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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女生脸圆对丈夫好的句子

时间:2013-06-20 14:52

形容古代女子美丽的成语 如:眉目如画

皓齿,芊芊玉手,风华绝代,倾城,沉鱼落羞花闭月,柳叶弯眉,风越,国色天香,绝世美貌,冰清玉洁,绝代佳人,眉清目秀,眉目如画,亭亭玉立,貌若天仙,风韵犹存,风情万种,九天仙女,才貌出众,口齿伶俐,口吐珠玑,千娇百媚,玉润珠圆,心明眼亮,金枝玉叶,玉貌花容,仙姿玉色,如花似玉,旷古绝伦,玲珑剔透,香娇玉嫩,美轮美奂,姿态万千,窈窕淑女,娉婷袅娜,阿娜多姿,面若桃花。

描写民国时期,女生衣着和北洋军阀的句子

刘半农等所著《赛金花本事》:对清末民初曾经风光无限的状元夫人、名妓赛金花是这样描述的——“就说我吧,除去时头上戴一根大簪,三排小簪,每排是四根,全都是翡翠的。

梳着五套头——当时最时兴的样式——颈上挂金链,戴着珐琅银表。

冬天穿狐裘都是按着颜色深浅替换。

我耳朵上戴的那副牛奶珠坠子就值几千两。

“上海《时报》:“妇女现流行一种淫妖之时下衣服,实为不成体统,不堪寓目者。

女衫手臂露出一尺左右,女裤则吊高一尺有余,乃至暑天,内则穿一粉红洋纱背心,而外罩一有眼纱之纱衫,几至肌肉尽露。

此等妖服,始行于妓女,妓女以色事人,本不足责,乃上海之各大家闺秀,均效学妓女之时下流行恶习。

妖服冶容诲淫,女教沦亡,至斯已极。

”张爱玲对服装的描述:“黄的宽袍大袖,嘈切的云朵盘头;黑色绸底上装嵌着桃红的边,青灰长裙,淡黄玳瑁眼镜;如意镶边的宝蓝配着苹果绿色的绣花袄裤”;“有一种橄榄绿的暗色绸,上面掠过大的黑影,满蓄的风雷。

还有一种丝质的日本料子,淡湖色,闪着木纹、水纹;每隔一段路,水上漂着两朵茶碗大的梅花,铁划银钩,像中世纪礼拜堂里的五彩玻璃窗画,红玻璃上嵌着沉重的铁质沿边”。

推荐《更衣记》: 《更衣记》是传奇作家张爱玲女士的一篇美文。

作者用她从容淡然的笔墨在短短的千字文中将辛亥革命前后的百年服饰演变娓娓道来,字里行间巧妙地讲述着她对服饰的独特见解。

   如果当初世代相传的衣服没有大批卖给收旧货的,一年一度六月里晒衣裳,该是一件辉煌热闹的事罢。

你在竹竿与竹竿之间走过,两边拦着绫罗绸缎的墙——那是埋在地底下的古代宫室里发掘出的甬道。

你把额角贴在织金的花绣上。

太阳在这边的时候,将金线晒得滚烫,然而现在已经冷了。

  从前的人吃力地过了一辈子,所作所为,渐渐蒙上了灰尘;子孙晾衣裳的时候又把灰尘给抖了下来,在黄色的太阳里飞舞着。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块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

  我们不大能够想象过去的世界,这么迂缓,安静,齐整——在满清三百年的统治下,女人竟没有什么时装可言

一代又一代的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而不觉得厌烦。

开国的时候,因为“男降女不降”,女子的服装还保留着显着的明代遗风。

从十七世纪中叶直到十九世纪末,流行着极度宽大的衫裤,有一种四平八稳的沉着气象。

领圈很低,有等于无。

穿在外面的“大袄”,在并非正式的场合,宽了衣,便露出“中袄”。

 “中袄”里面有紧窄合身的“小袄”,上床也不脱去,多半是娇媚的,桃红或水红。

三件袄子之上又加着“云肩背心”,黑缎宽镶,盘着大云头。

 削肩,细腰,平胸,薄而小的标准美女在这一层层衣衫的重压下失踪了。

她的本身是不存在的,不过是一个衣架子罢了。

中国人不赞成太触目的女人。

历史上记载的耸人听闻的美德——譬如说,一只胳膊被陌生男子拉了一把,便将它砍掉——虽然博得普通的赞叹,知识阶级对之总隐隐地觉得有点遗憾,因为一个女人不该吸引过度的注意;任是铁铮铮的名字,挂在千万人的嘴唇上,也在呼吸的水蒸气里生了锈。

 女人要想出众一点,连这样堂而皇之的途径都有人反对,何况奇装异服,自然那更是伤风败俗了。

 出门时裤子上罩的裙子,其规律化更为彻底。

通常都是黑色,逢着喜度年节,太太穿红的,姨太太穿粉红。

寡妇系黑裙,可是丈夫过世多年之后,如有公婆在堂,她可以穿湖色或雪青。

裙上的细褶是女人的仪态最严格的试验。

家教好的姑娘,莲步姗姗,百褶裙虽不至于纹丝不动,也只限于最轻微的摇颤。

不惯穿裙的小家碧玉走起路来便予人以惊风骇浪的印象。

更为苛刻的是新娘的红裙,裙腰垂下一条条半寸来宽的飘带,带端系着铃。

行动时只许有一点隐约的叮当,像远山上宝塔上的风铃。

晚至一九二○年左右,比较潇洒自由的宽褶裙入时了,这一类的裙子方才完全废除。

 穿皮子,更是禁不起一些出入,便被目为暴发户。

皮衣有一定的季节,分门别类,至为详尽。

十月里若是冷得出奇,穿三层皮是可以的,至于穿什么皮,那却要顾到季节而不能顾到天气了。

初冬穿“小毛”,如青种羊,紫羔,珠羔;然后穿“中毛”,如银鼠,灰鼠,灰脊,狐腿,甘肩,倭刀;隆冬穿“大毛”,——白狐,青狐,西狐,玄狐,紫貂。

“有功名”的人方能穿貂。

中下等阶级的人以前比现在富裕得多,大都有一件金银嵌或羊皮袍子。

 姑娘们的“昭君套”为阴森的冬月添上点色彩。

根据历代的图画,昭君出塞所戴的风兜是爱斯基摩式的,简单大方,好莱坞明星仿制者颇多。

中国十九世纪的“昭君套”却是颠狂冶艳的,——一顶瓜皮帽,帽檐围上一圈皮,帽顶缀着极大的红绒球,脑后垂着两根粉红缎带,带端缀着一对金印,动辄相击作声。

 对于细节的过份的注意。

为这一时期的服装的要点。

现代西方的时装,不必要的点缀品未尝不花样多端,但是都有个目的——把眼睛的蓝色发扬光大起来,补助不发达的胸部,使人看上去高些或矮些,集中注意力在腰肢上,消灭臀部过度的曲线……古中国衣衫上的点缀品却是完全无意义的。

若说它是纯粹装饰性质的罢,为什么连鞋底上也满布着繁缛的图案呢

鞋的本身就很少在人前露脸的机会,别说鞋底了,高底的边缘也充塞着密密的花纹。

 袄子有“三镶三滚”,“五镶五滚”,“七镶七滚”之别,镶滚之外,下摆与大襟上还闪烁着水钻盘的梅花,菊花。

袖上另钉着名唤“阑干”的丝质花边,宽约七寸,挖空镂出福寿字样。

 这样聚集了无数小小的有趣之点。

这样不停地另生枝节,放恣,不讲理,在不相干的事物上浪费了精力,正是中国有闲阶级一贯的态度。

惟有世界上最清闲的国家里最闲的人,方才能够领略到这些细节的妙处。

制造一百种相仿而不犯重的图案,固然需要艺术与时间;欣赏它,也同样地烦难。

 古中国的时装设计家似乎不知道,一个女人到底不是大观园。

太多的堆砌使兴趣不能集中。

我们的时装的历史,一言以蔽之,就是这些点缀品的逐渐减去。

 当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还有腰身大小的交替盈蚀。

第一个严重的变化发生在光绪三十二三年。

铁路已经不那么稀罕了,火车开始在中国人的生活里占一重要位置。

诸大商港的时新款式迅速地传入内地。

衣裤渐渐缩小,“阑干”与阔滚条过了时,单剩下一条极窄的。

扁的是“韭菜边”,圆的是“灯草边”,又称“线香滚”。

在政治动乱与社会不靖的时期——譬如欧洲的文艺复兴时代——时髦的衣服永远是紧匝在身上,轻捷利落,容许剧烈的活动。

在十五世纪的意大利,因为衣裤过于紧小,肘弯膝盖,筋骨接榫处非得开缝不可。

中国衣服在革命酝酿期间差一点就胀裂开来了。

“小皇帝”登基的时候,袄子套在人身上像刀鞘。

中国女人的紧身背心的功用实在奇妙——衣服再紧些,衣服底下的肉体也还不是写实派的作风,看上去不大像个女人而像一缕诗魂。

长袄的直线延至膝盖为止,下面虚飘飘垂下两条窄窄的裤管,似脚非脚的金莲抱歉地轻轻踏在地上。

铅笔一般瘦的裤脚妙在给人一种伶仃无告的感觉。

在中国诗里,“可怜”是“可爱”的代名词。

男人向有保护异性的嗜好,而在青黄不接的过渡时代,颠连困苦的生活情形更激动了这种倾向。

宽袍大袖的,端凝的妇女现在发现太福相了是不行的,做个薄命人反倒于她们有利。

 那又是一个各趋极端的时代。

政治与家庭制度的缺点突然被揭穿。

年青的知识阶级仇视着传统的一切,甚至于中国的一切。

保守性的方面也因为惊恐的缘故而增强了压力。

神经质的论争无日不进行着,在家庭里,在报纸上,在娱乐场所。

连涂脂抹粉的文明戏演员,姨太太们的理想恋人,也在戏台上向他们的未婚妻借题发挥讨论时事,声泪俱下。

 一向心平气和的古国从来没有如此骚动过。

在那歇斯底里的气氛里,“元宝领”这东西产生了——高得与鼻尖平行的硬领,像缅甸的一层层叠至尺来高的金属顶圈一般,逼迫女人们伸长了脖子。

这吓人的衣领与下面的一捻柳腰完全不相称。

头重脚轻,无均衡的性质正象征了那个时代。

 民国初建立,有一时期似乎各方面都有浮面的清明气象。

 大家都认真相信卢骚的理想化的人权主义。

学生们热诚拥护投票制度,非孝,自由恋爱。

甚至于纯粹的精神恋爱也有人实验过,但似乎不会成功。

 时装上也显出空前的天真,轻快,愉悦。

“喇叭管袖子”飘飘欲仙,露出一大截玉腕。

短袄腰部极为紧小。

上层阶级的女人出门系裙,在家里只穿一条齐膝的短裤,丝袜也只到膝为止,裤与袜的交界处偶然也大胆地暴露了膝盖,存心不良的女人往往从袄底垂下挑拨性的长而宽的淡色丝质裤带,带端飘着排穗。

 民国初年的时装,大部份的灵感是得自西方的。

衣领减低了不算,甚至被蠲免了的时候也有。

领口挖成圆形,方形,鸡心形,金刚钻形。

白色丝质围巾四季都能用。

白丝袜脚跟上的黑绣花,像虫的行列,蠕蠕爬到腿肚子上。

交际花与妓女常常有戴平光眼镜以为美的。

舶来品不分皂白地被接受,可见一斑。

 军阀来来去去,马蹄后飞沙走石,跟着他们自己的官员,政府,法律,跌跌绊绊赶上去的时装,也同样地千变万化。

短袄的下摆忽而圆,忽而尖,忽而六角形。

女人的衣服往常是和珠宝一般,没有年纪的,随时可以变卖,然而在民国的当铺里不复受欢迎了,因为过了时就一文不值。

 时装的日新月异并不一定表现活泼的精神与新颖的思想。

恰巧相反。

它可以代表呆滞;由于其他活动范围内的失败,所有的创造力都流入衣服的区域里去。

在政治混乱期间,人们没有能力改良他们的生活情形。

他们只能够创造他们贴身的环境——那就是衣服。

我们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里。

 一九二一年,女人穿上了长袍。

发源于满洲的旗装自从旗人入关之后一直是与中土的服装并行着的,各不相犯。

旗下的妇女嫌她们的旗袍缺乏女性美,也想改穿较妩媚的袄裤,然而皇帝下诏,严厉禁止了。

五族共和之后,全国妇女突然一致采用旗袍,倒不是为了效忠于满清,提倡复辟运动,而是因为女子蓄意要模仿男子。

在中国,自古以来女人的代名词是“三绺梳头,两截穿衣。

”一截穿衣与两截穿衣是很细微的区别,似乎没有什么不公平之处,可是一九二○年的女人很容易地就多了心。

她们初受西方文化的薰陶,醉心于男女平权之说,可是四周的实际情形与理想相差太远了,羞愤之下,她们排斥女性化的一切,恨不得将女人的根性斩尽杀绝。

 因此初兴的旗袍是严冷方正的,具有清教徒的风格。

 政治上,对内对外陆续发生的不幸事件使民众灰了心。

青年人的理想总有支持不了的一天。

时装开始紧缩。

喇叭管袖子收小了。

一九三○年,袖长及肘,衣领又高了起来。

往年的元宝领的优点在它的适宜的角度,斜斜地切过两腮,不是瓜子脸也变了瓜子脸,这一次的高领却是圆筒式的,紧抵着下颔,肌肉尚未松弛的姑娘们也生了双下巴。

这种衣领根本不可恕。

可是它象征了十年前那种理智化的淫逸的空气——直挺挺的衣领远远隔开了女神似的头与下面的丰柔肉身。

这儿有讽刺、有绝望后的狂笑。

 当时欧美流行着的双排钮扣的军人式的外套正和中国人凄厉的心情一拍即合。

然而恪守中庸之道的中国女人在那雄赳赳的大衣底下穿着拂地的丝绒长袍,袍叉开到大腿上,露出同样质料的长裤子,裤脚上闪着银色花边。

衣服的主人翁也是这样的奇异的配搭,表面上无不激烈地唱高调,骨子里还是唯物主义者。

 近年来最重要的变化是衣袖的废除。

(那似乎是极其艰难危险的工作,小心翼翼地,费了二十年的工夫方才完全剪去。

)同时衣领矮了,袍身短了,装饰性质的镶滚也免了,改用盘花钮扣来代替,不久连钮扣也被捐弃了,改用揿钮。

总之,这笔账完全是减法——所有的点缀品,无论有用没用,一概剔去。

剩下的只有一件紧身背心,露出颈项,两臂与小腿。

 现在要紧的是人,旗袍的作用不外乎烘云托月忠实地将人体轮廓曲曲勾出。

革命前的装束却反之,人属次要,单只注重诗意的线条,于是女人的体格公式化,不脱衣服不知道她与她有什么不同。

 我们的时装不是一种有计划有组织的实业,不比在巴黎,几个规模宏大的时装公司如Lelong’s,Schiaparelli’s,垄断一切,影响及整个白种人的世界。

我们的裁缝却是没主张的。

公众的幻想往往不谋而合,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洪流。

裁缝只有追随的份儿。

因为这缘故,中国的时装更可以作民意的代表。

 究竟谁是时装的首创者,很难证明,因为中国人素不尊重版权,而且作者也不甚介意,既然抄袭是最隆重的赞美。

最近入时的半长不短的袖子,又称“四分之三袖”,上海人便说是香港发起的,而香港人又说是由上海传来的,互相推诿,不敢负责。

 一双袖子翩翩归来,预兆形式主义的复兴。

最新的发展是向传统的一方面走,细节虽不能恢复,轮廓却可尽量引用,用得活泛,一样能够适应现代环境的需要。

旗袍的大襟采取围裙式,就是个好例子,很有点“三日入厨下”的风情,耐人寻味。

 男装的近代史较为平淡。

只有一个极短的时期,民国四年至八九年,男人的衣服也讲究花哨,滚上多道的如意头,而且男女的衣料可以通用,然而生当其时的人都认为是天下大乱的怪现状之一。

目前中国人的西装,固然是谨严而黯淡,遵守西洋绅士的成规,即是中装也长年地在灰色,咖啡色,深青里面打滚,质地与图案也极单调。

男子的生活比女子自由得多,然而单凭这一件不自由,我就不愿意做一个男子。

 衣服似乎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刘备说过这样的话:“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可是如果女人能够做到“丈夫如衣服”的地步,就很不容易。

有个西方作家(是萧伯纳么

)曾经抱怨过,多数女人选择丈夫远不及选择帽子一般的聚精会神,慎重考虑。

再没有心肝的女子说起她“去年那件织锦缎夹袍”的时候,也是一往情深的。

 直到十八世纪为止,中外的男子尚有穿红着绿的权利。

男子服色的限制是现代文明的特征。

不论这在心理上有没有不健康的影响,至少这是不必要的压抑。

文明社会的集团生活里,必要的压抑有许多种,似乎小节上应当放纵些,作为补偿。

有这么一种议论,说男性如果对于衣着感到兴趣些,也许他们会安分一点,不至于千方百计争取社会的注意与赞美,为了造就一己的声望,不惜祸国殃民。

若说只消将男人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天下就太平了,那当然是笑话。

大红蟒衣里面戴着绣花肚兜的官员,照样会淆乱朝纲。

但是预言家威尔斯的合理化的乌托邦里面的男女公民一律穿着最鲜艳的薄膜质的衣裤,斗篷,这倒也值得做我们参考的资料。

 因为习惯上的关系,男子打扮得略略不中程式,的确看着不顺眼,中装上加大衣,就是一个例子,不如另加上一件棉袍或皮袍来得妥当,便臃肿些也不妨。

有一次我在电车上看见一个年青人,也许是学生,也许是店伙,用米色绿方格的兔子呢制了太紧的袍,脚上穿着女式红绿条纹短袜,嘴里衔着别致的描花假象牙烟斗,烟斗里并没有烟。

他吮了一会,拿下来把它一截截拆开了,又装上去,再送到嘴里去吮,面上颇有得色。

乍看觉得可笑,然而为什么不呢,如果他喜欢

…… 秋凉的薄暮,小菜场上收了摊子,满地的鱼腥和青白色的芦粟的皮与渣。

一个小孩骑了自行车冲过来,卖弄本领,大叫一声,放松了扶手,摇摆着,轻倩地掠过。

在这一刹那,满街的人都充满了不可理喻的景仰之心。

人生最可爱的当儿便在那一撒手罢

如何形容50岁男人有魅力的句子

形容描写一个男人非常有魅句子1: 只见那人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2: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极致完美的脸型,加上一袭纯白,更是气宇轩昂。

盯着不放,也不想放。

3: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玉面小飞龙的唐伯虎。

4: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5: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6: 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

7: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8: 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9: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10: 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11: 少年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一阵微风,花瓣轻盈飘落,晶莹如雪,细细碎碎,仿佛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少年轻轻侧转回头来。

12: 短衣辕辙别愁绪,伫立寒风蓦回望

是非鏖战几时尽

江天秋水空苍茫

马蹄踏碎清秋夜,剑映萧索冷孤光。

战火烧尽白骨乱,兵临城下傲沧桑。

13: 是的,今天的他确实像一个白马王子。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14: 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15: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16: 叔夜之为人也,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17: 力拔山河兮,气盖世。

18: 男儿自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19: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20: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21: 宁为百夫长,不作一书生。

22: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那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

23: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24: ”仪态庄重,心胸宽广,威武雄壮,容光焕发,这样神采飞扬的君子,不能忘记他啊

——“彼其之子,美无度。

25: 西北望,射天狼。

26: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关于调皮的句子

关于的句子1.姑姑家的小孩皮啊,总是到处搞小破坏,前天和小玩把人家吓哭了,昨天追居的猫到处跑,今天偷偷爬树不小心把衣服划了……每次做错事后就躲在姑姑身后,怕姑父打他,等姑父气消了,又神气活现的到处乱跑,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啊!2. 她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四处乱瞧,摘下一朵小小的白花别在耳上,跑过来问:“姐姐姐姐,我好看吗?”3. 他吐吐舌头,又冲着爸爸做了个鬼脸。

4. “砰!”她躲在门后,突然就窜了出来做了个开枪的动作,吓得妈妈的心脏突突直跳。

5.“你看你看,你只有四只手指!”小丫大喊。

“明明是五只好不好。

”小梅伸出手去。

“你看哦,一、二、俩、三、四!”小丫有模有样的数着,小梅想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

6. “谁给小猫化妆了?“舅妈正大发脾气。

不用问,一定是小表弟又闯祸了。

7. 小狗这跑跑,那跑跑,满地打滚,对什么都好奇,一会儿追这着虫子跑,一会儿钻来钻去,一会儿来舔舔你的手。

8. 我们班有个捣蛋鬼,他特别喜欢恶作剧,我们每一个人都被他整过。

9. 小男孩像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真是调皮又可爱!10.我的妹妹又伸出小手来去捉小鱼,小鱼光溜溜的,一下子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绕着鱼缸转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妹妹又趁其不备去捉小鱼,小鱼都快被他折磨的受不了了!11. 他眨眨俏皮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爸爸,你怎么了?”惹得刚刚被“欺负”的爸爸苦笑不得。

12.下课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像一阵旋风似的从桌旁急走而过。

他胖乎乎的身体,又圆又大的脑袋,短而黑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对机灵的大眼睛,总让人感到是那样的机灵、俏皮、活泼。

17.小猫皮皮活泼好动,成天顽皮捣蛋,总是和妈妈作对,妈妈刚整理好的房间,一转眼间的功夫就被皮皮翻得乱七八糟,有时还会故意还把妈妈养得花枝折断,花盆里的土刨掉;把鱼缸打碎,偷吃了缸里的小鱼。

17. 树丛被拨开了,一个小孩的脑袋钻了进来,这是个男孩子,又黑又瘦的小脸上,满是灰尘,头发约有二寸多长,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

17.我的同学叫孟郁,她是一个调皮、聪明、可爱的小女孩。

她有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短头发、低鼻梁,一个薄嘴唇。

她和我一样,是个娇娇女,喜欢玩布娃娃。

16.她很调皮。

有一次,我去学英语,带了一个绿色的气球,下课了,我把气球吹得很大很大,孟郁用手一弹,气球飞了起来,我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找到。

17.我家养了一只淘气的小狗,黄黄的,每当我回到家它马上摇着尾巴向我跑来,只要我把手在它的头上一抬它就会用后腿站起来,十分可爱。

这条狗大概是我17岁那年养的,快一年了。

18. 我有一只是白色可爱的小狗。

它的鼻子园园的,黑黑的,嘴巴小小的。

还有它的羽毛是白色和粉色相间的,不过有一点点紫色它最喜欢汪汪的喊了。

19.李云是一个机灵、淘气的孩子。

他胖乎乎的脸上,长着一对调皮的大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那两颗像黑宝石似的大眼珠只要一转,鬼点子就来了。

在他那黝黑的脸上,不论是那鼓鼓的腮帮,还是那薄薄的嘴唇,或者那微微翘起的小鼻尖,都使你感到滑稽逗人。

形容女人旺夫的词语

这句话的意思诫我们:凡事适可,不必追求极致。

因为任何事旦发展到了极端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在转化.......我们经常讲到的“乐极生悲”,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人生最完美的境界就是对花未全开、月未全圆的期待过程...

描写人物性格特点的片段

描写性格的片段 :1、作为老师,本分自然能丢。

潮归我们李老师的教学本领更超。

他总会声情并茂地讲好每一堂课,当然每一堂课中最多的环节就是互动环节,这可让我们这些超级惰性大王害怕了。

一开始时,我们总会暗暗低下头,把头埋得更深。

渐渐地,李老师的幽默深深感染了大家,大家也变得主动多了。

说到幽默搞笑,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虽然——似乎——这已成为经典。

2、中学时,每次我们到学校附近的一个篮球场打篮球,总会看到他的身影。

他僵直地站立在篮球架下,不出声,也很少走动,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们,空洞的眼神让人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开始时,被这样一个奇怪的人盯着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心生厌烦。

我也曾几次想让他离开,但一看到他呆滞的眼神,又觉得实在无法沟通。

3、远远望去,您坐在一张活动式的藤椅上,一摇一摇踉踉跄跄便无部罩的摇来摇去。

细看您那慈祥的面孔又多了一丝憔悴,凌乱的短发已两鬓斑白,微风一动鬓发便更加凌乱不堪,看上去已有60——花甲,还有那还灵动明丽的小眼睛已变得混浊不清输缩的只见凸凸不平的额头;脸部的已不是往日那么腼腆。

4、你是我所见过的在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忠厚老实的人,你和蔼的眼神,低沉的嗓音和真诚的心总是给人一种温暖,一种舒畅。

和你交流,没有任何的屏障;和你交流,顺着那温和的目光我总能接触来自一种真实感的注视。

5,你的目光,闪动着清澈,闪动着明媚,闪动着纯净,如同一湾清泉流转,那份神往、那种痴狂,即便是邪恶的污浊,也能被你温暖的眼神融化,即使是昧良虚假,也能被你深刻的目光击碎,即使是冷若冰霜的性情,也能被你的慈祥和仁爱所感动、所屈服

你就是这么一个神圣的女子,悄然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6、诺大的球场,只见一奔跑的身影好像与外界隔离。

转身、运球、跳起,进栏,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

那短发飘扬在耳际,那笑声充斥在耳旁,那掌声充满在球场。

黑而有神的瞳孔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就是你--阿叶

以前问过你为何会喜欢打篮球,你说的那样自然:因为在打篮球时,可以把那些不愉快的事一同忘却。

7,虽说我们老师是教“之乎者也”的,但是他可是个潮人。

“潮”并非说他服装潮,而是说他思想潮。

近日他在空间里发表了一篇名为《中国式标语》的文章。

他一共列出了十种中国式的标语,虽说十种中国式标语都在字里行间透出幽默,但是却也从侧面反映了国人对语言文字的滥用,并未真正关注语言文字的美丽。

8、他是我的英语老师,姓周。

在他带我们班的短短一年之中,他用他高超的教学水平和幽默的课堂风格赢得了我们全班的喜爱和敬意。

当我怀着紧张和好奇走进他办公室时,见我面带紧张,他就先开口了。

他说他已经了解到我在我们班算是英语比较好的学生,他希望我在这学期能配合他的工作,一起把我们班英语搞上去。

面对这位素未谋面就对我寄予厚望的老师,我不觉感到万分亲切。

8、我分明看见他眼里空落落的疼。

他依旧给我最好的爱,只是,他不再牵我的手过马路;他不再亲亲我的脸再让我去学校;他不再抓知了猴回来炒…。

他会抓紧我的袖子,小心看好没有车才放心让我过马路;他会一直站在原地,看我走远才放心的离开;他会买好多好多的知了猴回来做,他会说这些没有抓来的好吃… 9、你是个追求上进的女孩。

每当我想着闭上双眼小憩一会儿的时候,不经意总瞥见你皱着眉头忙碌的翻着书本。

“哎呀,物理太差啦

”你大叫着,左翻右找的抱出一大摞物理资料出来一题一题的看,手拿着笔一行一行的点,时不时的一圈,或画个记号。

你那物理教辅书上做得满满的,红色的笔记和蓝色的字体鲜明映衬跃入我的视线。

10, 她的教育方式与众不同,“表扬中有表扬,批评中带表扬”,很怪吧

记得有一次,我进老师办公室,有个学生迟到了,我以为老师会爆跳如雷,但我错了,老师正在聊的挺热乎。

学生每次叫办公室之前,都呈现幸福的样子,哈哈。

有时,老师还会因为面目学生找事,不理解父母哭泣,老师行为感动我。

11、我的性格有点内向,能结交到几个真心朋友不容易,她们让我懂得: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第一次竞选班长失败了,我努力寻找原因。

后来,朋友告诉我:比赛最忌讳的就是缺乏信心。

是啊,缺乏自信和胆小是我最大的敌人。

朋友答应我,以后学校组织的每一项活动,她都会陪着我参加。

就这样,平凡的我交到了最真挚的朋友。

12、丫头很喜欢淋雨,下雨时,我们总是不打伞,故意去淋雨。

那是我们的一种放松的方式,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

有时候,躺在床上,我会想,或许人真的有来生来世,或许上辈子我们就在一起,所以我们怎答应过对方,下辈子一定还要在一起,而这一辈子,我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我要去保护她,保护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12、脸蛋圆圆的,前面一层厚厚的直刘海,把眼睛完完全全的挡住,她绝对不是那种瘦的只剩骨头似的女孩,也不是胖得像肉球,她好似总在笑,每天似乎都很开心。

她的眼睛很大,她就是丫头,我生命中重要的一个人。

我们会把一只狗一只猫都列入我们的话题,在路上,我们不会沉默,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在她面前,我可以大声的咒骂着我讨厌的人,她心里的小秘密也会告诉我。

也许你不能理解,有时候有个人每天都会陪你上下学,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13、你是个很有耐心的女孩。

每当我遇到了不懂的问题,毫无疑问总是向优秀的你请教,而你总是耐心地、详细地为我排出困惑。

遇到难题,你总是先冥思苦想,很不容易的你找到了解决的办法,然后你就细心的为我一一解答。

对你,我产生了无限的感激之情。

14,当我问个很简单的问题时,你没有抱怨,也不去推辞,你仍然耐心的为我说着、讲着。

你还毫不吝啬的告诉我做一道题,应该是具备什么样的解题技巧、怎样寻找出入点、怎样用简便方法。

我感觉你的身影是那样高大。

15,妈妈打小家境贫寒,在家排行老大的她,便过早的挑起了那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家庭重担。

拮据的生活条件,剥夺了她接受更好的教育的权利。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妈妈望着我的课本发呆时的眼神。

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

无限的渴望与希冀,仿佛她丢失的,不仅是她的整个童年,还有那一份成长的希望与快乐。

琼君梗概

琼君  阳光从靠西的窗角慢慢撤去,小圆几上的夜来香散出淡淡的清香,屋里渐渐暗下来了。

小白猫偷偷走进屋来,猛然窜到女主人的腿上。

坐在藤椅上的人因此惊醒了。

  “坏东西

”琼君打着小猫,亲呢地骂了一声。

她低下头去,捡拾被小猫踏落在地板上的信纸。

夜来香幽香扑鼻,她不由得伸手去摸摸小圆几上的夜来香,白色的花朵,衬出她的指甲肉略带青紫,大病后的孱弱,还没有恢复过来。

  她把信折好,又打开来,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再看一遍,纸上的笔笔画画,都揉进她的感情里。

其实,她儿子满生在信上只简简单单地说,离开母亲的次日,便北上入学,大学生活从此开始,预备到双十节再回来,希望母亲保重身体。

毛衣不必忙着织,如果织的话,希望左胸前绣上他名字的缩写——m和s两个字母。

  她带着微笑,看着小猫在地板上滚毛线球,嘴里不禁喃喃地说:“已经是大学生了,身材那么高大

”那天他走进病房来,真吓了她一跳。

她每年都要替他织毛线,第一次是婴儿的小帽,上面缀个绒球,用的是在德记洋行买来的澳洲细绒线。

她记得很清楚,买了半磅,织一顶帽子,一套衣裤,还剩下许多。

现在呢,满以为一磅足够了,到后来才知道,袖子还没着落。

这么长,这么大,好像在织地毯,织也织不完。

  上次那件毛衣,还是三年前织的,比起那时来,他不止高一个头吧。

像浇了粪的大白菜,审得这么快

三年间没有再给他织件毛衣,她不免叹惜,而且惊奇。

三年后的今天,母子间总算和好了。

从病房里他第一声叫妈起,从他的来信起,从织这件肥大的毛衣起,她将拾回一部分已经失去的东西。

她希望拾圆的这部分,能和现在的环境融合在一起,使她的生活更充实、更丰满,而不至于有勉强弥合的痕迹才好。

  小猫正捧着毛线球在打滚,她出神地凝视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想伸手去把小猫赶开,可是她心不在焉,懒得再去管教。

毛线让它去揉乱吧,早晚总可以理得清,反正毛衣也快织成了。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多年前一位女音乐教师讲的话来。

她和一群女同学,下课时总爱围在钢琴边,有一次,偶然有几个早熟的同学谈到,漂亮的女教师,蓝布旗袍外面披一件鹅黄色的毛线衣,漫不经心地用一个手指轻轻弹了两下琴键,说:“中国女人早婚也还是有好处的……”“为什么

”“一个女孩子在没有塑成坚定的个性前便结婚,比较容易接受夫家的和精神,使她的个性能溶入夫家的传统。

不管好歹,总是很融洽的。

晚婚便相反,有了塑成的个性和,再去迁就别人,便会感觉痛苦了。

”   听这话整整二十年了,在当时她毫无所动,因为她还是个糊涂的女孩子。

但为什么二十年后的今天,这些话忽然又走进她的脑海呢

  在那位音乐教师说过这话后不久,她便完成了初中学业。

一个晴天霹雳,一生潦倒的父亲忽然在暑假中暴病去世。

母亲本来身体不好,又不能干,靠着亲友的帮助,才勉强把丧事办了。

  她穿着灰色布丧袍,头发上簪一朵白绒花,拖着不大合脚的白鞋,随着那个做塾师的舅舅到各亲友家叩头道谢。

她记得到韩四叔家,舅舅特别当面提醒她:   “可得给韩四叔多磕两个头,这回多亏四叔,是你们家的大恩人哪

”   她跪了下去,韩四叔连忙抢过来拉她,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她知道韩四叔对她们寡母孤女的恩情多么重,她很懂事,不肯起来:“您要受我这个头。

”当她站起身来,从大穿衣镜中看见自己灰色的身影时,不禁,也许是在思人面前,特别感到身世凄凉,止不住眼泪进流,竟蒙着脸悲泣起来。

  许多年后,琼君每逢照到这架穿衣镜,都要引起一些凄凉的回忆。

想想也奇怪,她怎么竟落得嫁给叫韩四叔的人呢

韩四叔比她大三十岁,原是她父亲生前的好友,是击吟社的吟诗朋友,因为家中颇有祖产,老早就从宦海中退休,只在几个文化机关挂了“顾问”之类的名义,过着清高的隐居生活。

他对琼君父亲的丧事尽了朋友之道,在亲友间很受人尊敬。

  不知道什么人想起把琼君做嫁给韩四叔做填房,琼君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听到这个提议,伸手抹了抹眼泪,说:“再好没有了,我还能活几天

要是这苦命的孩子随了韩四叔,我也放心了

还是问问姑娘自己吧

年头儿也不是老年头儿了

”倚在床边的琼君早羞得躲到外屋去了。

她心跳得很厉害,没有反抗的意念,反而有一种有了依靠的安心。

成婚就在父亲死后半年,孝服还没有满。

她十六岁,他四十六岁。

  从此,她在三进房子的大家庭里,负起了主妇的责任,一串钥匙,经常挂在衣襟下的钮扣上。

前妻所遗下的一个女儿正和她同年,个子似乎还比她高一点,第一次看见她显得很惶惑,虽然趴在地下磕头,脸上却露出很不乐意的神气。

她觉得很窘,很想伸过手去,请教几句关于管理这个大宅子的问题。

可还是板了脸,很庄重地受了满珍小姐三个头。

满珍小姐不愧是书香门第,很懂礼貌,开始叫她“妈”,管已死的母亲叫“娘”。

她对于礼数也不马虎,每这祭日,她都会领着这位大女儿,给她以前曾经称呼过“韩四婶”的女人上供磕头。

她是一个天生的好主妇,落落大方的态度,在亲朋间博得了好名声。

她这样做,原是出自她善良的本性,同时也是一个未塑的型,在渐渐溶入夫家的精神的石膏,正像那位音乐女教师所比喻的。

满珍小姐也渐渐地成了她的朋友。

  她不懂得,但她在十七岁,也毕竟做了真真实实的母亲。

韩家十七年没有听见婴儿的哭声了,一家上下都很兴奋。

韩四叔,不,四先生,尤其激动,彻夜守在堂屋里来回踱着,焦虑地等着妻子生产的消息。

佣人报信说:“恭喜四先生,是位小少爷

”四先生守的是老规矩,没有进产房,只隔着棉门帘轻轻问:“琼君,你好吧

”   “好,四先生,恭喜你

”她软弱地回答,随着两行泪从眼角顺着鬓边直流到枕头上,不知是兴奋,还是感思。

——她和韩四叔年龄相差这么多,要她换口喊“雪章”很困难,因此她也随着家人称呼他四先生。

四先生在也曾有过美男子的令名,到如今,一袭湖绉长衫飘飘然,也还有中年人潇洒的风度。

琼君特别注意自己的装扮,一件淡色的旗袍,两粒珍珠的耳环,后颈上绾一个元宝髻。

这种淡雅的装扮,在琼君只是为了他们双双外出时,使人看着相称些,不要让人把“”的句子形容到他们夫妇身上来。

同时也为了带着和她同岁的大女儿出去时,不要误认她们是姊妹。

在她那环境中,合乎身份是很重要的事。

她理悟这些,比理悟爱情还早。

  可是事实上,青春的光彩是压制不住的,自从生了满生以后,琼君的身体发育丰满起来,浑身好像灌注了什么浆液,皮肤流露着光柔的滑润,连头发都显得特别黑亮,一切都像才在人生的路上开始出发,光芒四射。

可是四先生呢

鬓角,额头,已经显露出代表生命累积的痕迹来了。

  五十整寿那天,客散人静后,四先生兴致很好,在灯下铺起纸来,为琼君的二十岁赠诗,那诗上说,他怎样遇到这位比他年轻三十岁的贤淑的女性,她如何能持家和善待前妻的孩子,他晚年得子如何地快乐,自己又如何能与这位年轻的妻子白首偕老。

浓黑的墨汁一笔笔写到描金红纸上,琼君再一次从对着紫檀桌的穿衣镜中望见了自己的侧影——一个线条匀称胸部丰满的少妇,正站在一个神态虽然潇洒可是已经露出倦容的男人的背后。

唉,他真的老了吗

这时,睡在床上的三岁的满生,正喃喃发着呓语,吊灯旁,迷漫着烟雾,她轻轻吁了一口气,在这一刹那间,她第一次产生了迷惘的感觉。

  过了五十岁,四先生衰弱的现象更为明显,好在四先生不愁生活,有好妻子好女儿,使他能安心地养老。

他更为懒散,更加不修边幅,灰白的胡子索性留起来了,于是多了一项工作,小篦梳随时拿来在鼻子底下梳来梳去,好像和他玩弄家藏的一百多只香炉一样,只是为了遣兴。

可是琼君,她总是设法不去注意那撮灰白的胡须。

  一个冬天的早晨,炉火还没有烧红,屋里很冷,四先生忙着给朋友写寿屏,琼君在桌旁伺候笔墨。

一抬头,看见专心写作的四先生,鼻子里流出了一朵鼻涕,拖在灰白的胡须上,像一条小卧蚕。

她不禁皱起眉头,从桌上随手拿起一张废纸,叠来叠去,叠成一个细长条,然后放在嘴里用力咬,咬上咬下,咬成一根小纸棍。

她忽然想起,满珍小姐曾经问她许多次:“您为什么嫁给我父亲

”她一直无法答复,这时她才想起来,不是应当回答说:“大小姐,我是为了报恩。

”这样想着,她的良心却又在呵责她自己,即使一点点坏念头,也是罪过的

罪过的

  大小姐大学毕业后便出国了,在启程的前一天,她特别到琼君屋中来,琼君正在练习作画。

那是一幅观音像,画好,题上“信士弟子琼君沐手敬绘”字样,可以使心情平静。

大小姐很诚恳地说:“妈

我这一走好几年,爸爸近年身体不好,家里都得您操心了。

”“大小姐,家里你放心。

……”话虽这么说,她到底还是落下了泪。

大小姐是个能干的新女性,书读得比她多得多,似乎对她最同情,她们的感情一向很不错。

丈夫体弱,自己的孩子又这么小,大小姐的远游,使琼君失去了精神上的依赖。

  漫漫长日,在空阴的大宅第中,经年都是同样的气味,同样的情调:香炉里的沉香末,炉火上的药罐,紫檀桌上的古董,永远画不完的观音像,年年拆了又添线的满生的毛衣……琼君毕竟还是年轻的,黑印度绸旗袍裹着有几分消瘦的身躯,却添了几分憔悴的美。

  过了几年,大小姐学成归国,韩四叔这一家也恢复了不少生气,可是就在这时候,他们全家,还有大小姐的新夫婿,先撤退到上海,最后就一齐登上了中兴轮,来到基隆。

大小姐在台北住定了,四先生本来在历史文化馆有个名义,馆方在台中拨给他一幢二十四个榻榻米的房子,四先生拿它同老家三进大房子相比,总是摇头叹息的。

可是有个小院子的日本房子也相当雅致,四先生一家就住到台中来了。

  变幻无定的海岛气候,加速结束了四先生的生命。

他怀念故乡的诗句预定写二十韵的,写成了不满八个韵,便和衣垂首倒在书桌上了。

死,一了百了,四先生死而无憾。

六十一岁的人,死在妻子儿女环绕的哭泣声中,算是很有福气的了。

琼君念死者的许多好处,对她的许多思情,如醉如痴地哭泣着。

  她也曾仔细想过,今后残余的岁月,还是像她过去一样,必得依附在另一个实体上,好像树上的藤,以前她依附的是四先生,今后是满生了。

她虽这样想,事实可不这么简单。

她生命里似乎又添了一个人了。

  四先生死后,她的生活越发单调。

她常常提前一天撕去日历,不是大晴天也把四先生的旧衣服翻出来晾在竹竿上,大小姐刚有怀孕的信儿就忙着打点催生衣,给满生买来的童军服不管牢不牢,扣子全部缝一遍。

就这样,日子还是空空洞洞地剩下一大截。

  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琼君尤其觉得凄凉。

韩家在大陆上有许多亲戚故旧,四先生年纪虽然大,他上面还有好几位老长辈,像九奶奶椿庭伯伯等,现在都应该是八九十岁的人了。

四先生的平辈小辈,更不知有多少。

那时侯的应酬多忙,生活多热闹,琼君虽然怕应酬,但是到了台湾,有时候倒觉得寂寞得可怕。

这许多亲戚朋友,都留在大陆,现在是讯息沓然,生死莫卜。

四先生是个重情感的人,想起他所收藏的许多字画古书,许多亲朋故交,生前一个人也常常流眼泪。

住在台北还好,那边熟人还多,可是偏偏住在幽静的台中。

满珍小姐和她的夫婿一年也只能来一两次。

满生一上学,她不是逗着小猫玩,就是学她的工笔画了。

  在这样情形下,惠彬成了她家的熟客。

嘉彬是比琼君小两岁的青年工程人员,本来是韩家的世交,管四先生也叫“韩四叔”的。

他一向在上海读书,后来又在南京做事,她也记不得有这样一个“侄儿”。

可是有一次,四先生把这个青年人带回家来,对她说:   “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张惠彬,现在在高坝工程处做事。

嘉彬,这是你的四婶

”   那天——记得是个晴朗的星期天——嘉彬就在他们家吃的午饭。

她亲自下厨房做了几个北方菜,那位青年人吃得很高兴。

她从来没有夸耀过自己的烹饪艺术,可是那时候台湾北方馆子很少,台中简直没有地方吃到北方菜,尤其这么可口的北方菜——她记得那位青年人说过这样的话。

他是学水利工程的,台湾的地方去过不少,什么阿里山啦、太鲁阁啦、鹅銮鼻啦,他都描写得生动活跃。

  “四叔,四婶,——来到台湾,不能不去看看台湾的名胜,过年的时候,我陪你们先上鹅銮鼻去看看温暖的南海。

满生弟弟,咱们一块儿去

”   满生弟弟睁大了眼睛,听得很出神。

四先生也频频地颔首称是。

她很少出门,这次来台湾,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在中兴轮上,她觉得天很高,很蓝,海也很可爱。

她开始了解海阔天空是怎么一回事。

她又模模糊糊地觉得:身上挂着一串钥匙,在五代祖传三进深的老宅子里走来走去,或是光着一双脚,在纸门里穿出穿进,这样做人似乎缺少着什么。

  可是没有等到过年,四先生的痰喘病复发,他不肯请医生。

西医,他是不相信的,台中没有一个他信得过的中医。

  他过去得很快。

嘉彬住在离台中市不远的一个什么镇上,为了帮忙料理丧事,订了两天假,晚上就睡在他们客厅的塌榻米上。

棺木是他去定的,电报是他去拍的,公墓是他去接洽的。

他讲得一口好台湾话,移灵的工人都听他指挥,似乎对他都很有好感。

  “四婶——您去出一会儿吧

满生弟弟,你也别再哭了,这儿的事我照料

”   他的能干是叫满珍小姐都佩服的。

琼君自己没有费气力,就把丧事办理得井井有条,——她只管痴痴呆呆地哭。

  她看着入殓中的丈夫,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亲。

死人看来似乎都是差不多的,脸上的表情只是平静,并没有书上所说的那么可怕。

因此使活着的亲人哭得特别悲伤。

  从丧事她又想到自己当初的婚事。

没有父亲的那场丧事,她至少可以读到高中毕业,不会那么早就结婚的。

可是四先生是她的思人呀

  她眼里噙住眼泪,看着这位忙得满头大汗的青年人。

“要说恩人,这位张嘉彬可不也是恩人

”   她真想也向他磕个头,可是——她不敢往下想了。

  惠彬出的力可真不少。

他去办交涉,向文化馆请来了一笔抚恤金,四先生原住的房屋,馆方也答应由他的家属暂时住下去。

  几个月来频频的接触,她自以为对惠彬有了更深的认识。

她认为他说:“好吧,你身体弱,让我去。

”是他有热忱;“不成,我答应过你,不能不做。

”是他守信用;“你不对,不该忘记自己。

”是他心地好;“你嘴里不说,心里明白。

”是他认识人。

至于在她自己这方面,她反而觉得不能了解自己了。

说是有事找他来,却又说不出什么;瓜果自已同样有一份,却要问他是酸是甜;留他吃饭有仆妇,却要亲自下厨;他说她穿的蓝长衫颜色好,却认定他不喜欢她穿黑长衫。

  她不敢作非分之想:“身份”的观念在她的生命中打下了牢固的根基。

她一想到她在偷偷地恋着这位青年,就有了犯罪的感觉,眼前不觉闪过思重如山的四先生的影像。

她满心想打消这个犯罪的念头,但是不可能。

她企图以拒绝见面来挽救自己,可是总有些小小的理由,把他们拉在一起。

他不是个冥顽不灵的人,可是他似乎不原谅她。

他为什么每星期天非到她家里来不可呢

她究竟是他的四婶,左右邻居的冷言冷语,他总该躲避着些呀

再说,他办公的地方一定有女同事什么的,为什么他不去找一个女朋友呢

  他真要是不来了,她的日子恐怕也是过不下去的。

满生上学放学,看见母亲心神不安,忽悲忽喜的神情,瞪着大大的眼睛。

她也曾想跟满生谈谈。

唉,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同他商量呢

怎么能够同自己的孩子商量呢

  这种事情,能够同谁商量呢

  但是使她惊慌的是:满生似乎跟母亲开始疏远,不单跟母亲疏远起来,很明显地,他对嘉彬也表示着敌意。

  嘉彬的为人和蔼可亲,她相信凡是同他接触过的人,没有一个不觉得的。

他黑黑的眉毛,长长的脸庞,脸上的胡子根好像老是剃不干净似的,显得经过风霜,见过世面;可是他会笑,笑声很清脆,笑的时候眼睛发出顽皮的光,微微地露出两排微黄可是整齐的牙齿,又显得如此地年轻。

他能干,他健谈,他一肚子的故事,像这样一个大孩子,无疑是应该获得小孩子的欢迎。

不错,满生曾经喜欢过他。

嘉彬哥哥帮他温习功课,嘉彬哥哥买过皮球给他,惠彬哥哥对他讲过喷射飞机的故事,惠彬哥哥常陪他去看电影,满生实在没理由不喜欢他。

  满生忽然的沉默和紧张,她起初以为他有病,但是她很快地发现,他是在对妈妈生气。

他有时候脸上显出一种可怕的冷笑,有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里对着爸爸的那张相片发呆,有时候有说有笑,仍旧是一个快乐的小孩子,可是只要嘉彬一来,满生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满生,满生,来吃饭吧,开饭了。

”她那天又做了一两个菜,招待嘉彬。

满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脸上铁青,眼睛只是看着胸前的钮扣。

  这一种不友善的表示,把妈妈一肚子的高兴不知赶到哪里去了。

  嘉彬这些日子显得越来越活泼,满脸笑容地走过去拍满生的肩膀说:   “满生弟弟,咱们先吃饭,吃过饭一块儿去看电影

”他的北平话是道地的。

满生也说过,嘉彬哥哥的国语,比他学校里的老师还要“帅”,可是今天嘉彬哥哥一切的“帅”,都归无用。

满生猛然把肩膀一摔,头仍旧不抬起来,恨恨地说了这两句话:   “别这么‘满生弟弟,满生弟弟’的,好不好

”   一顿很不愉快的午饭吃完,满生又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陪他在廊下坐着,他也显得很有心事,平常那种谈笑风生的劲儿,今天忽然都收了起来。

她替他难过,她又觉得害怕,这一切都预兆着什么凶恶的事情。

她想起她父亲去世的那一天,也是这么好的太阳,她正躺在村子外的小溪边,两脚伸进了溪水中,让冰凉的溪水流过她的脚面,忽然舅舅气啾啾地找来了:   “琼君

琼君

快回家,你爸不好了

”   这一声叫喊,从此改变了她的生活。

可是她现在忽然觉得身体被嘉彬抱了起来,他的热烘烘的嘴唇正用力地压了上来。

  “琼君,我不能再称呼你四婶了。

事情总得要有个了断,我不能再让满生来笑话我

”   她想哭。

好容易才迸出这一句话:   “你是真心吗

你知道我是个——”   “我们没有不能相爱的理由。

”惠彬打断她的话,他的拥抱真可怕。

  当天晚上,嘉彬在回去之前,特别瞩咐了她这几句话:“琼君,抬起头来,你有恋爱和结婚的权利,没人阻挡你。

”   隔了几天,大小姐忽然从台北赶来,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话渐渐转入正题,琼君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很坦白地说:“大小姐,我打算朝前走一步。

”她到底不敢说“再嫁”两个字。

她这句话几乎是冲口而出的,事前没有准备,所以说完了不由得低下头。

大小姐回答得很理智:“你的宝贵青春都为爸爸牺牲了,你有充足的理由再嫁。

”意外的顺利,几乎使她不敢相信。

她又和大小姐商量了许多细节,最后决定,她亲生的儿子满生随他的异母姐姐和姐夫生活。

  不肯妥协的倒是满生。

他自从知道了母亲的决定以后,母亲喊他,哄他,照应他,总是一个不做声。

他很倔强地跟着姐姐去台北,他一声“妈”叫得很勉强,可是她看出来孩子的眼圈是红的。

  她的婚礼很简单,只有满珍和她的夫婿,还有惠彬的几个朋友来参加。

满生,她让他留在台北,她不愿意再刺激他。

  琼君所认为的奢侈的梦终于成为事实了。

她和嘉彬的生活有无限的甜蜜,想到这种情爱的生活将被她无限期地占有时,她真觉得快乐,满足。

  三年平静的生活过去了,她得了一种必须动手术的病症,嘉彬在志愿书上签了字,她的生命算是交给医生。

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心情特殊,不知怎么竟苦念着三年不见的满生,也许是因为开刀后不能再生育而联想到与她血肉相连的另一个生命,也许是对于这次手术发生恐惧因而怀念与自己生命有关的人。

她想到满生呱呱坠地时洪亮的哭声,她想到冬夜火炉的铁档上烤尿布的情景,她想到第一次领满生进学校,她想到一身丧服匍匐匐灵前的中学生,她想到她再嫁前那愤恨的面孔。

那个从她身体分裂出来的肉体,就永远和她没有关系了吗

她几时才能得到孩子的谅解

等满生对爱情或婚姻有了体验才了解母亲,不是太晚了吗

当嘉彬进病房时,她含蓄地问:   “我也许会死,不是吗

”   嘉彬握住她的手连忙安慰说:“手术是安全可靠的,不要多虑。

”   “但是,”她没有正视惠彬,斜望着床前小几上的台灯,“动手术前,我想看到所有的亲人,嘉彬,除了你,我不是还有个亲人吗

”   “你指的是满生

我去试试看。

”嘉彬真聪明,一下就明白了。

  琼君这样说了,并不敢真正地期待。

但是当她第二天午睡醒来,正作抬入手术室之前的准备时,病房门轻轻叩了两下推开了,随后一个高大的青年走进来。

她吓了一跳,惊疑未定,一声“妈”才真正地唤醒了她。

“是——是——是满生

”她笑了,泪也流了出来。

“你真的来了

”她声音哽咽着。

  他们母子没有谈叙别后,因为那容易触及当初不愉快的事情。

这样已经很够了,他知礼地微笑着站在床前,她多高兴啊

  “听说你已经考了大学。

”   “妈

我已经考取了,等您动完手术,我就要回台北去注册。

您什么时候动手术

”   “你去吧,这儿很方便,而且还有——”她想说嘉彬,终于没有说出来,临时改变了口气:“还有——,我要给你织件毛衣,你喜欢什么颜色

”   “不用了,也好,颜色您瞧着办吧。

”   絮絮叨叨地谈了一阵,满生就说先去外面买点东西再回来。

看那高大的背影从病房外消失,她满心轻松,解除一件心头的重压后,她才安心地被抬入手术室。

病人的心理得到安慰,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

  出了医院,长日无聊,她开始穿动着两根竹针给满生织毛衣,线球满地板地滚,她的思维也跟着团团转。

接到满生的来信,她竟呆想了整整一下午。

  “睡着了吗

怎么不开灯……”是嘉彬进来说话的声音,跟着室内的日光灯“刷”地亮了,看见琼君呆坐在躺椅上,他走过来抚着她的肩头,低下头来问:“又在想什么

”   “我嘛

”琼君直看着嘉彬的脸,“我在想,鹅銮鼻那地方的海到底有多么温暖

”   “好吧,等你病养好了,咱们就去。

你来了台湾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识过台湾的名胜

还有满生,你写信叫他来,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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