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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鲁迅主持词

时间:2019-06-13 01:23

鲁迅的哪篇文章里提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个词了

没有吧唐弢为纪念鲁迅写的《琐忆》里面有这句唐弢--《琐忆》《琐忆》 唐弢(中国近现代文学-散文) 鲁迅先生有两句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是他自己的写照,也是他作为一个伟大作家的全部人格的体现。

当我还不曾和他相识的时候,时常听到有人议论他:“鲁迅多疑。

”有些人还绘声绘色,说他如何世故,如何脾气大,爱骂人,如何睚眦必报,总之,鲁迅是不容易接近的,还是不去和他接近好。

中国有句成语,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次一次的造谣毁谤,也可以将真相埋没。

我于是相信了,不敢去接近他。

不过也曾有过一个时期,的确很想见见鲁迅先生。

一九三三年至一九三四年之间,鲁迅先生经常在《申报》副刊《自由谈》上写稿,攻击时弊,为了避免反动派的检查,他不断更换笔名。

我当时初学写作,也在这个副刊上投稿,偶而写些同类性质的文章。

我的名字在文艺界是陌生的,由于产量不多,《自由谈》以外又不常见,那些看文章“专靠嗅觉”的人,就疑神疑鬼,妄加揣测起来,以为这又是鲁迅的化名。

他们把我写的文章,全都记在鲁迅先生的名下,并且施展叭儿狗的伎俩,指桑骂槐,向鲁迅先生“呜呜不已”。

自己作的事情怎么能让别人去承担责任呢

我觉得十分内疚,很想当面致个歉意,但又害怕鲁迅先生会责备我,颇有点惴惴不安。

正当想见而又不敢去见的时候,由于一个偶然的机缘,我却不期而遇地晤见了鲁迅先生,互通姓名之后,鲁迅先生接着说: “唐先生写文章,我替你在挨骂哩。

”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切又都出于意料之外。

我立刻紧张起来,暗地里想:这回可要挨他几下了。

心里一急,嘴里越是结结巴巴。

鲁迅先生看出我的窘态,连忙掉转话头,亲切地问: “你真个姓唐吗

” “真个姓唐,”我说。

“哦,哦,”他看定我,似乎十分高兴,“我也姓过一回唐的。

” 说着,就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先是一怔,接着便明白过来了:这指的是他曾经使用“唐俟”这笔名,他是的确姓过一回唐的。

于是,我也笑了起来。

半晌疑云,不,很久以来在我心头积集起来的疑云,一下子,全都消尽散绝了。

从那一次和以后多次的交谈中,鲁迅先生给我的印象始终是:平易近人。

他留着浓黑的胡须,目光明亮,满头是倔强得一簇簇直竖起来的头发,仿佛处处在告白他对现实社会的不调和。

然而这并不妨碍他的平易近人,“能憎,才能爱。

”或者倒可以说,恰恰是由于这一点,反而更加显得他的平易近人了吧。

和许多伟大的人物一样,平易近人正是鲁迅先生思想成熟的一个重要的标志。

对待青年,对待在思想战线上一起作战的人,鲁迅先生是亲切的,热情的,一直保持着平等待人的态度。

他和青年们谈话的时候,不爱使用教训的口吻,从来不说“你应该这样”、“你不应该那样”一类的话。

他以自己的行动,以有趣的比喻和生动的故事,作出形象的暗示,让人体会到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

有些青年不懂得当时政治的腐败,光在文章里夸耀中国地大物博;看得多了,鲁迅先生叹息说:“倘是狮子,夸说怎样肥大是不妨事的,如果是一口猪或一匹羊,肥大倒不是好兆头。

”有些青年一遇上夸夸其谈的学者,立刻便被吓倒,自惭浅薄;这种时候,鲁迅先生便又鼓励他们说:“一条小溪,明澈见底,即使浅吧,但是却浅得澄清,倘是烂泥塘,谁知道它到底是深是浅呢

也许还是浅点好。

”记得在闲谈中,鲁迅先生还讲起一些他和青年交往的故事,至于自己怎样尽心竭力,克己为人,却绝口不提。

他经常为青年们改稿,作序,介绍出书,资助金钱,甚至一些生活上琐碎的事情,也乐于代劳。

有一次,我从别处听来一点掌故,据说在北京的时候,有个并不太熟的青年,靴子破了,跑到鲁迅先生住着的绍兴县馆,光着脚往床上一躺,却让鲁迅先生提着靴子上街,给他去找人修补。

他睡了一觉醒来,还埋怨补得太慢,劳他久等呢。

“有这回事吗

”我见面时问他。

“呃,有这回事,”鲁迅先生说。

“这是为的什么呢

” “进化论嘛

”鲁迅先生微笑着说,“我懂得你的意思,你的舌头底下压着个结论:可怕的进化论思想。

” 我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进化论牵制过我,”鲁迅先生接下去说,“但也有过帮助。

那个时候,它使我相信进步,相信未来,要求变革和战斗。

这一点终归是好的。

人的思想很复杂,要不然……你看,现在不是还有猴子吗

嗯,还有虫豸。

我懂得青年也会变猴子,变虫豸,这是后来的事情。

现在不再给人去补靴子了,不过我还是要多做些事情。

只要我努力,他们变猴子和虫豸的机会总可以少一些,而且是应该少一些。

” 鲁迅先生沉默了,眼睛望着远处。

如果把这段话看作是他对“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解释,那么,“横眉冷对千夫指”呢

鲁迅先生对待敌人,对待变坏了的青年,是决不宽恕,也决不妥协的,也许这就是有些人觉得他不易接近的缘故吧。

据我看来,“横眉冷对”是鲁迅先生一生不懈地斗争的精神实质,是他的思想立场的概括。

就战斗风格而言,又自有其作为一个成熟了的思想战士的特点。

他的气度,他的精神力量,在面对任何问题的时候,仿佛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势: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讽刺显示他进攻的威力,而幽默又闪烁着反击的智慧。

对社会观察的深刻,往往使他的批判独抒新见,入木三分。

鲁迅先生的后期杂文,几乎都是讽刺文学的典范,他的谈话,也往往表现了同样的风格。

日本占领东北以后,国民党政权依赖美国,宣传美国将出面主持“公道”,结果还是被人家扔弃了。

当宣传正在大吹大擂地进行的时候,鲁迅先生为我们讲了个故事,他说:“我们乡下有个阔佬,许多人都想攀附他,甚至以和他谈过话为荣。

一天,一个要饭的奔走告人,说是阔佬和他讲了话了,许多人围住他,追问究竟。

他说:‘我站在门口,阔佬出来啦,他对我说:滚出去

’”听讲故事的人莫不大笑起来。

还有一次,国民党的一个地方官僚禁止男女同学,男女同泳,闹得满城风雨。

鲁迅先生幽默地说:“同学同泳,皮肉偶而相碰,有碍男女大防。

不过禁止以后,男女还是一同生活在天地中间,一同呼吸着天地中间的空气。

空气从这个男人的鼻孔呼出来,被那个女人的鼻孔吸进去,又从那个女人的鼻孔呼出来,被另一个男人的鼻孔吸进去,淆乱乾坤,实在比皮肉相碰还要坏。

要彻底划清界限,不如再下一道命令,规定男女老幼,诸色人等,一律戴上防毒面具,既禁空气流通,又防抛头露面。

这样,每个人都是……喏

”我们已经笑不可抑了,鲁迅先生却又站起身来,模拟戴着防毒面具走路的样子。

这些谈话常常引起我好几天沉思,好几次会心的微笑,我想,这固然是由于他采取了讽刺和幽默的形式,更重要的,还因为他揭开了矛盾,把我们的思想引导到事物内蕴的深度,暗示了他的非凡的观察力。

我又想起一件事情。

我的第一本书,最初也是经鲁迅先生介绍给一家书店,而后又由另一家拿去出版了的。

当时因为杂志上一篇《闲话皇帝》的文章,触犯了日本天皇,引出日本政府的抗议,国民党政权请罪道歉,慌做一团,检查官更是手忙脚乱,正在捧着饭碗发抖。

书店把我的原稿送去审查,凡是涉及皇帝的地方,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从秦始皇到溥仪,从凯撒大帝到路易十六,统统都给打上红杠子,删掉了。

好几处还写着莫名其妙的批语。

我一时气极,带着发还的原稿去见鲁迅先生,把这些地方指给他看。

“哦,皇帝免冠啦

”鲁迅先生说。

“您看,还给我加批呢。

强不知以为知,见骆驼就说马肿背,我真不懂得他们为什么要讲这些昏话

” “骗子的行当,”鲁迅先生说,“总要干得像个骗子呀。

其实他们何尝不知道是骆驼,不过自己吃了《神异经》里说的‘讹兽’的肉,从此非说谎不可,这回又加上神经衰弱,自然就满嘴昏话了。

” 鲁迅先生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转身扶住椅背,立定了。

“要是书店愿意的话,”他说,“我看倒可以连同批语一起印出去。

过去有钦定书,现在来它一个官批集,也给后一代看看,我们曾经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

” “还要让它‘流芳’百世吗

” “这是官批本,”鲁迅先生认真地说,“你就另外去印你自己的别集。

快了

一个政权到了对外屈服,对内束手,只知道杀人、放火、禁书、掳钱的时候,离末日也就不远了。

他们分明的感到:天下已经没有自己的份,现在是在毁别人的、烧别人的、杀别人的、抢别人的。

越是凶,越是暴露了他们卑怯和失败的心理

” 听着鲁迅先生的谈话,昏沉沉的头脑清醒过来,我又觉得精神百倍了。

在苦难的梦魇一样的日子里,鲁迅先生不止一次地给我以勇气和力量。

他的深刻的思想时时散发出犀利的光彩。

说话时态度镇静,亲切而又从容,使听的人心情舒畅,真个有“如坐春风”的感觉。

“如坐春风”,唔,让人开怀令人奋发的春风呵

每当这种时候,我总是一面仔细地吟味着每句话的含义,一面默默地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不然的话,我大概会呼喊起来。

真的,站在鲁迅先生面前,我有好几次都想呼喊,我想大声呼喊:我爱生活

我爱一切正义和真理

名人眼中的鲁迅

名人眼中的鲁迅先生l 藤野严九郎:鲁迅逝世后,藤野先生也写了一篇回忆鲁迅的文章,发表于昭和十二年(1937年)三月号的《文学案内》上。

以下是该文的译文.。

周君身材不高,脸圆圆的,看上去人很聪明。

记得那时周君的身体就不太好,脸色不是健康的血色。

在仙台,因为只有周君一个支那人,想必他一定很寂寞。

可是周君并没有让人感到他寂寞,只记得他上课时非常努力。

在我的记忆中周君不是成绩非常优秀的学生。

周君在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总共只学习了一年,以后就看不到他了,现在回忆起来好象当初周君学医就不是他内心的真正目标。

据说周君直到去世一直把我的照片挂在寓所的墙上,我真感到很高兴。

我虽然被周君尊为唯一的恩师,但我所作的只不过是给他添改了一些笔记。

因此被周君尊为唯一的恩师,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少年时代我向福井藩校毕业的野坂先生学习过汉文,所以我很尊敬支那的先贤,同时也感到要爱惜来自这个国家的人们。

这大概就是我让周君感到特别亲切、特别感激的缘故吧。

深切吊唁把我这些微不足道的亲切当作莫大恩情加以感激的周君之灵。

——《忆周树人君》l 老舍:我所认识的鲁迅先生,是从他的著作中见到的,我没有与他会过面。

当鲁迅先生创造出阿Q的时候,我还没想到到文艺界来作一名小卒,所以就没有访问求教的机会与动机。

[先生的信须由一家书店转递] 有人说我是“鲁迅派”,我当然不愿承认,可是决不肯昧着良心否认阿Q的作者的伟大,与其作品的影响的普遍。

看看鲁迅全集的目录,大概就没人敢说:这不是个渊博的人。

可是渊博二字还不是对鲁迅先生的恰好的赞词。

我却准知道鲁迅先生的爱护青年与好管闲事是值得钦佩的事,他有颗纯洁的心,能接近青年;他有奋斗的怒火,去管闲事。

至于爱管闲事,的确使鲁迅先生得罪了不少的人。

他的不留情的讽刺讥骂,实在使长者们难堪,因此也就要不得。

中国人不会愤怒,也不喜别人挂火,而鲁迅先生却是最会挂火的人。

假若他活到今日,我想他必不会老老实实的住在上海,而必定用他的笔时时刺着那些不会怒,不肯牺牲的人们的心。

在长者们,也许暗中说句:“幸而那个家伙死了。

”可是,我们上哪里去找另一个鲁迅呢

我们自惭;自惭假若没有多少用处,让我们在纪念鲁迅先生的时候,挺起我们的胸来吧

他会怒,越怒,文字越好。

文字容易摹仿,怒火可是不易借来。

他的旧学问好,新知识广博,他能由旧而新,随手拾掇极精确的字与词,得到惊人的效果。

你只能摘用他所用过的,而不易象他那样把新旧的工具都搬来应用,用创造的能力把古今的距离缩短,而成为他独有的东西。

他以最大的力量,把感情、思想、文字,容纳在一两千字里,象块玲珑的瘦石,而有手榴弹的作用。

——《老舍看鲁迅》一九三八年十月十六l 郁达夫《怀鲁迅》:这不是寻常的丧事,这也不是沉郁的悲哀,这正象是大地震要来,或黎时将到时充 塞在天地之间的一瞬间的寂静。

生死,肉体,灵魂,眼泪,悲叹,这些问题与感觉,在此地似乎太渺小了,在鲁迅的死的彼岸,还照耀着一道更伟大,更猛烈的寂光。

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

因鲁迅的一死,使人自觉出了民族的尚可以有为,也因鲁迅之一死,使人家看出了中国还是奴隶性很浓厚的半绝望的国 家。

鲁迅的灵柩,在夜阴里被埋入浅土中去了;西天角却出现了一片微红的新月。

l 《徐懋庸论鲁迅》:先生的生前,虽然发言行事,不无看错的时候,但即使是错误,也从一种十分纯正的立场出发,绝没有卑劣的动机。

他观察人物,判别友敌,纵然不一定正确,但他那爱护战友,憎恨敌人的坚强的伟大精神,是一贯的。

“敌乎,友乎

余惟自问。

知我,罪我——公已无言。

”l 茅盾:不但要从他的遗著中学习文学创作的方法,尤其重要的,是学习他们的斗争精神。

他的斗争精神,在嫉恶如仇这一点上还是大家能够学得到的,但是他的治学的勤奋,不顾健康地努力工作,忘掉了自己地为民族为被压迫者求解放,却不是我们说一声“要学”就能立刻学到。

——《如何永久纪念鲁迅》l 《我与鲁迅的心是相通的》:终生不曾见到过鲁迅,鲁迅也终生不曾见到过。

在这种互未谋面的情况下能够做到心心相通,主要是在共同的事业和共同的理想的基础上所形成的高度思想交融与人格景仰。

另外一个不可低估的因素是,冯雪峰为与鲁迅的相知起了搭桥的作用。

1925年,冯雪峰在北京大学旁听学习。

正值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在广州出任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的,很需要得力的干部,他读了雪峰的新诗非常喜欢,于是写信给在北京的雪峰,希望雪峰能到南方去工作。

雪峰当时正迷恋于文学,陶醉于“湖畔”,结果未去广州。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大批共产党员惨遭杀害,全国一片白色恐怖,不少人对革命前途失去信心。

正是此时,冯雪峰毅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之后,受党安排,在上海等地从事地下工作。

此时,在上海的文坛上正发生着一场关于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论争。

争论的双方,一方是太阳社、创造社,一方是鲁迅。

在争论中,太阳社、创造社把鲁迅、茅盾等一些新文学作家当作革命文学发展的障碍加以批评,宣布阿Q时代过去了,鲁迅思想已过时。

论争初期,冯雪峰就十分关注,他对一些革命者盲目地参与对鲁迅的批判表示不满。

1928年,他以画室的笔名写下了《革命与智识阶级》一文,表示了对鲁迅的支持态度。

“我们在鲁迅的言行里完全找不出诋毁整个革命的痕迹来”。

因此,他认为,创造社对鲁迅的攻击是由于向来狭小的团体主义的精神,是十分要不得的。

鲁迅自然注意到了这篇文章。

以此为契机,冯雪峰的朋友、与鲁迅关系很好的左翼作家柔石便把他引见给了鲁迅。

[鲁迅先生的老规矩,对于初次见面人,话是极少的。

随着见面的增多,鲁迅的话也多起来了。

]当时两人都在翻译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这就成为谈话的热点。

雪峰迁入景云里后,去鲁迅家更勤了,往往晚饭后,他在晒台上一看,如果先生处没有客人,他就过来谈谈,说是谈谈,其实主要是谈工作。

他与鲁迅合编的《科学的艺术论丛》共出8种:其中雪峰译的4种,鲁迅3种,几乎占了丛书的全部。

鲁迅和冯雪峰的友谊,也在这样愉快的合作中加深了。

当时雪峰还从事地下党工作,经济十分拮据,常靠朋友接济。

鲁迅就用预支稿费等办法资助他。

他们常作深夜长谈,从上半夜直谈到下半夜两三点钟。

谈话中,雪峰甚至可以“强迫命令”先生。

鲁迅对这种“强迫命令”是感觉到了的,但并无反感,而且还赞许地说:“有什么办法呢,人手又少,无可推诿。

至于他,人很质直,是浙东人的老脾气,没有法子。

他对我的态度,站在政治立场上,他是对的。

”于是,共产党组织就委派冯雪峰——一个能够影响鲁迅的人,作为本党与鲁迅之间的联系人了。

1933年秋冬之间,冯雪峰在上海被特务盯梢。

由于他已暴露,党组织决定让他暂离上海。

12月底,冯雪峰抵达江西革命根据地、中央工农民主政府所在地瑞金。

1934年初,为了筹备召开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从汀洲回到瑞金,住在沙洲坝。

冯雪峰很快见到了,向他汇报上海的工作和左翼文艺阵营的活动,特别详细地向介绍了鲁迅先生的情况。

对冯雪峰讲述鲁迅的事情尤其感兴趣。

,冯雪峰告诉,有一个日本人说,全中国只有两个半人懂得中国:一个是蒋介石,一个是鲁迅,半个是。

对冯雪峰说:他很早就读了鲁迅的作品,《狂人日记》、《阿Q正传》都读过。

阿Q是个落后的农民,缺点很多,但他要求革命。

看不到或者不理会这个要求是错误的。

鲁迅对群众力量有估计不足的地方,但他看到农民的要求,毫不留情地批评阿Q身上的弱点,满腔热情地将阿Q的革命要求写出来。

我们共产党人和红军干部,很多人看不到,对群众的要求不理会,不支持。

应该读一读《阿Q正传》。

冯雪峰向讲述了上海的党组织希望鲁迅将苏区的斗争写成小说,由他陪着陈赓将军到鲁迅家里。

陈赓讲述了红军艰苦英勇的战斗,谈了一天。

鲁迅非常重视这次谈话,以后一再提及,认为确实比《铁流》、《毁灭》里写的生活更动人,打算继续搜集材料,并深以自己没有实际感受为苦恼。

冯雪峰继续说:“‘独立房’(当时中央局所在地)有人主张请鲁迅到苏区来。

”微微摇头说:“真是一点不了解鲁迅

”冯雪峰所说的“独立房”的主张,是在一次闲谈中“随便”说起来的。

1933年初,中共临时中央从上海迁入中央苏区瑞金。

在中央苏区,谈论在上海的左翼文艺运动和鲁迅是经常的话题。

有一天,张闻天、博古、冯雪峰在中央党校谈起中央苏区一些部门的工作情况。

张闻天说到有人反映教育部门的工作忙于琐碎的事务主义,打不开局面,应该充实该部的领导。

博古提议,可以让鲁迅来当教育人民委员,主持中央苏区的教育工作。

冯雪峰不赞成博古的意见,认为博古不了解鲁迅,低估了鲁迅在白区文化工作中的重要作用;提出还是让瞿秋白来主持教育工作为好。

张闻天赞同冯雪峰的意见;随后征求的意见,也认为:“鲁迅当然是在外面作用大。

”冯雪峰将鲁迅不想离开上海,谢绝到苏联去,认为在岗位上,总能打一枪两枪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

听了很感动。

他说,这才是实际的鲁迅

一个人遇到紧要关头,敢于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坚决将艰巨的任务承担下来,是符合人民愿望的最可贵的品格。

我们民族几千年来多次濒临危亡,终于能够维持不堕,就因为人民有这样的品格,这点在鲁迅身上集中地体现出来。

此时,已被“左”倾机会主义者调离红军,被排斥在中央领导之外。

正受到王明势力的冷落、打击,而冯雪峰讲述的鲁迅,恰恰在上海对王明等人的做法一直表示不满和抵制。

以冯雪峰为媒介,和鲁迅在感情上有了沟通和共鸣。

作家李辉写道:不可低估这一共鸣在内心的影响。

一个人,即使伟大政治家也不例外,当他身处逆境时,当他被误解、被冷落的时候,来自他人的理解与共鸣,最能给他以温馨。

他会从一些细节中,一些言谈话语中,寻找到精神的知己,并以此来充实自己,来加强自信。

鲁迅死前的事情

限于篇幅,只能给一部分,想要全部可以发到你邮箱中鲁迅 运交华盖欲何求

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自题小像 鲁迅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

寄意寒星荃不察,。

别诸弟三首 辛丑二月 梦魂常向故乡驰,始信人间苦别离。

夜半倚床亿诸弟,残灯如豆月明时。

日暮舟停老圃家,棘篱绕屋数交加。

怅然回忆家乡乐,抱翁何时共养花。

春风容易送韶华,一悼烟波夜驶船。

何事脊令偏傲我,时随帆顶过长天。

哀范君三章 风雨飘摇日,余怀范爱农。

华颠萎廖落,白眼看鸡虫。

世味秋茶苦,人间直道穷。

奈何三月别,竟而失畸躬。

海草国门碧,多年老异乡。

狐狸方去穴,桃偶已登场。

故里寒去恶,炎天凛夜长。

独沉清冷水,能否涤愁肠

把酒论当世,先生小酒人。

大圜犹酩酊,微醉自沉沦。

此别成终古,从兹绝绪言。

故人云散尽,我亦等轻尘。

替豆萁申冤 煮豆燃豆萁,萁在斧下泣。

我烬你熟了,正好办教席。

吊卢骚 脱帽怀铅出,先生盖代穷。

头颅行万里,失计造儿童。

送O.E.君携兰归国(1931年) 椒焚桂折佳人老,独托幽岩展素心。

岂惜芳馨遗远者,故乡如醉有荆榛。

无题(1931年) 大野多钩棘,长天列战云。

几家春袅袅

万籁静愔愔。

下土惟秦醉,中流辍越吟。

风波一浩荡,花树已萧森。

赠日本歌人(1931年) 春江好景依然在,远国征人此际行。

莫向遥天望歌舞,西游演了是封神。

湘灵歌(1931年) 昔闻湘水碧如染,今闻湘水胭脂痕。

湘灵妆成照湘水,皎如皓月窥彤云。

高丘寂寞竦中夜,芳荃零落无余春。

鼓完瑶瑟人不闻,太平成象盈秋门。

无题二首(1931年) 大江日夜向东流,聚义群雄又远游。

六代绮罗成旧梦,石头城上月如钩。

雨花台边埋断戟,莫愁湖里余微波。

所思美人不可见,归忆江天发浩歌。

送增田涉君归国(1931年) 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

却折垂杨送归客,心随东棹忆华年。

答客诮(1931年)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无题(1932年) 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

英雄多故谋夫病,泪洒崇陵噪暮鸦。

偶成(1932年) 文章如土欲何之

翘首东云惹梦思。

所恨芳林寥落甚,春兰秋菊不同时。

赠蓬子(1932) 蓦地飞仙降碧空,云车双辆挈灵童。

可怜蓬子非天子,逃去逃来吸北风。

一.二八战后作(1932年) 战云暂敛残春在,重炮清歌两寂然。

我亦无诗送归棹,但从心底祝平安。

自嘲(1932年) 运交华盖欲何求

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教授杂咏四首(1932年) 作法不自毙,悠然过四十。

何妨赌肥头,抵挡辩证法。

可怜织女星,化为马郎妇。

乌鹊疑不来,迢迢牛奶路。

世界有文学,少女多丰臀。

鸡汤代猪肉,北新遂掩门。

名人选小说,入线云有限。

虽有望远镜,无奈近视眼。

所闻(1932年) 华灯照宴敞豪门,娇女严妆侍玉樽。

忽忆情亲焦土下,佯看罗袜掩啼痕。

无题二首(1932年) 故乡黯黯锁玄云,遥夜迢迢隔上春。

岁暮何堪再惆怅,且持卮酒食河豚。

皓齿吴娃唱柳枝,酒阑人静暮春时。

无端旧梦驱残醉,独对灯阴忆子规。

无题(1932年) 洞庭木落楚天高,眉黛猩红涴战袍。

泽畔有人吟不得,秋波渺渺失离骚。

二十二年元旦(1933年) 云封高岫护将军,霆击寒春灭下民。

到底不如租界好,打牌声里又新春。

赠画师(1933年) 风生白下千林暗,雾塞苍天百卉殚。

愿乞画家新意匠,只研朱墨作春山。

学生和玉佛(1933年) 寂寞空城在,仓皇古董迁。

头儿夸大口,面子靠中坚。

惊扰讵言妄

奔逃只自怜。

所嗟非玉佛,不值一文钱。

剥崔颢黄鹤楼诗吊大学生(1933年) 阔人已骑文化去,此地空余文化城。

文化一去不复返,古城千载冷清清。

专车队队前门站,晦气重重大学生。

日薄榆关何处抗,烟花场上没人惊。

题(1933年) 弄文罹文网,抗世违世情。

积毁可销骨,空留纸上声。

题(1933年) 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

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

悼杨铨(1933年) 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

题三义塔(1933年) 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之。

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残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

精禽梦觉仍衔石,斗士诚坚共抗流。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无题(1933年) 禹域多飞将,蜗庐剩逸民。

夜邀潭底影,玄酒颂皇仁。

悼丁君(1933年) 如磐夜气压重楼,剪柳春风道九秋。

瑶瑟凝尘清怨绝,可怜无女耀高丘。

赠人二首(1933年) 明眸越女罢晨妆,荇水荷风是旧乡。

唱尽新词欢不见,早云如火扑晴江。

秦女端容理玉筝,梁尘踊跃夜风轻。

须臾响急冰弦绝,但见奔星劲有声。

无题(1933年) 一支清采妥湘灵,九畹贞风慰独醒。

无奈终输萧艾密,却成迁客播芳馨。

无题(1933年) 烟水寻常事,荒村一钓徒。

深宵沉醉起,无处觅菰蒲。

阻郁达夫移家杭州(1933年) 钱王登假仍如在,伍相随波不可寻。

平楚日和憎健翮,小山香满蔽高岑。

坟坛冷落将军岳,梅鹤凄凉处士林。

何似举家游旷远,风波浩荡足行吟。

报载患脑炎戏作(1934年) 横眉岂夺蛾眉冶,不料仍违众女心。

诅咒而今翻异样,无如臣脑故如冰。

无题(1934年) 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

心事浩芒连广宇,。

秋夜有感(1934年) 绮罗幕后送飞光,柏栗丛边作道场。

望帝终教芳草变,迷阳聊饰大田荒。

何来酪果供千佛,难得莲花似六郎。

中夜鸡鸣风雨集,起然烟卷觉新凉。

亥年残秋偶作(1935年) 曾惊秋肃临天下,敢遣春温上笔端。

尘海苍芒沉百感,金风萧瑟走千官。

老归大泽菰蒲尽,梦坠空云齿发寒。

竦听荒鸡偏〔门臭〕寂,起看星斗正阑干据周振甫加注 别诸弟三首--庚子二月 (1900年) 谋生无奈日奔驰,有弟偏教各别离。

最是令人凄绝处,孤檠长夜雨来时。

还家未久又离家,日暮新愁分外加。

夹道万株杨柳树,望中都化断肠花。

① 从来一别又经年,万里长风送客船。

我有一言应记取:文章得失不由天。

①断肠花:卷三十六秋海棠,引:“昔有妇人怀人不见,恒洒泪于北墙之下。

后洒处生草,其花甚媚,色如妇面,其叶正绿反红,秋开, 名曰断肠花,即今秋海棠也。

” 莲蓬人 (1900年) 芰裳荇带处仙乡①,风定犹闻碧玉香。

鹭影不来秋瑟瑟,苇花伴宿露〔氵襄〕〔氵襄〕。

扫除腻粉呈风骨,褪却红衣学淡妆。

好向濂溪称净植②,莫随残叶堕寒塘。

①芰裳:屈原:“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荷花)以为裳。

”荇带:杜甫:“水荇牵风翠带长。

” ②濂溪,即宋朝周敦颐,作有《爱莲说》。

庚子送灶即事 (1901年) 只鸡胶牙糖,典衣供瓣香。

家中无长物,岂独少黄羊①。

①《后汉书》卷62《阴识传》:“宣帝时阴子方者,至孝有仁恩。

腊日晨炊灶神形见,子方再拜受庆;家有黄羊,因以祀之。

自是已(以)后,暴至巨富……故后常以腊日祀灶而荐黄羊焉。

” 祭书神文 (1901年) 上章困敦之岁①,贾子祭诗之夕②,会稽戛剑生③等谨以寒泉冷华,祀书神长恩④ ,而缀之以俚词曰: 今之夕兮除夕,香焰〔纟因〕□(“温”换绞丝旁)兮烛焰赤。

钱神醉兮钱奴忙⑤ ,君独何为兮守残籍

华筵开兮腊酒香,更点点兮夜长。

人喧呼兮入醉乡,谁荐君兮一觞。

绝交阿堵兮尚剩残书⑥,把酒大呼兮君临我居。

湘旗兮芸舆,挈脉望兮驾蠹鱼⑦。

寒泉兮菊菹,狂诵兮为君娱。

君之来兮毋徐徐,君友漆妃兮管城侯⑧。

向笔海而啸傲兮,倚文冢以淹留。

不妨导脉望而登仙兮,引蠹鱼之来游。

俗丁伧父兮为君仇,勿使履阈兮增君羞。

若弗听兮止以吴钩,示之《丘》《索》兮棘其喉⑨。

令管城脱颖以出兮,使彼□(缀换忄旁)□(缀换忄旁)以心忧。

宁招书癖兮来诗囚⑩,君为我守兮乐未休。

他年芹茂而樨香兮⑴,购异籍以相酬。

①《尔雅•释天》:“在庚曰上章”“在子曰困顿”,上章困顿,即庚子。

②元辛文房《唐才子传》卷5:“(贾岛)每至除夕,必取一岁所作置几上,焚香再拜,酹酒祝曰:‘此吾终年苦心也。

’” ③戛剑生:鲁迅早年别号。

④长恩:明无名氏《致虚阁杂俎》:“司书鬼曰长恩,除夕呼其名而祭之,鼠不敢啮,蠹虫不生。

” ⑤钱神:《晋书•鲁褒传》:“褒伤时之贪鄙,乃隐姓名而著钱神论以刺之。

” ⑥阿堵:《晋书•王衍传》:“衍口未尝言钱,妇令婢以钱绕床下,衍晨起,不得出,呼婢曰:‘举却阿堵物。

’” ⑦脉望:唐段成式《酋阳杂俎》:“蠹虫三食神仙字,则化为此(脉望)。

” ⑧漆妃:墨的别称。

管城侯:韩愈《毛颖传》说秦始皇封笔为管城子。

⑨丘索:《左传》昭公十二年:“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 ⑩诗囚:元好问《论诗绝句》论唐诗人孟郊(东野)诗:“东野穷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诗囚。

” ⑴芹茂樨香:芹茂:苏辙《燕贡士诗》:“泮水生芹藻。

”古代诸侯的学宫称泮宫,泮宫有水称泮水,因称考中秀才,即入学宫为入泮。

樨香:木樨即桂花,古称登科为折桂,指考中举人。

惜花四律--步湘州藏春园主人韵① (1901年) 鸟啼铃语梦常萦,闲立花阴盼嫩晴。

怵目飞红随蝶舞,开心茸碧绕阶生。

天于绝代偏多妒,时至将离倍有情②。

最是令人愁不解,四檐疏雨送秋声。

剧怜常逐柳绵飘,金屋何时贮阿娇

微雨欲来勤插棘,薰风有意不鸣条③。

莫教夕照催长笛,且踏春阳过板桥。

只恐新秋归塞雁,兰□(舟+繁体双)载酒橹轻摇。

细雨轻寒二月时,不缘红豆始相思。

堕〔衤因〕印屐增惆怅④,插竹编篱好护持。

慰我素心香袭袖,撩人蓝尾酒盈卮⑤。

奈何无赖春风至,深院荼〔艹縻〕已满枝。

繁英绕甸竞呈妍,叶底闲看蛱蝶眠。

室外独留滋卉地,年来幸得养花天。

文禽共惜春将去,秀野欣逢红欲然。

戏仿唐宫护佳种,金铃轻绾赤阑边⑥。

①藏春园主人即林步青,他的原诗发表于当时的《海上文社日报》。

②将离:指芍药。

《古今注》:“牛亨问曰:‘将离相别,赠以芍药,何也

’答:‘芍药一名可离,故相别以为赠。

’” ③熏风:《吕氏春秋•有始》:“东南曰熏风。

” ④堕〔衤因〕印屐:《南史•范缜传》:“子良问曰:‘君不信因果,何得富贵贫贱

’缜答曰:‘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中。

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

’” ⑤蓝尾酒:《仇池笔记》引苏鹗云:“以酒巡匝为婪尾,一作蓝尾。

侯白《酒律》谓:‘酒巡匝到末坐者,连饮三杯,为婪尾酒。

’” ⑥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卷上:“(宁王)至春时,于后园中纫红丝为绳,密缀金铃,系于花梢之上。

每有乌鹊翔集,则令园吏掣铃索以惊之。

” 别诸弟三首--辛丑二月并跋 (1901年) 梦魂常向故乡驰,始信人间苦别离。

夜半倚床忆诸弟,残灯如豆月明时。

日暮舟停老圃家,棘篱绕屋树交加。

怅然回忆家乡乐,抱瓮何时更养花

春风容易送韶年,一棹烟波夜驶船。

何事脊令偏傲我①,时随帆顶过长天。

仲弟次予去春留别元韵三章,即以送别,并索和。

予每把笔,辄黯然而止。

越十余日,客窗偶暇,潦草成句,即邮寄之。

嗟乎

登楼陨涕,英雄未必忘家;执手消魂,兄弟竟居异地

深秋明月,照游子而更明;寒夜怨笳,遇羁人而增怨。

此情此景,盖未有不悄然以悲者矣

①脊令:鸣禽鸟类。

《诗•常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

” 自题小像 (1903年)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

寄意寒星荃不察①,我以我血荐轩辕。

许寿裳《怀旧》:“1903年他(鲁迅)二十三岁,在东京有一首《自题小像》赠我。

”鲁迅于1931年重写时题:“二十一岁时作,五十一岁时写之,时辛未二月十六日也。

” ①寒星:宋玉《九辩》:“愿寄言夫流星兮,”荃不察:屈原《离骚》:“荃不察余之衷情兮。

” 哀范君三章 (1912年) 风雨飘摇日①,余怀范爱农。

华颠萎寥落,白眼看鸡虫。

② 世味秋荼苦③,人间直道穷。

奈何三月别,竟尔失畸躬。

海草国门碧④,多年老异乡。

狐狸方去穴,桃偶已登场。

故里寒云恶,炎天凛夜长。

独沉清冷水,能否涤愁肠

把酒论当世,先生小酒人。

大圜犹茗〔艹丁〕⑤,微醉自沈沦。

此别成终古,从兹绝绪言⑥。

故人云散尽,我亦等轻尘

我于爱农之死,为之不怡累日,至今未能释然。

昨忽成诗三章,随手写之,而忽将鸡虫做入,真是奇绝妙绝,辟历一声,群小之大狼狈。

今录上,希大鉴定家鉴定,如不恶,乃可登诸《民兴》也。

天下虽未必仰望已久,然我亦能已于言乎

二十三日,树又言。

原诗最初发表于1912年8月21日绍兴《民兴日报》,暑名黄棘。

1934年鲁迅把第三首编入《集外集》时题作《哭范爱农》,“当世”作“天下”,“自”作“合”,“此别成终古,从兹绝绪言”作“幽谷无穷夜,新宫自在春”。

许寿裳《怀旧》:“先兄读了,很赞美它;我尤其爱‘狐狸方去穴’的两句,因为他在那时已经看出袁世凯要玩把戏了。

” ①《诗•鸱〔号鸟〕》:“风雨所飘摇。

” ②白眼:《晋书•阮籍》:“(阮籍)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

”鸡虫:杜甫《缚鸡行》:“鸡虫得失无了时,注目寒江倚山阁。

”鸡虫暗指排挤范爱虫的自由党主持人何几仲,故“奇绝妙绝”。

③荼苦:《诗•谷风》:“谁谓荼苦,其甘如荠。

” ④李白《早春于江夏送蔡十还家云梦序》:“海草三绿,不归国门。

” ⑤大圜:《吕氏春秋•序意》:“爰有大圜在上。

” ⑥绪言:《庄子•渔父》:“曩者,先生有绪言而去。

” 替豆萁伸冤 (1925年) 煮豆燃豆萁,萁在釜下泣。

我烬你熟了,正好办教席。

六月五日 这首见于《华盖集•咬文嚼字(三)》。

原文说:“据考据家说,曹子建的《七步诗》是假的。

但也没有什么大相干,姑且利用它来活剥一首,替豆萁伸冤。

” 吊卢骚 (1928年) 脱帽怀铅出①,先生盖代穷。

头颅行万里,失计造儿童。

四月十日 这首见于《三闲集•头》,是模仿清朝王士祯《咏史小乐府》里吊袁绍的诗而作,讽刺梁实秋的攻击卢骚。

原文说:“记得《三国志演义》记袁术(当作袁绍)死后,后人有诗叹道:‘长揖横刀出,将军盖代雄,头颅行万里,失计杀田丰。

’当三个有闲之暇,也活剥一首来吊卢骚。

” ①脱帽:清末有所谓卢骚帽,作者因此联想到脱帽。

怀铅:犹言带着笔。

铅为我国古代书写工具,《西京杂记》称扬雄“怀铅提椠”,到处搜求方言。

赠邬其山① (1931年) 廿年居上海,每日见中华: 有病不求药,无聊才读书。

一阔脸就变,所砍头渐多。

忽而又下野,南无阿弥陀。

《鲁迅诗稿》作“辛未初春,书请邬其山人仁兄教正。

” ①邬其山,即内山完造,“邬其”是日语“内”的音译。

惯于长夜过春时 (1931年) 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

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

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这首诗见于《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纪念》,为悼念“左联”五烈士而作。

送O.E.君携兰归国① (1931年) 椒焚桂折佳人老, 独托幽岩展素心。

岂惜芳馨遗远者②,故乡如醉有荆榛。

①O.E.即日本小原荣次郎,当时在东京桥开设京华堂,经营中国文玩和兰草。

《鲁迅日记》1931年2月12日:“日本京华堂主人小原荣次郎买兰将东归,为赋一绝句,书以赠之。

” ②《楚辞•九歌•山鬼》:“折芳馨兮遗所思。

”《九歌•湘夫人》:“搴汀洲兮兰若,将以遗兮远者。

” 无题 (1931年) 大野多钩棘,长天列战云。

几家春袅袅

万籁静〔忄音〕〔忄音〕。

下土惟秦醉①,中流辍越吟②。

风波一浩荡,花树已萧森。

《鲁迅日记》1931年3月5日:“昙,午后为升屋、松藻、松元各书自作一幅,文录于后。

”这首是写给松藻的。

松藻姓片山,为内山完造的弟媳。

①汉朝张衡《西京赋》:“昔者大帝说(悦)秦穆公而觐之,饷以钧天广乐,帝有醉焉,乃为金策,锡(赐)用此土,而剪诸鹑首。

”醇首指二十八宿中的井宿到柳宿,代指秦国境土。

②越吟:王粲《登楼赋》:“钟仪幽而楚奏兮,庄舄显而越吟;人情同于怀土兮,岂穷达而异心。

”典出《史记•陈轸传》。

赠日本歌人 (1931年) 春江好景依然在,远国征人此际行。

莫向遥天望歌舞,西游演了是封神。

这首是写给日本剧评家升屋治三郎的。

原诗所写的条幅上题“辛未3月送升屋治三郎兄东归。

”诗中“远”作“海”,“望”作“忆”。

湘灵歌① (1931年) 昔闻湘水碧如染,今闻湘水胭脂痕。

湘灵妆成照湘水,皎如皓月窥彤云。

高丘寂寞竦中夜②,芳荃零落无余春。

鼓完瑶瑟人不闻③,太平成象盈秋门④。

这首是写给片山松元的。

《鲁迅日记》1931年3月5日,诗中“如”作“于”,“皎”作“皓”,“皓”作“素”。

①湘灵:《后汉书•马融传》注:“湘灵,舜妃。

” ②高丘:楚国山名。

屈原《离骚》:“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

” ③唐朝钱起《湘灵鼓瑟》:“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 ④太平成象:《通鉴•唐纪六十》,大和六年,唐文宗问宰相牛僧儒:“天下何时当太平

”牛答:“太平无象。

今四夷不至交侵,百姓不至流散,虽非至理,亦谓小康。

”秋门:李贺《自昌谷到洛后门》:“苍岑竦秋门。

”曾益注:“洛阳有宜秋门、千秋门。

”洛阳是东都,这里借秋门指南京。

无题二首 (1931年) 大江日夜向东流①,聚义群雄又远游②。

六代绮罗成旧梦,石头城上月如钩。

雨花台边埋断戟③,莫愁湖里余微波。

所思美人不可见④,归忆江天发浩歌。

《鲁迅日记》1931年6月14日:“为宫崎龙介君书一幅云:大江日夜向东流(下略)。

又为白莲女士书一幅云:雨花台边埋断戟(下略)”宫崎龙介和白莲女士是夫妇。

①谢〔月兆〕《暂使下都夜发新林》:“大江流日夜。

” ②这年春天,蒋介石与立法院长胡汉民发生冲突,蒋主张开国民会议制定约法,胡反对,被扣留于南京。

胡派人马联络广东、广西两派,在广州令组国民政府。

两广出兵北上,进攻湖南、江西。

③杜牧《赤壁》:“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 ④屈原《九章•思美人》:“思美人兮,揽涕而伫眙。

” 送增田涉君归国 (1931年) 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

却折垂杨送归客,心随东棹忆华年。

《鲁迅日记》1931年12月2日:“作送增天涉君归国诗一首,并写讫。

诗云:(略)。

” 答客诮 (1931年)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①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②。

《鲁迅书简补遗》有这首诗,末题“未年之冬戏作,录请坪井先生哂正,鲁迅。

”坪井是上海的日本〔竹条〕崎医院的医生,曾给鲁迅的儿子海婴治痢疾。

①《战国策•赵策》触□(上“龙”下“言”)说赵太后,触把自己的小儿子托给太后,要太后给他一个王宫卫对的职位。

太后说:“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

” ②《易•乾•文言》:“风从虎。

”《左传》宣公四年:“楚人……谓虎於菟。

” 无题 (1932年) 血沃中原肥劲草①,寒凝大地发春华。

英雄多故谋夫病,泪洒崇陵噪暮鸦②。

《鲁迅日记》1932年1月23日:“午后为高良夫人写一小幅,云:(略)。

”高良夫人,即高良富子夫人。

①《后汉书•王霸传》:“疾风知劲草。

” ②1932年1月,广州和南京合组的政府成立,蒋介石回奉化,汪精卫托病到上 海,行政院长孙科主政,事事棘手,被迫下台。

偶成 (1932年) 文章如土欲何之

翘首东云惹梦思。

所恨芳林寥落甚,春兰秋菊不同时①。

《鲁迅日记》1932年3月31日:“午后……又为沈松泉书一幅云:(略)。

” ①《楚辞•九歌•礼魂》:“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 赠蓬子 (1932) 蓦地飞仙降碧空,云车双辆挈灵童。

可怜蓬子非天子,逃去逃来吸北风。

三月三十一日 这是应姚蓬子求字之请即兴记事所作,诗中所说是“一.二八”上海战争时,穆木天的妻子携带儿子乘人力车到姚蓬子家找寻丈夫(“天子”指穆木天)的事情。

一.二八战后作 (1932年) 战云暂敛残春在,重炮清歌两寂然。

我亦无诗送归棹,但从心底祝平安。

七月十一日 《鲁迅日记》1932年7月11日:“午后为山本初枝女士书一笺云:(略)。

” 自嘲 (1932年) 运交华盖欲何求①

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②。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③。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鲁迅日记》1932年10月12日:“午后,为柳亚子书一条幅云:(略)。

达夫赏饭,闲人打油,偷得半联,添成一律以请之。

”按,10月5日郁达夫在聚丰园宴请兄郁华,请鲁迅作陪。

诗中“破”作“旧”,“漏”作“破”。

后来鲁迅为日本杉本勇乘题此诗于扇面,“对”作“看”。

①鲁迅《华盖集•题记》:“这运(指华盖运),在和尚是好运:顶有华盖,自然是成佛作祖之兆,但俗人可不行,华盖在上,就要给罩住了,只好碰钉子。

” ②《吴子•治兵》:“如坐漏船之中。

”《晋书•华卓传》,华卓说:“得酒满数百斛船,……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 ③《左传》哀公六年:“鲍子曰:‘汝忘君(齐景公)之为儒子牛而折其齿乎

’”洪亮吉《北江诗话》卷一引钱季重作的柱帖:“酒酣或化庄生蝶,饭饱甘为儒子牛。

鲁迅1930年到1936年的经历

1930年 五十岁  一月朝花社告终。

同月与友人合编《萌芽》月刊出版。

开始译《毁灭》。

  二月“自由大同盟”开成立会。

  三月二日参加“左翼作家连盟成立会”。

此时浙江省党部呈请通缉“反动文人鲁迅”。

“自由大同盟”被严压,先生离寓避难。

同时牙齿肿痛,全行拨去,易以义齿。

四月回寓。

与 神州光社订约编译《现代文艺丛书》。

  五月十二日迁入北四川路楼寓。

  八月往“夏期文艺讲习会”讲演。

同月译雅各武莱夫长篇小说《十月》讫。

  九月为贺非校订《静静的顿河》毕,过劳发热。

  同月十七日,在荷兰西菜室,赴数友发起之先生五十岁纪念会。

  十月四五两日,与内山完造同开“版画展览会”于北四川路“购买组合”第一店楼上。

同月译《药用植物》讫。

  十一月修正《中国小说史略》。

  1931年 五十一岁  一月二十日柔石被逮,先生离寓避难。

  二月梅斐尔德《士敏土之图》印成。

  同月二十八日回旧寓。

  三月,先生主持“左联”机关杂志《前哨》出版。

  四月往同文书院讲演,题为:《流氓与文学》。

  六月往日人“妇女之友会”讲演。

  七月为增田涉讲解《中国小说史略》全部毕。

同月往“社会科学研究会”演讲《上海文艺之一瞥》。

  八月十七日请内山嘉吉君教学生木刻术,先生亲自翻译,至二十二日毕。

二十四日为一八艺社木刻部讲演。

  十一月校《嵇康集》以涵芬楼景印宋本。

同月《毁灭》制本成。

  十二月与友人合编《十字街头》旬刊出版。

  1932年 五十二岁  一月二十九日遇战事,在火线中。

次日避居内山书店。

  二月六日,由内山书店友护送至英租界内山支店暂避。

  四月编一九二八及二九年短评,名曰:《三闲集》。

编一九三〇年至三一年杂文,名曰:《二心集》。

  五月自录译著书目。

  九月编译新俄小说家二十人集上册讫,名曰:《竖琴》。

编下册讫,名曰:《一天的工作》。

  十月排印《两地书》。

  十一月九日,因母病赴平。

同月二十二日起,在北京大学,辅仁大学,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师范大学,中国大学等校讲演。

  1933年 五十三岁  一月四日蔡元培函邀加入“民权保障同盟会”,被举为执行委员。

  二月十七日蔡元培函邀赴宋庆龄宅,欢迎萧伯纳。

  三月《鲁迅自选集》出版于天马书店。

同月二十七日移书籍于狄思威路,税屋存放。

  四月十一日迁居大陆新村九号。

  五月十三日至德国领事馆为“法西斯蒂”暴行递抗议书。

  六月二十日杨铨被刺,往万国殡仪馆送殓。

时有先生亦将不免之说,或阻其行,先生不顾,出不带门匙,以示决绝。

  七月,《文学》月刊出版,先生为同人之一。

  十月先生编序之《一个人的受难》木刻连环图印成。

同月“木刻展览会”假千爱里开会。

又短评集《伪自由书》印成。

  1934年 五十四岁  一月《北平笺谱》出版。

  三月校杂文《南腔北调集》,同月印成。

  五月,先生编序之木刻《引玉集》出版。

  八月编《译文》创刊号。

同月二十三日,因熟识者被逮,离寓避难。

  十月《木刻纪程》印成。

  十二月十四夜脊肉作痛,盗汗。

病后大瘦,义齿与齿龈不合。

同月短评集《准风月谈》出版。

  1935年 五十五岁  一月译苏联班台莱夫童话《表》毕。

  二月开始译果戈里《死魂灵》。

  四月《十竹斋笺谱》第一册印成。

  六月编选《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并作导言毕,印成。

  九月高尔基作《俄罗斯的童话》译本印成。

  十二月编瞿秋白遗著《海上述林》上卷。

  十一月续写《故事新编》。

  十二月整理《死魂灵百图》木刻本,并作序。

  1936年 五十六岁  一月肩及胁均大痛。

同月二十日与友协办之《海燕》半月刊出版。

又校《故事新编》毕,即出书。

  二月开始续译《死魂灵》第二部。

  三月二日下午骤然气喘。

  四月七日往良友公司,为之选定《苏联版画》。

同月编《海上述林》下卷。

  五月十五日再起病,医云胃疾,自后发热未愈,三十一日,史沫特莱女士引美国邓医生来诊断,病甚危。

  六月,从委顿中渐愈,稍能坐立诵读。

可略作数十字。

同月,病中答访问者《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

又《花边文学》印成。

  七月,先生编印之《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出版。

  八月,痰中见血,为《中流》创刊号作小文。

  十月,体重八十八磅,较八月一日增约二磅。

契诃夫作《坏孩子和别的奇闻》译本印成。

能偶出看电影及访友小坐。

  八日往青年会观第二回“全国木刻流动展览会”。

  十七日出访鹿地亘及内山完造。

  十八日未明前疾作,气喘不止。

修书一封,托内山完造请医,此为绝笔。

  十九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逝世。

[1]

主持人开场白

主持人流程及话术第一次进场:询问:有没有人带了杂物的

(包括:包、水、和食品等。

)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们老师反复的说:杂物放一边

既然听到了,怎么做不到呢

现在我来说下进场的要求,我们这首音乐的时间是1分30秒,在音乐停止前要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所以现在请记住你身边有那些人,坐好了就不要说话,如果音乐停止前没坐下的你就站着。

第二次进场:询问:(你为什么做不到

总结:不为失败找理由,只为成功找方法)前几次我们在娄邵区,武陵区培训,100多人,他们进场包括放包,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大家说他们花了多长时间,要不要挑战他们

你们觉得需要多长时间

好确定了

如果下次进场没按规定的时间坐下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首先请大家拿出手机加佳惠人微信。

问候:◆“各位XX的精英(同仁)大家早上好

”首先对各位精英们(同仁们)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自我介绍:我姓***,。

来自总部培训部,我是这次团队训练工作的教练,也就是这次课程培训的老师。

希望大家支持和配合,从现在开始,我将和我们培训部的几位老师,陪伴大家度过一生中,最快乐,最难忘的一天时光

点题:好

问大家,今天大家来到这里是做什么嘛

(团队训练)有没有曾经参加过或者在电视,报纸等媒体了解过这种培训的请举手示意一下

谢谢手放下来,团队训练也称之为“体验试学习”,大家来这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学习

)对,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人都叫成老师,先与大家分享一

《死》鲁迅全文

死  鲁迅  当印造凯绥·珂勒惠支(KaetheKollwitz)所作版画的选集时,曾请史沫德黎(ASmedley)〔2〕女士做一篇序。

自以为这请得非常合适,因为她们俩原极熟识的。

不久做来了,又逼着茅盾先生译出,现已登在选集上。

其中有这样的文字:“许多年来,凯绥·珂勒惠支——她从没有一次利用过赠授给她的头衔〔3〕——作了大量的画稿,速写,铅笔作的和钢笔作的速写,木刻,铜刻。

把这些来研究,就表示着有二大主题支配着,她早年的主题是反抗,而晚年的是母爱,母性的保障,救济,以及死。

而笼照于她所有的作品之上的,是受难的,悲剧的,以及保护被压迫者深切热情的意识。

  “有一次我问她:‘从前你用反抗的主题,但是现在你好像很有点抛不开死这观念。

这是为什么呢

’用了深有所苦的语调,她回答道,‘也许因为我是一天一天老了

’……”  我那时看到这里,就想了一想。

算起来:她用“死”来做画材的时候,是一九一○年顷;这时她不过四十三四岁。

我今年的这“想了一想”,当然和年纪有关,但回忆十余年前,对于死却还没有感到这么深切。

大约我们的生死久已被人们随意处置,认为无足重轻,所以自己也看得随随便便,不像欧洲人那样的认真了。

有些外国人说,中国人最怕死。

这其实是不确的,——但自然,每不免模模胡胡的死掉则有之。

  大家所相信的死后的状态,更助成了对于死的随便。

谁都知道,我们中国人是相信有鬼(近时或谓之“灵魂”)的,既有鬼,则死掉之后,虽然已不是人,却还不失为鬼,总还不算是一无所有。

不过设想中的做鬼的久暂,却因其人的生前的贫富而不同。

穷人们是大抵以为死后就去轮回〔4〕的,根源出于佛教。

佛教所说的轮回,当然手续繁重,并不这么简单,但穷人往往无学,所以不明白。

这就是使死罪犯人绑赴法场时,大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面无惧色的原因。

况且相传鬼的衣服,是和临终时一样的,穷人无好衣裳,做了鬼也决不怎么体面,实在远不如立刻投胎,化为赤条条的婴儿的上算。

我们曾见谁家生了小孩,胎里就穿着叫化子或是游泳家的衣服的么

从来没有。

这就好,从新来过。

也许有人要问,既然相信轮回,那就说不定来生会堕入更穷苦的景况,或者简直是畜生道,更加可怕了。

但我看他们是并不这样想的,他们确信自己并未造出该入畜生道的罪孽,他们从来没有能堕畜生道的地位,权势和金钱。

  然而有着地位,权势和金钱的人,却又并不觉得该堕畜生道;他们倒一面化为居士,准备成佛,一面自然也主张读经复古,兼做圣贤。

他们像活着时候的超出人理一样,自以为死后也超出了轮回的。

至于小有金钱的人,则虽然也不觉得该受轮回,但此外也别无雄才大略,只豫备安心做鬼。

所以年纪一到五十上下,就给自己寻葬地,合寿材,又烧纸锭,先在冥中存储,生下子孙,每年可吃羹饭。

这实在比做人还享福。

假使我现在已经是鬼,在阳间又有好子孙,那么,又何必零星卖稿,或向北新书局〔5〕去算账呢,只要很闲适的躺在楠木或阴沉木的棺材里,逢年逢节,就自有一桌盛馔和一堆国币摆在眼前了,岂不快哉

  就大体而言,除极富贵者和冥律无关外,大抵穷人利于立即投胎,小康者利于长久做鬼。

小康者的甘心做鬼,是因为鬼的生活(这两字大有语病,但我想不出适当的名词来),就是他还未过厌的人的生活的连续。

阴间当然也有主宰者,而且极其严厉,公平,但对于他独独颇肯通融,也会收点礼物,恰如人间的好官一样。

  有一批人是随随便便,就是临终也恐怕不大想到的,我向来正是这随便党里的一个。

三十年前学医的时候,曾经研究过灵魂的有无,结果是不知道;又研究过死亡是否苦痛,结果是不一律,后来也不再深究,忘记了。

近十年中,有时也为了朋友的死,写点文章,不过好像并不想到自己。

这两年来病特别多,一病也比较的长久,这才往往记起了年龄,自然,一面也为了有些作者们笔下的好意的或是恶意的不断的提示。

  从去年起,每当病后休养,躺在藤躺椅上,每不免想到体力恢复后应该动手的事情:做什么文章,翻译或印行什么书籍。

想定之后,就结束道:就是这样罢——但要赶快做。

这“要赶快做”的想头,是为先前所没有的,就因为在不知不觉中,记得了自己的年龄。

却从来没有直接的想到“死”。

  直到今年的大病,这才分明的引起关于死的豫想来。

原先是仍如每次的生病一样,一任着日本的S医师〔6〕的诊治的。

他虽不是肺病专家,然而年纪大,经验多,从习医的时期说,是我的前辈,又极熟识,肯说话。

自然,医师对于病人,纵使怎样熟识,说话是还是有限度的,但是他至少已经给了我两三回警告,不过我仍然不以为意,也没有转告别人。

大约实在是日子太久,病象太险了的缘故罢,几个朋友暗自协商定局,请了美国的D医师〔7〕来诊察了。

他是在上海的唯一的欧洲的肺病专家,经过打诊,听诊之后,虽然誉我为最能抵抗疾病的典型的中国人,然而也宣告了我的就要灭亡;并且说,倘是欧洲人,则在五年前已经死掉。

这判决使善感的朋友们下泪。

我也没有请他开方,因为我想,他的医学从欧洲学来,一定没有学过给死了五年的病人开方的法子。

然而D医师的诊断却实在是极准确的,后来我照了一张用X光透视的胸像,所见的景象,竟大抵和他的诊断相同。

  我并不怎么介意于他的宣告,但也受了些影响,日夜躺着,无力谈话,无力看书。

连报纸也拿不动,又未曾炼到“心如古井”,就只好想,而从此竟有时要想到“死”了。

不过所想的也并非“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或者怎样久住在楠木棺材里之类,而是临终之前的琐事。

在这时候,我才确信,我是到底相信人死无鬼的。

我只想到过写遗嘱,以为我倘曾贵为宫保〔8〕,富有千万,儿子和女婿及其他一定早已逼我写好遗嘱了,现在却谁也不提起。

但是,我也留下一张罢。

当时好像很想定了一些,都是写给亲属的,其中有的是:  一,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

——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

  二,赶快收敛,埋掉,拉倒。

  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

  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

——倘不,那就真是胡涂虫。

  五,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

  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此外自然还有,现在忘记了。

只还记得在发热时,又曾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

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

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但这仪式并未举行,遗嘱也没有写,不过默默的躺着,有时还发生更切迫的思想:原来这样就算是在死下去,倒也并不苦痛;但是,临终的一刹那,也许并不这样的罢;然而,一世只有一次,无论怎样,总是受得了的……。

后来,却有了转机,好起来了。

到现在,我想,这些大约并不是真的要死之前的情形,真的要死,是连这些想头也未必有的,但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九月五日。

  CC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六年九月二十日《中流》半月刊第一卷第二期。

  〔2〕史沫德黎(1890—1950)通译史沫特莱,美国革命女作家、记者。

一九二八年来中国,一九二九年底开始与作者交往。

著有自传体长篇小说《大地的女儿》和介绍朱德革命经历的报告文学《伟大的道路》等。

这里所说的“一篇序”,题为《凯绥·珂勒惠支——民众的艺术家》。

  〔3〕一九一八年德国十一月革命成立共和国以后,德国政府文化与教育部曾授予凯绥·珂勒惠支以教授称号,普鲁士艺术学院聘请她为院士,又授予她“艺术大师”的荣誉称号,享有领取终身年金的权利。

  〔4〕轮回佛家语。

佛教宣扬众生各依所作善恶业因,在所谓天、人、阿修罗(印度神话中的一种恶神)、地狱、饿鬼、畜生六道中不断循环转化。

《心地观经》:“有情轮回生六道,犹如车轮无始终。

”〔5〕北新书局当时上海的一家书店,李小峰主持,曾出版过鲁迅著译多种。

因拖欠版税问题,鲁迅于一九二九年八月曾委托律师与之交涉。

  〔6〕S医师即须藤五百三,日本退职军医,当时在上海行医。

〔7〕D医师即托马斯·邓恩(ThomasDunn),美籍德国人。

  当时在上海行医,曾由史沫特莱介绍为作者看病。

〔8〕宫保即太子太保、少保的通称,一般都是授予大臣的加衔,以表示荣宠。

清末邮传大臣、大买办盛宣怀曾被授为“太子少保”,他死后其亲属曾因争夺遗产而引起诉讼。

参考资料: 希望可以帮到您

鲁迅的资料

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中国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

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

出身于破落封建家庭。

青年时代受进化论、尼采超人哲学和托尔斯泰博爱思想的影响。

1902年去日本留学,原在仙台医学院学医,后从事文艺工作,企图用以改变国民精神。

1905—1907年,参加革命党人的活动,发表了《摩罗诗力说》、《文化偏至论》等论文。

期间曾回国奉母命结婚,夫人朱安。

1909年,与其弟周作人一起合译《域外小说集》,介绍外国文学。

同年回国,先后在杭州、绍兴任教。

辛亥革命后,曾任南京临时政府和北京政府教育部部员、佥事等职,兼在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等校授课。

1918年5月,首次用“鲁迅”的笔名,发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奠定了新文学运动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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