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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小兔崽子的土味情话

时间:2015-05-16 22:21

野猫馅儿的饺子——兔崽子味儿的

野猫馅的饺子--兔(土)崽子味儿 野猫就是土崽子 这不是我说的 我室友是曲艺方面的专家 他给的答案

以≪我认识的第一个初中老师≫为题目写一篇记叙文

我认识的第一个初中老师现在我被时间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推,就进了初中学校,我认识的第一个初中老师------我的班主任------马进仓老师,他是这样的不同凡响,以致几十年之后的今天,我对这个老师的记忆越发清新了。

因为我的老师竟然是乡长的老师。

乡长是从城上调来的,这个被大风能吹倒的须发花白清瘦而又倔强的老人当然也是从城上来的。

在我的性格中总是有一种别人无法说明的东西,这种东西往往在关键的时候害了我。

所以我和马老师的冲突不断,口水战时有发生。

马老师对我是恨铁不成钢,我对马老师是避之唯恐不及。

马老师的有些做法迅疾如雷让人猝不及防,从而让同学们也就刮目相看。

比如说,有一天马老师心血来潮一连撤换了六个班长,让我们大呼过瘾。

同学们立即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皇帝轮流坐”,只是对“何时到我门”的愿望不敢来得太强烈。

马老师背剪双手走进教室。

然后马老师把一只手仍然背在身后,一只手用力地点着对我说,你,就是你,你行不行

你要是行,我就一定让你当这个班长。

我说马老师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是个什么材料你最清楚,我怕我成了第七个被你撤换的对象了。

马老师双眼放出异样的光芒,原地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天鹅旋。

马老师说你这个瞎种,你咋知道我要撤换掉你哩,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惜你不上当,你不上当就等于我甘拜下风了。

我知道马老师是在表扬除了乡长之外的另一个他认为可以被称为优秀的学生,但是马老师总是不直接的表达,这是马老师的最大特点和最让人觉出可爱无双之处。

现在想想马老师能培养出一个乡长是何等的不简单,这个曾经是马老师学生的乡长一定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到学校做了一次报告,让我们知道了我们的判断能力是绝对的正确和可圈可点。

因为他的讲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真可谓是文不加点字不留隙,让我们听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

有人是这样发表个人见解的:如果乡长不是被马老师培养,而是不幸落入他人之手,现在的乡长一定是县长的最佳人选。

果然不出所料,乡长在这里干了还不到两年,我从初一还没有进入初三,乡长就被调到县城当县长去了。

县长升官比我升级还快。

马老师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乡长一变成县长,马老师的身价陡然猛增。

我说马老师你不要想不通,你想不通没有一点作用。

我是一块榆木疙瘩,你的乡长学生是一块灵芝宝贝,一个长在深山老林一个生在优雅仙境,你咋拿来在一起比呢,你不要比你比也是个白比,你越比你越生气,你还是拉倒吧

我们跟马老师的恩怨远不止此。

一次我去交数学作业,不知是为了什么,我这次没有敲门,我顺手就推开了老师的办公室门。

这时的我真是惊慌失措了,我看见马老师背对着办公室门左手端着洗脸盆,右手提着裤腰带。

没人能够想象我们十分尊敬的马老师下在对着洗脸盆撒尿。

我对面前的一幕真的不能确认也不敢相信。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可能正好说明了一个少年总是不成熟的不完美的。

我干着嗓子咳嗽一声,同时我似乎是发出了一声尖叫:马老师你在干什么

我听见马老师撒到脸盆的尿声有那么片刻中断,马老师回过脸来,马老师的脸色绯红而又有一层铁锈涂在脸上。

我的这种不知深浅的莽撞给我和马老师的不友好交往埋下了方向性的错误祸根。

真的,我的朋友们,以时间来计,马老师现在已经做古。

我在这里以这样的口吻陈述一件对马老师来说不算是光彩的事件。

当然是很不厚道的。

但是我所讲到的如果与事实不附,那肯定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绝对不是我在此故弄玄虚。

现在,将故事的发展引向好的本来之轨。

因为我的絮絮叨叨,已经是心急的听众不耐其烦了。

最后,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是以怎样的方式走出了办公室的那扇亮着斑驳蓝色油柒的木门。

从此我的日子暗无天日。

一次马老师把我吼进了他的办公室,马老师让我想想我犯了什么。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

马老师说想想继续想想。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就说马老师我胡乱编一个理由行不行

我是说我给你一个你堂而皇之的理由,你就可以修理我了。

马老师显出十分欣慰的样子。

马老师说,兔崽子,你总算开窍了,你能开窍是一个奇迹。

我等你这句狗屁话都快发疯了。

我就说马老师上一周我思想不纯洁,我想了一个人,一个我不该有非分之想的人却被我非分之想了。

马老师说什么什么

你仔细一点,你要说得仔仔细细具体形象不留细节最后要达到人人皆知。

一个人如果要说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进而还要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

其过程之难不亚于完成新一轮的哥德巴赫猜想。

马老师认真的记录,我却在搜肠乱肚地在脑海里翻找马老师想要的东西。

马老师不放过我编造的任何一个可供使用的环节。

我讲得两股颤颤,马老师记得大汗淋漓。

最后这说老师就这么多了。

再多我都要编不出来了。

马老师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子,马老师说这是编的吗

这他妈的绝对不是编制的,这是真的比真的还要真一百倍呢,你哄谁

谁是你哄的

你他妈当我是个瓜子耶

马老师把笔记本合上打开然后又合上打开。

显然在马老师看来,他是如获至宝。

马老师说你说的那个被你这个瞎种想入非非的人是谁

是谁你必须如实说出来

我被马老师逼上梁山,没有办法我在脑子里搜索枯肠一番,最后我对号入座起来。

我觉得我说地情况和我们的数学老师基本吻合。

我就说的说地是数学冯老师。

我说出这句话时,我明显的看到马老师的手痉挛地抖动了两下。

其实在内心的深处,我是最最崇拜我的数学老师,所以在这个骨节眼上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数学老师。

可是这是对我来说又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的新来的年轻的数学老师因此在一个很长的时间里成为别人所嘲笑的对象。

马老师整理完我的材料,后背双手,走出了办公室,马老师右手食指和大拇指间轻巧无比地捏着刚被他重新审视两遍的那个对他和对我都至关重要的笔记本。

笔记本在马老师的屁股后面上下翻飞,活像一只小鸟的尾羽正在振振欲飞。

两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我被通知离开学校。

那个胖乎乎的说话总是要先“那个那个”的教务主任铁青着老脸对我说:那个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那个你他妈的什么也没有做,那个你他妈什么也没有做,但是......那个那个你还得那个滚蛋。

我说:老师我说的全都是假的,我说的没有一句是他妈的狗屁真话。

我说老师那个那个不是我的本意。

没想到那个胖乎乎的教务主任,一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被打年眼冒金星,但是我还是没有忘记争辩:我没有恶意,我只是那个那个......教务主任没有继续听我的相关申辩,他只是说了句:小子你还敢那个那个学我,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烂泥那个扶不上墙耶

所有公正而胸怀坦荡的人都应该知道,和一个结巴的人天天说话你也会结巴,这种东西似乎也具有传染的潜质。

我正是在这种心理暗示的作用下,一激动也不由自主的那个那个起来。

而那个教务主任却固执的认为,我在故意的鹦鹉学舌是在难堪他。

我只好硬着头皮找校长,校长是个精神矍铄地老人,他从高度近视的宽厚镜片的上边缘放出一道光来,我感到这是一道充满着爱的抚慰的善良的目光。

他对我说:这事你不能说一点都没有错,你去经数学老师道上个歉,你去给班主任道上个歉,你去给教务主任道上个歉,然后你就可以上课了。

我像一个高速运转的陀螺,寻找着我的道歉对象。

我在学校围墙背后的树林里找到了数学老师,这时的数学老师已经热恋了。

这一发现在我心中激起的波澜,使我的身体发抖。

我心如刀绞。

我在学校门口的牛肉面馆里找到了马老师,马老师正在划拳。

乡政府有一帮急于提干的小人物对马老师每每刮目相看,但马老师却是受宠不惊。

马老师知道他们都是冲着他的那个当县长的学生。

我对马老师说了校长的意见。

马老师看都不看我一眼马老师正在划:十个满堂红啊......六个六六顺呀......马老师伸展的如柴一样的五指,像一面招展的胜利之旗,在酒桌上来来回回的扇风。

马老师说滚滚滚,滚得远远的,校长是个球,不过今天球能顶事,就按球说的办。

我说马老师你说的啥球我不明白

马老师像红脸关公正在刮骨疗毒一样大汗淋漓,马老师怒吼:滚你妈蛋。

我却乐得逃之夭夭。

在老师之家活动室我见到了教务主任,教务主任正在和他的两个牌友“争上游”,一见到我,教务主任的脸色就有一点不大对劲。

他说:那个你这个驴球棰子,你咋回事,你这样的人我不愿意看见。

我说:校长说让我给你道歉,让我继续上课。

教务主任对一个牌以说:你听听你听听那个你听到了吧

校长一定是老糊涂了,这样的学生还要那个留着,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是什么

这样的人是那个那个害群之马你说对不对

教务主任在用询问的口气征求那个高个子牌友意见,其实是想让朋友肯定他的意见。

朋友可没有辜负教务主任的企盼,他附合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高个子朋友补充道:你的见解超过校长多少倍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我就要想法让别人也知道。

高个子朋友还说:快点出牌快点出牌,先按校长的办,今后校长就得按你的办。

教务主任对我说:你快走开,我不再想看见你,那个你给我滚——那个那个你这个破玩意儿。

我一定是跑得比遇见狐狸的兔子还要快。

我真是如罪获释。

从此,马老师一看到我,就像一只公牛遇见了一块血红的旗帜飘扬在面前。

老师真是有点怒不可遏。

我那时正好学习了给徐特立的信。

我就学着伟人的口吻说道:你原来是我的老师,现在还是我的老师,将来永远是我的老师。

我还说:我原来是你的学生,现在还是你的学生,将来永远是你的学生。

有人绘声绘色地将我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马老师,马老师笑呵呵地说:这个松玩意可是一团鼻涕一张狗皮膏药,你们全当他是个二杆子二球二百五,你们不相信你们可以去问一问,这个小东西肯定是老二(老二在本地土语里是专指男人的生殖器)。

马老师越说越激动,吐沫飞溅,脸色涨红。

马老师对我已经不再是恨铁不成钢了。

我有时想马老师对我应该是痛不欲生(痛恨得不想让我再生存下去)了。

马老师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往自己的小拇指上吐口水。

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马老师吐吐沫的声音时断时续,有极强的节奏感。

果然不出所料,马老师总算逮住了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这事说来有点蹊跷,班里有人丢了一个塑料皮子的笔记本,那个时候这种笔记本还是一种缺罕玩意。

但是有人立即和马老师就想到一块去了,他们认为这就是我干的。

我不知道他们的证据确凿与否,但是我知道他们的逻辑推理却不失为精彩。

他们说我是班里独一无二的小混混。

言下之意我就是地皮流氓无耻之徒无赖恶棍,反正我是十恶不赦。

这样的大众情调,这样的公众认可。

就算没有塑料笔记本这伯事总还是有其它的突如其来的事情等着我的。

马老师和上一次的事件一模一样,用如法炮制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马老师说:想一想事情的经过,然后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但是我吸取上一次教训做了矢口否认的表述。

马老师说不承认

不承认并不等于没有发生。

不承认也得承认。

马老师明显以某种情绪的支配来对待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

但是,我只能任人宰割了。

这时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鸿门宴》里的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马老师你就手下留情吧

马老师终于还是手下没有留情。

马老师的逻辑是:一切试图颠覆老师权威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律格杀勿论。

最后,马老师给我找来一个铅球,让我夹在两腿之间,并且让我的后脑勺后背后腰后脚脚后跟等凡是身体后面的部位,无一例外地贴紧墙壁。

这样独特的动作,一个人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不可能不汗流浃背。

我浑身发抖汗水如注衣服全部湿透了。

马老师规定的时间的十分钟内每掉一次再加十分钟。

没过多久我已经掉下了五次,我这样痛不欲生地贴墙而立,就时间而言,惩罚不是在减少而是在增加。

我已经一分一秒的为自己积攒了五十多分钟的罚时。

现在我真的要走向崩溃了,我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马老师的一举一动,汗水流过我的双眼,我的眼睛品到了一股淡淡地同时又是苦涩的咸菜的味道。

当我的铅球六次掉到地面时,马老师猛的扑了过来,我出于本能的反应,我迎着马老师冲了过去,在我们两人相互冲撞的瞬间,就是在这一霎那间,我试出了马老师的力度。

马老师真是骨瘦如柴力不能缚鸡,马老师喷在我脸上的烟油味,使我明白了气息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马老师身上的那种烟味已然失去了强悍的浓烈,而是那种魂不守舍的散聚的绵软之力。

我被一种潜能推动着,我不由自主的将全身的力量推向马老师,等到我的意识被全方位的释放出来时,马老师已在我的身子之下,我把马老师压在了办公室地上,马老师没有丝毫的反抗,我没有丁点地幸灾乐祸。

我听到马老师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响,马老师的呼吸越来越快,马老师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

我听见马老师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听得到,同时也只有我能听得懂的话。

马老师说:猫老不逼鼠。

马老师的意思是猫如果到了连老鼠都敢与之较量,那么这只猫便真的老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从心里闪过一丝无以名状的痛感。

马老师最后说:你起来吧,我也要起来了,地下还是有点凉。

我慢慢地起了身体。

马老师也慢慢的直了身体,但是马老师的慢比起我的慢来是正直的慢,慢得悄无声息,慢得蹑手蹑脚。

马老师有点半是央求半是利诱地对我说: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情,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不然你今年只有留级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马老师对我的请求。

期末考试,我各门功课都是优。

但是我的思想品德是D,这是一个由班主任自由发挥的成绩,同时也是一个由班主任决定学生命运的成绩。

我仔细回想,我对这件事情是守口如瓶的。

但是当我把有关这件事情的信息从头到尾全部梳理一遍时,我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有一次大家吹牛皮,轮到我吹时,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面的土,但我不知道吹点什么才能引来同学的注意目光,我就影影绰绰的对几个同学说,马老师么,马老师也很平凡,马老师风能吹倒而且不用是大风,和风细雨这么一下马老师就成面团了。

我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扳倒的动作。

有好事之徒请教马老师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马老师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我和盘托出了那个在马老师认为不足为外人道,而在我认为是应当尽人皆知的事件。

这样一分析,我的留级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不过对于我来说,却很是想不通。

始终认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报复,而且有烂用职权的倾向。

我的不大懂事的根由在于我的固执和对一般性事物及特殊性事物的区分能力几乎还处于萌芽和启蒙状态。

我只好继续上我的第二个初一。

这是一个脱胎换骨和刻骨铭心的记忆。

夏天,马老师回四川老家。

正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马老师正赶巧了,那一年四川发涝灾。

马老师再也没有回来,而且没有了任何消息。

有人认为马老师可能在那次水灾中出了事,也有人认为马老师在四川当地找到了一份更加适合的工作。

总之马老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不谙世事的我,在第二个初一的班上给同学们描述马老师时是这样说的,我说: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刚出生的小兔子怎么人工喂养呀

东北话不但好听、幽默,而且还有很丰富的内涵,东北方言,目前已经引起全国人民的关注和好奇。

纯正的东北人当然随口就来,说的非常“溜”,但是把这些词汇归纳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本人也是出于好奇,在这几天里想了又想,整理了几条,准备接着顺下去。

还是从字、词的个数开始吧。

(有的字词发音找不到,只能代替)一个字的:倔、六(溜)、整、壳、能(4声)(用意广,说、喝、唱、干、等等)、扯、掰、棍儿、橛儿、牛、 得儿、 跩(zuai)、哼、浪、俏、贼(相当、最)、挺、哏儿、撵(追、轰)、寸(巧)、沉(重)、可、装、逮、改、宰(在)遒(拿、取)、嚎、( 哭)、老、闯(立、靠)、雪(削)、蹭(擦)、噻sei(吃)、撑、艮、唠(拉)、拍(打)、捶、卷、踹、揍、烃、摁、堆(dui)、消、揳、挠、掐、揪、舌(折)、跩(zuai)、卡、谁(shei)、冲、盖、造、呛、撩(逃)、者、琢、乘、寡(光)、该(赊)、色()、尖、崴(扭)、搡(推)、前儿(时)、哈、装、贺儿(东西)、囔、面、熊、抠、嘎(割、小气)、上(到)、管(和、向)、能(4声)(泥泞)尅(kei)(一声是批评、四声是抓)、造、呛、两个字的:嘎哈、嘎达、埋汰、戈能、笨鳖、烧包、的瑟、抖擞、抖搂、忽悠、显勤、显拜、咯路、卖舔、白给、没劲、尿性、煽乎、好使、唠嗑、抽吧、津津、懒散、塌拉、溜达、咋地、呵碜、邪行、腻歪、大呼、收丘、打狼、苟闭、德行、三泡、感情、各应、各叽、磨叽、嘎咕、啥末、喝愣、横愣、硬挺、逼吃、唠扯、扒瞎、扒拉、白划、掰扯、邪乎、昨死、刺挠、挡害、急眼、闹庭、闹心、寻(心)思、赛脸、胜脸、逞能、嘚逼、叨扯、叨叨、呱唧、嚼性、臭美、添浪、恩那、捂扎、盯霸、嘎东、干仗、固冬、固涌、挑斤、鼓道、淘瞪、蒙登、体轻、者叨、脍(kuai)水、熊样、熊色、骚货、放烊、蠢货、贱货、真二、卢松、拱松、 铁子、老脍、老登、混球、白活、嘀咕、窝囊、憋屈、倚(尾)巴、别扭、扯蛋、达色、喝勒、戈了、地道、夹生、哈腰、脑瓜、亲家、灶坑、冰嘎、毛磕、乌拉、闷头、将就、的赊(哆嗦)、踮脚、苗花、馁天、饽饽、馇条、捎带、干别、对付、扎豁、扎轰、拐得、凑活、犟种、杂种、丧气、不地、遭津、橛子、、穿帮、穴么、广锹、兴许、啷当、壕沟、稀松、拉倒、捣烂、窝火、郁闷、搭咯、拧搭、耸达、倔的、甩的、轮的、刚绳、破鞋、撂跤、丫头、单绷、忙活、修理、卡沙、卡擦、抄吵、咧歪、斜妞、根本、倒厅、欠悠、胡勒、急性、钢镚、胡轮、生性、跑偏、逞强、好胜、崽子、妖叨、敢是、撩骚、生疼、条离、格肌、拔凉、捎带、拌蒜、淘换、归拢、乔嚎、忑勒、真盖、落(唠)架、单绷、合把、皮啦、秫该(杆)、炕席、炕梢、炕头、格色、起先、老早、带劲、架笼、歇罕、赛台、呆着、自扭、咋整、岀遛、鼓丘、之毛、耷拉、大头、驾咙、养汉、生疼、侃快、地道、磨蹭、吱声、烂套、唰齐、掂对、铮亮、闯愣、板正、乐呵、估摸、赶上、丁上、晃悠、准称、诶呀、滞妞、东西、末了、而后、完了、喇咪、瞎咪、摸咕、捅咕、猴气、跩(zuai)了、拐了、动换、敞亮、鼻汀(涕)、大该(街)、了了(le lel)(说)、堆(三声)咕、实诚、唆勒、格眼、聊闲、没事儿 玩儿应、昨个儿、小扣儿、咯子儿、打奔儿、欠儿登、闯堆儿、唸央儿、卖呆儿、点儿高、高哪儿、给哪儿、逮哪儿(在)、压根儿、吃乘儿、小样儿、有样儿、不点儿、得儿喝、半疯儿、买好儿、听声儿、撒欢儿、放挺儿、、蔫儿了、老蔫儿、打蔫儿、惊官儿、鲁生儿、一骂儿、丁价儿、丁罢儿、没门儿、摸黑儿、上坎儿、飘轻儿、溜儿平、唰儿齐、碗儿泥、闲逛儿、溜腿儿、溜缝儿、整景儿、整事儿、跑皮儿、歇气儿、掏耙儿、掏灰儿、隔子儿、麻溜儿、钢敦儿、吃边儿、伴儿喇、赶趟儿、挨吃儿、连桥儿、狗剩儿、傻帽儿、没冒儿、蹲灰儿、特儿喽、沙楞儿、面儿兜、灯捻儿、够念儿、趴铺儿、叨扯儿、时兴儿、打小儿、创门儿、打早儿、支毛儿、炸刺儿、炸庙儿、管够儿、找茬儿、装相儿、挨吃儿、包圆儿、走点儿、那钱儿、仓房儿、丫旦儿、掏灰儿、过后儿、后尾儿、整点儿、吐口儿、铆劲儿、外搭儿、溜光儿、茅楼儿、完事儿、自个儿、支招儿、抹零儿、那款儿、八成儿、腚敦儿、轻飘儿、带劲儿、嘎奔儿、嘚(得)劲儿、飘儿轻儿、今儿根儿、梦儿生儿、跟浅儿(前)、溜儿直儿、三个字的:那个啥、那什么、一咕噜、一孤卢、二溜子、二五眼、、二乙子、二串子、二不扔、二膘子、二百五、二皮脸、三半嘴、山驴逼、鳖犊子、上杆子、滚犊子、不老少、不悠你、不勒你、不搂嗖、不正景、不听邪、不着调、不乐意、不咋地、怎么地、大发了、大估景、大幺母、大概其、大老粗、大酱缸、大掰子、大杂烩、大勺子、大舌头、大饼子、耍大刀、老娘们、老爷们、老登台、老东西、老帮子、老头鱼、老丈人、土老冒、小犊子、小嘎子、小崽子、臭小子、小蛋子、生牤子、野汉子、小豆腐、半膘子、半、犟眼子、摔耙子、撂挑子、护犊子、醋坛子、完犊子、耳雷子、姑爷子、水泡子、草甸子、药罐子、尿罐子、抱马子、叫秧子、打卷子、反群子、病秧子、撒丫子、柳茅子、坟劝子、椴蔫子、脚丫子、冰瘤子、牛样子、钉拐子、钉耙子、鞋拔子、粪筐子、掉链子、格棱子、菜瘘子、矬巴子、园杖子、前趴子、扯犊子、水磨子、毡袜子、骚达子、当院子、搅捞子、豁唇子、碎嘴子、坝棱子、趴鼻子、卖关子、拔橛子、酣拉子、跑腿子、贱皮子、抽冷子、转轴子、脖梗子、上赶子、烂摊子、崴轴子、撂杆子、太尖了、太水了、太面了、上茬了、上烃了、交带了、琛直了、扒蛋了、卡壳了、孬发了、简直了、卡到了、来且了、没辙了、青皮了、多去了、别扯了、放挺了、成逗了、捂包了、老远了、老好了、插皮了、且(起)来啦、帅呆了、酷毙了、白瞎了、擎着了、乎上了、猛住了、蒙登了、顺气了、得了吧、闯那吧、撂那吧、搁那吧、擎好吧、来好吧、突了皮、铮铮地、刚刚的、嘎嘎的、嗖嗖的、蹭蹭的、仍仍的、啪啪的、咣咣的、帮帮硬、户户皮、娘娘腔、瘪瘪嘴、直勾地、领丁的、赶紧的、相好的、打头的、屋里的、茑俏的、去你的、呼号的、妖刀的、贱车的、指定的、狼哇的、咋整的、这那的、硬橛的、闹车的、闯愣的、蹭痒痒、响当当、粗赖赖、烂遭遭、拔哽哽、瞎咧咧、呱呱湿、趴趴房、嘎拉哈、哈拉把、跛勒盖、备不住、老嘎达、突噜扣、整个浪、外屋地、突溜滑、噶鸡窝、饭嘎巴、捣蛋鬼、得了吧、唻大膘、打八刀、真能者、瞧好吧、擎好吧、咬眼皮、拉倒吧、真没名、踹死你、、青各柳、料吊秧、刺模糊、生瓜头、乌眼青、后脑勺、后脊娘、鸡胸脯、锅出溜、、、他多啥、瞎白话、瞎叫唤、收拾他、馊主意、真完蛋、窝囊废、墙鸡甲、灰跄跄、大酒包、妈亲哪、耍掏耙、绑盯着、靰鞡头、狗颠肚、装梦种、爆花秃、咯顾咯、叽咯浪、热咕嘟、擎现成、找别扭、愣头青、拐子炕、拉皮条、脚跟棒、榛柴该、狗尿台、凸老亮、光突噜、秃了扣、水蛇腰、软丢当、地囊皮、、长虫皮、嘎达头、悟噜罢、拐子锯、点葫芦、乌拉草、笘房子、悟噜缸、没脾气、那可不、是不是、侵么菜、婆婆丁、猫爪子、脑瓜亮、风凉话、滴溜圆、加小心、虎车地、给哪呢、土了卡、拉机昏、真能啄、不得了、提溜着(拎着)、摇哪找、马大哈、毛愣鬼、愣头青、肥秃噜、使劲嚎、倒庭鬼、搞破鞋、骚娘们、小九九、雨、闹天头、涝洼塘、撂荒地、犯不上、屎壳郎、滚刀肉、磨不开、哇哇哭、捏固人、呲的人、呆不起、咋不济、真掉价、图个啥、本来么、发毛洋、冒出来、够意思、攮哧人、倒庭鬼、招人烦、烧高香、真华堂(汤)、敞门道、缅裆裤、大裤裆、后脊娘、排骨队、瓦着吃、脍着吃、铁公鸡、欠收拾、真愁人、恨(一声)得人、半儿拉子、神颠儿的、拧车儿的、撇咧儿的、拱松儿的、耸达儿的、齐唰儿的、刹楞儿的、把窝儿的、经意儿的、利索儿的、缕瓜儿的、顺溜儿的、不起眼儿、不远辖儿、不分拐儿、不丁点儿、不吕户儿、咯棱子儿、干不愣儿、上罗儿了、上茬儿了、败家子儿、吧嗒嘴儿、凑活事儿、灯笼挂儿、奔儿喽头、肋巴扇儿、大腿根儿、曲曲眼儿、眼么前儿、转么儿么、这工劲儿、玩儿完了、房山头儿、打、大脚片儿、民桩脚儿、半红脸儿、简直杆儿、一班儿旯、八张事儿、哑巴亏儿、可惜了儿、实的惠儿、没帽儿了、清堂儿了、中的溜儿、抽抽脸儿、疤瘌眼儿、扳脖颈儿、道道趣儿、狗颠肚儿、傻大个儿、作体根儿、差不临儿、差不多儿、脑瓜崩儿、阴阳脸儿、啥前儿了、灯笼挂儿、弯弯绕儿、马掌钉儿、挨排儿吃、吥拉锤儿、草儿、大脑瓜儿、一溜烟儿、扒啦颗儿、弯弯绕儿、呲牙暴儿、吊小脸儿、强巴火儿、半截唠儿、那路景儿、这么地儿、小屁孩儿、坐地跟儿、攮死暴儿、弯弯绕儿、支愣毛儿、风凉话儿、空空躺儿、旯旯汤儿、窝拉犬儿、窝了犬儿、顺大溜儿、碗儿泥了、尬的牙儿、大腿跟儿、净叨扯儿、 得儿得儿肥、杆儿杆儿瘦、天儿丁天儿、能儿能儿的、拧儿拧儿的、脚儿跟脚儿、舔儿舔儿的、皮儿皮儿的、皮儿片儿的、魂儿画儿的、吱儿吱儿的、静儿意儿的、奔儿奔儿直、拔更儿更儿、打磨儿磨儿、利跟儿楞儿、四个字的:拿一边去、一边旯去、一边眯着、一屁俩谎、一撇列子、咪愣一觉、八字一撇、二傻不正、二虎吧唧、二半槽子、屯二迷糊、扬了二症、捎带二乙、三里五村、三毛脾气、叮当三响、毛楞三光、四六不懂、五马昌枪、五迷三道、五五圈圈、五大三粗、五花大绑、吹五做六、人五人六、无稽六廋、七扯咔嚓、七拉咯嚓、八不乐得、埋了八汰、老天八地、丫头片子、臭小蛋子、小兔崽子、小逼崽子、小虎羔子、王八羔子、王八犊子、苞米篓子、剃头绷子、老鳖犊子、代胡虏子、连襟头子、屁老丫子、连当裤子、老八干子、拉拉脸子、鲫鱼瓜子、柳树茅子、河套边子、楡树趟子、酸脸猴子、啃猪槽子、以巴根子、苞米该子、卟噜拐子、啦啦藤子、溜须毛子、闲出屁了、老壳子了、崴轴子了、老鼻子了、就饭吃了、成着好了、想汉子了、促胡子了、抢破皮了、秃噜皮了、受不了了、瘪茄子了、级了戈勒、皮了巴拉、泥了拐固、提了秃噜、提了嘡啷、低了当啷、秃了反丈、秃了光叽、紫了嚎青、砢了叭碜、稀了光汤、油了光机、粘了呼哧、寄了戈生、急了拐弯、末了归其、末了归终、闹了半天、水了吧嚓、傻了吧唧、黑了巴屈、穷了吧唧、稀了吧唧、粘了吧唧、稀能吧唧、疤拉克叽、嘴巴啷叽、半拉刻叽、蔫了吧及、大舌狼藉、油渍妈哈、去你妈的、惊刺撩的、疯颠颠的、条扫嘎的、擅不搭的、膘的哄的、骚的哄的、滑稽溜的、吃饱撑的、老天巴地、老山老郁、远点煽着、老王八头、半斤八两、胡诌八扯、强似八火、罗锅八象、猴头八相、狗头少脑、大盘鸡屎、儍大憨粗、圆不溜丘、诶呀妈呀、吭哧憋肚、噶不溜丘、拥户啥啊、希里马哈、污漆吗黑、虎逼朝天、勾噶不舍、横踢马槽、歪瓜裂枣、倔巴脾气、啥都不是、狗屁不懂、儍吃乜睡、混吃等死、动手动脚、冻手冻脚、嗖巴主意、拾到拾到、花里虎哨、活咪眨眼、流光水滑、算个啥呀、烂眼哭瞎、重茬弟兄、听风是雨、山猫野兽、奔奔坎坎、娃娃大雨、你逮哪呢、犄角旮旯、女人家家、别不要脸、木头咕噜、拧屁晃腚、我的天哪、花轱辘车、黑灯瞎火、磨屄蹭屌、火烧火燎、胡诌八咧、血的呼啦、血的呼连、血喱哒掌、藏着掖着、傻眼了吧、青草末棵、胡侃乱敲、我的妈呀、水裆尿裤、吊儿郎当、狗头少脑、眼巴眼望、坑绷拐骗、缩脖端腔、臭不要脸、奶奶个熊、干巴拉虾、吱哇乔叫、哭叽尿嚎、闲嘎嗒牙、干巴扯叶、腥的蒿地、掰饽说馅、鼻涕拉瞎、吵吵把伙、破马张飞、便宜娄搜、没眼力见、眼泪巴叉、旯格旯格、整插劈了、暴土扬场、人模鬼样、犄角旮旯、棉水靰鞡、粗不伦敦、谁跟谁耶、罗锅上山、雾气刚刚、雾气遭遭、大雪号天、大雪抛天、小风溜着、晴天白日、亮瓦晴天、烂死岗子、吃风岗子、固噜马子、花轱辘车、把脚崴了、大馇子味、卢搭着脸、激头掰脸、亮一嗓子、见好就收、着人歇很、猫起来了、你有病啊、烟熏火燎、冒烟咕咚、愿咋咋地、没脸搭呲、倒打一耙、算哪盘菜、肥的流油、披头散发、一小孤噜、完了再说、酸叽溜的、红呲烂瞎、黄不楞登、绿了吧唧、希勒马哈、点灯熬油、溜光水滑、溜光铮亮、咸菜大酱、烂嘴丫子、津津鼻子、大敞实开、鼻了扒拉、稀松冒尿、嘎登一下、舞舞乍乍、浮溜浮溜、鼓鼓求求、大大咧咧、舞舞圈圈、卜卜愣愣、不不愣愣、游游逛逛、溜溜达达、狗狗嗖嗖、嘟嘟囔囔、嘶嘶哈哈、嘻嘻哈哈、呼呼拉拉、磨磨蹭蹭、疯疯癫癫、松松垮垮、屡屡行行、唧唧歪歪、疤疤癞癞、唧唧咯咯、计计咯咯、耸的耸的、倔的倔的、林的林的、杭的杭的、拧的拧的、撕撕巴巴、赖赖吧吧、熊了熊了、默默唧唧、呱唧呱唧、磨磨丢丢、叨登叨登、垫吧垫吧、奔奔坎坎、卡巴卡巴、眨巴眨巴、忙忙叨叨、急忙急触、笨笨咔咔、这个这个、拾斗拾斗、皮皮条条、皮皮踏踏、哽哽叽叽、搁了搁了、没皮没脸、古勒噶七儿、什么玩儿意儿、上边拉儿去、拿一边儿去、滚一边儿去、叫上劲儿了、大鼻汀鬼儿、熟头吧脑儿、大老爷们儿、烂眼子事儿、八辈儿祖宗、人模鬼样儿、惊毛炸刺儿、扯立咯儿楞 、乐颠馅儿了、门儿都没有、奔儿八铮亮、打出溜滑儿、你是谁(shei)呀、强四巴火儿、拉拉饭粒儿、吵吵八火儿、翻箱倒柜儿、这样婶儿的、什么玩儿应、闲巴见儿的、蔫声蔫语儿、头疼脑热儿、不赶趟儿了、这样事儿的、中的溜儿的、中不溜儿的、正经八板儿、实的惠儿的、百十来斤儿、千儿八百的、万八千儿的、小酒儿溜着、小烟儿叼着、小曲儿哼着、小牌儿看着、打快达锤儿、屁颠儿屁颠儿、 多字的: 老么咔呲眼、那可不咋的、看把你牛的、火燎腚似的、袜苦袜苦的、你说咋的吧、空手套白狼、吃饱了撑的、把纸条铼了、活不楞登的、拐拉拐拉的、成心找别扭、滴溜溜的转、三七旮旯话、拉巴他一把、一锤子买卖、鬼魔哈呲眼、穿一条裤子、皮么哈斯眼、推碾子拉磨、瞧你那死样、登鼻子上脸、那可不咋地、连汤水不涝、抹眼泪蒿子、大鼻涕冽些、一嘎答没剩、老么喀嚓眼、败家老娘们、败家老爷们、你瞅你那出、嘎不流丢脆、光屁股娃娃、没第声下脚、破车爱揽载、跟不上溜儿、够喝一壶的、一码归一码、拉拉脸子造、吃喝拉撒睡、嗖嗖米嗖嗖、生疖子硬挤、好狗不挡道、美出鼻涕泡了、不服天朝管了、吃不了兜着走、像霜打了似的、打肿脸充胖子、气不打一处来、胳膊肘往外拐、不是省油的灯、有娘养无娘教、驴朝天马朝地、噶吧一下温死、齐不齐一把泥、滚一边旯儿去、成天的玩儿啊、脑瓜皮酥酥的、胳膊肘往外拐、老娘们家家的、横扒拉竖挡着、西北风嗖嗖的、一瓶不满半瓶逛、浑身没有二两肉、初生牛犊不怕虎、扎一锥子不冒血、能请神不能送神、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拉裤兜子去吧、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就不信那个邪、肥水不流外人田、像没阳运了似的、一扯耳朵腮都动、装什么大以巴狼

你这个野驴揍的、傻老婆等乜汉子、横挑鼻子竖挑眼、小西北方嗖嗖的、灶坑打井房顶开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歪瓜裂枣,谁见谁咬、汗珠子掉地跩八半儿、放着消停你不消停、针大的窟窿斗大的风、喝点尿水子就不知东南西北了、十八拜都拜了还差这一的涩(哆嗦)了、没有弯弯肚子,别吃那镰刀头子、把沙巾蒙脑瓜子上,省的整可脑瓜的土。

大眼皮一塌了,卡卡就是造、一撅以巴拉就知道拉几个粪蛋儿其实东北话包括:口语、常用语,

各个名著的好句好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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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秦园作品:《日食》题记:1997年漠河日食时的诡异凶杀,四个身怀绝技的死囚越狱身死之谜

我叫张者,若干年前我因持枪杀人,被叛无期徒刑。

是的,我是一个杀人犯。

  在入狱前的二十三年里,我在呼兰河边扒过火车、在天津盗过墓、在西伯利亚贩过毒,见识的怪异事端着实是多,抽三百袋烟锅子也说不完。

然而那一场日食时的越狱却是我这一辈子见识过的最可怖的事端。

当年,策划越狱的有五个人,我,老K,小米,黄大牙,胡爷。

他们无一例外的死了,死得很诡异。

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在这个月光贼凉的夜,面对他们的松木牌位,在虫声唧唧歪歪的坟场里,唠叨那一场变故。

  我们被囚禁的监狱位于黑龙江上游某个秘密地带,那里当时还是一片未开垦的荒地,兔走鹰飞,杂草有人高,里面盘踞各色野物。

有一次放风时,我去草丛“放猴子”(小便),亲眼看见一条碗粗的花蟒蛇活生生吞下一头土狼;黄大牙则在某个傍晚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他连滚带爬的向守在近处的狱警身边跑,大门牙齐茬儿嗑断了一颗。

  这所监狱囚禁的都是死囚,有的即将死去,有的无期。

  一到黑夜,没有了囚犯们干活的声音和狱警们肮脏的斥骂声,这片区域简直就是一片死海。

我们白天干活很累,晚上一粘上装满黄沙的麻布枕头就睡得鼾声如雷,除了狱警的笛哨声和电棍的“嗞嗞”声,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东西能把我们从梦中惊醒。

小米是个惯偷,我后来听黄大牙说,小米曾经拥有一双白净修长的手,那双手居然能打开奇门秘锁“震阳夺天锁”和“玫瑰十一心锁”,就是这双手旋开了长江三角洲头号房地产商家的保险柜,取走了十几公斤的金条和珠宝。

可惜,小米也像女人一样爱打扮,他把偷来的一只汉白玉贝勒戒指做假一番,使得年代更久远,套在大拇指上去黑市招摇。

这只戒指给他带来了灭顶之灾。

同行里有个手艺差劲的毛贼告发了他,那个房地产商与黑道有些来往,小米在入狱前,戴过戒指的那只手就被活生生的砍了下来。

  黄大牙的罪名是贩毒,这个看起来愚蠢的家伙,还曾是苏嘉杭一带有名的毒枭,经他过手的海洛因居然达到三百公斤,令我这个曾经的毒品贩子咂舌不已。

黄大牙声称他的舌头比大克拉的钻石还值钱,只要舌头卷一卷,立刻就能判断毒品的成色和价钱。

  我们一路颠簸,抵达监狱已是黄昏时分。

从车窗看出去,一片荒烟蔓草里,数百个囚犯正卖力地锄草。

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不干脆一把火将这片草地烧了,后来才知道,狱长为了不让囚犯们手脚闲下来,想破脑袋每天安排他们活计,耗费他们的体力,使得他们没有多余的心力滋事。

我和小米、黄大牙被安排在204囚房。

囚房有两张铁床,四个床位。

我们被狱警安排进去的时候,靠门的那张床铺的上铺躺着一个人,身上肌肉呈块状,光头,纹身,一看就是黑社会混过的。

  谁也没想到,老K居然是个纹身师傅,他的纹身方式很特别,居然要看日子——也就是风水师所说的“黄道吉日”。

他的手艺高超,十八岁的时候就因一组宗教性的纹身图案获得国内奖项。

在他三十岁的时候,那组纹身的主人找到他,说要把纹身去掉。

老K当晚焚香祷告,用一把尖利的剔骨刀刺进了客户的咽喉,然后,他将纹身连皮从尸体上剥了下来。

那个客户的尸体本来埋得很深,但当晚一场浩大的雷雨将尸体从泥土里挖掘了出来。

一只野狗饱餐了一顿后,叼着尸体的指头上了马路。

  老K是在鉴赏那幅人皮“作品”时被捕的,警察闯门进去的时候,室内的香火燃得正旺,他的眼睛也跟烟头似的闪着光。

  入狱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

上弦月像刀子似的插在西天,月光落在一蓬蓬衰草里,远处隐约有野狗和秃鹫的争食的声音。

在我视线最远处,有一座山的轮廓,那座山我至今不知道名字,老K说过,那座山后就是黑龙江,如果能翻过那座山,用藤萝扎起木筏,就可以顺江而下了。

那座山是致命的疑惑

  每个月都有死囚被拉到那座山下枪决,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一具尸体,监狱里有传言,那些尸体连棺材都省了,直接扔在天坑里喂野狼和天杀的秃鹫。

  在十年的监狱生涯中,我看到很多人来了,又去了。

其中两个人我印象最深,一个叫小鸡子,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看着他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一个诈骗团伙的主力人物,他用手折的千纸鹤和芦苇风筝拐走了十多个孩童,那些孩童都被卖到了穷山僻壤成了童工,甚至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还被杀了,与一个死去的小男孩成了“阴亲”。

  1994年那一天,放风的时候,小鸡子仗着身段子小,穿过了农场周围布置的铁网,向那座山跑去。

他在山上过了一夜,第二天就被狱长亲自带着警犬抓了回来。

小鸡子神情很恍惚,狱友们问他在山上看到了什么,他一个劲的摇头,睁大的眼睛里有迷茫有惊怖。

  他隔了几天就死了,临死前的那个中午,他悄声对我说:“张哥,那山,有鬼

” 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眼中那种超越年龄的恐怖,我当时想,这孩子怕是吓糊涂了。

另一个人就是胡爷了。

  是1996年那一次离奇的开山之旅使我们心生越狱之心。

那一天,所有的囚犯都被装进卡车,在全副武装的狱警的押送下抵达那座山上。

狱长下令,让我们三天之内“开山”。

那三天我们顿顿有荤,是我十年牢狱生涯中伙食最好的日子,但那三天却是噩梦的开始。

我和老K、黄大牙因为身躯高大,被安排去开山洞,小米则被安排去“点山炮”,将土制炸药的火引子点燃。

那天负责“点山炮”的有十来个人,只有三个人没有成为炮灰,其中一个就是小米。

  这座山一直是我们忌讳又想往的地方,我敢肯定,所有的囚犯都曾梦到自己逃到了这座山上,然后顺着黑龙江肥沃的水流而下,以肥得留油的黏鱼为食,抵达漠河县……那短暂的三天里发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

先是,我在第一天傍晚,去一个灌木丛里“放猴子”,一个小小的人影从林中一晃而过,那身影有些眼熟,我想上去看个究竟,刚走几步,狱警一电棍抽在我的后背心,我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就在我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那个人影猿猴一样攀上了一棵黑松树,在树梢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天,那是死去的小鸡子啊

  老K自从一进山就变得很烦躁,小米和黄大牙也觉得不对。

当晚,老K在黑暗中低沉着声音说:“你们知道这座山什么风水吗

是难得一见的大龙脉支流的‘闪龙’

”  我曾盗过墓,对于墓穴秘术也略通一二,当下点头道:“这山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可惜这里成了死囚行刑的万人坑,当真晦气了,‘闪龙’也会被镇住,出不了宝。

”  小米的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说道:“狱长让我们开这龙脉干嘛

不见得这里有什么矿场吧

”  “狱长在盗墓

”黄大牙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样的风水好地界,一定有古墓

”但我们很快否定了狱长盗墓的说法,因为第二天黄大牙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至今我还记得。

山风陡起、松涛阵阵中,黄大牙拄着开山的铁榔头,鼻头大动,一脸惊悸和沉溺的样子。

这个曾经的毒枭鼻子和舌头一样厉害,他在那阵山风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罂粟

“这里的上风口肯定有大量罂粟花在盛开

”黄大牙低声说道,然后把目光沉沉地看向山腰,那里是一片茂密的原始山林。

第三天,大批囚犯被押上卡车运回农场,结束了三天大鱼大肉的生活。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三辆越野车,其中一辆敞着篷,里面坐着个戴着墨镜、一身生意人打扮的中年胖子,他身边则坐着两个妖艳得像罂粟的女人。

我们这些死囚多年没见女人,都像狼遇上羊似的舔着嘴唇尖叫起来。

那个中年胖子得意地捏着雪茄,故意把车速减慢,似乎很享受我们的淫斜嘴脸。

忽然中年胖子脸沉下来,一踩油门越野车呼啸而去。

“他看到我了

”回到狱里,黄大牙脸都青了,“你们知道那胖子是谁吗

这狗娘养的曾经是我的上家,我和他在老挝接过头

” 黄大牙的话令囚室里囚犯都陷入沉思,接下来的日子黄大牙每天都提心吊胆,唯恐那个胖子派人把他灭口,一听到狱警叫他名字就吓得大牙直颤。

“我要越狱

”从山上回来的第四个晚上,黄大牙向我们摊牌,“我的死刑期限还有三年,但我怀疑我可能连今年都活不过

” “很多越狱的人都死了。

”老K玩弄着一把石头磨成的石刀,丝毫不为黄大牙的话感到惊讶,“没有人能翻过那座山抵达黑龙江

” 在细微的星光下,我看到小米嘴角抽搐着望向铁窗外的远山,眼中有一种冷峻的向往。

“我也加入

”小米咬牙说道,“我不想在这等死,就算是出去看一眼外面的世界,被枪打成筛子也认了

”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我和老K都没表态,但此后我们开始留意监狱中的每个角落,每一个人、每一颗螺丝钉。

我们在寻找合适的机会。

越狱的事酝酿了整整一年,这一年中,我们都有了自己的“武器”,或是石头打磨成的匕首,或是螺丝钉磨成的锥子,我们也是在那年认识的胡爷。

胡爷在这所监狱已经待了五十年,从监狱建成的那天他就被关在这,谁也不知道胡爷当年到底犯了什么罪,问他也不说。

胡爷是唯一能得到狱长信任的囚犯,他每个月只要干一两天的活,而且拥有单间房,但没人羡慕他,因为他干的是死人活。

监狱里每个月都有死囚被打死或者自杀,胡爷的活计就是把这些死人打扮得跟活人般光鲜再入殓,然后在狱警的监视下运到山上埋了。

棺材永远是同一种棺材,松木薄皮,密不透风。

为什么要用棺材,一把火烧了岂不干脆

狱长不这么想,他有他的打算,后来我知道原因才觉得耸人听闻。

我至今不知道当年老K是怎样说服胡爷帮我们越狱的,老K绝口不提,小米猜测老K可能是胡爷的儿子,因为胡爷那一手用刀子整饰死囚容貌的绝活和老K的文身活很像,两人刀法很接近。

我有点相信小米的判断,他是个人精,但有时我也在想,会不会是两个艺术家(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他们)之间的惺惺相惜

1997年初,监狱里开始莫名流行霍乱,大批大批的人一夜之间病死,我们常常在夜半时分听到胡爷敲打丧钟的声音,那是又有人死了。

狱长亲自率领狱警一间挨一间地消毒,我们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狱长的脸,经验告诉我那是一张吸食大麻过量导致肌肉麻痹的脸,脸上的横肉都是一条一条的,还不时抽搐着。

狱长走后,黄大牙面如土色,我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1997年3月8日,阴。

那晚丧钟连响了四次,也就是说连死了四个人。

胡爷跟着狱警去囚室里搬尸体,当他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从204囚室门口响过时,我们四人的心都随着脚步声剧烈颤动起来。

胡爷停下步子,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这是老K和胡爷事先约好的暗号,他在告诉我们,今晚行动

小米在黑暗中把玩着一根绣花针,那是用一颗大号螺丝钉磨了半年才磨成的,他无声地笑着说:“这四人没白死。

” 这四个人是小米杀死的,他靠着自己那手撬锁的功夫潜入一间囚室,尖利的绣花针乖巧地钻进四个染了霍乱的死囚太阳穴,四个死囚在梦中死去,狱警丝毫没怀疑。

为什么会选择这一天实施越狱计划

因为老K说明天是难得一遇的天狗食日,漠河一带将陷入短暂而疯狂的黑暗,我们等这一天等了足足一年

  我们四人同时一惊。

夜半时分,小米用那根绣花针撬开狱锁,我们四人鬼魅似的潜入黑暗中。

一路上那根绣花针开了十道锁,我们向胡爷的住所摸过去。

胡爷自己住在监狱边的一所破房子里,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惨白的烛光。

入目是四口薄皮棺材,棺材盖敞开着,四具尸体直挺挺躺在里面,面容干净,白色的烛光在他们脸上跳跃着,我甚至怀疑这四个人随时都会睁开眼睛。

小米捻着绣花针的手颤抖几下,转过脸去,不敢看他杀死的死囚。

“我的手艺还不错吧,老K

”胡爷声音嘶哑像只破锣。

“还将就。

”老K含糊地应了声。

“他们的内脏和骨头我都剔清了,重量减了大半,狱警不会怀疑的。

”胡爷又补充了一句,“用的是你教我的刀法。

” “好的,棺材开眼了吗

” “你当我老人家记性不好

早开眼了,你们不会闷死的

”胡爷白花花的胡须直颤,唾沫星子挂在上面星星点点。

我注意到破桌上的那半截白蜡烛,上面“长寿永年”四个字竟是血红色的。

也许是一个人独处若干年,也许是为那四具尸体鸣不平,胡爷咳嗽一声喝了口老酒,哑着嗓子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把这木房子刷成白色吗

因为恶鬼喜欢白色。

知道这门槛为什么这么高吗

因为这样可以阻止僵尸跳出去害人

”他说话时的表情异常吓人,就像被什么脏东西附魂了似的。

“行了我的爷

少来这套,我这几个兄弟都是死人堆里走过的,你想唬住我们,看我们的笑话,可看错人了

”老K脸色惨白,显然有些言不由衷。

黄大牙不时从门缝向外观察,唯恐狱警追过来。

胡爷促狭一笑,老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老K,还是你懂我的心思啊

好了贼孩子们,你们该上路了。

” 听到“上路”两个字,我们四人都明显抖动了几下,只有死人才有“上路”这一说,某种不祥的预感像潮水似的弥漫全身。

“兄弟们各自珍重,山上再会

”老K腮帮子抽搐着强笑一声,“明晚的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黑龙江面上漂流了

” 老K咬咬牙,将棺材里一具尸体用手提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皮囊,除了头颅外其他部位就是一张皮。

老K将尸体轻飘飘地送到胡爷手上然后躺了下去,胡爷抖着苍白的胡须,将尸体披挂在老K身上开始整饰。

我和黄大牙、小米看在眼里,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黄大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打着摆子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 我们强行镇定下来,如法炮制,一个个躺进棺材,也进入了无边的黑暗。

棺材盖刚盖上,监狱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铃声,跟着急促的脚步声四散开来,巡夜的狱警终于发现204囚房空了

狗吠声向白房子这边靠过来,那些警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不由得在棺材里翻了个身,胡爷拍了拍棺材示意我别出动静。

警犬挠门的声音敲击着我的心脏,警犬刚进门,忽然都“呜呜”打起喷嚏来。

一个狱警骂道:“老家伙,这里怎么有股胡椒粉味

” “马队长,我还不是为了满足狱长那一口

”胡爷怪声怪气地笑道,“用朝天椒腌过的肉好吃着呢,可以去酸味

”那个马队长没等胡爷说完,就扯着警犬无声地退了出去。

我隐约听出狱长竟然爱好人肉

顿时嗓子眼里一阵发痒,我忙掐住咽喉,将一口秽物强咽下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听到有驴叫声,是那辆运棺材的驴车到了。

胡爷叫道:“马队长,我要去山上葬尸了,你安排两个人跟我走

” 杂沓的脚步声走近,一个狱警埋怨道:“娘个球,怎么老子总赶上这晦气事儿

哟,棺材有点沉,死的是个胖子

老家伙,你没偷偷割下几块肉吃吧

” 胡爷“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骂道:“兔崽子,我这牙口还能吃肉

麻利点,在天亮前我还得赶回来呢

”四口棺材都被搬上驴车,一个狱警似乎坐在我躺的这口棺材上。

胡爷上了驴车拿鞭子吆喝几声,驴车上路了。

山路崎岖,一路颠簸得很厉害,隐约听到乌鸦叫得很凶,一直在空中盘旋着。

过了很久,胡爷“吁——”地喝停驴车,说道:“兔崽子们,到地方了

”说着拿鞭子抽着棺材,嘎嘎大笑起来,山中的鸟雀受了惊吓乱叫一气。

一个狱警道:“老东西,看着点,差点打着我

这棺材老子不收拾了,你自个搬弄去吧

” 另一个狱警也跟着疯笑:“老家伙有力气没处使了

”胡爷吹胡子瞪眼:“你们敢

回头我告诉你们马队长,看他不剥了你们的皮

” 狱警被激怒了,说道:“老东西,你当自己是谁

有种你告去,我们走

” “不想乘我的驴车了

”胡爷叫道。

“这晦气驴车不知道装过多少死人,老子碰一次晦气一次,梦里没娘们,尽是鬼了

”狱警一边骂着一边走,另一个狱警也嘻嘻哈哈地跟上去。

胡爷在驴车上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酒,又打了一会盹,终于拿鞭子开始敲棺材板:“没睡着吧,四位

”苍老嘶哑的声音在山林里响起,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棺材盖陆续被推开,露出我们四张惨白的脸。

老K跃下驴车,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又扶着我们三个下了车。

“亏你们还是带卵的

”胡爷眯缝着眼睛笑道,“告诉你们,这只是开始

” 老K有些摸不着头脑,警觉地问道:“什么开始

” “嘿嘿,恐怖的开始

”胡爷的白胡子闯进一只飞虫,他用枯瘦的指头将虫子捏得粉碎,“这座山大着呢,你们想翻过去至少要两天

” “那又怎样

”老K颤声问道。

“这山里不干净的东西多着呢

”胡爷狠狠喝了口酒,眼中射出骇人的光,“有些秘密也只有我知道,但我没说出来,所以才活到今天

”东方渐渐现出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

最后的一抹黑暗中,我们帮胡爷将四具空壳尸体埋在一片焦土中,这片焦土异常肥沃,和周边那些干巴巴的泥石混杂的土地截然不同,我抓一把土闻了闻,脸色立时变了。

“知道这里埋了多少尸体吗

三千三百零七个啊,哈哈

”胡爷将鞭子甩了甩,吆喝一声,“等明年这里就可以当田用了,很好,很好啊

”我们四人立在焦土中,看着驴车消失在山道上,一时竟忘了逃命。

小米第一个反应过来,叫道:“快跑

”四人撒开脚丫子专挑山林跑,所过之处惊起一群群鸟雀。

山林里日久年深、树叶层叠,踩上去就陷到脚踝处,一股腐烂的气息泛上来。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我们的小腿已经跑得直抽筋,身体也有些发飘,就像不是自己的。

茂密的山林中依稀有日光透进来,看到日光,我们的心一沉,白天我们就走不远了。

眼看一处密林到了尽头,黄大牙忽然放慢脚步,大叫声:“不好

” 我们三个人同时止住步子,惊诧地看向他。

黄大牙鼻头连连抽动,脸色死沉地说:“你们有没有感到头晕

前面上风口肯定有大片罂粟花

我们不能再往前跑了,否则会被罂粟花迷住,再也出不去了

”忽然他一拍后脑勺,“对啊,人肉酸性,正是培植罂粟花的最好肥料

” 他的话令我们心惊肉跳,这时我才感到大脑一阵眩晕,这种感觉绝不是奔跑后虚脱的症状。

“那怎么办

”小米用独臂不住地擦拭额上的汗水。

“绕过去

”黄大牙在手掌心吐了口吐沫,将手迎风挥了挥测试风向,“跟我来

” 我们跟着黄大牙沿着林子边缘跑,不时有毛烘烘的东西从林中一闪而过。

跑了一会,小米忽然叫道:“走错了,这不是又回到原路了吗

”我和老K一看周边的林木,都大惊失色。

黄大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破口骂道:“我操——”忽然他瞪圆了眼睛看向山林外,一张嘴死鱼般大张着。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天呐

那是已经被枪决的死囚们

十年中他们走了一批又一批,我以为自己已经全然忘记了他们,但看到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的记忆又复苏了

他们赤身裸体地走在日光下,手上拿着锄头,四肢僵硬,无声地走着。

“鬼啊

”黄大牙失声叫道,脸上虚汗直冒,双腿抖得厉害。

老K忙一把掩住他的口:“别胡说,他们有影子,是人

是活人

” 小米颤声说道:“他们走路的样子很僵硬,难道是僵尸

” “不是,他们被注射了药物

”我打断他的话,沉声说道,“狱长根本没枪决他们,他们成了免费的劳力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事情了。

偏偏那时脑袋涨得厉害,不知是罂粟花的效应还是求生心切,我剥光了囚服跟上老K的脚步,僵着身子向那群“已死的”囚犯走去,小米和黄大牙也脱了囚服喘着粗气追上来,连摔几个跟头。

我们融进了那群活死人里,在人群中,我又一次看到了小鸡子,小鸡子还是那么小的个头,甚至连头还是那么大,忽然,他扭过头来冲我龇牙咧嘴一笑。

不对

光天化日之下我忽然感到毛骨悚然,小鸡子已经死了好几年,他怎么不见长大,还是那样的身段,甚至连牙齿还是那么大

我在盗墓的那段年月曾听一个老人讲,这个世上只有鬼永远长不大……我多看了小鸡子一眼,僵直的身体颤抖得厉害。

老K也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头,他抬头看了看大大的太阳,肩胛骨一耸一耸的。

黄大牙和小米就更不用说,他们在寂静的人群中大口喘着气,黄大牙的“猴子”沿着大腿直流,在石土上留下一道水印。

天空忽然黯淡下来,明亮的太阳竟在眨眼间只剩一半——天狗食日了。

我们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弛,老K推算得很准,日全食将会给我们的逃亡做很好的掩护。

一阵迷人花香扑面而来,香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翻过一道山沟,我们看到大片大片的罂粟花海,蝴蝶铺天盖地,蜜蜂的“嗡嗡”声就像电锯一样刺耳。

花海前停着几辆车,我看到狱长和那个中年胖子依着车身,正大口大口地吸着雪茄,旁边还站着那两个娇艳的女人。

太阳已经呈上弦月形状,光线照在四人身上、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那群活死人看到罂粟花,眼中都露出骇人的光芒,突然全像疯了似的冲进去,不停捉虫锄草,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人。

我们四人惊惶失措,罂粟花香令我们透不过气来,黄大牙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顿时无数双脚从他身上踩踏过去。

“救命——”黄大牙虚脱地喊了一声。

那中年胖子听到喊声,猛然抬起脸,眼中现出凶光,狱长也从腰间拔出手枪。

轿车中钻出几个狱警,紧跟着枪声如炒豆一般响起。

老K用力甩出石刀子,石刀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插中那中年胖子的咽喉。

仿佛世界末日到来,大地陡然黑沉下去,伸手不见五指。

我在一片惨嚎声中抱头狂奔,子弹呼啸着从耳边嗖嗖掠过,我像行尸走肉般不停地跑着,意识越来越模糊,身后隐隐传来小米和黄大牙的叫声:“放开我,放开我……” 我又被狱警带回监狱了。

他们要我交代越狱的始末,但我那时已经精神失常,疯得不成样子,辣椒水也难奈我何。

我又被关进204号囚室,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多人囚室成了单间,老K、小米和黄大牙可能已经成了那片焦土中的肥料。

半年过去了,我渐渐恢复了神智,但为了保护自己,我仍然继续装疯卖傻,狱警把监狱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交给我干,狱长见我没有任何威胁,而且还是个免费好劳力,居然没收拾我,而且还天天给我肉吃。

这天晚上,我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那是胡爷。

胡爷在囚室门口停下步子,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午夜时分,丧钟在监狱中响起,又有人死了。

在钟声指引下,我用一根绣花针撬开锁,如鬼魅般潜入胡爷的白房子,就和半年前一样,只是身边少了三个同伴。

胡爷不在屋里,不知为什么,屋里也没点蜡烛,昏暗的屋子里停着一口薄皮棺材,我打开棺盖,依稀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我没时间多看,连忙翻身钻进去合上棺盖,可能是白天太累,不多时我竟在棺材里睡着了。

一声驴叫将我吵醒,有人将棺材搬上驴车,驴车颠簸着翻过几道山沟,过了很久才停下。

有个狱警说:“埋了吧,这棺材以后也用不上了。

”然后是噼里啪啦一阵泥土敲击棺材板的声音。

我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心说胡爷你快阻止这帮狗娘养的啊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棺材里的氧气越来越少。

我用手拼命抠着棺材盖,但上面盖的泥土比山还重,我垂死挣扎着,手抠出了血,指甲也抠断了。

我终于放弃了,无力地躺倒在棺材里,死亡即将降临时,我的手摸到一团乱麻似的东西,那是一团乱糟糟的胡须。

我终于知道那个狱警为什么会说“这棺材以后也用不上了”这句话。

棺材里躺着的是胡爷。

我的思维越来越模糊,迷糊中似乎又看到了老K、小米和大黄牙……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用手扒土,不多时一阵冷气扑面袭来,有人把棺材盖打开了。

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后,我的大脑又恢复了神智,我从棺材中坐起,看见两个赤裸裸的男人正把两名狱警按在地上用力掐着,狱警发不出声,手挠脚刨一会儿就不动了。

我惊呆了,忽然觉得身边有人,猛回头看去,竟然是大黄牙

他也是全身赤裸,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问了他几句话,大黄牙完全没反应,转回身,和另外两个赤裸男人慢慢向密林深处走去。

那两个男人的背景很熟悉,是老K和小米。

我埋掉两个狱警后趁黑翻过山沟,找到那片罂粟花海,远远看见一大群赤裸着身体的男人呆呆站着,好像被罚站的小学生,闭着眼一动不动,似乎都站着睡着了。

我在人群最后找到了大黄牙、老K和小米,三人也闭着眼睛,怎么也叫不醒,很奇怪,刚才还救了我的命的三个人,现在却似乎完全不认识我了。

我用两块尖石头擦燃火花,含泪点起两只火把烧光了这片罂粟花海和那群行尸走肉的男人,包括老K、小米和大黄牙。

可我也不能出去,因为通向黑龙江的唯一山路被狱长派人死守,回监狱当然也是个死,没办法,我只好留在这茫茫大山里,成了个游荡的山鬼。

我用松木刻了四个牌位,分别写上大黄牙他们四人的名字,每当圆月当空的夜晚,我都会对着他们的松木牌位,在虫声唧唧歪歪的深山中,自言自语地唠叨那场变故。

(全文完) (希望楼主采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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