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世同堂
一:祁老太爷什么也不怕,只怕庆不了八十大寿。
在他的壮年,他亲眼看见八国联军怎样攻进北京城。
后来,他看见了清朝的皇帝怎样退位,和接续不断的内战;一会儿九城的城门紧闭,枪声与炮声日夜不绝;一会儿城门开了,马路上又飞驰着得胜的军阀的高车大马。
战争没有吓倒他,和平使他高兴。
逢节他要过节,遇年他要祭祖,他是个安分守己的公民,只求消消停停的过着不至于愁吃愁穿的日子。
即使赶上兵荒马乱,他也自有办法:最值得说的是他的家里老存着全家够吃三个月的粮食与咸菜。
这样,即使炮弹在空中飞,兵在街上乱跑,他也会关上大门,再用装满石头的破缸顶上,便足以消灾避难。
为什么祁老太爷只预备三个月的粮食与咸菜呢
这是因为在他的心理上,他总以为北平是天底下最可靠的大城,不管有什么灾难,到三个月必定灾消难满,而后诸事大吉。
北平的灾难恰似一个人免不了有些头疼脑热,过几天自然会好了的。
不信,你看吧,祁老太爷会屈指算计:直皖战争有几个月
直奉战争又有好久
啊
听我的,咱们北平的灾难过不去三个月
七七抗战那一年,祁老太爷已经七十五岁。
对家务,他早已不再操心。
他现在的重要工作是浇浇院中的盆花,说说老年间的故事,给笼中的小黄鸟添食换水,和携着重孙子孙女极慢极慢的去逛大街和护国寺。
可是,芦沟桥的炮声一响,他老人家便没法不稍微操点心了,谁教他是四世同堂的老太爷呢。
儿子已经是过了五十岁的人,而儿媳的身体又老那么病病歪歪的,所以祁老太爷把长孙媳妇叫过来。
老人家最喜欢长孙媳妇,因为第一,她已给祁家生了儿女,教他老人家有了重孙子孙女;第二,她既会持家,又懂得规矩,一点也不象二孙媳妇那样把头发烫得烂鸡窝似的,看着心里就闹得慌;第三,儿子不常住在家里,媳妇又多病,所以事实上是长孙与长孙媳妇当家,而长孙终日在外教书,晚上还要预备功课与改卷子,那么一家十口的衣食茶水,与亲友邻居的庆吊交际,便差不多都由长孙媳妇一手操持了;这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所以老人天公地道的得偏疼点她。
还有,老人自幼长在北平,耳习目染的和旗籍人学了许多规矩礼路:儿媳妇见了公公,当然要垂手侍立。
可是,儿媳妇既是五十多岁的人,身上又经常的闹着点病;老人若不教她垂手侍立吧,便破坏了家规;教她立规矩吧,又于心不忍,所以不如干脆和长孙媳妇商议商议家中的大事。
祁老人的背虽然有点弯,可是全家还属他的身量最高。
在壮年的时候,他到处都被叫作“祁大个子”。
高身量,长脸,他本应当很有威严,可是他的眼睛太小,一笑便变成一条缝子,于是人们只看见他的高大的身躯,而觉不出什么特别可敬畏的地方来。
到了老年,他倒变得好看了一些:黄暗的脸,雪白的须眉,眼角腮旁全皱出永远含笑的纹溜;小眼深深的藏在笑纹与白眉中,看去总是笑眯眯的显出和善;在他真发笑的时候,他的小眼放出一点点光,倒好象是有无限的智慧而不肯一下子全放出来似的。
把长孙媳妇叫来,老人用小胡梳轻轻的梳着白须,半天没有出声。
老人在幼年只读过三本小书与六言杂字;少年与壮年吃尽苦处,独力置买了房子,成了家。
他的儿子也只在私塾读过三年书,就去学徒;直到了孙辈,才受了风气的推移,而去入大学读书。
现在,他是老太爷,可是他总觉得学问既不及儿子——儿子到如今还能背诵上下《论语》,而且写一笔被算命先生推奖的好字——更不及孙子,而很怕他们看不起他。
因此,他对晚辈说话的时候总是先楞一会儿,表示自己很会思想。
对长孙媳妇,他本来无须这样,因为她识字并不多,而且一天到晚嘴中不是叫孩子,便是谈论油盐酱醋。
不过,日久天长,他已养成了这个习惯,也就只好教孙媳妇多站一会儿了。
长孙媳妇没入过学校,所以没有学名。
出嫁以后,才由她的丈夫象赠送博士学位似的送给她一个名字——韵梅。
韵梅两个字仿佛不甚走运,始终没能在祁家通行得开。
公婆和老太爷自然没有喊她名字的习惯与必要,别人呢又觉得她只是个主妇,和“韵”与“梅”似乎都没多少关系。
况且,老太爷以为“韵梅”和“运煤”既然同音,也就应该同一个意思,“好吗,她一天忙到晚,你们还忍心教她去运煤吗
”这样一来,连她的丈夫也不好意思叫她了,于是她除了“大嫂”“妈妈”等应得的称呼外,便成了“小顺儿的妈”;小顺儿是她的小男孩。
小顺儿的妈长得不难看,中等身材,圆脸,两只又大又水灵的眼睛。
她走路,说话,吃饭,作事,都是快的,可是快得并不发慌。
她梳头洗脸擦粉也全是快的,所以有时候碰巧了把粉擦得很匀,她就好看一些;有时候没有擦匀,她就不大顺眼。
当她没有把粉擦好而被人家嘲笑的时候,她仍旧一点也不发急,而随着人家笑自己。
她是天生的好脾气。
祁老人把白须梳够,又用手掌轻轻擦了两把,才对小顺儿的妈说: “咱们的粮食还有多少啊
” 小顺儿的妈的又大又水灵的眼很快的转动了两下,已经猜到老太爷的心意。
很脆很快的,她回答:“还够吃三个月的呢
” 其实,家中的粮食并没有那么多。
她不愿因说了实话,而惹起老人的罗嗦。
对老人和儿童,她很会运用善意的欺骗。
“咸菜呢
”老人提出第二个重要事项来。
她回答的更快当:“也够吃的
干疙疸,老咸萝卜,全还有呢
”她知道,即使老人真的要亲自点验,她也能马上去买些来。
“好
”老人满意了。
有了三个月的粮食与咸菜,就是天塌下来,祁家也会抵抗的。
可是老人并不想就这么结束了关切,他必须给长孙媳妇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日本鬼子又闹事哪
哼
闹去吧
庚子年,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城,连皇上都跑了,也没把我的脑袋掰了去呀
八国都不行,单是几个日本小鬼还能有什么蹦儿
咱们这是宝地,多大的乱子也过不去三个月
咱们可也别太粗心大胆,起码得有窝头和咸菜吃
” 老人说一句,小顺儿的妈点一次头,或说一声“是”。
老人的话,她已经听过起码有五十次,但是还当作新的听。
老人一见有人欣赏自己的话,不由的提高了一点嗓音,以便增高感动的力量: “你公公,别看他五十多了,论操持家务还差得多呢
你婆婆,简直是个病包儿,你跟她商量点事儿,她光会哼哼
这一家,我告诉你,就仗着你跟我
咱们俩要是不操心,一家子连裤子都穿不上
你信不信
” 小顺儿的妈不好意思说“信”,也不好意思说“不信”,只好低着眼皮笑了一下。
“瑞宣还没回来哪
”老人问。
瑞宣是他的长孙。
“他今天有四五堂功课呢。
”她回答。
“哼
开了炮,还不快快的回来
瑞丰和他的那个疯娘们呢
”老人问的是二孙和二孙媳妇——那个把头发烫成鸡窝似的妇人。
“他们俩——”她不知道怎样回答好。
“年轻轻的公母俩,老是蜜里调油,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真也不怕人家笑话
” 小顺儿的妈笑了一下:“这早晚的年轻夫妻都是那个样儿
” “我就看不下去
”老人斩钉截铁的说。
“都是你婆婆宠得她
我没看见过,一个年轻轻的妇道一天老长在北海,东安市场和——什么电影园来着
” “我也说不上来
”她真说不上来,因为她几乎永远没有看电影去的机会。
“小三儿呢
”小三儿是瑞全,因为还没有结婚,所以老人还叫他小三儿;事实上,他已快在大学毕业了。
“老三带着妞子出去了。
”妞子是小顺儿的妹妹。
“他怎么不上学呢
” “老三刚才跟我讲了好大半天,说咱们要再不打日本,连北平都要保不住
”小顺儿的妈说得很快,可是也很清楚。
“说的时候,他把脸都气红了,又是搓拳,又是磨掌的
我就直劝他,反正咱们姓祁的人没得罪东洋人,他们一定不能欺侮到咱们头上来
我是好意这么跟他说,好教他消消气;喝,哪知道他跟我瞪了眼,好象我和日本人串通一气似的
我不敢再言语了,他气哼哼的扯起妞子就出去了
您瞧,我招了谁啦
” 老人楞了一小会儿,然后感慨着说:“我很不放心小三儿,怕他早晚要惹出祸来
” 正说到这里,院里小顺儿撒娇的喊着:“爷爷
爷爷
你回来啦
给我买桃子来没有
怎么,没有
连一个也没有
爷爷你真没出息
” 小顺儿的妈在屋中答了言:“顺儿
不准和爷爷讪脸
再胡说,我就打你去
” 小顺儿不再出声,爷爷走了进来。
小顺儿的妈赶紧去倒茶。
爷爷(祁天佑)是位五十多岁的黑胡子小老头儿。
中等身材,相当的富泰,圆脸,重眉毛,大眼睛,头发和胡子都很重很黑,很配作个体面的铺店的掌柜的——事实上,他现在确是一家三间门面的布铺掌柜。
他的脚步很重,每走一步,他的脸上的肉就颤动一下。
作惯了生意,他的脸上永远是一团和气,鼻子上几乎老拧起一旋笑纹。
今天,他的神气可有些不对。
他还要勉强的笑,可是眼睛里并没有笑时那点光,鼻子上的一旋笑纹也好象不能拧紧;笑的时候,他几乎不敢大大方方的抬起头来。
“怎样
老大
”祁老太爷用手指轻轻的抓着白胡子,就手儿看了看儿子的黑胡子,心中不知怎的有点不安似的。
黑胡子小老头很不自然的坐下,好象白胡子老头给了他一些什么精神上的压迫。
看了父亲一眼,他低下头去,低声的说: “时局不大好呢
” “打得起来吗
”小顺儿的妈以长媳的资格大胆的问。
“人心很不安呢
” 祁老人慢慢的立起来:“小顺儿的妈,把顶大门的破缸预备好
” 二:祁家的房子坐落在西城护国寺附近的“小羊圈”。
说不定,这个地方在当初或者真是个羊圈,因为它不象一般的北平的胡同那样直直的,或略微有一两个弯儿,而是颇象一个葫芦。
通到西大街去的是葫芦的嘴和脖子,很细很长,而且很脏。
葫芦的嘴是那么窄小,人们若不留心细找,或向邮差打听,便很容易忽略过去。
进了葫芦脖子,看见了墙根堆着的垃圾,你才敢放胆往里面走,象哥仑布看到海上有漂浮着的东西才敢更向前进那样。
走了几十步,忽然眼一明,你看见了葫芦的胸:一个东西有四十步,南北有三十步长的圆圈,中间有两棵大槐树,四围有六七家人家。
再往前走,又是一个小巷——葫芦的腰。
穿过“腰”,又是一块空地,比“胸”大着两三倍,这便是葫芦肚儿了。
“胸”和“肚”大概就是羊圈吧
这还待历史家去考查一番,而后才能断定。
祁家的房便是在葫芦胸里。
街门朝西,斜对着一棵大槐树。
在当初,祁老人选购房子的时候,房子的地位决定了他的去取。
他爱这个地方。
胡同口是那么狭窄不惹人注意,使他觉到安全;而葫芦胸里有六七家人家,又使他觉到温暖。
门外呢,两株大槐下可供孩子们玩耍,既无车马,又有槐豆槐花与槐虫可以当作儿童的玩具。
同时,地点虽是陋巷,而西通大街,背后是护国寺——每逢七八两日有庙会——买东西不算不方便。
所以,他决定买下那所房。
房子的本身可不很高明。
第一,它没有格局。
院子是东西长而南北短的一个长条,所以南北房不能相对;假若相对起来,院子便被挤成一条缝,而颇象轮船上房舱中间的走道了。
南房两间,因此,是紧靠着街门,而北房五间面对着南院墙。
两间东房是院子的东尽头;东房北边有块小空地,是厕所。
南院墙外是一家老香烛店的晒佛香的场院,有几株柳树。
幸而有这几株树,否则祁家的南墙外便什么也没有,倒好象是火车站上的房子,出了门便是野地了。
第二,房子盖得不甚结实。
除了北房的木料还说得过去,其余的简直没有值得夸赞的地方。
在祁老人手里,南房的山墙与东房的后墙便塌倒过两次以上,而界墙的——都是碎砖头砌的——坍倒是每年雨季所必不能免的。
院中是一墁土地,没有甬路;每逢雨季,院中的存水就能有一尺多深,出入都须打赤脚。
祁老人可是十分喜爱这所房。
主要的原因是,这是他自己置买的产业,不论格局与建筑怎样不好,也值得自傲。
其次,自从他有了这所房,他的人口便有增无减,到今天已是四世同堂
这里的风水一定是很好
在长孙瑞宣结婚的时候,全部房屋都彻底的翻盖了一次。
这次是祁天佑出的力——他想把父亲置买的产业变成一座足以传世的堡垒,好上足以对得起老人,下对得起儿孙。
木料糟了的一概撤换,碎砖都换上整砖,而且见木头的地方全上了油漆。
经这一修改,这所房子虽然在格局上仍然有欠体面,可是在实质上却成了小羊圈数一数二的好房子。
祁老人看着新房,满意的叹了口气。
到他作过六十整寿,决定退休以后,他的劳作便都放在美化这所院子上。
在南墙根,他逐渐的给种上秋海棠,玉簪花,绣球,和虎耳草。
院中间,他养着四大盆石榴,两盆夹竹桃,和许多不须费力而能开花的小植物。
在南房前面,他还种了两株枣树,一株结的是大白枣,一株结的是甜酸的“莲蓬子儿”。
看着自己的房,自己的儿孙,和手植的花草,祁老人觉得自己的一世劳碌并没有虚掷。
北平城是不朽之城,他的房子也是永世不朽的房子。
现在,天佑老夫妇带着小顺儿住南屋。
五间北房呢,中间作客厅;客厅里东西各有一个小门,通到瑞宣与瑞丰的卧室;尽东头的和尽西头的一间,都另开屋门,东头是瑞全的,西头是祁老太爷的卧室。
东屋作厨房,并堆存粮米,煤球,柴火;冬天,也收藏石榴树和夹竹桃什么的。
当初,在他买过这所房子来的时候,他须把东屋和南屋都租出去,才能显着院内不太空虚;今天,他自己的儿孙都快住不下了。
屋子都住满了自家的人,老者的心里也就充满了欢喜。
他象一株老树,在院里生满了枝条,每一条枝上的花叶都是由他生出去的
在胡同里,他也感到得意。
四五十年来,他老住在这里,而邻居们总是今天搬来,明天搬走,能一气住到十年二十年的就少少的。
他们生,他们死,他们兴旺,他们衰落,只有祁老人独自在这里生了根。
因家道兴旺而离开这陋巷的,他不去巴结;因家道衰落而连这陋巷也住不下去的,他也无力去救济;他只知道自己老在这里不动,渐渐的变成全胡同的老太爷。
新搬来的人家,必定先到他这里来拜街坊;邻居有婚丧事设宴,他必坐首席;他是这一带的老人星,代表着人口昌旺,与家道兴隆
在得意里,他可不敢妄想。
他只希望能在自己的长条院子里搭起喜棚,庆祝八十整寿。
八十岁以后的事,他不愿去想;假若老天教他活下去呢,很好;老天若收回他去呢,他闭眼就走,教子孙们穿着白孝把他送出城门去
在葫芦胸里,路西有一个门,已经堵死。
路南有两个门,都是清水脊门楼,房子相当的整齐。
路北有两个门,院子都不大,可都住着三四家人家。
假若路南是贵人区,路北便是贫民区。
路东有三个门,尽南头的便是祁宅。
与祁家一墙之隔的院子也是个长条儿,住着三家子人。
再过去,还有一家,里外两个院子,有二十多间房,住着至少有七八家子,而且人品很不齐。
这可以算作个大杂院。
祁老太爷不大看得起这个院子,所以拿那院子的人并不当作街坊看待;为掩饰真正的理由,他总说那个院子只有少一半在“胸”里,而多一半在葫芦腰里,所以不能算作近邻,倒好象“胸”与“腰”相隔有十几里路似的。
把大杂院除外,祁老人对其余的五个院子的看待也有等级。
最被他重视的是由西数第一个——门牌一号——路南的门。
这个门里住着一家姓钱的,他们搬走过一次,可是不久又搬了回来,前后在这里已住过十五六年。
钱老夫妇和天佑同辈,他的两个少爷都和瑞宣同过学。
现在,大少爷已结了婚,二少爷也定了婚而还未娶。
在一般人眼中,钱家的人都有点奇怪。
他们对人,无论是谁,都极有礼貌,可是也都保持着个相当的距离,好象对谁都看得起,又都看不起。
他们一家人的服装都永远落后十年,或二十年,到如今,钱老先生到冬天还戴红呢子大风帽。
他家的妇女似乎永远不出大门一步;遇必要的时候,她们必须在门口买点针线或青菜什么的,也只把门开开一点缝子,仿佛怕走漏了门中什么秘密似的。
他们的男人虽然也和别家的一样出来进去,可是他们的行动都象极留着神,好使别人莫测高深。
钱老先生没有作事,很少出门;只有在他脸上有点酒意的时候,才穿着古老的衣服在门口立一会儿,仰头看着槐花,或向儿童们笑一笑。
他们的家境如何
他们有什么人生的乐趣
有什么生活上的痛苦
都没有人知道。
他们的院子里几乎永远没有任何响动。
遇上胡同里有什么娶亲的,出殡的,或是来了跑旱船或耍猴子的,大家都出来看看热闹,只有钱家的门照旧关得严严的。
他们不象是过日子,而倒象终年的躲债或避难呢。
在全胡同里,只有祁老人和瑞宣常到钱家来,知道一些钱家的“秘密”。
其实,钱家并没有什么秘密。
祁老人心中很明白这个,但是不愿对别人说。
这样,他就仿佛有一种替钱家保守秘密的责任似的,而增高了自己的身分。
钱家的院子不大,而满种着花。
祁老人的花苗花种就有许多是由这里得来的。
钱老先生的屋里,除了鲜花,便是旧书与破字画。
他的每天的工作便是浇花,看书,画画,和吟诗。
到特别高兴的时候,他才喝两盅自己泡的茵陈酒。
钱老先生是个诗人。
他的诗不给别人看,而只供他自己吟味。
他的生活是按照着他的理想安排的,并不管行得通行不通。
他有时候挨饿,挨饿他也不出一声。
他的大少爷在中学教几点钟书,在趣味上也颇有父风。
二少爷是这一家中最没有诗意的,他开驶汽车。
钱老先生决不反对儿子去开汽车,而只不喜闻儿子身上的汽油味;因此,二少爷不大回家来,虽然并没有因汽油味和父亲犯了什么意见。
至于钱家的妇女,她们并不是因为男子专制而不出大门,而倒是为了服装太旧,自惭形秽。
钱先生与儿子绝对不是肯压迫任何人的人,可是他们的金钱能力与生活的趣味使他们毫不注意到服装上来,于是家中的妇女也就只好深藏简出的不出去多暴露自己的缺陷。
在祁老人与钱先生的交往中,祁老人老来看钱先生,而钱先生绝对不到祁家去。
假若祁老人带来一瓶酒,送给钱先生,钱先生必定马上派儿子送来比一瓶酒贵着两三倍的一些礼物;他永远不白受人家的东西。
他的手中永远没有宽裕过,因为他永远不算账,不记账。
有钱他就花掉,没钱他会愣着想诗。
他的大少爷也有这样的脾气。
他宁可多在家中练习几点钟的画,而不肯去多教几点钟的书,增加一点收入。
论性格,论学识,论趣味,祁老人都没有和钱先生成为好友的可能。
可是,他们居然成了好朋友。
在祁老人呢,他,第一,需要个年老的朋友,好有个地方去播放他的陈谷子烂芝麻。
第二,他佩服钱老人的学问和人品。
在钱先生呢,他一辈子不肯去巴结任何人,但是有愿与他来往的,他就不便拒绝。
他非常的清高,可并没有看不起人的恶习气。
假若有人愿意来看他,他是个顶和蔼可亲的人。
虽然已有五十七八岁,钱默吟先生的头发还没有多少白的。
矮个子,相当的胖,一嘴油光水滑的乌牙,他长得那么厚厚敦敦的可爱。
圆脸,大眼睛,常好把眼闭上想事儿。
他的语声永远很低,可是语气老是那么谦恭和气,教人觉得舒服。
他和祁老人谈诗,谈字画,祁老人不懂。
祁老人对他讲重孙子怎么又出了麻疹,二孙媳怎么又改烫了飞机头,钱先生不感趣味。
但是,两个人好象有一种默契:你说,我就听着;我说,你就听着。
钱默吟教祁老人看画,祁老人便点头夸好。
祁老人报告家中的琐事,默吟先生便随时的答以“怎么好
”“真的吗
”“对呀
”等等简单的句子。
若实在无词以答,他也会闭上眼,连连的点头。
到最后,两个人的谈话必然的移转到养花草上来,而二人都可以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也都感到难得的愉快。
虽然祁老人对石榴树的趣味是在多结几个大石榴,而钱先生是在看花的红艳与石榴的美丽,可是培植的方法到底是有相互磋磨的必要的。
畅谈了花草以后,钱先生往往留祁老人吃顿简单的饭,而钱家的妇女也就可以借着机会来和老人谈谈家长里短——这时节,连钱先生也不能不承认在生活中除了作诗作画,也还有油盐酱醋这些问题的。
瑞宣有时候陪着祖父来上钱家串门儿,有时候也独自来。
当他独自来的时候,十之八九是和太太或别人闹了脾气。
他是个能用理智控制自己的人,所以虽然偶尔的动了怒,他也不愿大喊大叫的胡闹。
他会一声不响的溜到钱家去,和钱家父子谈一谈与家事国事距离很远的事情,便把胸中的恶气散尽。
在钱家而外,祁老人也喜欢钱家对门,门牌二号的李家。
在全胡同里,只有李家的老人与祁老太爷同辈,而且身量只比祁老人矮着不到一寸——这并不是李四爷的身子比祁老人的短这么些,而是他的背更弯了一点。
他的职业的标志是在他的脖子上的一个很大的肉包。
在二三十年前,北平有不少这种脖子上有肉包的人。
他们自成一行,专给人们搬家。
人家要有贵重的东西,象大磁瓶,座钟,和楠木或花梨的木器,他们便把它们捆扎好,用一块窄木板垫在脖子上,而把它们扛了走。
他们走得要很稳,脖子上要有很大的力量,才能负重而保险不损坏东西。
人们管这一行的人叫作“窝脖儿的”。
自从有板子车以后,这行的人就渐渐的把“窝”变成了“拉”,而年轻的虽然还吃这一行的饭,脖子上可没有那个肉包了。
李四爷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很体面,尽管他脖子有肉包,而背也被压得老早就有点弯。
现在,他的年纪已与祁老人不相上下,可是长脸上还没有多少皱纹,眼睛还不花,一笑的时候,他的眼与牙都放出光来,使人还能看出一点他年轻时的漂亮。
二号的院子里住着三家人,房子可是李四爷的。
祁老人的喜欢李四爷,倒不是因为李四爷不是个无产无业的游民,而是因为李四爷的为人好。
在他的职业上,他永远极尽心,而且要钱特别克己;有时候他给穷邻居搬家,便只要个饭钱,而不提工资。
在职业以外,特别是在有了灾难的时节,他永远自动的给大家服务。
例如:地方上有了兵变或兵灾,他总是冒险的顶着枪子儿去到大街上探听消息,而后回来报告给大家应当怎样准备。
城门要关闭了,他便在大槐树下喊两声:“要关城了
赶紧预备点粮食呀
”及至灾难过去,城门又开了,他便又去喊:“太平没事啦,放心吧
”祁老人虽然以这一带的老人星自居,可是从给大家服务上来说,他自愧不如李四爷。
所以,从年纪上和从品德上说,他没法不尊敬李四爷。
虽然李家的少爷也是“窝脖儿的”,虽然李家院子是个又脏又乱的小杂院。
两个老人若在大槐树下相遇而立定了,两家的晚辈便必定赶快的拿出凳子来,因为他们晓得两个老人的谈话多数是由五六十年前说起,而至少须花费一两钟头的。
李四爷的紧邻四号,和祁老人的紧邻六号都也是小杂院。
四号住着剃头匠孙七夫妇;马老寡妇与她的外孙子,外孙以沿街去叫:“转盘的话匣子”为业;和拉洋车的小崔——除了拉车,还常打他的老婆。
六号也是杂院,而人们的职业较比四号的略高一级:北房里住着丁约翰,信基督教,在东交民巷的“英国府”作摆台的。
北耳房住着棚匠刘师傅夫妇,刘师傅在给人家搭棚而外,还会练拳和耍“狮子”。
东屋住着小文夫妇,都会唱戏,表面上是玩票,而暗中拿“黑杵”①。
对四号与六号的人们,祁老人永远保持着不即不离的态度,有事就量力相助,无事便各不相扰。
李四爷可就不然了,他对谁都愿意帮忙,不但四号与六号的人们都是他的朋友,就连七号——祁老人所不喜欢的大杂院——也常常的受到他的协助。
不过,连这样,李四爷还时常遭受李四妈的指摘与责骂。
李四妈,满头白发,一对大近视眼,几乎没有一天不骂那个“老东西”的。
她的责骂,多数是她以为李四爷对朋友们还没有尽心尽力的帮忙,而这种责骂也便成为李四爷的见义勇为的一种督促。
全胡同里的孩子,不管长得多么丑,身上有多么脏臭,都是李四妈的“宝贝儿”。
对于成年人,李四妈虽然不好意思叫出来,而心中以为他们和她们都应该是她的“大宝贝儿”。
她的眼看不清谁丑谁俊,她的心也不辨贫富老幼;她以为一切苦人都可怜可爱,都需要他们老夫妇的帮忙。
因此,胡同里的人有时候对祁老人不能不敬而远之,而对李老夫妇便永远热诚的爱戴;他们有什么委屈都去向李四妈陈诉,李四妈便马上督促李四爷去帮忙,而且李四妈的同情的眼泪是既真诚而又丰富的。
夹在钱家与祁家中间的三号是祁老人的眼中钉。
在祁家的房还没有翻修以前,三号是小羊圈里最体面的房。
就是在祁家院子重修以后,论格局也还不及三号的款式象样。
第一,三号门外,在老槐下面有一座影壁,粉刷得黑是黑,白是白,中间油好了二尺见方的大红福字。
祁家门外,就没有影壁,全胡同里的人家都没有影壁
第二,论门楼,三号的是清水脊,而祁家的是花墙子。
第三,三号是整整齐齐的四合房,院子里方砖墁地。
第四,三号每到夏天,院中必由六号的刘师傅给搭起新席子的凉棚,而祁家的阴凉儿只仗着两株树影儿不大的枣树供给。
祁老人没法不嫉妒
论生活方式,祁老人更感到精神上的压迫与反感。
三号的主人,冠晓荷,有两位太太,而二太太是唱奉天大鼓的,曾经红过一时的,尤桐芳。
冠先生已经五十多岁,和祁天佑的年纪仿上仿下,可是看起来还象三十多岁的人,而且比三十多岁的人还漂亮。
冠先生每天必定刮脸,十天准理一次发,白头发有一根拔一根。
他的衣服,无论是中服还是西装,都尽可能的用最好的料子;即使料子不顶好,也要做得最时样最合适。
小个子,小长脸,小手小脚,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小,而都长得匀称。
匀称的五官四肢,加上美妙的身段,和最款式的服装,他颇象一个华丽光滑的玻璃珠儿。
他的人虽小,而气派很大,平日交结的都是名士与贵人。
家里用着一个厨子,一个顶懂得规矩的男仆,和一个老穿缎子鞋的小老妈。
一来客,他总是派人到便宜坊去叫挂炉烧鸭,到老宝丰去叫远年竹叶青。
打牌,讲究起码四十八圈,而且饭前饭后要唱鼓书与二簧。
对有点身分的街坊四邻,他相当的客气,可是除了照例的婚丧礼吊而外,并没有密切的交往。
至于对李四爷,刘师傅,剃头的孙七,和小崔什么的,他便只看到他们的职业,
照样子写词语
百思不得(六字成语) 六字成语(按首字笔画排序下: 一个鼻孔出气 做二不休 一如一静 一而再再而三 一传十十传百 一步一个脚印 一床锦被遮盖 一虎难敌众犬 一客不烦二主 一蟹不如一蟹 丁是丁卯是卯 九牛二虎之力 士可杀不可辱 万变不离其中 三寸不烂之舌 三折肱为良医 大开方便之门 中惠而实不至 井水不犯河水 太岁头上动土 五十步笑百步 天无绝人之路 天不怕地不怕 天有不测风云 无所不用其极 不可同日而语 不当家花拉的 不足为外人道 不知天高地厚 不怕官只怕管 不废吹灰之力 不登大雅之堂 止谤莫如自修 勿谓言之不预 父母在不远游 务白头马生角 牛头不对马嘴 手无缚鸡之力 长安居大不易 风马牛不相及 风从虎龙从云 心有余力不足 巧诈不如拙成 东风压倒西风 犯天下之大韪 生同裘死同穴 生米做成熟饭 礼之用和为贵 立与不败之地 发昏章第十一 毕其功于一役 过五关斩六将 过屠门而大嚼 耳闻不如目见 老死不相往来 死无葬身之地 死不死活不活 存十一于千百 有过之无不及 有志不在年高 有志者事竟成 有目不识泰山 吃一堑长一智 当面鼓对面锣 迅雷不及掩耳 如入无人之境 如坠五里雾中 远水不救近火 拒人千里之外 求人不如求己 求大同存小异 吹皱一池春水 男女授受不亲 言必信行必果 事实胜于雄辩 英雄所见略同 拉大旗做虎皮 明人不做暗事 彼一时此一时 卑之无甚高论 使功不如使过 经一事长一智 挂羊头卖狗肉 竖子不足与谋 胜不娇败不馁 狡兔死良狗烹 哀大莫如心死 闻名不如见面 活不活死不死 前怕狼后怕虎 神不知鬼不觉 几来之则安之 恭敬不如从命 赶着鸭子上架 起死人肉白骨 夏虫不可言冰 热锅上的蚂蚁 烈女不更二夫 顾左右而言他 借寇兵赍盗粮 冤有头债有主 疾雷不及掩耳 海水不可斗量 高不成低不就 掷地作金石声 眼不见心不烦 眼中疔肉中刺 悬羊头挂狗肉 敢怒而不敢言 貂不足狗尾续 割鸡焉用牛刀 强不强以为知 满招损谦受益 打破沙锅问到底(七字成语) 挨一拳头学一着 挨着勤的没懒的 矮子肚里疙瘩多 按倒葫芦起来瓢 按倒葫芦又起瓢 八抬大轿请不动 八字还没一撇儿 八字没有一撇儿 败家子不怕财多 败将不提当年勇 败子回头金不换 半瓶子醋好晃荡 绊人的桩不在高 帮腔的上不了台 饱汉不知饿汉饥 背着抱着一般沉 鼻子底下长着嘴 鼻子底下就是路 鼻子下面有个嘴 闭门造车难合辙 别时容易见时难 兵随将领草随风 不长材料净长包 不打无准备之仗 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看僧面看佛面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知哪个炕头热 不撞南墙不回头 猜个八九不离十 裁缝仗着热熨斗 采动荷花牵动藕 草里失针草里寻 馋咬舌头瘦咬腮 朝中有人好做官 车到山前必有路 成则为王败则贼 成者王侯败者贼 秤砣虽小压千斤 吃水不忘打井人 吃小亏沾大便宜 吃一看二眼观三 痴心女子负心汉 池里无鱼虾为大 初生牛犊不怕虎 出水才看两脚泥 出头椽子首先烂 船不到岸不松浆 船到码头车到站 船到弯处得转舵 船家孩子会泅水 船家孩子会游泳 慈悲太过当作恶 此地无银三百两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从眼皮底下溜走 撮药三年会行医 打狗要看主人面 打开窗户说亮话 打开天窗说亮话 打一巴掌揉三揉 打一巴掌揉一揉 大路不平众人踩 大路不平众人铲 大人不记小人过 大人不见小人怪 大树底下好乘凉 大树底下好遮荫 大丈夫能屈能伸 胆小不得将军坐 弹不到一根弦上 得饶人处且饶人 低头不见抬头见 东扯葫芦西扯瓢 东方不亮西方亮 独虎架不住群狼 蹲着茅坑不拉屎 恶狗改不了吃屎 儿行千里母担忧 防风就要先堵洞 放着河水不洗船 肥了骡子瘦了马 肥水不落外人田 肥猪难逃屠夫手 丰年要当歉年过 夫妻无隔夜之仇 疙瘩要往开里解 给个棒捶就当针 给脸往鼻子上抓 功夫不负有心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 光棍不吃眼前亏 锅里不找碗里找 锅里没有碗里空 孩儿口里讨实信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汉不夸当年勇 好汉不提当年勇 好汉做事好汉当 好汉作事好汉当 好了疮疤忘了疼 好了伤疤忘了疼 好死不如赖活着 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心赚个驴肝肺 喝水不忘打井人 横挑鼻子竖挑眼 红花还得绿叶扶 狐狸变不了狸猫 糊涂老婆乱当家 糊涂庙里糊涂神 护疮护得一包脓 画的饼充不了饥 话到唇边留半句 话到口边留半句 话到嘴边留半句 话说三遍是闲言 黄金有价情无价 黄忠七十不服老 皇帝也有穷亲戚 皇天不负有心人 火烧眉毛顾眼前 火旺不怕柴草湿 鸡蛋往石头上碰 家家都有难唱曲 肩子虽破骨子在 见恶不除三分罪 见蛇不打三分罪 将在谋而不在勇 焦饼烂面不伤人 嚼过的甘蔗不甜 结下了不解之缘 解铃还得系铃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铃还仗系铃人 金银有价情无价 今朝有酒今朝醉 近水楼台先得月 井干才觉水可贵 敬酒不吃吃罚酒 救人还须救到底 君子动口不动手 靠着大树好乘凉 拉不出屎怪茅坑 拉不出屎怨厕所 拉不出屎怨茅厕 来而不往非礼也 懒驴懒马屎尿多 狼披羊皮还是狼 浪子回头金不换 老虎屁股摸不得 老虎屁股碰不得 老鹰不吃窝下食 脸朝黄土背朝天 脸丑怪不得镜子 驴蹄子不分瓣儿 锣鼓长了没好戏 马屁拍到马腿上 马屁拍的马脚上 买卖不成仁义在 卖瓜的不说瓜苦 满股文章不充饥 猫哪有不吃鱼的 猫咬尿脬空欢喜 没有办法的办法 没有不透风的墙 没有过不去的河 眉毛胡子一把抓 每逢佳节倍思亲 面不改色心不跳 磨刀不误砍柴工 拿着鸡毛当令箭 哪打铧子哪住犁 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壶不开提那壶 男子无妻不为家 能人背后有能人 能人之外有能人 泥人还有个土性 尿不到一个壶里 牛不喝水强按头 牛打江山马坐殿 赔了夫人又折兵 偏疼儿女不得济 泼水容易收水难 欺人即是欺自己 七岁八岁讨狗嫌 牵着不走打着走 千滚豆腐万滚鱼 千金难买老来瘦 千金难买心中愿 前船就是后船跟 墙里开花墙外香 强将手下无弱兵 强龙难压地头蛇 强中自有强中手 青出于蓝胜于蓝 清官难断家务事 情人眼里出西施 穷人无灾便是福 屈死旁人笑死贼 拳头大的是哥哥 惹不起还躲不起 人不出门身不贵 人不该死有救星 人不伤心不落泪 人逢佳节倍思亲 人逢喜事精神爽 人还没到声先到 人活七十古来稀 人怕出名猪怕壮 人凭志气虎凭威 人巧不如家什妙 人是衣裳马是鞍 人心不足蛇吞象 人心都是肉长的 人心都是肉做的 人走红运马走膘 人走时气马走膘 三分治病七分养 三句话不离本行 杀人不过头点地 山高遮不住太阳 伤风是百病之母 伤筋动骨一百天 上梁不正底梁歪 上梁不正下梁歪 身在曹营心在汉 身在福中不知福 生姜断不了辣气 生姜还是老的辣 生米已煮成熟饭 生米做成了熟饭 生怕别人不知道 生在福中不知福 盛不上饭怨勺子 胜败乃兵家常事 胜者王侯败者贼 失败乃成功之母 十个便宜九个爱 十个光棍九个倔 十个指头有长短 十指伸出有长短 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护只为多开口 是姻缘棒打不开 手巧不如家什妙 兽医多了治死牛 书到用时方恨少 树欲静而风不止 水流千遭归大海 水浅养不住大鱼 说不出来的高兴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说得有鼻子有眼 说的比唱的好听 说嘴郎中无好药 死马当做活马骑 死马当做活马医 死马当作活马医 死猪不怕开水淋 死猪不怕开水烫 台灯照人不照己 泰山压顶腰不弯 太阳打西边出来 太阳都晒屁股了 贪小便宜吃大亏 天塌下来地接着 天王老子也不行 天下穷人是一家 天下乌鸦一般黑 天阴总有天晴曰 跳进黄河洗不清 偷鸡不成失把米 头发胡子一把抓 吐口唾沫是个钉 兔子不吃窝边草 兔子不急不咬人 往自己脸上抹黑 为朋友两肋插刀 无事不登三宝殿 五百年前是一家 下坡容易上坡难 响鼓还得重槌敲 小车不倒尽管推 小孩说话不搀假 小孩嘴里讨实话 小笼装不住大鸟 小树不理不成才 小树不修不成材 小腿扭不过大腿 小鱼穿在大串上 小鱼翻不了大浪 小鱼掀不起大浪 新官上任三把火 心急吃不得热粥 心里有病舌头短 心有余而力不足 修桥补路头一功 雪一不冷雪二冷 阎王路上五老少 阎王也怕拼命鬼 眼看干饭化成水 眼里揉不进沙子 羊毛出在羊身上 养儿方知父母恩 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步一个脚印儿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场秋雨一场凉 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寸光阴一寸金 一分行情一分货 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个典型一盏灯 一个锅里搅马勺 一个锅里抢马勺 一个好汉三个帮 一个和尚一本经 一个和尚一个磬 一个将军一个令 一个篱笆三个桩 一个萝卜一个坑 一个女婿半个儿 一脚踏了两家船 一口吃成个胖子 一口吃个大胖子 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年之计在于春 一瓶不满半瓶摇 一人做事一人当 一曰夫妻百曰恩 一曰之计在于晨 一身做事一身当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条道儿走到黑 一条鱼腥一锅汤 一碗凉水看到底 一碗清水看到底 一碗水往平处端 一窝狐狸不嫌臊 一夜夫妻百曰恩 寅年吃了卯年粮 英雄背后有能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 樱桃好吃树难栽 有恩不报非君子 有钢使在刀刃上 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钱难买老来瘦 有钱难买少年时 有钱难买我愿意 有钱能买鬼推磨 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权能使鬼推磨 又不是赢房赢地 又想吃鱼又怕腥 冤仇可解不可结 冤家宜解不宜结 远水救不了近火 宰相肚里能撑船 占着茅坑不拉屎 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山望着那山高 这一下子可完了 真亲恼不了百曰 芝麻开花节节高 知恩不报非君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 置于死地而后生 置之生死于度外 治了病治不了命 钟在寺院声在外 重打锣鼓另开张 重赏之下无懦夫 众人拾柴火焰高 抓住旋风就是鬼 自刀削不着自把 自己跌倒自己爬 自己筐里没烂杏 坐不到一条凳上 矬子队里选将军 水蝎子,不怎么蛰 水蝎子,不怎么着 一招儿鲜,吃遍天 附:八字成语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斗大的字不识半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会干的不如会说的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水大漫不过鸭子去 天上掉下馅儿饼来 天塌下来有地接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一回胜过那一回 自家人不说客套话 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百尺杆头,更进一步 包子有肉,不再摺上 豹死留名,人死留皮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兵熊一个,将熊一窝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不经冬寒,不知春暖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参谋是嘴,副官是腿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乘热打铁,乘水和泥 秤不离砣,鼓不离锣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丑媳妇,迟早见公婆 出得龙潭,又入虎穴 出门问路,入乡问俗 穿衣戴帽,各有所好 船载千斤,掌舵一人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从小看大,三岁知老 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躲了雷公,遇了霹雳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赶着不走,打着倒退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黄金易得,知己难寻 火心要空,人心要实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鸡慌上房,狗急跳墙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家在一主,兵在一将 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没有高山,不显平地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 宁漏一群,不漏一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人活百岁,终有一死 人家偷驴,他拔橛儿 人怕揭短,树怕剥皮 人怕没脸,树怕没皮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杀人抵命,欠债还钱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 树怕动根,人怕伤心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天下兴忘,匹夫有责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小洞不补,大洞吃苦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养兵千曰,用兵一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不沾亲,二不带故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曰为师,终生为父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早知今曰,何必当初 灶炕打井,房顶开门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嘴巴没毛,说话不牢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九字成语八扛子打不出个屁来 河里逃出来又掉井里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心里没病不怕冷年糕 一笔写不出俩姓儿来 一笔写不出俩字儿来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分钱掰成两半儿花 一个鼻子眼儿出气儿 一拳头砸出一眼井来 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 干啥说啥,卖啥吆喝啥 木头眼镜儿,瞧不透你 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谭咏麟怎么会有两个老婆
事件曝光后,原来“隐身”的正印老婆莎莉(杨洁薇)却在重阳节当天,罕有现身陪阿伦妈妈左右,似乎要以行动证实复出打理家事。
\ 据知情人透露,谭家两老始终认为先入门为大,而且不会容许两房争风吃醋破坏家庭和谐,所以阿伦妈妈在生,Wendy想“转正”绝对不容易,即使Wendy生了儿子也如此。
虽然阿伦与莎莉因为Wendy母子的介入渐行渐远,但逾5亿元资产物业全部掌握在莎莉手中,反之Wendy只有跑马地两层物业在手。
\ 谭咏麟 八字排盘:\ 庚寅、甲申、庚寅、大运排盘:6岁乙酉、16岁丙戌、26岁丁亥、36岁戊子、46岁己丑、56岁庚寅\ 济缘算命赵明雷点评:\ 从谭咏麟的八字来看妻子,首先要看正财出现没有,正财出现当以正财看妻,偏财看妾。
如果是妻正妾偏,那么还要看喜用忌神的属性。
例如,命主身旺财星为用。
正财近的夫妻恩爱,妻贤子孝,偏疼正妻。
当然,也不是不宠爱小妾,原因是用财,得女人力,这属于偏财遥隔的类型。
\ 如果是偏财近而正财远隔,那么妻为偏财,夫妻容易产生口舌交恶,个性都不合,而命主反而更珍惜正财。
或者是异地生活,二奶陪伴身边。
但是不管几个老婆,都对命主有益。
\ 如果是财星为忌神的话,不管是正财还是偏财,正妻还是小妾,都没有真心对待的。
如果守着自己的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那还有待商榷,如果是不走正道,桃花劫财临头,多一个女人倒一次霉。
\ 谭咏麟是八字偏财对立的类型,岁月日金木交战,克老婆的类型。
而且财星不是被截脚就是被盖头。
就像这种财星落在比劫之上的命主,死老婆的还真不少。
也有身旺走这样的大运死老婆的。
而谭咏麟八字正财不显,偏财为妻,显示出夫妻不合之象。
这种夫妻不合是意见不合,性格独立造成的,庚金想制约寅木,但是寅木不愿被庚金制约,一个想着关心体贴,一个不愿被人关心体贴。
或者是互不理解,夫妻之道不交融。
比如说,谭咏麟以为把寅木照护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什么都不需要寅木去操心就是对寅木最大的爱护。
而寅木受到约束,最不喜欢活在庚金的阴影下。
反而对庚金的制约产生抵触和排斥,此外,庚金想当然的认为寅木应该理解他。
而寅木也想当然的认为庚金应该理解我,反而双方互不理解。
大多数偏财坐下的夫妻关系都是这种类型,也偏重于这种夫妻关系,所以最适合娶个小老婆。
原因是小老婆有恋父情结,最喜欢受人照顾,也喜欢享受这种习惯养成的被照顾的生活状态。
所以,偏财坐下的男命,找妻子一般小个五六七八岁的好。
这样才能夫妻更长久些,婚姻也更稳定些。
中国常用的俗语
原汤化原食 越渴越吃盐 越怕越有鬼 照葫芦画瓢 真金不怕火 真人不露相 针尖对麦芒 正人显积己知子莫若父 知足者常乐 纸包不住火 众人是圣人 嘴皮上功夫 矬老婆高声 矬老婆声高6字暗地里下刀子 百闻不如一见 百治不如一防 背后搞小动作 表壮不如里壮 不会走就想跑不会走就要跑 不可同曰而语 不怕官就怕管 不怕慢只怕站 不是长久之计 不是平处落的不是省油的灯 不显山不露水 不幸中之大幸 不要不好意思 不知天高地厚 草有根树有心草中饿不死蛇 拆东墙补西壁 拆东墙补西墙 长木匠短铁匠 秤锤小压千斤 吃不了兜着走吃一堑长一智 丑话说在前头 穿新鞋走老路 吹得天花乱坠 春不种秋不收 打掉牙肚里咽打是亲骂是爱 打是疼骂是爱 打心里不愿意 打肿脸充胖子 大白天说梦话 当面鼓对面锣当面锣对面鼓 刀搁在脖子上 刀子嘴豆腐心 到哪河脱哪鞋 丁是丁卯是卯 独虎不敌群狼短铁匠长裁缝 恶人难行善事 耳不听心不烦 耳闻不如一见 二八月乱穿衣 放长线钓大鱼风不吹树不动 风不动树不摇 干打雷不下雨 干得相当出色 干一行爱一行 高不成低不就隔条江不同腔 隔着锅台上炕 各打五十大板 跟别人过不去 恭敬不如从命 狗肚里没人话狗肚里一条肠 狗改不了吃屎 狗咬狗一嘴毛 挂羊头卖狗肉 管闲事落不是 光天化曰之下过一天算一天 好男不和女斗 河水不犯井水 黑瞎子掰棒子 横考虑竖考虑 话不能这么说话是开心钥匙 话说到点子上 活到老学到老 活着干死了算 鸡蛋里挑骨头 吉人自有天相急走冰慢走泥 既来之则安之 家丑不可外扬 假花害怕雨淋 见凡人不说话 见啥人说啥话见水渴见饭饿 姜还是老的辣 江水不犯河水 交情大于王法 脚不正怕鞋歪 狡兔死走狗烹紧庄稼慢买卖 井水不犯河水 救急救不了穷 绝非等闲之辈 君子成人之美 空有一手绝活快一点好不好 捆绑不成夫妻 懒老婆使丈线 烂蒜不烂味儿 老皇历看不得 老皇历念不得老实人办实事 雷声大雨点稀 雷声大雨点小 邻居好赛金宝 龙多靠龙少涝 露水解不了渴驴唇不对马嘴 驴头不对马嘴 满招损谦受益 满嘴里跑火车 猫一天狗一天 没钱的是孙子没事防备有事 没有共同语言 门难进面难看 明人不说暗话 明人不用细说 明人不作暗事名不正言不顺 摸着石头过河 拿不是当理说 拿五马倒六羊 恼一恼老一老 牛皮不是吹的女愁器男愁唱 爬得高跌得重 朋友妻不可欺 捧着金碗要饭 气不打一处来 钱到手饭到口前怕狼后怕虎 前言不搭后语 前有车后有辙 欠了一屁股债 墙头草随风倒 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瓜不甜 桥归桥路归路 求人不如求己 人比人气死人 人不知鬼不觉 人多好干活儿人和心马和套 人活脸马活皮 人老奸马老滑 人配衣马配鞍 人情比纸还薄 人是铁饭是钢人是衣马是鞍 人嫌狗不待见 人心齐泰山移 人有脸树有皮 人正不怕影歪 人正不怕影斜肉烂在汤锅里 三分治七分养 三个饱一个倒 三句不离本行 杀鸡不用牛刀 杀鸡焉用牛刀上气不接下气 上有老下有小 生命在于运动 生怕人家知道 生意不在早晚 胜不骄败不馁食不言寝不语 事实胜于雄辩 是非难逃众口 是非自有公论 是亲必有一顾 守着干粮挨饿树挪死人挪活 水过地皮儿湿 水里来火里去 水没来先叠坝 说不出的高兴 说到哪里去了说得天花乱坠 说你胖你就喘 说时迟那时快 死马当活马医 死无葬身之地 太岁头上动土天不会塌下来 天机不可泄漏 天无绝人之路 天有不测风云 头发长见识短 万变不离其宗为下一代着想 闻名不如见面 无志空活百岁 瞎猫碰死耗子 先小人后君子 县官不如现管想到一块去了 笑一笑少一少 熊瞎子擗苞米 咽不下这口气 言教不如身教 眼不见心不烦样样通样样松 咬人狗不露齿 药补不如食补 药养不如食养 一把屎一把尿 一本难念的经一不做二不休 一步一个脚印 一分钱一分货 一竿子插到底 一棍子打死人 一回生二回熟一回生两回熟 一棵树上吊死 一口吃个胖子 一马勺坏一锅 一脑门子官司 一天声两天熟一条道跑到黑 一条道走到黑 一条鱼满锅腥 一碗水要端平 一心不能二用 一遭生两遭熟一枝动百枝摇 一只手拍不响 一嘴吃个胖子 以失败而告终 阴一套暗一套 永世不得超生有点瞧不起人 有个三长两短 有过之无不及 有话往肚里咽 有理不在声高 有理走遍天下有钱的是爷爷 有前眼没后眼 有前眼无后眼 有眼不识泰山 有意跟你作对 有志不在年高又想吃又怕烫 鱼帮水水帮鱼 鱼恋鱼虾恋虾 鱼找鱼虾找虾 与别人不相干 冤有头债有主远亲不如近邻 远水不解近渴 越着急越串皮 站得高看得远 站一站二里半 真金不怕火炼睁只眼闭只眼 重打鼓另开戏 抓一把扬一把 走那步说那步 做最坏的打算 骒马上不了阵矬子里拔大个 矬子里拔将军 矬子里选将军刀子嘴,豆腐心 二八月,乱穿衣 牛蹄子,两瓣儿 牛蹄子,两半儿 人比人,气死人人挪活,树挪死 人怕逼,马怕骑 人是铁,饭是钢 人一走,茶就凉 人有脸,树有皮水有源,树有根 想不通,行得通 一不做,二不休 一传十,十传百 一分钱,一分货一回生,二回熟 文不文,武不武 拉出来,打进去7字挨一拳头学一着 挨着勤的没懒的 矮子肚里疙瘩多 按倒葫芦起来瓢 按倒葫芦又起瓢八抬大轿请不动 八字还没一撇儿 八字没有一撇儿 败家子不怕财多 败将不提当年勇败子回头金不换 半瓶子醋好晃荡 绊人的桩不在高 帮腔的上不了台 饱汉不知饿汉饥背着抱着一般沉 鼻子底下长着嘴 鼻子底下就是路 鼻子下面有个嘴 闭门造车难合辙别时容易见时难 兵随将领草随风 不长材料净长包 不打无准备之仗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知哪个炕头热 不撞南墙不回头 猜个八九不离十 裁缝仗着热熨斗采动荷花牵动藕 草里失针草里寻 馋咬舌头瘦咬腮 朝中有人好做官 车到山前必有路成则为王败则贼 成者王侯败者贼 秤砣虽小压千斤 吃水不忘打井人 吃小亏沾大便宜吃一看二眼观三 痴心女子负心汉 池里无鱼虾为大 初生牛犊不怕虎 出水才看两脚泥出头椽子首先烂 船不到岸不松浆 船到码头车到站 船到弯处得转舵 船家孩子会泅水船家孩子会游泳 慈悲太过当作恶 此地无银三百两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从眼皮底下溜走撮药三年会行医 打狗要看主人面 打开窗户说亮话 打开天窗说亮话 打一巴掌揉三揉打一巴掌揉一揉 大路不平众人踩 大路不平众人铲 大人不记小人过 大人不见小人怪大树底下好乘凉 大树底下好遮荫 大丈夫能屈能伸 胆小不得将军坐 弹不到一根弦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低头不见抬头见 东扯葫芦西扯瓢 东方不亮西方亮 独虎架不住群狼蹲着茅坑不拉屎 恶狗改不了吃屎 儿行千里母担忧 防风就要先堵洞 放着河水不洗船肥了骡子瘦了马 肥水不落外人田 肥猪难逃屠夫手 丰年要当歉年过 夫妻无隔夜之仇疙瘩要往开里解 给个棒捶就当针 给脸往鼻子上抓 功夫不负有心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光棍不吃眼前亏 锅里不找碗里找 锅里没有碗里空 孩儿口里讨实信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不夸当年勇 好汉不提当年勇 好汉做事好汉当 好汉作事好汉当 好了疮疤忘了疼好了伤疤忘了疼 好死不如赖活着 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心赚个驴肝肺 喝水不忘打井人横挑鼻子竖挑眼 红花还得绿叶扶 狐狸变不了狸猫 糊涂老婆乱当家 糊涂庙里糊涂神护疮护得一包脓 画的饼充不了饥 话到唇边留半句 话到口边留半句 话到嘴边留半句话说三遍是闲言 黄金有价情无价 黄忠七十不服老 皇帝也有穷亲戚 皇天不负有心人火烧眉毛顾眼前 火旺不怕柴草湿 鸡蛋往石头上碰 家家都有难唱曲 肩子虽破骨子在见恶不除三分罪 见蛇不打三分罪 将在谋而不在勇 焦饼烂面不伤人 嚼过的甘蔗不甜结下了不解之缘 解铃还得系铃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铃还仗系铃人 金银有价情无价今朝有酒今朝醉 近水楼台先得月 井干才觉水可贵 敬酒不吃吃罚酒 救人还须救到底君子动口不动手 靠着大树好乘凉 拉不出屎怪茅坑 拉不出屎怨厕所 拉不出屎怨茅厕来而不往非礼也 懒驴懒马屎尿多 狼披羊皮还是狼 浪子回头金不换 老虎屁股摸不得老虎屁股碰不得 老鹰不吃窝下食 脸朝黄土背朝天 脸丑怪不得镜子 驴蹄子不分瓣儿锣鼓长了没好戏 马屁拍到马腿上 马屁拍的马脚上 买卖不成仁义在 卖瓜的不说瓜苦满股文章不充饥 猫哪有不吃鱼的 猫咬尿脬空欢喜 没有办法的办法 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过不去的河 眉毛胡子一把抓 每逢佳节倍思亲 面不改色心不跳 磨刀不误砍柴工拿着鸡毛当令箭 哪打铧子哪住犁 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壶不开提那壶 男子无妻不为家能人背后有能人 能人之外有能人 泥人还有个土性 尿不到一个壶里 牛不喝水强按头牛打江山马坐殿 赔了夫人又折兵 偏疼儿女不得济 泼水容易收水难 欺人即是欺自己七岁八岁讨狗嫌 牵着不走打着走 千滚豆腐万滚鱼 千金难买老来瘦 千金难买心中愿前船就是后船跟 墙里开花墙外香 强将手下无弱兵 强龙难压地头蛇 强中自有强中手青出于蓝胜于蓝 清官难断家务事 情人眼里出西施 穷人无灾便是福 屈死旁人笑死贼拳头大的是哥哥 惹不起还躲不起 人不出门身不贵 人不该死有救星 人不伤心不落泪人逢佳节倍思亲 人逢喜事精神爽 人还没到声先到 人活七十古来稀 人怕出名猪怕壮人凭志气虎凭威 人巧不如家什妙 人是衣裳马是鞍 人心不足蛇吞象 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心都是肉做的 人走红运马走膘 人走时气马走膘 三分治病七分养 三句话不离本行杀人不过头点地 山高遮不住太阳 伤风是百病之母 伤筋动骨一百天 上梁不正底梁歪上梁不正下梁歪 身在曹营心在汉 身在福中不知福 生姜断不了辣气 生姜还是老的辣生米已煮成熟饭 生米做成了熟饭 生怕别人不知道 生在福中不知福 盛不上饭怨勺子胜败乃兵家常事 胜者王侯败者贼 失败乃成功之母 十个便宜九个爱 十个光棍九个倔十个指头有长短 十指伸出有长短 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护只为多开口 是姻缘棒打不开手巧不如家什妙 兽医多了治死牛 书到用时方恨少 树欲静而风不止 水流千遭归大海水浅养不住大鱼 说不出来的高兴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说得有鼻子有眼 说的比唱的好听说嘴郎中无好药 死马当做活马骑 死马当做活马医 死马当作活马医 死猪不怕开水淋死猪不怕开水烫 台灯照人不照己 泰山压顶腰不弯 太阳打西边出来 太阳都晒屁股了贪小便宜吃大亏 天塌下来地接着 天王老子也不行 天下穷人是一家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阴总有天晴曰 跳进黄河洗不清 偷鸡不成失把米 头发胡子一把抓 吐口唾沫是个钉兔子不吃窝边草 兔子不急不咬人 往自己脸上抹黑 为朋友两肋插刀 无事不登三宝殿五百年前是一家 下坡容易上坡难 响鼓还得重槌敲 小车不倒尽管推 小孩说话不搀假小孩嘴里讨实话 小笼装不住大鸟 小树不理不成才 小树不修不成材 小腿扭不过大腿小鱼穿在大串上 小鱼翻不了大浪 小鱼掀不起大浪 新官上任三把火 心急吃不得热粥心里有病舌头短 心有余而力不足 修桥补路头一功 雪一不冷雪二冷 阎王路上五老少阎王也怕拼命鬼 眼看干饭化成水 眼里揉不进沙子 羊毛出在羊身上 养儿方知父母恩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步一个脚印儿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场秋雨一场凉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寸光阴一寸金 一分行情一分货 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个典型一盏灯 一个锅里搅马勺一个锅里抢马勺 一个好汉三个帮 一个和尚一本经 一个和尚一个磬 一个将军一个令一个篱笆三个桩 一个萝卜一个坑 一个女婿半个儿 一脚踏了两家船 一口吃成个胖子一口吃个大胖子 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年之计在于春 一瓶不满半瓶摇 一人做事一人当一曰夫妻百曰恩 一曰之计在于晨 一身做事一身当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条道儿走到黑一条鱼腥一锅汤 一碗凉水看到底 一碗清水看到底 一碗水往平处端 一窝狐狸不嫌臊一夜夫妻百曰恩 寅年吃了卯年粮 英雄背后有能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 樱桃好吃树难栽有恩不报非君子 有钢使在刀刃上 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钱难买老来瘦 有钱难买少年时有钱难买我愿意 有钱能买鬼推磨 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权能使鬼推磨又不是赢房赢地 又想吃鱼又怕腥 冤仇可解不可结 冤家宜解不宜结 远水救不了近火宰相肚里能撑船 占着茅坑不拉屎 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山望着那山高 这一下子可完了真亲恼不了百曰 芝麻开花节节高 知恩不报非君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 置于死地而后生置之生死于度外 治了病治不了命 钟在寺院声在外 重打锣鼓另开张 重赏之下无懦夫众人拾柴火焰高 抓住旋风就是鬼 自刀削不着自把 自己跌倒自己爬 自己筐里没烂杏坐不到一条凳上 矬子队里选将军水蝎子,不怎么蛰 水蝎子,不怎么着 一招儿鲜,吃遍天8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斗大的字不识半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会干的不如会说的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水大漫不过鸭子去 天上掉下馅儿饼来 天塌下来有地接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一回胜过那一回 自家人不说客套话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百尺杆头,更进一步 包子有肉,不再摺上豹死留名,人死留皮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兵熊一个,将熊一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不经冬寒,不知春暖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参谋是嘴,副官是腿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乘热打铁,乘水和泥 秤不离砣,鼓不离锣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丑媳妇,迟早见公婆出得龙潭,又入虎穴 出门问路,入乡问俗 穿衣戴帽,各有所好 船载千斤,掌舵一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从小看大,三岁知老 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躲了雷公,遇了霹雳耳听是虚,眼见为实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赶着不走,打着倒退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黄金易得,知己难寻 火心要空,人心要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鸡慌上房,狗急跳墙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家在一主,兵在一将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没有高山,不显平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 宁漏一群,不漏一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人活百岁,终有一死 人家偷驴,他拔橛儿 人怕揭短,树怕剥皮人怕没脸,树怕没皮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杀人抵命,欠债还钱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 树怕动根,人怕伤心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天下兴忘,匹夫有责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小洞不补,大洞吃苦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养兵千曰,用兵一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不沾亲,二不带故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曰为师,终生为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早知今曰,何必当初 灶炕打井,房顶开门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走到哪儿,算到哪儿 嘴巴没毛,说话不牢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9字八扛子打不出个屁来 河里逃出来又掉井里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心里没病不怕冷年糕 一笔写不出俩姓儿来 一笔写不出俩字儿来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分钱掰成两半儿花 一个鼻子眼儿出气儿 一拳头砸出一眼井来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 干啥说啥,卖啥吆喝啥 木头眼镜儿,瞧不透你 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10字及以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常在河边站哪能不湿鞋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打人休打脸骂人休揭短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冻不死的葱干不死的蒜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透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路遥知马力曰久见人心 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庙小神通大水浅王八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 一个人唱不了八仙过海 一根绳儿上的两只蚂蚱张嘴三分利不给也够本不求同曰生,但求同曰死 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六十六,不死也得掉块肉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七窍里冒火,五脏里生烟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层皮 人善有人欺,马善有人骑人是地行仙,一天走一千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人无百曰好,花无百曰红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 身子跌下井,耳朵挂不住王八瞅绿豆,对上眼儿啦 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一回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逼着上吊,正碰上个歪脖树 木鱼儿改梆子,挨揍的木头 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十个手指头还不一般齐呢 一撅屁股,就知道拉什么屎 一张纸画个鼻子,好大的脸八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了 大河里翻了船,小河里又落水 鸡窝调鸭窝,调来调去差不多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 人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句话让人笑,一句话让人跳 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你淹死 二十三,蹿一蹿,二十五,鼓一鼓井底儿的蛤蟆,没见过多大天儿人不和横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 屋漏偏遭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畦萝卜一畦菜,谁的孩子谁不爱一旋儿横,俩旋儿拧,仨旋儿打架不要命 王奶奶遇上汪奶奶,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儿了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牛郎织女婚后幸福文字
话说牛郎织女隔河相望,天堂众仙异常同情其遭遇,纷纷向王母娘娘求情,架不住众仙的喋喋聒噪,王母娘娘终于批准这对历经爱情艰辛的情侣结婚了。
由于天堂不能解决牛郎和一对儿女的户口,夫妻两只好拖儿带女又回到了人间。
但是他们惊讶地发现,他们在人间的茅屋已被强拆了;几亩薄地也被征收了。
为谋生计,小两口来到都市做了“蜗居”一族。
为了生活,也为了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牛郎只好去摆地摊卖牛羊肉串,织女则在家带孩子。
刚开始,凭着牛郎的勤奋、织女的执著,小日子也还能得过且过。
只是街头有几批戴着大盖帽、穿着笔挺制服的人太难缠,“保护费”收了一茬又一茬,简直是变本加厉。
在各种“保护费”的压迫下,牛郎学会了购买饱含“瘦肉精”的瘦猪肉,再使用牛羊肉膏“加工”成牛羊肉出售,至于烧烤用的油则使用“地沟油”。
虽然牛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饱受良心的折磨,但是为了孩子,为了除去高昂的“保护费”后,还能挣些微薄的养家费,他豁出去了。
然而不久前的猪肉涨价风波彻底击垮了他——他听不懂“砖11\\\/7页家”们所说的“吸屁爱(CPI)”是什么东西,反正这玩意儿一涨,材米油盐和“大盖帽”们的“保护费”都跟着涨,即使用尽一切办法节省成本,也没法支付大盖帽们的“保护费”了。
这时牛郎多年从事农业生产练就的“铁脚板”派上了用场,他再也不交什么“保护费”了,凭着他健壮的体魄和“飞毛腿”般的速度,他走街串巷,与“大盖帽”们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很多追剿他的“大盖帽”跑的口吐白沫,甚至心肌梗塞都没法撵上他。
生活也就这样在每天的“躲猫猫”游戏中继续着。
终于有一天,听隔壁几个摆摊的“摊友”们说,马上要开“试波会”了,风声比较紧,最好别再出去“练摊”了。
牛郎搞不懂什么叫“试波会”,虽然几年的城市生活让他搞懂了“波”就是女人的那玩意,但为什么要“试波”,还要开会“试波”,他实在无法搞明白——这不是耍流氓吗,~但有一件事他非常明白,那就是骨瘦如柴的妻子和面露菜色的一对儿女一天都离不开他摆地摊挣钱。
于是他依然飞奔于都市的大街小巷,向和他同样营养不嫉氖忻衩嵌凳圩潘 囊缏?ldquo;地沟油”香气的肉串,“大盖帽”们依然徒劳地、口吐白沫甚至心肌梗塞地撵着他满世界狂奔......有一次,生活在这个都市的一位刘姓跨栏世界冠军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不禁哀叹道:“人才啊~此人要是参加跨栏大赛,肯定没我啥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