不齐.  再过半年,霖言将苦心经营公司转手卖掉,开了一间小小的酒吧,取名为三月惊蛰.  酒吧的门口用蓝色颜料喷喷了淡淡的一行字: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逝者已矣,惟有记忆,却能够历久弥新.  霖言记得,初相遇的那日,当他推开咖啡店的门,看见惊蛰微笑着立与柜台后面.  乌黑的眼眸,柔软的长发,微扬的唇角看起来安详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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