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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顺的话剧女星汇编100条

时间:2018-10-06 12:12

中国是没有跳舞的国家。从前大

然而现在的中国人很普遍地跳着社交舞了。有人认为不正当,也有人为它辩护,说是艺术,如果在里面发现色情趣味,那是自己存心不良。其实就普通的社交舞来说,实在是离不开性的成分的,否则为什么两个女人一同跳就觉得无聊呢?

装扮得很像样的人,在像样的地方出现,看见同类,也被看见,这就是社交。话说多了怕露出破绽,一直说着“今天天气哈哈哈”,这“哈哈哈”的部分实在是颇为吃力的;为了要避免交换思想,所以要造出各种谈话的替代品,例如“手谈”。跳舞是“脚谈”,本来比麻将、扑克只有好,因为比较基本,是最无妨的两性接触。但是里面艺术的成分,如果有的话,只是反面的:跳舞跳得好的人没有恶劣重拙的姿态,不踩对方的脚尖,如此而已。什么都讲究一个“写意相”,所以我们的文明变得很淡薄。

外国的老式跳舞,也还不是这样的,有深艳的感情,契调夫小说里有这么一段,是我所看见的写跳舞最好的文章:

……她又和一个高大的军官跳波兰舞;他动得很慢,仿佛是着了衣服的死尸,缩着肩和胸,很疲倦地踏着脚。——他跳得很吃力的,而她又偏偏以她的美貌和赤裸裸的颈子鼓动他,刺激他;她的眼睛挑拨的燃起火来,她的动作是热情的,他渐渐的不行了,举起手向着她,死板得同国王一样。

看的人齐声喝采:“好呀! 好呀!”

但是,渐渐的那高大的军官也兴奋起来了;他慢慢地活泼起来,为她的美丽所克服,跳得异常轻快,而她呢,只是移动她的肩部,狡猾地看着他,仿佛现在她傲了王后,他做了她的奴仆。

现在的探戈,情调和这略有点相像,可是到底不同。探戈来自西班牙。西班牙是今穷地方,初发现美洲殖民地的时候大阔过一阵,阔得荒唐闪烁,一船一船的金银宝贝往家里运。很快地又败落下来,过往的华美只留下一点累赘的回忆,女人头上披的黑累丝纱,头发上插的

这种啰

美国有一阵子举国若狂跳着 Jitterbug①(

孩子的跳舞并不是这样的,倒近于伊莎多娜。邓肯②提倡的自由式,如果有格律,也是比较悠悠然的。

①Jitterbug,吉特巴舞,一种随着

②伊莎多娜。邓肯(Lsadora Duncan,1878-1927),美国女舞蹈家,现代舞派创始人,

印度有一种疯狂的舞,也与这个不同,舞者剧烈地抖动着,屈着膝盖,身子矮了一截,两腿不知怎样绞来绞去,身子底下烧了个火炉似地,坐立不安。那音乐也是痒得难堪,高而尖的,抓爬的聒噪。歌者嘴里就像含了热汤,喉咙

文明人要原始也原始不了;他们对野蛮没有恐怖,也没有尊敬。他们自以为他们疲倦了的时候可以躲到孩于里去,躲到原始人里去,疏散疏散,其实不能够——他们只能在愚蠢中得到休息。

我在香港,有一年暑假里,修道院附属小学的一群女孩搬到我们宿舍里来歇夏。饭堂里充满了自制服的汗酸气与帆布鞋的湿臭,饭堂外面就是坡斜的花园,水门汀道,围着铁栏杆,常常

我母亲说的,

我再也不能

和吉卜西人①

到树林里去。

①吉卜西人,通译吉卜赛人(Gypsy),一个过着游荡生活的民族。原住印度北部,10世纪前后开始流浪到世界各处。

最快乐的时候也还是不准,不准,一百个不准。大敞着饭堂门,开着留声机,外面陡地下起雨来,啪啪的大点打在水门汀上,一打一个乌痕。俄国女孩纳塔丽亚跟着唱片唱:“我母亲说的,我再也不能……”两臂上伸,一扭一扭在雨中跳起舞来了。大家笑着喊:“纳塔丽亚,把耳朵动给我们看!”纳塔丽亚的耳朵会动。她和她婶婉玛丽亚都是孤儿,给个美国太太拣去,养到五六岁,大人回国去,又把她们丢给此地的修道院。在美国人家里似乎是非常享福的,自己也不明白怎样会落到这凄惨的慈善的地方,常常不许做声,从腥气的

有一次我们宿舍里来过贼,第二天早上发现了,女孩们兴奋地楼上楼下跑,整个的暑假没有这么自由快乐过。她们拥到我房门口问:“爱玲小姐,你丢了什么吗?”充满了希望,仿佛应当看见空房间。我很不安地说没丢什么。

还有个

除开这些孩子,我们自己的女同学,马来亚来的华侨,大都经过修道院教育。谈黑脸,略有点跑牙的金桃是娇生惯养的,在修道院只读过半年书,吃不了苦。金桃学给大家看马来人怎样跳舞的:男女排成两行,摇摆着小步小步定,或是仅只谣摆;女的捏着大手相子悠悠挥洒,唱道:“沙扬啊!沙扬啊!”抄扬是爱人的意思;歌声因为单调,更觉得太平美丽。那边的女人穿洋装或是短袄长裤,逢到喜庆大典才穿旗袍。城中只有一家电影院,金桃和其他富户的独娘每晚在戏园子里遇见,看见小婉妹穿着洋装,嘴里并不做声,急健在开演前赶回家去换了洋装再来。她生活里的马来亚是在蒸网的野蛮的底于上盏一层小家气的文明,像一床太小的花洋布棉被,盖住了头,盖不住脚。

从另一个市镇来的有个十八九岁的脑娘,叫做月女,那却是非常秀丽的,洁白的圆圆的脸,双眼皮,身材微丰。第一次见到她,她刚到香港,在宿舍的浴室里洗了澡出来,痱子粉喷香,新换上白底小花的睡衣,胸前接着小银十字架,含笑鞠躬,非常多礼。她说:“这里真好。在我们那边的修道院里读书的时候,洗澡是大家一同洗的,一个水门汀的大池子,每人发给一件白罩衫穿着洗澡。那罩衫的式样……”她掩着脸吃吃笑起来,仿佛是难以形容的。“你没看见过那样子——背后开条缝,宽大得像蚊帐。人站在水里,把罩衫

她父亲是商人,好容易发达了,盖了座方方的新房子,全家搬进去住不了多时,他忽然谈上了个不正经的女人,把家业抛荒了。

“我们在街上遇见她都远远地吐口唾沫。都说她一定是懂得巫魇的。”

“也许……不必用巫魇也能够……”我建议。

“不,一定是巫魇!她不止三十岁了,长得又没什么好。”

“即使过了三十岁,长得又不好,也许也……”

“不,一定是巫魇,不然他怎么那么昏了头,回家来就打人——前两年我还小,给他抓住了

会妖法的马来人,她只知道他们的坏。“马来人顶坏 !骑脚踏李上学去,他们就喜欢追上来撞你一撞!”

她大哥在香港大学读书,设法把她也带出来进大学。打仗的时候她哥哥嘱托炎樱与我多多照顾她,说:“月女是非常天真的女孩子。”她常常想到被侮辱的可能,整天整夜想着,脸色惨白浮肿。可是有一个时期大家深居简出,不大敢露面,只有她一个人倚在阳台上看排队的兵走过,还大惊小怪叫别的女孩子都来看。

她的空虚是像一间空关着的,出了霉虫的白色粉墙小房间,而且是阴天的小旅馆——华侨在思想上是无家可归的,头脑简单的人活在一个并不简单的世界里,没有背景,没有传统,所以也没有跳舞。月女她倒是会跳交际舞的,可是她只肯同父亲同哥哥跳。

在上海的高尚仕女之间,足尖舞被认为非常高级的艺术。曾经有好几个朋友这样告诉我:“……还有那颜色!单为了他们服装布景的颜色你也得去看看!那么鲜明—— 你一定喜欢的。”他们的色彩我并不喜欢,因为太在意想中。阴森的盗窟,照射着蓝光,红头巾的海盗,激惊的难女穿着白抱,回教君王的妖纪,黑纱衫上钉着蛇鳞亮片。同样是廉价的东西,这还不及我们的香烟画片来得亲切可念,因为不是我们的。后宫春色那一幕,初开幕的时候,许多舞女扮出各种姿态,凝住不动,嵌在金碧辉煌的布景里,那一刹那的确有点像中古时代僧侣手抄书的插画,珍贵的“泥金手稿”,细碎的金色背景,肉红的人,大红,粉蓝的点缀。但是过不了一会,舞女开始跳舞,空气即刻一变,又沦为一连串的香烟画片了。我们的香烟画片,我最喜欢它这一点;富丽中的寒酸。画面用上许多金色,凝妆的美人,大乔二乔,立在洁净发光的方砖地上,旁边有朱漆大柱,锦绣帘幕,但总觉得是穷人想象中的富贵,空气特别清新。我喜欢反高潮——艳异的空气的制造与突然的跌落,可以觉得传奇里的人性呱呱啼叫起来。可是足尖舞里的反高潮我不能够原谅;就坐在最后一排也看得见俄罗斯舞女大腿上畸形发达的球状的筋,那紧硬

舞剧《科赛亚》,根据拜伦的长诗;用舞来说故事,也许这种故事是特别适宜的,就在拜他的诗里也充满了风起云涌的动作。但是这里的动作,因为要弄得它简单明了,而又没有民间传说的感情作底于,结果很浅薄。被掠卖的美人,像笼中的鸟,绝望地乱飞乱擅。一身表情,而且永远是适当的表情,所以无味而且不真实。真实往往是不适当的。譬如《红楼梦》高

①sentiments,这里是“观念”的意思。

《科赛亚》里的英雄美人经过许多患难,女的被献给国王,王妃怕她夺宠,放她和她的恋人一同逃走。然而他们的小船在大风浪里沉没了。最后一幕很短,只看到机关布景,活动的诲涛,天上的云迅速往后移,表示小舟的前进。船上挤满了人,抢救危亡之际也还手忙脚乱摆了两个足尖舞的架势,终于全体下沉,那样草草的悲壮结局在我看来是非常可笑的。机关布景,除了在滑稽歌舞杂耍(Vaudeville)里面,恐怕永远是吃力不讨好。看惯了电影里的风暴,沉船,战争,火灾,舞台上的直接表现总觉得欠真实。然而中国观众喜欢的也许正是这一点。话剧《海葬》就把它学了去,这次没有

印度舞我只看过一次。舞者阴娣拉。黛薇并不是印度人,不知是中欧哪一个小国里的,可是在印度经过特别训练,以后周游列国,很出名。那一次的表演是非正式的,台很小,背景只是一块简陋的幕,可是那瘦小的妇人合着手坐在那里,盘起一只腿,脚搁在膝盖上,静静垂下清明的衣折,却真有天神的模样。许久,她没有动。印度的披纱,和希腊的古装相近,这女人非但没有希腊石像的肉体美,而且头太大,眼睛太小,坚硬的小瘪嘴,已经见得苍老,然而她的老没有年岁的,这样坐着也许有几千年。望到她脸上有一种冷冷的恐怖之感,使人想起萧伯纳的戏《长生》(“Back to Methuselah”,)① 戏里说将来人类发展到有一天,不是胎生而是卵生,面且儿童时期可以省掉了,蛋里孵出来的就是成熟的少男少女,大家跳舞作乐恋爱画图塑像,于四年之内把这些都玩够了,厌倦于一切物质的美,自己会走开去,思索艰深的道理。这样可以继续活到千万年,仅仅是个生存着的思想,身体被遗忘了,风吹日晒,无分男女,都是黑瘦,直条条的,腰间围一块布。未满四岁的青年男女把他们看作怪物,称他们为“古人”。虽有“男性的古人”与“女性的古人”之分,看上去并没多少不同。他们研究数理科学贯通到某一个程度,体质可以自由变化,随时能够生出八条手臂;如果要下山,人可以瘫倒了成为半液体,顾着地势流下去。阴娣拉。黛薇的舞,动的部分就有那样的感觉。她掐着手指,并着两指,翘起一指,迅疾地变换着,据说每一个手势在婆罗门教的传统里都有神秘的象征意义,但据我看来只是表示一种对于肢体的超人的控制,仿佛她的确能够随心所欲长出八条手臂来。

①"Back to Methuselah",直译《回到麦修彻拉》。Methuselah,麦修彻拉,(圣经)中的长寿者。

第二支舞,阴娣拉。黛薇换了一条浅色的被纱,一路拍着手跳出来,踢开红黄相间的百褶裙,臂上金

阴娣拉。黛薇自己编的有一个节目叫做“母亲”,跳舞里加入写实主义的皮毛,很受欢迎,可是我讨厌它。死掉了孩子的母亲悯佣地走到神宪前跪拜,回想着,做梦似地摇着空的摇篮,终于愤怒起来,把神宪推倒了,砰地一声,又震惊于自己的叛道,下跪求饶了。题材并不坏,用来描写多病多灾的印度,印度妇女的迷信与固执的感情,可能有一种深而狭的悲惨。可是这里表现的只有母爱——应当加个括弧的“母爱”。母爱这大题目,像一切大题目一样,上面做了太多的滥调文章。普通一般提倡母爱的都是做儿子而不做母亲的男人,而女人,如果也标榜母爱的话,那是她自己明白她本身是不足重的,男人只尊敬她这一点,所以不得不加以夸张,浑身是母亲了。其实有些感情是,如果时时把它戏剧化,就光剩下戏剧了;母爱尤其是。

提起东宝歌舞团,大家必定想起广告上的短裤子舞女,歪戴着鸡心形的小帽子。可是她们的西式跳舞实在很有限,永远是一排人联臂立正,向右看齐,屈起一膝,一踢一踢;呛的一声锣响,把头换一个方向,重新来过;进去换一套衣服,又重新来过。西式节目常常表演,听说是因为中国观众特别爱看的缘故。我只喜欢她们跳自己的舞,有一场全体登台,穿着明丽的和服,排起队来,手搭在前面人的背上,

东宝歌舞团还有一支舞给我极深的印象,“狮与蝶”。舞台上的狮子由人扮,当然不会太写实。中国的舞狮子与一般石狮子的塑像,都本像狮子而像叭儿狗,眼睛滚圆突出。我总疑心中国人见到的狮子都是进贡的,匆匆一

这种恐怖是很深很深的小孩子的恐怖。还是日本人顶懂得小孩子,也许因为他们自己也是小孩。他们最伟大的时候是对小孩说话的时候。中国人对小孩的态度很少得当的。外国人老法一点的是客气而疏远,父母子女仿佛是事务上的结合,以冷谈的礼貌教会了小孩子说:“我可以再吃一片吗?我可以带小熊睡觉吗?”新法的父亲未结婚先就攻读儿童心理学,研究得越多越发慌,大都偏于放纵,“亲爱的,请不要毁坏爸爸的书,”那样恳求着;吻他早安,吻他晚安,上学吻他,下课吻他。儿歌里说,“小女孩子是什么做成的?糖与香料,与一切好东西。”可是儿童世界并不完全是甜甜蜜蜜,光明玲斑,“小朋友,大家搀着手”那种空气。美国有一个革命性的美术学校,鼓励儿童自由作画,特殊的作品中有一张人像,画着个烂牙齿戴眼镜的坏小孩,还有一张,画着红紫的落日的湖边,两个团头团脑的阴黑的鬼;还有一张,全是重重叠叠的小手印子,那真是可怕的。

日本电影《狸官歌声》里面有个女仙,白木莲老树的精灵,穿着白的长衣,分披着头发,苍白的,太端正的蛋形小脸,极高极细的单调的小

有一阵子我常看日本电影,最满意的两张是《狸宫歌声》(原名《狸御殿》)与《舞城秘史》(原名《阿波之踊》)。有个日本人藐视地笑起来说前者是给小孩子看的,后者是给没受过教育的小姐们看的,可是我并不觉得惭愧。《舞城秘史》的好,与它的传奇性的爱仇交织的故事绝不相干。固然故事的本身也有它动人之点,父亲被迫将已经定了亲的女儿送给有势力的人作妄,辞别祖先。父亲直挺挺跪着,含着眼泪,

《舞城秘史》以跳舞的节日为中心,全城男女老少都在耀眼的灰白的太阳下舒手探脚百般踢跳,唱着:“今天是跳舞的日子!谁不跳舞的是呆子!”许是光线太强的缘故,画面很淡,迷茫地看见花衣服格子布衣服里冒出来的狂欢的肢体脖项,女人油头上的梳子,老人颠动着花白的

张小娴她写了二十几年爱情,常常有人问她,为什么只写爱情,不写其他。

出现在中环一家酒店咖啡厅里的张小娴身材娇小,披着与海报里一样的直发,气质沉静且疏离。她淡淡地说起,十几年前,《明报》编辑主任就是约她在这家咖啡厅见面,邀她在《明报》写专栏。两年后,这个专栏结集的第一本散文集《贴身感觉》成了畅销书。她在专栏上推出的连载小说《面包树上的女人》更为她积累了大量的读者,这些读者从她的专栏一直追到小说出版。张小娴自认为运气好,赶上了报纸专栏的黄金时期,转型当作家后从第一本开始就是畅销书,写了二十几年,几乎每本都畅销。

时间再倒回1992年,张小娴在九龙塘车站遇到一位行色匆匆的编剧好友,在对方的邀请下,她跟着参加了一个香港电影编剧家协会的成立会议,糊里糊涂成了协会委员。又因为协会经费紧张,编剧们开始轮流给《明报》一个专栏执笔以赚取稿费。写了两篇后,《明报》编辑主任就找到张小娴,问她是否愿意代替一位正在滑雪无法写稿的作者写一个专栏。这一写就是8年。“从没想过以写作维生,要不是当天和那位朋友在车站相逢,我的人生也许会是另一个故事。”

另一个故事是什么已不得而知。

在爱情里,张小娴算不上那种早熟的女孩。中学时,她读的是一所女校,大多数香港父母认为女孩子读女校能专心读书。学校不准学生带流行小说看,学生时期的张小娴没有机会读流行的言情小说,读得最多的是白先勇这类台湾文学。尽管一些早熟的女生很早就开始偷偷恋爱,但整个中学期间,张小娴没谈过一次恋爱,她喜欢运动,更像是日本动漫里的运动型少女。

但她始终保有天蝎座的敏感与清醒。她很早就意识到,自己不会找父亲那样的爱人,帅气、带着浪子气质的男人并不吸引她,她喜欢聪明、有才华的男人。但父亲的感性却深深影响了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对她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曾在接受采访时很坦然地说,初恋是个错误,而爱情终究是要分开的。

她甚少公开谈及自己的爱情,外人只能从她的书里找些线索。比如,童年的时候,她常常跟踪母亲,但从来没有被母亲发现过她敏捷的小身影。她也曾想过跟踪自己爱的男人,看看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会做些什么。但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因为害怕被发现。

在爱情里,她这样评价自己:“有时候,我认为自己是太清醒了。人太清醒,把身边的人看得太清楚,就会有痛苦。我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是盲目的。我爱的人,虽然也是我的宝贝,但我清楚地知道他有多好,他又有哪些缺点。我如此爱他,并不是因为看不到他的缺点,而是我明白这个世界只有有限的完美。”她想以此证明自己并不是沉溺的人,但她的朋友对她说,“你是沉溺的,沉溺爱情。”

同为香港女作家,同样写爱情,提到张小娴,总会让人不由得想起亦舒。如果说亦舒是外热内冷的,张小娴似乎相反,外冷内热。两人都少以大团圆作为故事结局,但张小娴笔下的主人公往往爱到无能为力,或以宿命的方式分手。这些红尘男女的情感纠葛翻来覆去地与香港这座城市发生关系,比如香港开出第一家星巴克时,她就已经把它写进故事背景里,慢慢地,她几乎写遍了都市情感关系的各种形态。

金庸说,关于爱情,应该问张小娴。有次,她去金庸家做客,发现他正在读自己寄给他的《三个A Cup的女人》,还为结局感动。

现在,她的微博有六千多万粉丝,她也一直保持着每天更新的频率,内容依然是心灵情感类语录,这种勤奋源自写专栏和办杂志时的习惯。为专栏赶稿时,早上4点她就会起床写作,一直写到中午12点,休息过后下午继续,还必须在4点前传稿给编辑。她没有怪癖,不抽烟、不吃药,一度只习惯用笔在自己专门设计的稿纸上写作。她也不喝酒,只有一次例外,她为写一本小说喝了不少桃子味的伏特加,以至于读了这本小说的读者纷纷去找来喝。

“我没有来自读者的压力,尽管读者常常会催我,让我写多点。如果你要照顾每一个人,写那么快,不可能啊。不写的时候停3个月都不想写了,懒惰了一段时间后会很内疚,内疚之后就继续写,是一个很挣扎的过程。”顺利的时候,她两三个月就能完成一本书,慢的话则需要一年。

那些带着疗愈、安抚特质的句子有时也像她的喃喃自语。“人活着就是苦乐参半,可能痛苦比快乐的时候多,所以你希望在亲密的人、甚至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身上获得一点温暖,或许是一句话、一个眼神、拍拍你的肩膀,我希望我可以找到温暖,我的读者也可以找到。”

她写了二十几年爱情,常常有人问她,为什么只写爱情,不写其他。她的回答是:这个问题有多么笨呢,正如我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不去爱别人。

过去不留,留着也是执着

人物周刊:你的新书写的是关于遗忘的故事,一直以来我们从爱情小说中获得的力量多是为爱奋不顾身,遗忘听起来似乎是相反的方向,你怎么看遗忘这件事?

张小娴:遗忘也分两种,有些是主动的,有些是被动的。如果是主动遗忘,就不需要放下,是比较幸福的人,谁对他/她不好都很容易忘记。有些人尽管现在很幸福,日子过得很好,但他还是会记得以前谁对他不好,是怎么对他的。我觉得人生是个选择题,是否遗忘,你是有选择的,遗忘说的是你对过去的`事情有没有感觉,提起来会伤心还是微笑。有一句话是“过去不留”,就是有什么当下发生的事情,我去应对,就不要留着,留着也是执着。

人物周刊:那些美好的回忆呢?

张小娴:美好的都在你的记忆里,比如童年的时光是无忧无虑的,但它也已经过去了,好的、坏的都会过去。有些人比较乐观,认为虽然好的会过去,但坏的也会过去,不会永远都坏。所以就看你怎么看过去的好与坏。美好的留在记忆里,不好的、悲伤的记忆,你回忆起来有一些痛苦和难过,但会不会想去原谅自己和那些曾经对自己不好的人呢?

人物周刊:这些想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张小娴:我想在人生不同的阶段,你遇到事情时的心态也会不一样。对于遗忘、快乐、痛苦、执着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可能我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执着,有时候会放低对自己的期待,期待太高了就会失望。现在我跟自己说,有些事情,能有很好,没有也没关系。以前可能会执着一些,做一些事情总是想和期望的一样,是完美主义者,现在我尽量做最大的努力,有些事情我控制不了,我就接受这个结果,这个结果可能明天又不一样了,不会太过于去勉强。张小娴小说《这辈子有过你》(原名《三个ACup的女人》)改编的同名话剧

人物周刊:听起来似乎有点悲观。

张小娴:我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但面对人生要有一颗悲心,我以这种悲心知道人生好的会过去,坏的也会过去,知道世事无常,就会去珍视现在的爱情,好好去拥有,这不代表悲观。它不会停留在一个状态,你今天的样子和昨天肯定会有所不同,其他东西你控制不了,但你会向好的方向去改变。我不觉得这是悲观的。

谈过恋爱你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爱情

人物周刊:为什么能把爱情小说和散文写这么久?

张小娴:情感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喜欢探讨爱情在人生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有些人探讨命运,有些人探讨人与人的关系,就我来说,爱情在每一个人人生里的重量、扮演了什么角色、怎么影响一个人,我是比较有兴趣的。

人物周刊:同为香港女作家,你看过亦舒她们的书吗?你和亦舒不同的地方在哪里?

张小娴:我看过几本,看得不多。我们在故事、人物、风格上都有很大的不同。我书里的女人一方面很独立,另一方面也很痴心。可能我比较痴心,我的男女主角都比较痴心,但当你的痴心用完的时候,也能很独立。即使很依赖一个人,也可以跳出来,是大女人和小女人的矛盾体吧。

人物周刊:爱情对你本人的影响大吗?

张小娴:我觉得影响很大,改变我很多。我爱过的人都给我很大的改变,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爱情在我人生里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小时候有很多对爱情的幻想,但现实与幻想不同,幻想是很虚无缥缈的,你期待但是说不出来什么样的爱情最好,只是觉得你需要爱情,谈过恋爱之后你才知道你需要什么样的爱情。

人物周刊:在这个过程中,你的爱情观发生过变化吗?

张小娴:肯定不一样,很难回想当时是怎样的。当时会比较浪漫,觉得爱情是最重要的东西,人会为了爱情牺牲很多,现在不这样想。我不是说我不会去为爱情牺牲,而是不会盲目去牺牲,也不会觉得爱情无所不能。我基本上是乐观的,但也有悲观的部分,你不能完全依靠爱情,那样没有安全感的,你现在拥有的东西都不能完全去依靠,没有永远的好。

安全感就是别人拿不走的东西

人物周刊:和过去相比,当下我们在情感世界中面对的问题是否发生了变化?

张小娴:我想时代在变,没有最好和最坏的时代。这个时代,女人有很多机会去接受教育,去见识世界。其实我们活在挺好的时代,有很多自由,很难说现在的女人对待爱情一定要怎样,最重要的是你怎样在这个时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人物周刊:你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会不会比较没有安全感?

张小娴:人天生是没有安全感的,不只是女人。有些人的安全感是在爱情里长大的,但最后那个安全感还是来源于你自己。男人能给你安全感,也可以拿走,即使不是分手,不一定是他不爱你,他可能走了、死了,你也没有安全感了。怎么去建立安全感,很多人就觉得我要很多的爱、很多的钱,但有些人钱很多,还是没有安全感。爱其实也一样,当它消失的时候,你的安全感就没有了,因为这里面的一半是另一个人给你的。

人物周刊:你认为怎样能够建立安全感?

张小娴:如果你问我现在的女人应该怎么样,我觉得应该去追求智慧、学问和梦想。美貌是会过去的,但修养和知识是永远属于你的。安全感就是别人拿不走的东西。你的美貌时间会拿走,钱花光也就没了,那个男人不爱你,你从爱里得来的安全感也没有了,所以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别人拿不走的,像你的梦想、知识、智慧、修养。你要内置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们面对的不是复杂,而是选择

人物周刊:现代社会的男女关系是不是更复杂?

张小娴:现在的人会比较孤独,可能连见面都不用了,或者明明可以打电话,但你觉得微信更方便。从前没有那么多途径去沟通。每一个时代的人都觉得他们的时代和之前的时代不一样,但你就在这个时代里。我觉得这个时代没有太大的问题,现在和过去,人对爱情的要求分别不是很大,还是渴求温暖、渴求一个伴侣。只不过现在我们有很多恐惧、不安、孤独,女孩子工作确实也比以前忙碌很多,以前结婚后可能就在家里做家务,现在有了工作之后,你有很多自由去选择。

人物周刊:你怎么看待婚姻与爱情的关系?现实中,一个女人一直保有爱情而不选择婚姻,或者多元情感关系有可行性吗?

张小娴:婚前的爱情和婚后的爱情终究是不一样的,婚前的爱情也许浪漫些,婚后的爱情踏实些,更像亲情,这两个人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有的女人不选择或许就是害怕选择错误吧。我不会说怎样操作关系和感情,可能这不是我思维的方式,我觉得两个人一起走下去再说吧。

人物周刊:现代社会的感情关系如此纷繁复杂,怎么看待那些由衷的选择与道德、伦理之间的矛盾?有实现平衡的可能吗?

张小娴:由衷的选择是否一定是对的?无论怎样去选择,自己承受结果就好了。

人物周刊:现在很多女人没有选择走进婚姻一样过得很好,但总还是有一个人需要面对的问题,比如孤独。张小娴小说《红颜露水》改编的电影《露水红颜》

张小娴:我觉得孤独不是问题。当然有个伴侣、两个人在一起人生可能会比较甜蜜,但孤独的时候,你怎么去过一个人的日子,也是一种学习。我们面对的不是复杂,而是选择。以前你可能大学毕业后就结婚生孩子,现在不需要了。以前20岁不结婚,人家就会说,哎,你怎么还不结婚啊,现在在香港,你40岁不结婚也不会怎样。时代不停在变化,女人要面对很多选择,选择事业还是爱情?以前会为了家庭牺牲事业,但现在已经能见识更大的世界。所以,不能说现在变复杂了,而是我们面临更多的选择,爱情已经不是我们最重要的部分了,尽管它在十几岁的时候是最重要的,年纪大一点可能就不一定了。

缘分是可以努力的

人物周刊:你是不是经常被人问到自己的爱情经历?

张小娴:以前有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我个人的故事没有我的小说精彩,没有特别需要去讲的。

人物周刊:对你来说爱情有多重要?

张小娴:爱情很重要,其他也很重要。其实生活里什么最重要,什么不重要,就看你怎么分配。在不同的时期重要性会不同。

人物周刊:你觉得爱情里最美好的状态应该是怎样的?

张小娴:爱情里面最美好的状态就是你很开心,有一种很温暖、美好的感觉。开心的时候就享受这个感觉,不要想我现在很开心,可我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和你分手,不要这样想。

人物周刊:如果一个女人从来没有或者还没有遇到爱情怎么办?

张小娴:我有很多朋友,从来没有爱情,但一个人也生活得挺好,有自己的工作、兴趣和朋友圈。人生有爱情很好,没有也没办法强求。

人物周刊:在爱情里你是宿命论者吗?

张小娴:宿命是你觉得一切都是注定的,但我不完全是宿命论,我认为缘分是可以努力的,我们不能否定个人动力对世间的影响。

人物周刊:爱情与幸福有没有必然联系,是否应该以幸福为前提?如果遇到了很爱但不合适的人怎么办?

张小娴:爱情就是为了追寻幸福啊,不幸福为什么要在一起?不合适又怎会幸福呢?我对合适的理解是,你和这个人一起觉得很舒服和自在,不需要扭曲或委屈自己去迁就对方。

人物周刊:你说缘分是可以努力的,我们该如何把握努力的度,又怎么知道这个人是否适合自己,值不值得我们努力?在爱情里,我们需要讲值不值得吗?

张小娴:无缘见面不相识,要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相爱?除了珍惜相遇、相知、相爱的缘分,也要一直努力成为最好的自己。当你足够好,你才配得起更好的。如何识别那个人是否适合自己,应该各有不同,但我认为至少这个人能让你感到幸福,能使你变好,这才值得你去爱。在爱情里,当然会有值得和不值得,问题是你怎样去衡量值不值得。人生终归是有限的、短暂的,浪费了的时光无法挽回。爱对一个人,人生就等于做对了大部分的事情。

认识就够了

余生就算了

以前打扰了

以后不会了

有人问我:还喜欢她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不喜欢了

而是别问了

我有一位强敌,

他的.名字叫邻居家的孩子,

数学好,

是个全才还长得帅,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执念,痴恋,生生牵绊,许下诺言永远,只为桥畔擦肩,留下一瞬间魂绕梦牵,停不了的年年如从前,莫相见,莫相盼,才安。

错缘,分散,似昙花现,失落梦中花园,恋上谁的昨天,只能倾听叹遗憾风浅,扯断轮回中记忆碎片,若是仙,若是凡,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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