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华的《兄弟》已经是成为畅销书,这是作者和出版社的双赢,余华高兴,出版社当然也高兴了。我拿起这本小说,还是被余华写作笔法所吸引,然后随着情节,很快就看完了上部。于是买本下部来看。总的来说,小说还是成功的,还是让人可以看下去的。
小说里有很多真情的描写,特别是上部,让我多次感动得流泪。宋凡平的乐于帮助别人,善良,高大形象,那种对李兰的挚爱,那种宁死不屈,最后悲惨的死去。李兰的善良,忍辱负重,对宋凡平爱,对非亲生的儿子宋钢的爱。李光头与宋钢,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在苦难和艰难的岁月想依为命,感情至深。林红与宋钢的深爱对方,在苦难的时候都在为对方着想。这些都是真情实感的描写,让我多次一边读一边流泪。这也是这本小说成功的地方。
可是读完全卷,掩卷深思,我又对这本小说不敢恭维,越看越不是滋味。小说虽然是以李光头与宋钢兄弟的成长为主线,但也可以说,小说从到头尾是以变-态和****为主调。李光头的爸爸在厕所里偷看女人的屁股被淹死,李光头十四岁时又是偷看女人的屁股,且看到了镇里最漂亮女孩林红的屁股。这是偷-窥,就是变-态的行为,父子双双为变-态,那已经是有些勉强的情节安排。余华以此大量重复这变-态情节。不单如此,作者还安排了一个八岁小孩与凳子与电线杆搞男女关系的情节,显然是有些荒唐。八岁的小男孩,又是在营养不良的年代,基本未发育,可怎么会****,与凳子电线杆搞男女关系,且这描写多次重复于李光头的少儿成长过程。为了描写李光头对林红的喜欢,在林红与宋钢结婚之时,李光头去医院未婚先结扎了,这显然也是太脱离现实了,这种表达方式太直接,太露了,完全没有一点艺术性,不象一个大作家的水平。最后一个让人难受的情节是李光头把林红搞了,也就是把自己的嫂子搞了。这已经是****的关系了。作为一个特别年代成长过来的主人公李光头,天不怕地不怕,性格张扬粗鲁,没文化,一身是缺点,可他还是有真感情,有纯洁的地方,其实对待爱情就是最好表现他思想深处还有纯洁的地方。可这么一个****的结果,让李光头彻底成为坏蛋。我想如果余华有下本小说,如果他觉得有需要,可能会写继母与继子之间或继父与继女之间的****关系了。
我看了书的封面,两个人头可能就是兄弟俩的形象了。再看作家简介的作者像,封面的人头与余华的人头像差不多。那也可以说其实余华就是李光头。
我还不会写长篇小说,可我知道一本好的作品应该有好的思想主题,要么就是催人奋进,要么鞭达社会丑恶,要么表现人文关怀。小说的情节,就是为主题服务,为了表现主题,可以使用夸张手法,可以有些非常情节,比如变-态的情节,比如性的描写情节。都是可以的。可如果这些情节,仅仅为吸引人去阅读,而读完又让人感到恶心,这就不是一本好作品,而仅仅是色情*说,或垃圾作品了。
引用作家鲍十的话:“好的作家,我理解的是引人向善的关怀人的作家。”从这本小说看,余华没有以这个标准要求自己,只是喜欢自己的写作快感。
《兄弟》
读《兄弟》的感觉犹如观看一幕舞台剧,《上部》(关于文革)是悲剧,《下部》(改革开放到现在)是喜剧;《上部》是悲剧中有喜剧,《下部》是喜剧中有悲剧;极度夸张的表演,极度粗鲁滑稽的语言,使得悲喜剧看起来都更似闹剧;舞台上的喧哗与骚动,让人对故事本身压根不想去信,而待沉静下来,对故事背后的现实却又不由不深信。
《兄弟》发表后,畅销的同时也遭遇了国内批评界无情的批评,国外的一些评论大概道出了其中的秘密:《兄弟》自始至终都非常有趣。中国的批评家们不满于余华故事的荒诞和形式的粗糙,他们更愤怒的是余华对当代中国生活坚持不懈的批评。《兄弟》……充满了对整个社会辛辣与深刻的嘲讽(美国《洛杉矶时报》20xx年2月1日);余华笔下的中国骚动不安,沉重压抑,畸形发展(美国《波士顿环球报》);对这个世界余华根本不存希望(法国《读书》杂志)。
《兄弟》中描述的两个时代,用余华自己的话来概括,一个是“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命运惨淡的时代(文革)”,另一个是“伦理颠覆、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的时代(现在)”,从《兄弟<后记>》不难看出,余华在写作中国的遭遇时品味着欧洲的历史,而我在这本书中读到文革时不由自主想到了不久前英国的暴*,想到了利比亚总统卡扎菲之死。英国暴*中参与打砸*的不少是学生,最小的不过10岁;卡扎菲被年轻的士兵抓到,士兵残暴地用鞋底抽打他的脸,虐打羞辱之后用枪结束了他的生命。卡扎菲曾问士兵:以我的年龄可以做你们的父亲了,我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余华淋漓尽致地刻画出了特殊时代背景下人灵魂深处的恶和浊,只是,这恶和浊不仅仅属于中国。
有位诗人说: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的真实。余华坦言他与现实的关系一度非常紧张,说得严重一点,他一直是以敌对的态度看待现实,他写作的使命几乎就是发泄、控诉或揭露,他作品中充斥着暴力和死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愤怒逐渐平息,他对事物有了理解之后的超然,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他的长篇小说一改过去的写作风格,尤其在《活着》、《许三观卖*记》里,他贴近小人物的生活,倾听他们心灵的声音,为他们的绝望悲悯叹息,又和他们一起在绝望中探寻活下去的希望,并为微渺的希望之光悲喜交集。
《兄弟》读书笔记3
著名作家余华的新著《兄弟》看完让人非常困惑,很难将这本韩国影片一样装祯的小说和余华这个名字联系起来。至少我作为一名读者,实在想不到这本书居然是余华写的。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余华不能写这样的书,只是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过浪费。
如果世界上必须有那么一本书,它的`头两章需要围绕的女人的屁股浪费掉几万字,那么我希望这书的作者不是余华。因为这种事情只需要一个具有初小文化程度的人,怀着对女厕所的一定热忱就能在半天内干完。是什么让余华在《兄弟》一书里执意要亲自动手,不厌其烦地描写屁股,实在是新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谜。看完《兄弟》(上)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告诉我全文和头两章有什么关系。如果《兄弟》一书直接从第三章看起,可能效果要好得多——-避免了看到一个著名作家的病态行为,并且不在这种病态上面浪费太多时间。
如果世界上必须有那么一本书,它讲述故事的时候总让你有种脱帽致敬的冲动,那么我希望这书的作者不是余华。如果余华失去了他鲜明的个人特色*,失去了他讲故事的能力,我希望他还能保持体面的沉默,而不是继续不知疲倦的说下去。《兄弟》(上)的前半部里,我不得不向王朔起立致敬,为了他的那本《看上去很美》,我现在看到余华版的了。在下半部里,我不得不向意大利导演贝里尼起立致意,为了他的《美丽人生》,我现在看到中国版的了。我的问题是:余华干了点什么?
《兄弟》据说是余华从百万字的家族史中转型而来的结精,按照他的话来说,是从一条小路出发,最终却见得了一个宽广的世界。恕我直言,我实在看不出什么世界来,这本书是彻头彻尾地在试图愚弄读者。
它就是一本通俗小说,通俗且恶俗。如果不是想钱想疯了,就不会把这么一本通俗小说写到40万字,而且分上、下册分别出版。这给人的感觉是余华突然想去挑战海岩,成为一名畅销书作家。所以,《兄弟》里才出现了香艳的臀部、小朋友的性*冲动和类似电影《美丽人生》一样的煽情故事。它的目的是满足从中学生到离休干部所有的需求,因此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锅杂烩。
如此空洞无物的作品居然出自一名严肃作家之手,简直是对这个职业的侮辱。通篇对文字的炫耀,毫无创意的故事情节,甚至是对电影剧本的直接模仿,居然也敢于把这种杂烩端到桌上,当做年度大餐提供给读者?谁给予了作者和出版商这种勇气?让读者去分辨大餐和猪食?端出这么一份东西,作者难道不感到羞愧吗?这写的都是什么啊?
作为职业作家,我觉得对读者最起码的诚实和最基本的专业素养是应该有的。《兄弟》这种似驴非马的东西不应该出自一位成名的严肃作家笔下,尤其不应该出自余华的笔下。职业作家写出那么业余的东西来,值得自己反思一下。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我不再装模作样地拥有很多朋友,而是回到了孤单之中,以真正的我开始了独自的生活。有时我也会因为寂寞而难以忍受空虚的折磨,但我宁愿以这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自尊,也不愿以耻辱为代价去换取那种表面的朋友。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回 想中的往事已被抽去 了当初的情绪,只剩下了外壳。
当我们凶狠地对待这个世界时,这个世界突然变得温文尔雅了。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回首往事或者怀念故乡,其实只是在现实里不知所措以后的故作镇静,即便有某种感情伴随着出现,也不过是装饰而已。
你凭什么要我接受已经逃离了的现实。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回首往事或者怀念故乡,其实只是在现实里不知所措以后的故作镇静。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当一个人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在日落时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孤独的形象似乎值得同情,然而谁又能体会到他此刻的美妙旅程?他正坐在回忆的马车里,他的生活重新开始了,而且这一次的生活是他自己精心挑选的。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河水在月光下潺潺流动,一些来自陆地的东西在河面上随波逐流,河水流淌的声音与往常一样清脆悦耳。刚刚吞没了我弟弟的河流,丝毫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平静。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我的弟弟不小心走出了时间。他一旦脱离时间便固定下来,我们则在时间的推移下继续前行。孙光明将会看着时间带走了他周围的人和周围的景色。我看到了这样的真实场景:生者将死者埋葬以后,死者便永远躺在那里,而生者继续走动。这真实的场景是时间给予依然浪迹在现实里的人的暗示。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我望着远处村里的灯火,随风飘来嘈杂的人声。母亲撕叫般的哭声时断时续,还有几个女人为了陪伴母亲所发出的哭声。这就是哀悼一个生命离去的遥远场景。刚刚吞没了一个生命的河流却显得若无其事。我是在那个时候知道河流也是有生命的,它吞没了我的弟弟,是因为它需要别的生命来补充自己的生命。在远处哭喊的女人和悲痛的男人,同样也需要别的生命来补充自己的生命,他们从菜地里割下欢欣成长的蔬菜,或者将一头猪宰杀。吞食了另外生命的人,也会像此刻的河水一样若无其事。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现在眼前经常会出现模糊的幻觉,我似乎能够看到时间的流动。时间呈现为透明的灰暗,所有一切都包孕在这隐藏的灰暗之中。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土地上,事实上我们生活在时间里。田野、街道、河流、房屋是我们置身时间之中的伙伴。时间将我们推移向前或向后,并且改变着我们的模样。
——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我想无论是写作还是人生,正确的出发都是走进窄门。不要被宽阔的大门所迷惑,那里面的路没有多长。
——余华《兄弟》
一千多个人看着呢,他竟然把李兰举了起来,灯光球场里的笑声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大笑、微笑、奸笑、细笑、淫笑、奸笑、傻笑、干笑、湿笑和皮笑肉不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也是什么笑声都有。
——余华《兄弟》
这是两个孩子第一次在夜晚看到大海,夜晚的大海神秘莫测和变化多端,让他们一阵激动,忍不住尖声喊叫起来,这次宋凡平没有捂住他们的嘴,他的大手摸着他们的头发,让他们叫个不停,他自己出神地看着黑暗中的大海。
——余华《兄弟》
自从她的前任丈夫淹死在粪坑里以后,这个胆小的女人已经习惯了自卑,习惯了孤苦无依,现在宋凡平给了她做梦都想不到的幸福,更重要的是李兰从此有了依靠,而且这个靠山在她眼中是如此的强大,她觉得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用低头走路了,宋凡平让她骄傲地抬起头来了。
——余华《兄弟》
我一直觉得中华民族是一个奇妙的民族。几千年来这个民族所经历的苦难足以令数个民族都灭绝得干干净净,然而我们活下来了,而且一代又一代繁衍得非常好。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力量让我们活下来,现在我知道,是家庭。
——余华《兄弟》
"你看看,我的裤子是不是破了?"
李光头凑到了孙伟的屁股前,没看到裤子上的破洞,李光头说:“没破。”
孙伟说:“凑近了再看看。”
李光头的鼻子差不多挨上孙伟的屁股了,仍然没有看到破洞,这时孙伟突然响亮地放了一个臭屁,孙伟的臭屁像一阵风似的打在李光头的脸上。
——余华《兄弟》
李兰在回家的路上充满了喜悦,她不断用手去轻轻碰一下宋凡平的手,宋凡平扭头看她时,她眼睛里的光芒像炉膛里的火焰一样热烈。他们回到家中,李兰将宋凡平拉近了里面的房间,关上门以后她紧紧地抱住了宋凡平,她把头贴在宋凡平宽阔的胸前,幸福的眼泪浸湿了宋凡平胸前的衣服。
——余华《兄弟》
李兰双手抓住棺材,无限深情地看起了宋凡平,在这张肿胀变形的脸上,宋凡平的音容笑貌生机勃勃地浮现了出来,宋凡平回头挥手的情景栩栩如生,他走在一条空荡荡的道路上,四周的景色荒无人烟,李兰一生的至爱正在奔赴黄泉。
——余华《兄弟》
宋刚低头坐在那里,此刻遥远的往事雪花纷飞般的来到,他和李光头的共同经历仿佛是一条雪中的道路,慢慢延伸到了现在,然后突然消失了。宋刚思绪万千,可是又茫然不知所向,仿佛是皑皑白雪覆盖了所有的道路,也就覆盖了所有的方向。
——余华《兄弟》
难道虚伪不是大奸大恶 兄弟一场从来不分你我
《兄弟》
再一次遭暴打,红卫兵将折断后的木棍捅进宋凡平的腹部,又一次昏死过去。可没多久往上海的长途汽车从车站开出时,宋凡平竟然再一次苏醒过来,还挥动了折断的右手,示意他要上车,红卫兵再一次拳打脚踢,将更多的木棍捅进宋凡平的身体。最后他从口袋里摸出李兰的信,“他郎当的左手本来已经不能动了,这时竟然打开了李兰的信,他要证明自己确实不是逃跑,没有一只手去接他的信,……”
——余华《兄弟》
同样的时候,宋钢坐在周不游点心店里,平生第一次吃着吸管小包子。灼热的肉汁烫伤了宋钢的口腔,宋钢全然不觉,当他站起来走出点心店,向着城西的铁路走去时,李光头已经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晚餐,焦急万分地催促着林红快吃。这就是人世间,有一个人走向死亡,可是无限眷恋晚霞映照下的生活;另两个人寻欢作乐,可是不知道落日的余辉有多么美丽。
——余华《兄弟》
李光头,你以前对我说过:“就算天翻地覆慷而慨了,我们还是兄弟;现在我要对你说:就是生离死别了,我们还是兄弟。”
——余华《兄弟》
李光头的眼睛透过落地窗玻璃,看着亮晶晶深远的夜空,满脸浪漫的情怀,他说要把宋钢的骨灰盒放在太空的轨道上,放在每天可以看见十六次日出和十六次日落的太空轨道上,宋钢就会永远傲游在月亮和星星之间了
——余华《兄弟》
这个迎着日出走去的高大身影,像是电影里的英雄人物
——余华《兄弟》
1 世界上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也没有一个人生是可以替代的。
2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
3 那些热衷于描述自己隐私的,其实不是在表达自己的内心,是在表达自己的内分泌。一个作家一生写下了众多的人物,这些人物可能都是他自己。当他离世而去后,我想水至说得好,“我们应该从他身上看到还在的人。”
4 起初我的构思是一部十万字左右的小说,可是叙述统治了我的写作,篇幅超过了四十万字。写作就是这样奇妙,从狭窄开始往往写出宽广,从宽广开始反而写出狭窄。这和人生一模一...
5 迎面而上的写作是最困难的,也是最需要力量的。
想念的句子
6 余华:不描写内心,专描写内分泌。
7 写作就是这样奇妙,从狭窄开始往往写出宽广,从宽广开始反而写出狭窄。这和人生一模一样,从一条宽广的大路出发的.人常常走投无路,从一条羊肠小道出发的人却能够走到遥远的天边。
8 当我虚构的人物越来越真实的时候,我开始去怀疑我的现实是不是正在被虚构。
9 写长篇小说就完全不一样了,一年甚至几年都不能完成,作家在写作的时候,笔下人物的生活和情感出现变化时,他自己的情感和生活可能也在变化,所以事先的构想在写作的过程中会被突然抛弃,另外的新构想出现了,写长篇小说就和生活一样,充满了意外和不确定。我喜欢生活,不喜欢工作,所以我现在更喜欢写作长篇小说。
10 音乐的叙述和文学的叙述有时候是如此的一致,他们都暗示了时间漫长的衰老和时间漫长的新生,暗示了空间的转瞬即逝:它们都经历了段落的开始,情感的跌宕起伏,高潮的推出和结束的回响。
11 这就是我成为一名作家的理由,我对那些故事没有统治权,即便是我自己写下的故事,一旦写完,它就不再属于我,我只是被它们选中来完成这样的工作。因此,我作为一个作者,你作为一个读者,都是偶然。
12 我对那些伟大作品的每一次阅读,都会被他们带走……那是温暖而百感交集的旅程!它们将我带走,然后又让我独自一人回去……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它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13 我觉得当一个人物的内心风平浪静时,是可以进行心理描写的,可是当他的内心兵慌马乱时,心理描写难啊,难于上青天。问题的是内心平静时总是不需要去描写,需要描写的总是那些动荡不安的心理,狂喜、狂怒、狂悲、狂暴、狂热、狂呼、狂妄,狂惊、狂吓、狂怕,还有其它所有的狂某某,不管写上多少字都没用,即便有本事将所有的细微情感都罗列出来,也没本事表达它们间的瞬息万变。
14 :一个人对世界基本的图像就是在童年时建立起来的,以后长大成人和历经生活后逐渐老去,所能做的只是对这基本图像做一些局部修改,而它的根本是无法改动的。当然有些人修改的多一些,另一些人会修改的少一些。
15 我觉得作家和批评家是有很大区别的,批评家就是在面对经典作家时,仍然想方设法找到他们作品中的破绽。作家不一样,作家总是更热情地去发现同行的优秀品质,尤其是自身欠缺的品质。所以同样一部优秀的作品,在作家那里会获得毫无保留的尊敬,可能只是几个精彩的篇段感动了他,也已经足够了。在批评家那里,即使是最慷慨的赞扬都是有保留的,批评家总是更多地去关注那些不足之处,事实是任何一部伟大的小说都是有缺陷的,所以批评家总是理直气壮。
16 我想无论是写作还是人生,正确的出发都是走进窄门。不要被宽阔的大门所迷惑,那里面的路没有多长。 —— 《兄弟》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