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德纲《好朋友》相声剧本全部
甲:大家{乙:晚上好}甲:今天我们给大家说一段相声,乙;是。
甲:在这个舞台上,我表演了很多次,跟大家也熟.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甲:我叫魏云彬,这位是咱们机电系的白马王子钟龙。
乙:不敢当不敢当。
甲:第一次跟钟龙做搭档。
乙:对。
甲:很开心,因为没有韩亚辉长的帅,这是一点,主要是跟钟龙心有灵犀一点通。
乙:是是甲:他住在我宿舍隔壁,请记住我在四号楼214宿舍。
乙:都记住啊。
甲:晚上老是给我飞情传书。
乙:您可拉倒吧,我对男的没兴趣,没那回事。
甲:感情非常深厚,比如工作,学习方方面面,你侬我侬一起弄。
乙:哎对。
甲:反正就是跟我好,就是不呢个跟我生孩子。
乙:哪跟哪啊这是。
甲:俗称通家之好。
乙:呦,这什么叫通家之好啊。
甲:这你就不懂了吧。
乙:不懂。
甲:左边的朋友你们懂吗\\\/右边的你们懂吗,你们想不想懂\\\/甲: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给大家解释一下什么叫通家之好乙:哎这就对了。
甲:例如钟龙不是一个相声演员。
乙:那我是个什么身份。
甲:是一个商人。
乙:哦,做买卖的。
到美国做生意,签了一笔大买卖,乙:什么大买卖。
甲:在美国的东海岸到西海岸挖一条海底隧道。
乙:好家伙。
甲:接着你们爷俩就扛着铁锹,乙:你先等会,你等会,东海岸和西海岸这么长一隧道我们爷俩拿铁锹挖去。
甲:东海岸一个,西海岸一个,俩人对着挖,只要爷俩一碰面就按一条隧道结账。
乙:哦就给钱。
甲:结果没碰着面。
乙:得,白挖了。
甲:美国人按两条隧道结的帐。
乙:霍,好家伙,我们爷俩都挖通了都。
甲:美国人给了两条隧道的钱,这有钱了怎么花啊,乙:还得想。
甲:挥霍吧,每天吃早饭。
乙:合着我以前都不吃早饭来着。
甲:买冰棍。
乙:没吃过冰棍。
甲:吃各种口味的方便面。
乙:我以前都穷成什么样了我。
甲:反正花天酒地啊。
乙:吃方便面也叫花天酒地啊。
甲:突然有一天,你想起一件事,我整这么些钱,我不能打光棍啊。
乙:哎,这是个关键问题。
我还一个人,得找个媳妇。
甲:有钱人找媳妇可就不一样啊,闻听人言,在澳大利亚墨尔本有一场选美大赛,全世界的美女到那相亲。
乙:加拿大那边。
甲:得知消息之后你就一溜烟的飞过去了。
乙:哦我就jiu的一下就过去了。
甲:到了会场知乎一看就跟咱们的教室一样,阔绰,前面是一排一排的座位,你,就坐在正当中。
乙:我干嘛坐中间啊。
甲:这个座位不简单啊,你是最有钱的人啊。
乙:身份不一样。
甲:这叫vip中p 。
乙:好家伙,这我这位置空气他还好吧。
甲:这要取决于你自己。
乙:哦,我就坐着。
甲:好多美女,在这舞台上秀身材。
乙:呦,能饱眼福了。
甲:你叼着烟卷,解着恨的看。
乙:霍,不至于吧。
甲:这时间在二楼包间这有人看中了你。
乙:哦还有人看中我的。
甲:在包间里,坐着一帮人,中间簇拥着女孩。
乙:这是。
甲:来自非洲土著的阿一土别公主公主。
乙:好家伙,这这位隔着墙缝中就看见我了。
甲:公主坐在楼上看看台上,瞧瞧台下,眼睛就没离开你。
乙:她看上我了啊。
甲:公主看着你高兴啊,叼着烟卷。
乙:她也抽烟。
甲:公主把烟掐了,说,问身边的护卫门,那是什么玩意。
乙:什么味啊,这公主什么味啊。
甲:护卫们说,报告公主这是来自中国的vip中p。
乙:别介绍这个了。
甲:钟龙帅哥,乙:是我。
甲:公主点点头,那他是什么玩意。
乙:这公主耳朵有毛病咋的。
甲:耳朵没毛病,公主是腊月的萝卜动了心,喜欢你啊,就派人跟你说,要和你成亲。
乙:哦结婚呐。
甲:你想想,那可是公主,人家跟了你那算是下架了。
乙:是是。
甲:什么叫下架,就是不让买了。
乙:没听说过,哪个下架啊。
甲:人家说产品下架不是这个意思。
乙:不是,嫁给我了。
甲:反正就是跟你了,你也很高兴。
乙:对啊。
甲:公主为了你,舍弃了非洲那些长伯鹿,L羚羊啊,狮子,草原都不要了。
乙:那要不要无所谓了。
甲:跟你到南至过日子,你也对得起公主啊,在南至的大门口租了一间九平米的平方,两人开始幸福的生活。
乙:哎你等会吧,我这人也太小气了吧,人家公主舍弃了那么多东西给我过日子,我就租一间九平米的房子。
甲:心眼宅,乙:怎么了。
甲:老怕公主是谋你家产来的,乙:哦奔我钱来的甲:先住间房子过日子,是那个意思呢,再租一间。
甲:两人结了婚,亲朋都来贺喜,多好,喝了喜酒,大家都走了,夫妻二人要做点事情了,准备入洞房睡觉。
乙:那赶紧吧。
九平米的小房,挂着喜字,挂着灯笼。
乙:真好。
甲:屋里是一个九平米的小床。
乙:没人站的地方啊这个。
甲:九平米也就那样。
乙:就放一床。
甲:两口子一瞧天不早了,把鞋放在院里,上床睡觉。
乙:好家伙,屋里连搁鞋的地方都没有。
甲:你听着,当你正在脱衣服的时候我就出现了,乙:哦您来了。
甲:最好的朋友我就来了。
乙:您怎么说。
甲:啪啪啪,,一砸门,两口子正要办事,做起来,把门打开,正要生气,一看是我,你乐了,最好的朋友您可来了。
乙:就是。
甲:公主不高兴了,不认识我呀。
乙:对啊。
甲:指着我说,你是个什么玩意。
乙:哎,公主就会这一句是吧。
甲:你跟我引荐一下。
乙:哎就得介绍。
甲: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魏云彬,他就当与我的父亲一样。
乙: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能叫父亲呢。
甲:相当于我的亲人一样。
乙:就是亲人。
甲:公主点点头,脱鞋上炕吧。
乙:没听说过,今儿我们结婚你来就脱鞋上炕。
甲:屋里没有别的地方做,脱鞋上炕是最高的礼节。
乙:哦这待客之礼。
乙:哦说的就是这个。
甲:说了半天就指的这个地方,一般人家能这样吗乙:那可不行。
甲:后来我就出了国。
乙:哦出国了。
甲:一走五六年过去了,在国外,我最想念的还是你们两口子,朋友啊,亲人一样的撕心裂肺,打电话听说钟龙都有孩子了,我待会去看看,给家人买点礼物,给你媳妇买点化妆品,尤其是给你的小宝贝儿子.乙:啊我孩子。
甲:买了一个小机器人。
乙:这可是正经好玩意。
甲:寄到家里去,你们一家三口坐在炕上,把机器人放在床头,,看你儿子,小龙,来来来,你云彬叔从海外寄来东西啦,机器人。
乙:对。
甲:两大特点,第一能互动。
乙:互动。
甲:第二可以测谎。
乙:哦还能测谎。
甲:谁要说谎机器人能动。
乙:他知道。
甲:太好玩了。
乙:是呀。
甲:比如你说谎,机器人举起手,怕。
乙:这是。
甲:给你一下。
乙:哦打一下。
甲:说谎说得没边了,他的手马上变成枪“嘟嘟嘟嘟”。
乙:假装打枪。
甲:你看多好玩,一家三口。
摆在床头,机器人你听着,那个儿子你淘气吗,孩子我不淘气。
乙:多好啊。
甲:机器人过来,怕。
乙:哎这小孩说瞎话。
甲:他可乐了,你不应该这样,爸爸从来不说谎,机器人嘟嘟嘟乙:全是瞎话。
怀念家乡的味道散文开头结尾摘抄
家乡的味道 时间像水一般从眼前流过,可家乡的风景依然那么优美、秀丽、迷人,从来没有变过.我不与家乡朝夕相处也已有两年多了,家乡的美丽风景和朋友们的欢声笑语浮现在脑海里. 家乡的景色,可是天然的背景.我和朋友们在那蓝天碧水,五彩的鲜花中,拍下了我们与家乡的第一张合影.看到那合影,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过去那美好的时光.而记忆最最深刻的,莫过于秋天.秋天的景色是那么地美.每当秋天一到,金黄的叶子漫天飞舞,地上也满满的是它们.轻轻地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感觉奇妙极了.我走在一望无际的田野小径上,看着远远地连绵起伏的山峦,上上下下一片金色,好像置身在金色的海洋里,心情多惬意,人生就有多惬意. 秋天也是我们孩子们游戏的天堂.刚刚丰收了的稻田现在得闲了,而我们,枪战游戏也开始了,你挑战来我掩护,你潜伏来我保卫,我们开展了激烈的“战争”!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当然,有时候也有“中弹”或“牺牲”的可能,但那算什么,过程才是王道!对了,秋天还是我们这些馋嘴猫愉快的节日.果子大把大把的熟了,今天上东家敲几颗枣,明天到西家摘几个桔.刚把红薯片塞到嘴里,山枣又哗啦啦地落入口袋里了. 呵呵,想到这里,我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记得偷西瓜的事了.那时多馋啊!家乡水美土好,香瓜又甜又大.初秋的香瓜诱人极了!我们这群小兔崽子,总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貌似不所谓,却像小泥鳅似的转进西瓜田,三下五除二,一下子抱它三四个,跑到大树底下,分享着这无与伦比的美味. 现在看来,我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的瓜了. 怀念家乡,怀念亲爱的家乡的味道!
各个名著的好句好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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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认识的第一个初中老师≫为题目写一篇记叙文
我认识的第一个初中老师现在我被时间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推,就进了初中学校,我认识的第一个初中老师------我的班主任------马进仓老师,他是这样的不同凡响,以致几十年之后的今天,我对这个老师的记忆越发清新了。
因为我的老师竟然是乡长的老师。
乡长是从城上调来的,这个被大风能吹倒的须发花白清瘦而又倔强的老人当然也是从城上来的。
在我的性格中总是有一种别人无法说明的东西,这种东西往往在关键的时候害了我。
所以我和马老师的冲突不断,口水战时有发生。
马老师对我是恨铁不成钢,我对马老师是避之唯恐不及。
马老师的有些做法迅疾如雷让人猝不及防,从而让同学们也就刮目相看。
比如说,有一天马老师心血来潮一连撤换了六个班长,让我们大呼过瘾。
同学们立即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皇帝轮流坐”,只是对“何时到我门”的愿望不敢来得太强烈。
马老师背剪双手走进教室。
然后马老师把一只手仍然背在身后,一只手用力地点着对我说,你,就是你,你行不行
你要是行,我就一定让你当这个班长。
我说马老师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是个什么材料你最清楚,我怕我成了第七个被你撤换的对象了。
马老师双眼放出异样的光芒,原地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天鹅旋。
马老师说你这个瞎种,你咋知道我要撤换掉你哩,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惜你不上当,你不上当就等于我甘拜下风了。
我知道马老师是在表扬除了乡长之外的另一个他认为可以被称为优秀的学生,但是马老师总是不直接的表达,这是马老师的最大特点和最让人觉出可爱无双之处。
现在想想马老师能培养出一个乡长是何等的不简单,这个曾经是马老师学生的乡长一定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到学校做了一次报告,让我们知道了我们的判断能力是绝对的正确和可圈可点。
因为他的讲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真可谓是文不加点字不留隙,让我们听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
有人是这样发表个人见解的:如果乡长不是被马老师培养,而是不幸落入他人之手,现在的乡长一定是县长的最佳人选。
果然不出所料,乡长在这里干了还不到两年,我从初一还没有进入初三,乡长就被调到县城当县长去了。
县长升官比我升级还快。
马老师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乡长一变成县长,马老师的身价陡然猛增。
我说马老师你不要想不通,你想不通没有一点作用。
我是一块榆木疙瘩,你的乡长学生是一块灵芝宝贝,一个长在深山老林一个生在优雅仙境,你咋拿来在一起比呢,你不要比你比也是个白比,你越比你越生气,你还是拉倒吧
我们跟马老师的恩怨远不止此。
一次我去交数学作业,不知是为了什么,我这次没有敲门,我顺手就推开了老师的办公室门。
这时的我真是惊慌失措了,我看见马老师背对着办公室门左手端着洗脸盆,右手提着裤腰带。
没人能够想象我们十分尊敬的马老师下在对着洗脸盆撒尿。
我对面前的一幕真的不能确认也不敢相信。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可能正好说明了一个少年总是不成熟的不完美的。
我干着嗓子咳嗽一声,同时我似乎是发出了一声尖叫:马老师你在干什么
我听见马老师撒到脸盆的尿声有那么片刻中断,马老师回过脸来,马老师的脸色绯红而又有一层铁锈涂在脸上。
我的这种不知深浅的莽撞给我和马老师的不友好交往埋下了方向性的错误祸根。
真的,我的朋友们,以时间来计,马老师现在已经做古。
我在这里以这样的口吻陈述一件对马老师来说不算是光彩的事件。
当然是很不厚道的。
但是我所讲到的如果与事实不附,那肯定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绝对不是我在此故弄玄虚。
现在,将故事的发展引向好的本来之轨。
因为我的絮絮叨叨,已经是心急的听众不耐其烦了。
最后,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是以怎样的方式走出了办公室的那扇亮着斑驳蓝色油柒的木门。
从此我的日子暗无天日。
一次马老师把我吼进了他的办公室,马老师让我想想我犯了什么。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
马老师说想想继续想想。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就说马老师我胡乱编一个理由行不行
我是说我给你一个你堂而皇之的理由,你就可以修理我了。
马老师显出十分欣慰的样子。
马老师说,兔崽子,你总算开窍了,你能开窍是一个奇迹。
我等你这句狗屁话都快发疯了。
我就说马老师上一周我思想不纯洁,我想了一个人,一个我不该有非分之想的人却被我非分之想了。
马老师说什么什么
你仔细一点,你要说得仔仔细细具体形象不留细节最后要达到人人皆知。
一个人如果要说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进而还要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
其过程之难不亚于完成新一轮的哥德巴赫猜想。
马老师认真的记录,我却在搜肠乱肚地在脑海里翻找马老师想要的东西。
马老师不放过我编造的任何一个可供使用的环节。
我讲得两股颤颤,马老师记得大汗淋漓。
最后这说老师就这么多了。
再多我都要编不出来了。
马老师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子,马老师说这是编的吗
这他妈的绝对不是编制的,这是真的比真的还要真一百倍呢,你哄谁
谁是你哄的
你他妈当我是个瓜子耶
马老师把笔记本合上打开然后又合上打开。
显然在马老师看来,他是如获至宝。
马老师说你说的那个被你这个瞎种想入非非的人是谁
是谁你必须如实说出来
我被马老师逼上梁山,没有办法我在脑子里搜索枯肠一番,最后我对号入座起来。
我觉得我说地情况和我们的数学老师基本吻合。
我就说的说地是数学冯老师。
我说出这句话时,我明显的看到马老师的手痉挛地抖动了两下。
其实在内心的深处,我是最最崇拜我的数学老师,所以在这个骨节眼上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数学老师。
可是这是对我来说又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的新来的年轻的数学老师因此在一个很长的时间里成为别人所嘲笑的对象。
马老师整理完我的材料,后背双手,走出了办公室,马老师右手食指和大拇指间轻巧无比地捏着刚被他重新审视两遍的那个对他和对我都至关重要的笔记本。
笔记本在马老师的屁股后面上下翻飞,活像一只小鸟的尾羽正在振振欲飞。
两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我被通知离开学校。
那个胖乎乎的说话总是要先“那个那个”的教务主任铁青着老脸对我说:那个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那个你他妈的什么也没有做,那个你他妈什么也没有做,但是......那个那个你还得那个滚蛋。
我说:老师我说的全都是假的,我说的没有一句是他妈的狗屁真话。
我说老师那个那个不是我的本意。
没想到那个胖乎乎的教务主任,一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被打年眼冒金星,但是我还是没有忘记争辩:我没有恶意,我只是那个那个......教务主任没有继续听我的相关申辩,他只是说了句:小子你还敢那个那个学我,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烂泥那个扶不上墙耶
所有公正而胸怀坦荡的人都应该知道,和一个结巴的人天天说话你也会结巴,这种东西似乎也具有传染的潜质。
我正是在这种心理暗示的作用下,一激动也不由自主的那个那个起来。
而那个教务主任却固执的认为,我在故意的鹦鹉学舌是在难堪他。
我只好硬着头皮找校长,校长是个精神矍铄地老人,他从高度近视的宽厚镜片的上边缘放出一道光来,我感到这是一道充满着爱的抚慰的善良的目光。
他对我说:这事你不能说一点都没有错,你去经数学老师道上个歉,你去给班主任道上个歉,你去给教务主任道上个歉,然后你就可以上课了。
我像一个高速运转的陀螺,寻找着我的道歉对象。
我在学校围墙背后的树林里找到了数学老师,这时的数学老师已经热恋了。
这一发现在我心中激起的波澜,使我的身体发抖。
我心如刀绞。
我在学校门口的牛肉面馆里找到了马老师,马老师正在划拳。
乡政府有一帮急于提干的小人物对马老师每每刮目相看,但马老师却是受宠不惊。
马老师知道他们都是冲着他的那个当县长的学生。
我对马老师说了校长的意见。
马老师看都不看我一眼马老师正在划:十个满堂红啊......六个六六顺呀......马老师伸展的如柴一样的五指,像一面招展的胜利之旗,在酒桌上来来回回的扇风。
马老师说滚滚滚,滚得远远的,校长是个球,不过今天球能顶事,就按球说的办。
我说马老师你说的啥球我不明白
马老师像红脸关公正在刮骨疗毒一样大汗淋漓,马老师怒吼:滚你妈蛋。
我却乐得逃之夭夭。
在老师之家活动室我见到了教务主任,教务主任正在和他的两个牌友“争上游”,一见到我,教务主任的脸色就有一点不大对劲。
他说:那个你这个驴球棰子,你咋回事,你这样的人我不愿意看见。
我说:校长说让我给你道歉,让我继续上课。
教务主任对一个牌以说:你听听你听听那个你听到了吧
校长一定是老糊涂了,这样的学生还要那个留着,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是什么
这样的人是那个那个害群之马你说对不对
教务主任在用询问的口气征求那个高个子牌友意见,其实是想让朋友肯定他的意见。
朋友可没有辜负教务主任的企盼,他附合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高个子朋友补充道:你的见解超过校长多少倍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我就要想法让别人也知道。
高个子朋友还说:快点出牌快点出牌,先按校长的办,今后校长就得按你的办。
教务主任对我说:你快走开,我不再想看见你,那个你给我滚——那个那个你这个破玩意儿。
我一定是跑得比遇见狐狸的兔子还要快。
我真是如罪获释。
从此,马老师一看到我,就像一只公牛遇见了一块血红的旗帜飘扬在面前。
老师真是有点怒不可遏。
我那时正好学习了给徐特立的信。
我就学着伟人的口吻说道:你原来是我的老师,现在还是我的老师,将来永远是我的老师。
我还说:我原来是你的学生,现在还是你的学生,将来永远是你的学生。
有人绘声绘色地将我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马老师,马老师笑呵呵地说:这个松玩意可是一团鼻涕一张狗皮膏药,你们全当他是个二杆子二球二百五,你们不相信你们可以去问一问,这个小东西肯定是老二(老二在本地土语里是专指男人的生殖器)。
马老师越说越激动,吐沫飞溅,脸色涨红。
马老师对我已经不再是恨铁不成钢了。
我有时想马老师对我应该是痛不欲生(痛恨得不想让我再生存下去)了。
马老师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往自己的小拇指上吐口水。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马老师吐吐沫的声音时断时续,有极强的节奏感。
果然不出所料,马老师总算逮住了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这事说来有点蹊跷,班里有人丢了一个塑料皮子的笔记本,那个时候这种笔记本还是一种缺罕玩意。
但是有人立即和马老师就想到一块去了,他们认为这就是我干的。
我不知道他们的证据确凿与否,但是我知道他们的逻辑推理却不失为精彩。
他们说我是班里独一无二的小混混。
言下之意我就是地皮流氓无耻之徒无赖恶棍,反正我是十恶不赦。
这样的大众情调,这样的公众认可。
就算没有塑料笔记本这伯事总还是有其它的突如其来的事情等着我的。
马老师和上一次的事件一模一样,用如法炮制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马老师说:想一想事情的经过,然后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但是我吸取上一次教训做了矢口否认的表述。
马老师说不承认
不承认并不等于没有发生。
不承认也得承认。
马老师明显以某种情绪的支配来对待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
但是,我只能任人宰割了。
这时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鸿门宴》里的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马老师你就手下留情吧
马老师终于还是手下没有留情。
马老师的逻辑是:一切试图颠覆老师权威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律格杀勿论。
最后,马老师给我找来一个铅球,让我夹在两腿之间,并且让我的后脑勺后背后腰后脚脚后跟等凡是身体后面的部位,无一例外地贴紧墙壁。
这样独特的动作,一个人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不可能不汗流浃背。
我浑身发抖汗水如注衣服全部湿透了。
马老师规定的时间的十分钟内每掉一次再加十分钟。
没过多久我已经掉下了五次,我这样痛不欲生地贴墙而立,就时间而言,惩罚不是在减少而是在增加。
我已经一分一秒的为自己积攒了五十多分钟的罚时。
现在我真的要走向崩溃了,我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马老师的一举一动,汗水流过我的双眼,我的眼睛品到了一股淡淡地同时又是苦涩的咸菜的味道。
当我的铅球六次掉到地面时,马老师猛的扑了过来,我出于本能的反应,我迎着马老师冲了过去,在我们两人相互冲撞的瞬间,就是在这一霎那间,我试出了马老师的力度。
马老师真是骨瘦如柴力不能缚鸡,马老师喷在我脸上的烟油味,使我明白了气息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马老师身上的那种烟味已然失去了强悍的浓烈,而是那种魂不守舍的散聚的绵软之力。
我被一种潜能推动着,我不由自主的将全身的力量推向马老师,等到我的意识被全方位的释放出来时,马老师已在我的身子之下,我把马老师压在了办公室地上,马老师没有丝毫的反抗,我没有丁点地幸灾乐祸。
我听到马老师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响,马老师的呼吸越来越快,马老师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
我听见马老师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听得到,同时也只有我能听得懂的话。
马老师说:猫老不逼鼠。
马老师的意思是猫如果到了连老鼠都敢与之较量,那么这只猫便真的老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从心里闪过一丝无以名状的痛感。
马老师最后说:你起来吧,我也要起来了,地下还是有点凉。
我慢慢地起了身体。
马老师也慢慢的直了身体,但是马老师的慢比起我的慢来是正直的慢,慢得悄无声息,慢得蹑手蹑脚。
马老师有点半是央求半是利诱地对我说: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情,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不然你今年只有留级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马老师对我的请求。
期末考试,我各门功课都是优。
但是我的思想品德是D,这是一个由班主任自由发挥的成绩,同时也是一个由班主任决定学生命运的成绩。
我仔细回想,我对这件事情是守口如瓶的。
但是当我把有关这件事情的信息从头到尾全部梳理一遍时,我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有一次大家吹牛皮,轮到我吹时,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面的土,但我不知道吹点什么才能引来同学的注意目光,我就影影绰绰的对几个同学说,马老师么,马老师也很平凡,马老师风能吹倒而且不用是大风,和风细雨这么一下马老师就成面团了。
我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扳倒的动作。
有好事之徒请教马老师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马老师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我和盘托出了那个在马老师认为不足为外人道,而在我认为是应当尽人皆知的事件。
这样一分析,我的留级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不过对于我来说,却很是想不通。
始终认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报复,而且有烂用职权的倾向。
我的不大懂事的根由在于我的固执和对一般性事物及特殊性事物的区分能力几乎还处于萌芽和启蒙状态。
我只好继续上我的第二个初一。
这是一个脱胎换骨和刻骨铭心的记忆。
夏天,马老师回四川老家。
正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马老师正赶巧了,那一年四川发涝灾。
马老师再也没有回来,而且没有了任何消息。
有人认为马老师可能在那次水灾中出了事,也有人认为马老师在四川当地找到了一份更加适合的工作。
总之马老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不谙世事的我,在第二个初一的班上给同学们描述马老师时是这样说的,我说: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童年》好句摘抄。
这犹如石破天惊的消息一下子在初冬寂静的屯子村传开。
今冬的阳光格外暖和,刺眼。
渺远的鸡鸣狗叫时而从依傍浦河畔排排整齐的小康区里传出,村里很多人都去帮刘老汉搬迁新居,他们笑着,搬着,闹着,看着,油亮的红木沙发,素淡的荣事达洗衣机,偌大的液晶电视,高贵的橱柜。
从狗娃弟弟的五征三轮农用车上小心翼翼的走下来,在大伙的搀扶挪动下,进了新家,大门门楣上“清雅闲居”四个鎏金大字闪耀醒目的光辉。
“小兰,你是大学生,这个这个荣事达是什么意思嗯
”“哎,要是狗娃在,他在外面跑,见识广,肯定能说上个所以然。
可惜地震……他……”“嘘,小声点,让小兰听见有你好看的,注意点。
”“今儿是大伙高兴的日子,那个要说吉利的话,蛮子,你懂不懂。
”“大头,我告诉你,荣事达不就是这个光荣了事先到达呗
”“哦,对对对,有那么回事。
”“冰箱放哪儿
小兰。
”“真??拢?悴换嵛饰收啪??rdquo;狗娃弟弟使着眼色冲蛮子大声的说,“张军,你是技术员嘛,看哪儿合适
”“别再损我了,好不好,大哥,你看着办吧,要不先放在客厅的旮旯怎么样
”刘老汉穿着一身新深蓝色外衣,一会给大伙散发着香烟,一会擦洗着自己今年丰收的红富士苹果,脸上挂满了微笑,叫女儿小兰照顾好大伙,张军吸着烟,轻轻地拍着身上的灰尘。
“知道了,爸,您腿痛,就歇着吧,让我来。
”飞快的小兰回头对张军说,“快点去给大伙冲茶啊。
”“哦。
”蛮子吐了舌头,嘿嘿的笑个不停。
村里老支书老李叹了一声:“光棍,哎—就是光棍—”几位妇女笑着·摸着走进新农村的新家具;村里的孩子闹着·抢着地上的喜糖…… 老刘的家变化了,新房子是今年地震后给盖的,是政府的号召和支援扶贫下新兴规划的小康居民区。
也是狗娃被送进市里医院抢救的日子里盖好的。
村里56户农户人家,基本上会在明年住进新家。
虽说是初冬,枯叶飘落,然而通向村里新修的柏油路两旁,刚开尽花的花槐依然在暖阳下枝枝青翠欲滴,那是老支书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市里科技园艺室和几位老前辈搞科研实验,杂交培育成功的新品种花槐树,几位老汉笑着称赞说:“一年开两次花,没见过,奇了。
”这话被几个骑自行车回家的学生听到,他们中有人大声喊:“爷爷,那是奇花异树,知道吧—”“啥—大声些,小兔崽子,别骑的慌,当心啊
” 冬月的车流积满了屯子村的小康区,刘老汉挤过了人群,进了村委会,他是没事,想问问狗娃的消息。
院子里流动着很多人,高音喇叭播放放着近期市里新闻,听说市里领导今天要来视察县级新农村示范区,新上任的支书是谁呢
有人在看村委会办公室门前张贴的劳务输出招工广告,有人在咨询今年苹果的销售渠道,也有人在打听生猪的价格,几个打工回来的年轻人谈论着驾校和新车的话题,涨了工资的几位教师,医生也交谈掐算着楼房的问题。
是啊,村里人这个时月大都忙完了自己的农活,开始了一年中最消遣的日子,男男女女在这个偏离县城的小山村里可以串串门,拉拉家常。
“老刘,这几天不见,身体可好
”老支书碰见了刘老汉笑着说。
“好,好。
那个—”刘老汉诺诺的闷声说,刘老汉自觉到口的话有怯懦的咽了下去。
老支书拽着他进了办公室,掏着旱烟感叹的说:“是啊,这变化可真大,老刘啊,现在政府政策这么好,咱们种地不纳税,上学不缴费;合作医疗有保险,低保年年拿到手。
多好,真是想不到啊,你呀,想想你以前的光景,老刘啊,你可要挺住。
”“嗳。
”老支书的一番话使得刘老汉忍不住的点头,也禁不住陷入了往日的沉思,他的眼眶湿润了…… 十多年前,刘老汉是村里典型的五保户,李村长多次动员他早点进镇里挺好的一家敬老院,然而性情倔强的他硬实不吭声,记得他的唯一一个儿子去新疆打工,也记不清那年那月在一次下班途中,跳进冰冷的河水中为抢救落水少年而走了,失去爱子之痛使他越来越沉默了。
老伴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渐渐的消瘦,终于有一天也撒手人寰,忍不住的伤痛把五十不到的老刘鬓发匆匆染白,岁月的河流过早的悄悄爬上他的额头,但他的目光始终盯在他培育的那片五亩果园里,还好,有了近几年乡政府年轻的科学技术员张军包村三五不时的指导和照顾,园里的排排行行幼苗像落地的娃娃快乐的成长起来了,渐渐的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春季束花,秋里收果,秋里收果,春季束花。
几年下来,仿佛值得他欣慰的是,女儿小兰考进了市里一所师范学院,走出那间破败不堪的窑洞时候,会和邻里打声招呼,然后一头扎进那片苹果园。
女儿上了大学,他一个人有时顾不上做饭,就啃冷馒头,吃些咸菜,喝点茶水,好在有一次被雇请来套苹果袋的年轻寡妇艳玲撞见,她们一块来四个人,个个手巧利索,动作干练,年年被乡里农业技术员推荐给果农束果花,套果袋。
当忙完这些农活,她们四人就会处理好家务的空闲时候,钻进她们的民间工艺小作坊,做起精巧别致的香包来。
所以被近里的乡亲成为“四朵金花”,她们头围纱巾骑自行车东奔西走,远近乡村果树里都留下了她们的足迹,这不,在老刘破落的窑洞家里,艳玲瞧见了老刘的窘况,几件简单破损的桌椅斜靠在土墙,一台看起来有十来年的彩电是这间屋子很亮丽的风景,除此之外,没啥吸引人的物件,艳玲的鼻子好久没咋的一酸,对怔住吃饭的老刘说:“你,你能不能炸热了吃……”“小艳,那个—没事的,你要喝水
那你就喝,我出去了。
”老刘带着饭出到院子里,喊止那条“汪汪”直叫的黄狗,艳玲喝了水,一看下午时间还早,就挽起衣袖,洗了手,给老刘做起面条来,一霎时,灶膛的柴火熊熊燃起来,那些被老刘和张军修剪下来干枯了的果树条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
老刘去果树园收拾好工具,回来时,艳玲已经做好了饭,盛好放在桌上,走了。
刘老汉想看傻了眼的孩子半响回过神来,乐呵呵的笑着:“嗯,家乡的韭叶面,真够味儿,吃了有精神
”他赶快洗脸,端起了饭碗。
以后的日子里,黄狗不再向时常来串门的艳玲叫了,暑假回家的小兰对张军说:“张军,自从艳玲姨一来我家,我家真像个家,景气的多了,我爸的衣服总是干净净的。
”“是啊,艳玲姨快成了这家主人呗。
”“啊,那我爸。
”“我怎么了,小兰,小张,瞧你们乐的,有啥事呀
”老刘进屋,小兰和张军都挤了眼,笑了起来。
张军递过毛巾对老刘说:“叔,你看艳玲姨咋样
”“什么怎么样
哦,她呀,手巧,手快,人厚道,嗨,小张,你问这干嘛
”“没啥,就是问问您能不能和艳玲姨这个
”小张走近老刘跟前,伸出两个大拇指冲老刘比对,“唉,不行不行。
”老刘一下子明白了两个年轻人的话意,脸唰的一下涨的通红。
“爸,怎么说不行,现在都啥年代了,你怕啥
要是我艳玲姨同意,你可不要落伍哦。
”“小兰,你懂啥,年龄还小,好好读书,这种事女娃子不要。
”“爸,我都二十一岁了,还老说我小,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思想观念还那么守旧。
”“恩,说什么
你敢跟爸爸这样说话,我的思想怎么了,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做一个老实人,你忘了
对不对,小张
”张军端着饭碗嘿嘿的笑着,老支书突然闻风似的闯进了窄小的屋里:“呵,你们吃饭啊,老刘,你们的谈话我全听到了。
”“叔,您吃饭了吗
我给您盛去。
”小兰笑着站起去厨房,张军和老刘客气的赶紧让座,“不忙,不忙。
”老支书按着老刘和小张坐下来,语重心长的接着说,“老刘啊,孩子说的对,时代变了,人总是要变的。
有些人转变了思想认识,学会了一门科学技术办食品加工,办砖瓦厂,办造纸厂,养殖场等等,富了自己,也富了大伙,同时也服务了社会。
像小张这样的国家干部,能把改革的风带来,吹绿你的果园,就能吹绿你的思想认识。
好了,我不多说了,刚接到乡里通知,明天乡上书记和几位领导要下乡查看验收科技兴农试验成果,咱村准备推荐的新品种果园和狗娃的生猪养殖厂,另外,有时间就去看看艳玲的香包作坊。
哦,对了,关于你和艳玲的事村里大多数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你慢慢想吧,她的工作我去做。
我走了。
”“支书,吃了饭再走啊。
”张军没挽留住老支书,老刘听的入了神,小兰指着爸爸偷偷的笑着。
村委会的高音喇叭里在黄昏时分总会放一些流行歌曲来刺激似乎封闭多日的小村庄,这个时侯,传出“我想要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 几月后,金秋的枝头挂满硕果的时候,狗娃的养殖效益翻了一番的时候,艳玲的香包作坊被县上指定为民间工艺作坊,作为很有我县民族文化特色的小商品—香包推上网购买的时候,艳玲和老刘结婚了。
一年后,小兰师范大学毕业,分配到县上一所中学任教。
张军被提拔到乡农科院任技术顾问。
小兰和张军结婚。
几年后的一天中午,x县发生了多年未遇的地震。
余震波及十万平方公里。
屯子村受余震较为强烈,一些土坯房和窑洞有了裂缝,老刘一家正忙着给孙子过岁岁,喜酒正喝的起劲,桌椅晃动起来,窑洞口向下落尘土,“地震了”嘈杂慌乱中大伙纷纷向外跑,原坐在一起已喝的半醉的狗娃大头蛮子一下子吓醒了,狗娃大声的喊着:“老刘的孙子要抱着
”他三人分别冲进三个窑洞寻找。
狗娃冲进正往下掉落尘土的小兰窑洞,从炕上一把抱起熟睡的娃儿,揽在怀里奔出了即将坍陷的窑洞,他已经成为土人,正碰上大头和蛮子硬拉着艳玲姨出来,“老刘—老刘还在里面。
”艳玲姨哭喊着。
“狗娃,狗娃在哪儿
”老支书顺地摸着挤落的老花镜,嘴里喊着,“救老刘,你们是咱村顶呱呱的,缺一不可。
”窑洞抖的厉害了,狗娃将娃儿接给大头,一把拉开张军,猛地冲进已掉土块的窑洞,把老刘推出窑洞的那一瞬间,窑洞口塌陷了。
与此同时,小兰所在的学校也有着明显的余震,在校长和老师的有力组织下,学生有序的下楼,集散操场防震。
除了塌陷了几间土坯房,窑洞和塌伤几头家畜外,村里再无其他伤亡。
余震后,血土沾满的狗娃从废墟里抬救出,送上了市立医院的抢救车。
村民中有人默哀,有人注视,有人脸上泪隐隐,呜——只有这惊心的救护车声划破此时此刻空旷的村庄,车启动了的时候,小兰闻讯从学校急忙赶回,扑向走起来的救护车,张军拉住了小兰,小兰一声“狗娃哥。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随之狗娃的喊声在人群中愈来愈多,大头和蛮子咧着嘴竟然不由得哭了起来。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不要哭,不要哭。
”老支书上了一辆农用车,挥着手说,“大家不要太着急,我们的狗娃一定没事的,张副市长直接打来电话说呀,市里会安排最好的医生医治狗娃的,请大家放心。
”“真的假的
”蛮子咧着嘴问道。
“我老李活多半辈子还没在人前说过假话,请大伙放心,市长还说,余震造成的人民损失国家会立即做出反应,给大伙补贴的。
现在党中央号召我们全国人民起来抗震救灾,”后面的话在嘈杂声中听不清了。
灾后重建工作如火如荼的开展开来。
几月后,中国庆阳第六届香包民族文化节比往年端午节滞后,延期举办。
艳玲姨的香包很多被作为精品参展,大大的吸引着外来投资者和游客观赏的眼球。
初冬的季节里,销售完苹果的刘老汉住进了小康。
刘老汉正回想着从屯子村走过的路时候,“狗娃哥回来了。
”“狗娃哥回来了。
”正写自己大半生工作总结的老支书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马上顿笔,抬头看了窗外,很多人嚷嚷着走出村委会大院。
刘老汉眼前一亮,也随着人流健步走出院子,随着一辆上海华普轿车停止,车上走下一人,浓眉方脸,西装革履的高个子,身边也下来一位穿着时髦的清秀女子,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那位女的说:“狗娃哥,大家都看你那,我怕。
”“娟子,别怕。
别老看着我,不认识了
”狗娃的出声,“这是狗娃子,咱村里有名的企业家啊,大家看看呀,真是狗娃子。
”艳玲姨说着,摸着,。
大伙才一下子一拥而上,想抱住狗娃亲热,被娟子劝住了:“狗娃的双腿粉碎性骨折,严重感染,被。
安上了假腿。
不过,我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大家静静地听着这仿佛从天堂传来的声音,在暖阳的普照下,声音混合在院子里高音喇叭传出的唱腔中“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仿佛传得很高,很高。
人群中有两个人,一个人老泪纵横,一个人捂住了失声的鼻子。
野猫馅儿的饺子——兔崽子味儿的
野猫馅的饺子--兔(土)崽子味儿 野猫就是土崽子 这不是我说的 我室友是曲艺方面的专家 他给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