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鸳鸯坚贞爱情的诗句
桃木渌,水上鸳鸯唐·韦庄《菩萨蛮》[洛阳城里]。
渌(1ù录)澈。
这两句大意是临大地,洛阳到处是嫣红的桃花,到处是澄澈的春水,水面上飘浮着并头浴羽的对对鸳鸯。
红英缤纷,绿波荡漾,鸳鸯比翼,一派大好春光。
可用来写盛春景色。
唐代词人 韦庄 《菩萨蛮》春罗双鸳鸯,出自寒夜女。
鸳鸯名言唐·韦应物《杂体五首》其三。
罗:一种质地柔软有花纹的丝织品,此处指罗衣或罗裙。
这两句大意是:美女春日里穿着漂亮的罗裙,上面绣着成双成对的鸳鸯鸟,这美丽的衣服,是贫寒的劳动妇女在深夜里制作出来的。
原诗为:“~。
心精烟雾色,指历千万绪。
长安贵豪家,妖艳不可数。
裁此百日功,唯将一朝舞。
舞罢复裁新,岂思劳者苦。
”其艺术构思与白居易《缭绫》相似。
白诗中“织者何人衣者谁?越溪寒女汉宫姬”,其意与韦诗此二句略同,都是以贵族妇女的豪奢侈靡与劳动妇女的勤苦劳作相映衬,突出剥削者与被剥削者的对立关系。
可用来反映旧社会的阶级关系,或者用来批评某些只知追求华丽服饰而不知社会财富来源于何处的女人。
唐代诗人 韦应物 《杂体五首》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唐·杜甫《绝句二首》其一。
融:指冻土融化。
这两句大意是:天暖泥融,燕于忙于衔混作巢,飞来飞去;春温沙暖,鸳鸯贪睡,卧于沙中迟迟不起。
这首绝句的前两句是:“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四句诗写了江山、花草、燕子、鸳鸯四样景物,构成一幅幅画面,不仅显出蓬勃的春意,诗人愉快之情也从中自见。
仇兆鳌评日:“摹写春景极其工秀,而语出浑成,妙入化工矣。
”这种四句四景,彼此并列,中间虽以春意贯穿,却没有呼应关系的诗,只靠这些景物的组合、安排,构成一种境界,是古代绝句中一种特殊的写作手法。
描写春景、春意可作惜鉴。
唐代诗人 杜甫 《绝句二首》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唐·杜甫《佳人》。
合昏:植物名。
又名合欢,俗称夜合花,叶似槐叶,花淡红色,至夜则合。
鸳鸯:匹鸟,雌雄偶居不离,这两句大意是:合欢尚且知道入夜则合,从不逾时;鸳鸯偶居不离,向不独宿。
这两句分别以“有情”的植物、动物作比喻,说明夫妇之间应该相亲不离。
在原诗中,女主人公以此反衬轻薄夫婿的喜新厌旧,慨叹世情的险恶与冷酷。
唐代诗人 杜甫 《佳人》愿作鸳鸯被,长覆有情人。
唐朝政治家、诗人 李德裕傍岸鸳鸯皆著对,时时出向浅沙行。
关于鸳鸯的名言五代·后蜀·花蕊夫人《宫词》。
著(zhuó浊)对:成对。
这两句大意是:停在岸边的鸳鸯都成双成对,不时地离开河岸向浅水中的沙洲走去。
观察得很细致,描写得很逼真,好像正在拍摄《动物世界》的一组镜头。
可用来描写岸边鸳鸯的活动。
五代十国女诗人 花蕊夫人 《宫词》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唐·卢照邻《长安古意》。
比目:比目鱼,目谓此鱼一目,须两两相并始能游行。
《尔雅·释地》:“东方有比日鱼焉,不比不行,其名谓之鲽(ta榻)。
”此比喻形影不离的情侣。
这两句大意是:得以与心爱的人结成夫妇,像比目鱼一样形影不离,虽死何辞?愿与心上人结为伉俪,如鸳鸯鸟一样出双入对,即使神仙生活也不值得羡慕。
这原是长安舞女内心的独白,反映出她们对爱恋的狂热.对受情的渴求,态度大胆、果决,毫不扭捏作态.是何等的气魄!此句知名度高,表现青年男女对爱情生活的渴望与追求,常被引用。
唐代诗人 卢照邻 《长安古意》花际裴回双蛱蝶。
池边顾步两鸳鸯。
唐·刘希夷《公子行》。
裴回:徘徊。
蛱蝶:蝴蝶的一类,翅有各种鲜艳的色斑。
这两句大意是:(春游的洛阳公子和美女,)形如花间来回飞舞的双双彩蝶,叉像池边相顾漫步的对对鸳鸯。
蛱蝶。
美丽而双飞.常翩跹于花际草间;鸳鸯,闲雅而偶居,喜欢在水里双游或池边双双漫步。
用蛱蝶、鸳鸯比喻游春的公子,美女,恰切自然,能引起人们富有诗意的联想。
唐代诗人 刘希夷 《公子行》江岛蒙蒙烟霭微,绿芜深处刷毛衣。
唐·吉师老《鸳鸯》。
蒙蒙:云雨迷蒙的样子。
这两句大意是:江岛之上细雨蒙蒙,云雾轻轻,鸳鸯正在绿草深处洗刷着身上美丽的羽毛。
小小的江岛,蒙蒙的细雨,薄薄的烟霭,绿绿的水草,一对鸳鸯正在这如诗如画的环境中“刷毛衣”。
这是一幅优美的图画,可用来描写鸳鸯的活动。
唐代诗人 吉师老 《鸳鸯》鸳鸯赭白齿新齐,晚日花中散碧蹄。
鸳鸯名言唐·韩翃《看调马》。
赭(zhě者):红褐色。
这两句大意是:马的毛色红白相间,牙齿刚刚出齐,在夕阳斜照的碧草鲜花中,踏着散碎的步伐行进。
诗句描绘一匹新调成的刚成年的马。
马的毛色像鸳鸯的毛色一样,红褐与白色错杂,鲜艳美丽,牙齿刚刚出齐,正在年轻力壮之时。
在晚日的照耀下,马儿悠闲地踏着碎步,碧草沾蹄,鲜花拂身。
晚日、鲜花、碧草的环境氛围与马的悠闲神态,组成了一幅和谐的图画。
唐代诗人 韩翃 《看调马》惊起鸳鸯岂无恨,一双飞去却回头。
唐·杜牧《入茶山下题水口草市绝句》。
这两句大意是:被惊动的鸳鸯岂能没有怨恨,它们双双飞走了,还回头留恋地张望。
鸳鸯正亲亲密密地栖息在一处,突然被人惊起,它们当然有恨,所以飞去时还要“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一眼共同栖息之处,不仅偶居有情,而且“惊起”、“回头”无不有情。
诗句构想新奇,语言生动,可用来描写惊飞的鸳鸯。
唐代诗人 杜牧 《入茶山下题水口草市绝句》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唐·杜牧《齐安郡后池绝句》。
这两句大意是:整日没有谁去观赏微雨洒落的景色,唯有鸳鸯身穿红衣在池中相对洗浴。
诗人写对对鸳鸯在雨中戏水的情景,想象美丽的翎羽是它们的“红衣”,又想象它们正在池中“浴红衣”,形象鲜明生动。
正因为“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不受惊扰,所以戏水时显得特别自由自在。
可用以描写鸳鸯戏水的情形。
唐代诗人 杜牧 《齐安郡后池绝句》翠鬣红衣舞夕晖,水禽情似此禽稀。
唐·崔珏《和友人鸳鸯之什》其一。
鬣(1iè猎):马颈上的长毛,此指鸳鸯头顶上的长羽毛。
这两句大意是:一对鸳鸯顶着翠绿的长羽,身穿红色的衣衫,在灿烂的夕阳余辉中翩翩起舞,水禽中像这样深情的禽鸟是罕见的。
对对鸳鸯头顶长丝如“鬣”,身披红羽如“衣”,“红”“翠”相间,色彩鲜艳,又在“夕晖”的映照下双双起舞,形象优美,情深无比。
作者以此与其它“水禽”相对照,突出了鸳鸯的深情挚爱。
唐代诗人 崔珏 《和友人鸳鸯之什》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关于鸳鸯的名言宋·贺铸《鹧鸪天》[重过阊门]。
梧桐半死:梧桐雌雄同株,古人称为连理树、合欢树,古诗文中常“梧桐半死”比喻丧偶。
清霜后:指秋天霜降以后。
这里作者以梧桐在秋霜降落以后半死,比喻自己在垂老之年丧妻。
头白:这里是双关语,一则鸳鸯头上有白毛,故称“头白鸳鸯”;二则词人丧妻时已届五十,也到了白发斑斑的年龄。
作者在这里以鸳鸯失伴比喻自己与妻子不能白头偕老。
这两句大意是:连理梧桐在秋霜降落后半死,头白鸳鸯在失去伴侣后独飞。
贺铸一生屈居下僚,生活比较清苦。
他的妻子赵氏勤俭持家,对丈夫关怀备至,夫妇间感情笃厚。
贺铸五十岁左右,其妻亡故。
作者悲痛之余,写下了这首悼亡词,与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并传不朽。
这两句以连理梧桐和头白鸳鸯作比,形象地刻画了妻子亡故以后自己的孤单、寂寞和衰颓。
北宋词人 贺铸 《鹧鸪天》海枯石烂两鸳鸯,只合双飞便双死。
金·元好问《两栖曲》。
这两句大意是:海枯石烂也不分散的两只鸳鸯,只应成双作对,同生共死。
以“海枯石烂”形容永不改变的坚贞爱情,又以“双飞”“双死”形容生死与共的忠诚情谊。
这种比拟和夸张的手法,产生出异乎寻常的表达效果,可用来描写鸳鸯,或借以表达对爱情的忠贞。
金末元初诗人、史学家 元好问 《两栖曲》今日桑榆晚景好,共祈百岁老鸳鸯。
语言学家 王力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
宋·欧阳修《南歌子》[凤髻金泥带]。
试手初:初次试试自己(描花)的身手。
等闲:白白地。
这几句大意是:这位新嫁娘久久地饿偎在丈夫的怀里,抚弄着彩笔,在婚后初次尝试着描摹花朵。
由于沉溺于幸福的爱河之中,白白地消磨掉不少时光,影响了刺绣工夫。
这是一首描写新婚夫妻恩爱生活的词。
~几句把新婚夫妇的生活情态写得逼真传神。
新娘子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在~后,地又撒娇地“笑问鸳鸯双字,怎生书?”是她真的遗忘了,还是俏皮地故作逗趣,一任读者猜想。
北宋文学家,史学家 欧阳修 《南歌子》鸳鸯于飞,在江之涘,和音交畅,拊翼双起。
鸳鸯名言晋·郑丰《答陆士龙诗四首·鸳鸯》。
于飞:飞。
“于”为语助词,无实义。
涘(sì四):水边。
和音:和谐的声音。
拊(fǔ府):击,拍。
这几句大意是:一对鸳鸯拍着翅膀,在江边双双飞翔,和谐的叫声总是那么欢畅。
诗句形容一对鸳鸯从水边双双飞起的情形,采用四言形式,语言古朴,可以明显地看出作者是在有意识地学习《诗经》的风格特点。
《诗经》有“凤凰于飞”的句子,描写凤凰相偕而飞,后人常用以比喻夫妻和谐。
这几句可以描写鸳鸯,也可以用以比喻夫妻关系和睦。
晋代学者 郑丰 《答陆士龙诗四首·鸳鸯》南山一树桂,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庆不想忘。
无名氏《鸳鸯》。
鸳鸯:古称“匹鸟”,雌雄偶居不离,常用以比喻夫妇。
传说人得其一,另一则相思而死。
交颈:两颈相依,表示亲密,后多用于比喻夫妇之亲爱。
这几句大意是:南山的一棵桂树上,栖居着一对鸳鸯。
它们两颈依偎,千年厮守,欢乐相处,永不相忘。
这首诗是汉人流传下来的最早的吟咏鸳鸯忠于爱情的诗篇。
其实,在动物界很多禽、兽都恪守着一夫一妻制,成双成对地生活在一起,。
据动物学家研究:野生的灰雁,当雄雁有了自己的配偶,绝对忠贞不二,甚至丧偶后,多半也不另寻新欢,宁愿独守其身。
水獭也是一夫一妻制的好例子,它们共同筑窠、猎食,抚养小水獭,一旦有其它水獭闯入,就会全力赶走它。
英格兰的大脚鹅,乌干达的羚羊也是忠于配偶的模范,可惜它们没有像中国的鸳鸯那样,被视为夫妇的象征,并被赋予“爱情之鸟(兽)”的美名。
无名氏 《鸳鸯》两两戏沙汀,长疑画不成,锦机争织样,歌曲爱呼名。
唐·杜牧《鸳鸯》。
沙汀(tīng厅):水边沙滩。
锦机:织机。
这几句大意是:鸳鸯成双成对地在水边沙滩上嬉戏,我总怀疑画笔画不出它们的美好形象,人们都争着在锦机上织出它们可爱的模样,在歌曲中也喜欢把它们的名字呼唤。
鸳鸯戏水,两两相依,形象优美动人。
如此可爱的形象,画图“画不成”,锦机“争织样”,歌曲“爱呼名”,诗人采用铺排手法,极力渲染鸳鸯为人们喜爱的情形。
可用来描写鸳鸯。
唐代诗人 杜牧 《鸳鸯》两两莲池上,看如在锦机,应知越女妒,不敢近船飞。
明·高启《鸳鸯》。
这几句大意是:鸳鸯双双对对在荷塘里相伴嬉戏,宛如一幅绚丽的锦绣未下织机。
大概知道采莲少女羡幕妒忌的心理,不敢靠近菱船莲舟比翼齐飞。
鸳鸯雌雄不离,被称为“恋爱之鸟”。
高启的诗先写在清水碧波、翠叶红荷间来双去对的鸳鸯,看去好似美丽如画的锦绣;后写鸳鸯的“心理”,它们怕自己成双成对过分亲昵会引起越女的妒忌,就知趣地远离姑娘们的莲舟比翼而飞。
全诗不正面落笔,而用比喻、反衬手法写鸳鸯,既含蓄蕴藉,又意见言外。
元末明初著名诗人 高启 《鸳鸯》鸳鸯交颈绣衣轻,碧沼藕花馨,偎藻荇,映兰汀,和雨浴浮萍。
关于鸳鸯的名言五代·前蜀·毛文锡《诉衷情》[鸳鸯交颈]。
交颈:颈项相交,形容十分亲密的样子。
沼(zhǎo找):小池。
藕(ǒu偶)花:荷花。
馨(xīn新):芳香。
偎:靠近。
藻荇(xīng幸):指各种水草。
兰汀(tīng厅):生长着兰花的沙洲。
这几句大意是:碧绿的小池中荷花飘香,双双鸳鸯交颈而栖,身穿轻盈的绣花衣裳,光彩映照着兰洲,身影依偎着水草,正冒着细雨,沐浴在浮萍旁。
好一幅鸳鸯浴水图
不仅有细致的描绘,而且有多侧面的烘托映衬,可用来描写鸳鸯戏水的情形。
唐末五代诗人 毛文锡 《诉衷情》无主荷花开满堤,莲歌声脆小楼西。
鸳鸯自是多情甚,雨雨风风一处栖。
清代诗人 季淑兰 《消夏词》眼想心思梦里惊,无人知我此时情。
不如池上鸳鸯鸟,双宿双飞过一生。
宋·尤袤《全唐诗话》宿在一起,飞在一起。
比喻相爱的男女形影不离。
南宋诗人 尤袤 《全唐诗话》叶有清风花有露,叶笼花罩鸳鸯侣,白锦顶丝红锦羽,莲女妒,惊飞不许长相聚。
宋·欧阳修《渔家傲》[叶有清风]。
这几句大意是:绿叶在清风中摇曳,鲜花上挂着露珠,叶儿花儿茏罩着成双成对的鸳鸯伴侣,白锦般的顶丝,红锦般的毛羽,引起了采莲女的嫉妒,把它们惊飞,不许它们长相聚。
鸳鸯在荷花丛中成双作对地嬉戏,那情景引起了采莲姑娘的妒忌。
诗人用清丽的彩笔勾画出优美的画面,用莲女的嫉妒反衬出鸳鸯侣的一往情深,蕴蓄着无穷的情趣。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出自哪首诗
几处早莺争暖树家新燕啄。
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钱春行》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赏析“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这四句是白居易此诗的核心部分,也就是最为抢眼的句子,同时也是白诗描写春光特别是描写西湖春光的点睛之笔。
几处,是好几处,甚至也可以是多处的意思。
用“早”来形容黄莺,体现了白居易对这些充满生机的小生命的由衷的喜爱:树上的黄莺一大早就忙着抢占最先见到阳光的“暖树”,生怕一会儿就会赶不上了。
一个“争”字,让人感到春光的难得与宝贵。
而不知是谁家檐下的燕子,此时也正忙个不停地衔泥做窝,用一个“啄”字,来描写燕子那忙碌而兴奋的神情,似乎把小燕子也写活了,这两句着意描绘出莺莺燕燕的动态,从而使得全诗洋溢着春的活力与生机。
黄莺是公认的春天歌唱家,听着她们那婉转的歌喉,使人感到春天的妩媚;燕子是候鸟,她们随着春天一起回到了家乡,忙着重建家园,迎接崭新的生活,看着她们飞进飞出地搭窝,使人们倍加感到生命的美好。
在对天空中的小鸟进行了形象的拟人化描写之后,白居易又把视线转向了脚下的植被,“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这也是一联极富情感色彩与生命活力的景物描写,充分显示了白居易对描写对象的细致观察以及准确把握其特征的能力。
花而言其乱,乃至要乱得迷了赏花人的目光,在旁人的诗句中,很少有这种写法,而这种独到的感受,却正是白居易在欣赏西湖景色时切身的体验,五颜六色的鲜花,漫山野地开放,在湖光山色的映衬下,千姿百态,争奇斗艳,使得白居易简直不知把视线投向哪里才好,也无从分辨出个高下优劣来,只觉得眼也花了,神也迷住了,真是美不胜收,应接不暇呀。
“乱花渐欲迷人眼”一句是驻足细看,而“浅草才能没马蹄”,则已经是骑马踏青了,在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的西子湖畔,与二三友人,信马由缰,自由自在地游山逛景,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呀,马儿似乎也体会到了背上主人那轻松闲逸的兴致,便不紧不慢地,踩着那青青的草地,踏上那长长的白堤。
诗人在指点湖山、流连光景的不经意间,偶然瞥到了,马蹄在草地上亦起亦落、时隐时现的情景,觉得分外有趣,忍不住将其写入了诗中,没想到就是这随意的一笔,却为全诗增添了多少活泼情趣和雅致闲情。
著名美学家别林斯基曾说过,“无论在哪一种情况下,美都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
因为大自然的景象是不可能绝对的美,这美隐藏在创造或者观察它们的那个人的灵魂里。
”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恰恰说明了这一美学欣赏真理。
整首诗写出了白居易对西湖的喜爱和赞叹之情。
因为西湖的景色再美,也会有不尽人意之处,但是在白居易的眼中,它无疑是天下最美的景致,因为他不但善于观察,而且更善于发现和体验。
我们现在每每有逛景不如听景的体会,或是听朋友介绍,或是在影视风光片中,听说和看到名胜山水美不胜收,心中不由得生起无限向往之情,可是往往一旦身临其境,面对真山真水,却反而觉得远没有预期的那样动人美丽。
这就是因为我们不能带着一种发现欣赏的眼光去看待自然山水,而是带着一种先入为主的过高的甚至是带有几分挑剔的眼光去游山玩水的原因呀。
试想古往今来,西湖向人们展示了多少次美妙的春光
而又有多少人见证了西子湖的春色
可是到头来,我们仍然只能吟诵几位大诗家不多的几首作品,莫不是西湖只有等到像苏东坡这样的大文豪光临的时候,才像孔雀开屏般地展现她那惊人的美艳
西湖的鸟儿,只有到了大诗人白居易面前,才“争暖树”、“啄春泥”不成
其实不论何时何地,西湖都是最美的,我们不是也知道这样的名句吗:“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白居易就是因为有着这样一副难得的美学家的欣赏眼光,才能在无数西湖的游客中,独具慧眼地发现它的动人之处,才能真正享受到大自然赐予人类的这一人间天堂。
白居易并没有看到很多的“早莺”和“新燕”,只有“几处”、只见“谁家”而已,要是我们,说不定还会因为没有到“处处”闻莺、“家家”有燕的时节,而感到遗憾,心想要是再晚来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可是白居易却不这样认为,少有少的好处,正因为少,才是“早莺”,才是“新燕”,才有一种感知春天到来的喜悦,如果诗人没有一种年轻的心态和热爱生命与春天的胸怀,恐怕就不会被这为数不多的报春者所打动,所陶醉,而欣然写下这动人的诗篇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闻花花香,见草草美,为四处点缀的各色野花而心乱神迷,为没过马蹄的草地而唏嘘感叹了。
仔细想一想,没过马蹄的草地其实是最平常不过的了,观赏这样的草坪根本用不着在春天赶到西子湖畔,在我们的街头绿地就可以了,不过,横在我们与草坪之间的恐怕有一块醒目的标牌:“请勿践踏草地”,于是,一切与自然的拉近,也就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句严肃的警告,而今天都市里的人们对自然景观而非人造景观的漠视或无动于衷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过,白居易是幸运的。
因为他有一双发现美、发现春天的眼睛,所以他会在西湖美景中,不能自已,乃至流连忘返:“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白沙堤,即白堤,又称沙堤或断桥堤,西湖三面环山,白堤中贯,在湖东一带,总揽全湖之胜。
而白居易任杭州剌史时,也确曾修堤蓄水,灌溉民田,不过其堤在钱塘门之北,可是后人多误以白堤为白氏所修之堤了。
描写雨天景色的古诗,要全诗
杜甫《春夜喜雨“好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无声。
野径云俱黑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 曾几《苏秀道中,自七月二十五日夜大雨三日,秋苗以苏,喜而有作》:“一夕骄阳转作霖,梦回凉冷润衣襟。
不愁屋漏床床湿,且喜溪流岸岸深。
千里稻花应秀色,五更桐叶最佳音。
无田似我犹欣舞,何况田间望岁心。
” 久旱遇雨,欣喜若狂,连衣服、床铺湿了也顾不得,表达了诗人的喜雨之情和对民生的关注。
苏轼《有美堂暴雨》:“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拨不开。
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
十分潋滟金尊凸,千杖敲羯鼓催。
唤起谪仙泉洒面,倒倾鲛室泻琼瑰。
”全诗生动地写出了暴风骤雨来临前后的景象:雷声轰鸣,乌云密布,黑风从天外刮来,大海为之竖立,足见其凶猛;大雨随风飞腾,由浙东横过大江,足见其急骤。
湖海水涨,雷声铿锵,诗人的才思也在暴风雨的催促下迸发出来。
春天是万物萌芽生长的时节,也是十分需要雨水滋润的时节。
但春雨贵如油,春天下雨,岂不是“好雨”
一个“好”字,把作者的见春飘然而下的喜悦心情表现得颇为充分。
三、四句言春雨伴随着微风夜来,悄无声息地滋润万物,写春雨的作用,笔墨细腻。
末两句写清晨看锦城成都的花在春雨的滋润下,红润一片,花因饱含雨水而重、而浓,写的情深意切。
全诗通篇无一“喜”字,但喜悦之情却溢于言表秦观《春日》:“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写轻雷响过,春雨淅沥而下。
雨后初晴,阳光好象在刚刚被雨洗过的碧瓦间浮动。
春雨过后,芍药含泪,情意脉脉;蔷薇横卧,娇态可掬。
虽主要写雨后的景致,却透露出对春雨滋润之功的称颂。
韩愈《初春小雨》:“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诗人以饱满的激情盛赞小雨,于小中见大,于景中寓理寓情。
王夫之《清平乐.咏雨》“归禽响暝,隔断南枝径。
不管垂杨朱小迸,滴碎荷声千顷。
随波赚杀鱼儿,浮萍乍满清池。
谁信碧云深处,斜阳仍在天涯。
” 周邦彦《大浦》“对宿烟收,春禽静,飞雨时鸣高屋。
墙头青玉旆,洗铅霜都尽,嫩梢相触。
润逼琴丝,寒侵枕障,虫网吹粘帘竹。
邮亭无人处,听檐声不断,困眠初熟。
奈愁极频惊,梦轻难记,自怜幽独。
行人归意速,最先念、流潦妨车毂。
怎奈向兰成憔悴,卫玠清羸,等闲时、易伤心目。
未怪平阳客,双泪流、笛中哀曲。
况萧索、青芜国,红糁铺地,门外荆桃如菽。
夜游共谁秉烛。
”“对宿雨”六句,展示了一个急雨铮铮、气势不凡的雨世界。
在这背景上,作者还细致地绘出了青竹的动态、声色。
“润逼”三句写屋内的情景,体物入微。
“邮亭”四句,着重叙述了凄寂无聊、神魂不宁的情状,而这一切总是因“雨”生发,归结到“自怜幽独”的主题。
下片开头用奇而入理的设想抒写因大雨滂沱使车马难行而欲归不能的愁闷,更用历史人物的故事渲染触景伤心的情绪。
“况萧索”以下再现雨景,并寓惜春之情。
除了专门写雨的诗文以外,古人的其它诗作中多有描写雨及雨中景物的句子: “腾云似涌烟,密雨如散丝。
”(晋•张协《杂诗十首》)形容雨如散落的丝线一般密集。
“残虹收度雨,缺岸上新流。
”(《南朝陈•张正见《后湖泛舟》》写夏日骤雨初停,断虹出现在天边,上涨的湖水从缺口流出,形成一股新的水流。
“沾衣欲湿桃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唐•僧志南《绝句》)杏花绽开时节的细雨,亲切地将要打湿衣服;扬着柳枝的微风拂面,令人感到暖和香甜,诗人即景寓情,给人以禅的意境。
“微雨池塘见,好风襟袖知”(唐•杜枚《秋思》)微雨飘洒,笼罩在雨中的池塘意境横生;好风吹来,襟袖都生温馨之意。
“雨急山溪涨,云迷岭树低。
”(唐•戴叔伦《宿灵岩寺》)描写了诗人在灵岩寺(坐落于济南市郊长清县方山之阳泰山西北麓)山道上所见的雨中山间景色。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唐•刘长卿《别严士元》)细雨湿衣,不显其形;闲花落地,不闻其声,可谓描写入微。
“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唐•杜甫《水槛遣心二首》之一)唯“细雨”,鱼方上浮,若大雨则伏而不出;唯“微风”,燕子方斜,若大风亦伏而不翔。
对微风细雨中的景物体察入微,描绘的情趣盎然。
“涧底松摇千尺雨,庭中竹撼一窗秋。
”(唐•杜荀鹤《夏日留题张山人林亭》)以飒飒的雨声比喻高松摇晃之声,使得景物饶有意趣。
“柳枝经雨重,松色带烟深。
”(唐•张谓《郡南亭子宴》)柳枝带雨,枝叶增重,烟雨之中,松色深重。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唐•韦应物《滁州西涧》)春潮怒涨,暮雨急骤,行人断踪,野渡舟横,动静相映,更显出野渡的清幽。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花。
”(宋•赵师秀《有约》)描绘了江南黄梅天多雨、处处蛙鸣的乡村景致。
“林外鸣鸠春雨歇,屋头初日杏花繁。
描写“声音”的句子有哪些
雨有毛毛细雨·倾盆大雨·暴风骤雨,然而最令人陶醉的是游丝般的烟雨。
如雾气一般若隐若现的笼罩着我,轻轻的又细密,如同暮春的梨花飘零离落的拂到脸上,手上,带着自然的气息,融入其中。
而暴风骤雨又别有一番韵味,如突然平地而且的狂风,来势汹涌,避之不及。
然而待到空山新雨后,一切都回复平静,一片湿滑的大地真干净,洗刷出了不愉快,留下的是干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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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鸠拼音:guān guān jū jiū 关雎 关关雎鸠洲①窈窕淑女②,君子好逑③。
(一章)参差荇菜④,左右流之⑤。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⑥。
悠哉悠哉⑦,辗转反侧。
(二章)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⑧。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⑨。
(三章) 关关雎鸠出自(诗经·周南《关雎》) [注:(1)关关,像声词,借用字,雎鸠的鸣叫声。
(2)雎鸠,毛传:“雎鸠,王雎也。
”《尔雅•释鸟》:“雎鸠,王鴡(鴡=雎)。
”郭璞注:“雕类,今江东呼之为鹗,好在江渚山边食鱼。
”《禽经》:“王雎,雎鸠,鱼鹰也。
”《现代汉语词典》: “鹗,鸟名,背部褐色,头、颈和腹部白色。
性凶猛。
常在树上或岩石上筑巢,常在水面上飞翔,吃鱼类。
通称鱼鹰。
”(3)洲,水中陆地,小者,亦称之为 “渚”。
在河之洲,是指“在河中的沙渚上。
”(4)窈窕,幽静而俊俏,多指女子幽娴貌美体裁好,亦用以形容男子深沉而潇洒或风景之幽深而秀丽。
如《孔雀东南飞》:“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
”陶渊明《归去来辞》:“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
”(5)淑女,指温柔娴静之女子。
(6)逑,本乃合、聚之意,此处指配偶。
如《诗•大雅•民劳》:“民以劳止,汔可小休,惠此中国,以为民逑。
”毛传:“休,定也。
逑,合也。
”郑玄笺:“休,止息也。
合,聚也。
” (7)参差,高低不等,长短不齐。
(8)荇菜,一种水生植物,即“莕菜”。
孔颖达疏: “白茎,叶紫赤色,正圆,径寸余,浮在水上。
”(9)左右流之,左右寻找。
流,转动眼球寻视,即口语中的“旋(xuě)目”,山东方言中仍有此说法,如 “我流了她一眼,长得很俊。
”(10)窹寐,睡觉醒来谓之窹,在睡中谓之寐。
窹寐求之,意思是不管醒着还是睡梦中都在追求她,之,代词,代指窈窕淑女。
(11)思服,反复不断地思念。
服,通复,反复不断、熟练之意,如《管子·七法》:“存乎服习,而服习无敌。
”服习,意即复习。
(12)悠哉,忧思之意。
古,悠通忧。
(13)琴瑟友之,琴瑟,两种合奏乐器,常用以喻夫妻感情和谐。
如《诗经•小雅•常棣》:“妻子好合,如鼓琴瑟。
” 友,动词,对之友善之意;之,同(10)注。
(14)芼,意同薅。
(15)钟鼓乐之,钟鼓乃古代盛大庆典用来打击的乐器,这里是夸张手法,意思是,像庆典一样用钟鼓为之奏乐。
乐之,乐为动词;之为代词。
用法同上。
] 释意:本诗为一首古代民歌,乃一位过路客人看到在水中采荇的女子而唱的情歌。
其实,我们的祖先古华族唱情歌,如同现在西南地区少数民族擅长唱情歌一样普遍。
或者说,西南少数民族仍保留着我们祖先的古风。
只是后来封建礼教的逐步健全,以至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理念形成之后,唱情歌的古风在汉族社会里便荡然无存了。
《关雎》是一首意思很单纯的诗。
大概它第一好在音乐,此有孔子的评论为证,《论语·泰伯》: “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乱,便是音乐结束时候的合奏。
它第二好在意思。
《关雎》不是实写,而是虚拟。
戴君恩说:“此诗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尽了,却翻出未得时一段,写个牢骚忧受的光景;又翻出已得时一段,写个欢欣鼓舞的光景,无非描写‘君子好逑’一句耳。
若认做实境,便是梦中说梦。
”牛运震说:“辗转反侧,琴瑟钟鼓,都是空中设想,空处传情,解诗者以为实事,失之矣。
”都是有得之见。
《诗》写男女之情,多用虚拟,即所谓“思之境”,如《汉广》,如《月出》,如《泽陂》,等等,而《关雎》一篇最是恬静温和,而且有首有尾,尤其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作为乐歌,它被派作“乱”之用,正是很合适的。
然而不论作为乐还是作为歌,它都不平衍,不单调。
贺贻孙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此四句乃诗中波澜,无此四句,则不独全诗平叠直叙无复曲折,抑且音节短促急弦紧调,何以被诸管弦乎。
忽于‘窈窕淑女’前后四叠之间插此四句,遂觉满篇悠衍生动矣。
”邓翔曰:“得此一折,文势便不平衍,下文‘友之’‘乐之’乃更沉至有味。
‘悠哉悠哉’,叠二字句以为句,‘辗转反侧’,合四字句以为句,亦着意结构。
文气到此一住,乐调亦到此一歇拍,下章乃再接前腔。
”虽然“歇拍”、“前腔”云云,是以后人意揣度古人,但这样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
依此说,则《关雎》自然不属即口吟唱之作,而是经由一番思索安排的功夫“作”出来。
其实也可以说,“诗三百”,莫不如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毛传:“兴也。
”但如何是兴呢,却是一个太大的问题。
若把古往今来关于“兴”的论述统统编辑起来,恐怕是篇幅甚巨的一部大书,则何敢轻易来谈。
然而既读《诗》,兴的问题就没办法绕开,那么只好敷衍几句最平常的话。
所谓 “兴”,可以说是引起话题吧,或者说是由景引起情。
这景与情的碰合多半是诗人当下的感悟,它可以是即目,也不妨是浮想;前者是实景,后者则是心象。
但它仅仅是引起话题,一旦进入话题,便可以放过一边,因此“兴”中并不含直接的比喻,若然,则即为“比”。
至于景与情或曰物与心的关联,即景物所以为感为悟者,当日于诗人虽是直接,但如旁人看则已是微妙,其实即在诗人自己,也未尝不是转瞬即逝难以捕捉;时过境迁,后人就更难找到确定的答案。
何况《诗》的创作有前有后,创作在前者,有不少先已成了警句,其中自然包括带着兴义的句子,后作者现成拿过来,又融合了自己的一时之感,则同样的兴,依然可以有不同的含义。
但也不妨以我们所能感知者来看。
罗大经说:“杜少陵绝句云:‘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或谓此与儿童之属对何以异,余曰不然。
上二句见两间莫非生意,下二句见万物莫不适性。
于此而涵泳之,体认之,岂不足以感发吾心之真乐乎。
”我们何妨以此心来看《诗》之兴。
两间莫非生意,万物莫不适性,这是自然予人的最朴素也是最直接的感悟,因此它很可以成为看待人间事物的一个标准:或万物如此,人事亦然,于是喜悦,如“桃之天天,灼灼其华” (《周南·桃夭》),如“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小雅·鹿鸣》),如此诗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或万物如此,人事不然,于是悲怨,如“雄雉于飞,泄泄其羽”(《邶风·雄雉》),如“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邶风·谷风》),如“毖彼泉水,亦流于淇”(《邶风·泉水》)。
《诗》中以纯粹的自然风物起倡的兴,大抵不出此意。
总之,兴之特殊,即在于它于诗人是如此直接,而于他人则往往其意微渺,但我们若解得诗人原是把天地四时的瞬息变化,自然万物的死生消长,都看作生命的见证,人生的比照,那么兴的意义便很明白。
它虽然质朴,但其中又何尝不有体认生命的深刻。
“钟鼓乐之”,是身分语,而最可含英咀华的则是“琴瑟友之”一句。
朱熹曰:“‘友’者,亲爱之意也。
”辅广申之曰:“以友为亲爱之意者,盖以兄友弟之友言也。
”如此,《邶风·谷风》“宴尔新昏,如兄如弟”的形容正是这“友”字一个现成的注解。
若将《郑风·女曰鸡鸣》《陈风·东门之池》等篇合看,便知“琴瑟友之”并不是泛泛说来,君子之“好逑”便不但真的是知“音”,且知情知趣,而且更是知心。
春秋时代以歌诗为辞令,我们只认得当日外交之风雅,《关雎》写出好婚姻之一般,这日常情感生活中实在的谐美和欣欣之生意,却是那风雅最深厚的根源。
那时候,《诗》不是装饰,不是点缀,不是只为修补生活中的残阙,而真正是“人生的日用品”(顾颉刚语),《关雎》便好像是人生与艺术合一的一个宣示,栩栩然翩翩然出现在文学史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