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磕头机作文
观察麻雀吃食 “呼啦啦”“呼啦啦”这是我家窗外晒观察麻雀吃食台的麻雀吃光米后飞走的声音。
我的妈妈在窗台上试着撒了一些米喂小鸟,没想到小鸟很快就把米吃光了,我和妈妈非常开心。
来觅食的小麻雀越来越多,我们撒的米也越来越多了。
一次,妈妈想捉只小麻雀让我观察。
于是,就在外面撒米的地方反着扣了个盆子,用绑着绳子的木棍支起盆子,把绳子牵进房子里关上窗户,等小鸟钻入陷阱。
不过,小麻雀很聪明,不上当。
它们只吃盆子外围的米,我们没有捉住小麻雀的机会。
又一次,妈妈在窗台上撒了米和几块面包渣。
我看到一只大麻雀叼起一块面包渣,飞到栏杆上,狠狠地一咬,面包渣的一小部分在它的嘴里,另一大半掉到栏杆上,旁边的麻雀看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叼起另一半面包渣“嗖”地一声飞走了。
一只肚子是白色的麻雀,大口大口的叨着米吃,它吃的时候脑袋一点一顿,像油田上的“磕头机”。
看着它们来觅食,我觉得自己很快乐。
评点:麻雀不普通,在于它热爱自由胜过自己,在于它不惜一切地冲撞窗户。
2011宁波中考作文: 它,不普通 急促的拍击声把我从睡梦里唤醒,又是那个不安分的小家伙。
我睡眼惺松地下了床,走到窗边。
意料之中,小家伙还是使劲扑腾着翅膀,对着竖的窗户横冲直撞。
我摇了摇头,扯了扯系着它的绳子,缚得更紧了些。
自从伤好了之后,小家伙每天上演这样的戏不下五次。
(描写了“我”被小麻雀吵醒的情景,第一句写“我”被唤醒,突出“我”困意犹在。
第二句生动地描写小麻雀对窗户直撞的情景,突出它为了出去不顾一切。
第三句写“我”对它这样做的不理解,“我”认为它这样做无意义。
第四句强调次数之多。
) 小家伙其实只是一只麻雀,一只小得只有拳头三分之一大小的麻雀。
(点明主人公,突出其小。
) 那天,阳台上的一阵鸟鸣把我引了过去。
它奄奄一息地哀叫着,我把它捧在掌心,它立刻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
(突出其弱小。
)仔细一看,它的翅膀上吸附着斑斑血迹,(描写受伤严重)许是学飞时不慎跌落伤着了吧
我轻轻一笑,这幼小的生命还真是不堪一击呢
(只是想到小生命的不堪一击,说明“我”只是对小麻雀的同情,并未发自内心理解与怜悯。
) 之后几天,我便细心地照料它。
看得出来,它不仅脆弱,而且胆小。
每次给它喂食时,它都用它黑黑的眸子愣愣地瞅着我,(黑黑的眸子,愣愣地瞅极生动细致,突出小麻雀的胆小。
)直到我转身后,才像回过神一般转动着眼球,小心而迅速地啄起桌上的米粒。
(转动眼球,小心而迅速地啄米生动细腻地写出小麻雀吃米的情态,也突出了它的胆小。
)待它伤好之后,我就用一根细绳把它系在窗边。
(将它绑起来系在窗边,是怕它飞走。
)只是,很快地,它做出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举动——每天都会发疯般地撞向窗玻璃。
(这一举动写得不是很生动,因为这是突出主题的地方,所以应详写。
)起初,我只当它是只笨鸟慢慢地,我才知道,它只是想飞出去。
这天,它又一次做着同样愚蠢的动作,我正要去把它拎回来,却不由得愣住了:随着一声尖锐的鸣叫,窗外又出现了一只麻雀,正准备休息的小家伙听到声音后,像着了魔一般,再一次冲向窗户,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
它惨烈地嘶叫着,窗外的那只像收到了某种特殊的信号,竟也发疯似的往里撞
(这一次冲撞写得较详细,既有动作又有神态的描写。
) (这一段描述了小麻雀吃食时的胆小情状和冲撞玻璃的发疯情状。
冲撞玻璃是因为外面又出现一只麻雀。
这是突出主题的一段,能有力突出麻雀的形象。
但描写单调了一些,麻雀看到外面的麻雀之后的神态和动作不会只是唯一,应有一个发展过程。
) 我震惊了,我为小家伙绝望的眼神所折服,它的鸣叫成了一首最悲壮的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绝望”一词用得不妥,小麻雀没有绝望而是一直充满着希望,努力地拼搏着,不惜一切的拼搏着。
) 它不普通,因为它热爱自由胜过自己的生命;它不普通,因为它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自由的追求。
而此刻,它更像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绝望却闪烁着最耀眼的光芒。
(这一段深刻揭示了麻雀所体现的深刻意义。
热爱自由全文中没能体现出来,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对自由的追求是深刻的,也是准确的,这时“我”对小麻雀产生了敬意。
) 我别无选择,解开了它腿上的绳结。
(“我”受其启发和感动,解开了绳结。
) 点评:一、通过小麻雀的发疯的冲撞窗户表达了它不普通的内涵,主题是深刻的。
热爱自由胜过自己的生命,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对自由的追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等都是极为深刻的。
二、对麻雀的胆小和冲撞玻璃描写得很详细腻。
“黑黑的眸子,愣愣地瞅,转动着眼球,小心而迅速地啄,惨烈地嘶叫,着了魔一般,发疯似的往里撞”让我们看到了一只活生生的小麻雀的形象。
三、对小麻雀的描写没能突出主题,小麻雀热爱自由,文章没有描写。
这一点很重要,没有对自由的热爱也就没有对窗户的冲撞。
因此应利用动作、神态描写来表现其对自由的渴望,同时也要注意正面描写和侧面描写的结合。
四、过渡不自然,开头从眼前写起,然后回忆过去,用的是倒叙写法,但最后放麻雀到底是此时还是几天前看到麻雀冲撞窗户感悟到内涵之后,文章没有清晰的写出来。
赞扬敬业奉献、坚持的人的句子有哪些
以小见大的文章,毕淑敏的《一厘米》。
全文如下:小说:一厘米 毕淑敏 陶影独自坐公共汽车时,经常不买票。
为什么一定要买票呢
就是没有她,车也要一站站开,也不能因此没有司机和售票员,也不会少烧汽油。
当然她很有眼色,遇上认真负责的售票员,她早早就买票。
只有对那些吊儿郎当的,她才小小地惩罚他们,也为自己节约一点钱。
陶影是一家工厂食堂的炊事员,在白案上,专做烤烙活,烘制螺旋形沾满芝麻酱的小火烧。
她领着儿子小也上汽车。
先把儿子抱上去,自己断后。
车门夹住了她背上的衣服,好像撑起一顶帐篷。
她伶俐地扭摆了两下,才脱出身来。
“妈妈,买票。
”小也说,小孩比大人更重视形式,不把车票拿到手,仿佛就不算坐车。
油漆皲裂的车门上,有一道白线,像一只苍白的手指,标定一·一○米。
小也挤过去。
他的头发像于草一样蓬松,暗无光泽。
陶影处处俭省,但对孩子的营养绝不吝惜。
可惜养料走到头皮便不再前进,小也很聪明,头发却乱纷纷。
陶影把小也的头发往下捺,仿佛拨去浮土触到坚实的地表,她摸到儿子柔嫩的头皮,像是塑料制成,有轻微的弹性。
那地方原有一处缝隙。
听说人都是两半对起来的。
对得不稳,就成了豁豁嘴。
就算对得准,要长到严丝合缝,也需要很多年。
这是一道生命之门,它半开半合,外面的世界像水样,从这里流进去。
每当抚到这道若隐若现的门缝,陶影就感觉到巨大的责任。
是她把这个秀气的小男孩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她很普通,对谁都不重要,可有可无,唯独对这个男孩,她要成为完美而无可挑剔的母亲。
在小也的圆脑袋和买票的标准线之间,横着陶影纤长而美丽的手指。
由于整天和油面打交道,指甲很有光泽,像贝壳一样闪亮。
“小也,你不够的。
还差一厘米。
”她温柔地说。
她的出身并不高贵,也没读过许多书。
她喜欢温文尔雅,竭力要给儿子留下这种印象,在这样做的过程中,她感觉自身高贵起来。
“妈妈
我够来我够来
”小也高声叫,把脚下的踏板跺得像一面铁皮鼓。
“你上次讲我下次坐车就可以买票了,这次就是下次了,为什么不给我买票
你说话不算话
”他半仰着脸,愤怒地朝向他的妈妈。
陶影看着儿子。
一张车票两毛钱。
她很看重两毛钱的,它等于一根黄瓜两个西红柿如果赶上处理就是三捆小红萝卜或者干脆就是一堆够吃三天的菠菜。
但小也仰起脸,像一张半开的葵盘,准备承接来自太阳的允诺。
“往里走
别堵门口
这又不是火车。
一站就从北京到保定府了,马上到站了……”售票员不耐烦地嚷。
按照往日的逻辑,冲她这份态度,陶影就不买票。
今天她说:“买两张票。
” 面容凶恶的售票员眼睛很有准头:“这小孩还差一厘米,不用买票。
” 小也立刻矮了几厘米,而绝不是一厘米,买票与不买票强烈地关系着一个小小男子汉的尊严。
两毛钱就能买到尊严,只发生在人的童年。
没有一个妈妈能够拒绝为孩子提供快乐。
“我买两张票。
”她矜持地重复。
小也把他那张票粘在嘴唇上,噗噜噗噜吹着响,仿佛那是一架风车。
他们是从中门上的,前门下的。
前门男售票员查票,陶影觉得他很没有眼力:哪个带孩子的妈妈会不买票
她就是再穷再苦,也得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能昂起头。
她把票很潇洒地交给售票员,售票员问:“报销不
”她说:“不要了。
”其实她应报销,夫妇都是蓝领工人,能省就省一点。
可小也是个绝顶机灵的孩子,会追着妈妈问: “咱们出来玩的票也能报销吗
”在孩子面前,她不愿撒谎。
这样挺累的,她按照各种父母必读上的标准,为自己再塑一个金身。
你得时时注意检 点,因为面对一个无所不在的观众。
不过也充满了温馨与爱。
比如吃西瓜,只要小也在,她 一定时时提醒自己,不要把西瓜皮啃得太苦。
其实在她看来,西瓜瓤与西瓜皮没什么大分 别,一路吃下去,不过红色渐渐淡了,甜味渐渐稀了,解渴消暑是一样的。
瓜皮败火,还是 一味药呢。
终于有一天,她发现儿子也像妈妈一样,把瓜皮啃出梳齿样的牙痕,印堂上粘了 一粒白而软的嫩瓜子时,她勃然大怒了:“谁叫你把瓜皮啃得这样苦
要用瓜皮洗脸吗
” 小也被妈妈吓坏了,拿着残月一般的瓜皮颤颤兢兢,但圆眼睛盛满不服。
小孩子是天下最出 色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行家。
陶影从此明白了,以她现有的家境要培育出具有大家风度的 孩子,需要全力以赴的正面教育。
这很难,就像用小米加步枪打败飞机大炮一样,但并不是 做不到。
在这个过程中,她觉得生活多了几分追求。
今天她领小也到一座巨大的寺院参观,小也长这么人,还没见过佛。
陶影心里是不信佛 的,她不会让小也磕头。
这是迷信,她知道。
门票五块钱一张。
如今庙也这样值钱了。
票是红案上的老张给的。
期限一月,今天是最 后一天,老张神通大,什么人都认识。
有时拿出一本像撕掉皮的杂志说:“见过吗
这叫大 参考。
”陶影觉得论个头,它可比报纸样的参考消息要小得多,怎么能叫大参考呢
问老 张,老张也说不清,只说别人都这么叫,许是把杂志拆开来一张张铺开,终归是要比那张小 报大的。
想想也很有理。
仔细看那大字印的参考,上面还在议论海湾战争会不会打,其实大 家都在谈伊拉克的战争赔款问题了,说他们除了伊拉克枣,不知道还有什么。
不管怎么说, 陶影还是佩服老张。
为了这锲而不舍的佩服。
老张给她这张票。
“就一张啊
”感激之余, 陶影还不满足。
”爷们就算了,领孩子开开眼呗
不满一米一的孩了免票。
实在不乐去,到 门口把票捣腾出去,够买俩西瓜的
”老张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她特地倒要带小也来玩。
京城里难心有这一大片森然的绿地。
未及靠近,便有湛凉的冷绿之气漫溢而来。
仿佛正 要面临一座山谷或是一道飞瀑。
小也从妈妈手里夺过门票,又含在喉里,飞快地跑向金碧辉 煌的寺门,仿佛一只渴极了要饮水的小动物。
陶影突然有些伤心。
不就是一座庙吗
怎么连妈妈都不等了,旋即又释然,带儿子出 来,不就是要让他快乐嘛
庙门口的守卫是一个穿着红衣黑裤的青年。
想象中应该穿黄色工作服,现在这一身打 扮,令人想起餐厅和饭店。
小也很流畅地跑过去,好像那是流量很大的泻口,而他不过是一滴水珠。
红衣青年很敏 捷地摘下他口中的票,仿佛那是清明节前的一片茶叶。
陶影用目光包裹着儿子,随着小也的步伐,这目光像柔硬的蚕丝从茧中袖了出来。
“票。
”红衣青年拦住她,语句简单得像吐出一枚枣核。
陶影充满感情地指了指小也。
她想所有的人都会喜欢她的儿子。
“我问的是你的票。
”红衣青年僵硬地说。
“不是刚才那孩子已经给你了吗
”陶影安静地解释。
这小伙子太年青,还没来得及做 爸爸。
今天出来玩,陶影心境很好,她愿意有始有终。
“他是他的。
你是你的。
”红衣青年冷淡地说。
陶影费了一番思索,才明白红衣青年的意思:他们娘俩应该有两张票。
“小孩不是不要票吗
”陶影不解。
“妈妈你快一点啊
”小也在远处喊。
“妈妈就来。
就来。
”陶影大声回答。
附近有人围拢来,好像鱼群发现了灯光信号。
陶影急了,想赶快结束这件事,她的孩子在等她。
“谁说不要票
”红衣青年歪着头问,他挺喜欢人越聚越多。
“票上说的。
” “票上怎么说的
”红衣青年仿佛一个完全的外行。
。
“票上说不足一米一的孩子免费参观,超过一米一的孩子照章购票。
”陶影自信自己背 得一点不错,但她还是伸手想从废票箱里掏出一张,照本宣读比背诵更接近真实。
“别动
别动
”红衣青年突然声色俱厉。
陶影这才感到自己举动不当,像冬天触到暖 气片似地缩回手。
“您很清楚吗
”红衣青年突然称她为“您”。
陶影听出了敌意,还是点点头。
“可是您的孩子已经超过了一米一。
”红衣青年很肯定地说。
“没有。
他没有。
”陶影面带微笑地说。
人们天生地倾向母亲。
“他从这里跑过去,我看得很清楚。
”小伙子斩钉截铁。
他顺手一指,墙上有条红线, 像雨后偶尔爬上马路的蚯蚓。
“妈妈,你为什么还不进来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小也跑过来,很亲热地说,好像他 妈妈是他的一件玩具。
人们响起轻微的哄笑。
这下好了,证据来了,对双方都好。
红衣青年略略有些紧张。
当然他是秉公办事,当然他明明看清楚的。
可这个逃票的女人 不像别人那样心虚,也许,这才更可恶。
他想。
陶影果然很镇定,甚至有点洋洋得意,儿子喜欢热闹,喜欢被人注意,这种有惊无险的 遭遇,一定会令小也开心。
“你过来。
”红衣青年简短地命令小也。
人们屏气静心等待。
小家伙看了看他的妈妈,妈妈向他鼓励地点点头。
小也很大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又 揪了揪衣服,像百米赛跑冲刺似地撞开了众人的视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红蚯蚓旁。
于是——人们无可置疑地看到——红蚯蚓挂在小家伙的耳朵上。
这怎么可能
陶影一个箭步冲过去,啪地一下打在孩子的头颅上,声音清脆,仿佛踩破一个乒乓球 皮。
小也看着陶影,并没有哭。
惊讶大于疼痛,他从未挨过妈妈如此凶猛的一掌。
“打哪也不能打头哇
” “这当妈的
有钱就买张票没钱就算了,也犯不着拿孩子撒气哇
” “是亲妈吗
看模样倒还像……” 人们议论纷纷。
陶影真慌了。
她并不是想打小也,只是想把他那鸡冠子一样高耸的头发抚平。
她悲惨地 发现,小也纵是此刻变成一个秃子,身高也绝对在这条红蚯蚓之上。
“小也,别踱脚尖
”陶影厉声说。
“没有,妈妈。
我没有……”小也带出哭音。
是的,没有。
红蚯蚓残忍地伏在比小也眉头稍高的地方。
红衣青年突然像早晨醒来时伸了一个懒腰,他的眼光很犀利,抓到过许多企图逃票的 人。
“买票去
买票去
”他骄横地说,所有的温文尔雅都被红蚯蚓吮去。
“可是,他不够一米一。
”陶影感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顽强地坚持。
“所有逃票的人都这么说。
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这可是全世界统一的度量衡标准,国际 米尺证存在法国巴黎,是纯铂制成的,你知道么你
” 陶影目瞪口呆。
她只知道做一身连衣裙要用布料两米八,她不知道国际米尺保存在哪, 只敬佩这座庙里的神佛,它使她的儿子在顷刻之间长高了几厘米
“可是,刚才在汽车里,他还没有这么高……” “他刚生下来的时候,更没有这么高
”红衣青年清脆地冷笑。
在人们的哄笑声中,陶影的脸像未印上颜色的票根一样白。
“妈妈,你怎么了
”小也逃开红蚯蚓,用温热的小手拉住妈妈冰冷的手。
“没什么,妈妈忘了给你买票。
”陶影无力地说。
“忘了
说得好听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孩子给忘了
”红衣青年还记着这女人刚才的镇 静,不依不饶。
“你还要怎么样
”陶影尽量压抑怒火,在孩子面前,她要保持一个母亲最后的尊严。
“嘴还这么硬
不是我要怎么样,是你必须认错
不知从哪混了张专供外宾的赠票,本 来就没花钱,还想再蒙一人进去,想的也太便宜了是不是
甭罗嗦,趁早买票去
”红衣青 年倚着墙壁,面对众人,像在宣读一件白皮书。
陶影的手抖得像在弹拨一张无形的古筝。
怎么办
吵一架吗
她不怕吵架,可她不愿意 孩子看见这一幕。
为了小也,她忍。
“妈妈去买票。
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跑。
”陶影竭力做出笑容。
好不容易领孩子出 来一天,她不能毁了情绪,要让天空重新灿烂。
“妈妈,你真的没买票
”小也仰着脸充满惊讶与迷茫。
这神情出现在一张纯正的儿童 脸上,令人感到一丝恐惧。
陶影的手像折断的翅膀僵在半空。
今天这张票,她是不能买
。
若买了,她将永远说不清。
“我们走
”她猛地一拉小也。
若不是男孩子骨缝结实,几乎脱臼。
他们到别的公园去玩。
陶影要逗小也高兴,但小也总是闷闷的,仿佛一下长大许多。
走过一个冰棍摊,小也说:“妈妈给我钱。
” 小也拿了钱,跑到冰棍摊背后:“老奶奶量量我多高。
”陶影这才看到有位老太大守着 一盘身高体重磅。
老太太瘪着啮,颤微微扶起标尺,一寸寸拔起,又一寸寸往下按:“一米一。
”她凑近 了看。
陶影觉得见了鬼:莫非孩子像竹笋一样见风就长
小也眼岖生出一种冰晶一样的东西,不理陶影,一甩头,往前跑。
突然,他摔了一胶。
腾起在空中的一刹那,他像一只飞翔的鸟。
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陶影赶快跑过去扶,就 在她走近的一刹那,小也忽地爬来,兀自往前跑。
陶影站住了。
她想如果自己追过去,小也会摔第二跤的。
望着孩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她 伤心地想:小也,你真的不回头看妈妈了
小也跑到很远,终于还是停下来,回过头寻找妈妈。
找到了,就又转过身跑…… 陶影觉得事情不可思议。
她问老奶奶:“大妈,您这磅……” “我这磅准让您高兴
您不就巴着孩子长高点吗
别巴望着孩子长
孩子长大了,当妈 的就老喽
”老奶扔把啼呷得吧吧响。
“您这磅……”陶影又一一次问。
老人很和善,可她没把问题说清楚。
“我这磅大点。
让您贵着个头高点,分量轻点,时下不是都兴健美吗
我这是健美 磅。
”老人慈样的脸上露出狡黠。
原来是这样
应该让小也听到这话
小也已经跑远,况且他能否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小也的目光总是怯怯,好像妈妈是大灰狼变的。
回到家,陶影拿出卷尺,要给小也重新 最一下身高。
“我不量
人家都说我够高了,就你说我不够。
你不愿意给我买票,别以为我不知道
只要你一量,我一定又不够了。
我不相信你
不相信
” 陶影拽着那根淡黄色的塑料尺,仿佛拽着一条冰凉的蟒蛇。
“陶师傅,您烙的小火烧穿迷彩服了
”一位买饭的人对她说。
小火烧糊了,凹凸不平,像一只只斑驳的小乌龟。
真对不起。
陶影很内疚,她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这两天常常走神。
一定要把事情挽回来
夜里,小也睡了,陶影把儿子的双腿持直,孩子平展得如同缩过 水的新布。
陶影用卷尺从他的脚跟量到脑瓜顶,一米零九厘米。
她决定给红衣青年的领导写一封信。
拿起笔来,才知道这事多么艰难
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当钳工的丈夫说:“写了又能咋样
” 是啊,小也不知道能咋样,只是为了融化孩子眼中那些寒冰,她必须要干点什么。
终于,她写好了。
厂里有位号称“作家”的,听说在报屁股上发过豆腐块。
陶影恭恭敬 敬地找到他,递上自己的作品。
“这象个通讯报道。
不生动,不感人。
”作家用焦黄的指头戳着陶影给报社写的读者来 信。
陶影不很清楚通讯报道到底是个啥样子,只知道此刻这样讲,肯定是不满意,看着焦黄 指头上的茧子,她连连点头。
“你得这么写,开头先声夺人,其后耳目一新。
得让编辑在一大堆稿件里一瞅见你这一 篇,眼前呼地一亮,好像在土豆堆里突然见到一个苹果。
最重要的是,要哀而动人。
哀兵必 胜你懂不懂
” 陶影连连点头。
作家受了鼓励,侃得越发来劲:“比如这开头吧,就改成:佛法无边,五龄孩童未进寺 门先长一寸;佛法有限,刚回到家就跟原先一样高了……当然后头这句对偶还不工稳,你再 考虑一下……” 陶影拼命心记,还是没能记全作家的话。
不过她还是又修改了一遍,抄好挂号寄出去。
作家吃饭时来买小火烧。
“您稍等。
”陶影的脸镶在收饭票的小窗口,像一张拘谨的照 片。
作家想可能是今天的小火烧又烤糊了,为了酬谢点拨之功,给几个糊得轻的。
“给您。
这几个特地多放了糖和芝麻。
”陶影怯怯地说。
这是一个白案上的烤活女工所 能表达的最大的谢意了。
其后,是漫长的等待。
陶影每天都极其认真地看报纸,连报纸中缝作录相机的广告都不 放过。
然后是听广播,她想那些声音甜美庄重的播音员,也许会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一字不 差地把自己写的那封信念出来。
最后是到收发室去看信,她想也许寺院管理部门会给她回一 封道歉信…… 她设想了一百种可能,但一种可能都没有发生。
日子像雪白的面粉,毫无变化地流泻过 去。
小也外表已恢复正常,但陶影坚信那一幕绝没有消失。
终于,等到了一句问话:“哪里是陶影同志的家
” “我知道。
我带你们去。
”小也兴高采烈地领着两位穿干部服的老者走进家门。
“妈 妈,来客人啦
” 陶影正在洗衣服,泡沫一直漫到胳膊肘。
“我们是寺庙公园管理处的。
报社把您的信转给我们了。
我们来核实一下情况。
” 陶影很紧张,很沮丧。
主要是家中太乱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们会觉得她是一个懒女 人,也许不会相信她。
“小也,你到外面去玩好吗
”陶影设想中一定要让小也在,让他把事情搞清楚。
真事 到临头,她心中不安,想象不出会出现什么情景。
能有红衣青年那样的下属,领导估计也好 不到哪去。
“我们已经找当事人调查过了,情况基本属实。
不要叫孩子走,我们要实地测量一下身 高。
”那位年纪较轻的说。
小也顺从地贴在墙壁上。
雪白的墙壁衬着他,好像一幅画。
他不由自主贴得很紧,测量 身高勾起了他稀薄的记忆,重又感到那一天的恐惧。
干部们很认真。
他们先是毫不吝惜地在墙上划了一道杠,然后用钢卷尺量那杠刻地表的 距离。
钢卷尺像一条闪亮的小溪,跳动在他们身边。
镇静回到了陶影身上。
“多少
”她问。
“一米一,正好。
”较年轻的干部说。
“不是正好。
你们过了一个月零九天才来。
一个月以前,他没有这样高。
”陶影平静地 反驳。
两位干部对视了一眼。
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
他们掏出了五元钱。
钱是装在一个信封里的,他们早做了准备。
他们量过墙上那条红蚯 蚓,知道它的缺斤少两。
“那天您终于没有参观,这是我们的一偿。
”年长的干部说,态度很慈样,看来是 位领导。
陶影没有接。
那一天失去的快乐,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了。
“如果您不要钱,这里有两张参观券。
欢迎您和孩子到我们那去。
”年轻些的干部更加 彬彬有礼。
这不失为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建议。
但陶影还是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个地方,对于 她,对于小也,都永远不会激起快乐的回忆。
“你到底要哪样呢
”两位干部一齐问。
是的,陶影在这一瞬,也在问自己。
她是个生性平和的女人,别说是两位素不相识的老 年人登门致歉,就是红衣青年本人来,她也不会刁难他的。
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她把小也推到两位老人面前。
“叫爷爷。
”她吩咐。
“爷爷。
”小也叫得很甜。
“两位领导。
钱请你们收起,票也收起。
就是那天当班的查票员,也请不要难为他,他 也是负责……” 两位干部。
一看陶影说得这样宁静,反到有些无措。
陶影把小也拉得离老人更近些:“只请两位爷爷把那天的事情同孩子讲清楚,告诉他, 妈妈没有错儿………” “陶师傅,您烙的小火烧穿迷彩服了
”一位买饭的人对她说。
小火烧糊了,凹凸不平,像一只只斑驳的小乌龟。
真对不起。
陶影很内疚,她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这两天常常走神。
一定要把事情挽回来
夜里,小也睡了,陶影把儿子的双腿持直,孩子平展得如同缩过水的新布。
陶影用卷尺从他的脚跟量到脑瓜顶,一米零九厘米。
她决定给红衣青年的领导写一封信。
拿起笔来,才知道这事多么艰难
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当钳工的丈夫说:“写了又能咋样
” 是啊,小也不知道能咋样,只是为了融化孩子眼中那些寒冰,她必须要干点什么。
终于,她写好了。
厂里有位号称“作家”的,听说在报屁股上发过豆腐块。
陶影恭恭敬敬地找到他,递上自己的作品。
“这象个通讯报道。
不生动,不感人。
”作家用焦黄的指头戳着陶影给报社写的读者来信。
陶影不很清楚通讯报道到底是个啥样子,只知道此刻这样讲,肯定是不满意,看着焦黄指头上的茧子,她连连点头。
“你得这么写,开头先声夺人,其后耳目一新。
得让编辑在一大堆稿件里一瞅见你这一篇,眼前呼地一亮,好像在土豆堆里突然见到一个苹果。
最重要的是,要哀而动人。
哀兵必胜你懂不懂
” 陶影连连点头。
作家受了鼓励,侃得越发来劲:“比如这开头吧,就改成:佛法无边,五龄孩童未进寺门先长一寸;佛法有限,刚回到家就跟原先一样高了……当然后头这句对偶还不工稳,你再考虑一下……” 陶影拼命心记,还是没能记全作家的话。
不过她还是又修改了一遍,抄好挂号寄出去。
作家吃饭时来买小火烧。
“您稍等。
”陶影的脸镶在收饭票的小窗口,像一张拘谨的照片。
作家想可能是今天的小火烧又烤糊了,为了酬谢点拨之功,给几个糊得轻的。
“给您。
这几个特地多放了糖和芝麻。
”陶影怯怯地说。
这是一个白案上的烤活女工所能表达的最大的谢意了。
其后,是漫长的等待。
陶影每天都极其认真地看报纸,连报纸中缝作录相机的广告都不放过。
然后是听广播,她想那些声音甜美庄重的播音员,也许会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一字不差地把自己写的那封信念出来。
最后是到收发室去看信,她想也许寺院管理部门会给她回一封道歉信…… 她设想了一百种可能,但一种可能都没有发生。
日子像雪白的面粉,毫无变化地流泻过去。
小也外表已恢复正常,但陶影坚信那一幕绝没有消失。
终于,等到了一句问话:“哪里是陶影同志的家
” “我知道。
我带你们去。
”小也兴高采烈地领着两位穿干部服的老者走进家门。
“妈妈,来客人啦
” 陶影正在洗衣服,泡沫一直漫到胳膊肘。
“我们是寺庙公园管理处的。
报社把您的信转给我们了。
我们来核实一下情况。
” 陶影很紧张,很沮丧。
主要是家中太乱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们会觉得她是一个懒女人,也许不会相信她。
“小也,你到外面去玩好吗
”陶影设想中一定要让小也在,让他把事情搞清楚。
真事到临头,她心中不安,想象不出会出现什么情景。
能有红衣青年那样的下属,领导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我们已经找当事人调查过了,情况基本属实。
不要叫孩子走,我们要实地测量一下身高。
”那位年纪较轻的说。
小也顺从地贴在墙壁上。
雪白的墙壁衬着他,好像一幅画。
他不由自主贴得很紧,测量身高勾起了他稀薄的记忆,重又感到那一天的恐惧。
干部们很认真。
他们先是毫不吝惜地在墙上划了一道杠,然后用钢卷尺量那杠刻地表的距离。
钢卷尺像一条闪亮的小溪,跳动在他们身边。
镇静回到了陶影身上。
“多少
”她问。
“一米一,正好。
”较年轻的干部说。
“不是正好。
你们过了一个月零九天才来。
一个月以前,他没有这样高。
”陶影平静地反驳。
两位干部对视了一眼。
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
他们掏出了五元钱。
钱是装在一个信封里的,他们早做了准备。
他们量过墙上那条红蚯蚓,知道它的缺斤少两。
“那天您终于没有参观,这是我们的一点赔偿。
”年长的干部说,态度很慈样,看来是位领导。
陶影没有接。
那一天失去的快乐,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了。
“如果您不要钱,这里有两张参观券。
欢迎您和孩子到我们那去。
”年轻些的干部更加彬彬有礼。
这不失为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建议。
但陶影还是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个地方,对于她,对于小也,都永远不会激起快乐的回忆。
“你到底要哪样呢
”两位干部一齐问。
是的,陶影在这一瞬,也在问自己。
她是个生性平和的女人,别说是两位素不相识的老年人登门致歉,就是红衣青年本人来,她也不会刁难他的。
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她把小也推到两位老人面前。
“叫爷爷。
”她吩咐。
“爷爷。
”小也叫得很甜。
“两位领导。
钱请你们收起,票也收起。
就是那天当班的查票员,也请不要难为他,他也是负责……” 两位干部。
一看陶影说得这样宁静,反到有些无措。
陶影把小也拉得离老人更近些:“只请两位爷爷把那天的事情同孩子讲清楚,告诉他,妈妈没有错儿………”
解说词怎么写
格式
解说词的格式第一行居中写题目,另起一行顶格写解说对象,在另起一行空两行写解说词。
结束后在正文下面右下角空两行写你的姓名,班级,或学校等信息,并且语言应尽量显得礼貌蒙古包是蒙古族牧民居住的一种房子。
建造和搬迁都很方便,适于牧业生产和游牧生活。
蒙古包古代称作穹庐、“毡包”或“毡帐”。
据《黑鞑事略》记载:“穹庐有二样:燕京之制,用柳木为骨,正如南方罘思,可以卷舒,面前开门,上如伞骨,顶开一窍,谓之天窗,皆以毡为衣,马上可载。
草地之制,以柳木组定成硬圈,径用毡挞定,不可卷舒,车上载行。
”随着畜牧业经济的发展和牧民生活的改善,穹庐或毡帐逐渐被蒙古包代替。
蒙古包呈圆形尖顶,顶上和四周以一至两层厚毡覆盖。
普通蒙古包,顶高100-150尺,围墙高约50尺左右,包门朝南或东南开。
包内四大结构为:哈那(即蒙古包围墙支架)、天窗(蒙语“套脑”)、椽子和门。
蒙古包以哈那的多少区分大小,通常分为40个、60个、80个、100个和120个哈那。
120个哈那的蒙古包,在草原是罕见的,面积可达6000多平方米,远看如同一座城堡。
过去几十个如此大的蒙古包聚在一起,十分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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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记忆轮廓 很喜欢这样的天气,暖暖的阳光,柔柔的风,明明是秋的表演,我却感受到了一种春的气息,这样的天气最能勾起心中的记忆。
——题记 正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溜进了教室,霸道地驱逐掉了室内的阴翳,占领了属于自己的领地,好在它没有继续进攻,只敢在窗边逗留,窗边的同学被那阳光撩得发热,不得不关上窗。
有些密闭的空间居然让我产生了幻觉,这是在过夏天吧
但考勤板上偌大的“11月10号”说明了我的幻想终究是幻想。
但我明明清楚地听到了窗外的老梧桐树上还传来了清晰的知了声啊。
窗外传来了很好听的歌声,应该是七、八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在上音乐课,九年级的课表上找不出“音乐”这两个字了。
歌声是从对面的楼里飘过来的,却能不计空气阻力地传入了坐在四楼的教室里我们的耳里,能够想象得出那些孩子是多么卖力。
隐约中我听见班里居然有哼曲儿的声音,很小很小,却和窗外的歌声融在一起,都是欢快的调子,看来是哪个同学听到音乐一时情不自禁了吧
柔柔的歌,暖暖的阳光突然让我觉得有一种满足与幸福,在这样的氛围中,思绪也不由得飘远了,回到了这个秋天以前…… 脑中的放映机开始倒带,将两年的时光进行压缩,再放映。
七年级,画面定格在一张张笑得灿烂的脸上。
初中的第一次春游,很激动,很好奇,像孩子一般的叽叽喳喳的说着笑着,在满片的油菜花里,在绿得油亮的草坪上,映下了我们的身影。
第一次军训,我们穿着整齐的军装,立正、稍息,顶着大太阳,迈着生硬的步伐。
皮肤被晒得生疼,脸上的汗也流个不停,但我们依旧站得笔直。
第一次觉得原来我们也可以这样坚持。
八年级,在热火朝天的运动场上。
我们按捺不住,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神情专注地注视着操场,只为能在百米终点处看他们熟悉的身影通过。
我们呐喊着“加油”,声音近乎嘶哑,却仍不停下,只是固执的认为这样才能使人们班的运动员充满士气。
音乐课上,遇上好听易唱的歌曲总是格外认真,尽量地放大声音,巴不得能有扩音器的效果,让全校都能听见。
这个时候,我们就像能够进行心灵的交流,不用言语,仅仅是从一首歌曲便能体现出集体的力量。
…… 好多好多,记忆像散落满地的弹珠,我措手不及想要拾起,却又散落。
窗外的歌声未息,心中的余波未止,记忆始终会被打包收藏,我会在某一年一天将它们再次翻出细细品味,我会用心去勾勒出记忆的轮廓,很细心很细腻地。
辗转流光·钻石蓝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朴树《白桦林》 耳畔熟悉的歌声在萦绕,悠扬而略带沙哑,勾起了心中隐隐约约的些许伤感。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你最喜欢的歌——《白桦林》。
你尤其喜欢它背后凄美婉转的爱情故事。
打开尘封的钢琴,让跃动的指尖亲吻雪白的琴键,优美的旋律,也许你没有听到,但我的确是在用心为你弹的。
这首曲子我练了整整一个暑假,那么多的八度、和弦都被我战胜了,直到现在,我还可以完完整整地背下来。
想起你的时候,你却早已不在我的身边,而且,我也没有你的任何联系方式。
小蔚,亲爱的小蔚。
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一直再用LOVE STORY系列的中性替芯,而且颜色永远不变——钻石蓝。
你说你迷恋那种颜色,就像天蓝和淡紫交织在一起。
用钻石蓝色的笔写字,即使是信笔涂鸦,你也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高一的冬天,我们成了同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几乎让我叫苦不迭。
即使考试迫在眉睫,你也可以在自习课上不停地向我递纸条,每次都用钻石蓝的笔写着一些无聊的句子,例如:旋转木马上坐着的永远是公主,守护她的到底是骑士还是王子
我劝你不要开小差,专心学习,但你依旧“屡教不改”。
你再次递给我纸条,我毫不留情地撕掉了。
我看见你趴在桌子上,哭了。
后来,我们开始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可以为之“大动干戈”。
最终,我犹豫着对你说,小蔚,如果我们再这样谁也不会开心的,而且也不利于安心学习,不如我们调开吧,也许我们是适合做朋友的,只是不适合做同桌。
你生气了,好长时间不肯理睬我,但你最后还是答应了。
“我们两个永远越闹越亲。
”你微笑着说。
那一刻,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或许真的是距离产生美,不再是同桌的我们反而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我们时常交换彼此的日记,这是我们走进彼此内心的一种方式。
“我哭并不代表我难过,我笑并不代表我快乐。
”依旧是钻石蓝的笔迹,那样唯美。
我渐渐了解,外表活泼开朗的你内心其实敏感而自卑。
你从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体重,包括我。
为了减肥你从来不吃晚饭,即使你很饿很饿。
你害怕照镜子,因为你害怕看到脸上“青春的印记”,你很认真地洗脸却还有痘痘冒出来。
你说你真的快要对自己的外表失去信心了,但是希望总是有的,你会给自己打气,祝福自己会变得美丽,让过去嘲笑你的人认不出你。
你又一直放不下那个远方的男孩,你给他写信,装在深蓝色信封里,你借钱给他买情侣吊坠。
你会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诉说着你们之间的故事,迷失在幻想的美好中。
你为了他泪流满面,最后,却只有成绩单上亮起的盏盏红灯。
我诚恳地对你说,小蔚你好傻,青涩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可是你仍然没有憬悟,你“雇用”我给你做数学作业,为了借一张物理卷子来抄你甚至跑遍了二楼的每个教室。
你忘记了你的理想了吗
你那么喜欢唱歌,你不是希望成为一名电台主持人或者配音演员吗
当我意识到应该珍惜我们的友谊的时候,已是高二。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分科,分班,曾经憧憬的未知,也已经没有了悬念。
从此以后,我们就没有机会经常见面了。
这天晚上,我们在放学的路上意外相遇。
你对我说,你现在很喜欢一句话:自己选择的路,爬着也要坚持到底。
你说,无论是为了朋友还是为了理想,都要永远不言放弃。
小蔚,你也成熟了很多,不知不觉。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何必为之恋恋不舍
这也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的。
我们拥有今天,期待明天,把昨天不愉快的记忆丢弃,不要让它成为我们未来道路上的羁绊。
我们都需要在沉睡中觉醒。
依然想念你的歌声,依然会想起钻石蓝,依然会想起《白桦林》。
天空不再阴霾并且有鸽子在飞翔。
梦中,一大片钻石蓝色的花朵,开得那样繁盛。
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件伤心的事,有些是因为被父母打而伤心,有些是因为被同学欺负而伤心,有些……但我和你们不一样,这件事我没有受到任何的皮肉之苦,是从我内心发出的。
我从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从没收到任何的委屈,但在我刚上六年级的不久,我们的何老师对我们说,她要抽几个同学写以“创建平安校园”为题目的作文。
而我也被抽中了。
“我明天早上来取”。
何老师又添了一句。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为了不让何老师失望。
一回到家,我就开始搜集资料,开始写作文。
经过一个多小时,我的作文终于写完了。
但字迹很潦草,我决定再誊一次。
过一会儿,我终于完成了。
我期盼的明天终于来了,早晨,我充满希望的来到学校,没想到,清洁区该我们打扫。
没办法,我放下书包,拿起扫帚就往清洁区方向走了。
经过半个小时,我终于扫完了。
我朝教室快速跑去,担心何老师已经走了。
我回到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作文稿,准备拿给何老师。
何老师来了之后,就走向我的同桌,向她要作文稿,不过她并没有写。
在我刚要拿起作文稿给何老师时,没想到,何老师没有看见,竞转身走开了。
我当时没有勇气对何老师说:“何老师,我这儿有作文稿。
”在这一瞬间,我那颗充满希望的心一下子碎了。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何老师会把我忘了。
我真的很失望。
这件事虽然让我很伤心,但我也很乐观。
因为我在一本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人的一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很多委屈和不公平在等着我们。
”当我看到这句话时,我明白了:“虽然这次何老师没有看到我精心写的作文,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何老师会看到的。
” 樱花败了,花瓣落满了一地。
微雨过了,阳光抚摸着一切。
琴声悠悠地飘过安静的午后,寂静俘虏了整个大地。
水车悠闲地转着,似乎人间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与它无关。
我在思念,思念母亲,思念家,思念小希。
回过一趟家,不知怎的,没有人在家,樱花败落了,花瓣随着微风,颓废地飘落在石板路上,没有了花香,没有了雨的湿润。
走进小院,曾经充满美好记忆的小院现在显得有些破败,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院里生了杂草,小栅栏上也落满了灰。
这是为什么呢
我和小希仅仅离开了几天,现在回到这里,却已经物是人非。
往远处看,依稀可以看见私塾的影子在微风中摇晃,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梦幻。
就算不走近,我也知道,那里一定有着朗朗的读书声,让人听着心里有些动容。
这一切,是都结束了吗
曾经的我,很想陪一个人在黄昏去海边,这个人可以是妈妈、外婆、小希······不为别的,只是去寻找一种意境。
这边靠海,我可以随时去到海边,只不过,是我一个人。
小希走的前几天,他拉着我去了趟海边,用他的话说,失去和大海告别。
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夕阳的光芒,就像私塾微弱却温暖的灯光有点像,我感觉有点恍惚,各种情绪都交错在心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来学琴这段时间,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精神一直觉得有点恍惚,甚至在弹琴的时候也会放空,手拨弄着琴弦,人也在这里,心却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不肯承认自己在走神,当小闲问我怎么了的时候,我仅仅对他一笑,让他莫名其妙了半天,说实话,我真的不爱理他,有些时候觉得他很多管闲事,可能是我自己太没有安全感,除了小希以外不信任任何男孩子。
我觉得,我除了需要放开自己,更需要放开自己的心。
走出小院,我想,现在弹琴,我要的不是技巧,而是要一段思绪,一段让我沉迷于其中,回想起来就会泪流满面,却又忍不住去回想的思绪。
回到琴房,小闲已经练完了琴,在院子里跟师父聊天。
“你回来了
”师父问我。
仅仅是一句很简单的问话,却让我差点落下泪来。
我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母亲每天温和的笑容与关心的话语,每天回到家,也是这样一句简单的“你回来了。
” 我想起了晚归时小希在田野上举着灯的身影,灯光照亮了他微笑的脸庞,他的微笑也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想起了田野上跟他拉着手回家的情形,他手心的温暖,一直传达到我的心底。
想着想着,不由得发起了呆。
“喂,你没事吧,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发呆啊
”小闲问我。
“啊
我没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之后淡淡地回答。
我知道,他们也已经习惯了我的淡漠。
“没事就好,明天该你练琴了,我回家。
”小闲提醒我。
“好好好,明天我练琴。
”我有些随便地应付他。
下午的阳光铺满了一地,阳光从樱花树身上一寸寸跑过,在树下留着斑斑驳驳细碎的日影。
阳光下我微笑起来,对着阳光轻轻眯起眼睛,踮起了脚尖。
我知道,踮起脚尖,就能更靠近幸福。
(未完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