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作家→三毛经典语录
我读的最多的家是、三毛和张爱玲。
这不奇怪门开放以后先后流行过这三位女作家的书是读闲书的方式,自然很受了一番潮流的影响。
十七、八岁的时候,根本不用去买和租琼瑶的书看,看完一本,女同学中马上有人又传来一本。
她的书在宿舍和教室随处可见,甚至普及到我们那位非常无趣的中年男代数老师,看完后他还和我们讨论哪本好哪本不好。
但说真的,我好象从来没有喜欢过琼瑶的小说,她的女、男主人公都是格式化的,在这本书里见过,到那本书里又撞到。
她给人物的定义都差不多,推崇的都是“遗世独立”“清雅脱俗”。
遗世独立和清雅脱俗当然是好的,但好是因为基于现实生活的世俗基础,象沙中的金,象星空的月。
琼瑶五十本小说看下来,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的人物,赶大集似的,简直泛滥成灾,成了恶俗。
琼瑶小说的文艺性很强,唯美倾向严重,人性的与人生的灰暗底色被剔除净尽,这尚不算致命的,致命的是小说人物形象的单薄和故事情节的拙劣。
无非两个与众不同的人相遇,动心,中间三波两折,最后成或者散。
这本是人生最基本的故事,每个作家都可以从中挖掘无限的独特的深意出来。
但琼瑶的故事缺乏创新,人生的困顿纠结着眼处太狭窄,人物的走向和情节的铺陈人为痕迹太重,看起来很造作。
编故事的最高境界是,明明是假的,但看起来还就是象真的。
而琼瑶的小说是,很可能是真的,但给她一说就变得很假,而且都是一种假法。
好象芸芸众生中就只有那么一干人的事情是值得一说的。
尤为讨厌的是,那里面的主子天生就是主子,而奴才果真都是天生的奴才,奴性十足,活该做奴才,且她对此充满了赞赏之情。
但琼瑶的市场出奇的好,很多有姿色但实力尚无定论的年轻女演员都梦寐以求上她的戏,期待一炮打红。
因为这样的先例着实不少,林青霞、刘雪华、陈德容、赵薇、蒋勤勤、林心如莫不如是,自出演琼瑶的影视后身价倍增、片约不断。
琼瑶的小说和电视剧之所以有市场,就是因为正好投合了最大市场群的审美趣味和欣赏口味。
琼瑶塑造的人物本来很俗但貌似很雅,故事很假但跌宕起伏。
最渴望摆脱平俗的人不是少数高雅的人,他们对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是大大不屑的,而最多数的无力脱俗的民众才最爱做一点附庸风雅的酸梦。
正如古代的贫苦书生最喜欢编造才子佳人,然后由说书的唱评弹的将之热烈演义四方传播,成为市井中最畅销的最受欢迎的传奇。
琼瑶曾经对别人指责她的作品做出一种幽怨式的辩解:稿费岂是那么好赚的
我写作常常将手指头磨肿,然后用胶布缠起来再写。
这是琼瑶一贯的姿态,也让我们想起她笔下的那些女角,每受到批评排挤必做出一副无辜的小可怜相,即使她损坏了别人利益,被人憎恨,那被损坏了利益的也好象出于道义和良心而不好把她怎么样。
琼瑶是第三者,和已婚的平鑫涛恋爱十三年,于是在她所有的小说里值得同情的都是第三者,而发生婚外恋的男子的原配则都被刻意丑化,直至让读者观众觉得夸张和过分的程度。
但写《我的故事》的自传时,她又追忆平先生的前妻是一个很贤淑文静的女人,当初折磨琼瑶的都是别人。
姿态是很高的,我们常常见到这种情形,好处都得到了,再反过来同情弱者,以此表明自己的通情达理宽大慈悲。
我想琼瑶本人并没有她笔下的人物那样单纯和天真,她是深谙雍容笔下“绵羊的哲学”的,以一种女性的、柔弱的、委屈的姿态唤起别人的同情,然后在小说和实际的生活中无往而不胜。
琼瑶的小说和她本人的经历总是密切相关,青年时代悲苦,则多做凄凉之声,象〈窗外〉〈六个梦〉等。
虽然悲得有点矫情,但是因为有愤世嫉俗的腔调,到底还有些可爱。
在那段马拉松式的第三者恋情里,有着太多的悲欢离合。
因为以爱情的名义,性情中人对她的痛苦一般能够理解和同情,但不被同情的是她那副小可怜的无辜的乞求同情的样子。
期间的作品随着她的情感悲欢而悲欢着,失意的时候编出〈雁儿在林稍〉的迷茫和〈碧云天〉的悲苦,心情好的时候写了〈寒烟翠〉的轻松和圆满,顺心的时候又编了无聊的〈冰儿〉,她始终没有脱离她自己。
可以说,琼瑶一直在追求雅,赞美雅,而从来不屑于品味生活的平淡之美,但她的作品和创作行为却充满了一种承欢的意味,她看不起世俗和平庸,但她的作品长期投合世俗和庸人,承欢读者和观众。
就是对自己的私生活也是如此,事隔多年她著述自传表示当年与国文老师的恋爱是“发乎情而止乎礼”,我不知道她是想向谁表白当年的纯洁。
又称平鑫涛追她是“很下了一番工夫。
”她故事中的男人女人都很善谈,话太多,什么事情必须用嘴去说清楚,因为作者自己也不懂得沉默之美,既不会用平实的细节去行进故事,也不明白在感情中语言很多时候是多余的。
对三毛的感觉十分复杂。
前阵子某个晚上,孩子不在身边,长夜无寐,便去阳台的书架上找书看,这样的夜晚看什么呢
我的眼光停留在几个薄薄的书脊上,上面有三毛的名字,已好些时间没有动过了,有一层轻微的灰尘。
抽出来,带回卧室,搁在枕头边,再打开那些看得烂熟的文字,却已不是最初的感受和心情。
呵,年轻的时候,我曾经那么的爱她,曾经对她顶礼膜拜,一度觉得三毛的生活方式那么理想,全是真情真性,几乎达到了自由的状态。
但是现在再看,却觉得,那些欢乐也似乎有些撕心裂肺。
如果说琼瑶太矫情太狭窄,那么三毛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演员。
琼瑶是个捏面人的,三毛却把自己的生活当成了可以揉捏的面团。
三毛去世后,曾引发种种风波,马中欣曾反感的查证她作伪的实例,那时我讨厌的是马中欣,但未尝不对他的论断怀着多半的相信。
我相信他说的是事实,但讨厌那么一个大男人,万里迢迢跑去撒哈拉只为戳穿一个女人的美丽谎言。
也并非因为这些不喜欢她,不是的。
其实就是马中欣不说,也早猜到那些真相。
一个不美的女人,坎坷的一生,如此而已。
三毛不美,少年受过刺激,必是不很讨人喜欢的性格。
但是她的父母都是世间最好的父母,接受了她的任性,包容了她的率性。
这样的父母,应该养得出一个心态很健康、人格很健全的孩子,即使遇到过一个恶劣的老师,又怎么会一下子自闭得那样严重
后来,成长,求学,恋爱,但情路一波三折。
她不断地爱上生活中出现的有着某一方面可取之处的男子,但她长得不好,不敢坦然面对。
为了掩饰这种自卑,她从来不肯承认相貌带来的失败感。
相貌对于一个女人的爱情经历是影响重大的。
琼瑶生得不错,且颇有女人韵味。
三毛不行,三毛长得很丑,没有足够的吸引力,但她又是极为痴情、多情的人。
所以她的爱情多是她爱上人家,但她偏要向别人证明,有许多许多的人爱过她,以此来证明自己有魅力,坚定虚弱的自信。
她的自信都是伪装出来的。
她企图来说明,一个象她这样丑陋的女人也可以轰轰烈烈的恋爱。
琼瑶的爱情多是人家爱她,三毛的爱情其实多是她爱人家。
曾有人说,爱神在去爱的人那里,而不在被爱的人那里,虽然不无道理,但从得失来说,谁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失败的,是输掉的,每个人都喜欢占上风。
于是三毛总是将似是而非的被爱珍惜的记取,陈列给别人看,正如孔已己在柜台上排出他的九文大钱。
三毛不是故意要说谎,她只是想告诉别人她活的很出色,很带劲。
她将自己最带劲的点连接成虚线给人看,让人以为那些虚线就是她真实的人生。
所以人们只看到,她活得如此坚强,如此从容,如此游刃有余,如此占尽上风。
其实不是。
她只是在扮演一个留在纸面上的虚拟的自己。
好象是台湾的季季说过,三毛的作品里是一种“自我幻化”,我最认同这种说法。
一个逃避人生的人,除了自我幻化还有什么更好的消遣生命的方式
她一味向读者兜售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三毛,然后躲在虚化的人物背后心力交瘁。
后来她曾在文中说:“你们都被三毛骗了。
”又说:“我要杀死那个三毛。
”这说明,再继续表演下去,她实在力不从心。
病痛,心痛,都曾经是事实,但这一切若被当作商品贩卖,总有一天她会感到承担不起,因为没有人的真实和隐私可以给人拿了放大镜端详。
她是一个在心态上很不健康的孩子,她热爱自然的一切,大海,艺术,真诚,并且把自己的热爱夸大,放在舞台上表演。
舞台原本是虚构命运的地方,她偏要拿真实的自己去上演,到最后自然弄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不可收拾了。
其实三毛不知道,对于懂你的人来说,你不作秀他更接受你,对于不懂你的人来说,你演得越卖力你的可挑剔处便越多。
人说三毛最后自杀是因为丧偶、《滚滚红尘》被攻击、病痛的折磨或者寂寞,其实,她一直在成功给别人看,在心态上,她甚至接受不了一个正常的失败。
她得失不起,承担不起,然后选择死亡。
她教人珍惜生命,热爱生活,坚强活着,但她自己做不到。
我们面对出生是没有主动权的,我们对命运也大多是逆来顺受,我们唯一对自己的生命有主动权的一件事就是结束它。
当三毛无力将自主意志成功表现给我们看,她便用一种极端的方式表现了最终的自由——自杀身亡。
这是她最后的真正的也是唯一的自由罢。
张爱玲 (关于张爱玲的文字,曾专门在一个叫《我读张爱玲》的帖子里谈过,搁在散文天下版块,在这里不再多说。
) 张爱玲出身好,所以心态也好。
老舍在《四世同堂》中曾写过一对年轻的败落贵族,是一对票友夫妇,中有一语评论:贵族就是贵族。
高贵无须证明,用在张爱玲身上也应当贴切。
张爱玲自小在锦绣绮罗中长大,那种心态上的优越和自信,从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和衬托。
她的作品,尤其是年轻时代的作品,无与伦比的华丽与精美,无声昭示着傲视人间的才华。
她对自己的困苦和挣扎不加渲染,因为知道自己本是最贵重的,自己当心便好,无须向人展示。
漫长的一生,她最多的时间是在离群索居中度过,完全的孤独,直至死亡。
中间接纳过两个男子,但加起来也不过十年光阴。
寻常的读者多指摘张小说人物的变态和生活环境的灰暗,其实在我看来张爱玲是心智最健全的女作家。
在作品中她从无简单化的褒贬爱憎,人物是人物,她是她,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沾亲带故。
她同情任何形式的爱情和生存,尊重每一个人物的存在。
在她的世界里,每一个男人女人都被还原,都被谅解。
曹七巧值得同情,而掌控汪伪特务机构的实权人物也有其可悯之处。
张爱玲很少矫情,推崇苏青,盖因苏青是个最没有文艺腔的女作家吧,坦荡率真得让人惊讶。
张爱玲唯一的矫情是她出身世家而偏说自己“俗气”和自私。
但她的自私也是真自私,冷漠得坦然而彻底,建国后取道香港再辗转去美国之前,弟弟来问她是否走,她那时已有决定但不说,直至临走之前也没有打过一个招呼。
真难相信那是她文中小时候在一起玩,故事讲不好讲到一半便被她笑倒打断,然后象对待心爱的玩具般亲一下他,那个唯一的弟弟。
此后一去杳然,不仅和弟弟,而且和气味相投的姑姑都音信隔绝几十年,期间对远嫁东南亚最终凄凉老死的母亲更连问也不问一声,真是令人骇然。
也许有人会说当时的政治空气所迫,但我猜如果没有政治的因素,她也热情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她从来不会为这个而矛盾自责,这真不是平常人能够做到的,平常人如果这么做,一般会在良心上和自己过不去,需要给自己一个辩解一个立足点,但张爱玲不需要,亲情的负累对于她,似乎没有一点了,就象一摔袖断了尘缘出了家的人,再无过多牵扯。
“无立足境,方是干净。
”林黛玉说的好象就是她。
但与之相反的是,胡兰成再对她不起,当他落魄逃难的时候还是寄了钱去。
赖雅中风多年她亦悉心照料并辛苦赚钱养家。
在亲情上的决绝和在爱情上的有情有义真是大相径庭。
胡兰成值不值得她喜欢和爱恋
很多女性张迷都对此耿耿于怀。
其实,对于胡兰成,我想她应该早就看穿,她只是不肯戳穿,因为那是她在苍凉人世唯一一次真正热烈投入的爱情。
她太珍重自己,而那两年张爱玲脱不开的也只是她自己。
曾在网上看到一个文章的标题,“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这话用在张爱玲身上也是恰当。
不仅和人争让她不屑,就连解释、获得世人宽容和体谅的企图都会让她不屑。
她一边和小人物一样辗转在自己宿命的旅途上,承受着属于自己的繁华与哀痛,一边又高绝人寰冷眼看世。
她的爱情,她的立场,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别人无权过问,她亦不觉自己有向众人解释的义务。
不解释,也从无一个字的追述。
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她遇见了他,她爱他,他曾经带给她温暖、惊喜和伤痛,但她的爱和伤都只是她自己的事,和别人无关,甚至可以说和胡兰成本人亦无关,无论怎样做都只为自己,都是坦然。
在别人指责她有汉奸文人嫌疑时她只闲闲几笔,说:我未接受过大东亚共荣团的邀请,其他,那便是我个人的隐私了,态度之超然高妙,让人佩服。
这是最健康的对待爱情的态度吧。
中年遇到赖雅,赖雅已是老年人,她才三十多岁。
谈得来,同居,怀孕,经济状况不好,养不起小孩,只好堕胎,从此坏了身体。
后一直照顾中风的赖雅到他去世。
有时面临居留、居住和金钱的逼迫而竭尽全力求取生存,有着许多的不得已和尴尬,但从不叫苦给人听。
她让我想起亦舒笔下那些女人,高贵,自信而自负,争气。
亦舒的小说依然是文艺作品,写来为市井欣赏——人言小资多看亦舒,但我看来小资亦只是市井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对于女人在商业社会上的打拼具有更积极的指导意义。
张爱玲自负的是才华,高贵的是心态,争气的是性格。
看透一切世情,却对于自己的困境亦抱每一个小人物自然的委屈和迷惑,无奈亦是深刻的无奈,曾与胡兰成在上海某公园相对被胡的姘头、当时的杀人狂女魔头佘丽君挑衅折辱,也曾在解放初年写过对新中国充满希望的小说《小艾》,还曾因衣食无继而接受美国政府的委托与人联手写讽刺大陆中共统治的《赤地之恋》。
张爱玲一生最美的是她超然物外的姿态,但以上种种却也引人一声浩叹:拥有才华如她也不得不俯首于政治和生存。
她自来崇尚黑白调和的写作笔法,她自己的人生亦是如此,倒也不算矛盾。
没有虚假的大是大非,但也失去了斩钉截铁的恩仇快意。
谁来谈谈女作家三毛
台湾著名女作家,1943年3月26日出生于重庆,浙江省定海县人。
本名为陈懋平,1946年改名陈平,笔名“三毛”。
1964年进入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后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那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情感真挚的作品。
1981年回到台湾,曾在文化大学任教,1984年辞去教职,专职人事写作和演讲。
1991年1月4日去世,享年48岁。
三毛祖居系其祖父陈宗绪先生于民国年间建造,位于定海区小沙镇陈家。
五间正房现已修复成为“三毛作品陈列室”,以“充满传奇的一生”、“风靡世界的三毛作品”、“万水千山走遍”、“亲情、爱情、友情、乡情”、“想念你,三毛”等为主题,分别陈列三毛的遗物、作品、照片。
三毛祖居被定海区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三毛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平生著作、译作十分丰富,发表作品23部,约500万字。
其中《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我的宝贝》、《闹学记》、《滚滚红尘》等散文、小说、剧本更是脍炙人口,在全球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风靡一时,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1992年,应一家出版社的稿约,编写一本关于三毛生平的书。
时值三毛自杀不久,大家都说这书能发行得好,因此翻阅了不少三毛生前的海内外资料,原认为编本人物传记,不过剪剪贴贴,缀连文字,但想不到这本书编写竟是我一生中记忆深刻的很惨痛、很凄楚的工作过程,首先我再次细致了解了她的生平,并真正明白了她的死因,继而深深思考人类和艺术的命运。
竟然流了三次眼泪。
“不写了,不写了
我好几次对自己说,写又有什么用,说又有什么用
当生命远去,当我们徒然地试图呼唤回来
……“天空有鸟的翅膀飞过,却没有留下痕迹
”(泰戈尔诗用语,三毛引用语,瞬间被无数青年都喜欢语) 1992年早春,惊悉三毛在台北医院自杀,当年这一消息对大陆读者的震惊,真是不可言喻啊
生死本意料中的事,但一个域外作家能获这么多、千千万万青年读者的喜爱,确实没有第二人。
读者对她的珍爱、真关切,令人为之触动不已
她的一本不厚的《万水千山走遍》,一本《雨季不再来》,不知道赚了多少青年的心
三毛究竟有什么魅力呢
横翻她的书,竖翻她的书,找不到,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造的的神话吸引进去,被她的故事和真情感所动。
仿佛还是在昨天,1986年里我还在街角书亭里寻觅她的著作,看见一本,买一本。
三毛在我们的印象里,还活着,生机勃勃地,到处跑,讲学,旅行,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跑回“心中的烟雨江南”来吗,跑回她“民歌梦里”的大西北,疯疯狂狂,开着玩笑说还想“找个大陆先生”嫁出呢,她该不是回大陆算计和索要稿费的吧,要是算起来,大陆的出版社不知有多少家,要欠她多少
但三毛在人们还未醒悟之前,遽尔消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三毛用她不同凡俗的方法生活,亦用超凡脱俗的方式走完一生短暂而辉耀历程——她在青少年心中,一直年轻(远远没有到四十岁),而是长发飘然有几分沧桑韵味,艺术女性的粗线条中刻着优美的细致。
当三毛离去,我们才发现,原来三毛似乎是亲人,至爱友朋,或姊妹,是亲切的向导,是引领一代青年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一大段心路历程的人。
像高尔基《伊则吉尔老婆子》中那个故事讲的:把心掏出来给迷路人们照亮当灯的丹柯。
她写的不是什么书,是倾吐,血燕一样吐给我们每一颗心灵的滋润与需要,是她的随便的谈话,贴近你心壁的娓娓叙谈——除了她,谁还曾懂得我们的心
谁还曾和我们做过这样人生的关爱
…… 这个所谓现代的世界太熟悉,又太陌生。
人迹攘攘,我们肯发自内心地,真去同情和关切谁呢
一个比我们大或小的小妹妹从撒哈拉沙漠跑来,从古老的西班牙,从欧洲落日余晖中,唱着一支陌生的歌;这支歌不知怎样又和一群——与她的现实和经历完全不同的青年们,吻合了,互感了。
但那时谁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想到死。
她的作品本浸染透死和美的永恒,她的荷西,哭泣的骆驼,万水干山之路,她的善良(她很善良,具备这个人世上最缺少的稀有矿苗),都为读者追随不已。
80年代一进门,三毛的作品被介绍到大陆,立即风靡不衰,历时最久。
展读三毛的作品含有一种最不凡的东西,诗意的才华,或天才,我们文学中久久已死灭的“活细胞”存活下来。
三毛双手捧来一碗当代中国文化的“生命活水”
谈谈我对三毛第一本书的认识。
1985年春,我由广西梧州乘船沿西江旅行,入广州,住在港口旁一个脏潮的小旅馆,在那里第一次读到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
次日是清明节,我挟着这本书沿细雨飘飞的郊区植物园散步,忽感到秋荻在北方无边草原上飒飒,也想起自己“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滋味,我由酸辛的人生体会中领会了三毛,理解了她用生命,蘸和着泪水所写的书。
后来我阅读过大量台湾与海外作家,终觉得三毛似属于青春的感伤,浅一点,她之所抒写,是属于人应忘怀的情愫。
谁能料知三毛也许早已窥透了我们拙劣的心思,她仅仅陪伴我们唱完结束青春的最后一曲,还未来得及向前路作一次谢幕的瞻望。
她活了48岁,(但资料证实,她曾在上中学时虚报了两岁,实则只活了46岁),不算短,普希金只活了36岁,茨维塔耶娃49岁,肖红活了31岁,但我们仍觉得她活得太短暂、太短暂,她不该过早地离开我们
(我们还没有从对她的精神依恋中解脱……) 1984、1985年我忽然萌生了要到最遥远的地方旅行的愿望。
途中顿悟这是青春结束中的一种情绪,所以耳畔总回旋着一支歌的旋律(这是一支描绘青春毁灭历程的日本歌曲,我为它的壮美所深深震憾)。
青春之断乳,大概任何一代青年终有大体如此之感受,只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所感觉的时代变化更为剧烈吧,因而更为特殊,心中感受也愈加敏锐强烈。
三毛恰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道出了这种“毁灭前的美”的一部分(起码我个人是这样感受)。
我曾经仔细从书中照片上研究三毛本人,她长得很普通,或曰不是那种世俗男人认为的“漂亮”,但她神采很不一般,而她的书,写得随意已极,是一种模仿不了的文体,自由坦诚,以情动人,天然率真。
她的任性,是一种缪斯最为钟爱喜欢的“天真烂漫”,她过于敏感,总是透过生命的表层去看。
她的心缺少一种“硬质保护层”(也许因此才能保存得如此纯洁、热诚吧,或也因此而殉美),而我们这一二代的心,则正适其反,是由角质一样坚硬的层层包裹中,半麻木状态地成长起来的。
三毛和我们,其实是隔山、隔水的,我在读过她四五本书后窃想,三毛一生最美好的情愫已倾吐罄尽,再写也是重复。
这可能是人心的残忍阴险所产生的妄缪的测度。
近年我读过介绍过来的林语堂、梁实秋、王鼎钧、董桥等的散文,终觉得三毛的东西“太苦”,有年轻不成熟的味儿,但如今这种“苦”她已永不肯再施舍我们了
她的“苦”是林木本身的气味,是艾草折断的浆汁气息,她之优美,她之可爱,她之自然,张扬着满头长而又长的乌发,高举着时代久已丢失的童心、童贞和少年圣火走来。
原来我们已永久失去了最最宝贵的“生命的矿藏和汁液”
她哼着幽谷百合的歌声走来,在我们惊愕、迟疑之际,我们又一次失去了她。
前路茫茫,痛哭无门
我们失去了最后一枚可以重新启开青春之门的“金钥匙”。
也许,台湾也没能真正保护好三毛,让她健康,让她快乐,让她(帮助她)生活美满——她不是给予了我们百倍于这些吗
(我们干吗只会享受别人用他们生命血浆酿造的精神甘霖
)也许最聪明的还是三毛自己吧,在这个乱糟糟斯世,她完全有权利选择离开的时机和方式。
让我们承认(虽然晚了):三毛是千古绝唱,是稀世珍宝。
因为世界上真正的艺术家——我们已经从实践中看到——是不能用哪种“试管”的方法“培养”出来的,这里需要天籁之手,命运和时代的机缘,需要大地和长空的托举——假如我们一旦发现了才华,要噤声,要小心,要像对待蝉翼般易碎的玻璃器皿一样,精心有之,因为……三毛不能复制,“一朝风月,万古皆空”,世界上所有的天才、才华都是会稍纵消逝的,极其短暂,是一种“史前奇迹”呀
…… ……这些,是我在编写一毛生平一书时体味到的,至痛、至感。
三毛走了,永远走了,我们一生,直到老年,不,下一辈人,都会忆及她,念及她,她的书;她的的青春的绝唱。
传记有何用
徒劳。
莫非命中注定我们此生也只能徒劳地在春夜举头望月踯躇栏杆……
女作家三毛的辉煌人生,说说她对生命的诠释
看透世间 潇洒一别 最是离人泪... 08年3月26日是作家三毛诞辰65周年的日子,距离她1991年自缢身亡已经过了17年,关于三毛的死因至今仍是一个谜,因为人们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她留下任何遗书。
但在最新一期的《康熙来了》节目中,三毛好友眭(sui)澔平首度公开了三毛遗书。
具体内容如下: 小熊,我走了,这一回是真的。
当敦煌飞天的时候,澔平,我要想你。
如果不是自制心太强,小熊你也知道,我那一批三百七十五个钥匙,起码有一百把要交给谁。
这次我带了白色的那只小熊去了,为了亲他,我已经许久不肯擦一点点口红,可是他还是被我亲得有点灰扑扑的。
此刻的你在火车上,还是在汽车里
如果我不回来了要记住,小熊,我曾经巴不得巴不得,你不要松掉我衣袖,在一个夜雨敲窗的晚上。
好,同志,我要走了。
欢迎你回台湾来。
爱人三毛 看到这篇文字时,我宁愿相信这是一篇遗书,而不是一封书信。
对于大众的争议与持疑,我不想也参与进去。
记得打小接触的作家里头,当属三毛第一个。
小时候还误认为是电影里‘三毛流浪记’里的那个小男孩,大点了才明白她的一生是那么的像电影里的角色。
也许这就是一个作家想要告诉我们的东西,一些生活的印象,还有很多独特的看法。
三毛走了,轻飘飘地来,满足地离开了。
有人说,三毛能写出如此之多的文字,与她的情感不可分割。
她与丈夫的爱情,婚姻,可以说一直是让读者深感同情却又羡慕。
于是,等到‘爱’到头时,她选择的不是一个人继续生活,因为心理的负担,远远地压载着她脆弱的身心,一点一点无力,最后懒得挣扎了。
对待每一位友人,她都很和善,知性的女子似乎都很让人喜欢。
因为她总是很用心地把自己的故事说给你听,也很乐心地去听你所有的讲述。
冥冥之中你会发觉这样的知己几乎是完美的。
眭澔平无疑是幸运的,作为一位忘交,他得到了三毛的所有女子柔情。
这与爱情无关,但这份情感却比金子要贵重。
于是,当那么多年过去之后,眭澔平才把这份遗书公告,这或许也是对三毛的一份尊敬吧
一个生命的消逝,无声无息的,我不愿相信。
所以,看到这些文字时,我宁愿相信:三毛是做好准备离开我们的。
今夜,继续徜徉于她的文字中。
这些,成为它留给世人最好的‘遗书’。
。
。
女作家三毛的生平简介。
还有她经典作品的简介。
三毛,原名陈懋平(mào)(后改名为陈平),汉族,浙江舟山人,1943年3月26日白羊座出生于重庆黄桷桠。
卒于1991年1月4日,享年四十八岁。
“懋”是族谱上属她那一辈分的排行,“平”是取之她出生那年烽火连天,父亲期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而给了这个孩子“和平”的大使命。
后来这个孩子开始学写字,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如何写那个“懋”字。
每次写名字时,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偏叫自己陈平。
不但如此,还把“陈”的左耳搬到隔壁去成为右耳,这么弄下来,父亲只好投降,她给自己取了名字,当时才三岁。
后来把她弟弟们的“懋”字也都拿掉了。
1964年,陈平进入文化大学学习。
获张其昀特许,进入院哲学系当选读生,成绩优异。
1967年赴西班牙留学,后去德国、美国等。
1973年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和荷西结婚,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
1981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1984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
1991年1月4日在医院去世,年仅四十八岁。
她极其单纯,在单纯中却有一种惊人的深刻。
无论是做人还是写作,笔调自然轻快,不经意间说着最在意的人和事。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 十分丰富,共有二十四种。
三毛作品 文集:《倾城》《温柔的夜》《哭泣的骆驼》《梦里花落知多少》《雨季不再来》《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随想》《谈心》《我的快乐天堂》《高原的百合花》《亲爱的三毛》《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三毛的书信札与私相簿》 剧本:《滚滚红尘》共出版发行作品23部 有声作品:《三毛说书》《阅读大地》《流星雨》 译作:《刹那时光》《兰屿之歌》《清泉故事》《娃娃看天下》(共两本) 诗:《朋友》 音乐专辑(填词):《回声》 作品评论 著有散文、小说集《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雨季不再来》、《温柔的夜》、《梦里花落知多少》、《背影》、《我的宝贝》等十余种。
三毛散文取材广泛,不少散文充满异国情调,文笔朴素浪漫而又独具神韵,表达了作者热爱人类、热爱生命、热爱自由和大自然的情怀。
其记游散文如《撒哈拉的故事》《万水千山 三毛与丈夫荷西 走遍》融知识性,趣味性,艺术性为一体,具有较高的文化审美价值。
叙述哀情的散文如《云在青山月在天》《不死鸟》《背影》《似曾相识燕归来》等风格沉郁,淡泊,显得炉火纯青,更具耐读性。
三毛生性浪漫,三岁时读张乐平《三毛流浪记》,印象极深,后遂以“三毛”为笔名。
为了追寻心中的那棵“橄榄树”,她踏遍万水千山。
然而,无论是异国都市的生活情调,还是天涯海角的奇风异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于心中的中国情结。
尽管她嫁给了一个深眼高鼻的洋人,但她仍是一个完整的东方女性。
三毛从来不刻意追求某一种技巧和风格,一切都显得平实与自然。
然而在她信笔挥洒之中,却又蕴涵无限,这也许是一种更高的技巧和风格吧。
有读者认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无论是她遗留下来的众多作品、她的游历和她心灵情感的转折,都是充满一点点浪迹天涯的意味。
曾经,三毛的母亲缪进兰在一篇题为《我的女儿,大家的三毛》的文章提及,在四个兄弟姊妹里,次女三毛的性格最为特行卓立、不依常规,及不能忍受虚假。
所以,父母要在她身边看守着每一脚步是否踏稳。
事实上,三毛的作品,特别是由《撒哈拉的故事》开始,便是她游历的记叙,也是她情感的记叙。
与荷西一道生活的年月,三毛的文章充满欢笑、喜乐,读者阅读她的小说,仿佛感受着她愉快的婚姻生活,就是面对着大风沙的侵袭,她也是积极和乐观;然而,自荷西死後,三毛的文章却一下子“黑暗”起来,文字不再有笑容,代替的只是无尽的悲伤,这时候,作品塑造了三毛一个哀伤过客的形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