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戏曲《牡丹亭》最经典的是哪一出
唱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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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惊梦》和《拾画叫画》牡丹亭·游园<\\\/b>(杜丽娘上。
)杜丽娘 (绕池游牌)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春香上。
)春香 (绕池游牌) 炷尽沉烟,抛残绣线, 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杜丽娘 (念)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春香 (白) 小姐, (念)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杜丽娘 (念)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春香 (念) 已吩咐催花莺燕惜春看。
杜丽娘 (白) 春香,可曾吩咐花郎,扫除花径么
春香 (白) 已吩咐过了。
杜丽娘 (白) 取镜台衣服过来。
春香 (白) 晓得。
(念) 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
(白) 小姐,镜台衣服在此。
杜丽娘 (白) 放下。
春香 (白) 是。
杜丽娘 (白) 好天气也
(步步娇牌)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 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 没揣菱花偷人半面, 迤逗的彩云偏。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春香 (白) 小姐。
(醉扶归牌)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 艳晶晶花簪八宝填。
杜丽娘 (白) 春香。
(醉扶归牌) 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杜丽娘、春香 (同醉扶归牌)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
不堤防沉鱼落雁鸟惊喧, 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春香 (白) 来此已是花园门首,请小姐进去。
杜丽娘 (白) 进得园来, (念) 看画廊金粉半零星,春香 (白) 这是金鱼池。
杜丽娘 (念) 池馆苍苔一片青。
春香 (念) 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
杜丽娘 (白) 春香。
春香 (白) 小姐。
杜丽娘 (白)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春香 (白) 便是。
杜丽娘、春香 (同皂罗袍牌)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春香 (白) 小姐,这是青山。
杜丽娘 (好姐姐牌) 遍青山, 啼红了杜鹃,春香 (白) 这是荼蘼架。
杜丽娘 (好姐姐牌) 那荼靡外烟丝醉软。
春香 (白) 是花都开,那牡丹还早哩。
杜丽娘 (好姐姐牌)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春香 (白) 小姐,你看莺燕叫的好听吓。
杜丽娘 (好姐姐牌) ,生生燕语明如剪, 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春香 (白) 这园子委实观之不足。
杜丽娘 (白) 提它怎么
春香 (白) 留些余兴,明日再来耍仔罢。
杜丽娘 (白) 有理。
(尾声) 观之不足由他缱, 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
长生殿戏曲唱词
第五十出 重圆【双调引子·谒金门】〔净扮道士上〕情一片,幻出人天姻眷。
但使有情终不变,定能偿夙愿。
贫道幽,前出元神在于蓬莱。
蒙玉妃面嘱,中秋之夕引上皇到月宫相会。
上皇原是孔升真人,今夜八月十五数合飞升。
此时黄昏以后,你看碧天如水,银汉无尘,正好引上皇前去。
道犹未了,上皇出宫来也。
〔生上〕 【仙吕入双调·忒忒令】碧澄澄云开远天,光皎皎月明瑶殿。
〔净见介〕上皇,贫道稽首。
〔生〕仙师少礼。
今夜呵,只因你传信约蟾宫相见,急得我盼黄昏眼儿穿。
这青霄际,全托赖引步展。
〔净〕夜色已深,就请同行。
〔行介〕〔净〕明月在何许
挥手上青天。
〔生〕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净〕我欲乘风归去,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合〕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生〕仙师,天路迢遥,怎生飞渡
〔净〕上皇,不必忧心。
待贫道将手中拂子,掷作仙桥,引到月宫便了。
〔掷拂子化桥下〕〔生〕你看,一道仙桥从空现出。
仙师忽然不见,只得独自上桥而行。
【嘉庆子】看彩虹一道随步显,直与银河霄汉连,香雾蒙蒙不辨。
〔内作乐介〕听何处奏钧天,想近着桂丛边。
〔虚上〕〔老旦引仙女,执扇随上〕 【沉醉东风】助秋光玉轮正圆,奏霓裳约开清宴。
吾乃月主嫦娥是也。
月中向有“霓裳”天乐一部,昔为唐皇贵妃于梦中闻得,遂谱出人间。
其音反胜天上。
近贵妃已证仙班。
吾向蓬山觅取其谱,补入钧天。
拟于今夕奏演。
不想天孙怜彼情深,欲为重续良缘。
要借我月府,与二人相会。
太真已令道士幽引唐皇今夜到此,真千秋一段佳话也。
只为他情儿久,意儿坚,合天人重见。
因此天孙为他方便。
仙女每,候着太真到时,教他在桂阴下少待。
等上皇到来见过,然后与我相会。
〔仙女〕领旨。
〔合〕桂华正妍,露华正鲜。
撮成好会,在清虚府洞天。
〔老旦下〕〔场上设月宫,仙女立宫门候介〕〔旦引仙女行上〕 【尹令】离却玉山仙院,行到彩蟾月殿,盼着紫宸人面。
三生愿偿,今夕相逢胜昔年。
〔到介〕〔仙女〕玉妃请进。
〔旦进介〕月主娘娘在那里
〔仙女〕娘娘分付,请玉妃少待。
等上皇来见过,然后相会。
请少坐。
〔旦坐介〕〔仙女立月宫傍候介〕〔生行上〕 【品令】行行度桥,桥尽漫俄延。
身如梦里,飘飘御风旋。
清辉正显,入来翻不见。
只见楼台隐隐,暗送天香扑面。
〔看介〕“广寒清虚之府”,呀,这不是月府么
早约定此地佳期,怎不见蓬莱别院仙
〔仙女迎介〕来的莫非上皇么
〔生〕正是。
〔仙女〕玉妃到此久矣,请进相见。
〔生〕妃子那里
〔旦〕上皇那里
〔生见旦哭介〕我那妃子呵
〔旦〕我那上皇呵
〔对抱哭介〕〔生〕 【豆叶黄】乍相逢执手,痛咽难言。
想当日玉折香摧,都只为时衰力软,累伊冤惨,尽咱罪愆。
到今日满心惭愧,到今日满心惭愧,诉不出相思万万千千。
〔旦〕陛下,说那里话来
【姐姐带五马】【好姐姐】是妾孽深命蹇,遭磨障,累君几不免。
梨花玉殒,断魂随杜鹃。
【五马江儿水】只为前盟未了,苦忆残缘,惟将旧盟痴抱坚。
荷君王不弃,念切思专,为奴寻遍。
〔生〕寡人回驾马嵬,将妃子改葬。
谁知玉骨全无,只剩香囊一个。
后来朝夕思想,特令方士遍觅芳魂。
【玉交枝】才到仙山寻见,与卿卿把衷肠代传。
〔出钗盒介〕钗分一股盒一扇,又提起乞巧盟言。
〔旦出钗、盒介〕妾的钗盒也带在此。
〔合〕同心钿盒今再联,双飞重对钗头燕。
漫回思不胜黯然,再相看不禁泪涟。
〔旦〕幸荷天孙鉴怜,许令断缘重续。
今夕之会,诚非偶然也。
【五供养】仙家美眷,比翼连枝,好合依然。
天将离恨补,海把怨愁填。
〔生合〕谢苍苍可怜,泼情肠翻新重建。
添注个鸳鸯牒,紫霄边,千秋万古证奇缘。
〔仙女〕月生娘娘来也。
〔老旦上〕“白榆历历月中影,丹桂飘飘云外香。
”〔生见介〕月姐拜揖。
〔老旦〕上皇稽首。
〔旦见介〕娘娘稽首。
〔老旦〕玉妃少礼,请坐了。
〔各坐介〕〔老旦〕上皇,玉妃,恭喜仙果重成,情缘永证。
往事休提了。
【江儿水】只怕无情种,何愁有断缘。
你两人呵,把别离生死同磨炼,打破情关开真面,前因后果随缘现。
觉会合寻常犹浅,偏您相逢,在这团圆宫殿。
〔仙女〕玉旨降。
〔贴捧玉旨上〕“织成天上千丝巧,绾就人间百世缘。
”〔生、旦跪介〕〔贴〕“敕谕唐皇、贵妃;咨尔二人,本系元始孔升真人、蓬莱仙子。
偶因小谴,暂住人间。
今谪限已满,准天孙所奏,鉴尔情深,命居,永为夫妇。
如敕奉行。
”〔生、旦拜介〕愿上帝圣寿无疆。
〔起介〕〔贴相见,坐介〕〔贴〕上皇,太真,你两下心坚,情缘双证。
如今已成天上夫妻,不比人世了。
【三月海棠】忉利天,看红尘碧海须臾变。
永成双作对,总没牵缠。
游衍,抹月批风随过遣,痴云腻雨无留恋。
收拾钗和盒旧情缘,生生世世消前愿。
〔老旦〕群真既集,桂宴宜张。
聊奉一觞,为上皇、玉妃称贺。
看酒过来。
〔仙女捧酒上〕酒到。
〔老旦送酒介〕 【川拨棹】清虚殿,集群真,列绮筵。
桂花中一对神仙,桂花中一对神仙,占风流千秋万年。
〔合〕会良宵,人并圆;照良宵,月也圆。
【前腔】〔换头〕〔贴向旦介〕羡你死抱痴情犹太坚,〔向生介〕笑你生守前盟几变迁。
总空花幻影当前,总空花幻影当前,扫凡尘一齐上天。
〔合〕会良宵,人并圆;照良宵,月也圆。
【前腔】〔换头〕〔生、旦〕敬谢嫦娥,把衷曲怜;敬谢天孙,把长恨填。
历愁城苦海无边,历愁城苦海无边,猛回头痴情笑捐。
〔合〕会良宵,人并圆;照良宵,月也圆。
【尾声】死生仙鬼都经遍,直作天宫并蒂莲,才证却长生殿里盟言。
〔贴〕今夕之会,原为玉妃新谱“霓裳”。
天女每那里
〔众天女各执乐器上〕“夜月歌残鸣凤曲,天风吹落步虚声。
天女每稽首。
”〔贴〕把“”之曲,歌舞一番。
〔众舞介〕 【高平调·羽衣第三叠】【锦缠道】桂轮芳,按新声,分排舞行。
仙佩互趋跄,趁天风,惟闻遥送叮当。
【玉芙蓉】宛如龙起游千状,翩若鸾回色五章。
霞裙荡,对琼丝袖张。
【四块玉】撒团团翠云,堆一溜秋光。
【锦渔灯】袅亭亭,现缑岭笙边鹤氅;艳晶晶,会瑶池筵畔虹幢;香馥馥,蕊殿群姝散玉芳。
【锦上花】呈独立,鹄步昂;偷低度,凤影藏。
敛衣调扇恰相当,【一撮棹】一字一回翔。
【普天乐】伴洛妃,凌波样;动巫娥,行云想。
音和态,宛转悠扬。
【舞霓裳】珊珊步蹑高霞唱,更泠泠节奏应宫商。
【千秋岁】映红蕊,含风放;逐银汉,流云漾。
不似人间赏,要铺莲慢踏,比燕轻扬。
【麻婆子】步虚、步虚瑶台上,飞琼引兴狂。
、秦台上,吹箫也自忙。
凡情、仙意两参详。
【滚绣球】把钧天换腔,巧翻成余弄儿盘旋未央。
【红绣鞋】银蟾亮,玉漏长,千秋一曲舞霓裳。
〔贴〕妙哉,此曲。
真个擅绝千秋也。
就借此乐,送孔升真人同玉妃,到去。
〔老旦〕天女每,奏乐引导。
〔天女鼓乐引生、旦介〕【黄钟过曲·永团圆】神仙本是多情种,蓬山远,有情通。
情根历劫无生死,看到底终相共。
尘缘倥偬,忉利有天情更永。
不比凡间梦,悲欢和哄,恩与爱总成空。
跳出痴迷洞,割断相思鞚;金枷脱,玉锁松。
笑骑双飞凤,潇洒到天宫。
【尾声】旧霓裳,新翻弄。
唱与知音心自懂,要使情留万古无穷。
谁令醉舞拂宾筵,张说 上界群仙待谪仙。
方干 一曲霓裳听不尽,吴融 香风引到大罗天。
韦绚 看修水殿号长生,王建 天路悠悠接上清。
曹唐 从此玉皇须破例,司空图 神仙有分不关情。
李商隐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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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比较专业的京剧爱好者,不知道可不可以帮助你,在我看来,《龙凤呈祥》,《四郎探母》,《挑滑车》,《林冲夜奔》,《草船借箭》都是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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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牡丹亭·游园》杜丽娘唱(皂罗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好姐姐)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声溜的圆。
《牡丹亭·惊梦》杜丽娘唱(山坡羊)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
俺的睡情谁见
则索因循腼腆。
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那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为什么说曹禺的戏剧是中西方文化的大融合,以具体作品为例。
中国的、散文、戏曲和小说有着悠久的,源远。
和它们相比,中国的话剧十分年轻的。
源于欧洲的话剧,作为一种“舶来品”,在本世纪初传入我国,至今不过80余年的历史,整部中国话剧文学发展的历史,丰富、充实,色彩斑斓,具有恒久的生命力。
在这部历史中涌现出了一大批灿若群星的人物,如曹禺、田汉、夏衍、欧阳予倩、熊佛西、老舍等,他们各自以其具有独特风格的优秀剧作闻名于中外文坛、剧坛,为中国话剧一步步由萌芽到成长到成熟,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作为一种新型的艺术形式,话剧突破了传统戏剧远离现实生活的局限,适应了反映新的时代与新的生活的需要。
但是,这种新的艺术形式要在中国的土地上扎根,必须拿出有分量的艺术成品,形成引人入胜的戏剧形式,从而赢得广大观众。
曹禺的剧作,在这一意义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他的作品,特别是《雷雨》、《日出》、《北京人》等代表作,以精湛的艺术形象,展现了黑暗社会的深重苦难,在情节结构的匠心、人物塑造的独到、舞台语言的功力诸方面,都达到了戏剧艺术的高峰,形成了精巧、丰富、浓烈、明丽的艺术风格,成为中国话剧文学的巨著,具有深远的影响及持久的生命力。
曹禺从自己的个性出发,有机的吸收西方戏剧艺术与民族古典文学营养。
在他笔下,中国话剧艺术逐渐走向成熟,形成了独特的民族个性。
在中国话剧走向民族化的过程中,曹禺功不可没。
民族化的前进:透入骨髓的民族性格的挖掘 中国的现代话剧艺术,是在中西方文化互相撞击交流,融会贯通的时代背景中成长起来的。
它眼前面对着五色杂陈的域外人文艺术,身后带着本土审美心理定势的阴影。
因此,如何正确处理中西戏剧审美的同化和顺应,移植和再生的关系,也即中国话剧的民族化,无疑是一个关系到话剧艺术品位和方向的大问题。
能不能创造出民族化的形象和性格,发掘出民族的内在精神与灵魂,是衡量文学艺术作品是否具有民族风格、民族作风亦即民族审美特征的一把重要标尺。
别林斯基在谈到文学作品的民族性问题时,就曾经指出:“在任何意义上,文学都是民族意识,民族精神生活的花朵和果实。
”[1]果戈理也认为:“真正的民族性并不在于写农妇的无袖长衣,而在于具有民族精神的人。
”[2]所谓“民族意识”、“民族精神”主要表现在人们的性格和心灵世界具有民族特有的精神生活方式与文化心理结构。
我们考察一下曹禺的剧作,其人物的性格既有时代的折光,又大都体现出民族特有的精神生活方式与文化心理结构。
曹禺剧作中有两个形象系列十分引人注目:一是旧制度、旧礼教的“卫道者”形象,如周朴园、焦氏、曾皓、曾思懿等;一是被压迫被损害妇女和劳动人民的形象。
就前者讲,不论他们的个性有怎样的差异,但在他们的性格与灵魂深处,无不浸透着根深蒂固的封建宗法思想与伦理观念,无不散出腐朽、没落的悲凉气息。
他们自觉不自觉地以宗法观念思考问题、待人处事,以封建礼法掩饰他们自私的动机与污浊的灵魂。
他们灵魂自私、卑污却又往往以道德面貌出现。
这是处于穷途末路的旧制度、旧礼教的“卫道者”们的共同心态。
另一类人物,则是与之对立的被压迫被损害者形象如繁漪、陈白露、仇虎、金子、愫芳等。
他们都遭受到旧制度、旧礼教的残酷、野蛮的压榨与迫害,又都受到时代大潮的影响,都在不同程度上具有反封建的个性意识和叛逆性格;但他们反抗封建压迫的思想和行动,又往往受到他们自身残存的封建宗法观念的影响与牵制,而表现出反封建的独特、奇异的心态与方式。
繁漪尽管有强烈的反封建叛逆性格,但终因出身于大家望族,封建传统观念不会轻易从她意识中隐退、消失。
她敢于同丈夫的前妻之子发生“乱伦”关系,其反封建的叛逆精神可谓热烈果敢;但她与易卜生笔下离家出走的娜拉比起来,却显出不可避免的思想局限:封建宗法伦理观念像一条无形的绳索拘束着她,使她没有能够、甚至不曾想到冲出专制家庭,到广阔的社会去追寻自由幸福的新天地。
繁漪与娜拉的差异就在于:在反抗旧制度、旧礼教上,她比娜拉有更重、更复杂的精神负担。
所谓繁漪是“中国的娜拉”,就是因为她的反抗是“中国式”的,是由旧中国被压迫妇女独特的精神生活方式和文化心态决定的,是打着旧中国社会现实与历史文化传统的深深烙印的。
《原野》中的仇虎,看起来颇为豪放、洒脱,似有一种不可羁绊的原始人性的蛮悍、冲动;但在他的叛逆性格中,同样渗透着封建统治阶级的思想文化遗毒。
他向恶霸地主焦阎王一家复仇时,就流露着“父仇子报,父债子还”等封建宗法伦理观念。
使仇虎由复仇者转而为被复仇者,因而陷入不能自拔的矛盾痛苦的深渊的,根源就在于他的潜意识中的这种陈腐思想。
应该注意的是,在仇虎的性格和心灵中,还有较重的愚昧落后、封建迷信观念。
如在他的潜意识活动中,总是同鬼魂、阴曹地府、阎罗王等心灵幻觉中的可怖形象不可分割的纠结在一起,这就是旧中国愚昧落后、笃信鬼魂的农民心理活动的特有色彩与思维方式的反映。
脱离了封建宗法观念和迷信鬼神的心理活动与思维方式,就减弱了仇虎作为初步觉醒的落后农民的民族性格的典型性。
《北京人》中愫芳的性格中有没有反封建因素
我们回答是肯定的。
如她对爱情的向往与追求,她最后终于跳出曾家这个令人窒息的封建牢笼,都反映了她被时代唤醒了的反封建、求自由的个性意识。
不过,愫芳的反封建的性格中却渗透着更浓重、更复杂的封建宗法色彩:她那“忍辱负重”“怨而不怒”的思想、人格,对爱情的忠贞不二,对压抑她以至造成她爱情悲剧的封建家庭统治者的宽仁胸襟,她的“为人”、“利他”的思想境界与精神情操,都深深的烙印着以封建宗法色彩为特征的民族传统思想文化的痕迹。
因此,形成了她反抗封建压迫的独特方式:既不是同封建势力针锋相对的冲突,也不是一味消极忍受,而是以顽强的生活意识去追求人生的真正价值与意义。
这是一种内向、迂回然而却是韧性的反抗方式。
可见,曹禺剧作的民族风格在一系列复杂奇异的性格挖掘中,在激荡着时代意识与传统思想文化剧烈搏斗的心灵世界中最鲜明、最浓重的表现出来。
民族艺术表现手法的继承和发扬 曹禺既注重向民族现实生活深入开掘,又注意汲取民族艺术的传统美学思想及其表现方法,使他的剧作从内容到形式都具有充实完美的民族风格。
曹禺剧作的民族化表现,艺术上还可以概括出如下三点: 第一, 把心理刻画与写形传神的艺术表现相结合,精细地展现人物的灵魂世界。
中国古典文艺传统对于塑造人物,讲究图形写貌,以形传神。
传神即写心,注重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描绘人物的精神风采。
曹禺说:“多年来,我倾心于人物性格,我觉得写作就是写人,……而刻画人物,重要的又在于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思想和感情。
” [3]他善于发掘人物在时代精神的激荡下紧张、剧烈的心灵搏斗,同中国艺术传统中写形传神的艺术经验相融合,以之塑造复杂奇异的人物性格。
蘩漪、陈白露的灵魂里自我搏斗,她们悲剧性格的发展进程,全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刻画繁漪形象时,作家审美创造的视角凝聚在时代精神所引发人物心灵世界的强烈骚动上:在“五四”精神的启悟下,繁漪热烈渴望个性自由与解放,确是“心比天高,”;但当她试图冲破封建牢笼,同周朴园前妻之子周萍发生“乱伦”关系后,在她的潜意识深层却又不是窜出传统观念的幽灵,使她不自觉地为突如其来的罪恶感所困扰;而当周萍要“悔改以前的罪恶”,同她断绝那种不正常的关系时,繁漪又死死抓住周萍不放手,一次次病狂般地去破坏周萍与四凤的关系,表现出那么异乎寻常的嫉妒与阴鸷。
蘩漪这种矛盾、极端的性格和心态,显然地被时代精神复活了的个性意识所燃起的生命的“电火”。
在《日出》中,作家更深入地揭示了陈白露在罪恶社会的逼迫、腐蚀下日益堕落又不甘沉沦,渴望自由光明又难以挣脱生活之苦的灵魂剧烈搏斗,从而凸现了她那矛盾、分裂、忧郁、痛苦的内在复杂性格。
曹禺说过:陈白露“时而像是久经风尘,时而像是单纯少女;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满腔正义;时而放纵任性,时而感伤厌世。
[4]作家还特意挑选能够突出人物个性的细节,加以反复表现。
陈白露念诗和吃安眠药这两个细节的一再叙写,表现了她内心深处的复杂矛盾,不敢沉溺而无力自拔的悲剧性格。
可以说,曹禺式的心理刻画与写形传神的艺术表现形式,通过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深入发掘,为中国话剧舞台创造了像蘩漪、陈白露、仇虎等在灵魂的自我交战中挣扎的悲剧形象,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高度。
第二, 浓郁的抒情与深沉的人生哲理的有机统一。
中国文学富有抒情的传统,强调寓理于情,讲究情与理的统一。
曹禺的审美追求并不是一般的去再现生活的真实,而是在剧作中熔铸着作家对生活的独特感受、深沉思考,从而展现出一幅幅“情理交融”的诗意境界。
曹禺多次谈到:“‘真实的生活’和‘生活的真实’不是一个东西。
我以为要写出‘真实的生活’还不是最难的。
你熟悉一点,就能写出某一点真实的生活,但是要写出‘生活的真实’你就必须懂得全局,写出社会的本质,让人全面地认识生活、理解社会。
” [5]他的作品正是作家在对生活强烈感受、深入思考的基础上,围绕人物性格刻画,向凝聚着生活的丰富内蕴和搏动着时代旋律的人物内心世界深入探索的必然结晶,是创作主体拥抱、深入创作客体并使二者高度融合的产物。
作家极其熟悉他所描写的旧中国那鬼影重重的社会生活,对被压迫被损害的妇女和劳动人民尤有深切的理解。
他深知的同情他(她)们的悲惨遭遇,赞美他(她)们灵魂深处所焕发的不屈人格。
在创作中,作家宗,把被压迫被损害的妇女和劳动人民反封建的叛逆性格与丰富的人性美,置于艺术表现的中心。
曹禺善于从被压迫被损害者极端、异常的性格和矛盾、变态的心灵世界中,去发掘反封建个性意识及其人性的特有魅力。
作家对蘩漪和陈白露人性美的发掘,是深入底里、激动人心的。
按照世俗的眼光,蘩漪、陈白露似乎是伤风败俗、罪孽深重的;然而作家却从“乱伦”的背后和已经堕落而又不甘沉沦的内心矛盾中,发现了她们灵魂深处顽强挣扎的生命力及其反封建叛逆精神。
从生活出发,按照她们各自所处的环境与经历,以夸张、强调甚至变形的方法,赋予她们以鲜明、独特的性格与行动。
所谓蘩漪的“可爱不在她的“可爱”处,而在她的“不可爱”处,她的“不易为人解悟”的特殊的“魅惑性”,就在于她的内在的动人的人性美,是以反封建的“阴鸷性的力”的变态形式呈现出来的。
陈白露内在深处那顽强的、不屈的人性美,是透过她那日益堕落而又不甘沉沦的矛盾痛苦的心理活动渲染出来的。
正是在紧张、剧烈,不断深化的灵魂自我搏斗中,她那奋力挣扎的个性意识战胜堕落性而升华到一种诗意的境界:与其屈辱、痛苦的在鬼魅世界中厮混,不如一死求得灵魂的安宁。
陈白露这个不能自拔的堕落者的自杀,之所以成为震撼人心的悲剧,就因为作家以夸张、变形的方式,从她那矛盾、痛苦的灵魂深处发掘出了渴望“太阳”、“春日”和“美好生活”的人性之光。
“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
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
”透过这支希望与绝望剧烈交战的凄恻感人的心灵回旋曲,我们依稀地听到行将涅磐的人性对“太阳”、对“光明”的余音袅袅的呼唤。
此外,仇虎那蛮悍、粗犷,激荡着原始生命的复杂性格,愫芳那又凄凉又甜蜜的反常心态,都是他们反封建叛逆精神已经觉醒的个性意识最富于诗意的表现方式。
所有这些描写,显然是作家对黑暗现实的强烈感受和激情凝结,一直成为讴歌被践踏的妇女和劳动人民的人性美,揭露旧社会旧制度的黑暗与罪恶,抒发作者沉郁、激荡的诗意激情、最独特、最有效、最震撼人心的艺术表现途径。
可见,曹禺剧作既熔铸着作家真诚炙热的主观情感,又凝聚着他对现实人生问题的深沉探索与哲理思考,因而形成了一种情理交融、意蕴深邃的诗意境界。
作家自己曾说,“最好的剧本总是情理交融的”。
这正是曹禺向戏剧艺术民族化高峰攀登的切身体验。
第三,地方民俗风情的艺术表现与诗的意境创造相互交织 以鲁迅为主将的五四作家们,十分重视作品的乡土特色,常常在作品中描绘不同地方色彩的民俗风情,用以衬托主要人物的思想性格,批判黑暗的社会人生,强化了反封建的意义。
曹禺的剧作同样注意把人物安置在富有地方特色的城市或乡镇的民俗风情环境中,在最富民俗色彩的婚丧的场面里,刻画人物的性格,多侧面的映照出人物的文化心态。
情景相生,物我交融,形成曹禺话剧独特的民族氛围。
《雷雨》里的周公馆和《日出》里大城市豪华旅馆的陈设布置,人物的对话,都富有浓重的地方特色与时代气氛。
《北京人》的第一幕置景提示语,洋洋洒洒近两千言,围绕小花厅把曾家大少奶奶曾思懿的卧房,文清的睡房,曾老太爷的寝室、小书斋和大客厅的陈设:古老的苏钟、玉如意、盆景兰,红宝石古瓶,玻璃鱼缸,董其昌的行书条幅,垂着黄丝穗的七弦琴……铺写的生动逼真,层次井然;曾家当年的气派,峥嵘的往昔,历历在目,但屋内的清冷沉闷,天空断断续续的哨声,胡同里传来的小车单调的“孜妞妞,孜妞妞”的声音以及磨刀剪的人烂旧的喇叭“唔瓦哈哈”的吼声,无一不与曾家的“气派”形成鲜明强烈的反差,预示着曾家的衰败没落。
这段文字犹如一篇深沉的散文诗,实则句句写人。
整出戏里,始终贯穿着小贩吆喝叫卖的市声,算命瞎子的铜钲,独轮小车的轮轴声,更锣梆子声。
就在这京味浓郁的生活环境里,戏剧充突在展开,人物的灵魂在撞击,在呻吟,整个戏的内在意蕴逐步表露出来了。
注重诗的意境创造,是中国文艺的传统。
无论是小说、诗歌或戏曲艺术中,优秀的作家总是重视创造情景交融的意境。
用以衬托人物的心灵,突出人物的思想性格。
曹禺的剧作,注意在平凡的日常生活里,为人物设置充满诗意的场景,让人物在抒情的独白或含蓄的对话里展示优美的心灵。
《北京人》里愫方同瑞贞倾诉心曲时,不断响着暮秋的雁叫,断续的军号声,氛围凄清沉静,衬托出愫方那舍己为人的高尚心灵。
《家》的第一幕,喧嚣杂乱的闹洞房之后,月光皎洁,梅花莹白,湖波明亮,杜鹃酣唱,展开了觉新与瑞钰发自肺腑的内心独白,纯朴而真诚,深沉而凄清,情景交融,饱含诗的韵味。
《家》的结尾,在大雪纷飞、杜娟哀鸣里瑞钰逝去。
洁白清寂的雪景映衬着人物内心的纯净高洁,暗示着雪化冰消之后大地回暖,春光明媚,包孕着深长的意蕴。
注意地方礼俗的描写与诗的意境创造相交织,使剧作具有生活气息和诗化韵味,大大强化了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的统一,这是曹禺对现代话剧民族化的富有个性的艺术创造。
立于世界戏剧之林的忍从型悲剧人物 从世界悲剧角度看,曹禺的贡献在于:他以全部话剧创作实绩,使得悲剧这一西方品种中国化,为世界悲剧之林增添了“忍从型”这一极具民族个性的悲剧类型。
悲剧起源于古希腊的酒神剧,酒神精神中的“开阔激荡,郁愤沉挚”的现世生活精神生活是悲剧的内蕴。
无论是《哈姆雷特》,还是《俄底浦斯王》,都是以表现英雄、伟人为主,用热烈奔放的大段抒情自白来表现悲剧的壮美和情感的大悲大恸,以冲突的激烈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曹禺则是从现实生活提炼出悲剧冲突,描写平凡生活中受压迫与摧残,遭压抑与扭曲的悲剧人物,反映出悲剧深刻丰富的社会意义。
作家描写灰色人物,小人物的悲剧,总是致力于反映人物精神追求方面的深刻痛苦,深入探索悲剧人物的内心世界。
运用艺术手段把这种精神痛苦的深度传达得淋漓尽致。
他的悲剧不是主要呈现为悲壮崇高,而是写出一种忧愤深沉、缠绵抑郁的美,折射出中华民族独特的含蓄委婉的审美个性。
曹禺的悲剧艺术正是如此使话剧这种外来的新兴艺术样式在中华民族的艺术领域里发展成熟并扎下根来,成为原汁原味的民族艺术范式。
中国人由于长期受儒家思想熏陶,形成了中庸的人生观,它要求凡事要有节度、合乎中道,适可而止,不走极端。
然而中庸的要求却把中国人的处世抹上了一丝退守忍从的灰溜溜的色彩。
在黑暗的现实的压迫前,常易变得泯灭自我,含垢忍辱,洁身自好,故作通脱,多做缓解生存与环境尖锐冲突的消极抗争。
“非和弗美”构成了中国古典美学的核心。
“中和之美”是中国美学历几千年不变的基准。
中国古典悲剧艺术,在这种“中和之美”的理想要求下,执意把握并成功创造出了一种“怨而不怒”、“哀而不伤”的风格基调。
曹禺塑造了瑞珏、翠喜、愫方这样忍从型的悲剧女性,她们在含垢忍辱的悲剧生涯里永葆善良忠贞,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的为他人而耗尽自己。
她们“思而不贰”的情操,“勤而不怨”的秉性,“曲而不屈”的行为,“美而不矜”的风度,自然而然使这些剧作形成了“怨而不怒”、“哀而不伤”的风格基调。
更为可贵的是,通过对以曾文清、周萍、觉新等为代表的一个个的“灵魂的躯壳”的塑造,进一步丰富了“忍从型”这一极具民族个性的类型的文化内涵。
以曾文清为例,他是剧中曾家第二代“北京人”。
他聪颖清俊,善良温厚,不乏士大夫阶级所欣赏的潇洒飘逸。
他的悲剧在于,他所长期生活其间,受其多年熏陶的封建儒家文化思想和教养,腐蚀了他的灵魂。
长期的隐、忍,使他失去了斗争的信念。
精致细腻的生活消磨掉展飞的健翎。
他身上理应得到健全发展的真正的人的因素,人的意气,被消耗,吞噬了。
重重对生活的厌倦和失望甚至使他懒于宣泄心中的苦痛,懒到他不想感觉自己还有感觉,懒到能使一个有眼的人看得穿“这只是一个生命的空壳”。
他尽管爱上一个空谷的幽兰,却只敢停留于相对无言中获得慰藉,爱不能爱,恨不能恨。
他出走后又沮丧地归来,以至吞食鸦片自杀,都是必然的。
曾文清的悲剧有他个人不可推卸的责任,更有深刻的社会原因。
中国几千年礼教与宗法的桎梏,使这些旧家庭中的悲剧人物没有自由,无法呼吸,在痛苦的压抑与深沉的苦闷中,渐渐耗尽生命。
这是人的悲剧,灵魂的悲剧。
“不说话”的曾文清在剧中似乎消无声息,却让人感到从内到外的悲哀,沉重的压抑,这是心死的悲剧。
中国式的悲剧。
无声无息却惊心动魄。
历史将证明,对于中华民族悲剧精神的发扬光大,曹禺“忍从型”悲剧形象持久恒远的影响与价值。
民族化风格的成因 为什么在中国群星灿烂的剧坛上,曹禺具有如此的的舞台生命力
为什么曹禺象启明星一样恰好升起在三十年代中期,中国社会最黑暗专制的夜空
而在他之前,许多才华横溢的伟大先行者们,筚路褴缕,克尽其能,却没有这样幸运…… 艺术巨匠和杰作,不是任何时代都有的,它是历史发展到特定阶段的必然产物。
首先,我们不能不谈到曹禺的主体条件,亦即创作个性。
创作个性是作家在创作中表现出来的主体特征,是联系生活与艺术的桥梁。
通过这条必由之路,作家把实在的自我,和前人的艺术经验以及接受者的期待视野融为一体,构筑成独一无二的艺术自我。
曹禺创作个性的基础,无疑是他特殊的生存体验。
曹禺1910年出生于天津的一个破落的百姓官僚家庭,除天津外,曹禺还先后在宣化、北京、南京、江安、重庆等地居住、学习或工作过,一辈子基本没有离开过城市。
他的社会联系、生活视野也大致局限在这个范围里。
虽然在清华大学读书时,曹禺曾参加过学生爱国运动,但他毕竟没有夏衍、冯雪峰等人那种职业革命家的经历,甚至很少像左联作家那样直接投身于政治活动,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里,家庭的变故和时代大潮的冲击,把曹禺从一个官僚子弟变成了城市平民,自从离开家庭,只身闯入社会之后,起码在十几年的时间里,曹禺过着普通市民的生活,既算不上平安无事,也说不上轰轰烈烈。
总之,像平常人一样经历着时代的动荡不安,感受着平民的喜怒哀乐。
在曹禺的生命体验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城市上层的封建官僚及其后裔,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洋奴买办、以及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下层城市平民。
他对时代精神的领会,对革命的认识,对历史主人公的理解,主要是通过家庭生活的变动,平常人事关系的分化改组,或私人交谊间接地感受到的。
曹禺的生存体验并不十分宽阔,但却很特殊,也很深刻。
旧人多于新人,家庭重于社会,女性胜过男性。
曹禺是在令人窒息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
出生即失母的精神创伤,使幼小的曹禺感到无形的精神重压,塑造了他的忧郁气质和悲悯情怀。
所以,《雷雨•序》的开头便是一段夫子自道:我不知道怎样来表白我自己,我素来有些忧郁而暗涩;纵然在人前我有时显露着欢娱,在孤独时却如许多精神总不甘于凝固的人,自己不断来苦恼着自己。
这明白无误地说明曹禺的心理类型是内倾的,而内倾和含蓄是东方人传统的心理素质。
这种独特的个性致使他对家庭、社会和人生产生某种无法摆脱的悲剧性感受,也使他的作品呈现出独特的缠绵抑郁的民族审美风格。
曹禺对中国传统戏曲始终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他的童年是在传统戏的熏陶中度过的。
曹禺曾说过,“我对戏剧发生兴趣,就是从小时候开始的,我从小就有很多机会看戏,这给我影响很大。
” [7]这种从小由传统戏曲文化养育起来的审美情趣,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以后的创作。
曹禺认为,中西一切伟大的戏剧家,都以能够满足普通观众的艺术期待为其成功的首要前提。
剧本创作的根据,是特定时代的民族审美期待。
作品要想获得观众——“剧场的生命”,就不得对此置之不理。
他明确意识到中国戏曲“必令生旦当场大团圆”的格局,来自中华民族善恶昭彰的正义感和理想主义情愫,虽然在其前期作品里很少大团圆的俗套,但褒贬分明的审美判断却强烈可感,构成其民族品格的重要一面。
在艺术处理上,曹剧也力求适应新旧市民观众的欣赏习惯和审美情趣。
它主干突出,背景戏,过渡戏一律推到幕后,重点台词常化成各种变调的形式再三奏响,如繁漪和陈白露那些有名的独白。
关键细节则不惜冒着“重描”的危险反复强调,如《雷雨》中藤萝架上中线走电,《日出》里的帐单,《北京人》的棺材,都曾几度提到,反复渲染。
其中有的出于思想内容的要求,有的则是由于观众的局限。
“原因是怕我们的观众在鼓锣喧嚣的旧戏场里,吃瓜子,喝龙井,谈闲天的习惯还没有大改,注意力浮散,忘性太大,于是不得已地说了一遍再说一遍。
” [8] 另外,中国观众的欣赏习惯,喜欢故事引人入胜。
情节曲折动人。
传奇性,是中国传统戏剧美学的特征之一。
观众喜欢曹禺的戏剧,感到他写的戏真是有“戏”。
他以曲折的故事情节,激烈的戏剧性冲突,紧张的戏剧场面而引人入胜,扣人心弦。
曹禺的作品正是满足了中国观众的传统审美习惯,从而赢得了观众。
总之,曹禺戏剧强烈的民族风格的形成不仅仅由于他自觉的继承和发扬中国民族戏剧的优秀传统,更在于他根植于中国民族的、现实的生活土壤里所形成的独特的审美个性。
曹禺崛起于三十年代剧坛上,高举话剧民族化大旗,把中国话剧艺术推向高峰。
而二十年代的著名作家田汉、夏衍等,谁也没有达到如此高度,原因何在
如果仔细比较曹禺和夏衍的艺术追求,不难发现,虽然两人都从市民的心态剖析出发,但曹禺尊重“普通观众的趣味”,而夏衍则更关注社会问题的政治解决。
夏衍的剧作被誉为“政治抒情诗”(唐韬语)。
人物行动的结局,绝大多数是“由涸澈到江湖”,投身于民族解放的斗争。
由于没有曹禺那样丰富的舞台实践经验,不十分注重市民观众的艺术情趣,再加上职业政治思维习惯,夏衍剧作并没有完全化入中华民族传统的正剧艺术审美追求中。
中国市民更神往于一种中国式的让观众“喜闻乐见”的话剧艺术,所以与田汉的大段朗诵诗式的宾白,夏衍的政治目的明确而不愿迎合世俗的话剧相比,曹禺的以现代市民观众的审美情趣为参照尺度的作品,才是属于民族的,是属于广大群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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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的形成京剧的形成大约有150年左右。
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江南久享盛名的徽班三庆班入京为清高宗(乾隆帝)的八旬万寿祝寿。
徽班是指演徽调或徽戏的戏班,清代初年在南方深受欢迎。
继此,许多徽班接踵而来,其中最著名的有三庆、四喜、春台、和春,习称四大徽班。
他们在演出上各具特色,三庆擅演整本大戏;四喜长于昆腔剧目;春台多青少年为主的童伶;和春武戏出众。
1828年以后,一批汉戏演员陆续进入北京。
汉戏又名楚调,现名汉剧,以西皮、二黄两种声腔为主,尤侧重西皮,是流行于湖北的地方戏。
由于徽、汉两个剧种在声腔、表演方面都有血缘关系,所以汉戏演员在进京后,大都参加徽班合作演出,且一些成为徽班的主要演员,如余三胜即是。
徽调多为二黄调、高拨子、吹腔、四平调等,间或亦有西皮调、昆腔和弋腔;而汉调演员演的则是西皮调和二黄调。
徽、汉两班合作,两调合流,经过一个时期的互相融会吸收,再加上京音化,又从昆曲、弋腔、秦腔不断汲取营养,终于形成了一个新的剧种--京剧。
第一代京剧演员的成熟和被承认,大约是在1840年左右。
京剧从产生以来曾经有过许多名称。
计有:乱弹、簧调、京簧、京二簧、皮簧(皮黄)、二簧(二黄)、大戏、平剧、旧剧、国剧、京戏、京剧等。
回答者:FinnyIvy - 魔法师 五级 5-28 14:08京剧简介京剧于清光绪年间形成于北京(一说形成于道光年间)。
其前身为徽剧,通称皮簧戏,同治、光绪两朝,最为盛行。
徽戏进京是在公元1790年(清乾隆五十五年),最早进京的徽戏班是安徽享有盛名的“三庆班”。
随后来京的又有“四喜”、“和春”、“春台”诸班,合称“四大徽班”。
道光年间,汉调进京,被二簧调吸收,形成徽汉二腔合流。
严格地说,二簧与皮簧两个名称应有区别:二簧只代表初期的徽调,而皮簧则为包括西皮在内的新的徽调。
至清末民初,通称皮簧戏。
光绪、宣统年间,北京皮簧班接踵去上海演出,因京班所唱皮簧与同出一源、来自安徽的皮簧声腔不同,而且更为悦耳动听,遂称为“京调”,以示区别。
民国以后,上海梨园全部为京班所掌握,于是正式称京皮簧为“京戏”。
“京戏”一名,实创自上海,而后流传至北京。
京剧的正式形成大约是道光二十年(1840年)以后的事,这时京剧的各种唱腔版式已初步具备,京剧的语言特点已经形成,在角色的行当方面已出现了新的变化,已拥有一批具有京剧特点的剧目,京剧第一代演员也已经出现:余胜三、张二奎、程长庚被称为老生“三鼎甲”,此外还有老生演员兼京剧剧作家卢胜奎。
程长庚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他在融合汉调、徽调并吸收昆曲加以改造和提高方面,比同时期的其他京剧演员作了更多的努力,对京剧表演艺术的形成贡献很大,对后世京剧的发展影响起了很大的作用。
京剧音乐属于板腔体,主要唱腔有二黄、西皮两个系统,所以京剧也称“皮黄”。
京剧常用唱腔还有南梆子、四平调、高拔子和吹腔。
京剧的传统剧目约在一千多个,常演的约有三四百个以上,其中除来自徽戏、汉戏、昆曲与秦腔者外,也有相当数量是京剧艺人和民间作家陆续编写出来的。
京剧较擅长于表现历史题材的政治和军事斗争,故事大多取自历史演义和小说话本。
既有整本的大戏,也有大量的折子戏,此外还有一些连台本戏。
京剧角色的行当划分比较严格,早期分为生、旦、净、末、丑、武行、流行(龙套)七行,以后归为生、旦、净、丑四大行。
京剧形成以来,涌现出大量的优秀演员,他们对京剧的唱腔、表演,以及剧目和人物造型等方面的革新、发展做出了贡献,形成了许多影响很大的流派。
如老生程长庚、余三胜、张二奎、谭鑫培、汪桂花芬、孙菊仙、汪笑侬、刘鸿声、王鸿寿、余叔岩、高庆奎、言菊朋、周信芳、马连良、杨宝森、谭富英、唐韵笙、李少春等;小生徐小香、程继先、姜妙香、叶盛兰等;;考勤武生俞菊笙、黄月山、李春来、杨小楼、盖叫天、尚和玉、厉慧良等;旦角梅巧玲、余紫云、田桂凤、陈德霖、王瑶卿、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欧阳予倩、冯子和、小翠花、张君秋等、老旦龚云甫、李多奎等;净角穆凤山、黄润甫、何桂山、裘桂仙、金少山、裘盛戎等;丑角刘赶三、杨鸣玉(原为昆丑,加入京班演出)、王长林、肖长华等。
此外还有著名琴师孙佑臣、梅 田、徐兰沅、王少卿、杨宝忠等;著名鼓师杭子和、白登云、王燮元等。
京剧继承了皮簧戏的丰富剧目,不仅有属于二簧系统的二簧、西皮、吹腔、四平调、拨子等剧目,而且还包括昆腔、高腔、秦腔、罗罗腔、柳枝腔等声腔剧目。
这类传统剧目,据粗略统计,不下200余种,丰富多彩,琳琅满目。
其题材和形式也多种多样,有文戏、武戏、唱功戏、做功戏、对儿戏、折子戏、群戏、本戏等。
如《宇宙锋》、《玉堂春》、《群英会》、《挑滑车》、《拾玉镯》、《四进士》、《八大锤》、《空城计》、《霸王别姬》等,数百年来,盛演不绝。
在整理传统剧目的同时,又新编、改编、移植了一大批剧目,如《赵氏孤儿》、《穆桂英挂帅》、《杨门女将》等。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又创作了一批现代戏,如《红灯记》、《芦荡火种》、《 智取威虎山 》、《 杜鹃山 》、《黛诺》等,受到广大观众的欢迎。
回答者:Tanworld - 举人 四级 5-29 14:46“京剧起源” 够楼主用的吧呵呵中国京剧是中国的国粹,已有200年历史。
京剧之名始见于清光绪二年(1876)的《申报》,历史上曾有皮黄、二黄、黄腔、京调、京戏、平剧、国剧等称谓,清朝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四大徽班进京后与北京剧坛的昆曲、汉剧、弋阳、乱弹等剧种经过五、六十年的融汇,衍变成为京剧,是中国最大戏曲剧种。
其剧目之丰富、表演艺术家之多、剧团之多、观众之多、影响之深均为全国之冠。
京剧是综合性表演艺术。
集唱(歌唱)、念(念白)、做(表演)、打(武打)、舞(舞蹈)为一体、通过程式的表演手段叙演故事,刻划人物,表达喜、怒、哀、乐、惊、恐、悲思想感情。
角色可分为:生(男人)、旦(女人)、净(男人)、丑(男、女人皆有)四大行当。
人物有忠奸之分,美丑之分、善恶之分。
各个形象鲜明、栩栩如生。
形成与传播:京剧前身是清初流行于江南地区,以唱吹腔、高拨子、二黄为主的徽班。
徽班流动性强,与其他剧种接触频繁,在声腔上互有交流渗透,因此在发展过程中也搬演了不少昆腔戏,还吸收了啰啰腔和其他一些杂曲。
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以高朗亭(名月官)为首的第一个徽班(三庆班)进入北京,参加乾隆帝八十寿辰庆祝演出。
《扬州画舫录》载:高朗亭入京师,以安庆花部,合京秦二腔,名其班曰三庆。
刊于道光二十二年(1842)的杨懋建《梦华琐簿》也说:而三庆又在四喜之先,乾隆五十五年庚戌,高宗八旬万寿入都祝匣时,称'三庆徽',是为徽班鼻祖。
伍子舒在《随园诗话》批注中则更具体指出是闽浙总督伍纳拉命浙江盐商偕安庆徽人都祝厘。
随后还有不少徽班陆续进京。
著名的为三庆、四喜、春台、和春四班,虽然和春成立于嘉庆八年(1803),迟于三庆十三年,但后世仍并称之为四大徽班进京。
乾隆、嘉庆年间,北京文物荟萃,政治稳定,经济繁荣,各剧种艺人麇集。
北京舞台昆腔、京腔、秦腔三足鼎立、相互对峙。
徽班到京,首先致力于合京秦二腔。
当时秦腔、京腔基本上同台演出,京秦不分(《扬州画舫录》),徽班发扬其博采众长的传统,广泛吸收秦腔(包括部分京腔)的剧目和表演方法,同时继承了众多的昆腔剧目(还排演了昆腔大戏《桃花扇》)及其舞台艺术体制,因而在艺术上得到迅速提高。
徽班本身的艺术特色,是它能够在争衡中取胜的主要原因。
在声腔方面,除了所唱二黄调以新声夺人而外,它联络五方之音,合为一致(《日下看花记》);在剧目方面,题材广阔,形式多样;在表演方面,纯朴真切,行当齐全文武兼重,因此适合广大观众的欣赏要求。
在演出安排上,据《梦华琐簿》载,四大徽班各擅胜场。
三庆以轴子取胜(连日接演新戏),四喜以曲子取胜(善唱昆曲),和春以把子取胜(善演武戏),春台以孩子取胜(以童伶为号召)。
在艺术和经营上备有侧重点,能够发挥专长,取得较快进展。
至道光后期,徽班已在北京占据优势。
《梦华琐簿》说:今乐部皖人最多,吴人亚之,蜀人绝无知名者矣。
又说:戏庄演剧必徽班。
戏园之大者,如广德楼、广和楼、三庆园、庆乐园,亦必以徽班为主。
徽班成长发展的过程,也就是它向京剧擅变的过程。
这一嬗变的完成,主要标志为徽汉合流和皮黄交融,形成了以西皮、二黄两种腔调为主的板腔体唱腔音乐体系,使唱念做打表演体系逐步完善。
最早随同徽班进京的汉调演员是米应先(又名米喜子),湖北崇阳人(一说安徽人),生于乾隆四十五年(1780),约于嘉庆年间加入春台徽班进京演唱,演正生,擅红生戏,声望极隆(见《梦华琐簿》及李登齐《常谈丛录》)。
被视为著名汉调演员余三胜的先驱(当时曲艺唱词有亚赛当年米应先之句)。
道光年间(1821-1849),汉调演员至京加入徽班演唱的逐渐增多,著名的有王洪贵、李六。
粟海庵居士《燕台鸿爪集》(约作于道光十二年以前)说:京师尚楚调。
乐工中如王洪贵、李六善为新声称于时。
楚调即汉调,也就是西皮调。
可见当时北京已流行西皮调,王洪贵、李六善为新声,又推动了西皮调的革新发展。
在徽、汉演员的共同努力下,逐步实现了西皮与二黄两种腔调的交融。
开始不同的剧目,根据不同的来源,分别唱西皮或二黄;后来,有些戏就兼唱西皮和二黄,甚至在同一唱段中先唱二黄,后转西皮,并能相互协调,浑然一体。
《罗成叫关》(源出徽调《淤泥河》)就是一个例子。
声韵方面,形成中州韵、湖广音的格律,字声间杂京音、鄂音,兼用北京、湖北两种四声调值,分别尖团字音,按照十三辙押韵。
二黄的伴奏乐器,几经反复,终于在咸丰、同治年间(1851-1874)废笛,而与西皮统一使用胡琴(定弦不同),但唱吹腔时仍按徽班传统用笛伴奏。
道光末年,西皮戏大量涌现,徽班中皮黄并奏习以为常。
据刊于道光二十五年的杨静亭《都门纪略》载,三庆班程长庚、四喜班张二奎、春台班余三胜和李六、和春班王洪贵等常演的剧目,如《文昭关》、《捉放曹》、《定军山》、《击鼓骂曹》、《扫雪打碗》等,与嗣后京剧舞台常见的传统剧目已大体相同,徽班向京剧的擅变到此已基本完成(虽然当时还不称京剧)。
另一种说法,认为谭鑫培成名后(19世纪末、20世纪初)京剧才算形成。
理由是到那时皮黄戏从音乐、表演,到唱念的字音、声韵,才具备了严格的规范;而在此以前,即程长庚时代,仍属徽调范畴。
同治六年(1867),京剧传到上海。
新建的满庭芳戏园从天津约来京班,受到观众欢迎。
同年,丹桂茶园通过北京的三庆班,又约来大批著名京剧演员,其中有老生夏奎章(夏月润之父)、熊金桂(熊文通之父),花旦冯三喜(冯子和之父)等。
他们都在上海落户,成为以上海为中心的南派京剧世家。
嗣后,更多的京角陆续南下,知名的有周春奎、孙菊仙、杨月楼、孙春恒、黄月山、李春来、刘永春以及梆子花旦田际云(想九霄)等,从而使上海成为与北京并立的另一个京剧中心。
在这之前,约在咸丰初年,上海已有昆班和徽班演出。
京剧进上海后,也出现了京徽同台、京昆同台以及京梆(梆子)同台的局面。
这对南方京剧特点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
徽班杰出演员王鸿寿(三麻子)到沪后,经常参加京班演出,并把一些徽调剧目如《徐策跑城》、《扫松下书》、《雪拥蓝关》等带进了京班,把徽调的主要腔调之一高拨子纳入到京剧音乐里,还把徽班的某些红生戏及其表演方法吸收到京剧中。
这对扩大京剧上演剧目和丰富舞台艺术起了一定作用。
此外,梆子艺人田际云在上海的艺术活动,对南派京剧的发展也有所影响。
他的灯彩戏《斗牛宫》等,实为后来机关布景连台本戏的滥筋。
从光绪五年(1879)起,谭鑫培六次到沪,后来梅兰芳等名演员也经常到沪演出,促进了北派、南派京剧交流,加速了京剧艺术的发展。
京剧在进入上海之前,即咸丰十年(1860)之后,随商旅往来及戏班的流动演出,很快传播到全国各地。
如天津及其周围的河北一带为京剧最早的传播地区之一。
道光末年,余三胜即在天津活动(他和他父亲死后都葬在天津);丑角演员刘赶三先在天津的票房活动,后来才到北京下海。
老生演员孙菊仙也曾经是夭津的票友。
山东是徽班进出北京的必经之地,山东帮商人又是北京经济活动的重要力量,因而山东很早就有京剧演出。
曲阜孔府早在乾隆时就有安徽艺人入府演戏。
京剧的较早流布地区还有安徽、湖北和东北三省。
至20世纪初,南至闽、粤,东至浙江,北至黑龙江,西至云南,都有京剧活动。
抗日战争期间,京剧在四川、陕西、贵州、广西等地也有了较大发展。
1919年,梅兰芳率剧团赴日本演出,京剧艺术首次向海外传播;1924年,他再度率剧团到日本演出,1930年,梅又率由二十人组成的剧组到美国访问演出,取得很大成功。
1934年,他应邀去欧洲访问,在苏联演出,受到欧洲戏剧界的重视。
此后,世界各地把京剧看成中国的演剧学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