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毛作品中的精美语句,30句。
最好写上每一句的出处。
突破我个性,我释放 主页博客相册|个人档案 |好友 查看文章 三毛简介2008年12月05日 星期五 23:301〉名字来历 1943三月二十六日出生于重庆, 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陈懋平,“懋”是家谱上属于她那一代的排行,“平”是因为在 她出生那年烽火连天,做为父亲的我期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而给了这个孩子“和平” 的大使命。
后来这个孩子开始学写字,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如何写那个“懋”字。
每次写名字时,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偏叫自己陈平。
不但如此,还把“陈”的左耳搬到隔壁去成为右耳,这么弄下来,父亲只好投降,她给自己取了名字,当时才三岁。
后来把她弟弟们的“懋”字也都拿掉了。
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
肄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纳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
一九八一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一九八四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
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十分丰富。
共有二十四种。
三毛英文名叫ECHO,三毛本是笔名,从三毛的《闹学记》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个易经的卦。
但又是什么玄机,就不得而知了。
但三毛本人又曾说过:起初起此名,是因为喜欢张乐平先生的三毛流浪记(后拜为干爹);另有一个原因就是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2〉三毛简历 三毛于1943年3月26日(农历2月21日)生于四川重庆。
幼年时期的三毛就表现对书本的爱好,五年级下学期第一次看《红楼梦》。
初中时期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
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次坚实的基础。
并先后跟随顾福生、韩湘宁、邵幼轩三位画家习画。
三毛在她的散文《我的三位老师》中记录了这三位绘画老师。
1964年,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均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1967年再次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
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
对她的人生经验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助益。
1970年回国,受张其均先生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
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开,又到西班牙。
与苦恋她6年的荷西重逢。
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
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才华,并受当时《联合报》主编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
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
1979年9月30日夫婿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回到台湾。
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
同年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
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
1984年,因健康关系,辞卸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生活重心。
1989后4月首次回大陆家乡,发现自己的作品在大陆也拥有许多的读者。
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了却夙愿。
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
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三毛作品欣赏: 《逃学为读书》《孤独的长跑者》《哭泣的骆驼》《背影》《稻草人手记》《送你一匹马》 台湾女作家三毛已去世多年,可是她的确切死因至今仍是一个谜。
近日,一本名为《三毛死于谋杀》的图书纷纷出现在上海各家书店中。
但其中对三毛的很多事都进行质疑,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用三毛助自己出名的动机。
三毛一生“流浪”过54个国家。
1991年1月2日,她因子宫内膜肥厚,住进台湾荣民总医院,3日开刀完成手术。
4日清晨,医院清洁女工进入7楼妇产科单人特等病房,打扫浴室的时候,看见坐厕旁点滴架的吊钩上,悬挂着三毛被尼龙丝袜吊颈的身体。
她身着白底红花睡衣,现场没有任何遗书。
法医推断三毛死亡的时间是凌晨2时。
第二天,台湾所有的报纸都报道了三毛的死讯,香港80余家报纸也对此作了详细报道。
然而事隔不到半年,就有各界人士对三毛的死因提出疑问,认为警方的现场勘察太匆忙、“因病厌世、自缢身亡”的结论太武断,会不会有真正的凶犯逃脱法网。
三毛崇敬爱情。
1973年,三毛与西班牙美男子荷西在撒哈拉结婚,1979年荷西在北非潜水时丧生,三毛哭得死去活来,从此生活在对荷西的思念中。
三毛热爱祖国。
她很早就提出“两岸不能再分离了”。
1985年,她在一个几千人参加的演讲会上唱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
她是在台湾第一个把《义勇军进行曲》公开唱出来的人。
唱后台下一片肃静,许多人替她担心。
三毛对大陆文化名人张乐平、姚雪垠、贾平凹、王洛宾等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
1989年,三毛到上海与画家张乐平相见,认画家为“爸爸”。
她用上海话告诉画家:“我3岁多就离开了上海,那时我刚懂事,看的第一本书就是《三毛流浪记》,那个到处流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对我影响可大了。
许多年以后,当我在异国他乡写第一本书的时候,我就取笔名用了‘三毛’这个名字。
” 三毛写过一首《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这首歌在台湾被禁唱了十几年,因为当局认为歌词中“远方”指的就是中国大陆。
1990年12月,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参加台湾金马奖角逐,夺取8项大奖,却没有三毛的最佳原著编剧奖。
《滚滚红尘》引起台湾某些当权者的愤怒:“刻意歌颂中共、肆意攻击政府、丑化国军……”有人认为,三毛有可能因此成为政治牺牲品。
书中把对三毛死因的各种猜测,比如绝症无望说、孤单寂寞说、为情所困说、江郎才尽说及自杀情结说等,都一一予以驳斥。
书中还引用了10位著名人士对三毛的谈论,认为三毛死得怪异、突然,她没有理由自裁。
把三毛的死解释成自杀是对她的不公平,甚至是对她人格的污辱。
5〉谈三毛 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
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义而生活。
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三毛父亲陈嗣庆 在我这个做母亲的眼中,她非常平凡,不过是我的孩子而已。
三毛是个纯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虚假,就是这点求真的个性,使她踏踏实实的活着。
也许她的生活、她的遭遇不够完美,但是我们确知:她没有逃避她的命运,她勇敢的面对人生。
———三毛母亲缪进兰 三毛曾说过很羡慕我和秦汉恩爱,也想找一个关心自己、可以谈心的及工作上的伴侣,可惜未能找到理想对象。
对于死去的丈夫,她仍然十分怀念。
她太不注意保护自己……我曾经劝她不要太过任性,就算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要为父母保养身体。
———演员林青霞 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游世界的形象,年轻的坚强而又孤独的三毛对于大陆年轻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象来估价都是不过份的。
许多年里,到处逢人说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读者,艺术靠征服而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
———作家贾平凹 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名词,用得滥了,也就变成庸俗不堪了。
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银幕、荧幕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也是一个例子。
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衔头加在三毛身上的,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
“奇”的正面意思应是“特立独行”,按辞海的解释,即志行高洁,不肯随波逐流之谓也。
———作家梁羽生 三毛很友善,但我对她印象欠佳。
三毛说她“不是个喜欢把自己落在框子里去说话的人”,我看却正好相反,我看她整天在兜她的框框,这个框框就是她那个一再重复的爱情故事,其中有白虎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
如果三毛是个美人,也许她可以有不断的风流余韵传世,因为这算是美人的特权。
但三毛显然不是,所以,她的“美丽的”爱情故事,是她真人不胜负荷的…… ———作家李敖 如果生命是一朵云,它的绚丽,它的光灿,它的变幻和飘流,都是很自然的,只因为它是一朵云。
三毛就是这样,用她云一般的生命,舒展成随心所欲的形象,无论生命的感受,是甜蜜或是悲凄,她都无意矫饰,行间字里,处处是无声的歌吟,我们用心灵可以听见那种歌声,美如天籁。
被文明捆绑着的人,多惯于世俗的繁琐,迷失而不自知。
读三毛的作品,发现一个由生命所创造的世界,像开在荒漠里的繁花,她把生命高高举在尘俗之上,这是需要灵明的智慧和极大的勇气的。
———作家司马中原 有很多人批评三毛,认为她只是在自己的小天地作梦,我不以为然。
基本上,文学创作是一个人性灵升华的最高表现,她既能升华出这样的情感,就表示她有这样的层次,这比起很多作家,我觉得她在灵性上要高出很多。
———演员胡茵梦 三毛对生命的看法与常人不同,她相信生命有肉体和死后有灵魂两种形式。
她自己理智地选择追求第二阶段的生命形式,我们应尊重她的选择,不用太悲哀。
三毛选择自杀,一定有她的道理。
———作家倪匡 6〉走近三毛 山风 一直认为三毛不过是个喜欢四处流浪,喜欢摆弄点文字的怪女子,至于她的自缢身亡,更是懒得议论。
今夜无聊,捧着厚厚的《三毛全集》,消磨时光。
深入其中,渐感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夜的另一边袭来。
点起一支烟,抬头望窗外月瘦如钩,耳边不时涌进声嘶力竭的歌声。
看表,快近午夜了,整座城市还在创造着与庆祝着。
关于三毛的思绪,如断线的风筝,在笑声与歌声的上空挣扎着游荡,无处落脚。
一个活得如此充实的性情女子,竟也终究逃脱不掉思想的谋杀。
天生她就是个思想者,尚是童年,便开始将自己高悬在这个尘世的上空,冷眼相看生命之轻,看芸芸众生如何舍家弃子而追名逐利,执拗着不肯“入乡随俗”,迷失与苦痛仿佛便是童年三毛的全部,然而,我始终不能明白那种迷失和苦痛究竟源自何方
难道仅仅是那幅《珍妮的画像》
或是上帝的恩赐
龙的血脉、斗牛士的爱情与撒哈拉的根,究竟是谁攻破了三毛本就脆弱的防线
苦心经营的城池在离开岛的那一该便轰然倒下了, 白驹过隙,三毛开始回首二毛,她似乎觉得十年的流浪使自己有了个质的蜕变,变得凡事有爱起来,而给我的感觉即使是二十年后的三毛也始终未能摆脱二毛作为一个天生思想者的纠缠。
正如她自己所写“一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在对生命探索和生活的价值上,往往因为过分执着,拚命探求而得不着答案,于是一份不能轻视的哀伤,可能会占去他日后许许多多的年代,甚而永远不能超脱。
”,我不知道三毛是否最终探求到了可以满意的答案,但能肯定的是她终未能超脱那童年的哀伤。
雨季果真未再来么
从台北到香港,从马德里到伦敦再入撒哈拉,一路走来,三毛一直用一种淡然而又执着的眼光冷冷地看那些可笑的人和可爱的人如何在创造文明的同时制造荒谬,以及如何繁殖“新人类”。
最后又看回了台湾,她一直企图将那年的雨季趋赶出自己灵魂的殖民地,然而许是台湾多雨的原故吧,回居台湾的三毛,灵魂的最深处又渐渐下起了久违的小雨,最终漫过了心头。
或许一个思想丰富者注定要以苦痛陪伴终身。
三毛终是走了,而我们依然呼吸如故,仍旧疯狂地追逐着,繁衍着,歌声依旧,笑声依旧。
这一切都不会因为三毛的走而带走一点什么,所有的城市都在重复上演着有关创造、收获与庆祝的人生喜剧,思想与苦痛正被所有人不遗余力地唾弃,一切都在自觉地向文明挺进,野蛮正在被人类遗忘,仿佛已遥远地可以不去管了。
听说撒哈拉沙漠不久也将被改造成美丽而繁华的城市,如果孤独的三毛有灵欣然再往的话,定会住上豪华的宾馆,远离野蛮地袭击了,安息吧
三毛。
又一阵莫名的悲凉与刻骨的孤单如黑暗中的小鬼丢上来的灰披风,哗啦一下罩住我的全身。
我赶紧放下《三毛》,走出户外,全力以赴地听那撕破夜幕的吼声,以不至于被三毛的阴影吞噬。
有支麦克风该多好,但我不知道应用怎样的声调呤唱“一身冷月,三步徘徊,今宵酒醒何处,断琴又与谁人听
”。
九八年秋于七步斋 我所知所爱的三毛 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三毛的《橄榄树》,知道她的《撒哈拉的故事》、《万水千山走遍》……知道她的心和她心中的天室……我读过她的《故乡人》。
在西班牙时,她的丈夫荷西在奈及利亚上班,三毛一个人住在岛上。
她的朋友死了妻子,每隔两星期,三毛就开车带朋友去他妻子的墓地献花。
朋友是个残病人,三毛把他的轮椅推上石阶,让他静静地望着墓碑上他妻子的名字,默默地亲密地和妻子对话。
三毛自己就在墓园里漫逛。
她仔细地看着一块一块墓碑,有一次在一块白色大理石墓碑上,发现一个中国人的名字——曾君雄之墓。
三毛禁不住动了怜惜之心,不知不觉蹲下身子。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曾先生,你怎么在这里,生前必是远洋渔船跟来的一个同胞吧
你是我的同胞,有我在,就不会成为孤坟。
”她拿出化妆纸,细心地替这位不认识的同胞擦了碑石,然后轻轻地走回去蹲在朋友的轮椅边,问:“刚刚看见一个中国人的坟,可不可以将露斯的花给他一朵呢
”她从朋友的妻子的花瓶里分出一束花,放在曾先生的墓碑旁,心中默默地对他说:“曾先生,我们虽然不认识,可我是一个故乡来的人。
请安息吧,这朵花是送给你的,异乡寂寞,我就算代表你的亲人吧
” 此后,她又去过几次墓园,都在曾先生安睡的地方轻轻放下一束花,陪伴他坐一会儿,才推着朋友的轮椅回去。
之后,三毛在报上发表了一篇短文,写道:“听说曾先生是高雄人,如果他的亲属有什么东西想放在他的坟上给他,我是十分愿意代为去完成这份工作的。
”果然,曾先生的亲属通过报社与三毛联系了。
曾先生是他们的兄弟,他在西班牙失踪了,不知他已死去。
他们很感激三毛上了他们兄弟在海外的孤坟。
可是三毛的心绪却非常伤感:伤感自己带给了人家一个心碎的消息。
她没跟他们联系。
但只要三毛回到加纳利群岛,她总是顶着酷热,骑车去墓园,在曾先生的碑前放上一束花,替他擦亮大理石墓碑。
因为失了曾先生台湾家人的地址,三毛在报上告知:“如果你们想以中国民间的习俗叫我在墓前烧些纸钱,我可以由台湾带去,好使活着的人心安。
”“上坟的事,不必再挂心了,我一定会去的。
” 合上《故乡人》,我心中一阵怅然。
忽然想起今生来世天老地荒一类的故事。
死又有什么呢
哪怕做个异乡人。
有朝一日我成了曾君雄君,在青草和石碑之间,看见一位手捧玫瑰花的女人,浑身上下闪着人世间的洁辉,向我走来,那就是你了。
三毛,死又有什么呢
哪怕做个异乡人。
荷西死后,人们愿三毛再婚,再有个爱她的丈夫。
她是作家,但她首先是个女人。
她应该拥有自己完整、独立和美满的婚姻。
她太累了,应该有个自己的家。
可是,“这个社会,请求你,给我一份自己选择的权利;请求你,不要为着自己一点蝇头小利而处处麻烦人……不要强迫我回信,不要单个的来数说你个人的伤感,要求支持……不要转托人情来请我吃饭……”三毛写了《野火烧不尽》,这样说。
这篇稿子,母亲不许她发表,她怕女儿得罪人。
发了《野火烧不尽》之后,有三次三毛到彰化演讲。
在灯火灿烂的舞台上,她忘了疲惫,忘了饥饿,微笑着走出去,对着黑压压的人,讲真诚,讲互爱,亮出了曾经痛哭长夜的自己,现在已不是被忧伤压倒的灵魂了
演讲完了,第一排有个女孩子,一拐一拐地走向三毛。
女孩的左手弯着,不能动,右手伸向三毛,递上来一只小皮套子。
“你要送给我什么呢
”三毛问。
“一颗印章。
”女孩笑着说。
“刻什么字
”三毛喊着,双手伸向女孩。
“‘春风吹又生’。
我自己刻的——给你。
” 一刹那,这句话刻进了三毛的心坎。
她看着这个行动不便、只能动一只手的女孩子慢慢走回位置,全场两三千人给她报以响彻云霄的掌声。
曲终人不散。
每一个人都站起来了,像一株株小草,连成一片无边无涯的青青草原,恍惚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也是这个时刻,三毛又一度看见东升的朝阳,在宁静的露珠里光照了自己
她在《朝阳为谁升起》中写道:“尘归尘,土归土,我,归于了我们。
悲喜交织的里面,是印章刻给我的话。
好孩子,我不问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就是我。
” 将飘忽不定的生命,自觉地扎根在博爱中;把个体、孤寂的自己,主动地溶入大众里。
三毛这样做了,一点一滴地这样做了。
中国有句古话,叫“文如其人”。
在三毛身上,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光辉灿烂悠久的中国古代文化在美好地延续,听到了自由平等的温馨甘美的歌,触到了和我同样文化背景下长大的一个个同胞的拳拳中国心
活下去
活下去
带着你特有的热情和冷峻,带着你的激情和温存,带着你的幸福和悲愁,活下去
活下去,这并不完美的一生。
8〉三毛——异乡的赌徒 桂文亚 她赤足盘坐在小房间的地毯上。
浅棕色脸庞垂着两根麻花辫,闪动一双大黑眼。
“我的写作,完全是游于艺。
是玩,就是玩,写完了,我的事情也了结了。
我从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读者,也很少想到稿费,但是,文章登出来,看排版铅字,是一种快乐。
” 三毛,异乡的流浪者,仆仆风尘地回来了。
这晚,她穿着白色麻纱缀花上衣,蓝色牛仔裤,手腕上套着一对凹凸雕刻的银镯,比起照片,本人更显得慧黠、灵秀。
“我最喜欢做印地安人。
”她笑着说。
肤色、装扮,的确使她像个印地安少女,然而,举止神态,又有一股形容不出的吉普赛。
她原本不打算回来。
原因是情绪上好不容易安定住,马上又换环境,难免会很激动,另方面,也恐怕把撒哈拉沙漠里培养出来的清朗性情,搅混了。
毕竟,还是回来了。
其中一个实际理由是:暂别荷西,可以减少他失业后的心理和经济负担。
撒哈拉沙漠是世界最大的沙漠,总面积八百万平方公里,西属撒哈拉是其中一部份,占地二十六万六千平方公里。
摩洛哥和茅利塔里亚瓜分西属撒哈拉以前,它是西班牙的一省,位于非洲西北海岸,摩洛哥之南,东北与阿尔及利亚一部分接壤。
人口包括阿拉伯、北非回教土人Berber和西班牙人。
这片仅有七万人的大漠,终年乏雨,黄沙漫漫,深沉而犷伟。
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孩子,跋涉万里关山。
生活在那样艰巨的环境里,不能不说是奇异而勇敢的抉择。
《白手成家》一文里,她提到过: “不记得那一年,我无意间翻到一本美国《国家地理杂志》,那期书里,正好介绍撒哈拉沙漠。
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择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天地。
” 那时候,她就想,如果去,自己很可能成为中国第一个踏上撒哈拉土地的女孩子。
“我当时的一大愿望是横渡撒哈拉。
可是,一旦面对它,我才发现,这样的想法很天真。
” 她形容刚去沙漠的感觉,是一种极度的“文化惊骇”。
她不能说他们落后,因为落后是比较,但对于那样的生活方式,的确非常吃惊,甚至带着点后悔。
三个月后,她与荷西结婚了,还是决定留下来。
“好奇心上,当然可以得到很大的满足,因为,所看的一切都是自己从来不知道的——大地的本身,就把你带入一个异境里。
不过,心情却极端苦闷。
” 她发现自己退步很多,荷西下班回来,不是说:早上水停了,去隔壁提水,就是买了便宜的西瓜,东西又涨价了。
生活上最起码的欠缺,造成了情趣的枯竭。
“为了补救,我们买了很多有关已婚妇女的心理学书籍——的确,很多心理上的问题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 感情适应上的困难,使她一度想与荷西分开。
“不是吵架,”她说:“是对婚姻生活的失望,而这种失望是我造成的。
荷西要娶的我,绝不是那时候的我。
当时的情况,几乎陷入绝境。
”荷西上班了,她被封闭在家里,热风似火般燃烧,邻居们无话可谈。
“我非常苦,非常寂寞,甚至发生这样孩子气的事:荷西上班,我把门一挡,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说:‘荷西,你不许去,你一定不许去,你去,我就拿刀杀你
’” 然后,她笑起来了,露出参差可爱的牙齿。
荷西还是走了。
她只有呆坐地上,面对干秃秃,没有糊水泥的墙。
长期观察一种风俗之后,和做游客的心情不一样了。
她细细想,一个一个想,生活里的枝枝叶叶,之后,提起已经停了十年的笔,写下沙漠生活中第一个故事:《中国饭店》。
十年前,二十三岁,正确一点推算,她十四、五岁即以“陈平”的本名投搞。
作品不多,零零散散的短篇小说和散文,分别发表在《现代文学》、《皇冠》、《幼狮文艺》、《中央副刊》和《人间副刊》。
严格说起来,它们苍白、忧郁、迷惘,充满了对生命、真理固执的探索,而撒哈拉的一系列故事,健康、豁达、洒脱不羁。
“出国以后,我就没有再接触过诗、书和文学了。
等《中国饭店》写出来以后,一看,我就说,这不是文学。
跟我以前的作品完全不一样。
“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我变了,我所写的,不再是我过去关心的人生,现在所写的,都是我的生活,技巧上不成熟,只是平铺直叙述说生活。
” 只是,笔也再没有停下。
生活,是一种更真实。
她想起在文化学院选读的哲学课程。
“哲学并没有使我找到生命的答案,我唯一学到的是分析。
研究哲学,对我是一种浪漫的选择,当初以为它能解释很多疑惑,事实上,学者的经验并不能成为我的经验。
” 她换了一个坐姿,抱着膝盖沉思。
深蓝几何图案的地毯上,搁着烟缸、茶杯。
书桌一角的台灯,洒下柔和宁静的亮光。
“我只能说,生活把我教育出来了,哲学是基础,人生,根本不能问。
”沙漠给了她答案。
定下来后,几乎抛弃了过去的一切。
她开始对四邻产生关切:“以前的好奇还是有距离的。
好奇的时候,我对他们的无知完全没有同情心,甚至觉得很好,希望永远继续下去,因为对一个观光客来说,愈原始愈有‘看’的价值。
但是,后来他们打成一片,他们怎么吃,我就怎么吃,他们怎么住,我就怎么住。
”
三毛小说撒哈拉的故事里描写非洲女人洗澡的片段
第二天早晨,我抱毛巾在厚厚的羊粪上,往“走去,一路上气味很不好, 实在有点倒胃口。
推门进去,屋内坐着一个沙哈拉威中年女子,看上去精明而又凶悍,大概是老板娘了。
“要洗澡吗
先付钱。
” 我将四十块钱给了她,然后四处张望。
这个房间除了乱七八糟丢着的锈铁皮水桶外没有 东西,光线很不好,一个裸体女人出来拿了一个水桶又进去了。
“怎么洗
”我像个乡巴佬一样东张西望。
“来,跟我来。
” 老板娘拉了我的手进了里面一个房间,那个小房间大约只有三四个榻榻米大,有几条铁 丝横拉着,铁丝上挂满了沙哈拉威女人的内衣、还有裙子和包身体的布等等,一股很浓的怪 味冲进鼻子里,我闭住呼吸。
“这里,脱衣服。
”老板娘命令似的说。
我一声不响,将衣服脱掉,只剩里面事先在家中穿好的比基尼游泳衣。
同时也将脱下的 衣服挂在铁丝上。
“脱啊
”那个老板娘又催了。
“脱好了。
”我白了她一眼。
“穿这个怪东西怎么洗
”她问我,又很粗暴的用手拉我的小花布胸罩,又去拉拉我的 裤子。
“怎么洗是我的事。
”我推开了她的手,又白了她一眼。
“好,现在到外面去拿水 桶。
” 我乖乖的出去拿了两个空水桶进来。
“这边,开始洗。
”她又推开一个门,这幢房子一节一节的走进去,好似枕头面包一 样。
泉,终于出现了,沙漠里第一次看见地上冒出的水来,真是感动极了。
它居然在一个房 间里。
那是一口深井,许多女人在井旁打水,嘻嘻哈哈,情景十分活泼动人。
我提着两只空水 桶,像呆子一样望着她们。
这批女人看见我这个穿衣服的人进去,大家都停住了,我们彼此 望来望去,面露微笑,这些女人不太会讲西班牙话。
一个女人走上来,替我打了一桶水,很善意的对我说:“这样,这样。
” 然后她将一大桶水从我头上倒下来,我赶紧用手擦了一下脸,另一桶水又淋下来,我连 忙跑到墙角,口中说着:“谢谢
谢谢
”再也不敢领教了。
“冷吗
”一个女人问我。
我点点头,狼狈极了。
“冷到里面去。
”她们又将下一扇门拉开,这个面包房子不知一共有几节。
我被送到再里面一间去。
一阵热浪迎面扑上来,四周雾气茫茫,看不见任何东西,等了 几秒钟,勉强看见四周的墙,我伸直手臂摸索着,走了两步,好似踏着人的腿,我弯下身子 去看,才发觉这极小的房间里的地上都坐了成排的女人,在对面墙的那边,一个大水槽内正 滚着冒泡泡的热水,雾气也是那里来的,很像土耳其浴的模样。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拉开了几分钟,空气凉下来,我也可以看清楚些。
这批女人身旁都放了一两个水桶,里面有冷的井水。
房间内温度那样高,地被蒸得发 烫,我的脚被烫得不停地动来动去,不知那些坐在地上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这边来坐,”一个墙角旁的裸女挪出了地方给我。
“我站着好了,谢谢
”看看那一 片如泥浆似的湿地,不是怕烫也实在坐不下去。
我看见每一个女人都用一片小石头沾着水,在刮自己身体,每刮一下,身上就出现一条 黑黑的浆汁似的污垢,她们不用肥皂,也不太用水,要刮得全身的脏都松了,才用水冲。
“四年了,我四年没有洗澡,住夏依麻,很远,很远的沙漠——。
”一个女人笑嘻嘻地对我 说,“夏依麻”意思是帐篷。
她对我说话时我就不吸气。
她将水桶举到头上冲下去,隔着雾气,我看见她冲下来的黑浆水慢慢淹过我清洁的光 脚,我胃里一阵翻腾,咬住下唇站着不动。
“你怎么不洗,石头借给你刮。
”她好心的将石头给我。
“我不脏,我在家里洗过 了。
” “不脏何必来呢
像我,三四年才来一次。
”她洗过了还是看上去很脏。
这个房间很小,没有窗,加上那一大水槽的水不停的冒热气,我觉得心跳加快,汗出如 雨,加上屋内人多,混合着人的体臭,我好似要呕吐了似的。
挪到湿湿的墙边去靠一下,才 发觉这个墙上积了一层厚厚如鼻涕一样的滑滑的东西,我的背上被粘了一大片,我咬住牙, 连忙用毛巾没命地擦背。
在沙漠里的审美观念,胖的女人才是美,所以一般女人想尽方法给自己发胖。
平日女人 出门,除了长裙之外,还用大块的布将自己的身体、头脸缠得个密不透风。
有时髦些的,再 给自己加上一付太阳眼镜,那就完全看不清她们的真面目了。
我习惯了看木乃伊似包裹着的女人,现在突然看见她们全裸的身体是那么胖大,实在令 人触目心惊,真是浴场现形,比较之下,我好似一根长在大胖乳牛身边的细狗尾巴草,黯然 失色。
一个女人已经刮得全身的黑浆都起来了,还没有冲掉,外面一间她的孩子哭了,她光身 子跑出去,将那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抱进来,就坐在地上喂起奶来。
她下巴、颈子、脸上、头 发上流下来的污水流到胸部,孩子就混着这个污水吸着乳汁。
我呆看着这可怖肮脏透顶的景 象,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没法子再忍下去,转身跑出这个房间。
一直奔到最外面一间,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走回到铁丝上去拿衣服来穿。
“她们说你不洗澡,只是站着看,有什么好看
”老板娘很有兴趣的问我。
“看你们怎么洗澡。
”我笑着回答她。
“你花了四十块钱就是来看看
”她张大了眼睛。
“不贵,很值得来。
” “这儿是洗身体外面,里面也要洗。
”她又说。
“洗里面
”我不懂她说什么。
她做了一个掏肠子的手势,我大吃一惊。
“哪里洗,请告诉我。
”既吓又兴奋,衣服扣子也扣错了。
“在海边,你去看,在勃哈 多海湾,搭了很多夏依麻,春天都要去那边住,洗七天。
” 就是这些了吧
写关于三毛的诗
《梦里花落知多少》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七点钟今生就是那么地开始的\\\/走过操场的青草地\\\/走到你的面前\\\/不能说一句话\\\/拿起钢笔\\\/在你的掌心写下七个数字\\\/点一个头\\\/然后狂奔而去\\\/守住电话\\\/就守住度日如年的狂盼\\\/铃声响的时候\\\/自己的声音那么急迫\\\/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七点钟,你说七点钟\\\/好好好\\\/我一定早点到\\\/啊明明站在你的面前\\\/还是害怕这是一场梦\\\/是真、是幻、是梦\\\/是真是幻是梦\\\/车厢里面对面坐着\\\/你的眼神\\\/一个惊惶少女的倒影\\\/火车一直往前去呀\\\/我不愿意下车\\\/不管它要带我到什么地方\\\/我的车站\\\/在你身旁\\\/就在你的身旁\\\/是我——\\\/在你身旁成长89----梦中草原静静春雨飞落和悠悠秋风秋叶\\\/在青春年少的日记里\\\/梦里花开花谢和心情起起落落\\\/在三毛漂泊的日子里(不要问)\\\/亲爱的孩子为什么忧郁\\\/什么时候多愁时节才会远去(等待成长)\\\/初恋轻轻离开和爱人无言离去\\\/在淡淡如水的月光里\\\/阵阵撕裂的痛和苍白闪烁的泪\\\/在无法忘却的记忆里(不要说)\\\/亲爱的孩子请不要哭泣\\\/伤心总会留在成长的等待里(时间带走记忆)\\\/一年一年我们学着怎样去爱\\\/用所谓的成熟来装扮着自己\\\/一天一天我们学会怎样去爱\\\/也在最美好的感情里迷失自己\\\/真情渐渐淡去和梦想随风远离\\\/在分手变幻的季节里\\\/彷徨冷漠麻木中学会隐藏逃避\\\/那心灵深处的失落里(不要说)\\\/亲爱的孩子请不要叹息\\\/每个人都应该学会保护自己(成长中学会)\\\/静静雨散黄昏和淡淡阳光飞离\\\/在旧日熟悉的老歌里\\\/风中隐隐传来那曾说过的话语\\\/在青春无悔的歌唱里\\\/请给我颗谅解岁月的心\\\/让我能够回到当初的心情里信仰我的心中有一个不变的信仰\\\/它是什么\\\/我不很清楚\\\/但我不会放弃这在无形中\\\/引导我的力量\\\/直到一天我离开尘世\\\/回返永恒的地方孩子没有孩子的女人是特别受祝福的\\\/养一个小人,没有问题\\\/为这份爱\\\/担一生一世的心,担不起\\\/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去问孩子\\\/孩子脱口而出的意见\\\/往往就是最精确而实际的答案\\\/成年人最幼稚的想法就是\\\/小孩子又懂得什么
其实\\\/大半的孩子都不很享受做为一个孩子的滋味\\\/这种情形\\\/在中国偏又多些\\\/适度的责骂孩子\\\/可能使孩子的心灵更有安全感\\\/中国夫妇\\\/对于不圆满的婚姻\\\/大半采取瓦全\\\/理由是——为了孩子\\\/欧美父母\\\/处理不愉快的结合\\\/常常宁愿玉碎\\\/理由也是——为了孩子\\\/孩子并不以为自己小\\\/是大人一再灌输大小的观念\\\/才造成孩子的“承认事实”\\\/童年,只有在回忆中显现时\\\/才成就了那份完美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愿是你的衣被\\\/被你轻轻触摸\\\/温慧你柔凉的梦境\\\/浸润你轻灵的肌肤\\\/我喜欢你\\\/我从来不对你说谎\\\/不对你说我爱的彷徨\\\/因为我爱的深沉与安宁\\\/我喜欢你\\\/我对你对你诚恳\\\/只对你黯黯的说\\\/我喜欢你\\\/我的良人\\\/我的主\\\/我是你爱的奴仆\\\/我以为你的不在\\\/你的永恒\\\/你的梦\\\/向你呼唤\\\/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时空永不灭的花朵岁月我们三十岁的时候悲伤二十岁已经不再回来\\\/我们五十岁的年纪\\\/念三十岁的生日又多么美好\\\/当我们九十九的时候\\\/想到这一生的岁月如此安然度过\\\/可能快乐得如同一个没被抓\\\/到的贼一般嘿嘿偷笑\\\/相信生活和时间\\\/时间冲淡一切苦痛\\\/生活不一定创造更新的喜悦\\\/小孩子只想长大\\\/青年人恨不得赶快长胡子,中年人染头发\\\/高年人最不肯记得年纪\\\/出生是明确的一场旅行\\\/死亡难道不是另一场出发
\\\/成长是一种蜕变\\\/失去了旧的\\\/必然因为又来了新的,这就是公平\\\/孩子和老人\\\/在心灵的领域里\\\/比起其他阶段的人来说,自由得多了\\\/因为他们相似\\\/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伤伤心\\\/是一种最堪咀嚼的滋味\\\/如果不经过这份疼痛\\\/——度日如年般的经过\\\/不可能玩味其他人生的欣喜\\\/伤心没有可能一次摊还,它是被迫的分期付款。
即使人有本钱\\\/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办法快速结账。
\\\/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必过分纵容自己的哀怜\\\/大悲,而后生存\\\/胜于不死不活的跟那些小哀小愁日日讨价还价\\\/有些人的怨叹只是一种习惯\\\/不要认真帮他们解决\\\/这份不乐\\\/往往就是那些人日常生活中的享受\\\/有时候我们因为受到了委屈而悲伤\\\/却不肯明白\\\/这种心情,实在是自找的\\\/挫败使人苦痛\\\/却很少有人利用挫败的经验修补自己的生命\\\/这份苦痛,就白白地付出了\\\/小聪明人,往往不能快乐\\\/大智慧人,经常笑口常开\\\/伤心最大的建设性,在于明白\\\/那颗心还在老地方\\\/造化弄人\\\/人靠自我的造化弄天岁月我们三十岁的时候悲伤二十岁已经不再回来\\\/我们五十岁的年纪\\\/念三十岁的生日又多么美好\\\/当我们九十九的时候\\\/想到这一生的岁月如此安然度过\\\/可能快乐得如同一个没被抓\\\/到的贼一般嘿嘿偷笑\\\/相信生活和时间\\\/时间冲淡一切苦痛\\\/生活不一定创造更新的喜悦\\\/小孩子只想长大\\\/青年人恨不得赶快长胡子,中年人染头发\\\/高年人最不肯记得年纪\\\/出生是明确的一场旅行\\\/死亡难道不是另一场出发
\\\/成长是一种蜕变\\\/失去了旧的\\\/必然因为又来了新的,这就是公平\\\/孩子和老人\\\/在心灵的领域里\\\/比起其他阶段的人来说,自由得多了\\\/因为他们相似\\\/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伤伤心\\\/是一种最堪咀嚼的滋味\\\/如果不经过这份疼痛\\\/——度日如年般的经过\\\/不可能玩味其他人生的欣喜\\\/伤心没有可能一次摊还,它是被迫的分期付款。
即使人有本钱\\\/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办法快速结账。
\\\/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必过分纵容自己的哀怜\\\/大悲,而后生存\\\/胜于不死不活的跟那些小哀小愁日日讨价还价\\\/有些人的怨叹只是一种习惯\\\/不要认真帮他们解决\\\/这份不乐\\\/往往就是那些人日常生活中的享受\\\/有时候我们因为受到了委屈而悲伤\\\/却不肯明白\\\/这种心情,实在是自找的\\\/挫败使人苦痛\\\/却很少有人利用挫败的经验修补自己的生命\\\/这份苦痛,就白白地付出了\\\/小聪明人,往往不能快乐\\\/大智慧人,经常笑口常开\\\/伤心最大的建设性,在于明白\\\/那颗心还在老地方\\\/造化弄人\\\/人靠自我的造化弄天自己在我的生活里\\\/我就是主角\\\/对于他人的生活\\\/我们充其量只是一份暗示、一种鼓励、启发、还有真诚的爱\\\/这些态度\\\/可能因而丰富了他人的生活\\\/但这没有可能发展为\\\/——代办他人的生命\\\/我们当不起完全为另一个生命活\\\/——即使他人给予这份权利\\\/坚持自己该做的事情\\\/是一种勇气有意我看书,这使我多活几度生命\\\/我写字,这使我免于说话\\\/我说话,这使我不必写字\\\/我赚钱,这使我证明能力\\\/我花钱,这使金钱高贵\\\/我生病,这使我了然健康必要\\\/我健康,这使我提高警觉\\\/我旅行,这使我没有东西栓住\\\/我安居,这使我懂得乐业\\\/我穿衣,这使我活用衣服语言\\\/我吃饭,这使我活得下去\\\/我哭,因为我爱\\\/我笑,因为不能不笑呀无心我不吃油腻的东西\\\/我不过饱\\\/这使我身体清洁\\\/我不做不可及的梦\\\/这使我睡眠安恬\\\/我不住豪华的居所\\\/这使我衣食有余\\\/我不穿高跟鞋\\\/这使我的步子更加悠闲\\\/我不跟时装流行\\\/这使我的衣着永远常新朝阳为谁升起尘归于尘\\\/土归于土\\\/我,归于了我们\\\/悲喜交织的里面\\\/是印章刻给我的话\\\/好孩子\\\/我不问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就是我告别我的朋友\\\/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走了\\\/回到我的家里去\\\/在那儿,有海,有空茫的天\\\/还有那永远吹拂着大风的哀愁海滩\\\/再没有鬼哭神号的事情了\\\/最坏的已经来过,再也没有什么\\\/我的朋友\\\/我想问你一句问过的话\\\/有谁,在这个世界不是孤单的生不是孤单地死
\\\/夜来了\\\/我拉上窗帘\\\/将自己锁在屋内\\\/是最安全的\\\/不再出去看黑夜里的满天的繁星了\\\/因为我知道\\\/在任何一个星座上\\\/都找不到我心里呼叫的名字沙漠前世的乡悉铺展在眼前\\\/啊,黄沙万丈的布\\\/当我当我\\\/被这天地玄黄牢牢捆住\\\/漂流的心,在这里慢慢\\\/慢慢一同落尘\\\/呼啸长空的风\\\/卷去了不回的路\\\/大地就这么交出了它的秘密\\\/那时,沙漠便不再只是沙漠\\\/沙漠化为一口水井,井里面\\\/一双水的眼睛\\\/荡出一抹微笑生活我们经历过去的事情\\\/却不知道将来\\\/因为不知\\\/生命益发显得神奇而美丽\\\/不要问我将来的事情吧\\\/请你,将一切交会给自然\\\/生活,是一种缓缓如夏日流水般的前进\\\/我们不要焦急\\\/我们生的时候\\\/不必去期望死的来临\\\/这一切,总会来的\\\/我要你静心学习那份等待时机成熟的情绪\\\/也要你一定保有这份等待之外的努力和坚持我是诚诚实实的快乐你问我追求什么\\\/我想我追求的\\\/是认识自己的生命\\\/我热爱生命\\\/你问我追求什么\\\/我相信我这一生追求的\\\/就是生命的燃烧\\\/在这一生里\\\/能够得到一些结晶\\\/而不是一堆灰烬\\\/我相信永生\\\/这种对于来生的盼望\\\/给我一种力量\\\/要自己好好地\\\/快乐地活下去\\\/我知道今生是多么的可贵\\\/我要好好地活一活\\\/而且一定要活得快乐\\\/我是诚诚实实的快乐雅格的天梯一个人的过去\\\/就像一段上雅格的天梯一样\\\/踏一步决不能上升到天国去\\\/为人的过程\\\/也是要一格一格地爬着梯子\\\/才能到达某种高度\\\/在那个高度上\\\/满江风月,青山绿水,尽入眼前\\\/而今\\\/我在生活上仍然没有稳定下来\\\/但我在人生观和心境上\\\/已经再上了一层楼\\\/我的心境\\\/已如渺渺青空\\\/浩浩大海\\\/平静、安详、淡洁\\\/我对每个人心存感激\\\/因为生活是人群共同建立的\\\/没有他人,也不能有我晓梦蝴蝶那夜的雨声\\\/我记得说了什么话\\\/对你,却都遗忘\\\/晓梦里\\\/漫天穿梭的彩蝶\\\/扑向枕边说\\\/说这就是朝生暮死\\\/不,我不再记得什么\\\/除了夜雨敲窗\\\/爱情不是我永恒的信仰\\\/只等待\\\/等待时间给我一切的答案独天黑了,我不敢开灯,我要藏在黑暗里,是了,我是在逃避,在逃避什么呢
我一次又一次跌落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在里面喘息,奔跑。
找寻··~~~~~找寻~~~~奔跑~~~~~醒来汗流满面,疲倦欲绝。
~~~~我感到失落的狂乱,我感到被消失的痛苦和极端矛盾的伤感。
快乐比较快乐的人生看法\\\/在于起床时\\\/对于将临的一日\\\/没有那么深沉的算计\\\/完全没有缺乏的人\\\/也不可能再有更多的快乐了\\\/快乐是一种等待的过程\\\/突然而来的所谓“惊喜”\\\/事实上叫人手足无措\\\/一般性的快乐往往可以言传\\\/真正深刻的快乐\\\/没有可能使得他人意会\\\/快乐和悲伤都是寂寞\\\/快乐是不堪闻问的鬼东西\\\/如果不相信\\\/请问自己三遍——我快乐吗
\\\/快乐是另外一件国王的新衣\\\/这一回,如果国王穿着它出来游街\\\/大家都笑死了\\\/笑一个国王怎么不穿衣服出来乱呀
\\\/你快乐吗
\\\/你快乐吗
\\\/你快乐吗
\\\/试试看\\\/每天吃一颗糖\\\/然后告诉自己——今天的日子\\\/果然又是甜的乐命今日的事情,尽心、尽意、尽力去做了,无论成绩如何,都应该高高兴兴地上床恬睡。
人生的许多大困难,只要活着,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时间和智慧而已。
不要长久地仇恨任何人与事。
这种心态——焚烧如同炼狱的苦痛,真正受到伤害的,只有自己。
我们如今不是什么,大半是潜意识中所要的。
我们而今不是什么。
绝对是潜意识中所不取的。
不怨天,不尤人,自得其乐最是好命。
苦求本身十全十美的人,那份认真强求,就是人格的不完美。
平凡简单。
安于平凡,真不简单。
一件心事,想开了,固然很好。
一件心事,怎么想也想不开,干脆将它丢掉。
没处去想不是更好
乐观是幼稚,悲观有何必。
面对现实,才叫达观——抵达的那个达。
抗命不可能,顺命太轻闲,遵命得认真,惟有乐命,乐命最是自由自在,做人做事,惟有眼低手高,才能意气平和。
看事眼高手低,除了怨叹之外,还有什么时效。
等待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又等待\\\/我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为把遗憾赎回来\\\/每当月圆时\\\/我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你永远不再来,我永远在等待\\\/越等待,我心中越爱稻草人手记麦田已经快收割完了,农夫的孩子拉着稻草人的衣袖,说:“来,我带你回家去休息吧
” 稻草人望了望那一片还在田里的麦子,不放心地说“再守几天吧,说不定鸟儿们还会来偷食呢
”孩子回去了,稻草人孤孤单单地守着麦田。
这时躲藏着的麻雀成群地飞了回来,毫不害怕地停在稻草人的身上,他们吱吱喳喳地嘲笑着他“这个傻瓜,还以为他真能守麦田呢
他不过是个不会动的草人罢了
”说完了,麻雀张狂地啄着稻草人的帽子,而这个稻草人,像没有感觉似的,直直地张着自己枯瘦的手臂,眼睛望着那一片金黄色的麦田,当晚风拍打着他单薄的破衣服时,竟露出了那不变的微笑来。
我喜欢你你叫我向东\\\/我羊羔一样给你青草\\\/你让我向西\\\/我夕阳一样映你彩霞\\\/你叫我向北\\\/我是你冬风中的百合\\\/你让我向南\\\/你就是我空中的新娘\\\/东西南北\\\/你是我柔情的爱人\\\/我思念中星星的星星\\\/我喜欢你\\\/你是我硕果的丰润\\\/血液里流淌的思念\\\/你是我梦中牵手的温情\\\/我喜欢你\\\/有分寸的,节制的\\\/狂喜的,哭泣的\\\/我喜欢你三毛 《说给自己听》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个人最喜欢第一首和最后一首
三毛小说撒哈拉的故事里描写非洲女人洗澡的片段
第二天早晨,我抱着大毛巾,踏在厚厚的羊粪上,往“泉”走去,一路上气味很不好,实在有点倒胃口。
推门进去,屋内坐着一个沙哈拉威中年女子,看上去精明而又凶悍,大概是老板娘了。
“要洗澡吗
先付钱。
” 我将四十块钱给了她,然后四处张望。
这个房间除了乱七八糟丢着的锈铁皮水桶外没有东西,光线很不好,一个裸体女人出来拿了一个水桶又进去了。
“怎么洗
”我像个乡巴佬一样东张西望。
“来,跟我来。
” 老板娘拉了我的手进了里面一个房间,那个小房间大约只有三四个榻榻米大,有几条铁丝横拉着,铁丝上挂满了沙哈拉威女人的内衣、还有裙子和包身体的布等等,一股很浓的怪味冲进鼻子里,我闭住呼吸。
“这里,脱衣服。
”老板娘命令似的说。
我一声不响,将衣服脱掉,只剩里面事先在家中穿好的比基尼游泳衣。
同时也将脱下的衣服挂在铁丝上。
“脱啊
”那个老板娘又催了。
“脱好了。
”我白了她一眼。
“穿这个怪东西怎么洗
”她问我,又很粗暴的用手拉我的小花布胸罩,又去拉拉我的裤子。
“怎么洗是我的事。
”我推开了她的手,又白了她一眼。
“好,现在到外面去拿水桶。
” 我乖乖的出去拿了两个空水桶进来。
“这边,开始洗。
”她又推开一个门,这幢房子一节一节的走进去,好似枕头面包一样。
泉,终于出现了,沙漠里第一次看见地上冒出的水来,真是感动极了。
它居然在一个房间里。
那是一口深井,许多女人在井旁打水,嘻嘻哈哈,情景十分活泼动人。
我提着两只空水桶,像呆子一样望着她们。
这批女人看见我这个穿衣服的人进去,大家都停住了,我们彼此望来望去,面露微笑,这些女人不太会讲西班牙话。
一个女人走上来,替我打了一桶水,很善意的对我说:“这样,这样。
” 然后她将一大桶水从我头上倒下来,我赶紧用手擦了一下脸,另一桶水又淋下来,我连忙跑到墙角,口中说着:“谢谢
谢谢
”再也不敢领教了。
“冷吗
”一个女人问我。
我点点头,狼狈极了。
“冷到里面去。
”她们又将下一扇门拉开,这个面包房子不知一共有几节。
我被送到再里面一间去。
一阵热浪迎面扑上来,四周雾气茫茫,看不见任何东西,等了几秒钟,勉强看见四周的墙,我伸直手臂摸索着,走了两步,好似踏着人的腿,我弯下身子去看,才发觉这极小的房间里的地上都坐了成排的女人,在对面墙的那边,一个大水槽内正滚着冒泡泡的热水,雾气也是那里来的,很像土耳其浴的模样。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拉开了几分钟,空气凉下来,我也可以看清楚些。
这批女人身旁都放了一两个水桶,里面有冷的井水。
房间内温度那样高,地被蒸得发烫,我的脚被烫得不停地动来动去,不知那些坐在地上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这边来坐,”一个墙角旁的裸女挪出了地方给我。
“我站着好了,谢谢
”看看那一片如泥浆似的湿地,不是怕烫也实在坐不下去。
我看见每一个女人都用一片小石头沾着水,在刮自己身体,每刮一下,身上就出现一条黑黑的浆汁似的污垢,她们不用肥皂,也不太用水,要刮得全身的脏都松了,才用水冲。
“四年了,我四年没有洗澡,住夏依麻,很远,很远的沙漠——。
”一个女人笑嘻嘻地对我说,“夏依麻”意思是帐篷。
她对我说话时我就不吸气。
她将水桶举到头上冲下去,隔着雾气,我看见她冲下来的黑浆水慢慢淹过我清洁的光脚,我胃里一阵翻腾,咬住下唇站着不动。
“你怎么不洗,石头借给你刮。
”她好心的将石头给我。
“我不脏,我在家里洗过了。
” “不脏何必来呢
像我,三四年才来一次。
”她洗过了还是看上去很脏。
这个房间很小,没有窗,加上那一大水槽的水不停的冒热气,我觉得心跳加快,汗出如雨,加上屋内人多,混合着人的体臭,我好似要呕吐了似的。
挪到湿湿的墙边去靠一下,才发觉这个墙上积了一层厚厚如鼻涕一样的滑滑的东西,我的背上被粘了一大片,我咬住牙,连忙用毛巾没命地擦背。
在沙漠里的审美观念,胖的女人才是美,所以一般女人想尽方法给自己发胖。
平日女人出门,除了长裙之外,还用大块的布将自己的身体、头脸缠得个密不透风。
有时髦些的,再给自己加上一付太阳眼镜,那就完全看不清她们的真面目了。
我习惯了看木乃伊似包裹着的女人,现在突然看见她们全裸的身体是那么胖大,实在令人触目心惊,真是浴场现形,比较之下,我好似一根长在大胖乳牛身边的细狗尾巴草,黯然失色。
一个女人已经刮得全身的黑浆都起来了,还没有冲掉,外面一间她的孩子哭了,她光身子跑出去,将那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抱进来,就坐在地上喂起奶来。
她下巴、颈子、脸上、头发上流下来的污水流到胸部,孩子就混着这个污水吸着乳汁。
我呆看着这可怖肮脏透顶的景象,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没法子再忍下去,转身跑出这个房间。
一直奔到最外面一间,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走回到铁丝上去拿衣服来穿。
“她们说你不洗澡,只是站着看,有什么好看
”老板娘很有兴趣的问我。
“看你们怎么洗澡。
”我笑着回答她。
“你花了四十块钱就是来看看
”她张大了眼睛。
“不贵,很值得来。
” “这儿是洗身体外面,里面也要洗。
”她又说。
“洗里面
”我不懂她说什么。
她做了一个掏肠子的手势,我大吃一惊。
“哪里洗,请告诉我。
”既吓又兴奋,衣服扣子也扣错了。
“在海边,你去看,在勃哈多海湾,搭了很多夏依麻,春天都要去那边住,洗七天。
” 当天晚上我一面做饭一面对荷西说:“她说里面也要洗洗,在勃哈多海边。
” “不要是你听错了
”荷西也吓了一跳。
“没有错,她还做了手势,我想去看看。
”我央求荷西。
从小镇阿雍到大西洋海岸并不是太远,来回只有不到四百里路,一日可以来回了。
勃哈多有个海湾我们是听说,其他近乎一千里的西属撒哈拉海岸几乎全是岩岸没有沙滩。
车子沿着沙地上前人的车印开,一直到海都没有迷路,在岩岸上慢慢找勃哈多海湾又费了一小时。
“看,那边下面。
”荷西说。
我们的车停在一个断岩边,几十公尺的下面,蓝色的海水平静的流进一个半圆的海湾里,湾内沙滩上搭了无数白色的帐篷,有男人、女人、小孩在走来走去,看上去十分自在安祥。
“这个乱世居然还有这种生活。
”我羡慕地叹息着,这简直是桃花源的境界。
“不能下去,找遍了没有落脚的地方,下面的人一定有他们秘密的路径。
”荷西在悬崖上走了一段回来说。
荷西把车内新的大麻绳拉出来,绑在车子的保险杠上,再将一块大石头堆在车轮边卡住,等绑牢了,就将绳子丢到崖下去。
“我来教你,你全身重量不要挂在绳子上,你要踏稳脚下的石头,绳子只是稳住你的东西,怕不怕
” 我站在崖边听他解释,风吹得人发抖。
“怕吗
”又问我。
“很怕,相当怕。
”我老实说。
“好,怕就我先下去,你接着来。
” 荷西背着照相器材下去了。
我脱掉了鞋子,也光脚吊下崖去,半途有双怪鸟绕着我打转,我怕它啄我眼睛,只好快快下地去,结果注意力一分散,倒也不怎么怕就落到地面了。
“嘘
这边。
”荷西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落了地,荷西叫我不要出声,一看原来有三五个全裸的沙哈拉威女人在提海水。
这些女人将水桶内的海水提到沙滩上,倒入一个很大的罐子内,这个罐子的下面有一条皮带管可以通水。
一个女人半躺在沙滩上,另外一个将皮带管塞进她体内,如同灌肠一样,同时将罐子提在手里,水经过管子流到她肠子里去。
我推了一下荷西,指指远距离镜头,叫他装上去,他忘了拍照,看呆了。
水流光了一个大罐子,旁边的女人又倒了一罐海水,继续去灌躺着的女人,三次灌下去,那个女人忍不住呻吟起来,接着又再灌一大桶水,她开始尖叫起来,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们在石块后面看得心惊胆裂。
这条皮带管终于拉出来了,又插进另外一个女人的肚内清洗,而这边这个已经被灌足了水的女人,又在被口内灌水。
据“泉”那个老板娘说,这样一天要洗内部三次,一共洗七天才完毕,真是名副其实的春季大扫除,一个人的体内居然容得下那么多的水,也真是不可思议。
过了不久,这个灌足水的女人蹒跚爬起来,慢慢往我们的方向走来。
她蹲在沙地上开始排泄,肚内泻出了无数的脏东西,泻了一堆,她马上退后几步,再泻,同时用手抓着沙子将她面前泻的粪便盖起来,这样一面泻,一面埋,泻了十几堆还没有停。
等这个女人蹲在那里突然唱起歌时,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特笑起来,她当时的情景非常滑稽,令人忍不住要笑。
荷西跳上来捂我的嘴,可是已经太迟了。
那个光身子女人一回头,看见石块后的我们,吓得脸都扭曲了,张着嘴,先逃了好几十步,才狂叫出来。
我们被她一叫,只有站直了,再一看,那边帐篷里跑出许多人来,那个女人向我们一指,他们气势汹汹的往我们奔杀而来。
第二天早晨,我抱着大毛巾,踏在厚厚的羊粪上,往“泉”走去,一路上气味很不好,实在有点倒胃口。
推门进去,屋内坐着一个沙哈拉威中年女子,看上去精明而又凶悍,大概是老板娘了。
“要洗澡吗
先付钱。
” 我将四十块钱给了她,然后四处张望。
这个房间除了乱七八糟丢着的锈铁皮水桶外没有东西,光线很不好,一个裸体女人出来拿了一个水桶又进去了。
“怎么洗
”我像个乡巴佬一样东张西望。
“来,跟我来。
” 老板娘拉了我的手进了里面一个房间,那个小房间大约只有三四个榻榻米大,有几条铁丝横拉着,铁丝上挂满了沙哈拉威女人的内衣、还有裙子和包身体的布等等,一股很浓的怪味冲进鼻子里,我闭住呼吸。
“这里,脱衣服。
”老板娘命令似的说。
我一声不响,将衣服脱掉,只剩里面事先在家中穿好的比基尼游泳衣。
同时也将脱下的衣服挂在铁丝上。
“脱啊
”那个老板娘又催了。
“脱好了。
”我白了她一眼。
“穿这个怪东西怎么洗
”她问我,又很粗暴的用手拉我的小花布胸罩,又去拉拉我的裤子。
“怎么洗是我的事。
”我推开了她的手,又白了她一眼。
“好,现在到外面去拿水桶。
” 我乖乖的出去拿了两个空水桶进来。
“这边,开始洗。
”她又推开一个门,这幢房子一节一节的走进去,好似枕头面包一样。
泉,终于出现了,沙漠里第一次看见地上冒出的水来,真是感动极了。
它居然在一个房间里。
那是一口深井,许多女人在井旁打水,嘻嘻哈哈,情景十分活泼动人。
我提着两只空水桶,像呆子一样望着她们。
这批女人看见我这个穿衣服的人进去,大家都停住了,我们彼此望来望去,面露微笑,这些女人不太会讲西班牙话。
一个女人走上来,替我打了一桶水,很善意的对我说:“这样,这样。
” 然后她将一大桶水从我头上倒下来,我赶紧用手擦了一下脸,另一桶水又淋下来,我连忙跑到墙角,口中说着:“谢谢
谢谢
”再也不敢领教了。
“冷吗
”一个女人问我。
我点点头,狼狈极了。
“冷到里面去。
”她们又将下一扇门拉开,这个面包房子不知一共有几节。
我被送到再里面一间去。
一阵热浪迎面扑上来,四周雾气茫茫,看不见任何东西,等了几秒钟,勉强看见四周的墙,我伸直手臂摸索着,走了两步,好似踏着人的腿,我弯下身子去看,才发觉这极小的房间里的地上都坐了成排的女人,在对面墙的那边,一个大水槽内正滚着冒泡泡的热水,雾气也是那里来的,很像土耳其浴的模样。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拉开了几分钟,空气凉下来,我也可以看清楚些。
这批女人身旁都放了一两个水桶,里面有冷的井水。
房间内温度那样高,地被蒸得发烫,我的脚被烫得不停地动来动去,不知那些坐在地上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这边来坐,”一个墙角旁的裸女挪出了地方给我。
“我站着好了,谢谢
”看看那一片如泥浆似的湿地,不是怕烫也实在坐不下去。
我看见每一个女人都用一片小石头沾着水,在刮自己身体,每刮一下,身上就出现一条黑黑的浆汁似的污垢,她们不用肥皂,也不太用水,要刮得全身的脏都松了,才用水冲。
“四年了,我四年没有洗澡,住夏依麻,很远,很远的沙漠——。
”一个女人笑嘻嘻地对我说,“夏依麻”意思是帐篷。
她对我说话时我就不吸气。
她将水桶举到头上冲下去,隔着雾气,我看见她冲下来的黑浆水慢慢淹过我清洁的光脚,我胃里一阵翻腾,咬住下唇站着不动。
“你怎么不洗,石头借给你刮。
”她好心的将石头给我。
“我不脏,我在家里洗过了。
” “不脏何必来呢
像我,三四年才来一次。
”她洗过了还是看上去很脏。
这个房间很小,没有窗,加上那一大水槽的水不停的冒热气,我觉得心跳加快,汗出如雨,加上屋内人多,混合着人的体臭,我好似要呕吐了似的。
挪到湿湿的墙边去靠一下,才发觉这个墙上积了一层厚厚如鼻涕一样的滑滑的东西,我的背上被粘了一大片,我咬住牙,连忙用毛巾没命地擦背。
在沙漠里的审美观念,胖的女人才是美,所以一般女人想尽方法给自己发胖。
平日女人出门,除了长裙之外,还用大块的布将自己的身体、头脸缠得个密不透风。
有时髦些的,再给自己加上一付太阳眼镜,那就完全看不清她们的真面目了。
我习惯了看木乃伊似包裹着的女人,现在突然看见她们全裸的身体是那么胖大,实在令人触目心惊,真是浴场现形,比较之下,我好似一根长在大胖乳牛身边的细狗尾巴草,黯然失色。
一个女人已经刮得全身的黑浆都起来了,还没有冲掉,外面一间她的孩子哭了,她光身子跑出去,将那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抱进来,就坐在地上喂起奶来。
她下巴、颈子、脸上、头发上流下来的污水流到胸部,孩子就混着这个污水吸着乳汁。
我呆看着这可怖肮脏透顶的景象,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没法子再忍下去,转身跑出这个房间。
一直奔到最外面一间,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走回到铁丝上去拿衣服来穿。
“她们说你不洗澡,只是站着看,有什么好看
”老板娘很有兴趣的问我。
“看你们怎么洗澡。
”我笑着回答她。
“你花了四十块钱就是来看看
”她张大了眼睛。
“不贵,很值得来。
” “这儿是洗身体外面,里面也要洗。
”她又说。
“洗里面
”我不懂她说什么。
她做了一个掏肠子的手势,我大吃一惊。
“哪里洗,请告诉我。
”既吓又兴奋,衣服扣子也扣错了。
“在海边,你去看,在勃哈多海湾,搭了很多夏依麻,春天都要去那边住,洗七天。
” 当天晚上我一面做饭一面对荷西说:“她说里面也要洗洗,在勃哈多海边。
” “不要是你听错了
”荷西也吓了一跳。
“没有错,她还做了手势,我想去看看。
”我央求荷西。
从小镇阿雍到大西洋海岸并不是太远,来回只有不到四百里路,一日可以来回了。
勃哈多有个海湾我们是听说,其他近乎一千里的西属撒哈拉海岸几乎全是岩岸没有沙滩。
车子沿着沙地上前人的车印开,一直到海都没有迷路,在岩岸上慢慢找勃哈多海湾又费了一小时。
“看,那边下面。
”荷西说。
我们的车停在一个断岩边,几十公尺的下面,蓝色的海水平静的流进一个半圆的海湾里,湾内沙滩上搭了无数白色的帐篷,有男人、女人、小孩在走来走去,看上去十分自在安祥。
“这个乱世居然还有这种生活。
”我羡慕地叹息着,这简直是桃花源的境界。
“不能下去,找遍了没有落脚的地方,下面的人一定有他们秘密的路径。
”荷西在悬崖上走了一段回来说。
荷西把车内新的大麻绳拉出来,绑在车子的保险杠上,再将一块大石头堆在车轮边卡住,等绑牢了,就将绳子丢到崖下去。
“我来教你,你全身重量不要挂在绳子上,你要踏稳脚下的石头,绳子只是稳住你的东西,怕不怕
” 我站在崖边听他解释,风吹得人发抖。
“怕吗
”又问我。
“很怕,相当怕。
”我老实说。
“好,怕就我先下去,你接着来。
” 荷西背着照相器材下去了。
我脱掉了鞋子,也光脚吊下崖去,半途有双怪鸟绕着我打转,我怕它啄我眼睛,只好快快下地去,结果注意力一分散,倒也不怎么怕就落到地面了。
“嘘
这边。
”荷西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落了地,荷西叫我不要出声,一看原来有三五个全裸的沙哈拉威女人在提海水。
这些女人将水桶内的海水提到沙滩上,倒入一个很大的罐子内,这个罐子的下面有一条皮带管可以通水。
一个女人半躺在沙滩上,另外一个将皮带管塞进她体内,如同灌肠一样,同时将罐子提在手里,水经过管子流到她肠子里去。
我推了一下荷西,指指远距离镜头,叫他装上去,他忘了拍照,看呆了。
水流光了一个大罐子,旁边的女人又倒了一罐海水,继续去灌躺着的女人,三次灌下去,那个女人忍不住呻吟起来,接着又再灌一大桶水,她开始尖叫起来,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们在石块后面看得心惊胆裂。
这条皮带管终于拉出来了,又插进另外一个女人的肚内清洗,而这边这个已经被灌足了水的女人,又在被口内灌水。
据“泉”那个老板娘说,这样一天要洗内部三次,一共洗七天才完毕,真是名副其实的春季大扫除,一个人的体内居然容得下那么多的水,也真是不可思议。
过了不久,这个灌足水的女人蹒跚爬起来,慢慢往我们的方向走来。
她蹲在沙地上开始排泄,肚内泻出了无数的脏东西,泻了一堆,她马上退后几步,再泻,同时用手抓着沙子将她面前泻的粪便盖起来,这样一面泻,一面埋,泻了十几堆还没有停。
等这个女人蹲在那里突然唱起歌时,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特笑起来,她当时的情景非常滑稽,令人忍不住要笑。
荷西跳上来捂我的嘴,可是已经太迟了。
那个光身子女人一回头,看见石块后的我们,吓得脸都扭曲了,张着嘴,先逃了好几十步,才狂叫出来。
我们被她一叫,只有站直了,再一看,那边帐篷里跑出许多人来,那个女人向我们一指,他们气势汹汹的往我们奔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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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三毛的经典语句的感悟
生命或许就该如此干净澄澈。
爱就爱,不要利益的渲染,抛却一切障碍。
用一颗最纯的心,去追求一份最真挚的爱,可以不在乎国界,不在乎年龄,即使是失去,即使是流泪,也注定是最美的,最绚烂的眼泪。
生命又或许应该是富足而美丽的。
可以不惜一切,追求内心里的世外桃源,即使是在干涸的沙漠,即使远离了自己的繁华都市,都同样感觉满足,同样有所感悟,同样有着一份异于常人的安静。
三毛的《沙漠》 表达了她怎样的思想感情
三毛是一个女人,但是在这一本书中我们却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天真与好奇。
为了了解几年才洗一次澡的女人是怎么沐浴的,她兴奋地钻到“泉”里,却看到了与想像中不同的事实,她看到了几年才洗一次澡的女人是怎样用石块刮下身上的污垢的,也看到了小孩在母亲的怀里,和着污垢与汗水吸吮乳汁;甚至带着荷西冒险去了西属撒哈拉西岸海边,看女人是如何灌肠的。
于是,当她初看到西属撒哈拉西岸的时候却惊叹原来沙漠里还有如此一处美丽风景,世外桃园,但是心中的美好却让接下来看到的情景冲洗得干干净净。
她看到了那些妇人愚昧地在沙滩里,将三大桶的海水由一条可以塞进体内的皮带直灌入去内,然后到处找地方将体内污物拉出来……看到这里的时候,三毛已经不能以美丽来形容这一处地方了,在他们被人发现而后被人追赶的时候,她感到郁闷作吐,为了那里的愚昧心痛。
读此书,我感受到了另一次心灵的煎熬。
我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文明的社会里,没有受到对女人的蔑视与不公。
很多人对我说,此书让他们看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与风俗,但是,我不禁反问,除了新奇就不能看到其它什么了吗
在沙漠中,我想三毛是沉重的,是不开心的,因为,她一直看着这里的人们是怎样的自虐与冷漠。
三毛,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却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她用文字创造了一个绚丽的世界。
当三毛的“撒哈拉”在我们面前展开时,我们会如同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在那样的一片沙漠海洋中,三毛依靠着爱情和坚强白手成家,她凭借着无数个不可思议的创造,在一片没有绿意的荒漠中开辟出了春天。
这位奇女子用她自己的语言诠释了自己在他乡的生活,这种奇特而又富于异国情调的流浪生活曾深深吸引着我。
她在构思故事时,并不追求辞藻的堆砌,故事的戏剧化,而是用生活化的语言去叙述,不造作。
三毛曾说:“不能解释的,属于前身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她就这样来到了西属撒哈拉,和荷西结了婚,并定居下来。
在《撒哈拉的故事》,三毛集中描写了撒哈拉大沙漠和大西洋几个岛屿所独有的景色,特有的人与事。
我惊叹于那些与我们迥然不同的生活与环境。
也惊羡于三毛能亲身去体验,感受,去参与。
三毛在作品中热爱生活,探索人生不怕挫折的精神,令人振奋,给人力量,使读者也渴望像她一样去流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