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趁着暮春的一个周末,我随着父母,来到了李白故里,作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游。去朝圣千百年来被世人久久称颂,在我国文学史上继屈原之后又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素有“诗仙”之称的李白,心境是异样的激动。难以表述的言语和那些感动,时时地涌入心怀,我只能静静地走近李白,走进他闪耀了千余年的诗歌里,读着真实的李白和他那璀璨的文字。
李白故里位于江油市青莲镇,地处绵阳与江油两城市之间。青莲左有濂水环绕,右有涪江环抱,山水灵秀,仙气飘渺的意境。再加之沿途那一律白墙红(或黄)木,三角形瓦砾屋顶,以两层楼居多的颇具川西民居风格的建筑,更给了这个在唐代就是古绵州的重要城镇,添了几许古老而神秘的色彩,也增了不少厚重的文化底蕴。
我们踏上了这片充满古代诗歌气息,一代“诗仙”的故地,走在由长方形石块铺就的平整的路面上,这里没有喧嚣,有的只是少有的一份宁静,绿树,翠竹,石条小路都静静地躺在那儿,偶有古筝弹奏的带有古代韵味的乐曲,时时扣击着清净的耳畔,落入了闲来自得的'心灵。
走近李白,更多的是要走入太白碑林,去觅寻他光辉闪耀的文字,让心久久地徜徉于诗歌这一古老而又现实的感动中。太白碑林分为地碑、圆柱碑和石碑三种,均由古今历朝历代书法家,为李白诗词挥毫所著。穿行于这片诗歌的园林间,用心去谛听那些久远了的声音,在这个心绪浮躁的年代里,唯有在这里,才能很冷静地去品读“诗仙”的心音,这些熠熠生辉的诗词,表现了他一生的心路历程,是留于后人的一笔极为宝贵的精神财富。
穿过碑林,拾级而上,我来到了有三层楼高,木质结构的太白楼下。小憩片刻后,素来永不言弃的我仍然决定爬上塔楼的最高层,去一览全景。太白楼的楼梯,是只能容一人行走的极窄且陡的通道,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地攀爬着,终于到了最顶层,登高远望,整个青莲镇的美景尽收眼底。只有在登上太白楼的这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走进了盛唐诗歌的塔尖中,回溯远古,耳边似乎被那些抑扬顿挫的诵诗声所占据,所感染。
走近李白,自然要去他的居住之地游览一番。走过长长的石条小路,我来到了李白的故居,走进千年的历史,那些班驳的碎片依然闪烁着其独特的光辉,许多的尘埃落地,可思想和感动犹存。那青油灯和纸、墨、笔、砚构成的书房,其深邃的寓意有着怎样的广袤空间,那些构筑李白一生的情感文字,就是在这里孕育,并牢固地根系这方土壤。这些诗歌的情怀,并没有因年代的远去而沉寂,而消失,而是因了其璀璨的光芒,更加明媚地走进今天,走向未来,走向世界。
这次走近李白,还走进了他的许多雕像,在神态各异样的塑像群中,我尤喜爱他的那尊坐像。他不是正襟危坐,而是斜斜地靠着,仰着头,杯酒握于手中,许是在仰天作诗,释放他那豪迈的心胸与气概;亦或是在沉思着什么,但也高高地仰着头颅,对天冥想。这许是李白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吧,他的浪漫,他的游侠,和他真真实实的感情,从这尊坐像上,都能一一读到,并且领悟于心间。这就是李白的思想和其诗歌,在穿越了长而久远的时光隧道中,仍弥新于千年之后的子孙后代。
当我走出李白故里时,一抹阳光正好照射在我的跟前,悠远的古乐仍停留于心际,古老诗歌的精髓,随着这一地点点的光亮,顺着风情万种的春风,爬满了我的额,和我灵动的,想要舞蹈的指尖。
提起李白故里,没有人不认为它在四川江油。每年那里都举行李白国际文化节,大打旅游文化牌,那座城市处不流荡着“李白气息”。现在,李白故里在江油的观点似已为海内外广泛接受,新版《简明大不列颠全书》《中国大百科全书》有关李白条目,都明确表述李白是“四川江油人”。新版教科书《中国历史》也说:“李白,字太白,彰明人”(彰明即四川江油)。
据赵亚辉博客提供,《人民日报》2002年8月10日曾有一文披露一重要细节,说1982年,江油很意外地收到了托女儿送来的亲笔题词,只四个字:“李白故里”。还说,写这几个字之前,和郭沫若有过一次谈话。这个故事的前半段绝对真实,因为这四个字刻成的碑就矗立在江油;后半部所谓与郭长谈后才写的这几个字,谈过没有,何时谈的,却无法证实,因为郭在此前的几年前就去世了。我认为,领导人题词是对历史人文古迹的倡扬和尊重,也是对主流看法的一种首肯,但是并不一定具有学术上的终极裁定权,尤其是面对复杂的历史疑案。例如现在就有这种情况,一位领导人在此地题了“羲皇故里”,另一领导人却在彼地题了“羲皇故都”,各题各的,并不奇怪。但不管怎样,小平题词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它还是大大增加了李白故里属于江油的权威性。一切都表明,李白故里在四川江油是铁板钉钉,任何人似乎都不应该有怀疑。
然而,除了绵阳的江油,还有没有更有理由称为李白故里的地方?在这个问题上,有没有用现代人的强势话语不顾古人的陈述,不顾基本的历史资料的情况? 现今对“故里”一语的使用充满了歧义和含混,同时还暴露了长期以来掩盖的另一重大隐情,那就是真正的李白故里到底在哪里?
有必要先澄清一下,到底什么叫“故里”?它是指一个人的出生地,抑或生活过较长时间的地方,还是原籍,祖籍,家乡?到底该选择其中的哪一样?前不久,一向较真的上海《咬文嚼字》杂志经考证后有文章指出,目前地方宣传中经常误用的词是“故里”,一些地方常常以号称某名人“故里”来吸引游客,理由是这名人曾在当地居住过。其实,“故里”专指其人的故乡,家乡,原籍,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他的祖辈如果没有在此地生活过,他本人生活的时间再久也是不能叫“故里”的。文章还举例说,蒋介石曾长期居住在台湾,但有谁会称台湾为“蒋介石故里”呢?蒋故里还是浙江奉化溪口。“长期居住的地方”未必是“故里”,而“出生地”也未必是“故里”。比如一位外国孕妇,在上海旅游时生了孩子,难道上海就是这个孩子的“故里”?还说,他长期住过的地方应该叫“故地”,所谓故地重游;他长时住过的房子应该叫“故居”,所谓某某故居;但“故地”“故居”和“故里”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我对《咬文嚼字》文章的煞费苦心表示理解,但它仍然无法解决李白的故里归属问题。如果“出生地”,“生活过较长时间的地方”,“先辈生活过的地方”,全在同一个地点,那当然不成问题;要是不一致该怎么办?比如,李白出生地一般认为是中亚碎叶,和祖籍陇西成纪不一致,那哪个是故里?祖籍陇西成纪和生活过较长时间的四川江油又不一致,那哪个是故里?
江淹《别赋》云:“视乔木兮故里,决北梁兮永辞。”这可能是故里一词的最早出现。事实上,现在要给“故里”下一个无懈可击的定语不大可能,故里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观念,如果不钻牛角尖,并不难取得共识,它是对“根”的追寻和肯定。一个人,尤其一个古人,对自己故里的认定――尽管他不一定用这个词,最有发言权的只能是他自己。李白真正的、惟一的、被史书早就无数遍肯定下来的“故里”,只能是陇西成纪(现今甘肃天水市秦安县,秦属陇西郡,汉属天水郡)。
我们在寻求着、认定着李白的故里,事实上,李白生前也一直寻求着、认定着他的故里,好像预感到他身后会被篡改似的;这两个“寻求”如果重合,自然无话可讲;如果出现了两个故里,那应该肯定哪一个呢?这就好像一个人说他的父母是谁谁,我们硬是不相信,偏要另外指认他的父母一样。在我们,也许认为李白故里是四川江油;但对李白而言,他不是不知道彰明,他在那里生活过,但他心目中的故里无疑是陇西成纪。这是他一再强调的,而且口气坚定,从不含糊。我们在确定李白故里时,究竟是认同历史上李白本人的认定,还是把李白撇在一边,不听他的,坚持我们认定的四川江油呢?
在确定李白故里的问题上,要不要尊重李白个人的意见?如果李白明白不过地表示了对自己祖籍的确认,我们由于理解的原因,由于利益的原因,由于现代人的自以为是的原因,硬是不承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样做对吗?这是对李白的尊重吗?
还是让我们看看李白自己怎么说的。李白诗文中有三篇非常明确地陈述了他的家世。《与韩荆州书》说:“白,陇西布衣,流落楚汉。”《赠张相镐二首》其二云:“家本陇西人,先为汉边将。功略盖天地,名飞青云上。苦战竟不侯,当年颇惆怅。”《上安州裴长史书》说:“白本家金陵,世为右姓,遭沮渠蒙逊之难,奔流咸秦。因官寓家,少长江汉。”这后一条里,“本家金陵”与“本家陇西” 似乎矛盾,其实此处“金陵”所指乃是西凉“建康郡”,即指今甘肃兰州一带。
考之史料,《晋书?武昭王李玄盛传》有如是记载:“武昭王讳日高,字玄盛。隆安四年(400年),为群雄所奉,遂起霸图,号凉公,于敦煌、酒泉坐定千里。其子李歆继立,攻沮渠蒙逊,败死。弟恂继立,沮渠破敦煌,恂死,国亡。”这就是发生在宋少帝景平元年(423年)的'“沮渠蒙逊之难”事件。“本家金陵”已为研究界澄清了。总之,李白自认陇西成纪人,再清楚不过。李白还喜欢自称“羲皇人”,所谓“学道三十年,自言羲皇人。轩盖宛若梦,云松长相亲。”“清风北窗小,自谓羲皇人。”“羲皇”就是被史家尊为“三皇”之首的伏羲,传说他生于陇西成纪。
我们再来看看公认的权威性文献怎么说。李阳冰《草堂集序》,魏颢《李翰林集序》和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都是李白在世时或去世不久时的人留下的文字,史料价值极为珍贵,它们无不证明李白生前所述“家本陇西人”,即陇西成纪人是真实可靠的。李阳冰《草堂集序》云:“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九世孙。蝉联圭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谪居条支,易姓与名”。魏颢《李翰林集序》云:“白本陇西,乃放形,因家于绵。身既生蜀,则江山英秀。”李白死后五十年,范伦之子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云:“公名白,字太白,其先陇西成纪人。绝嗣之家,难求谱牒。公之孙女搜于箱箧中,得公之亡子伯禽手疏十数行,纸坏字缺,不能详备。约而计之,凉武昭王九代孙也。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碎叶,流离散落,隐姓易名。故自国朝已来,编于属籍。神龙初,潜还广汉,因侨为郡人”云云。
说来可叹,唐代宗宝应元年(762年)十一月,李白一病不起,他在病榻上将自己的诗文草稿交给其从叔――刚刚任满的当涂县令李阳冰编辑,后李阳冰将其诗文辑成《草堂集》十卷,并为之作《序》,这就是著名的《草堂集序》。阳冰在《序》中说他“临当挂冠,公又疾亟,草稿万卷,手集未修,枕上授简,俾予为序”。其中,“枕上授简”一语何其悲凉!试问,枕上确定的“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人”一语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李白的真正故里何在吗?
是否尊重李白个人意见,是李白研究中的一个突出问题。郭沫若写的《李白与杜甫》,受当时扫荡一切,目空一切的风气影响,不断指斥李白“不外是以势利眼光在看人说话”,“看来是李白本人或其先人所捏造,目的就是抬高自己的门第”等等,现在已被诸多研究家的考据证明不对。李白并没有说假话。李白家世研究中目前还有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如李白到底出生在哪里?如李白究竟是李广的、还是一向讳言的李陵的多少代孙?如李白五岁到四川,到底是从哪里到的四川?从碎叶到江油,天水秦安作为丝绸之路是必经之地,又是他的故乡,他不可能不随父经过;当时陇西成纪的地理条件不比江油差,逃难而归的李客何以不在必经之地的故里停留呢?谁能肯定李客、李白就没在秦安停留过、生活过?天水南郭寺卧佛殿院中舍利塔顶原嵌一小石碣,上镌李白五言律诗一首:“自此风尘远,山高月夜寒。东泉澄澈底,西塔顶连天。佛座灯常灿,禅房香半燃。老僧三五众,古柏几千年。”此诗不为任何诗集所载,李白是否到过天水不由令人悬想?还有,李白醉草赫蛮书被考证确有其事,但他是在哪里学的蕃文呢?不管怎样,李白作为陇西成纪人,却始终如一。
事实上,结论已经再清楚不过,李白真正的故里在甘肃秦安!至于四川江油,正如有的学者早已经指出的,它只能是李白的第二故里。
李白在白兆山故居地的确证一直存有争议,至今还没有一个较权威的定论。
在千年以前,由于当时李白较低微的社会地位以及许多方面的条件限制,像这类小事在安陆地方志上少有记载,并因李白和许族的先后外移迁徙及社会的变化,其故居——初步认定——在唐朝期间即被毁废而弃为桃蒿世地。早自唐末宋期的许多墨客文人来白兆山追觅诗仙足迹,至今难见诗文明有注释,也许来去匆忙无暇与土著人士交流,历史久远便失去真相,已成千年之谜。
长期以来,当地民间流传一种说法,原白兆寺旁西南山脚下的“天花台”正是李白的故居地址,是白兆寺僧从李白或许族手中将其故居收购后改作了它用。其主要理由是:白兆寺历来香火盛旺不衰,庙殿不断改建扩增,至民国前期,其周边自山区大道以上的田地山河都是白兆寺庙产,“天花台”地居其视界的边缘;在历代传承的规定下,历为皇庙的白兆寺产业历史源远,其有关事务应是皇家的专权治管,只有与皇家有关联者方可靠近求获;李白妇祖许
李白是一位历史文化名人,
目前,李白在安陆白兆山的故居仍无准址。愚受热爱感召,便将平生浅陋见闻中的有关研究心得罗列出来,谨与大家分享。或解人们的遗憾和渴望,更期解开这一令人十分费解的千年谜团。
那么,李白故居到底在哪里呢?
首先,必须请李白自己“说话”,既真实又有说服力。
现录下李白的部分写景诗文。诗人居安陆初期年轻豪爽,心地较单纯,这段时期的作品多为直抒胸襟,余以其诗意情景描
(1)《山中问答》诗句:“问余何故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此诗句告诉我们白兆山有一胜景处“桃花流水”。《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此序题意又告诉我们,“桃花流水”的某处有一“桃花园”。《春日独酌》中诗句:“东风扇淑气,水木荣春晖。白日照绿草,落花散且飞。孤云还空山,众鸟各已归。彼此皆有托,吾生独无依。对此石上月,长醉歌芳菲”。依题意诗意分
(2)《安州般若寺水阁纳凉喜遇
(3)《
(4)《庭前晚开花》中句:“西王母桃种我家,三千阳春始一花”。此诗句是李白的'借物抒情,诗人就是用夸张神化的赞喻表明他的居宅旁有大片的桃花美景,而且这些桃花树是天上的王母种植于此的“天花神树”,看管桃园的人自然就是仙娥圣士(从唐朝故事《西游记》中了解到,“西王母”在“蟠桃会”之前都要派遣“桃花仙子”采集上等“仙桃”以供圣会之用。)由此能判定,白兆山在那个时期即有“桃花洞仙”神话故事,“天花台”之名也是出自李白之口为实。(题外另列两小段诗文说明李白的借物抒情有意神化的强烈用心:《久别离》中句:“......东风兮东风,为我吹行云始西来。待来竟不来,落花寂寂委清苔 ”。观诗句是李白的有意神化,乃是将许夫人比作巫山神女,似是要许夫人前来相会之辞。《上李邕》中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颠却沧溟水。”观诗句直露李白有自比大鹏,天马,神剑的强烈用心。)《久别离》中句:“别来几春未还家,玉窗五见樱桃花。”此诗句意简明了,李白五年不曾着家,只有那窗前的樱桃花年年的开着。过去在那人烟稀少草木
(5)《夏日山中》诗句:“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此诗有幽隐散逸意境”。“懒摇扇”即表示力乏更不想走远;第二句对于文人来说只能在避人之处才能够做;后两句意为那青松林里有个穿顶的石墙屋或高些的岩壁,能遮挡李白的身体。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青龙山顶——山是李白自家的(或是白兆寺的),山顶能接收四面来风,也不会受人打扰。李白几年前构置的石屋已经露顶,此时在是石屋里光着上身的行为既不会有没斯文又能随心所欲。(注:青龙山顶即现在所称的“李白读书台”遗址。这座偏东北方位的蛇形土山东西长南北窄,其东北首的高台紧邻寺院南侧,离“天花台”约百米之距。)《白毫子歌》中句:“拂花弄琴坐青苔,绿萝树下春风来,南窗萧飒松声起,凭崖一听清心耳”。此诗句告诉我们:在春暖花香的丽日里,李白坐在南窗面水岸边的桃花树下,尽情弹奏着喜欢的乐曲。一阵阵春风徐徐吹来,带着不远处的松风声,将这清心悦耳的琴声传到高远之处。依诗意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