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你熟睡电影讲的什么意思
当你熟睡剧情简介 人过中年的塞萨尔(Luis Tosar 饰)是某幢公寓的管理员,上班期间他兢兢业业,和每个经过他面前的邻居问好,认真处理所有事务,偶尔帮助住户照看小狗;休息时则前往医院看望母亲,为其讲述一天的经历和见闻。
然而看似老实内向的塞萨尔,却有着不可为人道的秘密。
每天晚上,他都偷 偷潜入青春靓丽的女住户克拉拉(Marta Etura 饰)的房间,用药物令其陷入深深的熟睡之中,日常海发各种言辞热辣的短信进行骚扰。
然而这一切似乎并非处于近乎疯狂的迷恋,他的行为背后隐藏着更深的企图。
在此期间,克拉拉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她的生活也由此变得一团糟。
在他乖张的行为进行过程中,一切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哪部电影中的离别让你感触很深
《最好的我们》男女主人公在离别的时候,我真的感触非常深,因为他们的那种离别,是特别被迫的那种离别,本来他俩有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但是突然由于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外界因素所干扰,导致他们两个没有办法在一起,这个时候我就会让我觉得真的特别难受。
写景的精彩结尾
1、“是你们每接第一缕晨曦,日复一年复一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无论三伏酷暑还是数寒,无论是风雨交加还是漫天飞雪,始终战斗在环境卫生工作第一线!” 你们是城市的美容师,是创建美好未来的使者,我们赞美你“清洁工”!我们赞美你!无论是严寒酷暑,你都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穿梭在各条马路上。
城市的美离不开你们,城市的健康离不开你们,你是城市的美化家中的一员!2、当我们走在干净、宽敞的街上时,当你随手把垃圾扔在地上时,你是否想过这舒适、优美环境的创造者呢?这一切的创造,就是勤劳伟大的环卫工人的辛勤劳动的结晶。
3、当天刚蒙蒙亮时,勤劳的环卫工人手持笤帚、撮子,来到空无一人的街上,卖力地扫起街道来。
她们把街道的每一个地方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从不放过一处角落,从不落下一丝灰尘。
在红叶似火的金秋世界,环卫工人带着收获的喜悦,带着灿烂的笑容,满怀信心地挥动着笤帚,把原本肮脏不堪的大街收拾的井井有条。
4、“没有你们,城市将会垃圾遍地、臭味熏天;没有你们,市民们将无法正常工作和生活;没有你们,城市面貌将黯然失色!感谢你们——我们的城市美容师!这个城市向你们致敬!”5、宁可一人脏,换来万家洁. 我敬佩的人有很多很多,解放军、医生、……但我最敬佩的,还是那每天默默无闻清理卫生的清洁工。
每天早晨,当人们还在熟睡时,辛勤的清洁工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动,他们有的不到五点钟就起床了,拿起扫帚,劳动起来。
他们无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都一如既往地清扫街道,从不会有怨言。
当我们在美好的环境里生活时,可曾想过是谁为我们创造出来今天的环境,是谁让我们每天走在干干净净的马路上。
清洁工人们无私为我们奉献,他们不求高额的回报,只是让人们每天生活在干净的环境里。
6、在热闹非凡的城市里,当你走在洁净的柏油路面时有谁会想到清洁工人挥汗如雨的劳动情景呢
天刚蒙蒙亮他们就战斗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唰唰”清扫路面扫帚的声音和铁锹碰撞路面的声音霎时汇成了悦耳的交响曲。
是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合在瑟瑟秋风中留下的汗水换来道路的清新畅通。
当人们去上班时,走在洁净的路上,有谁思考过他们的功劳呢
而偏偏此时,清洁工已完成任务回家了。
面对芸芸众生的世界,最为清洁工或许很渺小,但他们的奉献精神却流芳百世。
7、我们赞美医生,是因为医生可以给我们带来健康;我们尊敬老师是因为老师可以给予我们知识;我们歌颂父母,是因为父母给了我们伟大的爱;我们讴歌清洁工人,是因为你们为我们创造了一个清新的世界。
8、清洁工我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这个世界增添了美丽;清洁工,我要赞美你们,赞美你的任劳,赞美你们的无私奉献。
100字开头结尾
•写自我保护的事的开头结尾欣赏•开头荒岛上可以练就毅力,毅力可以磨练雄心,雄心可以开凿智慧,智慧就是希望的征帆
“生存”简单,但不可忽视,“学会”容易,但是做起来是毅力的往途,两个词组在一起,就是今天的正题——学会生存。
•结尾在社会中生存,要有奋斗不止的意志和豁达的乐观精神,如果遇到危险,向人求助,不是本身的错误,而是本能的智慧。
只有有了智慧、坚强、毅力、信念,才能生存下去。
•开头春夏秋冬,人的四季。
岁月蹉跎,人的足迹。
人类从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生命季节里的徘徊,开始了新长征路上的生存。
学会生存,就要有所追求。
人的生命需要有水和空气的孕育滋养。
但只有水和空气保持这唇上热气的呼出,这不是真正的生存,是“植物式”的生存。
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一个人的生命如果没有追求的鼓舞,是空虚而渺小的。
”所以人不能做天上的风筝,盲目无目标地被线牵着走,要为追求而生存。
•结尾学会生存,学会了把握自己。
从此,不必再惧怕冬季的寒冷,而天天企盼着春天的到来,因为——冬天既然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开头生命,我们只有一次,可见生命尤其可贵。
所以,我们更要珍视生命,要珍视生命就得学会生存,学会自我保护。
•结尾 坚强起来吧,新一代的中国少年,学会生存,刻不容缓开头在人生中,学会生存无疑是对自己的生活作出了保障。
当你被困时,生存的本领让你摆脱困境。
生存的本领就像一个好帮手,在你有困难的时
小说婆婆来了结局
何琳和王传志离婚这既是意料之中的,又是到的吧。
王传志的娘想给何弟弟何冲介绍女,想要亲上加亲不说,还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可毕竟不是一路人,总归没办法,最后已经回国做了记者的哲哲解了围,而且比较个性哲哲也挺喜欢何冲。
还有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房子,那套升了值的小别墅,还有王传志用何琳结婚的礼钱炒股赚了一笔,买了一套二居室,总共两套,全部给了他们的女儿,天勤,传志的娘好遗憾,她儿子离婚了,什么都没得到。
也不错了,王传志换了工作,年薪三十万,还是只绩优股,只是何琳已不再留恋
何琳的小姨,比较喜欢,爱恨分明,性格泼辣,敢说敢做。
这个人物写的发挥的痛快淋漓,她最后也找了一老伴,是一退休的外交官,也算是比较幸福的一个结局
小雅,一个比较悲情的女人,爱、被爱,最后被害,哲哲和何琳最后冒险帮小雅的父母争得房子一半的权益,还有在何琳手里的两万块的欠条,一并要回
算是给了小雅一点安慰
朱自清的《背影》 仿写
黑色皮鞋 整理鞋柜时,目光停留在了角落里的那双黑色皮鞋上:小小的一双鞋,鞋面上有一个亮晶晶的蝴蝶结,很精致。
那鞋让我又重温了妈妈的爱。
三年级时,学校举行百年校庆,我们班被选进将赛区歌剧院办歌唱比赛,我被选为了指挥,老师就叫我到了比赛那天穿着黑色皮鞋过来,我点了点头。
双休日,我在妈妈的陪同下一起去鞋。
来到了一家鞋店,妈妈嘱咐我不要乱动,在原地等她。
满怀期待的我于是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
妈妈与销售员一同出来了,他们的手中拿着的正是我期待已久的黑色皮鞋,我很兴奋,心的急速跳动带动了我整张面容的表情。
这时妈妈弯下身来,准备蹲下身来帮我试穿鞋子,我连忙对妈妈说:“妈妈,我自己换好了呀
”“你自己换
算了吧
还是我帮你换好了哦
”妈妈打量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溺爱。
妈妈是个胖子,她蹲下时得踮起脚后跟,用她脚尖那一点点力量支撑起她整个人,随后妈妈动手帮我脱下了鞋子,轻轻拿起我的脚,抓住我的脚踝,往皮鞋里送。
终于穿进去了,可是那鞋和我的脚在一起好别扭啊
当她起身时,嘴里吐出了一口长气,脸前那凌乱的刘海遮挡住了她微微发红的面容。
她说:“这双不好,到别家去看看。
” 逛了好久,走了许多家鞋店,试了许多次鞋子,可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妈妈似乎也有些疲倦了,我看到她有时间就悄悄敲腿,脚也应该很酸了吧
唉,为了一双皮鞋,为了能够顺利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给比赛加分,我的妈妈太辛苦了
接下来的时间,妈妈继续不停地弯腰蹲身帮我换鞋,那忍耐的姿势是笨拙的,甚至有些滑稽可笑,但我的鼻尖却像芥末过敏,酸酸辣辣的。
又来到一家鞋店,妈妈又蹲了下去,帮我脱下鞋子,轻轻拿起我的脚,抓住我的脚踝,往皮鞋里送。
“这双好看也好走路,就这双吧
”妈妈直起了腰笑着对我说,她的额头渗出了几颗晶莹的汗珠,我的心又被敲打了一下,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一刻,我想起了学时读到的那句话: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大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大的是父母对儿女无私的恩情。
背影 当视觉模糊了的时候,我只看到一个轮廓,当思想模糊了的时候,我只记得一个背影。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个永远抹不去的背影,它是母亲转身出去掩上门的一刹那。
她要去上夜班,半夜里起来,看看熟睡的儿子,那么地香甜,她很欣慰,又轻手轻脚地踩将过来,掖一掖被角,压一压被褥,看几眼儿子睡时的姿态,认为满意了,再轻轻地倒退着走出去,轻轻地带上房门,不发出一点声响。
儿子全都看在眼里,为了让妈妈放心地去上班,不再牵挂自己,他睡得很“正确”,一点没有乱,从他细微的眼睑中望出去,借着窗外反射进来的淡淡的夜光,看到的是妈妈模糊的影子。
转过去,不见了,最后听到下面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儿子知道那是妈妈上夜班去了。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如果这首歌在二十多年前唱的话,我会说我最要想起的是母亲的影子。
循着石块堆砌成的围墙,默默地顺着墙根走,没有妈妈,但以往她是在这里的呀。
只要她空着的时候,总能在这里找到她的,最多也不会走出这附近的一点地方。
碎石砌成的围墙里透出草和泥土的声息,我不知道现在闻起来叫做清香的味那时为什么没有觉得是一种享受,而只是平添了几分寂寞和惆怅,墙头探出各种花草和树的影子,唯独没有妈妈的笑容。
亲切,不在这里;幸福,没有觅到。
最希望看到妈妈的背影突然出现在前方,最盼望妈妈走过来,叫一声,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啦
”最好还能得到妈妈的表扬。
即使没有表扬也快乐,因为妈妈从来没有批评,哪怕是嗔怪,也是暖洋洋的,喜欢听到妈妈的声音,喜欢感受妈妈的爱意。
但没有她的背影。
站在路的这一头,望着那一个长长的尽头,有石砌的墙,有狭窄的通道,有坑洼的石板路,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眼里是祈盼,心里是无助的孤独。
走过一程,才知道自己给孩子的也是一个背影。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但他找不到我,他始终只看到我的一个背影,一个看似漠不关心的背影。
等他长大后,他会知道这个背影里包藏着一个莫大的爱字。
请细读上面两篇文章,尝试聚焦镜头仿写作文。
题目:你温暖了我的视线
求小时代最终大结局原文
尾声 顾里睡里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第的,就是我,南湘,唐宛如三个人并肩站在她的前面。
她足足盯着我们看了一分钟之后,才开口,对我们说了第一句话,她说:“我想喝水。
” 我把杯子递过去,将吸管放进她干裂的嘴唇。
她艰难地吮吸着,眼里滑下了一滴眼泪。
但是她的嘴角却轻轻地翘了起来。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笑容。
仿佛大雨过后,天空挂出的一道最大的彩虹。
当然,站在病床前的不止我们三个。
还有顾准和顾源。
在顾里沉睡的时候,我告诉了他们所有人,发生在我们身上这些乌烟瘴气的来龙去脉。
顾源一边听,一边红起了眼眶。
他不停地捏自己的拳头,骨节咔嚓咔嚓地响着。
说实话,我想不起来曾经什么时候看他哭过,好像这是第一次。
我以前总是不太相信那些圆满的幸福结局,古人总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可见悲剧才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主题。
我一直觉得那些电影电视里合家欢乐的结局,无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邪不胜正、坏人身败名裂好人一统江湖,这些都看起来太过虚假。
然而,我们这群跌跌撞撞的人,却似乎渐渐地,迎来了属于我们的,幸福美满的结局。
我看着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的顾里,有一点恍惚。
我想起我在墓地里对她说过的话,我说否极泰来,苦尽甘来,最坏的一定都已经过去了。
也许我们真的已经喝完了一大杯苦涩的草药,接下来,应该是一杯香甜的美酒了。
顾里的身体一天天恢复起来。
医生说康复得很好。
之后只要坚持治疗,应该会有非常好的愈后效果。
而就在顾里住院的这段时间里,Neil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这个消息瞬间让顾里变成了亿万富婆。
她在医院里笑得合不拢嘴,差点把喝汤的勺子吞下去。
原来那天Neil没有到别墅里和我们吃最后一顿饭,是因为他突然接到了守林人的电话。
电话里,守林人说因为一场台风的登陆,顾延盛留下的那栋小木屋整个房顶被掀翻了,屋子一片狼藉,只留下了矗立的木墙。
守林人问Neil如何处理,是否需要拆掉,因为整个房子已经不能用了。
Neil听到矗立的木墙时,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于是他就连夜跑去了崇明岛。
结果—— “顾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Neil贱兮兮地歪着嘴巴,金色的眉毛和睫毛,在阳光里显得闪闪发亮。
“你赶紧的。
医生说,我现在不能过度用脑,否则随时可能休克,你不要逼我上法庭控告你谋杀罪。
”顾里翻了个白眼。
我在旁边,忍不住笑起来。
她终于恢复了獠牙上毒液闪闪发光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亲切。
“那些木墙实在是站立得太稳当了,周围的巨大树木都东倒西歪,很多甚至被风拦腰吹断,但四面木板墙却没事儿,这也太不符合物理学了。
所以,我就抡起锤子,把木墙凿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所有看起来是木板搭成的墙壁,全部是双层的,木板与木板之间,是一块一块金砖垒起来的砖墙。
所以,台风根本吹不动这铜墙铁壁。
” “我靠,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怎么变成林中自有黄金屋了
”唐宛如在一边,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她捧着一碗稀饭,在帮顾里吹凉,此刻差点把粥吸进肺里。
“但顾延盛干吗当初把钱换成一堆黄金放在屋子里
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顾里皱着眉头,显然她也被这个结果吓住了。
“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谁会想到那样一座破房子里,有这么多厚实的金砖呢
连我们亲自去过的人,都没有想到。
外人就更别提了。
而且,我不得不说,你爸爸是个犯罪天才。
”Neil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在操作这笔黄金交易的时候,正好是2007年,那时候黄金跌到最低谷六百美元一盎司,你爸爸能够在这种价位大量地吃进,一定是有内部人员透露给他讯息,所以,他不敢用私人身份进行交易,这样势必会被引起调查,涉嫌内幕操作。
然而,如果明目张胆地用公司的钱进行黄金交易,一方面,无法说服其他股东不说,另一方面,就算其他股东同意这个决定,那么也势必将赚到的钱和所有人均分。
于是顾延盛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偷天换日的手法,先把这笔钱,经过错综复杂的金融衍生品,让它看起来凭空蒸发了。
然后再用这笔钱,大量购入黄金,等到赚钱抛出之后,再将之前挪用的本金,填上窟窿。
于是,巨大的利润就可以自己独享,同时完全没有会被调查的担忧。
” “那么,这样说起来,《M.E》也是一样的操作手法咯
”顾里一边点头,一边沉思着。
“应该是。
而且有可能这个消息也是宫勋透露给你爸爸的。
至于他们谁掌握了情报,谁设计出了方案,这个我们就永远都无法知道了。
”Neil叹了口气,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惋惜。
“为什么
”顾里问。
“因为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宫勋却突然中风了。
所有他们家的人都飞去了意大利。
昨天,他们家族已经宣布宫勋脑死。
现在已经在执行遗产的法律流程层面了。
”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崇光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顾里,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钱么
”Neil突然眨了眨眼。
“多少
”顾里挑了挑眉毛。
“你答应给我百分之十,我就告诉你。
”Neil神秘地笑了笑。
“我给你百分之十五。
你说吧。
”顾里经过了几天前的生死考验,似乎换了个人。
要是以前,她一定讨价还价,和Neil拉扯上二十个回合不松口。
“现在黄金的价格是一千四百美元一盎司,是之前顾延盛买入价格的两点三倍。
你现在有接近两亿的现金。
现金啊姐姐
”Neil瞪圆了眼睛,他似乎也被自己口里的数字吓到了,“我靠,我突然到手了两千万啊
” “你先别急啊,我还没说怎么支付呢。
”顾里笑了笑,拍拍Neil的脑袋,“弟弟,我分期付款,总共分六十年支付完毕。
” Neil:“……” 顾里说完,抬起头看着正在开一个水果罐头的南湘,对她说:“我还得还公司七千万呢,顾准手里的股票,这下可大幅升值了。
你抓紧时间,赶紧嫁了吧。
” 南湘转过头来,冲着顾里有点害羞地笑了。
“顾亿元,”顾里突然想到什么,“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就这么叫我吧,听上去老娘就像一个美国不要脸的政客。
” 我抬起头,窗外的阳光真好。
无数金黄色的梧桐树叶被秋风吹拂着,仿佛成群的蝴蝶。
光束里浮动着轻盈的尘埃,我看着它们出神。
对于整个浩瀚的宇宙来说,也许我们的世界,就是其中一颗小小的尘埃。
我们这群人,折腾来,折腾去,眼泪流了,血也流了,最后终于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地上。
顾里出院那天,刚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腾了起来。
因为她在静安一家大型外资企业里,找了一份保健训练员的职业,薪水漂亮,工作轻松。
所以,她耀武扬威地在静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腾了进去。
我上午帮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顾里了。
我出门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我说:“要么把大家都叫上,来你这里帮你开个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们静安别墅没有完成的聚会,给完成了。
” 唐宛如倒吸一口凉气:“林萧,你说得倒容易,你知道那么多人,我要买多少菜吗
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顾里了,我呢
我搞不定。
我不干
” “现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呢。
到晚饭时间肯定够了。
我让他们下午都先来你这边,帮你打下手。
我负责把顾里送过来。
” “不行不行不行。
”唐宛如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然后,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个小时,终于,她答应了。
代价是我帮她搞到一张宫洺的三角泳裤签名照。
我一口答应下来,但心里在想,这和让伏地魔扭秧歌一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一路上打电话给Neil,给顾源,给顾准,告诉他们下午聚会的地点。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顾里和南湘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我了。
顾里又恢复了她金花鼠的模样,脚踩着圆规一般的高跟鞋,浑身裹在黑色紧身连衣裙里,她脸上的墨镜实在太大,看起来就像她刚刚把电焊工的防护镜偷来顶在脑门上。
她一边撑着腰,一边用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对我说:“林萧,你有没有人性啊
你见过接病人出院结果比病人还要晚的吗
今天算你运气好,我懒得骂你,医生告诉我,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稍微用力说话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赶紧把她和南湘塞到计程车上。
车子刚刚开到威海路,我的电话就响了。
我掏出手机,宫洺的名字闪烁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电话,叫司机在路边停车。
我转过头看着顾里迷惑的脸,我说:“你和南湘先去吧。
我得回一趟公司。
宫洺回来了。
” 顾里眉毛一拧:“我本来就身体虚弱,不想去唐宛如家发疯。
是你非要去,结果好了,你自己却开溜了。
” 我摇摇头,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我不溜。
我只是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我向顾亿元保证。
” 周末的《M.E》除了门卫和保安,就没什么人了。
我掏出门禁卡,打开了公司的大门。
在宫洺去意大利的半个月时间,我差不多都在请假陪着顾里。
只是半月时间没来,但是却感觉隔了很久。
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间座位上,然后转身去茶水间,拿出宫洺喜欢喝的咖啡,冲了满满一壶。
我推开房间的门,他正坐在落地窗边眺望着天际线处腾起的尘烟。
那是无数打桩机和起重吊臂所扬起的泥沙,这个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着自己的样貌,永远不会停止。
宫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驼色羊绒衫,领口开得很低,能看见他胸口的肌肉。
他的袖子轻轻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柔软的汗毛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芒。
他永远看起来都是这么迷人——像谜一样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
”他看着我,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嗓音依然带着那种令人迷乱的磁性,很冰冷,却又令人狂热。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把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其实只是想和你说说崇光的事儿。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也不重要。
”他把目光重新转向窗外,他留给我一个英俊无比的侧脸,浓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窝上,投下漆黑的阴影。
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
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着头站着,没有说话。
“崇光参与这个计划的程度,非常非常低。
他甚至不知道我父亲宫勋和顾里父亲顾延盛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顾里牵扯进了这个事情。
爸爸在要求他假装牺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时候,仅仅只是告诉了他,公司面临了巨大的问题,必须要有一个人顶罪。
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为最顺理成章,不会引起怀疑的死亡。
林萧,可能你不清楚我们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只能说,宫勋的任何要求,我们从来都只有听命,而无法反抗。
”宫洺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温热,“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单纯的,他的双手比谁都干净。
所以,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而对他有所怨恨。
他比我晚一班飞机,明天就会回上海。
他一定会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气和地和他沟通,听他解释,不要折磨他。
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
” 我胡乱地点点头。
脸红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要好好对他。
”宫洺突然对我露出牙齿,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和他身后的落日一样,有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美,“没事儿啦,你快去过周末吧。
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也回家了。
”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过身看着宫洺:“宫先生,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聚会,都是你认识的人,要么……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吧
” “呵呵,不用了。
太多人的场合,我不习惯。
我怕闹。
”宫洺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
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 我和宫洺站在路边等司机把车从地库开上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唐宛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正在做贼:“林萧,我告诉你,我家里来一个神秘嘉宾。
你猜猜看,是谁
” 我懒得猜:“我要挂了。
” “别别别,”唐宛如在那边一声惨叫,“林萧,我和你说了吧,是崇光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在我床上睡着了。
他说他改签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这会儿受不了时差,先去眯一会儿,等你回来了就叫他。
他说他刚刚一直给你打电话,你手机都没人接。
所以他打给顾里了,听说我们在这里,他连行李都没放,就直接过来了……林萧,我和你说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蓬头垢面,浑身邋遢,却依然这么帅气,他熟睡的样子别提多迷人了,他那颤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电话挂了。
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听着唐宛如用如此猥琐的口气谈论着我的男朋友。
更何况,此刻崇光还躺在她的床上。
我真心怀疑她有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换被单。
坐上车,我把唐宛如发给我的短信打开,照着上面的地址念给司机听:“师傅,麻烦你送我去一下胶州路707弄1号,靠近余姚路,是一栋教师公寓。
麻烦您了师傅。
” 说实话,我很少和宫洺一起坐在他车子的后座上。
虽然我曾经趁宫洺不在的时候,无数次地裹着毯子躺在他宽敞的后座上睡觉甚至吃饼干。
但是,真正和他肩并肩这样沉默地坐在一起,还是非常难得的。
汽车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觉上却仿佛静止着,完全没有颠簸起伏。
玻璃窗关得紧紧的,窗外的车水马龙,完全隔绝在一片寂静的背后。
狭窄的空气里,都是宫洺身上的气味,一种类似海水涨潮时的凛冽味道。
我的手机突然在这样的静谧里尴尬地响起来,我慌忙接听起来,Neil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林萧,你什么时候来啊,我们全部已经到齐啦,就等你了喂
顾里说她的医生告诉她,她手术后不能等人超过十分钟,否则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长出一个子宫来……哈哈哈哈,对了,林萧,你男人此刻可是脱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来的话……要么这样吧,反正迟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声诡异地响了几声之后,就仿佛飘远了,然后传来几声惊呼,然后是盘子打碎的声音,听筒里面一片嘈杂,我能听见唐宛如的惊天分贝,很明显,Neil被唐宛如殴打了。
我刚想说话,电话就断了。
等我拨过去,却没有了信号。
我转过头,尴尬地对宫洺抱歉地耸耸肩。
宫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把汽车上的收音机随便调了个频道。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喇叭里飘出来:“各位听众,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
欢迎收听《历史上的今天》。
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苏联首次发射大型实用航天飞机‘暴风雪’号进入太空……” 车厢里回荡着收音机的电波,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进来。
我突然有一种小时候星期天早上醒过来,闻着饭菜香味,听着收音机广播声的幸福感。
“前面转过路口就到了。
”司机礼貌地告诉我。
我抬起头,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将天空映照出一片灿烂的云霞。
上海常年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很少能够看见这么漂亮的火烧云。
我回过头看着宫洺,他的眉眼在绚烂的云霞里,依然笼着一层谜一样的阴影。
他的目光低垂着,看起来仿佛油画里漠然的天使。
我看见他眼角一道不易觉察的细纹。
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觉得,他比谁都要孤独。
车子转过路口,就停了下来。
我和宫洺抬起头,看见前面堵得水泄不通。
很多车子挤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
远处灿烂的云霞更加地浓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条街照得通红,仿佛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红色染料打翻在了这条街上。
我和宫洺拉开车门下车,朝前面张望着。
我看了两分钟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朝前面飞奔过去。
宫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乌黑的淤青来。
我瘫坐在地上,膝盖擦破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当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时候,刚好一年过去。
这一次,我自己开车路过当时的路口。
灿烂的云霞已经消失了。
漆黑的大楼此刻依然包裹着绿色的脚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碑。
路边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雏菊,细碎的花瓣被秋风吹拂着,铺了一地。
我停在当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盘上。
手腕上依然残留着当时宫洺留给我的清晰的刺痛。
后来,我经常都梦见同样一个场景。
梦里我们还在大学的寝室。
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阳光,整个寝室笼罩在一片泛着柔光的洁白色泽里。
顾里在饮水机面前倒腾着她刚刚搜罗来的诡异饮料,她冲了一壶蓝歪歪的东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进四个杯子里,准备拿给我们服用。
而唐宛如则大汗淋漓地坐在沙发上,用力地拧着一瓶运动饮料的盖子。
而我和南湘头靠着头,穿着睡衣挤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我们都依然是二十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发亮,宛如少女。
我们俩的头发都又黑又亮,长长软软地披散下来,缠绕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2011年11月14日 完稿于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