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一句话经典语录网
我要投稿 投诉建议
当前位置:一句话经典语录 > 话语 > 刻在犹太人墓上的话精选76句

刻在犹太人墓上的话精选76句

时间:2019-06-26 14:02

海涅是歌德之后德国最重要的诗人。他的早期创作主要是抒情诗《歌集》(1827)和4卷《旅行记》(1826~1831)。

《颂歌》

作者:海涅

我是剑, 我是火焰.

黑暗里我照耀着你們,

战斗开始时,

我奋勇当先

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我周围倒着

我的战友的尸体,

可是我們得到了胜利.

我們得到了胜利,

可是周围倒着

我的战友的尸体.

在欢呼胜利的凯歌里

响着追悼会严肃的歌声.

但我們没有时间欢乐,

也没有时间哀悼.

喇叭重新吹起,

又开始新的战斗.

我是剑, 我是火焰。

附:海因里希·海涅简介

海因里希·海涅(Heinrich Heine 1797年12月13日~1856年2月17日)[1] ,德国著名抒情诗人和散文家,被称为“德国古典文学的最后一位代表”。

1797年12月13日生于德国莱茵河畔杜塞尔多夫一个犹太人家庭。童年和少年时期经历了拿破仑战争。学过金融和法律。

1795年,拿破仑的军队曾开进莱茵河流域,对德国的封建制度进行了一些民主改革。正如所指出,拿破仑“在德国是革命的代表,是革命原理的传播者,是旧的封建社会的摧残人”。法军的这些改革,使备受歧视的犹太人的社会地位得到了较全面改善,因此海涅从童年起就接受了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思想的影响。

1821年开始发表诗作,以4卷《游记》(1826-27,1830-31)和《歌集》(1827)而闻名文坛。1825年为取得德国公民权而皈依基督教,但因此疏远了自己的犹太民族。而他的革命思想又使他在德国无法找到工作。1830年革命后自愿流亡巴黎,从诗歌写作转向政治活动,成为国家民主运动的领导人,同时对法国和德国文化有许多评述。

诗人以平常的词汇,普通的语句构造出思想深刻、生动优美的诗篇。在德国文学中既是作家又是思想家的不乏其人,但像海涅那样将二者完美地统一起来,而又没有让诗歌负担哲学的沉重的,却不多见。

历史评价

德语的灵魂里,一个歌德后的太阳,在1797年12 月13日悄悄诞生于迪塞尔多夫。或因循于一种创世的秘密,沸腾的犹太人血液便成为拿破仑的一颗永不殒灭的星宿。生之地不容,他竟成了法兰西的救世精灵。 人文中学……林茨科普夫的银行……波恩大学法学系命运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变幻,诗人的命运成为他最终的结局。 海涅,一个玩弄政治权谋的'诗歌驾驭者,穿插于黑暗德国的尘嚣,他曾座于黑格尔的讲台下,聆听“世界精神”的圣音。他放飞夜莺,诗儿的花被收入1827年的《短歌集》,泪水中过滤出的诗行,带着哭泣化为艺术的梦语。让我们记住阿玛莉,那一滴滴泪珠中的精灵,被他当作蛹置入他诗行的编织物里,可最终,玛蒂尔德,一个巴黎的女子,在18 41年8 月31日,海涅同她走上了圣苏尔比斯教堂的红地毯。海涅以神的姿态降身于这不懂德语与诗歌的巴黎姑娘身边,他承认“我命中注定只爱这最卑贱又最愚蠢的东西”。

海涅,犹太人的后裔,多舛的历史潮流里,他没有成迎浪的砥石,他悄悄的潜入海利根施塔特,在牧师戈特洛布·克里斯蒡安·姑里姆的操持下受洗,把名字由哈里海涅,改为了海因里希·海涅。哈里·海涅他放弃了他父亲的信仰,他选择了不幸。受洗并没有提供给他进入欧罗巴大陆的“入场券”,在痛苦的生活旋律里,他以他的诗达到一切虚无的空名。

海涅,一个对金钱满不在乎的诗人,他向富有的伯父所罗门·海涅不断索取,他高额地出售自己的稿子,他向出版商尤利乌斯·卡姆佩勒索尚未写出稿子的定金,他享受法兰西政府提供给他的养老金,他任意挥霍,在交易所赌博无所顾忌。 海涅,他不是一个穷困的诗人,他不会因写诗而为求生存而苦苦挣扎。他自由穿梭于德意志意识的森林,用流利的德语建构他不朽的诗歌语体? 海涅《德意志·一篇冬日童话》延续圣西门主义者对尘世幸福的要求,自此海涅谱写自己革命的秘密,法兰西使他享受贡仰的香气,德意志书报检查制度让他处处碰壁。

海涅制定自家精神的宪法,任意而为放达而歌,他从巴黎以通讯记者的身份源源向德意志输去满是火种的信息。他成为一个无惧的骑士,把诗歌作为他锋利的宝剑,向他所憎恨的黑暗重重刺去。

海涅一个被误认为受卡尔·马克思影响至深的诗人,他模糊不清的言语,留给后人一个难解的谜。

他就是他,海涅就是海涅,马克思偏爱海涅,并不能因此误解比马克思大二十多岁的他海因里希·海涅。

海涅,是人,他倒下了,因病而倒下了,然而海涅是海涅,他作为垂死的斗剑士作出最后的一搏,他在临终前,行将就木前,将死神呼唤他的声音,变成诗的音响,把骨头敲击变成节奏,将他忽闪颤动的生命之光再一次设计成微笑的亡灵。

海涅,一个伟大的德语诗人,一个不朽的精灵,就在1856年2月17日被一只蝴蝶引去,他去了另一个世界,去寻找那永恒的夜莺,留下了他的肉体在蒙马特尔公墓安息。

1.

2.

3.

4.

5.

6.

7.

8.

9.

10.

——记布拉格

1长桥古堡

一行六人终于上得桥来。迎接我们的是两旁对立的灯柱,一盏盏古典的

桥真是奇妙的东西。它架在两岸,原为过渡而设,但是人上了桥,却不急于赶赴对岸,反而耽赏风景起来。原来是道路,却变成了看台,不但可以仰天俯水,纵览两岸,还可以看看停停,从容漫步。爱桥的人没有一个不恨其短的,最好是永远走不到头,让重吨的魁梧把你凌空托在波上,背后的岸追不到你,前面的岸也捉你不着。于是你超然世外,不为物拘,简直是以桥为鞍,骑在一匹河的背上。河乃时间之隐喻,不舍昼夜,又为逝者之别名。然而逝去的是水,不是河。自其变者而观之,河乃时间咱其不变者而观之,河又似乎永恒。桥上人观之不厌的,也许就是这逝而犹在、常而恒迁的生命。而桥,两头抓住逃不走的岸,中间放走抓不住的河,这件事的意义,形而上的可供玄学家去苦思,形而下的不妨任诗人来歌咏。

但此刻我却不能在桥上从容觅句,因为已经夜深,十一月初的气候,在中欧这内陆国家,昼夜的温差颇大。在呢大衣里面,我只穿了一套厚西装,却无毛衣。此刻,桥上的气温该只有摄氏六七度上下吧。当然不是无知,竟然穿得这么单薄就来桥上,而是因为刚去对岸山上的布拉格堡,参加国际笔会的欢迎酒会,恐怕户内太暧,不敢穿得太多。

想到这里,不禁回顾对岸。高近百尺的桥尾堡,一座雄赳赳哥德式的四方塔楼,顶着黑压压的楔状塔尖,晕黄的灯光向上仰照,在夜色中

“快来这边看!”首西在前面喊我们。

大家转过身去,赶向桥心。茵西正在那边等我们。她的目光兴奋,正越过我们头顶,

刚才的桥尾堡矮了下去。在它的后面,不,上面,越过西岸所有的屋顶、塔顶、树顶,堂堂崛起布拉格堡嵯峨的幻象,那君临全城不可一世的气势、气派、气

那一簇高高低低的塔楼,头角峥

刚才的酒会就在堡的西北端,一间豪华的西班牙厅(Spanish Hall)举行。惯于天花板低压头顶的现代人,在高如三楼的空厅上俯仰

这圣维往斯大教堂起建于一三四四年,朝西这边的新哥德式双塔却是十九世纪末所筑,高八十二公尺,门顶的人瓣玫瑰大窗直径为十公尺点四,彩色

菌西领着我们,在布拉格堡深宫巨寺交错重叠的光影之间一路向东,摸索出路。她兼擅德文与俄文,两者均为布拉格的征服者所使用,所以她领着我们问路、点菜,都用德文。其实捷克

在暖黄的街灯指引下,我们沿着灰紫色砖砌的坡道,一路走向这城堡的后门。布拉格有一百二十多万人口,但显然都不在堡里。寒寂无风的空气中,只有六人的笑语和足音,在迤逦的荒巷里隐隐回荡。巷长而斜,整洁而又干净,偶尔有车驶过,轮胎在砖道上磨出细密而急聚的声响,恍若阵雨由远而近,复归于远,听来很有情韵。

终于我们走出了城堡,回顾堡门,两侧各有一名卫兵站岗。想起卡夫卡的K欲进入一神秘的古堡而不得其门,我们从一座深堡中却得其门而出,也许是象征布拉格的自由了,现在是开明的总统,也是杰出的戏剧家,哈维尔(Vaclav Havel,1936—),坐在这布拉格堡里办公。

堡门右侧,地势突出成悬崖,上有看台,还围着二段残留的古

而在这一片高低迤逦远近交错的灯网之中,有一排金黄色分外显赫,互相呼应着凌水而波,正在我们东南。那应该是——啊,有名的查理大桥了。首西欣然点头,笑说正是。

于是我们振奋精神,重举倦足,在土黄的宫墙外,沿着织成图案的古老石阶,步下山去。

而现在,我们竟然立在桥心,回顾刚才摸索而出的古寺深宫,忽已

2查理大桥

过了两天,我们又去那座着

查理大桥为查理四世(Charles,1316——1376)而命名,始建于一三五七年,直到十五世纪初年才完成。桥长五百二十公尺,宽十公尺,由十六座桥

桥上既不走车,十公尺石砖铺砌的桥面全成了步道,便显得很宽坦了。两侧也有一些摊贩,多半是卖河上风光的绘画或照片,水准颇高,不然就是土产的发夹胸针、项链耳环之类,造型也不俗气,偶尔也有俄式的木偶或荷兰风味的瓷器街屋。这些小货摊排得很松,都持出营业执照,而且一律不放音乐,更不用扩音器。音乐也有,或为吉他、提琴,或为

行人在桥上,认真赶路的很少,多半是东张西望,或是三五成群,欲行还歇,仍以年轻人为多。人来人往,都各行其是,包括情侣相拥而吻,公开之中不失个别的隐私。若是独游,这桥上该也是旁观众生或是想心亭最佳的去处。

河景也是大有可观的,而且观之不厌。布拉格乃千年之古城,久为波希米亚王国之京师,在查理四世任罗马皇帝的岁月,更贵为帝都,也是十四世纪欧洲有数的大城。这幸运的黄金城未遭兵

站在查理大桥上放眼两岸,或是徜徉在老城广场,看不尽哥德式的楼塔黛里带青,凛凛森严,犹似戴盗披甲,在守卫早陷落的古城。但对照这些冷肃的身影,满城却千门万户,热闹着橙红屋顶,和下面,整齐而密切的排窗,那活泼生动的节奏,直追莫札特的快板。最可贵的,是一排排的街屋,甚至一栋栋的宫殿,几乎全是四层楼高,所以放眼看去,情韵流畅而气象完整。

3黄金巷

布拉格堡一探,犹未尽兴。隔一日,茵西又领了我们去黄金巷(Zlata ulicka)。那是一条令人怀古的砖道长巷,在堡之东北隅,一端可通古时囚人的达利波塔,另一端可通白塔。从堡尾的石阶一路上坡,入了古堡,两个右转就到了。巷的南边是伯尔格瑞夫宣,北边是

如今这些矮屋,有的.漆成土红色,有的漆成淡黄、浅灰,蜷缩在斜覆的红瓦屋顶下,令人幻觉,怎么走进童话的插图里来了?这条巷子只有一百三十公尺长,但其宽度却不规则,阔处约为窄处的三倍。走过窄处,张臂几乎可以触到两边的墙壁,加以居矮门低,墙壁的颜色又涂得稚气可掬,乃令人觉其可亲可爱,又有点不太现实。进了门去,更是屋小如舟,只要人多了一点,就会

炮兵和金匠当然都不见了。兴奋的游客探头探脑,进出于迷你的玩具店、水晶店、书店、咖啡馆,总不免买些小纪念品回去。最吸引人的一家在浅绿色的墙上钉了一块细长的铜牌,上刻“佛朗慈·卡夫卡屋”,颇带梵谷风格的草绿色门楣上,草草写上“二十二号”。里面是一间极小的书店,除了陈列一些卡夫卡的图片说明,就是卖书了。我用七十克朗(crown,捷克文为korun,与台币等值)买到一张布拉格的“漫画地图”,十分得意。

“漫画地图”是我给取的绰号,因为正规地图原有的抽象符号,都用漫画的笔法,简要明快地绘成生动的具象:其结果是地形与方位保持了常态,但建筑与行人、街道与广场的比例,却自由缩放,别有谐趣。

黄金巷快到尽头时,有一段变得更窄,下面是灰色的石砖古道,上面是苍白的一线阴天,两侧是削面而起的墙壁,纵横着斑驳的沧桑。行人走过,步声

寒冷的岑寂中,我们围坐在一柄夏天的凉伞下,捧喝着咖啡与热茶取暖。南边的石城墙上嵌着两扇木门,灰

4犹太区

凡爱好音乐的人都知道,布拉格是斯麦塔纳和德伏乍克之城。同样,文学的读者也都知道,卡夫卡,悲哀的犹太天才,也是在此地诞生,写作,度过他一生短暂的岁月。

悲哀的犹太人在布拉格,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斯拉夫人来得最早,在第五世纪便住在今日布拉格堡所在的山上了。然后在第十世纪来了亚伯拉罕的后人,先是定居在

这约瑟夫城围在布拉格老城之中,乃布拉格最小的一区,却是游客必访之地。茵西果然带我们去一游。我们从地铁的佛罗伦斯站(Florenc)坐车到桥站(Miustek),再转车到老城站(Staromestska),沿着西洛卡街东行一段,便到了老犹太公墓。从西洛卡街一路蜿蜒到利斯托巴杜街,这一片凌乱而又荒芜的墓地呈不规则的Z字形。其间的墓据说多达一万二千,三百多年间的葬者层层相叠,常在古墓之上堆上新土,再葬新鬼。最早的碑石刻于一四三九年,死者是诗人兼法学专家阿必多·卡拉,最后葬此的是

那天照例天阴,冷寂无风,进得墓地已经半下午了。叶落殆尽的枯树林中,飘满蚀黄锈赤的墓地上,尽堆着一排排一列列的石碑,都已半陷在土里,或正或斜,或倾侧而欲倒,或人土已深而只见碑顶,或出土而高欲与人齐,或交肩叠背相传相倚,加以光影或迎或背,碑形或方或三角或

我们走走停停,凭吊久之,徒然猜测碑石上的希伯莱古文刻的是谁何的姓氏与行业,不过发现石头的质地亦颇有差异;其中石纹粗犷、苍青而近黑者乃是砂岩,肌理光洁、或白皙或浅红者应为大理石,砂岩的墓碑年代古远,大理石碑当较晚期。

“这一大片迷魂石阵,”转过头去我对天恩说,“可称为布拉格的碑林。”

“一点也不错,”天恩走近来,“可是怎么只有石碑,不见坟墓?”

茵西也走过来,一面

“真是不可思议,”隐地也拎着相机,追了上来。四顾不见邦绶,我存和我问首西,茵西笑答:

“她在外面等我们呢。她说,黄昏的时候莫看坟墓。”

经此一说,大家都有点惴惴不安了,更觉得墓地的阴森加重了秋深的萧瑟。一时众人截然面对群碑,天色似乎也暗了一层。

“扰攘一生,也不过留下一块顽石。”天恩感叹。

“能留下一块碑就不错了,”茵西说。“二次大战期间,纳粹在这一带杀害了七万多犹太人。这些冤魂在犹太教堂的纪念墙上,每个人的名字和年份只占了短短窄窄一小行而已——”

“真的啊?”隐地说。“在哪里呢?”

“就在隔壁的教堂,”茵西说。“跟我来吧。”

墓地入口处有一座巴洛克式的小教堂,叫做克劳兹教堂(Klaus Synagogue),里面展出古希伯莱文的手稿和名贵的版书,但令人低徊难遣的,却是楼上收集的儿童作品。那一幅幅天真烂漫的素描和水彩,线条活泼,构图单纯,色调生动,在稚拙之中流露出童真的淘气、谐趣。观其潜力,若是加以培养,未必不能成就来日的米罗或克利。但是,看过了旁边的说明之后,你忽然笑不起来了。原来这些孩子都是纳粹占领期间关在泰瑞辛(Terezin)集中营里的小俘虏。当别的孩子在唱儿歌看童话,他们却挤在窒息的货车厢里,被押去令人哈咳而绝的毒气室,那灭族的屠场。

脚步沉重,心情更低沉,我们又去南边的一座教堂。那是十五世纪所建的文艺复兴式古屋,叫平卡斯教堂(Pinkas Synagogue),正在

FREUD Artur 17. V 1887—1.X 1944 Flora 24.Ⅱ 1893——1. X 1944

这么一排字,一个悲痛的极短裙,就说尽了这对苦命夫妻的一生。丈夫阿瑟·佛洛依德比妻子芙罗拉大六岁,两人同日遇难,均死于一九四四年十月一日,丈夫五十七岁,妻子五十一岁,其时离大战结束不过七个月,竟也难逃劫数。另有一家人与汉学家佛朗科同姓,刻列如下:

FRANKL leo 28.11904——26.X 1942 Olga 16.Ⅲ1910—26. X 1942 Pavel 2. W 1938—26.X 1942

足见一家三口也是同日遭劫,死于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六日,爸爸利欧只有三十八岁,妈妈娥佳只有三十二岁,男孩巴维才四岁呢。仅此一幅就

FLEISCHER Adolf 15.X 1872——6.Ⅵ 1943 Hermina20. Ⅶ 1874—18.Ⅶ1943 Oscar 29.Ⅳ 1902—28.Ⅳ1942 Gerda 12.Ⅳ 1913-28.Ⅳ 1942 Jiri 23.X 1937-28.Ⅳ 1942

根据这一串不祥数字,当可推测祖父阿道夫死于一九四三年六月六日,享年(恩年?)七十一岁,祖母海敏娜比他晚死约一个半月,恩年六十九岁:那一个半月她的悲恸或忧疑可想而知。至于父亲奥斯卡,母亲葛儿

我一路看过去,心乱而眼酸,一面面石壁向我压来,令我窒息。七万七千二百九十七具赤裸裸的尸体,从

南京大屠杀,重庆大轰炸,我的哭墙在何处?眼前这石壁上,无论多么拥挤,七万多犹太冤魂总算已各就各位,丈夫靠着亡妻,夭儿偎着生母,还有可供凭吊的方寸归宿。但我的同胞族人,武士刀夷烧弹下那许多孤魂野鬼,无名无姓,无宗无亲,无碑无坟,天地间,何曾有一面半面的哭墙供人指认?

5卡夫卡

今日留居在布拉格的犹太人,已经不多了。曾经,他们有功于发展黄金城的经济与文化,但是往往赢不到当地捷克人的友谊。最狠的还是希特勒。他的计划是要“彻底解决”,只保留一座“灭族绝种博物馆”,那就是今日幸存的六座犹太教堂和一座犹太公墓。

德文与捷克文并为捷克的文学语言。里尔克(R.M.Rilke,1875——1926)、费尔非(Franz Werfel,1890—1945)、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同为诞生于布拉格的德语作家,但是前二人的交游不出犹太与德裔的圈子,倒是犹太裔的卡夫卡有意和当地的捷克人来往,并且公开支持社会主义。

然而就像他小说中的人物一样,卡夫卡始终突不破自己的困境,注定要不快乐一生。身为犹太种,他成为反犹太的对象。来自德语家庭,他得承受捷克人民的敌视。父亲是殷商,他又不见容于无产阶级。另一层不快则由于厌恨自己的职业:他在“劳工意外保险协会”一连做了十四年的公务员,也难怪他对官僚制度的荒谬着墨尤多。

此外,卡夫卡和女人之间亦多矛盾:他先后订过两次婚,都没有下文。但是一直压迫着他、使他的人格扭曲变形的,是他那壮

就这么,这苦闷而焦虑的心灵在昼魇里徘徊梦游,一生都自困于布拉格的迷宫,直到末年,才因肺病死于维也纳近郊的疗养院。生前他发表的作品太少,未能成名,甚至临终都嘱友人布洛德(Max Brod)将他的遗稿一烧了之。幸而布洛德不但不听他的,反而将那些杰作,连同三千页的日记、书信,都编妥印出。不幸在纳粹然后是共产党的政权下,这些作品都无法流通。一九三一年,他的许多手稿被盖世太保没收,从此没有下文。后来,他的三个姊妹都被送去集中营,惨遭杀害。

直到五十年代,在卡夫卡死后三十年,他的德文作品才译成了捷克文,并经苏格兰诗人缪尔夫妇(Edwin and Willa Muir)译成英文。

布拉格,美丽而悲哀的黄金城,其犹太经验尤其可哀。这金碧辉煌的文化古都,到处都听得见卡夫卡咳嗽的回声。最富于市井风味历史趣味的老城广场(Staromestske namesti),有一座十八世纪洛可可式的金斯基宫,卡夫卡就在里面的德文学校读过书,他的父亲也在里面开过时装配件店。广场的对面,还有卡夫卡艺廊。犹太区的入口处,梅索街五号有卡夫卡的雕像。许多书店的橱窗里都摆着他的书,挂着他的画像。

画中的卡夫卡浓眉大眼,忧郁的眼神满含焦灼,那一对瞳仁正是高高的狱窗,深囚的灵魂就攀在窗口向外窥探。黑发蓄成平头、低压在额头上。招风的大耳朵突出于两侧,警醒得似乎在收听什么可疑、可惊的动静。挺直的鼻梁,轮廓刚劲地从眉心削落下来,被丰满而富感性的嘴唇托个正着。

布拉格的迷宫把彷徨的卡夫卡困成了一场恶梦,最后这恶梦却回过头来,为这座黄金城加上了桂冠。

6遭窃记

布拉格的地铁也叫Metro,没有巴黎、伦敦的规模,只有三线,却也干净、迅疾、方便,而且便宜。令人吃惊的是:地道挖得很深,而自动电梯不但斜坡陡峭,并且移得很快,起步要是踏不稳准,同时牢牢抓住扶手,就很容易跌跤。梯道斜落而长,分为两层,每层都有五楼那么高。斜降而下,虽无滑雪那么迅猛,势亦可惊。俯冲之际,下

布城人口一百二十多万,街上并不显得怎么熙来攘往,可是地铁站上却真是挤,也许不是那么挤,而是因为电梯太快,加以一边俯冲而下,另一边则仰昂而上,倍增交错之势,令人分外紧张。尖峰时段,车上

我们一到布拉格,驻捷克代表处的谢新平代表

从此我们心上有了小偷的阴影,尤其一进地铁站,向导茵西就会提醒大家加强戒备。我在国外旅行,只要有机会搭地铁,很少放过,觉得跟当地中、下层民众挤在一起,虽然说不上什么“深入民间”,至少也算见到了当地生活的某一横剖面,能与当地人同一节奏,总是值得。

有一天,在布拉格拥挤的地铁车上,见一干瘦老者声色颇厉地在责备几个少女,老者手拉吊环而立,少女们则坐在一排。开始我们以为那滔滔不绝的斯拉夫语,是长辈在训晚辈,直到一位少女赧赧含笑站起来,而老者立刻向空位上坐下去,才恍然他们并非一家人,而是老者责骂年轻人不懂让座,有失敬老之礼。我们颇有感慨,觉得那老叟能理直气壮地当众要年轻人让座,足见古礼尚未尽失,民风未尽浇薄。不料第二天在同样满座的地铁车上,一位十五六岁的男孩,像是中学生模样,竟然起身让我,令我很感意外。不忍

到布拉格第四天的晚上,我们乘地铁四旅馆。车到共和广场站(Mamesti Republicky),五个人都已下车,我跟在后面,正要跨出车厢,忽听有人大叫“钱包!钱包!”声高而情急。等我定过神来,隐地已冲回车上,后面跟着茵西。车厢里一阵惊愕错乱,只听见隐地说:“证件全不见了!”整个车厢的目光都猬聚在隐地身上,看着他抓住一个六十上下的老人,抓住那老人手上的

这时的车门已自动合上。透过车窗,邦媛、天恩、我存正在月台上惶惑地向我们探望。车动了。茵西向他们大叫:“你们先回旅馆去!”列车出了站,加起速来。那被搜的老人也似乎一脸惶惑,拎着看来是无

“不过怎么?”我紧张地问道。

“被扒的钱包是放在后边裤袋里的,”隐地啧啧纳罕。“袋是钮扣扣好的,可是钱包扒走了,钮扣还是扣得好好的。真是奇怪!”

茵西和我也想不通。我笑说:“恐怕真有三只手——一手解钮,一手偷钱,第三只再把钮扣上。”

知道护照还在,余钱无损,大家都好了一口气。我忽然大笑,指着隐地说:“都是你,听谢代表说此地只偷不抢,别人都没开口,你却抢着说:‘偷钱要靠智慧,也是应该。’真是一语成

缘短情长

捷克的

我们一家家看过去,提袋愈来愈沉,眼睛愈来愈亮。情绪不断上升。当然,有人不免觉得贵了,或是担心行李重了,我便念出即兴的四字诀来鼓舞士气:

昨天大穷

后天大老

今天不买

明天懊恼

大家觉得有趣,就一齐念将起来,真的感到理直气壮,愈买愈顺手了。

捷克的观光局要是懂事,应该把我这“劝购曲”买去宣传,一定能教无数守财奴解其啬羹。

捷克的木器也做得不赖。纪念品店里可以买到彩绘的漆盒,玲珑鲜丽,令人抚玩不忍释手。两三千元就可以买到精品。有一盒绘的是天方夜谭的

还有一种俄式木偶,有点像中国的不倒翁,绘的是胖

一天晚上,我们去看了莫札特的歌剧《唐乔凡尼》(Don Giovanul),不是真人而是木偶所演。莫札特生于萨尔斯堡,死于维也纳,但他的音乐却和布拉格不可分割。他一生去过那黄金城三次,第二次去就是为了《唐乔凡尼》的世界首演。那富丽而饱满的序曲正是在演出的前夕神速谱成,乐队简直是现看现奏。莫扎特亲自指挥,前台与后台通力合作,居然十分成功。可是《唐乔凡尼》在维也纳却不很受欢迎,所以莫札特对布拉格心存感激,而布拉格也引以自豪。

一九九一年,为纪念莫札特逝世两百周年,布拉格的国家木偶剧场(National Marionette Theatre)首次演出《唐乔凡尼》,不料极为叫座,三年下来,演了近七百场,观众已达十一万人。我们去的那夜,也是客满。那些木偶约有半个人高,造型近于漫画,幕后由人拉线操纵,与音乐密切配合,而举手投足,弯腰扭头,甚至仰天跪地,一切动作在突兀之中别有谐趣,其妙正在真幻之间。

临行的上午,别情依依。隐地、天思、我存和我四人,回光返照,再去查理大桥。清冷的薄阴天,河风欺面,只有七八度的光景。桥上众艺杂陈,行人来去,仍是那么天长地久的市并闲情。想起两百年前,莫扎特排练罢《唐乔凡尼》,沿着栗树掩映的小苍一路回家,也是从查理大桥,就是我正踏着的这座友砖古桥,到对岸的史泰尼

我们提着在桥头店中刚买的木偶;隐地和天恩各提着一个小卓别林,戴高帽,挥手杖,蓄黑

沿着桥尾斜落的石级,我们走下桥去,来到康佩小村,进了一家叫“金剪刀”的小餐馆。店小如舟,掩映着白纱的窗景却精巧如画,菜价只有台北的一半。这一切,加上户内的温暖,对照着河上的凄冽,令我们懒而又赖,像古希腊耽食落拓枣的浪子,流连忘归。尤其是隐地,尽管遭窃,对布拉格之眷眷仍不改其深。问起他此刻的心情,他的语气恬淡而隽永:“完全是缘分,”隐地说。“钱包跟我已经多年,到此缘尽,所以分手。至于那张身分证嘛,不肯跟我回去,也只是另一个自我,潜意识里要永远留在布拉格城。”

看来隐地经此一幼,境界日高。他已经不再是苦主,而是哲学家了,偷,而能得手,是聪明。被偷,而能放手,甚至放心,就是智慧了。

于是我们随智者过桥,再过六百年的查理大桥。白

一九九五年一月

《一个小孩子的故事》

在美国纽约哈德逊河畔,离美国18届总统格兰特陵墓不到100米处,有一座孩子的坟墓。在墓旁的一块木牌上,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1797年7月15日,一个年仅5岁的孩子不幸坠崖身亡,孩子的父母悲痛欲绝,便在落崖处给孩子修建了一座坟墓。后因家道衰落,这位父亲不得不转让这片土地,他对新主人提出了一个特殊要求:把孩子坟墓作为土地的一部分永远保留。

新主人同意了这个条件,并把它写进了契约。100年过去后,这片土地辗转卖了许多家,但孩子的坟墓仍然留在那里。

1897年,这块土地被选为总统格兰特将军的陵园,而孩子的坟墓依然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成了格兰特陵墓的邻居。

又一个100年过去了,1997年7月,格兰特将军陵墓建成100周年时,当时的纽约市长来到这里,在缅怀格兰特将军的同时,重新修整了孩子的坟墓,并亲自撰写了孩子墓地的故事,让它世世代代流传下去。那份延续了200年的契约揭示了一个简单的道理: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

《一个老太太的故事》

1935年的冬天,是美国经济最萧条的一段日子。这天,在纽约市一个穷人居住区内的法庭上,正在开庭审理一个案子。

站在被告席上的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太太。她衣衫破旧,满面愁容,愁苦中更多的是羞愧的神情。她因偷盗面包房里的面包被面包房的老板告上了法庭。

法官审问道:“被告,你确实偷了面包房的面包吗?”

老太太低着头,

法官又问:“你偷面包的动机是什么,是因为饥饿吗?”

“是的。”老太太抬起头,两眼看着法官,说道,“我是饥饿,但我更需要面包来喂养我那三个失去父母的孙子,他们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他们还是一些小孩子呀!”

法官敲了一下木槌,严肃地说道:“肃静。下面宣布判决。”说着,法官把脸转向老太太,“被告,我必须秉公办事,执行法律。你有两种选择:处以10美元的罚金或者是10天的拘役。”

老太太一脸痛苦和悔过的表情,她面对法官,为难地说:“法官大人,我犯了法,愿意接受处罚。如果我有10美元,我就不会去偷面包。我愿意拘役10天,可我那三个小孙子谁来照顾呢?”

这时候,从旁听席上站起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向老太太鞠了一躬,说道:“请你接受10美元的判决。”说着,他转身面向旁听席上的其他人,掏出10美元,摘下帽子放进去,说:“各位,我是现任纽约市市长拉瓜地亚,现在,请诸位每人交50美分的罚金,这是为我们的冷漠付费,以处罚我们生活在一个要老祖母去偷面包来喂养孙子的城市。”

法庭上,所有的人都惊讶了。片刻,所有的旁听者都默默起立,每个人都认真地拿出了50美分,放到市长的帽子里,连法官也不例外。

按理说,一个老妇人偷窃面包被罚款,与外人何干?拉瓜地亚说得明白——为我们的冷漠付费。

他告诉我们,人和人之间并非孤立无关的,人来到这世间,作为社会的动物,是订有契约的.:物质利益的来往,有法律的契约;行为生活的交往,有精神的契约。

善,并不仅仅是一种与冷漠、奸诈、残忍、自私自利相对的品质,还是一种精神的契约。

《一个牧师的故事》

一位名叫马丁·尼莫拉的德国新教牧师,他在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了一首短诗: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这正是背弃精神契约的最终结局。

人生在世,谁都有可能遭遇危难和困境,谁都有可能成为弱者,如果我们在别人危急的时候不援手,谁能担保自己不会吞咽孤立无援的苦果?

人心只有向善,才能被阳光照耀,所以善的契约才在世界普遍存在。懂得珍惜这种契约的人是高贵的。懂得为冷漠付费的人是明智的。而当社会太冷漠时,人们将会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

声明 :本网站尊重并保护知识产权,根据《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如果我们转载的作品侵犯了您的权利,请在一个月内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联系xxxxxxxx.com

Copyright©2020 一句话经典语录 www.yiyyy.com 版权所有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