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曲在水一方歌词的写作特点
歌曲由琼瑶作词,谱曲。
这首歌是琼瑶1975年时为她的电影所作的同名主题歌,由江蕾原唱,与此同时,歌手也演唱了此歌。
1980年时,翻唱了这首歌并发行了同名专辑,从此,红透了大江南北,也因此被内地听众误认为是的原唱。
1988年电视剧版《在水一方》播出,这首歌改由演唱,作为电视剧的插曲。
在此之后,《在水一方》也被无数歌手翻唱至今。
在上演唱 《在水一方》变琼瑶男主,面对对手们的各放大招,只有一如既往,温柔一刀,以静制动。
本场他演唱的歌曲是《在水一方》,这首歌曾在上一季帮助垫底的成功翻身。
--==在水一方==-- 琼 瑶 词 曲 演唱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足迹。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的歌词和蒹葭所表现的意境有什么异同
早晨的薄雾笼罩着一切,晶莹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而行.诗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体现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雾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纱.她一会出现在水边,一会又出现在水之洲.寻找不到,急切而又无奈的心情正如蚂蚁爬一般痒,又如刀绞一般痛.就象我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感”,这种美感因距离变得朦胧,模糊,不清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间位置都是模糊的,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发显得难以捉摸,构成了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彩画.出自 原文 ,.,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谈谈你对蒹葭表达的内涵理解
《蒹葭》是三百篇中抒情的名篇.它在《秦风》中独标一格,与其他秦诗大异其趣,绝不相类.在秦国这个好战乐斗的尚武之邦,竟有这等玲珑剔透、缠绵悱恻之作,实乃一大奇事.作品文字很简单: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如此重章反复,前后三章,只更换了个别的字.诗的内容也极为单纯,写古今中外所谓“永恒”的题材,男女恋爱.而且仅选取一个特定的场景:在那么一个深秋的清晨,有位恋者在蒹苍露白的河畔,徘徊往复,神魂颠倒,心焦地寻求他(她)思念的恋人,如此而已.但作品给予人们的美感却非常丰富,丰富到“我们只觉得读了百遍还不厌”(《中国诗史》).先说说含蓄美.以少少许表现多多许,以表面极经济的文字建构一个十分广阔的想像和咀嚼的空间,这是该诗的一大长处.作品没有直接抒情,没有叙述这位恋者对心上人如何思念,而只写了他(她)左右求索、寻找恋人的行动,这一点颇有《关雎》“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情致.然而主人公追求恋人的热烈感情、焦急心绪,以及他(她)那痴心的迷恋、刻骨的相思和失望的痛苦,都是通过这寻求的行动、左寻右找的连续匆忙过程,形象而又含蓄地表现出来的.一会儿“溯洄从之”,一会儿又“溯游从之”,谁知会有几个反复呢?陈启源说:“夫说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悦益至.”(《毛诗稽古篇》)惟其“慕悦益至”,而可见不可求,则失望怅惘愈甚.作品虽未着意刻画恋爱双方的形象,但却通过主人公追求行动所显示出来的感情指向,十分含蓄地勾画了施受双方的形象特征.在碧水澄滢的衬托下,“伊人”是高洁的,使人感到可敬、可亲、可爱.不然,他(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磁石般的吸引力,那么强烈地吸引着这位追求者,那么令追求者心驰神往!而这位伊人的追求、倾慕者,思念伊人情真意切,寻求伊人不畏险阻,百折不挠,是个热烈向往爱情和执着追求、坚贞不渝的人.同时,诗只写到寻求之难,可望不可即的伊人“宛在”,便戛然而止,下文就不再表了.那么这位追求者将会如何呢,这便给读者留下了想像的余地.也许仍在继续他(她)的热烈追求,因为世界上的事情越是追求不到,就越觉得它的可贵,也就愈加产生了追求的兴趣和迫切的心情.也许是愁肠寸断,无限怅惘.也许是一种说不清、讲不出的心情,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滋味.但到底是什么,作者没有说,这就是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或“含不尽之意于言外”了.再说说意境美.细品诗中文字,金秋之季,拂晓之时,芦花泛白,清露为霜,瑟瑟秋风,苇丛起伏,茫茫秋水,清澈澄明,水上烟波万状,空中雾霭迷蒙,弯曲的河道,水中的小洲,宛然在目.此时,一位痴情的恋者,踯躅水畔,他(她)热烈而急切地追寻着心上的恋人.那恋人好像在水的一方,但一水盈盈,河道阻隔,“伊人”可望而不可即,于是他(她)徘徊往复,心醉神迷,内心痛苦,不可言状.“伊人宛在,觅之无踪”,但其身影又在眼前不时闪现晃动,时远时近,时隐时现,时有时无,闪烁不定.此情此景又使这位追求者欲找无方,欲罢不能.读来只觉情调凄婉,境界幽邃,意蕴无穷.再深入品味,反复吟诵,就能发觉该诗意境的营造呈现出多重叠合、交互融汇的架构,显示出繁富绚丽的色彩.第一重,诗人追寻恋人如梦如幻、如醉如痴、神情恍惚的主观情愫,与秋晨雾霭、烟水迷离的景致浑然为一.仿佛这迷茫的烟水晨雾就是此时诗人痴醉的梦幻化生而成,情景相生,难分难解.第二重,诗人追求恋人的绵绵情意与“伊人宛在,觅之无踪”,若隐若现的境界浑然为一.如果不是“宛在”,则诗人不复追求,正因为若隐若现,总有一个缥缈的影子在眼前闪烁,才不断牵引着诗人热烈的情思,不肯作罢.第三重,诗人左右求索的迫切焦急心情与“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浑然为一.“溯洄”、“溯游”的匆忙连续相从,全出于追求者心情的焦急.而此种焦急之情与可望而不可即,可见而不可求的境况相辅相成,情由境生,境带情韵.颇有“河边织女星,河畔牵牛郎,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孟郊《古别离》)的味道.第四重,主人公追求无着的惆怅失意心情与深秋一派萧瑟的景象浑然为一.自古以来,“秋景肃杀,令人伤悲”,诗人追求不获的失意、烦恼和痛苦与秋霜、秋风、秋景的悲凉之境相交融,此时萧索的秋境正是此时诗人凄苦心绪的流露与外化.第五重,“伊人”高洁而富有魅力的精神气质,被蒹苍露白、秋水澄明的景致烘托出来,又和烘托他(她)的外部环境融为一体.正是这种多重意境交相叠合的开放型结构,使这首言情之作成为极富张力、意蕴宏深、多姿多彩的诗的极品,给予读者以更丰富的想像、开拓和创造的空间.再次,谈谈朦胧美.作品虽然看来只是描写了诗人对意中人的憧憬、追求和失望、惆怅的心情,但并非直叙,采用工笔式的细描,而是用曲笔,作写意式的远距离的勾勒.距离产生美感,如韩愈“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诗句,杜牧《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描绘,都是远距离产生美感的极好例证.但这种美感也势必因距离远而变得模糊、朦胧,不清晰甚至不确定,是一种朦胧美.正因为空间距离或心理距离的关系,《蒹葭》全诗写得扑朔迷离、烟水苍茫,在模糊的意象中,展示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朦胧美.抒情主人公的身份是模糊的,是男是女都无从知晓,其文化背景、个性情趣更是一派茫然.“伊人”面目是模糊的,且不说肖像如何,连个大致的轮廓都看不到,其高洁、可敬、可爱、令人心驰神往的美,是从追求者那炽热、执着的感情指向中,或通过清露秋水的烘托折射出来的.“伊人”所在空间位置也十分模糊,“在水一方”,只是国画式的“大泼墨”写意,烟波迷茫,人在何处?“宛在”,更是游移之词,难于确定.诗人在河畔翘首伫立,透过薄雾与苇丛,凝视水的“一方”,伊人所居之地,给人以雾里看花,若隐若现,朦胧缥缈之感,究竟是眼观,还是“心见”都很难说,确乎难于实指而不可捉摸.至于这位追求者的感情、心态,作品也一字未提,我们说他(她)炽热的爱恋、执着的追求,追求无着的惆怅、失望等等,都是我们读者的感悟、分析,其实作品本身并未作清楚的交代,迷离仿佛,任读者自己去领悟.最令人不可捉摸的还是主题的多义性.《蒹葭》的主题究竟是什么?是实写青年男女的恋爱吗?真有那么一位男子或女子在一个深秋的清晨,在苇边河畔彷徨踯躅,神魂颠倒,去追求一个幻影吗?那么,是写一个梦境么?也许是一个青年追求情人,日思夜想,“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之后进入梦境,醒后以诗记之.也可能是在以形象的手法写生活中常见的“伊人宛在,觅之无踪”这样一种心态模式.人们在生活中往往有这种体验,某人或某物好像在那儿,具体找去又不见踪影.不找时,又总觉得他(它)还在那儿.还有可能是以描绘的方法表达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生哲理.人生有许多东西是可望不可即的,爱情领域中有,事业领域中有,仕途生活中有,理想憧憬活动中更常常遇到.这是我们今天就诗论诗,不妨从多方面进行的诠释.至于古人的见解更令我们惊诧莫名.《诗小序》说:“《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诗沈》中说:“盖下游为雒京,士之在周者,如见其在水中央,而不可得也.上游为汧渭,士之在秦者,道阻且长而可致也.”认为该诗主旨是求隐士.总之由于主题的模糊性,先哲时贤对该诗主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本来“诗无达诂”,这一模糊,就更加见仁见智.但正是这种朦胧、模糊、多义性,切合诗家三昧,明代谢榛在《四溟诗话》中指出:“凡作诗不宜逼真,如朝行远望,青山佳色,隐然可爱.其烟霞变幻难于名状,及登临非复奇观,唯片石数树而已.远近所见不同.妙在含糊,方见作手.”清代叶燮更有一套模糊的诗论:“诗之至处,妙在含蓄无垠,思致微渺,其寄托在可言不可言之间,其指归在可解不可解之会;言在此而意在彼,泯端倪而离形象,绝议论而穷思维,引人于冥漠恍惚之境,所以为至也.”(《原诗》)可见古人对诗中的朦胧美早已心仪神往,而且见解十分精辟独到.然而,该诗在这种旨意模糊和不确定中,毕竟还有确定的东西在.“深企愿见”之情是确定的,执着追求之意是确定的,求之不获仍不放弃追求也是确定的.这就给读者的想像、再创造起了导航的作用.最后,还有音乐美,该诗重章叠句,一意化为三叠,用韵先响后喑,先扬后抑,余音绕梁,一唱三叹,极具感染力.总之,《蒹葭》诗的丰富美感,不论是从欣赏的角度,还是从创作的角度,颇值得我们重视和予以认真的探讨.(《古典文学知识》1999年第2期)《蒹葭》鉴赏尹建章《蒹葭》属于秦风.周孝王时,秦之先祖非子受封于秦谷(今甘肃天水).平王东迁时,秦襄公因出兵护送有功,又得到了岐山以西的大片封地.后来秦逐渐东徙,都于雍(今陕西兴平).秦地包括现在陕西关中到甘肃东南部一带.秦风共十篇,大都是东周时代这个区域的民歌. 对这首怀人诗,历来解说不一.有人认为作者在思念恋人,诗的主旨是写爱情;有人说是诗人借怀友讽刺秦襄公不能礼贤下士,致使贤士隐居、不肯出来做官;也有人说作者就是隐士,此诗乃明志之作.我们细味诗意,诗中并未明确显示男女恋情,况且“伊人”是男是女也难判定.说它是讽刺诗则更无根据.因此,我们只把“伊人”视为作者所敬仰和热爱的人,至于是男是女,且不论及.“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两句,从物象与色泽上点明了时间和环境.那生长在河边的茂密芦苇,颜色苍青,那晶莹透亮的露水珠已凝结成白刷刷的浓霜,那微微的秋风送着袭人的凉意,那茫茫的秋水泛起浸人的寒气.在这一苍凉幽缈的深秋清晨的特定时空里,诗人时而静立,时而徘徊,时而翘首眺望,时而蹙眉沉思.他那神情焦灼、心绪不宁的情状,不时地显现于我们眼前,原来他是在思慕追寻着一个友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两句,交代了诗人所追慕的对象及伊人所在的地点,表现了诗人思见心切,望穿秋水,一个劲地张望、寻求.“伊人”,指与诗人关系亲密、为诗人崇敬和热爱而未曾须臾忘怀的人.“所谓”二字,表明“伊人”是常常被提及,不断念叨着的,然而现在他却在漫漫大河的另一方.“在水一方”,语气肯定,说明诗人确信他的存在,并充满信心去追求,只是河水隔绝,相会不易.“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沿着河边小道向上游走去,道路艰险,且又漫长,即使花费很长时间也难到达;如果径直游渡过去,尽管相距不远,但眼前秋水茫茫,思之可及,行之不易,仿佛看到了伊人的身影在水中央晃动.诗人尽管立于河边,但他那恍惚迷离的心神早已飞动起来,思见伊人而不得的如醉如痴的形象栩栩可见.诗句之奇妙,正如方玉润所说:“玩其词,虽若可望不可即.味其意,实求之而不远,思之而即至者.”(《诗经原始》)诗的二、三章只换了几个词儿,内容与首章基本相同.但它体现了诗歌咏唱的音乐特点,增强了韵律的悠扬和谐美,使表达的情感愈来愈强烈.首章的“苍苍”,次章的“凄凄”,末章的“采采”,写出芦苇的颜色由苍青至凄青到泛白,把深秋凄凉的气氛渲染得越来越浓,烘托出诗人当时所在的环境十分清冷,心境十分寂寞.白露“为霜”、“未晞”、“未已”的变换,描绘出朝露成霜而又融为秋水的渐变情状与过程,形象地画出了时间发展的轨迹,说明诗人天刚放亮就来到河滨,直呆到太阳东升.试想,他独自一人久久徘徊在清冷索寞的旷野,面对茫茫秋水,等人不见,寻人不着,其心情该是何等焦急和惆怅!描写伊人所在地点时,由于“方”、“湄”、“涘”三字的变换,就把伊人在彼岸等待诗人和诗人盼望与伊人相会的活动与心理形象而真切地描绘了出来,这样写,大大拓宽了诗的意境.另外,像“长”、“跻”、“右”和“央”、“坻”、“沚”的变换,也都从不同的道路和方位上描述了他寻见伊人困难重重,想见友人心情急切的情景.若把三章诗所用几组变换的词语联系起来加以品味,更能体会到诗的隽永淳厚的意味.诗的每章开头都采用了赋中见兴的笔法.通过对眼前真景的描写与赞叹,绘画出一个空灵缥缈的意境,笼罩全篇.诗人抓住秋色独有的特征,不惜用浓墨重彩反复进行描绘、渲染深秋空寂悲凉的氛围,以抒写诗人怅然若失而又热烈企慕友人的心境.正如《人间词话》所说:“《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具有“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和“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这首被人传诵不已的诗,对后世的影响也是明显的.且看宋玉《九辩》中的一段描写:“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泬寥兮天高而气清;寂兮收潦而水清;憯凄增欷兮薄寒之中人.”这里通过对秋天的气象和草木摇落的情状的描写,制造一种肃杀的气氛,表达了诗人悲凉凄苦的心情.这也许是受了《蒹葭》诗的影响,由此可以窥见《楚辞》对《诗经》的继承和发展线索.《古诗十九首》中《西北有高楼》的发端,赋中见兴、以景托情的写法,也沿用了《蒹葭》诗的笔法.其后的曹丕,从本诗中化出了“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的诗句.
读《蒹葭》《关雎》感想
读《诗经》之《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秦风.蒹葭》蒹葭,其实是一种根植在美好想象里的草,就如世上本无凤凰这种鸟儿一般,虽然只是草,但却拥有凡间所有花儿无可比拟的清雅和美艳。
无论任何的书本教科书里把它一直解释为芦苇或是水边的芦苇什么的,蒹葭都只能存活在《诗经》的飘渺浪漫里,世间本没有。
这种草,是离爱情最近的草。
这样的近,并非得到,也不是拥有,而是清洁的思慕。
如果说玫瑰是爱情的象征,那,蒹葭,就是思慕的象征----若即若离,仿佛一步便可跨到彼岸。
然而这一步,无论怎么也跨不过去。
彼岸,宛在水中央,宛在水中沚,宛在水中坻。
无论怎样的溯洄从之,溯游从之,这个距离,永远不远不近。
她的举手投足,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衣袂飘然,又是那样的熟悉,仿佛一开始就在心里照着影儿。
可一抬头,却又在远远的对岸,永远也得不到。
这样的感觉,离爱情很近,但,却不完全是爱情。
准确点来说,是思慕。
爱情是两个人的心心相印。
但思慕,却是爱情在水中顾影自怜的影子,相似但又不能等同,是一个人独自的单恋或是暗恋。
似幻非幻,捉摸不定,无论用任何的词汇来比拟,总是感觉差之毫厘。
无论单恋还是暗恋,都好比同赤足趟过风景秀美的深涧小溪,而溪涧落瀑成群,心里把握不住足底细石水深,忐忑间,更加觉得眼前的风景风姿绝美,忍不住一心一意的万分留恋起来。
如此这般患得患失的跌宕起伏,使得单恋或是暗恋的牵挂浓郁得更上一层楼,如同夸父追日般执着。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无多时,去似朝雾无觅处。
千年之后,白居易的寥寥数言把这飘渺朦胧的感觉说了个淋漓尽致。
蒹葭的美,就在于距离。
达不到的距离才是真正的距离。
而玫瑰与蒹葭的区别,也就在于这个看似即将达到但却永远触摸不到的距离----缠绕心脏的感情,浓郁得近乎绝望。
也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或多或少的有过这样美丽的憧憬吧。
求不得,有时,也是人生中无可比拟的美。
尽管诗中没有描写女子的容颜,但一个令男子如此执着痴迷的女子,在青儿的感觉里,定是美到骨子里去的。
西汉乐师李延年唱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歌儿里的佳人自是美得不得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佳人倾国倾城的,是容颜体态的千般风流,外在的美艳。
这样的美,是放在一定的高度上让世人瞻仰的,如同舞台上银幕里的美人,众人隔得远远的惊艳。
而《蒹葭》里在水一方的伊人,总会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水的灵动柔媚。
打动人心的,是伊人骨子里动人心弦的才情,临水照影一般含蓄清雅的气质,即便只是纤柔的身影,也自是令人心动不已。
这样的美,不是大众的惊艳,是私藏在心底最纯粹的情感,心灵的悸动。
也许,诗中男儿的思慕,女子并不知道,也或许,女子知道却羞于回应。
但无论怎么,这份美好的感觉,纯净得毫无纤尘。
人生最美丽的情感,不在于表白,也不在于是否得到回应,只是要纯纯的付出了自己的喜悦,水也似的自然流露,就已是极致。
这样的执着与爱慕,一一体味,只觉尽管微微有些许凄婉,但却无半分哀伤幽怨。
端的是清丽非常。
千古以来,一曲《蒹葭》,成了思慕境地的极致。
情之发乎本心,一唱三叹,千啭百回,绵绵不绝,只为初见那一瞬间的心动。
这一刻,世间无一不是美好。
哪怕是白露为霜,白露未晞,白露未已,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纯纯如新荷。
此情可待成追忆啊
《诗经》是开在彼岸的花,而蒹葭,就在诗三百的露水里苍苍采采。
此时夜静,青儿思维的舟楫偶尔渡河,唇齿间低低诵读着“蒹葭”,吞珠嚼玉一般,齿颊留香,天地一遍静好。
幽微间,恍若无意邂逅前生无邪的记忆,心动不已,情难自禁,以记之。
读《关雎》感想《关雎》是一首意思很单纯的诗。
大概它第一好在音乐,此有孔子的评论为证,《论语·泰伯》:“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乱,便是音乐结束时候的合奏。
它第二好在意思。
《关雎》不是实写,而是虚拟。
戴君恩说:“此诗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尽了,却翻出未得时一段,写个牢骚忧受的光景;又翻出已得时一段,写个欢欣鼓舞的光景,无非描写‘君子好逑’一句耳。
若认做实境,便是梦中说梦。
”牛运震说:“辗转反侧,琴瑟钟鼓,都是空中设想,空处传情,解诗者以为实事,失之矣。
”都是有得之见。
《诗》写男女之情,多用虚拟,即所谓“思之境”,如《汉广》,如《月出》,如《泽陂》,等等,而《关雎》一篇最是恬静温和,而且有首有尾,尤其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作为乐歌,它被派作“乱”之用,正是很合适的。
然而不论作为乐还是作为歌,它都不平衍,不单调。
贺贻孙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此四句乃诗中波澜,无此四句,则不独全诗平叠直叙无复曲折,抑且音节短促急弦紧调,何以被诸管弦乎。
忽于‘窈窕淑女’前后四叠之间插此四句,遂觉满篇悠衍生动矣。
”邓翔曰:“得此一折,文势便不平衍,下文‘友之’‘乐之’乃更沉至有味。
‘悠哉悠哉’,叠二字句以为句,‘辗转反侧’,合四字句以为句,亦着意结构。
文气到此一住,乐调亦到此一歇拍,下章乃再接前腔。
”虽然“歇拍”、“前腔”云云,是以后人意揣度古人,但这样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
依此说,则《关雎》自然不属即口吟唱之作,而是经由一番思索安排的功夫“作”出来。
其实也可以说,“诗三百”,莫不如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毛传:“兴也。
”但如何是兴呢,却是一个太大的问题。
若把古往今来关于“兴”的论述统统编辑起来,恐怕是篇幅甚巨的一部大书,则何敢轻易来谈。
然而既读《诗》,兴的问题就没办法绕开,那么只好敷衍几句最平常的话。
所谓“兴”,可以说是引起话题吧,或者说是由景引起情。
这景与情的碰合多半是诗人当下的感悟,它可以是即目,也不妨是浮想;前者是实景,后者则是心象。
但它仅仅是引起话题,一旦进入话题,便可以放过一边,因此“兴”中并不含直接的比喻,若然,则即为“比”。
至于景与情或曰物与心的关联,即景物所以为感为悟者,当日于诗人虽是直接,但如旁人看则已是微妙,其实即在诗人自己,也未尝不是转瞬即逝难以捕捉;时过境迁,后人就更难找到确定的答案。
何况《诗》的创作有前有后,创作在前者,有不少先已成了警句,其中自然包括带着兴义的句子,后作者现成拿过来,又融合了自己的一时之感,则同样的兴,依然可以有不同的含义。
但也不妨以我们所能感知者来看。
罗大经说:“杜少陵绝句云:‘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或谓此与儿童之属对何以异,余曰不然。
上二句见两间莫非生意,下二句见万物莫不适性。
于此而涵泳之,体认之,岂不足以感发吾心之真乐乎。
”我们何妨以此心来看《诗》之兴。
两间莫非生意,万物莫不适性,这是自然予人的最朴素也是最直接的感悟,因此它很可以成为看待人间事物的一个标准:或万物如此,人事亦然,于是喜悦,如“桃之天天,灼灼其华”(《周南·桃夭》),如“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小雅·鹿鸣》),如此诗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或万物如此,人事不然,于是悲怨,如“雄雉于飞,泄泄其羽”(《邶风·雄雉》),如“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邶风·谷风》),如“毖彼泉水,亦流于淇”(《邶风·泉水》)。
《诗》中以纯粹的自然风物起倡的兴,大抵不出此意。
总之,兴之特殊,即在于它于诗人是如此直接,而于他人则往往其意微渺,但我们若解得诗人原是把天地四时的瞬息变化,自然万物的死生消长,都看作生命的见证,人生的比照,那么兴的意义便很明白。
它虽然质朴,但其中又何尝不有体认生命的深刻。
“钟鼓乐之”,是身分语,而最可含英咀华的则是“琴瑟友之”一句。
朱熹曰:“‘友’者,亲爱之意也。
”辅广申之曰:“以友为亲爱之意者,盖以兄友弟之友言也。
”如此,《邶风·谷风》“宴尔新昏,如兄如弟”的形容正是这“友”字一个现成的注解。
若将《郑风·女曰鸡鸣》《陈风·东门之池》等篇合看,便知“琴瑟友之”并不是泛泛说来,君子之“好逑”便不但真的是知“音”,且知情知趣,而且更是知心。
春秋时代以歌诗为辞令,我们只认得当日外交之风雅,《关雎》写出好婚姻之一般,这日常情感生活中实在的谐美和欣欣之生意,却是那风雅最深厚的根源。
那时候,《诗》不是装饰,不是点缀,不是只为修补生活中的残阙,而真正是“人生的日用品”(顾颉刚语),《关雎》便好像是人生与艺术合一的一个宣示,栩栩然翩翩然出现在文学史的黎明。
送给即将成为我女友的她 的一封感言信
谢谢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我不知道我能给你多少、但我知道一个词叫“尽我所能”照顾你、对你好、
【朗诵】记得吗
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诗经·秦风》当我登上那古老的城墙,当我抚摸着腐朽的柱梁,当我兴奋的倚栏远望,总会有一丝酸涩冲上喉头,总听到有一个声音大声地说:记得吗
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有人跟我说,曾经有一条大鱼,生活在北冥那个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
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
圣贤赋予我们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为我们塑造一个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时候,有个怪异的青年名叫嵇康,他临刑前,弹奏了一曲绝响,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他用了最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
几千年过去,依旧有余音绕梁,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断绝的不是曲谱,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我也曾梦回大唐,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
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风吹开他的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模样。
可是后来换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弃了武将。
他的子孙最终躲进了人间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让。
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军队征战沙场,敌人都说,有岳家军在,我们打不了胜仗。
可叹英雄遭忌,谗士高张,一缕忠魂终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
然而血色夕阳中,我依稀见到,有人把它插进土壤,那是将军用过的,一支宁折不弯的缨枪。
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
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一座祠堂。
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丢了性命,护了信仰。
残酷的杀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后,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我随口唱着my heart will go on,却莫名其妙的心伤,因为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声的说:忘了吗
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我记得了,一群褐发篮眼的豺狼,带着尖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
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懂得民主自由,却忘了伦理纲常,我们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我们穿着西装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
我不愿为此痛断肝肠,不愿祖先的智慧无人叹赏,不愿我华夏衣冠倒叫日本人去宣扬。
所以,我总有一个渴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撑起民族的脊梁。
记住吧,记住吧,曾经有一个时代叫汉唐,曾经有一条河流叫长江,曾经有一对图腾叫龙凤,曾经有一件羽衣—— 名叫霓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