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描写蚱蜢的句子
蚂蚱全身翠绿,头是三角形的,上面长着一双像蒙上了一层透亮薄纸的眼睛。
头顶上还有两个像天线一样摆动的小触角呢
蚂蚱有一张凸起的嘴巴,里面有一些锋利的牙齿,能把植物的叶片咬的千疮百孔,它的腹部有几条细长的短腿,短腿上长着一些刺毛,你可别小看了它,蚂蚱就是凭借这些刺毛,才能挂在草叶背后不易被人发现。
蚂蚱除了一些短腿,身后还有两条长腿,这两条长腿能让蚂蚱跳得又高又远。
蚂蚱身上还有两对翅膀,上面一层是深绿色的,如同一件外衣裹在身上,里面一层是透明的淡绿色的,上面有一点紫色,像一件内衣。
昆虫记绿蚂蚱原文
绿蚱蜢 绿蚱蜢 现在已是7月中了,按照气象学,三伏天刚刚开始,但实际上,酷热赶在日历的前头到来,几个星期以来,简直是酷热难当。
今晚,村子里在举行庆祝国庆的晚会。
村童们正围着一堆旺火在欢蹦乱跳,我隐隐绰绰地看到火光映到教堂的钟楼上面,“嘭啪嘭啪”的鼓声伴随着“钻天猴”烟火的“刷刷”声响,这时候,我独自一人在晚上9点钟光景那习习凉风中,躲在暗处,侧耳细听田野间那欢快的音乐会,这是庆丰收的音乐会,比此时此刻在村中广场上那烟花、篝火、纸灯笼、尤其是劣质烧酒组成的节日晚会更加庄严壮丽,它虽简朴但却美丽,虽恬静但却具有威力。
夜已深了,蝉鸣声止。
整个白昼,它们饱尝阳光和炎热,尽情欢唱不止,而夜晚来临,它们要歇息了,但是它们却常常被搅扰得无法休息。
在梧桐树那浓密的枝杈中,突然会传来一声如哀鸣般的闷响,短促而凄厉。
这是被绿蚱蜢突然袭击所惊扰的蝉的绝望哀号;绿蚱蜢是夜间凶猛凌厉的猎手,它向蝉扑去,拦腰将蝉抱住,把它开膛破肚,掏心取肺。
欢歌曼舞之后,竟是杀戮。
在我的住处附近,绿蚱蜢似乎并不多见。
去年,我计划着研究研究这种昆虫,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过它,只好恳求一位看林人帮忙,他终于帮我从拉加尔德高原弄到两对绿蚱蜢。
那里是严寒地区,山毛榉现在正开始往旺杜峰长上去。
好运总是要先捉弄一番,然后才向着坚忍不拔者微笑的。
去年久寻不见的绿蚱蜢,今夏已经几乎是随处可见了。
我用不着走出我那狭小的园子,就能捉到它们,想要捉多少就有多少。
每天晚上,我都听见它们在茂密的树丛草柯中鸣叫。
把握好这个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自6月份起,我便把我所捉到的足够的一对对绿蚱蜢关进一只金属网钟形罩中,下面是一只瓦罐,铺了一层沙子作底。
这漂亮的昆虫简直棒极了,全身淡绿色,身体两侧有两条淡白色的饰带。
它体形优美,身轻体健,一对罗纱大翅膀,是蝗虫科昆虫中最优雅美丽的。
我因捉到这样的一些俘虏而洋洋自得。
它们将会告诉我些什么呀?等着瞧吧。
眼下必须把它们喂养好。
我给这帮囚徒喂莴苣叶。
它们果然在啃咬,但是吃得极少,而且不屑吃的样子。
我很快就弄明白了:我养的是一些不太甘愿吃素的家伙。
它们需要别的,看上去是想捕捉活食。
但到底是哪种活食呢?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巧让我知道了是什么。
破晓时分,我在门前溜达,突然旁边一棵梧桐树上掉下点什么东西,还吱吱地在叫。
我赶忙跑上前去。
是一只蚱蜢在掏空被它抓住的一只蝉的肚腹。
蝉徒劳地鸣叫,挣扎,蚱蜢始终紧咬住不放,把脑袋深扎进蝉的内脏中,一小口一小口地撕拽出来。
我明白了:蚱蜢是一大早在树的高处趁蝉歇息时发动袭击的,受袭的被活活地开膛的蝉猛然一惊,随即进攻者和被袭者扭成一团跌落下来。
那次以后,我曾多次看到这类似的屠杀场面。
我甚至见到过胆量过人的蚱蜢蹿起追扑晕头转向乱飞逃命的蝉,犹如在高空中追逐云雀的苍鹰。
与胆量过人的蚱蜢相比,猛禽略逊一筹。
苍鹰是专攻比自己弱小的动物,而蝗虫类则相反,攻击比自己个头儿大得多、强壮得多的庞然大物,而这场个头儿相差许多的肉搏的结果是小个头儿必赢无疑。
蚱蜢有极强的下颚和利爪,很少不把对手开膛破肚的,而后者因没有武器,只有哀号和挣扎的份儿了。
要紧的是要把猎物攥住,这倒并不难,趁夜间猎物打盹儿的工夫下手即可。
凡是被夜巡的凶猛的蚱蜢撞上的蝉都难免惨死。
这就可以理解了,为什么夜阑人静,蝉声停叫之时,有时会突然听见树冠中传出吱吱的惨叫声。
那是身着淡绿色衣服的强盗刚刚捉住一只入睡了的蝉。
我找到了我的食客们所需之食物了:我就用蝉来喂养它们。
它们对这道菜觉得非常合胃口,所以两三个星期的工夫,我那笼子里就一片狼藉,蝉脑袋、空胸壳、断翅膀、断肢碎爪,无处不在。
只有肚子几乎整个儿地不见了。
肚腹是块好肉,虽然营养成分不高,但看来味道很好。
确实,蝉腹中的嗉囊里积存着糖浆,那是蝉用自己的小钻从嫩树皮里汲出来的香甜液汁。
是否就因为这种蜜饯的缘故,蝉的肚腹才成为猎人的首选?这很可能。
为了使食谱多样化,我其实还专门喂它们一些香甜的水果,比如梨片、葡萄、甜瓜片等等。
这些水果它们全都很爱吃。
绿蚱蜢就像英国人:它非常喜欢浇上果酱的牛排。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它一抓住蝉,就是开膛破肚的缘故:肚子里装着裹着果酱的鲜美肉食。
并非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吃到这种甜蝉美味的。
在北方地区,绿蚱蜢遍地皆是,它们不可能找得到它们在我们这儿所热衷的这种美食。
它们大概还有别的吃食。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给它们喂细毛鳃角金龟,这是一种夏季鳃角金龟,与春季鳃角金龟相同。
这种鞘翅昆虫一扔进笼里,绿蚱蜢们便毫不迟疑地扑上去了,吃得只剩下鞘翅、脑袋和爪子。
我又投进去漂亮而肉肥的松树鳃角金龟,结果也一样,第二天我发现它被那帮凶神恶煞给开膛破肚了。
这些例子已足以说明问题了。
这证明蚱蜢是个嗜食昆虫者,尤其爱吃没有过硬甲胄保护的那些昆虫;这还证明它们特别喜欢肉食,但又像螳螂那样只吃自己捕获的猎物。
这个蝉的刽子手还知道肉食热量太高,须用素食加以调剂。
吃完肉喝完血之后,还要来点水果什么的,有时候,实在没有水果,来点草吃吃也是可以的。
然而,同类相残仍然存在。
其实我还从未看到我笼中的飞蝗像螳螂那样的野蛮行径,后者经常拿自己的情敌开刀,吞食自己的情侣。
不过,假若笼中的某个体弱的飞蝗倒下,幸存者们会像对待一般猎物那样毫不迟疑地扑上去的。
它们并不是因为食物匮乏才以死去的同伴充饥的。
不管怎么说,凡是身有佩刀的昆虫都程度不同地有以伤残同伴为食的癖好。
除了这一点而外,我笼子里的飞蝗们倒是和平共处地生活着。
它们彼此之间从未见有过狠打狠斗,顶多也就是因食物而稍许争抢一番而已。
我刚扔进笼子里一片梨,一只飞蝗便立即霸占上了。
因为怕别人来争抢,它就踢腿蹬脚,不让别人过来抢它的美食。
自私自利无处不在。
它吃饱了,就把位子让给别人,后者随即也霸道地占着梨片。
笼中的食客就这么一个一个地飞上去占上一番。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便用大颚尖挠挠脚掌,用爪子蘸点唾沫擦擦额头和眼睛,然后便用爪子抓住网纱或躺在沙地上,作沉思状,悠然自得地在消食。
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睡大觉,尤其是天气炎热时,更是如此。
到了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时,这帮家伙劲头儿便上来了。
9点钟光景,闹腾得最欢。
忽而猛地冲上圆顶高处,忽而又兴冲冲地下来,一会儿再冲上去。
大家吵嚷着来来去去,在环形道上跑跑跳跳,遇上好吃的便咬上两口,也不停下来。
雄性绿蚱蜢待在一旁,用触须挑逗路过的雌性。
未来的母亲们庄重严肃地踱着步,佩刀半抬着。
对于那些猴急的狂热雄性来说,现在的大事就是交配。
有经验者一看就知道它们想干什么。
这也是我所观察的主要内容。
我的愿望得以满足,但并不是完全满足,因为下面的好事拖得太晚,我没能看到最后那一幕。
那最后的一幕要拖到深夜或者凌晨。
我所看到的那一点点只局限于没完没了的序幕那一段。
热恋的情侣面对面,几乎头碰头地用各自的柔软触角彼此触摸,互相试探。
它们仿佛两个用花剑互击来互击去以示友好的对手。
雄性不时地鸣叫几声,用琴弓拉上几下,然后便寂然无声,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而没继续拉下去。
11点了,求爱仍未结束。
我实在是困得不行,颇为遗憾地撇下了这对情侣。
第二天早晨,雌性产卵管根部下方吊挂着一个奇特的玩意儿,是装着精子的口袋,宛如一只乳白色的小灯泡,大小如天平砝码,隐约地分成数量不多的长圆形囊泡。
当雌性绿蚱蜢走动时,那小灯泡擦着地,粘上一些沙粒。
然后,它拿这个受孕的小灯泡当做盛筵,慢慢地将其中的东西吸尽,再咬住干薄皮囊,久久地反复咀嚼,最后再全部吞咽下去。
不到半天工夫,那乳白色的赘物消失了,连渣渣末末都全部被它美滋滋地吃光了。
这种难以想像的盛筵似乎是从外星球传人的,因为它与地球上的筵席习惯大相径庭。
蝗虫科昆虫真是个奇特的世界,它们是陆地动物中的最古老的动物中的一种,而且如同蜈蚣和头足纲昆虫一样,是古代习性沿用至今的一个代表。
(本篇选自原著第6卷)
蚱蜢恩布沙待在笼子里的方式是什么
急需答案
(昆虫记)
两种稀奇的蚱蜢一、恩布沙 海是生物最初出现的地方,至今还存在许多种奇形怪状的动物,让人们无法统计出它们的具体数目,也分不清它们的具体种类。
这些动物界原始的模型,保存在海洋的深处。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海洋是人类无价的宝库,它是人类生存的重要条件之一。
但是,在陆地上,从前的奇形动物,差不多都已经灭绝了,只有少数的还遗留下来,能留到现在的大多都是一些昆虫类的动物。
其中之一就是那种祈祷的螳螂,关于它特有的形状和习性,我已经在前文对你们说过了。
别一种则是恩布沙。
这种昆虫,在它的幼虫时代,大概要算布罗温司省内最怪的动物了。
它是一种细长,摇摆不定的奇形的昆虫。
它的形状和任何昆虫都不一样,没有看惯的人,决不敢用手指去碰触它。
我的近邻的小孩,看了这个奇怪的昆虫以后,看到它这个奇异的模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们叫它为小鬼。
他们想象它和妖法魔鬼等等多少有些关系。
从春季到五月,或是到秋天,有时在有阳光和温暖的冬天,可以遇见它们,虽然从不集成大群。
荒地上坚韧的草丛,可以受到日光照耀,并且有石头可以遮风的矮丛树,都是畏寒的恩布沙最喜欢的住宅。
我要尽我一切的可能告诉你们,它看起来像什么样子。
它身体的尾部常常向背上卷起,曲向背上,形成一个钩的形状,身体的下面,即钩的上面,铺垫着许多叶状的鳞片,并排列成三行。
这个钩架在四只长而细的,形如高跷的腿上;每只足的大腿和小腿连接之处,有一个弯的、突出的刀片,这个刀片与屠夫切肉常用的那种刀片相仿。
在高跷或四足蹬上的钩的前面,有很长而且很直的胸部突起。
形状圆而且很细,像一根草一样,草干的末梢,有猎狩的工具,是完全类似螳螂的那种猎具。
这里有比较尖利的鱼叉,还有一个残酷的老虎钳,生长着如锯子似的牙齿。
上臂做成的钳口中间有一道沟,两边各有五只长长的钉,当中也有小锯齿。
臂做成的钳口也有同样的沟,但是锯齿比较细巧,比较密一些,而且很整齐。
在它休息的时候,前臂的锯齿嵌在上臂的沟里。
它的整体就像一架可以加工的机器,有锯齿、有老虎钳、有沟、有道,如果这部机器再稍微大一点,那它就成了一部令人可畏的刑具了。
它的头部也和这种机器相辅相承。
这是一个多么怪异的头啊
尖形的面孔,卷曲而长的胡须,巨大而且突出的眼睛,在它们中间还有短剑的锋口;在前额,有一种从未见过的东西--一种高的僧帽一样的东西,一种向前突出的精美的头饰,向左向右分开,形成尖起的翅膀。
为什么这个小鬼要这样像古代占卜家一样戴着奇形怪状的尖帽子呢
它的用途在不久以后我们就会知道的。
在这个时候,这动物的颜色是普通的,大抵为灰色,待发育以后,就会变为装饰着灰绿、白、与粉红的条纹。
如果你在丛林中遇见这个奇怪的东西,它在四只长足上动荡,头部向着你不停地摇摆,转动它的僧帽,凝视着你的眉头。
在它的尖脸上,你似乎可以看到要遭受危险的形象。
但是,如果你想要捉到它,这种恐吓姿势,马上就会不见了。
它高举的胸部就会低下去,竭力用大步逃之夭夭,并且它的武器会帮助它握着小树枝。
假如你有比较熟练的眼光,它就很容易被捉住,关在铁丝笼子里。
起初,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喂养它们。
我的小鬼又很小,最多只有一两个月大。
我捉大小适宜的蝗虫给它们吃,我选取了其中最小的一些喂给它吃。
小鬼不但不要它们,而且还惧怕它们,无论那个无思想的蝗虫怎样很温和地靠近它,都会受到很坏的待遇。
尖帽子低下来,愤怒的一捅,使蝗虫滚跌开去。
因此可知,这个魔术家的帽子实际上是自卫的武器。
雄羊用它的前额来冲撞,和它的对手进行搏斗,同样的,思布沙也在用它的僧帽来和它的对手进行抵抗。
第二次,我喂给它一个活的苍蝇,这个恩布沙立即就接受了它,把它当成一次酒席上的佳肴。
当苍蝇走近它的时候,早己守候着的恩布沙掉转了它的头,弯曲了胸部,给苍蝇猛然一叉,把它夹在两条锯子之间。
就连老猫扑捉老鼠也没有这样的迅速。
我惊奇地发现,一只苍蝇不仅可供给它一餐,而且足够整日食用,甚至可以连着吃上几天。
这种相貌凶恶的昆虫,竞然是极其节食的动物。
我开始以为它们是一个个的魔鬼,但是,后来发现它们的食量像病人一样少。
经过一个时期以后就连小蝇也不能引诱它们了。
在冬天的几个月里,它完全是断食的。
到了春天,才又准备吃一些小量的米蝶和蝗虫。
它们总在颈部攻击俘虏,如螳螂一般。
幼小的恩布沙,被关在笼子里时,有一种非常特殊的习性。
在铁丝笼里,它的态度从最初一直到最后,都是一样的,而且是一种顶奇怪的态度。
它用它那四只后足的爪,紧握着铁丝倒悬着,纹丝不动,活像一只倒挂在横杠上的小金丝猴一样,它的背部向下,整个的身体就挂在那四个点上。
如果它想移动一下,前面的鱼叉就会张开,向外伸展开去,然后,紧握住另一根铁丝,朝怀里拉过来。
用这种方法将这个昆虫在铁丝上拽动,仍然是背朝下的,于是鱼叉两口合拢,缩回来放在胸前。
这种倒悬的位置,对于我们而言一定会很难受的,也是很不容易做到的,要是人很可能就会得病的,要么是高血压,要么是脑出血。
但是,恩布沙保持这样的姿势的时间并不短,它在铁丝笼里,可以持续十个月以上,竟然毫无改变。
苍蝇在天花板上,确实也是这种姿势的,但是它有休息的时间,它累了就要休息一会,养足了精神以后,再做这种动作。
它在空中飞动,用平常的习惯走路,沐浴在阳光中。
恩布沙则完全相反,它保持这种奇怪的姿势,达到十个月以上,绝不休息。
它悬挂在铁丝网上,背部朝下,猎取、吃食、消化、睡眠、经过昆虫生活所有的经历,直至最后死亡。
它爬上去时年纪还很轻,而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年老的尸首了。
它这个习惯的动作,应该注意的是只有处在俘囚期的时候才会如此,并不是这种昆虫天生的、固有的习惯。
因为在户外,除去很少的时候,它站在草上时是背脊向上的,并不是倒悬着的。
和这种行为相似的,我还知道另外一个稀奇的例子,比起这个还要特别一些。
这就是一种黄蜂和蜜蜂,在夜晚休息时的姿态。
有一种特别的黄蜂--生有红色的前脚的泥蜂八月底的时候在我的花园里非常之多,它们很喜欢在薄荷草上睡眠。
在傍晚薄暮时,特别是在窒闷的日子里,暴风雨正在酝酿,大风大雨即将来临的时候,可是,我们却能见到一个奇怪的睡眠者--仍然在那里安祥地熟睡着。
大概在晚上休息时,它的睡眠姿态没有比这个更奇怪的了。
当你见到它以后就会觉得特别的稀奇古怪了。
它用颚咬入薄荷草的茎内,方的茎比圆的茎更能握的牢固一些,它只用嘴咬住它,身体却笔直地横在空中,腿折叠着,它和树干成直角,这昆虫把全身的重量,完完全全的放置在它的大腮上。
泥蜂利用它强有力的颚这样睡觉,身体伸展在空中。
如果按动物的这种情形来推测,我们从前对于休息的固有观念就要被推翻了。
任凭风暴狂欢,树枝摇摆,这位睡眠者并不被这摇晃的吊床所烦扰,至多是在某个时候用前足抵住这摇动的枝干罢了。
也许黄蜂的颚像鸟类的足趾一般,具有极强的把握力,比风的力量还要强大许多。
尽管如此,有好几种黄蜂和蜜蜂都是采用这种奇怪的姿势来睡眠的--用大腮咬住枝干,身体伸直,腿缩着。
大约在五月中旬,那时候恩布沙已经发育完整了。
它的体态和服饰比螳螂更引入注目。
它还保留着一点幼稚时代的怪相--垂直的胸部,膝上的武器和它身体下面的三行鳞片。
但是它现在已经不能卷成钩子,它现在看起来也文雅多了:大型灰绿色的翅膀,粉红色的肩头,矫捷的飞翔,下面的身体装饰着白色和绿色的条纹。
雄的恩布沙,是一个花花公子,和有些蛾类相似,更是夸张地用羽毛状的触须修饰着自己。
在春天,农人们遇见恩布沙的时候,他们总以为是看到了螳螂--这个秋天的女儿了。
它们外表很相像,以致人们都怀疑它们的习性也是一样的。
因为外观一样,又都是昆虫类的动物,所以人们没有认真仔细观察,也没有考察过它们的行动坐卧,所以就猜测它们的生活习惯是一样的。
但是,事实上因为它的那种异常的甲胄,会使人们想到恩布沙的生活方式甚至比螳螂要凶狠得多。
但是,这种想法却错了,这个误解对恩布沙是不公平的,无调查研究的结论是靠不住的。
尽管它们都具有一种作战的姿态,但是,恩布沙却是一个比较和平友好的动物呢
它不是一个好斗好战的恶劣的凶手。
把它们关在铁丝罩里,无论是半打(一打是十二只,半打是六只)或者只有一对,它们没有一刻忘掉柔和的态度。
它们之间都是和平友好,互利相处的。
甚至到发育完成的时候,它们几个也是互相体谅,互相谦让,互不侵犯的。
它们吃的东西比较少,每天的食物只有两三只苍蝇就足够了。
食量大的小动物,当然是好争斗的。
吃得饱的动物,把争斗当做一种消化食物的手段,同时也是一种健身的方式。
争强好胜,事事不让人,从来不吃亏,这是典型的弱肉强食者的特点,它从来就是见便宜就占,见利益就争,见好事就抢。
螳螂一见到蝗虫立刻就会兴奋起来,于是战争就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螳螂立刻就扑向蝗虫,但是蝗虫也不示弱,两者你争我斗,蝗虫用利齿欲扑向螳螂,但螳螂用它尖利的双夹给蝗虫以有力的反扑。
你争我斗的场面,十分精彩。
但是,节食的恩布沙,是个和平的使者,它从不和邻居们争斗,也从不用做鬼的形状,去恐吓外来者。
它也从不像螳螂那样,和邻居们争夺地盘。
它从不突然张开翅膀,也不像毒蛇那样作喷气、吐舌状。
它从来也不吃掉自己的兄弟姐妹。
更不像螳螂那样,吞食自己的丈夫。
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它是从来不做的。
这两种昆虫的器官,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这种性格上的不同,与身体的形状无关,与其外表也无关。
或许可以说是由于食物的差异而造成的。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淳朴的生活总可以使性格变得温和一些,随和一些。
这些都可以营造一个和平共处的好环境。
但是,自奉太厚了,就要开始残忍起来。
贪食者吃肉又饮酒--这是野性勃发的普遍原因--从不能像自制的隐士一样温和平静。
它是吃些面包,在牛奶里浸浸,这样简单的生活。
它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昆虫,它是平和、温柔、和善的。
而螳螂则是十足的贪食者。
虽然我的解释已经很清楚明白了,但是还有人可能会提出更深一层的问题。
这两种昆虫有完全相同的形状,想来一定也有同样的生活需要,而为什么,一种如此的贪食,而另一种又如此有节制呢
它们在态度方面,如同别的昆虫已经告诉我们的一样,嗜好和习性并不完全取决于自身的形状,以及身体结构,而是在决定物质的定律方面,还有决定本能的定律存在。
二、白面孔螽斯 在我所居住的区域里的螽斯是白面孔的。
无论在其善于歌唱,还是在其庄严的丰彩上,它都可以算得上是蚱蜢类中的首领。
它生有灰色的身体,一对强有力的大腮,以及宽阔的象牙色的面孔。
如果要想捕捉它,这并不是什么难做到的事,也并不烦人。
在夏天最炎热的时候,我们常可以见到它在长长的草上来回跳跃。
特别是在岩石下面,那里有松树生长着。
希腊字Dectikog(即白面孔螽斯、Decticns的语源)的意义是咬,喜欢咬。
白面孔螽斯因此取了这个名字。
它确实是善于咬的昆虫。
假如有一种强壮的蚱蜢抓住了你的指头,你可是要当心一点儿,它会把你的指头咬出血来,咬得你生疼,甚至有时疼痛难忍。
它那强有力的颚仿佛是凶猛的武器。
当我要捕捉它时,我必须非常小心提防它,否则随时都有被它咬伤的危险和被它咬破的可能。
它那两颊突出的大型肌肉,显然是用来切碎它捕捉的、硬皮的捕获物时用的。
把白面孔螽斯关在我的笼子里,我发现蝗虫蚱蜢等任何新鲜的肉食,都符合它们的需要。
特别是那种长着兰色翅膀的蝗虫,尤其适合它的嗜好。
当把食物放进笼子里时,常常会引起一阵骚动。
特别是在它们饿极了的时候,它们一步一步的很笨重地向前突进。
因为受长颈的阻碍,它不能很敏捷地行动。
有些蝗虫立刻就被捉住,有的乱飞,乱蹦,乱跳,有的急了跳到笼子的顶上,逃出这螽斯所能捉捕到的范围之外。
因为它的身体很笨重,不能爬得那么高。
不过蝗虫也只能是延长它们自己的生命而已,最终也无法逃脱被白面螽斯蚕食的恶运。
它们或因疲倦、或因被下面的绿色食物所引诱,纷纷从上面跑下来,于是立刻就会被螽斯所捕获,成为其口中之美食。
这种螽斯,虽然智力很低下,然而却会用一种科学的杀戳方法。
如同我们在别的地方见到的一样,它常常先刺捕猎物的颈部,然后再咬住主宰它运动的神经,使它立刻失去抵抗的能力。
和其他肉食动物一样如哺乳动物虎、猎豹等等,它们都是先将所捕捉的猎物的喉头管咬住,使其停止呼吸,丧失反抗力后,再一点点地享用它的肉体。
这是一种很聪明的方法,因为蝗虫是很难杀死的。
有时虽然蝗虫的头已经掉下来了,但它的躯体依然还能够跳动不已。
我曾经见过几只蝗虫,已经被吃掉一半了,还不断地乱跳,居然被它逃走了。
因它嗜好蝗虫,以及有些对于未成熟的谷类有害的种族,所以这类螽斯多一些,对于农业也许有相当的益处。
不过现在它对于土地上保存果实的帮助,是非常薄弱的。
它带给我们的主要的兴趣,事实上是那些远古遗留下来的纪念物。
它留给我们一些现今已经不用了的习性。
我应该谢谢白面孔螽斯,使我再次知道了关于幼小螽斯的一两件事情。
它产下的卵,并不和蝗虫,螳螂一样,把它们装在硬沫做成的桶里,它也不像蝉那样,将它们产在树枝的洞穴里。
这种螽斯将卵像植物种子一般,种植在土壤里。
母的白面螽斯身体的尾部有一种器官,可以帮助它在土面上掘下一个小小的洞穴。
在这个洞穴内,产下若干个卵,将洞穴四周的土弄松一些,用这种器具,将土推入洞中,就像我们用手杖将土填入洞穴一样。
用这样一种方法,它将这个小土井盖好,再将上面的土弄平整。
然后,它到附近的地方散一会儿步,以作消遣和放松。
用不了多长时间,它就会回到先前产卵的那个地方,靠近原来的地点--这是它记得很清楚的--又重新开始工作。
如果我们注意观察它一个小时,就可以看到这种全部的动作,不下五次以上,连附近的散步也包括在内。
它产卵的地点,常是靠得很近的。
各种工作都已经完成以后,我察看这种小穴。
只有卵放在那里,没有小室或壳来保护它们。
通常约有六十个,颜色大部分是紫灰色的,形状如同棱一样。
我开始观察螽斯的工作,就想看看它的卵子孵化的情形,于是在八月底的时候,我取来很多的卵,放在一个里面铺有一层沙土的玻璃瓶子中。
它们在里面度过八个月的时间,感受不到气候变化带来的痛苦:没有风暴,没有大雨,没有大雪,也没有它们在户外必须经受到的、过度炎热的光照和日晒。
六月来临时,瓶中的卵,还没有表现出开始孵化的征兆。
和九个月以前,我刚把它们取来的时候一样,即不发皱,也不变色,反而表现出极其健康的外观。
在六月里,小螽斯在原野里经常可以遇到了,有的,甚至已发育的很大了。
因此我很怀疑,究竟是什么理由使它迟延下来的。
于是,就产生了一种意见,这种螽斯的卵,如同植物一样,被种在土地里,是毫无保护地暴露在雨雪之中的。
在我瓶子里的卵,在比较干燥的状况下,度过了一年的三分之二的时间。
因为它们本来是像植物种子一样散播着的。
它的孵化大概也需要潮,需要适合它的一切孵化条件,如同种子发芽时需要潮湿一样。
这时,我开始决定要试一试。
我将从前取来的卵,分出一部分,放在我的玻璃管里,在它们上面,薄薄的加上一层细细的潮湿的沙子。
然后把玻璃管用湿棉花塞好,以保持里面的湿度。
无论谁看见我的试验,都会以为我是那种在试验种子的植物学家。
我的希望可以实现了。
在温暖的,潮湿的环境之下,卵不久就表示出要孵化的迹象,它们渐渐的,一点点地涨大,壳显然就要分裂开了。
我花费了两个星期的功夫,每个小时我都很认真仔细、不知疲倦地守候着它,想看看小螽斯跑出卵来的情形,以解决遗留在我心中很长时间的疑问。
那个疑问是这样的。
这种螽斯,按照惯例,是埋在土下边约一寸深的地方,现在这个新生的小螽斯,夏初时在草地上跳跃,发育得完全一样,长有一对很长的触须,细得如同发丝一般;并且身后生有两条十分异常的腿--像两条跳跃用的支撑杆,对于走路是很不方便的障碍。
我很想知道,这个柔弱的小动物,携带着这样笨重的行李,当它到地面上来时,其间所有的工作,是怎样进行的呢
它用什么东西从土中开出一条小道路来呢
它有遇到一粒小沙就会折断的触角,少许的力量就会断脱的长腿,这个小动物是显然不可能从土坑中解放出来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蝉和螳螂,一个从它的枝头、一个从它的巢出来时,穿有一种保护物,就像一件大衣一样。
我想,这个小螽斯,从沙土里钻出来的时候,一定也有比出生以后,在草间跳跃时所穿的还要简单而且又紧又窄的衣服,作为一种保护。
我的估计并没有错。
这时候,白面孔螽斯,和别的昆虫一样,的确穿有一件保护外衣。
这个细小的,肉白色的,小动物,已经长在一个鞘里了,六个足平置胸前,向后伸直。
为了让出来时比较容易一些,它的大腿绑在身旁;另一半不太方便的器官--触须--一动也不动地压在包袋里面。
它的颈弯向胸部。
大的黑点--是它的眼睛,那毫无生气而且十分肿大的面孔,使人以为那是盔帽。
颈部则因头弯曲的关系,十分开阔。
它的筋脉同时微微地跳动着,时张时合,因为有了这种突出的、可以跳动的筋脉,新生的螽斯的头部才能自由转动。
依赖颈部推动潮湿的沙土,挖掘出一个小洞穴。
于是筋脉张开,成为球状,紧塞在洞里,在它的幼虫移动它的背,并推土时,可以有足够的力量。
如此,进一步的步骤已经成功了,球泡的每一次涨起,对于小螽斯在洞中的爬动,都是很有帮助的。
看到这个柔软的小动物,身上还是没有什么颜色,移动着它那膨胀的颈部,攒掘土壁,真是可怜。
它的肌肉还没有达到强健的时候,这真无益于与硬石的斗争啊
不过经过不懈的奋斗它却居然获得了最终的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