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居易《赋得古草原送别》又名《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白居易自幼聪慧过人,传说始生就会说话,能认识“之无”二字,五六岁就能懂得声韵,十五岁就能做诗作赋。十七八岁时,曾一次携带着自己作的诗文到长安,特意拜访当时的名士顾况,顾况见他年轻,起初瞧不起他,一眼觑卷上的名字“居易”二字,便戏笑他说:“居易、居易,长安米价昂贵,恐怕居住下来大不容易”。可是当他翻阅到白居易的诗卷第一篇正是《赋得古草原送别》一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特别其中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诗句时,顿时吃惊,非常欣赏称赞,慌忙改口说:“有才如此,能作这样的诗真是难得,那就在长安居易不难了”。于是设宴款待,多方宣扬,白居易的声名大振。
〖译文
茂密的野草布满了原野,
他们每年都秋天枯萎春天繁荣。
纵然是燎原的烈火也不会把它烧尽,
等到春风吹拂它有重萌生。
【注释】
本诗又题《草》。赋得:凡是指定、限定的诗题例在题目上加“赋得”二字。这种作法起源于“应制诗”,后来广泛用于科举“试帖诗”。此诗为作者准备科举考试而拟题的习作,所以也加了“赋得”二字。“又送”两句诗意,本自《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
【简析】这首诗是作者少年时代的作品,也是当时传诵的名篇。全诗结构严紧,格调清新,通过对荒原野草的赞颂,反映了作者积极进取的精神。
【点评】
此诗直观是对自然演变的描写,但含意深刻,常用以比喻进步的东西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国画欣赏】
此帧意态生动,格调离旷,极富于抒情和表现。画中生机勃勃的野草如同清新凉爽、淡雅芬芳的微风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赋得古原草送别》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成名作作品原文,大家看看下面的白居易的野草古诗。
白居易的野草古诗
赋得古原草送别
唐 【白居易】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注释译文
作品注释
⑴赋得:借古人诗句或成语命题作诗。诗题前一般都冠以“赋得”二字。这是古代人学习作诗或文人聚会分题作诗或科举考试时命题作诗的一种方式,称为"赋得体"。
⑵离离:青草茂盛的样子。
⑶一岁一枯荣:枯,枯萎。荣,茂盛。野草每年都会茂盛一次,枯萎一次。
⑷远芳侵古道:芳,指野草那浓郁的香气。侵,侵占,长满。远处芬芳的野草一直长到古老的驿道上。
⑸晴翠:草原明丽翠绿。
⑹王孙:本指贵族后代,此指要送的人。
⑺萋萋:形容草木长得茂盛的样子。
作品译文
古原上的野草繁密茂盛,每年一度枯萎一度隆化
野火把它烧也烧不尽,春风吹来遍地又再生。
远处的芳草侵伸向古道,翠绿的草色连接着荒城。
今天我又为朋友送别,青青草儿满怀离别情。
创作背景
《赋得古原草送别》作于公元787年(唐德宗贞元三年),作者当时实龄未满16岁。诗是应考习作,按科考规矩,凡指定、限定的.诗题,题目前必须加“赋得”二字作法,与咏物诗相类似。《赋得古原草送别》即是通过对古原上野草的描绘,抒发送别友人时的依依惜别之情。
据宋人尤袤《全唐诗话》记载:白居易从江南到长安,带了诗文谒见当时的大名士顾况,想求他在公众场合帮着扬扬名。“居易”这个名字根据词义可以解释为住下很方便。顾况看到白居易年纪轻轻,就开玩笑说:“长安米贵居不易(京城里粮价高得很,住下很不方便吧)。”等读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一联时,顾况大为惊奇,连声赞赏说:“有才如此,居亦何难(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来,走到哪儿住下都方便得很)!”连诗坛老前辈也被折服了,可见此诗艺术造诣之高。
草
诗人:白居易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注解
1、离离:历历,分明的样子。
2、远芳:伸展到远处的草。
3、萋萋:茂盛的样子。
译文
古原上的野草乱生乱长,
每年春来茂盛秋来枯黄。
任凭野火焚烧不尽不灭,
春风一吹依旧蓬勃生长。
远处芳草掩没古老驿道,
延至荒城一片翠绿清朗。
春绿草长又送游子远去,
萋萋乱草可比满腹离伤。
赏析
诗的第一句“离离原上草”中的“离离”是指风吹茂盛的草摇动的样子,“又送王孙去”中的“王孙”泛指即将远行的友人。《楚辞招隐士》有“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江淹《别赋》中也有“春草碧色,春水绿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应该说“古原草送别”虽是考试时出的诗题,但出得也是很好的,送别诗是算得上诗中一个大类的,并且“草”在古代写送别的诗歌中差不多一直是很常见的,所以诗题也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偏。但即便如此,十六岁的白居易能够在应考时写出这样一首能置于古往今来最优秀的`送别诗之列而毫不逊色的作品,除了说年少的白居易富于诗人的天才外,只怕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释了。
全诗一开始就是一幅优美如画的风景,古原之上,已长得很是繁茂的春草在阳光里轻风中不时摇动轻舞,而送别将要远行的友人的诗人凝望着这风中生机勃勃的春草,想到它们生命虽然有限,却也这般强韧与旺盛,心中先是升起些感慨,然后这感慨渐渐扩大开来,终于成为美好的赞颂。这是对于古原上的春草,又何尝不是对于生命本身;也许在诗人的心中,它们已成为生命的象征。它们坚定从容乐观自信青春洋溢,把它们仿佛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向四下扩展开来,荒城、古道,,古原的每一处都被它们染上青春的热情、生命的芳
馨,连这友人即将远行分别的时刻,在这仿佛无边无际、无穷无尽地洋溢开来的生命的强韧、繁盛、美好和明朗里,也染上了一种明朗的色调。分别虽然还是让人们、甚至是那古原的春草都心中充满了离别之情,惆怅不舍,也不免别离的痛苦,但这离别之情却已是多少变为明朗,带着些从容自信乐观的豪迈。
有的人解释此诗说,当这样的良辰美景之时,却不得不分别,也就让人感到分外的惆怅和怅恨,这样的解释大概也是说得通的。
别尔嘉耶夫说,对时间和空间中的一切离别的忧郁其实都是对死亡的忧郁。意识到离别和死亡是很接近的事情,古今中外的著作里也很多。李商隐的《离亭赋得折杨柳》诗有“人世死前惟有别,春风争拟惜长条”,应该多少已经意识到这一点。而折柳赠别这一风俗本身,也颇耐人寻味。作为送别的一个象征性的仪式,折去柳树的一根枝条岂非正意味着,每次离别都正是生命的一次损耗,都必然有一些生命随之逝去。如果白居易也有与这些相同或接近的感悟,那么他笔下极力抒写古原的春草那种超越生死荣枯的生命力的旺盛和生命的明朗,也就等于在努力使生命的心灵能够超越那带着生命损耗性质的离别带来的怅恨与痛苦。就此点而言,欧阳修那首著名的《玉楼春》词实可与此诗比较而观。



