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代四林箫最后一句台词
我以前总是不太相信那些圆满幸福的结局,因为古人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然而,我们这群人,跌跌撞撞,却似乎渐渐的迎来属于我们的幸福美满的结局。
小时代3顾里和林萧对骂的台词
G:顾里 L:林萧g 是我不对l 你不对 你顾里怎么会不对
你不远都对么
当我绝望发疯,痛苦麻木的时候 ,嫌弃我浑身都臭的时候你有过半点内疚么
你哪怕有过一秒心疼么g 我比谁都心疼l 只要不影响你的大计划,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关系是么g 别蹬鼻子上脸,你装可怜给谁看
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
你不早就知道顾源会顶替我的职位你不也一样瞒着我么l 是宫洺让我不要告诉你的g 宫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他的狗么,你才进ME没多久吧,你还知道你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吗?对你来说我顾里还比不上你的饭碗重要是么?你说我自私,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l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有啊,你没有了饭碗也无所谓,那我们不一样,我丢了饭碗谁管我
g 我管你
我从小到大管你管到现在,我管你管的还不够么
l 那你能管我一辈子吗g 我可以
l 我不可以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什么事情都得听你的,什么都能顺着你的意啊
你管我们到底是为了我们好,还是享受我们都围着你的那种高贵感那种虚荣心
你根本就是把我和唐宛如当做你养的狗
电影《小时代2》有哪些经典台词
,上海老不睡,平凡的小街上,百姓们,靠着啤酒冰凉的泡沫,打发着难以入眠的闷热夜晚。
而有的人,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寸土寸金的顶级地段,他们的生活,仿佛般,甜蜜而奢侈,他们的双脚远离世俗的灰尘,他们是活在云端的命运宠儿;有的人呢,则正泡在浓郁的里,分不清杯中的滋味是苦涩,还是香醇;那些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他们的每一天,都像是精心调配好的营养剂,每一种营养成分都按照严格精确的配比,他们的身体因此保持着最好的状态,璀璨夺目的生命永远熠熠生辉。
他们占据着上海最美的地段,最美的光线,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同时,也享受着高出不胜寒的孤独;有的人每天都在品尝着绝望和希望的味道,就像用药片兑水化开的冲剂,甜蜜鲜艳的糖衣褪去之后,就只剩下不为人知的苦涩;有的人则像一瓶矿泉水,清澈简单,无色无味,触手可及。
----但是喜欢他,又不一定要嫁给他。
--袁艺到今天轮到我自己,我才真的明白那句话,每个人,包括我自己,都有愚蠢透顶的时候,正因为如此,每个人都应该要有一次被原谅的权利。
--那是这些年,我的记忆力,少有的几次哭泣,在我的印象中,她流血的次数都要比流泪的次数多,我发现她的脆弱远远比她的刻薄更能刺激到我。
在那一刻,我也明白,不管她做出多么荒谬的事情,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我永远都会站在她的那一边,但我忽略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无条件的迁就她。
-- 每当我闻到身上的气味,我就觉得,我曾经的年少岁月,我曾经的校园时光,从来不曾远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等我也没鞋穿的时候,你就等着死吧。
--顾里你没错,你永远都没错,哦,不对,应该是说你自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错。
你总是自作 聪明说要帮我们,哪次不是背着我们净干些缺德事。
--你没错,你永远都没错,哦,不对,应该是说你自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错。
你总是自作 聪明说要帮我们,哪次不是背着我们净干些缺德事。
--林萧我从小就很悲惨,家庭和爱情都很不顺,我曾经经历了很多恶心的事情和悲惨的遭遇。
而带给我最大伤害的人,,大家也都认识,还好,我遇见了顾里,这些年来,多亏了她的照顾,无论别人觉得顾里多么冷酷,多么不近人情,多么自私自利,但我知道,她不是这样,或者是说,她不全是这样,所以,她才会奋不顾身的想要拯救我,或者是分担我的痛苦,甚至是亲自品尝了我的痛苦。
而最讽刺的是,她却以为我并不知道,可是顾里啊,我们是如此情谊深厚的姐妹,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今天,我要敬我的好姐妹,感谢她分享我的悲惨人生,我也发自内心地祝愿她,从今以后,和我的人生一样,开始发烂发臭。
-- 你还爱她吗
你能把一条手臂卸下来吗,你能把一条腿砍掉吗,这么多年,顾里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没有办法不爱她。
--顾源 终于,毕业的这一天还是来临了,这种可能再也不会相见的伤感,在学校里仿佛流行感冒一样弥漫着,但感冒总是会好,很快,这栋宿舍又会被比我们更加年轻的人填满,她们会继续我们一去不再回来的青春。
没有人能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正年轻着。
--林萧席城,你折磨我,我活该,我自找的,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警告你,你再去找顾里她们三个的话,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南湘 死亡倒计时是吧,最后一桶金,你还是人吗
我以为我挺了解他的,可我还是没想到,他竟然拿我的死,赚最后一笔钱。
--周崇光所以说,一切都是人的心理作用,看上去截然不同的,往往没什么差别。
--宫洺你的人生什么都有,你觉得那是天经地义的,你高高在上的人生,就是用来烘托我们活的有多低级。
--林萧 我终于明白,刻薄毒舌的她也好,趾高气昂的她也好,只要在顾里身边,无论我身在何处,我都能放心大胆的睡去。
--林萧我以前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家里,打游戏,写书,写书,打游戏,活在虚拟的世界里,对真实的生活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现在我,我想记住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记住剩下的每一秒。
--周崇光很多时候,我依然觉得,他随时会消失不见,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一点,因为我会格外沮丧。
--林萧他们说,人死了以后,灵魂就会飘起来,飘在空中,俯瞰整个大地。
--周崇光那就是了,我漫长恋爱岁月的最终结局。
--林萧你明明应该是我最信任的人,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却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
--顾里但是你,突然出现的一个你,居然让周崇光背着宫洺,做这么危险的手术。
--顾里爸爸,我想你会相信我的吧,现在,我要放手一搏了--顾里谁跟他(她)是朋友,我们是情侣。
--顾源、顾里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你,不用任何的言语,他也能明白你所有的想法。
--顾里直到今天,我都记得很清楚,那天崇光穿着一身好看的礼服和斗篷,他站在大门的中央,仿佛就是那个苏醒过来的王子,他就站在我的身边,健康的,完整的,真实的,陪在我的身边。
--林萧我以前,一点也不怕死,但现在,我希望在爱里,继续活下去,活的比爱,还要久,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你爱的人,他会穿越这个世间汹涌的人群,一一地走过他们,怀着一颗用力跳动的心脏,捧着满腔的热和沉甸甸的爱,走向你,抓紧你,他一定会找到你的,你要等。
--周崇光这是我搜集到的,人名都是自己根据记忆打的,可能有一两个不太准,但是好歹看我这么用心。
《小时代》林萧顾里台词
林萧:你家是被原子弹投射过么
顾里:没有物质的爱情只是一盘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路就散了 你只是用高贵的姿态在扮演落魄的贵族 你莎士比亚看多了
小时代4陆烧表白林潇的句子
如:你明知道我喜欢卫背着我跟他好,你是想看我笑话想我是不是
你漂亮,喜欢你的男生多得是,可是我只有一个啊
你为什么要跟我抢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我们是好姐妹:狗屁好姐妹
对你那么好你都可以背叛她
你为了钱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说的很对
你就是犯贱
:我就是犯贱
你以为你多高贵啊
你整天在无所事事在家装疯卖傻,还觉得那样很开心
你跟条宠物哈巴狗有什么区别
你愿意那样过日子,我可不愿意
你有试过为了钱而觉得日子活不下去吗
你有整天提心吊胆看不见未来的滋味吗
你不知道
你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你什么都不知道
每一个人都说,我有才华、有相貌、前途无可限量
可是你看看我
我他妈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觉得我抢了你的东西是吗,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所以犯贱是吗
如果你因为这样而恨我,那你该恨、恨顾里
因为她们拥有更多你拥有不了的东西
你这一辈子也别想拥有的东西
《小时代》里林汀
嗯、是啊、高中时顾里和顾源好了、林萧和简溪好了、林汀非常喜欢简溪、就让林萧上天台上去、顾里也去了、林汀让林萧放弃简溪、不然就从天台上跳下去、林萧很爱简溪、不放弃他、顾里在旁边挖苦讽刺林汀、刺激她、然后林汀很生气、就从天台上跳下去了、然后死了、顾里也是很惊讶的、很害怕
求小时代最终大结局原文
尾声 顾里睡里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第的,就是我,南湘,唐宛如三个人并肩站在她的前面。
她足足盯着我们看了一分钟之后,才开口,对我们说了第一句话,她说:“我想喝水。
” 我把杯子递过去,将吸管放进她干裂的嘴唇。
她艰难地吮吸着,眼里滑下了一滴眼泪。
但是她的嘴角却轻轻地翘了起来。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笑容。
仿佛大雨过后,天空挂出的一道最大的彩虹。
当然,站在病床前的不止我们三个。
还有顾准和顾源。
在顾里沉睡的时候,我告诉了他们所有人,发生在我们身上这些乌烟瘴气的来龙去脉。
顾源一边听,一边红起了眼眶。
他不停地捏自己的拳头,骨节咔嚓咔嚓地响着。
说实话,我想不起来曾经什么时候看他哭过,好像这是第一次。
我以前总是不太相信那些圆满的幸福结局,古人总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可见悲剧才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主题。
我一直觉得那些电影电视里合家欢乐的结局,无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邪不胜正、坏人身败名裂好人一统江湖,这些都看起来太过虚假。
然而,我们这群跌跌撞撞的人,却似乎渐渐地,迎来了属于我们的,幸福美满的结局。
我看着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的顾里,有一点恍惚。
我想起我在墓地里对她说过的话,我说否极泰来,苦尽甘来,最坏的一定都已经过去了。
也许我们真的已经喝完了一大杯苦涩的草药,接下来,应该是一杯香甜的美酒了。
顾里的身体一天天恢复起来。
医生说康复得很好。
之后只要坚持治疗,应该会有非常好的愈后效果。
而就在顾里住院的这段时间里,Neil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这个消息瞬间让顾里变成了亿万富婆。
她在医院里笑得合不拢嘴,差点把喝汤的勺子吞下去。
原来那天Neil没有到别墅里和我们吃最后一顿饭,是因为他突然接到了守林人的电话。
电话里,守林人说因为一场台风的登陆,顾延盛留下的那栋小木屋整个房顶被掀翻了,屋子一片狼藉,只留下了矗立的木墙。
守林人问Neil如何处理,是否需要拆掉,因为整个房子已经不能用了。
Neil听到矗立的木墙时,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于是他就连夜跑去了崇明岛。
结果—— “顾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Neil贱兮兮地歪着嘴巴,金色的眉毛和睫毛,在阳光里显得闪闪发亮。
“你赶紧的。
医生说,我现在不能过度用脑,否则随时可能休克,你不要逼我上法庭控告你谋杀罪。
”顾里翻了个白眼。
我在旁边,忍不住笑起来。
她终于恢复了獠牙上毒液闪闪发光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亲切。
“那些木墙实在是站立得太稳当了,周围的巨大树木都东倒西歪,很多甚至被风拦腰吹断,但四面木板墙却没事儿,这也太不符合物理学了。
所以,我就抡起锤子,把木墙凿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所有看起来是木板搭成的墙壁,全部是双层的,木板与木板之间,是一块一块金砖垒起来的砖墙。
所以,台风根本吹不动这铜墙铁壁。
” “我靠,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怎么变成林中自有黄金屋了
”唐宛如在一边,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她捧着一碗稀饭,在帮顾里吹凉,此刻差点把粥吸进肺里。
“但顾延盛干吗当初把钱换成一堆黄金放在屋子里
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顾里皱着眉头,显然她也被这个结果吓住了。
“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谁会想到那样一座破房子里,有这么多厚实的金砖呢
连我们亲自去过的人,都没有想到。
外人就更别提了。
而且,我不得不说,你爸爸是个犯罪天才。
”Neil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在操作这笔黄金交易的时候,正好是2007年,那时候黄金跌到最低谷六百美元一盎司,你爸爸能够在这种价位大量地吃进,一定是有内部人员透露给他讯息,所以,他不敢用私人身份进行交易,这样势必会被引起调查,涉嫌内幕操作。
然而,如果明目张胆地用公司的钱进行黄金交易,一方面,无法说服其他股东不说,另一方面,就算其他股东同意这个决定,那么也势必将赚到的钱和所有人均分。
于是顾延盛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偷天换日的手法,先把这笔钱,经过错综复杂的金融衍生品,让它看起来凭空蒸发了。
然后再用这笔钱,大量购入黄金,等到赚钱抛出之后,再将之前挪用的本金,填上窟窿。
于是,巨大的利润就可以自己独享,同时完全没有会被调查的担忧。
” “那么,这样说起来,《M.E》也是一样的操作手法咯
”顾里一边点头,一边沉思着。
“应该是。
而且有可能这个消息也是宫勋透露给你爸爸的。
至于他们谁掌握了情报,谁设计出了方案,这个我们就永远都无法知道了。
”Neil叹了口气,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惋惜。
“为什么
”顾里问。
“因为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宫勋却突然中风了。
所有他们家的人都飞去了意大利。
昨天,他们家族已经宣布宫勋脑死。
现在已经在执行遗产的法律流程层面了。
”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崇光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顾里,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钱么
”Neil突然眨了眨眼。
“多少
”顾里挑了挑眉毛。
“你答应给我百分之十,我就告诉你。
”Neil神秘地笑了笑。
“我给你百分之十五。
你说吧。
”顾里经过了几天前的生死考验,似乎换了个人。
要是以前,她一定讨价还价,和Neil拉扯上二十个回合不松口。
“现在黄金的价格是一千四百美元一盎司,是之前顾延盛买入价格的两点三倍。
你现在有接近两亿的现金。
现金啊姐姐
”Neil瞪圆了眼睛,他似乎也被自己口里的数字吓到了,“我靠,我突然到手了两千万啊
” “你先别急啊,我还没说怎么支付呢。
”顾里笑了笑,拍拍Neil的脑袋,“弟弟,我分期付款,总共分六十年支付完毕。
” Neil:“……” 顾里说完,抬起头看着正在开一个水果罐头的南湘,对她说:“我还得还公司七千万呢,顾准手里的股票,这下可大幅升值了。
你抓紧时间,赶紧嫁了吧。
” 南湘转过头来,冲着顾里有点害羞地笑了。
“顾亿元,”顾里突然想到什么,“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就这么叫我吧,听上去老娘就像一个美国不要脸的政客。
” 我抬起头,窗外的阳光真好。
无数金黄色的梧桐树叶被秋风吹拂着,仿佛成群的蝴蝶。
光束里浮动着轻盈的尘埃,我看着它们出神。
对于整个浩瀚的宇宙来说,也许我们的世界,就是其中一颗小小的尘埃。
我们这群人,折腾来,折腾去,眼泪流了,血也流了,最后终于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地上。
顾里出院那天,刚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腾了起来。
因为她在静安一家大型外资企业里,找了一份保健训练员的职业,薪水漂亮,工作轻松。
所以,她耀武扬威地在静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腾了进去。
我上午帮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顾里了。
我出门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我说:“要么把大家都叫上,来你这里帮你开个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们静安别墅没有完成的聚会,给完成了。
” 唐宛如倒吸一口凉气:“林萧,你说得倒容易,你知道那么多人,我要买多少菜吗
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顾里了,我呢
我搞不定。
我不干
” “现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呢。
到晚饭时间肯定够了。
我让他们下午都先来你这边,帮你打下手。
我负责把顾里送过来。
” “不行不行不行。
”唐宛如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然后,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个小时,终于,她答应了。
代价是我帮她搞到一张宫洺的三角泳裤签名照。
我一口答应下来,但心里在想,这和让伏地魔扭秧歌一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一路上打电话给Neil,给顾源,给顾准,告诉他们下午聚会的地点。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顾里和南湘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我了。
顾里又恢复了她金花鼠的模样,脚踩着圆规一般的高跟鞋,浑身裹在黑色紧身连衣裙里,她脸上的墨镜实在太大,看起来就像她刚刚把电焊工的防护镜偷来顶在脑门上。
她一边撑着腰,一边用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对我说:“林萧,你有没有人性啊
你见过接病人出院结果比病人还要晚的吗
今天算你运气好,我懒得骂你,医生告诉我,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稍微用力说话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赶紧把她和南湘塞到计程车上。
车子刚刚开到威海路,我的电话就响了。
我掏出手机,宫洺的名字闪烁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电话,叫司机在路边停车。
我转过头看着顾里迷惑的脸,我说:“你和南湘先去吧。
我得回一趟公司。
宫洺回来了。
” 顾里眉毛一拧:“我本来就身体虚弱,不想去唐宛如家发疯。
是你非要去,结果好了,你自己却开溜了。
” 我摇摇头,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我不溜。
我只是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我向顾亿元保证。
” 周末的《M.E》除了门卫和保安,就没什么人了。
我掏出门禁卡,打开了公司的大门。
在宫洺去意大利的半个月时间,我差不多都在请假陪着顾里。
只是半月时间没来,但是却感觉隔了很久。
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间座位上,然后转身去茶水间,拿出宫洺喜欢喝的咖啡,冲了满满一壶。
我推开房间的门,他正坐在落地窗边眺望着天际线处腾起的尘烟。
那是无数打桩机和起重吊臂所扬起的泥沙,这个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着自己的样貌,永远不会停止。
宫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驼色羊绒衫,领口开得很低,能看见他胸口的肌肉。
他的袖子轻轻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柔软的汗毛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芒。
他永远看起来都是这么迷人——像谜一样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
”他看着我,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嗓音依然带着那种令人迷乱的磁性,很冰冷,却又令人狂热。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把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其实只是想和你说说崇光的事儿。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也不重要。
”他把目光重新转向窗外,他留给我一个英俊无比的侧脸,浓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窝上,投下漆黑的阴影。
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
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着头站着,没有说话。
“崇光参与这个计划的程度,非常非常低。
他甚至不知道我父亲宫勋和顾里父亲顾延盛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顾里牵扯进了这个事情。
爸爸在要求他假装牺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时候,仅仅只是告诉了他,公司面临了巨大的问题,必须要有一个人顶罪。
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为最顺理成章,不会引起怀疑的死亡。
林萧,可能你不清楚我们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只能说,宫勋的任何要求,我们从来都只有听命,而无法反抗。
”宫洺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温热,“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单纯的,他的双手比谁都干净。
所以,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而对他有所怨恨。
他比我晚一班飞机,明天就会回上海。
他一定会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气和地和他沟通,听他解释,不要折磨他。
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
” 我胡乱地点点头。
脸红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要好好对他。
”宫洺突然对我露出牙齿,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和他身后的落日一样,有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美,“没事儿啦,你快去过周末吧。
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也回家了。
”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过身看着宫洺:“宫先生,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聚会,都是你认识的人,要么……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吧
” “呵呵,不用了。
太多人的场合,我不习惯。
我怕闹。
”宫洺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
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 我和宫洺站在路边等司机把车从地库开上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唐宛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正在做贼:“林萧,我告诉你,我家里来一个神秘嘉宾。
你猜猜看,是谁
” 我懒得猜:“我要挂了。
” “别别别,”唐宛如在那边一声惨叫,“林萧,我和你说了吧,是崇光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在我床上睡着了。
他说他改签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这会儿受不了时差,先去眯一会儿,等你回来了就叫他。
他说他刚刚一直给你打电话,你手机都没人接。
所以他打给顾里了,听说我们在这里,他连行李都没放,就直接过来了……林萧,我和你说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蓬头垢面,浑身邋遢,却依然这么帅气,他熟睡的样子别提多迷人了,他那颤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电话挂了。
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听着唐宛如用如此猥琐的口气谈论着我的男朋友。
更何况,此刻崇光还躺在她的床上。
我真心怀疑她有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换被单。
坐上车,我把唐宛如发给我的短信打开,照着上面的地址念给司机听:“师傅,麻烦你送我去一下胶州路707弄1号,靠近余姚路,是一栋教师公寓。
麻烦您了师傅。
” 说实话,我很少和宫洺一起坐在他车子的后座上。
虽然我曾经趁宫洺不在的时候,无数次地裹着毯子躺在他宽敞的后座上睡觉甚至吃饼干。
但是,真正和他肩并肩这样沉默地坐在一起,还是非常难得的。
汽车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觉上却仿佛静止着,完全没有颠簸起伏。
玻璃窗关得紧紧的,窗外的车水马龙,完全隔绝在一片寂静的背后。
狭窄的空气里,都是宫洺身上的气味,一种类似海水涨潮时的凛冽味道。
我的手机突然在这样的静谧里尴尬地响起来,我慌忙接听起来,Neil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林萧,你什么时候来啊,我们全部已经到齐啦,就等你了喂
顾里说她的医生告诉她,她手术后不能等人超过十分钟,否则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长出一个子宫来……哈哈哈哈,对了,林萧,你男人此刻可是脱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来的话……要么这样吧,反正迟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声诡异地响了几声之后,就仿佛飘远了,然后传来几声惊呼,然后是盘子打碎的声音,听筒里面一片嘈杂,我能听见唐宛如的惊天分贝,很明显,Neil被唐宛如殴打了。
我刚想说话,电话就断了。
等我拨过去,却没有了信号。
我转过头,尴尬地对宫洺抱歉地耸耸肩。
宫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把汽车上的收音机随便调了个频道。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喇叭里飘出来:“各位听众,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
欢迎收听《历史上的今天》。
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苏联首次发射大型实用航天飞机‘暴风雪’号进入太空……” 车厢里回荡着收音机的电波,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进来。
我突然有一种小时候星期天早上醒过来,闻着饭菜香味,听着收音机广播声的幸福感。
“前面转过路口就到了。
”司机礼貌地告诉我。
我抬起头,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将天空映照出一片灿烂的云霞。
上海常年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很少能够看见这么漂亮的火烧云。
我回过头看着宫洺,他的眉眼在绚烂的云霞里,依然笼着一层谜一样的阴影。
他的目光低垂着,看起来仿佛油画里漠然的天使。
我看见他眼角一道不易觉察的细纹。
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觉得,他比谁都要孤独。
车子转过路口,就停了下来。
我和宫洺抬起头,看见前面堵得水泄不通。
很多车子挤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
远处灿烂的云霞更加地浓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条街照得通红,仿佛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红色染料打翻在了这条街上。
我和宫洺拉开车门下车,朝前面张望着。
我看了两分钟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朝前面飞奔过去。
宫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乌黑的淤青来。
我瘫坐在地上,膝盖擦破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当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时候,刚好一年过去。
这一次,我自己开车路过当时的路口。
灿烂的云霞已经消失了。
漆黑的大楼此刻依然包裹着绿色的脚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碑。
路边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雏菊,细碎的花瓣被秋风吹拂着,铺了一地。
我停在当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盘上。
手腕上依然残留着当时宫洺留给我的清晰的刺痛。
后来,我经常都梦见同样一个场景。
梦里我们还在大学的寝室。
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阳光,整个寝室笼罩在一片泛着柔光的洁白色泽里。
顾里在饮水机面前倒腾着她刚刚搜罗来的诡异饮料,她冲了一壶蓝歪歪的东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进四个杯子里,准备拿给我们服用。
而唐宛如则大汗淋漓地坐在沙发上,用力地拧着一瓶运动饮料的盖子。
而我和南湘头靠着头,穿着睡衣挤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我们都依然是二十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发亮,宛如少女。
我们俩的头发都又黑又亮,长长软软地披散下来,缠绕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2011年11月14日 完稿于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