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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活人办丧事的话选录70句

时间:2017-11-12 04:04

白事也叫丧事。但白事不一定是坏事。老百姓常说红白喜事,就是说不论红事白事,都叫喜事。在农村,一位老人去世,子女们给老人穿上寿衣,装入棺材,送到坟上,埋入墓中,让老人入土为安,就象子女婚嫁,也算完成了人生的一项任务,所以也就叫喜事。老人善始善终,安享天年,如蚕老入茧,是新陈代谢,自然规律。生老病死,星移斗转,不可抗拒,要理性对待。然而,失去亲人,悲伤痛哭,也是情感所系,人之常情,完全理解。

五十年代,农村办一件白事,可不简单。老人上了年纪,就得提前准备寿衣寿木,有的还提前建墓。干这些活,都选择在农历闰月年。老人临断气时,子女和亲人最好都在跟前,给老人穿上寿衣,并点燃纸马,随便起个牵马的名子,比如叫马童,然后叮嘱老人,你骑上马,让马童牵着,放心走吧,接着把干草铺到地下,将老人抬到草铺上,同时贴到大门上白纸,说明家里有人亡故了。邻居们得知后,就会陆续来吊丧,以示哀思。

老人亡故后,一是马上请来本家长辈,商量如何办理丧事。二是当即去舅舅家报丧,叫请后家。这边,长辈会选一个主事人,叫主丧的,让他来安排整个丧事;孝子到舅舅家门口后,不能进家,不能叫门,只能跪在门前等待。舅舅家有人得知后,会叫外甥进来。外甥见了舅舅、舅母,先磕头,再说事。舅舅会领着外甥,通知本族。外甥见了舅家长辈,都要磕头。在整个丧事中,舅家说了算,是得罪不得的。其他亲戚,只要捎到信儿就行。

这时,主丧的已把各路人马安排好了。打墓的、做饭的、买菜的、请响子的、背柴的、烧火的、找桌椅板凳的,各司其职。孝子们披麻戴孝,专心守灵。打墓人在打墓前,首先让孝子烧香磕头,然后象征性地挖一下土,打墓人才动手。由于打墓是个掏力活,半晌还得吃干粮,白馍、烙饼都行。家人还会挎着鏊子,带上面糊,到墓道里摊煎饼,名曰暖房。在老人去世的第二天晚上,后家们前来吊孝。主丧的亲自接待,向后家诉说老人死因,汇报丧事的安排情况,并让站役(做饭的)做饭,盛情招待。后家们个个黑绷攒脸,乱挑毛病,不是说寿衣玄了,棺材薄了,就是讲铺排小了,太简单了,又数说子女们不孝顺了,把老人折搁死了。孝子们就连忙向后家赔礼道歉,磕头认罪。主丧的也在一旁说好话,后家才不吭声了。

入殓是一件大事,也有一定讲究。棺材的最底下得铺灰,灰上面是七张白绵纸,分别用七个小铜钱压住。两边放七根麻,四角放陈曲,然后放铺底,把老人安放在棺材里后,再用盖底盖住身子,脚底下还得放一双鞋,身边放一些老人生前喜爱的东西。最后是净面,取七朵籽棉花,端一点清水,棉花在清水里蘸一蘸,去老人脸上的两腮,眉头、鼻子、下巴分别擦一下,把剩下的清水让孝子喝了,再盖上棺盖,就算完成了入殓一事。

老人在家停留的时间,三至七天不等,视天气和各种情况而定。办丧事那天,人们先把棺材移放到宽阔的地方,支起灵棚,棺材前面放两块大荆笆,用板凳支起来,准备放供品。荆笆前的空地上,铺几张芦席,供人们吊唁用。孝子们分男左女右,跪在棺材两边。灵棚的前一侧是响子,另一侧是礼账席。在举行丧礼之前,孝子还要去坟上跑一圈儿,写几个位牌,把先祖们都请回来,享受香烟供果,观看热闹场面。其实都是活人乱摆弄,走走形式,挡人耳目罢了。

到半前晌左右,前来吊唁的亲戚们就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他们有的用大篮子盛着白馍,有的拿着烧饼,还有的装着钱,先到礼账席登记交礼。礼物的轻重按亲戚的远近区分。老人的亲闺女拿的礼物最重,是十五个象大海碗那么大的白馍,起码得用一斗多面。其次是儿女亲家和干儿干闺女的礼物,比亲闺女的礼物稍微小一点。舅舅家的礼物也不会比亲家的礼物小。其他亲戚的礼物就不太大了,有的象常用的碗那么大,有的象小孩用的木碗那么小。拿烧饼的都是从饭铺买来的,大小一样。上钱的大部分是远亲,上个三毛五毛,上一块的很少。记账人登记后,就把礼物摆到荆笆上,五个馍为一小供,十五个馍为一大供。舅舅家的、亲闺女的、儿女亲家的要摆放在前面。供馍摆好后,记账人再把各位亲戚的名子写到纸条上,然后压到各自拿的供馍上。供人们观赏品评。从供馍上不但看出亲戚的远近,还能看出厨艺的高低。有的厨艺高,蒸出的馍又白又暄,蓬松柔软;有的厨艺低,蒸出的馍又黄又磁,枯蔫憋缩。从厨艺上又能看出人的形象来。厨艺好的,人一定干净利亮;厨艺差的,人保证腌臜窝囊。在整个丧事中,舅舅家始终占特殊地位。舅家来人,孝子们要带着响子前去迎接,写礼账时,舅家的名子要写在最前面。

写罢礼账,亲戚们要吊唁。有单独吊唁的,也有两三个人一块吊唁的。吊唁时,主丧人首先喊道:“孝子举哀!”孝子们就爬在灵前哭。等吊唁人上过香,点过纸,主丧人又喊:“举哀!”亲戚就爬在棺材正前方铺的芦席上哭。哭个三声五声,主丧人就会喊:“哀止。”亲戚便停止哀哭,向死者磕头。磕头也有讲究,神三鬼四,磕四下,不能多,也不能少。亲戚磕罢头,主丧人接着喊道:“孝子出灵还理啦!”孝子们就手执哀杖,低头哭着缓缓向前走来。主丧人喊:“往上跪,此灵叩拜。”孝子们就向亡灵叩头。主丧人又喊:“往下跪,回头谢客。”孝子们就扭回头朝前来吊唁的亲戚磕头,以示谢意。主丧人最后喊:“孝子回灵。”孝子就重回原地。对于辈份低和一般的'亲戚,只要主丧人一开始喊:“孝子出灵还礼啦!”他们马上就回道:“可不劳了。”主丧人随即喊:“孝子免礼。”孝子就不出来谢客了。但有的亲戚即使说可不劳了,孝子们也得出来谢客。比如长辈、亲家,特别是舅家的亲戚们,那可怠慢不得,照样得出灵磕头,郑重谢客。如果亲戚是女客,她们在灵前上过香,烧过纸后,会到孝女的位置边坐下哭上一番,然后由女主丧人劝止搀起。干儿干闺女和亲儿女一样,同样披麻戴孝,跪地守灵。戴孝也有讲究,亲儿女和干儿女都是重孝,头戴孝帽,身穿孝衣,腰系麻绳,鞋上也得绷上白布。其他人是一般孝,只戴个孝帽就行。孙子戴白帽,重孙戴黄帽,玄孙戴的则是红孝帽。死者都有玄孙了,能说不是喜事么?

白事上的饭和红事上的饭一样,都是大锅饭。通常为干饭汤。干饭是玉茭糁或小米,很少有大米的。菜是红白萝卜条,家境好一点的,放些粉条,或扞些面条,极少有放肉的。后家的地位虽特殊,吃的也是大锅饭。不同的是,其他亲戚都是亲自上锅盛饭,后家的饭则是用人端来的。其他亲戚随便坐,后家则是在上房坐。就在后家吃饭时,孝子孝女们要来向后家男女磕头请罪。他们跪在后家面前,说我们不孝,没伺候好老人,致使老人去世。我们有罪,乞求宽谅。后家们会根据孝子平时对老人的表现程度区别对待。对孝顺子女,就马上搀起,说你们已尽到力了,怪老人没福气,寿命短。以抚慰为主。对那些不孝顺的子女,后家就让他们一直跪在那里,不许他们起来,以示惩罚。并严厉训斥他们,数说他们的种种不孝之事,为死者出气。再往前几十年,对极个别忤逆老人的不孝儿孙,后家还会让其跪铡钉,严重惩治。这一项传统规矩,是在教育人们要孝敬老人,不能当忤逆虫。

吃过午饭,乡亲们都来看热闹。有的来看供馍,看谁家蒸的白馍个大,漂亮;有的来听响子吹;有的来找熟人或亲戚,请他们去自己家里喝汤。这时,正是响子大显身手的时候。他们敲起锣鼓,吹起唢呐,捧起竹笙,打起梆子,奏起了激越高亢,悦耳动听的音乐。一曲《大祭桩》,吹奏得凄惨悲切,令人心酸;又一曲《秦雪梅》,表演得如诉如泣,哀惋痛惜。人们听得入神入迷,如痴如呆。但响子是有规定的,上午四场,下午四场,吹够八场就不吹了。要想再听,就得加钱。于是,有好事者便向闺女和女婿要钱,女婿不出,他们就上去硬掏,人们就起哄乱叫,闹哈哈笑。好事者要来钱,就给响子。响子就接着吹。给的钱多,就多吹一会儿;给的钱少,就少吹一会儿。大女婿出了钱,再找二女婿要。叔伯关系的女婿、干闺女女婿、老闺女女婿,都是出钱的对象。趁这个机会不耍耍老少女婿,不让他们出点血,还等何时?这种凑热闹,闹笑摊的情景,白事上常见。

下午三点多钟,主丧人宣布吊孝开始。上午亲戚们来吊唁只是先报个到,寄托哀思。下午吊孝是向遗体告别。程序和上午一样,只是围观的人多了,显得更紧凑更集中了。吊孝要按顺序来,姥姥舅舅家,接着是儿女亲家,然后是闺女女婿、干儿干女、七姑八姨、表兄表弟。这时的场景,热闹复杂,激动奇特,观众在听看,孝子在痛哭,亲戚在吊孝,响子在吹打,还有人在打闹说笑。真是轰乱繁杂,声嘈音喧,就象一曲极不协调的大合唱,热闹极了!

吊过孝后,接着就是引街。引街就是去村里主要街道上转一圈。其用意大概是告诉人们,谁谁已不在人世了,同时也显示一下这次白事的规模。引街队伍的前面是纸扎队,人们抬着纸扎的门楼、牲畜、金童、玉女,缓缓行进,接着是边走边吹的响子,后面是孝子。他们打着引魂幡,捧着死者遗像,手执哀杖,低眉垂头,哀哀痛哭。也有不哭的。这时,有人会在街中放一个椅子,拦住引街队伍,要吊唁死者。也有的往街中横一条长凳,放上一合烟或几毛钱,让响子吹一会儿。白事上有的用两班响子。为了比高低,他们就要使劲吹,都想压倒对方。所以,就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和看就本领,拼命表演。你吹黑脸,我吹红脸。你吹《秦香莲》,我吹《桃花庵》。你用鼻子吹唢呐,我就扯嗓唱戏段。你嘴里会吐纸条,我耳朵会冒青烟。双方对得紧张激烈,胜负难分。最后看哪班响子周围观众多,就说明那班赢了。

引街回来后,抬材的人就钉棺钉,拉老绳,抬老杆,绑棺材。当人们把棺材抬起来后,孝子把老盆一摔,送葬队伍就出发了。摔老盆也有讲究,摔者必须是死者的嫡亲长子。无长子用长孙。然后才是次子。由大到小,不能乱来。村子边,主丧的早安排人卷席烧席。一般孝女到这里就不走了。在送葬的路上,如遇上坡拐弯,崎岖难走的地方,孝子们就要给抬材的跪下磕头,以保安全。到坟上往墓里放棺材时,相互不能提名唤姓。棺材下到墓里后,孝子把胸前挎的衣食罐放在棺材头上,点着灯,烧上香,将插在衣食罐上的两个供馍掰成若干块往上扔,让抬材的人打牙祭。孝子从墓道里上来后,往怀里弄些土,随即将土抛入墓里,人们就开始填土了。把死者安葬完毕,抬材的人就回来吃饭。饭还是大锅饭,和亲戚们中午吃的一样。吃饭时,孝子们向抬材的人磕头,以表谢意。

第二天傍晚,孝子会到坟上把引魂幡请回来,插到家中椅子上,叫请灵。笫三天下午,孝子又把引魂幡送到坟上,叫送灵。至此,这桩白事才算圆满结束,子女们也完成了自己迟早应该做的一件大事。

【篇一: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路灯亮了,灯光有些微弱。

灯光的笼罩下,刺眼的看见了雨丝。

路面湿了。

十年前我们搬来这里。那是,它好荒凉。九年前,它有了一丝生机。八年前,它拥有了一棵银杏树。七年前,爬山虎发了芽。六年前,花池里尽是冬青。五年前,这里春意盎然。

而今,它又有点儿荒凉的迹象了。

小院,我们让它成长。

近几年的冬天里,我们会离开这里,春天回来,因为小院的冬天,太寒冷。而小区则是温暖的。这是我们家那只狗,需要人来喂养,只好每天来给它送饭。好在,离得并不很远。

到了。

小院就安详地躺在雨里。

我看着昏黄天幕下的小院,很安静,红瓦白墙。

知道那种感觉吗?像是从梦里醒过来,走回了现实中。可我又突然发觉,小院才是梦。承载了太多过去的梦。

院内传来几声犬吠。

小时候的我,没有任何朋友,所以,常常在小院里,一个人蹲在地上画圈。还有从前的那只白色的大狗,陪了我七年,陪我一起搬家一起长大,几年前被人毒死了。呵……我唯一的玩伴啊,现在的这只小白狗还在不停的叫着。

推开门,它就用泥爪子给我一个拥抱,夺取食物,在一旁的小窝吃去了。

雨还是纷飞着,灯光下,马路上点点碎金。

不知为何,下雨天,总是很安静。

我喜欢昏黄的雨,它看上去像是泛黄的老照片,有太多的往事浮现。

在细雨中看模糊的世界,很美。比在晴日里看,要完美。因为太模糊,而看不清城市的伤口。

世界又暗了些许,我快要走到那温暖的小区了。

看着那纷乱的雨丝,觉得:

其实有很多事情看不清,也是根本看不清的好。

不清楚,更美好。

【篇二: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烟雨濛濛,庭院深深,旧故里谁人在等一世繁华红尘,斑驳的城墙,为谁半掩着城门,花开花落一时,情痴情缘一世,伊人还在始终守着孤城。城墙外的烟雨声,落在那座青石板上的桥梁上,远方的空灵什么时候落地生根,城门里的草木也已历尽沧桑。繁华红尘,累世情深,那一册青史书写了城门千年后的再等。

酒坛里的香醉了人心,空弹一曲古筝,饮酒成歌,对雨抒情。城里琴声城外音,城里故人城外深。琴声情深胭脂泪,青丝缠乱绕残灯。听雨声,与琴相拥,愁煞了世人。望草木,岁月枯荣,空等了一生。望断情深,唯有轻叹一生,莫,莫,莫!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与共。一句海誓山盟便让人坠落情海里的水深火热之中,一句地老天荒便让人肝肠寸断百转千回,一句等我便付出千年的等候,等到沧海变沧田,等到海枯石烂,等到成了望夫石,城门外的那个人还是没能依约归来。春去春又来,花谢了又花开,半掩的城门还是没能见到那个人的踪影。

看城门外的那棵老树,年龄划了一圈又一圈,看那老树根盘缠着城墙,落叶纷纷碾作了尘。看那油纸伞下走过的桥梁,孤独的青石板上长着微微的青苔。千年的沧桑,没有改变这座城的容颜,它的风韵依旧古朴,它的中国风依旧染墨了宣纸。时光荏苒,岁月变迁,不变的是这座等你的城。

秋风煞起,泛黄的树叶随风飘零,如果可以,愿来世作一片树叶,生时,陪伴在你的身边,死时,也依偎在你的脚跟下,伴你走过风风雨雨,走过春花秋月,走过鸳鸯蝴蝶,只求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如果可以,愿来世作一缕清风,安静时,给你舒心的享受,狂暴时,卷去你的烦躁与忧伤,只盼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佛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如若不是在红尘陌上多看了你一眼,又何须向佛苦苦哀求了五千年?又何须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又何须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终是为了情之一字,终是因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自君别后,那一树的秋叶泛黄了整个天空。自君别后,惟独在忧伤与寂寥中徘徊。你那一纸书信,是此情的一米阳光,安抚了片刻的情痴。纵使世人劝阻这份无缘的姻缘,也不愿夭折了那份缱绻痴缠的风花雪月。纵使繁华有三千弱水,也惟愿只取这一瓢。

桥廊上走过你熟悉的背影,若隐若现的身影牵扯着深情人儿的心灵,那回眸一笑俊俏的容颜倾倒了一座坚韧不催的城,那梦境一般的画面啊,是那天使在降临!清风微雨中的琴声,奏出了多少深情人儿的情真意切,奏出了多少深情人儿的.相思与孤寂,连那河畔上的水草也动情的摇曳着,舞动着那柔弱的身影。

明明知道那是酒后醉梦中的幻影,明明知道那是思念太深的幻觉,可还是宁愿相信着是那人回来了。千年过尽,在红尘上寻寻觅觅中的你,请停下脚步吧,这里虽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却有细水长流的风景,此生愿为你遮风避雨,来世愿一生为石桥,只望你从桥上驻足停望,守候一季的时光。

看烟雨濛濛敲打着庭院深深,看一树落叶碾作尘泥更护花,看蝴蝶双飞萦绕在花草丛中,半掩着的城门,谁在用一生痴情长叹?那远方的人儿啊,何时才是你的归期?

【篇三: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爷爷以前说过,每一个离家的人,都是漂泊在水上的萍,有一大簇的根须,却不知道应该扎到哪里。只有等到老了,没有向上冲的劲头了才会停泊。心里永远有一个牵绊,叫做故乡,即使你曾经多么盼望离开,等到年华逝去,你会明白那个地方在你心里早就生成了牢不可破的模样,就像我们之于家乡,我们飞得再高再远,这里,终究是起点。

爷爷说起这个的表情是我无法理解的沉重,那时的我,只是睁着清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问他,爷爷,我们这里这么好,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也只是轻轻拍我的头说,淼淼,等你长大了,就会有比这里更吸引你的地方,可是就算外面的世界花红柳绿,记得要回家。我只记得,那时的我,喜爱我的家乡,那个纯朴的村寨。一座座竹楼在山水的围绕下泛着清亮的气息。那里有成片成片的竹林,一条不太汹涌的河流摇曳在山的怀抱里,就像一条清晰的脉络。

每逢农耕,稻田里是褐色的牛,孜孜不倦的拉着犁。农人口里面吆喝着“喏……”的声音,音调拉得老长,然后鞭子挥出清脆的声响。一次次的挥鞭子,打在牛身上的却少之又少。牛也是通人性的动物,在主人的吆喝声下一丝不苟地犁着田,翻出一条条肥硕的泥鳅。这时候便是我们行动的时间,几个小孩呼朋引伴地到每个田里翻找泥鳅。用一个个小罐把它们装起来做宠物。

到了上小学的时候,捉泥鳅就停留在那段岁月。我的爸爸是我所在学校的代课老师,是我第一个偶像。小学我开始喜欢上学校旁边大片大片的竹林,把整个学校与村寨隔离。老一辈说,学校是以前大户人家的祠堂,修建的时期难以考证。只是屋顶繁复美丽的图案和周围木板上的小孔叫嚣着它的年代久远。但这并没有阻止得了我们的快乐。一下课就到青翠欲滴的竹林里捉迷藏。一捉就是好几年。

一到下雨,雨滴声打在竹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自然演奏出的美妙音符。大人们穿着蓑衣,像一个书画家,尽情以犁作笔,书写描绘自己朴实的人生,挥出去的鞭子,把连绵的雨打成断断续续的节奏。一颗颗水珠在鞭上滑落,就像我们飘忽不定的人生。

父亲有一个梦想,就是转成一个正式的老师。尽管在旁人看来代课与正式没有区别,因为他是这个学校学历最高的老师,尽管只是初中毕业。而爷爷也有一个梦想,让爸爸去外面的世界逛逛。我那时的小脑袋还想不了这么多,记忆中印象深刻的就是父亲的一手好字,总是静默地坐在书桌旁边,然后就会听到爷爷轻轻的叹气声。

而父亲对我,始终是严厉的,只要上课一迟到,就会被他激烈的训斥。父亲是个寡言的人,可是他凌厉的话语常常会让我痛哭。然后就会听到爷爷训斥父亲,而父亲,一如既往练他的一手好字。

深入初中,我才渐渐明了父亲与爷爷心中的间隙,年少的父亲想继续念书然后走出这个封闭的小村。而爷爷却等父亲念完初三便没有让他继续下去,这渐渐长成一个化不开的疙瘩,哽在两个人的心里。其实小学的我,对父亲是又爱又恨。而对爷爷格外亲近。每次抱怨父亲的不是,爷爷都总会说,淼淼,别怪他,他心里苦。那时的我,深深地不以为意。久而久之,仿佛我跟父亲之间,也林立了一个鸿沟。

父亲是一张弓,蓄一生之势为了将孩子射出大山。忘了在哪看到这句话。让我想起沉默却凌厉的父亲。小学五年级父亲终于随了爷爷的心愿出去外面打工。几乎只是一瞬间,村寨里只剩老人小孩。而我,只能在一个月一次的电话里听到父亲的声音,每次父亲打电话,爷爷都会叫父亲照顾好自己,然后把电话给我一个人悄悄抹眼泪,而我则是对着话筒深深沉默,其实泪水也打湿了脸颊。

而后的时光,再也看不到大人们呼朋唤友的犁田。只有大片荒芜的田地或许还记得曾经的朴素安然的岁月。大人们一鞭鞭挥走的不只是土地的贫瘠,还挥走了我们无声的无辜的青春。

镇子是比村繁华的存在,镇子的小女孩都是洁白的小天使,而我们仿佛是肮脏的泥娃娃。我曾一遍遍告诉自己,徐淼淼,终有一天你要逃离这个偏远的地方。于是我发奋读书,以镇里第一名的成绩考到县里的高中。爷爷高兴得老泪纵横,而父亲,只是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和同伴上山采茶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又仿佛好远好远。

进了高中,城市的灯红酒绿一遍遍刺激我的神经,骨子里的自卑叫嚣着,怀着忐忑却又期待的心情开始高中之行,然而生活不仅仅是一帆风顺,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给你卑微的愿望划上一个大叉。进入高中与父亲的战争愈演愈烈,尽管我们见面的次数用十指也能数出来。中间拉扯着钱的纠葛和着我日益增长的虚荣心。而爷爷,则会在父亲呵斥我之后悄悄塞给我自己的零花钱。那是叔叔伯伯们按月给的养老费。

或许,城市的纸醉金迷炫花了我的眼。父亲,爷爷,连同那个落后的小山村被我抛得老远。每次回家都是不屑地听着爷爷的嘱托。或许人的大限自己是可以感知的,就像爷爷,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我父亲。更对不起被他遏制的年少的梦想。想让父亲放弃代课老师的生活没想到却让嫌隙越来越深。高二的时候,爷爷身体越来越弱,可是这些,沉浸在城市的我却不得知。

放假回家看到爷爷,听他念叨着说好像有个人抓着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疑惑的表情像是回到了孩提时代。这就是闭塞的村寨,对于边瘫的理解就是被人束缚的身体,好像地府的阴司前来捉魂。

而我只是一次次的痛哭,尽管我以前多么目中无人,在病魔面前却显得手足无措。深深的后悔爷爷的病重我这么晚得知。那也是两年来第一次看到父亲。刚到不惑之年的他显得苍老而又憔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照顾爷爷。从吃喝到拉撒,事无巨细。心里就像是有什么融化了。不知道是我对父亲的偏见还是父亲与爷爷的间隙。

听着父亲与爷爷回忆小时候的那些旧时光,满山的茶树,放眼望去看不到边的稻田还有大片青翠的竹林。尽管现在茶树被砍了种上松树。稻田里面也全是别人承包的奇花异木,竹林变成了一栋栋小楼。他们回忆起来,脸上是超脱的淡然。

有人说,当人回忆起过去,笑了。说明他还在成长。哭了,说明他成熟了。淡然了,则说明他已经老了。爷爷的苍老,我一直看在眼里,而忽然间要我接受父亲的苍老,心里却不是滋味。看着曾经都各自别扭的父子在讨论过去,真的感觉到所有的一切都在苍老。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依旧回到学校继续我的梦想。然而还不到一个周,就看到来城里安家的叔叔跑到我学校,我抢在他之前说,叔叔,是不是爷爷病情重了。然后听到他残忍的话语。他说,淼淼,你爷爷已经过世了。连忙坐了回家的列车,到了家以后发现爷爷的丧服都已经换上。安详地躺在那里,不知道是否还有没能实现的遗憾。而父亲,跪在床的前面,看到他眼睛红的像个兔子。而我,只是心底泛冷,眼泪却一滴都掉不下来。

徐淼淼,你不是最爱你的爷爷吗,如今他过世了,你却没有一滴眼泪,你是白眼狼啊,真的是一个白眼狼。只是眼泪仍旧坚持着,眼睛干涩的像熟了的核桃。

丧事很隆重,来来去去总共六天。而我除了一个劲想让自己哭,其他都不能做,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可是却没有办法用眼泪表达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别人知道,徐淼淼不是冷血的人,爷爷的死。她很难过很难过,只是没有眼泪,连自己都信服不了。六天之内,只是很压抑地哭过一次,而父亲慌忙操劳之余还要顾及我。不知道是我的表现太平静或者是什么。亲戚朋友们都一遍遍安慰我。淼淼,别难过。淼淼,你爷爷也不想你这样。只是这些安慰的话语,仍旧浇熄不了我深深的愧疚。没有了爷爷,父亲和我都空了好多。

时光偏擦,所有的以往都已改变。很快就进了大学,我选了离家很远的东北,东北与西南。两者怎么看都是相对的。送别的那天,父亲来火车站送我,眼眶也红了,而我这次,也是哭红了眼睛。父亲说,淼淼,一有空就回家。他丝丝的白发。都在提醒着我岁月的残忍。

骨子里的偏执,却不允许我服输,就像爷爷所说的,我们都是漂泊的萍。只有等到没有向上冲的激情了才会停下来。所以,趁我还能漂的时候,漂到最远。曾问父亲,为什么不回来继续教书。只是答案我们两都不言而喻。村寨的小学早已挪到镇里。老师们最低学历都是大专毕业。一个初中毕业的人,除了打工,别无他法。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放弃了就不会捡起。这是刻印在我们骨子里的偏执,像我,像父亲,像爷爷。村里的公路通了一条又一条,可是视野却变得逼仄起来。我们的活路也变得越来越少。

茶花飘香的村庄,烟雨中农人挥舞的鞭子,都凝结成一幅画,贴在名为过去的墙上。

有人问我说,你还会回到你的家乡吗,那个偏远落后的山区。我以为我会附和着说,对啊,那里偏远贫困,而且一座座大山遮挡着一代代人的前程。而我心里却涌起一股不舒服。尽管我曾经发誓要离开这座古老的村庄。而今,却只是说,怎么不回去,那里是故乡。

故乡,不是因为那里山美水美,而是因为有你在乎的人扎根在哪里,你可以带走与你有关的活人,却带不走与你有关的人的坟墓。爷爷用他那座坟墓,拴紧我要远飞的心。不管离得再远,飞得再高。我永远都会记得,那里是起点,也是我的牵绊。

自此以后,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仿佛耳边那“喏……”的声响,被拉长的语调,都被淹没在岁月的河流里。

人之生死是自然规律,“福寿康宁固人令所欲,死亡、疾病亦人所不能无”。中国民间习俗认为凡50岁以上者因老、病而亡为寿终正寝。这种正常死亡的老人称“老喜丧”,其丧事多被当作喜事来办,只是色调为白。对于正常死亡,家人已有准备,寿材寿衣早就预备好了。

弥留之际,亲属要为死者沐浴、穿衣。

亲属给死者沐浴,一方面寄托了生者对死去的人深深的孝敬之情,另一方面也有和“寿衣”一样的象征意义。清洗尸体所用的水也不是我们普通所用的水,一般情况下这些水需要用阴钱,如烧香、化纸等纸钱买来,俗称为“买水”。这种钱只有在阴间才有价值,只能由灵魂享用,买水就是把“阳水”变成“阴水”的一个转换仪式。“买水”为死人沐浴的目的除了在于“用水洗去死者生前的罪恶,消除死者在生前所犯下的罪孽”外,主要是要让死者的灵魂知道,这不是在给活人沐浴,而是要让死者干干净净地到达阴间,被祖先所收容。

在死者弥留时刻亲属还必须为其穿上寿衣,之所以在这时给他穿衣,有如下两种说法:其一为如果不穿新衣就是让死者“光着身子走了”,亲属会感到十分地遗憾和内疚;其二为出于现实的考虑,人死了其身体就会开始僵硬,这时穿衣当然会有很不便之处。在北方汉族的习俗里,贴身穿白色的衬衣衬裤,再穿黑色的棉衣棉裤,最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的.长袍。整套服装不能够有扣子,而且要全部用带子系紧,这样做是表示“带子”,就是后继有人的意思。在死者的头上要戴上一顶挽边的黑色帽,帽顶上缝一个用红布做成的疙瘩,用来驱除煞气,人们认为这样做对子孙是吉祥的。如果死者是男性的话,脚上要穿黑 色的布鞋;而如果是女性的话要穿蓝色的布鞋。寿衣一定要是传统的式样,哪怕改朝换代、时过境迁,平时再也不穿民族的传统服饰了,等到临死的那一天,也还得要恢复原来的装束。因为按照传统的观念,人死之后就要去见远古的老祖宗,如果老祖宗认不出自己的子孙,就不让他认祖归宗。

在传统殡葬中,人之临终前还有另一个习俗——“挺丧”,也就是在病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亲属们一般要把他移到正屋明间的灵床上,守护他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刻。可见,挺丧其实就是挪地方,其在古代称作“易箦”。据《礼记》记载,曾子病危,儿子及弟子都守侍在跟前,童子见曾子铺着别人送给他的与其级别不符的箦(也就古代的一种竹席),提出看法,于是曾子命儿子起易箦,席刚换好,曾子就咽气了。后来人们又把死称作“易箦”。人临死前挪地方或称换床,是怕死者留恋初终的地方,阴魂附于某处或某种器物上不走不散,以致滋扰家宅。由于我国各地习俗有所不同,“换床”或是“挺丧”的礼节也因地域和民族原因而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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