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朝于谦的古诗
但就在王振气焰滔天之时,也有一个人就不买他的帐,而这个人也实在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吃了点亏,但王振终究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正统六年(1441),当时太祖太后已经病危,无法再训斥王振,三杨也无能为力,王振实际上已经控制了朝政大权,所有外地巡抚官员回京都要照例孝敬王振一些金银财宝,多少倒无所谓,但总得意思一下,表示对这位死太监的尊重。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此人从山西巡抚回来,别说金银,连陈醋都没带回来一瓶。
王振气得七窍冒烟,大发雷霆,当即把这个人关了起来。
王振是一个做事偏激的人,对于这种明摆着不给面子的人,他是不会留情的,他本已准备编织罪名,把这个人干掉。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人似乎很有背景。
不但地方上的官僚老百姓帮他说话,连朝中重臣杨士奇等人也为他求情,甚至某些藩王也出面了,要王振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就要他好看。
(藩王可是不好对付的) 一贯整人到底的王振终于意识到,这个人虽然权位不高,却很不简单,是不能“人道毁灭”的,于是他一反常态,放了这个人(不放也不行)。
此人也确实厉害,他被整得很惨,却一句软话也没有说过,一直痛骂王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坚持和他对抗到底。
大有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气势。
这位硬骨头有背景的仁兄就是于谦。
可惜在当时这样的人太少了。
【准备与抉择】 在这短短的几天中,王振一直做着青史留名的美梦,而其他的人也有着各自的行动。
首先是大臣们,当他们听说这个如同惊天霹雳般的消息后,顿时炸了锅,纷纷上书反对,带头的是吏部尚书王直。
吏部就是,由于主管官员任命职权,故而位居六部之首,吏部尚书也有了一个专门的称呼——天官,可见其威望之高。
在王直的带领下,百官联合上奏折反对出征,但可惜的是,王振是司礼监,并且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反对无效。
除了这些人外,兵部的两位主官也上书反对,他们分别是兵部尚书邝野和兵部侍郎于谦。
邝野,宜章人,永乐年间进士出身,他为人清廉,十分正直,对于王振的胡作非为很是不满,这次他上书反对,正是他一贯以来正派品行的表现,不出所料,他的反对也被驳回,但这并不是他劝阻行为的结束,事实上,作为一个从始至终参加了这次远征的人,他把自己的忠诚保留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这位于谦,正是我们后面篇章的主角,要说这位仁兄实在不是一般的强,他的能力和人望也不是一般的高,他得罪过第一号红人王振,且从未认错,居然就在王振眼皮子底下还能复官至兵部侍郎,而王振也拿他没有办法,可见其根基之牢固,背景之深厚。
这两位兵部高级官员的抗议被驳回后,也只好去继续他们的工作,为远征作准备。
按照规定,皇帝出征,兵部主要领导应该陪同,经过内部商议,最终做出了决定: 邝野陪同出征,于谦暂时代理兵部事宜。
事实证明,正是这一决定挽救了的国运。
让我们看看现在的的五个关键词: 军队惨败,皇帝被俘,京城空虚,人心惶惶,投降(逃跑)派。
真是一片亡国之象。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不错,在三百二十三年前,曾发生过极其相似的情况。
北宋靖康元年(1126)十月,盘踞北方的金兵对北宋发动进攻,太原、真定失守。
十一月中旬,金军渡过黄河。
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而大臣们全无战意,纷纷主张投降。
在这种情况下,十二月初二,正式向金投降。
靖康二年(1127)四月一日,金将押着被俘的、和赵氏皇子后妃、宫女四百余人及其掠夺的大量金银财宝回朝,北宋灭亡。
如果对照一下,就会发现,相隔三百多年的两个朝代,境况竟然如此的相似,都是兵败不久,都是京城空虚,都是人心惶惶,都是投降逃跑言论甚嚣尘上。
而且此时的大明境况更为不利,因为他们的皇帝已经落在了敌人的手上,投鼠忌器,欲打不能。
但大明最终没有沦落到和北宋一样的下场,因为和当年的北宋相比,此时的大明多了一个人,多了一声怒吼: “建议南迁之人,该杀
” 发言者,兵部侍郎于谦。
【于谦】 洪武三十一年(1398),明帝国送走了它的缔造者——,这对于帝国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但也就在同一年,浙江钱塘县(现属杭州市)的一个普通家庭诞生了一个帝国未来的拯救者。
这自然就是我们的主角于谦。
当然,当时的于谦并不是什么拯救者,对于还是婴孩的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和目标就是吃奶。
由于家庭环境不错,于谦有着自己的书斋,他就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
与当时的所有读书人一样,于谦也是从四书五经开始自己的求学生涯的。
说老实话,像四书五经这种东西是很容易培养出书呆子的,但于谦似乎是个例外,他十分上进,读书用功刻苦,却从不拘泥于书本上的东西,除了学习考试内容,他还喜欢阅读课外书籍(如兵法等),历史告诉我们,喜欢看课外书的孩子将来一般都是有出息的。
就如同现在的追星族一样,于谦也有着自己的偶像,他把这位偶像的画像挂在自己的书斋里(此举比较眼熟),日夜膜拜。
有一次,教他读书的先生发现他经常看那幅画像,便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于谦闻言,立刻正色回答:“将来我要做像他那样的人
” 画像上的人物就是。
除此之外,于谦还在书斋中写下了两句话作为对的赞词。
〖殉国忘身,舍生取义 宁正而毙,不苟而全〗 在我看来,这正是少年于谦对自己未来一生的行为举止的承诺。
三十余年后,他用生命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永乐十九年(1421),于谦二十三岁,此时的他已经乡试中举,即将赴京赶考。
他将从此告别自己的家,告别江南水乡的故土,前往风云聚汇、气象万千的北京。
前路艰险,但于谦却毫无怯意,他明白,一个更为宽广的世界在等待着自己,实现平生抱负的时候到了。
于谦收拾好行李,告别家人,遥望,口吟一诗,踏上征途。
〖拔剑舞中庭, 浩歌振林峦
丈夫意如此, 不学腐儒酸
〗 于谦,天下是广阔的,就此开始你波澜壮阔的一生吧
【清风】 在京城的这次会试中,于谦顺利考中进士,并最终被任命为御史。
在之后的宣德元年的朱高煦叛乱中,于谦以其洪亮的声音,严厉的词句,深厚的骂功狠狠地教训了这位极其失败的藩王,并给明仁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此,于谦走上了青云之路。
宣德五年(1430),明宣宗任命于谦为兵部右侍郎,并派他巡抚山西、河南等地。
这一年,于谦只有三十二岁。
年仅三十二岁,却已经位居正三品,副部级,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于谦也成为了他同年们羡慕的对象。
这当然与朝中有人赏识他是分不开的,而着力栽培,重用他的正是“三杨”。
像杨士奇、杨荣这种久经宦海的人自然是识货的,于谦这样的人才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事实上,当时确实有人对于谦升迁得如此之快表示不满,而杨士奇却笑着说:“此人是难遇之奇才,将来必成栋梁
我是为国家升迁他而已。
” 奇才不奇才,栋梁不栋梁,也不是杨士奇说了算的,只有干出成绩,大家才会承认你。
于谦就此离开了京城,开始了他地方官的生涯,不过他估计也没有料到,这一去就是十九年。
在这十九年中,于谦巡抚山西、河南一带,他没有辜负杨士奇的信任,工作兢兢业业,在任期间,威望很高,老百姓也十分尊重他,更为难得的是,他除了有能力外,还十分清廉。
正统年间,王振已经掌权,他这个人是属于雁过拔毛型的,地方官进京报告情况,多多少少都会带点东西,即使是些日常用品,王振也来者不拒,让人哭笑不得。
可是于谦却大不相同,他是巡抚,权力很大,却能够做到不贪一针一线。
不但自己不贪,也不让别人贪。
一个贪,一个不贪,矛盾就此产生了。
于是正统六年(1441),一直看于谦不顺眼的王振找了个借口,把这位巡抚关了起来,结果之前我们已经说过了,王振完全没有估计到于谦的人望如此之高,如果要杀掉这个人,后果可能会极其严重。
于是王振退让了,他放出了于谦。
这件事情也让王振了解到,于谦这个人是不能得罪的。
后来于谦官复原职,王振连个屁都不敢放,可见王振此人实在是欺软怕硬,纯种小人。
在牢里仍然大骂王振的于谦出狱后仍然坚持了他的原则,清廉如故。
曾经有人劝于谦多少送点东西做人情,对于这样的劝解,于谦做了一首诗来回答。
估计他本人也想不到,这个无意间的回答竟然变成了千古名句,为人们所传颂。
〖绢帕蘑菇及线香, 本资民用反为殃。
清风两袖朝天去, 免得闾阎话短长
〗 成语两袖清风即来源于此,于谦先生版权所有,特此注明。
正统十三年(1448),于谦被召入京城,任兵部侍郎,他的顶头上司正是邝野。
邝野是一个十分正派的人,在其任间,他与于谦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两人合作无间,感情深厚。
如果就这么干下去,估计于谦会熬到邝野退休,并接替他的位置,当一个正二品的大官,死后混一个太子太师(从一品)的荣誉称号,明史上留下两笔:于谦,钱塘人,何年何月何日生,任何官,何年何月何日死。
应该也就是这样吧。
对于于谦和邝野自己而言,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可是历史不能假设,邝野不会退休,于谦也不会这么平淡活下去,惊天动地的正统十四年终究还是来到了。
之后便是我们已经熟悉的内容,贸易纠纷、边界吃了败仗、太监的梦想、愚蠢的决策、苦苦的劝阻、一意孤行、胡乱行军,最后一起完蛋了事。
于谦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但他无能为力,他也曾陷入极端的痛苦,邝野是一个好上司,好领导,他给了自己很多帮助,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个牺牲在远征途中的命运可能本来应该属于自己。
不要再悲痛下去,是应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英雄】 在国家出现危难之时,总有一些人挺身而出,为国效力,这样的人,我们称为英雄。
在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当英雄的渴望,就连王振也不例外,他出征也是希望得到这个称号。
但英雄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如果那么容易,岂不人人都是英雄
一般看来,英雄是这样的几种人: 所谓英雄者,敢为人之所不敢为,敢当人之所不敢当。
所谓英雄者,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所谓英雄者,坚强刚毅,屡败屡战。
如此之人,方可称为英雄
但是在我看来,真正的英雄绝不限于此。
所谓英雄,其实是一群心怀畏惧的人。
要成为英雄,必须先学会畏惧。
何解
待我解来: 我们都曾经历天真无邪的童年,踌躇满志的少年,也时常梦想着将来一展抱负,开创事业,天下之大,任我往来
但当你真正融入这个世界,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你会遇到很多的不如意,很多的挫折,事情从来不会如同你所想的那样去进行。
于是人们开始退缩,开始畏惧。
他们开始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有人沉沦,有人消极。
然而英雄就是在此时出现的。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着天生的英雄,没有谁一生下来就会刚毅果断,坚强勇敢,在母亲怀中的时候,我们都是同样的人。
如果你的人生就此一帆风顺,那当然值得祝贺。
但可惜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在你的成长历程中,必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
而这些挫折会带给你许多并不快乐的体验,踌躇、痛苦、绝望,纷至沓来,让你不得安宁。
被人打才会知痛
被人骂才会知辱
当你遭受这些痛和辱的时候,你才会明白,要实现你的目标是多么的不容易,你会开始畏惧,畏惧所有阻挡在你眼前的障碍。
如果你遇到这些困难,感到畏惧和痛苦,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你应该同时意识到,决定你命运的时候到了。
因为畏惧并不是消极的,事实上,它是一个人真正强大的开始,也是成为英雄的起点。
不懂得畏惧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困难,也无法战胜困难。
只有懂得畏惧的人,才能唤起自己的力量。
只有懂得畏惧的人,才有勇气去战胜畏惧。
懂得畏惧的可怕,还能超越它,征服它,最终成为它的主人的人,就是英雄。
所以英雄这个称号,并不单单属于那些建功立业,名留青史的人,事实上,所有懂得畏惧并最后战胜畏惧的人都是英雄。
因为即使你一生碌碌无为,平淡度日,但当你年老回望往事时,仍然可以为之骄傲和自豪。
在那个困难的时刻,我曾作出了勇敢的选择,我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这就是我所认为真正的英雄——畏惧并战胜畏惧的人。
关键只在于那畏惧的一刻,你是选择战胜他,还是躲避他。
人生的分界线就在这里,跨过了这一步就是英雄
退回这一步就是懦夫
于谦不是天生的英雄。
至少在正统十四年八月十八日的那个早晨之前,他还不能算是个真正的英雄。
虽然他为官清廉,虽然他官居三品,手握大权,但这些都不足证明他是一个英雄。
他还需要去显示他的畏惧和战胜畏惧的力量。
于谦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从他怒斥朱高煦到不买王振的帐,他一直都很强硬,似乎天下没有他怕的东西。
但这次不同,作为代理兵部事务的侍郎,他要面对的是瓦剌的大军和城内低迷的士气。
自己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但如今国家的重担已经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必须谨慎处理,一旦出现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于谦十分清楚,逃就会丢掉半壁江山,所以不能逃。
那么战呢,说说豪言壮语自然容易,但瓦剌攻来的时候,用语言是不可能退敌的。
万一要是指挥失误,大明王朝有可能毁于一旦。
是战是逃,这是个问题。
面对如此重担,如此巨责,谁能不犹豫万分,谁能不心生畏惧
于谦也是人,也会畏惧,但他之所以能够名留青史,永垂不朽,就因为他能战胜畏惧。
他并非天生就是硬汉。
从幼年的志向到青年的科举,再经过十余年的外放生涯,直到被召回京城,担任兵部侍郎,他并非一帆风顺,他曾平步青云,也曾被人排挤,身陷牢狱,几乎性命不保。
但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这一切都一直在磨练着他。
也正是在这一天天地磨练中,他逐渐变得坚毅,逐渐变得强大。
强大到足以战胜畏惧。
邝野临走时期冀的目光还在他的眼前,到了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出来挽救危局。
可是身陷敌营成为人质的皇帝,也先精锐的士兵,城中惊慌失措的百姓,不堪一击士气低落的明军,还有类似徐珵这样只顾着自己的逃跑派煽风点火,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 这是一团乱麻,一盘死棋。
殉国忘身,舍生取义。
宁正而毙,不苟而全
于谦最终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国家兴亡,我来担当
第十六章 决断
“建议南迁之人,该杀
” 于谦就是这样训斥徐珵的。
他接着说道: “京城,是天下的根本,如果就此迁都,大事必然不可挽回
难道诸位忘了宋朝南渡的事情吗
”(独不见宋南渡事乎) 他的这一番怒吼震醒了那些犹豫不决的人,朝中第一号人物吏部尚书王直站出来公开支持于谦,而明代历史上另一个连中三元者,后来的宪宗重臣商辂也站在了他的一边,在这些人的影响下,主战派终于打动了朱祁钰,并坚定了他抵抗到底的决心。
由于于谦已经代理了兵部尚书,且又是主战派的代表人物,所以朱祁钰便把防守北京的重任交给了于谦。
这是天下最高的荣誉,也是天下最重的重担。
散朝后,于谦走出了大殿,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回想起这个并不平静的早晨,他也不由得感到惊心动魄。
但此时的于谦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因为此时他那瘦弱的身躯已经承担起了国家兴亡的重担。
在八月十八日的这个早晨,他进行了一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也完成了一生最重要的转变。
他的不朽传奇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八月十九日。
于谦召开了他的第一次军事会议,必须说明的是,这位兵部侍郎虽然是个与军事打交道的主官,之前却从未指挥过军队。
算是书生上阵。
话虽如此,书生上阵未必就不行,南宋的虞允文就是以文官的身份组织战争,并最终在采石击败金完颜亮数十万大军的。
于谦虽然是文官,但他对兵法也有研究,排兵布阵很有一套,相信是小时候看课外书打下的基础。
所以说,课外读物实在是必不可少的。
但当于谦真正了解到目前京城的情况时,他才认识到,摆在眼前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
撇开那些逃跑投降派不说,军事上的压力就实在吃不消,土木堡失利几乎把所有的老本都赔干净了,京城里连几匹像样的好马也找不着。
士兵数量不到十万,还都是老弱残兵和退休人员。
这倒也罢了,关键在于士气不振,一流部队被抽调出去作战,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侥幸逃回来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自然会把敌人描述得极为厉害。
城内的二流部队听到这些前辈们的议论,自然心里害怕,在他们的眼中,也先和他的蒙古骑兵简直就是外星怪物,一人长了好几个脑袋,怎么也打不死。
但最严重的问题还在于,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皇帝(代理)自己也没有信心,朱祁钰也不算是个胆小的人,可是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也没有了主意,虽说目前他同意抵抗,但如果再打个败仗,朱祁钰也是很有可能改变主意的。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稳定军心。
于谦在听完属下的汇报后,沉思不语,仔细研究过军事布防图后,他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下达了自己的第一道军令: “自即日起,奉命征调如下部队赴京守卫: 1、备操军。
包括两京备操军、河南备操军; 2、备倭军。
包括南京备倭军、山东备倭军; 3、运粮军。
包括江北所有运粮军; 4、宁阳侯陈懋所部浙军(战斗力较强)。
各军接到命令后,立刻出发,并按时赶到京城布防,如有违抗,军令必斩
” 以上部队共计十余万人,可以看到,这些部队并非主力,大多是预备役或是后勤部队。
主力部队去了哪里
全埋在土木堡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最精锐的京城三大营以及京城附近的主力部队已经全军覆没,剩下的寥寥无几,即使逃回来的,也早已被吓破了胆,士气全无了,要想保卫京城,只能靠这些预备役和后勤部队了。
除了士兵外,要守住京城还需要一样更加重要的东西——粮食。
京城人口众多,要解决这些人的吃饭问题,就必须囤积运输大量的粮食。
虽然目前京城内的粮食还充足,但要是被长期围困,这个算盘就不好打了。
其实就在离京城不远的通州,储存着很多的粮食,多到什么程度呢
“仓米数百万”。
这么多的粮食足够京城的人吃一年,是当时最大的粮仓。
但大臣们似乎并不想用这些粮食,甚至主张把通州粮仓烧掉。
这又是一件怪事,好好的粮食不用,为何要烧掉
要知道大臣们并非脑袋进了水,实在是因为这些粮食看得见,用不成。
当时的通州并不是北京城的一部分,事实上,它和京城还是有着相当一段距离的,通州粮仓里的粮食虽然很多,却很难运进京城,因为如果要安排民工运输,耗用大量人力不说,还很危险。
当时也先的骑兵部队已经在京城关外附近耀武扬威,而运输却需要很长时间,没准在运输过程中,对方的骑兵已经攻了进来,一旦也先军队突破紫荆关,通州指日可下。
而那些粮食自然就成了也先的军粮,所以要运输粮食,就必须派出军队护卫。
可现在这个局势,保卫京城的军力都不足,哪还有多余的人去护卫粮食呢
这是一个难题,看来除了一把火烧掉之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可是于谦解决了这个问题,用一个十分巧妙的方法。
这就是他的第二道命令: “所有受召军队进发时应由通州入京,士卒各自取粮,并运送至京城。
” 问题就此解决,通州的粮食将由十余万士兵运送入京。
看到了吧,这就是水平。
所谓有水平就是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想出别人想不出的方法。
匹夫之勇人人皆有,但问题摆在眼前,能否处理好,就要看能力了。
于谦是一个勇敢的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他十分明智地把调兵和运粮这两个问题联系在一起解决,即不耽误行军,还能免去民工的费用,同时保证了运粮队伍的安全,一举三得。
力挽狂澜者,绝非匹夫,国士也。
智勇兼备,方为国士。
《明朝那些事儿》里有一句是评价于谦的话是什么
《》曾赞扬于谦说: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卒官赐恤。
公论久而后定,信夫。
” 这句评价词中得知,于谦是一位忠心而忠烈的士大夫,于谦的精神如同他写的《石灰吟》那般正直不阿。
虽然于谦死的很冤枉,但是世人都知道于谦是被冤枉死的。
等到儿子于冕为于谦沉冤昭雪之后,于谦复官赐祭,并被追封谥号为忠肃。
除此之外,于谦与岳飞、张煌言被世人称为“西湖三杰”,从后人对于谦的评价中,便可看出于谦是一位爱国爱民的好官员。
王直、兴安、朱祁镇、钱谦益等人都表达过自己对于谦的赞美。
董其昌曾说:“赖社稷之灵,国已有君,自分一腔抛热血。
竭股肱之力,继之以死,独留清白在人间。
”于谦自幼崇拜文天祥,他以文天祥的气节来激励自己。
后来,于谦在为官途中,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也没有攀权富贵来提升自己的官爵。
等到土木堡之变爆发后,于谦依然力挽狂澜,拯救明朝政权于水火之中。
因为于谦的不同流合污引起了石亨等人的猜忌,他们以谋反罪名诬陷于谦。
清廉刚正的于谦最终被推上断头台。
明朝于谦有着“救时宰相”的美称。
明朝于谦的成就主要体现在政治、军事、文学和思想四个方面。
众所周知,“两袖清风”是明朝于谦的代名词,于谦不仅在生活中主张清廉,同时他在政治舞台上依然秉持清廉的作风。
于谦为官期间,他敢于为民请命。
只要有作奸犯科者,于谦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惩处打压。
当明朝廷贪污的官员比比皆是,于谦的清廉精神如同一剂强心针,及时改良了朝廷贪污腐败的风气。
明朝于谦的成就之二,就是于谦在军事领域的建树。
到了明朝后期,明朝廷出现了冗官、冗军等现象。
于谦看到这一情况之后,他主张“兵贵在精,将贵谋勇”,除此之外,于谦还号召士兵们在遇到紧急特殊情况时,要懂得随机应变。
为了将明朝军队培养成为一支精锐军队,于谦创立了团营之制。
于谦所创立的团营之制具有积极意义,对后来明朝兵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值得一提的是,于谦在文学领域也有不素的建树。
众所周知,《石灰吟》是于谦的代表诗作,通过这首诗歌可以看出于谦所表达的归隐情怀恰好预示了后来诗坛风气的转向。
于谦诗作的风格内容在一定程度上与政治相得益彰,这影响了后人的诗歌创作。
其次,明朝于谦的成就还表现在他在思想方面的建树。
“重名节,轻名利;重成仁,轻杀身;重社稷,轻君王”就是于谦的思想主张。
关于于谦的事情在明朝的正史中的记载(文言文)
于谦传--《明史》卷一七○[原文]于谦,字廷益,钱塘人。
生七岁,有僧奇之曰:他日救时宰相也。
举永乐十九年进士。
宣德初,授御史。
奏对,音吐鸿畅,帝为倾听。
顾佐为都御史,待寮属甚严,独下谦,以为才胜己也。
扈跸乐安,高煦出降,帝命谦口数其罪。
谦正词崭崭,声色震厉。
高煦伏地战栗,称万死。
帝大悦。
师还,赏赉与诸大臣等。
出按江西,雪冤囚数百。
疏奏陕西诸处官校为民害,诏遣御史捕之。
帝知谦可大任,会增设各部右侍郎为直省巡抚,乃手书谦名授吏部,超迁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
谦至官,轻骑遍历所部,延访父老,察时事所宜兴革,即俱疏言之。
一岁凡数上,小有水旱,辄上闻。
正统六年疏言:今河南、山西积谷各数百万。
请以每岁三月,令府州县报缺食下户,随分支给。
先菽秫,次黍麦,次稻。
俟秋成偿官,而免其老疾及贫不能偿者。
州县吏秩满当迁,预备粮有未足,不听离任。
仍令风宪官以时稽察。
诏行之。
河南近河处,时有冲决。
谦令厚筑堤障,计里置亭,亭有长,责以督率修缮。
并令种树凿井,榆柳夹路,道无渴者。
大同孤悬塞外,按山西者不及至,奏别设御史治之。
尽夺镇将私垦田为官屯,以资边用。
威惠流行,太行伏盗皆避匿。
在官九年,迁左侍郎,食二品俸。
初,三杨在政府,雅重谦。
谦所奏,朝上夕报可,皆三杨主持。
而谦每议事京师,空橐以入,诸权贵人不能无望。
及是,三杨已前卒,太监王振方用事。
适有御史姓名类谦者,尝忤振。
谦入朝,荐参政王来、孙原贞自代。
通政使李锡阿振指,劾谦以久不迁怨望,擅举人自代。
下法司论死,系狱三月。
已而振知其误,得释,左迁大理寺少卿。
山西、河南吏民伏阙上书,请留谦者以千数,周、晋诸王亦言之,乃复命谦巡抚。
时山东、陕西流民就食河南者二十余万,谦请发河南、怀庆二府积粟以振。
又奏令布政使年富安集其众,授田给牛种,使里老司察之。
前后在任十九年,丁内外艰,皆令归治丧,旋起复。
十三年以兵部左侍郎召。
明年秋,也先大入寇,王振挟帝亲征。
谦与尚书邝埜极谏,不听。
埜从治兵,留谦理部事。
及驾陷土木,京师大震,众莫知所为。
郕王监国,命群臣议战守。
侍讲徐珵言星象有变,当南迁。
谦厉声曰:言南迁者,可斩也。
京师天下根本,一动则大事去矣,独不见宋南渡事乎
王是其言,守议乃定。
时京师劲甲精骑皆陷没,所余疲卒不及十万,人心震恐,上下无固志。
谦请王檄取两京、河南备操军,山东及南京沿海备倭军,江北及北京诸府运粮军,亟赴京师。
以次经画部署,人心稍安。
即迁本部尚书。
郕王方摄朝,廷臣请族诛王振。
而振党马顺者,辄叱言官。
于是给事中王竑廷击顺,众随之。
朝班大乱,卫卒声汹汹。
王惧欲起,谦排众直前掖王止,且启王宣谕曰:顺等罪当死,勿论。
众乃定。
谦袍袖为之尽裂。
退出左掖门,吏部尚书王直执谦手叹曰国家正赖公耳。
今日虽百王直何能为
当是时,上下皆倚重谦,谦亦毅然以社稷安危为己任。
初,大臣忧国无主,太子方幼,寇且至,请皇太后立郕王。
王惊谢至再。
谦扬言曰:臣等诚忧国家,非为私计。
王乃受命。
九月,景帝立,谦入对,慷慨泣奏曰:寇得志,要留大驾,势必轻中国,长驱而南。
请饬诸边守臣协力防遏。
京营兵械且尽,宜亟分道募民兵,令工部缮器甲。
遣都督孙镗、卫颖、张軏、张仪、雷通分兵守九门要地,列营郭外。
都御史杨善、给事中王竑参之。
徙附郭居民入城。
通州积粮,令官军自诣关支,以赢米为之直,毋弃以资敌。
文臣如轩輗者,宜用为巡抚。
武臣如石亨、杨洪、柳溥者,宜用为将帅。
至军旅之事,臣身当之,不效则治臣罪。
帝深纳之。
十月敕谦提督各营军马。
而也先挟上皇破紫荆关直入,窥京师。
石亨议敛兵坚壁老之。
谦不可,曰:奈何示弱,使敌益轻我。
亟分遣诸将,率师二十二万,列阵九门外:都督陶瑾安定门,广宁伯刘安东直门,武进伯朱瑛朝阳门,都督刘聚西直门,镇远侯顾兴祖阜成门,都指挥李端正阳门,都督刘得新崇文门,都指挥汤节宣武门,而谦自与石亨率副总兵范广、武兴陈德胜门外,当也先。
以部事付侍郎吴宁,悉闭诸城门,身自督战。
下令,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斩其将。
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于是将士知必死,皆用命。
副总兵高礼、毛福寿却敌彰义门北,擒其长一人。
帝喜,令谦选精兵屯教场以便调用,复命太监兴安、李永昌同谦理军务。
初,也先深入,视京城可旦夕下。
及见官军严阵待,意稍沮。
叛阉喜宁嗾使邀大臣迎驾,索金帛以万万计,复邀谦及王直、胡濙等出议。
帝不许,也先气益沮。
庚申,寇窥德胜门。
谦令亨设伏空舍,遣数骑诱敌。
敌以万骑来薄,副总兵范广发火器,伏起齐击之。
也先弟孛罗、平章卯那孩中炮死。
寇转至西直门,都督孙堂御之,亨亦分兵至,寇引退。
副总兵武兴击寇彰义门,与都督王敬挫其前锋。
寇且却,而内官数百骑欲争功,跃马竞前。
阵乱,兴被流矢死,寇逐至土城。
居民升屋,号呼投砖石击寇,哗声动天。
王竑及福寿援至,寇乃却。
相持五日,也先邀请既不应,战又不利,知终弗可得志,又闻勤王师且至,恐断其归路,遂拥上皇由良乡西去。
谦调诸将追击,至关而还。
论功,加谦少保,总督军务。
谦曰:四郊多垒,卿大夫之耻也,敢邀功赏哉
固辞,不允。
乃益兵守真、保、涿、易诸府州,请以大臣镇山西,防寇南侵。
景泰元年三月,总兵朱谦奏敌二万攻围万全,敕范广充总兵官御之。
已而寇退,谦请即驻兵居庸,寇来则出关剿杀,退则就粮京师。
大同参将许贵奏,迤北有三人至镇,欲朝廷遣使讲和。
谦曰:前遣指挥季铎、岳谦往,而也先随入寇。
继遣通政王复、少卿赵荣,不见上皇而还。
和不足恃,明矣。
况我与彼不共戴天,理固不可和。
万一和而彼肆无厌之求,从之则坐敝,不从则生变,势亦不得和。
贵为介胄臣,而恇怯如此,何以敌忾,法当诛。
移檄切责。
自是边将人人主战守,无敢言讲和者。
初,也先多所要挟,皆以喜宁为谋主。
谦密令大同镇将擒宁,戮之。
又计授王伟诱诛间者小田儿。
且因谍用间,请特释忠勇伯把台家,许以封爵,使阴图之。
也先始有归上皇意,遣使通款,京师稍解严。
谦上言:南京重地,抚辑须人。
中原多流民,设遇岁荒,啸聚可虞。
乞敕内外守备及各巡抚加意整饬。
防患未然,召还所遣召募文武官及镇守中官在内地者。
于时八月,上皇北狩且一年矣。
也先见中国无衅,滋欲乞和,使者频至,请归上皇。
大臣王直等议遣使奉迎,帝不悦曰:朕本不欲登大位,当时见推,实出卿等。
谦从容曰:天位已定,宁复有他,顾理当速奉迎耳。
万一彼果怀诈,我有辞矣。
帝顾而改容曰:从汝,从汝。
先后遣李实、杨善往。
卒奉上皇以归,谦力也。
上皇既归,瓦剌复请朝贡。
先是,贡使不过百人,正统十三年至三千余,赏赉不餍,遂入寇。
及是又遣使三千来朝,谦请列兵居庸关备不虞。
京师盛陈兵,宴之。
因言和议难恃,条上安边三策。
请敕大同、宣府、永平、山海、辽东各路总兵官增修备御。
京兵分隶五军、神机、三千诸营,虽各有总兵,不相统一,请择精锐十五万,分十营团操。
团营之制自此始。
具《兵志》中。
瓦剌入贡,每携故所掠人口至。
谦必奏酬其使,前后赎还累数百人。
初,永乐中,降人安置近畿者甚众。
也先入寇,多为内应。
谦谋散遣之。
因西南用兵,每有征行,辄选其精骑,厚资以往,已更遣其妻子,内患以息。
杨洪自独石入卫,八城悉以委寇。
谦使都督孙安以轻骑出龙门关据之,募民屯田,且战且守,八城遂复。
贵州苗未平,何文渊议罢二司,专设都司,以大将镇之。
谦曰:不设二司,是弃之也。
议乃寝。
谦以上皇虽还,国耻未雪,会也先与脱脱不花构,请乘间大发兵,身往讨之,以复前仇,除边患。
帝不许。
谦之为兵部也,也先势方张;而福建邓茂七、浙江叶宗留、广东黄萧养各拥众僭号;湖广、贵州、广西、瑶、僮、苗、僚所至蜂起。
前后征调,皆谦独运。
当军马倥偬,变在俄顷,谦目视指屈,口具章奏,悉合机宜。
僚吏受成,相顾骇服。
号令明审,虽勋臣宿将小不中律,即请旨切责。
片纸行万里外,靡不惕息。
其才略开敏,精神周至,一时无与比。
至性过人,忧国忘身。
上皇虽归,口不言功。
东宫既易,命兼宫僚者支二俸。
诸臣皆辞,谦独辞至再。
自奉俭约,所居仅蔽风雨。
帝赐第西华门,辞曰:国家多难,臣子何敢自安。
固辞,不允。
乃取前后所赐玺书、袍、锭之属,悉加封识,岁时一省视而已。
帝知谦深,所论奏无不从者。
尝遣使往真定、河间采野菜,直沽造干鱼,谦一言即止。
用一人,必密访谦。
谦具实对,无所隐,不避嫌怨。
由是诸不任职者皆怨,而用弗如谦者,亦往往嫉之。
比寇初退,都御史罗通即劾谦上功簿不实。
御史顾躭言谦太专,请六部大事同内阁奏行。
谦据祖制折之,户部尚书金濂亦疏争,而言者捃摭不已。
诸御史以深文弹劾者屡矣,赖景帝破众议用之,得以尽所设施。
谦性故刚,遇事有不如意,辄拊膺叹曰:此一腔热血,意洒何地
视诸选耎大臣、勋旧贵戚意颇轻之,愤者益众。
又始终不主和议,虽上皇实以是得还,不快也。
徐珵以议南迁,为谦所斥。
至是改名有贞,稍稍进用,尝切齿谦。
石亨本以失律削职,谦请宥而用之,总兵十营,畏谦不得逞,亦不乐谦。
德胜之捷,亨功不加谦而得世侯,内愧,乃疏荐谦子冕。
诏赴京师,辞,不允。
谦言:国家多事,臣子义不得顾私恩。
且亨位大将,不闻举一幽隐,拔一行伍微贱,以裨军国,而独荐臣子,于公议得乎
臣于军功,力杜侥幸,决不敢以子滥功。
亨复大恚。
都督张軏以征苗失律,为谦所劾,与内侍曹吉祥等皆素憾谦。
景泰八年正月壬午,亨与吉祥、有贞等既迎上皇复位,宣谕朝臣毕,即执谦与大学士王文下狱。
诬谦等与黄竑构邪议,更立东宫;又与太监王诚、舒良、张永、王勤等谋迎立襄王子。
亨等主其议,嗾言官上之。
都御史萧惟祯定谳。
坐以谋逆,处极刑。
文不胜诬,辩之疾,谦笑曰:亨等意耳,辩何益
奏上,英宗尚犹豫曰:于谦实有功。
有贞进曰: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
帝意遂决。
丙戌改元天顺,丁亥弃谦市,籍其家,家戍边。
遂溪教谕吾豫言谦罪当族,谦所荐举诸文武大臣并应诛。
部议持之而止。
千户白琦又请榜其罪,镂板示天下,一时希旨取宠者,率以谦为口实。
谦自值也先之变,誓不与贼俱生。
尝留宿直庐,不还私第。
素病痰,疾作,景帝遣兴安、舒良更番往视。
闻其服用过薄,诏令上方制赐,至醯菜毕备。
又亲幸万岁山,伐竹取沥以赐。
或言宠谦太过,兴安等曰:彼日夜分国忧,不问家产,即彼去,令朝廷何处更得此人
及籍没,家无余资,独正室鐍钥甚固。
启视,则上赐蟒衣、剑器也。
死之日,阴霾四合,天下冤之。
指挥朵儿者,本出曹吉祥部下,以酒酹谦死所,恸哭。
吉祥怒,抶之。
明日复酹奠如故。
都督同知陈逵感谦忠义,收遗骸殡之。
逾年,归葬杭州。
逵,六合人。
故举将才,出李时勉门下者也。
皇太后初不知谦死,比闻,嗟悼累日。
英宗亦悔之。
谦既死,而亨党陈汝言代为兵部尚书。
未一年败,赃累巨万。
帝召大臣入视,愀然曰:于谦被遇景泰朝,死无余资。
汝言抑何多也
亨俯首不能对。
俄有边警,帝忧形于色。
恭顺侯吴瑾侍,进曰:使于谦在,当不令寇至此。
帝为默然。
是年,有贞为亨所中,戍金齿。
又数年,亨亦下狱死,吉祥谋反族诛,谦事白。
成化初,冕赦归,上疏讼冤,得复官赐祭。
诰曰:当国家之多难,保社稷以无虞,惟公道之独恃,为权奸所并嫉。
在先帝已知其枉,而朕心实怜其忠。
天下传诵焉。
弘治二年,用给事中孙需言,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傅,谥肃愍。
赐祠于其墓曰旌功,有司岁时致祭。
万历中,改谥忠肃。
杭州、河南、山西皆世奉祀不绝。
翻译:一、宣德初年,任命于谦为御史。
奏对的时候,他声音洪亮,语言流畅,使皇帝很用心听。
顾佐任都御使,对下属很严厉,只有对于谦客气,认为他的才能胜过自己。
护从皇帝驻扎在乐安时,高煦出来投降,皇帝让于谦口头数说他的罪行。
于谦义正词严,声色俱厉。
高煦伏在地上战保,自称罪该万死。
皇帝很高兴。
班师回朝北京,给于谦赏赐和各大臣一样。
二、当初,杨士奇、杨荣、杨博主持朝政,都很重视于谦。
于谦所奏请的事,早上上奏章,晚上便得到批准,都是三杨主办的。
但于谦每次进说商议国事时,都是空着口袋进去,那些有权势的人不能不感到失望。
到了这时,三杨已经去世,太监王振掌权,正好有个姓名和于谦相似的御史,曾经顶撞过王振。
于谦入朝,推荐参政王来、孙原贞代替自己。
通政使李锡逢迎王振的指使,弹劾于谦因为长期未得晋升而不满,擅自推举人代替自己。
把他投到司法部门判处死刑,关在狱中三个月。
后来王振知道搞错了,把他放出来,降职为大理寺少卿。
山西、河南的官吏和百姓俯伏在宫门前上书,请求于谦留任的人数以千计,周王、晋王等藩王也这样上言,于是再命于谦为巡抚。
当时的山东、陕西流民到河南求食的,有二十余万人,于谦请求发放河南、怀庆两府积储的粟米救济。
又奏请令布政使年富安抚召集这些人,给他们田、牛和种子,由里老监督管理。
前后在任共十九年,他父母去世时,都让他回去办理丧事,不久便起用原职。
全部翻译太长超过限制,只给你翻译这两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