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中小屋 诗词
讲的是几个年青人到森林里的恐怖事情,和一连串的恐怖杀人事件,有僵尸和怪兽,都是在地底下的高科技基地里,最后只有两个人能活,结果不能祭祀邪恶之神,世界被毁灭了。
关于森林的唯美句子,不是单纯的描写景色的那种
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
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
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
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好像在歌唱,又好象在开辩论会,于是静谧的山林便有了勃勃的生机。
林海苍莽 班驳的阳光作证 这里演绎着自然的天性 古朴的风情 松涛相伴 岁月就任春夏秋冬随意经营 华章绵延绿荫下 开满了一声声翡翠般的鸟鸣 走进参差的光与影 每一种清新的想法都像一枝多彩的孔雀翎 与心境齐飞徐徐翻阅晨昏中壮丽的眉批 哪怕只有一寸阳光也能让每个毛孔释放出盈盈的笑语瑞气 笼罩的天空里与心境齐飞的 是你吗 血肉丰满的秋季不由自主地深入到清澈见底的心际 霞飞千缕那是晴空点播的一支乐曲 那是青春版图上火红的写意 那是穿透心灵的真实物语钻石的内质 传达出你对明天的无限希冀 而所有的灯光和虹霓都将被人们逐渐忘记 请注意此时此刻诗人的态势与生活的间隙 必须插入一行进行时的诗句----你已经穿越了岁月的废墟------读懂了如烟的过去--------诗歌的内涵就等着你来升级 当回首已然发现树木伸展, 垂散不懈的绿我的心被催眠,天空泛滥的云繁华的尽处无端入梦的丝线,深深刺入久久未眠的双眼 慵慵禄禄是黄昏的影子一阵野风,在怀里拥梦才忆 发泄的嗔情当我写下这一首歌闪烁的眼神 闯进思绪的低落的忧伤 被我探知而指向了落没无言 浓雾中景色尚不分明,唯可见近处枝叶上的露珠泫然欲滴,稍远处便只剩的朦胧剪影,混混沌沌交织在一起,抬首望见的穹天也似是被罩上了一层轻纱,晨光熹微,万籁俱寂,似是时光静止于此处。
不知何处忽然传来鸟鸣,这一声破空的清啼鸣醒了世界,林中忽然喧嚣起来,八方四面的鸟群也加入到了鸣和中来。
宁静的大森林(散文诗七章) 文 \\\/ 宋显仁一 森林之夜一切都已平静,那阵阵的松涛,那悦耳的鸟鸣,那深谷下潺潺的溪流,只有夜风时而撩拨我梦的衣衫。
静夜中的木屋呵,当我走出门外,总有清爽的芬芳扑面而来。
那朦胧的星光,那黑乎乎的远山,那黑乎乎的林木,总是引起我无限的遐想。
山杜鹃,你在黑夜中绽放了吗?七叶树、高山榕、女贞子、红枫树、山毛榉、乌桕树,还有野香蕉、野菠萝、野荔枝以及野蜂、蝴蝶、山蜻蜓和知了,你们是否也做着小小的梦?我仿佛听到了一种丝丝的响动,在这寂静的夜晚,一切都在悄悄地生长吗?明天早上,让我们举起蒲公英的小伞,走上高高的山巅,让我们亲切地问候,你好,大森林!二 寒夜,让篝火温馨小木屋篝火,你这亲切的朋友,你这满脸红光的汉子,你闪出火星子的话语,映红了我的木屋,也温暖了我的寒夜。
朋友,今晚让我们无声地交谈,屋外的寒风斜雨,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让我们小口地啜饮着,这野果酿就的醇酒,让这醇酒的芬芳慢慢地进入灵魂深入。
当我们的话语越来越轻,当远方涌来的林涛,不再隐隐约约,让我们在梦中,走过一遍迷人的红枫林。
三 大山深处的的葡萄谁曾穿过这浓密的权木和杂草丛来到这里,在我之前,巉岩里成长的野葡萄呵,多少年,你在这儿接受山风的洗礼;多少年,你在这儿接受阳光的抚爱。
紧抓着峭壁,你粗糙的手,使我看见了充满生命力的血管!你不畏任何艰难和险阻,百折不挠地前进,使我想起进入深山的第一个人。
山葡萄啊,趁太阳还未下山,请你给我力量,让我跃到对面的高峰,顺着你曲折的小路,寻找梦中的相思林。
四 白鹭飞过山中的湖白鹭,你看,这大山深处的湖泊,在青翠欲流之中,在如雾如梦之中。
白鹭,你这圣洁的林中仙子,撩着温热的湖水,一点点地清洗美丽的胴体。
我闻到了椿芽的芳香。
白鹭,白鹭,我看到一道弧光掠过水面,那是你,飞向风摇云涌的杉林,飞入婆娑的枫杨林,飞入流火般的乌桕林,飞向彩色的云霞,飞向深远的远方。
五 大雾笼罩的早晨大雾笼罩的早晨,每一棵树都穿上朦胧的纱裙,我想起影视中美丽的仙女,轻歌曼舞,长袖轻拂。
这时候,我已爬到半山腰,树林中一只红松鼠瞄了我一眼,逃入石洞。
我在它坐过的地方坐下。
日已中天,先让我靠着这棵老松树打一会儿盹吧。
朋友,如果我睡着,请你扯扯我的衣襟,请将我唤醒,我还要绕过这座山,在月挂中天之前。
六 黄鹂黄鹂,请你停在我的木屋,让我们同看朝晖万缕,洒在万顷碧波,让我们聆听山谷长风,从遥远的林海中传来,让我们和林雾、山泉、石头、阳光和每一棵树木结下深深的友谊。
黄鹂,请停在我的小屋,你做守梦人,我做梦中人。
七 让我做一枚野果吧不走进大森林,不知道大森林的芬芳。
走进大森林,你仿佛走进成熟的野果园。
你忘忧的笑声,你悦耳的歌声,你乌黑的发端,无不流芳溢香。
白嫩的蘑菇,你这害羞的森林少女,不要用小伞挡着眼睛。
金黄的柿子,你这健康的小伙,是否正吹响木叶,向心上人表达不尽的情意。
山稔果,满山都是你的足迹,就像山村的少年。
山胡椒,你浓烈的芳香,使我想起泼辣的山村大嫂。
薄壳山核桃呵,你是林中精神矍烁的长者。
你好,醉人的大森林,无尽的绿波是我无尽的畅想,就让我也做一枚成熟的野果吧,挂在这高高的树木上,挂在那绿油油的叶子间。
让穿过林梢的一只只小鸟啄开我的思想,让我随着梦想一起走访大森林每一棵富有生命力的树木,走访每一棵生机勃勃的小草,走访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动物,然后让隆冬的大雪将我覆盖,待到春天来临,我再慢慢苏醒,长出淡淡的紫花。
小红帽内容简介30字
从前有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喜欢戴着外婆送给她的一顶红色天鹅绒的帽子,于是大家就叫她小红帽。
有一天,母亲叫她给住在森林的外婆送食物,并嘱咐她不要离开大路,走得太远。
小红帽在森林中遇见了狼,她从未见过狼,也不知道狼性凶残,于是把来森林中的目的告诉了狼。
狼知道后诱骗小红帽去采野花,自己跑到林中小屋去把小红帽的外婆吃了。
并装成外婆,等小红帽来找外婆时,狼一口把她吃掉了。
后来一个猎人把小红帽和外婆从狼肚里救了出来。
《格林童话》里其中一个故事有什么
素心若雪,慢羽宫言;书香做酒,洒词清篇; 红笺寄语,遥递辗转痴念;挥毫泼墨韵丹青画卷。
烟火流年, 在寂寞疼痛中默数清寒,在轻歌曼舞中静赏韶华, 在庭前屋檐下更待花开花落,在苍穹天幕下坐看云卷云舒。
凭栏听雨,思绪在雨中游弋,翩然纷飞成蝶。
揽一段雨雾缭绕的轻舞飞扬,凝成一帘幽梦。
如莲的情怀,任唯美的相思破茧成蝶, 于流年的指尖上轻舞,携一缕牵念,捻花入梦, 摘下漫天星辰,赠与倾情解花语。
凝眸处, 低眉间,若素心相赠,也无妨咫尺天涯。
思恋的风帆,搁浅在,无风的海。
萌动的心, 缥缈在夏夜的歌声里,迷失。
爱过痛过,方知情的真假, 起点终点,始终逃不出,心灵深处的对白。
捧读一纸, 为你写下的诗文,想着,洁藕不离的缠绵。
望断一行, 悠然前行的白鹭。
一缕未了的牵恋,溢满了, 那个古老的渡口,修长的竹笛,演绎着,红尘亘古的绝唱。
借一纸素笺,以墨香为词,用宋词的优雅, 舒展你眉间的清愁,用繁花的馨香,斑斓你尘寰的风韵。
掬一捧水幽,剪一袭风柔,携万千情思,悄然静谧于尘世, 淡然相守。
经久的芬芳,如秋水般绸缪,醉人心弦, 绕指的缠绵,载着思念,在夜凉如水, 微雨轻寒的韶华里,静候碧水长天,遥望风月深长…… ●今夜,站在霞光云影里。
把深长幽绵的情思赋成悠悠的诗意, 把想念吟成宋词里婉约的凄美, 在水湄之上泛舟。
不知自己纤瘦的灵魂, 还能为你承载多少缠绵痴笺。
怕 ,再等几季的花开花落, 我的笔墨会渐渐泛凉。
不知你, 还会扣响我沉睡了千年的唯美神话, 隔世为我轻奏一曲荡涤纤尘的心音吗
柳丝飞舞,缥缈了风的清幽。
泪眼盈盈,蝶语风靡了静夜。
谁是你的守望,谁会读懂你的惆怅。
如果有来生,一定做一个无情人, 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 斩断千古的情缘,忘却千年的爱恋 ,将三生石上的誓言永远地埋藏。
这样, 是否就能再无留恋
这样是否就能心碎无痕
是否就能无情亦无伤
夜阑若淡,梦影倚花相遣倦。
萦一怀温柔,蕴轻愁淡淡,将一怀婉约, 吟成满纸风情;捻三分月色,酿成一盏花缘, 任宿命流离,尘缘蹉跎。
梦隔天涯,相思尽然, 你的影子淡若烟岚,却始终在我遥望的视线, 用柔指纤纤,穿越隔岸杨柳,携一缕清风, 飞渡千年尘烟,与你醉卧在香绕画楼,梦的花间…… ●夜很浓,梦太瘦,谁肯为谁守候
生命的冗长,华丽的断章,谁愿为谁停留
烟花不堪剪,牵恋剪不断。
掬一捧相思的雨, 折一朵思念的花,悠悠飘过菊花台, 踏碎一秋的洌潋,用期盼凝结你的身影, 诉道梦断愁肠的悲咽, 只是, 不知可听见我在红尘中的幽幽少叹
可感知我一颗倦怠的心在一日一夜的老去
●轻舞纤指, 穿过斜风流云,给心情裁一件素衣,用清浅淡薄的情愫, 泅渡成水墨的文字轻轻地写入流年。
剪一夕流光,牵一段深情,掬一枚轻浅的怜惜, 摇曳婉约的心事醉舞清风月明, 静听时光流逝自开自落。
纤尘回眸,看一场烟花的绚烂, 守一段细水长流的平淡,穿越千年的尘埃,于你相依相暖。
●昨日剪烛夜话,今宵天涯望断, 今夕何夕
为你,捡拾一路风景, 为你浅唱低吟,水眸轻敛, 拈一片飘于发际的花瓣,抛洒一路如水的心音。
念去千里烟波,一声叹息一声痛, 若能,独揽今夜的月色,是否就可以,把心中的执念与期盼放逐, 到天之涯,海之角,再也与相思无染,与牵挂绝缘
●烟轻浮,纤长的流苏曼舞如丝的思绪,花雨轻柔沉醉于蝶的温香。
你可知,纵隔山水, 每一次蝶翼的翕动都会盛开一瓣花儿的清愁。
水色云影, 多想用盈盈花香暖醒那一眸清澈的水色, 只留明媚映染所有的风景,纵然静默,依然欣喜。
●晓夜的青烟, 涟漪了芬芳的气息,朦胧了凄凉的心绪,把结在颦眉上的忧思, 轻轻弹落, 揉碎一缕清愁,散做天涯轻歌, 无语随花落。
该怎样将一场风月,于婉美的文字中,清唱浅吟
●如若红尘可以看破,只想滤掉一身尘埃, 无需笙箫为我绕肩,乱红为我铺地,愿做一朵闲花, 轻轻浅浅的绽放,任季节交替,任潮来潮去, 恪守一方心灵的净土,远离世俗的纷争, 远离纷繁的尘世,用那缕馨香妆点梦的衣裳。
●夜色呢喃,守一轮弯月,剪一段瘦影,裁几瓣心绪, 拈一纸水光的素笺,挽几缕雨丝,垂成梦的迷离,蘸夜为墨, 揉碎翩然的遐思,收拢心底那份深深的牵念,任往事苍然,碎染流年
●梦落红尘,轻声吟唱,撒墨挥豪, 一纸红颜苍白了谁的年华,荒唐了谁的一生, 哭尽了谁的眼泪,谁在抚琴,听花落的悲怜, 听花开的幽然,换来却是那一季的殇…… ●月光流泻,轻抚羞涩的面庞,风,捎来远方呢喃耳语, 沧海,无法以一苇横渡,日夜以文字做浆, 挑亮思绪,燃尽守望的心香。
静坐在夜的怀里, 收集一缕缕月光,凝望盈盈一水间,那无法摆渡的彼岸, 爬格在一纸素笺,任零乱的文字在眸底展尽心酸。
●夜悄悄,思绪如花飘摇,薄雾轻纱透清寒, 一片身心千行泪,满目尽酸楚,云深渺无渡。
莫如此时离去,不谈余恨,不诉殇情
●夜风抚窗枕清寒,总是习惯了在文字中驻足, 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不管季节如何变换, 不变的是,那一份握在手心里的执著。
人生, 即使并不完整,也是一种残缺的美丽, 即使忧伤,也是一种幸福的疼痛。
●拥着搁浅的月光,独自呓语,暗香浮动时, 把满笺愁绪埋在花香下,捡拾落花的余香, 在指尖优柔的倾诉,缱绻的心声,缠绕在无眠的月夜, 清瘦成绵长的诗句,带着落寞的一缕馨香,遗落在红尘深深处。
闲情几分,听雨叩窗台,看花开默默, 蝶舞无声,心绪淡若轻烟, 只想握一把细碎的光阴,用一纸墨香, 描几笔绚丽的心事, 于跌宕起伏的唐诗宋词里,浅酌低唱这美丽的一季…… 临窗望月,听清风袅袅,听云月游离,花的低语,心若纤丝, 守着一阕诗词,一宛幽香,把心事挽成髻,彩云插成花, 一缕思绪萦绕指尖,绕不完的柔情,诉不完的思念, 自此可否将那一叶扁舟,只载春光不载愁。
细雨烟笼,风住尘香,携一场花雨与萌动的春相约, 在春的娇艳中轻舞,一怀婉约。
一琯柔情,散入芳菲,写满四季。
只想挽住岁月的明媚与忧伤,浅笑着,轻渡红尘,淡看云天。
光如水,洗不尽,香尘如雪,晚风似剪, 剪不断,柔丝千千,柔柔春风, 带着清淡的花香,伴着月色的清辉,飘落尘烟,沉于夜色, 落满香笺,似烟花散落,轻舞于梦中,把凄美的情愫化为一抹嫣红。
一夕烟雨,残红满地,曾还娇艳立枝头,今却花落已成伤, 纵然花谢还有花开时,依然怜惜那花瓣凋零的凄凉与无奈
淡淡思绪,栖息成蝶,拢一肩花香,染几许墨色, 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弥漫,阡陌红尘,是谁画地成牢, 总也走不出天涯咫尺,回首那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留恋往忘还, 谁的情怀,在岁月的变幻中能恒古不变
人在天涯,心在咫尺,缱绻一份回忆,氤氲一抹柔情, 守候在一段文字里,静静的品味你的心语, 还你一个浅笑,让曾经醉入心扉的梦,凝成窗前一树花香…… 风缱绻,星倦无声,孤月照清影,柔风醉痴人, 守一份夜的寂静,采一缕月的清冷, 伴一曲缠绵的清风,舒一段心间的幽梦…… 细雨蒙蒙,薄雾如纱,杨柳含清露,闻花零落香, 观街灯石影,看蝶舞花间,望嫣红处, 心灵悸动,盈了思绪,醉了春韵,美了诗行…… 斜依小轩窗,遥观东篱菊,风雨锁潇寒,飞花落红瘦, 绕指云烟灭,情断梦已残,叹人生,几番离合,如许幽思,谁解
细雨听古韵,寒风添落寞,遥望云月,缱绻幽思, 墨香涂素笺,执笔难抒怀,冷月清寒, 浅舞相思,笑问红尘,几人参透
夜风萧萧,冷月如泣,满怀幽思, 空寂如烟,心无所依,梦无所寄, 是爱过了才牵念,还是情深了有羁绊,怅然
寒风萋萋,柳长不青,莺飞无踪, 聚也依依,散也依依, 心凄然,似寒烟, 残影衣单寒,落影痛心处,此岸守望,相思如雪…… 柳絮飘飞,蝶去花残,落花无眠,梦中辗转, 心依然,梦依然,奈何缘浅,天涯咫尺,红尘深深处,相忘水云间
秋雨菲菲,朦朦胧胧,独倚窗台,心绪惆怅,捧一袖秋愁, 让风尘里的一声叹息,凝成思念的忧郁,随风飘扬
风花雪月,独醉独痴,犹怜一枕幽梦, 泪别痴心,怨情长天未怜,柔情几许,难解相思意, 心依然,梦依然,无言也断肠,奈何一别水长天。
独自倚窗痴望月,柳影纤姿,秋风一缕愁, 无言忧伤缠绕在心头,割不断的离愁欲罢却难休,独守这叶落的深秋
找不到曾经的路口,冷冷的秋风将我的心吹透,一切都似水漂流, 割不断的离愁欲罢却难休,独守这叶落的深秋
心若梦,梦醒终无留,此生何必再牵挂,缘分散尽, 轻柔转身,独守那份淡然,不再染尘
如繁花,开时艳丽,去时伤,梦醒终难留
奈何, 前尘往事,尽皆飘渺,爱已蒙尘
空剩一枕落花香如故…… 红颜有梦,来去匆匆,繁华落尽,都成烟雨,随花谢,随月弯, 霜寒露重,咫尺天涯, 我寂寞如烟,你独坐如莲。
人世间有多少爱能够生死白头,又有多少情可以地久天长
多少有情人走不进彼此的今生,只能苦苦的相约于来世。
心如死水,生有何欢,死又如何,心的世界一片冰冷, 多希望能有一杯忘情的水,将我的思念和心痛,一同割舍。
年年七夕渡瑶轩,谁道秋期有泪痕
自是人间一周岁, 何妨天上只黄昏。
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多少往事,点点滴滴尽成空,千丝万缕,化作心头无穷痛, 梦里梦外,笑语温柔依依在,山盟犹在只剩孤影独徘徊。
一叶相思寄旧愁, 依依梦断几时休, 落花无语自漂流, 细雨丝丝拂杨柳, 梧桐片片坠成秋, 此情脉脉系兰舟。
一笔愁情,抖落满笺婉约的词, 一声轻叹,重复成旧时的曲调。
是谁眷恋的风情, 凝结在眉心之尖,任一泓温软的相思, 瘦去曾今举案齐眉的香枕情浓
是谁在烟雨千寻中,携着迤逦的诗句,夹着落花的清香, 把字里行间的缱绻温柔点点拾起
遗忘的亘古天空里, 是谁徘徊在晓风残月中,为君,酸酸的清唱浅吟
一别经年,谁人还在水一方,轻折一叶香草
临水照影,谁把情思赋予流水,飘渺着轻澜的心绪
一颗残缺的心,与谁相倚于柳色弥烟里
与谁月下花前共欢语
为谁轻谱心曲诉衷情
隔着一川烟雨的朦胧,站在记忆远远地痴望, 任时光侵蚀着千年的残梦,却只想穿越时空的距离, 于恒古的唐诗宋词中,来把你吟唱
凭栏倚窗,遥寄情思,午夜梦回, 谁朱颜空瘦相思难寄别离殇忧。
蒹葭苍苍,谁在水一方守候翘首望断天涯。
红尘深处谁搅乱一池春水, 撩醉天涯缱绻。
浅笑顾盼,寂寞彼岸谁采撷一片红枫,刻下相思箴言。
崇华下,锦衣霓裳为君舞尽三生风雅,吹散满身尘沙。
断桥前, 红颜盛妆为君守得一世繁花,流泻倾世芳华
浅笑顾盼, 寂寞彼岸谁采撷一片红枫,刻下相思箴言。
崇华下, 锦衣霓裳为君舞尽三生风雅,吹散满身尘沙。
断桥前, 红颜盛妆为君守得一世繁花,流泻倾世芳华
秋意阑珊,在花间独伫凝眸,漫天柔柔的花瓣, 纷纷飘落,抖落幽香一路, 凝成秋天易感的眉眼。
在落花倾城的花瓣雨中, 流年的光影舞起难以言喻的感伤,洞穿千古的年轮, 如蝶舞双翼,翩然入梦。
此刻, 只想与落花一同睡去,随幽幽落花穿越千年, 在苍茫的渡口,与你携手风起雨落的世间,淡看流年的诗意葱茏。
落英缤纷,连同月的心事,辗转零落为冢,思念萦纡, 若月华泻落树梢般柔软绮丽。
情意绵长,如诗句迤俪憧憬般隽永深邃。
打开心灵的门楣,双眼望穿秋水。
携一缕清风, 掠过湖面,惊起涟漪片片;奏一曲萧 音,如泣如诉,绵长流韵端飞。
夜沾湿了谁的衣襟, 风拂去了谁的思绪,涓涓细语又会流向谁的心底
岁月的那一抹嫣红点缀了一世春秋; 烟火的那一束流光踏碎了刹那芳华。
烟雨红尘,是谁扰乱了青春的旧梦;尘埃落定, 是谁诉说了离别的情衷。
舞一段红衣拂袖,戏一场哀伤红楼。
听, 远处笛声悠悠,可惜情愁若痛, 看, 近处细水长流,可惜离苦似梦, 是谁将红尘看破,是谁将文字浅薄,又是谁能熄灭这人间烟火
红尘深处,是谁在轻拢慢捻那一缕淡淡的忧伤, 是谁在幽幽低泣
一段段凄美的文字为谁低吟浅唱
一首首凄离的挽歌为谁深情绝唱
是谁,落入凡尘,在瑶池里轻唱流年
隔帘而望, 轻锁的眉间,痛了谁的心扉
乱了谁的浮生
帘卷西风, 人比黄花瘦,纤指一曲, 拂不去的是太多的忧愁,落不尽的是滴滴相思泪
倾城回眸,心若烟雨,风起时, 摇落一地相思斑驳,独醉于文字的委婉, 期盼, 在最深的红尘里与你相遇, 共欢长调。
路漫漫,情遥遥, 几多情丝缠绕在人间
意切切,情绵绵, 爱到深处多少文字成诗篇
落红深处,万千情愫,几多眷恋
咫尺天涯, 总难逾越;绵绵情思,难以割断。
寄情雪月风花,空缱绻,独惆怅
秋雨绵绵,牵动了诸多的落寞,些许的思恋。
喜欢秋雨,钟情于她的飘逸和纯洁,迷恋着她的浪漫和缠绵。
萧萧落叶,秋雨是眷恋,是回眸,是一个生命灿然之后的深情挥洒, 是一个生命轮回之后心情的陈述。
不要说她是这样凄然的走过, 沥沥的雨烟里,曾经多少草色萋萋, 花事妖娆,曾经多少晨钟暮鼓,似水流年。
夜无眠,挥笔成思念,梦辗转,欲诉却无言。
红尘中谁于谁相遇
缘起缘灭, 冷蝶梦;缘聚缘散,任飘零。
莫追忆,情字殇。
一梦红尘倩影瘦,几回听雨落花流。
幽怀缱绻,揉篆烟残,花梦难留, 孤影弦月依西楼,寒风凄露绾新愁。
一梦繁华尽,一曲花间醉,一盏红颜泪, 一念相思碎。
只把相思锁梦里,任泪成行
经年梦轻轻滑落, 如风过无声,若似水无痕, 如花故事,荼糜绽放,零落成泥,愁绪微漾, 漫过万水千山。
风过树梢,似耳鬓撕磨的悱恻缠绵; 望月凝语,如梦里依稀的呓语呢喃。
点一盏孤灯,展一纸素笺,挽袖挥墨, 思念沾满忧伤的笔尖,游弋着支离破碎的残念。
泪眼低垂,悸动如初的情怀,摇荡着斑驳的记忆。
一曲怀觞,一梦断肠。
在水一方,谁仍回溯望
犹记过往,化作,似是故人影成双。
自飘零,谁念西风凉。
落幕的繁华,泪如雨下,谁伴你天涯
纤尘墨染,执笔画流年。
凝眸处,山野烂漫。
乌衣巷口,燕谢堂前。
花向晚,琴音绵。
听弦断,目送沧海桑田。
微风凭栏,思绪如水蔓延;独立窗前,看夕阳送走白天。
半盏清欢,一笔入墨闻琴瑟,三生朱阁锁。
空落尘埃扁舟子,煮字祭荒年。
若耶溪,清清如许。
白纱衣,笼一帘烟雨。
水面一道涟漪,惊散莲叶下的鱼, 听取杨柳岸一段牧笛。
三年又三月莲花开三季, 翩跹月下舞清歌共一曲。
系银铃一袭佳人颜如玉,三分娇弱引一朝怜惜。
谁在风里细数谁的足迹
谁在雨里淡看世事如许
谁挥袖而去却不忍别离? 阳光下沉寂, 回眸却看见你笑如琉璃。
月落云天谁漫掩飘零绪 ,雾深江冷抒一纸凭栏意,几时荣华尽怅烟雨旧迹,却前路无期。
驿外桥边月朦胧,冷辉洒桥东。
念江寒,风拂空。
一江烟水六朝梦,影无踪。
芳华刹那, 徒惹繁花梦。
芍药为谁红,波心颤,泪成冢。
回首,风雨又一年,落花尽、山河远, 日落在西边,不见。
大漠中,谁身影已远
孤烟直、长河浅,斜阳归去天涯渡流年。
天已荒,地未老;海已沧,田未桑。
细酌岁月,一步一天涯,一岁一年华。
谁把年华遗失了,是谁又空留天涯。
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
二十四桥仍在, 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一场盛世烟花,冷寂了谁的韶华
一朵流云彩霞, 空漠了谁的天涯
一缕七色阳光,氲散了谁的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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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发 .......甄宝珠自己不du出农村,就baibai在zhi上想办法:嫁一个商du品粮daodu。
当然不能明确说出口,得让介绍人自己揣摩。
介绍人明白,她得先经历找商品粮这一步,不走完这条路,她不甘心,你猛不丁引一个农村里哪怕好上天的小伙子给她看,弄不好也得挨骂。
那么,从头来吧。
县预制板厂有一个死了老婆的工人,三十四岁,带一个八岁男孩。
她带着受辱般的自尊,明确拒绝。
再一个,二十六岁,年龄相当,土生土长城里人,没有上班,自己家开了个小卖部,日常吃穿花销一点不用愁,只是嘛,腿有点不得劲,小的时候得过小儿麻痹,没有治及时,落下了一点点残疾,只是一点点,不影响走路不耽误干活,也不需要人伺候。
见面是在他的小卖部,也就是他家里。
临街两间房子,里面一间,爸妈住着,外面一间,他住后一半,外边一半用货架隔着,经营日常小百货。
那小伙子坐在凳子上不肯起身,也不说话,一切应酬,倒茶、让座、寒暄这些,都由他妈在旁边完成。
他那条细细的软塌塌的腿,穿着走亲戚才穿的新裤子,一动不动地半伸半蜷着,身子薄薄地倾斜着,带动得目光也是斜的。
极力给自己涂染保护色,显示出挺坚强的样子。
母子俩不卑不亢的礼貌与热情下,有心灰意懒的冷漠与敌意,知道女方心里想的什么,可就是不愿意站起来走两步给她看看。
强撑了十来分钟,对方母子竟然有些不耐烦,不再说话,也不添茶,大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下一个星期天,甄宝珠和她嫂子一起,再次来到县里,找到那个小卖部,她躲在一边,让嫂子进去买几块肥皂,不,啥东西放在高处就买啥,期望那小伙子能站起来走动。
很快,嫂子走出来,撇着嘴,远远向她摆手。
走近来说,根本不是介绍人说的,腿有点不得劲那么简单,是非常不得劲,带动整个身子都斜得快要坠到地上,像摘去一个轮子的架子车,“爬窝到那儿了。
”第三个城里人,是个刑满释放犯,三十一岁,曾为几句话拿刀砍伤人,监狱里关了十年,误了婚事。
他用着热辣辣的眼神,无所顾忌地上下打量她,让人心里一凛。
挽了袖子的手腕上,不知文的龙还是蛇,露出了一点点,随着他肌肉的鼓动,一跳一跳的。
甄宝珠好言好语地跟他应付了一下,说,回去跟伯妈商量商量,赶紧溜走了,怕跑慢一步就会走不脱。
另有介绍人给说了一个,在邻县煤矿当协议工,是介绍人娘家侄儿的同学。
如若愿意,下次他回家休假时,可安排一见。
甄宝珠想,能下井挖煤,证明身体没有残疾。
她也私下里打听了,啥叫协议工。
人家告诉她,协议工也就是临时工,矿上活多了叫你去干,活少了、没活了就回家。
干同样的活,拿正式工三分之二的钱。
那么,回到家,不又成了农民
可人家告诉她,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协议工没活干回家了的。
煤矿天天得出煤,煤矿外的大卡车见天排大队。
于是她就盼望那个协议工回来,心里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她想,结婚后,她可以跟着他到煤矿上去生活,也算是脱离了农村。
没有等回来人,等来了煤矿塌方的消息,协议工命大,砸坏了一条腿,矿上赔了八千块钱,回家来了。
听说,家里人正打算用这八千块给他盖座房,而他放出话来,这几年还攒下了近万块,想找个二茬女人。
已经有一位刚死了丈夫的女人,表示愿意跟他过。
嫁到县城,是一条艰辛而充满屈辱的路,找个商品粮,看来也是艰难,就连找个协议工,也出这样的岔子,看来,真的是命赖。
妈说:“就非得找居民户口
都是瘸的拐的,二茬三茬。
咱这么多农村人,那么些排排场场的大小伙子,还不够你挑
天下一大片农民,不活了,不寻媒不成家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渐渐不再恼怒,也慢慢地灰了心,断了非商品粮不找的念头。
尹张村的尹秋生,大白鹅一般洁净齐整,与宝珠同岁,不高不低,不胖不瘦,头发厚墩墩黑亮亮,白净脸,双眼皮,一笑露一嘴白牙齿,全身散发着刚摘下来一刀破开了的菜瓜的芬芳气息,穿了件月白色新衬衫,上面带着几道折叠的印子,脚蹬三接头黑皮鞋,猛一看去,颇有点玉树临风之态。
只一样不合适,初中毕业,可他是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家里独子,上面俩姐,底下一妹,三间亮堂堂大瓦房已经盖起,里面各样时兴家具置办停当。
从小长在离北舞渡抬脚就到的尹张,熏陶得洋洋气气,简直像个城市青年。
他的优秀外表与甄宝珠的平凡长相折了一下,甄宝珠的高中毕业就应当迁就他的初中学历,她的代课老师也应该包容他的农民身份。
介绍人说完开场白,丢下他二人,出去了。
宝珠只在刚进门时,大约莫看了一眼,亮堂堂一个人,很是放心,现在低下头去,只等男方找话说。
小伙子有点怯场,明显这不是他的风范,看他那模样,应当是伶俐的活跃的,现在却不敢轻易说话了。
可能是怯着女方学历带来的压力,好像也没有敢多么认真地看她一眼,只闻到一股清淡的芳香,只觉得是个清秀的可人儿,面目长啥样,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像模像样地咳了一声,男方说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走吧,去县上。
”“弄啥呀
”“买衣裳。
”她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
事后问他:“你头回跟人见面,就带着买衣裳钱呀
”“去县上路过俺庄,我不会跑回家去拿
”如果一个男青年给一个姑娘说,走吧,上北舞渡,那他是想和她确立恋爱关系;一个男子直接说,走吧,去县上,那就是直接要给你买衣裳,订婚事了。
当然不能立即跟了他去县上,再怎么说也得拿拿架子,先各自回家,再让介绍人来回问话、传话。
男方追得挺紧,一再催促去县上买衣裳。
买了衣裳,遇到农忙时候,男方要把女方接到家里,以叫来帮忙割麦、掰苞谷、出花生、出红薯为由,吃住在男方家,就要把男方的伯妈叫作伯妈了,男方的弟弟妹妹,也就把女方叫嫂子。
也有很少一部分在实质接触中发生变故的。
如男方变卦,所买衣服女方概不退还,所花的钱也不再追究;若女方反悔,买的衣服,要原物退还,花的钱,要赔回来。
就农村小伙子来说,再也不可能有比尹秋生优秀的人选了,可甄宝珠还是觉着憋屈,她是与命运在怄气,为自己彻底落在农村而生气,答应了亲事,就等于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可不答应,就有机会了吗
前面两次高考,四年代课,机会也没见上门来啊,如今所有向外走的路都堵死了,从前的民办老师,现在成了代课老师,更为临时的、勉强的一个说法,整天喊着清退,随时都会失去。
她已经二十四五,再不找婆家,就有可能变成老姑娘。
好像接受他就是降格以求,跟着他去县上买衣服时,也轻易不对他露出笑脸,坐在尹秋生的加重自行车后座上,闻着他身上清香的气息,晕乎乎陶醉一番,继而颇有些悲壮,想起前几次去县上相亲,受尽屈辱,想起从前去县城上学的路上,在那里度过的四年时光,想起罗锦衣早已吃上了商品粮,现在是北舞渡小学的老师,她还要想办法往县里调,终将会成为那里的一员,风不吹,雨不淋,脚上常年不沾土了,给她介绍的对象,全都是正式、合格的商品粮,可她并不急着找,老姑娘的标准,对她可再上延几年。
这都是命,不服不中,当年那个奶奶的苹果,没有给错。
尹秋生欢快地骑着二八加重自行车,三角梁架上缠了密密实实的塑料彩条,遇到路上有人,把铃打得哗响。
让让了让让了,给咱让路了。
他欢快地对那些不认识的人说。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感觉风更爽利,带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那是有点像肥皂放久了,长了一层白色小绒毛的可爱味道,唰唰唰直扑宝珠满脸,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脸庞、脖子亲来抚去。
啊,这么好的人才,他怎么就不是一个商品粮呢
内心世界本不一样的两股线,就要被命运的大手拧成一根,在拧着的最初,总有一股不甘心,不服帖,硬翘翘地不愿配合,另一股就得付出多一点的耐心与热情,去迎合攀附、热情拥抱那一股,给她个台阶下,让她半推半就地顺从。
约定俗成的四身衣裳买好,尹秋生还额外给买了条细细的18K金项链。
这在八十年代农村的相亲里,从没有过。
农村姑娘,也少有戴项链的,可秋生说,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老师。
甄宝珠常常想起前面那些羞辱,像是给尹秋生撒娇一样,使着小性子,要从他身上补偿回来。
尹秋生看得出她的恼也不是真恼,只一味迁就,拿话逗她开心,壮起胆拉住她的手说:“往后啥都听你的,你叫我朝东我不朝西,你叫我打狗我不撵鸡。
”“我叫你走远点,别成天来烦我,中不
”宝珠的脸上已经有了陶醉,薄薄的脸皮渐渐变红,再也罩不住反抗,却还是硬着心肠拿话顶他。
“咦,就这一样不中,别的都依你
”趁机把她拉入怀里,壮起胆鸡叨米似的亲一口。
她贴在他的胸前,眼里热热的鼻腔酸酸的。
认了吧,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甄宝珠其实长得并不咋的,黑黑瘦瘦,个儿也不高,走路时两脚有点内八字,眼睛总细眯着,像是怕风吹一样,不敢睁大。
确实像个没福样,不似罗锦衣那般白白大大一副喜庆模样。
秋生秋云姊妹几个是北舞渡周边有名的美男子齐整闺女,这得益于他们的妈是个东北人。
秋生他伯年轻时候在东北当了几年兵,复员时领回一个大闺女,高高的个儿,白白的脸盘,说一口爽利东北话。
来村上后,生下他们姊妹四个,人们都说,这才叫优良品种。
按说秋生应该找个相貌相当的媳妇,可他独爱知识分子甄宝珠,一听说是高中生,民办老师,先愿意了一大截,一见之下还算秀气,有着一般农村姑娘无法企及的书卷气,就再也舍不下她。
是个石头蛋,也得捂到怀里暖热你。
他不几天就找个借口骑了车子窜到甄庄来,给宝珠拿几个苹果、两块香皂什么的,宝珠拿话气他,噎他,他也不恼,瞅空勇敢地抓住她的手说,非得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除了农忙时节帮忙,除了大事,平日里不兴男女对象到对方家里去,容易惹人笑话,但秋生不管这些,他就是要让人们都知道,他是宝珠的对象。
秋生走了后,宝珠她妈说:“中了中了,别再包弹了,没有那攀高枝的命,就实际一点。
”宝珠彻底死了心,于是也盼着农忙时节,被叫去他家里干活,让尹张和甄庄的人都知道,他俩算是订婚了。
新婚后的甄宝珠,每天早上从秋生的肩头醒来,被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浸泡着,看到外面亮起的天光,对自己说,这样的生活,也算不赖吧。
吃过婆婆做好的早饭,丢下碗,骑自行车到前杨小学去上班,中午在学校自己的宿舍里简单做点,下午下班后,骑车穿过北舞渡的街市,回到家中,婆婆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她不做家务,除了夏秋抢收之外,也基本不干农活,像个真正的工作人一样,每天上下班。
如果不考虑商品粮不商品粮问题,她的生活,也算是幸福平稳的。
宝珠才新媳妇了不几年,接连生下两个儿子,一个长得像秋生,一个长得像自己,都一律健康漂亮。
宝珠还是清清瘦瘦,体形一点没变,只是多了些女性的风韵,尤其作为小学代课老师,这魅力在她领着孩子们念b、p、m、f、d、t、n、l的时候,在她掸着身上的粉笔末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时候,更是显得优美。
她穿得素净而讲究,步伐也有些韵律,说话再拿腔作调一些,她成为农村人眼里的偶像。
妇女们吃饭穿衣,时时处处,都要以宝珠作为参考标准。
因为秋生是独子,没有兄弟纷争,也没有与父母分家另过,重要的是宝珠是知识女性,比一般村妇境界高,对公婆很尊重,从不像农村媳妇一样,给公婆甩脸子、办难堪。
婆婆身体也好,看孩子、做饭、家务全部包揽,她基本是进门就吃饭,吃完饭丢下碗就转身出灶房,她的家务活也就是洗洗他们一家四口的衣裳,扫扫院子和自己屋里的地,除此她就像职业女性一样,每天轻轻闲闲地骑着自行车上班下班。
可突然之间,她犯了严重错误,叫学校开除了,一夜之间,沦为村妇。
她昨天从学校里仓皇出来,便再也无颜面进去,她叫秋生在晚上学校里没人之后,去简单收拾了她屋里的东西。
之后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走进那个院子里。
事情的起因是,秋生爱花钱。
秋生从小爱花钱,有一个想花八个。
秋生这次使钱是托人在县上买化肥。
眼看苞谷苗半腰高该上化肥了,可今年化肥紧俏,在县上有亲戚有关系的人才能买来,趾高气扬地拉到自己家地里。
他们那是撒化肥吗
他们那是务庄稼吗
那简直就是气秋生,我尹秋生这么个大能人买不来化肥怎么着
秋生放下饭碗就骑自行车去了妹子家,他去问秋云婆家借钱,他不信他兜里装上钱买条烟到县上买不来化肥。
自己家没有那么多钱,秋云的公公婆婆赶忙跑邻居家四处借,一会儿,手里拿着好多张零钱回来,说这里五十块你看够不够,要不够过两天再来看看。
秋生说,放心吧叔,我去找好门路,把咱两家的化肥都能买回来,你只用把买化肥的钱准备好就中了。
他到县上,拿着五十块钱却不敢花出去。
今年化肥不但涨价了,而且眼下还没货,啥时有货不知道。
骑自行车回到家,还是能看到有人从县上、公社拉了化肥回来。
秋生气得晚饭也没吃,只恨自己钱少,只恨自己没有一星半点县上和公社的关系。
宝珠不忍看他着急上火,说:“实在不中,学生开学刚交来的钱,我还没交给学校哩,你先拿去使,十天半月内能给学校交上就中。
”往年都是这样的,学校十来天后才从各个老师那里把钱收齐,有时拖拖拉拉,一两个月交上来也是有的。
秋生眼睛一亮,顾不得许多,叫宝珠拿钱来,他想,用这钱多买点化肥,回来转手卖出,挣的钱,可能就把窟窿补上了。
宝珠交给他一百八十块钱,先让他去北舞渡找孟建社,孟建社给县里一个相好的哥们打了电话,秋生第二天一大早去了县上,给人家送了一条烟,赶天黑前化肥拉了回来,算是他扬眉吐气一回。
可是三天后的上午,校长突然说,县教育局突击检查学校各种指标,请各位老师把所收款项天黑前交齐。
秋生这下着了急,只恨他太勤快,昨天把化肥撒得干干净净,要是剩下三五袋这会儿也能倒手卖出去。
赶忙骑车到秋云家里,秋云家也已经把化肥撒了。
宝珠正赶在风头上,谁也不敢给她说情,校长为了在教育局领导跟前拾回面子,当场宣布开除甄宝珠,连开会研究的必要都没有了。
宝珠天天躲在家里不出门。
天转凉,收了苞谷豆子,卖了苞谷豆子,还了钱,不等麦子种下,地租给别人打理,秋生和宝珠收拾行李,两个儿子给妈放家里,二人在夜里十点半上了去西安的火车。
硬座车厢里站一夜,天快亮时到了洛阳,有人下车,腾出一个座位,两个人挤着坐下,靠着才能入睡。
火车中午到达西安。
早些年就听说,北舞渡有一个人,家里弟兄多,十五六岁离家出门闯世界,在西安郊区给一个漆工当学徒,后来经人介绍,到当地一户人家做了上门女婿,据说现在掌门立户,混得不赖。
走之前,秋生去北舞渡吴成贵家里,要来了他在西安的地址,以备万一。
二人站在火车站广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背着大小包袱,来来去去,步伐匆匆,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不知要去哪里。
不重样的公交车,威武地掉个头又向南去,短的,给他们一个圆圆的后屁股,长的,半中腰那里有几层子像是手风琴上的褶皱,车从那里折起,感觉应当有一股音乐从那里冒出,不像短的开那么猛,缓缓停到出发的站点,人们一拥而上,过多的人卡在门口那里,下羊屎蛋一样,嘣噔一个,嘣噔一个,弹进车厢里,车下的疙瘩渐渐消散,在车内密密排开,像一个大画笔给里面上色,上色,再上色,直到黑乎乎一片,大汽车变成了罐头瓶。
他俩仰脖看了一会儿,又相互看一眼对方,不出声,但眼睛都在问,去哪
两人心里都响起银环唱的那句,我往哪里去呀,我往哪里走
出发前的雄心万丈,改换天地的美好想象,突然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要不要去投靠吴成贵
起码家里先住几天,否则这城里的旅馆,见天几十块钱,谁受得了。
拿着那张纸,问公交车站小玻璃房里的调度人员,人家说了倒车路线,宝珠拿笔记上。
她的包里,是有一支圆珠笔的,出门时专意带上的。
又向前走几十米,找到出发站点,车进站后,他们也变成那奋力拥挤的人,秋生抢占先机,连人带包先挤上去,用包给宝珠占了个座位,这也是刚才看出来的门道,要贴着边挤,用巧劲往上钻。
宝珠文雅地站在下面,让别人先上,看见车窗内坐着的秋生得意地向她笑,她心里涌出一阵幸福。
转了几趟车,穿过整个城市,二人在天黑前来到距离火车站四十里地的郭杜镇,打听出吴成贵的家。
家乡话就是接头暗号,激活记忆和情感。
吴成贵虽不认识秋生,但一家人也挺亲热。
在厨房里给支了一张床板,叫先住下来,明天再想办法。
二人合盖一套从家里带来的被褥,一夜搂着,一开始没有睡好,天快亮时,坠入深深梦乡。
醒来已经八点多,院子里很安静。
吴成贵夫妇见他们睡得熟,没有进厨房来,在街里买了早点,让孩子吃了上学去。
饭后,四人动手,在进院门的旁边,将一间放杂物的小房子收拾出来,叫他们住下。
秋生说,哥,我们吃住你这儿,给你钱。
吴成贵说,看说哪儿去了,三里地的老乡,能要你的钱
回家说出去,能叫人笑话死我。
吴成贵媳妇说,不要熬煎,先安生住几天,再想办法。
过一向等你们挣钱了,再说房租的事。
西安这个地方,遍地都是钱,就看你会不会捡,只要不怕吃苦,每天都能弯腰在地上拾钱。
“不管咋说,比趴家里强。
”出来十几年,姓吴的仍然一口家乡话,夫妻二人不同的口音之中,都微妙地吸收了一点对方的语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样子。
吴成贵现有一儿一女,分别在镇上读中学和小学,当然他们都不姓吴,而是跟了妻子的姓。
哪里安生得了,秋生宝珠二人在郭杜街上转了一会儿。
满眼满耳,皆是陌生景象,尤其人们说话,口音短促而结实,跟老家那里实在不同。
两人靠得再近一些,相依为命的样子。
这郭杜镇比北舞渡大得多,也洋气很多,毕竟是西安的郊区。
商量了几个回合,买了两包点心,两棵白菜,一网兜苹果,一只烧鸡,四只手提着回来。
吴成贵夫妻二人少不了责怪一番,说他们乱花钱。
宝珠进厨房帮吴成贵的女人做饭。
一会儿,孩子放学回来,大家围在一起吃饭。
秋生问吴成贵,有啥来钱快的办法。
“要想当天见钱,那就去康复路批发衣服,回到郭杜,路边扯根绳,挂那儿卖。
”第二天吃完早饭,二人按吴成贵给写到一张纸上的乘车路线,倒了两趟车,来到市区东郊的康复路。
正是经济活跃的九十年代初期,这里本因靠近军医大学和西京医院而得名,毗邻火车站、汽车站,接近于东郊的大型物流集散中心,广东最新式样的服装,三天就可出现在这条街上,再由各地来的大小商贩们,蚂蚁一样驮运回西北各地和相邻的山西四川。
这条一公里长的南北路上,各省各地前来批发服装的人,见天像流水一样涌来,人挨人人挤人密不透风。
传说温州人最早在这里,两棵小树之间,挂一根铁丝就是一个摊位,谁先占上是谁的,卖南方最新流行的服装,卖牛皮纸做成的皮鞋,每天收入相当于东西两隔壁一个大学教授和主治医师的月工资外加奖金。
后来这里渐渐形成西北地区最大的服装批发一条街,独领风骚三十年。
本是需要安静的康复路,天天人声鼎沸,各种车辆催命扎堆,连带着南北出口的两条马路上,也天天堵车,早晚出摊收摊高峰,警察密布,忙乱不堪,稍微疏通不利,人和车都走不动,挤得长乐大道上,东西绵延一两公里的拥堵路段,任谁的巧手也解不开,喇叭乱叫,人声吵闹,小偷趁机下手,流氓乘势作乱,你若不小心陷进去,安宁喘口气的地方都没有。
秋生和宝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先是唬得不轻,老虎吃天一般,不知从哪里进入,不得不手拉手,才不至于在人群中挤散。
艰难地挪动,人缝里钻来挤去,康复路上来回走了一趟,眼睛简直不够用,看啥东西都好,也都很便宜,可他们手中没有太多本钱,又怕回到郭杜没有地方可卖。
两人商量来去,花六十块钱,批了五十双“全棉袜子”(其实是腈纶材料,能有三成棉就了不得了),提在黑塑料袋里,挤上回郭杜镇的公交车,比在家里三伏天抢收还要紧张。
早早吃完晚饭,二人相伴来到街道边的路灯下,一块剪开的蛇皮袋子铺展,人在小凳子上坐下来,就开张了。
要价两块五,搞价搞到两块,最优惠的,五块钱三双。
不到俩钟头,五十双袜子出手,挣了三十块钱。
明天,二人又去,不妨胆子再大一些,步子再大一点,批了两百双袜子,增加了花色和品种。
回来卖了两天,竟然也卖完了,挣了一百多块。
郭杜街上每天人来人往,好像每个过路的人都需要袜子。
嗯,他们不但需要袜子,还需要围巾手套、毛衣毛裤,需要棉皮鞋棉拖鞋,甚至需要呢子外套。
而这两个外地口音的人,不辞劳苦地给他们将这些东西搬运回来,赚取并不贪心的差价。
钱竟然真的这么好挣,每天能长出来一两百块。
一个月后,他们自己也有了需要。
他们需要一小间房子,哪怕四五个平方,因为天越来越冷,他们不能总在路边。
吴成贵奔波了两天,帮忙搭线,在街尾拐角处租到一间小小门面房。
当然他们开始给吴成贵交房租,也备了简单炉灶,自己开火做饭。
每天睡到自然醒,九点多吃完饭,两人一起到店里,开张营业。
门外的墙上,贴一大张塑料布,钉两排钉子,挂出衣服。
有初步相中的,可到房子里试。
十二点后,一个人守店,一个人跑回家,简单下一小锅稠面条,连锅端了来,盛到一只碗里,另一个人端着小锅吃。
晚上小店关门时候,两人拿着锅和碗,一起回家,做晚饭。
他们不在外面饭馆吃饭,自己做省钱。
他们自己从不买肉,关键是没时间做,平常只吃青菜面条,等着吴成贵家一周一回的改善,秋生给宝珠说,这叫最大限度节约开支。
快要过年,秋生给家里寄了一千块钱,叫妈在家好生带着孩子,他们不回去了,趁着过年,好好挣一伙。
批货的时候,精打细算,给吴成贵的两个孩子每人买了一件上衣,一家四口送了八双袜子。
腊月二十六,二人在康复路批了几大捆衣服,公交车不叫上,租了一辆面包车,拉回郭杜,小店里放不下,也不放心将货搁到那里,拉回家去,小屋里堆得满满的,常常有一个人跑回来,紧急抱到店里几件。
只攒着劲年前大挣一笔。
人们手里的钱好像不是钱了,是花花纸,买东西不像从前那样瞻前顾后,也不再死压价。
腊月二十九直忙到夜里八点,三十上午还有顾客,二人忙不过来,小店里也装不下顾客,干脆扯了绳子到店门外,战场更大了。
吴成贵的媳妇也来帮忙。
吴成贵领着女儿儿子在家里笨手笨脚地盘饺子馅、炸麻叶。
店里这三人直到下午四五点,才收摊关店回家。
二人关起房门,将钱倒在床上,妈呀,恁大一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那边吴成贵一家开亮所有的灯,闹闹嚷嚷在做饭,他俩也不好意思细细数钱。
再看看床上花花绿绿一堆,仿佛这不是真的,抬头看看对方,咯咯笑笑。
那时买化肥,哪怕有二百块钱,哪能那么作难,害得宝珠犯错误。
可是,若不犯那个错误,咱咋知道走出来呢,可能还一直趴到家里,出死力掏憨劲哩。
那个破民办,有啥好的,一个月几十块钱工资,而咱现在,半天就挣几十。
二人嘴里说着赶快过吴大哥那边去吧,却又不舍得离开那些钱,眼睛盯着,激动地说这说那,唾沫星子飞到对方脸上。
年货什么都没准备,炉子也灭了,团圆饭在吴大哥家里吃,被罩床单都没有洗,没关系,撤下来换上新的,干脆单子一卷,将那些钱包了起来,塞到一个保密地方,明天后天,有的是时间数,有的是时间洗。
二人洗手洗脸,换了衣裳,收拾好自己,给吴大哥两个孩子一人包了一百元的红包,来到堂屋里。
所有灯光亮起,院门已经插严,饺子在锅里翻滚。
大家高高兴兴围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吴大哥的媳妇打开一瓶西凤酒,两个男人竟然哩哩啦啦喝完了,借着酒劲,秋生说不尽对吴大哥的感激之情,端着酒杯,像孩子一样哥哥、哥哥地叫,吴成贵便也弟弟、弟弟地喊。
吴成贵也很有成就感,他十六岁出门,远离家乡,苦苦劳作,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生下一双不姓吴的儿女,虽然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但作为一个男人,总觉得人生有一些遗憾,夜深之时,少不得想念家乡。
现在这一对亲亲的老乡投奔而来,叫他心里少了身在异乡的孤单和寄人篱下的忧伤,再说能有这样一个放心的房客,本是闲置的房子发挥了作用,每月收入一百块钱,院子里多两个聪明伶俐的大活人,对他们也是好事。
喝了酒的吴成贵,勾起无尽的乡情,说起小时候吃不饱饭,自己爹娘度过的艰难,一时泪水涟涟,两个男人搂肩膀拍胸脯,掏心掏肺,哭哭笑笑,他们的话语时不时被鞭炮淹没,耐心地翻起眼珠子,等待鞭炮声过去,再将刚才的话续接起来。
瓜子皮、糖纸、点心渣掉了一地,吴成贵媳妇说,扔地上扔地上,一会儿十二点前一块扫。
果然,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她拿起扫帚细细扫了一遍地,撮到门外的垃圾桶里。
大家一起看完春节联欢晚会,二人从吴大哥家暖烘烘的屋里出来,提了一个热水瓶,端了一小盆吃食,相扶着,回到他们冰冷的小屋。
初一大中午才起。
从吴大哥家炉子上夹一块燃着的煤,放到自己冰冷的炉子里,烧热水洗衣裳做饭,过他们自己的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