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瓷器的句子有哪些
景德镇的清花瓷,斑斑釉迹在老泥匠的手中流露自然; 景德镇的瓷器自陈以来“名”天下,唐代出现了作为朝廷贡品的“假玉器”,到宋代“天下咸称景德镇瓷器”。
但唐一代陆羽倡导的“青则益茶”的瓷器审美观念,使得素有“千峰翠色”之称的越窑青瓷遮掩了同时代诸多瓷器的光芒。
宋代虽然亦盛行“斗茶”之风,但“陶业咸受王室保护”的大好形势,使得许多瓷器得以亮世。
在机会均等的情况下,景德镇以“体薄而润”的青白瓷独揽朝野。
尤其是“景德”易名,更加奠定了景德镇瓷器在上流社会的地位。
西方人更是称颂景德镇的宋代为“瓷器成功的时代”。
宋代以后,景德镇的瓷器日益为人们熟知,也受到了文人雅士的赏识和赞美,极大地丰富了中国文学和中国文人生活的内涵。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唐一代,几乎美好的形容词都已为青瓷和白瓷独揽。
人们形容越窑青瓷“类玉类冰”,邢窑白瓷“像银像雪”;越窑的“青”是“古镜破苔”、“嫩荷涵露”,白瓷是“扣如哀玉”、“胜似霜雪”。
作为兼于两者的青白瓷,的确令文人们挖空了心思。
其实清人兰浦在《景德镇陶录》中也谈到唐代景德镇的霍窑所产瓷器“色素,土善腻,质薄,佳者莹缜如玉······”;龚 在《景德镇陶歌》中也说:“武德年称假玉瓷,即今真玉未为奇”。
以玉喻瓷,是唐代瓷器审美的重要特征。
对景德镇青白瓷的赞美,以宋代词人李清照的《醉花荫》中的句子较有代表性。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文中“玉枕”,乃指色质如玉的景德镇青白瓷。
玉之于文人,是清雅之器,与文人之品格、德性较为吻喻,古有“君子于玉比德焉”之说。
瓷之美者,类于玉焉。
李清照温婉之笔调,忧郁之情思,净洁之心灵,都寓于“玉枕”(影青瓷枕)之中,犹似淡云涵润,加上“影青”寓意“隐情”,含而不露,更赋予了青白瓷诸多神秘的含义。
青花瓷器是景德镇的代表性瓷器品种,元代最为经典,明清时蓬勃发展,以白地兰花为主要特征,有“瓷国明珠”之称。
青花瓷器也是对海外影响最大的景德镇瓷器品种之一。
《瀛涯胜览》中“爪哇条”载:“国人最喜中国青花瓷器。
”18世纪的法国罗可可艺术就曾受到景德镇青花等瓷器的影响。
正像日本小林太市郎在《罗可可的形成》一文中所说:“当时能提供这种充实的曲线之模范只有中国的工艺美术品。
特别是柔软的瓷器的曲线······,这种罗可可曲线,它保存了中国瓷器的优雅端庄气派,它含有强大的生命力。
”日本人更称明代的青花瓷为“素肌玉骨”。
青花瓷器明净、素雅,与中国水墨画有异曲同工之妙,故多为文人们赏玩、赞美和典藏。
文人雅士的砚台笔洗,明清宫廷的杯盘碗盏,甚至域外皇室的装点粉饰,均能见到青花瓷器的身影。
从《景德镇陶歌》可以看出当时人对其的评价,“白釉青花一火成,花从釉里吐分明。
可参造物先天妙,无极由来太极生。
”以巧夺天工、造化神秀来形容青花瓷器是不为过。
值得一提的是在景德镇的瓷器品种中,惟有青花瓷器能体现文人的诗境、画境和情境。
文人直接参与青花瓷的创作,是作为工艺美术的青花瓷器走向文人艺术情境的主要原因。
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器物造型的诗意化倾向。
如玉壶春瓶。
便是从唐人诗句“玉壶先春”诗意而来。
梅瓶,取“梅之瘦骨”之意。
二、纹饰题材的文人倾向。
在青花瓷中,常以文人喜好的绘画、诗歌题材来装饰。
如:“岁寒三友”——松竹梅,“四君子”——梅兰竹菊。
有著名的“四爱图”:王羲之爱兰,周茂叔爱莲,孟浩然爱梅,林和靖爱鹤。
以及文人钟情的山水。
更有直接反映文人自身生活的题材:如文房、品茗、参禅、郊游、雅集等;或历史、神话故事,如“萧何月下追韩信”、“空城计”、“群仙祝寿”、“八仙过海”等;三、在表现方法上吸取文人的笔意。
如花鸟画中,有徐渭、八大山人等的笔意,山水画中有“四王”的用笔。
四、在瓷器装饰的布局上吸收了中国画的很多特点,如诗书画印一体化。
这一点似乎在清代督陶官俊公唐英时代(1682~1756)表现得更为明显。
如果将一件青花瓷器沿剖面展开,实则是一幅典型的中国画。
五、比较典型的还有与瓷器相关的一些称谓,均富有文采。
如斋名:大雅斋,宁远斋,丛菊斋,问心斋等;如堂名:述古堂,志勤堂,听雨堂,明远堂等;此外如“清玩”、“香溪闲玩”等也出现于瓷器之上。
古代人睡觉的枕头是瓷的
“官瓷重楷模,精华四海粹”,这是民国许之衡著《饮流斋说瓷》中对宋代官窑瓷器的赞美。
乾隆咏官窑御题诗:修内遗来六百年, 喜他脆器尚完全。
况非髻垦不入市, 却足清真可设筵。
讵必古时无碗制, 由来君道重盂圆。
细纹如拟冰之裂, 在玉壶中可并肩。
下署“乾隆御题”。
其他还有文人形容的诸如:紫口铁足,冰裂纹等等。
君子以文会友,以藏交友。
以友辅仁,以友增智。
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
友不贵多,得一人,可胜百人;友不论久,得一日,可喻千古;友不择时,得一缘,可益一世。
“雨过天晴云破处”出自谁的诗句,诗句全文谁知道
这不首诗,而是两句诗。
说原诗就是两句,或者说不,因为它是一道圣旨。
传说宋徽宗曾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雨过天晴。
他对梦中见到的雨后天空的那种颜色非常喜欢,就给烧瓷工匠传下旨意:“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
”徽宗的这道圣旨不知难倒了多少工匠,最后汝州的工匠技高一筹,烧制出了“雨过天晴云破处”的那种颜色。
这句诗其实也是对汝窑瓷器的一种赞美。
汝窑烧制宫廷用瓷的时间,大约是在宋哲宗元祐元年(公元1086年)至徽宗崇宁五年(1106年),前后约20年,故烧制器物数量有限。
由于烧造的时间短,汝官窑器物至南宋时已经十分难觅。
宋、元、明、清历朝都有规定,汝瓷不许随葬,可见其珍贵的程度。
据说当时苏东坡遗嘱,因其倾心汝瓷,死后要葬于汝窑窑址之侧。
陆游的《老学庵笔记》中记载有“故都时,定窑不入禁中,惟用汝器,以定器有芒也。
” 宋人徐竞《宣和奉使高丽图经》中,即以汝器与越窑之秘色器相提并论。
宋人周密《武林旧事》记载:绍兴二十一年(公元1151年)宋高宗赵构的宠臣张俊奉献的珍宝清单中有瓷器十六种,均为汝窑器。
当时的宫廷嫌定窑覆烧,器口无釉,毛口楞手不便使用,指令汝州烧造供御青瓷,大多数产品为满釉支烧,但也有无纹片或垫烧的器物。
被宋代誉为五大名窑“汝、官、哥、定、钧”之首的汝瓷,它的特点是釉色呈天青,釉面布满了细小的片纹。
据说其以玛瑙为釉,玛瑙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汝州产玛瑙取用方便,其色“蓝而不艳,灰而不暗,青而不翠”,有的稍深,有的稍淡,均离不开“天青”的色调。
因此有蛋青、虾青、冻青、茶青、豆色等色调的称谓。
最深者如蔚蓝的天空,有似“雨过天晴云破处”,继之天青,彩青和月白。
釉色莹润,釉层不厚不薄比较适中。
釉中气泡大而稀疏,明朗如珠,故有“汝窑瓷如星辰”的赞许,有的釉面有极细小的开片,有光泽者居多,无光泽者少。
汝官窑的胎质其色如烧过的烟灰色,人称之“香灰胎”。
胎质细密而坚致。
制作规整,胎体厚薄适中。
胎土中因含有微量的铜元素,故胎色会有灰褐色的、深浅不同的变化,所谓“铜骨”即如是。
其通体上釉,烧成时器物底部用细小的耐火泥钉支撑,因之器的底部都留有支钉的痕迹。
支钉痕细小如芝麻,分布在器底,多单数,双数和有六个支钉痕者极为少见。
汝窑器的器型以盘、碟、碗、洗为多;壶有玉壶春及纸槌形,胆式多种;仿铜器的出戟尊、奁形香炉、盏托及椭圆形四足盆均为其代表性器物。
汝窑器一般均为小器,大不盈掌。
所见底部的铭文有“奉华”及“蔡”两种,为北宋奉华殿的专用之物。
这件汝官窑大盘既具备汝瓷的四大要点,同时还具有三大特征。
该盘从外观上看极似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一件“撇口、撇足的深腹盘”,造型就像青铜器的“散氏盘”。
其釉色为典型的天青釉,“雨过天晴云破处”在这件器物上得到了真实的体现,宝光内蕴,柔而不耀。
釉中气泡大而稀,古人形容寥若晨星,虽有夸张,却很形象。
器底的支钉最具汝官的韵味,支钉断面粉白色,呈芝麻状,看后令人叹为观止。
鉴赏汝瓷,除了以上四个基本要点外,在这件器物上还发现有三个特征:一、釉面上可看到少数白色絮状小点凝在釉中;偶尔有深浅不一的极小色块点缀于釉面;支钉处釉的断面局部有五彩光泽。
这三个现象说明,釉中应有玛瑙的结晶成分,印证了古人所说的“汝窑玛瑙为釉”的论述,亦是鉴赏宋汝官器的不二之法。
二、汝窑的片纹一般以蟹爪纹、鱼鳞纹、蚕叶纹为常见,但该盘的器内出现了等分式平行抛物线状的片纹,与北京故宫的一件汝窑盘内片纹如出一辙,这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相同的制作工艺、胎釉成分、窑火温度使然,偶然中蕴含着必然的规律。
三、宋汝窑因追求天青色,玉质釉,故烧成温度偏低,因而也产生了一些瑕疵,如缩釉斑,缩釉点,破泡现象。
该盘在器身与器足相交处有两块较小的条状缩釉斑,器底有三处缩釉点,釉面有不少破泡,在故宫、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个别器物上亦存在相同的现象,如今,这种瑕疵恰成了鉴赏汝窑的特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