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谨以此文,还有我的无限深情,敬奉金秋!题献给那个我,那个昨天,那个社会、那节历史、那些年代,那些秋天、那个乡村、那段生活,那个穷过度年月,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我那美丽的家乡、可爱的乡亲——我困难、苦难、艰难的父老乡亲……——题记
热炕头,尤其是寒冬腊月的热炕头,是中国乡村很典型的“角色”,在农村、农家生活中,即使不算领衔主演,起码也是多位主角、联合主演之一。古往今来,农村的热炕头,一直在演绎岁月的故事、温暖的往事。
秋收刹尾后,秋末和冬天,家里炕头上的农活,便鸣锣开台了。几乎整个冬季,每天晚上吃过夜饭,妈妈和姐姐织一阵儿花边,等待我们兄弟姊妹写完作业,便开始干!放学后至天黑以前,是干各种农活、家务,料理自留地、自留园的蔬菜庄稼,推泥、挖猪圈、攒粪、挑水、浇园,以及上山搂草等。待天幕四合,看不见了,才疲惫地赶回家,开始写作业或吃饭。这回家的时刻,大概是乡下人最快乐、轻松、幸福的时辰!
大人孩子辛辛苦苦劳碌一天了,筋疲力尽,浑身软塌塌地回家来。整个人又累又脏又渴又饿,终于可以休息了。回家一看,母亲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大锅盖袅袅地升腾着热气,似乎就等待着我们掀锅开饭了!嗅嗅鼻子,好香啊!一股暖流立时传遍全身。
其实,看着天色黯淡下来,从山里开始往家走,我们潜意识里已经开始隐隐兴奋了:终于熬到了歇工时间。这是早已盼望的。往家里走离家越近,感觉越暖和越温馨。从寒风呼啸的山野走进农家院,瞬间就感到了一股暖意。进得家门,浑身呼一下暖和了许多!
天寒地冻甚至冰雪交加,在外面冻得受不了,一进家门觉得真太温馨了。特别是,如果还有热炕头等着我,就更好、圆满了。手脚冻得冰凉、双手冻僵了,有时疼痛难忍,用僵硬的手脱掉鞋子,爬上土炕,往被垛上一靠,扯床被子盖在身上,真是幸福极了。家的温暖、心的温馨一块儿降临!
有时,赶紧把双手伸到被子垛底下取暖,暖和老半天也暖不遍全身。冬天,我手指头手背上总是冻得裂口子,青一块紫一块肿块,干活不小心碰到口子,便锥心地疼痛。有时,蹲到大锅灶口,身手对着灶火烘烤冻得冰冷的身体。有时冻得太厉害,冻僵的双手在灶口一烤就剧烈疼痛,一时还享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幸福!待暖和透了,全身都暖和过来,才开始洗手洗脸吃晚饭。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土炕上干活。小油灯昏黄的火头,在室内微风中摇曳,仿佛熬夜熬得受不了,瞌睡得有气无力、随时要睡过去似的。不断摇头晃脑,把各人身体轮廓画到各面墙上,绘成一些动画、像皮影戏。灯火似乎把我们培养成了皮影戏演员。
奇怪,小孩子一到晚上就瞌睡得要命。经常是困顿地写作业,等写完作业,眼皮早就抬不起来了。却要开始剥苞米或扒花生。为了给我们提精神,免得睡过去,妈妈总是不停地讲故事,哥哥和姐姐也会说一些学校或山里干活的事情。
我们边干活边听故事。剥苞米粒,粒像下雨下雪不断地剥落到炕上,唰啦唰啦响;扒花生,花生皮喀嘣喀嘣碎裂也扔在炕上,花生仁一般放在簸箕或笸萝里。剥一晚上,满炕都是花生皮或苞米粒苞米骰子。我们坐在土炕上,粮食颗粒就散在我们腿和屁股周围。只是,花生豆偶尔失手会掉进满炕的花生皮里,有时候扒拉半天也找不到!
母亲总是有许多故事:如“狼来了”故事,从小不准说谎话;农历七月七牛郎织女“鹊桥会”,
一年团聚一次,说这天晚上在黄瓜架子或芸豆架子下面仔细听,能听到牛郎织女的情话、相会时的悄悄话。哈哈,我好奇地试验听过,哪里听得见?还说,什么地方老虎老狼出没、吃人了;仅是“狼虫虎豹”的故事就有许多版本;说小鬼儿半夜三更如何出来作妖;以及中国古代头悬梁锥刺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一些老革命者为国为民、英勇杀敌等故事,有些名人小时候如何聪明好学有本领;还有,说老辈子,母亲小时候,天傍黑,农家院墙头上常有狐狸、黄鼠狼等作怪弄妖,像农家纺线摇纺车似地,玩得呼呼响。那时乡村人烟稀少,人又老实巴交,似乎压不住寨子,这些邪邪道道的东西就敢兴风作浪。
有时候,我们困得实在坚持不住,干着活听着故事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妈妈就大声哈呼叫着、或推醒我们,又接着听故事、继续昏昏沉沉剥苞米、扒花生。母亲总能找到吸引人的故事引逗我们,提起我们的兴趣和精神头,使热炕头上的劳动持续下去。许多鬼怪故事,乡村志怪,民间传说故事,都是这样在冬天热炕头上聆听的。
有时候,妈妈给各人分花生,一人一瓢,谁干完就可以先睡觉。我就受不了,老是完不成任务。因为我双手冻得肿得像面包,还有口子,手指使不上劲,一用力就钻心疼。手指头还贴着胶布,经常是双手大拇指磨秃了、裂开了。
很冷的时候,在滚烫的土炕上剥苞米、扒花生,听着外面呜呜叫的西北风;木头棂窗上糊的油光白纸,随风噗嗒噗嗒响着;局部碎裂的窗户纸吹着风,演奏风笛似地吹出多种音调和不规则的旋律。此时此刻,再感受身下热乎乎的土炕,倍感屋子温暖、家的温馨!
再想想普天下那些穷苦人,吃不饱穿不暖没处住,此刻说不定还躺在街头瑟瑟发抖、浑身冻僵,便觉得自己有家真幸福!生活,是多么美好!心里便盈满了无限的满足与幸福感!
同时,我也心里不安,难过,为那些在外乞讨、流浪的穷苦人而心疼。特别是,母亲常常讲一些穷苦人乞讨要饭、苦难心酸的故事。把我们听得不断地啧啧唏嘘,一遍遍地说,真可怜,老天爷怎么不救救他。有时候,我们边听边流泪。
那时候,年少的我们是很计较的。不像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那样卖力,累死累活地拼命干,有10分劲要发力11分,生怕别人批评说耍懒、不积极。给自家干,反正没有评比没有竞争,也不会落在人后丢人现眼。因此,总是想方设法少干一点、或者干累了慢慢干、多休息。还要求妈妈安排轮换干,都不愿意剥粒,都想用锥子捅粒,这活儿轻快。我们都想算计着耍耍懒,都不想比别人多付出、多奉献。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比别人“精明”,“小心眼”把“小算盘”拨弄得噼里啪啦山响!这时候,总是眼盯着别人是否偷懒?互相攀比,你磨蹭我也磨蹭!哈哈。当然,也是因为实在太累了!真受不了。大家都来看看,小时候的`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在土火炕上,我一直不会盘腿坐,伸腿巴脚的,怎么坐都觉得别别扭扭。干一晚上,四肢麻木、腰酸腿麻浑身都疼。等到干完活,双腿早已起不来了!
剥苞米,有时会剥出虫子,长条的白色虫子,在苞米上乱扭乱弯有些吓人。花生里面也有虫子、蛴螬等,有时一扒开花生皮,里面有个什么虫子,害怕又恶心。如果不小心,扒皮使劲太大,蛴螬等虫子就被捏碎成一摊肉外加一包汤儿。
我小生胆子小,加上听过一些鬼怪故事,晚上就不敢上茅房。农村的茅房是在院子里,院子西南角。就叫妈妈或兄妹作伴一起去,农家院乱七八糟的,这一堆那一簇,夜色里是一个个黑影子,看上去就害怕!有的像人影。
出了房门,先站在门槛边不动,用电棒子扫描、审查院子各个角落。一旦有什么响动,浑身立马吓得嘚嘚瑟瑟。确证没有“异物”才敢走去茅厕。如果逢巧地面有个老鼠唰啦唰啦跑过,或者猫夜里加班加点站岗放哨,在院子或墙头上进行常规“夜巡”时路过我家,便吓得要命。我若轻举妄动,也许正好惊动了猫或老鼠,它们可能是害怕我、躲避我而仓皇逃窜。哪知道我的胆子比它们还小,我害怕它们的程度,可能远胜于它们怕我!
这个时候,如果能找到猫和老鼠的洞穴,我情愿钻进去避难、躲藏!
院子里、街上的苞米秆垛,在风中唰啦唰啦乱响,经常吓得我浑身打颤、头皮发紧发麻,浑身发冷。长大一点,就硬撑着自己去茅厕,心里依然忐忑不安,边小便边双耳支楞起来、胆战心惊地监听着周围的动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浑身筛糠!来去厕所的路上,也是贼眉鼠眼观察院里所有黑洞洞的角落,看看有没有鬼怪藏在那里……
反正,要千方百计挖空心思搜刮到一点什么把柄、由头,来吓唬自己!
今年清明节回村看看,真是叫我眼红。山里许多地方,高高的苞米秸还立在农田里,另有一垛垛苞米秸垛到处横着,都已经枯干。各种茅草、野草更是遍野随处可见。现在,政府不让在山里、田里焚烧茅草和秸秆,一是担心引发火灾,主要还是为了保护环境、空气质量。如今,环境保护措施和意识,已经贯穿渗透到祖国大地的各行各业诸多领域。
今天,农家做饭不大烧柴火了,也很少烧庄稼秸秆,多用电炉、电饭锅、电磁灶、液化气、土沼气等,所以不用搂草。这满山的荒草秸秆,直把我看得心里痒痒的、叫人受不了。我甚至想,上前抓两把草抱回家烧,或用草绳捆一捆扛回家,或者扛上竹筢网包去搂草。这是小时候,每年冬天去远山搂草的惯性思维,绵延至今还深藏在心里!40年前我们求之不得,而今如此优质的柴草却没人要!
现在看看各地,秋天里稻谷收割机,玉米收获机,地瓜收获机,土豆收获机,花生收获机,棉花收获机,大豆收获机……几乎涵盖了所有的农作物。至于耕地、播种、运输等,更不要说,都实现了机械化。乡亲们再也不用累死累活拼三秋了。
秋收、秋种终于劳碌完了。农家这才长舒一口气。又忙完一年,熬过一岁。终于能歇歇了!
冷啦,冬天——走来了。
说起炕,相信在北方生活的人都很熟悉。
炕,其实就是庄稼人用来歇息和睡觉的台子。它是用土打成墼子紧密衔接砌成的。炕肚后半部为实心,两侧分别有空洞连通着烟囱,取暖时,只要往炕肚放一把火,整个土炕瞬时便热乎朝天了。
在我的老家秦安,衡量一个庄稼人一生是否幸福的标准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娶个老婆生些孩子,再能有个踏踏实实歇息睡觉的热炕头就是一生最大的幸福和荣誉了
记得我小时候,恰是一穷二白的八十年代,就别提什么吃饱穿暖了,到处山秃秃,树秃秃的,连过冬填炕用的一点可怜柴禾也似乎无处可寻。
记忆中每年的初冬时节,刚刚忙完秋种后的父亲就着手准备一年的炕料了。每天清晨,当我们姐弟还在土炕酣睡时,父亲就早早地穿衣下炕了,他摸索着卷一支旱烟抽完,然后再胡乱地洗把脸,拿上扫帚铁锨,背起他那个用藤条编成的.大背篼,“哐啷”一声大门开了,父亲铿锵有力的大脚踩着拂晓的霜冻出门扫填炕了……
当早自习放后,就能看见在我家门前的麦场上,有或多或少的炕料在微弱的阳光下晾晒着。炕囱中,柴禾闷燃出的烟味是那么香醇温馨。这时铲填炕回来的父亲,早已冻得面红耳赤,他会伸出僵硬的手,冰我们的脸蛋脚丫,吓得我们姐弟都争先恐后地躲开了……这时,父亲就乐了,笑得像一朵花,把手塞在我们的屁股底下暖暖,随后又开门,闭门。鼓捣起黑不溜秋的大推耙,又往炕眼里推不少的柴禾进去。
为了有足够御寒的炕料,父亲一天比一天起得早了。每晚,他都会就着煤油灯,往他皲裂如松树皮的手上抹上棒棒油,然后咬牙在煤油灯芯上烤,我知道,那是父亲日复一日趁着冻霜铲草皮震皲的手,年幼的我曾问过父亲,爸爸,手那样子疼吗?父亲笑呵呵地说,不疼,烤下睡一觉就长好了。
当接二连三的大雪覆盖山里山外时,大地到处都被冻得硬梆梆的。这时,我们躲在厚实的土坯房里,父亲用装过化肥的塑料纸把窗户包得严严实实,土炕烧得是火辣辣地热,就连可怜的酸菜缸,寒碜的酵母盆,还有圆鼓鼓的洋芋蛋也和我们一起上炕过冬了。虽说日子依旧在天天洋芋酸菜中过活着,而只要坐在土炕上,感觉总有股股热流从脚、屁股顿时温暖至周身。
隆冬的天是最寒冷的,而隆冬的炕却是最火热的。当我们欣喜地在土炕上挼完一棒棒玉米粒后,日盼夜盼的年终于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姗姗迟来了。于是,母亲整天坐在炕上为我们纳着鞋底,缝补着过年的新衣。父亲哼着秦腔冒着严寒去镇上跟集盼年。
当温馨吉祥的香头在除夕罕有的肉香中灿灿而燃时,我们全家换好过年的新衣,盘腿坐在炕上守岁。聊天,吃肉,磕瓜子花生……这时,辛劳一年的父亲会为自己灌一瓶“陇南春”,趁着肉味,奢侈地喝那么几口,幸福瞬间溢满了土坯屋子,把整个土炕也薰得昏昏欲醉了。
想起我童年那段贫穷的光景来,似乎一切都是冷的,唯有心和炕是热的。
后来,到了九十年代后,物质渐渐丰润了,生活也慢慢好了许多,我们不仅可以吃饱穿暖,就连光席子的炕上,也铺上了时髦的羊毛毡和褥子。村里光阴好的“万元户”,早已买了电视还架起了专门取暖的洋炉子。但无论时代怎么变迁,土炕依然是庄稼人一生的钟爱。
这时,农作物越来越多,用不完,只好用来填炕烧灰,然后运灰烬给地里上肥。于是,村里的土炕一年四季总是冒着烟,无论谁家来了人,先生(老家对赤脚医生的称呼),亲戚亦或是游门(串门)的街坊领居,只要是进了堂屋,招呼的第一句话必然就是上炕。上炕,炕必然就是热的,冷炕一般是不好意思招呼让人家上的。那与给坐冷板凳没有太大的区别。即使是来人时间不多不上炕,也要伸出手摸摸炕有多热,然后把屁股往炕沿上放一放,显示对主人好意的心领。但凡是上了炕的,必然要笑呵呵地递上一支烟,再煮一盅罐罐茶,那待遇就和城里人待客吃饭唱歌属一条龙的热情招待了。
再后来,我渐渐长大,疯一样地辍学挤身城市,远离乡村父母朋友和日日夜夜伴我成长的土炕。二十年后,我的床铺很大,我却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睡过好觉。
故乡那眼方方正正的土炕,依旧踏踏实实地记录着我人生中最为珍贵的17年。那17年,是美好的,幸福的,也是最令我难以忘怀的。
渐渐已是深秋,自从入秋以来,寒意渐渐侵蚀了整个小城,家住四楼的我总觉得此刻室内的温度比室外温度还要冷数十倍!每天睡觉就算插着电热毯也冻得团成一团!这时候,我最钟爱的,就便是爷爷家的热炕了。
每天天色渐暗的时候,爷爷都会提着一筐入秋前收集的玉米杆,残废的木板,丢弃的纸箱等易燃的东西用来燎炕(方言)。说起这些燎炕用的残物,那可都是爷爷平时“奋斗”来的,每逢一些超市店面装修或者拆迁房屋的时候,爷爷都会“整装待发”(当然穿的是比较破旧的衣服),而且,此时“冲向前线”的'也并非只有爷爷一个人,总有一些和他一同前往的“老战友”!他们都会骑着自己的电动三轮车,以“中国速度”冲锋在“战场的最前线”!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收获满满,整个电动车都被装满了,有时候他们还会跑好几次。
额,跑题了,继续来说爷爷燎炕,他会先用一些废纸啥的引燃炕洞,然后陆续将那些易燃的木板等东西填入炕洞中,没多长时间,炕洞便燃起了“熊熊烈火”,这时候,为了防止烟雾弥漫,爷爷就用之前在炕洞口做的小铁门关住炕洞,等过一段时间,再继续打开小铁门往里面塞东西,直到一筐残物都被烧尽,这次燎炕便结束了,只等炕慢慢热起来。
每次睡觉的时候,炕已经热的差不多了,钻进已经铺好的被窝里,热乎乎的,特别舒服,也许就是这个缘故,每次入睡速度也都比较快。但每逢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巨大的心理斗争,尽力说服自己:“该起床了,晚上还会回来的!”等说服自己以后,掀开被子,总觉得自己从一个世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边哆嗦,一边很不情愿的换上衣服。等入冬的时候,炕要燎的比秋天更烫一些,有时候就是因为太烫了,我便索性直接睡到被子上面!而且我发现入冬之后,去乡下的亲戚家做客的时候,他们都会在炕上摆上小桌,客人一进去便会让他们上炕,毕竟炕上比较暖和。
说起热炕来,突然想起来了,我发现炕是个神秘的存在,它不仅仅冬天暖和,它夏天还凉快!这点我是今年夏天才发现的。以往夏天的时候,爷爷都会给我打地铺,今年夏天爷爷却说:
“其实炕上要比地铺凉快好多!”
“是吗,我不信,我还是睡地铺吧!”我撇撇嘴,半信半疑!
“那这样好不好,你今天先去炕上睡一晚,如果不行,我明天继续给你打地铺,如何?”
“好吧……”我略微有些不情愿,但是那一晚睡得,我发现爷爷说的没错,炕上确实比地铺要凉快很多,第二天,爷爷问:
“今晚是睡炕上还是继续打地铺?”
“就不麻烦你帮我打地铺了,我就睡炕上吧!”我得意的挥挥手。
“臭丫头,嘴倒是挺贫的!”
文章都写完了,看看时间,离上炕睡觉还早,哎,时间能快一点儿吗,我对热炕头甚是思念啊,好冷啊……都写完了,看看时间,离上炕睡觉还早,哎,时间能快一点儿吗,我对热炕头甚是文章都写完了,看看时间,离上炕睡觉还早,哎,时间能快一点儿吗,我对热炕头甚是思念啊,好冷啊……啊,好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