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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北庄·北庄的雪景·张承志(转载) 霜降山顶 发表于: 2009-10-11 14:14 来源: 中国临夏网博客系统 祝福北庄 ·张承志 最初听得很模糊,有消息说,好像在北庄村里有我的文章。
后来,有个兄弟在电话里又说,他听人讲,在北庄老人家的墙上贴着我的一个散文。
我闻言心中吃惊。
老人家的宅院,是究里的深处、是大名鼎鼎的门坎;我的浮层文字怎会贴到那里去
但传言使我不安,我在电话里嘱咐兄弟,要他抽空亲自去看看,然后把情况仔细告诉我。
不多时回音来了。
“确实,你那北庄雪景,端端地挂在老人家的正房墙上。
我不多说:你看照片吧。
我拍了照,已经给你寄去了
” 只是在看见照片的时候,我才明白事情的重大。
我看到,那篇《北庄的雪景》被用电脑打印成竖排黑字,又被绫边挂轴,书法作品般地裱成了横幅,挂在老人家的道堂兼客厅的中央。
我不敢想象——我那两三千字,我涂鸦的那个随意凡俗的小文,怎能挂到了那里
……而且那是穷乡僻壤的极地啊,那是伊斯兰的东乡
我在看见照片的一瞬,心中刹那空白,耳际嗡嗡轰鸣。
一时思绪还不能够梳理通顺,我只是意识到:这事于我又将是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
它如同又一次降临于我的传奇,使我猛然地淹没在幸福里。
刹那间我不由得暗暗感赞。
我明白:这是我的人生大奖,是我一生心血的回报。
我知道它将永不磨灭,长久珍存在我的心里。
北庄老人家与我之间,十五年里,见过三四面。
在我独自寻求于一条小路的那些年月,他如一个遥远的山里传奇,伴着神秘的东乡语,吸引着还年轻的我。
后来我得以拜见他;那是一个大雪倾泻的日子,他披着一件光板羊皮大氅,如一个朴实的老农,坚持坐在下首。
头一次,当然他不会记住人群中的我。
后来,谁知道时光流逝如此迅疾,随着我对浮层之下这一领域的深恋不舍,我不仅熟悉了大西北的礼性,更对这块风土,有了愈来愈专业的理解。
末一次我们见得匆匆忙忙。
他来北京开会,拜会的时间,真的只够说一句赛俩目。
下了友谊宾馆的台阶,握着老人温热的手我只觉得留恋。
但是我万万没有料到:这一次我让老人家挂念了。
接着就是文章被错爱的事。
一个念头充斥了我的大脑。
——要全了我的礼性
要亲自去道谢
紧接着,这个念头慢慢膨胀,迅速丰满了:这必须是怀着一种举意的道谢。
一个消息,对于我它是一个饱受劫难的民族的奖励——从天而降了。
它如一个1字,如阿文字母表的第一个艾里夫。
那么,我的答辞,我的道谢,也要包括信仰世界的解数。
我要在低低的坡下头就停了车。
绝不能傲慢地让车开到老人家门口。
我要进了门先要汤瓶净身,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再坐下喝茶。
我要言谈举止如同毕业答辩一般讲究,不能人家客气我就不拘小节。
学着以前看在眼里记下的西北礼性——抢着掀门帘让着出门,抢着下炕为长辈拾鞋。
东乡人都在猜想老人家的举动呢,要让那些庄稼汉感到值得。
也要让那如此错爱了我的老人,获得一星半点——他从不追求的慰藉。
走着神不禁噗哧一笑。
我突然联想到,在城里的文人堆里,怕没有谁说我谦虚。
尺度规矩是什么呢
我也闹不清楚。
七月的东乡,滚滚无边的黄褐,染点着层层的碧绿。
是千万座疤伤累累的苦焦大山,到了青枝绿叶的夏季。
刺目的视野,好像在无声地提问。
是啊,怎么愈是穷苦的绝境,愈有这么旺盛的活力
望着七月的黄绿,心里觉得不可思议。
在老人家的庄户里小住的几天,沙目前邦答后,我喜欢站在门口,眺望海一般的山峦。
对这个庄子来说,我是个多么罕见的客。
胸中升起感慨。
虽是自己的身上事,却千真万确如他人在做。
真的,一只无形的巨手一推,我站到了老人家的门上。
四顾荒山如海,远近一派寂静。
从几个意义上来说,这里都是中心——它是一间讲东乡语的穆斯林最敬重的长者净室,它是一个地跨数省的大教派的核心场所,它是中国大陆的地理中心、是黄土高原的奥深腹地。
此刻正是西历的2000年,世间在上演着各式的活剧。
为了领受一份情,为了致上一句谢,我越过了数不尽的山河阻隔,站在了这里。
老人家,这个词其实是双义的:一半是尊称,一半意指教门主持。
当地人,从县委书记到娃娃妇女,都以各自的礼性,称他阿爷。
这么称呼有一点阿尔泰语言的味道;我很喜欢,也学着喊阿爷。
与城里出没于座谈会的教授不同,他使人感到一种深度。
坐在他的对面,我感到,自己在揣测一种实在透了以后的深度,在感觉一种朴素尽头才有的威严。
他仍是率领一群人,像举行仪式一般在门上迎接。
我如同来前想好的一样,在下头就跳出车门,跑着上坡到达他的跟前。
不错,这正是我人生的发奖式,在大西北的重重山岭中央,一个纯朴的人群接纳了我。
就这样我拉住了北庄老人家的手,感动电流般袭过全身。
他深陷的眼睛笑着,白髯在风中飘拂。
他依然温软地握着我的手,神情似满意似慈爱,但并不能看到深处。
见了面以后,阿爷和我没有提及那篇挂在墙上的散文,一次都没有提到它。
我只是偷空去那横轴下留了个影。
像一个领奖的,不好意思又心里喜欢、偷偷地抱着奖杯留个影一样——毕竟太难得了。
次日礼罢了邦答,阿爷引我去脑后山坡,看了一个蓄水池。
水,对东乡的旱渴大山金汁银液一般贵重的水,已经到了家门口。
一问才知道,原来“北庄的雪景”时,我在这里喝的是窖水
听着吃了一惊,眼前仿佛闪过自己的影子。
向着文明,时代毕竟迈过了艰难沉重的几步。
即便比起我初来的那时,绕山引来的水,以及不再妄想的富裕,都缓慢地出现了。
阿爷的一生,宛如大西北穆斯林的缩影。
幼年念经,青年负笈叶尔羌求道,五八年的白俩(bela,灾难)中,因莫须有罪入狱。
女人拖累着几个孩子,受尽了人间苦难。
她苦熬着等,一年一年,直等到“四人帮”灭亡前的几个月时,她气力衰竭了,猝然倒下。
只差几个月,没等到丈夫的平反出狱。
十几年浪迹西北,这种受难故事听得太多了。
也许就是它们,扭转了我的人生。
迪各尔之后,在北庄拱北,望着阿奶的那座小小砖墓,她差一步没有熬到新光阴。
我心里难受得堵噎。
而阿爷却转身快步走了。
他惯于不多描述,对历史只讲一遍。
感情更不流露;转头就走的他,像是不愿纠缠这个话题。
环绕着拱北,矗立着东乡疤痕累累的大山。
满沟满坡,活活刻着百姓的心伤啊,如此不平令我难忍。
但是前头走着的阿爷沉默,坟里睡着的阿奶沉默,我也只得沉默。
是的,难忍的经历积得多了,就成了深深一个忍耐。
有人问:您走北庄去干个啥呢
我的回答各式各样:去深入生活结合民众,去浪一个耍一趟,去沾个白勒克提(barket,吉庆)……对世间,我算说不清了。
哪怕对自己人,只要火候仅差半分,我也难以解释。
对着这片接受了我的大山,来到这穷乡僻壤的极地,我有满腹要说的话,也有无法讲出的话。
顺着山里的公路,我们随意散着步。
初来时触目惊心的大山,此时看来柔和些了。
像是个难得的年成,农民们星星点点蠕动在高山深壑,在块块破碎的洋芋地里忙碌。
时而驱车,多是走路,散着步身心彻底地松弛了。
仪式之后,险峻的风景也变了:如今它像是自己的。
心中摇荡着富足的感觉,我信步走着,看看旧日的窑洞和遗址,看看大夏河的台地。
山里的冷夏,使疲惫的人得到了调养。
若是能重生一遍,我猜我能当个不坏的塔里普(talibu)。
塔里普就是经学生,西北称满拉,东部叫海里凡。
因为我从小喜欢学习;长大后学得多了,愈发止不住地企图向本质的领域求学。
只不过——同时把学问和人间、知识和信仰浑作一体;同时要求着人生实践和读懂书籍的、所谓一弓两弦境界的“学”,怕只在这个领域。
可惜只能留待来世了。
如今,每当我在这个世界里遇到了有真才实学的人、禁不住想向他打听上一二句常识的时候,总得先摇着手声明:“我可是瞎汉(文盲)
说错了您不骂
……” 顾虑万一失了分寸,住定以后,我不多去阿爷的正厅纠缠。
而阿爷,似是来待客,又似要深谈,常到我歇息的屋里坐坐。
那些时候,我清晰地意识到这是难得的求学时间,但更经常任它静静流逝——与如此长者的言谈分寸,简直是艰深的艺术。
有一种文化讲究“腹艺”,即追求默默不语中的交流。
与北庄老人家对坐闲谈的时候,我觉得似乎出现了这种交流。
七十多岁的阿爷是个慈祥老者,但他出言简捷,而且话语极少。
以前觉得,老人家的脸庞那么美,而后来又觉得,他那美好像正融化成一种慈悯。
这一次,我觉得他变得更大了;形容的美,眼神的爱,都变化成一种公开的朴素。
他不爱絮叨旧事,也不愿担忧来日。
无论对眼前或身后,他似乎都怀着一个决意。
但凡此世的事情,就是他淡漠的事情。
他深陷的眸子瞟过来看着我时,我感到,他像是向我探询一个遥远的、不知在哪里的话题。
我应答不上,但我肯定地点了头。
…… 宝贵的、价值千金的时间啊,就这么在默默无言中流淌过去了。
时间好比流水,把送给我的信息哗哗地笔直冲来,它们淹泡着,冲刷着我的肉体,使我身心浸透。
但我并不能点滴吸收,洞悉全部。
我恨自己的根基浅,不能参悟所有一切。
能悟到的只有一点:我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的贵重。
我只能暗自地、一刻刻地数着时间,体会自己度过它的感觉。
对教门和神圣领域的话题,我只听不问。
关于遥远的叶尔羌,以及他年轻时的负笈远途,我们只粗略地说了几句。
幸好我已不是初学。
在血染的大西北,在一个个村庄,入门的课程已经过了。
现在深一层知识的学习,需要通过参悟。
我习惯了交流,而不多通过言语的交谈。
也许,修身和功炼,就这样渐渐成形了。
关键是什么
我似乎解决着这个问题,又似乎不断地和这个质问相遇。
裱好的那《北庄的雪景》,一直挂在正厅。
确实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言及它。
只是一次忙着去哪儿,一回头猛然见深沟陡壑的大山,像要踩着脚跟一样就在背后矗立——刹那间我的心头滚过一阵颤动,不禁想:不知这一个我,和屋里墙上的那一个我,究竟哪个是真的。
…… 日影黯淡,晚暮来临,地平的连山变了深色,沙目的时分又到了。
望着阿爷的朦胧面影,我心里漾动着惋惜。
短暂的小住,眼看就要结束了。
可是对我,以及北庄的后来人来说,关于未来的疑问毕竟是尖锐的。
我还是问了他对未来的看法。
阿爷说的简短坚决。
落日霞光之下,他的神情使我永生难忘。
但是我不得不写得坦白:恰恰在最要紧的这搭,我没有句句听懂。
我无法用笔转述。
就连感悟,也多是自己的思路。
总之他早把一切置之度外,包括一切究里的、责任的、传统的大事。
就像当年在冤狱把一己的安危性命置之度外一样。
他早把一切托付给那冥冥之中的伟大存在,他坚信,如信仰一般地坚信。
从那间小小净室出去的时候,我们都轻提慢踏,一个个悄悄地离开。
只剩下阿爷一人,久久地独自面壁跪着。
偷偷瞥过一眼,他的侧影一动不动,美好而平和。
沧桑结束了,他正享受安宁,正沉浸在一派纯净之中。
我踏出门外。
头上是繁星璀璨的东乡夜空。
高原如黑暗的怀抱,温融地四面围合。
塔里普的学习就是这样,进了寺不管八年十年,反正要念罢十三本大经才算完。
我呢,我本是来领取幸福和荣誉的,可我不知不觉却又把享受当了课堂。
而学有学的章法,不管你能吃透几分,十三本已然翻过了一册。
知识、火候、情感错综渗透,如夜空的星月浮云。
每一颗星都那么闪烁难定,如同课程刚刚开始。
是的,对如此的一册一页,我还要耗费更多,才能触到全部。
突兀想到了鲁迅。
他俩相比的话,也许阿爷是幸福的。
东乡大山在四下卫护,没有谁敢上这儿扰乱。
银河临近得伸手可触,月亮静挂在中天。
好像它们正散出无限的银辉,在这样的夏夜,安慰着北庄。
结尾 其实,或许我也算久经阵场,但是这次离别不知为什么,居然那么揪动心肠。
我孩子一般总想着这怕是最后一次了,别人还没怎么,自己心里先难受起来。
北庄拱北对于我,更多地是一个与底层民众盟誓的式场。
有“雪景”那一年,我连阿布黛斯都不会洗。
我只是对那株白雪地正中的、墨绿的分杈柏树印象深刻。
那时它浑身披满了白雪,一尘不染,一痕不留,沉默着矗立在茫茫的雪山中央。
如今呢,即便在我一己的身上,也是如梦的沧桑。
北庄,我能够这么离开你么
走那天,送的人很多。
书记和县长想顾全礼性,所以都来了。
我本来想象的,在离别一刻可能体验的——北庄的仪礼,动人的都瓦,成了一个喜庆的欢送会。
我有一个蒿枝沟的弟弟,闹着要我题字。
还说:“让他写
让他写
跑了今天再抓不住他
趁着在北庄老人家跟前,他不敢不写
……”恨得我咬牙。
可确实当着老人家,我不好耍脾气。
只好勉强写字。
笔不合适,墨也太浓,纸更不对。
第一笔下去就写坏了。
顾不上了。
只能胡涂乱抹,哪怕为了围抱的欢乐气氛。
老人家、三师傅、满拉们、书记、县长、司机、厨子,都围着看。
给老人家难道能七步诗么,实在写不出。
编了半天,结果弄了个“清洁的精神”,字写得像小孩描的帖。
这哪儿行呢,一着急,前头赶紧用阿文加了个B-ism Allah , 太斯米。
接着给书记写了“与民众同在”,给县长写了“满目黄土如金”。
直到给老人家的儿子三师傅写时,心才静了一些。
我写的虽然仍然不是书法,但流利些了。
纸眉上头先是一行的阿文:Amantu b-Allhi kema huwo ,意思是让咱们在中国信仰,中间是一句心里话:“祝福北庄”。
2000,斋月 以上转贴来自网易博客,作者未名。
张承志《祝福北庄》散文首发于天涯文学期刊。
《天涯》和《随笔》,同为中国当代重点社科类文学期刊,素有“南有天涯,北有随笔”之称。
公开首发随后,经作家马进祥积极引荐,《祝福北庄》这篇散文作品,很快即在当时临夏州《民族报·社会周刊》全文刊登,成为国内最早发表这篇美文的刊物之一。
作家原文段落和章节以阿拉伯文字母为序。
北庄马进成老人家今年10月5日归真去世后,张承志先生有亲笔题词(暂缺)。
重温张承志精美散文《北庄的雪景》,这是作家一篇早期精美散文作品,在国内公开发表后,与其著名短篇小说《黑骏马》代表作品一起,被广泛收录于一些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教材。
以下选自张承志著名散文集《荒芜英雄路》。
北庄的雪景 那一年在河州城,在几个村庄轮流小住。
都是些在西北史上名气很大、实际上贫瘠荒凉的山沟庄子,比如莫尼沟等等。
放走了一匹久骑的爱马,看着它赤裸着汗淋淋的皮毛跑回草地,手里空拿着一副皮笼头——当时我初进回族世界时的心情大致就是这样。
不愿去想熟悉的草原,听人用甘肃土话议论《黑骏马》时感觉麻木。
也不愿用笔记本抄这陌生的黄土高原,我觉得我该有我的形式。
总听人说,北庄老人家如何如何淳朴,待人如何谦虚,生活如何清贫。
农民们说他有国家派给的警卫员、手枪和“巡洋舰”,可是永远住土炕,一天天和四方来拜谒的老农民们攀谈——而且农民坐炕上,他蹲炕下。
听得多了,心里升起了好奇。
我的不超过5名的弟子之一,出身北庄的马进祥摆出一副客观介绍的样子,不怂恿我去,但宣布如果我愿意去,他能搞到车。
我望望迷蒙的大雪,心里怀疑。
但是广河县的马县长把一辆白色的客货两运丰田开到了眼前,进祥又把他的老父亲请到驾驶员右侧的向导席上,驾驶员也是姓马的回民。
——我背上了包。
在无数姓马的回族伙伴拥裹之中,我这个张姓只有一种客人的含义。
去投奔的人也姓马,大名鼎鼎的北庄老人家马进城先生,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副会长。
外面大雪纷飞,雪意正酣。
※ ※ ※ ※ ※ 河州东乡,在冬雪中它呈着一种平地突兀而起、但不辨高低轮廓的淡影,远远静卧着,一片神秘。
奔向它时会有错觉,不知那片朦胧高原是在升起着抑或是在悄悄伏下。
雪片不断地扰乱视野,我辨不清边缘线条。
只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懂了这个形象的拒否意思:它四面环水,黄河、洮河、大夏河为它阻挡着汉藏习俗和语言以及闲客,南缘一条水拦住回民最密集的和政、广河、三甲集一线——使古老的东乡母语幸存。
它外壳温和,貌不惊人,极尽平庸贫瘠之相,掩藏着腹地惊心动魄的深沟裂隙、悬崖巨谷。
我竭力透过雪雾,我看见第一条峥嵘万状恐怖危险的大沟时,心里突然一亮。
大雪向全盛的高峰升华,努力遮住我的视线。
东乡沉默着掩饰,似乎是掩饰痛苦。
然而一种从未品味过的、一种几乎可以形容为音乐起源的感触,却随着难言的苍凉雄浑、随着风景愈向纵深便愈残酷,随着伟大的它为我露出裸体——而涌上了我的心间。
这是拥有着一切可能的苦难与烈性,然而悄然静寂的风景。
这是用天赐的迷茫大雪掩盖伤疤、清洁自己、抹去锋芒、一派朴素的风景。
我奔向它的心脏,它似乎叹了口气,决定饶恕我并让我进入,如一尊天神俯视着一只迷路的小鸟。
我屏住呼吸。
我没有把这一切告诉我那傻呼呼自以为是主人的马进祥弟弟。
我瞟了一眼在向导席上端坐着始终不发一言的、后来我曾从北京不远数千里赶到他坟前跪下的进祥的父亲。
我从那一刻目不转睛——这是我崇拜的那种风景。
※ ※ ※ ※ ※ 雪粉成旋风,路滑得几次停车。
我们猛踢崖缝上的干土,再把土摔碎在路上,让车开动几步。
后来干脆把车上的防水帆布铺在轮前,开过去,再扯着布跑上去铺上。
最后——车从一道大梁上疯了一般倒滑下来,不管我们的汗水心意。
路已经是雪白一条冰带子,东乡的山隐现在雪幕之后,谦和安静,我抬头望着这不动声色的淡影,绝望了。
向导席上的进祥父亲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好像已经入了定。
驾驶席上的小伙子笑容不褪,好像那一溜到底的倒滑挺有趣。
我抖擞起来,兜屁股踢着进祥,把半堆土坯块装上了车。
重车不滑,白色的冰带不再活泼,代之移动起来的又是东乡的雪中众山。
雪现在时浓时淡,像是为我拉开了一幕又一幕。
我不解,但是我此刻心情已经端庄。
鹅毛大雪中,山峦变得沉重而肃穆,音乐真地出现了。
我刚刚要侧耳倾听,车子一转,驰下了小道。
※ ※ ※ ※ ※ 深不可测的涧谷近在腋下。
四周群山竞相升高。
我们正在爬坡,视野中我们却降入了一个海底。
东乡的山,它涌着,裂着,拔地而起矗立着,无声嘶吼着,形容不出的激烈和沉默合铸着它们。
沟沟如刀伤,黄土呈着一种血褐。
我知道,自己就要撞入一种可怕的真实——它们终于等到了我,它们的倾诉会淹没我,但是我已经欲罢不能了。
我只能前进,冒着这百里合奏的白雪音乐。
大雪在覆盖、隐藏、拒绝、妆扮。
雪是不可破译的语言,我直至今天仍不解那天那雪的原因是什么。
无论是好奇或是理解,无论是同情或是支援——在这茫茫的东乡大雪中都不可能。
只能够静静地赞美,只能感觉着冰冽的纯洁沁入肉体,只能够让自己也进入它的内容。
马进祥的老父亲一直纹丝不动。
走了这么一路他没有说一句话,拐入小道时他也只是用手稍微地指了一指。
※ ※ ※ ※ ※ 北庄如同海底的一块平地,雪在这里像是砌过抹平一样。
在这片记忆中平坦得怪异的地场正中,有一株劈成双岔的柏树。
巨冠如两朵蘑菇云,双树干在根部扎入白雪,远远望去有一种坚硬扎实的感觉。
树冠顶子模糊在雪雾里,干墨黑中隐约一丝深绿。
雪海中这一棵树孤直地立着,唯它有着与雪景相对的墨黑色——其它,无论庄子院落,无论山峦沟壑,无论清真寺和稀疏的行人,都溶入了大雪之中,再无从分辨了。
我们进了一户庄院。
北庄老人家披着一件黑色的光板羊皮大氅,头戴一顶和任何一个回民毫无两样的白帽子,疾步迎了上来。
※ ※ ※ ※ ※ 他精神矍铄,面目慈祥。
互致问候之后,久闻的东乡礼性便显现了:老人家坚持我们是客,要上炕坐;而他是庄院主人,要在炕下陪。
我坚持说无论是讲辈份、讲教规、讲遭遇经历,或者北京的虚假客套,我都要让他上炕坐上首。
推让良久,我不是东乡淳朴礼性的对手——后来几年之后回想起来,我还为那一天我在炕上坐着又吃又问,而大名鼎鼎的北庄老人家却在炕下作陪而不安。
真人不露,他的谈吐举止一如老农,毫无半点锋芒。
他的脸庞使人过多久也不能忘却,那是真正的苏莱提——因纯洁和信仰而带来的美,这种美愈是遇上磨难就愈是强烈。
屋外惨烈的风景与我仅隔一窗,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决定不再探问。
其实我们彼此看一眼,心里就都明白了。
话语的极致是不说。
这就是神秘主义的方式,我心里默默地想,答案要靠你用身心感悟。
那满天的大雪一直在倾诉,我既然是我,就应该听得懂东乡大雪的语言。
我想着,喝着盖碗里的茶。
时间度过着,我觉得自己在那段时间里,离求道的先行者们很近。
我想到那棵独立白雪的大树,心中一怔,觉得该快些去看看它。
北庄老人家给我讲了一些关于除四害时,全国追杀麻雀的话。
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语气说: 那些麻雀也没躲过灾难,人还想躲么
我后来常常琢磨这句话。
真是,有谁将心比心地关怀过他人的处境呢,有哪个人类分子关怀过麻雀的苦难呢。
有些人为着自己的一步坎坷便写一车书,但是他们也许亲手参与制造了麻雀的苦难。
为什么人不能与麻雀将心比心呢
那棵笔直地挺立在白雪中的大树身上,一定落满了麻雀。
我想着,欠身下炕,握住北庄老人家温软的手,舍不得,还是告别了。
※ ※ ※ ※ ※ 在废墟已经完全被雪埋住,仅仅使雪堆凸起一些形状的北庄雪原上,那棵树等待着我。
雪地上只有它不被染白,我觉得一望茫茫的素缟世界,似乎只生养了它这一条生命。
我和进祥一块,缓缓地踩着雪,一面凝视着那株双叉的黑色巨树,一面走着。
雪还在纷纷飘洒——只是雪片小了,如漫天飞舞的白粉。
我不知该回答些什么。
我抱歉地望望四绕的悲怆山色。
一瞬间莫名其妙地,我忽然忆起了内蒙古的马儿,还有鞍具。
我进来了,我迟钝地想道,伊斯兰的黄土高原认出了我。
我正要和马进祥离开那根树时,他的老父亲急匆匆赶到了。
老人没有招呼我们,径自走近了那株古树,跪下上坟。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尚在浮层,见了老人上坟尚在似懂非懂之间。
当时的我不像如今;当时我只是心头一热,便拉着马进祥,朝他的老父亲走去。
雪又悄然浓密,山峦和村影又模糊了轮廓。
东乡的山就是这样,它雄峻至极,忍着一沟沟一壑壑的悲哀和愤怒,但是不肯尽数显现。
我茫然望着一片白蒙蒙飞雪大帐,在心头记忆着它的形象。
雪愈下愈猛,混沌的白吞没着视野。
只有这棵信号般的大树,牢牢地挺立在天地之间,沉默而宁静,喜怒不形于色。
我们捧起两掌,为北庄也为自己祈求。
这一刻度过得实在而纯净。
我一秒一秒地、恋恋地送走了它,然后随着老人,低声唤道:“阿米乃
你容许吧
” 声音很低,但清楚极了。
树梢上嗡嗡地有雪片震落。
我抬起脸,觉得雪在颊上冰凉地融了。
我睁开眼,吃了一惊: 原来,只只麻雀被我们的声音惊起,溅落的雪混入了降下的雪中。
我望着那些麻雀,还有那棵高矗雪中的大树,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一个时辰,我们便离别了北庄,离开时那雪更浓了。
1731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的人告诉我
1731年-四月 4月,傅尔丹率北路军进驻科布多。
4月8日,雍正帝派左都御史史贻直、礼部侍郎杭奕禄为宣谕化导使,率领翰林院庶吉士、六部学习人员,以及国子监肄业的选拔贡生等,带谕旨前往陕、甘二省“开导训谕”,以“觉悟愚蒙”。
1731年-七月 7月,和通泊战役后,清廷授顺承郡王锡保为靖边大将军。
噶尔丹策零因和通泊战役中获胜,遂滋长了骄傲情绪。
1731年-八月 8月,俄国成立了鄂霍茨克区舰队。
8月11日,更跨额尔齐斯河,至索尔毕乌拉克沁地方,留兵四千,作为后援,而令大小策零敦多布率兵二万六千进窥科布多。
1731年-九月 9月20日,靖边大将军锡保命喀尔喀亲王丹津多尔济及额驸策凌率兵截击。
1731年-十二月 12月,清雍批准,添设三姓地方副都统,管理旗务,镇守地方。
1731年-出生 卡文迪什1月21日,汪辉祖出生,卒于嘉庆十二年(1807)3月24日。
乾隆三十三年举于乡,四十年成进士。
6月21日,玛莎生于弗吉尼亚州的新肯特县,是种植园主约翰·丹德里奇和弗朗西丝·琼斯·丹德里奇的女儿。
10月10日,卡文迪什生于法国尼斯,英国化学家,1810年2月24日卒于伦敦。
11月9日,数学家和天文学家,班哲明.班尼卡出生。
1731年-逝世 4月26日,笛福逝世,在英国18世纪四大著名小说家中,笛福是第一个,他所写的《鲁滨逊飘流记》在当时有很大影响,至今是雅俗共赏的名著。
12月29日,泰勒于伦敦逝世。
1731年-杂谭逸事 审理范世杰呈词案:范世杰,福建汀州府上杭县童生。
他不甘于童生的地位,总想寻找进身之阶。
雍正八年(1730),二十三岁的范世杰读了《大义觉迷录》后,向福建观风整俗使刘师恕投递词呈,斥责曾静,颂扬雍正皇帝,受到刘师恕的称赞。
待到福建学政戴瀚至汀州主持考试,他又递上呈文,对曾静指责雍正帝夺位的言论加以驳斥,说雍正帝继位之前,以子道事父母,以臣道事君父,至于继位,“三兄有抚驭之才,钦遵父命,让弟居之,而圣君不敢自以为是,三揖三让,而后升堂践天子位”。
范世杰的本意是想说明雍正帝同兄弟们很和睦,得位正当,没有弑兄杀弟之事。
不料,戴瀚对“三兄让位”非常敏感,认为这是讲诚亲王允祉有抚驭之才,应该当皇帝,所以拘审范世杰,令其招供。
同时将其呈词上奏。
雍正帝闻讯后,一方面称赞戴瀚做得对,一方面令其会同督抚密审,同时指出,范世杰乃企图侥幸进身之小人,不会有多大背景,要求不必声张。
随后,戴瀚与福建总督刘世明、巡抚赵国麟密审范世杰,范供称:汀州城内人人这样讲,他知道雍正帝序居第四,能即位,自应是三个哥哥让位,所谓三兄,是指长、二、三个哥哥。
戴瀚等人审不出什么结果,于是定他造言生事,建议将他押复原籍,由地方官严加管束,每逢朔望,令其宣读《大义觉迷录》。
若再生事,必严加治罪。
雍正九年(1731)六月,雍正帝批准,此案最终了结。
请问,有谁知道古代天文知识
古代学认为,可命320座,其中有星是2500颗,而包括不可命名的那数大概是在11520颗左右,后面这个数字不知道如何推断出来。
北斗为天上最尊贵的星,在它的周围划分出三垣:则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而在这个中心辐射出去的就是四象,分为二十八宿。
另外,古人把 突然出现的星空异象或是流星、彗星 叫作客星,一般分为五类,《黄帝占》中称:“客星者,周伯、老子、王蓬絮、国皇、温星,凡五星皆客星也。
”区分五种客星的标准是:“客星出,大而色黄,煌煌然”,称作周伯星;“客星出,明大,色白,淳淳然”,称作老子星;“客星出,状如粉絮,拂拂然”,称作王蓬絮星;“客星出而大,其色黄白,望之上有芒角”,称作国皇星;“客星出,色白而大,状如风动摇”,称作温星。
客星中分妖星、瑞星二种,常见的妖星多命名为彗、孛(光芒四出者);瑞星多是前五种,也有其他命名。
三垣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每垣都是一个比较大的天区,内含若干(小)星官(或称为星座),据《清会典》所载,甘氏、石氏、巫氏的划分互有不同。
各垣都有东、西两藩的星,左右环列,其形如墙垣,故曰为“垣”。
紫微垣是三垣的中垣,居于北天中央,所以又称中宫,或紫微宫。
紫微宫即皇宫的意思,各星多数以官名命名。
它以北极为中枢,东、西两藩共十五颗星。
两弓相合,环抱成垣。
整个紫微垣据宋皇佑年间的观测记录,共合37个星座,附座 2个,正星163颗,增星181颗。
它的天区大致相当于现今国际通用的小熊、大熊、天龙、猎犬、牧夫、武仙、仙王、仙后、英仙、鹿豹等星座。
中国古代多以皇家贵胄命名,如:天皇大帝、太子、太尊。
太微垣是三垣的上垣,位居于紫微垣之下的东北方,北斗之南。
约占天区63度范围,以五帝座为中枢,共含20个星座,正星78颗,增星100颗。
它包含室女、后发、狮子等星座的一部分。
太微即政府的意思, 中国古代多以大臣官职命名,如:三公、九卿、虎贲、从官、幸臣等。
天市垣是三垣的下垣,位居紫微垣之下的东南方向,约占天空的57度范围,大致相当于武仙、巨蛇、蛇夫等国际通用星座的一部分,包含19个星官(座),正星87颗,增星173颗。
它以帝座为中枢,成屏藩之状。
天市即集贸市场,《晋书·天文志》中云:“天子率诸侯幸都市也。
”故星名多用货物、星具,经营内容的市场命名,如,《晋书·天文志》云:帝座“立伺阴阳也”,斛和斗“立量者也”,斛用以量固体,斗则用以量液体,列肆“立宝玉之货”,是专营宝玉的市场,车肆“主众货之区”,是商品市场,市楼“市府也,主市价、律度、金钱、珠玉”等。
中国古代多以市井商贾命名,如:斗、斛、肆、楼等 四象 古人把东北西南四方星空中每方的七个星宿联系起来,想象成四种动物的形象,叫做四象。
东方名苍龙,北方名玄武(龟),西方名白虎,南方名朱雀。
以东方苍龙为例,把角宿到箕宿用虚线联系起来正像一条龙的形象,角宿是龙角,亢宿是颈,氐房像龙身,心宿是心脏,尾宿是龙尾。
又如南方朱雀,其中柳宿为喙,星宿是鸟颈,张宿为嗉,轸宿为羽翮(he何)。
外国古代把一些星的结合体叫做星座,把星座也想象成各种动物的形象,如天鹅座、猎犬座、狮子座等。
东方苍龙,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五纬行星古称为“纬”,也叫纬星。
这是与恒星相对而言的,恒星相对位置不变,称为经星。
古人实际观测到的行星有五个: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
这五大行星总名五纬。
《史记·天官书》:“水、火、金、木、填(zhen,镇)星,此五星者,天之五佐,为纬,见(xian,现)伏有时,所过行赢缩有度。
” 金星:五纬之一,是离地球最近的一颗行星,古称明星,因为它在行星中最为明亮。
又因其光呈银白色,故又称太白。
金星在黎明时(日出前)出现在东方,叫启明;黄昏时(日没后)出现在西方,叫长庚。
《诗经·小雅·大东》:“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宋朱熹《集传》:“启明、长庚皆金星也。
” 木星:五纬之一,古称岁星,或径称岁。
古人认为岁星十二年绕日行一周,每一年行经一个特定的星空区域,并用此方法以纪年。
《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岁在星纪。
”晋杜预《注》:“岁,岁星也。
” 水星:五纬之一,别名辰星。
古人把水星看作行星之长。
另外,二十八宿中室宿的一、二两颗大星,即飞马座的α、β两星也称水,那是恒星。
火星:五纬之一,别名荧惑。
因其时隐时现,出入无常,令人迷惑,故名荧惑。
古人认为荧惑是执法星,以之兆兵象。
火星出则有兵(战争),入则兵散。
《史记·天官书》:“火犯守角,则有战。
”唐司马贞《索隐》引韦昭:“火,荧惑也。
”(角,角宿)另外,恒星中的大火,即心宿二也称火。
《诗经·幽风·七月》:“七月流火。
”《毛传》:“火,大火也。
”清陈奂《诗毛氏传疏》:“火,东方心星,亦曰大火。
”也就是天蝎座的α星。
土星:五纬之一,古名填(zhen)星或镇星,又名地侯。
土星约二十八年行一周天,与二十八宿数目相等,一年行经一宿,犹如坐镇,故名镇星。
七曜(七跃)日、月和金、木、水、火、土五行星的总称。
曜,光明、照耀之意。
日、月、五星皆照耀天下,故名七曜(曜也作耀),又叫做七政、七纬。
晋范宁《春秋谷梁传序》:“七曜为之盈缩。
”南朝宋鲍照《鲍氏集十河清颂》:“如彼七纬,累璧重珠。
”赤道在地球的若干纬线中,以地心为圆心的一根纬线是地面上最大的一根纬线,这根纬线叫做地球赤道,简称赤道。
赤道与地球南北极的距离相等,在纬度零度左右,它把地球分为南半球和北半球。
天赤道若把地球赤道平面无限扩展而同天球(把宇宙空间当作球体看待,这个球体叫做天球)相割形成的天球大圈,叫做天赤道。
黄道古人认为太阳绕地而行,绕地的轨道称为黄道。
按照科学的说法是,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周时的轨道叫做地球轨道,它的平面叫做地球轨道平面。
若把地球轨道平面无限扩展,同天球相割而成的天球大圈就叫做黄道。
黄道与天赤道并不重合(即地球轨道平面与地球赤道平面并不重合)而成二十三度半的角度相交。
这就是说黄道在天赤道南北二十几度之间上下摆动。
黄道所经之星空称黄道带。
星宿是指黄道带星空中相互邻近的若干个星的结合体。
古人在观测星象时把那些邻近的星联系起来称为星宿,并给各个星宿都取了一个特殊的名称。
古诗写到星宿的地方很多,如唐王勃《滕王阁序》:“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
”(龙光指宝剑的光,墟指牛斗二宿所在之处)。
又唐张说《恩敕丽正殿书院应制》:“东壁图书府,西园翰墨林。
”东壁即壁宿,按《晋书·天文志记载》,壁宿二星,主文章,为天下图书之秘府。
参商参指西方的参宿,商指东方的星宿,又称辰星。
二宿各居东西,出没不相见,所以古人把兄弟不和或亲友远别不能重逢叫做参商或参辰。
唐杜甫《赠卫八处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北斗北斗是北方星空中的七颗星,按顺序名天枢(北斗一)、天璇(北斗二)、天玑(北斗三)、天权(北斗四)、玉衡(北斗五)、开阳(北斗六)和摇光(北斗七)。
古人把这七星联系起来想象成古代舀酒的斗形,故名北斗。
其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组成斗身,称为魁;玉衡、开阳和摇光三星组成斗柄,称为杓(biao标)又作标。
若把天枢、天璇连成直线延长约五倍距离,就是北极星。
北极星是北方的标志,可据此辨别方向。
古人又据初昏时斗柄所指的方向确定季节: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在黄道上的斗称为斗宿,斗宿只有六颗星。
北斗七星属大熊星座,斗宿六星属人马星座。
十二次古人为了观测日、月五星的运行和说明节气的变换,把黄道附近一周天按由西向东的次序分为十二等分,叫作十二次,并依次取名,如果和二十八宿相配,则每一星次都有相应的一些星宿,只是因为二十八宿不是等分,所以各星次中星宿的多寡不同。
有些星宿分跨两个次,而一个次都不止一个星宿。
十二次的作用有两点:第一是用来表示一年四季太阳所在的位置,以说明季节变换,如太阳在星纪中交冬至,在玄枵中交大寒等;第二是用来说明岁星每年运行所到的位置。
岁星十二年一周天,每年行经一个特定的星区,就是次,并以此纪年。
如上年“岁在星纪”,次年则岁在玄枵。
1 星纪(纪者言其统纪万物,十二月之们,万物之所终始,故曰星纪):对应 斗、牛、女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吴越 2 玄枵(玄者黑,北方之色,枵者耗也,十一月之时阳气在下,阴气在上,万物幽死,未有生者,天地空虚,故曰玄枵):对应 女虚、危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齐 3 诹訾(十月之时,阴气始盛,阳气伏藏,万物失藏养育之气,故哀愁而悲叹,故曰诹訾):对应 危、室、壁、奎四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卫 4 降娄(阴生于午,与阳俱行,至八月阳遂下,九月阳微,剥卦用事,阳将剥尽,万物柘落,卷缩而死,故曰降娄):对应 奎、娄、胃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鲁 5 大梁(八月之时白露始降,万物于是坚成而强,故曰大梁):对应 胃、昴、毕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赵 6 实沈(七月之时,万物极茂,阴气沈重,降实万物,故曰实沈):对应 觜、参、井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晋 7 鹑首(南方七宿,其形象鸟,以井为冠,以柳为口。
故曰鹑首):对应 井、鬼、柳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秦 8 鹑火(南方为火,言五月之时,阳气始盛,火星昏中,在七星、朱鸟之处,故曰鹑火):对应 柳、星、张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周 9 鹑尾(南方七宿,以轸为尾,故曰鹑尾):对应 张、翼、轸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楚 10 寿星(三月,春气布养万物,各尽天性,不罹天矢,故曰寿星):对应 轸、角、亢、氐四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郑 11 大火(心星在卯,火出木心,故曰大火):对应 氐、房、心、尾四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宋 12 析木(尾东方,木宿之末,斗北方,水宿之初。
次在其间,隔别水木,故曰折木):对应 尾、箕斗三宿,按列国时的分野是:燕 二十八宿指在黄道附近一带天空(即黄道带)中的二十八个星宿,也是一周天的二十八个不等分的星空区域。
二十八宿按方位分为东北西南四方,每方各有七宿。
亢(gang钢)、氐(di底)昴(mao卯)、觜(zi紫)、参(shen深)。
斗宿共六星(不是北斗七星),排列如斗形(形同勺),又名南斗。
因为二十八宿都是不动的恒星,古人把它们作为背景以观测日月五星运行的位置。
东方青龙七宿: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 南方朱雀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西方白虎七宿: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昂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 北方玄武七宿:斗木豸,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蝓。
分野分野是指星空区域和地面州国之间的对应关系,就是把天上的星宿分别指配于地上的州国,或者说根据地上的区域来划分天上的星宿,于是二者互为分野。
比如说某宿是某地某国的分野,或者说某地某国是某宿的分野。
唐王勃《滕王阁序》说:“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因为豫章古为楚地,而翼轸二宿正是楚的分野,所以说“星分翼轸”。
又唐李白《蜀道难》:“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扶膺坐长叹。
”蜀道跨古益、雍二州,参宿是益州的分野,井宿是雍州的分野。
此言蜀道之高险,故云“扪参历井”。
古人建立星宿分野,主要是为了观测天象的变化来占卜人间的吉凶祸福。
星象学家认为天上某某星主风雨,某某星主水旱,或主饥馑,或主盗贼。
某星进入某宿,则该宿在地上的分野区域就会有相应的反应。
星宿的分野最初是按列国来分配,后来又以州来分配,也有以十二次为纲再配以列国的。
部和安徽北部、今山西省东部和河南省西北部、河南新郑一带、山东兖州。
2 氐、房、心、尾:豫州。
原先是宋的分野,大概是今河南东部及山东、江苏、安徽之间。
3 尾、箕:幽州。
燕国的分野,大概是今河北省北部和辽宁省西端。
4斗、牛、女:江、湖、柳州。
这三个包括的地方很广。
斗分野在吴,牵牛、婺女,则在越,包括了今江苏省南部和浙江省东部及北部,而后来扩展到交趾、南海、九真、日南等, 5 女、虚、危:青州。
主要是齐的分野。
包括现今山东省及辽宁省辽河以东,及河南省东南一部分。
6 危、室、壁:并州。
主要是卫的分野,今河北保定、正定和山西大同、太原一带。
7 奎、娄:徐州。
主要是鲁的分野,则今山东省南部和江苏西北部。
8 胃、昴、毕。
冀州。
主要包括赵、魏的分野,今山西北部和西南部、河北西部和南部一带、陕西省东部一带。
9 毕、觜、参。
益州。
主要是魏晋的分野。
今山西省大部与河北省西南地区。
10 井、鬼。
雍州。
主要是秦的分野,今陕西省和甘肃省一带,还包括了四川的大部分。
11 柳、七星、张:三河。
主要是周的分野,但未详何为称三河。
按以河南、河内、河东三郡为三河,而周灭后,多数在魏地,大概是指河南东部及南部一带。
12 翼、轸:荆州。
主要是楚的分野,主要是湖南大部分,旁及湖北、安徽、广东、江西、贵州等。
成语里有龙登的两个字的
没有含 龙登 的成语,含 登 的成语如下: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比喻学好很难,学坏极容易。
登峰造极 登:上;峰:山顶;造:到达;极:最高点。
比喻学问、技能等达到最高的境界或成就。
登高能赋 赋:写作。
登得高,看得远,能够描绘形状,铺陈事势。
指国家的有用人才。
登高望远 登上高处,看得更远。
也比喻思想境界高,目光远大。
登高一呼 比喻有影响的人物发出倡议。
登高自卑 比喻事情的进行有一定的顺序。
登木求鱼 登:攀;木:树。
爬到树上找鱼。
比喻方向、方法不对,无法达到目的。
登山临水 形容旅途遥远。
也指游山玩水。
登山小鲁 比喻学问既高便能融会贯通,眼光远大。
登坛拜将 比喻指任命将帅以及其他主持工作的首脑人物。
登堂入室 堂、室:古代宫室,前面是堂,后面是室。
登上厅堂,进入内室。
比喻学问或技能从浅到深,达到很高的水平。
粉墨登场 粉、墨:搽脸和画眉用的化妆品。
原指演员化妆上台演戏。
比喻坏人经过一番打扮,登上舞台。
捷足先登 比喻行动快的人先达到目的或先得到所求的东西。
揽辔登车 揽辔:掌握马缰绳。
指巡行各地监察吏治。
年谷不登 年谷:一牛收获的谷物;登:成熟,完成。
指年成很差,荒年。
袍笏登场 原指官员打扮,上场演戏。
现比喻新官上任。
平步登天 比喻一下子就达到很高的地位或境界。
如登春台 春台:美好的旅游、观光的地方,比喻极好的生活环境。
好象生活在幸福的太平世界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 比喻没事不上门。
五谷丰登 登:成熟。
指年成好,粮食丰收。
五子登科 用作结婚的祝福词或吉祥语。
一步登天 登:上。
一步跨上青天。
比喻一下子就达到很高的境界或程度。
有时也用来比喻人突然得志,爬上高位。
白鱼登舟 为殷亡周兴之兆。
同“白鱼入舟”。
比年不登 比:屡屡;频频。
农业连年歉收。
亦作“比岁不登”。
比岁不登 比:屡屡;频频。
农业连年歉收。
不能登大雅之堂 形容不够文雅。
不登大雅 大雅:高贵典雅。
不能登上高雅的厅堂。
步步登高 登:升。
一步步地升高。
多形容仕途顺利,职位不断高升。
步月登云 步上月亮,攀登云霄。
形容志向远大。
从善如登 指为善如登山那样不易,比喻学好很难。
登锋履刃 踩踏刀剑的锋刃。
比喻冲锋陷阵在最前头。
登锋陷阵 冲锋陷阵。
形容作战英勇。
登高必赋 古代指大夫必须具备的九种才能之一。
指登高见广,能赋诗述其感受。
登高履危 比喻诚惶诚恐。
登高去梯 攀登到高处后把梯子拿掉。
表示已无退路。
登界游方 登上天界,游历四方。
指周游世界。
登山涉水 爬山过水。
比喻历尽艰难。
登山越岭 形容长途跋涉,旅途艰辛。
登山陟岭 陟:蹈、踏。
即翻山越岭。
形容旅途艰辛劳累。
登台拜将 指任命将帅或委以重任。
同“登坛拜将”。
高不可登 形容难以达到。
也形容人高高在上,使人难接近。
同“高不可攀”。
革凡登圣 革除凡习,成为圣哲。
同“革凡成圣”。
临水登山 临:到,靠近。
原意是到达水边又登上高山,写送别的情景。
现也泛指游览山水名胜。
龙断可登 指可经营得利。
龙,通“垄”。
龙断之登 指谋利求财。
龙,通“垄”。
难如登天 形容难办的事。
年登花甲 花甲:用干支纪年,指六十岁。
年纪已到六十岁。
平地登云 比喻境遇突然变好,顺利无阻地一下子达到很高的地位。
同“平地青云”。
入阁登坛 犹命相拜将。
指荣任高官显爵。
涉海登山 渡过大海,攀登高山。
形容旅程的艰苦,也形容行程连绵不断。
亦作“涉水登山”。
岁比不登 比:屡屡;频频。
农业连年歉收。
同“比年不登”。
咸五登三 指帝德广被,同于五帝而超于三王。
学如登山 学习象登山一样。
比喻要努力攀登,逐步提高。
一谷不登 指歉收。
同“一谷不升”。
造极登峰 登峰造极。
比喻达到极点。
周恩来的事迹,详细
二十三祭灶天, 二十四写联对,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割年肉 除夕守岁: 除夕之夜民间有守岁的习俗。
《东京梦华录》第十卷《除夕》说:“士庶之家,围炉团座,达旦不寐,谓之守岁。
”除夕守岁之俗由来已久。
关于除夕守岁的最早记载见于西晋周处的《风土志》:除夕之夜,各相与赠送,称为“馈岁”;酒食相邀,称为“别岁”;长幼聚饮,祝颂完备,称为“分岁”;大家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日“守岁”。
除夕贴对联,挂彩灯,穿新衣,还要剁饺馅包饺子。
年是什么
年是谷穗沉沉下垂的的形象,是收获的象征,所谓“五谷熟曰年”。
年是什么
年是一只怪兽,一年四季都在深海里,只有除夕才爬上岸来。
它一上岸,所到之处便是洪水泛滥。
后来人们在家门口贴起红纸,院子里烧柴禾、拢旺火,用菜刀剁菜肉,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把“年”吓回逃回了海里。
于是就有了除夕贴对联,挂彩灯,穿新衣,还要剁饺馅包饺子,晚上还要拢旺火、烧柴禾,------这就是年了。
接财神 民间传说正月初五是财神的生日,所以过了年初一,接下来最重要的活动就是接财神一一一在财神生日到来的前一天晚上,各家置办酒席,为财神贺辰。
耍龙灯 耍龙灯也叫“舞龙”、“龙灯舞”,是我国独具特色的民间娱乐活动。
从春节到元宵灯节,我国城乡广大地区都有耍龙灯的习俗。
经过千百年的沿袭、发展,耍龙灯已成为一种形式活泼、表演优美、带有浪漫色彩的民间舞蹈。
耍龙灯起源于人们对龙的迷信,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在古代人们用舞龙祈祷龙的保佑,以求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