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王 阿城 读后感
1.从今天起,我准备就我看过、有印象的一些好小说陆续写一点感想,就教于各位。
需要补充做交待的是,我前面已经许下诺言,还要就小说开头的问题写几篇文章,这个承诺我还是认账的,只要有时间,写起来并不困难。
我也会穿插在一起写出来的。
这一周写了四大名著的开头,因为要检阅资料,费了一点神。
今天去医院看病,医生就要我少动脑子多动身体。
我对这个说法感到诧异。
不过,既然是医生的警告,听一下也是对的,所以,我尽可能写吧,如若一时跟不上,还请各位能给予原谅。
话归正题。
我之所以把阿城的小说放在第一位,那是因为在我的心目中,当代作家当中短篇小说写得最好的,就是阿城。
阿城的这个“三王”小说,我初次看到还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
也就是阿城小说刚发表的时候。
那之前,我就喜欢阿城父亲、电影评论家钟惦蜚的文章,感觉那是了不起的大评论家,说话文章平易和缓,从不说大话、空话。
后来听说老艺术家在文革当中吃了苦,去世了。
直感觉可惜。
阿城,真名叫钟阿城,1949年出生于北京,文革后期,与史铁生那一代作家的命运差不离都去了农村。
阿城好像去的是云南。
之后,回城,干什么不清楚,反正就写起了小说。
一出手就是“三王”,《孩子王》、《棋王》、《树王》。
惊动文坛。
我在很多年后才与阿城联系上,阿城和我说,他就写了那么几个小说,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笔。
总共加起来也就五万字多一点。
阿城写小说出名后,去了美国,住在洛杉矶。
这些年回来了,大概是觉得老在美国待着没什么劲。
不过这也好。
要让我在美国待一辈子,那还不如把我关禁闭得了。
这不是个生活好坏的问题,而是一个文化隔膜问题。
中国再怎么不行,我也还是喜欢。
阿城的几个小说,我都会一一来赏析,先就《孩子王》写点感想。
《孩子王》的故事简单,一目了然,就写一个下乡的知青被叫到农村学校去当教员。
就这么点事儿,可是阿城写的却不那么简单。
写知青当农村小学的教员,从什么节骨眼开始写呢
阿城选择了从他劳动的生产队书记召唤他开始。
不要小看了这个开始的点,里面颇多讲究。
书记先扔给他一根烟,“我”就蹲在地上听书记说话,书记告诉他上面要调他去当教员。
“我”则还以为这是书记在拿这个事在调教他,所以不敢应承。
书记认了真,说就是这个,真的。
“我”才恍然。
书记后来对他说:“我可派不了你的工,分场调你去学校教书,明天报到,到了学校,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
我家老三你认得,书念得吃力,你在学校扯他一把,闹了就打,不怕的,告诉我,我也打。
”就这几句话,把书记与阿城的角色关系定了位。
很准。
一方面,书记要做出一种小领导的姿态,但是又不希望他这一去辜负了上面的器重,所以要嘱托几句。
说到自家的孩子,那就不见外了,用了打这个动词,显得亲近和信任,很传神。
之后,作者又写了同屋老黑和做饭的来娣两个人物对这件事的反应。
都很传神。
小说用了很少的文字,将孩子王即将上任前的气氛全部都给铺垫了出来。
阿城小说善于从小事小人物入手,不说概念的语言,全都是小摆设,小动作,几句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几句不知深浅的议论,就把个劳苦大众下层社会的众生相给写了出来。
我要说说阿城小说的这个切入点,那就是从书记呼唤他开始写,而不是直接就写到学校去站上讲台,这个切入点选的非常精妙,一方面,把“我的生活和劳动的环境都作了铺垫,另一方面,也透过对书记、老黑、来娣这三个人物的素描,将”我即将要开始的新生活的氛围也给带了出来,这是非常精妙的表现点。
再往下看,“我”站上讲台了,可是怎么个教孩子,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因为毕竟自己也就是上过几年初中,切不要说读书和教书完全不是一回事,即便就是那点知识,也是不足以给人讲课的。
听课的孩子当中也有敢说话的,直接说出了没有哪个老师是像你这样上课的,是不是来混饭吃的
这个叫王福的孩子也真是胆大。
不过,“我”并不因此恼怒,而是问,那应该怎么上
要不你来试试
王福赶紧摆手。
接下来就是教孩子认字,所有的孩子都跑到讲台上,往黑板上写不认识的字,“我”则在一旁看着,因为不会教书,只有这样才更像是一个老师。
阿城小说总是喜欢表现那种唯唯诺诺的小人物,这说起来,也与文革与他的家庭被冲击有关。
当然,更与阿城自己的性格有关。
非常来不起的是,阿城在那个时候就那么看重真实在小说当中的重要,与同时代的很多作品不同的是,阿城的小说弥漫着一种卑微萎缩的气氛,只要是写到下层民众,他就来了劲,一笔一划都是那么的深刻,那么的真实。
汪曾祺后来也对阿城小说的这点味道感到非常佩服,说要是他一定写不出来。
汪先生的话并不是谦辞,而是事实。
事实上,不仅汪先生写不出阿城这样的小说,当时的中国那么多作家,谁都写不出这样的小说,等我稍微有了一点年纪的时候,我就特喜欢看老照片,老照片里有一种无法抹去的真实。
读阿城的小说,就有老照片的感觉。
我非常佩服这位老大哥的创作。
无论过去多少年,这样的小说只要能读,就立刻可以将你召唤回那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年代里去。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的教授王德威(David Der WeiWang)认为,阿城的小说具有很强的民间性,突出地强调了生活的俗与闲,小说还是仍然未脱微言大义的框架,不过,较之文革后期的作品,他已经走得太远了。
而我认为,阿城小说的着力点已经不是简单地批判历史,算历史老账,而是看到了民间生活的自在性。
与这些自在的民间生活相比,文革的介入及其恶劣的后果,简直如同闹剧一般荒诞不经。
阿城在未留一字的情况下,清算着这个时代的谬误。
阿城的非凡之处在于,他用自己的文字还原了无数比之更加荒诞的生活,以及在这样生活处境下的普通人性。
2。
第一次读阿城是在高三的时候,去书店买一些备考资料,顺手从一个书架上拿下《棋王》来看。
书店不大,以参考,教辅类书籍为主,彼时正值周末,小店里挤满了穿白色校服的学生,人声鼎沸,汗臭味极重。
想借一本书不但要考验体力,还要考验耐性。
我租了书,拿到教室看。
整整一个晚自习,我看得入迷,记得最后车轮战的一段很吸引我,我喜欢的那个长发女生给我传条,也只是草草的回复,估计后来她跟别人跑了这也应该是小原因之一吧。
阿城的文字是让人着迷的。
虽然在《棋王》中看起来还有些学生腔,但是驾驭大场面的能力和文字组合中的灵性已经略显一二了,再后来他的散文集里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他对那段岁月的书写跳脱了伤痕和反思,用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视角,通过“棋”带出人物,写王一生这个奇人。
看似一个简单的奇人的故事,但是在王一生的棋道中渗透了阿城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道家的无为,无所不为。
再次读阿城已是三年后的今天,这一次读的是“三王“系列中的《孩子王》。
因为有过对阿城文字的初体验,现在读来格外亲切,仿佛与久别的老友重逢叙旧。
读完《孩子王》的一刹那,我的眼睛湿润了。
老朋友果然一点也没变,讲起故事来还是那么气定神闲,不蔓不枝。
古意,禅境,仙气,伴随着若有似无的淡淡的青烟,从文字的炼丹炉中袅袅升起。
一个恍惚,我甚至会想,阿城或许是神仙吧。
文字功底之深,实在人迹罕见。
《孩子王》的故事情节和他的文字一样干净简单,讲了一个关于教育的故事,里面的人物寒碜无聊,教书,干活,看戏,编曲儿,扯淡,生活过得波澜不惊。
小说大部分的故事都围绕一本当时稀有的新华字典展开,先是充当了“我”与伙夫来娣的交易条件,然后又变成了“我”与学生王福的赌注,最后又被当作精神寄托转赠给王福。
《孩子王》中的山村男女,一颦一笑,如此质朴无文,而他们对知识的好奇,开启了”文革”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这个小说的好处有二。
首先是文字。
《孩子王》在行文上的简洁、老道让人吃惊,两万多字的小中篇,我逐字推敲,竟找不出半句废话。
在干净爽利的短句中,动词的功能被发挥到极致,而繁芜的形容词和成语则几乎是不可见的。
且看开头一段:“一九七六年,我在生产队已经干了七年。
砍坝,烧荒,挖穴,挑苗,锄带,翻地,种谷,喂猪,脱坯,割草,都已会做,只是身体弱,样样不能做到人先。
自己心下却还坦然,觉得毕竟是自食其力。
”短短三句话,七十个字,用了十四个逗号,十三个动词,十个动词短语,无形容词。
这样的干净,犹如没有半点臊子的精肉,让人看着就能眼馋。
可是吃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的作家就像好的屠夫,能运笔如刀,挑筋断脉,闭着眼睛心无旁骛,几刀下去,肉是肉,皮是皮,骨头是骨头,猪毛是猪毛。
阿城是我见过最好的文字屠夫。
他的老练,明快,以及不可思议的冷静,堪比高素质的职业杀手。
其次是故事。
阿城的文字犹如鸦片,能让你慢慢上瘾。
当你浸淫其中时,你甚至能感觉到作者正坐在你的对面,他像一个师爷一样抽着大烟,同时像个故事大王一样给你讲故事,他的口吻平和从容,余韵十足。
在你入迷的时候,他会用烟斗轻敲你的脑瓜,然后看着你的囧态哈哈大笑。
可是你还会觉得,那烟斗真像禅师的法杖,你木鱼般的脑袋会因此一点即通。
阿城所讲的故事可能并不奇巧,但是他讲故事的方式却是独具魅力的。
他有着广博的见识与超拔的品格以及老成的气质,在起伏不大跌宕有致的故事框架里,阿城尽量在细处着笔,将玄渺的哲学命意和高远的文化沉思寓于平凡人生的揭示与升华,而在故事的叙述中,则以朴素的写实笔法,注之以意、行之以情、凝之以神。
故事以外的魅力超过故事本身,正是大师的特征之一。
《孩子王》的故事并不曲折,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没有悬念。
但阿城自有他的办法,他的小说多取材于他熟悉的知青生活,但又不同于以往的知青小说,他不着意表现人物的不幸遭遇、悲剧命运。
他笔下的知青生活虽然艰苦、物质匮乏,但不乏乐趣、幽默,甚至有些叫人向往:如《孩子王》中作词谱曲臭贫耍嘴等情节,无不洋溢着生命的活力与快乐。
阿城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具有独立的人格与生命,他们大多外表普通平凡,但内在却超凡脱俗。
作为寻根文学的代表,阿城不仅仅寻的是传统文学的根,更是道德之根,品格之根,精神之根。
总之,阿城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他自己就是一个孩子王,老成而低调,机敏而智慧,所有的读者都在一瞬间成了听他讲故事的乖孩子。
遗憾的是,阿城不是个多产的作家。
当初他对外戏称可能会再写五个王者系列的小说,与“三王”小说放一起,整个《王八集》的心愿也没能实现,冯唐分析说这是因为他文笔太老道太内敛的缘故,仿佛奶太稠,挤出来的产量严重受限。
我想,这个见解还是颇有说服力的。
当然,阿城是个太过聪明的人,什么都看得透透的,自然会丧失对很多事物的表达激情,因而不想写,或许这也是封笔的原因之一吧。
管它呢,既然成了神话,何不再传说一把
在至高点停下,至深处消失,也不失为明智之举,至少还能引来无数粉丝的怀念与追踪。
指不定哪天,这个神秘的“孩子王”再现江湖,亮出一身更加出神入化的绝技,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骚乱呢。
3.阿城,以静静地视角注视着山村,以坦然的心态过着他的知青生活。
知青,被冤枉的一代,对于命运的感叹只能默默地呻吟。
而《孩子王》把知青的呻吟缓缓的呐喊出来。
孩子王是教师的称呼,这让人直接对那个年代老师的概念产生另类的理解。
看完《孩子王》最有感触的不是它的故事情结,也不是其中的乡土气息,而是文中“我”的那种对待生活与人生的淡然态度。
对待教育“我”有“我”的观点,不像王七桶为了生活而变成哑巴,(当然王七桶是位可许的好父亲,无可非议)哪怕因此“我”又回到从前,但又有什么可怕,王福不正是大雾天里白白一圈的太阳,有些迷茫,总归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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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个人传记
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
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写作之夜”,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
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
他的作为二OO二年度中国文学最为重要的收获,一如既往地思考着生与死、残缺与爱情、苦难与信仰、写作与艺术等重大问题,并解答了“我”如何在场、如何活出意义来这些普遍性的精神难题。
当多数作家在时代里放弃面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怀。
——2002年度杰出成就奖得主史铁生授奖词 ◆史铁生:男,汉族,1951年生于北京。
1967年初中毕业。
1969年去陕西延安地区插队,1972年双腿瘫痪转回北京。
1974年始在北京某街道工厂做工,历时七年;其间自学写作。
后因,回家疗养。
1979年始有文学作品发表。
1997年当选副主席。
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集、、、;长篇小说《务虚笔记》;散文、随笔集《我与地坛》、《病隙碎笔》。
其作品多次获奖,某些篇章被译成外文在海外出版。
最备受瞩目的是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2年度杰出成就奖。
求电影《归来》的读后感
5月16日,张艺谋小成本文艺片《归来》上映,赢得广泛赞誉,上映三天票房突破8200万元。
值得注意的是,这部表现爱情、反思历史的影片,除了让经历过“文革”的年长者“感慨万千”,也让陶醉于“小时代”的年轻人“泪流不止”。
《归来》改编自严歌苓的长篇小说《陆犯焉识》,看起来,电影大刀阔斧地剪枝除叶,只留下知识分子陆焉识与作为中学教师的妻子冯婉瑜在大时代际遇下的情感故事,但在爱情的表层空间背后,其实是历史的沉重与人性的光辉。
在大片扎堆的当下,《归来》平实得令人吃惊,黑白光影下的巩俐和陈道明,几乎就是靠面部表情和简单的肢体动作演绎着一个“单调”而“沉闷”的故事:上世纪70年代初,“右派”劳改犯陆焉识与妻子冯婉瑜多年未见,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因女儿告密而失之交臂。
等陆焉识再次归来时,失忆的冯婉瑜却已认不出他,他们怀着执着的爱,在等待中慢慢变老。
莫言说,《归来》故事老套陈旧,但“它勾起了我很多回忆,触动到了我最痛的地方。
”确实,《归来》没有刻意描摹历史,甚至于还在很多环节上进行了“删减”,但我们却时时、处处感觉到历史的存在。
电影中,历史是一只“看不见的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但主宰着人物的命运,而且控制着人物的精神。
作为知识分子,陆焉识完全斯文扫地,蓬头垢面如过街老鼠;作为中学教师,冯婉瑜整天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如待宰绵羊。
个人“小历史”被社会“大历史”所覆盖,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日瓦戈医生》。
同样反映“文革”,电视剧《知青》《父母爱情》则与《归来》相反,观众满眼里充斥着那个特殊年代的元素,却发现这些不但与人物无关,也与我们的记忆大相径庭。
这样,历史成了桃花源,温情脉脉之余,构建着一个巨大的乌托邦。
电影《归来》与其说是爱情片,不如说是历史片,它挖掘了历史的本质,而不是歪曲、涂抹历史,与同类题材电影《霸王别姬》《芙蓉镇》一样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电影中,陆焉识的女儿丹丹,为了“革命”,“大义灭亲”地告密,乃至牺牲亲情,这是一种历史的真实,对很多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来说,这样的细节刻骨铭心。
也许,对很多观众来说,这个人物的塑造似乎无足轻重,其实,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不但拓展了主题,而且加强了反思的力度。
看电影的时候,不少年轻观众发出感慨,“那个年代的爱情真的很纯粹,令人感动万分。
”这句话其实“天真”了,应该说,爱情本身是纯粹的,不过,那个年代的爱情往往并不纯粹,而是被政治所裹挟,正如今天爱情总是容易被物质所伤害。
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前者比后者更严重。
看电影《归来》,与其说我们为了爱情而感动,不如说我们体验了爱情被摧残后的悲凉与无助。
看电影《归来》,我们还时时体验到,人性的光辉总是在默默地、坚韧地抗拒着历史的沉重。
陆焉识在极其严酷的环境中,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在风雨之夜看望妻子。
冯婉瑜隔着大门,心里怀着巨大的恐惧,却挣扎着想为丈夫开门,乃至于勇敢地跑到月台,只为了见丈夫一面。
丹丹一直在亲情与政治间摇摆,在“文革”后陷入愧疚与反省,弥补当年的“过失”。
最关键的是,冯婉瑜失忆后,夫妇间的爱情点滴,却如磐石一般镌刻在记忆深处,永远不会消失。
一个爱情悲剧,沉重得令人扼腕,而其背后的人性光芒,却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
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归来》是电影版的伤痕文学,它肯定超越了当年的《伤痕》《班主任》,但在反思的广度和深度上,未必就领先于《剪辑错了的故事》《犯人李铜钟》。
《归来》在面对历史的时候,选择了曲折乃至隐晦地表达。
作为一个西北汉子,张艺谋的气质里沉潜着历史性的沧桑与忧郁,但各种力量的牵扯常让他进退失据。
如今,曾经迷失于《三枪》《满城尽带黄金甲》、险些“娱乐至死”的张艺谋,似乎又回到了《红高粱》、《秋菊打官司》、《活着》、《我的父亲母亲》的轨道。
电影中的失忆,是一道伤痕,而对今天的我们来说,常常选择性失忆。
《归来》聚焦失忆,却时时指向记忆,在这部影片中,张艺谋有智慧,有情怀,更有勇气和责任感。
对今天的80后、90后年轻人来说,那段历史已是非常陌生,但他们看《归来》,照样能获得心灵上的共鸣。
正如网友所说的那样,“很喜欢这样细水长流耐人寻味的电影,导演用心拍,演员用心演,观众用心去感受,整个观影过程是一种享受。
”如今,很多人有一种印象,认为年轻一代不关心历史,不关心社会,其实,我们更应该认真想一想,在我们的文艺作品中,到底呈现了什么样的历史和社会
今天,我们习惯了消费苦难,解构悲剧,戏谑历史,漠视现实,看《归来》,应该让我们实现回归。
正如张艺谋所说,《归来》是一部逆流而上的作品,它更像是对中国电影市场甚至中国社会思想文化心态的一次勘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