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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散文豪放摘抄集合90条

时间:2018-12-08 00:12

郭沫若的哲理散文篇一:路畔的蔷薇

清晨往松林里去散步。我在林荫路畔发见了一束被人遣弃了的蔷薇。蔷薇的花色还是鲜艳的,一朵紫红,一朵嫩红,一朵是病黄的象牙色中带着几分血晕。

我把蔷薇拾在手里了。

青翠的叶上已经凝集着细密的露珠,这显然是昨夜被人遣弃了的。

这是可怜的少女受了薄幸的男子的欺绐?还是不幸的青年受了疯狂的妇人的玩弄呢?昨晚上甜蜜的私语,今朝的冷清的露珠……

我把蔷薇拿到家里来了,我想找个花瓶来供养它。

花瓶我没有,我在一只墙角上寻着了一个断了颈子的盛酒的土瓶。

─—蔷薇哟,我虽然不能供养你以春酒,但我要供养你以清洁的流泉,清洁的素心。你在这破土瓶中虽然不免要凄凄寂寂地飘零,但比遣弃在路旁被人践踏了的好吧?

郭沫若的哲理散文篇二:芭蕉花

这是我五六岁时的事情了。我现在想起了我的母亲,突然记起了这段故事。

我的母亲六十六年前是生在贵州省黄平州的。我的外祖父杜琢章公是当时黄平州的州官。到任不久,便遇到苗民起事,致使城池失守,外祖父手刃了四岁的四姨,在公堂上自尽了。外祖母和七岁的三姨跳进州署的池子里殉了节,所用的男工女婢也大都殉难了。我们的母亲那时才满一岁,刘奶妈把我们的母亲背着已经跳进了池子,但又逃了出来。在途中遇着过两次匪难,第一次被劫去了金银首饰,第二次被劫去了身上的衣服。忠义的刘奶妈在农人家里讨了些稻草来遮身,仍然背着母亲逃难。逃到后来遇着赴援的官军才得了解救。最初流到贵州省城,其次又流到云南省城,倚人庐下,受了种种的虐,但是忠义的刘奶妈始终是保护着我们的母亲。直到母亲满了四岁,大舅赴黄平收尸,便道往云南,才把母亲和刘奶妈带回了四川。

母亲在幼年时分是遭受过这样不幸的人。

母亲在十五岁的时候到了我们家里来,我们现存的兄弟姊妹共有八人,听说还死了一兄三姐。那时候我们的家道寒微,一切炊洗洒扫要和妯娌分担,母亲又多子息,更受了不少的累赘。

白日里家务奔忙,到晚来背着弟弟在菜油灯下洗尿布的光景,我在小时还亲眼见过,我至今也还记得。

母亲因为这样过于劳苦的原故,身子是异常衰弱的,每年交秋的时候总要晕倒一回,在旧时称为“晕病”,但在现在想来,这怕是在产褥中,因为摄养不良的关系所生出的子宫病吧。

晕病发了的时候,母亲倒睡在床上,终日只是呻吟呕吐,饭不消说是不能吃的,有时候连茶也几乎不能进口。像这样要经过两个礼拜的光景,又才渐渐回复起来,完全是害了一场大病一样。芭蕉花的故事是和这晕病关连着的。

在我们四川的乡下,相传这芭蕉花是治晕病的良药。母亲发了病时,我们便要四处托人去购买芭蕉花。但这芭蕉花是不容易购买的。因为芭蕉在我们四川很不容易开花,开了花时乡里人都视为祥瑞,不肯轻易摘卖。好容易买得了一朵芭蕉花了,在我们小的时候,要管两只肥鸡的价钱呢。

芭蕉花买来了,但是花瓣是没有用的,可用的只是瓣里的蕉子。蕉子在已经形成了果实的时候也是没有用的,中用的只是蕉子几乎还是雌蕊的阶段。一朵花上实在是采不出许多的这样的蕉子来。

这样的蕉子是一点也不好吃的,我们吃过香蕉的人,如以为吃那蕉子怕会和吃香蕉一样,那是大错而特错了。有一回母亲吃蕉子的时候,在床边上挟过一箸给我,简直是涩得不能入口。芭蕉花的故事便是和我母亲的晕病关连着的。

我们四川人大约是外省人居多,在张献忠剿了四川以后─—四川人有句话说:“张献忠剿四川,杀得鸡犬不留”─—在清初时期好像有过一个很大的移民运动。外省籍的四川人各有各的会馆,便是极小的乡镇也都是有的。

我们的祖宗原是福建的人,在汀州府的宁化县,听说还有我们的同族住在那里。我们的祖宗正是在清初时分入了四川的,卜居在峨眉山下一个小小的村里。我们福建人的会馆是天后宫,供的是一位女神叫做“天后圣母”。这天后宫在我们村里也有一座。

那是我五六岁时候的事了。我们的母亲又发了晕病。我同我的二哥,他比我要大四岁,同到天后宫去。那天后宫离我们家里不过半里路光景,里面有一座散馆,是福建人子弟读书的地方。我们去的'时候散馆已经放了假,大概是中秋前后了。我们隔着窗看见散馆园内的一簇芭蕉,其中有一株刚好开着一朵大黄花,就像尖瓣的莲花一样。我们是欢喜极了。那时候我们家里正在找芭蕉花,但在四处都找不出。我们商量着便翻过窗去摘取那朵芭蕉花。窗子也不过三四尺高的光景,但我那时还不能翻过,是我二哥擎我过去的。我们两人好容易把花苞摘了下来,二哥怕人看见,把来藏在衣袂下同路回去。回到家里了,二哥叫我把花苞拿去献给母亲。我捧着跑到母亲的床前,母亲问我是从甚么地方拿来的,我便直说是在天后宫掏来的。我母亲听了便大大地生气,她立地叫我们跪在床前,只是连连叹气地说:“啊,娘生下了你们这样不争气的孩子,为娘的倒不如病死的好了!”我们都哭了,但我也下知为甚么事情要哭。不一会父亲晓得了,他又把我们拉去跪在大堂上的祖宗面前打了我们一阵。我挨掌心是这一回才开始的,我至今也还记得。

我们一面挨打,一面伤心。但我不知道为甚么该讨我父亲、母亲的气。母亲病了要吃芭蕉花。在别处园子里掏了一朵回来,为甚么就犯了这样大的过错呢?

芭蕉花没有用,抱去奉还了天后圣母,大约是在圣母的神座前干掉了吧?

这样的一段故事,我现在一想到母亲,无端地便涌上了心来。我现在离家已十二三年,值此新秋,又是风雨飘摇的深夜,天涯羁客不胜落寞的情怀,思念着母亲,我一阵阵鼻酸眼胀。

啊,母亲,我慈爱的母亲哟!你儿子已经到了中年,在海外已自娶妻生子了。幼年时摘取芭蕉花的故事,为甚么使我父亲、母亲那样的伤心,我现在是早已知道了。但是,我正因为知道了,竟失掉了我摘取色蕉花的自信和勇气。这难道是进步吗?

郭沫若的哲理散文篇三:石榴

五月过了,太阳增加了它的威力,树木都把各自的伞盖伸张了起来。不想再争妍斗艳的时候,有少数的树木却在这时开起了花来。石榴树便是这少数树木中的最可爱的一种。石榴有梅树的枝干,有杨柳的叶片,奇崛而不枯瘠,清新而不柔媚,这风度实兼备了梅柳之长,而舍去了梅柳之短。

最可爱的是它的花,那对于炎阳的直射毫不避易的深红的花,单瓣的已够陆离,双瓣的更为华丽,那不是夏季的心脏吗?单那小茄形的骨朵已经就是一种奇迹了。你看,它逐渐翻红,逐渐从顶端整烈为四瓣,任你用怎样犀利的剪刀也都剪不出那样的匀称,可是谁用红玛瑙琢成了那样多的花瓶儿,而且还精巧地插上了花?

单瓣的花虽没有双瓣的豪华,但它却更有一段妙幻的演艺,红玛瑙的花瓶儿由希腊式的安普刺变为中国式的金盅,殷、周时代古味盎然的一种青铜器。博古家所命名的各种锈彩,它都是具备着的。

你以为它真是盛酒的金罍吗?它会笑你呢。秋天来了,它对于自己的戏法好像忍俊不禁地破口大笑起来,露出一口皓齿,那样透明光嫩的皓齿你在别的地方还看见过吗?

我本来就喜欢夏天。夏天是整个宇宙向上的一个阶段,在这时使人的身心解脱尽重重得的束缚。因而我更喜欢这夏天的心脏。

有朋友从昆明回来,说昆明石榴特别大,子粒特别丰腴,有酸甜两种,酸者味更美。禁不住唾津的潜溢了。

《光海》

无限的大自然,

成了一个光海了。

到处都是生命的光波,

到处都是新鲜的情调,

到处都是诗,

到处都是笑:

海也在笑,

山也在笑,

太阳也在笑,

地球也在笑;

我同阿和,我的嫩苗,

同在笑中笑。

翡翠一样的青松,

笑着在把我们手招。

银箔一样的沙原,

笑着待把我们拥抱。

我们来了。

你快拥抱!

我们要在你怀儿的当中,

洗个光之澡!

一群小学的儿童,

正在沙中跳跃:

你撒一把沙,

我还一声笑;

你又把我推翻,

我反把你揎倒。

我回到十五年前的旧我了。

十五年前的旧我呀,

也还是这么年少。

我住在青衣江上的嘉州,

我住在至乐山下的高小。

至乐山下的母校呀,

你怀儿中的沙场,我的摇篮,

可还是这么光耀?

唉!我有个心爱的同窗,

听说今年死了!

我契己的心友呀!

你蒲柳一样的风姿,

还在我眼底留连;

你解放了的灵魂,

可也在我身旁欢笑?

你灵肉解体的时分,

念到你海外的'知交,

你流了眼泪多少?……

哦,那个玲珑的石造的灯台,

正在海上光照,

阿和要我登,

我们登上了。

哦,山在那儿燃烧,

银在波中舞蹈,

一只只的帆船,

好象是在镜中跑,

哦,白云也在镜中跑,

这不是个呀,生命底写照!

阿和,哪儿是青天?

他指着头上的苍昊。

阿和,哪儿是大地?

他指青海中的洲岛。

阿和,哪儿是爹爹?

他指着空中的一只飞鸟。

哦哈,我便是那只飞鸟!

我便是那只飞鸟!

我要同白云比飞,

我要同明帆赛跑。

你看我们哪个飞得高?

你看我们哪个跑得好?

《凤凰涅盘》

除夕将近的空中,

飞来飞去的一对凤凰,

唱着哀哀的歌声飞去,

衔着枝枝的香木飞来,

飞来在丹穴山上。

山右有枯槁了的梧桐,

山左有消歇了的醴泉,

山前有浩茫茫的大海,

山后有阴莽莽的平原,

山上是寒风凛烈的冰天。

天色昏黄了,香木集高了。

凤已飞倦了,凰已飞倦了。

他们的死期将近了。

凤啄香木,

一星星的火点迸飞。

凰扇火星,

一缕缕的香烟上腾。

凤又啄,凰又扇,

山上的香烟弥散,

山上的火光弥漫。

夜色已深了,香木已燃了。

凤已啄倦了,凰已扇倦了。

他们的死期已近了!

啊啊!

哀哀的凤凰!

凤起舞,低昂!

凰唱歌,悲壮!

凤又舞,凰又唱,

一群的凡鸟

自天外飞来观葬。

凤歌:

即即!即即!即即!

即即!即即!即即!

茫茫的宇宙,冷酷如铁!

茫茫的宇宙,黑暗如漆!

茫茫的宇宙,腥秽如血!

宇宙呀,宇宙,

你为什么存在?

你自从哪儿来?

你坐在哪儿在?

你是个有限大的空球?

你是个无限大的整块?

你若是有限大的空球,

那拥抱着你的空间

他从哪儿来?

你的外边还有些什么存在?

你若是无限大的整块?

这被你拥抱着的空间

他从哪儿来?

你的当中为什么又有生命存在?

你到底还是个有生命的交流?

你到底还是个无生命的机械?

昂头我问天,

天徒矜高,莫有点儿知识。

低头我问地,

地已死了,莫有点儿呼吸。

伸头我问海,

海正扬声而呜 。

啊啊!

生在这样个阴秽的世界当中,

便是把金刚石的宝刀也会生锈。

宇宙呀,宇宙,

我要努力地把你诅咒:

你脓血污秽着的屠场呀!

你悲哀充塞着的囚牢呀!

你群鬼叫号着的坟墓呀!

你群魔跳梁着的地狱呀!

你到底为什么存在?

我们飞向西方,

西方同是一座屠场;

我们飞向东方,

东方同是一座囚牢;

我们飞向南方,

南方同意一座坟墓;

我们飞向北方,

北方同是一座地狱。

我们生在这样个世界当中,

只好学着海洋哀哭。

凰歌:

足足!足足!足足!

足足!足足!足足!

五百年来的眼泪,倾泻如瀑!

五百年来的眼泪,沐漓如烛!

流不尽的眼泪,洗不净的污浊;

浇不熄的情炎,荡不去的羞辱。

我们这飘渺的浮生,

到底要向哪儿安宿?

啊啊!

我们这飘渺的浮生

好像那大海里的孤舟,

左也是漶漫,右也是漶漫。

前不见灯台,后不见海岸。

帆已破,樯已断;

楫已飘流,柁已腐烂。

倦了的舟子只是在舟中呻唤,

怒了的海涛还是在海中泛滥。

啊啊!

我们这飘渺的浮生,

好像这黑夜里的酣梦。

前也是睡眠,后也是睡眠。

来得如飘风,去得如轻烟。

来如风,去如烟,

眠在后,睡在前,

我们只是这睡眠当中的

一杀那的风烟。

啊啊!

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

痴!痴!痴!

只剩些悲哀,烦恼,寂寥,衰败,

环绕着我们活动着的死尸,

贯串着我们活动着的死尸,

啊啊!

我们年青时候的新鲜那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甘美那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光华那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欢爱那儿去了?

去了!去了!去了!

一切都已去了,一切要要去了。

我们也要去了,你们也要去了,

悲哀呀!烦恼呀!寂寥呀!衰败呀!

啊啊!

火光熊熊了,香气蓬蓬了。

时期已到了,死期已到了。

身外的一切,身内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请了!请了!

群鸟歌——

岩鹰: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从今后该我为空间的霸王!

孔雀:

凤凰,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从今后请看我花翎上的威光!

鸱枭: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哦!是那儿来的鼠肉馨香?

家鸽: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从今后请看我们驯良百姓的安康!

鹦鹉: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吗?你们死了吗?

从今后请听我们雄辩家的主张!

白鹤: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吗?你们死了吗?

从今后请看我们高蹈派的徜徉!

鸡鸣:

听潮涨了,听潮涨了,

死了的光明更生了。

春潮涨了,春潮涨了,

死了的宇宙更生了。

生潮涨了,生潮涨了,

死了的凤凰更生了。

凤凰和鸣——

我们更生了,我们更生了。

一切的一,更生了!

一的一切,更生了!

我们便是“他”,他们便是我。

我中也有你,你中也有我。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

火便是凤,凤便是火。

翱翔!翱翔!欢唱!欢唱!

我们光明,我们新鲜,

我们华美,我们芬芳,

一切的一,芬芳。

一的一切,芬芳。

芬芳便是你,芬芳便是我。

芬芳便是“他”,芬芳便是火。

火便是你,火便是我。

火便是“他”。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欢唱!欢唱!

我们热诚,我们挚爱;

我们欢乐,我们和谐。

一切的一,和谐。

一的一切,和谐。

和谐便是你,和谐便是我。

和谐便是“他”,和谐便是火。

火便是你,火便是我。

火便是“他”,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欢唱!欢唱!

我们生动,我们自由,

我们雄浑,我们悠久。

一切的一,悠久。

一的一切,悠久。

悠久便是你,悠久便是我。

悠久便是“他”,悠久便是火。

火便是你,火便是我。

火便是“他”,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欢唱!欢唱!

我们欢唱,我们翱翔。

我们翱翔,我们欢唱。

一切的一,常在欢唱。

一的一切,常在欢唱。

是你在欢唱?是我在欢唱?

是“他”在欢唱?是火在欢唱?

欢唱在歌唱!欢唱在欢唱!

只有欢唱!只有欢唱!

欢唱,欢唱,欢唱!

天狗

我是一条天狗呀!

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

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我便是我了!

我是月底光,

我是日底光,

我是一切星球底光,

我是X光线底光,

我是全宇宙底Energy底总量!

我飞奔,

我狂叫,

我燃烧。

我如烈火一样地燃烧!

我如大海一样地狂叫!

我如电气一样地飞跑!

我飞跑,

我飞跑,

我飞跑,

我剥我的皮,

我食我的肉,

我嚼我的血,

我啮我的心肝,

我在我神经上飞跑,

我在我脊髓上飞跑,

我在我脑筋上飞跑。

我便是我呀!

我的我要爆了!

炉中煤

——眷念祖国的情绪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不辜负你的殷勤,

你也不要辜负了我的思量。

我为我心爱的人儿

燃到了这般模样!

啊,我年青的女郎!

你该知道了我的前身?

你该不嫌我黑奴卤莽?

要我这黑奴底胸中,

才有火一样的心肠。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想我的前身

原本是有用的栋梁,

我活埋在地底多年,

到今朝才得重见天光。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自从重见天光,

我常常思念我的故乡,

我为我心爱的人儿

燃到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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