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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普罗米修斯说的话精练70条

时间:2020-12-09 02:02

惊悚电影《异形:契约》台词

1.这是史上首次大规模,超远距离殖民任务。

2.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3.我们在这里创造历史。

4.我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鬼东西。

5.信号不稳定你要断线了。

6.这一切,都是为了开展我们的新生活。

7.地球上的人们都很感激你们,辛苦的劳作,与过人的胆识。

《异形:契约》:对身为人类这件事已经没有信心了

人类真的会进化得更好么?

面对从契约号走下来的那伙地球人,十年前曾在普罗米修斯号工作的生化人(机器人)大卫肯定不这么认为。

观看《异形:契约》的过程中,一如既往的,我们看到被派遣(拍摄)的人类被异形砍瓜切菜,破体而出。更要命的是,电影观众身为人类的感情,遭受到了深深伤害。

看看这伙人类都干嘛了(灰字剧情提示):

本该伟光正的船长,先在休眠舱里领了烤肉便当;

一群人不做防护,就跑到外星球上又捏又摸,抢上好奇心日报;

荷尔蒙暴走的结果就是同生共死的劲上来了,开着大飞船也要俯冲下去;

还有雷爷的终极死亡FLAG,不要在异形系列里玩啪啪啪,搞繁殖恋…

你自然会认为,这全都是为了烘托文艺宅生化人科学家大法鲨的机智伟岸和完美形象。

在庄严、高洁又神圣的电影开场,大卫的诞生方式,与《普罗米修斯》黄金大瀑布江江河万古流的景象,完全是动与静的对立。尤其是倒茶一幕,大卫几乎用神情就传达了他的内心不满。如此完美的创造物,又怎可能心安理得,与人类为伍呢。

日内瓦湖畔的玛丽·雪莱,谈及她创作《弗兰肯斯坦》的灵感:再没有什么比人类试图用创造发明,嘲讽并仿效造物主的伟大规则更加恐怖。

最后,名叫弗兰肯斯坦的科学家成为了配角,那个本没有名字的怪物(人造人)变成了主角,人们干脆把它叫做:弗兰肯斯坦。

但更重要的是,《异形:契约》在构建异形宇宙世界观的进程中,它想连接的,并非雷爷自己1979年的《异形》,也不只是以暗黑气质著称的《普罗米修斯》,而很可能是讲究生化人自我认同和身份困惑的《银翼杀手》——要知道,大卫居然是一个会流泪的机器人。

那部电影拍得文艺兮兮湿漉漉黑乎乎,却让观众思考:主角到底是人类还是生化人。这就是成功所在。

如今,人类在异形面前,已经是末路逃亡吓破胆的老生常谈。即便《异形:契约》呈现了跟《异形1》如出一辙的扫地出门结局,观众并不会真过瘾。

只有前传系列突然一抹黑,把故事进行大反转,原来更可怕的是人类创造出来的生化人,大家才能记住了电影的破格所在。

当大卫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一副造物主俯瞰众生的降临姿态,灭绝一个星球生物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淡定从容。

仔细想想,你就知道《异形:契约》的意图,它并不是想再造一场视效华丽,PVP终极大乱斗的升级版太空密室杀戮,而是往死里黑人类——还有所谓的永生之神。

《异形:契约》反复在述说创造/造物这件事,人类迷恋神与造物主,带着敬仰与膜拜。生化人为了人类,愿意牺牲自己。偏偏电影里的人类对自己的创造物都谈不上有尊重,怜悯与爱,那么妄图得到永恒的生命,完全是徒劳的。创造了人类的大白星人(工程师、太空骑师), 创造了生化人的人类,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时间线的存在,决定了异形系列无法朝宇宙大战的路子走下去。雷爷的思想境界,更适合玩得一手好深沉。

大卫表面上是个心机BOY,琢磨起人类的诗歌艺术,但阐释他的造物实验,似乎用异形的长成来描述更为方便。异形的每次寄生,都是简单粗暴,以上一个生命形态的死亡和寄主被杀死为告终。每一次生,都是伴随着死。

系列里目空一切的人类,遭到生化人的白眼和碾压,似乎也是咎由自取。

《异形:契约》的人类,又是一撮更加弱势的存在。他们自大,冒失,容易受骗,充满缺陷。尽管也有人说,这才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永恒真理,但那是地球世界的故事啊。

在暗黑的宇宙森林,生存竞争的法则,似乎要求人类必须不像人类。或许人类无法寄希望自己能进化或改造到那样的地步,所以,无限接近人也无限强大的生化人出现了。

大白星人在《普罗米修斯》满分亮相,霸气虐人类,最终惨死在异形面前。与这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较量相比,《异形:契约》似乎上升到了种族屠杀物种灭绝的生化武器水平。

如果说《普罗米修斯》的驾驶舱只是一次满分致敬,那《异形:契约》绝对称得上“一坑未平,一坑又起”。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普罗米修斯》里最后的对话。

普罗米修斯 最后的对话

肖博士:你能利用他们的星图,并操纵他们的飞船?

大卫:是的,只要我们到下一艘飞船,调出他们的星图,回地球很容易。

肖博士:可我不想回地球,我想去他们来的地方。大卫,你觉得你能办到吗?

大卫:可以,我相信我可以…我能问你,你去那儿想干嘛吗?

肖博士:他们创造了人类,然后他们又想毁掉我们,他们改变了心意,我有权知道这是为什么。

大卫:这个答案就那么重要吗?

肖博士:是的,很重要。

大卫:我不明白。

肖博士:好吧,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是人类,而你是生化人。

【普罗米修斯号】最后的报告

飞船已毁,全员罹难,

如果你收到这条信息,请勿前来!

这里只有死亡,而我即将离去。

现在是公元2094年元旦,

我是伊丽莎白肖恩,

普罗米修斯号的最后幸存者。

我仍在寻找答案。

《异形:契约》最扎心和无情的点就在这里。电影如果需要给大卫留一句总结陈词,那会是这样: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是生化人,而你们是人类。

大卫解决问题疑惑的逻辑,惨绝人寰,却十分高效。人类渴望得到神和造物主的呼应,生化人并不理会这套,而是驾驭异形有术,强者更强。这是大卫的生存理念和答案。

《异形:契约》不适合那些寻找答案的观众,比如异形是怎么死的?更新颖,杀伤力更强的异形在哪里?

《异形:契约》是给那些试图思考更多问题的观众,异形虽然还会在未来的电影宇宙里折腾,但这不是雷爷现在所要面对的。

这部电影没有遵循传统的凤头豹尾,而是在一次谈笑风生的闪回中,抖露出了大卫的最大秘密。尽管有人会把吹箫标榜为全片最大亮点,但在我看来,那次闪回是惊人可怕的大灾变。

它抛出了一个让人接不住的莫比乌斯环:大白星人造了人类,人类造了生化人,生化人却最终反扑大白星人——恰好异形成就了这一切。真是嘲讽。

大白星人想回去剿灭人类,人类对生化人抱有敌意,偏偏只有生化人大卫,迷上了自己的创造物,仿佛还动了真感情。

回到异形这个怪物设定的起源,它是一个裹挟了性、生殖与死亡的生物体。

每一集异形都在重复着不同的主题,从女性、母子再到父子,人类关系的不同组合,几乎都可以推衍到异形身上,做一番深层解读。

有人说,大卫是一个深陷在自恋精神病中的怪物。但整套异形,在孤寂深黑的宇宙中,何尝不是人类存在自身的荒诞见证。

精选电影《异形:契约》台词

1.这是史上首次大规模,超远距离殖民任务。

2.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3.我们在这里创造历史。

4.我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鬼东西。

5.信号不稳定你要断线了。

6.这一切,都是为了开展我们的新生活。

7.地球上的人们都很感激你们,辛苦的劳作,与过人的胆识。

《异形:契约》:众神皆入英灵殿

“在太空中,没人能听见你的尖叫”,这是1979年《异形1》上映时海报上所打出的宣传语。虽说在更早之前就有像《禁忌星球》(1956)、《金星怪兽》(1957)、甚至《天外魔花》(1956)这样的科幻片包含了恐怖类型元素。但颇具性暗示意味的异形,还是让《异形》成为了太空恐怖片的开山鼻祖级电影,后世的模仿者多到数不清。

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异形系列在雷德利斯科特撒手不管之后,完全走向了和老雷的第一部的风格完全相违背的路。虽说老异形四部曲分别的四个导演都是当代的著名大师,但詹姆斯卡梅隆将《异形2》拍成了动作大片,丢失了第一部的神秘气质,大卫·芬奇的《异形3》融入了宗教色彩让其充满神秘感,却也稍显无聊,连芬奇老人家自己都不愿承认这是自己的作品;《异形4》则换到了法国导演让·皮埃尔·热内手里,这位之前导演了《黑店狂想曲》和《童梦失魂夜》两部怪诞诡异却又浪漫的电影的导演,将《异形4》变成了一场光怪陆离的秀,剧本实在是江郎才尽。更别提之后的那些为了圈钱将异形和铁血战士两个怪物混在一起的《异形大战铁血战士》了,愚蠢无比。

这部电影的唯一意义就是将异形的世界观和时间线全部打乱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在《异形1》中神秘又杀人于无形的迷人生物,变成了和那些无脑血浆片中的怪物一样的嗜血怪物。老雷也终于坐不住了,在拍了一圈,尝试了各种题材和类型之后,雷德利·斯科特在2012年和2017年重启了一行系列,带回了两部前传作品,《普罗米修斯》和《普罗米修斯2》——也就是《异形:契约》。

《异形2》中的Drone异形,增加了易于作战的金属质感,却丢掉了《异形1》中的优雅

从这个项目宣布拍摄,到最后上映,全世界影迷等了5年,中国影迷则又多等了一个月,等来了一个删掉了6分钟的纯净版。笔者在戛纳看过一次完整版,再与内地公映版做对比,发现总局的剪刀手下的是非常精准,与《迷失Z城》为了排片自断双臂不同,异形的删减几乎没有超过10秒钟的镜头,绝大部分都集中于血腥镜头和异形的正脸特写。

在《异形1》中,成年异形的出场时间加在一起可能都没有超过5分钟,这当然是几种原因混在一起所导致的,一就是成本预算,那时候的异形还是通过让演员穿上异形的特制服装,通过特效化妆完成的,这也就限制了异形的出场,所以我们在第一部作品中看到的异形大多都是局部出场,全身镜头寥寥无几。二就是因为《异形1》科幻恐怖片的类型,一个真理就是,看不见的怪物永远要比眼前的怪物更可怕,雷德利·斯科特故意让异形隐匿于暗处,不正面拍摄异形,通过异形走动所发出的声音,人惊恐逃窜的模样,甚至一只猫的尖叫来构建惊悚感,这也是一种好莱坞怪兽片的常见套路,斯皮尔伯格在《大白鲨》中也是如法炮制。

但到了《异形:契约》,雷德利·斯科特已经放弃了这种“躲在暗处吓死你”的套路,从影片刚开始就让异形和人类正面交锋,更通过用头撞碎高强度防护玻璃这种在视觉和听觉效果上都极具震撼力的细节来突出异形的强大。

只可惜,内地的影迷没有办法在大银幕上看到这些镜头。但是,就算被删到这个样子,《异形:契约》依然是今年至今最好的商业片。

《异形:契约》的故事设定在《普罗米修斯》10年之后,满载2000名殖民者的“契约号”飞船在飞往殖民星球的途中突发意外,并在修复过程中意外接收到了外星传来的神秘信号,这个信号中包含了只有人类掌握的信息(John Denver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猪队友的船长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带着2000名殖民者前往信号源星球一探究竟。殊不知,那里埋藏着一经触碰就释放黑水分子(说白了就是异形寄生病毒)的孢子生物。

《异形:契约》在剧本层面上的最大特点,也是优点,就是其密度极大的信息量,这当然也得益于异形系列本身就已经搭建好的庞大世界观。从影片开始,到异形第一次破背而出,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这对于一部只有2个小时的电影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长的第一幕了,但在观看过程中几乎不会感受到疲惫或无聊,这其中有美术设定、演员表演、视听语言等等方面在起作用,我们暂且不表。从第一场闪回,《普罗米修斯》中的David(迈克尔·法斯宾德饰)和其创造者,同样出现在《普罗米修斯》中的Weyland(盖·皮尔斯饰)的那场戏开始,我们就能感受到雷德利·斯科特对于银幕时间的细微掌控,和藏在每一句话中的细节,和前作的联系,对系列的致敬,甚至为后作挖的坑。

而《异形:契约》的故事也就是从David第二次出现开始,走向了一个更加黑暗,更加具有野心的格局。在《普罗米修斯》中,Engineer(工程师)这个角色,或者说物种的出现,为异形系列开拓了无限的可能性,如果说异形之前的作品仅仅试图拍摄一部科幻恐怖片,或者拍摄异形这个非人类生物给人类带来的影响的话。从《普罗米修斯》开始,雷德利·斯科特将他的触手触及到了更远的位置:当你试图讲述一个物种的起源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和造物主这类更为高阶的话题牵扯在一起。雷德利·斯科特当然明白自己挖的坑有多大,于是他选择的解决办法是,填坑的同时在边上挖一个更大的坑,留下更多悬念。

这就是《异形:契约》所做的事情,David在《普罗米修斯》的最后反水,在《普罗米修斯》和《契约》之间的十年,除掉了《普》中唯一幸存的伊丽莎白·肖博士,并以她为母体,培育了更多的异形卵。他用黑水炸弹灭绝了工程师族,留下一片尸横遍野。在船长被抱脸虫寄生醒来之后问David:你的信仰是什么。David回答:创造。这就是雷德利斯科特留给我们的答案,David一直在试图成为,或者说他就是造物主。

但这确实是一个太大的坑,虽说现在的异形宇宙中,许多逻辑都已经自洽,细节也能一一对应。但是雷德利·斯科特在《契约》的最后还是留下了一个大坑,甚至,在《普罗米修斯》和《异形:契约》中间的十年都要用一部电影去填满,而且现在的消息是,下一部异形前传作品,就是来填这个坑的。

不过,即使抛开这些犹如开挂一般的设定,仅仅用商业片的角度去评判之,《异形:契约》依然足够完整,足够精巧,足够好看,其中两场戏最为明显。

一就是在影片的中段,白色的异形第一次出现,异形即将破膛而出的气氛已经足够紧张,雷德利斯科特在这里安插了交叉剪辑,两个被感染的可怜虫前后发作,上一个刚刚破口而出导致降落仓整个被炸毁,后一个就破口而出,在一篇漆黑的野地中,一组人惊慌失措的听着周围近乎嘶吼的异形叫声,毫无目标的扫射着,生命在自己的眼前倒数。这时David出现,拯救了他们。这一场戏紧张、黑暗、血腥,同时在全片中,承担着承上启下的重要意义,是剧情的最大转折点。

二则是一场闪回,David驾驶着异形系列粉丝再熟悉不过的飞船,来到母星上空,下面密密麻麻站着工程师族的子民,他们以为自己的造物主降临,殊不知等来的是成千上万的黑水炸弹,将他们瞬间化作一具具干尸,死前的狰狞面容还清晰可见。这一场是以IMAX全画幅呈现,几个超远景的场景展示,黑水炸弹席卷而来的气势,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切都是雷德利·斯科特纯熟的导演技巧的成果,作为一个已经80多岁的老导演,雷德利·斯科特的创作力和体力都是惊人的。

而另外一个不得不提的就是美术设计,这几乎是异形系列的立足之本。不过相比较《普罗米修斯》中宽敞明亮的飞船舱,在《异形:契约》中,明显更加黑暗,局促,甚至有些狭窄。这也就是在美术层面暗示,这一部异形,在时间线上更为接近故事发生于2122年的《异形1》,也更加惊悚,更加黑暗。

截然不同的美术风格,《普罗米修斯》明显更明亮一些

不过,《异形:契约》还是留下了一点遗憾,应该是因为将太多笔墨都着力描写David出现之后,与Walter(同为迈克尔·法斯宾德饰演的在契约号上服务的生化人)这两个生化人之间的戏份,《异形:契约》中的人类角色可能是系列之中最没有存在感,也是形象最不丰满的一作了。系列传统的女硬汉形象这次由曾出演《神奇动物在哪里》的英国女演员凯瑟琳·沃特斯顿扮演,但她在《契约》中除了两场几乎像是硬拼上去的和异形的正面交锋,实在没有展现出其他能够媲美雷普利的人格魅力,甚至都不如在《普罗米修斯》中自取八爪鱼的伊丽莎白·肖,其他配角角色也几乎没有什么性格上的过多旁枝细节,偷懒一般的将船员们两两配对,省去了很多构建人物的过程,但也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领便当,杀青回家。

Daniels博士在影片中几乎一直是这个表情,一脸不知所措

不过瑕不掩瑜,《异形:契约》用其近乎完美的导演技巧,精湛的演员表演,令人咋舌的世界观设定与扩展,当然还有冷入骨髓的血腥、黑暗和惊悚向世人宣布,《异形》系列,还得我雷德利·斯科特,自己来。

当David完美的骗过所有人,将仅存的幸存者休眠,从口中吐出两只珍藏的袖珍抱脸虫,载着近2000名殖民者飞向殖民星球的时候,他选择的音乐是瓦格纳的作品:诸神进入瓦哈拉。这样的寓意再明显不过,一个生化人,除掉了自己的创造者,即将成为伟大的造物主,创造一个全新的纪元。

希望雷导能够多活跃几年,能让我们看到这一切变成电影画面,呈现在银幕上。

电影《异形:契约》台词

1.这是史上首次大规模,超远距离殖民任务。

2.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3.我们在这里创造历史。

4.我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鬼东西。

5.信号不稳定你要断线了。

6.这一切,都是为了开展我们的新生活。

7.地球上的人们都很感激你们,辛苦的劳作,与过人的胆识。

《异形:契约》:做为人类镜像的异形

在1979年的第一集《异形》中,导演雷德利·斯科特设置了三组互相对峙的角色:人类、异形和生化人。人类和异形互为死敌,都欲置对方于死地,但异形最终的成型与诞生却又必须依托人类的身躯做为母体,因此它又与人类有着生物上千丝万缕的联系。生化人是人类制造的高等人工智能,是对人类思维和行为的模仿,他本应执行人类的命令服务于后者,但又对阻挡其达到目标的人冷酷无情随时准备清除,在这一点上他似乎和异形又站到了同一阵营。而他对异形这种“完美”生物的欣赏崇拜,以及渴望将其保护起来的愿望,将这二者捆绑在了一起。正是这样悖论萦绕的角色矛盾冲突让《异形》第一集带有了某种错综复杂正邪交织的恩怨伦理关系。

2012年的《普罗米修斯》因为宣称是《异形》前传的序曲而吊足狂热粉丝的胃口。但让他们不太满意的是,本来应该做为招牌的“异形”一直遮遮掩掩直到影片最后几分钟才露出让人兴奋的狰狞面目。而这一次,让影迷们翘首期待的《异形:契约》终于给了它充足展现自己的机会,让它在影片开始不久就如约跳出来撕咬人类,并且摇身变化出几个不同的类型分身,足以让深爱它的粉丝们肾上腺素激升。

但当我们以稍微理性的角度分析,会发现由雷德利·斯科特所主导的这三部异形电影共享了几乎相同的角色设置,三组角色相生相克爱恨交加的关系始终如初,但区别是他们在影片中所占的比重产生了变化。在《异形》第一集中,人类是绝对的主角,影片所聚焦的是女主人公雷普莉如何在异形的攻击和生化人的背叛下得以幸存下来。但在《普罗米修斯》中,由法斯宾德扮演的生化人上升为谜一样具有神秘魅力和不可捉摸行为动机的主角之一,几乎夺走了人类的所有光环。而《契约》让斯科特的意图彻底明朗化:生化人才是绝对的主角,甚至不同生化人之间的观点之争和肢体冲突才是影片最终的主轴,人类彻底靠边站成了可以被随时碾压的杂碎,而那传奇的异形则只是被豢养的大型家养宠物怪兽而已。也因此,影片叙述的不是人类在激烈的对抗中击败异形的故事,而是被完美塑造的生化人如何摆脱它的造物主操控而统治世界的过程。在相同的角色关系设置下,雷德利·斯科特发展出了一个崭新的宏大邪恶主题(多说一句的是,从这点也可以看出他是多么不满足于詹姆斯·卡梅隆等人拍出的另外三集异形续作)。

有一种说法是《异形》第一集诞生在冷战的高压之下不同对立意识形态互相渗透的迷雾中(做为英国人的斯科特应该对六十和七十年代英国军情五处和六处被苏联间谍反复渗透的历史记忆犹新)。或许因此斯科特才有了“异形只有植入人类体内才能成型发展,最终以对母体的摧毁而完成自己的诞生”的整体构想,借以象征西方社会在浑然不觉的状态中自身所孕育出的毁灭性力量。三十多年后的斯科特显然将这一主导思想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 毁灭性力量并不仅仅是某种具象的实体(异形),它更可能来自于人类想要主宰一切的欲望。这其中既包括了奴役、掌控和征服外在世界的欲望,也包括了以爱恨情仇的名义所进行毁灭的欲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石:创造的欲望。

斯科特借助《普罗米修斯》和《契约》构筑了一个以“创造和毁灭”为内在逻辑的奇异链条:工程师族创造了人类随后又意图毁灭人类,人类创造了生化人但以奴役驱使后者为其服务为终极目的,生化人则培养了异形并幻想着自己能成为造物主,而处在链条最底端的异形却最凶狠残暴,可以回过头来毫不犹豫地毁灭造物主和人类。

在一个外星生物和人类进行你死我活争斗的太空惊悚片外壳下,斯科特埋进了人类行为模式的哲学化质疑。当生化人大卫被问及信仰是什么时,在情感和创造力上与人类几乎毫无差别的他以轻松的口吻回答:“创造”;但接下来他的创造成果却开启了对所有一切事物的毁灭过程。这何尝不是导演雷德利·斯科特对人类赖以生存的思维和行为模式的一种恐怖嘲讽。

《契约》中被剥夺了创造和情感能力的新一代生化人沃特和大卫之间的交锋体现了这一矛盾的实质:因为无法创造和感受,沃特始终处于绝对服从的地位,而大卫因为有了感受能力而产生了创造的欲望,得以从被人类奴役的地位中解脱出来。但他接下来所做的却是把“主人”肖博士当成了异形的培养皿,以毁灭星球上的所有动物为代价而创造不同类型的异形为乐。大卫把自己也看做是与工程师族和人类一样的“造物之神”,当然也遵循着前二者的行为轨迹:在创造的同时无情毁灭,在口头表达爱意的同时却又在行动上冷酷地虐杀屠戮。很显然,在沃特的“责任”和大卫的“创造”之间,人类这两种思想趋势产生了不能调和的对立,似乎哪一个选择都不能达到完满的结局。而我们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工程师族在创造人类以后又要毁灭后者,其原因正如人类看着失去控制而为所欲为的大卫所产生的想法一样:只有灭了他,世界才能消停。

在采访中,斯科特亲口说出,大卫之所以用“黑水”灭绝了工程师族,正是因为后者对被创造物的不尊重。可见被奴役的大卫内心充满了对“统治者”们的愤恨。而“创造/奴役/毁灭”则在《契约》里成为了人类征服外在世界而产生灾难性后果的标准流程图。更加巧妙地是,在工程师族、人类和异形之间存在着生物/基因上的密切联系,而生化人大卫则是对人类思维和情感模式的极致模仿,也因此《异形》《普罗米修斯》《契约》中不同角色之间的殊死搏斗实际上正是人类自身不同镜像之间的较力。它们看似是惊悚华丽的银幕太空歌剧,但实质上依然是人类内在矛盾冲突的寓言。

有点可惜的是,受累于斯科特新异形系列的宏大构思,《普罗米修斯》成为了过渡性的一集,为了将背景故事交代完整,不得不在工程师族、人类探险、生化人、异形等几条故事线之间来回疲于奔命,导致哪一条都未能以饱满的情绪和足够的笔触交代完整。但《契约》有效集中了冲击力,由异形对人类的攻击直接引向了它的造物主大卫和人类之间的冲突,最后落脚在两个生化人(也是两种人类思维模式)之间的决斗。叙述层次逐渐递进,而深藏的主题则在最后一刻露出峥嵘,又以开放式的下行悲观结尾给观众留下了对后续发展的无限想象空间。

很多观众都对影片最后的反转不出人意料而感到失望,但殊不知它的目的并不是想让观众惊掉下巴,而是紧贴着影片的主题内核,给观众最后一个机会重新审视生化人对待人类(自己的造物主)和异形(被创造物)态度情绪的微妙变化。特别是异形隔着屏幕对生化人的一次凶悍龇牙吼叫,生化人也猛然感到了一丝恐惧,是不是他也体会到了异形对其造物主的某种叛逆式毁灭欲望,正如他背叛人类的内心转变一样?无论如何,这样的结尾所确立的,是生化人在新异形系列电影中绝对主角的地位。

有意思的是,当年雷德利·斯科特另一部闻名遐迩的科幻电影《银翼杀手》也是围绕着人造人(复制人)和其造物主人类互相屠戮的情节而展开的。而在其中复制人更多的是以一种被造物主人类主宰、欺凌、歧视和奴役的受害者面貌出现,而他们想要争取的不但是延长生命的机会,也是情感释放的自由。在影片中的某些时刻,我们甚至发现他们比人类更富有情感表达的诗意。这在无形中都和《契约》对生化人的处理默然契合,甚至在片中大卫还真的朗诵了一首雪莱的十四行诗以明示自己梦想成为永生神明的强烈意愿。我们可以隐隐地感到,其实斯科特对于人造人/生化人的主题早有深邃的思考,而这一次终于借新异形系列释放出来。无独有偶的是,《银翼杀手》万众期待的续集《2049》也会在今年在十月六日上映,而我们更可以将这部由斯科特担纲执行制片人的片子和新异形系列其后的作品相对比,相信也会找到和复制人/生化人相关的各种有趣内在联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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