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冷血最血腥的句子
寒蝉鸣泣之时目明篇(轻小说)中梨花之死的描述—— “…咯…………”鲜血的飞沫,啪啪地,飞散在四周。
梨花的头前后摇动着撞击…用脖颈撞击着菜刀的刀尖……不停地…不停地。
脖颈和胸前被染得一片血红。
还以为血这个东西的颜色应该更黑一些的。
但是,那个血一点都不黑。
怎么说…让人恶心的鲜艳……我一定是处于混乱状态了………觉得这很漂亮。
无数次地将刀刃插入脖颈之后…梨花回过头来看着我。
那睁着的眼睛,流露出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表情…那是,活着的人所持有的有机质,与死人或玩偶所持有的无机质同时兼备,根本没有办法比喻的恐怖模样……这样惨白的脸。
不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脸,却是最适合我们这些鬼的。
如果面前有镜子,我大概也会看到自己的脸也和梨花现在的脸是一样的。
梨花……继续用那把菜刀,喀嚓喀嚓地,激烈地捅自己的喉咙。
就好象在夏季祭典上卖冰的人,拿着一把冰锥,喀嚓喀嚓地把冰块切成正方形,四周落下很多冰碴那样。
就是这种感觉,白色的冰屑飞舞,非常凉快又美丽。
眼前景象的美丽完全不差。
每次梨花刺入自己的脖颈,非常之多细微的红色血沫,飞溅出来将周围无聊的白色皮肤装点成鲜艳的颜色。
是的,这是舞蹈……由古手家家主所奉纳的最后舞蹈。
献给御社神大人的鬼们的最后奉纳之舞。
我吼叫起来,对着这个洋溢着鬼之气息的舞蹈。
无意义的吼叫,动物般的咆哮。
那是嗜血的野兽在互相咬地浑身是血以后,胜利者看着对方在血海之中痉挛的样子时,不禁发出的咆哮声。
我的全身都遭电击般颤抖,在这个世界最公平、比任何审判都绝对公正的决斗之后,直面着死亡,无上欢乐爆发于我整个身心。
鬼,咆哮。
怒吼、疯叫。
渐渐的,我的声音从鬼变回了人类……作为人类的我,在嘲笑。
从梨花的脖颈直到脚踝,已经被鲜血完全染成了一种颜色。
脖颈上还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混着血的泡沫,从那里不断地涌出来。
梨花仍然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看着她的眼睛……我在看着的是眼睛吗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了,而是已经死去的东西。
梨花………不…梨花的尸体,还不断从嘴里鼻里喷出血来……似乎还在笑。
然后,菜刀掉在了地上。
然后她伸出两手,手掌向上,蠢动的手指,好象被斩断了的昆虫的脚。
这些手指,靠近了她自己的脖颈,然后,我看到打出娘胎到现在都没见过的怪异行为。
………开始……拼命地抠抓自己的咽喉…说抠抓是不是正确呢…好象,是要活活用自己的手指,从被菜刀切开的咽喉裂缝的里面,把自己喉咙内侧都抠着翻转到外面来似的。
两手的手指都伸入到最大的那条缝里去了………我想梨花还在笑着。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可以说是还不错的笑容。
接着,抓着裂缝的两只手,猛然之间………咯啪一声。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疯狂喊叫着…终于梨花的表情不再介于生者和死者之间,是真的死了……猛然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就这么完了。
并没有再爬起来,把自己的喉咙翻转出来以后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展示给我看。
我后退了几步,把脊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喊叫起来…对古手家家主如同自杀魔的奉纳舞蹈表示激赏。
全身上下涌动着欢乐的感情。
血液如同沸腾般舞蹈着,似乎要把全身的血管都胀破。
破神(晋江上某篇文)开篇—— 一脚踩碎地上的白骨,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撸了一把头发,就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自己的手上全是湿漉漉的鲜血,送到嘴边,浓重的铁锈味顿时充溢了整个口腔,有点酸.。
右眼血肉模糊一片,轻轻按了一下,锥心的痛楚顿时传遍了全身,小拇指不由自主的颤抖,却是没了一点感觉,原本应该鼓起的眼眶此时瘪瘪的,在光和暗的交界处躺着一只带着血丝的眼球——在以前的战斗中也曾受过伤,但这是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她就自由了. 缓缓走过去,捡起那只眼球,在手里掂了掂,她突然对着阴暗的角落露出一丝微笑,“就这样扔掉有点可惜对吧.” 没人回应,角落里似乎有人在呻吟,细细切切,若有若无.她倒是毫不在意,仰头张开嘴,将那眼球慢慢的放进自己的口中,难耐的腥气夹杂着血的味道气势汹汹的笼罩了整个口鼻. 像是要记住这味道一般,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一点一点的咀嚼,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牙齿摩擦牙齿的声音,似钝刀划过镜面,清晰而又模糊. 嚼了大概三分钟,她像是故意一般,发出咕哝一声声响,咽下去了.
结婚之后,你的另一半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最寒心
实,除了现在也是开心过的。
”我一顿他说,“你是否有听说过,我爸爸是被人害死的
”卓飞没有说话。
他看了我一眼,把我揽到沙发上,用下巴抵着我的头。
过了半晌,他说:“小福,如果你不愿意回忆起,你能不说。
”“不,我想告诉你。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
我想说给你听。
”我的手在卓飞的衬衣扣子上,提起了那个多少乎这多少年来每天都要回忆起的事。
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一些人了,这是一场冒险,但是我打赌,卓飞清楚以后,会爱我更深。
其实我的故事并不比卓飞得更复杂,我向来觉得,生命没什么了不起的,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只有音乐和画画是永恒的(如今则变成了钱世永恒的)。
我那身为音乐老师的爸爸也一直认为如此,所以和妈妈相安无事,多少乎就能这样过一辈子。
但谁能清楚,不懂乐理的妈妈其实从未走进过爸爸的内心世界,清楚那个叫高枫的女人出现。
爸爸和他偷偷的好了三年,到了第三年,纸包不住火,学校里的老师全都在议论。
清楚,我妈和他整整吵了一年,全家人精神都在崩溃的边缘,我每天放学都不想回家,只想在游戏机房度日如年。
但是爸爸一直没有放弃,他由此对我说:“小福啊,当你有一天再平凡乏味的生活里体会到那种全新的感觉,你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我当时好小,不能太明白爸爸的意思。
但就是那一天,他开始教我弹《幸运女神》,那个无比忧伤的爱情故事,以前他都是叫我弹些片段,从未完整的谈过什么。
他一直觉得我是他最宠爱的女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他的。
那是,我的指尖都已弹烂了,指甲全部裂开,他也不许我停。
“直到一天,那个阿姨来了我家,他叫我表演给她听。
你清楚吗
那女人听了感动得要命,我却恨得咬牙切齿,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来我用铅笔把我的手指尖全部戳得更烂,好久好久都不能弹琴。
我爸看都以后一直跟我道歉,一直跟我道歉,但是那已经晚了。
”我妈清楚那个女人到过我家的事,两人更吵得不可开交。
但离婚协议还一直在办,并且终于办下来了。
快办好的时候,我把终于累垮了,住进了医院。
虽然离了婚,但我爸还是按照习惯,住进了我妈的病房。
何况,我么家附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医院。
“就在那个晚上,离婚协议送来的晚上。
我爸的病快好了。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多少乎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不太敢讲这个过时的高潮部分。
卓飞也有一点紧张。
“就在那个晚上,我妈妈给他打了空气针,在他输的那瓶氨基酸里面”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最终。
屋子里好像暗了起来,外面不清楚何时开始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惹人心烦。
卓飞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我也没抬头看他,只是说,“不过到了现在,我倒有点明白他那种狂热了,那种说什么也不想放手的感觉。
“所以,你原谅他了吗
”“嗯,能这么说吧。
或许我早就原谅他了。
我妈妈后来到也没事,鉴定她精神不大正常,就送进去了。
”卓飞紧紧抱住我。
他的气息有点狂热 ,但又很严肃,叫了我全名,“蒋晓福,我一身从未发过什么誓,但是现在,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
”一丝微笑挂在我嘴边。
是我先喜欢卓飞的,那天一走进教室,又高又帅,我多少乎就和全班女孩一起爱上了他。
他的样子,足以照亮我生活的每一个肮脏的角落。
但是现在,他已经真真正正地爱上了我,并且发誓永远不离开我。
但是她远远不清楚,我告诉他的,只是故事的一半。
故事的另一半,比这一般还要残忍。
没人会相信,那天晚上我请眼看着妈妈是如何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把空气针注入到输液管中。
我保持了沉默。
为了不让爸爸最终离开我们,去到那个女人那里。
我看着空气一点一点的打进他的血管里他却不自知,他醒来以后,开始找那个女人,如同那首歌曲的故事一样。
但是他去什么也没找到。
我对着他笑笑,他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不一会儿,就死了。
“你清楚吗
我爸爸也有一个酒窝,就和你的一样,但是没有遗传给我。
小时候,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用手指尖轻轻的戳爸爸的酒窝,好好玩。
”“那你从今以后就戳我的吧。
小福,我会保证今后一直让你戳下去的。
”周三,就在我从餐厅打工回家后,我们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我没想到,这个不速之客,把一切都改变了。
“真的是你
”那人对我说“真的。
”我垂头丧气的靠在门上,让他进了门,“你进来吧,反正你也来过。
”来的那位气势如虹立刻在我家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下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我家的环境皱了皱眉头。
“你怎末还是这么不都礼貌,果然是没有家教。
”他批评道。
“杀人犯的女儿,和检察官的儿子,不能。
你来,是想说这样的话吧。
”我挑衅地对着卓大检察官说,因为他激怒了我。
其实,就在和卓飞互诉心事的那天,我就猜到他的爸爸卓大检察官,和处理我家案件的桌检察官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他爸爸那时候还没有官运亨通,只能处理像我家这样的平民百姓家中的案件。
大概是我家的案件够离奇,所以他也记得我。
当时,他还来参加了爸爸的葬礼。
“不懂礼貌的真的,聪明倒也是真的。
既然清楚是这样,为何还要开始
”因为有一天在平凡乏味的生活里体会到那种感觉,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我很想对他说这样的话,但是我想,他应该永远都不会明白话里的含义。
于是我用拖鞋逗了逗趴在桌子下面的小P,看也不看他地问:“那现在你想如何
”“离开我的儿子。
你清楚,当时案件涉及未成年人,所以是保密处理的。
大部分人都以为你爸爸是死于意外,只有少数的流言飞语。
但是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卖给小报记者,相信不会有人不会要这个生动有趣的故事。
忘了说一句,你弟弟现在是在学法律吧,花不了好多钱,要是有这样的事情,他应该就没什么前途了吧。
”我不答话,只问:“说完了么
说完了你能走了。
”我摆出送客的姿态,其实是不清楚该如何应对这位成年男子。
卓飞的爸爸笑笑,起身打算离开,又回过头来补一句:“话说当年,你妈妈打空气针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吧
”我心里一惊,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是的。
当时我在病房里做作业,后来睡着了。
”“是吗
但后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但因为过于荒谬,就没有上报。
”我没有答话,如同待宰的羔羊。
“你妈妈被鉴定出精神问题之后,我还去找她取证过。
她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说,当时你一直在病房里做作业,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她很怕被你发现,但是又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不得不干。
还好,你最后没有看向她。
本来这倒也没什么,她在第一次录口供的时候也没有提及。
后来她要求我去看望你,才提起了这件事情。
但有趣的是,我当时问你,你也是如今天一般,说你睡着了。
”“一个精神错乱的人的话,你也信么
”我不自信地笑笑,但是那一刻,我清楚我输了,我必须离开卓飞。
但是,要如何离开卓飞呢
上课时,他大大咧咧地坐到我旁边,在桌子底下牵着我的手,哪怕写字也不肯放开。
下课以后,他用自行车载我去打工的餐厅,坐在里面买杯奶茶望着我,只要有男人顾客她就立刻上前招呼别人。
他的眼神狂热并且毫无节制。
晚上,他干脆在我家住下来,每晚用被子紧紧裹住我,怕我着凉,怕我睡不着。
有天早上起来,我只是拿起菜刀准备切一点小黄瓜,他立刻就冲出来对我大叫说:“放下,我看见你拿刀就揪心,以后这些事都是我来干。
”“那你不在的时候我想吃小黄瓜片如何办
”“一,我不会不在。
二,如果我不在,我会切一整盘小黄瓜片给你,你每天拿出一点来,一直吃到我回来。
”我又感动又难过,不清楚该如何回报他。
但他却握住我的手说:“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清楚天能这样蓝,草能这样绿,水能这样清澈,猫咪能这样温顺,我的心脏能如此迅猛并且坚定地跳动着——它听上去如此矛盾而荒谬,但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小福,就算你是所有人的扫把星,那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幸运女神。
”那是我第一次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感到有一丝后悔。
我原以为这个世界欠我的,原来它最终都会还给我。
但是好景不长。
我接到了卓飞爸爸的电话:“蒋晓福,我又去了一次你妈妈那儿。
她快病死了你也不去看她么
她倒是让我有机会留下了珍贵的录音。
”他的声音得意洋洋,我怀疑他在法庭上面对犯人,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如坐针毡,我清楚,必须离开卓飞。
被我遗忘了许久的阿昆这时候能派上不少用场。
我趁卓飞忙于音乐社最终社团大会的空隙,去阿昆打工的杀鱼摊子找到了他。
在一片腥臭味道中,我极其不要脸的对阿昆说;“直到和卓飞在一起后,我才清楚我爱的是你。
”阿昆一脸错愕,但是看上去又非常惊喜。
他放下杀鱼刀,把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粗鲁地抱住我,“我还以为,我永远都不必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回来了,真好。
我们一起打工吧。
”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啊,这样想的时候,我却想留下眼泪来。
但是我永远都不希望卓飞清楚故事的另一半。
我宁愿他以为我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和我爸爸一样。
卓飞似乎完全不能相信我的背叛。
我多少乎不给他任何单独找到我的机会。
我总是和阿昆在一起,甚至要求阿昆送我回家。
卓飞每天都在我楼下痛苦不堪的看着我和阿昆熄灯。
熄灯以后,我会趴在窗子上看他的身影,第二天早上,他站过的地方,周围总是有一圈烟蒂。
他瘦了,他憔悴了。
但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期间他爸爸打来电话,表扬我做得很好。
但是末了,他迟疑地对我说:“差不对就行了,也不用太过火。
这样下去······唉。
”他在电话里的那声叹息多少乎使我痛哭出声。
我在想,如果在病房里的那一刻,我尖叫出声,事情是否会好起来
但是我早已认命,我早就说过,我蒋晓福是不需要任何人照顾的。
其实这是因为我总是霉运当头,没有人能照顾我。
其实我也渴望卓飞的怀抱,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他强烈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情话,但是这一切,我都不配拥有。
终于,他忍不住在我和阿昆回家的路上拦住了我们。
我已经准备好把自己吊在阿昆的身上,并且对卓飞甩出冷冷的眼神,但是没想到卓飞只说了一句话,他说:“阿昆,既然你和小福在一起了,就好好对她。
让她少打一点工。
”我看着他,他似乎恢复了往日的霸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原以为,卓飞对我的爱坚不可摧。
没想到,他在学校里也有说有笑起来,和小薇,和何杰,他对每一个人都变得温柔了,除了我。
我想这是我自找的。
有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跑到音乐教室去,但是,卓飞再也没有来过。
我只有一个人溜进琴房,弹那首《幸运女神》,多么讽刺。
一个男子,醒来遍寻不到他心爱的女子,然后忧伤至死。
而卓飞,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的不远处,但是我再也吃不到他做的三明治加小黄瓜片。
但凡事必有转机,过了多久,我又病了。
这次是在阿昆工作的鱼摊,染上了倒霉的流感。
阿昆送我回家休息,还好我弟弟也假期归来。
阿昆把我托付给弟弟,回摊子上班去了。
我想如果让他在我和钱之间选择,他会选后者。
事实上后来我清楚我错怪了他,他对我的爱同样真心真意,但是那是过了很久才明白的。
弟弟看我一脸憔悴,扶我上床休息。
我像小时候一样,闹着要他在床边陪我。
他大了,也更懂事了,服贴地趴在床边,但嘴里却说:“姐姐,我觉得你男朋友不适合你。
”“谁
”“刚才那个啊,难不成你还有好多少个男朋友
“呃······没有啦。
我觉得他挺踏实的。
”“踏实有什么用,像我们爸······”弟弟说到这里卡住了,童年阴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
虽然说弟弟那时候还小,但长大后回想起来,也基本上能清楚自己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地梦见了那天晚上的场景,那一天,是卓飞第一次来到我身边,静静地让我靠着他的肩膀,用棉签帮我把嘴唇润湿。
我仿佛呼吸到了他那甜美的气息,我意识到可能发高烧了,我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给自己吃点药。
“别动,小福。
”“嗯
”我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抱着我的人,怀疑自己仍然在做梦。
“卓飞
我在做梦吧,只有童话里,王子才会适时出现在灰姑娘身边。
”“所以,我其实还是来晚了。
你弟弟说,你整晚都在梦里叫我的名字,所以他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我一看见是你的来电,多少乎要疯了,又听见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更是要发狂。
结果,你弟弟告诉我,你病了,并且,又不肯上医院。
”“卓飞,我······”我紧紧抱着他,生怕他离开。
那一刻我多少乎要告诉他了,告诉他故事的另一半。
但是我好怕,我好怕他听了之后,立刻抛下我逃走。
“卓飞,我和阿昆······”“别说了,我没有怀疑过你。
一切都过去了,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
事实上,我也从未离开。
”还会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光么
卓飞从未离开,从未。
倒是我,敷衍了阿坤的多少个电话之后,一切似乎回到了多少个月前。
再加上是假期,根本不用去上学,我和卓飞也就赖在家里。
卓飞和我弟弟相处融洽,弟弟对我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意思是“这样的男人才对嘛”。
我很想掐他一下。
我唯一害怕的是接到卓飞爸爸的电话,但还好,电话一次都没有响起。
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卓飞答应带我出去走走。
于是我们去了我最喜欢的那条从我家到学校的小路,那当然也是卓飞最喜欢的一条路。
在那条路上,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刀子刺进去的时候,我只听见“噗噗”的声音,接着血就从卓飞的腹部流了出来,仿佛流了满天满眼。
我多少乎要晕过去。
我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刚才,一向温和的阿昆竟然埋伏在我和卓飞上学的路上。
他看上去整夜没睡,那个切鱼的刀就仅仅我在他的手里,他冲着我大声嚷嚷:“蒋晓福,你如何能耍我,我不给我希望就算了,为何要耍我
”“阿昆,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等我说话,卓飞就把我护在他的身后。
之后,他们就吵了起来,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
没看清楚究竟是如何回事,我眼前一花,刀子,就刺进了卓飞的身体。
犹如我身。
我多少乎喊叫不出来,似乎卓飞是迎着阿昆的刀子而上。
我眼睁睁的看着血从卓飞的身体里流出来。
我就要站立不稳。
卓飞一把抱住我,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刀子从腹部拔了出来,我用手拼命去堵那个血洞,血却拼命的往外流。
卓飞把刀子丢还给阿昆说:“你刚才说小福欠你的,我这一刀,都还给你。
”阿昆傻傻地愣在原地。
那把刀是他平时切鱼用的,很锋利。
我冲着他大叫:“快去叫医生。
”卓飞的嘴唇发紫,而我的脑袋像要爆炸开来。
话开始不自觉的往外流。
“你听我说,你不值得为了我这样做。
你清楚吗,我不仅仅是杀人犯的女儿,我自己根本就是杀人犯······”“好了,小福,安静点。
你什么都不用说。
”“不,我必须告诉你。
我必须告诉你,我亲眼看到我妈给我爸打空气针的,我完全没有阻止她,完全没有。
快点离开我吧,我会给你带来霉运的。
”“小福,别说了。
”“你一点也不害怕吗
”“我早就清楚了小福,你以为我爸爸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我一点也不害怕。
你忘记了
我发过誓。
我对他说,我无所谓。
他自然气晕了,但是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卓飞的表情很平静,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录音带我已经毁掉了,你妈妈也死了。
没有其他人清楚这件事情。
就算他们清楚了又如何,我会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卓飞看着我,尽管血一直在流,但是他笑得很漂亮。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原以为,所有人都会判我有罪,但我没想到,卓飞能不在乎。
既然如此,又何必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直到家破人亡,直到地老天荒,才能面对真实的彼此
我原以为,人生仅此而已,我的倒霉,足够我糊弄完这一辈子,让我渐渐失去一切。
到今天我才清楚,原本有些东西我根本就不必失去。
“蒋晓福你清楚吗
”“嗯
”“第一天看见你,我就清楚你是我的了。
”“嗯
”“第一天看见你的时候,虽然你表情安静,但是你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轻哼着那首《幸运女神》。
小时候有一天回家,我爸爸放了一整天这首歌来听,我猜那天他刚参加过你爸爸的葬礼。
我当时在客厅里,听到这首歌简直呆掉了。
太好听了。
这旋律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清楚那天你哼着这首歌慢慢向我走来,我就清楚,你终将是我的命运。
”^_^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 【你终将是我的命运】这句话真讨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