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自清是我国著名的散文家,朱自清的散文有很高的造诣。下面是我们为大家带来朱自清笔下的女性化意象,欢迎大家阅读。
朱自清笔下的女性化意象
朱自清写景状物时常把描写对象当作女性,用第三人称“她”来称谓。在他的笔下,女性似乎天生就与自然是融合的,他笔下的景物都赋予了女性的特征、情感和生命。朱自清以他秀丽的文笔,或比喻或拟人,精雕细琢地描绘自然景物的美,塑造出了一批典型的女性化意象,典型的有花、月亮、绿、风、枝条等。
花。在朱自清的散文中用拟女性的手法塑造了“花”这一典型的女性化意象。如《荷塘月色》中描写到:“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这里,作家用形容女性的“亭亭”“袅娜”“羞涩”突出了荷花的风姿。而下一句,作家干脆直接以女性作喻体描写荷花的绰约风姿:“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以“出浴的美人”的娇美形容荷花的清丽,写出“淡淡”“朦胧”月光映照下的荷花的迷人风韵。同是写花,《一封信》中的紫藤花却是“那花真好看:一缕缕重重的细丝,将她们悬在那皴裂的臂上,临风婀娜,真像嘻嘻哈哈的小姑娘,真像凝妆的少妇,像两颊又像双臂,像胭脂又像粉”。作家用“小姑娘”的“嘻嘻哈哈”“少妇”的“凝妆”写出了紫藤花的盛开之旺盛、色彩之浓艳,生动且具有形象美。
月亮。朱自清同样常以女性为喻体来描写“月亮”这一自然景物。《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有这样一段文字:“那月儿已瘦削了两三分。她晚妆才罢,盈盈地上了枝头……它们那柔细的枝条浴着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缠着、搀着;又像是月儿披着的发。而月儿偶然也从它们的交叉处偷偷窥看我们,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样子。”一轮素月被拟人化为晚妆才罢独步蓝天的盈盈少女,浴着月光的垂柳柔枝被喻作“一支支美人的臂膊”和“月儿披着的发”,这些无生命的自然,经作家心灵的熔炼,全都化作了充满灵性的活物。这一切无不浸透着作家独特的生命感觉。《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中又有着不同的韵味:“月的纯净、柔软与平和,如一张睡美人的脸。”此句带有鲜明的个人色彩,以“一张睡美人的脸”道出了月光的平和纯净,非常传神。
绿。色彩“绿”同样是朱自清女性化意象的典型之一。写于1924年的《绿》中,作家用幻觉思维描述和表现她的美:水面的皱缬,是她们的裙幅(幻视);她的微漾,仿佛是初恋处女跳动的心(幻听);她的明亮,仿佛是手和身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幻触)……作家用他整个身心在拥抱她、亲吻她,她已成为作家心灵的“视像”。接着作家又冲出了对绿色的陶醉,把绿当作有生命的对象,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喜爱。以舞女的临风飘举,衬托“绿”的飘逸、轻盈;以盲妹可明眸善睐衬托“绿”的明净。但是又“舍不得”,可爱的“绿”如同十二三岁的姑娘,活泼而清新。“我又掬你人口”,以“吻”字表达了对“绿”的疼爱。但仍未尽兴,于是又写道:“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吗?”作家在对“绿”的欣赏中融进了多种情感,有男性对女性的情爱,有兄长对妹妹的怜爱,有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从不同角度突出了绿色的“醉人”。
风。朱自清赋予了自然界中的“风”不同的女性韵味。《春》中的`春风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作家通过一系列的感受:触觉――“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嗅觉――“泥土气息”“青草味儿”“花的香”;听觉――“唱出”“应和”“响着”。作家正是通过这些感觉把空灵的春风写得活灵活现,有形、有声、有情。《歌声》中的微风则是“新鲜的微风吹动我的衣袂,像爱人的鼻息吹着我的手一样,我立在一条白矾石的甬道上,经了那细雨,正如涂了一层薄薄乳油,踏着只觉越发滑腻可爱了”。“爱人的鼻息”轻薄、温馨,吹在手上有种软酥酥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怕是少有这种感觉的。“新鲜的微风”一经如此比喻之后,便给了读者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枝条。朱自清在描写自然景物中的“枝条”时,也同样以女性为喻体对其进行刻画。如《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中的海棠花枝“枝欹斜而腾挪,如少女的一只臂膊”。又如《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的杨树枝“岸上原有三株两株的垂杨柳,淡淡的影子,在水里摇曳着。它们那柔细的枝条浴着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缠着、搀着;又像是月儿披着的发”。朱自清将枝条女性化,赋予枝条柔美的视觉感,同时也从语言角度为作品营造出了一种意境美,留给读者更多想象的空间。
拓展阅读:《朱自清散文集》读后感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果然名不虚传,令我如身临其境,合上这本书,鼻孔里还残留着荷香,目光里还带着对荷的柔情,脑海里还浮想联翩,意犹未尽啊!
早就听说朱自清是个很有才华的作家,直到我们课本上学到他的作品《匆匆》,让我深刻领悟了时间的珍贵,我们要抓住分分秒秒,努力学习,不能枉度此生。此后,我迷恋上了他的散文,要求妈妈给我买了这本《朱自清散文集》,看到此书,我便爱不释手,不肯放下了。
朱自清的作品大部分取材于生活中的各种经历,大致可以分两种类型:一种是描写个人以及家庭生活为主,具有非常浓烈的人情味和感情色彩;另一种主要是以描写自然风光和景物为主,抒发了朱自清的个人感情。书里既有《荷塘月色》美轮美奂的荷花,又有《背影》中父亲伟大无私、宽容的爱。还有《春》中一副生机盎然的画卷,《乞丐》,《儿女》,《佛罗伦司》等等,篇篇都令我回味无穷。朱自清的散文没有华丽的词藻,过多的修辞以及惊心动魄的内容情节,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和那清丽隽秀的文笔,一点也不做作,令人读起来觉得亲切朴素,深深打动着我的心,他所传承的民族精神和真挚情感不断的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
此外,我也学到了很多知识,如《博物院》,让我知道了国内外的一些稀世珍品,知道了许多名人轶事,学到了许多历史及书画方面的知识。《冬天》,《绿》,《看花》,则让我学会了更多的词汇和优美的句子,丰富了阅读知识,为以后的写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论诚意》,《儿女》,《哀互生》,又让我看到了人世间的真、善、美….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从这篇篇清新优雅,如诗般的感人散文中,你细细品味出其中的美,爱,信念和智慧了吗?朱自清的散文是久盛不衰的永恒经典!
女人
朱自清
白水是个老实人,又是个有趣的人。他能在谈天的时候,滔滔不绝地发出长篇大论。这回听勉子说,日本某杂志上有《女?》一文,是几个文人以“女”为题的桌话的记录。他说,“这倒有趣,我们何不也来一下?”我们说,“你先来!”他搔了搔头发道:“好!就是我先来;你们可别临阵脱逃才好。”我们知道他照例是开口不能自休的。果然,一番话费了这多时候,以致别人只有补充的工夫,没有自叙的余裕。那时我被指定为临时书记,曾将桌上所说,拉杂写下。现在整理出来,便是以下一文。因为十之八是白水的意见,便用了第一人称,作为他自述的模样;我想,白水大
老实说,我是个欢喜女人的人;从国民学校时代直到现在,我总一贯地欢喜着女人。虽然不曾受着什么“女难”,而女人的力量,我确是常常领略到的。女人就是
我所追寻的女人是什么呢?我所发见的女人是什么呢?这是艺术的女人。从前人将女人比做花,比做鸟,比做羔羊;他们只是说,女人是自然手里创造出来的艺术,使人们欢喜赞叹——正如艺术的儿童是自然的创作,使人们欢喜赞叹一样。不独男人欢喜赞叹,女人也欢喜赞叹;而“妒”便是欢喜赞叹的另一面,正如“爱”是欢喜赞叹的一面一样。受欢喜赞叹的,又不独是女人,男人也有。“此柳风流可爱,似张绪当年,”便是好例;而“美丰仪”一语,尤为“史不绝书”。但男人的艺术气分,似乎总要少些;贾宝玉说得好:男人的骨头是泥做的,女人的骨头是水做的。这是天命呢?还是人事呢?我现在还不得而知;只觉得事实是如此罢了。——你看,目下学绘画的“人体习作”的时候,谁不用了女人做他的模特儿呢?这不是因为女人的曲线更为可爱么?我们说,自有历史以来,女人是比男人更其艺术的;这句话总该不会错吧?所以我说,艺术的女人。所谓艺术的女人,有三种意思:是女人中最为艺术的,是女人的艺术的一面,是我们以艺术的眼去看女人。我说女人比男人更其艺术的,是一般的说法;说女人中最为艺术的,是个别的说法。——而“艺术”一词,我用它的狭义,专指眼睛的艺术而言,与绘画,雕刻,跳舞同其范类。艺术的女人便是有着美好的颜色和轮廓和动作的女人,便是她的容貌,身材,姿态,使我们看了感到“自己圆满”的女人。这里有一块天然的界碑,我所说的只是处女,少妇,中年妇人,那些老太太们,为她们的年岁所侵蚀,已上了凋零与枯萎的路途,在这一件上,已是落伍者了。女人的圆满相,只是她的“人的诸相”之一;她可以有大才能,大智慧,大仁慈,大勇毅,大贞洁等等,但都无碍于这一相。诸相可以帮助这一相,使其更
一向不大喜欢朱自清的作品,觉得厚重沉闷,无趣得要命。近来无事,读到一篇《女人》,单是题目,就让我驻足了——一如此呆板的一个人,居然大大方方谈《女人》。虽是假“白水”的嘴说出来,并且申明“十之八九是白水的意见”,但若是朱老先生本人对此话题无兴趣的话,怕不会记录得如此生动!
“老实说,我是个喜欢女人的人”。只要是正常男人,无论年纪,无论身份,无论贵贱,大抵都不排斥这说法。邻居有一芳龄16个月的男生,人见人爱,若有男有女同时想抱抱他,他必定选女人;若有几位女人同时想抱,他必选年少且衣裳鲜艳者,并且一被拥入美女怀中,他便伸出圆滚滚的手指头指着明亮的天空找“星星”,作文艺婴儿状博美人欢心。
“在路上走,远远的有女人来了,我的眼睛便像蜜蜂们嗅着花香一般,直攫过去”。试想,一位姣美的女子,袅娜的行走在路上,被朱先生的一位同学遇见,“就立正-----向左或向右转,仔细用他那两只近视眼,从眼镜下面紧紧追出去半日,然后看不见”,美是什么?不被人欣赏,被人倾慕,何美之有?男人之欣赏、之倾慕女人,是欢喜而绝不是恋爱,是仁爱而绝不是轻薄,是鉴赏而绝不是蔑视。
“她是如水的密,如烟的轻,那软软的腰儿,使我满舌头的甜,满牙齿的软呀”,朱先生笔下的女人,是让他自己,让读者“惊异的型,艺术女子的型”,“你瞧她的足胫是多么丰满呢!从膝关节以下,渐渐的隆起,像新蒸的曲包一样,她的两肩又是多么亭匀呢!像双生的小羊似的',又像两座玉峰似的;正是秋山那般瘦,秋水那般平呀”,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美好的文字极尽堆砌到这位美好的女人身上,文笔细腻灵动,似乎这位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秀丽、丰满、单纯、敏捷的乡村女子又活生生的走到了我们跟前,让人只觉到她的美,她的圣洁。
朱先生此等严肃、正统的男人,在女人“笑不露齿”、“无才便是德”,露脖子范围都得用尺子衡量的年代,尚能作出坦诚直接的《女人》之说,若是穿越到美女如云、胸器泛滥、透视装令人不忍目睹的现代,不知能否作出超越旧时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