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入安穷
时世不与人同。
故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
泊如四海之池,遍观是邪谓何
吾
乐府 入 日出入安穷世不与人同。
故春非我春,夏非,秋非我冬非我冬,泊如四海之池。
遍观是邪。
谓何
吾知所乐,独乐六龙,六龙之调,使我心若。
訾黄其何不徕下
这是汉乐府《郊祀歌》十九曲之九。
人为什么活着
人生的目的何在
人生的真实处境是什么
所有触及这些终极问题的诗作,几乎都打入了人们内心的深处,千古以来,那些诗句一直被人们传诵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人生寄一世,奄乎若飙尘”、“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等等。
内心中最神圣高尚的位置上,这些诗句闪闪发光。
然而,这些闪光的诗句却也是消极和悲哀的。
有限的人生面对无限的宇宙,仓忽一瞬面对无边的久远,感到悲哀和与惆怅,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客观存在本来就是这样客观地存在着的,人生本来就很短促,这是客观的事实。
然而,也只是客观的一方面而已,而不是全部和真相。
因为这样的观照已是先将人自己视为一个没有能动性没有精神的存在了。
先将自己设定为象个木头似的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一般存在物,那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切照旧,仍然是人也就只剩下感叹与无奈等能力了。
这就是每当我们吟唱这些诗句时,只能牵动我们无边的愁怀,却不能引带我们前进半步的原因。
与人们所熟知的那些消极失落的诗句不同,本诗是积极的,因此弥足珍贵。
最大的不同来自于立脚点的不同。
这首诗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全然不同的立足点。
这首诗立足于人自己,立足于一个具有超越精神的人自己,立足于勇于超越人生有限性的精神本身。
这首诗将天地之无限、时世之无限当作了背景,突出的是背景之上的人本身,着眼点也在人自己身上。
相反,其余的这类诗都是将着眼点放在了无限大的天地上,于是人自己就无限渺小了。
全诗磊落,敞亮,达观,开阔,健朗,给人以风云无限的感觉。
诗人是信神的,这是关键。
恰恰是因为信仰才有了积极的人生态度,才有了开阔健朗的人生景观。
严格地说,那些让我们“念天地悠悠并因之而怆然涕下”的诗句都是无信仰的产物,有信仰的人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触,因为他们有出路,感受不到无信仰的人那种被封闭的毫无出路的感觉,也没那么多感叹。
汉代的人虽然远离了上古的信仰时代,但毕竟还是有很强烈的信仰遗留的,尤其是西汉时期。
所以,诗文中体现出来的大都是有很强烈的信仰在支撑着,从而构成了一个今日的我们不熟悉也不理解的背景,这是我们在理解汉代诗文时所常常忽略的一点。
到了东汉末期,普遍已经没有信仰了,往日有信仰的人们发现自己没有了归宿,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于是苦恼地发问、追索人生的意义,以《古诗十九首》为代表,开始发现人生有限,“生年不满百”,进而,各种没落的灰色的情绪开始占据人们的心灵,于是就这么混吧(“奄忽随物化”),或者一派末日情怀,及时行乐(“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等等。
这都是信仰失落后人痛苦的反应。
今天我们的学术界称之为“人的觉醒”,说是人在那时突然明白了什么,好象那时以前的人们都是糊涂的。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的以无神论为信仰、以无信仰为荣的当代的人们自己是最明白的,东汉末期的人们才开始明白,才开始觉醒。
这是无信仰之人的说法,是按照自己的观念安排出的座次表。
人都是自以为是的,都是以自己的观念为出发点的,有意无意地都会用自己的标准剪裁世界。
这是人突不破的,只不过过去智慧的圣者给人们点破了这点,意在让人们突破这点从而获得提高,摆脱自己的可怜处境,而当今的人类却是以此为荣,对此安之若素,不觉得什么,最后成为一种愚昧的力量,以自己的愚蠢作为剪裁一切的标尺。
武大郎开店,招收的店员越来越矮,越来越矬,待到习惯了且这种现象普遍了之后,就会觉得高个子简直就是异端了。
这时武大郎的眼里,高个子就是最落后最没有觉醒的。
今日学术界眼中的历史以及各种座次表,大都是武大郎式的东西。
从历史的实际情况来说,东汉末期的人们不是什么开始清醒了,恰恰是远离信仰、失落信仰之后的开始堕落,在无所归依的痛苦之后必然最终走向堕落,及时行乐,追求名利,着眼于现实。
于是,在此后,人就开始了直线的下滑,迅速滑向现实的人生,彻底远离上古的信仰时代。
又经过了两晋南北朝的更大规模的动荡与清洗,到了隋唐,开始了另外一种新生的文化,以无信仰、脚踏实地为特色的新的时代,一直到今天。
所以,我们阅读唐代的、唐代之后的东西没有什么困难,不管是思想还是思维方式,乃至字义等等,都与我们今天没多大区别,虽有古今差异,但没本质区别。
但是,唐以前特别是汉代的尤其是西汉的东西,就不是这样了,理解起来困难重重,有着本质的难度。
这种情况在唐以后的文学作品中极少出现,而在西汉那是普遍的存在。
那整个是一个与我们远离的遥远的过去,本质上不同的时代。
要想理解那个时候,必须首先放下今天我们脑袋里充斥的东西,你要是立足于今天人类的思想,绝对理解不了那时的东西。
全诗可分为三部分。
前七句为第一部分,第八、九句为第二部分,余下五句为第三部分。
第一部分构建了一个变动不居的背景,并在此背景中将人自己凸现出来,将人自己出离了出来。
这是那时人对自己的定位,在宇宙背景中的定位。
首先第一句设问“日出入安穷
”,日出日落哪有穷尽呢
用日之出入提供了一个变动不居的时光背景,并且是无穷的变动。
这种变动不居给人以强烈的不安定感,逼着人去寻找安定,寻找安身立命之所。
这是“日出入”句所达到的效果。
第二句“时世不与人同”。
时,时间;世,人世间,即地球上的世间。
时、世都是流变的,都是有自己的一套体系按照自己的规律运转的,这些都不与人一样,不与人同。
这些不属于人,这些都与人疏离。
这样,人被疏离开来,凸显出来,从流变的、变动不居的时空、时世背景中凸显了出来。
“故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这重复的四句强化地剔除了人在四季也就是时间中的弥散、沉溺意向,用四季的形象说明了“时”不与人同。
紧接着,“泊如四海之池”,我们所呆的这个人世、世间、地球,就象漂泊于四海这么大的水池上的一块板子。
这是讲空间,讲地球这个人呆的地方,世间。
这个地方也是漂泊不定的。
这样,也是用形象说明了“世”不与人同,也打破了人想物化于大自然之中幻想,将人想迷糊自己的常用通道给堵死了。
“时世不与人同”,时世都是漂泊不定的,那么,人就是安定的,不变的,稳定的,可信赖的,是变动不居的时世中唯一可以信赖依托的。
这是关键的认识。
只有人自己才是唯一可信赖可依托的,若是人连自己都把握不住,那么也就毫无希望了。
诗紧紧地把握着人自己,将人从时空中剥离出来,将一切可能的灰色化、沉溺、幻化、物化的没落念头都清除了,让一切犯迷糊、自己骗自己的伎俩都无所藏身,于是,人必然就精神了起来,人自己的精神就越见精神了。
第二部分是过渡。
“遍观是邪”乃总结上面七句,遍观一切,都是这样,都是如此。
“谓何
”,说些什么呢
既然如此,既然到处都是这样,面临这个局面,有什么要说的
想要说点什么
有什么感触
所以,这个“谓何”实际是开启后面的话语的,为了引出后面的话。
当然,这样引带的好处是集中,达到了集中的效果,使得后面的话语也是足够突出鲜明。
第三部分:我知道自己所乐的是什么,我只乐于和六龙打交道。
天上的神仙驾车用六龙,所以,这里用六龙指神仙之事。
也就是说,我所乐的就是神仙之事。
什么神仙之事啊
是喜欢听神仙故事
还是喜欢与神仙往来
还是什么
下面具体说明是什么:“六龙之调,使我心若”。
若,内心很自如、如意的样子,也就是很满意的状态,人满意时就是“心若”。
这里的“调”,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
“调”若是名词,就是指谐调,调和,指的是六龙的一种谐调听话的状态。
我知道自己所乐的是什么,我只乐于和六龙打交道。
六龙那种听从指挥、控纵如意地状态让我很喜欢,感到很满意。
“调”若是动词,那就是调弄,驾驭,驯化等。
我知道自己所乐的是什么,我只乐于和六龙打交道。
驯化、调弄六龙之事,我最喜欢做,做这些事情能让我沉浸于其中,感到如意自如。
古人不分名词与动词,所以,这两种意思都有,其实名词只是动词作用下产生的一个状态、结果,二者实际上是一致的。
六龙的谐调、顺遂、听从指挥不是天生就有的,那是驯化调弄的结果。
所以,整个就是说的这件事,说的是做这件事,做调弄驯化六龙的事。
实际上,调就是修。
调弄,驾驭,驯化,修炼之谓也。
调弄驯化六龙,就是修炼神仙。
六龙本非人间之物。
这四句话,都是在说修炼,在借用六龙的形象言说修炼之事。
结合前面的部分,意思就是:面临这种局面,这种情况,这种人生处境,唯有修炼一条路可走,只有修炼自己。
这就是我要说的话。
最后一句“訾黄其何不徕下”是套语,过去一般都用这样的句子结尾,企盼速来。
“訾黄”是六龙中的一龙,此处代指六龙。
徕,古“来”字。
六龙怎么还不来呢
既然我“独乐六龙”,当然希望六龙快来。
所以,这首诗不管汉代时是用来干什么的,也不管当时的人们是怎么理解的,这首诗的本身是在说修炼之事,是在劝说人们只有修炼一条路可走,面对变动不居的一切,面对“不与人同”的时、世,只有修炼一条路。
这是人唯一的出路。
这是直言修炼成神。
所以,这首诗不是什么求神企盼上天的,不是那么表面的诉求。
若仅仅是仰求成仙,诗的前后两部分就连不到一起,讲不通。
这与我们所习惯了陈辞滥调不同,我们文化中充斥的都是外行话,在谈到这点时都是在外面很外行地随便说,想象着说。
这首诗,还有张九龄的《感遇十二首》,才是真正的修炼者之语。
这是本诗的珍贵处。
诗的技巧是次要的,珍贵的是境界,看世界的角度。
春非春,夏非夏,是什么
你说的是白居易的《花非花》这首诗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日出入安穷
时世不与人同。
故春非我春……訾黄其何不徕下
这首乐府做何解释
【赏析】汉武神仙不死之说,地鬼神之祀。
元狩年间令等作辞、李延年歌”,制作了一组祠祀天地诸神的乐歌——。
因为歌辞有十九章,故又称。
这首,即为其中之一章,祭的是日神。
提到日神,读者自然会想起屈原的。
所歌咏的,正是这位驭龙乘雷、衣袂飘飘,勇射“天狼”而斗酌桂浆的豪侠日神。
其辞采之缤纷、想象之神奇,足以令后世文豪搁笔兴叹。
等辈虽学富五车、赋称“凌云”,大约也自知对日神的描摹,再不能与屈原媲美。
故此歌入笔即别开蹊径,对日神不作丝毫描绘,径述人们祭祀日神时的悠邈情思:“日出入安穷
时世不与人同
”滚滚红日,出入天地之间,何有穷止之期
它的时空,年寿短暂的世人,又何可窥觎
前句从日之运行,凭虚而起,突然发问,问得空阔而邈远;后句则又一折,于日运无穷而人世有尽的慨叹中,抒写人们的惆怅之情,意蕴极为深长。
接着“故春非我春”四句,思致奇崛,极富哲理意味。
春夏秋冬的更替,从来与人间的作息稼穑密切相关,它们似乎都是为人间的生存需求而存在的。
现在,人们突然发觉:人之一生,不过是电光石火般的一瞬而已;天地四时,则横绝万古而长存。
这种“非我”境界的发现,固然令人难堪,却是人的破天荒觉醒。
陈本礼解释这四句说:“世长寿短,石火电光,岂可谩谓为我之岁月耶
不若还之太空,听其自春自夏自秋自冬而已耳
”正透过其奇崛之语,把握了那种参透宇宙消息的旷达之思。
“泊如四海之池”二句,则承上而下,进一步抒写人寿短促之感。
泊,犹泊然,飘泊而无所附着之貌。
称:“地不足东南,以海为池。
”这两句慨叹人之年寿,总在不停地耗逝,正如四海之水,永无固滞之时。
如果谁要不信,就请遍观四方众生,何处不是这种景况
前句将慨叹之情寓于形象的比喻,便使年寿短促之形,愈加逼真地显现于眼前;后句故作两可之问,又使潜台的答词,愈加确信无疑。
如此说来,人们岂不注定要在戚戚悲愁中了结一生了
不——“吾知所乐,独乐六龙。
六龙之调,使我心若”。
那驾驭六龙的日神,不正是与天地同生而年寿无穷的么
当人们虔诚祭祀日神之际,谁不怀着美好的希冀:倘若有幸得到日神的福佑,能够像他一样调御六龙以巡天,该有何等欢乐
不要以为这想法太过离奇,当年就有过这种狂想。
汉人应劭说:“武帝愿乘六龙,仙而升天,曰:‘吾所乐,独乘六龙。
然御六龙得其调,使我心若。
”以为,细审应劭之猓
我会组词春夏秋各写四个词,两个什么春,两个什么夏,两个什么秋,两个什么冬,两个春什么,两个夏什么,
你好,一般认为,万物复苏的春天,是一年之始。
春天是一年的第一个季节,北半球为公历3,4,5月,而南半球却是在9月开始,11月结束。
春天气候温暖适中,万物生机萌发,气候多变,乍暖还寒。
春与秋撒满了希望,夏与冬看透了生死。
是与非过眼似烟吹。
是什么意思
【春与秋撒满了希冀】一年生的农作物一般分春茬(春播,夏收或秋收)和秋茬(秋播,冬收或越冬而春夏收)。
就是说春天和秋天播种。
【夏与冬看透了生死】夏季,大多作物生长最旺盛或已经成熟。
冬季,大多作物都枯萎或休眠了。
【是与非过眼似烟吹】这个,当过农民的,尤其是在今天还坚持做人原则的农民,都知道个中滋味。
有没有春、夏、秋、冬和在一起(就是一句诗里面包含了春夏秋东的所有季节)的诗句,谁知道
春日不是读书时,夏日炎炎正好眠。
秋有蚊虫冬有雪,卷起书本待明年。
以前我们地理老师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首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