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女孩子说的土味情话
小猪佩奇我配你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我想你一定很忙,所以你只看前三个字就好。
你知道我最珍惜什么吗,就是这句话的第一个字。
我一点也不想你,一点半再想你不要抱怨,抱我。
近朱者赤,近你者甜你眼瞎吗
撞我心口上了
求土味情话
“害你……
”“害我这么喜欢你。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在对她表示鄙夷之后,旋即陷入了“土味情话”的漩涡之中。
土味情话,堪称情话届的一股泥石流,风靡于微信、微博和抖音各大平台,以尴尬哭和骚断腿著称。
最魔幻的是,在土气中还觉得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以下是我们收集的25条身边的朋友曾经收到过的#土味情话#,你们自己感受下。
PS:土味情话有风险,使用须谨慎@铁牛“这是发票,那是饭票,你是我的女票。
”@芳心纵火犯“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亲戚啊。
”“谁
”“我爸爸的女婿。
”@D小姐“请管好你的嘴。
”“怎么了
”“因为我会忍不住要亲它。
”@养乐多“你有罪。
”“”“你不但闯入了我的心房,还偷走了我的心。
”@七九八十一“我最近都胖了,都怪你。
”“为什么
”“因为你实在太甜了。
”@神奇男孩“我最近学会了一门新技能,算命。
”“给我算算
”“我掐指一算,你命里缺我。
@柠檬柚子茶“你能不能闭嘴
”“我没说话啊。
”“那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
”“小姐你的东西落在我车上了。
”“什么
”“你高洁的气质。
”“我永远不会你这种人的。
”“”“我只会爱你。
”“小姐姐你不要这么有礼貌。
”“怎么了
”“我只想欣赏你的美貌。
”“我最近有点低血糖。
”“怎么回事
”“因为太久没见你了。
”“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朋友啊。
”“谁
”“我男朋友。
”“你会弹吉他吗
”“不会啊。
”“那你为什么拨动了我的心弦。
”“你滚好吗
”“哈
”“滚到我心里来。
”“你好宅啊。
”“没有啊。
”“可你呆在我的心里就没动过。
”“你不要再吃糖了。
”“对牙齿不好吗
”“因为你已经很甜了。
”“你是什么血型
”“O型。
”“不,你是我的理想型。
”“可以做我的优乐美吗
”“你要把我捧在手心
”“不,我想泡你。
”“孔子、孟子、老子,你知道你最适合当什么子吗
”“不知道。
”“我的妻子。
”“你看起来好像一个老婆婆啊。
”“”“不好意思,多说了一个婆字。
”“你怎么这么胖啊
”“”“你来了之后,我的心里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
”“我是迷人的男人,你是迷人。
”@头围61“不求有功,但求有你。
”“我想你说土味情话给你听。
”“不想听。
”“那就看前三个字好了。
”“我怀疑我的读者们都是碳酸饮料。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一给我留言,我就开心地冒泡泡。
”
土味情话都有哪些?
第一篇:我眼中的我是一个活泼开朗、身材瘦小,但从不被大孩子欺负的青春期小学生。
你们来看看吧
我长得不怎样。
浓眉眼黑,脸蛋滑滑的。
我的牙齿个性十足,有的往前伸,有的往后靠,活像几个不遵守纪律的小学生。
我眼中的我活泼开朗,逗人喜爱。
今天,我正在作业,还听到前桌的同学在谈论我最喜欢的奥特曼,我走过去,等小明讲完后,我接着说:“我知道这个,奥特曼…。
”这样,我打开了我的话匣子,口若悬河的讲起来,同学们听得目瞪口呆。
再加上我还时不时地指手画脚,还真像一个合格的评书演员。
忽然,我停下问同学们:“你们知道奥特曼的功夫是谁教的吗
”同学们摇摇头,我拍拍胸脯,一本正经的说:“我呗,我可是奥特奥特曼。
”同学们都被我逗笑了,我也和大家在一起开心地笑了。
我眼中的我个子瘦小,但从不被别人欺负。
我十二岁了,但却像一个四五年级的小学生,老师说我小,我却笑着应答:“浓缩的精华呗
”我的确太瘦,以致于让别人以为我常是被欺负的对象。
实际上我可没被谁欺负过,就因为我能够和很过同学成为好朋友,而且我从不和别人争吵,谦礼让人。
我的“友谊树”上接了不少永不腐烂的硕果。
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伸出我的援助之手,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别人也会反馈给我一点儿帮助。
我眼中的我就是这样,不必掩盖真实的我,我眼中的我,你会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第二篇: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不高不矮的个子,一副很结实的身体,这就是我——临川四小三(6)班的一名男生。
很多人说我长得像《家有儿女》中的小雨,可我觉得我没有小雨那么胖。
我喜欢棋牌类游戏,从游戏中我懂得了“胜不骄、败不馁”;懂得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懂得了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我也喜欢运动,特别是羽毛球和乒乓球,运动是需要刻苦努力的,要付出很多汗水才能有收获。
运动让我有了一个很好的身体。
除了爱玩,我也很爱看书。
我特别喜欢看《三十六计》、侦探小说,因为其中有很多智慧。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我也有一些缺点,比如写作业很马虎。
比如写一句话经常漏字,让人啼笑皆非;考试时总会漏做题,老是扣分。
唉
我的坏毛病啥时能改啊
这就是我,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帮助我改掉坏毛病吗
注意:有些人名地名校名可以稍做修改
《朝花夕拾》、《骆驼祥子》的摘抄,要注明出自第几章。
每本20句。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作百草园。
现在是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
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
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
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拥肿的根。
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象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象人样。
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象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长的草里是不去的,因为相传这园里有一条很大的赤练蛇。
长妈妈曾经讲给我一个故事听:先前,有一个读书人住在古庙里用功,晚间,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答应着,四面看时,却见一个美女的脸露在墙头上,向他一笑,隐去了。
他很高兴;但竟给那走来夜谈的老和尚识破了机关。
说他脸上有些妖气,一定遇见“美女蛇”了;这是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唤人名,倘一答应,夜间便要来吃这人的肉的。
他自然吓得要死,而那老和尚却道无妨,给他一个小盒子,说只要放在枕边,便可高枕而卧。
他虽然照样办,却总是睡不着,——当然睡不着的。
到半夜,果然来了,沙沙沙
门外象是风雨声。
他正抖作一团时,却听得豁的一声,一道金光从枕边飞出,外面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金光也就飞回来,敛在盒子里。
后来呢
后来,老和尚说,这是飞蜈蚣,它能吸蛇的脑髓,美女蛇就被它治死了。
结末的教训是:所以倘有陌生的声音叫你的名字,你万不可答应他。
这故事很使我觉得做人之险,夏夜乘凉,往往有些担心,不敢去看墙上,而且极想得到一盒老和尚那样的飞蜈蚣。
走到百草园的草丛旁边时,也常常这样想。
但直到现在,总还没有得到,但也没有遇见过赤练蛇和美女蛇。
叫我名字的陌生声音自然是常有的,然而都不是美女蛇。
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
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
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
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
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这是闰土的父亲所传授的方法,我却不大能用。
明明见它们进去了,拉了绳,跑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费了半天力,捉住的不过三四只。
闰土的父亲是小半天便能捕获几十只,装在叉袋里叫着撞着的。
我曾经问他得失的缘由,他只静静地笑道:你太性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塾里去了,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
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毁了泥墙罢,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间壁的梁家去了罢,也许是因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下来罢,……都无从知道。
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
Ade,我的蟋蟀们
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
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第三间是书房。
中间挂着一块扁道:三味书屋;扁下面是一幅画,画着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伏在古树下。
没有孔子牌位,我们便对着那扁和鹿行礼。
第一次算是拜孔子,第二次算是拜先生。
第二次行礼时,先生便和蔼地在一旁答礼。
他是一个高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还戴着大眼镜。
我对他很恭敬,因为我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
不知从那里听来的,东方朔也很渊博,他认识一种虫,名曰“怪哉”,冤气所化,用酒一浇,就消释了。
我很想详细地知道这故事,但阿长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毕竟不渊博。
现在得到机会了,可以问先生。
“先生,‘怪哉’这虫,是怎么一回事
……”我上了生书,将要退下来的时候,赶忙问。
“不知道
”他似乎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了。
我才知道做学生是不应该问这些事的,只要读书,因为他是渊博的宿儒,决不至于不知道,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
年纪比我大的人,往往如此,我遇见过好几回了。
我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
先生最初这几天对我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了,不过给我读的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
三味书屋后面也有一个园,虽然小,但在那里也可以爬上花坛去折腊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
最好的工作是捉了苍蝇喂蚂蚁,静悄悄地没有声音。
然而同窗们到园里的太多,太久,可就不行了,先生在书房里便大叫起来:—— “人都到那里去了
” 人们便一个一个陆续走回去;一同回去,也不行的。
他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矩,但也不常用,普通总不过瞪几眼,大声道:—— “读书
” 于是大家放开喉咙读一阵书,真是人声鼎沸。
有念“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的,有念“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的,有念“上九潜龙勿用”的,有念“厥土下上上错厥贡苞茅橘柚”的……先生自己也念书。
后来,我们的声音便低下去,静下去了,只有他还大声朗读着:—— “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座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 我疑心这是极好的文章,因为读到这里,他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
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于我们是很相宜的。
有几个便用纸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做戏。
我是画画儿,用一种叫作“荆川纸”的,蒙在小说的绣像上一个个描下来,象习字时候的影写一样。
读的书多起来,画的画也多起来;书没有读成,画的成绩却不少了,最成片断的是《荡寇志》和《西游记》的绣像,都有一大本。
后来,因为要钱用,卖给一个有钱的同窗了。
他的父亲是开锡箔店的;听说现在自己已经做了店主,而且快要升到绅士的地位了。
这东西早已没有了罢。
赏析:细读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享受着不时从字里行间中透露出来的那份天真灿漫的感情,眼前不由出现了一幅幅令人神往的自然画。
我读鲁迅先生这些对童年回忆的散文,正如读着发自迅先生心底的那份热爱自然,向往自由的童真童趣。
我仿佛看到了幼年的鲁迅,趁大人不注意,钻进了百草园,他与昆虫为伴,有采摘野花野果。
在三味书屋,虽然有寿先生的严厉教诲,却仍耐不过学生们心中的孩子气。
一切感受都是那么天真烂漫,令人回味,也学就引起了我心中的共鸣吧,因此我才会那样喜爱,尤其是作者以一个孩子的眼光看世界,读起来让人感到异常的亲切,充满激情。
我家属于郊区,附近有一大片的田野,小时侯,总去那里享受着和煦的阳光,秋日里的习习微风,把那里的油菜花摘得一朵都不剩,我沉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之中。
我和伙伴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努力着,努力得读书,因此,也不能在沉醉在儿时的天真散漫中了,少了几分亲切,少了几分自由,也少了几分对大自然的热爱。
童年已渐渐遥远,留下的只是那些琐碎的记忆,倒不如细读一下《朝花夕拾》,体会以下那个不同的年代的童年之梦,体验一下那时鲁迅的美好童年。
《朝花夕拾》每篇文章摘录精彩段落(200字)急用,快点回答,我在线上等着,谢谢
《朝花夕拾鲁迅所写的一本散文集。
作者这些都是“从记忆中抄出来的”“回忆文”。
《夕拾》共收入10篇作品。
包括:对猫的厌恶和仇恨的《狗.猫.鼠》;怀念长妈妈的《阿长与<山海经>》;批判封建孝道观念的《二十四孝图》;表现封建家长制阴影的 《五猖会》;描绘迷信传说中的勾魂使者《无常》;写塾师寿镜吾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揭露庸医误人的《父亲的病》;描写一个心术不正,令人憎恶的衍太太形象的《琐记》;最使鲁迅感激的日本老师《藤野先生》;潦倒一生的同乡好友《范爱农》。
1.在《藤野先生》中,鲁迅日本的医学导师藤野先生是一位穿着不拘小节的人,“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糊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
但藤野先生对工作是极其认真的,他把“我”的讲义都用红笔添改过了;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也要指出。
这个对比手法,写出了藤野先生的高贵品质,写出了鲁迅对他的景仰。
另外,藤野先生对中国留学生孜孜不倦的教诲及对学生的一视同仁,这与日本学生对中国学生的轻蔑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体现出藤野先生是个真正的君子。
2.鲁迅在《朝花夕拾》中对一个人用了相当多的笔墨,那便是鲁迅的保姆“长妈妈”。
因为社会的影响,“长妈妈”保留了许多迂腐的习俗,如在新年的早晨要吃福橘,喜欢切切察察,喜欢告状,还盲目地对“长毛”的故事妄加评论,甚至还踩死了“我”喜爱的隐鼠。
因此,“我”对她怀恨在心。
看到这,我在脑子里勾勒出的是一个活脱脱粗俗、守旧的妇女形象。
然而,鲁迅对她的印象远不止这些。
她有可爱的一面。
“长妈妈”知道“我”喜欢《山海经》,不辞辛劳地帮“我”买来了《山海经》。
由此,“我”又认为她“有伟大的神力”。
在《阿长与山海经》的结尾,鲁迅表达了他对长妈妈的爱,他希望仁慈的地母能让长妈妈安息。
3.《父亲的病》,作者从不正面写家道衰败的颓唐,仅从父亲口里说的嘘嘘的话,作者在左右奔波瞻前顾后的疲态,表面上是祥和安平,但心里却按捺不住,到篇尾,衍太太唆使作者大叫父亲,却遗留给作者的最大的错处。
感人肺腑,又不乏暗中对衍太太这个自私多言使坏形象的嘲讽。
4.《范爱农》——追叙作者在日留学时和回国后与范爱农接触的几个生活片段,描述了范爱农在革命前不满黑暗社会、追求革命,辛亥革命后又备受打击迫害的遭遇,表现了对旧民主革命的失望和对这位正直倔强的爱国者的同情和悼念。
范爱农——一位觉醒的知识分子,但是无法在黑暗社会立足。
他无法与狂人一样,最终与这个社会妥协,也无法像N先生一样忘却,所以他的内心痛苦、悲凉,我们和鲁迅先生一样,疑心他是自杀的。
1.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作百草园。
现在是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岭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
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拥肿的根。
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样。
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长的草里是不去的,因为相传这园里有一条很大的赤练蛇。
长妈妈曾经讲给我一个故事听:先前,有一个读书人住在古庙里用功,晚间,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答应着,四面看时,却见一个美女的脸露在墙头上,向他一笑,隐去了。
他很高兴;但竟给那走来夜谈的老和尚识破了机关。
说他脸上有些妖气,一定遇见“美女蛇”了;这是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唤人名,倘一答应,夜间便要来吃人的肉的。
他自然吓得要死,而那老和尚却道无妨,给他一个小盒子,说只要放在枕边,便可高枕而卧。
他虽然照样办,却总是睡不着,—— 当然睡不着的。
到半夜,果然来了,沙沙沙
门外像是风雨声。
他正抖作一团时,却听得豁的一声,一道金光从枕边飞出,外面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金光也就飞回来,敛在盒子里。
后来呢
后来,老和尚说,这是飞蜈蚣,它能吸蛇的脑髓,美女蛇就被它治死了。
结末的教训是:所以倘有陌生的声音叫你的名字,你万不可答应他。
这故事很使我觉得做人之险,夏夜乘凉,往往有些担心。
不敢去看墙上,而且极想得到一盒老和尚那样的飞蜈蚣。
走到百草园的草丛旁边时,也常常这样想。
但直到现在,总还是没有得到,但也没有遇见过赤练蛇和美女蛇。
叫我名字的陌生声音自然是常有的,然而都不是美女蛇。
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
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
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
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枝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
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这是闰土的交亲所传授的方法,我却不大能用。
明明见它们进去了,拉了绳,跑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费了半天力,促住的不过三四只。
闰土的父亲是小半天便能捕获几十只,装在叉袋里叫着撞着的。
我曾经间他得失的缘由,他只静静地笑道:你太性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塾里去了,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
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毁了泥墙罢,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间壁的梁家去了罢,也许是因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了下来罢,……都无从知道。
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
Ade,我的蟋蟀们
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
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第三间是书房。
中间挂着一块扁道:三味书屋;扁下面是一幅画,画着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伏在古树下。
没有孔子牌位,我们便对着那扁和鹿行礼。
第一次算是拜孔子,第二次算是拜先生。
第二次行礼时,先生便和蔼地在一旁答礼。
他是一个高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还戴着大眼镜。
我对他很恭敬,因为我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
不知从那里听来的,东方朔也很渊博,他认识一种虫,名曰“怪哉”,冤气所化,用酒一浇,就消释了。
我很想详细地知道这故事,全阿长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毕竟不渊博。
现在得到机会了,可以问先生。
“先生,‘怪哉’这虫,是怎么一回事
……”我上了生书,将要退下来的时候,赶忙问。
“不知道
”他似乎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了。
我才知道做学生是不应该问这些事的,只要读书,因为他是渊博的宿儒,决不至于不知道,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
年纪比我大的人,往往如此,我遇见过好几回了。
我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
先生最初这几天对我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了,不过给克读的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
三味书屋后面也有一个园,虽然小,但在那里也可以爬上花坛支折蜡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
最好的工作是捉了苍蝇喂蚂蚁,静悄悄地没有声音。
然而同窗们到园里的太多,太久,可就不行了,先生在书房里便大叫起来: “人都到那里去了
” 人们便一个一个陆续走回去;一同回去,也不行的。
他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则,但也不常用,普通总不过瞪几眼,大声道: “读书
” 于是大家放开喉咙读一阵书,真是人声鼎沸。
有念“仁远乎哉我欲仁至矣”的,有念“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的,有念“上九潜龙勿用”的,有念“厥土下上上错厥贡苞茅橘柚”的……。
先生自己也念书。
后来,我们的声音便低下去,静下去了,只有他还大声朗读着: “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座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
” 我疑心这是极好的文章,因为读到这里,他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
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于我们是很相宜的。
有几个便用纸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做戏。
我是画画儿,用一种叫作“荆川纸”的,蒙在小说的绣像上一个个描下来,像习字时候的影写一样。
读的书多起来,画的画也多起来;书没有读成,画的成绩却不少了,最成片段的是《荡寇志》和《西游记》的绣像,都有一大本。
后来,因为要钱用,卖给一个有钱的同窗了。
他的父亲是开锡箔店的;听说现在自己已经做了店主,而且快要升到绅士的地位了。
这东西早已没有了罢。
2.范爱农在东京的客店里,我们大抵一起来就看报。
学生所看的多是《朝日新闻》和《读卖新闻》,专爱打听社会上琐事的就看《二六新闻》。
一天早晨,辟头就看见一条从中国来的电报,大概是:“安徽巡抚恩铭被JOShikiRin刺杀,刺客就擒。
”大家一怔之后,便容光焕发地互相告语,并且研究这刺客是谁,汉字是怎样三个字。
但只要是绍兴人,又不专看教科书的,却早已明白了。
这是徐锡麟,他留学回国之后,在做安徽候补道,办着巡警事务,正合于刺杀巡抚的地位。
大家接着就预测他将被极刑,家族将被连累。
不久,秋瑾姑娘在绍兴被杀的消息也传来了,徐锡麟是被挖了心,给恩铭的亲兵炒食净尽。
人心很愤怒。
有几个人便秘密地开一个会,筹集川资;这时用得着日本浪人了,撕乌贼鱼下酒,慷慨一通之后,他便登程去接徐伯荪的家属去。
照例还有一个同乡会,吊烈士,骂满洲;此后便有人主张打电报到北京,痛斥满政府的无人道。
会众即刻分成两派:一派要发电,一派不要发。
我是主张发电的,但当我说出之后,即有一种钝滞的声音跟着起来:“杀的杀掉了,死的死掉了,还发什么屁电报呢。
”这是一个高大身材,长头发,眼球白多黑少的人,看人总像在渺视。
他蹲在席子上,我发言大抵就反对;我早觉得奇怪,注意着他的了,到这时才打听别人:说这话的是谁呢,有那么冷
认识的人告诉我说:他叫范爱农,是徐伯荪的学生。
我非常愤怒了,觉得他简直不是人,自己的先生被杀了,连打一个电报还害怕,于是便坚执地主张要发电,同他争起来。
结果是主张发电的居多数,他屈服了。
其次要推出人来拟电稿。
“何必推举呢
自然是主张发电的人罗~~~。
”他说。
我觉得他的话又在针对我,无理倒也并非无理的。
但我便主张这一篇悲壮的文章必须深知烈士生平的人做,因为他比别人关系更密切,心里更悲愤,做出来就一定更动人。
于是又争起来。
结果是他不做,我也不做,不知谁承认做去了;其次是大家走散,只留下一个拟稿的和一两个干事,等候做好之后去拍发。
从此我总觉得这范爱农离奇,而且很可恶。
天下可恶的人,当初以为是满人,这时才知道还在其次;第一倒是范爱农。
中国不革命则已,要革命,首先就必须将范爱农除去。
然而这意见后来似乎逐渐淡薄,到底忘却了,我们从此也没有再见面。
直到革命的前一年,我在故乡做教员,大概是春末时候罢,忽然在熟人的客座上看见了一个人,互相熟视了不过两三秒钟,我们便同时说:“哦哦,你是范爱农
”“哦哦,你是鲁迅
”不知怎地我们便都笑了起来,是互相的嘲笑和悲哀。
他眼睛还是那样,然而奇怪,只这几年,头上却有了白发了,但也许本来就有,我先前没有留心到。
他穿着很旧的布马褂,破布鞋,显得很寒素。
谈起自己的经历来,他说他后来没有了学费,不能再留学,便回来了。
回到故乡之后,又受着轻蔑,排斥,迫害,几乎无地可容。
现在是躲在乡下,教着几个小学生糊口。
但因为有时觉得很气闷,所以也趁了航船进城来。
他又告诉我现在爱喝酒,于是我们便喝酒。
从此他每一进城,必定来访我,非常相熟了。
我们醉后常谈些愚不可及的疯话,连母亲偶然听到了也发笑。
一天我忽而记起在东京开同乡会时的旧事,便问他:“那一天你专门反对我,而且故意似的,究竟是什么缘故呢
”“你还不知道
我一向就讨厌你的,——不但我,我们。
”“你那时之前,早知道我是谁么
”“怎么不知道。
我们到横滨,来接的不就是子英和你么
你看不起我们,摇摇头,你自己还记得么
”我略略一想,记得的,虽然是七八年前的事。
那时是子英来约我的,说到横滨去接新来留学的同乡。
汽船一到,看见一大堆,大概一共有十多人,一上岸便将行李放到税关上去候查检,关吏在衣箱中翻来翻去,忽然翻出一双绣花的弓鞋来,便放下公事,拿着子细地看。
我很不满,心里想,这些鸟男人,怎么带这东西来呢。
自己不注意,那时也许就摇了摇头。
检验完毕,在客店小坐之后,即须上火车。
不料这一群读书人又在客车上让起坐位来了,甲要乙坐在这位上,乙要丙去坐,揖让未终,火车已开,车身一摇,即刻跌倒了三四个。
我那时也很不满,暗地里想:连火车上的坐位,他们也要分出尊卑来……。
自己不注意,也许又摇了摇头。
然而那群雍容揖让的人物中就有范爱农,却直到这一天才想到。
岂但他呢,说起来也惭愧,这一群里,还有后来在安徽战死的陈伯平烈士,被害的马宗汉烈士;被囚在黑狱里,到革命后才见天日而身上永带着匪刑的伤痕的也还有一两人。
而我都茫无所知,摇着头将他们一并运上东京了。
徐伯荪虽然和他们同船来,却不在这车上,因为他在神户就和他的夫人坐车走了陆路了。
我想我那时摇头大约有两回,他们看见的不知道是那一回。
让坐时喧闹,检查时幽静,一定是在税关上的那一回了,试问爱农,果然是的。
“我真不懂你们带这东西做什么
是谁的
”“还不是我们师母的
”他瞪着他多白的眼。
“到东京就要假装大脚,又何必带这东西呢
”“谁知道呢
你问她去。
”到冬初,我们的景况更拮据了,然而还喝酒,讲笑话。
忽然是武昌起义,接着是绍兴光复。
第二天爱农就上城来,戴着农夫常用的毡帽,那笑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老迅,我们今天不喝酒了。
我要去看看光复的绍兴。
我们同去。
”我们便到街上去走了一通,满眼是白旗。
然而貌虽如此,内骨子是依旧的,因为还是几个旧乡绅所组织的军政府,什么铁路股东是行政司长,钱店掌柜是军械司长……。
这军政府也到底不长久,几个少年一嚷,王金发带兵从杭州进来了,但即使不嚷或者也会来。
他进来以后,也就被许多闲汉和新进的革命党所包围,大做王都督。
在衙门里的人物,穿布衣来的,不上十天也大概换上皮袍子了,天气还并不冷。
我被摆在师范学校校长的饭碗旁边,王都督给了我校款二百元。
爱农做监学,还是那件布袍子,但不大喝酒了,也很少有工夫谈闲天。
他办事,兼教书,实在勤快得可以。
“情形还是不行,王金发他们。
”一个去年听过我的讲义的少年来访问我,慷慨地说,“我们要办一种报来监督他们。
不过发起人要借用先生的名字。
还有一个是子英先生,一个是德清先生。
为社会,我们知道你决不推却的。
”我答应他了。
两天后便看见出报的传单,发起人诚然是三个。
五天后便见报,开首便骂军政府和那里面的人员;此后是骂都督,都督的亲戚,同乡,姨太太……这样地骂了十多天,就有一种消息传到我的家里来,说都督因为你们诈取了他的钱,还骂他,要派人用手枪来打死你们了。
别人倒还不打紧,第一个着急的是我的母亲,叮嘱我不要再出去。
但我还是照常走,并且说明,王金发是不来打死我们的,他虽然绿林大学出身,而杀人却不很轻易。
况且我拿的是校款,这一点他还能明白的,不过说说罢了。
果然没有来杀。
写信去要经费,又取了二百元。
但仿佛有些怒意,同时传令道:再来要,没有了
不过爱农得到了一种新消息,却使我很为难。
原来所谓“诈取”者,并非指学校经费而言,是指另有送给报馆的一笔款。
报纸上骂了几天之后,王金发便叫人送去了五百元。
于是乎我们的少年们便开起会议来,第一个问题是:收不收
决议曰:收。
第二个问题是:收了之后骂不骂
决议曰:骂。
理由是:收钱之后,他是股东;股东不好,自然要骂。
我即刻到报馆去问这事的真假。
都是真的。
略说了几句不该收他钱的话,一个名为会计的便不高兴了,质问我道:“报馆为什么不收股本
”“这不是股本……。
”“不是股本是什么
”我就不再说下去了,这一点世故是早已知道的,倘我再说出连累我们的话来,他就会面斥我太爱惜不值钱的生命,不肯为社会牺牲,或者明天在报上就可以看见我怎样怕死发抖的记载。
然而事情很凑巧,季茀写信来催我往南京了。
爱农也很赞成,但颇凄凉,说:“这里又是那样,住不得。
你快去罢……。
”我懂得他无声的话,决计往南京。
先到都督府去辞职,自然照准,派来了一个拖鼻涕的接收员,我交出账目和余款一角又两铜元,不是校长了。
后任是孔教会会长傅力臣。
报馆案是我到南京后两个星期了结的,被一群兵们捣毁。
子英在乡下,没有事;德清适值在城里,大腿上被刺了一尖刀。
他大怒了。
自然,这是很有些痛的,怪他不得。
他大怒之后,脱下衣服,照了一张照片,以显示一寸来宽的刀伤,并且做一篇文章叙述情形,向各处分送,宣传军政府的横暴。
我想,这种照片现在是大约未必还有人收藏着了,尺寸大小,刀伤缩小到几乎等于无,如果不加说明,看见的人一定以为是带些疯气的风流人物的裸体照片,倘遇见孙传芳大帅,还怕要被禁止的。
我从南京移到北京的时候,爱农的学监也被孔教会会长的校长设法去掉了。
他又成了革命前的爱农。
我想为他在北京寻一点小事做,这是他非常希望的,然而没有机会。
他后来便到一个熟人的家里去寄食,也时时给我信,景况愈困穷,言辞也愈凄苦。
终于又非走出这熟人的家不可,便在各处飘浮。
不久,忽然从同乡那里得到一个消息,说他已经掉在水里,淹死了。
我疑心他是自杀。
因为他是浮水的好手,不容易淹死的。
夜间独坐在会馆里,十分悲凉,又疑心这消息并不确,但无端又觉得这是极其可靠的,虽然并无证据。
一点法子都没有,只做了四首诗,后来曾在一种日报上发表,现在是将要忘记完了。
只记得一首里的六句,起首四句是:“把酒论天下,先生小酒人。
大圜犹酩酊,微醉合沉沦。
”中间忘掉两句,末了是“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
”后来我回故乡去,才知道一些较为详细的事。
爱农先是什么事也没得做,因为大家讨厌他。
他很困难,但还喝酒,是朋友请他的。
他已经很少和人们来往,常见的只剩下几个后来认识的较为年青的人了,然而他们似乎也不愿意多听他的牢骚,以为不如讲笑话有趣。
“也许明天就收到一个电报,拆开来一看,是鲁迅来叫我的。
”他时常这样说。
一天,几个新的朋友约他坐船去看戏,回来已过夜半,又是大风雨,他醉着,却偏要到船舷上去小解。
大家劝阻他,也不听,自己说是不会掉下去的。
但他掉下去了,虽然能浮水,却从此不起来。
第二天打捞尸体,是在菱荡里找到的,直立着。
我至今不明白他究竟是失足还是自杀。
他死后一无所有,遗下一个幼女和他的夫人。
有几个人想集一点钱作他女孩将来的学费的基金,因为一经提议,即有族人来争这笔款的保管权,——其实还没有这笔款,——大家觉得无聊,便无形消散了。
现在不知他唯一的女儿景况如何
倘在上学,中学已该毕业了罢。
3.二十四孝图我总要上下四方寻求,得到一种最黑,最黑,最黑的咒文,先来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 害白话者。
即使人死了真有灵魂,因这最恶的心,应该堕入地狱,也将决不改悔,总要先来 诅咒一切反对白话,妨害白话者。
自从所谓“文学革命”以来,供给孩子的书籍,和欧、美、日本的一比较,虽然很可 怜,但总算有图有说,只要能读下去,就可以懂得的了。
可是一班别有心肠的人们,便竭力 来阻遏它,要使孩子的世界中,没有一丝乐趣。
北京现在常用“马虎子”这一句话来恐吓孩 子们。
或者说,那就是《开河记》上所载的,给隋炀帝开河,蒸死小儿的麻叔谋;正确地写 起来,须是“麻胡子”。
那么,这麻叔谋乃是胡人了。
但无论他是什么人,他的吃小孩究竟 也还有限,不过尽他的一生。
妨害白话者的流毒却甚于洪水猛兽,非常广大,也非常长久, 能使全中国化成一个麻胡,凡有孩子都死在他肚子里。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这些话,绅士们自然难免要掩住耳朵的,因为就是所谓“跳到半天空,骂得体无完肤, ——还不肯罢休。
”而且文士们一定也要骂,以为大悖于“文格”,亦即大损于“人格”。
岂不是“言者心声也”么
“文”和“人”当然是相关的,虽然人间世本来千奇百怪,教授 们中也有“不尊敬”作者的人格而不能“不说他的小说好”的特别种族。
但这些我都不管, 因为我幸而还没有爬上“象牙之塔”去,正无须怎样小心。
倘若无意中竟已撞上了,那就即 刻跌下来罢。
然而在跌下来的中途,当还未到地之前,还要说一遍:—— 只要对于白话来加以谋害者,都应该灭亡
每看见小学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细的《儿童世界》之类,另想到别国的儿童用书的 精美,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
但回忆起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却不能不以为他幸 福,给我们的永逝的韶光一个悲哀的吊唁。
我们那时有什么可看呢,只要略有图画的本子, 就要被塾师,就是当时的“引导青年的前辈”禁止,呵斥,甚而至于打手心。
我的小同学因 为专读“人之初性本善”读得要枯燥而死了,只好偷偷地翻开第一叶,看那题着“文星高 照”四个字的恶鬼一般的魁星像,来满足他幼稚的爱美的天性。
昨天看这个,今天也看这 个,然而他们的眼睛里还闪出苏醒和欢喜的光辉来。
在书塾之外,禁令可比较的宽了,但这是说自己的事,各人大概不一样。
我能在大众面 前,冠冕堂皇地阅看的,是《文昌帝君阴骘文图说》和《玉历钞传》,都画着冥冥之中赏善 罚恶的故事,雷公电母站在云中,牛头马面布满地下,不但“跳到半天空”是触犯天条的, 即使半语不合,一念偶差,也都得受相当的报应。
这所报的也并非“睚眦之怨”,因为那地 方是鬼神为君,“公理”作宰,请酒下跪,全都无功,简直是无法可想。
在中国的天地间, 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艰难极了。
然而究竟很有比阳间更好的处所:无所谓“绅士”,也 没有“流言”。
阴间,倘要稳妥,是颂扬不得的。
尤其是常常好弄笔墨的人,在现在的中国,流言的治 下,而又大谈“言行一致”的时候。
前车可鉴,听说阿而志跋绥夫曾答一个少女的质问说, “惟有在人生的事实这本身中寻出欢喜者,可以活下去。
倘若在那里什么也不见,他们其实 倒不如死。
”于是乎有一个叫作密哈罗夫的,寄信嘲骂他道,“……所以我完全诚实地劝你 自杀来祸福你自己的生命,因为这第一是合于逻辑,第二是你的言语和行为不至于背驰。
” 其实这论法就是谋杀,他就这样地在他的人生中寻出欢喜来。
阿尔志跋绥夫只发了一大 通牢骚,没有自杀。
密哈罗夫先生后来不知道怎样,这一个欢喜失掉了,或者另外又寻到了 “什么”了罢。
诚然,“这些时候,勇敢,是安稳的;情热,是毫无危险的。
” 然而,对于阴间,我终于已经颂扬过了,无法追改;虽有“言行不符”之嫌,但确没有 受过阎王或小鬼的半文津贴,则差可以自解。
总而言之,还是仍然写下去罢:—— 我所看的那些阴间的图画,都是家藏的老书,并非我所专有。
我所收得的最先的画图本 子,是一位长辈的赠品:《二十四孝图》。
这虽然不过薄薄的一本书,但是下图上说,鬼少 人多,又为我一人所独有,使我高兴极了。
那里面的故事,似乎是谁都知道的;便是不识字 的人,例如阿长,也只要一看图画便能够滔滔地讲出这一段的事迹。
但是,我于高兴之余, 接着就是扫兴,因为我请人讲完了二十四个故事之后,才知道“孝”有如此之难,对于先前 痴心妄想,想做孝子的计划,完全绝望了。
“人之初,性本善”么
这并非现在要加研究的问题。
但我还依稀记得,我幼小时候实 未尝蓄意忤逆,对于父母,倒是极愿意孝顺的。
不过年幼无知,只用了私见来解释“孝顺” 的做法,以为无非是“听话”,“从命”,以及长大之后,给年老的父母好好地吃饭罢了。
自从得了这一本孝子的教科书以后,才知道并不然,而且还要难到几十几百倍。
其中自然也 有可以勉力仿效的,如“子路负米”,“黄香扇枕”之类。
“陆绩怀桔”也并不难,只要有 阔人请我吃饭。
“鲁迅先生作宾客而怀橘乎
”我便跪答云,“吾母性之所爱,欲归以遗 母。
”阔人大佩服,于是孝子就做稳了,也非常省事。
“哭竹生笋”就可疑,怕我的精诚未
我向别人讲到我家的小猫常常会说(用反语表达喜爱之情)
相关描写小动物外貌,动作与神态的作文,供参考淘气的小猫叔叔家有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猫。
它身穿雪白的衣服,尖尖的耳朵,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绿宝石,尾巴长长的,神气极了。
一天,小猫看见地上有个毛网球,觉得很新奇。
于是,它伸出爪子轻拨毛网球,毛网球就滚了起来,小猫越玩越带劲。
看小猫那认真的表情,好像在想:“看你往哪里跑,我一定要抓住你
”小猫紧追不舍,最后,毛网球越滚越小,散成了一堆网。
小猫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毛网球追着追着就没了呢
小猫抖抖爪子,看着一地的毛网,无可奈何地走了。
小松鼠[b]今天,我高高兴兴地回家看见两只可爱的小松鼠。
他们那玲珑的小面孔镶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和三角形的小耳朵。
他俩全身黑黑的,,但有几条白色花纹。
他俩一个叫奇奇,一个叫菁菁。
小松鼠吃饭时很有趣,他们总是上半身坐着,把食物拿在手中,送近嘴中。
吃玉米时,他们可是手脚并用把玉米粒拿下来一粒一粒慢慢吃,还只吃肉不吃皮。
并且他们这吃一点那吃一点,真是猴子搬包谷的写照。
小松鼠睡觉时就更有趣了,他们一个像小狗一样躺着一个像小刺猬一样卷着。
你走过去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他们便会立即醒来。
“他们警惕性真高
”我总是这样对妈妈说。
妈妈总是回答说“因为大自然是一个适者生存的地方。
小松鼠如果不提高警惕那就会被吃掉的。
”“那小松鼠不是不能睡好觉
真是好可怜
”妈妈总是淡淡一笑。
不久以后,因为我的失误菁菁悄悄的跑了。
只留下了奇奇。
他每天都蹲在那儿吃得也非常少,就呆呆的等在那儿。
“真希望菁菁能回来
”“你知道为什么菁菁会跑
”妈妈笑着问我。
“因为我的大意。
”“错了,是因为菁菁需要自由,想要自由。
”几天过后,我轻轻拉开笼门。
奇奇逗留了一会儿就跑了。
妈妈走过来看着我,我笑着说:“奇奇也需要自由。
”[b]伟大的爱[b]蜘蛛吐丝在他的生命中除了捕猎以外还有一个重大的意义,那就是生命的延续。
非洲有一种红蜘蛛用粘粘的蛛丝严严实实的裹成一个卵包。
母蜘蛛整日守护着卵包,等待着小蜘蛛的诞生。
大约一个月后,卵包裂开了一个小口子,小蜘蛛一只只爬出来。
这些小蜘蛛一出生就要吃东西。
母蜘蛛产下十几粒食物团,足够小蜘蛛吃三天。
三天后,小蜘蛛长大了许多,就开始第一次脱皮。
这时母蜘蛛用她的蛛网把小蜘蛛聚拢在一起,然后趴在小蜘蛛上面。
饥饿的小蜘蛛骚动着争先恐后的爬到母蜘蛛的身上,开始有点犹豫,可不知哪只小蜘蛛先咬下一口,母亲的皮被咬破了,其他的兄弟姐妹闻到血腥味,纷纷咬象母亲。
一会儿,母亲的身体就被儿女爬满,每个儿女都有一根尖锐的吸管上百根吸管刺穿母亲的表皮,捅入母亲的身体。
母亲一动不动,任凭一百余个儿女吮吸着自己体内的液体,一次又一次把他们喂饱。
母蜘蛛的身体,足够让小蜘蛛吃上四天。
四天后,小蜘蛛长大又长大了一些,而母蜘蛛已经被吃光了。
母蜘蛛不但喂饱了自己的儿女而且他用自己的汁液唤醒了儿女的捕猎天性。
母蜘蛛心甘情愿的充当了儿女的第一个猎物。
儿女在吃母亲的过程中学会了捕猎只有这样,小蜘蛛才能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人们知道母蜘蛛吃掉雄性蜘蛛,也说她是‘黑寡妇’。
但人们不知道母蜘蛛吃雄性蜘蛛不仅是为了给自身补充营养而且是为了即将要出生的小蜘蛛。
我想雄性蜘蛛和母蜘蛛都知道这一点,他们是为了儿女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当母蜘蛛吃掉雄性蜘蛛时又是何尝的痛苦。
蜘蛛与蜘蛛之间有着动物界罕见的伟大的爱。
[b]小公鸡[b]我很喜欢我家的那只喔喔叫的小公鸡。
它的头上长着像火把一样的冠子。
背上的羽毛像穿着深红闪亮的外衣。
腹部的羽毛像套了件金黄色的衬衫。
一双透亮灵活的眼睛和一张尖尖的嘴,再配上最引人注目的那五颜六色的大尾巴,显得既美丽又威武。
小公鸡早上起来就站在坪台上“喔喔”地使劲叫,催人们快快起床。
平时,小公鸡还是捉虫子的能手呢
尽管有些小虫十分机敏,但只要它动一下,就逃不过小公鸡的眼睛。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一条小虫子刚刚从树下的草丛中爬出来散步,就让小公鸡发现了。
只见小公鸡飞快地跑到树下,用它那尖利细长的嘴巴,一下子就把小虫子捉住了,就这样一条条小虫子都成了小公鸡的美餐。
有一次放学回家,我看见小公鸡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扒食吃,就连忙放下书包,抓了一把米撒在地上让它吃。
小公鸡正吃得欢,不知谁家的一只大公鸡过来和小公鸡抢米吃。
这下可把小公鸡惹火了,就扑过去和那只大公鸡打起架来。
大公鸡猛地扑过来了,小公鸡沉着应战,身子一缩,躲过了大公鸡的一招。
然后,它立刻转到大公鸡的后边,冷不防地向上一蹿,蹦到大公鸡的背上对着它的冠子猛啄,啄得大公鸡的冠子直流血。
大公鸡疼得逃跑了。
小公鸡胜利了,它昂头挺胸。
瞧,一副得意神气的样子,真讨人喜欢。
我外喜欢这只美丽、可爱的小公鸡。
[b]小白猪[b]我家养了两头小白猪。
它们全身雪白,一对大耳朵像两把有力的扇子,忽上忽下不停地扇动;鼻子长长的,一对圆圆的鼻孔,像两个小山洞;鼻子下面藏着个巴,不仔细看,真不会发现鼻子下面还有张嘴;鼻子上面有一双让人捉摸不透的小眼睛,满脸的皱纹,实在不怎么好看。
农忙时,妈妈下地干活,让我在家喂它们。
我把猪圈门打开,把调好的食料放在猪圈门口,馋嘴的小猪鼻子尖极了,香味早被它们嗅到了,还没等我把猪食倒在食盆里,它们就一拥而上,把满满的一盆猪食给拱洒了。
猪食溅到我脸上、裤腿儿上、褂子上,气得我顺手拿起棍子想揍它们。
可刚举起棍子,它们就“嗷嗷”地叫起来,似乎在向我求饶。
看着它们那可怜的样子,我又不忍心让棍子落下去了。
小白猪渐渐长大了,更暴露出了它们的本性--贪吃、贪睡。
每当妈妈喂它们时,它们便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还不停地发出哼哼声。
吃饱了,就挺着滚圆的大肚子,用脚把土扒到身子底下,倒头就呼呼地睡起来。
小猪刚来我家时总惹人生气。
或许是因为环境陌生的缘故,它们一次又一次勇敢地翻越猪圈往外跑,可是大门插得死死的,怎么也不能超越第二道防网跑出去。
过了一两天,它们也就老实了,找个水窝,用嘴拱啊拱,然后躺在里面,还不停地弄得泥水飞溅,当然小白猪也就变成小泥猪了。
家中的人不管它们在院子里如何折腾,只要它们不往外跑,就谢天谢地了。
有时候,它们又让人哭笑不得。
一天上午,爸爸要垫猪圈,就把它俩赶到院子里。
它俩刚从猪圈里出来,就满院子撒欢儿,吓得几只母鸡满院惊飞,“咯咯”地叫。
再看它俩,什么也不顾,好像终于得到自由似的,又好像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会儿到炭堆里去乱拱,弄得灰头灰脸的,一会儿又拱拱小树、弄弄花草。
一上午,整个院子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可能是折腾累了吧,晌午,它们好不容易趴在暖和的地方呼呼睡起了大觉。
我家的小白猪虽然贪吃贪睡又淘气,但我仍然十分喜欢它们,因为它们给我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b]可爱的孔雀[b]每当听到“金孔雀,展翅飞,七彩花衣映朝辉……”的歌词时,我真想看看孔雀。
盼望的一天终于来到了。
月日,老师带我们到动物园去,我真高兴
说来可真巧,同学们用花手帕在空中摆来摆去,孔雀真的开屏了。
只见一只花孔雀把尾巴抖得哗哗响,那漂亮的尾巴就像仙女手中的彩扇,慢慢散开,又像透亮的珍珠撒在它身上,非常美丽。
尾巴一开屏,鲜艳夺目,五光十色,使人眼花缭乱。
那些像桃形的花纹,外面一圈是灰色的,第二圈是浅蓝色的,最后一圈是宝石蓝的,还带点暗红色的,真漂亮。
它可神气了,昂着头,挺着胸脯,来回转着,炫耀自己的美丽。
另一只白孔雀毫不示弱,连忙散开像一把白纱伞似的尾巴,上面还有淡淡的花纹。
顿时,那只花孔雀不转了,两只孔雀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原来它们在比美。
花孔雀抖抖头上的翎毛,又抖抖美丽的尾巴。
白孔雀也抖了抖头上的翎毛和美丽的尾巴。
比得正得意时,一只雌孔雀在食盆里吃起了食物。
花孔雀在一旁围着食盆打转转,急得直跺脚,白孔雀好像胜利了似的,满意地合上了它那美丽的尾巴。
它跳上枝头,蓬松的尾巴在阳光下异常好看。
我们一进动物园,立即来到孔雀馆,大家都被一只只美丽的孔雀吸引住了。
孔雀头上有几根彩色的翎毛,一抖起来,那翎毛轻轻颤动,惹人喜爱。
它有一对凤眼,尖尖的嘴,细长的脖子,上面长着像鱼鳞花纹一样的羽毛。
这些羽毛蓝里透绿,油光油光的,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显得更加美丽。
老师带我们离开了孔雀馆,但我对孔雀的印象很深。
晚上,我梦见一只白色的孔雀飞到我的身旁,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那美丽的尾巴……[b]蚂蚁[b]一身黑亮的盔甲,两根细长的触角,凑成黑色的勇敢的小生灵--蚂蚁。
每当漫步在金色的校园,便会发现几个小小的“!”从我脚旁绕过,那就是蚂蚁。
它似乎没有意识到身旁的庞然大物,仍旧慢悠悠地散步,那傲慢的步态不由刺动了我的自尊心,小小的蚂蚁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不必发生流血事件,只须用根小柳条轻轻地在它那两根“天网”上拨动一下,它便会吓得四处乱闯。
这时我就会觉得像战胜了什么强大敌人一般兴奋,不过它毕竟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呀。
也许因为我的顽皮,竟然和那么善良、那么弱小的蚂蚁发动什么“战争”,这对它显然是不公平的。
但自从我看了一则有关蚂蚁的趣闻之后,就不禁对这小生灵产生一种敬仰的情感。
这则趣闻就是:世界上什么动物力气最大?答案是蚂蚁,因为蚂蚁可以背动比自身重量重倍的物体。
即使比蚂蚁重100倍的重物对于人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于小蚂蚁来说就是要完成一项伟大的工作了。
小生灵啊小生灵,没想到你小小的身躯竟蕴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随遇而安,辽阔而肥沃的大地就是蚂蚁舒适的家。
一个个小生灵结合成了蚂蚁这个强大的家族。
工蚁、蚁王,各尽所能,但并不“按劳分配”。
工蚁成年累月辛苦劳作,侍奉蚁王,喂养幼蚁,直到心衰力竭地死去,而蚁王却作威作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不免为工蚁的命运鸣不平,真希望有一天和平的阳光能照进黑暗的蚁穴。
这就是我喜爱的黑色的小生灵--蚂蚁。
[b]关于猫[b]猫是人们宠爱的小动物,它温驯,活泼,可爱,能捉老鼠,博得主人的欢心。
刚出生的小猫,眼睛闭着,叫声细弱,浑身光秃秃的,好似一个会蠕动的肉团团。
满月以后,绒毛才全部长齐。
有的颈圈是白色,四肢长满白毛,背部黑中杂有灰白,尾巴灰黑;有的从头到尾披一件油墨“大氅”,脚掌却是白色,人们说是良种,叫“乌云盖雪”;有的通体黄色,现虎斑纹,人们给它美名“金不换”;还有一身白毛配上一条黑毛尾巴的,被称为“雪里拖枪”。
刚满月的猫离不开奶,走路也不稳。
猫吃的是杂食,最爱鱼和瘦肉,倘若扔一个水果或蔬菜之类的给它,它只是嗅一嗅便走开了。
猫的脚掌生有肥厚而柔软的肉垫,走路悄然无声,不致惊跑鼠类。
脚趾末端生有锐利的钩爪,可以随意伸缩。
这使它不但能在平地上疾走如飞,还能沿壁上房,爬树跳墙。
老鼠被迫得丧魂落魄,很少能逃脱厄运。
猫的牙齿尖锐如锥,舌面粗糙,有许多倒刺。
一旦逮住老鼠,猫爪抓刺,猫齿撕咬,顷刻之间,作恶多端的老鼠就开肠破肚,血肉狼藉。
猫的这些身体结构特征,使它具备了捕鼠的各种优越条件。
俗话说,不管白猫黑猫,捉住老鼠才是好猫。
会捉老鼠的猫是不大叫的。
当它发现鼠踪,立刻伏下,耐心等待出击时机。
当老鼠靠近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上去,一下子把老鼠咬住。
猫还有随身携带的探测器--胡须。
别小看猫的漂亮胡须,很灵敏,一般等于自身胸围的最大长度,所以,猫是否能深入洞穴,只要胡须量一量洞口就知道。
猫还有一个绝招:骨头软,能在半空自觉翻身,所以,即使它在高楼失足,也摔不死,总是四足先落地,晃晃脑袋,耸耸身子,舔舔脚掌,伸个懒腰,又若无其事地踱开了方步。
猫是老鼠的天敌,之所以有高强的捕鼠本领。
首先是因为有一双特殊的眼睛,瞳孔能随光网的强弱而收缩或放大。
在强光下瞳孔缩成一道细缝;黑暗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能清楚地看到东西,再狡猾的老鼠也难逃脱。
它的耳朵很灵活,能随意转向声音的来处,哪怕是极细微的声音,也能及时辨出。
最惹人喜爱的,就是脱奶以后的“童猫”。
它们极不安分,好奇心特别强。
你瞧,一团毛绒朝小猫滚过来,它大概以为是个“怪物”,倏地一跳,躲得远远的,毛绒团停住了。
小猫趴下死死盯着,好一会儿,见网团没有动静,就悄悄地移步向前,“咪呜--”叫了一声。
网团还是一动不动。
这时候,小猫再也耐不住,壮着胆子靠拢网团,围着转了几圈,而后伸出前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当它明白网团并不存在危险时,便毫无顾忌地玩起来,一会儿用鼻子嗅嗅,一会儿叼着“胜利品”,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像母鸡生了鸡蛋会“咯咯”叫那样,逮住老鼠的猫会发出“呜----”的叫声,表示快乐,显示胜利。
猫,应该得到人们保护和宠爱。
忽然,小猫好像发现了新大。
原来,它又找到了玩耍的新目标:放在叔叔书桌上的一瓶墨水。
小猫跳上书桌,一边绕着墨水瓶转来转去,一边目不转睛盯着墨水瓶,好像在想:这是什么玩意儿
它好奇地用爪子碰了碰墨水瓶,墨水瓶移动了一点。
小猫觉得还不过瘾,就扑了上去。
“砰”地一声,墨水到处流淌。
小猫觉得大事不妙,吓得“喵”地一声,撒腿就跑。
叔叔刚好看见了,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猫真淘气啊
点评:小作者对小动物观察认真细致,把小猫的样子、动作、神态、心理活动写得栩栩如生,突出了小猫淘气的特点。
前几天,爸爸带回了二十来只可爱的螃蟹。
螃蟹有我半个巴掌大,外壳除了腹部以外都呈青绿色,好像披着一件翠绿的罩衣。
它那硬梆梆的身子,活像穿了一身盔甲。
看,那一对粗壮的蟹钳,似乎摆起“拳击”的架势。
呀,那八条步足,每条都由七个小节组成,像八条细长的“七节棍”。
尖端的一节呈爪状,其余各节的形状如扁棒或短柱形。
步足上还长着一些细毛,给这副威风的模样,添上了几分气势。
别看它样子笨拙,活动起来可灵活了。
螃蟹是横着走路的,走起路来像个横冲直撞的醉汉,难怪有句歌谣:“横冲直撞真糟糕”呢
那些家伙还作起了自己的“热身运动”。
有的竟当起了“运动员”,学起了“举重”,大钳子一张一合。
它们的运动“细胞”可真够活跃的。
更有趣的是它们觅食的样子。
我们把食物丢进盆里,一只“馋猫”用它那八条步足灵活地抬起、落下,沙沙作响。
它用蟹钳当筷子美食了一餐。
尤为让我喜爱的是那只碗口大的螃蟹。
呵,它正吐着泡沫,瞪着眼睛,举着“大钳”好像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和“侵犯者”厮打。
我用小竹棍一捅它的壳,它将“大钳”往水里一搅便逃走了。
爸爸带回的螃蟹真可爱
朝花夕拾中的一篇散文所有内容。
。
。
跪求啊。
。
。
孩子们所盼望的,过年过节之外,大概要数迎神赛会的时候了。
但我家的所在很偏僻,待到赛会的行列经过时,一定已在下午,仪仗之类,也减而又减,所剩的极其寥寥。
往往伸着颈子等候多时,却只见十几个人抬着一个金脸或蓝脸红脸的神像匆匆地跑过去。
于是,完了。
我常存着这样的一个希望:这一次所见的赛会,比前一次繁盛些。
可是结果总是一个“差不多”;也总是只留下一个纪念品,就是当神像还未抬过之前,化一文钱买下的,用一点烂泥,一点颜色纸,一枝竹签和两三枝鸡毛所做的,吹起来会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的哨子,叫作“吹都都”的,吡吡地吹它两三天。
现在看看《陶庵梦忆》,觉得那时的赛会,真是豪奢极了,虽然明人的文章,怕难免有些夸大。
因为祷雨而迎龙王,现在也还有的,但办法却已经很简单,不过是十多人盘旋着一条龙,以及村童们扮些海鬼。
那时却还要扮故事,而且实在奇拔得可观。
他记扮《水浒传》中人物云:“……于是分头四出,寻黑矮汉,寻梢长大汉,寻头陀,寻胖大和尚,寻茁壮妇人,寻姣长妇人,寻青面,寻歪头,寻赤须,寻美髯,寻黑大汉,寻赤脸长须。
大索城中;无,则之郭,之村,之山僻,之邻府州县。
用重价聘之,得三十六人,梁山泊好汉,个个呵活,臻臻至至,人马称〖女足〗而行……”这样的白描的活古人,谁能不动一看的雅兴呢
可惜这种盛举,早已和明社一同消灭了。
赛会虽然不象现在上海的旗袍,北京的谈国事,为当局所禁止,然而妇孺们是不许看的,读书人即所谓士子,也大抵不肯赶去看。
只有游手好闲的闲人,这才跑到庙前或衙门前去看热闹;我关于赛会的知识,多半是从他们的叙述上得来的,并非考据家所贵重的“眼学”。
然而记得有一回,也亲见过较盛的赛会。
开首是一个孩子骑马先来,称为“塘报”;过了许久,“高照”到了,长竹竿揭起一条很长的旗,一个汗流浃背的胖大汉用两手托着;他高兴的时候,就肯将竿头放在头顶或牙齿上,甚而至于鼻尖。
其次是所谓“高跷”、“抬阁”、“马头”了;还有扮犯人的,红衣枷锁,内中也有孩子。
我那时觉得这些都是有光荣的事业,与闻其事的即全是大有运气的人,——大概羡慕他们的出风头罢。
我想,我为什么不生一场重病,使我的母亲也好到庙里去许下一个“扮犯人”的心愿的呢
……然而我到现在终于没有和赛会发生关系过。
要到东关看五猖会去了。
这是我儿时所罕逢的一件盛事,因为那会是全县中最盛的会,东关又是离我家很远的地方,出城还有六十多里水路,在那里有两座特别的庙。
一是梅姑庙,就是《聊斋志异》所记,室女守节,死后成神,却篡取别人的丈夫的;现在神座上确塑着一对少年男女,眉开眼笑,殊与“礼教”有妨。
其一便是五猖庙了,名目就奇特。
据有考据癖的人说:这就是五通神。
然而也并无确据。
神像是五个男人,也不见有什么猖獗之状;后面列坐着五位太太,却并不“分坐”,远不及北京戏园里界限之谨严。
其实呢,这也是殊与“礼教”有妨的,——但他们既然是五猖,便也无法可想,而且自然也就“又作别论”了。
因为东关离城远,大清早大家就起来。
昨夜预定好的三道明瓦窗的大船,已经泊在河埠头,船椅、饭菜、茶炊、点心盒子,都在陆续搬下去了。
我笑着跳着,催他们要搬得快。
忽然,工人的脸色很谨肃了,我知道有些蹊跷,四面一看,父亲就站在我背后。
“去拿你的书来。
”他慢慢地说。
这所谓“书”,是指我开蒙时候所读的《鉴略》。
因为我再没有第二本了。
我们那里上学的岁数是多拣单数的,所以这使我记住我其时是七岁。
我忐忑着,拿了书来了。
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教我一句一句地读下去。
我担着心,一句一句地读下去。
两句一行,大约读了二三十行罢,他说:—— “给我读熟。
背不出,就不准去看会。
” 他说完,便站起来,走进房里去了。
我似乎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但是,有什么法子呢
自然是读着,读着,强记着,——而且要背出来。
粤有盘古,生于太荒, 首出御世,肇开混茫。
就是这样的书,我现在只记得前四句,别的都忘却了;那时所强记的二三十行,自然也一齐忘却在里面了。
记得那时听人说,读《鉴略》比读《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得多,因为可以知道从古到今的大概。
知道从古到今的大概,那当然是很好的,然而我一字也不懂。
“粤自盘古”就是“粤自盘古”,读下去,记住它,“粤自盘古”呵
“生于太荒”呵
…… 应用的物件已经搬完,家中由忙乱转成静肃了。
朝阳照着西墙,天气很清朗。
母亲、工人、长妈妈即阿长,都无法营救,只默默地静候着我读熟,而且背出来。
在百静中,我似乎头里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也听到自己急急诵读的声音发着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鸣叫似的。
他们都等候着;太阳也升得更高了。
我忽然似乎已经很有把握,便即站了起来,拿书走进父亲的书房,一气背将下去,梦似的就背完了。
“不错。
去罢。
”父亲点着头,说。
大家同时活动起来,脸上都露出笑容,向河埠走去。
工人将我高高地抱起,仿佛在祝贺我的成功一般,快步走在最前头。
我却并没有他们那么高兴。
开船以后,水路中的风景,盒子里的点心,以及到了东关的五猖会的热闹,对于我似乎都没有什么大意思。
直到现在,别的完全忘却,不留一点痕迹了,只有背诵《鉴略》这一段,却还分明如昨日事。
我至今一想起,还诧异我的父亲何以要在那时候叫我来背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