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经里描写美女的句子
《诗·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今译】十指尖尖像白嫩的茅草芽,皮肤白润像脂膏,颈项颀长像天牛的幼虫儿,牙齿排列像葫芦子。螓儿(似蝉而小)一样的方额、蚕蛾触须一样的细眉,巧笑的两靥多好看,水灵的.双睛分外娇。
【赏析】《硕人》写春秋时代卫望而却步公夫人望而却步姜从齐国嫁到卫国时的盛况。这七句诗集中描述望而却步姜美丽的容貌。七句中有五句用比喻,有六句用排比。通过一连串的比喻和排比,使形象更为逼真传神,如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吴闿生《诗义会通》集旧评云:“手如五句状其貌,末二句并及性情,生动处《洛神》之蓝本也。”后来诗词中描写美女常用这些比喻,即源于此。
【原作】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帏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罘岁岁,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竭。
【柔荑】
róutí,荑,初生的茅草(芽)。旧时多用来比喻女子柔嫩洁白的手,因借指女子的手。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可见手的美化在整体美中占有了很重要的位置。短短二十八个字便勾勒出一个自然清新、摄人心魄的窈窕美人。而卫夫人庄姜以她的绝美仙姿,走进了诗经,亭亭玉立在千年的历史中。合上书本,心中还在感叹这样的美丽。尤其最先出场的手,如细草般的柔软,似乎排在人们审美的第一步了。看来,从古到今,手如柔荑,指如青葱,也是美人所必备的要求。
【蝤蛴】
qiúqí,蝎虫。天牛的幼虫,天牛科。黄白色,身长足短,呈圆筒形。蛀食树木枝干,是森林、桑树和果树的主要害虫。借以比喻妇女脖颈之美,比喻女子洁白丰润的颈项。
【瓠犀】
瓠瓜的子,因排列整齐,色泽洁白,所以常用来比喻美女的牙齿!
《诗·卫风·硕人》:“齿如瓠犀。”朱熹集传:“瓠犀,瓠中之子,方正洁白,而比次整齐也。”后因其洁白小巧,常用瓠犀微露形容女子的牙齿洁白美丽。
【螓首】
qínshǒu,螓,一种像蝉的小虫。“螓首”是用以形容当时女子的面容之美的,前人历释为额角丰满.
螓首:1.喻指女子美丽的额方而广如螓。形容女子貌美。2.指女子。3.借喻美好﹑精采的东西。
【蛾眉】
①形容美人细长而弯的眉毛:皓齿~(形容女子美貌)。②指美人。
诗经里描写美女的句子
1.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2.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诗经·国风·卫风·氓》译:哎呀年轻姑娘们,别对男人情依依。男人若是恋上你,要丢便丢太容易。女人若是恋男子,要想解脱难挣离。
3.天步艰难,之子不犹。
4.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诗经·国风·邶风·柏舟》译:我的心不是圆圆的石头,不可任意转动呀!我的心不是睡眠的草席,不可任意卷起来!
5.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6.绿兮衣兮,绿衣黄裹。绿兮衣兮,绿衣黄裳。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7.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8.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9.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10.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我觏之子,笾豆有践。《诗经·国风·豳风·伐柯》译:砍取斧柄怎么做?没有斧头做不好。妻子怎样娶进门?没有媒人办不到。砍斧柄啊砍斧柄,有了原则难不倒。遇见我的心上人,摆上礼器娶来了。
11.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12.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xí)则有泮(pàn)。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诗经·国风·卫风·氓》译:当年发誓偕白头,如今未老心先忧。淇水滔滔终有岸,沼泽虽宽有尽头。回想少时多欢乐,谈笑之间露温柔。海誓山盟犹在耳,岂料反目竞成仇。莫再回想背盟事,既已终结便罢休。
13.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14.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15.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诗经·国风。周南。卷耳》译:采呀采呀采卷耳,半天不满一小筐。我啊想念心上人,菜筐弃在大路旁。
16.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诗经·国风·卫风·伯兮》译:天要下雨就下雨,却出太阳亮灿灿。一心想着我大哥,想得头痛也心甘。哪儿去找忘忧草?种它就在屋北面。一心想着我大哥,使我伤心病恹恹。
17.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诗经·国风·周南·汉广》译:汉水之南有乔木,我却不愿探林幽。隔水美人在悠游,我心渴慕却难求。汉水滔滔深又阔,水阔游泳力不接。汉水汤汤长又长,纵有木排渡不得。
18.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19.山有榛,隰(xí)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诗经·国风·邶风·简兮》译:高高山上榛树生,低湿之地长苦苓。朝思暮想竟为谁?西方美人心中萦。美人已去无踪影,远在西方难传情。
20.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诗经·国风·召南·采苹》译:哪儿可以去采苹?就在南面涧水滨。哪儿可以去采藻?就在积水那浅沼。
21.如柔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氓》中的人物形象鲜明,作者采用了多种手法来刻画人物形象。文中无论是男主人公还是女主人公的特征都是不断地变化着的,女子的变化是因为男子对待她的态度不停的变化着,而男子的变化就是他本性的体现。
《诗经》是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也是我国诗歌史上的一朵奇葩。《诗经卫风氓》(以下简称《氓》)是《诗经》中优秀的弃妇诗,在中国古典文学中占有一席之地。主要讲述了一对夫妻由相爱到分离的故事,女主人公的结局是值得我们同情的,同时她的觉悟也让我们感到敬佩。男主人公的行为让我们感到不齿,因为他的奸诈与无情导致了他们婚姻的破裂。《氓》中的人物形象鲜明,作者采用了多种手法来刻画人物形象,那么精心刻画的人物都有什么特征呢?
文中无论是男主人公还是女主人公的特征都是不断地变化着的,女子的变化是因为男子对待她的态度不停的变化着,而男子的变化就是他本性的体现。
一、男主人公――氓
男子始终都是奸诈与无情的,只是他在追求女子的时候戴上了一副名叫“蚩蚩”的让女子着迷的面具。等他娶到女子为妻之后,他就揭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真实的丑陋面孔。
那么男子当初戴的面具究竟是忠厚的面具还是笑嘻嘻的面具呢?这两种面具都有可能,下面就简单的分析一下:
(1)忠厚老实痴愚的面具
这种说法有许多名家的观点可以佐证。比如说:《释名释姿容》解释为“蚩,也”?即为无知、痴愚的.意思。《毛传》解释为“蚩蚩,敦厚之貌。”
初次从字面中看出男子有些敦厚。比如说:“尔卜尔筮,体无咎言”就表明男子不仅用龟板占卜,还用蓍草占卜,娶妻的时候还是比较慎重的。但是根据《礼记昏义》中的记载“是以昏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皆主人筵于庙,而拜迎于门处。”就知道当时的婚嫁有六个环节,而男子只完成了两个。从这里看出男子并不慎重,他只是急于要把女子娶回家。
(2)笑嘻嘻的有些吊儿郎当的面具
也有许多著作都把“蚩”解释为“笑”,比如说:《玉篇虫部》解释为“蚩,笑也。”清代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颐部》解释为“蚩假借为嗤”,而李善注《说文》云:“嗤,笑也。蚩与嗤同。”从这些比较权威的解释可以看得出来,男子是戴着笑嘻嘻的面具的。
另外,从文章中的一些诗句也可以看出男子戴着笑嘻嘻的面具。比如说,女子回忆的“总角之宴,言笑晏晏。”的场景时,我们就能感受到他们少年时一起愉快的玩耍,尽情的说笑的幸福。
最重要的是,联系上下文来看的时候,这种说法比较切合文意。毕竟奸诈的面庞即使隐藏得再好也是会露出破绽的。而男子就露出了不少破绽,“匪来贸丝,来即我谋。”一句就表明男子并不憨厚,他以布交换丝的名义来和女子悄悄地商量婚事。在先秦原本就是要媒婆去和女子的家人商量的,可是他自己去和不能做主的女子商量了,就显得他有心计。就在他们的婚事遇挫的时候,女子跟他说明了原因在于“匪我愆期,子无良媒。”的时候,他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安慰女子,然后找一个好的媒婆或者提高自己向女子的家长证明自己可以给女子幸福。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对女子发怒了。从这里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好男朋友也不会是一个好丈夫。这里就为他们婚姻的悲剧结尾和女子婚后的不幸埋下了伏笔。
女子自从嫁给了他,每天都是早起晚睡(夙兴夜寐,靡有朝矣),把家里的所有劳苦活都干完了(三岁为妇,靡室劳矣),但是还常年过着贫困的生活(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这样的一个女子堪称贤妻,但是男子的行为却前后反差太大了(女也不爽,士贰其行)。男子不仅开始三心二意,在外面沾花惹草(士也罔极,二三其德),还对女子非常凶恶起来(言既遂矣,至于暴矣),他早已不念少年时的旧情了,曾经真挚诚恳的誓言也早已被他抛在脑后了(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从男子的感情变化来看:这样的一个冷酷无情、奸诈虚伪、变化无常的形象就非常明显了。
二、女主人公
文中的女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是值得大家同情的,但是她最后的觉悟也让我们肃然起敬。同时,她对婚姻的轻率为自己的悲剧命运埋下了种子,值得我们反思爱情观。
因为男子的变化,女子的形象也随之变化了。大体上,她的形象经历了三个阶段。
(1)第一阶段――爱恋中的天真少女
年少的她和伙伴们、和氓在一起愉快地玩耍,尽情地说笑(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她是纯真的,没有意识到世间的险恶,对氓是绝对信任和喜爱的。她深深地坠入了情网之中、沉溺于爱情(从她的追悔中“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可以看出,她少女时代沉溺于和氓的爱情中)。就在氓为他们的婚事无理发怒时,她未经父母同意就马上答应氓要在秋天里嫁给他。氓离开她回家的时候,她竟然痴痴的陪着氓渡过了淇水一直把氓送到了离自己家很遥远的顿丘(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当她因为思念而登上那倒塌的土墙希望远远的看一眼氓的时候,要是没有看见氓的时候,她的眼泪就簌簌地流下来了;要是看见了氓的话就马上开心起来了(乘彼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可见,她已经沉溺在了自以为幸福的爱情中了。此时的她,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
(2)第二阶段――悔恨中的劳苦妇女
她嫁给氓之后,氓露出了真实的面目,女子命运变得悲苦起来(前面已经阐述过了)。面对悲苦的命运和无情的丈夫,她深深地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一味的沉溺于爱情,后悔自己看错了人。她静静地想着以前的种种,后悔不已,暗自伤心(静言思之,躬自悼矣),男子的行为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曾经和氓白头到老的愿望如今让她感到怨恨(及尔偕老,老使我怨。)自己落难了,可是兄弟们不理解自己,非但没有伸出援助之手,也没有安慰她一下,反而讥笑起自己来了,所有的悲苦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此时的她看清了曾经深爱着的氓的丑陋面孔,对氓产生了厌恶,也对自己曾经天真的行为感到悔恨,还为自己悲苦的命运伤心不已。
(3)第三阶段――觉醒后的刚烈女子
氓的狠毒与背叛已经彻底地伤透了她,他们感情破裂的口子太大了,再也弥补不了了。她不再暗自悲叹自己婚后的辛苦,而是大彻大悟了。一句“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虽然很短,但是也表明了女子要摆脱氓,摆脱悲苦命运的决心。
女子是善良的、默默奉献隐忍的,她真诚的告诫其他女子不要像自己那样沉溺于爱情,不要太依恋男子了。同时,“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表明当时社会女子地位不如男子,社会基础也是她悲苦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也反映出她对男尊女卑的男权制度的不满和控诉。
此时的她在沉默中爆发了,不管以后的命运如何,都要先离开无情无义的氓,她再次做了命运的主人。
三、女主人公的兄弟
文中,兄弟的行为让读者感到心寒。虽然女子年少时因为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没有经过父母兄弟的允许就私自许诺嫁给了氓,使得家族蒙羞。但是血浓于水,女子私奔出嫁后,兄弟应该关心一下女子的处境,可是他们一点都不了解女子艰难的处境,还讥笑女子。这样的兄弟实在是冷血无情、毫无人性、愚笨可恨。
《氓》以女子的口吻描述了几个不同的人物形象,这些鲜活的形象留给后人深刻的印象。
在《诗经》中,《邶风・谷风》《卫风・氓》是弃妇诗中思想艺术成就较高,且较为知名的作品。这两首诗都通过叙述女主人公对丈夫忠贞不二,勤劳持家,最终却被无情抛弃的悲惨遭遇,刻画了两位性格鲜明的女主人公形象。
在中国文学史上,《诗经》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以深广博大的思想内容和卓越非凡的艺术成就,在历史与文学的长河里不朽、不息,成为永恒经典,对后世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中,《邶风・谷风》《卫风・氓》是《诗经》弃妇诗中思想艺术成就较高,且较为知名的作品。笔者主要分析这两首诗的人物形象和艺术特色。
一、人物形象
《谷风》与《氓》分别写了两位古代劳动妇女的不幸生活遭遇,同时也昭示着周代下层劳动人民的苦难,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虽然两首诗叙述和反映的内容有着共同的主题,但《谷风》《氓》又分别刻画出了两位性格形成鲜明对照的女主人公形象,在《诗经》众多篇目中别具一格,独放异彩。
这两首诗都叙述了女主人公对丈夫的忠贞不二,辛劳持家却被无情抛弃的悲凄遭遇,但刻画出的两位女主人公的性格却是异常鲜明,两相对照。《谷风》中的女主人公伤怨丈夫喜新厌旧,悲悲泣泣,哀怨凄切;《氓》中的女主人公则控拆丈夫始乱终弃的行径,是非鲜明,态度清醒而果断。但两位女主人公身上所体现的都是我国古代劳动妇女的美德和不幸命运,所以她们的形象具有普遍意义。
二、艺术特色
《谷风》与《氓》不仅有着鲜明的人物形象,在艺术风格上也体现着《诗经》抒情与写实相统一的艺术风格和“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
(一)抒情与写实的统一
“真实率直的抒情和情感化的叙事”(《中国古代文学简史》)是《诗经》在艺术表现上的一个重要特点,开创了我国现实主义创作的'先河。《谷风》与《氓》都是叙事诗,但结构上却不是简单的叙事,故事情节的展开与主人公的情绪变化相适应,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两篇诗作中,女主人公在凄伤的被弃遭遇中真实感人地抒发着对爱情、对家庭生活的向往和自己的怨愤伤心,坦率而真诚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和内心痛苦,“我口唱我心”。如“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既生既育,比予于毒”(《邶风・谷风》)“淇则有岸,隰则有泮”“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卫风・氓》)这些句子无丝毫矫情造作,真实地叙述了自己的怨恨和丈夫的无义,叙事明晰,感情真实,体现着《诗经》抒情写实相统一的艺术表现风格。
(二)赋、比、兴艺术表现手法的运用
“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朱熹・诗集传》)赋可以是直接叙事,也可以是直接的刻画描写,还可以是直言其志,直抒胸臆。在《谷风》与《氓》两篇诗作中,“赋”这一表现手法的运用为作品更好地叙事与抒情起到了很大作用。诗中对女主人公贤惠持家、任劳任怨的形象都是直接刻画,直赋其事,没有刻意修饰,只是平淡而客观地倾诉,但却在朴素的叙事中熔铸着情感;毫无夸饰,却使女主人公的忠贞勤劳与男子的无情无义形成鲜明对比。在刻画女主人公形象的同时也使诗作中男子的形象逼真显现,既流露出女主人公的怨恨,也烘托出男子的绝情,达到了“叙物以言情”“情尽物者也”的效果。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朱熹・诗集传》)从《谷风》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不仅比喻贴切,而且富有变化,生动形象地刻画了人物性格和形象。“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是女主人公自比其苦,她以荼菜之苦反喻自己的痛苦比荼菜更苦,这里用说反话的形式提出,更深刻地表现出了女主人公被遗弃后的巨大痛苦。“泾以渭浊”比喻自己的容貌与新人相比较也不见得丑,含蓄地劝说丈夫回心转意。这些比喻,既有明喻也有暗喻,因事取比,同中有变,灵活而不呆板,形象生动,感情充沛,不仅鲜明生动地刻画了人物形象和性格,也增强了诗歌语言的形象性。在诗作《氓》中,作者用桑叶肥厚喻女子的美貌,同时也象征男女之间的浓情蜜意;以桑叶黄落来喻女子容颜衰老,象征此时男子情义已绝。继而又以蚕桑引申到鸠鸟贪食桑葚,比喻女子不可沉溺于爱情;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比喻丈夫行为的放荡和自己痛苦的无边无际,比喻多样,有血有肉,切合人物环境,富有生活气息。
“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朱熹・诗集传》)在《谷风》中,作者以“习习谷风,以阴以雨”起兴发端,用自然界一派冷雨阴风交加的景象,象征丈夫的狂暴性格,烘托出整个作品的哀怨悲伤的基调,创造出一种悲剧性的艺术氛围,为女主人公的遭遇和劝说制造了一个典型环境,使全诗定下了一曲哀歌的悲剧性调子,也使读者一开始就沉浸在这种悲剧的艺术境界中。《氓》中第三、四章用了兴的手法,即“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以桑叶起兴,用桑叶未落的肥厚和已落的枯黄,烘托出女主人公青春貌美一去不再,隐喻了丈夫的喜新厌旧。桑蚕之事本是古代妇女的天职,作者信手拈来,顺理成章,富有生活气息。这种用自然现象来对照女主人公恋爱生活的变化,由起兴的诗句引出表达感情生活的诗句,激发了读者联想,增强了诗歌意蕴,产生了形象鲜明、诗意盎然的艺术效果。也有人认为,用桑叶嫩绿到枯黄来比喻恋爱生活由幸福而至痛苦。这种兴兼有比的特点,更富艺术魅力。两篇诗用兴仿佛在有意无意之间,但“触物以起情”,看似平淡,实则所触之物与所起之情往往有某种外在和内在的联系,从而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可见,“赋、比、兴”三种艺术表现手法虽然各有特点,但又不可截然分割。三者往往交相为用,互相联系、互为补充,共同构成了《诗经》艺术表现手法的基本特征,对作品生动形象刻画人物,更好地叙事与抒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谷风》与《氓》在完整明晰的叙事中,以眼前之景起兴,身旁之物作比,顺理成章,脱口而出,体现了劳动人民口头创作的淳朴自然的本色,使读者如同亲闻两位不同性格的弱女子倾诉自己的巨大痛苦和不幸,不仅为之洒下一掬同情的泪水。实乃《诗经》中不可多得的璀璨珠玉,可堪称《诗经》中的“双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