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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告诉祥子的话精练66条

时间:2018-03-01 23:11

1.他不明白虎姑娘是怎么回事。她已早不是处女,祥子在几点钟前才知道。他一向很敬重她,而且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虽然她对大家很随便爽快,可是大家没在背地里讲论过她;即使车夫中有说她坏话的,也是说她厉害,没有别的。

2.虎姑娘屋中的灯还亮着呢。一见这个灯亮,祥子猛的木在那里。

立了好久,他决定进去见她;告诉她他又找到了包月;把这两天的车份儿交上;要出他的储蓄;从此一刀两断——这自然不便明说,她总会明白的。

他进去先把车放好,而后回来大着胆叫了声刘姑娘。

“进来!”

他推开门,她正在床上斜着呢,穿着平常的衣裤,赤着脚。依旧斜着身,她说:“怎样?吃出甜头来了是怎着?”

祥子的脸红得象生小孩时送人的鸡蛋。楞了半天,他迟迟顿顿的说:“我又找好了事,后天上工。人家自己有车……”

她把话接了过来:“你这小子不懂好歹!”她坐起来,半笑半恼的指着他:“这儿有你的吃,有你的穿;非去出臭汗不过瘾是怎着?老头子管不了我,我不能守一辈女儿寡!就是老头子真犯牛脖子,我手里也有俩体己,咱俩也能弄上两三辆车,一天进个块儿八毛的,不比你成天满街跑臭腿去强?我哪点不好?除了我比你大一点,也大不了多少!我可是能护着你,疼你呢!”

“我愿意去拉车!”祥子找不到别的辩驳。

“地道窝窝头脑袋!你先坐下,咬不着你!”她说完,笑了笑,露出一对虎牙。

祥子青筋蹦跳的坐下。“我那点钱呢?”

“老头子手里呢;丢不了,甭害怕;你还别跟他要,你知道他的脾气?够买车的数儿,你再要,一个小子儿也短不了你的;现在要,他要不骂出你的魂来才怪!他对你不错!丢不了,短一个我赔你俩!你个乡下脑颏!别让我损你啦!”

祥子又没的说了,低着头掏了半天,把两天的车租掏出来,放在桌上:“两天的。”临时想起来:“今儿个就算交车,明儿个我歇一天。”他心中一点也不想歇息一天;不过,这样显着干脆;交了车,以后再也不住人和厂。

虎姑娘过来,把钱抓在手中,往他的衣袋里塞:“这两天连车带人都白送了!你这小子有点运气!别忘恩负义就得了!”说完,她一转身把门倒锁上。

3.虎妞脸上的神情很复杂:眼中带出些渴望看到他的光儿;嘴可是张着点,露出点儿冷笑;鼻子纵起些纹缕,折叠着些不屑与急切;眉棱棱着,在一脸的怪粉上显出妖媚而霸道。看见祥子出来,她的嘴唇撇了几撇,脸上的各种神情一时找不到个适当的归束。她咽了口吐沫,把复杂的神气与情感似乎镇压下去,拿出点由刘四爷得来的外场劲儿,半恼半笑,假装不甚在乎的样子打了句哈哈:

“你可倒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啊!”她的嗓门很高,和平日在车厂与车夫们吵嘴时一样。说出这两句来,她脸上的笑意一点也没有了,忽然的仿佛感到一种羞愧与,她咬上了嘴唇。

“别嚷!”祥子似乎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唇上,爆裂出这两个字,音很小,可是极有力。

“哼!我才怕呢!”她恶意的笑了,可是不由她自己似的把声音稍放低了些。“怨不得你躲着我呢,敢情这儿有个小妖精似的小老妈儿;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玩艺,别看傻大黑粗的,鞑子拔烟袋,不傻假充傻!”她的声音又高了起去。

“别嚷!”祥子唯恐怕高妈在门里偷着听话儿。“别嚷!这边来!”他一边说一边往马路上走。

“上哪边我也不怕呀,我就是这么大嗓儿!”嘴里反抗着,她可是跟了过来。

过了马路,来到东便道上,贴着公园的红墙,祥子——还没忘了在乡间的习惯——蹲下了。“你干吗来了?”

“我?哼,事儿可多了!”她左手插在腰间,肚子努出些来。低头看了他一眼,想了会儿,仿佛是发了些善心,可怜他了:“祥子!我找你有事,要紧的事!”

这声低柔的“祥子”把他的怒气打散了好些,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她还是没有什么可爱的地方,可是那声“祥子”在他心中还微微的响着,带着温柔亲切,似乎在哪儿曾经听见过,唤起些无可否认的,欲断难断的,情分。他还是低声的,但是温和了些:“什么事?”

“祥子!”她往近凑了凑:“我有啦!”

“有了什么?”他一时蒙住了。

“这个!”她指了指肚子。“你打主意吧!‘’

4.我给你个好主意,”虎姑娘立住了,面对面的对他说:“你看,你要是托个媒人去说,老头子一定不答应。他是拴车的,你是拉车的,他不肯往下走亲戚。我不论,我喜欢你,喜欢就得了吗,管它娘的别的干什么!谁给我说媒也不行,一去提亲,老头子就当是算计着他那几十辆车呢;比你高着一等的人物都不行。这个事非我自己办不可,我就挑上了你,咱们是先斩后奏;反正我已经有了,咱们俩谁也跑不了啦!可是,咱们就这么直入公堂的去说,还是不行。老头子越老越胡涂,咱俩一露风声,他会去娶个小媳妇,把我硬撵出来。老头子棒之呢,别看快七十岁了,真要娶个小媳妇,多了不敢说,我敢保还能弄出两三个小孩来,你爱信不信!”

“就在这儿说,谁管得了!”她顺着祥子的眼光也看见了那个巡警:“你又没拉着车,怕他干吗?他还能无因白故的把谁的××咬下来?那才透着邪行呢!咱们说咱们的!你看,我这么想:赶二十七老头子生日那天,你去给他磕三个头。等一转过年来,你再去拜个年,讨他个喜欢。我看他一喜欢,就弄点酒什么的,让他喝个痛快。看他喝到七八成了,就热儿打铁,你干脆认他作干爹。日后,我再慢慢的教他知道我身子不方便了。他必审问我,我给他个‘徐庶入曹营——一语不发’。等他真急了的时候,我才说出个人来,就说是新近死了的那个乔二——咱们东边杠房的二掌柜的。他无亲无故的,已经埋在了东直门外义地里,老头子由哪儿究根儿去?老头子没了主意,咱们再慢慢的吹风儿,顶好把我给了你,本来是干儿子,再作女婿,反正差不很多;顺水推舟,省得大家出丑。你说我想的好不好?”

5.婚夕,祥子才明白:虎妞并没有怀了孕。象变戏法的,她解释给他听:“要不这么冤你一下,你怎会死心踏地的点头呢!我在裤腰上塞了个枕头!哈哈,哈哈!”她笑得流出泪来:“你个傻东西!甭提了,反正我对得起你;你是怎个人,我是怎个人?我楞和爸爸吵了,跟着你来,你还不谢天谢地?”

6.“带我出去玩玩?上白云观?不,晚点了;街上蹓跶去?”她要充分的享受新婚的快乐。虽然结婚不成个样子,可是这么无拘无束的也倒好,正好和丈夫多在一块儿,痛痛快快的玩几天。在娘家,她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零钱;只是没有个知心的男子。现在,她要捞回来这点缺欠,要大摇大摆的在街上,在庙会上,同着祥子去玩。

7.祥子照常去拉车,她独自在屋中走来走去,几次三番的要穿好衣服找爸爸去,心想到而手懒得动。她为了难。为自己的舒服快乐,非回去不可;为自己的体面,以不去为是。假若老头子消了气呢,她只要把祥子拉到人和厂去,自然会教他有事作,不必再拉车,而且稳稳当当的能把爸爸的事业拿过来。她心中一亮。假若老头子硬到底呢?她丢了脸,不,不但丢了脸,而且就得认头作个车夫的老婆了;她,哼!和杂院里那群妇女没有任何分别了。她心中忽然漆黑。她几乎后悔嫁了祥子,不管他多么要强,爸爸不点头,他一辈子是个拉车的。想到这里,她甚至想独自回娘家,跟祥子一刀两断,不能为他而失去自己的一切。继而一想,跟着祥子的快活,又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她坐在炕头上,呆呆的,渺茫的,追想婚后的快乐;全身象一朵大的红花似的,香暖的在阳光下开开。不,舍不得祥子。任凭他去拉车,他去要饭,也得永远跟着他。看,看院里那些妇女,她们要是能受,她也就能受。散了,她不想到刘家去了。

8.听到这个,她马上看清楚了自己的将来——完了!什么全完了!自己只好作一辈子车夫的老婆了!她永远逃不出这个大杂院去!她想到爸爸会再娶上一个老婆,而决没想到会这么抖手一走。假若老头子真娶上个小老婆,虎妞会去争财产,说不定还许联络好了继母,而自己得点好处……主意有的是,只要老头子老开着车厂子。决没想到老头子会这么坚决,这么毒辣,把财产都变成现钱,偷偷的藏起去!原先跟他闹翻,她以为不过是一种手段,必会不久便言归于好,她晓得人和厂非有她不行;谁能想到老头子会撒手了车厂子呢?!

9.哭完,她抹着泪对祥子说:“好,你豪横1都得随着你了!我这一宝押错了地方。嫁鸡随鸡,什么也甭说了。给你一百块钱,你买车拉吧!”

在这里,她留了个心眼:原本想买两辆车,一辆让祥子自拉,一辆赁出去。现在她改了主意,只买一辆,教祥子去拉;其余的钱还是在自己手中拿着。钱在自己的手中,势力才也在自己身上,她不肯都掏出来;万一祥子——在把钱都买了车之后——变了心呢?这不能不防备!再说呢,刘老头子这样一走,使她感到什么也不可靠,明天的事谁也不能准知道,顶好是得乐且乐,手里得有俩钱,爱吃口什么就吃口,她一向是吃惯了零嘴的。拿祥子挣来的——他是头等的车夫——过日子,再有自己的那点钱垫补着自己零花,且先顾眼前欢吧。钱有花完的那一天,人可是也不会永远活着!嫁个拉车的——虽然是不得已——已经是委屈了自己,不能再天天手背朝下跟他要钱,而自己袋中没一个铜子。这个决定使她又快乐了点,虽然明知将来是不得了,可是目前总不会立刻就头朝了下;仿佛是走到日落的时候,远处已然暗淡,眼前可是还有些亮儿,就趁着亮儿多走几步吧。

10.虎妞,一向不答理院中的人们,可是把小福子看成了朋友。小福子第一是长得有点模样,第二是还有件花洋布的长袍,第三是虎妞以为她既嫁过了,总得算见过了世面,所以肯和她来往。妇女们不容易交朋友,可是要交往就很快;没有几天,她俩已成了密友。虎妞爱吃零食,每逢弄点瓜子儿之类的东西,总把小福子喊过来,一边说笑,一边吃着。在说笑之中,小福子愚傻的露出白牙,告诉好多虎妞所没听过的事。随着,她并没享福,可是高了兴,也带她吃回饭馆,看看戏,所以她很有些事情说,说出来教虎妞羡慕。她还有许多说不出口的事:在她,这是蹂躏;在虎妞,这是些享受。虎妞央告着她说,她不好意思讲,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她看过,虎妞就没看见过。诸如此类的事,虎妞听了一遍,还爱听第二遍。她把小福子看成个最可爱,最可羡慕,也值得嫉妒的人。听完那些,再看自己的模样,年岁,与丈夫,她觉得这一辈子太委屈。她没有过青春,而将来也没有什么希望,现在呢,样子又是那么死砖头似的一块东西!越不满意祥子,她就越爱小福子,小福子虽然是那么穷,那么可怜,可是在她眼中是个享过福,见过阵式的,就是马上死了也不冤。在她看,小福子就足代表女人所应有的享受。

小福子的困苦,虎妞好象没有看见。小福子什么也没有带回来,她可是得——无论爸爸是怎样的不要强——顾着两个兄弟。她哪儿去弄钱给他俩预备饭呢?

11.虎妞不但不安慰小福子,反倒愿意帮她的忙:虎妞愿意拿出点资本,教她打扮齐整,挣来钱再还给她。虎妞愿意借给她地方,因为她自己的屋子太脏,而虎妞的多少有个样子,况且是两间,大家都有个转身的地方。祥子白天既不会回来,虎妞乐得的帮忙朋友,而且可以多看些,多明白些,自己所缺乏的,想作也作不到的事。每次小福子用房间,虎妞提出个条件,须给她两毛钱。朋友是朋友,事情是事情,为小福子的事,她得把屋子收拾得好好的,既须劳作,也得多花些钱,难道置买笤帚簸箕什么的不得花钱么?两毛钱绝不算多,因为彼此是朋友,所以才能这样见情面。

小福子露出些牙来,泪落在肚子里。

祥子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他又睡不好觉了。虎妞“成全”了小福子,也要在祥子身上找到失去了的青春。

12.灯节左右,虎妞决定教祥子去请收生婆,她已支持不住。收生婆来到,告诉她还不到时候,并且说了些要临盆时的征象。她忍了两天,就又闹腾起来。把收生婆又请了来,还是不到时候。她哭着喊着要去寻死,不能再受这个折磨。祥子一点办法没有,为表明自己尽心,只好依了她的要求,暂不去拉车。

一直闹到月底,连祥子也看出来,这是真到了时候,她已经不象人样了。收生婆又来到,给祥子一点暗示,恐怕要难产。虎妞的岁数,这又是头胎,平日缺乏运动,而胎又很大,因为孕期里贪吃油腻;这几项合起来,打算顺顺当当的生产是希望不到的。况且一向没经过医生检查过,胎的部位并没有矫正过;收生婆没有这份手术,可是会说:就怕是横生逆产呀!

在这杂院里,小孩的生与母亲的死已被大家习惯的并为一谈。可是虎妞比别人都更多着些危险,别个妇人都是一直到临盆那一天还操作活动,而且吃得不足,胎不会很大,所以倒能容易产生。她们的`危险是在产后的失调,而虎妞却与她们正相反。她的优越正是她的祸患。

祥子,小福子,收生婆,连着守了她三天三夜。她把一切的神佛都喊到了,并且许下多少誓愿,都没有用。最后,她嗓子已哑,只低唤着“妈哟!妈哟!”收生婆没办法,大家都没办法,还是她自己出的主意,教祥子到德胜门外去请陈二奶奶——顶着一位虾蟆大仙。陈二奶奶非五块钱不来,虎妞拿出最后的七八块钱来:“好祥子,快快去吧!花钱不要紧!等我好了,我乖乖的跟你过日子!快去吧!”

陈二奶奶带着“童儿”——四十来岁的一位黄脸大汉——快到掌灯的时候才来到。她有五十来岁,穿着蓝绸子袄,头上戴着红石榴花,和全份的镀金首饰。眼睛直勾勾的,进门先净了手,而后上了香;她自己先磕了头,然后坐在香案后面,呆呆的看着香苗。忽然连身子都一摇动,打了个极大的冷战,垂下头,闭上眼,半天没动静。屋中连落个针都可以听到,虎妞也咬上牙不敢出声。慢慢的,陈二奶奶抬起头来,点着头看了看大家;“童儿”扯了扯祥子,教他赶紧磕头。祥子不知道自己信神不信,只觉得磕头总不会出错儿。迷迷忽忽的,他不晓得磕了几个头。立起来,他看着那对直勾勾的“神”眼,和那烧透了的红亮香苗,闻着香烟的味道,心中渺茫的希望着这个阵式里会有些好处,呆呆的,他手心上出着凉汗。

虾蟆大仙说话老声老气的,而且有些结巴:“不,不,不要紧!画道催,催,催生符!”

“童儿”急忙递过黄绵纸,大仙在香苗上抓了几抓,而后沾着吐沫在纸上画。

画完符,她又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大概的意思是虎妞前世里欠这孩子的债,所以得受些折磨。祥子晕头打脑的没甚听明白,可是有些害怕。

陈二奶奶打了个长大的哈欠,闭目楞了会儿,仿佛是大梦初醒的祥子睁开了眼。“童儿”赶紧报告大仙的言语。她似乎很喜欢:“今天大仙高兴,爱说话!”然后她指导着祥子怎样教虎妞喝下那道神符,并且给她一丸药,和神符一同服下去。

陈二奶奶热心的等着看看神符的效验,所以祥子得给她预备点饭。祥子把这个托付给小福子去办。小福子给买来热芝麻酱烧饼和酱肘子;陈二奶奶还嫌没有盅酒吃。

虎妞服下去神符,陈二奶奶与“童儿”吃过了东西,虎妞还是翻滚的闹。直闹了一点多钟,她的眼珠已慢慢往上翻。陈二奶奶还有主意,不慌不忙的教祥子跪一股高香。祥子对陈二奶奶的信心已经剩不多了,但是既花了五块钱,爽性就把她的方法都试验试验吧;既不肯打她一顿,那么就依着她的主意办好了,万一有些灵验呢!

直挺挺的跪在高香前面,他不晓得求的是什么神,可是他心中想要虔诚。看着香火的跳动,他假装在火苗上看见了一些什么形影,心中便祷告着。香越烧越矮,火苗当中露出些黑道来,他把头低下去,手扶在地上,迷迷胡胡的有些发困,他已两三天没得好好的睡了。脖子忽然一软,他唬了一跳,再看,香已烧得剩了不多。他没管到了该立起来的时候没有,拄着地就慢慢立起来,腿已有些发木。

陈二奶奶和“童儿”已经偷偷的溜了。

祥子没顾得恨她,而急忙过去看虎妞,他知道事情到了极不好办的时候。虎妞只剩了大口的咽气,已经不会出声。收生婆告诉他,想法子到医院去吧,她的方法已经用尽。

祥子心中仿佛忽然的裂了,张着大嘴哭起来。小福子也落着泪,可是处在帮忙的地位,她到底心里还清楚一点。“祥哥!先别哭!我去上医院问问吧?”

没管祥子听见了没有,她抹着泪跑出去。

她去了有一点钟。跑回来,她已喘得说不上来话。扶着桌子,她干嗽了半天才说出来:医生来一趟是十块钱,只是看看,并不管接生。接生是二十块。要是难产的话,得到医院去,那就得几十块了。“祥哥!你看怎办呢?!”

祥子没办法,只好等着该死的就死吧!

愚蠢与残忍是这里的一些现象;所以愚蠢,所以残忍,却另有原因。

虎妞在夜里十二点,带着个死孩子,断了气。

虎妞性格

1、丑陋中有美

看了《骆驼祥子》的读者对虎妞的第一印象可能就是一个“丑”字。虎妞之所以称为虎妞,不仅因为她长得虎头虎脑,和别人说话时还露出两颗越老越结实的虎牙,“吓住了男人”,“ 象人,又象什么凶恶的走兽”。 就因为这样的相貌,在老舍先生生活的那个男权时代,男人们都对她敬而远之。老舍先生在作品中多处运用“走兽”来形容虎妞,比如去曹先生家里找祥子的时候,就把虎妞写成了一个尖嘴的狐狸:“眼中带出些渴望看到她的光儿,嘴可是张着的,露出点冷笑,鼻子纵起些纹缕,折叠些不肖和急切,眉棱棱着,在一脸的怪粉上显出妖媚和霸道。”还有当祥子从曹先生家里回来时,把虎妞描写成拔去毛的冻鸡:“黑脸上起着一层小白的鸡皮疙瘩,像拔去毛的冻鸡。”。另外虎妞受生活环境的影响,从小没有受过封建礼教的熏陶,使得她的一言一行都来自她未经雕琢过的天性,她大胆泼辣,骂起人来“甚至比男人还多些花样”。这使她没有一般女人的温良贤淑,她沾染了剥削阶级家庭传给她的好逸恶劳、善玩心计、缺乏教养、粗俗刁泼、对待车工非常冷酷。以上种种使得她在人们心目中打下了深深的“丑”的烙印。正如张丽丽所说:“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女性的一种进步,因为出现在出现在男性作家笔下,不仅没有得到赞扬,反而带上了许多讽刺色彩,以致虎妞在人们的心目中成了‘丑’的代名词。

虎妞虽然外貌和行为很丑陋,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们试着从一个女性的角度去探讨虎妞的精神世界时,其实也不难发现她的丑陋底下也蕴含着一些美好的东西。作品中有好多细节都做了描写,如她非常能干,善于经营理财,她“帮助父亲办事是把好手”,“把人和车厂治理得象铁筒一般”。还有在和祥子结婚后,在生活上精心照顾 祥子,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给祥子吃,张罗着煮元宵,包饺子等等。我认为这种能干和持家有道就是一种美。她不顾刘四的反对和祥子结了婚,成为一名封建道统的叛逆者,这种敢于大胆追求自由追求爱情的精神应该也是一种美。作为一个生活在病态社会里的老姑娘,她有着追求幸福婚姻的美好愿望,但却又因这种愿望不能正常实现而形成了变态心理,为后面的人生悲剧埋下了伏笔。

2、蛮横、泼辣与爱

虎妞不仅外表长得“虎头虎脑”,在生活中的行为上也是也像一个真正的“母老虎”:蛮横、泼辣、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什么事都刻在嘴上和脸上,加上身材强壮,“母老虎”跃然纸上。

说到虎妞表达爱的方式,那也是与众不同,至少与当时的时代是格格不入。虎妞一出场就让人领略到她得蛮横的性格,当祥子从兵营里逃回来,虎妞一见祥子,两眼就发光,“祥子,你让狼叼去了,还是上非洲挖金矿去了!”、“过来吃碗饭,毒不死你,两碗老豆腐管什么事!”“虎妞一把将她拉过去,像老嫂子疼爱小叔子那样。”这些看得出虎妞还是惦记着祥子的,她知道和祥子之间的距离,看见祥子就主动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情,虽然没有中国传统女性表达爱的那种矜持。她为了勾引祥子强迫他喝酒时,骂他“窝窝头脑袋”,说如果不喝就“揪耳朵灌你!”这也体现了她的另一中表达爱的方式,蛮横、泼辣的外在独特方式,没有别的女人那种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羞态。虎妞要和祥子结婚,但是刘四爷坚决反对,虎妞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和祥子在一起,不顾父女情面而和刘四爷闹翻,变成了车夫的妻子,从而失去了金钱和地位,可见虎妞为了得到“爱”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和父亲闹翻后,虎妞表现的异常冷静和果断,她开始自己筹备婚事:“屋子糊好,她去讲轿子:一乘满天星的轿子,不要金灯,不要执事,一切讲好,她自己赶了身红绸子的上轿衣:在年前赶得,省得不过破五就动针。喜日定的是大年初六,既是好日子,又不用忌门。”从这段描写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精明强干、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虎妞。虽然没有亲人的祝福,但倔强的虎妞却张罗着自己嫁掉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爱”,哪来这样的勇气。就连快结婚了,她也是以那种蛮横的话语跟祥子说的:“好吧,我没有功夫跟你吵嘴,咱们各凭良心吧。给你十五块钱吧。你要是日子不打扮得像新人,你可堤防着!”她只有直爽的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没有一般新娘的妖媚和温柔,这也是她独特温情表达的一面。婚后虎妞在生活上也是精心照顾着祥子,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当祥子被雨淋病后,虎妞非常心疼,跑到庙里求来药给祥子吃,而且还不准大病初愈的祥子出车。这些细节都可以表现出虎妞对祥子的爱,表达了其内心对爱的憧憬,渴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虎妞对祥子表现出泼辣中夹着喜欢,关心和爱抚,那么对别人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格,完全是“泼妇,悍妇”的形象。在刘四爷庆寿的时候,与父亲那场舌战的内容是与祥子的婚事,她的强悍泼辣的性格一触即发,让整个场面立即就白热化了。刘四爷指着虎妞大喊道:“你甭看着我办事,你眼热儿!看见?我全到看见了,哼!”虎妞也不让道:“今儿个都说清了也好,就打算是这么笔帐儿吧,你怎样呢?”当刘四爷喊出:“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要赶走祥子时,虎妞一横到底,把最后的招数都用上了:“干脆说了吧,我有了,祥子的。他上哪我也上哪!你是把我给他?还是把我俩一起赶出去?听你一句话!”还有:“你六十九了,白活!”“我卷起铺盖走,你给我多少钱?”这些话是出自虎妞的嘴上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悍妇泼妇形象,但从另一方面可以看出,她为了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和爱,她是豁出去了,宁可与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3、精明、自私但可悲

虎妞是很精明能干的一个人,在作品中老舍先生就对她做了一番介绍:“帮助父亲办事是把好手”,“把人和车厂治理得象铁筒一般”。不精明能干的话,不可能把人和车场管理的想铁桶一样。

虎妞的精明自私还表现在对待祥子的事情上。虎妞为了骗取与祥子的婚姻,她得伎俩就算是现代女性还能用的上,两人一见面,虎妞先声夺人,呵斥埋怨,积极争取主动,后又将垫了枕头的肚子努了些出来,低柔的叫了声“祥子”,并凑过去告诉他“我有了!”老实的祥子不知道怎么办,他早已晕头转向了,走投无路了,只能听任虎妞的摆弄了。为了争得老爷子同意和祥子的婚事,她也颇费心机,从让祥子在老爷子六十寿庆去帮忙,讨好老爷子,等待时机在亮牌,但这招不灵,然后就索性跟老爷子对着干,她不是盲目地跟他吵的,她知道老爷子的车场没有她经营不下去,所以她很有把握,但没想到刘四爷是铁了心地反对,宁肯把钱花掉,把女儿送掉,也不便宜这个拉车的。但是虎妞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为了父亲付出了那么多,父亲从来不为自己着想过,现在自己已经三十八岁了,同时又因自己的老和丑的原因无时无刻不催促自己找一个喜欢的,可以依靠得住的男人,她就选择了祥子,离开了父亲,这也是她为了自己后来的幸福着想的精明之处。

一句话:祥子力图通过个人奋斗摆脱悲惨生活命运,最后失败以至于堕落的故事。

主要内容情节概括: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期。

祥子本来生活在农村,18岁时,不幸失去了父母和几亩薄田,便跑到北平城来赚钱谋生。他既年轻又有力气,不吸烟赌钱。他认定拉车是最好挣钱的活儿。他咬牙苦干了3年,终于凑足了100块钱,买了一辆新车。他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自从有了这辆车,他的生活过得越来越起劲。他幻想着照这样下去,干上两年,就又可以买辆车,一辆,两辆……他也能开车厂了。

祥子每天放胆地跑,对于什么时候出车也不大考虑,兵荒马乱的时候,他照样出去拉车。有一天,仅仅只是为了多赚一点儿钱,他竟然冒险把车拉到了清华,结果在抄便道的途中连车带人被十来个兵捉了过去,给大兵们干活,连车都给兵营收了。他自食其力的理想第一次破灭了。 后来大兵吃了败仗,夜里祥子趁乱混出了军营,并且顺手牵走了b队丢下的3匹骆驼。天亮时,以35块大洋把3匹骆驼卖给了一个老头儿。从此,他就得了一个外号,叫“”。回城的路上,祥子突然病倒了,等祥子病好后,便进城向原来租车的人和车厂走去。

人和车厂的老板是快70岁的'人了,只有一个37岁的女儿叫。长得虎头虎脑,像个男人一样。很喜欢祥子的勤快,更喜爱这个傻大个儿的憨厚可靠。祥子把30元钱交给保管,希望攒满后再买一辆车。

祥子没有轻易忘记自己的车被抢的事。他恨不得马上就能买上一辆新车。为此,他不惜和别人抢生意。祥子在杨先生家拉包月,受了气,只待了四天就离开了杨家。心事重重的祥子回到车厂已经是晚上11点多,被虎妞几杯酒引诱,便和她睡在一起了。醒后的祥子感到羞愧,并且觉得有点危险。他决定离开人和车厂,跟刘四爷一刀两断。

于是祥子去了之前的拉车主曹先生家去拉车,曹先生也对他很好。一天,虎妞告诉祥子她怀孕了,祥子非常吃惊,虎妞把祥子存在刘四爷那里的30元钱还给他,并要求他腊月二十七给刘四爷拜寿,讨老头子喜欢,再设法让刘四爷招他为女婿。

祥子在街上拉车时,遇到了老马,他没钱给孙子买包子,不能让孙子饿肚子,于是祥子便买了几个包子给了老马,老马对他很感激。老马感叹,一辈子做车夫就是死路一条,穷人活该死,再要强也没用。

祭灶那天晚上,铺户与人家开始祭灶。大约9点,祥子拉着曹先生由回家,一个侦探骑自行车尾随他们。曹先生吩咐祥子把车拉到他好朋友左先生家,又叫祥子坐汽车回家把太太少爷送出来。祥子刚到曹宅,便被孙侦探抓住,孙侦探是当初抓祥子的乱兵排长,他骗走了祥子所有的钱,使祥子买车的希望又一次成了泡影。不久,曹先生一家离开了北平。第二天祥子只得回到人和车厂。

刘四爷的生日很热闹,由于心里不痛快,他指桑骂槐,把不满倾泻在祥子和虎妞身上,于是虎妞忍不住生气,告诉刘四爷她怀孕了,孩子是祥子的。他不愿把女儿嫁给祥子,害怕祥子继承他的产业,要祥子滚蛋。虎妞并不买父亲的账,和祥子在一个大杂院里租房子成了亲。祥子坚决要出去拉车。虎妞拗不过他,只得同意。如今的“人和车厂”已变为“仁和车厂”。刘四爷把一部分车卖出去,剩下的全倒给了一家车主,自己享福去了。虎妞给祥子100元钱,买下了同院二强子的一辆车。怀孕的虎妞不爱活动、爱吃零食,导致胎儿过大,结果难产死去。为了给虎妞办丧事,祥子逼迫卖掉了车,祥子的努力全白做了。

邻居二强子的女儿表示愿意跟他一起过日子。祥子从内心喜欢,但又苦于无力养活他们全家。只好狠心离开并许下承诺。并去曹先生家应允拉包月,谁知回去到四合院却见不到,后来得知去了白房子。

堕落之后

他要让那些恶心人都死,而祥子得要强的活着,他的生命再次燃起了希望。他又重新找到了曹府,曹先生答应祥子还拉包月,而且愿意把小福子也一并接来。祥子觉得生命又有了希望,他又从死里活了过来。可是四合院却见不到小福子,通过问别人祥子得知小福子去了白房子,因此便去找她,谁知小福子因为折腾过度,上吊自杀了。因此祥子开始堕落,抽烟,耍坏,犯懒,对车也不再爱惜。刮风下雨他不出车,身上有点酸痛,一歇就是两三天。在巡警眼中,祥子是头等的“刺儿头”。

一次拉车,祥子又碰到了刘四爷,刘四爷问祥子女儿的下落,祥子说死了,也没告诉他虎妞埋在哪里就这么甩头走了。对刘四爷出过这口恶气,祥子的心又有了气息。

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再也没有了生活的希望,不能要强就只有使劲堕落。祥子为了赚钱用了所有阴狠坏的招,最终他举报出卖了阮明,成为一个小人。祥子也不再拉车,什么来钱快他干什么,甚至出卖曹先生。祥子他吃喝嫖赌,渐渐成为一个堕落、无耻、麻木潦倒、狡猾、好占便宜、自暴自弃的行尸走肉。在祥子心里,什么事都是“那么回事”,有便宜他不能不占。祥子成了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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