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经关于痛苦经典名句
“诸受皆苦”或“一切皆苦”、“有生皆苦”、“有阴皆是苦”,是佛陀的名言。
《成唯识论》:“领违境相,逼迫身心,说名苦受。
”《法句经》:“常者皆尽,高者亦堕,合会有离,生者有死。
”《大般涅盘经》:“生死之中,实有乐受,菩萨摩诃萨以苦乐性不相舍离,是故说言一切皆苦。
”《大般涅盘经》:男子因女人而痛苦,忧愁悲泣乃至断命;美酒、甘味、米谷等亦能令人生大忧恼。
“以是义故,一切皆苦,无有乐相”。
《阿含经》中佛多次说:“我以一切行无常故,一切诸行变易法故,说诸所有受悉皆是苦。
”《杂阿含经》偈云:于色声香味、触法六境界,一向生喜悦,爱染深乐着。
诸天及世人,唯以此为乐,变易灭尽时,彼则生大苦。
《瑜伽师地论》:“谓由此受贪所随眠,由随眠故取当来苦,于现法中能生坏苦。
”佛经中多处描述人生苦况,将世间众苦归纳为八苦、六苦、十苦或三苦。
佛陀所说的人生八苦分别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忧悲恼苦说八苦最精彩的是晋译《佛说五王经》,原文如下:何谓生苦。
人死之时。
不知精神趣向何道。
未得生处。
并受中阴之形。
至三七日父母和合。
便来受胎。
一七日如薄酪。
二七日如稠酪。
三七日如凝酥。
四七日如肉脔。
五疱成就。
巧风入腹。
吹其身体。
六情开张。
在母腹中。
生藏之下。
熟藏之上。
母啖一杯热食。
灌其身体。
如入镬汤。
母饮一杯冷水。
亦如寒冰切体。
母饱之时。
迫迮身体。
痛不可言。
母饥之时。
腹中了了。
亦如倒悬。
受苦无量。
至其满月。
欲生之时。
头向产门。
剧如两石挟山。
欲生之时。
母危父怖。
生堕草上。
身体细软。
草触其身。
如履刀剑。
忽然失声大呼。
此是苦不。
诸人咸言。
此是大苦。
何谓老苦。
父母养育。
至年长大。
自用强健。
担轻负重。
不自裁量。
寒时极寒。
热时极热。
饥时极饥。
饱时极饱。
无有节度。
渐至年老。
头白齿落。
目视[梳木目][梳木目]。
耳听不聪。
盛去衰至。
皮缓面皱。
百节酸疼。
行步苦极。
坐起呻吟。
忧悲心恼。
识神转灭。
便旋即忘。
命日促尽。
言之流涕。
坐起须人。
此是苦不。
大王答曰。
实是大苦。
何谓病苦。
人有四大。
和合而成其身。
何谓四大。
地大水大火大风大。
一大不调。
百一病生。
四大不调。
四百四病。
同时俱作。
地大不调。
举身沉重。
水大不调。
举身膖肿。
火大不调。
举身蒸热。
风大不调。
举身掘强。
百节苦痛。
犹被杖楚。
四大进退。
手足不任。
气力虚竭。
坐起须人。
口燥唇燋。
筋断鼻坼。
目不见色。
耳不闻声。
不净流出。
身卧其上。
心怀苦恼。
言辄悲哀。
六亲在侧。
昼夜看视初不休息。
甘膳美食。
入口皆苦。
此是苦不。
答言实是大苦。
何谓死苦。
人死之时。
四百四病。
同时俱作。
四大欲散。
魂魄不安。
欲死之时。
刀风解形。
无处不痛。
白汗流出。
两手摸空。
室家内外。
在其左右。
忧悲涕泣。
痛彻骨髓。
不能自胜。
死者去之。
风去气绝。
火灭身冷。
风先火次。
魂灵去矣。
身体侹直。
无所复知。
旬日之间。
肉坏血流。
膖胀烂臭。
甚不可道。
弃之旷野。
众鸟啖食。
肉尽骨干。
髑髅异处。
此是苦不。
答言实是大苦。
何谓恩爱别苦。
室家内外。
兄弟妻子。
共相恋慕。
一朝破亡。
为人抄劫。
各自分张。
父东子西。
母南女北。
非唯一处。
为人奴婢。
各自悲呼。
心内断绝。
窈窈冥冥。
无有相见之期。
此是苦不。
答言实是大苦。
何谓所求不得苦。
家有财钱。
散用追求。
大官吏民。
望得富贵。
勤苦求之。
求之不止。
会遇得之。
而作边境令长。
未经几时。
贪取民物。
为人告言。
一朝有事。
槛车载去。
欲杀之时。
忧苦无量。
不知死活何日。
此是苦不。
答曰实是大苦。
何谓怨憎会苦。
世人薄俗。
共居爱欲之中。
共诤不急之事。
更相杀害。
遂成大怨。
各自相避。
隐藏无地。
各磨刀错箭挟弓持杖。
恐畏相见。
会遇迮道相逢。
各自张弓[澍士一]箭。
两刀相向。
不知胜负是谁。
当尔之时。
怖畏无量。
此是苦不。
答曰实是大苦。
何谓忧悲恼苦。
人生在世。
长命者乃至百岁。
短命者胞胎伤堕。
长命之者。
与其百岁。
夜消其半。
余有五十年。
在醉酒疾病。
不知作人。
以减五岁。
小时愚痴。
十五年中。
未知礼仪。
年过八十。
老钝无智。
耳聋目冥。
无有法则。
复减二十年。
已九十年。
过余有十岁之中。
多诸忧愁。
天下欲乱时亦愁。
天下旱时亦愁。
天下大水亦愁。
天下大霜亦愁。
天下不熟亦愁。
室家内外多诸病痛亦愁。
持家财物治生恐失亦愁。
官家百调未输亦愁。
家人遭县官事闭系牢狱。
未知出期亦愁。
兄弟妻子。
远行未归亦愁。
居家穷寒。
无有衣食亦愁。
比舍村落有事亦愁。
社稷不办亦愁。
室家死亡。
无有财物。
殡葬亦愁。
至春时种作无有犁牛亦愁。
如是种种忧悲。
常无乐时。
至其节日。
共相集聚。
应当欢乐。
方共悲涕相向。
此是苦不。
答曰实是大苦。
佛学词典怎么阐明“七分别”
“”是佛教大小乘法中的核心课题。
由于对“心性”概念的不同理解,所以形成了各种不同的“心性”观。
在解脱论上,有的把“心性”当成证果根据,有的则把“心性”当成趣向的目的。
在本体论上,有的把“心性”本体化,有的把“心性”功能化。
各种观点都有所本,似乎都确认自己是正量。
笔者认为“心性”问题在佛教中是处于至关重要的地位,它是关于佛教思想性质的问题。
然而,佛教是讲务实求真的。
“心性”问题是一个现实问题,本身并不是一个形而上学问题。
众所周知,佛教的缘起论是否定实体意义的形而上学的。
“心性”一词,是心与性的结合词,什么是“心性”
所谓“心性”者,就是心的性质。
心者集聚义,性者不变义。
心法的本身固有的不变属性是什么
对此问题,佛教史上有两大观点,一是性寂,二是性觉。
著名佛教专家吕澄先生认为性寂是印度佛教的一贯“心性”本义之正解。
“性觉”义则是中国化佛教的误解“心性”本义之诠解。
不论是性寂义还是性觉义都自认为是对佛陀圣言量的正确阐释。
在经典中,有“心性本净,客尘所染”之名言。
为了正确理解“心性”之本义,我们应该首先认清“心”为何物。
心者用现代概念来讲,就是我人的自我意识及其综合功能的总称,心者集起义。
心是主体,心法是有为法,《金刚经》中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阿含》中常云:“观心无常”。
《瑜伽师地论》中讲,心有二义,一是积聚义,二是集起义。
从这些说法中,我们可以看出“心”本无不变的实体之义。
“性”有不变之义,“心性”之性是对心法的本身属性的规定,那么,从本体上讲,心法并无不变常恒实体之义,而是无常生灭相续之意流。
因此“性”在与“心”法相结合时,并不是指心之实体性,而是指心法当体本有的功能性,也就是“是其所是”。
那么,“心性”是什么呢
佛教认为“心性本净。
也就是说心的本有功能是清净的。
”因此,印度如来藏思想讲“如来藏自性清净心”,而印度唯识学也讲“白净识”。
这都是从心性本义上讲的。
“性寂”者就是“自性涅盘”义。
心性本来固有的性质就是涅盘性,众所周知,涅盘义有四德,即常乐我净,这里的净就是心法所本有的属性。
常有二义,一是不变实体常,二是相续不断常。
显然基于缘起义的佛教“常”是指净法的相续执持常。
“心性本净”义就是自性涅盘的常净。
这是心法固有,当体功能,无须后天有为之成的。
《大智度论》卷三十二中云:“有为法之性,是无为,无为法之相则非有为”,这就证明了有为法与无为法的关系。
“心性”是无为法,是涅盘的,是本净的。
心法被染污是有为的,“客尘”,就是心法的异在物。
这与心法相对的存在,只能从生活的感受事实上去理解,不要把它形而上学化。
全部佛法立论,都是基于生存事实感受上建立的。
如“苦谛”,就是生存的事实写照,佛教讲苦的因缘,但不会讲苦的本体。
因为本体性思维是基于虚妄意识的活动产物。
从上可以看出,性寂义是对“心性本净”义的深入演绎,因此与“心性本净”是相应的。
这都是建立在现有感受性确证事实上的。
至于“性觉”义者,它别有义趣。
关于这个问题,吕澄先生曾同熊十力先生有过书信论辩。
熊十力就是典型的“性觉”义论者。
“性觉”义认为“心性”义不但是本净,也是本觉之义。
因此,后来的性觉义者大讲,自性菩提,本性是佛。
性觉义者,把觉义纳入“净”义之中,认为“净”义本身就是有觉义之法义。
如他们认为“心性本净”(心性明净)就是在讲“心性本觉”。
这是一种理解,我们姑且不论其是否是“心性本净”的原义,仅就“心性本觉”这个概念是否成立,做一番推度。
看看它是否如量如理。
在“本觉”即性觉义者那里,有关本觉义有相关的几个概念,一是无明不觉,二是本觉,三是始觉,四是究竟觉。
无明不觉是因客尘所染,由染污故,所以立不觉,但心体本身常恒觉性,故立本觉。
本觉是心体,也即是心性,不生不灭。
它有不变义与随缘义。
始觉就是心体之用,随缘而生,离染还净,心性照显,故有始觉生出,始觉约因位,究竟觉约果位,这是真常唯心论的心性本觉体用观。
把觉当成本有,固有,当成本体之性,这样就会出现问题。
“心性”既然是本觉的为何可受无明熏习。
觉能破无明,为何被无明所遮盖。
觉与不觉都属于有为法事。
即法尔之事也。
非后天所为也。
再者,觉为能缘法,净为所缘法。
二者截然迥异,不可同日而语,更不可混为一事也。
净与觉是有关系的,因觉而尘离,离尘而净显,但不可以净性,即是觉性。
觉是缘起的法,《法华经》中讲,“佛种从缘起”。
而净则是法尔法。
由于真常唯心论者迷信体用论。
因而将觉与净混为一谈,给体用化。
如果觉性是本有的,那么,成佛就是毫无意义的了。
因为本身即是,何须外求,当然中国的禅宗就讲,一切即成,不求即是。
可是,常言讲,“玉不琢,不成器”,玉可成器,但玉不是器。
器者修为成立,是缘起而有,是第二性存在。
而玉则是无为之物,是法尔本有,是第一性存在。
觉与净二法也是如此。
觉是第二性的是缘起而有,是修为而成的,而净则是第一性的本有的,是无为的天性。
所谓的心性本净,只能是这个意义上的性寂义也,不可能是体用论化的觉净一元本有论。
从上略论中可以看出,性觉论的心性观是不如理也不如量的。
是典型的本体论玄想产物。
这种思想是根植于人类同有心理的终极寻求而来,它的价值在于从概念与信仰上提供一个终极关怀性的存在基础。
它的事实,就是虚妄分别。
然而,我们必须承认这一事实,在佛教思想发展上,它的形成是有其内在原故的和必然发展趋势的。
在印度佛教中,有一类经典广讲:“佛性,如来藏。
”这些经典在形成过程中,受到不少外道真常神我论影响。
“佛性,如来藏”最初提出是约因位的成佛根据(可能性)和佛果境界而立的。
后来确实这些概念被实体化了。
这个异化在印度就开始了,后期的密教就是这种实体主义的逻辑终结。
中国佛教使佛性,如来藏思想更玄学化了。
“心性”即“佛性”“如来藏性”。
这种观念就成为真常唯心论的基本前提和实践的目的。
心性即然都是觉性,固然人人成佛也是必然。
然而事实上,人人有别,各有根性,品类不等也。
这是一个经验事实也。
它们讲“性”只讲共性,忽略了个性,讲体性,忽略了能性。
因此,它们并不知“性”义真趣。
唯有唯识宗彻知性之原故。
唯识学讲“心性”,还讲“种性”。
这也是从法尔上讲的。
五种性义是唯识学独有理论,是有其深刻的义蕴的。
然而,在历史上,常常被一些人诋毁。
斥之为不了义教。
其实从经验上考量这些问题,本身并不玄奥,实属平常也。
色法上有共性,也有个性,如坚、湿、暖、动即是其个性。
这是个体的性能。
是法尔如是的。
色法如此,心法也然。
众生各个有心,而心与心共性一致,但个性有别,从质从量都有区别。
唯识学的五种性义,是依事而立的。
并非是存在论的玄设。
佛教的心性论在唯识学得到了完满的阐释。
而唯识学心性论就是性寂义。
“性寂”或“本净,本寂”是心法的所缘性。
心性的能缘性,有二位,一是识位,二是智位,也即觉位,觉之产生,是待缘方成,如石能出火,(可能性)必待外击方显,石出火是可能性,不是必然性。
正觉的实现,有多种因缘方成,内因外缘都要俱足,非是心体本然固有之物。
如果心体本然即是觉性,那么,个个成佛就是必然性的了,这种必然性实际是基于法的本然已然性上了,所以,觉不可为体性。
能性,只是可能性,缘性。
唯识学中关于心性之论述,没有过患,全符经验事实之理。
五种性是指法尔先天的个体性能的基本条件。
性寂本净,则是指法尔心法的本然真际。
缘起而正觉则之指众因缘俱足而成就不可思议境界。
并不是“天然的释迦,本来的弥勒”。
佛教的心性论只有在实践的角度上讲,才具有真实性的意义。
把心性本体化是造成性觉论的关键,心法,色法都是缘起相续的事相,那有在因位中就果性俱足的了,这不就是因中有果论吗
总之,心性问题,不要形上本体化,要在平常心中去体会它,从生命的价值实践去感悟它,那么心性的实然也就了然了。
佛教的心性论,如果从大乘佛教的三大学系角度来诠释,是各有特质,但能如理如量地解释清楚心性本质规定,那只有唯识学。
众所周知,唯识学讲法性立三自性义来诠释,心性即法性,万法唯识故。
三自性皆不离识,故三自性也是心识的不同层面上规定性。
三自性者,一遍计所执自性,二依它起自性,三圆成实自性。
唯识学在讲法的分类时立五位百法。
在事理上,将清净法界归属理性,将心识归属事相。
唯识学这样分别是有其理据的。
它要按照有为法与无为法(事与理)的逻辑相关性上来区别诸法的不即不离,不一不异的缘起实相,唯识学承认慧[般若(有漏;无漏)]是属于心所有法,它恒依心起,与心相应,系属于心。
慧是从因位立名,觉是从果位受称。
慧觉实在是依心而起作用的,在唯识中被定义为心所有法的别境法。
慧觉不是心识的普遍性,它仅仅是心识所缘诸法时而产生的正确感应。
觉是感应的状态,并不是心法的本有性德。
唯识学把慧觉法例入有为法中,就是看破慧觉的活动性。
从三自性角度上讲,慧觉是属于净依它起自性,它与圆成实性是不即不离的关系,所谓不即者,就是不是一个体,所谓不离者,就是不分离的意思。
心识是不停的活动的主体,所谓相续执持。
受熏持种的。
“心性本净,客尘所染”,讲的就是心识受客尘所熏染,执着于这种熏染境就是遍计所执自性,这也就是无明,无明与尘染有关,但不是一回事。
它有能执与所执关系。
心识本相是净的,与尘杂合,这是心识的现有实状,能把净尘分开,还心本相,就是慧觉,这个慧觉是有因生义的,即心识的无漏种子--佛性,唯识学特别强调,无漏种子不被心识所藏,而是依附本识,这是有深义趣的。
圆成实自性,是二空所显真如,也即是法性心性。
这里也有能所之别。
不可混为一谈。
圆成实性是所缘真如理,能缘真如的二空智则是有为无漏智的开显。
智如相关,但不相同。
这就是事理论的心性观。
从事理论角度上讲,“心性本净”,只能是性寂义,不能是性觉义。
唯因性觉义的心性观不知能所智如的不即不离的存在关系。
与唯识学不同的中观学讲心性是基缘起性空的本质论角度上讲,心性法性都无自性,故于法不立一相。
这侧重于能观心智境界上讲,并非是对所缘诸法的当体功能上判断,所以,中观学的心性观在原则上与唯识学并不相左,只是在论域范围有狭广之别而已。
讲心性观最多的就是如来藏,佛性论者,大家要记住,如来藏学中有两类,一是净心如来藏理论,二是真常心如来藏理论。
净心如来藏是从果位立论,实是唯识学的后半部。
真常心如来藏理论是净心如来藏的本体化。
也就是体用论,它将诸法的能所智如有为与无为统一在一个本元上。
即大全宇宙本体心性。
因此,性寂与性觉是一个东西的两方面,是即体即用,全用归体,从体起用。
这是佛学走向了异化之路--形而上学化了。
在净心如来藏理论中,有“如来藏自性清净心”,“一切唯识造”“在缠如来藏,出缠法身”。
“如来藏是依,是持,是建立”等说法。
这和“心性本净,客尘所染”是相同的。
我们对主客的净染关系,主体的无明与慧觉的关系,心自性的当体功能用与所缘所产生的作用,都要如理如量的解释,这样才能把握心性观本质。
净心如来藏与唯识学一样,对此问题都有详实阐明。
主客的相对存在,是法尔自然,无须质疑。
净染之德也是主客存在的固有之性质。
也无须再追问盘诘。
无明与慧觉本为心识两种状态。
无明不是因染而成无明,而是执染而成无明,离执,净染各归其位。
无障无碍。
从本以来,无明在先,慧觉在后,这是一个事实存在,不是逻辑设定。
真常心如来藏理论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
他们认为心性是本觉的。
把无明等同于客尘。
无明熏真如心(本觉心性),把本性完美化,无明外来化,成了无明风吹动本性心,本觉心不守自性而沉迷,它们不承认无明是心识的内在性的不完美性。
是一个残缺不足。
它们把心性本体化,大全化,完美化,神秘化。
因此只要放下万缘,心归本性,就是天真佛。
它们这是一个大错误,它们违背佛法的基本原义,全部佛法的价值精义就在于--修,修是一个动词,是一个创新,是一个自我改造,是一个革命性工作,是生命心性升华的动力。
是生命最有价值的体现。
修佛不可放下万缘,而是“应无所位而生其心”,“信心清净,则生实相”离染则心净,破执(内在的无明)才能离染相,由此实相才能显现。
众生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的,而是互相增上依止而存在的,所以,唯我主义的存在论是违反存在实际的,真常唯心论就是这种存在论的典型代表。
他们讲,放下万缘,当体独立,对境无心,无念为宗,以此心志内感心性真如。
事实上,它们割离主体与客体,能缘与所缘,心归无记了,这是大无明心。
唯识学认为全部佛学都是增上学,如《摄大乘论》中讲,增上戒学,增上心学,增上慧学。
并不讲心性本有的亲因缘之慧觉之学。
心性论并不复杂,实在是一个历史性所造成的错误。
一些附法外道,没有放弃自身的本体论思维方法而入佛门,并且以佛法之名,广讲外道义理之实。
这样才使经验上的心性问题变成了一个形上本体化的超验问题了。
真常唯心论讲“一切众生,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安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又讲“一切因果,世界微尘,因心成体”又讲“依如来藏故有生灭心,生灭与不生灭,真妄和合而有阿黎耶识”。
又讲,“如来藏是体,阿赖耶识是用”等等。
这都是从主体论上升到本体论和实体化的有力证据。
佛教真理是生存的真理。
不是玄想的真理。
佛教是从生活实际出发,从人性(心性)角度看待存在的一切,如四谛,十二因缘乃至六度法都是从业感生活而发的。
并不是一种形上玄想。
心是一种主体,一种内在性。
佛教讲观心,观心无常,或观心本净,这都是把心当亲所缘来讲的。
通过观行,功德圆满,业力具足,方能成就正觉心慧。
佛教本来就是如此,并非于内在讲性觉元真。
真常唯心论将因果位颠倒,觉在果位,不在因位,故将佛性(佛界)的因性义当成果德,佛性本是因性,是可能性,不是必然性。
也不是本然性。
《华严经》中讲,“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涅盘经》中讲“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一切众生皆可成佛”之名句,都应该在可能性和因性上去把握。
都要在活动中去体会,不要将其形式化,本体化。
那样在事实上就会事与愿违了,目的在于建立一个永恒的价值本体,结果破坏生存实有的真实价值体系。
生命的价值是一个生存感悟的经验实事,并不是一个抽象玄想的概念,只有放弃玄想哲学思维,才能更切近生活实际,心性问题本身就是从生活自我体悟中产生的观心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个超验本体的事。
佛教史上最大的悲哀就是误解圣义的太多,这也就是末法的主要原因,我辈佛子应深思反省也
再者,真常唯心论认为“性觉”之觉的本觉,就是对“心性本净”的正确解释,理由是“净”有光明、明净之义,也就是承认心体本性光明澄净,唯识学中的本有无漏种子与佛性如来藏自性清净心的一致的,它们认为唯识学与如来藏真常心学在“心性本净”义上并不矛盾。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唯识学与净心如来藏学有相共之处。
但与真常心如来藏学则是全然相违的。
唯识学认为“明”“净”都有比喻性,说“心”性净明,并不一定是指心性觉性,因为觉知是一个能所相关性问题,而明,净仅是所缘法之特征。
并不含着能缘之义。
如唯识学中讲“九缘生眼识”,光明就是其中一个缘,即生成了别作用的一个条件。
光明本身并是了别作用。
这如同“照,见”一样,照上一种外在性之表德,见是基于照性而生气如实觉知的内在作用。
见不等于是照(光明的作用)本身。
同理,觉也不等于是明净之性能。
关于唯识学的真如义有两类,一是依言真如,二是离言真如,唯识学把识性称为圆成实自性,认为它是二空所显的胜义真如,这个真如是依言而立的,是从所观境而立的,并不是一个心体即是真如,而是心之所以然是为真如,此是理性。
是一切心识的法尔本然之实相。
也即是自性,涅盘性,不生不灭。
在唯识学中,彻见圆成实自性是转识成智方可证得,是大圆镜智所彻见之理体。
而大圆镜智本不是以生俱来的本有之东西,它是转依而成的,但本有种子性(因性,条件,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这个本有种子仅是生成妙觉的一个因缘而已,这与本觉,现成的佛性是不同的,唯识学的心性观是不违反缘起法则的,而真常唯心论的心性观则有此之嫌,如来的性具性起之义都是在广演本体论心性之义。
“心性本净,客尘所染”之说是根于解脱论的观行实践而立的定义。
它为解脱论提供了一个理论与实证的依据,虽然这句话十分明了,但是过于简单,容易使人寻思联想纷纭。
见仁见智莫衷一是。
后来的义学家们,为了训诂这句名言,建立了许多方法,其目的在于从解脱论上建立一个成佛实践的必然性,而必然性的前提则是一个实然性的。
大乘佛教中,唯识学与如来藏学对心性问题最关切,可以说他们的理论核心就是以心性论而展开的。
唯识学为了论证成佛的可能性,建立了“无漏种子”学说,而如来藏,佛性论者则建立了“性觉”“本觉”理论。
如来藏义,佛性义就是性觉义的核心命题。
唯识学与如来藏学是有区别的,特别是在心性问题上,是有本质性的区别。
后来有人会通二家,力图圆融。
事实上,这是缺乏事实依据和理论论证的。
是一种无效的妄想推度。
无现实意义。
下面我们就对唯识学与如来藏学的相关心性问题的重要命题“无漏种子”,“佛性”,“如来藏”义再做一番深入探究。
在分析这些命题之前,我们应该首先对“心性”概念的本义再做一下必要的诠释。
何谓“心”何谓“性”,心与性合成一词,是何谓
心者,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概念,有各种不同的定义。
可以说“心”是十分难讲的概念。
关于心的解释与划分就很多,如,有把心与色相对立。
立主体心,个体心,有把心实体化,大全化,讲宇宙一心。
有把心功能化,作用化,关系化。
讲主体机能心。
有讲宇宙一心,有讲宇宙多心。
这些心的定义有从本体论上建立,有从认识论上建立,有从先验性上建立的,有从经验上建立。
那么,这些心观哪个是合乎实际呢
这个问题,我们就得从事实可证的角度出发,来解释这个问题。
众所周知,佛教是重视“心”的,如《阿含经》中讲“心为法本”。
《华严经》中讲“一切唯心造”。
心有能动性,心有集起性,心不是一个物,即不是一个占有空间位置的实体色法。
那么心又有其性能。
在所知所觉的境界中,兴造种种法相。
由而有人认为心即然作用人人皆知,想必其必有实体存在。
否则从何起用,因此心就被实体化了,如“常住真心,性净明体”之说,就是从实体角度上建立的心性观。
佛教有一个大原则,那就是缘起义。
在缘起义上是不允许有实体性存在的,因此,佛教的经典中,常云“观心无常”“心不可得”这都是经验内省的事实。
常住真心,性净明体,是个体心,抑是大全宇宙心
如果说是个体心,这与灵魂神我有何区别
如果是说大全宇宙心,那么它与上帝真神有何区别
实体化的心,不论是大全心,还是个体心,都是违反缘起存在法则的。
所以佛教所立之心不可能是一个与缘起法则相违反的实体心,佛教所讲的心,就是主体心识之性能统称。
是一个业力说,并无实体存在。
当体是心性本空的。
体空而业用不空,这样才能建立缘起与缘生法理。
大乘唯识学的心就是这个意义上的心。
唯识学讲心,立阿赖耶识。
以此根本识概括心之全部义蕴及其功能。
心是个体,心是主体的,心是相续的,心是无常的,心是非实体的。
所谓心是个体者,因为人人都有一颗心识,故称心是个体的。
所谓心是主体者,是从认识关系上讲,能缘者是心,主动性,志向性,故称心是主体的。
所谓心是相续的,是从心相的存在活动上称谓。
所谓心是无常的,就是说心相刹那生灭,无有恒常之相,故称为心是无常的,心是识之异名,识是功能,识是无我的,故心并不一个实体物,所以说,心是非实体的。
这些心之特性,在唯识学的阿赖耶识义中都得到充分的解释。
真常唯心论的心体观是这样的,它们认为心就是万法的本体。
万法是心所生,心是真如自性,它有二义,一是不变义,二是随缘义。
真如心体,就是法身,就是佛果实体。
如来藏之心是共相之心,是大全之心,是法界之心。
阿赖耶识是依如来藏之心而有的生灭心,是本体之用。
这种心体观是典型的绝对唯心本体论。
真常唯心论的心性观与唯识学的心性观是截然不同的。
它们的分歧在于对“心”的个体性与大全性不同认识,也有对“性”的不同理解。
“性”有不变含义。
唯识学认为心是法,性是法性,法是主词,性是宾词,性是定义心的属性的,心体无常以被大家所知,佛教不可能在“心”上再定义一个不变实体之性义。
性是指性能及表相。
心体的性能与表相是本来固有明净性。
是受客尘所染的。
所以心相上有烦恼相存在,离染还净,拂尘显明就是从解脱境界上建立的实践方法。
并不是一个实体之性德。
真常唯心论者就是把“性”解释为实体义是深受中国传统哲学的天理良知良能观念的影响,孟子讲:“尽其心,知其性,知其性,则知天,反身而诚乐莫大焉。
”与真常唯心论的心性理路是十分相切的。
近代儒学专家牟仲三有一本著作就是讲心体与性体的《心体与性体》,这都是从体用的思路而格义“心性本净”义。
其实佛法的方法是从用上讲,是不讲形上实体的,如欧阳竟无大师就曾讲“唯识学诠用义是一大要旨。
”即用显理,依用成就功德道果。
并不是从一个先验实体出发--所谓的良知良能。
这是道德上的形而上学。
对心性本义的真实把握,我们要看印度的染位唯识学和净位唯心学。
无漏种子,佛性,如来藏义就是他们的诠释心性功能的概念。
我们通过对这几个概念的认识,就可以如实认识到心性本净的真实义蕴,及其以心性为基础的解脱论。
何谓无漏种子
无漏种子与心识什么关系
种子是什么意思
本有种子与始有种子的关系是什么
无漏种子依何因缘而起的作用
无漏种子与有漏种子是什么关系
无漏种子与无为法是什么关系
等等。
这些问题都是唯识学所要阐释的,如果能够把这些很好地阐释清楚,事实上,就等于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实践解脱论。
所谓无漏种子者,就是指无有烦恼的清净法种子,种子者是比喻,是指能生作用的功能,种子并不一个单子实体。
唯识学讲种子有六义一刹那灭义,二果俱有义,三性决定义,四恒随转义,五待众缘义,六引自果义。
这样的种子只是一种功能,并不是恒常不变的实体。
种子者,是现行故。
种子是因位,现行是果位,种子与现行是心识的两种存在方式。
无漏种子不被心识所含藏,而是依附于心识而存在,其实,这就是从因位上讲,心识的真相(即所以然,法尔如是相)是与心识共在的本质,并不是心识中的受熏习之物。
故不称为被含藏。
这就是无漏种子与心识的关系。
种子有本有和始有两类,所谓的本有种子就是指与识俱来的自在可塑功能性,所谓的始有种子,就是指识的浩动中刹那缘起的自为创造功能性。
本有与始有不是一个时间先在性关系,而是一个逻辑先在性关系。
这样是反对时间本原论的原始发生观的。
无漏种子又依何因缘而起作用呢
这就要靠因缘具足才能显用,如修为磨砺。
功到自成。
再如二石击火,因缘相合,种子才能现行。
所谓待众缘也。
这样无漏种子与有漏种子又有何等关系呢
其实,有漏与无漏二法性质不同,有漏种子是基于心识功能而成的,无漏种子则是基于心识存在而起用的,这如同一张白纸,白性是纸之本有,它与纸同共,这个自性就是本有的无漏种子,而有漏种子者,则如同白纸上的墨色,是外熏而成的,不是纸所固有的,但为纸所藏。
所以,心识有受熏持种之义也。
有漏法与无漏法与此理类同。
再者,无漏种子与无为法又是何关系呢
无为法者是不生不灭的,是非造作的。
故曰无为法。
无为法是所缘境理。
不是能缘之体。
无漏种子则是从能缘上建立的。
是属于有为法范畴。
无漏种子若现行,就是主体根本智得以开显,从而可以证见无为法性之谛理。
根本智虽然以无漏种子为亲因缘,但不等于无漏种子就是本觉之性,这如同生水与热水一样,热水要有外热增上缘方可成就,无漏种子成就根本智也如是。
基于如上的无漏种子理论,我们可以看出,唯识学的心性理论的实质。
无漏种子(本净明性)必须得众缘才能起用,这就是唯识学所讲的“转依”活动。
所谓转识成智,转染成净,都是要有相关性因缘法才行,因此在训释“心性本净”义只能用性寂义去理会,不可以用性觉义来贯通。
因为,觉是转依之果,不是转依之因,不可以果因倒置成因中之果。
佛性也称佛界。
其实就是成佛的可能性,在唯识学中,讲佛性有两种,一是理佛性,二是行佛性。
在一些经中,有把佛性则分类为,正因佛性,缘因佛性,果佛性,果果佛性等。
佛者觉也。
性者不变义,直解就是觉的不变之性,其实这个性是一个性能(因力)不变,并不一个实体不变。
唯识学认为理佛性是一个共相性,是一切众生皆具的,它是一个无为法。
本身是一个所缘性,并不起用,关键在于行佛性,这就不同了,唯识学讲众生中法尔就有五种性之别。
也就是说行佛性不是人人都有的,行佛性就在行之缘起中起用。
这个佛性也不能被训释为本觉之佛性。
因为,行佛性是具有因缘性和能动性,并且有指向性,由此佛性才有成佛的可能性。
佛经中有关为官之道的名言
高居俯视,听政万方,寂然不动,感能无碍, 言不虚发,一切自成。
王欲理人,先自理身。
《四十华严》卷十二 为王有五可爱法,云何为五
一世所敬爱,二自在增上,三能摧怨敌,四善摄养身,五能行善趣。
又有五能行可爱法,云何为五
一恩养世人,二英勇具足,三善权方便,四正爱境界,五勤修法行。
为王有五误衰损门,云何为五
一不善观察而摄群僚;二虽善观察,无忌妙行纵有非时;三专行放逸,不思机务;四专行奢侈,不成财力;五专行恣纵,不修法行。
《佛说出爱王经》 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见诸有情应可呵责,应可治罚,应可驱摈,怀染瞋心而不呵责,或虽呵责而不治罚、如法教诫,或虽治罚、如法教诫而不驱摈,是名有犯。
《瑜伽师地论》卷四十 王为臣民主,常以慈爱下,身率以法戒,示之以休咎。
处安不忘危,虑明福转厚。
福德之反报,不问尊与卑。
夫为世间将。
顺正不阿枉,心调胜诸恶,如是为法王。
见正能施惠,仁爱好利人,既利以平均,如是众附亲。
《法句经·道利品》 譬如父母拎愍于子,心常欲令离苦得乐,王亦应尔。
于诸国邑所有众生,僮仆作使、辅臣僚佐,应以诸佛所说四摄而摄受之。
何等为四
一者布施,二者爱语,三者利行,四者同事。
《如来示教胜军王经》是大圣王,以正法化,能使众生悉皆安乐。
譬如世间一切堂殿,柱为根本,人民丰乐,王为根本,依王有故。
亦如梵王能生万物,圣王能生治国之法利众生故。
如日天子能照世间,圣王亦能观察天下人安乐故。
王失正治,人无所依。
若以正化,八大恐怖不入其国:所谓他国侵逼、自界叛逆、恶患疾病、国土饥馑、非时风雨、过时风雨、日月薄蚀、星宿变怪。
人王正化,利益人民,如是八难不能侵故。
《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卷二 爱人如爱己,率已以随人。
《四十华严》卷十二 一者见他得利欢喜如己,二者自得安乐不乐独受。
《优婆塞戒经》卷二《发愿品》 若能自舍己乐,但为一切众生故行善法,是名上人。
……若但为众生故行善法,众生未成就,自利则为具足。
《大智度论》卷九五
在佛教中,什么是自性
【名句文身】 印度佛典中之文法用语。
名(na^man)是事物名,指单字;句(pada)指文句。
如‘诸行无常’等成句;文(vyan~jana)指音节(syllable)、字母。
又‘身’为集合之意,表复数。
故由二个以上的文,或名,或句组成的形式,称为多文身、多名身、多句身。
关于名句文,部派佛教中的说一切有部,认为它是自体实在者;经量部及受经量部影响的唯识派,则以它为假有,认为它不过是声音上的差别而已。
属佛教论理学派的法称(七世纪),原则上亦承袭经量部的立场。
《瑜伽师地论》卷五十二云(大正30·587c)︰‘又于一切所知所诠事中,极略相,是文。
若中,是名。
若广,是句。
若唯依文,但可了达音韵而已,不能了达所有事义。
若依止名,便能了达彼彼诸法自性自相,亦能了达所有音韵;不能了达所简择法深广差别。
若依止句,当知一切皆能了达。
又此名句文身,当知依五明处分别建立。
所谓内明、因明、声明、医方明、世间工巧事业处明。
’又,前文所举的说明系佛教所独有,与印度一般的说法极不相同。
在印度一般的文法学及《pratis\\\/a^khya》等记载,na^man为名词之意,pada为单字之意,vyan~jana为子音之意,且多以aks!ara或varn!a表音节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