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夏天,下雷雨时为题的写景片段100字左右
“轰隆隆——”几阵雷声,黑云象一群奔腾咆哮的野马.一层层漫过头顶,越聚越厚,越压越低,好像站在楼顶就能扯一片下来.太阳吓得不知道躲哪去了,就好像谁一下把时钟拨到了晚上,天地间一片漆黑.噼劈啪啪!!铜钱大的雨点饶有节奏地打在玻璃窗和铁瓦上.“喀嚓!”又一个大炸雷!好象炸裂了天河,瓢泼大雨哗哗地下起来.一道道电光划过,树枝在风雨中发狂的摇摆.房顶腾起一团团白雾,房檐的水流像高山瀑布般泄下来.不一会儿,街道上,院子里成了一片汪洋,汽车经过处溅起一米多高的水墙,大风掀起一层层水浪.此时此刻,我们好象坐在一艘正在风雨里破浪远航的大船上.
250字的好段摘抄
北方六月的阳光清亮地从窗口泄进香坊,使三足青铜香炉光滑的外表更具有凝重的光泽。
池凤臣取来刚出炉的香,插在香炉上,点着,立刻那香炉就被一股股幽幽的蓝烟所笼罩,那种比树脂气息更浓的香味在香坊弥漫着,香气最终越过窗子,从墙壁的缝隙钻到屋外,使过路行人无不耸鼻惊叹。
——《香坊》北方的初春是肮脏的,这肮脏当然缘自于我们曾经热烈赞美过的纯洁无瑕的雪。
在北方漫长的冬季里,寒冷催生了一场又一场的雪,它们自天庭伸开美丽的触角,纤柔地飘落到大地上,使整个北方沉沦于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中。
如果你在飞雪中行进在街头,看着枝条濡着雪绒的树,看着教堂屋顶的白雪,看着银色的无限延伸着的道路,你的内心便会洋溢着一股激情:为着那无与伦比的壮丽或者是苍凉。
——迟子建《泥泞》上帝只有一个,朝拜者却有无数,所以祭坛上蜡炬无数。
它们播撒光明的时候,也在流泪。
从祭坛上蜂飞蝶舞般飞溅下来的烛泪,最终凝结在一起,汇成一片,牛乳般润泽,琥珀般透明,宛如天使折断了的翅膀。
老妇人打扫着的,既是人类祈祷的心声,也是上帝安抚尘世中受苦人的甘露。
——迟子建《光明在低头的一瞬》墙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有三米多高吧。
墙的顶部,是一道凸起的檐口,从侧面看是锅盔形的,灰黑色。
接口处的缝隙有拇指宽,好像这墙戴了顶捡来的帽子,破烂不说,还不大合体,显得滑稽。
墙壁斑驳不堪,多处墙皮脱落,上面的涂鸦,缺胳膊少腿的比比皆是。
老实说,这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丑陋的墙。
它没有高出墙脊的树木护卫,也没有墙下的草坪环绕。
缺乏绿色的它,远远一望,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匍匐而行,满腹杀机。
你接近它的时候,真担心它会出其不意地咬你一口。
——迟子建《第十七层防线》风不是一股,而是很多。
在我眼里,它们有粗有细,有强有弱。
菜园的风,就是细弱的风,它们吹拂着肥瘦不均的菜叶时,阔大的叶片只是微微动着,摇摆得并不热闹。
所以白菜叶上的黑瓢虫不至于被晃得落下来,在豆角花上嬉戏的蝴蝶更是安然无恙。
而瘦的菜叶,也不过耸着婶子晃悠几下。
可是你看半空的那些风,它们可就强大得多。
乌云被吹得一抖一抖的,脸色越来越青。
狂风还使乌云的脸出现许多裂纹,它分明就要哭泣的样子。
那些义无返顾撞向墙角的风,由于被碰了头,觉得没了面子,便不再回头,干脆忍气吞声地自消自散了。
至于那些奔跑着的花花绿绿的鸡,你看它们羽毛上的风吧,它是那么的柔和、轻易,那羽毛被风掀得一瓣一瓣地张开,仿佛花儿伸着舌头在说话。
——迟子建《花瓣饭》1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
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1)的芦花,钓鱼台(2)的柳影,西山(3)的虫唱,玉泉(4)的夜月,潭柘寺(5)的钟声。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6)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
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
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叫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郁达夫《故都的秋》摘自《郁达夫散文集》2落基山岭之胜,在石,在雪。
那些奇岩怪石,相叠互倚,砌一场惊心动魄的雕塑展览,给太阳和千里的风看。
那雪,白得虚虚幻幻,冷得清清醒醒,那股皑皑不绝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
不过要领略“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的境界,仍须来中国。
台湾湿度很高,最富云情雨意迷离的情调。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赖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
山中一夜饱雨,次晨醒来,在旭日未升的原始幽静中,冲着隔夜的寒气,踏着满地的断柯折枝和仍在流泻的细股雨水,一径探入森林的秘密,曲曲弯弯,步上山去。
溪头的山,树密雾浓,蓊郁的水气从谷底冉冉升起,时稠时稀,蒸腾多姿,幻化无定,只能从雾破云开的空处,窥见乍现即隐的一峰半壑,要纵览全貌,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少上山两次,只能在白茫茫里和溪头诸峰玩捉迷藏的游戏。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摘自《余光中经典作品》3你也许在梦中曾亲吻过那些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花瓣,而此刻你须在想像中创造姚黄魏紫豆绿墨撒金白雪塔铜雀春锦帐芙蓉烟绒紫首案红火炼金丹……想像花开时节洛阳城上空被牡丹映照的五彩祥云;想像微风夜露中颤动的牡丹花香;想像被花气濡染的树和房屋;想像洛阳城延续了一千多年的“花开花落二十日,满城人人皆若狂”之盛况。
其实你在很久以前并不喜欢牡丹。
因为它总被人作为富贵膜拜。
后来你目睹了一次牡丹的落花,你相信所有的人都会为之感动:一阵清风徐来,娇艳鲜嫩的盛期牡丹忽然整朵整朵地坠落,铺散一地绚丽的花瓣。
那花瓣落地时依然鲜艳夺目,如同一只奉上祭坛的大鸟脱落的羽毛,低吟着壮烈的悲歌离去。
牡丹没有花谢花败之时,要么烁于枝头,要么归于泥土,它跨越萎顿和衰老,由青春而死亡,由美丽而消遁。
它虽美却不吝惜生命,即使告别也要留给人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体味。
——张抗抗《牡丹的拒绝》摘自《牡丹的拒绝》 4金字塔禁止人攀援,但底下的八九级,去爬也没有人阻止。
我爬上几级,贴身抬头,长久地仰望着它。
它经过几千年做旧,已经失去任何细部的整齐,一切直角变成了圆钝,一切直线变成了颤笔,因此很像一种天造地设的自然生成物,但在总体上,细部的嶙峋仍然综合成直笔。
——余秋雨《出走十五年》5造心需要时间。
少则一分一秒,多则一世一生。
片刻而成的大智大勇之心,未必就不玲珑。
久拖不绝的谨小慎微之心,未必就很精致。
有的人,小小年 纪,就竣工一颗完整坚实之心。
有的人,须发皆白,还在心的地基挖土打桩。
有的人,半途而废不了了之,把半成品的心扔在荒野。
有的人,成百里半九十,丢下不 曾结尾的工程。
有的人,精雕细刻一辈子,临终还在打磨心的剔透。
有的人,粗制滥造一辈子,人未远行,心已灶冷坑灰。
——毕淑敏《造心》 6“孝”是稍纵即逝的眷恋,“孝”是无法重现的幸福。
“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孝”是生命与生命交接处的链条,一旦断裂,永无连接。
赶快为你的父母尽一份孝心。
也许是一处豪宅,也许是一片砖瓦。
也许是大洋彼岸的一只鸿雁,也许是近在咫尺的一个口信。
也许是一顶纯黑的博士帽,也许是作业簿上的一个红五分。
也许是一桌山珍海味,也许是一个野果一朵小花。
也许是花团锦簇的盛世华衣,也许是一双洁净的旧鞋。
也许是数以万计的金钱,也许只是含着体温的一枚硬币……但“孝”的天平上,它们等值。
——毕淑敏《孝心无价》 7所有的挫折与悲伤,在发生的当时都能使我们受苦流泪,可是,隔了一段距离再来审视,却能觉出一丝甜蜜的酸楚来。
当年的失,竟然成为今日的得。
只要我们肯耐心地等待,让时光慢慢地工作,慢慢地流成一条宽阔的河流,在那个时候,隔着远远的距离,再端详年少时的你与我,便会看出那如水洗过一般的清明与洁净,那像天使一般美丽的面容了。
——席慕容《夏天的日记之五》8真正让我感到她生命终止的、她已离我而去永远不会再来的,既不是没有了呼吸,也不是心脏不再跳动,而是她那双不论何时何地、总在追随着我的、充满慈爱的目光,已经永远地关闭在她眼睑的后面,再也不会看着我了。
我一想起她那对瞳仁已经扩散,再也不会转动的眼睛,我就毛发悚然,心痛欲裂。
我也不相信妈就再也不能看我,就在春天,妈还给我削苹果呢。
我相信我能从无数个削好的苹果中,一眼就能认出她削的苹果,每一处换刀的地方,都有一个她才能削出的弧度,和她才能削出的长度,拙实敦厚;就在几个月前,妈还给我熬中药呢……——张洁《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去了》9所以,这个槭树下的家,就该是我多年来所渴望着的那一个了吧。
不过是一栋普普通通的平房,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不过种了一些常见的花草树木。
春去秋来,岁月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变化,而在这些极有规律的变化之中,树越长越高,我的孩子越长越大,我才发现,原来平凡的人生里竟然有着极丰盈的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的心中因而常常充满了感动与感谢。
——席慕容《槭树下的家》5:春光充满着生气,遍地的野草,幽伏在地上,在每平方尺的绿色之中,总有少女们的唇瓣似的不知名的小花点缀着,似乎她们的风姿与面貌有些特殊。
嫩绿的麦苗,受了微风的吹拂,显出袅娜窈窕的姿态,妩媚地谈笑。
小沟里的水也被晨风微荡着,起了细微的涟漪。
高出地面的土堆,遍身装饰着野草和小花。
似少女初发育的乳峰,点缀着丰满的肉体——美的世界, ——艾芜《思潮》 6:四月中的细雨,忽晴忽落,把空气洗得怪清凉的。
嫩树叶儿依然很小,可是处处有些绿意。
含羞的春阳只轻轻的,从薄云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线:地上的人影、树影都是很微淡的。
野桃花开得很早,淡淡的粉色在风雨里摆动,好像媚弱的小村女,打扮得简单而秀美。
——老舍《二马》 7:春天。
枯黄的原野变绿了。
新绿的叶子在枯枝上长出来。
阳光温柔地对每个人微笑,鸟儿在歌唱飞翔。
花开放着,红的花,白的花,紫的花。
星闪耀着,红的星,黄的星,白的星。
蔚蓝的天,自由的风,梦一般美丽的爱情。
每个人都有春天。
无论是你,或者是我,每个人在春天里都可以有欢笑,有爱情,有陶醉。
——巴金《春天里的秋天》 8:春光在万山怀抱里,更是泄露得很。
那里的桃花还是开着,漫游的薄云从这峰飞过那峰,有时稍停一会,为的是挡住太阳,使地面的花草在它的阴下避避光焰的威吓。
岩下的阴处和山溪的旁边长满了薇蕨和其他凤尾草。
红、黄、蓝、紫的小草花点缀在绿茵上头。
天中的云雀,林中的金莺,都鼓起它们的舌簧。
轻风把它们的声音拼成一片,分送给山中各种有耳无耳的生物。
桃花听得入神,禁不住落了几点粉泪,一片一片凝在地上。
小草花听得大醉,也和着声音的节拍一会倒,一会起,没有镇定的时候。
——许地山《春的林野》 9:正是三月天,城外天显得极高,也极清。
田野酥酥软软的,草发得十分嫩,其中有了蒲公英,一点一点的淡黄,使人心神儿几分荡漾了。
远远看着杨柳,绿得有了烟雾,晕得如梦一般,禁不住近去看时,枝梢却没叶片,皮下的脉络是楚楚地流动绿。
路上行人很多,有的坐着车,或是谋事;有的挑着担,或是买卖。
春光悄悄儿走来,只有他们这般儿悠闲,醺醺然。
也只有他们深得这春之妙味了。
——贾平凹《品茶》 10:不管怎样,冬天毕竟过完了。
到了四月初,白昼变得温暖,夜晚仍然寒冷,冬天还不肯退让,可是终于来了温暖的一天,打退了冬季,于是小河流水,百鸟齐鸣,河边的整个草场和灌木给春潮淹没,茹科沃河对岸的高坡中问那一大块地方被一片汪洋大水占据,野鸭子在水面上这儿一群那儿一群地飞起飞落。
每天傍晚,火红的春霞和华美的云朵造成新的、不平凡的、离奇的景致,日后人们在画儿上看见那种彩色和那种云朵的时候简直不会相信是真的。
——[俄]契诃夫《农民》 11:一阵暖风吹来,带着新生、发展、繁荣的消息,几乎传达到每一个细胞。
湖那边的远山已从沉睡中醒来,盈盈地凝着春的盼睐。
田里的春苗犹如嬉春的女子,恣意舞动她们的嫩绿的衣裳。
河岸上的柳丝,刚透出鹅黄色的叶芽。
鸟雀飞鸣追逐,好像正在进行伟大的事业。
几簇村屋,形式大体一样,屋瓦鳞鳞可数。
住在那些屋里的人们,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看见春天降临,大地将有一番新的事业,新的成功,他们也欢欣鼓舞:不贪懒,不避劳,在那里努力工作着吧。
——叶圣陶《倪焕之》
写景的好句摘抄大全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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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繁花似锦的春天,我爱硕果累累的秋天,我爱白雪皑皑的冬天,但我更爱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的夏天。
瞧
美丽的春天姐姐刚刚走掉,就迎来了烈日炎炎的夏天。
太阳公公火辣辣的,晒得大地滚烫滚烫的。
人们都在大树下乘凉,一个个有说有笑。
小朋友们围绕着大树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任凭你怎么叫喊,他就是停不下来;老爷爷和老奶奶们在大树下摇着大象耳朵似的蒲扇叙叙旧、拉拉家常。
太阳公公丝毫不留情,更是火辣辣地烤着大地,小朋友们可就受不了了,有的走向冰棒屋,有的奔向游泳池,泡在里面就不想出来了。
夏季里花草树木最为旺盛,到处绿树成荫、郁郁葱葱,到处花团锦簇、姹紫嫣红,放眼望去,一片花的海洋、树的海洋。
树叶都绿油油的,在暖暖的夏风中,摇起一把把绿扇子为自己扇风、降温,也为树下乘凉的人们带来习习凉风。
花儿们在夏天里开得更美,在炎热的天气下依然争奇斗艳,非要比个高低不可,可是在烈日的烘托下都格外美丽,不相上下。
小草在夏日也分外美丽,毫不示弱地顶着烈日,努力挺起腰来,任人们踩踏,都不倒下去,成了地平线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夏季的天气就像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儿就是倾盆大雨,弄得人们不知如何是好。
也难怪,夏季的每一场雨都来得那么突然,让你措手不及,像泼,像倒,不一会儿地上就积满了水,雨滴大得像沙里的小石子一样,密得像地上的灰尘一样,夏天的雨可不像春雨和秋雨那样温柔的像妈妈的手轻轻摸着你的脸,而是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痛,可是一阵暴风骤雨过后可是凉爽了许多呀。
夏季的天空也是四季中最美的,早晨天蓝得像用水洗过的蓝宝石,云白得像小绵羊身上乳白色的毛一般。
在天底下看,就像一幅只用蓝色和白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一幅绝好的水墨丹青那样美丽、独特。
夏季的夜空也很美,浓黑浓黑,像一瓶墨水泼在白纸上,但是还有成千上万的“明灯”和一个“大灯笼”为你指明。
夏天虽然没有春天的灿烂,没有秋天金黄的果实,更没有冬天一望无际,但它有自己独特的美,我爱这骄阳似火的夏天
气温一直在38度与39度间徘徊,我整天待在空调房里坐到疲软。
一遍又一遍地在网上点击新浪或者腾讯,直到双眼发涩,头晕脑胀。
在空调房里待久了的心脏,似乎变得没有了温度,空荡荡地挂在胸前,象机械的钟摆,只负责制造乏味的沉闷的声响。
我不禁忆起1994年之前那些生命中纯粹的夏天,那些流光溢彩的日子,那片纯净的天,还有那个荧火闪闪的梦……那时候的夏,天似乎格外的蓝,树格外的绿,一切生命的色彩都纯粹清亮得眩目。
我常常躺在村里的小树林里看天,天空蓝得纯净而深远,摇曳的树叶以天空为背景,在上面灵动地作画。
我总是轻易沉醉,闭上眼睛听风划过树叶的声音,象音乐般动听。
夏日的午后,小树林到处是阴凉的圣地。
树林里不停嘶叫的知了,还有一种可以用线绑起脚来把玩的不知名的小虫,像是童话里的精灵,吸引着我的追逐。
为了逮住它们,我和妹妹像跟屁虫一样跟着那些比我稍大的小毛孩们,学着制作各种逮捕工具,那个过程是那样艰辛却又其乐无穷。
在那个零食缺失的岁月,我和妹妹们常常在小树林里到处找寻一种可以食用的味道酸酸的叶子,以及一种色泽鲜红酸甜可口的野草莓,野草莓肉汁饱满鲜嫩欲滴,咬一口艳红的汁从嘴角溢出,瞬间让我的味蕾欢欣雀跃。
野草莓散落在各种杂草与坟茔间,象一颗颗闪耀的红宝石,让我们的眼睛发光。
有时候,我和妹妹们也会带上几条小板凳,带着我们心爱的书籍,去小树林里度过一个个安静美好的下午。
我在那样一个个安静而美好的下午,反反复复地阅读着露易莎·梅·奥尔科特的《小妇人》或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不知疲惫地酝酿着一种忧伤与迷茫的情绪。
当太阳光由刺眼的白到温润的黄,地底下的热气不再灼烈,我便和二妹、三妹一起去村庄的河边游泳,拿着可以当游泳圈的黑色轮胎和白色的包装泡沫等救生工具,一路兴奋不已。
我们总是选择到村庄上游一个较远的渡口,因为那里有一艘运载车辆的大轮船。
在那个车辆稀少的年代,大轮船歇息的时间总比工作时间长许多。
每个傍晚,它安静地停在那儿,成为我们天然的游泳基地。
闸板的那一头水清而深,时而墨绿时而蔚蓝,像一张柔软的网。
我们姐妹几个在那里比赛跳水,展示各种泳姿,不亦乐乎。
我最喜欢游到河的中心,慵懒惬意地仰躺在救生圈里。
河水温柔地托举着头,天空以最壮观绚丽的容颜在眼前肆意呈现。
水面上的天空是多么宽广而柔软啊,还有那醉红的夕阳,绚烂的晚霞,美得让人叹息。
我常那样久久痴痴地看天,仿佛时间静止。
夏天的晚餐是在室外吃的。
太阳稍一温和,父亲便把门前的水泥地用一桶桶井水浇透,然后开始往外搬竹床,搬饭桌,搬出家里所有的椅凳。
母亲把一大锅绿豆粥端到屋外晾凉,然后端出一盘盘用豆豉蒜蓉炒出的喷香发亮的茄子、青椒或空心菜梗。
最常吃的小菜是母亲做的五香豆子。
豆子的做法极其繁琐,先煮,再晒,还要卤水,里面搁茴香、八角等大料,口感咸香,口味浓郁。
那是我们佐粥的小菜,也是我们最爱吃的零食。
母亲常常在做好了五香豆子后,用容器把豆子平均分成几份,给我们姐妹几个自行保管。
说来也怪,自母亲用了这个办法后,我们的豆子总是比以前吃得更慢,仿佛吃不完。
夏日午后,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午睡,整个世界纯净得只剩下阳光的颜色,屋后的柚子树下是我隐密而美妙的小天地。
我常常独自搬个小凳子,在悠悠的的风里,嚼着母亲做的五香豆子,捧一本琼瑶小说,那份时光的美好,我到现在还回味不尽,留恋不已。
在太阳刚刚下山,暮色即将开启之时,我最爱一个人躺在竹床上,看天上飞来飞去的小鸟,看变幻的云彩,看周遭的景物,那一切的影像在我的眼里像一幅画一着诗,我总是看得入痴入迷。
有时候闭上眼睛安静地想象,思绪飞到好远好远。
那时候的月亮总是很圆很大,夜亮如昼。
夜未深,我们通常是不归家的。
家附近有一大块空地,一入夜,仿佛有人召集,附近的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全往那里跑,各人邀伴,自行组合,一块玩各种好玩的游戏。
欢笑声在那样的月夜特别纯粹,特别响亮,仿佛能传到天边。
有时,我们也会跑到附近的田埂上,带上玻璃瓶子,去那里捉荧火虫。
一直觉得萤火虫是一种别具诗意的小生物,象梦一般美。
夏夜的田间小坝上,荧火点点,蛙鸣阵阵,凉风习习,空气里满是泥土与植物的清香。
我们在那里尽情地笑着,跳着,在萤火虫间穿梭,把一只只萤火虫小心冀冀地装进玻璃瓶里,然后捧着满满一只闪闪发光的宝瓶,手牵手快乐满足地回家。
回到家后悄悄将荧火虫放飞到蚊帐里,蚊帐里便象个发光的舞台。
那些飞舞的小精灵,悄悄地飞进了一个少女的梦里,满天,满世界,全是美丽的荧火,我穿着白纱裙,在闪闪荧光中翩翩起舞,象童话里的公主……那个梦,那片天,那些夏,真美。
十多年后,我坐在冷气十足的空调房里,回想起那些纯粹的夏天,感觉象梦一样,遥不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