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的《大保镖》中有这么一句,打尖住店
吃面。
他们说是广告词是那个广告啊
康师傅方便面
郭德纲经典短篇相声词
郭:学生郭德纲,向我的衣食父母们致敬。
来了很多人哪,我打心里那么痛快。
于:高兴啊。
郭:看着你们我就美得慌。
于:是啊。
郭:有人我们,有人不认识我们。
于:哎,有熟的有不熟的。
郭:我是中国相声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
于:呵呵。
这就自我介绍了。
郭:挺惭愧呀,干了20多年了,也不是个腕儿,也不是个角儿,也不是个艺术家。
于:啊。
郭:除了我们家亲戚没人认识我。
于:是啊。
郭:很惭愧啊,给我搁在王府井,问,认识我么,扭头人就走。
于:不认识。
郭:认识我么
哎,哎,得,还打车走了。
于:跑得还挺快。
郭:看人家。
于:谁啊
郭:于谦老师。
于:哦,说我
郭:了不起啊。
于:咳,也没什么…… 郭:相声说得好啊,还涉足影视。
于:拍过几个片子。
郭:拍过胶片。
于:啊。
郭:拍过广告。
于:哦。
郭:拍过电视剧。
于:是。
郭:拍过花子。
(拍花子:指拐卖儿童的行为) 于:我还拐小孩呢我
郭:啊
怎么呀
于:拍花子,我
郭:拍。
拍画,画报。
画报上你穿一旗袍,跟那儿站着。
于:我拍什么不好,我拍穿旗袍的
郭:就是仿那个上海二三十年代那个,叼烟卷那个。
于:那我也不能穿旗袍啊
郭:净接大活儿。
马上就要成为北京三绷子形象代言人了。
(三绷子:指农用三轮车) 于:这什么大活儿啊这个
郭:以后是三绷子都有于谦的照片。
于:不怎么样
郭:多好啊,羡慕人家。
小相声演员啊,比您这有腕儿的,没法比。
于:您可不能这么说。
郭:啊,我们这存了好几年了,好几十年,买辆破车开。
于:哦。
很经典的相声
请问郭德纲《叫卖图》的完整台词是什么
相声是一门艺术。
那是 甲 可是在旧社会不叫艺术。
乙 不叫艺术叫什么呀
甲 管我们这叫买卖。
乙 对,过去叫干买卖嘛。
甲 说相声带卖豆儿纸(豆儿纸是手工制作的还魂粗纸,暗灰色,一般用作手纸。
)
乙 没听说过。
甲 那怎么叫买卖哪
也没有买也没有卖,登台演出。
要是说买卖哪,那是资本家干的。
乙 对了,买进卖出嘛。
甲 资本家跟,他们靠着剥削吃饭。
乙 资本家越大,剥削人的方法就越多。
甲 资本家之间也是勾心斗角。
乙 互相竞争,互相排挤。
甲 你比如说,这条马路上有两家百货商店,那能吵得四邻不安。
一家请份儿乐队。
乙 干吗呀
甲 借这个来兜揽顾客,为了多赚钱,好模当央儿的门口儿挂个红幛子,上头写着:“新张开幕,减价八扣。
” 乙 这儿便宜了。
甲 那边一看不行啦,他减价八扣,我的买卖完了。
所以他也挂块红布,上头写着:“周年纪念,买一送一。
” 乙 这比八扣又便宜了。
甲 这边一看又改词儿了:“新张开幕,减价八扣带挂彩。
” 乙 噢,带彩的。
甲 那边儿一看又写了:“周年纪念,买一送一大牺牲。
” 乙 牺牲
甲 啊,你想,那边儿都挂彩了,这边儿还不牺牲
乙 好嘛。
甲 乐队也跟着起哄。
这边儿:嗒嗒喇嗒喇嘀嗒……那边儿是:噜亮当当…… 乙 嚯
甲 跟出殡的似的。
乙 都是钱折腾的。
甲 资本家为了赚钱,宁肯把他的资金的百分之三十抽出来做广告费。
乙 ?font color=#006699>甲鍪裁垂愀妫?\\\/p> 甲 ,,电台…… 乙 电台还做广告
甲 过去你听收音机,净是:“各位先生们,您想喝到一些香茶吗
请您到正兴德茶叶庄去买吧,正兴德茶叶庄自制红绿花茶,正兴德茶叶庄开设在一千七百六十五号,欢迎诸君品评指导。
” 乙 对,过去广告都是这个词儿。
甲 大买卖做这样的广告。
乙 小买卖哪
甲 那上不了电台。
乙 怎么哪
甲 广告费他就拿不起呀。
你让卖烤白薯的上电台做广告。
那怎么做呀
再说那词儿也没法编哪:“各位先生们,您想吃到一些红皮黄瓤儿既富有营养又含有大量的烤白薯吗
本号蒸煮烤品俱全,如果您想吃的话请您到……” 乙 哪儿买呀
甲 哪儿碰上哪儿买吧
乙 这不是废话吗
甲 所以小买卖不做这种广告。
小买卖就讲究吆喝。
乙 对。
甲 过去在北京啊,做小买卖的吆喝最多。
比如说卖糖葫芦的,东西南北城还都不一味儿。
乙 对,讲究九腔十八调,您说到北城怎么吆喝
甲 “蜜来哎冰糖葫芦哎——” 乙 到西城哪
甲 “葫芦儿冰糖的。
” 乙 这省点儿事,到了南城
甲 “葫芦儿,” 乙 这更省事了
甲 到了东安市场摆摊儿的,吆喝起来新鲜:“刚蘸得的
” 乙 连葫芦俩字都没有啦
甲 北京叫冰糖葫芦儿,到天津叫糖墩儿,吆喝起来最省事就一个字儿:“墩儿哎——” 乙 对。
甲 这是卖糖葫芦儿的。
还有卖果子的:“香果来
闻香果啊哎
” 乙 真好听。
甲 这跟唱民歌似的,你如果会记谱,你给记下来,唱出来非常好听。
乙 这还能谱下来
甲 我就谱过,你不信哼一个你听听。
乙 好,你哼哼。
甲 3 5 3 3 2 1 2 1 0 2 1 2 3 2 1 6 1 2 2 2 2 3 2 2 卖什么的
乙 这……不知道
甲 这是卖豌豆的。
乙 我记得卖豌豆是这么吆喝:“牛筋儿来豌豆噢
” 甲 3 5 3 3 2 1 2 1 乙 “多给来豌豆赛过榛瓤。
” 甲 0 2 1 2 3 2 1 6 1 2 2 乙 “豌豆来多给。
” 甲 2 2 3 2 2 乙 嘿
真跟唱歌一样。
甲 最讲究吆喝的是卖布头儿的,天津有两种,北京也有两种。
乙 天津有哪两种
甲 一种是背包袱串胡同的,一种是街上摆摊的。
乙 串胡同怎么吆喝
甲 我给你学学:“买哎花条布哎,做里儿的,做面儿的,什锦白的,做裤褂去呗。
” 乙 哎,都是这味儿,那种摆摊儿的哪
甲 那不留神能吓你一跳。
乙 是啊
甲 他吆喝起来一惊一诈的,神经衰弱的人不敢打他头里走
乙 你学学。
甲 “瞧瞧这块哎,真正细毛月真色不掉,买到家里做裤褂儿去呗——” 乙 嚯
甲 这是天津两种布头儿。
乙 北京的呢
甲 也有两种,一种软调儿的,一种硬调儿的。
乙 您给学学这软调儿的。
甲 “这块吆喝,吆喝是贱了就是不打价哩吧,这块本色白呀,它怎么那么白呀,它怎么那么白呀,哎,你说怎么那么白
” 乙 我哪儿知道哇
甲 “它怎么那么白呀,它气死头场雪,不让二路霜,亚赛过福兴的洋白面哩吧,买到你老家里就做被里去吧,是禁洗又禁晒,禁铺又禁盖,禁拉又禁拽,是禁蹬又禁端
” 乙 这人什么毛病啊
甲 吃饱了撑的。
乙 大概形容他这布结实。
甲 再给你换一块黑的,这块是德国青。
乙 对,过去说德国染料好。
甲 “这块德国青啊,它怎么那么黑呀,它怎么那么黑呀,哎,你说怎么那么黑
” 乙 啊……又来了
甲 “怎么那么黑,气死不让,亚赛过唐朝的黑敬德哩吧,在东山送过炭,西山剜过煤,开过两天煤厂子卖过两天煤了,它又当过两天煤铺的二掌柜的吧。
这块德国青,真正德国染儿,真正是德国人他制造的这种布儿的,外号叫三不怕,什么叫三不怕:不怕洗,它不怕淋,它不怕晒呀,任凭你怎么洗,它不掉色呀
” 乙 噢,德国青。
甲 白布
乙 白布哇
甲 “白布不掉色哎
” 乙 废话哎
白布有掉色的吗
甲 “面子有多宽,布坯儿有多厚,多么快的剪子都铰不动它
” 乙 布头儿
甲 铁板
乙 铁板哪
那做大褂怎么裁呀
甲 剪子裁不动,你得用轧钢机轧。
乙 轧完了用针线缝
甲 铆钉铆,电焊焊,焊完了穿出来您一看。
乙 大褂儿。
甲 锅炉
乙 满街跑锅炉哇
甲 还有一种是硬调儿卖布头儿的。
乙 那怎么吆喝
甲 这种卖布头儿的是骗人的,他卖布不带尺。
乙 那怎么量啊
甲 用庹庹,两手一伸为一庹。
乙 一庹是多少
甲 一庹是五尺,甭管个高个矮,卖布的是大高个,一庹五尺;这位是矮个,一度也五尺。
乙 好嘛。
甲 这种卖布头的讲究要谎,比如这块布值一块钱,他跟你要三块,慢慢儿往下落价,落着落着,你买走了,结果吃亏了。
乙 对。
甲 可有时候他自己也落糊涂喽,我给你学学这种卖布头儿的。
乙 来,学学。
甲 你可得帮个忙。
乙 我帮什么忙
甲 你当我一个小伙计,掂着这块布,我落价的时候,你想着说几句话。
乙 说什么话
甲 “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 乙 行了。
甲 “哎……” 。
乙 “赔了
” 甲 什么呀就赔啦
乙 噢,还说早了
甲 我让价的时候你再说。
乙 行。
甲 “哎,这块吆喝贱了吧,不要那么一块,又来这么一块,这块那块就大不相同不一样儿的,刚才那么一块儿,那个叫德国青,才要那现大洋一块六哇。
又来这么一块,这块那就叫那晴雨的商标布儿的,这块士林布买到你老家就做大褂儿去吧,穿在身上,走在街上,大伙儿那么一瞧,真不知道你老是哪号的的吧。
这块士林布又宽又长,还得大高个,还得是三搂粗的个大胖子,一大四大,大脑袋瓜儿,大屁股蛋儿,还得两条大粗腿儿啊,肥肥大大的足以够啦。
这块士林布,你到了大布店,买了说是你老都得点着名儿把它要哇。
到了北京城,讲究八大祥,到了瑞蚨祥、瑞林祥、广盛祥、益和祥、祥义号,廊房头条坐北朝南还有个谦祥益呀,到了八大祥,你要买一尺,就得一毛八,没有一毛八你就买不着那这么细肤这么宽,这么密实这么厚实这么好的。
来到我们这摊儿,一个样儿的货,一个样儿的价儿,一个样儿的行市,谁那也不买小布摊儿那碎布头儿零布块儿啊
来到我们这摊儿,众位有工夫听我们庹庹尺寸让让价吧,一庹五尺,二庹一丈,三庹一丈五,四庹两丈,两丈零一尺这个大尺量就算你打两丈啊。
到了大布店,买了一尺一毛八,十尺一块八,二八一十六就得三块六哇。
来到我们这摊儿,三块六不要,六毛去了它,你是三块大洋两不找哇,三块钱不要,不要不要紧,我是额外的生枝还得让它。
去两毛,让两毛,你给两块六;去一毛,让一毛你给两块四,去两毛,让两毛你给两块钱。
那位可就说了,卖布头儿的你包上吧,你裹上吧,两块大洋算我要了,这阵儿要买还不卖它。
怎么回子事,我赔本赚吆喝,小徒弟知道没打手工钱,他净织些个粗布蓝布大白布哇
他要学好喽,礼服呢、华丝葛这个老太太叫猫——花儿花儿花儿洋绉哇
这不两块钱;去两毛,让两毛,你给一块六;去一毛,让一毛你给一块四;再去两毛你给一块二;再去两毛干脆一块钱;这不一块钱,去五毛让五毛……” 乙 剩多少
甲 白拿去了
对不对,继续德云社寻找中。
德云社还是找不着。
吧里该努力了
求郭德纲《卖五器》中一段台词
甲 您……是
乙 相声演员。
甲 噢
您看我这行动举止,穿章打扮,言谈话语,模样戳个儿,你瞜瞜,像个干什么的呀
乙 您别忙,让我瞧瞧(上下打量甲)。
嗯
冲您这言谈话语,穿章打扮,像大学里的—一甲 校长。
乙 工友。
甲 你瞧不起人呀,真是岂有此外。
乙 嗐
岂有此理。
甲 里(理)外差不多。
乙 没听说过。
甲 你凭什么说我是工友呢
乙 瞧您这身打扮,蓝布大褂,龙抬头的袖子,手里还拿把扇子。
不就像从前大学里看门打钟的工友嘛
甲 你这是只看衣冠不看人。
我是大学生。
乙 啊
您是大学生呀
甲 那还有错儿吗
不信,你瞧瞧我这一脸输气怎么样
乙 (顺口答话)嗯
书气不少。
甲 敢情,昨晚上我下棋一盘都没赢。
乙 噢
这么个输气呀
甲 这是跟您开玩笑,我真读过大学。
乙 大……学
甲 不信怎么着
乙 (随口)信,信
你进的哪所大学呀
甲 扶轮大学。
乙 对,从前在南京倒是有这么一所大学。
甲 干吗南京呀,全国各大城市都有。
乙 这
那是交通部办的,还没有听说扶轮大学有分校哪。
甲 那是你见识浅,又没注意招生广告。
乙 是呀
您在扶轮大学哪个学院呀
甲 运动学院。
乙 它
我只听说过大学里有文学院、法学院、理学院、教育学院,还没听说过有运动学院哪。
甲 少所见,多所怪。
你又没进过大学,大学里的事你怎么清楚呀
乙 是是。
你读的运动学院什么系呢
甲 长跑系。
乙 我还头回听说大学有这么个系。
甭说你们学校操场一定挺大。
甲 操场大干吗呀
乙 好练习长跑呀
甲 操场跑得开吗
我们这个长跑系学生多着哪,再大的操场也不够跑的呀
乙 那往哪儿跑去呀
甲 马路上。
乙 马拉松长跑呀,那不妨碍交通吗
甲 换着来呀,有跑的有歇着的呀。
乙 噢
接力赛呀
甲 不,不
您不叫就歇着,您叫我们就跑哇。
乙 这是什么教育法儿呀
我越听越胡涂啦
甲 不明白呀
现在是没有啦,你看不见啦,从前我们校友在马路上多着哪。
乙 那我怎么认得出来呀
哪位是扶轮大学的学生呀
甲 我们学校的校友都穿校服,戴符号。
乙 校服是什么色的呀
甲 蓝色的。
乙 中山装
甲 布背心。
乙 校服穿背心呀
符号是——甲 北京市“15568”。
乙 噢
拉洋车的呀
甲 然也
“你雇我就拉”嘛
乙 你就别然也啦
你不是扶轮大学的吗
甲 是呀
前边的车把我扶着,后边的俩轮子我拉着,这不是“扶轮”嘛
乙 这么个扶轮大学呀
起哄呀
甲 这是跟您开玩笑。
乙 你怎么老开玩笑哇
甲 我真是大学的学生。
乙 哪所大学呀
甲 胶皮大学。
乙 啊
怎么到您这儿都那么新鲜哪
只听说过交通大学,还没听说过交皮大学哪
甲 那是一所私立大学,专门培养我们这类人才。
乙 噢
甲 你不要瞧不起胶皮大学。
交通大学以工科见长,胶皮大学以文科取胜。
文学院全国闻名呀
当时北洋政府的国务院秘书长徐树铮经常到我们学校视察。
我记得民国五年,有一回徐树铮带着秘书、卫兵上我们学校来啦。
乙 民国五年那会儿有你吗。
甲 没我有你。
你管得着嘛
乙 好嘛
他干什么来啦
甲 考试来啦。
选拔人材,为国家举贤呀。
成绩优等的,准备向政府推荐。
量材录用。
乙 噢
选拔人材呀
甲 分三个考场,每个学院各占一个。
法学院、理学院由俩秘书主持;文学院由他自己亲自监考。
乙 重视文学。
甲 文学院一共七百多学生,十几间教室坐得满满的。
窗户用封条都贴上啦。
每间教室四五个监考巡查。
墙外头还有人监视着。
乙 干吗呀
甲 怕带小抄儿呀。
不准交头接耳。
考试的题目是国务总理段棋瑞亲自出的。
考卷一律密封,不写名宇,用号码代替,卷子刚发下来,门就锁上啦。
乙 真够严的。
甲 限定五十分钟交卷。
乙 时间还挺紧,只给一节课的时间。
甲 到时候不管你答得完答不完就抄卷。
五十分钟多快呀
一会儿,当当当,钟声一响,监考的就跟抢钱似的,“交,交,交卷
”挨桌子把卷子都给抄走啦
乙 这叫收卷,不叫抄卷。
甲 反正收和抄都一样。
卷子拿到校长室,先由秘书们分着看。
这叫“分房阅卷”。
乙 跟前清考场一样呀
甲 大伙儿分着这么一看呀,糟糕。
乙 怎么啦
甲 七百多份卷子有三百多份白卷。
乙 好嘛,占一半哪
甲 还有一百多份文理不通的,五十多份答非所问的,六七十份有错别字的,四十几份脏了卷的,还有九十几份没答完的。
乙 啊
没一份像样的哪
甲 这下可把我们校长急坏啦:“哎呀
今儿是怎么着啦
我们胶皮大学自建校以来,没丢过人呀
文学院在全国闻名呀
这回岂不把我们的名誉付于流水乎
”乙 就别“乎”啦
甲 “叫我有什么脸去见秘书长呀
”急得我们校长在房里转磨磨。
“这不要命嘛
”乙 是着急。
饭碗保不住啦
甲 天无绝人之路。
有一份卷子掉在桌底下啦,还没看哪。
乙 看不看都一样,好不了。
甲 我们校长可不那么想呀。
这是他唯一的一线希望哪
赶紧捡起来交给监考:“诸位费心,这儿还有一份哪。
看看吧
”——一监考们都烦啦:“看什么劲呀
看也是白搭。
”“您费心,您费心。
”乙 好嘛
央告上啦
甲 监考官们没精打采地打开一看:“唔
怎么出了冷门啦
”乙 啊
压宝哪
甲 大伙儿一看这卷子答得太好啦
“真是棚是棚,把是把,灯是灯,铃是铃,轮是轮。
”乙 这挨得上吗
看车呀
有这么夸奖文章的吗
甲 “看看这份卷子是谁答的,看号码。
”——15568。
乙 唔
“你雇我就拉”。
这个号我听着耳熟啊。
甲 什么记性。
这不是我校服上那个号码嘛。
乙 噢
这份卷子是您答的呀
甲 然也
乙 又来劲儿啦
甲 我们校长赶紧呈交徐树铮。
徐秘书长接过来一看。
大吃一惊;(摇头晃脑)“嗯
此文奇哉,此文妙哉,此文奇妙绝哉
”乙 别晃了,小心散了黄儿。
甲 “贵校以文学见长,驰名海内外。
今见此文实乃名不虚传也
”乙 瞧这份儿酸。
甲 “看此文自始至终,一气贯通。
行如游云,速如闪电,一笔不苟,真乃字字珠玑,实是绵绣文章。
想我国古有唐宋八大家,乃韩愈、柳宗元、欧阳修、王安石、三苏、曾巩。
今见此文,古人不能专美于前矣
”我们校长赶紧说:“不敢,不敢。
”乙 不“擀”你就吃“抻条儿”吧
甲 “行笔立意,独出心裁,不落前人俗套。
集儒、道、墨、名、法、阴阳、纵横、杂各家之长,合各家之短。
可与孔、孟并驾齐驱矣
”乙 拿你比圣人呀
甲 啊
不像呀
乙 我看你像“剩”饭。
甲 什么话
徐秘书长又说:“观其字,真是龙飞凤舞,铁画银钩。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取真、草、隶、篆之精,独创一格。
颜、柳、欧、赵、米、蔡、黄、苏,皆不能与今高徒相提并论。
书圣羲之、献之父子,如见令高徒此字,亦会羞愧满面,无地自容也
”乙 我听着都玄啦
甲 “国家正处多事之秋,急于用人之际。
分高徒有此高才,何不早日出山,辅佐民国,岂不万民之幸哉
”乙 依我看你别出山啦,等着出殃吧
甲 我们校长赶紧说:“不敢,不敢。
小徒何等人也,不学无术,恐负秘书长推荐之诚。
”徐秘书长说:“校长,(用京剧韵白)此言差矣
”乙 空哐(打锣)
徐秘书长要唱呀
甲 “想国之名相,管仲相齐,富国强兵,助桓公以成霸业;乐毅佐燕,以弱胜强,连下齐国七十二城;蔺相如完壁归赵,不辱君命;商鞅相秦,一统山河;张仪连横,官居显要;苏秦合纵,佩六 国相印;后汉诸葛亮,隐居南阳,蒙先主三顾之恩,隆中对策,联吴灭曹,未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自辅佐刘备以来,屡建奇功,身在帏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看今高徒实有诸葛先生之才,何谓保荐之差
”乙 你瞧
还非保你当官不可。
甲 我们校长得客气几句呀:“此乃秘书长过奖,诸葛先生何许人也
小徒如何敢比。
诸葛先生有如皓月当空,小徒草萤之流。
诸葛先生道号有卧龙之美称,小徒草蛇不如。
草蛇焉敢与卧龙比美
诸葛先生曾封为武乡侯,后人皆以武侯称之。
想诸葛先生乃是武侯,小徒乃是毛孩。
武侯能统兵作战,毛孩茅庐未出,岂敢与武侯并提乎
”乙 你们校长还挺谦虚。
甲 “既然贵校培养出这等高材学生,岂能失之交臂,何不将令高徒请出,使我同僚有机得以瞻仰遗容。
”乙 啊
死人呀
甲 不不
瞻仰尊容。
乙 这还差不多。
甲 我们校长立刻派人把我请到校长室。
徐秘书长一看我这分尊容,心中大喜,连连赞不绝口。
乙 怎么个称赞呀
甲 秘书长说:“见其文如见其人。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文是奇文,人是奇人。
《秋赋》可是阁下之佳作
”我说:“区区不才,乃学生之作。
”“可能按原题再写一遍否
”乙 干吗还叫你再写一次呀
甲 怕我有“枪手”,不是我自己做的。
乙 怕是“捉刀人”代笔。
你做了没有哇
甲 车来就是我自己写的,怕什么呀
提起笔来,不假思索,刷刷刷,一挥而就。
乙 嗬
还真有两刷子。
甲 秘书长接过去跟我原来那份卷子一对:笔迹相同,一字不差。
乙 你说了半天,到底出的什么题呀
甲 《春题》。
乙 《春题》是难题呀
甲 要不怎么那么多的白卷呀
乙 您是怎么答的呢
甲 春对秋呀
我答的《秋赋》——《春秋赋》。
乙 好,您还记着哪吗
甲 平生得意之作,焉有忘却之理。
乙 那太好啦,您给我们念念。
让我们也好长点学问呀
甲 可以。
我先给你念念国务总理段祺瑞出的那道《春题》。
乙 嗯
您念念。
甲 “正月……”乙 对
正月为孟春嘛
甲 “正月里来正月正……”乙 唔
甲 “姐妹二人去逛灯。
逛灯是假意,看妹是真情。
咿呵呀呵嘿
”乙 啊
还有“咿呵呀呵嘿呀
”这是国务总理出的题呀
你是怎么答的呢
甲 我答的是《秋赋》呀
“八月……”乙 对
八月为秋嘛
甲 “八月秋风阵阵凉,一场白露一场霜。
小严霜单打独根草,‘挂搭扁儿’甩子在养麦梗上也
”乙 你就别“也”啦
——你这是《秋赋》吗
这是王佩臣唱的铁片大鼓《摔镜架》呀
甲 啊
正好对他那个高五姑唱的时调《正月探妹》嘛
乙 好嘛
那会儿考试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呀
甲 军阀混战时期,能正儿八经的考嘛
徐树铮立刻回去向国务总理段祺瑞报告,推荐我到交通部工作。
第二天委任状就下来啦
任命我为交通部“超等顾问”。
乙 比一等还高哪
这回算你走运。
甲 这回算我倒霉。
乙 怎么算你倒霉呀
交通部顾问,不就动动嘴嘛
甲 动动嘴呀
还得动腿哪,累死人哪
乙 坐交通部的办公室怎么累死人呀
甲 要是在部里办公就好喽,是在大门外头上班。
乙 噢
搞外勤,可待遇高哇
甲 高什么呀
好的时候赚个块儿八毛的,不好的时候也就是毛把钱。
乙 啊
超等顾问这官儿不小哇
怎么才这点儿薪水呀
甲 什么官儿不小呀
连交通警察都能管得着我。
乙 这
你是怎么个超等顾问呀
甲 就是“抄”起车把来“等”着,有“雇”我的再“问”呀
乙 噢
还是让你拉洋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