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越京四时歌》夏之卷
第二卷 夏之酷烈 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
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一 玄咨 从万井城楼上下来,清越并未与其他人一样被押往天牢。
还在半路,就有人赶来朝押送他们的玄矜说了几句话,随后清越便被单独请上了一辆青布马车。
一路上,清越死死地盯着赶车人的背影,咬着嘴唇一声不响。
眼看着马车停在一处越京的官方驿馆前,清越掀开布帘跳下车,见四周果然再无官兵,终于朝赶车之人开了口:“你要我承你的情
” “不敢,虽然是在下说情,但这毕竟是皇上的旨意。
郡主说起来也是皇上的堂妹,不该和那些人混在一起。
”赶车之人跳下车位,转身朝清越微笑,一双眼睛明亮非常,竟是个挺拔俊朗的年轻将领。
“玄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之事,都是拜你家诬陷所赐。
”清越冷冷地说了这句,跨进了驿馆的大门。
心底实在是一片凉透,那时实在无法料到,正是这个祖父和父亲一致看中、想要招为自己夫婿的男人,亲自和他玄家的长辈们一起,到宫中向皇帝告发了自己一家。
“不是诬陷,苍梧王是真的要反。
”玄咨一边招呼着驿卒过来接待,一边依然微笑着,“不过当初郡主说在下眼神不像好人,才是真正的诬陷。
” 清越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听玄咨的玩笑,她径直跟着驿馆的差役朝里走去,淡淡地朝门口的玄咨扔下一句话:“你的使命完成了,我会在这里等皇上的旨意。
” 这一等,便是几个月,盛宁帝不弃的旨意却一直没有颁布,似乎完全忘记了清越这个人的存在。
生活在这暗中戒备森严的驿馆中唯一的变化,是鲛人女奴浔被重新送回了清越的身边,伺候起居。
驿馆是最普通的驿馆,用来接待平日里进京述职的外地普通官员,小小两进院落,陈设布置比起苍梧王府来甚是简朴,不过此刻只有清越主仆二人并几个驿馆里的仆妇居住,倒也宽敞清静,似乎越京城的一切喧嚣流言都隔绝到了墙外。
门口有士兵把守,又无事可做,清越只能不厌其烦地向浔询问她从蓝府离开后发生的一切,从浔在越京水道中泅游见到李允,到李允临走前托浔给清越带话,再到李况将浔交给宣武大将军玄矜,最后玄矜将浔送回清越身边……清越发现,在对父王的失望和对祖父的怨恨中,此时她生活里唯一的希望便是那平时淳朴老实,却常常能带给她惊喜的李允了。
可惜,她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像在万井城楼上一样,蹑云而来带她离开这潮湿沉闷的越京。
“李公子走的时候说,他一定会活着回来见郡主,还要每天给郡主叠一艘纸船。
”浔适时地在一旁安慰道,“李公子那么有本事,人品又那么好,一定能救郡主的。
” “是啊,他一定会回来的。
”清越重复着,似乎在这空茫的人世中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然后她回忆起李允那纯朴诚恳而又令人心安的表情,不由微笑起来。
不过真正带来李允消息的人是玄咨,清越料不到这数月未曾造访过驿馆的人,竟然是来专程向自己辞行的。
“皇上封我为忻州宣抚使,即日便率军出发,苍梧王从芜城祭父起兵,已经快打到青水了。
”面对清越的冷淡,玄咨仿佛不觉一般侃侃而谈,“他们打着为你祖父嗣澄报仇的旗号,全军缟素,听说很有噱头,皇上急调的姑射郡守军都被他们打败了,所以才派我去守住重镇忻州。
” “恭喜玄大人升官发财,从玄王以下,你们玄之一族都鸡犬升天。
”清越嘲讽地冷笑道。
“看来郡主对我等的怒气还没有消。
”玄咨不以为意,随意笑道,“不过说起来,你舅舅蓝珏他们父子几人除了贪污享乐,什么正事也做不了。
他们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死了也不算冤枉,是不是
” “玄大人既然要急着出兵讨伐我父王,想必有很多‘正事’要做吧。
若是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谋划不周,兵败身死,清越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清越接过玄咨的话头,不依不饶。
“郡主的嘴果然狠辣,难怪大司命飞桥一心说你有碍社稷,天天想法撺掇皇上杀你呢。
”见清越果然有些变色,玄咨不由得意,“不过放心,有我们玄系力保,郡主不会有任何危险。
皇上是聪明人,他知道能带兵打仗的将帅和只会装神弄鬼的神官之间孰轻孰重。
” “那就请代为致谢玄、宣武大将军玄矜、禁军统领玄癸,还有您——忻州宣抚使玄咨等等各位大人吧。
”清越话语虽然客气,语气却不肯示弱,仍然带着明显的愤恨和嘲讽。
“郡主不用客气,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求郡主一事的。
”玄咨依然不愠不火地笑道。
“阶下之囚何用‘求’字,玄大人真是客气了。
”清越不动声色地答了,心里却有些异样。
“因为传言苍梧王暗中派人潜入越京来救郡主,皇上很快会将郡主接入宫中,玄咨只求郡主到得宫中后温柔顺随,莫要惹怒皇上,一定要保住性命。
”玄咨说到这里,竟然一反方才的漫不经心,眼神郑重,仿佛另有寓意。
“玄大人过虑了,清越若是有幸入宫,定会想方设法讨得皇上欢心,将那些升天的鸡犬一只一只都打落到地上去。
”清越盯着玄咨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
玄咨淡淡一笑,心中知道这番话无非这个天真的女孩儿说来吓唬人而已,轻笑道:“郡主只要平安就好,不用那么委屈自己。
对了,还忘了告诉郡主,我此次去忻州,手下有一个部将就叫做李允,不知是不是郡主当初认识的那一个。
郡主想不想托我带点什么话给他
” “胡说,李允已被皇上差遣到九嶷郡去了,又怎么会去姑射郡的忻州
”清越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
“去什么九嶷,那是皇上小惩他而已。
如今他在云荒东南西北奔波了几个月,也是该为朝廷尽力效命的时候了。
”玄咨看着清越,一双灵活的眼睛转了转,脸上依然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确实如玄咨所言,从四月离开越京,到如今八月处暑,三个多月来李允一直在云荒大陆上辗转奔波。
他带着军中路凭,从越京北安门出发,沿着青水到达云荒中部洋洋万顷的镜湖边,登上长途渡船,准备从水路前往云荒最北面的九嶷郡。
九嶷郡路途遥远,因此渡船照例要在镜湖湖心的伽蓝城停靠一天,吐纳货物。
看着船家和水手来来往往搬运忙碌,李允空闲无事,便下了船沿着码头闲逛。
伽蓝城是空桑第一大城,自第一个王朝建立来就一直是空桑历代王朝的首都。
天祈王朝虽然皇帝长期居住在越京,名义上伽蓝城仍然是国都,大凡新春来临之际,天祈的皇帝们便要从越京出发,乘坐御船来到伽蓝城,登上城中心直入云霄的白塔,主持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
李允站在湖边,很容易就把远处的白塔看了个清楚,想起数千年前兴建这宏伟建筑的艰辛,不由兴起些虚无缥缈的感叹。
看了一会白塔,李允继续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却被一排坚固的石墙拦住了去路。
沿着石墙绕到它的侧面,李允猛然发现几个兵士持了长戈肃立在石墙入口处,显然不放寻常人等靠近。
李允不是犯禁之人,老老实实地退开。
然而退得几步,视线里便现出石墙后一抹朱红的飞檐,远远地划破了天空的阴影。
心里似乎有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李允迅速跑到码头的一处货台上,几个跳跃登上高高的货物堆,举目朝那石墙之后的水面望去,不由身子微微一颤。
那是一艘巨大的楼船,船头用云晶石浮凸镶嵌出栩栩如生的兽头,李允认得那是天祈王朝皇室标志——神兽狷的头像,仅此一项就可证明这艘气势宏伟、精雕细刻的楼船正是皇家的专用座船。
此刻这艘御船风帆未挂,桨橹不发,只是泊在码头中随着湖水微微起伏,显见已闲置了许久。
眼光细细地扫过御船的每一个细节,李允恍惚觉得自己也曾经这样贪婪地观察过这艘船,可这由天祈王朝开国皇帝高祖鸿勋建造的御船只往返于伽蓝城和青水口之间,自己连镜湖都没见过,又怎会看见过它
想必这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李允摇了摇头,力图甩开脑子里混沌的思绪,跳下货台。
可是下一刻,清越的笑语却清清楚楚地响在了脑际:“我看出来了,这艘船,倒像是皇上去伽蓝帝都的时候,在镜湖上乘坐的御船呢……”是啊,如果自己从未见过这艘装饰了神兽狷的御船,又如何能够给清越叠出一艘和这船一模一样的纸船来,倒像是自己早已将此船的一分一毫都刻画在脑中一般
眼前不断闪现出那御船和纸船的影像,李允猛地低低呻吟了一声,举手扶住了跳动的太阳穴。
似乎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却又被急速流动的血液一点点冲淡了。
这个毛病,自从他九岁那年患了重病,几乎死去之后就不时发作,每次都是祖父李况将他抱在怀中,一遍遍低语安慰将他哄得睡着了才会不治而愈,成年后更是几乎绝迹,不想此番在遥远的伽蓝城竟会被一艘楼船引发。
体内的血流得越发快了,李允感觉得到自己的脸烫得惊人,想必已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
他坐在地上,缓缓地呼吸着力图平复血液异常的流动,平心静气了一盏茶的工夫,果然发觉神志逐渐清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正奇怪间,忽见一艘快船风驰电掣一般驶了过来,当先一个兵士不等船停稳便跳上码头,大声喊道:“哪个是李允
” “在下正是。
”李允赶紧站起来,迎着那军中传令的快船走过去,抱拳施礼,“不知官长有何事吩咐
” “传调令,着云都校尉李允即刻赴萨其部镇西军部下效力,不得有误
”传令兵例行公事地说完,伸手将调令交给李允。
李允双手接过,心中诧异地处云荒西北角的萨其部辖地历来和平驯顺,为何会突然将自己派驻那里。
然而军令如山,不得不遵,他只得立时寻了另一艘开往西北方芦湄城的商船,启程前往萨其部。
船至镜湖西北岸后,李允弃舟乘马,赶赴镇西军驻地。
这一段旅程地形多变,人烟稀少,行走起来甚是辛苦。
等他水陆兼程到达西荒沙漠边缘的时候,已是云荒大陆上最为酷热的六月底。
抬头望望天上火球一般低低悬挂的太阳,李允抹去额头的汗水,一口喝干了水壶里的水,持着空空的水壶对着眼前漫无边际的沙漠苦笑了。
压制住心底愤懑的心绪,拨回马头,李允不得不回到沙漠边缘的小镇去,打算在那里置备下干粮饮水,帐篷沙马,方才能穿越茫茫沙海,前往沙漠后的萨其部草原。
然而当他辛苦购齐了一应沙漠物品时,却意外地再次收到的调令,这一次,却是调他去镜湖最南端入海口处的叶城,参加卫海军围剿海盗。
“请问,这调令是兵部尚书玄大人的意思么
”站在刚刚买好的帐篷水囊前,李允终于忍不住向传令兵问道。
“去哪里都是为皇上效力,云都校尉就不要多问了。
”传令兵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李允的狼狈模样,打着官腔道。
李允不再开口,默默地重新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礼,用沙马和所有的沙漠装备换了一匹能耐长途跋涉的霍图矮脚马。
这一次,他不再像先前一样日夜兼程地赶赴前方,心中知道不知何时那诡异难测的兵部调令又会不期而至。
可是,调令上那清清楚楚写明的报到日期却如同绳索一般始终萦绕在他的喉头,让自幼恪守训令的少年心头挥不开那焦灼的情绪。
于是,李允只能在七月的毒日头底下,骑着一匹疲惫的矮脚马,从镜湖西岸的北部,穿越荒原、赤水和山地,奔赴渺茫的前方。
这种飘渺孤寂而又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原本就心事重重的李允倍受煎熬,多少次他从马上翻身而下,躺倒在杳无人烟的荒野中,疲倦得再也不想移动一步。
可是一旦想起越京中祖父白发萧然的头颅,清越恋恋不舍的眼眸,还有皇帝脸上幽暗阴鸷的神情,李允便又强打起精神撑上马背,继续朝着未知的前方行去。
因此,就在云荒最大的港口——叶城出现在视线里时,再次出现的兵部传令兵几乎让李允意志崩溃。
他失魂落魄地牵着几乎倒毙的矮脚马,如同一个颠沛流离的逃犯一般站在路边,朝走过来的传令兵苦苦一笑:“又要我去哪里
” “兵部调令,着云都校尉李允即刻前往忻州,入宣抚使麾下听候差遣,不得有误
”传令兵面目严肃地念到这里,忽而一笑,“恭喜云都校尉,这次是忻州宣抚使玄咨大人力荐你剿灭苍梧叛军。
以后若是升官发财,可别忘了我们哥儿们。
” “或许,我的目的地,也不是忻州啊。
”李允在心底里叹息了一声,依然恭敬地双手接过调令,再次准备他永无停歇的跋涉。
不过,或许是掌权之人厌烦了先前的游戏,李允在几乎围绕云荒大陆奔驰了一圈后,终于平静地到达了忻州——那即将被苍梧叛军兵临城下的飘摇之地。
李允是在一个结满秋霜的清晨踏上忻州的土地。
由远而近的马蹄踏在石板路上,脆生生地敲破沿街店铺守夜学徒的残梦。
刚进城门的李允放眼望着这座青水重镇的街景,在天祈元烈帝将宫殿朝廷迁往越京后,作为连接青水南北两岸的枢纽,忻州城处处显露出的繁华。
此刻街上殊无行人,整个城市安静得仿佛熟睡未醒的娇媚妇人,丝毫不觉大兵压境的危险。
“大人,冤枉啊……”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蓦地斜横里冲出,连滚带爬地拦在李允马前,倒把毫无防备的李允吓了一跳。
勒住马,李允打量着这个貌似疯癫之人,和声道:“老丈,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来投军的。
” “大人,下官确实有冤情要诉
”那疯子模样的人根本不曾理会李允的话语,自顾伏在地上不住磕头,“刘粼将军死得冤枉,是庆阳侯兆晋为逃避罪责,有意陷害他的,大人一定要为刘将军昭雪啊……” 李允见他形容疯癫,这几句话却说得甚是明白,而他提到的那个庆阳侯兆晋更是实有其人,不由心中信了几分。
然而他无职无权,自顾不暇,又怎能管到庆阳侯那样的权贵
有心无力,却又不忍就此催马而去,一时好生为难。
正踌躇间,忽听远处一个焦急的声音道:“齐参军,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家里人正寻你呢。
”话音未落,已有一个女子奔过来,扶起那个疯子,口中劝慰道,“想开些吧,如今的世道,谁还会顾及别人的冤情
”一边说话,一边掏出手帕细细擦去那疯子口角的涎水和额头上被人用石块砸出的血迹,眼中满是哀悯的神情。
李允看着那女子蓬乱的头发,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脂粉味道,已然明白这清早在街道上行走的女子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正欲拨马离去,不妨那女子抬起头,正向他望过来,四目相对,不由俱是一惊。
“允少爷。
”还是那女子反应比较快,手臂依然扶着哭泣的疯子,身子却已朝李允跪了下来,恭敬地唤道。
“你是……辛
”李允费力地从脂粉后寻找那女子原本的容貌,终于不甚确切地回应道。
“是我,允少爷。
”鲛人女奴微微一笑,“不过现在徐先生已经给我改名叫‘辛悦’了,这样才符合中州的习惯。
”说完这话,她习惯性地敛目垂首,心头闪过的却是徐涧城给她改名的真正的用意:这个世上,不光有辛苦,还要有喜悦。
只是她的喜悦,全都是为了她的先生,她的主人。
“你不用多礼,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
”李允跳下马,将辛悦扶起,惊异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先生呢
” “先生原本被发配往九嶷的帝王谷修建陵墓,不料我们走到半路,遇上苍梧王叛乱,就被就地收编到牢营里了。
”辛悦语气平静,敛着眼神打量面前风尘仆仆的李允,一身藏青色的衣衫让她立时联想起唯一一次在徐涧城笔下看到的用中州笔法所画的水墨荷叶——挺拔地支出水面,清爽而干净。
然而她眼中很快升起一种冷冷的寒意,如同深秋里凛冽的霜风,把头脑中幻想的荷叶一枝枝凋零了去——很久以前徐涧城拗不过她的要求偷偷画的那幅荷花,最终被管营扯成碎片,还声色俱厉地警告不得再浪费官家纸墨,否则要将他们送有司治罪。
想到这里,辛悦仿佛又看到了当时徐涧城的眼神,分明有熔岩一般的怒火涌上来,又瞬间被无边的冰雪压制了下去。
可是,这种无力的愤怒,眼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是无法领会的。
鲛人女奴心中的想法,成功地掩饰着没有让李允看出来。
李允握着马缰绳,有些尴尬地笑着:“那你们现在还好吧
” “还好,徐先生能写会算,被选为书吏,不用再做苦工了。
”辛悦仿佛愉快地回答,却避而不谈自己的处境。
李允猜测得到他们的艰难境况,此刻却不敢说破,只得道:“等我安顿下来后来找你们——请问宣抚使衙门怎么走
” “允少爷是去见玄大人的么
”辛悦笑了笑,别开头没让他觉察到自己眼里的寒霜,指点着方向道:“宣抚使衙门就在那边,你现在赶去,正可以赶上点卯。
” “你就是李允
”忻州宣抚使玄咨从座位上站起,亲自走下帅台将李允扶起,爽朗笑道,“昔日名震演武场的神枪小将,玄王那时就看出日后必为国之栋梁
本帅如今得你襄助,何愁大功不成
” “玄帅过誉了,李允蒙玄帅青眼,得以效劳马前,一切凭玄帅驱驰。
”李允连忙敛容行礼,不敢有半分差池。
对于玄咨提到的比武,正是他昔日初入军中的例行演习,那一次,虽然他武艺冠绝一时,却最终只授了云都校尉的区区职位,不像玄咨以空桑玄之一族的贵族身份,年纪轻轻便做到了帅位。
“李校尉太客气了。
”玄咨笑道,“皇上看中校尉的才干,本来派你去清剿叶城海盗,是我几次三番向皇上恳求,皇上才肯调拨校尉到我麾下。
如此难得招揽的人才,玄咨岂敢不倚仗重用
” “多谢玄大人栽培,李允敢不用命。
”李允听玄咨的口气,分明是向自己展示恩威,连忙再次躬身施礼,以示忠诚。
正客套间,忽有一名小校匆匆跑进议事堂:“报
叛军先锋官遇明,在西门外骂战
” 玄咨眉头一皱,向堂下诸位将佐问道:“遇明这厮甚是可恶,几番挑衅——哪位将军愿意出战,挫一挫叛军的威风
” 李允微微一动,又忍下了。
等了一会,见众人目光都偷偷觑向自己,大有不以为然之色,显是对方才玄咨的溢美之词心存不满,终于鼓起勇气出列道:“大人,我愿前往
” 玄咨面有喜色,假意关切道:“李允,你鞍马劳顿,还是将息些时日再出战吧。
” “多谢大人。
”李允反倒为自己的唐突有些不安起来,红着脸道,“初来乍到,请大人给我个立功的机会
” “好
”玄咨笼了笼袖子,颁下令箭道:“李允听令:我给你五百人马,开西门出战
” 号角声中,忻州城西门大开,五百人马簇拥着手提腾渊枪的年少将军,踏上城外广袤的原野。
李允官职低微,又来得匆忙,是以连个标明字号的旌旗也没有,五百人马面对苍梧王麾下旌旗飘动、气峙山岳的军队,显得颇为寒碜。
玄咨带领诸位随从,登上西门城楼,亲自为李允观阵。
虽然李允出身于曾经煊赫一时的靖平李府,但苍梧大将遇明却是有名的虎将,否则也不会以孤军深入忻州城下,为后续的苍梧大军做先遣。
这一场厮杀,正好可以窥探李允的实力,方便玄咨以后见机行事。
天祈朝沿用云荒的惯例,两军对阵多为双方将领拼杀在先,士兵混战在后,因此打头阵的武将势必武艺超群,否则定会折了士兵的锐气,影响整个战事的成败。
于是此刻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在缓缓策马走近的两个将领身上。
玄咨整一整身上的披风,耳听得鼓声四起,为即将对决的两人助威,而眼中披甲持枪的李允则不复方才唯唯诺诺的模样,神色顾盼间英姿飒爽,倒似陡然生出光芒来。
玄咨正惊诧间,城下二人已经动手,却都是使的长枪,跨下战马踢腾起一片浓密的烟尘,顷刻间已分不清彼此。
玄咨看着看着,见李允手中长枪势如蛟龙,竟比昔日在越京演武场上更为精熟,不由暗暗一惊。
心里忽然想起临行前清越的话语,身上立时有些寒意,便低头看了一眼袖中物件。
正在这时,猛听到两军阵中一起鼓噪,连带身边几个武将也情不自禁喝了一声采,连忙抬起眼时,正看见李允已一枪将遇明挑落马下。
“李将军复生了
”一个天祈将领不由失声叫道,惊喜交集地盯着城下昂然的身影。
不知是谁带了头,城外的五百军士和城头驻守的朝廷军队一起呐喊开来,声震天地:“李将军,李将军
”却见李允银枪一指,率领五百军士直往苍梧军中冲去。
“乘胜追击
”玄咨令旗一挥,断然下令。
望着苍梧军在潮水般涌出城门的官军反攻下败退而去,玄咨不由点头:怪不得叔父玄再三叮嘱自己要将李允收入麾下,而且说此人若不能用之,便只能杀之,看现在的情况,这个年轻人的潜力,还不知有多深。
很久以后,即使听了无数人的形容,玄咨仍然想像不出李允的腾渊枪如何仿佛蛟龙一般吞吐出万千华光,破解了遇明称雄半世的枪法,刺穿他的护心铠甲。
玄咨只是清楚地知道,这个眉眼清秀、言行带着三分腼腆的年轻人重新勾起了人们心中沉睡了十余年的军中神话,复活了当年勇冠三军的“李将军”李尧的威名。
李允大胜回城后,玄咨专门为李允设立了庆功酒宴。
酒后玄咨从袖中取出一条手绢递给李允,笑道:“李校尉想必认得这是谁的赠物。
” “她……她还好吗
” 李允认得这手绢乃是昔日清越挂在月亮树上约自己相见的信物,心中激动,却想起清越的微妙身份,不敢再多问玄咨几句。
“有我叔祖玄王在京护持,郡主一切都好。
”玄咨半真半假地笑道,“只要李校尉以后用心为我玄家办事,我必能让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 “玄大人哪里话,为玄大人效命即是为皇上效命,是下官分内之职。
”意识到玄咨的试探之意,李允心中涌起自幼祖父所教“绝不结党”的祖训,不由婉转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口气仍然平静恭谨。
“李校尉说得好。
”玄咨不动声色地道,“不过你以后若有什么口信想带给平城郡主,我可以辗转请叔父代为转达。
” “不敢劳烦玄帅。
”李允知道以清越叛王之女的身份,自己身负军职无论说什么都有瓜田李下之嫌,干脆狠下心拒绝了玄咨的提议,“皇上许诺下官只要平定叛乱,就可以回京见到郡主。
” “那好啊。
”玄咨冷冷一笑,不再多说什么,看着重地将手绢收好,耳边不由响起清越的话语:“李允受他们李家忠孝仁爱的灌输影响太深,未必能如你所愿,利用我来诱使他为你尽忠。
”可是,那仅凭直觉的天真女孩怎不多想一想,一旦一个人只剩下唯一的依靠,就会将自己的现在和未来全部托付,就像清越自己对李允一样,那么玄咨也有信心,让李允终有一日将他的忠诚和力量全部奉上。
忻州大捷,李允一战成名。
为区别于故去的兄长李尧,李允被驻守忻州的官军、甚至苍梧军称为“将军”,尽管此时,李允的头衔不过是个小小的云都校尉,离真正“将军”的职位还有无数台阶。
盛宁二年十一月,李允配合忻州宣抚使玄咨,破苍梧大军进攻,俘敌一万,累军功擢升振威校尉。
盛宁三年一月,玄咨中苍梧军缓兵之计,苍梧叛军攻破忻州城北八十里处的联营,破忻州联营犄角之势。
李允率兵救援不及,在忻州城外四十里与苍梧主帅姚力的中军相遇,血战三日,双方死伤惨重,苍梧军退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更大的战事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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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位古今历史人物精彩评论1:中国历史上,有这样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戎马倥偬,征战一生,一把弯弓缔造蒙古汗国,不下马背纵横欧亚诸国;有人说他是东方战神,有人说他是千年风云第一人;西方崇拜他的人赞美他是“全人类的帝王”,称他为“一代天骄”;这个打破东西方壁垒、书写中国最大版图的巨人,就是史籍上被尊称为元太祖的。
2、曹操:三国群雄,首推曹操。
文不如曹植,武不如吕布,谋不如孔明,工不如满宠……可是又有谁可以超过曹操
超过这位三国第一人
原因何在
“吾任天下之智力”,曹操如是说。
吾无才,天下之才皆我之才,凭着超凡的政治才能,曹操在三国舞台长袖善舞,独领风骚。
3、:雄鸡一唱,天下大白,旭日东升,一位伟人昂首挺立在世界的东方,天地万物瞬时蒸腾,人民解放的浪潮席卷。
玉宇澄清,星火燎原,一个将才的睿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个领袖的激昂。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历史的辉光泻在您的肩上,现代中国从此刻下了一个红色的姓名:。
4、:他是一位真正的耕耘者。
当他还是一个乡村教师的时候,已经具有颠覆世界权威的胆识;当他名满天下的时候,却仍然只是专注于田畴,淡泊名利,一介农夫,播撒智慧,收获富足。
他毕生的梦想,就是让所有的人远离饥饿。
喜看稻菽千重浪,最是风流 5、张爱玲:一个世俗女子,为了金钱而写作;一个脱俗之人,隐居在城市高楼之上。
文字在她的笔下,才真正有了生命,直钻人心。
她悲天怜人,却冷漠寡情;她通达人情世故,却我行我素;文章里家长里短,生活中却独标孤高。
同时承受灿烂夺目的喧闹与极度的孤寂,暗洒一路幽香,任由裙裾飞扬。
她的人生,怎一个“传奇”所能诠释
6、项羽:滚滚乌江东逝,汇成一段历史。
,一头雄狮在这里倒下,汉王朝从此抬起骄傲的脚步,一路奔跑。
人杰鬼雄,英名千秋难慰一腔热血;拔山盖世,壮歌一曲尽抒万丈悲情。
昔日霸王,英雄气未敛,本该东山再起,何言无面
7、诸葛亮:丞相祠堂仍在,隆中旧梦已远。
为酬三顾,先生在历史舞台闪亮登场。
空城观景,胸藏精兵百万;轻摇羽扇,已成分。
然出师未捷身先死,孤忠一片,可叹蜀道寒云。
江流石转,千古成败付诸笑谈,先生之名如不坠的孔明灯,永照汗青。
8、司马光:砸碎的水缸走出一个重生的生命,也涌出了中国古代政治和史学的一股新泉。
司马光一生笃诚好学,以俭为德,清直仁厚,死后“家家挂象,饭食必祝”。
所著长篇巨制,文字优美,格调古雅,自成一体,为“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
9、鲁迅:一支笔划开万丈天幕,长夜无明的旧中国透射出点点星光。
你弃医从文,把边缘人群唤醒;你以笔代刀,令魔鬼无处躲藏。
声声祝福,声声呐喊,你正义的声音穿越百年时空仍然鼓舞人心,余音绕梁。
若干岁月过去了,你的作品没有化为烟埃,并且无疑将长久不熄,普照文学和思想的殿堂。
10、:天下六合铸就大秦瑞气,巨星陨落化为一声叹息。
你长袖一挥,胡人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弯弓报怨;你诀世一去,良将劲弩不见当初豪气,金城千里尽失昔日威严。
万世霸业,竟从内里崩溃,千古功过,任由世人评说。
11、李白:你,从页页诗篇走来,酒入豪肠,三分剑气,七分月光;你,向历史深处走去,秀口一吐,半个盛唐。
仙骨豪情,傲岸不屈,风情万种,仗笔独行。
你轻舟一解,整条长江就诗意奔腾;你亮丽的文字,刺痛了一双双习惯黑暗的眼睛。
12、屈原:世人皆醉,惟你独醒。
尘世昏暗,万马齐喑,而君秉持高洁,疏离邪恶,壮志可与日月争光。
于是,孤独成为一种伟大的情感;于是,死亡成为一种惟美的跨越。
自你归去,汨罗江畔的墨香和正气升腾了千年。
13、谭嗣同:亘古不磨,片石苍茫立天地;一峦挺秀,群山奔赴若波涛。
一百年前,这个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奔走呼号的英雄,以青春的挥洒,倔强地挺起民族的脊梁。
死何所惧
就在刀锋接近头颅的那一刹那,他已将生命置换成永恒。
一种精神执着地闪烁在历史的天空,灿若星辰。
14、司马迁:纵观中国历史,不惮于死的文人自古有之,然为了理想而忍受尘世摧残的英雄却少有。
司马迁是疏星中最耀眼的一颗。
他以肉身的残缺修得了精神与著作的双重圆满,他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凭着一个文人的良心写下一部伟大的书,上自黄帝,下至汉武,包罗历史的、光荣和梦想,并从此领跑着中国文化。
15、孙膑:围魏救赵、田忌赛马,我们从成语中读你;身残志锐、胸罗兵甲,我们从历史中读你。
你是一首无声的歌,流传千年仍气镇风云;你是一部无字的书,演绎着关于智慧的不老传说16、刘禅:“乐不思蜀”,简单的词语竟有如此神力,让一个帝王的名字腐朽。
后来人不曾想过,如果不能忘却痛苦,世上还怎会有乐观和幸福
帝王也是凡人,习惯了仰视的人们或许不能容忍贵族的平凡。
古往今来,天灾人祸,如果一一记住它们的疼痛,人类早就失去了生存的兴趣和勇气。
有些时候,忘却才能催人奋进。
17、孔子:他用最锐利的智慧开启了那一道道尘封的门,阳光从那错开的门缝间挤出来,于是门外面铺满黄金;他用最朴实的教诲铸造了一把坚韧的利斧,劈成了一道道深深的印痕,它留下的不是疼痛,而是刻骨铭心
于是,子子孙孙有了一条光明的大道。
18、庄子:九万里的情怀荡漾于三千濮水之上。
赤子之心归于自然,终成南华经。
曳尾涂中,逍遥一游于尘世,哲学的巅峰便已铸就。
他有蛇的冷酷犀利,更有鸽子的温柔宽仁。
踌躇满志却又似是而非,螳臂挡车却又游刃有余。
充满血泪的怪诞与孤傲,让后人仰视。
19、王羲之:狼毫一挥,生命随即舞动,砚纸是他的舞台,满载生命的厚重,楷如泰山稳立,行如清洌之风,草如龙凤舞动,国人懂得了什么是书法,世界知道了什么是博大。
兰亭不再,《兰亭集序》却依然迎着历史的大风舞蹈。
20、陶渊明:他捧着一把菊花走来,带来一阵天人合一的哲学清香。
背离庙堂之高,他选择江湖之远,选择了自然的恬适和舒畅。
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他追求“阡陌交通,落英缤纷”的理想。
他绽放了发自内心的那份自然,并且馨香久远。
21、武则天:一朵深宫玫瑰偏偏铿锵有力提起脊梁,一双娇弱素手击碎了男人政治的法则。
于是,中国的历史因你的出现而折道绕行。
三从四德禁锢不住你的步伐,你默默地演绎着属于你的繁华。
22、李时珍:一介农夫,竟神奇地指出医书典籍中错误。
不忍乡亲病痛,便发誓编著一部医书。
怀揣着执著上路,走进大山,风雨兼程,亲尝百种药草,挥就一部影响世界的不朽医典。
而他的名字,也同《本草纲目》一起,刻入历史的记忆中。
23、王昭君:你海棠般娇羞的容颜,你菊花般孤高的风骨,你柳絮般飘飞的思念,你桃花般红消香断的泪痕,都在茫茫大漠中消隐。
你的聪慧,痴迷着汉赋唐诗的韵律,怎能不如履薄冰
你的深刻,承受着岁月无痕的忧伤,怎能不形销骨立
你默默地随清风而去,为了那永世的安宁;你的英姿,是大漠上最美的剪影。
24、俞伯牙、钟子期:双手,木琴,一段旋律;高山,流水,一世传奇。
艰难地跋涉于七弦之上,十指轻敲心灵之门,生命因之共鸣。
即使远隔千里,即使天上人间,他们人生原始的画卷里都巍峨着山,清澈着水,飞舞着知己的音韵。
25、陶行知:“一生清贫,两袖清风”是他一生的写照:“捧出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
”\\\/“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
”是他毕生的信念和追求,也成为了后来千千万万的教师无怨无悔的不竭动力。
他开创了中国平民教育的先河,堪称平民教育第一人。
他把一生都献给了教育事业,鞠躬尽瘁,死不后已。
短暂人生虽仅五十五载,却赢得了“万世师表”的美誉。
他就是伟大的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
绕口令大全。
嘴皮子的同学可以看看,练练。
1、八了标了兵了奔了北,炮了兵了并了排了北了跑, 炮了兵了怕了把了标了兵了碰,标了兵了怕了碰了炮了兵了炮。
(双唇及舌)2、巴老爷有八十八棵芭蕉树,来了八十八个把式要在巴老爷八十八棵芭蕉树下住。
巴老爷拔了八十八棵芭蕉树,不让八十八个把式在八十八棵芭蕉树下住。
八十八个把式烧了八十八棵芭蕉树,巴老爷在八十八棵树边哭。
(锻炼唇力)3、门口吊刀,刀倒吊着。
……(反复说,锻炼舌的顶力)4、山前有个催粗腿,山后有个催腿粗,俩人山前来比腿,不知是催粗腿比催腿粗的腿粗, c 和ch还是催腿粗比催腿粗的腿粗。
5、粉红墙上画凤凰,凤凰画在粉红墙。
红凤凰、粉凤凰,红粉凤凰花凤凰。
f和h主持人播音员专业八级绕口令考试试卷第一题:老龙恼怒闹老农,老农恼怒闹老龙。
农怒龙恼农更怒,龙恼农怒龙怕农。
第二题: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牛郎年年念刘娘刘娘牛年恋牛郎郎念娘来娘恋娘第三题:七巷一个漆匠,西巷一个锡匠。
七巷漆匠用了西巷锡匠的锡,西巷锡匠拿了七巷漆匠的漆,七巷漆匠气西巷锡匠用了漆,西巷锡匠讥七巷漆匠拿了锡。
第四题:初级 大声说20遍(红凤凰)中级 大声说20遍(粉红凤凰)高级 大声说10遍(红凤凰.黄凤凰.粉红凤凰花凤凰)1)丝瓜藤丝瓜藤上绕满绳,瓜藤绕着绳架伸。
绳长藤伸瓜儿长,绳粗藤壮瓜儿沉。
2)风吹银铃叮铃铃小琳琳,爱银铃,琳琳用劲摇银铃,银铃的铃声真好听。
风吹银铃叮铃铃,小琳以为铃失灵,银铃笑琳琳真是不机灵
(1)蓝教练是女教练,吕教练是男教练蓝教练不是男教练,吕教练不是男教练蓝南是男篮主力,吕楠是女篮主力。
吕教练在男篮训练蓝南,蓝教练在女篮训练吕楠。
(2)盈林爱银铃小盈林,爱银铃,盈林用劲摇银铃,银铃声音真动听。
风吹银铃叮铃铃,盈林心中喜盈盈,笑声尽情赛银玲。
1、初入江湖:化肥会挥发2、小有名气: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3、名动一方: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4、天下闻名: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5、一代宗师:黑灰化肥会挥发发灰黑讳为花飞;灰黑化肥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6、超凡入圣: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飞;灰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化为灰7、天外飞仙:黑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回飞;灰化灰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回化为灰绕口令单韵母练习1、坡上立着一只鹅,坡下就是一条河。
宽宽的河,肥肥的鹅,鹅要过河,河要渡鹅,不知是鹅过河,还是河渡鹅
2、山上五棵树,架上五壶醋,林中五只鹿,箱里五条裤。
伐了山上树,搬下架上的醋,射死林中的鹿,取出箱中的裤。
鼻韵母练习1、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偏绑在板凳上,到底是板凳宽还是扁担长。
2、一平盆面,烙一平盆饼,饼碰盆,盆碰饼。
4、山前有个严圆眼,山后有个严眼圆,二人山前来比眼,不知是严圆眼的眼圆,还是严眼圆比严圆眼的眼圆
复韵母练习2、出南门,走六步,见着六叔和六舅,叫声六叔和六舅,借我六斗六升好绿豆;过了秋,打了豆,还我六叔六舅六十六斗六升好绿豆。
3、哥挎瓜筐过宽沟,过沟筐漏瓜滚沟。
隔沟挎筐瓜筐扣,瓜滚筐空哥怪沟。
唇音练习1、老方扛着黄幌子,老黄扛着方幌子。
老方要拿老黄的方幌子,老黄要拿老方的黄幌子,末了儿方幌子碰破了黄幌子,黄幌子碰破了方幌子。
舌尖中音练习1、你会炖炖冻豆腐,你来炖我的炖冻豆腐;你不会炖炖冻豆腐,别胡炖乱炖炖坏了我的炖冻豆腐。
2、老罗拉了一车梨,老李拉了一车栗。
老罗人称大力罗,老李人称李大力。
老罗拉梨做梨酒,老李拉栗去换梨。
3、有个面铺门朝南,门上挂着蓝布棉门帘,摘了蓝布棉门帘,面铺门朝南;挂上蓝布棉门帘,面铺还是门朝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