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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良和罗世文的联络口号是

时间:2017-09-26 23:22

华子良装疯救难友的故事

“你的根据

”  “在特殊条件下,尽管一个人也可以战斗,但是,任何人决不会认为孤军奋战有什么可取。

对我们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和党失去联系。

我曾经尝过这种滋味。

中共办事处撤退了以后,老许没来接上关系时,那一个多月,真是度日如年。

被捕已经整整十五年了,然而,大家看到的是,他和谁都没有联系,也从来不想和谁联系。

甚至,直到现在,解放军即将向西南进军的前夕,他也并不想和谁联系。

”“还有什么根据

”  “他一直,行动反常。

”  “你认为他的行为反常

”  “为了蒙蔽敌人,我们的人可以忍辱负重。

”成岗断然地说。

“但是他,当老厨工遭枪杀,胡浩受毒打,大家非常难过的时候,他仍然那么冷酷,毫无同情心

不,他和我们的思想感情完全不同,毫无共同之处。

”  “成岗,”齐晓轩摇摇头,他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  楼板外面传来一阵诵诗的洪亮声音。

成岗脸色一变,他听出,这是危险的警号。

  “老齐,你躲一下

”  成岗抓起一块石头,准备着。

黑暗的瓦砾堆,亮了一下,楼板被揭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人,突然出现在成岗面前。

微光中,看得见他满脸刺猬一样的胡须,一对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

”成岗心里一惊,立刻扑上前去,要除掉这个不该出现的人。

  “慢着。

”迎着扑上前来的成岗,挥了挥手,的神经质,从他身上一扫而光,他露出被拔光了牙齿的牙龈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睛转向齐晓轩:“我有事情找你。

”  “你找老齐

”成岗一把抓住华子良,想卡他的脖子。

“等一等。

”齐晓轩在旁边轻声招呼。

成岗转头一看,正碰上老齐的目光。

齐晓轩点了点头,示意成岗松手。

“你是什么人

”  迎着老齐的问话,华子良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说:“共产党员。

”  “为什么到这里来

”  “党需要我现在发挥作用。

”  “你找谁

”  “特支书记齐晓轩同志。

”  “同志。

”  “什么时候

”  “1946年8月18日。

、牺牲那天,我陪杀场的时候。

”华子良冷静地回答着:“十五年前,我是华蓥山根据地党委书记。

省委书记同志,是我的上级。

可是在敌人面前,我只是个嫌疑分子。

在去刑场的路上,罗世文同志估计到敌人押我去,只是陪杀场,为的是再考察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共产党员。

因此,他指示我伪装疯癫,长期隐蔽,欺骗敌人。

枪声一响,我就变成了疯子。

”  成岗紧捏着的手松开了。

齐晓轩继续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来联系

”  “省委书记给了我特殊任务,非到必要时刻,不准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  “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  “你牺牲后,找继任书记老袁同志。

”  “你的任务

”  “让敌人确信我神经失常。

然后,第一,与建立联系;第二,完成越狱突围任务。

”  成岗激动地望着华子良,面前这位多年来伪装疯癫的人,真是深谋远虑,卧薪尝胆,善于长期坚持斗争的老同志。

齐晓轩突然提出新的问题:“你的联络口号

”  华子良应声答道:  “让我们迎接这个伟大的日子吧

”  一听见这个口号,齐晓轩的眼睛突然潮湿了。

这口号,正是罗世文同志牺牲前夕,指定他担任特支书记时,告诉他和老袁的。

这口号是从当时秘密送来的中,摘选下来的最后一句。

为了在这复杂困难的绝境里,保护党的最大利益,华子良正确地执行了上级的指示,长期未和组织联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这种忍辱负重的毅力和胆识,多么可贵

  “同志,你来得太好了

好多年来,你不停地练习跑步,你一直在作越狱的准备。

”  华子良紧握着齐晓轩伸给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和老袁,几年来一直注意着我。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有了和建立联系的条件……”华子良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交给齐晓轩说:“这是地窖里的同志给党的信。

”  “你和地窖里的同志联系上了

”齐晓轩沉毅的声音里,也带着稀有的激动。

“他是谁

红岩小说人物华子良片段,要书上的

“你的根据

”  “在特殊条件下,尽管一个人也可以战斗,但是,任何人决不会认为孤军奋战有什么可取。

对我们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和党失去联系。

我曾经尝过这种滋味。

中共办事处撤退了以后,老许没来接上关系时,那一个多月,真是度日如年。

华子良被捕已经整整十五年了,然而,大家看到的是,他和谁都没有联系,也从来不想和谁联系。

甚至,直到现在,解放军即将向西南进军的前夕,他也并不想和谁联系。

”“还有什么根据

”  “他一直疯疯癫癫,行动反常。

”  “你认为他的行为反常

”  “为了蒙蔽敌人,我们的人可以忍辱负重。

”成岗断然地说。

“但是他,当老厨工遭枪杀,胡浩受毒打,大家非常难过的时候,他仍然那么冷酷,毫无同情心

不,他和我们的思想感情完全不同,毫无共同之处。

”  “成岗,”齐晓轩摇摇头,他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  楼板外面传来一阵诵诗的洪亮声音。

成岗脸色一变,他听出,这是危险的警号。

  “老齐,你躲一下

”  成岗抓起一块石头,准备着。

黑暗的瓦砾堆,亮了一下,楼板被揭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人,突然出现在成岗面前。

微光中,看得见他满脸刺猬一样的胡须,一对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华子良

”成岗心里一惊,立刻扑上前去,要除掉这个不该出现的人。

  “慢着。

”华子良迎着扑上前来的成岗,挥了挥手,疯疯癫癫的神经质,从他身上一扫而光,他露出被拔光了牙齿的牙龈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睛转向齐晓轩:“我有事情找你。

”  “你找老齐

”成岗一把抓住华子良,想卡他的脖子。

“等一等。

”齐晓轩在旁边轻声招呼。

成岗转头一看,正碰上老齐的目光。

齐晓轩点了点头,示意成岗松手。

“你是什么人

”  迎着老齐的问话,华子良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说:“共产党员。

”  “为什么到这里来

”  “党需要我现在发挥作用。

”  “你找谁

”  “特支书记齐晓轩同志。

”  “罗世文同志。

”  “什么时候

”  “1946年8月18日。

罗世文、车耀先牺牲那天,我陪杀场的时候。

”华子良冷静地回答着:“十五年前,我是华蓥山根据地党委书记。

省委书记罗世文同志,是我的上级。

可是在敌人面前,我只是个嫌疑分子。

在去刑场的路上,罗世文同志估计到敌人押我去,只是陪杀场,为的是再考察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共产党员。

因此,他指示我伪装疯癫,长期隐蔽,欺骗敌人。

枪声一响,我就变成了疯子。

”  成岗紧捏着的手松开了。

齐晓轩继续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来联系

”  “省委书记给了我特殊任务,非到必要时刻,不准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  “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  “你牺牲后,找继任书记老袁同志。

”  “你的任务

”  “让敌人确信我神经失常。

然后,第一,与地下党建立联系;第二,完成越狱突围任务。

”  成岗激动地望着华子良,面前这位多年来伪装疯癫的人,真是深谋远虑,卧薪尝胆,善于长期坚持斗争的老同志。

齐晓轩突然提出新的问题:“你的联络口号

”  华子良应声答道:  “让我们迎接这个伟大的日子吧

”  一听见这个口号,齐晓轩的眼睛突然潮湿了。

这口号,正是罗世文同志牺牲前夕,指定他担任特支书记时,告诉他和老袁的。

这口号是从当时地下党秘密送来的《论联合政府》中,摘选下来的最后一句。

为了在这复杂困难的绝境里,保护党的最大利益,华子良正确地执行了上级的指示,长期未和组织联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这种忍辱负重的毅力和胆识,多么可贵

  “同志,你来得太好了

好多年来,你不停地练习跑步,你一直在作越狱的准备。

”  华子良紧握着齐晓轩伸给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和老袁,几年来一直注意着我。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有了和地下党建立联系的条件……”华子良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交给齐晓轩说:“这是地窖里的同志给党的信。

”  “你和地窖里的同志联系上了

”齐晓轩沉毅的声音里,也带着稀有的激动。

“他是谁

哪位帮忙概括红岩第24章主要内容

红岩第24章主要内容 中美合作所正在策划新的阴谋,美蒋特务准备在溃退之前,炸毁全市工厂、电站、重要桥梁,并且要在山城纵火,把百万人口的城市变成一片废墟。

一定要把这危险的,敌人的秘密计划通知地下党,否则就无法保全这座西南最大的城市。

华子良和狱中 的地下党联系接头“为了蒙蔽敌人,我们的人可以忍辱负重。

” 许云峰也已和送饭来的华子良接上了关系。

迎着老齐的问话,华子良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说:“共产党员。

” “为什么到这里来

” “党需要我现在发挥作用。

” “你找谁

” “特支书记齐晓轩同志。

” “谁告诉你的

” “罗世文同志。

” “什么时候

” “1946年8月18日。

罗世文、车耀先牺牲那天,我陪杀场的时候。

”华子良冷静地回答着:“十五年前,我是华蓥山根据地党委书记。

省委书记罗世文同志,是我的上级。

可是在敌人面前,我只是个嫌疑分子。

在去刑场的路上,罗世文同志估计到敌人押我去,只是陪杀场,为的是再考察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共产党员。

因此,他指示我伪装疯癫,长期隐蔽,欺骗敌人。

枪声一响,我就变成了疯子。

” 成岗紧捏着的手松开了。

齐晓轩继续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来联系

” “省委书记给了我特殊任务,非到必要时刻,不准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 “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 “你牺牲后,找继任书记老袁同志。

” “你的任务

” “让敌人确信我神经失常。

然后,第一,与地下党建立联系;第二,完成越狱突围任务。

” 成岗激动地望着华子良,面前这位多年来伪装疯癫的人,真是深谋远虑,卧薪尝胆,善于长期坚持斗争的老同志。

齐晓轩突然提出新的问题:“你的联络口号

” 华子良应声答道: “让我们迎接这个伟大的日子吧

” 一听见这个口号,齐晓轩的眼睛突然潮湿了。

这口号,正是罗世文同志牺牲前夕,指定他担任特支书记时,告诉他和老袁的。

这口号是从当时地下党秘密送来的《论联合政府》中,摘选下来的最后一句。

为了在这复杂困难的绝境里,保护党的最大利益,华子良正确地执行了上级的指示,长期未和组织联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这种忍辱负重的毅力和胆识,多么可贵

“同志,你来得太好了

好多年来,你不停地练习跑步,你一直在作越狱的准备。

” 华子良紧握着齐晓轩伸给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和老袁,几年来一直注意着我。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有了和地下党建立联系的条件……”华子良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交给齐晓轩说:“这是地窖里的同志给党的信。

” “你和地窖里的同志联系上了

”齐晓轩沉毅的声音里,也带着稀有的激动。

“他是谁

” 街头上,白公馆的看守特务,带着华子良,正在采购油盐。

鑫记杂货店老板何正鑫他把一张纸条塞进了华子良的手心。

华子良默默地收下纸条。

他懂得,这是地下党接到他寄出去的信以后,送来的回信。

老太婆也从川东特委的李敬原那里知道了入狱15年 十五年前华蓥山根据地党委书记,华——子——良还活着的消息 “三年前,南方局给我看过一份从敌人监狱里秘密送出来的名单。

周副主席指示川东特委,一定要设法和狱中的同志取得联系。

我记得,在那份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

”“他在哪里

” “白公馆集中营。

” “关在白公馆

子良

你还活着

”老太婆完全被这意外的消息激动了,她自言自语地透出内心的惊喜。

“特务经常押着他到外面来买菜。

” “十五年了……真想和他见一次面。

”老太婆心里跃跃欲试,迟疑了一下,终于缓缓说道:“见一次面未免太少了……” 凝望着关怀她的战友,老太婆的声音里,充满坚决而刚强的感情—— “把所有的同志救出来以后,和解放大军胜利会师的时候,再和他见面

指派华子良装疯的是谁

在小说《红岩》里,关于华子良装疯有这样的描述:“1946年8月18日。

罗世文、车耀先牺牲那天,我陪杀场的时候。

”华子良冷静地回答着:“十五年前,我是华蓥山根据地党委书记。

省委书记罗世文同志,是我的上级。

可是在敌人面前,我只是个嫌疑分子。

在去刑场的路上,罗世文同志估计到敌人押我去,只是陪杀场,为的是再考察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共产党员。

因此,他指示我伪装疯癫,长期隐蔽,欺骗敌人。

枪声一响,我就变成了疯子。

红岩特务中猩猩的性格特点

小说《红岩》中那个形象高大完美的共产党人许云峰,主要是根据许建业的原型塑造出来的。

许建业的社会职业是志诚公司的会计,化名杨清,1921年生,四川邻水人。

真实身份是中共重庆市委委员,负责工运工作。

小说中和许建业碰头的那个人叫李敬原,这个人物是虚构的。

历史上真正与许建业碰头的是地下党员高震明[1] 。

事实上出卖许建业的人,并非甫志高,而是任达哉。

许建业被捕之后,他关心在志诚公司宿舍床下的那个皮箱,里边放着党的机密文件。

看守许建业的特务叫陈远德,他以同情心骗取了许建业对他的信任。

许建业给地下党员刘德惠写了一封信,叮嘱他把皮箱中的秘密文件销毁。

此信许建业让陈远德送去。

他万没想到,口蜜腹剑的陈远德把信交到了徐远举手里。

特务根据许建业的信,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那个皮箱,里边装有十八名党员的入党申请书和自传材料。

于是一大批共产党员被捕。

事情被许建业知道后,愤怒、悲痛、懊悔一齐向他袭来。

他知道自己为党造成了巨大损失,曾三次撞墙自杀,未遂。

陈远德因诱骗有功,由上士提升为少尉。

后到军统广安县华蓥山组任少尉文书。

解放后参加西南人民救国军川东北军总指挥部,1950年被人民政府镇压。

许建业虽是许云峰的原型,但又不等于是许云峰。

许建业坚贞不屈的感人事迹的确是非常突出的,但考虑到许建业的过失,作者对这个人物作了较大的虚构,把其他烈士的一些光辉事迹也移植到他的身上,比如许晓轩。

[2] 《红岩》中,徐鹏飞宴请许云峰一节,出席作陪的有朱介、沈养斋,而现实中徐远举没有请许建业,但周养浩却宴请过另外两位革命烈士——罗世文和车耀先。

上边的情节就是由这次宴请演化而来。

罗世文和车耀先是1940年3月18日被捕的,都是我党的高级领导干部。

1946年8月18日在歌乐山松林坡被特务用绳索勒死,然后焚尸灭迹。

在许云峰这个形象身上,可以找到罗世文、车耀先两位烈士的影子。

小说中,许云峰曾在地牢里创造了一个奇迹:把地牢挖穿。

许云峰牺牲后,白公馆的难友们就顺着他生前挖的秘密通道,逃出了虎口。

而实际上许建业没有挖穿地牢,挖穿地牢的人则是韦德福。

韦德福原来是国民党员、军统特务。

他的任务是检查《新华日报》。

检查信件时,一些向往革命、向往延安的热血青年的信使他深受感动,遂萌生了参加共产党的念头。

1947年,他参加重庆市大、中学校成立的“抗议美军暴行联合会”,后来被捕。

在牢房里,他发现一处石头松动,便搬开石头,发现下面是绝壁深涧。

一天夜里,韦德福从地牢里爬了出去,跑过第二道警戒线,就被抓了回来。

1948年7月29日,在许建业牺牲后的第七天,在松林坡韦德福被特务杨进兴杀死。

为塑造许云峰的形象,便把韦德福挖地牢的情节也移植到了许云峰身上。

根据小说改编的连环画小说里许云峰就义时,重庆即将解放,已经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炮声。

实际上,许建业牺牲的时间是1948年7月22日,距重庆解放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但许建业当时视死如归的表现与小说中许云峰却是一样壮烈的。

和许建业一起就义的还有李大荣。

李大荣1921年入党的老共产党员,敌人把他们押在大卡车上,在市区转一圈,用意是抖一抖反革命的威风,煞煞革命者的志气。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许建业和李大荣高唱起《国际歌》,高呼起“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口号。

许建业和李大荣被敌人枪杀在大坪刑场,那一年许建业二十八岁。

许建业遇难的消息传到狱中,难友们非常悲痛。

被关押在白公馆的许晓轩,为小说中的许云峰,写下了祭奠英烈的七律一首:“噩耗传来入禁宫,悲伤切齿众心同。

文山大节垂青史,叶挺孤忠有古风。

十次苦刑犹骂贼,从容就义气如虹。

临危慷慨高歌日,争睹英雄万巷空。

”众所周知,《红岩》中华子良,就是现实中的韩子栋。

在重庆歌乐山烈士陵园保存的历史档案资料中,我们发现从1939年到1949年这十年间,他是唯一一个从被关押期间逃走的传奇式人物。

韩子栋,原名韩国桢,山东阳谷人,1908年出生,1932年在北平中国大学读书时参加革命,1933年1月入党。

韩子栋入党后,根据党的指示,打入敌人内部做情报工作。

1934年,因叛徒的出卖他不幸被捕。

经过多次交锋后,他发现特务机关没有抓到他的任何证据,更加坚定了不暴露真实身份的信念。

他在北平、南京、汉口、益阳、息烽、重庆等地坐过牢。

1940年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军委书记车耀先被捕后,在狱中韩子栋认识了他俩,并在罗、车的领导下,进行狱中斗争。

小说中,罗世文、车耀先牺牲那天,让华子良陪斩。

枪声一响,华子良一下子吓疯了。

而实际韩子栋不是利用假枪毙的机会装疯的,罗、车二人是秘密杀害,并没有让韩子栋去陪斩。

韩子栋在狱中不认识许建业、江竹筠,那时他们还没有被捕。

韩子栋倒是和许晓轩、小萝卜头和小萝卜头的母亲徐林侠有联系。

他出逃前,徐林侠怕他路上带东西不方便,就以缝枕头的名义给他缝个口袋,让小萝卜头悄悄送给他。

那时韩子栋还不是“疯老头”,他只有三十八岁。

1947年8月18日,他和特务出白公馆,来到磁器口。

特务在派出所所长胡为祥家打麻将,乘他们大意之机,韩子栋渡过嘉陵江逃走了。

过河钱本是八千元,他付了一万元。

过江后,他走小路奔万县,奔宜昌,后来到了许昌,找到一个叫郑大发子的人,他当年狱中的难友。

在那里干了一段杂工。

从许昌他北上过郑州、过黄河,到了解放区,一共走了四十五天。

在解放军的护送下韩子栋到了中央组织部。

1948年1月23日,韩子栋向中组部递交了关于自己入狱及脱险经过的报告,经审查后恢复了他的党籍。

解放后,他历任中央人事部副处长、一机部二局副局长、国家计委办公厅副主任,1958年调贵州,任贵阳市委副书记、贵州省政协副主席等职;1992年5月19日在贵阳病逝,终年84岁。

小说中双枪老太婆是虚构的。

但当时华蓥山游击队中确实有一位枪法如神的中年妇女叫邓惠中。

《红岩》的作者之一杨益言曾列举了三位女同志的名字,作为双枪老太婆这个形象的原型,其中有一位是邓惠中,另两位是刘隆华和陈联诗。

他们三人都是共产党员,都参加和指挥了农村武装斗争,但邓惠中后来不幸牺牲了,刘、陈二人都坚持到了革命胜利。

邓惠中的丈夫不是韩子栋(小说中为华子良),而是叫邓福谦,1934年入党,1937年他去了延安。

邓福谦走后,邓惠中与邓福谦介绍的几个地下党员认识,于1938年入党,并担任岳池县妇女特支书记。

邓惠中有二子一女,二儿子邓诚,即小说中的华为,入党后成为党内交通员。

大儿子和女儿也锻炼得非常坚强。

1948年,邓惠中主持建立了中共西南民主联军华蓥山济南纵队,有武装队员四百余名,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纵队司令。

武装起义不幸失利,1948年8月2日,邓惠中潜回家中,被追踪而至的清乡队逮捕。

同时被捕的还有二儿子邓诚、女儿及未婚儿媳。

她在狱中经受了残酷的刑罚折磨,吊打、竹筷子夹手指、猪毛穿乳头、灌辣椒水等,但她始终严守党的秘密。

1949年11月27日夜里,邓惠中和邓诚母子同时牺牲在渣滓洞。

小说中,多次提到老石同志,他是重庆地下党方面的最高领导人,他的职务是川东临委书记兼上川东地委书记。

他领导着上川东地委、下川东地委和重庆市委党的工作。

他有一个化名叫石果,党内的同志认为他姓石,敌人也认为他姓石,但他的真实姓名却是叫王璞。

王璞是湖南韶山人,和主席是同乡,他前进的路上是否与个人有联系,无资料可查考。

1938年10月,他出任湘乡县委委员兼韶山区委书记,1942年初,王璞担任重庆市委领导,多在北碚、合川、铜梁、邻水等地活动。

不久,经组织批准,他和共产党员左绍英组成一个商人家庭,左绍英对外是老板娘兼总管,党内是王璞的交通联络员。

王璞在韶山有个妻子叫贺建修,生有一女。

由于革命工作的需要,1939年他们分别后,夫妻从此永别。

王璞和左绍英结婚时生活很困难,连被子都是彭咏梧和江竹筠送去的。

左绍英原来是一名纱厂的女工,由王介绍入党。

左绍英原先住重庆,拉扯两个孩子,身上又怀了孕。

《挺进报》事件发生后,王璞成了特务的重点追捕对象,于是左撤离重庆,到合川乡下堂兄家隐蔽起来。

王璞是被他的副手川东临委副书记兼下川东地委书记涂孝文出卖的,他供出了王璞在广安县城的住址。

1948年7月4日,敌人赶到广安,没抓住王璞,却抓住了他的主要助手——上川东地委委员兼广安县县委书记骆安靖。

骆安靖经不住肉体的折磨,当了叛徒。

而此时,王璞正在渠河两岸,华蓥山西侧、嘉陵江以北地区发动五省联合大起义,组建西南民主联军川东纵队,曾霖任纵队司令,王璞兼任纵队政委。

1948年9月初,王璞随第四支队活动,在岳池县石盘乡木瓜寨,被敌人包围,他负伤了。

在转移途中,因流血过多,不幸牺牲。

同志们把他的遗体安放在一个山洞里,被敌人发现,敌人割下王璞的头,悬在树上“示众”三天。

三天后,烈士的头颅不翼而飞。

原来是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把它取下来,安葬在一棵槐树下。

王璞的妻子左绍英转移到乡下,因为他堂兄酒后失言,暴露了左绍英的身份,1948年9月9日被捕。

这时她已怀孕七个多月了,敌人把她关进重庆的渣滓洞。

在狱中左绍英生下一个女儿,同志们给这个小女孩取名为“监狱之花”。

所以,在《红岩》小说中写道:“监狱之花”这个名字是许云峰给起的,在她去世之前的一个大雷雨之夜,她的父亲被敌人枪杀了”。

在《红岩》小说的第二章,因为幼稚的陈松林受骗上当,为特务郑克昌、黎纪纲留下破绽,导致甫志高被捕、叛变。

而在真实的生活中,陈松林叫陈柏林,1948年他仅有十七岁,是一名年轻的共产党员。

他开的书店,在民生路上,书店名叫文城出版社。

特务郑克昌的真实姓名叫李克昌,是保密局重庆站的一个组长;黎纪纲的真实姓名叫曾纪纲,他是李克昌手下的一个特务。

小说中的甫志高,是众多叛徒的典型形象,是众多叛徒的集中体现,不能简单地说是哪一个人。

由于陈柏林的大意,任达哉(小说中甫志高)被捕。

他是在1948年4月1日下午3点,在红球坝和陈柏林一起被捕的。

陈柏林虽然年轻,但他经受住了酷刑的考验,用意志粉碎了敌人的阴谋。

而任达哉却成了可耻的叛徒。

任达哉供出了重庆市市委委员、负责工运工作的“杨清(即许建业)”。

任达哉背景复杂,抗日战争期间在国民党中央印刷厂当工人,参加过我党领导的工人运动,后来又认识了特务李克昌,做了军统的通信员。

因无甚成绩,军统又抛弃了他。

1947年,任达哉隐瞒历史,加入地下党组织,在许建业的领导下工作。

他背叛革命是符合历史逻辑的,他原来就是李克昌的部下,就是特务。

李克昌抓住了他,他不背叛革命那是不可能的。

由于任达哉的叛变,1948年4月4日,许建业被捕。

1948年4月6日上午,中共川东临委委员兼重庆市委书记刘国定,从南岸牛奶场住地来到临江路宽仁医院,看望怀孕住院的妻子严炯涛后,和江津县委的涂绪勋来找许建业。

刘国定一进门,便遭到特务扣押。

随后涂绪勋见势不对,主动问特务:“我有几只轮胎,是否可以在这里抵押。

”特务误认他是生意人,叫他“滚开”了。

刘国定又名刘仲逸,1918年生,四川新都人,1938年入党。

刘国定向敌人交代出达县大竹武装起义失败后疏散来重庆的李忠良。

4月8日李忠良被捕,他向敌人供出地下党员刘国定,指认一起被捕的余天即是达县大竹起义后被通缉的邓兴丰和与和邓兴丰有关的重庆银行的余永安。

余永安叛变后,又交代和指认出中共重庆市委副书记冉益智。

冉益智也背叛了革命。

确认了没有暴露全部身份的刘国定是中共重庆市委书记,交代了一大批地下党员名单。

当冉益智进一步出卖地下党组织时,刘国定也“不甘示弱”,他向特务机关交代了比冉益智更有分量的情况:中共中央上海局领导人钱瑛的地址。

当时四川地下党组织属于上海局领导,钱瑛具体负责四川、湖北地下党的工作。

刘国定亲自带领特务到上海抓捕钱瑛,因钱瑛已经转移到香港而扑空。

在南京,逮捕了未转移的华德芳、陆自诚、刘寒松、傅罗、李家桢、陈丽金等人。

冉益智本名冉启熙,1910年生,四川酉阳人,1936年参加国民党,1938年参加共产党,历任合川县委、北碚、万县中心县委宣传、组织部长、县委书记,1947年10月任重庆市委副书记,分管学运工作。

刘国定被捕后,冉益智和市委常委肖泽宽曾多次碰头,分析刘国定、许建业被捕后的态势和应急措施。

约定在17日上午三人在中山路北碚图书馆、北碚公园门口接头。

但是冉益智没有想到在去接头途中被捕。

12点过去了,冉益智还没有出现,警惕性极高的肖泽宽按照地下工作规定,立刻分散转移了。

刘国定、冉益智叛变革命后,肖泽宽成为川东地下党的主要领导人,上级党组织任命肖泽宽为川东特委书记,继续领导对敌斗争。

1949年4月,考虑到安全问题,党组织又将肖泽宽调离重庆,经香港转解放区。

刘国定被捕后向敌人交代的有:一、四川省委、川东临委的组织机构和人员名单;二、川西工委负责人华健在重庆的联系接头地点;三、下川东武装起义失败后人员转移情况;四、《挺进报》特支的刘镕铸、陈然、蒋一苇、王诗维及“电台”支部的程途、成善谋、张永昌;五、城区区委书记李文祥和妻子熊咏晖及罗广斌、沙汀、彭咏梧、江竹筠、黄绍辉、刘国定;六、丰都、石柱、云阳、宜昌的中共地下党组织情况等。

刘国定和冉益智为邀功请赏,竟然争相向敌人出卖同志,亲自带领特务去抓捕地下党员。

冉益智带领特务到万县,抓捕了川东特委副书记兼下川东地委书记涂孝文。

涂孝文又叛变出卖了包括江竹筠在内的几十名共产党员。

同时,冉益智还向特务交代了川西地下党组织的情况,他参加“川西特侦组”配合特务在成都将川康特委书记蒲华辅和委员华健抓捕。

蒲华辅叛变出卖了在国民党军队中的秘密党员韩子重和他自己的妻子郭德贤。

郭德贤1924年生,四川云阳人,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蒲华辅出卖她后,敌人到家逮捕她,趁敌人未进屋时,她烧掉了自己保管的党的文件,并及时托人给川康特委副书记马识途同志送了信,使马识途得以脱离,保卫了党的机密,保护了组织和同志。

郭德贤被捕后,被囚在白公馆监狱,1949年11月27日大屠杀中,她与后来《红岩》的作者罗广斌等人一起突围。

在突围中,她丢了女儿,后来在《大公报》上作广告,方才把女儿找回,女儿小波很有出息,现任天津市冶金研究所高级工程师。

解放后,马识途多次证明郭德贤是位好同志,立场坚定,掩护了组织,保护了同志。

但是在那个极左的年代里,组织对郭德贤仍然不公,因为她的丈夫是四川地下党的最大叛徒,迟迟没有恢复她的党籍,直到1983年,中共重庆市委才恢复了郭德贤的党籍,党龄从1939年8月算起。

根据刘国定提供的情况,特务在广安逮捕了下川东第五工委书记骆安靖。

骆安靖在刘国定的劝诱下,背叛了革命,他向特务交代了第五工委的委员和下属的两个特支及七名党员。

李文祥是重庆城区区委书记,1939年入党,他也是被刘国定出卖的,由于意志不坚定,在狱中他成了革命的叛徒。

当李文祥背叛革命时,他的妻子熊咏辉还和江姐一起关在渣滓洞的女牢里,她在狱中表现得非常坚强。

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成了叛徒,她痛苦极了。

思来想去,她给难友们写了一封公开信:“他是他,我是我,既然他已叛变,我就和他一刀两断,是真是假今后难友们看我的表现。

”她的态度赢得了难友们的同情、支持和鼓励。

红岩第24章原文

刘思扬没到的成岗和齐晓轩,确实在图书。

不过,他们在尘土弥漫的书架丛而是在楼板下面。

  图书馆的一处楼板,也和许多牢房里的一样,多年以前,就被失去自由的人们拔掉了钉子,变成秘密集会的地方。

这地方是极端秘密的,不仅敌人从来没有发现,就是囚禁多年的人,也不知道。

只有党的组织在研究重大问题的时候,才偶尔有少数同志利用它。

  这秘密的集会地点,在楼房的最下层,就在楼下牢房的楼板底下。

四周封闭着厚实的条石堡坎,撑持着整座架空的屋架,在这潮湿黑暗的屋基里,耸立着许许多多石柱、砖墙来承受楼房的重压;在架空的楼幅之上,密密地铺设着楼板,这就是楼下牢房的楼板。

穿过那些密布的砖石柱基和早被拆穿的窄小墙孔,人们竟可以走到楼下每间牢房。

暗黑潮湿的屋基上,堆满了建造牢房时丢下的瓦砾和砖头、石块。

  头上的楼板,已经盖好。

在充满霉腐气味的潮湿的瓦砾堆上,成岗靠着一根粗大的石柱坐着。

在这从未见过天日的屋架底下,黑黝黝的,几乎没有光线;只有留在条石堡坎间的几个气孔,射进几缕微光,隐约照见对面齐晓轩沉思着的瘦脸。

  成岗听了齐晓轩的话,也在思索。

用什么办法才能尽快地把老齐从黄以声将军那里得来的情报送出去呢

中美合作所正在策划新的阴谋,美蒋特务准备在溃退之前,炸毁全市工厂、电站、重要桥梁,并且要在山城纵火,把百万人口的城市变成一片废墟。

一定要把这危险的,敌人的秘密计划通知地下党,否则就无法保全这座西南最大的城市。

  “分析陆清对黄以声透露的情报,可以断定,华盛顿要派一个秘密代表团来,并且会来一个美国训练的爆破队……”  齐晓轩说着,忽然停顿了。

头顶上,传来图书管理员老袁朗诵的声音: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有人来了。

”齐晓轩低声说着,又倾耳静听着楼板外面继续传来的声音,成岗屏息坐着,一动也不动。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自己人。

”齐晓轩说。

  “可能是刘思扬。

”成岗低声判断着。

  过了一阵,又听见老袁在读新的一首: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

…………  “走了。

”齐晓轩这才继续说道:  “上海、武汉解放后,人民解放军南下广东、福建,西北直取兰州、迪化。

解放西南的大军,也即将出发。

现在敌人的恐慌和疯狂完全可以理解。

蒋介石来重庆,不仅是为了部署顽抗,更主要的目的,是执行美帝国主义的决定,彻底破坏西南的工业和城市。

重庆的大小工厂,自贡的盐井,成都,昆明,贵阳,西南各大城市,都是敌人破坏的目标。

及早把情报送出去,党才好揭穿敌人的阴谋,发动群众保护城市……”  “而且,解放的时机,渐渐逼近。

”成岗听刘思扬讲过渣滓洞的越狱准备,下楼以后又听老齐谈了越狱计划。

因此,及时把准备情况告诉党,也是完全必要的。

因此,他说:“和地下党建立联系,我们才好和渣滓洞配合,一齐突围出去

”  “首先是送情报。

”老齐说道:“我们目前的任务是尽快和地下党恢复联系。

”  齐晓轩感到忧虑的,是白公馆和地下党的联系最近中断了。

过去经常由厨工送信出去,那厨工是贵州人,从抓进来煮饭时起,便不断受到党的教育,在息烽时他就自愿地秘密送信。

同志们多次叫他不要过于关心人们的生活,但他有时总要冒险送些盐渍的野菜进牢……从他被特务处置以后,白公馆和外面的联系,便中断了。

因此,老齐才决定找被捕不太久的成岗,研究外面的情况,以便采取新的行动。

  “从厨工出事以后,为了谨慎,原来的地址不能再用。

”老齐慢慢地问:“你手上有可靠的地址吗

”  “地址是有的,可是怎样送信出去呢

”  “现在能进出中美合作所的,还有一个人。

”  “谁

”  “代替厨工的华子良。

”  “他

那个疯子

”成岗很不信任那个疯癫胆怯而又衰迈的可怜虫。

“几声枪响,就吓疯了

他能帮我们送信

这个人绝对不可靠

”  “我们观察了几年……”齐晓轩谨慎地深思着。

“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  “他被捕前是否党员

”  “查不出来……”  成岗觉得,老齐的话更加证实了自己平时的看法,便毫不犹豫地进一步说道:  “我看他一定是个普通群众,敌人没弄清楚,误捉来的,绝对不能把党的机要任务交给他。

”  “你的根据

”  “在特殊条件下,尽管一个人也可以战斗,但是,任何人决不会认为孤军奋战有什么可取。

对我们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和党失去联系。

我曾经尝过这种滋味。

中共办事处撤退了以后,老许没来接上关系时,那一个多月,真是度日如年。

  华子良被捕已经整整十五年了,然而,大家看到的是,他和谁都没有联系,也从来不想和谁联系。

甚至,直到现在,解放军即将向西南进军的前夕,他也并不想和谁联系。

”  “还有什么根据

”  “他一直疯疯癫癫,行动反常。

”  “你认为他的行为反常

”  “为了蒙蔽敌人,我们的人可以忍辱负重。

”成岗断然地说。

“但是他,当老厨工遭枪杀,胡浩受毒打,大家非常难过的时候,他仍然那么冷酷,毫无同情心

不,他和我们的思想感情完全不同,毫无共同之处。

”  “成岗,”齐晓轩摇摇头,他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  楼板外面传来一阵诵诗的洪亮声音。

成岗脸色一变,他听出,这是危险的警号。

  “老齐,你躲一下

”  成岗抓起一块石头,准备着。

黑暗的瓦砾堆,亮了一下,楼板被揭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人,突然出现在成岗面前。

微光中,看得见他满脸刺猬一样的胡须,一对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华子良

”成岗心里一惊,立刻扑上前去,要除掉这个不该出现的人。

  “慢着。

”华子良迎着扑上前来的成岗,挥了挥手,疯疯癫癫的神经质,从他身上一扫而光,他露出被拔光了牙齿的牙龈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睛转向齐晓轩:“我有事情找你。

”  “你找老齐

”成岗一把抓住华子良,想卡他的脖子。

  “等一等。

”齐晓轩在旁边轻声招呼。

成岗转头一看,正碰上老齐的目光。

齐晓轩点了点头,示意成岗松手。

  “你是什么人

”  迎着老齐的问话,华子良上前一步,不慌不忙地说:  “共产党员。

”  “为什么到这里来

”  “党需要我现在发挥作用。

”  “你找谁

”  “特支书记齐晓轩同志。

”  “谁告诉你的

”  “罗世文同志。

”  “什么时候

”  “1946年8月18日。

罗世文、车耀先牺牲那天,我陪杀场的时候。

”华子良冷静地回答着:“十五年前,我是华蓥山根据地党委书记。

省委书记罗世文同志,是我的上级。

可是在敌人面前,我只是个嫌疑分子。

在去刑场的路上,罗世文同志估计到敌人押我去,只是陪杀场,为的是再考察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共产党员。

因此,他指示我伪装疯癫,长期隐蔽,欺骗敌人。

枪声一响,我就变成了疯子。

”  成岗紧捏着的手松开了。

齐晓轩继续问道:  “为什么现在才来联系

”  “省委书记给了我特殊任务,非到必要时刻,不准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  “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  “你牺牲后,找继任书记老袁同志。

”  “你的任务

”  “让敌人确信我神经失常。

然后,第一,与地下党建立联系;第二,完成越狱突围任务。

”  成岗激动地望着华子良,面前这位多年来伪装疯癫的人,真是深谋远虑,卧薪尝胆,善于长期坚持斗争的老同志。

  齐晓轩突然提出新的问题:  “你的联络口号

”  华子良应声答道:  “让我们迎接这个伟大的日子吧

”  一听见这个口号,齐晓轩的眼睛突然潮湿了。

这口号,正是罗世文同志牺牲前夕,指定他担任特支书记时,告诉他和老袁的。

这口号是从当时地下党秘密送来的《论联合政府》中,摘选下来的最后一句。

为了在这复杂困难的绝境里,保护党的最大利益,华子良正确地执行了上级的指示,长期未和组织联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这种忍辱负重的毅力和胆识,多么可贵

  “同志,你来得太好了

好多年来,你不停地练习跑步,你一直在作越狱的准备。

”  华子良紧握着齐晓轩伸给他的手说:  “我知道你和老袁,几年来一直注意着我。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有了和地下党建立联系的条件……”华子良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交给齐晓轩说:“这是地窖里的同志给党的信。

”  “你和地窖里的同志联系上了

”齐晓轩沉毅的声音里,也带着稀有的激动。

“他是谁

”  “许云峰。

”  “老许

”一瞬间,成岗惊喜交集了。

“他关在地牢里

”  华子良微微地点了点头。

  齐晓轩没有马上拆开许云峰的来信,却对着华子良问:  “此刻,你需要什么

”  “地址。

”  齐晓轩转眼看看成岗。

成岗立刻低声说道:  “林森路三一八号,安平人寿保险公司。

”  一片漆黑的地窖里,冰冷潮湿,层层岩块和巨石,堵绝了阳光、空气和一切人间的声响,恰似一口密封了的棺材,深埋在阴暗的地底。

成年累月,只有那缓慢得无法察觉的浸水,从石缝中渗出,不时地带着单调微弱的滴答声,落进这无人知晓的洞穴。

  在这使人绝望的,秘不可知的活棺材里,许云峰已经被“埋葬”了许多日月。

可是,尽管与世隔绝,他的光辉的名字却从未被人遗忘,不论是自己的同志,或者敌人。

即使白公馆的战友们长期不知道他的姓名,但只要一提到“地窖里的同志”——每天一次的送饭,证明他仍然顽强地活着——人们心头便充满庄严崇敬的感情。

只有最坚贞的战士,才使敌人如此害怕:不敢公布他的姓名;不敢让他和任何人见面;关进布满高墙电网的集中营里,敌人也还不能放心。

  没有白天,没有夜晚,漫长的时间,一秒一分地在黑暗中逝去。

许云峰从昏迷中醒来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

无边的黑暗,与世隔离的孤独,一直困扰着他。

没有战友,没有任何战斗的条件,甚至,很长时间,连自己被囚在什么地方和经过了多少日子,也不知道。

可是,他却清楚地记得:离开渣滓洞那天,正是1949年元旦,狂热的庆祝胜利的联欢场面,永远比后来再次遭受的毒刑拷打,更能留下色彩鲜明的记忆,并且激励着他独自战斗。

  在这无声的、阴暗的地窖里,他有了许多时间来沉思默想。

他想过去,也想将来。

想到自己怎样从一个受尽迫害的工人,变成一个革命者;想到党,想到在延安学习时住过的窑洞,和第一次见到毛主席时的激动。

也想到即将到来的胜利,和胜利后建设社会主义的壮丽事业。

但他想得更多的,还是当前的战斗,艰苦复杂的战斗……  为了熟悉战斗的环境,他仔细摸索过这地窖里的每一块石头,反复设想过有关这里的一切。

现在,这间地窖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完全熟悉了。

在黑暗中长期生活,触觉和听觉渐渐代替了视觉,使他能“看见”黑暗中的环境。

这地窖不算小,过去也许关过很多不屈的人。

当他有一次从腐朽潮湿的稻草堆里,摸到一副锈蚀了的脚镣时,他更肯定了自己的估计。

那副早已锈坏了的铁镣,有着明显的在石棱上磨损折断的痕迹。

这里,曾经发生过人所不知的战斗。

一种亲切的感觉,像阳光一样,照亮了这战斗的环境。

  地窖,也许是敌人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没有特务来日夜看守。

许云峰一开始就觉得:对敌人的这种疏忽、若不充分利用,那是一种软弱和错误。

世界上没有奇迹,但是坚定顽强的战士,却可以做出常人认为无法做到的事。

能不能在这毫无希望的地底,挖出一条脱险的通道呢

这个大胆的想法,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却有决心试一试。

虽然他不知道四壁的岩石之外,还有什么更多的障碍

在黑暗中,他反复探测着这地窖的位置,他坐在稻草堆上,朝着进入地窖的铁门,久久地思索。

脚下,是整块的岩层,谁也无法挖透,右面,峭立着的也是凸凹不平的岩墙,背后,和右墙相连的岩石,向下倾斜,到接近左壁的地方,便没入地下,变成地面的岩层,而对面和左壁,却没有岩壁,全是用不太整齐的条石砌成的。

这就清楚地说明了地窖是傍岩修建的,从对面和左面,都有可能找到出路。

可是对面有着铁门,那是敌人进出的隧道,剩下来的,只有左面的石墙,是唯一可以尝试的方向。

不过,他不知道,在左面的条石墙壁之外,会是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那条石砌成的墙壁是单层的还是多层的。

  许云峰在左面的石墙上反复探索,终于找到了一处条石接缝较宽的地方,那是在靠近墙脚的角落,从左面数过去的第三块条石。

他用手指在接缝间用力挖了一下,湿润的石灰粉屑掉下了一点。

新的发现,给他很大的启示,他拿定了主意。

  许多日子过去了,他的手指早已磨破,滴着鲜血,但他没有停止过挖掘。

石灰的接缝,愈挖得深,他的进度愈慢。

脚镣手铐妨碍着他的动作,那狭窄的接缝也使他难于伸手进去。

  困难,但是困难不能使他停止这场特殊的战斗。

  他确信自己被囚的地方,必然是中美合作所内的一处集中营,也许,正是敌人威胁地宣布过的那座“魔窟”白公馆

  不管是什么地方,被囚禁的决不止自己一人。

不断挖掘的这条通道,不仅可以自己使用,还以可给更多的战友使用。

如果可能,他宁肯自己不用,也要为将来战友们的越狱,准备一条备用的通道。

愚蠢的敌人,将他囚禁在这样的地方,对他来说,真是意想不到的幸运。

虽然他并不知道,挖开第一块条石之后,还会遇到什么障碍。

  从拾得的那副锈蚀了的铁镣上,他取下了半截铁箍,当作挖掘的工具。

渴望着为战友们贡献一分力量的愿望,使他永不停息,尽力挖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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