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马来西亚的北海边有一座著名的小城叫槟城,有人叫它乔治城。这是一座生活慢节奏的小城,这里是自由的天堂,来自全世界的游客在这里川流不息,各色人种、各种教派在这里并存,充满了多国浪漫风情。
当年下南洋时,许多华人来到槟城,孙中山先生为了革命筹集资金也曾来到过槟榔屿,至今岛上还保留有孙中山先生的纪念馆。今年八月,我有幸走进了槟榔屿,恍如回到了祖国,这里大街小巷到处写的都是汉字,到处都是熟悉的黄色面孔,让我宾至如归、倍感亲切。
然而,最让我感动的是墙上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壁画。这里有世界闻名的壁画街,许多外国游客都是慕名而来的。壁画点缀在岛屿的大街小巷,加入实物,鲜活生动。这些主题为“乔治市镜像计划”的壁画,每一幅都透露出浓郁的生活气息。当你行走街头,不经意间,或许在某个繁华的街角,或许在一条窄窄的小巷,就会有惊喜在等着你,让你如孩童般地忍不住欢呼雀跃,好像是当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壁画让你禁不住在它前多停留片刻,让你情不自禁地走入画里,用心和画里人交流着。
壁画,就是一部槟城人的生活史,它活灵活现地还原了生活的原生态。富有想象力的槟城人用图画生动地演绎着自己的历史。它附着在临街的老墙上,有些建筑有近百年的历史,墙壁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犹如月下树的光影参差斑驳,和这些壁画相映成趣、相得益彰。最有趣的是,作品画面上的`人物都有生活中的原型,而其最大的魔力还在于其实物可为观者带来参与性与再创造空间,几乎所有拿着相机经过的人,都会参与到再创造的表演中来,生成有趣生动的场景。每个人都可以是壁画中的主角,重新演绎画面中的故事,再现那段有趣的场景。
槟城人热爱自己的小城,他们用壁画留住了过往的岁月。他们把壁画刻在墙上、刻在衬衫上、刻在本皮上、刻在纪念章上……这些壁画就像一粒粒蒲公英的种子,跟随着游客,传播到了世界各地。
这些壁画将原本了无生机的百年老城点缀得活色生香,有骑单车的姐妹、兄妹荡秋千、卖小吃的阿婆、骑机车的小男孩、被关在屋子里的两兄妹、夹煤球的小姑娘……华人画家陈毓康更是独出心裁,在墙壁上画的猫系列壁画,特别吸人眼球,它意在保护流浪猫。在他的妙笔下,这些可爱的小猫咪,千姿百态,大小不一,形象鲜活,呼之欲出。
这些壁画中西合璧美妙绝伦,大多数呈现的是中国元素,因为槟城百分之八十五都是华人,他们大多来自福建、广东,至今他们许多人仍有吃早茶的习惯,他们把中国的传统文化传到了马来西亚。许多壁画呈现的大约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情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骑单车的姐妹,当地人给它起名叫姐妹情。姐姐看着也就七八岁,信心满满的样子,威风地骑在二八式的旧自行车上,连车脚蹬都够不着,身后还带着个两三岁的小妹妹。小妹妹坐在姐姐身后,双手紧紧地抱着姐姐,两眼紧闭,吓得张大嘴巴,唯恐自己从车上摔下来。壁画的旁边放了一辆实物自行车,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都会在这儿排队照相留念。看到这幅壁画,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学骑车的情景,当时也就七八岁的模样,脚够不着脚蹬,就从侧面把腿伸进去骑。为了学会骑车,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但摔倒了自己再爬起来继续骑,直到学会为止。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还没有骑稳就敢带小妹妹跑着玩。骑在上面够不着脚蹬,就小屁股一扭一扭地配合脚,虽然只能蹬半圈,还是骑得不亦乐乎。
另一幅壁画是两个被关在屋里的华人小兄妹。或许是为了生计,父母天不亮就出海打渔去了,担心孩子们在家不安全,父母就把他们锁在了屋里。这时,街上传来了叫卖声:“卖包子喽,好吃不贵,五分钱一个。”饿得饥肠辘辘的兄妹俩像遇到了救星一样,从窗户的铁棍间隙伸出手来,高兴地喊着:“大叔,给我们来两个包子!”这幅壁画真实地再现了当时的场景。看着这个画面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母有时为了下地干活天不亮就走了,看看正熟睡的我们不忍心叫醒,就把我们锁在屋里。当我们醒来,就会用手扒着屋门大声喊叫:“外面有人吗?给我们开开门呀!”妹妹一看门被锁了,就像世界末日到了,嚎啕大哭。前院的二奶奶听到了,就会扭动着小脚颤巍巍地跑到我们家来,大声安慰我们:“孩子们,别急,你们妈妈下地去了,把钥匙给我,我给你们打开。”然后,她轻轻地把门打开,放我俩出来,我俩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是一幅在墙角的不起眼但很妙趣的壁画。那个小男孩子因为想吃却够不着上面挂着的东西,就搬来一个大板凳双脚站在上面,但还够不着,就又踮起了脚尖,终于够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能感受到他成功的喜悦,我想,此时他的脸上一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又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小时候,由于家里穷孩子多,光吃饭就是个大问题。每当外婆来,母亲就做点好吃的都要放在竹篮里,用绳子高高地挂起来,调皮的哥哥只要闻到好吃的,母亲放得再高他也会想办法够着,有一次搬个高板凳站上面,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摔了个屁股墩,我们姐妹在旁边哈哈大笑,哥哥生气了,大声地嚷嚷着:“哼,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再也不分给你们了!”
最有趣的是在小巷街角一幅兄妹荡秋千的壁画。旁边是一个真的秋千架,供游人坐在上面,而那两个可爱的小兄妹站在秋千架上开心地笑着。妹妹年龄小,她也想荡秋千,哥哥就懂事地领着妹妹站一个秋千架上,他们一起把秋千荡得很高,妹妹开心地笑个不停。看到这个画面,我想起我的童年,那时候娱乐项目少得可怜,每年春节过后,为了迎接正月十五,村里的队长就会领着大家,在村子正中的大街上搭一个高高的秋千架。男女老少没事了就会来到秋千架下,有荡的,有推的,有看的,有说笑的,好不热闹。如今,农村生活条件好了,荡秋千的岁月也一去不复返了。我正想得出神,爱人叫我坐到秋千架上,给我照了一张相,我孩子气地一下子跳起坐到踏板上,双后抓紧两边的链子用力晃动起来,一下找回了童年荡秋千的美妙感觉。
徜徉在壁画艺术长廊中,恍如时空穿越,让我流连忘返,久久不愿离去。
槟城,用壁画定格旧时光,用壁画将生活真实再现。看着槟城墙上一幅幅惟妙惟肖的壁画,那些难忘的岁月,那些童年的趣事,仿佛就在眼前,让我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快乐的童年里……
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妈妈就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拖了出来,我嘴里还在嘀咕:“干嘛?这么早起来,天都还没亮呢!”妈妈告诉我:“你忘了我们还要飞向槟城呢!”搭乘早班机,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槟城,在机场里我还看得一架绿色的飞机。
在早上10点左右,我们叫了车准备去侨生博物馆。这个博物馆是一位白手起家的华侨的大屋子,他同时也是一位出色的.古玩收藏家。当时的华侨们如果与马来西亚人结婚之后,出生的女孩就叫娘惹,男孩就叫峇峇(这个字读bā),所以这个博物馆又叫“娘惹博物馆”。博物馆里有无数的金银饰品,非常精美、典丽;还有绣花鞋,据说都是当时的娘惹们绣的;就连他们的餐桌都是那么的精美,上面的木雕漂亮极了。
之后,我们去了康华丽斯堡,它是之前英军建造的,是为了镇守马六甲海峡用的。里面有一门大炮,炮身上还有一些图案呢。
晚饭,我们来到大东酒楼,那里有超级多的广式点心,有虾包、大肉包、流沙包、蛋挞等等。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大的牛油蛋挞,因为特别好吃,我一连吃了3个。
旅游的第一天是既辛苦又好玩的一天,我期盼着明天的来临。
头一次到马来西亚槟城,满目是陌生的小吃名,“煎蕊”二字因为特别,分外亮眼。联想地处热带的马来西亚终年鲜花盛开,吃上面又常是出人意表,必是吃花世界。实则“煎蕊”既不“煎”,也无“蕊”,乃是一款冷饮。
很多地方,冷饮似较其他吃食以更快的速度走向国际化,冰淇淋、冰汽水占尽风光。槟城则本地制造仍是绝对的主流:豆蔻水、芒果汁、木瓜汁、红豆冰、椰水……都是现场炮制。“煎蕊”未必是槟城第一大冷饮,却最是特别。碗装,先是迅速刨出一大碗冰霜,放上早已煮得透烂的长粒的红豆、黑糖,再放一种混入斑兰汁制成的绿色米粉,最后一勺奶白的椰浆浇上来。餐馆、摊档不同,步骤的先后容有差异,料则是一般无二。
天气热,椰浆浇上后不一会儿冰霜溶化,红豆、绿粉浴奶而出,乌紫的豆红、透明的绿意,隐现于因黑糖颜色转深却仍旧奶意盎然的椰浆之上,自能勾人食指大动。许是酷嗜椰浆之故,我总认定其味之美,首在椰浆。椰浆与椰水(或称耶汁)不可相混,后者是椰子里那泡甜汁,五色透明,現在的人多在果上钻一孔以吸管吸食,椰浆则是附在椰壳上的一层椰肉,取下后榨汁而成,色白如浆,宜乎称作“椰奶”。椰汁用途单一,通常似乎只是直接饮用,或加糖加水混合了喝。椰浆则渗透到马来西亚饮食的各个角落。奇的是多数时候是咸味,因大宗是与咖喱相混做成咖喱料,当地人谓之煮咖喱。作为甜品的'主料,反倒少见。
当然突出椰浆并不意味着“煎蕊”中其他的料可以轻轻抹杀,既为冷饮,刨冰之必不可少自不待言,那红红绿绿也非仅供悦目:红豆的软糯与米粉的爽滑,均大可一书,与刨冰、椰浆做一处,口感丰富,香,爽。此所以槟城人向外人推荐当地小吃,至多数到四,“煎蕊”必在其中。但马六甲人一口咬定,他们的煎蕊才可称最,与槟城不同处,是那里不用黑糖浆,代之以本地产的椰糖。我吃过,确是好。
就像别的小吃一样,槟城人吃煎蕊亦甚是挑剔,哪一档的好吃,何处的平平,说来头头是道。“好酒不怕巷子深”的说法,在别处或已成虚话,在槟城则仍是实况。比如煎蕊,名声最响的是景贵街一处极不起眼的档口,地当闹市,只能围着站食,却是远近驰名,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华人、马来人、印度人齐集于此,吃得不亦乐乎。
摊档名为“潮州煎蕊”,这美味是哪一族的食物,却不好说。后来才知道,“煎蕊”是马来语的音译,指的是那种加斑兰汁的绿色米粉,最初卖煎蕊的,则又多为印度人(我在马六甲吃的就是印度人在卖)。看来要说清煎蕊的三代,并非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