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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鹅发朋友圈的说说

时间:2016-10-14 09:55

《祝福》原文

《祝福》 鲁迅旧历的毕竟最像年底,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到新年的气象来。

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

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

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所以只得暂寓在鲁四老爷的宅子里。

他是我的本家,比我长一辈,应该称之曰“四叔”,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

他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但也还末留胡子,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说我“胖了”之后即大骂其新党。

但我知道,这并非借题在骂我:因为他所骂的还是康有为。

但是,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书房里。

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第三天也照样。

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

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

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的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有的还带着绞丝银镯子。

煮熟之后,横七竖八的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

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之类的——今年自然也如此。

天色愈阴暗了,下午竟下起雪来,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满天飞舞,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

我回到四叔的书房里时,瓦楞上已经雪白,房里也映得较光明,极分明的显出壁上挂着的朱拓的大“寿”字,陈抟老祖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松松的卷了放在长桌上,一边的还在,道是“事理通达心气和平”。

我又无聊赖的到窗下的案头去一翻,只见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

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况且,一直到昨天遇见祥林嫂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

那是下午,我到镇的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来的。

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会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丕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

她一手提着竹篮。

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技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

”她先这样问。

“是的。

” “这正好。

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

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钉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

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

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一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

”我于是吞吞吐虹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 “啊

地狱

”我很吃惊,只得支吾者,“地狱

——论理,就该也有。

——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

……”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躇,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我说不清……。

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勿勿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

自己想,我这答话怕于她有些危险。

她大约因为在别人的祝福时候,感到自身的寂寞了,然而会不会含有别的什么意思的呢

——或者是有了什么豫感了

倘有别的意思,又因此发生别的事,则我的答活委实该负若干的责任……。

但随后也就自笑,觉得偶尔的事,本没有什么深意义,而我偏要细细推敲,正无怪教育家要说是生着神经病;而况明明说过“说不清”,已经推翻了答话的全局,即使发生什么事,于我也毫无关系了。

“说不清”是一句极有用的话。

不更事的勇敢的少年,往往敢于给人解决疑问,选定医生,万一结果不佳,大抵反成了怨府,然而一用这说不清来作结束,便事事逍遥自在了。

我在这时,更感到这一句话的必要,即使和讨饭的女人说话,也是万不可省的。

但是我总觉得不安,过了一夜,也仍然时时记忆起来,仿佛怀着什么不祥的豫感,在阴沉的雪天里,在无聊的书房里,这不安愈加强烈了。

不如走罢,明天进城去。

福兴楼的请墩鱼翅,一元一大盘,价廉物美,现在不知增价了否

往日同游的朋友,虽然已经云散,然而鱼翅是不可不吃的,即使只有我一个……。

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我因为常见些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毕竟如所料的事,却每每恰如所料的起来,所以很恐怕这事也一律。

果然,特别的情形开始了。

傍晚,我竟听到有些人聚在内室里谈话,仿佛议论什么事似的,但不一会,说话声也就止了,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 我先是诧异,接着是很不安,似乎这话于我有关系。

试望门外,谁也没有。

好容易待到晚饭前他们的短工来冲茶,我才得了打听消息的机会。

“刚才,四老爷和谁生气呢

”我问。

“还不是和样林嫂

”那短工简捷的说。

“祥林嫂

怎么了

”我又赶紧的问。

“老了。

” “死了

”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大约也变了色,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所以全不觉。

我也就镇定了自己,接着问: “什么时候死的

” “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罢。

——我说不清。

” “怎么死的

” “怎么死的

——还不是穷死的

”他淡然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出去了。

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随着就觉得要来的事,已经过去,并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说不清”和他之所谓“穷死的”的宽慰,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还似乎有些负疚。

晚饭摆出来了,四叔俨然的陪着。

我也还想打听些关于祥林嫂的消息,但知道他虽然读过“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而忌讳仍然极多,当临近祝福时候,是万不可提起死亡疾病之类的话的,倘不得已,就该用一种替代的隐语,可惜我又不知道,因此屡次想问,而终于中止了。

我从他俨然的脸色上,又忽而疑他正以为我不早不迟,偏要在这时候来打搅他,也是一个谬种,便立刻告诉他明天要离开鲁镇,进城去,趁早放宽了他的心。

他也不很留。

这佯闷闷的吃完了一餐饭。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

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

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得沉寂。

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莱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于干净净了。

魂灵的有无,我不知道;然而在现世,则无聊生者不生,即使厌见者不见,为人为己,也还都不错。

我静听着窗外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一面想,反而渐渐的舒畅起来。

然而先前所见所闻的她的半生事迹的断片,至此也联成一片了。

她不是鲁镇人。

有一年的冬初,四叔家里要换女工,做中人的卫老婆子带她进来了,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

卫老婆子叫她祥林嫂,说是自己母家的邻舍,死了当家人,所以出来做工了。

四叔皱了皱眉,四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在讨厌她是一个寡妇。

但是她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限,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便不管四叔的皱眉,将她留下了。

试工期内,她整天的做,似乎闲着就无聊,又有力,简直抵得过一个男子,所以第三天就定局,每月工钱五百文。

大家都叫她祥林嫂;没问她姓什么,但中人是卫家山人,既说是邻居,那大概也就姓卫了。

她不很爱说话,别人问了才回答,答的也不多。

直到十几天之后,这才陆续的知道她家里还有严厉的婆婆,一个小叔子,十多岁,能打柴了;她是春天没了丈夫的;他本来也打柴为生,比她小十岁:大家所知道的就只是这一点。

日子很快的过去了,她的做工却毫没有懈,食物不论,力气是不惜的。

人们都说鲁四老爷家里雇着了女工,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

到年底,扫尘,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的煮福礼,全是一人担当,竟没有添短工。

然而她反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

新年才过,她从河边掏米回来时,忽而失了色,说刚才远远地看见几个男人在对岸徘徊,很像夫家的堂伯,恐怕是正在寻她而来的。

四婶很惊疑,打听底细,她又不说。

四叔一知道,就皱一皱眉,道: “这不好。

恐怕她是逃出来的。

” 她诚然是逃出来的,不多久,这推想就证实了。

此后大约十几天,大家正已渐渐忘却了先前的事,卫老婆子忽而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了,说那是详林嫂的婆婆。

那女人虽是山里人模样,然而应酬很从容,说话也能干,寒暄之后,就赔罪,说她特来叫她的儿媳回家去,因为开春事务忙,而家中只有老的和小的,人手不够了。

“既是她的婆婆要她回去,那有什么话可说呢。

”四叔说。

于是算清了工钱,一共一千七百五十文,她全存在主人家,一文也还没有用,便都交给她的婆婆。

那女人又取了衣服,道过谢,出去了。

其时已经是正午。

“阿呀,米呢

祥林嫂不是去淘米的么

……”好一会,四婶这才惊叫起来。

她大约有些饿,记得午饭了。

于是大家分头寻淘箩。

她先到厨下,次到堂前,后到卧房,全不见掏箩的影子。

四叔踱出门外,也不见,一直到河边,才见平平正正的放在岸上,旁边还有一株菜。

看见的人报告说,河里面上午就泊了一只白篷船,篷是全盖起来的,不知道什么人在里面,但事前也没有人去理会他。

待到祥林嫂出来掏米,刚刚要跪下去,那船里便突然跳出两个男人来,像是山里人,一个抱住她,一个帮着,拖进船去了。

样林嫂还哭喊了几声,此后便再没有什么声息,大约给用什么堵住了罢。

接着就走上两个女人来,一个不认识,一个就是卫婆于。

窥探舱里,不很分明,她像是捆了躺在船板上。

“可恶

然而……。

”四叔说。

这一天是四婶自己煮中饭;他们的儿子阿牛烧火。

午饭之后,卫老婆子又来了。

“可恶

”四叔说。

“你是什么意思

亏你还会再来见我们。

”四婶洗着碗,一见面就愤愤的说,“你自己荐她来,又合伙劫她去,闹得沸反盈天的,大家看了成个什么样子

你拿我们家里开玩笑么

” “阿呀阿呀,我真上当。

我这回,就是为此特地来说说清楚的。

她来求我荐地方,我那里料得到是瞒着她的婆婆的呢。

对不起,四老爷,四太太。

总是我老发昏不小心,对不起主顾。

幸而府上是向来宽洪大量,不肯和小人计较的。

这回我一定荐一个好的来折罪……。

” “然而……。

”四叔说。

于是祥林嫂事件便告终结,不久也就忘却了。

只有四嫂,因为后来雇用的女工,大抵非懒即馋,或者馋而且懒,左右不如意,所以也还提起祥林嫂。

每当这些时候,她往往自言自语的说,“她现在不知道怎么佯了

”意思是希望她再来。

但到第二年的新正,她也就绝了望。

新正将尽,卫老婆子来拜年了,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自说因为回了一趟卫家山的娘家,住下几天,所以来得迟了。

她们问答之间,自然就谈到祥林嫂。

“她么

”卫若婆子高兴的说,“现在是交了好运了。

她婆婆来抓她回去的时候,是早已许给了贺家坳的贸老六的,所以回家之后不几天,也就装在花轿里抬去了。

” “阿呀,这样的婆婆

……”四婶惊奇的说。

“阿呀,我的太太

你真是大户人家的太太的话。

我们山里人,小户人家,这算得什么

她有小叔子,也得娶老婆。

不嫁了她,那有这一注钱来做聘礼

他的婆婆倒是精明强干的女人呵,很有打算,所以就将地嫁到里山去。

倘许给本村人,财礼就不多;惟独肯嫁进深山野坳里去的女人少,所以她就到手了八十千。

现在第二个儿子的媳妇也娶进了,财礼花了五十,除去办喜事的费用,还剩十多千。

吓,你看,这多么好打算

……” “祥林嫂竟肯依

……” “这有什么依不依。

——闹是谁也总要闹一闹的,只要用绳子一捆,塞在花轿里,抬到男家,捺上花冠,拜堂,关上房门,就完事了。

可是详林嫂真出格,听说那时实在闹得利害,大家还都说大约因为在念书人家做过事,所以与众不同呢。

太太,我们见得多了:回头人出嫁,哭喊的也有,说要寻死觅活的也有,抬到男家闹得拜不成天地的也有,连花烛都砸了的也有。

样林嫂可是异乎寻常,他们说她一路只是嚎,骂,抬到贺家坳,喉咙已经全哑了。

拉出轿来,两个男人和她的小叔子使劲的捺住她也还拜不成夭地。

他们一不小心,一松手,阿呀,阿弥陀佛,她就一头撞在香案角上,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流,用了两把香灰,包上两块红布还止不住血呢。

直到七手八脚的将她和男人反关在新房里,还是骂,阿呀呀,这真是……。

”她摇一摇头,顺下眼睛,不说了。

“后来怎么样呢

”四婢还问。

“听说第二天也没有起来。

”她抬起眼来说。

“后来呢

” “后来

——起来了。

她到年底就生了一个孩子,男的,新年就两岁了。

我在娘家这几天,就有人到贺家坳去,回来说看见他们娘儿俩,母亲也胖,儿子也胖;上头又没有婆婆,男人所有的是力气,会做活;房子是自家的。

——唉唉,她真是交了好运了。

” 从此之后,四婶也就不再提起祥林嫂。

但有一年的秋季,大约是得到祥林嫂好运的消息之后的又过了两个新年,她竟又站在四叔家的堂前了。

桌上放着一个荸荠式的圆篮,檐下一个小铺盖。

她仍然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祆,月白背心,脸色青黄,只是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顺着眼,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

而且仍然是卫老婆子领着,显出慈悲模样,絮絮的对四婶说: “……这实在是叫作‘天有不测风云’,她的男人是坚实人,谁知道年纪青青,就会断送在伤寒上

本来已经好了的,吃了一碗冷饭,复发了。

幸亏有儿子;她又能做,打柴摘茶养蚕都来得,本来还可以守着,谁知道那孩子又会给狼衔去的呢

春天快完了,村上倒反来了狼,谁料到

现在她只剩了一个光身了。

大伯来收屋,又赶她。

她真是走投无路了,只好来求老主人。

好在她现在已经再没有什么牵挂,太太家里又凄巧要换人,所以我就领她来。

——我想,熟门熟路,比生手实在好得多……。

” “我真傻,真的,”祥林嫂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

“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

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他出去了。

我就在屋后劈柴,掏米,米下了锅,要蒸豆。

我叫阿毛,没有应,出去口看,只见豆撒得一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

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

我急了,央人出去寻。

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桂着一只他的小鞋。

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狼了。

再进去;他果然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

……”她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四婶起刻还踌踌,待到听完她自己的话,眼圈就有些红了。

她想了一想,便教拿圆篮和铺盖到下房去。

卫老婆子仿佛卸了一肩重相似的嘘一口气,祥林嫂比初来时候神气舒畅些,不待指引,自己驯熟的安放了铺盖。

她从此又在鲁镇做女工了 大家仍然叫她祥林嫂。

然而这一回,她的境遇却改变得非常大。

上工之后的两三天,主人们就觉得她手脚已没有先前一样灵活,记性也坏得多,死尸似的脸上又整日没有笑影,四婶的口气上,已颇有些不满了。

当她初到的时候,四叔虽然照例皱过眉,但鉴于向来雇用女工之难,也就并不大反对,只是暗暗地告诫四姑说,这种人虽然似乎很可怜,但是败坏风俗的,用她帮忙还可以,祭祀时候可用不着她沾手,一切饭莱,只好自已做,否则,不干不净,祖宗是不吃的。

四叔家里最重大的事件是祭祀,祥林嫂先前最忙的时候也就是祭祀,这回她却清闲了。

桌子放在堂中央,系上桌帏,她还记得照旧的去分配酒杯和筷子。

“祥林嫂,你放着罢

我来摆。

”四婶慌忙的说。

她讪讪的缩了手,又去取烛台。

“祥林嫂,你放着罢

我来拿。

”四婶又慌忙的说。

她转了几个圆圈,终于没有事情做,只得疑惑的走开。

她在这一天可做的事是不过坐在灶下烧火。

镇上的人们也仍然叫她祥林嫂,但音调和先前很不同;也还和她讲话,但笑容却冷冷的了。

她全不理会那些事,只是直着眼睛,和大家讲她自己日夜不忘的故事: “我真傻,真的,”她说,“我单知道雪天是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我一大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

他是很听话的孩子,我的话句句听;他就出去了。

我就在屋后劈柴,淘米,米下了锅,打算蒸豆。

我叫,‘阿毛

’没有应。

出去一看,只见豆撒得满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

各处去一向,都没有。

我急了,央人去寻去。

直到下半天,几个人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挂着一只他的小鞋。

大家都说,完了,怕是遭了狼了;再进去;果然,他躺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可怜他手里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

……”她于是淌下眼泪来,声音也呜咽了。

这故事倒颇有效,男人听到这里,往往敛起笑容,没趣的走了开去;女人们却不独宽恕了她似的,脸上立刻改换了鄙薄的神气,还要陪出许多眼泪来。

有些老女人没有在街头听到她的话,便特意寻来,要听她这一段悲惨的故事。

直到她说到呜咽,她们也就一齐流下那停在眼角上的眼泪,叹息一番,满足的去了,一面还纷纷的评论着。

她就只是反复的向人说她悲惨的故事,常常引住了三五个人来听她。

但不久,大家也都听得纯熟了,便是最慈悲的念佛的老太太们,眼里也再不见有一点泪的痕迹。

后来全镇的人们几乎都能背诵她的话,一听到就烦厌得头痛。

“我真傻,真的,”她开首说。

“是的,你是单知道雪天野兽在深山里没有食吃,才会到村里来的。

”他们立即打断她的话,走开去了。

她张着口怔怔的站着,直着眼睛看他们,接着也就走了,似乎自己也觉得没趣。

但她还妄想,希图从别的事,如小篮,豆,别人的孩子上,引出她的阿毛的故事来。

倘一看见两三岁的小孩子,她就说: “唉唉,我们的阿毛如果还在,也就有这么大了……” 孩子看见她的眼光就吃惊,牵着母亲的衣襟催她走。

于是又只剩下她一个,终于没趣的也走了,后来大家又都知道了她的脾气,只要有孩子在眼前,便似笑非笑的先问她,道: “祥林嫂,你们的阿毛如果还在,不是也就有这么大了么

” 她未必知道她的悲哀经大家咀嚼赏鉴了许多天,早已成为渣滓,只值得烦厌和唾弃;但从人们的笑影上,也仿佛觉得这又冷又尖,自己再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她单是一瞥他们,并不回答一句话。

鲁镇永远是过新年,腊月二十以后就火起来了。

四叔家里这回须雇男短工,还是忙不过来,另叫柳妈做帮手,杀鸡,宰鹅;然而柳妈是善女人,吃素,不杀生的,只肯洗器皿。

祥林嫂除烧火之外,没有别的事,却闲着了,坐着只看柳妈洗器皿。

微雪点点的下来了。

“唉唉,我真傻,”祥林嫂看了天空,叹息着,独语似的说。

“祥林嫂,你又来了。

”柳妈不耐烦的看着她的脸,说。

“我问你:你额角上的伤痕,不就是那时撞坏的么

” 晤晤。

”她含胡的回答。

“我问你:你那时怎么后来竟依了呢

” “我么

……”, “你呀。

我想:这总是你自己愿意了,不然……。

” “阿阿,你不知道他力气多么大呀。

” “我不信。

我不信你这么大的力气,真会拗他不过。

你后来一定是自己肯了,倒推说他力气大。

” “阿阿,你……你倒自己试试着。

”她笑了。

柳妈的打皱的脸也笑起来,使她蹙缩得像一个核桃,干枯的小眼睛一看祥林嫂的额角,又钉住她的眼。

祥林嫂似很局促了,立刻敛了笑容,旋转眼光,自去看雪花。

“祥林嫂,你实在不合算。

”柳妈诡秘的说。

“再一强,或者索性撞一个死,就好了。

现在呢,你和你的第二个男人过活不到两年,倒落了一件大罪名。

你想,你将来到阴司去,那两个死鬼的男人还要争,你给了谁好呢

阎罗大王只好把你锯开来,分给他们。

我想,这真是……” 她脸上就显出恐怖的神色来,这是在山村里所未曾知道的。

“我想,你不如及早抵当。

你到土地庙里去捐一条门槛,当作你的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跨,赎了这一世的罪名,免得死了去受苦。

” 她当时并不回答什么话,但大约非常苦闷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眼上便都围着大黑圈。

早饭之后,她便到镇的西头的土地庙里去求捐门槛,庙祝起初执意不允许,直到她急得流泪,才勉强答应了。

价目是大钱十二千。

她久已不和人们交口,因为阿毛的故事是早被大家厌弃了的;但自从和柳妈谈了天,似乎又即传扬开去,许多人都发生了新趣味,又来逗她说话了。

至于题目,那自然是换了一个新样,专在她额上的伤疤。

“祥林嫂,我问你:你那时怎么竟肯了

”一个说。

“唉,可惜,白撞了这-下。

”一个看着她的疤,应和道。

她大约从他们的笑容和声调上,也知道是在嘲笑她,所以总是瞪着眼睛,不说一句话,后来连头也不回了。

她整日紧闭了嘴唇,头上带着大家以为耻辱的记号的那伤痕,默默的跑街,扫地,洗莱,淘米。

快够一年,她才从四婶手里支取了历来积存的工钱,换算了十二元鹰洋,请假到镇的西头去。

但不到一顿饭时候,她便回来,神气很舒畅,眼光也分外有神,高兴似的对四婶说,自己已经在土地庙捐了门槛了。

冬至的祭祖时节,她做得更出力,看四婶装好祭品,和阿牛将桌子抬到堂屋中央,她便坦然的去拿酒杯和筷子。

“你放着罢,祥林嫂

”四婶慌忙大声说。

她像是受了炮烙似的缩手,脸色同时变作灰黑,也不再去取烛台,只是失神的站着。

直到四叔上香的时候,教她走开,她才走开。

这一回她的变化非常大,第二天,不但眼睛窈陷下去,连精神也更不济了。

而且很胆怯,不独怕暗夜,怕黑影,即使看见人,虽是自己的主人,也总惴惴的,有如在白天出穴游行的小鼠,否则呆坐着,直是一个木偶人。

不半年,头发也花白起来了,记性尤其坏,甚而至于常常忘却了去掏米。

“祥林嫂怎么这样了

倒不如那时不留她。

”四婶有时当面就这样说,似乎是警告她。

然而她总如此,全不见有伶俐起来的希望。

他们于是想打发她走了,教她回到卫老婆于那里去。

但当我还在鲁镇的时候,不过单是这样说;看现在的情状,可见后来终于实行了。

然而她是从四叔家出去就成了乞丐的呢,还是先到卫老婆子家然后再成乞丐的呢

那我可不知道。

我给那些因为在近旁而极响的爆竹声惊醒,看见豆一般大的黄色的灯火光,接着又听得毕毕剥剥的鞭炮,是四叔家正在“祝福”了;知道已是五更将近时候。

我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

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真心话大冒险题目,要多,尤其是真心话

挂机喷队友,武能越塔送人头,进可孤身一,退可坐等二十投。

飞脚救残敌能放墙堵队友。

静则百年不见人,动则千里送超神。

英勇闪现送一血,卖起队友不回头。

顺风浪,逆风投。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五人四坑二十投。

反复诵读诗歌,说说诗中的埋藏着的黄金般的相思是指什么 中国的土地

唐伯虎点秋香台词完整版 (唐府门前。

许多人在门口等待。

) 龙套甲: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我都等了三个时辰了,还没见出来

龙套乙:是啊,平常两个时辰就会出来的。

(唐府下人出门倒垃圾) 仆人甲:好了,放在门口。

众仆人:是

(众人原来是在等垃圾,都上去抢) 龙套甲:哎呀哈,我终于抢到唐伯虎的墨宝了

(众人齐追龙套甲) (唐伯虎手执毛笔,用酱油刷鸡翅膀) 仆人甲:一碟酱油够不够啊

唐伯虎:慢慢来

仆人甲:现在外头来了好多人来求画,真得不理他们吗

唐伯虎:少爷今天没心情画画,拿几袋垃圾给他们去

仆人甲:是

仆人甲:(出门时在门中碰见祝枝山)祝公子。

祝枝山:啊,唐兄

唐伯虎:哎,祝兄

祝枝山:唐兄,救命啊。

唐伯虎:看来祝兄一定又是在赌场输得清洁溜溜了

祝枝山: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唐兄啊

唐伯虎:江南四大才子之中,就以祝兄最为洒脱,众人皆知

所谓风吹鸡蛋壳,财 去人安乐,此乃祝兄你的座右铭不是吗

祝枝山:过奖过奖,但是比起唐兄的风流不羁,小弟只好望尘莫及吧

唐伯虎:哈哈哈哈,只不过,祝兄你隔几天就输它几百两,输光了就跑来叫救命, 老这么搞---也不是办法吧

祝枝山:有见地,小弟就是有鉴于此,这次破斧沉舟,一下子把一辈子能输的全都 输了,整整三十万两,希望唐兄替我画三十幅画,让我还债救命呀

唐伯虎:了解了解。

阿水,你出去先

仆人阿水:是少爷

唐伯虎:王八蛋,你把这儿当善堂

想要三十万两

免谈

祝枝山:不要这样子嘛,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我现在磕头认错。

你不念在我借玉 薄团给你过瘾的份上,你也想想这几年我帮你卖画搂了不少钱那

现在外面那几个 道上兄弟说,三柱香之后我拿不到三十幅画就要把我大卸八块了

你快帮帮我

唐伯虎:三柱香

哼,别说兄弟不照顾你,在你灵堂上我一定替你写副挽联,一写 死有余辜,一写死不足惜

你自己选好了

祝枝山:伯虎啊,不要这么绝好不好

大不了我发个毒誓,如果以后我再赌钱的话 ,就让天下最丑的女人夜夜轮奸,直到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为止,这样可以了吧

唐伯虎:啊

这么悲壮的毒誓你都发得出来

好我就再帮你一次

来人,文房四 宝侍候

祝枝山:唐兄真是忠肝义胆,侠骨丹心啊

唐伯虎:废话少说,给我脱

祝枝山:啊

脱衣服

(唐伯虎用祝枝山的身体作画) 祝枝山:你想玩死我啊

祝枝山:真是神乎其技,就算被你给打死都值得

这叫什么名堂啊

唐伯虎:壮观吧

这叫作雄鹰展翅,气吞天下图

这幅画足以抵偿你那三十万两,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祝枝山:那是一定,一定

不过最让我佩服唐兄的就是,可以将我胸前的双点作花 ,双掌作树,屁股变石,前足坐云,后足成山。

祝枝山:哎,那只威风的老鹰是用我身体的哪个部位画的

唐伯虎:用的是阁下的命根子。

祝枝山:果然不出我所料,雄壮、热情,简直传神极了

唐伯虎:我说的是鹰嘴上叼的那条小虫,何来的雄壮、热情之有

祝枝山:嗯

也好,嘿,还带钩的

旁白:唐伯虎,于明宪宗成化六年庚寅年寅月寅日寅时出世,故名唐寅,又因属虎 ,故又名唐伯虎。

唐寅聪明绝顶,诗画双杰,位居江南四大才子之首,为当时男女 老少所崇拜的偶像。

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拥有八位国色天香的娇妻,晃如 神仙美眷,羡煞旁人啊

某老婆:举手

你身上有没有一点银子啊

先借来用一用嘛

有没有搞错啊

才 这么一点呀

来啦来啦……我又有银子了,可以玩了。

某老婆:快点付钱哪

某老婆:你是不是出老千呀

老是你赢的。

唐伯虎:诸位娘子,来吃点鸡翅吧

某老婆:你挑鸡骨头去啦

这么久才回来

你们摆好了没有,快点啦,好啦好啦, 开打啦。

唐伯虎:我的百花争艳图--- 某老婆:哎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给我们垫一垫桌子嘛,小气鬼

某老婆:你还没死呢,没事再画一幅不就行了吗

唐伯虎:可是这个…… 某老婆:闲话少说,我们来划拳吧

姐妹好,三星照呀,四季财

某老婆:你干吗呀

唐伯虎:我的诗集呀

某老婆:你看这张烂桌子老歪一边,垫了一本还不平,你去拿两本来,啊

唐伯虎:哎

我的百鸟朝凤图,何故连鸟头都不见了

某老婆:你怎么那么罗嗦啊

人家的幺鸡不见了,借你的小鸟用一下都不行啊

唐伯虎:啊~~~你你…… (唐伯虎的老娘朱茜上吊) 唐伯虎:老娘,你干什么

某老婆:哎呀,婆婆上吊啦

你们还不快去看看她,哎

等一下,先开牌,双天至 尊

通杀

还真邪,快付钱呀

唐伯虎:老娘,我靠

你秀逗啦

朱茜:老娘没用

给你娶了八个老婆来服侍你,你还是不满足,整天愁眉苦脸的, 我看我还是死了算了吧

唐伯虎:老娘,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我从来没有怨过你半句呀。

朱茜:伯虎啊,你现在是年少有为,事业有成,家财万贯,这妻妾成群啊,你应该 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不是吗

唐伯虎:我没说过我不快乐

朱茜:为什么你整天拉长个脸

是不是嫌媳妇们配不上你呀

唐伯虎:哎,老娘你了啊,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跟这几位娘子虽有夫妻之名, 可惜同床异梦呀

众老婆:那你是嫌弃我们了

我不如死了算了

(众老婆一起上吊) 唐伯虎:哇

八个一起上吊

何其壮观啊

朱茜:快救人呀

媳妇,我的媳妇……你没事吧

伯虎啊,你真的要搞到尸横遍 野,血流成河你才满意呀

唐伯虎:我又没说…… 众老婆:你放手……让我去死…… 唐伯虎:不要闹啦

朱茜:伯虎,你倒是说话呀

唐伯虎:不要吵啦

我错了

几位娘子温柔贤淑,持家有道,知书达理,是我不懂 得欣赏,我对不起大家,请大家原谅我

众老婆:你明白就好啦

某老婆:相公,你笑一笑啊

某老婆:笑一笑嘛。

某老婆:笑的太勉强了

我要开心点的

某老婆:呀,怎么那么难看

笑个好看点的。

某老婆:是啊,笑好看一点的嘛。

唐伯虎:啊哈哈,啊哈哈~~~~~~~~~~~~~~~~~~~~ 众老婆:来,我们划拳吧。

朱茜:伯虎,你看看她们多爱你呀

以后你就别再辜负几位媳妇对你的一片苦心啦 。

仆人:夫人,宁王派人来要见少爷。

唐伯虎、朱茜:宁王

朱茜:宁王现在正在图谋造反,他派人来,难道想招揽你

唐伯虎:哎,管他呢,你去帮我打发他走就算了。

仆人:请

仆人:夫人,他们--- 使者:哎,唐伯虎呢

我们王爷要请他回去当参谋,快点叫他出来

朱茜:真是对不起了各位,小儿身染重病,不能见客,宁王的好意心领了,各位请 回吧。

使者:哈哈哈哈,怎么会这么巧啊

我们王爷要请的人统统都生病了。

不过王爷早 就料到有此一招啊,叫我连御医也带来了,我们去给他看病吧。

朱茜:嗯

这…… 使者:唐伯虎

(使者等人闯进屋,发现唐伯虎在大吃鸡翅膀,问对朱茜)哎,你 不是说他病的很厉害

朱茜:他……他是病的很厉害呀

使者:要是病的厉害,怎么还会有胃口吃鸡翅膀呢

朱茜:啊,你怎么回事

唐伯虎:哎……很简单,因为---(唱)红烧翅膀,我喜欢吃--- 使者:(唱)但是你老娘说你快升天--- 朱茜:(合唱)越快升天就越应该要拼命吃,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

使者:(唱)你真的快升天

唐伯虎:(唱)我真的快升天--- (三人合唱)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

使者:快死的人还有唐解元这么好的气色真是少见,御医,给唐解元把把脉,看看 到底有多严重

御医:是,唐解元的脉象四平八稳,很正常呀

没有问题啊

(唐伯虎用气功改变脉象,御医大惊) 使者:他怎么啦

唐伯虎:我还有救吗

御医:试试看。

使者:到底怎么啦。

御医:我从来没听过……这么乱的脉象

使者:你听到什么

御医:将军令

使者:什么

御医:我看你呀赶快准备后事吧

唐解元,我先告辞了

使者:为了个半死人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我们走

朱茜:御医,快救救我的--- 朱茜:畜生,跪下,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再你死鬼老爹灵前发过誓,说不会泄露你会 武功这个秘密,今天你为什么要破戒

唐伯虎:我记得,不过刚才情势危急,况且我只是用内力改变了自己的脉象罢了。

朱茜: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但让唐家的仇人发现你是霸王枪的传人,你马上救 会有杀身之祸的

唐伯虎:老娘,我们唐家的仇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告诉我

朱茜:唉,我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年轻气盛,怕你去惹麻烦,现在你已经长大 ,我就告诉你好了,我们唐家,有两大仇人

(回放) 朱茜:其中一个是夺命书生。

当年他们二人为了争夺兵器谱上的排名,就决定比武 ,我惟恐夺命书生使出诡计来暗算你爹,所以一直在旁监视着他……… (唐天豪与夺命书生大战) 朱茜:我来暗算你这个短命的夺命书生,天豪哥,你赢定了,放心吧

唐天豪:高过你

朱茜:你去死吧你

(用诡计,误伤唐天豪) 唐天豪:什么东西呀

啊呀,朱茜

朱茜:小心啦

朱茜:我看你死不死

(用诡计,又误伤唐天豪) 唐天豪:朱茜,你--- 朱茜:小心

又来啦

朱茜:不行了,只有用我的绝招了

去死吧

(撒出许多小珠,却再次误中唐天豪的脸) 唐天豪:朱茜,你跑到这里搅什么局啊

朱茜:我……小心啊

小心啊

唐天豪:不许走

你先说清楚在搞什么鬼

朱茜:我是爱你,我才帮着你的呀

唐天豪:帮我什么呀

撇这些没有用的红豆

朱茜:这些不是红豆

这是我新发明的暗器霹雳雷珠

唐天豪:霹什么雳什么雷什么呀

朱茜:你不要小看它,它爆炸起来威力无穷

唐天豪:威什么东东力什么……

会爆

(雷珠爆炸,唐天豪脸被炸肿) 唐天豪:朱茜,你是不是非要玩死我你才甘心啊

唐伯虎:啊

书生夺命剑

朱茜:就在这最危急的关头,你爹他忽然使出世间上最恐怖最吓人的独门暗器,终 于扭转了整个的局面--- (又回到回放) 唐天豪:放暗器

(把朱茜扔了出去) 唐天豪:霸王回马枪

(枪头被夺命书生折断)啊,没枪头

(夺命书生一剑刺中天豪) 唐天豪:怎么会这样

唐伯虎:难怪爹最后郁郁而终。

朱茜:你爹没有想到夺命书生连纯钢制造的枪头都折得断,所以他临死的时候,就 特别制造了这个坚硬无比的寒铁枪头,以防夺命书生赶尽杀绝。

唐伯虎:你不是说我们有两大仇家,另一个又是谁

朱茜:另外一个就是当年跟我抢你爹的情敌呀,不过她已经嫁人啦,我看是没什么 机会会碰到她的啦。

唐伯虎:老娘,我想离开家几天避避风头,免得宁王他又派人来找我的麻烦。

朱茜:那你要记着带着这只铁枪头以防万一,要记着了啦啊

由于当年你爹他打输 了,所以当今兵器谱上,书生夺命剑是排行第二,我们霸王枪排行第三,小李飞刀 呢算是第四啦。

某老婆:(路过)把脚缩进去

唐伯虎:那排名第一的是谁呢

朱茜:就是小李飞刀他娘,可惜她已经过世了

唐伯虎:哦,原来是小李他妈的飞刀,真可惜

某老婆:哎呀你们别聊了,来划拳嘛。

(跟伯虎划拳)姐妹好呀

一定中,五魁手

哎呀,你真没用啊, 走开,我来跟婆婆划。

(两人猜拳)三星照,六六六啊,五魁手……婆婆你输了, 喝

朱茜:好,喝。

某老婆:买大小呀

下下下

下好离手啦

要开啦,开…… 唐伯虎:(无奈)我是心又悲,我心又痛,八个老婆如豺狼饿虎,人家当我享尽齐 人福,其实空虚寂寞,谁人知,谁人知(闽南语,音“下狼灾”)

(江南四大才子结伴出游) 一女子:你们看,你们看,江南四大才子在那边哎。

(众女子兴奋观看) (四大才子摆POSE,众女子倾倒逃散) (一女子被四人拦住,被迫跳河) 唐伯虎:想跑

你飞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欲跳下河被拦住) 祝枝山:伯虎兄,有人在看。

路人:莫名其名,这四个家伙神经病

祝枝山:今天我们江南四大才子到这里游山玩水,难怪那些女子要疯狂了。

乙:说得是, 文征明:各位各位,既然大家今天兴致这么好,不如来吟首诗如何

祝枝山:哎,征明兄提议的好啊。

文斌兄你先来。

文斌:来呀

山下一群鹅。

文征明:嘘声赶落河。

祝枝山:落河捉鹅一肚饿。

唐伯虎:吃完回家玩老婆。

三人:哎呀,对得妙呀,真是绝句

唐伯虎:啊哈哈~~~~~~~~~~~~~~~~~~~~~~~~~~~~~~~~` 三人:真的那么好笑

文征明:为什么唐兄每次出游,都那么豪情奔放呢

文斌:乐而忘形,实在令人(三人)羡慕羡慕啊。

祝枝山:不过老实说,在江南论文章,唐兄他才高八斗,论丹青,妙笔生花,真是 不折不扣的才子啊。

文斌:不错,最令人羡慕的就是他在音律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

唐伯虎:那倒是,古今中外各种乐器我样样都玩得都出神入化。

最近我还在研究一 种西洋打击乐器,很带劲儿哦。

有机会可以研究一下,大家。

文斌:对,研究一下

文征明:我觉得唐兄最令人羡慕之处,莫过于他的艳福啊。

人人都知道,唐兄家中 有八位夫人,各个都貌美如花,国色天香。

做人能象唐兄这样,夫复何求啊

唐伯虎:啊哈哈~~~~~~~~~~~~~~~ 祝枝山:有马子可以上啊。

祝枝山:哎,唐兄,你看桥头上有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孤孤单单的。

这样好了,你 就当场示范一下你的泡妞大法,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地学一学。

唐伯虎:这个嘛…… 文斌:事关大家的福利,你没问题吧

唐伯虎:义不容辞。

祝枝山:去呀。

唐伯虎:小姐。

女子:公子何事

(一回头,竟是如花

±#$%×*) 三人:上

唐伯虎:没什么,我想借小姐的肩膀搭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如花:这怎么行呢,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啊。

唐伯虎:我知道,我只不过是想整整我的朋友而己。

其实在下正是唐伯虎。

如花:什么糖做的老虎,我不认识你。

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了。

唐伯虎: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两银子意思意思。

如花:一两银子

你当我什么,最起码十两

唐伯虎:哇

你这德性还要十两

干脆去抢了

如花:不错,我就是抢

把钱拿出来

(两人乱打) 唐伯虎:你……你…… 如花:去死

唐伯虎:打你

如花:捅你

(最后如花被唐伯虎打落河中) 三人:哎

搞什么鬼啊

(赶到桥上)怎么搞的

怎么啦

文征明:你出手也太重了吧

他想抢钱,这个死人妖

三人:啊

人妖

祝枝山:我喜欢

拿着。

(祝枝山将折扇递给文斌,跳入河中) 文征明:真可惜

让他抢先一步

(华夫人带众人去拜神,气势宏伟) 春香:你看,好多人啊。

夏香:是的,好热闹啊。

华夫人:春香,夏香,你两吵什么,不许没规矩。

(路人均争先恐后的围观) 四大才子:哎,都在看什么,借过借过

某人:今天华太夫人带着她的婢女四香来进香啦。

文斌:听说各个都是神仙下凡,尤其是秋香更是不得了啊。

唐伯虎:哪一个

到底是哪一个

文斌、文征明:那个,那个

秋香~~~~~~~~~ (秋香回首一笑) 唐伯虎:这个很普通,没什么嘛

文斌:先别急嘛,伯虎兄,你要知道美女这种东西,跟鲜花一样,需要有绿叶来衬 托才会显出她的娇媚,你再看看嘛。

文斌、文征明:美女~~~~~~~~~~~~~ (旁人皆成丑女衬托) 唐伯虎:再这么一看,她真是美若天仙

我们立刻到庙里去,展开行动

(四大才子装扮成乞丐) 三人:看你啦

唐伯虎:FOLLOWME

等下一有机会就一起上去大肆搜掠一番。

祝枝山:一句话

华夫人:施舍点给乞丐吃。

(四香施舍乞丐) 唐伯虎:(抱住秋香的腿)救命啊

我肚子好饿

秋香:你饿了

这给你吃吧。

(递馒头给唐伯虎)怎么啦

一个不够啊

再给你一 个。

(秋香充满爱心。

秋香回首对唐伯虎二笑) 唐伯虎:(心语)原来当今世上最美丽的笑容,就是充满了爱心的笑容,天啊

我 终天找到了我的理想,她就是秋~~~香

华夫人:秋香,我要进去跟这里的主持正一法师聊聊,你去帮我求支平安签来。

秋香:是,夫人。

(秋香跪在地上求签,唐伯虎练练嗓子也凑过去) 唐伯虎:小姐,拜神啊

(秋香点头) 唐伯虎:好耶,拜多了神,神自然会保佑你啦。

(签掉在地上) 唐伯虎:我来。

(故意不给秋香,被一僧人一脚~~~~~~踢到外面马路上,僧人拿出一匾,上书“室 内严禁喧哗”) (再进寺内,秋香己走,唐伯虎做船去追) 唐伯虎:哎,兄弟啊,给我追一下华府的官船。

船夫:好

公子,小心小心啊

船夫:公子,你还真识货,这么多船,你偏偏挑中了我这条船,我可是出了名的快 啊。

唐伯虎:是吗

船夫:当然了。

唐伯虎:哎~~~你的船在下沉哎

船夫:我不是说了,沉也沉得快嘛。

唐伯虎:你别闹了,我赶时间呀,大哥

船夫: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在追秋香。

唐伯虎:你怎么知道

船夫:象你们这种富家公子我见多了。

不过光只是在华府门前转来转去,那就“麻 绳提豆腐--别提了”。

唐伯虎:你有什么高招

船夫:要想办法混进华府才行啊。

唐伯虎:那你就教我两招嘛,拜托。

船夫:招是有的,看你上不上路呀。

唐伯虎:一切都听大哥的话。

船夫:洗耳恭听啦~~~~~~~` (两人和船沉入水中) (华府西门前,唐伯虎和船夫推着木车) 唐伯虎:哎~~~戏要上演了,等一下打死你都不能动哦。

船夫:你说卖的所有钱都给我,不许赖皮哦。

唐伯虎:以你的智慧,唬得了你吗

船夫:那倒也是。

(船夫躺在车上装死) 街坊邻居们,快来啊,刚出炉的孝子大怕卖,不卖也来看一看啊

(秋香和华府婢女石榴姐出门) 石榴姐:这位小哥,一大清早就来这里卖身葬父,太不吉利了吧

唐伯虎:我也不想啊。

秋香: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吧

你看起来好面善。

唐伯虎:所谓相逢曾相识,求求两位姐姐可怜可怜我吧

石榴姐:真是好惨啊

我们正好缺个下人,我看就-- (这时又来一个,推着木车,车上六个死人,这人还口吐鲜血,极其悲惨

) 惨人:我好惨啊,卖身葬全家

唐伯虎:不会吧

惨人:两位姑娘,可怜可怜我吧,我一家六口一晚上全死光了。

我身染十级肺痨, 半卖半送,你就买了我吧。

秋香:哎呀,石榴,你看他可怜多了,我们就把他买回华府,好不好

石榴姐:(哭)那就买他吧。

唐伯虎:姐姐,我先来的哎。

秋香:这不是先后到的问题嘛。

石榴姐:对呀,人家家里死了六个,你家才死一个。

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我真的很 为难啊。

唐伯虎:可是我也很惨啊

石榴姐:你有什么比他更惨的,快说出来啊。

唐伯虎:我……我……这……这……,你看我这几天没有剪指甲了,里面全是黑泥 ,难道这还不够惨吗

(惨人的小狗突然死去) 惨人:(痛哭)旺财……旺财……旺财你不能死啊,旺财,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对 我有情有义,肝胆相照,但是到了现在我连一顿饱饭都没让你吃过,我对不起你啊 ,旺财

(唐伯虎看见一只蟑螂,喊“小心啊

”,石榴姐一退,将蟑螂踩死了。

) 唐伯虎:(悲痛欲绝)小强

小强你怎么了小强

小强,你不能死啊

我跟你相依 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 发人送黑发人

石榴姐:秋香姐,他们两个都这么惨,怎么办

秋香:看看再说。

石榴姐:噢。

惨人:妈的

(走到唐伯虎跟前,两人对峙)大哥,你别闹了。

你看看你那么干净 ,进去化个妆再来吧。

你看看我,烂命一条,满手烂疮,你怎么惨得过我啊

唐伯虎:你不要跟我比啊,我最受不了人家跟我比了

惨人:跟你比又怎么样

唐伯虎:你这不是在逼我吗

惨人:你能比我惨吗

(唐伯虎拾起一根棍,将自己的胳膊打断) 唐伯虎:你说你满手烂疮,我现在整条手都断了,谁比谁惨呀

惨人:你玩得太绝了吧

唐伯虎:你老子我今天跟你卯上了

惨人:老子陪你玩到底

妈的,来呀

(拿棍子砸破自己的头,血流如注)想跟我 玩

我连命都不要了,看你怎么跟我比

谁-敢-比-我-惨-啊

(倒地身亡 ) 唐伯虎:好小子,算你惨,我们后会有期了

石榴姐:那个人死了,只有买你了

唐伯虎:是吗

石榴姐:是呀

唐伯虎:那你再加五两。

石榴姐:你这是坐地起价

唐伯虎:不是,我是想把这位老兄埋了。

石榴姐:真是个好人,就买他吧。

(拿出银子) 秋香:哎,石榴,你说买就买呀

我们得先进去问问夫人才能决定呀。

你明天再来 吧。

石榴姐:我去问。

唐伯虎:秋香姐,辛苦你了

(秋香进门时回首对唐伯虎三笑) 唐伯虎:现在就开始挑逗我了。

老娘

我得手了~~~~~~~~~~~~~~ (第二天,华府内) 管家:念在你一片孝心,就买你到华府来当下人,为期六年,有没有问题

唐伯虎:没问题

管家:那就把契约签了吧。

唐伯虎:我签

(唐伯虎自己立下了卖身契约) (唐伯虎身穿下人服装,兴奋的去华府院内开工) (“武状元到

”“还不趴下

”一下人将唐伯虎按下蹲在地上,双手放在脑后) 武状元: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华府的低等下人,9527就是你的终身代号。

开 始做事

众下人:(列队跑步,唱行军歌)死做活做像条狗,被人骂不能汪汪叫,像条狗, 真好笑,被人骂不能汪汪叫,像条狗,真好笑。

(四香路过窃笑这些下人,唐伯虎盯着秋香看,无意撞到了武状元,被罚做俯卧撑 ) 武状元:(计数)1001,1002,1003,1004……,看你那死德性,把脚抬高,不许 乱动。

(踢唐伯虎)1,2…… (唐伯虎烤鸡时,偷画秋香画像) 武状元:烤香一点,左腿全部留给我

(开饭唐伯虎没抢到饭。

扫狗屎被弄一手狗屎。

) (四香在放风筝。

) 唐伯虎:(想)机会来了。

(用瓦片将风筝线打断,风筝落在屋顶) 四香:纸燕断了,怎么办

怎么回事嘛。

唐伯虎:几位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夏香:9527,快帮我们把纸燕拿下来

唐伯虎:可是我身为一个低等下人,是不方便进来的。

夏香:谁当你是低等下人了

我只当你是狗而已。

唐伯虎:啊

冬香: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嘛。

冬香:就在上面。

唐伯虎:啊

秋香姐,幸会幸会。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机会谢谢你呢。

还好有缘千 里来相会,这只纸燕就包在我身上吧。

春香:少废话

快去捡吧

唐伯虎:马上马上。

(爬上屋顶,拿到纸燕) 四香:9527,小心点

唐伯虎:谢谢关心,秋香姐……(脚下一滑,掉在地上) 秋香:(扶起唐伯虎,关心)9527,你没事吧

怎么样

唐伯虎:我没事,只是断了条手。

秋香:哎呦,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唐伯虎:只要能帮你捡回纸燕,我不怕千刀万剐,情愿勇闯地狱,区区一条手臂, 又何足挂齿

秋香:是我错怪你你了,对不起。

唐伯虎:我不许你这么说,孰能无过呢

(两人含情相忘,欲亲吻) 秋香:不行不行

唐伯虎:那算了。

秋香:哎,你别走。

(两人拥抱亲吻) 三香:(鼓掌)有情人终成誊属

(屋顶上唐伯虎HIAHIA大笑,笑得满头大汗,原来刚才那一幕是唐伯虎的噫 想) 冬香:他在上面笑什么

秋香:哼

我看他能搞什么鬼

春香:9527,你干什么

你快点下来呀

唐伯虎:(假装脚下一滑,向地下落去)(暗想)秋香,我来了

(刚要落地,却被武状元接住,抱在怀中) 武状元:小子

我听说你偷偷在画她的画像,是不是

唐伯虎:小弟生平画画无数,不只你说的是哪一幅

武状元:(从唐伯虎衣内拿出唐偷画的秋香画像)大家看,他画的是什么

武状元:你居然把我风华绝代,婀娜多姿,美丽动人的石榴姐,画成这付德性

唐伯虎:对不起,我没天份,麻烦你还给我。

武状元:哼

没天份就不要画

(撕画)乱画着什么劲呢

我不得不让你开开眼界 ,学着点

(掏出自己画的画)这才叫作画

唐伯虎:咦~~~~~

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小弟甘拜下风

(吐) 武状元:哎~~~,大家鉴赏一下啊。

(众下人鼓掌,吐) 武状元:你现在知道什么叫画了啊。

你不但会偷懒,还抢我的女人

(命令众下人 )扁他

(唐伯虎被一顿痛扁) 秋香:哎,不要打了。

再不住手我就去告诉华夫人。

武状元:哎,住手

我给秋香姐面子,我们走

(众人离去) 秋香:哎,死了没有啊

唐伯虎:没有,我一天没把纸燕亲手交给秋香姐,就绝不能够死。

秋香姐--(纸 燕己折断) 秋香:哼

我们走。

夏香:没这么容易,害我们不能玩纸燕,扁他

(又挨一顿痛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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