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城各章节感受
《边城》寄托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品中最能表现人性美的一部沈从文通过《边城》这部爱情悲剧,揭示了人物命运的神秘,赞美了边民淳良的心灵。
《边城》以撑渡老人的外孙女翠翠与船总的两个儿子天保、傩送的爱情为线索,表达了对田园牧歌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这种宁静的生活若和当时动荡的社会相对比,简直就是一块脱离滚滚尘寰的“世外桃源”。
在这块世外桃源中生活的人们充满了原始的、内在的、本质的“爱”。
《边城》正是通过抒写青年男女之间的纯正情爱、祖孙之间的真挚亲爱、邻里之间的善良互爱来表现人性之美的。
作者想要通过翠翠、傩送的爱情悲剧,去淡化现实的黑暗与痛苦,去讴歌一种古朴的象征着“爱”与“的人性与生活方式。
翠翠与傩送这对互相深爱着对方的年轻人既没有海誓山盟、卿卿我我,也没有离经叛道的惊世骇俗之举,更没有充满铜臭味的金钱和权势交易,有的只是原始乡村孕育下的自然的男女之情,这种情感像阳光下的花朵一样,清新而健康。
作者不仅对两个年轻人对待“爱”的方式给予热切的赞扬,而且也热情地讴歌了他们所体现出的湘西人民行为的高尚和灵魂的美。
《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展示给读者的是湘西世界和谐的生命形态。
作者以纯净的笔触谱写出一首爱与美之歌。
湘西淳厚朴实的人情世态,健美古朴的风俗习惯,新奇幽雅的山光水色,情调爽朗明快,色彩绚丽清新,是一幅优美别致的风土人情画卷。
而青年男女的情爱,父子祖孙间的亲爱,人民相互之间的友爱,以及自然万物之爱与湘西之美糅合在一起,了无痕迹地融入了全部故事情节和人物形 象之中。
艺术特色首先,从思想内容上看,《边城》寄托着沈从文先生“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的作品中最能表现人性美的一部小说。
《边城》极力讴歌的传统文化中保留至今的美德,是相对于现代社会传统美德受到破坏,到处充溢着物欲金钱主义的浅薄、庸俗和腐化堕落的现实而言的。
《边城》描写的湘西,自然风光秀丽、民风纯朴,人们不讲等级,不谈功利,人与人之间真诚相待,相互友爱。
外公对孙女的爱、翠翠对傩送纯真的爱、天保兄弟对翠翠真挚的爱以及兄弟间诚挚的手足之爱,这些都代表着未受污染的农业文明的传统美德。
作者极力状写湘西自然之明净,也是为了状写湘西人的心灵之明净。
《边城》写以歌求婚、兄弟让婚、外公和翠翠相依之情,这些湘西人生命的形态和人生的方式,都隐含着对现实生活中古老的美德、价值观失落的痛心,以及对现代文明物欲泛滥的批判。
作者推重湘西人的人生方式,也想以此重建民族的品德和人格。
其次,从表现手法上看,《边城》采用了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特有风土民情。
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细腻的心理描写。
心理描写是对人物在特定环境中的意志、愿望和思想感情等内心活动的描绘。
或展开人物的美好心灵,或揭露人物的丑恶灵魂,以表现人物的精神状态和性格特征。
其方法多种多样:或通过对话、独白、行动、姿态、面部表情等直接剖析;或采用幻想、梦境间接揭示;或借助景物描写、气氛渲染及周围人物的反映等侧面烘托。
本文有两种方式:一是通过人物的幻想、梦境来披露人物心理。
翠翠离奇的“胡思乱想”,让人感到渐渐有了自己心理的少女的孤单寂寞,以及爱情的幼芽时心灵的躁动;翠翠“顶美顶甜”的梦境,展示出对朦胧爱情的甜蜜感受和潜意识里对爱情的向往。
二是通过人物在特定环境下的语言、神态的描写,形成强烈的暗示,诱使读者从人物的语言、神态上去体味人物的内心奥秘。
翠翠“带着娇,有点儿埋怨”地一再央求爷爷丢下渡船上的活回到她身边,让人感受到翠翠对爷爷的无比依恋之情。
听着爷爷唱的“那晚上听来的歌”,“翠翠自言自语说:‘我又摘了一把虎耳草了’”则让人感受到情窦初开的翠翠对甜美爱情的神往。
二是诗画般的环境描写。
小说中的环境描写,不仅烘托了人物的心理活动使人物的情感沉浸在富有诗情画意的氛围中,而且为我们展示出湘西边陲特有的清新秀丽的自然风光。
在作者笔下,啼声婉转的黄莺、繁密的虫声、美丽的黄昏、如银的月色……奇景如画,美不胜收。
这些又都随着人物感情世界的波动而自然展开。
或是以黄昏的温柔、美丽和平静,反衬翠翠爱情萌动的内心的躁动、落寞和薄薄的凄凉;或是以柔和的月光、溪面浮着的一层薄薄的白雾、虫的清音重奏,烘托翠翠对傩送情歌的热切期待,以及少女爱情的纯洁和朦胧。
最后,忧伤的基调给予了作品深入人灵魂的悲剧美。
《边城》的忧郁不是作者故意渲染出来的,而是从作品中自然流淌宣泄出来的。
作品的忧伤基调没有削弱作品的可读性,反而增加了作品的厚度与魅力。
通过几个主人公的种种悲剧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湘西下层人民不能自主地把握命运,一代又一代继承悲凉的人生命运的深深慨叹。
边城 每一章节内容概括 急需
爱情美;亲情美;乡情美;心灵美;人性美。
` 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独运匠心结撰至思之作。
在这部中篇小说里,不仅由衷地缅怀了边地过去民风的淳朴,如画地描绘了川湘边境那个苍崖翠竹、白塔与碧溪和往返的渡船交相辉映之美的风景,而且如歌似泣刻画出了生活在那小山城附近劳动人民之间的人性美。
本篇论文,意在通过初探之艺术风貌,来展现那穿越斗转星移的时间之流,而冲淡不了的不朽的艺术魅力。
从小生活在湘西边远地区的,有他自己独特的,往往带着传奇色彩的生活经验。
这种由斑斓瑰丽而且也多为外地人所不熟知的生活所积淀而出的作品,往往叫人称奇而不忍释手。
《边城》就是这样一部好作品。
沈从文的弟子汪曾祺曾说:《边城》既是现实主义的,又是的,《边城》的生活是真实的,同时又是理想化了的,这是一种理想化了的现实。
我以为,这部作品是沈从文凭籍小说的形式,以真实自然而美丽的文字,来剖白自己对人生对性灵对社会的感悟。
他把对淳朴自然、古风犹存的湘西的爱和思考,俨然化作了摆渡人那一滴滴醇酒,融进了字里行间,融进了有血有肉有情爱有死亡的《边城》。
“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
我只想造希腊小庙。
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
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的理想的建筑。
这庙里供奉的是人性。
”崇楼杰阁,给人的印象都是伟大而华丽的,然而,沈从文却只希望选取山地石头作为基础,建造希腊小庙------即最原始最基本的材料作为对象,那就是“人性”。
《边城》的主题也就是要表现人性。
中,沈从问表示: 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 的人生形式。
() 健康、自然、优美,《边城》中的角色翠翠、老船夫、天保、以至过度河的乘客,都是充满人性之美。
在作者心中,人格理应是“正直、真诚”的,而这些人格,正是作者的理想人性。
沈从文的《边城》以湘西小山城茶垌及附近乡村为背景,描写一个撑渡船的老人和他的外孙女翠翠的生活,以及翠翠与船总的儿子天保、滩送之间曲折、动人的。
作品通过对男女之间的爱情、祖孙之间淳浓的亲情、友爱互助、和睦相处的乡情的细腻刻画,生动的展现了边城人民健康、优美、质朴的民风和人情。
读了沈从文的《边城》,最震撼人心的就是作品中所展现的人性美。
这种力量使人对“爱”和“美”的人性更加珍惜,更加向往。
在《边城》中,作者赋予他笔下的所有人以一种淳厚、质朴的人性。
一、《边城》通过主人公翠翠与傩送的悲壮爱情来体现了人性中最自然、最纯朴、最真切的爱情美。
主人公翠翠是一个迷人的形象,是全书之魂。
她是人之子,更是大自然的女儿。
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湘西的清风、丽日给了她一个壮健的躯体;茶峒的青山、绿水给了她一双碧玉般清澈透明的眸子;碧溪岨的竹篁、白塔又给了她一颗绝不世故的赤心;酉水、小船载满了她那少女的悠悠岁月。
祖孙俩在这古老而又清澈的溪水边、小船上、白塔下相依为命。
一不贪财,二不羡贵,三不嫌贫,四不偷懒,愿守清贫,甘于助人,体现了中国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勤劳、善良、淡泊。
幼小的翠翠正是在这种祥和而又古朴的小屋里,从爷爷那里继承了自己应该继承的东西,弘扬了本该弘扬的内容。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性格也便有了微妙的变化:少了一点乖巧,多了一些沉思;少了一些欢笑,多了一份羞涩。
由少时争着坐渡船夫渡新娘子的花轿,学小羊、小牛叫,摘一把野花缚在头上,装扮新娘子到站在小山头听那迷人的鼓声,想那迷人的夜晚,到后来便有了青春期少女们同有的心事。
面对着那突如其来的分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年青、稚嫩的翠翠不知道是应该快乐,还是应该忧愁。
为此她便常常坐在山头上,站在渡船上沉静地慢慢地咀嚼着人生的酸涩苦甜,吞咽着自己为自己酿造的人生苦酒。
后来,翠翠路遇了刚刚在划船比赛中中了头奖的傩送,两颗年轻的心灵撞击在一起,那种朦胧的爱意便在翠翠心中萌发。
从此她觉得自己感情上有了一种新的需要,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当别人“无意中提到什么时”,她会脸红,在内心深处却又在盼望着听到与之有关的内容,等到这种盼望日久天长在心中扎下根之后,她那少女的纯情便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
两年后端午节前夕她又见到了傩送,情不自禁地对爷爷说:“那个人很好。
”以至在看划船时无意间听到别人议论傩送婚事时,一向沉稳的翠翠心中也便乱作一团,甚至傩送和她说话也忘了应答。
后来,傩送在月下为翠翠唱歌,酣梦中的翠翠竟被傩送的情歌所吸引,灵魂也浮了起来。
可惜的是她却不知道这月下唱歌的年轻后生就是自己爱着的傩送。
不久,天保为爱离家出走落水而死,傩送寻兄归来过溪时,又得不到翠翠的一点暗示,便赌气远走他乡。
老船夫也溘然长逝。
翠翠忍受着亲人离去之痛、爱人负气出走之苦,仍决定留在渡船上翘首期盼心上人的归来。
??翠翠与傩送这对深深爱着对方的年轻人既没有山盟海誓的,也没有的骇世之举,更没有充满铜臭味的裙带交易,有的只是原始乡村孕育下的超乎自然的朴素纯情,有的只是“遵从古礼”的淳厚人性,有的只是含蕴的东方的传统美德。
作者着重表现了他们行为的高尚和灵魂的美。
在作者的笔下,翠翠是个天真无邪的山区女孩,她聪明、美丽、乖巧、纯朴、善良。
傩送是个童稚无欺的乡下小伙,他勇敢、英俊、豪爽、热情、勤劳。
在这人杰地灵的偏僻之地,两颗年青的心靠拢了,他们按照自己的标准同时选择了对方。
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在这自然之中却显示了“人性”在这块尚不开化的山村的永久魅力。
作者正是通过这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反映了人性美。
二、《边城》通过翠翠与老船夫祖孙俩体现了人性中最古老、最纯朴的亲情美。
作品细腻地描绘了主人公翠翠的美丽、热情、纯真,心怀美好的憧憬与期待的内心世界,及到长大,便起了微妙的变化,少了一点乖巧和欢笑,多了一份深思和羞涩。
有时心里完全充塞一种不分明的心绪,但体味到许多原未想到过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是应该快乐的还是应该忧愁的,即使愁绪袭来,她也沉静地咀嚼它,仿佛连愁绪也是生命所必需的。
翠翠是自由的,又是惘然的。
她是湘西那古老生活下的姑娘,她只是依着古老的法则和既有的节奏安分的生活。
如作品中描写到: 在风日清和的日子里,无人过渡,翠翠陪着祖父坐在溪边大石头上静静地晒 太阳,或把木头丢在溪中,唆使够下水把它衔起来,或缠着爷爷用竹管吹迎亲送 女的曲子。
(《边城》) 你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哪一个方位来欣赏,这都是一副绝妙的祖孙同乐图,一副洋溢着诗情画意的祖孙同乐图。
这些细节的描写,无不体现的人物心灵的美好与纯真。
老船夫是作者在小说中尽力刻画的另一个人物。
在作者的笔下,他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杰出代表。
他善良、勤劳、朴实、憨厚、忠于职守、克尽本分。
“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若干人”“年纪虽大,但天不许他休息,他仿佛便不能够同这一分生活离开”。
他生活虽然清贫,但却从不贪心;乐善好施,却从不索取,“凡事求个心安理得”。
终生为别人服务,却不图别人的一丝报答。
对于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他痛爱有加,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给了她们。
十七年前,当他的独生女背着自己与驻防的一名绿营兵恋爱,有了小孩子后,他“却不加上一个有分量的字眼儿,只作为并不听到过这事情一样,仍然把日子很平静地过下去”。
后来,士兵死于暴病,女儿为之殉情,他又毫不犹豫地负起了抚养外孙女的责任。
随着岁月的流逝,转眼间,外孙女已出落成了一个如她母亲一样。
从此,在老船夫的心里又多了一层心事:为翠翠找一个如意郎君。
为此他不辞辛苦,竭尽全力周旋于翠翠、天保、傩送、船总顺顺和杨马兵之间。
无意中为孙女的婚事设置了一些障碍,导致了一系列的误会,最终酿成了傩送与翠翠的爱情悲剧。
他带着万般的无奈和无限的愧疚悄悄地离开了人世。
老船夫慈祥、敦厚、善良、凡事但求心安理得的良好品德仿佛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化身;他对女儿、外孙女无私的爱仿佛就是我们炎黄子孙祖祖辈辈、生生息息得以繁衍的血缘纽带。
从他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华民族那原始而又古老纯朴的人性之美。
三、《边城》通过的互爱体现了人性中最宝贵的乡情美。
《边城》中的人性美还表现在的互爱中。
船总顺顺便是这一类的总代表。
他“大方洒脱”“欢喜交朋结友,慷慨又能济人之急”。
对“因船只失事破产的船家,过路退伍兵士、游学文人墨客”,“凡到了这个地方闻名求助的,莫不尽力帮助”。
在他的身上少了都市人的自私和狭隘,少了商人聚敛钱财的贪婪与世故,少了奸侫小人的阴险奸诈;多了一副两里人的宽阔豪爽的胸怀,多了一颗仗义疏财的仁义之心,多了一种乡民的光明磊落和正道直行的品德。
正是这种美德影响着乡邻,从而在这块不显山不露水的偏僻小地保留了一份大都市里想都不曾想到的民俗淳风,而且这种“重义轻利又能守信自约”的淳朴民情在这古老的大地上哺育着一代又一代,演义着一个又一个传奇式的故事。
面对着风雨中丧亲失业、无依无靠的翠翠,他尽释前嫌,忙前忙后。
就连城中杨马兵也赶来帮忙,并重新担负起了老船夫的重任,照看那失去了一切的孤雏——翠翠。
这就是湘西的风土人情,这就是茶峒人的善良。
这份浓浓的人情、这份厚厚的美德足可令城市中那些自以为知书达礼、寡心静欲者为之汗颜。
在这里没有什么地位的尊卑之别,有的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尊重;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强取豪夺,有的只是心与心的交换、血与血的对流。
四、《边城》中人物的行为切合个性,从描写生活细节中来体现人物的心灵美。
首先,主人公翠翠的行为是那么地切合她的个性,翠翠有着对爷爷的那一份深深的依恋之情,所以她不愿意离开爷爷,就连上一里路远的茶垌城看热闹,也要和爷爷一起去。
她不愿意让小船来陪爷爷,她要和爷爷一同撑渡船,一同歇息,一同看热闹。
她是那么地毫无心机,甚至于超出了一切利害关系之上,她拉着摆渡客衣角说:“不许走,不许走
”要别人收回钱去,引来一阵阵的欢笑。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喜欢看扑粉满脸的新嫁娘;喜欢听新嫁娘的故事;喜欢把野花戴在头上。
有时过渡的是从川东过茶垌的小牛,是羊群,是新娘子的花轿,翠翠必争着作渡船夫,站在船头,懒懒地攀引缆索,让船缓缓地过去。
牛、羊、花娇上岸后,翠翠必跟着走,送队伍上山,站到小山头,目送这些东西走去很远了,方回转船上,把船牵靠近家的岸边;有时采把野花缚在头上,独自装扮新娘子,她喜欢听人唱歌,能领会歌声的缠绵处。
睡梦中,她的灵魂为一种美妙的歌声浮起来,仿佛轻轻地在各处飘着,上了白塔,下了菜园,到了船上,又复飞窜过对山悬崖半腰去摘虎耳草。
可是,当二老把老船夫的酒芦送来时,翠翠被二老望着,翠翠有点不好意思,溪边有人喊过渡,翠翠却借故走开了。
随着她一天一天地长大,她热切地希望着幸福,盼望着爱情的来临,但是当爱情悄然来临时,她又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是依着古老的法则和既有的节奏安分地生活着。
李掖平说:“她把自己爱情的心埋藏得极深,默默承受命运的安排,达到了美丽的令人忧愁的境界 其次,老船夫的语言行为都体现了这个“乡下老人”善良、淳朴的心灵美。
文学作品中老船夫形象的塑造是近于白描手法的,他憨厚,质朴而厚道。
他的语言简捷,三、五个字,切让人回味无穷。
他的语言精练,却从不同的侧面描绘了他丰富的内心世界。
老船夫渡船将拢岸时,老人一面口中嚷着“慢点,慢点”,自己却霍的跃上了岸,拉着铁环,于是人、货、牛、马全上了岸,翻过山头不见了。
渡头属公家所有,过渡人不必出钱,有的人心中过意不去,抓把钱掷到船板上时,老人就一一拾起来,塞回那人手上去,俨然吵嘴的样子:“我有了口粮,三斗米,七百钱,够了
谁要你这个
”。
不管如何,还是有人要给钱的,老人却情不过,就把这些钱托人到茶垌去买茶叶和烟草。
茶叶则在六月里放进大缸去,用开水泡好,给过路人随意解渴,草烟则被一扎一扎挂在老人腰带边,过渡人谁要这东西必慷慨奉赠。
有时估计过渡人中有注意到草烟的,老人总把一小束草烟扎到那人包袱上,一面说:“大哥,不吸这个吗
这好的、这妙的,看样子不成材,巴掌大叶子,味道蛮好,送人也很合式
”。
老人质朴,厚道的性格为所有过渡人称赞。
对于翠翠、老人总是那么迁就,不折不扣地让小孙女体验到父爱,通过老船夫,作者讴歌的是一种古朴的象征着“爱”与“美”的人性与生活方式。
在碧溪咀,船是老人的劳动工具,几十年如一日,过往的行人随叫随到,把凡是要过渡的人总是热情地迎来送往。
老人是桥的化身,从老人的身上体现了一种宽宏,搏大的美。
老人用自己一双老茧的手建起了一座桥,这桥联结了碧溪两岸,增进了两岸人民的情谊。
同时,老人用自己的双肩承起生活的重担,让可怜的孤雏“奇迹”般地长大,老人创造的是另一种美。
老人是渺小的,然而老人是最伟大的,他把自己的本质力量对象人化,使人化的自然更合乎人们的理念。
再次,顺顺是掌水码头的龙头大哥。
由于脚疯痛,他回到家乡后,把所积蓄的一点钱,买了一条船,租给其他人运货。
后来又与一个略有产业的白脸黑发小寡妇结了婚,生下了两个儿子,大的叫天保,小的叫傩送。
他大方洒脱,喜欢交结朋友,慷慨大方,乐于助人。
他年青时就是一个泅水高手,下河捉鸭子,在任何情况下总不会落空,再加之他处事公正无私,正直平和,又不贪财,所以大家公推他作了码头的执事。
他的两个儿子,大老天保性情豪放豁达,不拘小节,二老傩送聪明而富于感情。
兄弟俩结实得如小公牛,能驾船,能泅水,能走远路。
父亲顺顺对俩人的管教相当严厉。
轮流派遣他们二人到各处旅行。
向下行船时,多跟着自己的船只充当伙计,落桨时挑最重的,拉纤时选头纤二纤。
吃干鱼、辣子、臭酸菜、睡硬邦邦的舱板。
向上行就跟着川东客货,走南闯北做生意。
不论严寒酷热,一定穿了草鞋按站赶路,并佩带短刀,准备交战或自卫。
让他们融入社会、体验生活。
大老天保、二老傩送在父亲的言传身教、悉心指导下,成长为健壮、豁达的年青一代。
两人都仰慕老船夫的为人正直、爽快。
大老天保真心喜欢翠翠,但羞于开口,希望通过媒人的介绍来获取翠翠的欢心。
而翠翠的心中早已有了傩送。
后来,兄弟俩为公平起见,约定每夜轮流为翠翠唱歌,由胜者娶翠翠。
后来大老天保不幸遇险,二老不再到碧溪咀对岸高崖上唱歌。
但二老的心中仍然深深地爱着翠翠。
他只身下了了桃源。
马兵,翠翠父亲昔日的战友,早先他深爱着翠翠的母亲。
在一个近似戏剧性故事中的主要人物。
而如今,他又成了这可怜的孤雏唯一可信托的人,陪伴着翠翠,一同生活在碧溪咀。
这一切成全了碧溪咀,使它成了人们心中的一方净土,一块圣地。
《边城》正是从翠翠、爷爷、船总、大老、二老等众多的人物的言行、心理等方面体现出了人性美,包含着人的潜意识和共同性,这种美朴实纯真,令人向往,有着陶渊明似的“世外桃源”之美。
这种在典型环境下的典型人物所体现出的“人性美”,实际上就是作家所追求的理想的美与善,是作家内心对理想社会和理想人生的执着追求,同时也是作者与现实社会的隔膜的反映。
《边城》不愧是现代文学史上杰出的篇章。
从以上四方面的陈述中,我们可看见作者那“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的“希腊小庙”中所供奉的“人性”之美。
关于边城的问题
寄托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的作品中最能表现人性美的一部。
这部小说通过对湘西儿女翠翠和恋人傩送的爱情悲剧的描述,反映出湘西人民在“自然”“人事”面前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惨痛事实。
翠翠是如此,翠翠的母亲也是如此,她们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痛而惨淡的人生,却找不到摆脱这种命运的途径。
沈从文通过这部爱情悲剧,揭示了人物命运的神秘,赞美了边民淳良的心灵。
关于的主旨,用沈从文自己的话说就是,“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边城》以撑渡老人的外孙女翠翠与船总的两个儿子天保、傩送的爱情为线索,表达了对田园牧歌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这种宁静的生活若和当时动荡的社会相对比,简直就是一块脱离滚滚尘寰的“世外桃源”。
在这块世外桃源中生活的人们充满了原始的、内在的、本质的“爱”。
正因为这“爱”才使得川湘交界的湘西小城、酉水岸边茶峒里的“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普通人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应得的一份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
《边城》正是通过抒写青年男女之间的纯纯情爱、祖孙之间的真挚亲爱、邻里之间的善良互爱来表现人性之美的。
作者想要通过翠翠、傩送的爱情悲剧,去淡化现实的黑暗与痛苦,去讴歌一种古朴的象征着“爱”与“美”的人性与生活方式。
翠翠与傩送这对互相深爱着对方的年轻人既没有海誓山盟、卿卿我我,也没有离经叛道的惊世骇俗之举,更没有充满铜臭味的金钱和权势交易,有的只是原始乡村孕育下的自然的男女之情,这种情感像阳光下的花朵一样,清新而健康。
作者不仅对两个年轻人对待“爱”的方式给予热切的赞扬,而且也热情地讴歌了他们所体现出的湘西人民行为的高尚和灵魂的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